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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成安慰了一下三姐,急冲冲地推门出去了。

    院子里站着的是鱼湾大队的民兵连长刘喜,还有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估计是他手下的民兵。几个人正着急得在院里打圈圈哪。

    见吴永成从屋里出来,刘喜高兴得连忙走上去,正要开口,吴永成制住了他指了指院子外头。刘喜会意地点了点头,朝那几个人挥了一下手,大家都退出了院子。

    到了大门外,还没等吴永成开口问,刘喜就迫不及待地说:“吴书记,不好了,出了大事哩!”

    旁边的几个人也着急得乱插嘴:“丢了枪哩!吴书记。”

    “地区和县里地公安局、还有部队上的人。也都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丢了枪了?这是谁家的事情?他们村里民兵们的枪,不是去年就接到县里的通知,都上交到县里人武部的枪械库了吗?怎么又从那里跑出来枪了呢?

    吴永成的头一下子就大了!现在丢了枪,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那会村里留着的枪,谁家地也不是空枪啊,而都是枪弹在一起保管的。万一盗枪犯拿着枪,流窜到社会上。出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得了啊!不会是东北的“二王”干的吧,那两个家伙可是从部队上退伍的神枪手啊,要真是枪落到他们手里,那支枪可惹出的祸不少呀,光人命就有好几条哪!那不怕他吴永成是个穿越者。就算他是现在国家领导人地儿子,要承担的责任也小不了!!

    不对!虽然他记不确切东北“二王”闹事的日子,可那也的确是一九八四、五年以后发生的事情,决不可能提前到现在。

    “别吵吵,让刘喜一个人慢慢地说。你们几个吵得我头都大了。刘喜,我问你,咱们村里民兵们的枪,不是去年就都上交了吗?怎么又从哪蹦出来的枪啊?别着急,慢慢说吧!”吴永成知道现在自己不能乱,大家这会都在看着自己哪!这就跟军队打仗一样。主帅稳,则军心稳;主帅乱。则军心不战自散也!

    “嘿,瞧我这急的。连话也没说清楚。你们几个别吵了,都是你们瞎吵吵给闹的。吴书记,不是咱们村里丢的枪。是羊湾大队丢地。”刘喜转过身来呵斥那几个民兵,“吴书记,现在连地区公安处、和驻扎在咱们县的部队都出动了,县里和公社地公安局的人,这会正在咱们地大队等着你哪!咱们一边去大队,我一边给你汇报。好吗?”

    在通往大队的路上,吴永成看见有几辆警车、和挂着军队牌照的大小车辆。静悄悄地停在路的一旁。大路的两边,有全副武装的军人三米一岗、五米一哨地警戒着,来往的人员,尽可能地不发出一点响动,默默地忙碌着自己的营生。

    看来是真地出大事了。吴永成一边听着刘喜低声的向自己说着已经发生地情况,心里一边暗自想,怪不得自己就没有听见什么警车进来的声音哪,他们也是采取以前某些人进村的老办法:悄悄的进去,打枪的不要!连车上的警报也没有开!!

    羊湾大队是离鱼湾大队不远的一个村庄。但那个村基本就在深山老林里,村子里只有一百多口人,去年在全县个公社大队上交枪支的时候,考虑到这个大队每年在庄稼快成熟的时候,老是有不少野猪成群结队地出来,糟害庄稼;有的时候,甚至有恶狼结伴而行进入村子里,伤害牲畜。所以有关部门考虑到他们的一些实际情况,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给羊湾大队留下了五支枪和一些子弹,专门用来对付野兽。可是就没想到,有人就盯上了这几支枪。

    到了大队,吴永成见大队办公室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摊开地图的桌子上,商量着什么,其中有玉平公社的新主任胡云珍,和他以前见过的公社公安特派员老步——步启。

    “吴书记,你来了。快过来,领一下你们大队民兵们的任务。”胡云珍见吴永成进来了,连忙称他的职务。

    “你就是那个大学生吴永成,是这个大队的代理支书吗?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一见吴永成,就忍不止发火了。

