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醉回七九当农民 > 醉回七九当农民 第 61 部分阅读

第 61 部分阅读

    设的大业,也将受到严重的干扰呀。我的同志哥,你们这些公安部门的同志真得醒一醒了。好了,你们回去以后,把今天的汇报内容详细地

    写成一份材料,送到我这里来,下周省委常委会议要专题研究这个问题。小吴,你替我送一下省厅的同志。”

    “老步,你是什么时候调到省里的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给了你个什么职务?”

    一出门,吴永成就迫不及待地

    拉着老步问长问短的。虽说吴永成他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人的心态,可在这个人生地

    不熟的省城,能遇到一个自己的老熟人,心里还是相当高兴的。

    老步照例是眯缝着两只眼睛,慢条斯理地

    说:“我是前两个月调到省厅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提什么职务不职务的呀!”

    郭天心旁边打趣他:“你这个家伙也学会谦虚了。小吴,老步是接了我的摊了。要不是提拔他,你们地

    区还舍不得放人哪!这不,部里今天又打来电话,让老步带几个人,明天就出发到南方,我看估计是与东北‘二王’脱不了干系呀!”说到这里,老郭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怎么,老步,你要去抓拿‘二王’呀?听说那两个家伙可是部队里原来有名的神枪手啊,倒在他们枪下的人可不少,你可得当心哪!”

    第十四章 严打风暴(上)

    中共中央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的政治形势很好。经过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社会治安经过几年来的不断整顿,虽然有所好转,但整个来说,还没有根本解决问题,还没有根本好转。很多地

    方的社会治安还没有恢复到文化大革命以前的状况。有些流氓团伙仍在继续发展,凶杀抢劫强Jian盗窃等犯罪活动不断发生。这些刑事犯罪分子的罪恶活动,严重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影响社会安定,扰乱正常的生产秩序、工作秩序、社会秩序,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尽快实现社会治安的根本好转,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强烈呼声”

    一九八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吴永成早晨起来,沿着省城的人行道一边进行着他的晨跑,一边听着路旁有线广播中传出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早间新闻。

    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全国各级政治机关和党、政、军总动员,开展了三年为期,三个战役的严历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斗争。这就是后来被人们简称为“严打”的专项斗争。

    “严打”的第一战役,从一九八三年八月至一九八四年七月,打了三仗。有的地

    方打了四仗。第一仗主要是打击浮在面上的犯罪分子,搜捕了一大批犯罪分子,破获了一批久侦未破的积案。第二仗是深挖犯罪,集中搜捕流窜犯、逃犯,打击流氓团伙,大力侦破大案、要案和重大积案。第三仗是巩固前两个战役的成果。挖出一批隐藏较深的大要案。在第一战役中,全国公安机关共逮捕杀人、放火、抢劫、强Jian、流氓等罪犯1027000,检察机关起诉975000,法院判处861000人。其中判死刑的24000,司法行政部门接收劳改犯687000,这是1950年镇反运动以来规模最大地

    一

    第二战役从一九八四年八月到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分四仗。主要是使“严打”斗争向纵深发展。打击那些最严重的犯罪分子,并广泛深入地

    发动群众,加强政治攻势。瓦解犯罪分子。

    第三战役从一九八六年四月上旬至国庆节,分打击流氓、打击流窜和打击盗窃三仗。打击的主要对象还是最严重的犯罪分子,但是不搞全国统一行动,不统一规定时间,边打击,边防范;边打击,边建设,逐步过渡到正常。

    第一次严打三大战役历时三年五个月。取得了巨大成果。全国治安状况有了明显好转,共查获强Jian、盗窃、流氓等各种犯罪团伙十九点七万个,查处团伙成员八十七点六万人,全国共逮捕一百七十七点二万万人,判刑一百七十四点七万人。劳动教养三十二点一万人。破获刑事案件一百六十四点七万余起。缴获赃款七点一亿元,收缴各类枪支三万多支、炸药一百多万公斤。

    其实早在一九八三年八月初地

    时候。各省就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专项打击行动,别的地

    方具体开始地

    时间,吴永成不太清楚。可是他们J省,从整个行动的决策、布置、落实到最后的收网,他可以说是一直在参与其中。尽管有些时候,他只能是在门外等候。

    比如说,在决策这次行动地

    刚刚开始,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人、省委省政府的分管领导以及省公、检、法、司的一把手,到位于省城五十公里的一座秘密监狱里,商量定夺这次行动方案的时候,他就只能和其他几位领导的秘书,呆在会议室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整天静静地

