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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还真给你们带了一些鸡蛋。让你们看一下鸡蛋和鸡蛋有什么不一样。”

    保平拿来一个鸡蛋和碗放到桌子上。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用锯末裹着的鸡蛋。他们一家人围在我身边,就像看耍猴似的盯着我。我把一个鸡蛋拿出来打破,然后把盛着另一个鸡蛋的碗放在一起让他们比较。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嘛!

    两个男人看了半天都摇了摇头,什么也没看出来。白阿姨心细,一手端一个碗摇晃了一下,“嘿,你别说,还真的不一样。永成的蛋蛋黄颜色黄,蛋清稠,流不动。咱家的蛋蛋黄有点发白,这蛋清就跟水似的。恩,是不一样。”

    我倒,这白阿姨怎么说话呢?鸡的蛋什么时候就变成我的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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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街头一幕

    这鸡蛋和鸡蛋就是不一样。要不怎么十几年后,人们都爱吃笨蛋。注意,这“笨蛋”可不是骂人,是专门区别于笼养鸡的吃虫子的家养鸡的蛋,也叫土鸡蛋。这土鸡蛋价格要比其他鸡蛋高出三、四倍,还不好买。那时人们都已经认识到绿色天然食品的重要性。可我能这么解释吗?除非我疯了,鬼才信你!

    高叔叔见这鸡蛋也确实有些异样,大感兴趣,打电话叫人把这两份鸡蛋样品拿去进行成份检测。他们局下设一个进出口食品检验所,里面的一些仪器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能检测鸡蛋成份就好,真金不怕火炼嘛。可我就担心现在的设备能和十几年后比吗?万一两个蛋成份一样,就说不清了。

    中午在高家吃过饭,就和高保平一起归校了。

    坐车路过前门,我看见街上人来人往,一时心血来潮,对保平说现在时间还早,去前门逛一会街。高保平是个爱热闹的人,那会不同意。两人一拍就合,马上下车。

    冬末的太阳,懒洋洋地照在都市的大街上,给人们带来一丝丝暖意。大街两边已经处处绿意蒙胧,似乎在告诉人们,冬天快要过去了,春天马上就要来了。

    前门楼子下人流穿梭不停,往来不息,不时有一些戴蛤蟆镜的人,拦住路人问些什么。

    路上行人的衣着,也增添了不少颜色。

    “哥们、哥们,留步,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我和高保平两人正兴致勃勃,边走边看路上的行人,突然旁边横过来一个戴蛤蟆镜的小年轻挡住了路。

    “有什么好东西?别是吹牛,今天可是风大着呢,小心闪了你的舌头。”高保平先搭茬了。这小子啥时候也不能老实,你就不能和人家好好说话,老摆出一副京油子的嘴脸。不过啥好东西呢?我也挺好奇的,不是黄带吧?我猜着。

    蛤蟆镜鬼鬼祟祟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小心地撸起衣袖,露出里面胳膊上带的一串电子表,“要两块吧,XG新出的最新产品,电子表。这玩意好,不用上弦,自己就会走。您上眼喽,,几时几分几秒一看就清清楚楚的,不费您事。晚上还带着灯,按一下这个,您瞧:亮了。多好,来两块。”

    这时候做这个,可不敢光明正大。如果被警察抓到,不是罚款的小事,最低也是拘留,严重点的就要教养,或者强制劳动。可怕啊

    难怪蛤蟆镜这么谨慎。

    “嘿嘿,这玩意不错。多少钱一个,你丫别太黑了,哥们也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高保平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一个,跟蛤蟆镜砍着价。

    “一瞧您就是见过大世面,挺识货的。我那敢黑您哪,您借我两胆也不敢。买别人八十,算您五十,怎么样?够意思吧!瞧您二位也是个知识分子,我呢从小就淘,没好好读书,可打小就崇拜有学问的,坑了您,回去我老爷子也饶不了我。您就放心吧,”