    “这位同志是,请问,有什么地方,我做错了吗?”吴永成虽然一进门、就遭到了莫名其妙的非难,但毕竟心态与其他年轻人不一样,还是沉住气,反问了他一句。

    “你们要不烧包的买那个电影机子,还闹回什么《喜盈门》的片子,那个看仓库的人,哪会悄悄的擅离职守、去看那个电影啊!他要还能一直坚守岗位,羊湾大队的枪还会丢吗?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吗?马上就惊动全国了!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说不定有不少人、就栽在了你的那一部破电影机上了!年轻后生,不干点实事,就想着瞎出风头。胡闹球的些甚咧!”那个人火气还是不小。

    切,这不是典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用老百姓的话说那叫:拉不出屎来,怨茅坑!真是的,你在哪刮了风,却跑到这里来下雨了,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同志,你要这么说,对不起,

    你找错地方了,也找错人了。你应该首先找那个制I地方,再去找一下拍电影的厂子。他们要是不搞出那些东西来,我就是想烧包,不也找不着地方吗?最好你现在就去把他们都先抓起来,然后看一下能定他们个什么罪。”吴永成也没好话,管你是什么级别的领导、还是那座庙里的菩萨哪!我这才一进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什么具体的细节哪,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来了一顿臭骂,什么东西呀!

    前生太软,处处不得出头;今生瞻前顾后,上了个大学,还让人家学校里勒令休学。看来这善人还是做不得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老百姓自古以来总结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经验之谈呀!!看来,自己以后还真的改改这个软弱的性格了,不变得强硬一点,是人、不是人的,谁也想往你头上拉点什么!

    “钱副局长,出了这事,大家这里都是着急得要命,你倒还有闲心,在那里瞎磨牙?!雅兴不小呀!羊湾丢了枪,和鱼湾有球的关系啊,你胡闹什么?你要不想干,让你们县局里重换一个人来。真是的,甚球的本事也没有,就会冲老实人吹胡子瞪眼的。做球甚哩!”老半天爬在桌子上看地图的老步,这会才抬起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了。

    “看你这老步,怎么说话哪?我这不是也着急嘛!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到前面地几个村,再去布置、落实一下,你们在这忙。车,给你们留下一部。有个什么事,也便于联系。县局里的那几个人,老步,就交给你了,顺便也把他们带一带。你也别藏私。就教他们一些真本事吧,免得以后一有什么事情,还得再麻烦你。”

    那位钱副局长扔下几句话,急忙走了。他生怕这个曾在地区工作过、现在身份又不明确的老步,再给他说出一些什么难堪的话来。好歹他也是一个副局长、这一片的现场指挥哪!

    “那个、小吴,别理他。他也是急了。这件丢枪案子。要是早点不能破了,他这个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估计也够戗。就是上面不撤职,给他个大处分,那也是跑不了的。你也别计较他。以前,他也算我的半个徒弟。来,先让你们地民兵连长过来,领一下你们的任务。”

    怪不得老步这么牛气,一个犯了错误的前地区公安处人员,敢当面嘲讽一个县局的副局长。人家的资格在那摆着哪!

    据老步的推断,这个盗枪贼应该还没有离开这一片范围。一接到报案。他们已经动员玉平公社地民兵和一些群众,配合公安、部队。把附近的路口全部监视、封锁起来了。

    鱼湾大队民兵的主要任务,就是抽调一小部分人,配合县局的干警,在这条村前的公路上设卡,盘查过往可疑人员。

    那个民兵连长刘喜领了任务以后,就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吴永成把他又叫住了,嘱咐他把剩下的民兵。多布置几个暗哨,特别是沿村子周围。确保犯罪分子不能进入村里。要是再让他们进了村里。绑架或者伤害了社员们,那就不怎么好向大家交待了。

    老步听着他给刘喜的布置,有条不紊、条理清楚,不禁赞许地点点头。

    吴永成在前生的乡镇,主要就是分管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和土地工作。所以对于这一套并不陌生。在现在地岁月,这种做法叫人民群众齐上阵,共筑铜墙铁壁的天罗地网,管教一切犯罪分子,无藏身之地。而十几年后,做法基本一样,不过操作地步骤是更科学、更系统化了。名称也简单,统而概之:社会治安,群防群治。至于群防群治具体操作的过程,和里面所包含地内容,那就复杂了,远远就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小吴,这里你也安排完了,没什么事了吧。走,跟我到羊湾大队去一趟,到了那里,肯定还能找到不少有价值的线索。”老步站起身来,招呼吴永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老步同志一见到吴永成这个年轻后生,总觉得有一些亲切感。这可能就是老百姓们说的,有缘分吧。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说不定自己的这个码脚印破案的绝招,经过这个大学生的帮助,还能搞出来一些大名堂哪!