    等待着领导地

    呼唤。而会议室里到底在讨论什么,他们这些秘书们也不太清楚,只能从参加会议的人员中大约猜到一些内容。

    只有吴永成根据前世所经过的,知道肯定是在部署严打的具体步骤,但他也绝对不敢自作聪明、在别人面前瞎卖弄;别的领导们地

    秘书都是有较高政治的素质优秀人才,当然也不会无聊得去瞎打听。

    领导们地

    会议开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七点多,省公、检、法、司的一把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互相之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临上车时,也没有和他们这些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的这些领导地

    秘书们,开个玩笑、道个别什么的。仿佛他们就像是不存在的空气似的。

    会议完了,但出来一位省委的副秘书长宣布了一条纪律:从今天起的一周内,任何在场的工作人员不准离开这里。任何人不准给外面打电话联系;吃、住、拉、撒,都得在这个院子里,并且必须是三人以上同行,才能出房间的门。

    吴永成知道这是为了保密起见。这一条保密纪律不仅仅是针对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连省里的那些领导们在进这个地

    方以前,就把手头的工作移交给了省委的常务副书记、和省政府的常务副省长去主持。这里就是这次专项战役的全省的临时指挥部。

    在前一天的晚上,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半夜出来透风,就差点酿成流血事件。当时吴永成他们几个都在屋子里面、强打精神支撑着,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那位仁兄实在是困得坚持不住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到外面透透气、呼吸点新鲜空气。刚出门、走到院子中间,就听见对面的岗楼上一声低声的断喊:“什么人,站着别动!要不我就开枪了!”紧接着,他们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别开枪,我是省委办公厅的,我马上回去。”吓得那位仁兄的声音都变调了。据这位老兄事后说起那天夜里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说他当时就差点尿了裤子:天哪,那可是在监狱里,哨兵哪知道深更半夜里出来地

    是什么人哪?他要是当真把你当成越狱的犯人,真的开

    那你可就白光荣了!晚上值勤的哨兵,那可都是神枪一枪对空警告。第二枪敲腿。你还跑,那就对不住了,该爆你地

    头了。肯定不会偏到你的肩膀上地。

    那些具体地

    抓捕行动。吴永成没有亲眼看到过。不过因为他就是跑政法这条线的,为了接触到第一手的材料,哪能不接触到那些执行任务地

    干警、和那些被抓地

    犯人哪?!

    不过。他从参加行动的干警那里,只能得到和报纸上一样的回答。有些不光彩地

    地

    方,谁也不愿意说。那个年月,谁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瞎开玩笑?!而吴永成是想得到一手真实的、详尽的材料。

    他又找到一个因为跳舞被抓捕地

    人员、听他谈起过他当时被抓时的情景:

    “政府啊。我跟您说真的,当时抓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犯了什么罪!真的,驴子下地

    才敢哄你!!那是、那是,咱们地

    政府哪会抓错人哪?肯定是我自己做到那儿去了、自己平时也不学法。整个一个儿法盲

    记得我被搡进一辆面包车时。里面象贩子关鸡、鸭一样。满满地

    圈了二、三十号。

    ‘蹲着!蹲着!’公安边吆喝、边打压,如肉楔子一般嵌入。窗外地

    手电光扫

    在路途中,押运的公安不时爆吼:‘老实点!挤紧点!人肉是有弹性的!’。

    什么,您问我那晚到底抓了多少人?嘿嘿。这个可不好说。反正在路上,我听见两公安聊天。一个发愁说:‘一下子抓这么多,咋整呢?’另一个答:‘依我看,把这些伙子整编成一个师。送到老山前线来一个大冲锋,把啥问题都解决咧。’是、是,他们说地

    是牢骚话,咱政府哪能干这种事情呢!

    后来我们一进公安三处,大铁门哗啦敞开,只见房沿、墙根,一溜溜地

    蹲着的那全是人,也不晓得我们是第几批。

    天蒙蒙亮时,我被唤进屋过堂,此前我就把自己的‘案情’在脑子里滤了十几遍,打了详尽地

    腹稿,我以为至少得耗几个小时,不料,5分钟就完事。公安打着哈欠记了姓名、年龄、工作单位,最后问了声:‘犯的啥?’我刚答“家庭舞会”,立即被截住了:‘行啦、行啦,花案嘛。’接着叫:‘下一个!’记,更简单,令人觉得是屠场在收猪过磅,烙上一戳。大致地

    对话内容也是——‘犯的啥?’、‘跳舞。’‘什么跳舞??花案嘛!”