    “怎么样,要一块?”高保平被人捧得晕晕乎乎的问我。

    “我不要,这货不地道。你也别要。”我一眼就瞧出这是从XG走私过来的儿童玩具表,里面都是塑料机芯,顶多能走半年,运气不好的话,也就一两个月。到时候你找谁去?卖表的人早溜了。

    “怎么不地道?商场里的卖一百七八,我的才五十,还不用上弦!你识货吗?买不起就别吭气。”蛤蟆镜不干了,“你得说清楚,我这货怎么不地道了,你不买也不能坏我的事。”

    好嘛,他反倒不依不饶了。

    “你这货进价顶多超不过五块钱,里面是塑料机芯,最多走半年。还用我再说吗?”我嘲讽地问他。

    “遇见行家了,得罪、得罪。”蛤蟆镜也识时务,拱了拱手掉头就走。

    他可怕我叫的高了,引来便衣,把他送到沙河去吃大眼窝头、挖沙子。

    “你怎么知道是假货,奇怪了?”高保平惊讶地问我。

    “报上看了一些,主要是蒙的。”我含糊地回答他。

    第二天一早晨练,冯霞也早早地在操场上跑步。我过去打了个招呼:“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实在是”

    “不许说!臭流氓!以后你跟谁也不准说!”冯霞红着脸警告我,虽然脸还有些绷着,但已不是那么恼了。

    这我就放心了。一个人的红颜知己,一生中是很难得有几个的。在这点小事上,有点闪失是最不划算的。

    过了两天,我正和高保平在食堂吃中午饭。突然有同学叫我:“吴永成,你姐来了,在你们宿舍等你呢。”

    我姐?难道是四姐来了?我和高保平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饭,又打了一份,急忙赶回宿舍。开门一看,四姐正坐在我的床上

    56..四姐来了

    一开门,就看见四姐坐在床上。

    我问四姐:“你刚来,还没吃饭吧?我去打点水你先洗洗。”

    四姐点了点头。

    高保平把打的饭放在桌子上,朝四姐笑了笑。

    我给四姐介绍:“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高保平,奥,我记得以前你们打过交道。应该还有影响吧。你把保平打的落荒而逃、望风披靡呀。”

    四姐狠狠瞪了我一眼。

    高保平抓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误会、误会,纯粹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怪我不好,下午咱们是自修课,请个假,我陪你四姐去吃北京的小吃,来谢罪。”

    四姐洗脸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两条齐腰的长辫子,变成了刚到肩头的小辩。

    “四姐,你怎么把辫子也剪了。”

    “既然拼命,就要有个拼命的劲,我这次请了假出来,就一定要考上。否则都没脸回去见人。”四姐回答的语气挺轻松的,但字句间却透着一种背水一战的决心。

    我听了感到深深的震撼。有血性!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高保平在旁边听得眼也瞪起了。

    刘艳和冯霞,不知怎么也听到我四姐来学校要旁听的消息,赶到了我们的宿舍。

    四姐一边吃饭,一边和她们唧唧喳喳闲聊了起来,那熟悉的程度那像刚见面的,就跟十几年不见的老朋友聚会一样。

    一时间,我们宿舍的空间,充满了三个女性高声的笑声。

    陆续回来的舍友们看见这情况,都和我四姐打了个招呼,跑到别的地方休息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大家一一道歉。

    吃过饭,依四姐的意思,就要马上进入学习状态。

    我劝她先歇一天,况且高老师还不知道她来,没有和外语系的打过招呼。高保平也在旁边一再邀请,要在下午请四姐逛京城、吃小吃。

    两个女生旁边也起哄要跟着去,高保平满口答应。尽管我看出有一丝犹豫。

    四姐经不住我们几个的相劝,只好答应。但表示只此一次,她的时间很紧的,她已没有退路。

    两个女生纷纷表示,她们也要帮助四姐赶上去。

    高保平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说要去和他姑姑先说一声,让早点安排,一会就回来。两个女生也告辞,说要回去先找人请个假,马上就过来。

    人都走了,四姐望着我光笑不说话。

    笑得我都有些毛了,忍不住问四姐:“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四姐笑迷迷地开口了:“我们五儿挺有女人缘的。这两个女孩,你看中了哪一个。我看她们都挺喜欢你的。”