    奥,原来老步他们在接到报案后,一路上忙着把关设卡,防止罪犯外逃,还没有来得及到羊湾大队这个发案现场呢!在战术上,这大概叫做层层拉网,步步为营、依次推进吧。在这层层地包围圈里,犯罪分子是很难逃得出人民群众构筑的这个天罗地网地。吴永成一边跟着老步往外走,一边心里暗自想着:这种织网捕鱼的方式,看起来是一种笨办法,但对于应付这种突发的恶性事件,还是很有效果的。起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进一步遏止事态的扩大。

    老步出来后,嘱咐哪个警车司机也换上便衣,然后和吴永成一起,坐车向羊湾大队驶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们三个到达羊湾大队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了。

    现在羊湾这个小村子,已经被警察和军队秘密地控制起来了。村里大部分的社员们,还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丢枪的恶性事件。

    此时,整个村庄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还是一片安静、祥和,甚至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老步让吴永成和那个司机先抓紧时间,在车上休息一会儿、打个盹儿。他自己则下了车,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和一些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又回到车里,没和他们俩吭气,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他竟然发出了细微的鼾声。不知不觉中,吴永成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六十三章 丢枪了(下)

    “小吴该醒醒了,嘿、嘿,咱们该走了,快点醒醒。”

    吴永成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从梦中推醒,恼火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步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着老步乘车出来,到了羊湾大队了。

    吴永成揉揉眼睛,猛的坐起身来,:“老步,是不是时候已经不早了?瞧我这睡的,误事了吧!”

    “事倒是还没误了。你先到车外活动一下,清醒、清醒头脑。我再跟你详细说说、咱们进了村以后,你应该怎么配合我们破案。”

    “什么,我也能配合你们破案子?”吴永成听到他也可以和老步他们这些公安人员一起破案时,兴奋得一下跳了起来,头重重地磕在了吉普车的顶棚上。幸亏是帆布棚,否则,他的头上非起一个大包不可。当侦探、破大案,一直是他前后两世的梦想,没想到,今天他也可以过把当侦探的瘾了。

    大凡刑事案件,最恼人的是盗枪案。一般的盗窃案、抢劫案,在案发之后,不一定再发罪案,而枪案不仅是盗窃案,还能同时并发命案。警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和最小的范围内,擒获真凶,耽搁时日,必使罪犯逃遁而酿出新案。正因为如此,各级部门也非常重视枪案的侦破。往往一件枪案的破获,能产生许多新的英雄。吴永成想:自己说不定也能在这件事情上闹点好处哪!

    这时,天已大亮。吴永成和老步下了车,只见老步他身材不高,不胖不瘦的,往哪儿一站,一副愁眉苦脸、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绝对没有半点大侦探的风采。

    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但光线已足以把昨天晚上看上去、笼罩在羊湾大队这个村庄、那层神秘的面纱揭去了。此时,展现在吴永成他们眼前的,才是羊湾的真面目。

    只见羊湾这地方,山高林深,到处都是怪石耸立,不时有什么东西尖叫一声,给人的印象是闭塞而凶险。吴永成此时突然有一种进了坐山雕的威虎山的感觉,心里觉得阴森森的。后背上感觉到凉丝丝的。

    “老步,你的枪是不是还带着,有子弹没有?”吴永成悄悄的问老步。说实话,这当英雄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现在要是自己腰里也别上一把枪,硬邦邦的也能壮个胆啊!

    “怎么害怕了。放心吧,枪在这儿呢,子弹也足够。你只要紧紧地跟着我,别乱说话,不会有什么事的。”老步撩起眼皮斜看了他一眼,好象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的。

    吴永成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嘴上还是强辩:“谁怕了,我是怕你一副老睡不够的样子,把枪也忘记带了。我是好心提醒你哪!真是你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老步抿着嘴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和吴永成搭茬。径自向前走了。

    按照老步的安排,他们几个公安人员装作是县里宣传部门下来的,专门搞个农民文化生活的调查报告。因为鱼湾大队的电影队,才最近在这个村里演过几场电影,所以要吴永成陪着下来,作一些群众调查,走访一些社员们,看大家对于像《喜盈门》这样反映农村生活题材的片子,有什么意见。