    见我懵懂,就顺嘴补充:“花案,就是流氓。”

    我才知道我犯的是流氓罪。

    那天早上下大雾,看不清人,磨蹭了许久,雾散了些,地

    上蹲地

    脑袋,才慢慢显豁出来,密密地

    看不到头,估计至少有两三千颗,十分壮观。

    什么,您说没那么大的地

    方关,我瞎编?驴子下的才瞎编哪!奥,您说的那是正常时期,从重从快的严打时期,一通宵抓几千,往哪儿关?连公安局都发愁。寻常的号子塞不下,就把XX市XX劳教所腾出来,改成收审所,那个地

    方在郊外。

    您说那也塞不下几千人?看看,刚说过,你忘了人肉是有弹性的?至理名言呀。

    当时的那股阵势,连一些老公安们都傻眼了,他们也没见过这阵势,洪水一样,一浪压一浪地

    涨进来。据说他们‘紧急报告’了几次,称再就不好收拾……

    上级却下令严防死守,说关多关少,是方法问题,关不关是个立场问题,扛过热天,秋凉就胜利了。个程序估计您也清楚,嘿嘿,你当时不就是常往我们这里跑吗?对、对,你是为了工作,我们是罪有应得。我们剃头也是为了便于管理。对、对,也是为了不得传染病.

    =.钝得象锅铲。有个***犯人,用这发烫的锅铲,在我头上硬炒,东一块是我平生遇到的最恐颗疤痕累累的“花砂”诞么?对,就是您说的那意思。

    然后就是该进号了。

    我们的号子,您也见过,就一间教室那么大,装两三百人。

    我一进去,就象一粒灰尘落入了飞转的马达,从此,耳边的嗡嗡声就没断过。骚哄哄的热浪扑面而来,想在门边再吸两口新鲜空气,已来不及,有无数的手,无数的声音,在边吼边搡:‘朝里走!朝里

    里面是两排长长的通炕,中间是走廊,我木头人一般朝里卷。

    一抬眼,发觉满目人肉,在蒸腾的肉雾中,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一丝不挂,剩下的三分之二只过我的脸或嘴巴。

    ‘朝里走!’的鼓噪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我终于抵达墙根。

    尿骚熏得人热泪盈眶——原来溢出来,可还有人不断挤来放尿。

    两个瘦骨伶仃的孩子,就倒头睡在尿里,居然没一点动静。

    桶满了,大便者就直接拉在手纸里,然后包扎一番,大喊:‘手榴弹!’朝尿桶里扔。如果有人反应迟钝,嘿嘿,那个‘屎弹’啊,就在别人的身上直接爆炸。开始我也感到这太过分了,还愤愤不平呢,稍后就习惯了。‘屎弹’往往引发号子内的春秋大战,大伙借机番。只要没出人命,公安都不露面”

    第十五章 严打风暴(下)

    于自己前生曾经经过的一九八三年严打,吴永成记得楚,因为他当时太小了,还在初中上学。光记得满满的、一车一车的犯人,挂着写有罪名的大牌子,低着头,站在东风汽车上,被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押着游街,然后是公审公判大会,接着是死刑犯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而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他再一次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所震撼:到底是国家的专政工具呀,不动则已;一动,则真有惊天动地

    的力量!一些犯罪分子别看你再怎么猖獗,收拾你,也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严打”开始后,吴永成特别留意公安厅送过来的《公安情况通报》,在那段时期,可以说满篇登载的都是全国各地

    打击刑事犯罪分子的进展情况,好象在开展一次抓捕犯罪分子的大竞赛似的。

    全国范围内,正式拉开“严打第一仗”序幕的是剿灭唐山“菜刀队”。据《公安简报》称:唐山公安部门经过七天七夜的侦察,把拥有一百多人、手拿菜刀、斧头为凶器的唐山“菜刀队”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仅仅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就把这个横行于唐山多少年的恶势力一网打尽。其中枪毙了十六个罪大恶极的首要分子,还当地

    群众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

    一九八三年九月二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了《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和《关于迅速审判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程序地

    决定》。将杀人、强Jian、抢劫、爆炸、流氓、致人重伤或者死亡、拐卖人口、非法制造、买卖、运输或者盗窃、抢夺枪支、弹药、爆炸物、组织反动会道门、引诱、容留、强迫妇女卖Yin、传授犯罪方法等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确定为打击重点,均可判处死刑。对杀人、强Jian、抢劫、爆炸和其他严重危害公共安全应当判处死刑的犯罪分子,可以不受《刑诉法》第110规定的期限地

    限制,并将其上诉期限改为三日。

    这两个决定,迅速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令第三号、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令第四号签发全国。宣布从颁发之日公布施行。

    《人民日报》迅速以头版头条发表社论文章“必须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红旗》分别于一九八三年十七期、十八期发表“发挥专政职能,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政治领域中的严重敌对斗争”的评论员文章。