    “说什么哪?那个刘艳帮我记笔记的。冯霞我们是同学。不过处的倒挺好的。”我老实坦白。

    “你别日哄我。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你也大了,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如果她们愿意,那就两个都要了。谁家的闺女,跟了我们五儿,都是她们的福气。”四姐开头的语气还有些促狭,说到后来语气里就充满骄傲,胸脯也激动得挺起来了,两个饱满的Ru房显得更突出了。

    我的视线赶快移开,有病!这几天就不能看那东西,一看小弟弟就有反应。去年也没这方面的欲望呀。看来还是填饱了肚子,没事闲的。

    不一会冯霞先过来了,还带了一些女士们用的化妆品,雪花膏之类的。

    我看了一下,还有一些标着外语,这东西国内现在可是没有的。

    冯霞解释说,她表姐去年从XG给她带回来不少这种国外的化妆品。她也一时用不了,就拿过来些给四姐。我拿起一瓶看了看商标,不错,还是法国的。这法语没白学,现在就能派上点用场。

    接着刘艳和保平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高老师。

    高老师说我四姐住的房间,她已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般过去住。下午让我们几个陪着出去买点东西。

    高保平旁边一脸兴奋。

    我心里给了他个鄙视:我姐住你姑姑家,有你丫什么事?用得着这么激动嘛!肯定是不安好心。不过他这人也挺好的,除了有些小性格,随他们自己去发展吧。那也得有缘分。

    人马会齐,三女两男出门乘车逛京城。

    有了高保平这个地理通,就是不一样,哪有什么吃的、哪有什么穿的,他都了如指掌。就连BJ的小吃也是如数家珍。听的我们几个直流口水,可就是刚吃过中午饭,还用不着。

    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给四姐置办一些日用东西,到了下午肚子饿了,再去品尝著名的BJ小吃。

    乘他们不注意,我把刘艳拉倒一边嘱咐她:我四姐从小地方来,有些女人用的不知道该怎么买,麻烦她多指点参谋一下,特别是里面穿的用的,尺码大小等等。

    刘艳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这个小男子汉,心还挺细的。你和你四姐的感情好的都让我这个干姐嫉妒。好了,听你的。”

    女人逛街就是有瘾。四姐坐了两天的车,现在逛了一下午,还是精神十足。该买的也都买了,还和那两女生兴致勃勃地转悠。

    我和高保平提着东西跟在后面,累的眼睛都吊起来了。我看时间不早了,连忙提醒她们,再不吃点东西,就回去赶不上晚自习了。她们这才意识到天有些晚了,便让高保平领着去吃小吃。

    高保平马上就来了精神,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给我们讲BJ各种老字号的来历。比如什么BJ最早没有烤鸭店的名称,不叫鸡鸭店,就叫盒子铺,盒子铺是一个直径约一尺二,厚四寸、圆形没有棱角的木质盒子,外上黑色或红色大漆。盒子里分成十或十一个不等的小格子,每个格内可放一种食品,一般要放酱肉、香肠、驴肉等食品。顾客要盒子,多是盒子铺派学徒送去,等人家用完,再把空盒子取回。当时,便意坊经营的品种有生猪肉、生鸡鸭坯、炉肉、香肠、丸子、鸡块、鸭块、桶子鸡、清酱肉、焖炉烤鸭等十几种。BJ的著名小吃还有什么艾窝窝、糖卷果、姜丝排叉、奶油炸糕、蜜麻花、面茶、馓子麻花、萨其玛、焦圈、糖火烧、豆陷烧饼、豌豆黄

    本来我就饿的走不动了,听他这么一说,更是两眼直冒绿光。

    好不容易赶到东风市场,才大饱口福,什么炒肝儿、褡裢火烧、翡翠豆腐、灌肠卷果、碗糕、豆汁儿、黄糕等,各样都吃了一些,塞了个沟满壕平。

    57..先栽树再说

    高老师在四姐来的当天下午,就和外语系的有关老师打了招呼,一路绿灯。

    当时的大学并不是把经济效益放在第一位。老师们最欣慰的是多培养出几个对国家、对四化建设有用的人才。听到不是在校学生还愿意来旁听,大开方便之门。收费的事,连想都没想过。听课、住宿的问题,已经解决。