    至于丢枪的具体经过,吴永成也从他们的介绍中,知道了一些情况。

    被盗的步枪,原本锁在大队仓库里,日夜都有人看守,严防阶级敌人破坏。凑巧,丢枪那天,大队在露天地上映电影彩色喜剧故事片《喜盈门》。大家一听说是鱼湾大队刚买回来的大电影机子,放映的还是新片子,几乎全村的社员们,还不到晚上,都早早的就跑出来了。把看守仓库的民兵二小子也给诱惑走了。

    那年头,这穷山圪崂里看一场电影多稀罕哪,况且用的还是县城里才有的大电影机,片子是全公社还没演过的新彩色喜剧片。谁能经受得住这考验哪!

    老步站在仓库门口往前看,一动不动地看了20多分钟。吴永成远远地站着,知道他正在考虑着什么,也不敢打扰他。

    枪已经丢了一天两夜了,仓库门口和内部的足迹,已经荡然无存。老步将希望寄托在罪犯来去的路上。

    每当来到现场,老步总会首先考虑两个问题:“罪犯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人作为活动的生物,必定要在活动场所留下足迹在内的痕迹,这是破案的基本依据。

    仓库前面的玉米地,广达三亩,玉米高至人身,碧绿鲜嫩。

    “这

    过雨么|吴永成。

    “没有。”吴永成想了一想,肯定地回答。

    老步窃喜,真乃天助我也。那些珍贵的足迹,必定存于这片玉米庄稼地中。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盗枪的罪犯暂时无法外逃,只要有了足迹,这案子就能指日可破。

    “怎么老步,有线索了?”吴永成见老步原本眯缝着的眼睛,一下子好象变的大了许多,直射出一股逼人的精光,猜出老步心里肯定是有了主意了,急忙问他。

    旁边站着的几个公安人员,脸上也是一喜,连忙发问:“老步,怎么一回事啊?你别卖关子了,你想把我们急死啊,快说出来吧。”

    老步没有搭理他们,自己一头钻进了玉米地,顺着沟,东看看、西瞅瞅。

    吴永成他们几个人,也学着老步的样子,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见模学样地、四处里瞎看着。

    在吴永成他们这些肉眼凡胎看来,地里的土坷拉,是一般寻常的样子;踩个脚印,也看不出什么机密来。

    但这些却逃不出老步的眼睛。其实,他的眼睛也没啥了不起,比别人甚至还要小一些,只是专注和经验,使他的两只眼睛,更加犀利而已。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几个侦察员失望得站了起来,在地里扳了几根青玉米杆,捋去叶子,一掰两半,嚼着里面的甜水解渴。

    只有吴永成还跟在老步的后面,仔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快到两个小时的时候,老步突然发现一个左脚后跟外缘的轻微足迹,他立起身子来,欣喜异常。

    回头朝吴永成招了招手,“你过来看一下。他们几个懒鬼那么懒,又没有耐心,甚球也弄不成。”

    吴永成连忙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仔细地看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在他的眼睛里,这不过就是一个有点模糊的脚印罢了,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老步神秘地笑了笑:“你要是一下就能看出什么来,那我也就不用跟着师傅学那么多年了。你还嫩着呢!跟着咱老步好好地学吧,够你后生学几年的!”

    说完两个人继续又往前走。

    少顷,又在不远的前方,发现了七处脚掌、脚弓的残破足迹。

    因为天旱,地上的足迹都残破得没什么价值了。

    但从旁边几处断裂的玉米叶子中,老步还是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并有了一个较为科学的结论——这就是罪犯分子肩上背着枪逃窜时、匆匆忙忙刮断的。

    吴永成见老步这么惊喜,就问他:“难道说,这就是犯罪分子逃出去的足迹吗?”

    老步肯定地点了点头。

    落在后面的几个侦察员,远远地看见老步和吴永成站着不动,似乎高兴得在说些什么,知道老步是有了发现了,马上扔掉手里嚼了半天的玉米杆,狂奔了过来——开玩笑,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不知道几年或者几十年,才能遇到一次这样的机会呀,可不能耽误了。咱也跟着这位神神沾点光吧!

    吴永成继续问老步:“那你现在能从这几个脚印和玉米叶子上看出来,这是几个犯罪分子干的吗?”

    老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哪就那么神呢?!罪犯是几个人,他们的身高、体重、年龄、性别特征等等,还必须从更完整的足迹中获得答案。光凭咱们现在获得的这些证据,要想找出罪犯,还远远不够哪!”