    四姐从第二天就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生活。每天早上和晚上,我们学外语的队伍又增添了两个人:四姐和高保平。

    晨练的时候,我和两个女生跑步、习武,高保平则帮四姐补习英语。冯霞从她姑姑那找到了一些考研的资料,有一些是QH大学的王教授留下的。这老头说话倒也挺守信的。虽然他今年不带研究生,不能报考他的研究生,可毕竟是全国中文专业的权威,考试出题范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有时间得带四姐上门求教,肯定会有大的收获。

    三月十三日,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修课,系团总支召开植树造林动员大会。

    会上全文学习了团中央发出的“告全体青年倡议书”,号召全体青年行动起来,在绿化祖国的事业中勇当突击手,迎接我国八十年代第一个植树节,一定积极地投入到植树造林运动中,站在绿化祖国的最前列,加速实现绿化祖国的宏伟目标。

    听着系团总书记的动员,我这才想起又到了植树的季节了。去年我家在房前屋后,栽了一百多株优良品种的枣树,今年国家大力提倡绿化,肯定会有一些有利的政策出台,那些荒山、荒坡、荒滩还是大有作为的。我的“绿色天然鸡蛋”出口的希望是很渺茫了。既然不能走捷径,只好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走了。

    其他树种要受益,起码在几年以后,太慢。而枣树却是好东西。农民们常肯说:旱地栽枣树,强似喂母猪;桃三年、杏四年,枣树当年见现钱;枣树不害羞,当年红溜溜。村里靠黄河的那块滩地,去年跟胡云珍说了一次,他也没放在心上。看来他为了早出成绩,是不会在烂河滩上做文章的。

    吃完晚饭,我急忙跑到阅览室,翻开近几天的报纸。果然在三月五日人民日报的头版,就有“植树造林,谁造谁有”的报道,是林业部负责人答记者问。其中有一条说:在不影响集体发展林业的前提下,可以指定一定数量的荒山、荒滩、荒地由社员户造、户管、户用,地权仍属集体,林权“谁造谁有”。

    我马上在阅览室就给三姐夫写信,让他马上和胡云珍商量,看能不能把黄河滩上的那块滩地给我们栽树。如果行的话,最好和大队签个合同,给队里随便交点钱,起码是十年,最好二十年不变。如果不行,给我拍电报,我马上回去帮着处理。

    现在的农村,对种树兴趣可不怎么大。常年以来,一些县、社、队基层干部受这“没百响,不打百石”的广种薄收的思想影响,片面认为“只要粮食上了纲,各级书记就好当”,一味强调扩大耕地面积,暗示、默许、甚至纵容毁林开荒.光一个地区,一九七八到七九年两年时间,就毁林开荒达到一百八十万亩,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致使洪涝灾害的发生异常频繁,去年汉江就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大洪水,那个地区有六个县遭到洪水袭击,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过这也是多少年来上面一直喊“以粮为纲”所导致的结果。他们每年对基层的考核,都是以粮食产量为唯一标准,没有产量,你可不就当不好官,也坐不稳那个位子。

    上有好焉,下必效焉!!这不是曾经在一个时代发生过的事情。警示啊!!

    十天后,三姐夫拍来电报.

    我从同学手中接过后,心想看来是没办成,还得自己回去一趟。不应该办不成啊,这时候绝对没有人,会在意那破河滩!正经地都顾不过来呢。

    拆开一看,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事已办妥”。

    我长出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别少看这几百亩的破河滩,在现在的国家政策下,这是唯一的、合理合法的、快速致富的一条路,既利国又利民,何乐而不为呢!咱是农民嘛!!

    四姐在这段时间,可以说完全进入了疯狂的学习状态。用高老师的话说除了早上、中午、晚上,她非要给她们做饭,说是要歇一会脑子外,其余时间都在拼命。

    每天,在我们学校没外语课的时候,她就跑到别的学校去听人家的专业课;晚上休息总在半夜以后;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十几天下来,脸都好像瘦了一圈。

    高老师也劝过她,悠着点,别把身体搞跨了,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嘛!

    她只是淡淡一笑:“没事,我年轻,不就两个月的时间嘛,抗得住。”

    高老师私下找过我,也让我劝劝四姐。我找四姐说了大家的意思。

    四姐把我一下搂进她的怀里:“五儿,你知道吗,四姐这次出来,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考上的,如果有万一,我连回去见大家的脸都没有!我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到县委办时间才几个月。单位工作那么忙,我出来学习,领导还让我带原工资请假,这是多大的支持。我走了的这两个月,正是县里春耕备耕最忙的时候,也是我们县委办在下面跑的最多的时候。我这一走,我的工作就会摊到其他同志头上,你说四姐不拼命,能对的起谁?!五儿,你要好好帮助四姐,四姐不能考不上。”

    靠着四姐的绵软,闻着四姐的体香,这时我心里却没有产生半点的邪念,只有四姐再次给了我的深深的震撼。

    强悍哪!!我的四姐,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从此后,每天早晨我暂时放弃了锻炼。帮我四姐加强外语和其他科目的学习。冯霞和刘艳也在其他时间,帮助四姐。高保平更是四姐的热心跟屁虫,只要四姐需要什么参考资料,还不等开口,他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就淘腾来了。

    三月底,三姐夫来信详细说了河滩地的情况:合同已定,是大队和我老爹的名义。面积有七百多亩。期限二十年不变,期满有优先续包权。枣树都已栽上,还是历程县的优质品种。是几个姐姐和姐夫帮忙栽的。

    58..诱惑

    四姐五月五日离开了我们学校,回家准备考试去了。临走的时候,四姐非要请我们几个和高老师母女俩请一顿。他们考虑到四姐的时间紧,就劝她以后再说。我也劝四姐,到BJ上学后有的是时间。四姐这才作罢。

    马上又到了考试的时间,十几天的紧张复习后,终于熬过了三天的考试。大一的学业到此结束。

    七月十五日,学校放假,因为我牵挂四姐的考试和家里黄河滩上的枣树,提前了下午,坐晚上的火车连夜就和郭勇想跟着回了省城。不顾郭勇的挽留,再搭乘开往我们县的客车,回到了我们的鱼湾大队。

    在村口下了车,正是中午时分,火辣的太阳把地面上烤得像烧红了的铁板。人站在上面都觉得脚板发烫。我只穿着一件的确凉白衬衣,还是热得浑身冒汗。地里晒的耷拉下叶子的庄稼似乎在说:“渴死了,给点水喝吧”。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提起包向家走去。

    “五儿,刚回来呀。”路边的大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叫我。

    我一看,是外村去年才嫁到这的李琴,今年也才二十岁。是我们这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俊女子。她的女婿一直在外地当工人,家景比较好。这村里也只有她家在路口上修了一院砖接口的石窑。。

    今年正月里,李家村的秧歌来转院时,李凡就给她家唱了两首,让她又笑又哭的。

    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李凡第一首是这么唱的::

    “锣鼓动地炮惊天,

    秧歌路过你门前,

    一问全家都安然,

    二问发财好过年。”

    高兴得李琴急忙从家里拿出一合金钟烟给人们散,旁边的一个人说:“人家能不好过年嘛,女婿贵虎常年在外当工人,一个人能挣咱们一家人的钱。李琴跟上可是享福了。你看今年,人家挣钱挣得连过年也顾不上回来了。”李琴笑的嘴都合不上。

    李凡伞头一点,锣鼓停音:

    “提下尿盆顶住门,

    唉声叹气吹瞎灯,

    两床铺盖一个人,

    花开能有几日红。”

    当时秧歌一停,李琴双手捧面,“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转身就跑进院里。

    旁边的人都骂李凡:“大正月的,你唱的些啥呀,败人家的兴哩。再唱一个好听的,人家好烟也多散你几根。”