    “老步老步怎么样了?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快给我们大家说一说,咱们坐下来,先共同来分析一下。啊,众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嘛!对不对?”那几个侦察员终于赶了上来,还没等喘过气来,就急急忙忙地开口了。

    “对呀,老步你可别太小家子气了。昨天晚上,我们的钱局长走时,可是说了的,让你好好带一带我们。咱们都是自家人,现在你也不算是地区公安处的人了嘛,咱们是一个锅里搅稀稠的伙计们了呀!”那个司机也帮腔。

    老步盘着腿坐在了地上,用手指了一下被折断的玉米叶子,两只眼睛又眯缝了起来,好象睡着了一样

    第六十四章 线索

    老步和吴永成他们一行人刚进了羊湾村,就引起了村里社员们的瞩目。

    这个村子太小,又地处偏僻,简直就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村外面的人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从来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一旦有几个外面的人进了村,就会有村里的人们好奇地围上来,不时指指点点。胆子大的一些人,还会凑过来,盘问似的问你:从哪里来、到这里要干什么、是找人吗、要找谁之类的问题。至于小孩子们,更是围住来人不散,不论你走到那里,总会有一伙孩子们跟着你,直到他们的好奇心没有了,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这不,老步和吴永成他们才进来,村里的老百姓们就开始注意他们了:看来的这几个人中,除了有一个是年轻人外,其他人的岁数都不小了,穿戴也一般。有好事者上前询问,才知道是县里下来调查演电影情况的。那个年轻人,还是刚上任的鱼湾大队的支部书记。

    这个人真年轻呀,这么小,就当了鱼湾大队的一把手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其他县里的几个人,看起来就不怎么样了。周围的老百姓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那个《喜盈门》电影啊,好看呀!特别是我们村里原来也有和家里的公婆们闹别扭的婆姨们,现在一出门,就有人们在她们的后面。指指划划;还有地二杆子后生们,当面就叫她们‘强英’,吓得她们回了家老实多了,也不敢再和老人们闹架了。你们这次来、还带着什么新片子吗?是不是以后我们村里、县里也要给配上电影机子啊?”

    “那个《甜蜜的事业》也挺好看的,那一家生了那么多的女孩子,起的名字多有意思啊,什么招弟、来弟、盼弟的,最后一个女孩。是不是该起名叫绝招了?”谈起电影,围上来的人们兴奋得说了半天。

    当后来,得知他们仅仅是下来搞什么调查的,既没有带什么新片子,也没有权利给他们大队配电影机时,大伙又瞎议论了半天。也觉着没劲,给他们指点了怎么去支书地家里的路后,就都散去了。

    所以.现在他们几个人在玉米地里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就连爱凑热闹的小孩子们,也都去寻找他们新的感兴趣地东西了。

    望着闭目养神的老步,几个人看着地下的脚印,一个县局的技术员问用不用拍照,老步摇了摇头。

    他在思考罪犯究竟从哪儿进来的。

    过了半天,老步突然睁开眼,说了声:“咱们再回仓库去。”

    吴永成也不知道老步这会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现在要返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没多问。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个侦察员嘟囓着说:“咱们不是那会才从仓库门口过来的嘛!有什么好看的呢?都看了好几遍了,啥也没没有啊!”

    年龄稍大的一个瞪了他一眼。先带头追老步和吴永成去了。

    其他的几个人,也只好跟在他们后面,又折返回去。

    老步他又在仓库门口,向远处了望。

    六月地山区,夏云峥嵘多变;壁立的苍山,黛青逶迤,遮人视线。

    玉米地里地那几个足迹,是几个人的呢?

    确定罪犯是群体犯罪。还是个体犯罪,这是老步这会苦苦思考地第二个要点。

    老步似乎在和站在他旁边的吴永成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这几个足迹,残破得毫无逻辑性。它们不应该这样啊!”