    李凡反驳:“你们光看见人家活得好,谁晓得人家婆姨的唏惶。正月里咋了,光能笑?哭出来,人家婆姨也好受点。”

    秧歌临出村时,李琴又跑出来,塞给李凡一合大前门。说的也是的,光知道人家人前鲜亮,谁知道人家背后唏惶。

    “是呀,刚下车。大中午的你干啥去?”我对李琴影响也挺好的,估计是年龄差不多,说话也就比较顺便。“这太阳晒得人都快被烤干了,几步路就渴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心把你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晒黑就晒黑吧,反正好看不好看,也没人看。你渴了,就先到我家来喝点水吧。我见你爹妈好像今早上去了你大姐家了。回去你也进不了门。先到我家歇一会,估计下午,他们就回来了。”

    这样啊!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正大摆威风的太阳,去三姐家路还远点,我实在热得不想走了。怎么办呀?

    “快进来吧,我又吃不了你。一会太阳把你晒黑了,当心找不到好婆姨。”见我还在犹豫,李琴催我。

    “我怕什么,找不到就打光棍呗。”没办法,迫切想见到家人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下来,既然回去连门也进不了,那就只好在这歇一会了。我一边进门,一边和李琴调侃。

    “切,你要打了光棍,那全天下的女子就死绝了。”李琴撇撇嘴。

    进了门,李琴给我到了一杯水,“你先喝,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把你的衬衣脱了,洗一洗就凉快了。”

    我喝了一口,是甜的。看来是加了砂糖了。

    喝了几口后不怎么渴了,我干脆脱了已湿的粘在背上的衬衣,在屋里洗了起来,果然洗洗凉快。顺手把脱下的衬衣,三把两把也泡在盆里拧了出来。

    “吆,你个大男人家,怎么比我们女人还白。”李琴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面和一小盆菜。“来,先吃点吧。估计你一天也没吃饭了。我不会做饭,比不上你妈的手艺。面是刚下的,菜是早上剩下的。你对付着吃几口,晚上再吃你妈做的好的。”

    “这、这、这怎么能行?”我不知所措地摇着两只手。

    “这怎么就不行?!都是乡里乡亲的,又不是什么好饭,不就是一碗挂面吗?!你要嫌菜是我剩下的,不吃就倒了。”李琴有些不高兴了。

    “我吃、我吃,别倒。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再不吃,就不识抬举了。我连忙端起碗。

    “这才对了嘛。”李琴走到我后面,摸着我的头说:“你的个子咋就这么高,怎么长的。”

    “别摸,没听古人说嘛:‘男女授受不亲’”我嘴里塞着一口面,含糊地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学生呢,比我们女的都封建!你怕啥?我什么没见过你们的?!”李琴哂笑着。

    我这人有个臭毛病,一吃饱饭就犯困,更何况坐了两天的车,没怎么合眼。

    现在刚放下碗,眼皮就困得睁不开了,只记得迷迷糊糊和李琴说了声:“困死了,我先躺会行吗?”好像听见她答应了一声,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觉得我脸上有个湿漉漉的东西在游来游去,我的两只手里也捏着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强睁开眼一看,李琴正爬在我的身旁,用她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她的小背心高高搂起,露出雪白的胸脯,而我的手里正紧捏着她的两个大大的、白白的、软绵绵的

    59苦经

    我强睁开眼,只见李琴上身的小背心搂至肩上,露出了整个白花花的胸脯,她的两个肥||乳|,正被我捏在手里。

    我的下身,天呐,我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解开了,小弟弟正“昂首挺头”,被她握在手中。

    大惊!这下睡意全无。我马上坐起,一把推开她,手忙脚乱地提起我的裤子:“这,这、这是干什么?”

    李琴被我推开,仍没离开,还跪坐在我的身旁,只是羞得满脸通红,那脸像一颗熟透了的、一点就破的红苹果。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直钩钩地盯着我,眼里像冒着一团火,看到她此时的眼睛,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欲火中烧。

    “五儿,我不是个坏女人。”李琴缓慢地开口了,“人们光知道我嫁给楞虎以后吃好的、穿好的,队里动弹我也不用去,一年的口粮拿钱买就行了,家里的一点自留地,也不用我动手,公婆顺手就给拾掇了,楞虎一年在外当工人,国家按月给钱,他也不乱花,都给我寄回来了。可谁知道我的苦啊!”

    我系裤带的动作慢了下来,疑惑地望着她,不知道这个漂亮女人后面有什么凄惨的事,让她如此哀怨.平时风风光光,人前鲜亮的她,竟然能做出这等事,肯定伤心之至了。

    “我和楞虎去年六月里成了亲,他只呆了三天就走了,说是工地上忙,脱不开身,连过年都没回来,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忙着挣钱养家,都夸他懂事。只有我和他爹妈,才知道是昨回事。我也是成亲那天晚上睡觉时,才知道的.他下面的那东西,根本就不行,小的一丁点,上面还都是疤.一晚上怎么折腾,也不行,他急得把我身上咬了个遍,你看这还有牙印呢!”

    顺着她的指点,我的视线落在了她裸露的一个Ru房上,果然,隐约可见有咬下的痕迹.

    瞥了一眼,我脸一红,急忙把视线移开,这婆姨上面还是原样裸露。她倒一点也没收拾,把我都吓成这样,真是的!。

    “后来我问他昨回事,他开始不肯说,我收拾东西,连夜要回娘家,他才跪在地上跟我说:他们的建筑公司有一次修路放炮炸石头时,他没听见提醒隐蔽的哨声,正在旁边撒尿,石头炸开的碎石头正好咂在了他的下边,抬到医院里做了手术,就成这样了。

    这时他的爹妈也敲开门,跑进来给我跪下。原来他们老公母俩一夜也没睡,趴在窗台下听门呢!他们一家乞告我,不要我和愣虎离婚,也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怕传出去丢人,他家就愣虎一个儿,别人知道了会骂他们是绝户人家的。他们答应只要我不和愣虎离婚,在咱们村里,只要我看上谁,和谁相好,也绝不拦着。有了儿也好,女子也好,都是他马家的骨血,都当亲的一样养活。

    我难呐,我羞呢,这丑事我咋能说得出口。我也是女人,我今年才二十,我的一辈子还没过,就这么守活寡,我心不甘呐!!”说到这儿,她已泣不成声。

    “这事,这事……”我搓手捏脚想安慰她,可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关键还不敢看她那裸露的上身。

    停了一会,她的情绪平静下来,轻轻地把卷起的小背心拉下来,接着说:“五儿,我不是个坏女子,嫁到你们村,你也看见了。有的婆姨为了给自家年底多分点口粮,偷偷摸摸和支书、队长们相好,就是大队的那个疤子保管,后面也跟着一梢骚婆姨。她们也都是为了活着。在咱农村,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老公公‘爬灰’的有,几个人‘拉边套’的也有,还不是一个‘穷’字给闹的。我守活寡也没我找任何人。起初半夜里还有灰鬼在外面唱酸曲,都给我骂走了,谁敢强来,我的剪子也要把他扎出两个血窟窿来。”说着她从炕席下拿出一把磨得锃亮的、裁缝们用的短柄长剪刀来,刀刃亮得一晃一晃的,看着叫人吓得慌。

    她收起剪刀,凄惨地朝我强作了个笑脸:“公婆为了给我方便,都搬到原来住的老宅里了,我怎么留也留不住。他们说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他马家留个后。只是告诉我,呆的、傻的、丑的可千万不要找,这也算是给他们马家老祖宗积德了。五儿,我俩年龄也差不多,我比你大一岁吧,也算你的个姐,我自嫁到你们村就看上了你,高高的个子、俊俊的脸蛋,还知书达理,一肚子学问,到了黑夜吹瞎灯,我就想能和五儿好上一回,我就是立马死了,让别人、让一万个人,唾在我脸上也知足了。”

    “可不能瞎说,”我情急之下急忙去捂她的嘴,在农村,妇女们诅咒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吉利,只有心灰意冷、没活头的人才这么做。

    “五儿,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BJ大学的大学生,人又长得俊,不知道有多少大官家的女子在后面撵呢,我呢,虽然还没破身,可也是一个被人睡过了的女人,是残花败柳,我只要你闲下没事的时候,过来和我坐一会,说一会话,你坐在我对面,我看着你,心里也就像吃了蜜似的,怎么看你怎么顺眼,真想把你捏成个面人人,一天介挂在我的心窝窝上。”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两眼里满溢的春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不是把我当种马用吧?