    吴永成和那几个侦察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老步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而老步他自己所说的这个逻辑,即是能够证明犯罪分子的来去动因、体貌特征的规律性反映。

    老步同志现在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罪犯进来的足迹上,如果足迹还存在的话。

    老步盯着远处.看了好大地工夫,突然他的视线由东至西,像是在察看着什么。最后,他地视线,落到了一块菜地上。

    这块菜地,离仓库不远,东边种的是山药蛋,西头种的是胡萝卜。与玉米地隔一条乡村大道。

    老步疾步来到菜地,从东头开始,一一地查看。

    吴永成和那几个侦察员也紧跟着他,学他的样子,在后面用手扒拉开蔬菜的叶子,仔细地找着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的什么东西。

    “老步,有什么发现吗?”大道上有人喊了一声。

    “李局长,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说有了线索,再汇报给你们吗?还有其他的人跟着你吗?”那个年龄大的侦察员看见来人,急忙打招呼。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外面那能呆得住啊!现在地区公安处的领导,在外面全面负责警戒呢。我也是个老侦察员了,进来村里,说不定还能帮老步一点忙。比你们这些毛手毛脚的家伙,估计要强得多!”

    老步和这个县局的一把手点头打了个招呼,继续弯下腰接着察看。李局长也没再吭气,瞥了吴永成一眼,跳到地里,也细心地找了起来。

    胡萝卜和山药蛋都快查完了,没有一点足迹。

    老步直直腰,一瞅,还剩下靠近田埂的最后一。

    老步连一口气也没喘,继续蹲下腰,又钻到菜地里。

    幸运之神总是会降临到有心人的头上。这次,老步还没等走到地的尽头,一个足迹便凸现了出来。

    这对老来说,不啻是平地一声雷。

    “啊哈!”,老步激动的朝天怪叫一声,终于找到了!他的精神头忽地一下就上来了。

    到了这一步,他就有把握破获这个案子了。这就比有了桨,就可以划船出海;有了把,就能把水勺端起来一样;有了一个合适的支点,就能把地球翘起来一样。

    李局长和吴永成他们,听到老步的这一声怪叫,知道是这位大神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了,也不细

    踩着了地里的庄稼,纷纷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

    如果远处现在有个人看见这一幕,总会以为这几个人在发神经哪!

    这是个赤脚足迹,虽然两天多了,因为没有风雨的侵蚀,仍然完整无缺。

    “年龄在21岁上下,身高大约1.72左右,中等体态,有驼背。”

    步启同志弯下腰,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脚印,心里默算了一会,直起身来向李局长汇报,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说:“这是一个人单独作案。”

    吴永成十分敬佩地看着这位貌不惊人的大侦探。心里感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位也是一个警界的办案状元呀!

    另外几个人,则半信半疑地望着老步,真有这么神吗?会不会他在瞎蒙呀?!

    谈话之间,暮云四合,现在已是傍晚六点多了。他们几个人也就是在中午的时候,到支书的家里,吃了一顿玉米煮山药蛋,饭里还有少许咸盐。这一下午,大家光顾着急了,谁也记不得肚子饿了。现在,大家的情绪一放松,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老步抬头一望天,说:“不好,这足迹来不及拍照了,恐怕马上就有大雨,光线也不行了,太暗,拍出来效果也不好。”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铜钱似地雨点子劈里啪啦就砸了下来,打倒地上,激起一股股的土腥味。

    老步让吴永成和那几个侦察员,急忙四处找来几块砖头,在发现的那个足迹四周,搭了一个小圈,上面用一块塑料布严严实实的盖好,保证雨水一点也进不去。

    然后。他们几个人才以手掩头,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了羊湾大队给他们安排好的驻地。

    这雨就像闹着玩儿,并没有下得怎么样,连地皮也没有全部打湿。不到半个小时。雨就稀稀拉拉的停了。

    但是这时,天已经黑得看不见什么了。云,还是黑压压的堆积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等明天了。

    小山村里没有电,吃过晚饭,李局长就打发一个人,到村外去汇报侦破工作的进展,其余地人早点歇息,养精蓄锐。当然也没忘记了安排一个暗岗、在他们的驻地院外整夜轮流值勤,以防不测.

    小心无大错。特殊时期嘛。

    吴永成见没人招呼自己。估计他们要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了,也就没有打扰老步他们。找了个地方,自己也去睡觉去了。

    下一步的问题就是研究怎样叫人。要争取做到既能叫来该找的对象。又不引起犯罪分子的怀疑,以至于打草惊蛇,而使失盗地五支枪和那些子弹,被犯罪分子转移,或者逼急了他们,狗急跳墙,来个最后的疯狂,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要知道。犯罪分子在暗处,虽说公安人员的行动比较秘密。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再说,一些知道内情的大队干部们,也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啊,就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面部表情上,也能让有心的人,看出不少破绽来。毕竟是丢了枪啊,还是装着子弹的枪,那是能打死人地。

    所以,把村里所有在这个年龄段的人找来、并留下清晰地足迹,就成了现在一个最为关键的大问题。这个问题处理地不好,直接会关系到这个案子的侦破与否,稍一不小心,甚至会酿成更大的刑事恶性案件。不得不小心呀!