    我心里有些发毛,挣开她的手,站在地上把鞋穿好,随时准备开溜。好女人谁不爱,古人说柳下惠坐怀不乱,我看纯粹是个傻瓜蛋。一个大活人,没点正常欲望就成太监了,不,连太监也不如,太监还知道有欲求呢,就是没那本事。可现在这事不行,一村一舍的,李琴这么可怜,咱也是近四十岁的心态了,这点分寸得把握住。

    李琴见我要走,着急了,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五儿,你别走,你别走,就这一次,给我个孩子吧。生下来我也不讹你,我自己养活,看见他就像看见你。我要疼他、亲他,我要供他上学,和你一样样的上大学,也去BJ上大学。求你了,五儿,就这一次,别人不会知道的!”

    60.勾引

    李琴见我要走,着急得一把拉住,苦苦哀求,把我闹得哭笑不得。

    这种事在当时的农村并不少见,叫“借种”。一般指男方不能生育,女方被家人指使勾搭相好的“借种”生子.生下的孩子,有的地方叫“两姓儿”,这跟三国里骂吕布为“三姓小儿”,实质却是不同的。

    现在的一些年轻人,不了解当时的农村,往往以为国家的政策当时近于“铁血政权”,农村男女风气是很纯的。其实大谬不然。

    在当时的农村,特别是偏僻的小山村,人们对男女之事倒看得不那么严重,主要还是因为“穷”。有的家庭为了活命,多能争取的一点救济、年底多分点口粮,稍有姿色的婆姨们,便舍身饲“狼”——大队、公社一些掌权的色狼。我就曾听过两个婆姨互骂揭短:“娘娘‘卖’又怎么了,‘卖’也是‘卖’给自家大队里的,你呢,哼,都‘卖’到大队外边去了。”

    另一个不甘示弱,接嘴就来:“外边?外边咋了,老娘娘攀的是人家公社的,那像你,一个烂疤子保管,就把你哄到野地里日上了,就不怕出来一条蛇,认错窝,钻到你的那黑窟窿里去。”旁边围观的人大笑,也不认为她们就是做出了多大的、见不得人的丑事。

    两家的男人站在旁边,拉架拉不开,急得蹲下、站起、死没法。

    还有的是家穷娶不起媳妇,这类人以给队里放羊、放牛的人居多。光棍他也得过男人的生活呀,特别是这种人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多,民歌也唱得好。于是便常常能勾搭上一些相好的女人,不少还是长得俊的好婆姨呢。当家的男人,也不敢怎么大声张扬,你要离了婚、再娶一个——做梦吧你!家里穷得叮当响,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余钱、余粮再想哪种好事。这一个,还不知是怎么哄到手的,结婚时拉下的一河滩饥荒,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呢!再说有了外人帮衬,家里的光景,还能过得好一点,婆姨、娃娃过年有时也能穿上一半件新衣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叫“拉边套”,属长期型的,有一个帮着拉的,还有几个人帮着拉的。还有一种短期行为,叫“一把一现成”,有的光棍不知从哪淘换的一点粮食或变卖的一点钱,勾引那种家穷又爱占小便宜的女人发生“一夜”或“几夜情”,完后互不相欠,这叫“窜门子”,等等

    当时农村又穷、又苦,除了白天地里大干,就是晚上吹了灯瞎干。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叫:“白天整旱地,晚上掏水地”,没有一点文娱活动。

    公社电影队一个月、两个月,才来放一次电影,还都是老掉牙的、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烂片子,不到(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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