    此时,在外围全权负责警戒的、地区公安处的任处长,得到村里侦察员的报告后,也及时在凌晨四点多赶了过来。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从事呀!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是最稳妥的哪?

    任处长、李局长和老步三个人,蹲在小土炕上,又是唧哩喳咕地研究了一气。

    屋里灶台上摆放地煤油灯的火苗儿,飘忽如豆,昏暗地光线,把三个人的影子,照在黑糊糊的墙壁上,一闪一闪的,来回晃动。地下满是烟头。

    到了早晨六点多,大家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你刚想出一个主意来,他马上就能找到反对的理由。并且反对的理由,还是相当充分。最后连出主意的人,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经不住推敲。毕竟牵扯面太大了。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谁敢承担这个责任哪?!!

    吴永成起得早,这也是几年来早起习武养成的习惯。迷迷糊糊起来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从老步他们所住的屋里散发出来,心里顿时一惊:“不好,老步他们不是被害了吧?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哪?”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去,“通”的一下,闯开了门,一股浓重的烟雾.迎面向他扑来。

    “老步,老步。”吴永成用手捂住鼻子,着急的朝屋里大喊了两声。屋子里面烟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谁?干什么?”屋子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断吼,紧接着,吴永成听见了枪上膛的声音。

    “老步,是我!吴永成哪!你没有事吧!”吴永成急忙亮明自己的身份,要是被自家的人开枪误伤了,那才叫倒霉哪!枪子可是不长眼的。

    “没事。是跟着我来的那个小吴。小吴有事吗?进来说吧。”里面传出了老步的声音。

    屋门被吴永成刚才打开了,从外面看,滚滚浓烟从门口一个劲地望出冒,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抽了多少支烟。

    “我没事。我是早晨起来,闻到你们的屋里有烟味,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吴永成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对他们解释说。

    屋里的几个人听了,相视后,苦笑了一下。

    瞧这个晚上折腾的

    第六十五章 水落石出(上)

    “有了。”老步一拍大腿,“我咋就忘记了你呢!真是的,一着急,我就把小吴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我们进羊湾村的时候,不是用的调查电影放映情况的名义嘛!咱还用它!这样,别人也就不会起什么疑心了!现在村里的社员们,已经都知道县里来了搞这个电影调查的人了嘛!”

    最后大伙商定,今天就以开座谈会的名义,讨论看了电影《甜蜜的事业》后,村里的年轻人,对于国家现在提倡的计划生育有什么看法。把羊湾所有十八岁以上的青年人,召集到大队的办公室来,在身高1.70米左右的青年人中,码脚印捕捉犯罪分子。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特意告诉民兵连长,把大个、小个的年轻人都找来。

    “今天上午要是再下一场雨,那就好了。”老步暗中祈告。

    雨,能使留下的足迹更清晰。

    步启通过脚印的大小、以及其他特征,认定盗枪的罪犯为“21岁上下,1.72左右,有驼背,中等体态。”,这一判断,迅速廓清了侦察范围和侦察对象,这就叫绝活儿。

    那么老步的这些判断是从何而来的,断言足迹的奥妙究竟何在呢?

    事后,吴永成也找机会问过老步这个问题,老步简单地给他说了几点。

    大凡犯罪行为。除去其法学范畴地侵害意义不论,都是由一连串指定空间内的活动构成。或偷、或抢、或强Jian、或害命。但不管那一种犯罪行为,他们总要活动于现场其中,逃遁其后。那么在犯罪现场,总要留下这样、或那样的痕迹。作到天衣无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正所谓:鸟过留鸣,雁过留声。就是小虫虫爬过,它们也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在痕迹中。足迹占有重要地位。无论怎样精明的罪犯,也要凭腿来、凭腿去。空中飞来飞去不着地,那是异想天开。

    那么这个现场留下的足迹的首要意义,就显示了罪犯在现场地第一个证据。它(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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