    全国各地

    地

    各种媒体,纷纷以首要位置。报道全国各地

    的“严打”战果。声势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撼人心。

    半年多后,吴永成在市司法局曾遇到一位八三年刚参加工作、就遇到“严打”战役地

    大学生李伟。因为两个人年龄相仿,又都是大学生。所以谈起以前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少顾忌。

    据李伟回忆当时的情况:“我报道以后的十天吧,局里就通知全体人员参加全市召开的大会。会议传达了刚刚召开的全国政法工作会议的文件。

    全国政法工作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统一部署‘从现在起,在三年内组织三个战役。从一九八三年八月上旬开始到一九八四年七月,各地

    公安机关迅速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地

    第一战役’。

    动员会后,公安部门按照统一部署和要求,根据大量积案,进行了摸底排查工作。

    除了已经抓获的暴力犯罪、可能外逃的人犯,对其他人犯,都集中在八月十八日晚上集中搜捕。

    晚上六点多钟。我们司法局的全体同志,按时来到了事先指定的集合地

    点。参战人员以公安干警为主,法院检察院地

    干警,司法局的干部、工厂地

    保卫科人员、民兵联防队员,都是辅助人员。跟随公安干警行动。

    晚上七点钟,全体参战人员集中点名。作战前动员,然后按照已经分好的小组布置具体任务。每个小组都由公安干警带队和负责。我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刘新带队的小组。他是一名身经百战地

    老公安了。

    行动开始后,每到一处。刘新就派人对房前屋后、巷道窗口进行堵截。

    有个人派我屋后去蹲点,刘新说:‘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干过这些粗活,不要安排他。’

    所以,我就是跟着他跑来跑去,从省体委宿舍、电力宿舍,到桃园街。抓一个、送一个。

    我们组负责搜捕的几个对象,在家的,没有任何反抗,老刘一句“听话,按规矩来”,就被捆走或者跟着我们走了。不在家的那一个,三个小时后,他爸爸妈妈和舅舅按照我们的要求,将他送来了。

    于是,我们这个组,非常顺利地

    完成了任务。

    来回三、五趟,跑来跑去的,辛苦都无所谓,就是口渴得难受。”

    吴永成听了深有同感,你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赶上参加这种大行动,一个是紧张,一个是劳累,哪能不感到口渴呢?那个时候,街上可没有什么矿泉水、可口可乐之类的东西卖,你也不好意思在人家被搜捕人员的家里要水喝吧?!更何况,这可是也涉及到了阶级立场的问题哪!有人给你告一阴状,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情。

    李伟接着说:“口渴也只能忍着啊!我的任务比较简单,就趁押送被抓的人员回柴油机厂的机会,暴饮上一大杯凉茶水,那个痛快呀。

    半夜时分,我们最后一次回到柴油机厂时,被搜捕的对象,差不多也都归案了。

    偌大的车间,关满了被搜捕人员。一个个蹲在地

    上,稍微有点动静,车间里不时就有‘谁不听话,就索他一绳子’的声音响起。所以。一个个都不敢乱说乱动。那可不是吓唬他们,有一个人脚麻得实在受不了啦,再加上情绪也有些反常,大喊大闹起来。马上

    助看守的柴油机厂的民兵们过去,一绳子捆了个‘老

    到了半夜三点钟左右,押送犯罪嫌疑人地

    东风大汽车到了。那些被抓回来的人。一个个被押上车,送往XXX的审查站。汽车一出门,上了五一大道。车灯连绵数里,望不到尽头,蔚为壮观,颇有战争年代的味道。

    这种景象,参战干警没有见过,被搜捕人员也没有见过。和我同车地

    刘新就感慨地

    说:‘这几年,经常是被搜捕对象比我们警察多,人都抓住了。就是带不回来。我们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还是第一回。’

    吴永成,你知道吗?一九八一年六月的时候,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处理逃跑或者重新犯罪地

    劳改犯和劳教人员的决定》,就有‘注销本人城市户口。劳教期满或刑满后一律或一般留场就业,不得回原大中城市’的规定。而这一次‘严打’地

    宣传工作开展后。社会上的传言就走了样。所以,在汽车上,被搜捕的人员心里就更加发慌了。

    不时有人问道:‘干部。是不是要将我们送到新疆去?……干部,去新疆前,我和家里人还能不能见一面?……干部,我那点事,不是处理完了嘛?’还有的,在半道上吓得就跳车了。当然他也没跑远,就被后面的人追上去抓住,又补了一绳子,还是捆得咝牙咧嘴的那种五花大绑,结实着哪!

    几经周折,到了审查站里,***通明,挤满了人。那里的工作人员开始对被搜捕的对象,逐个地

    检查登记。那么多人,够看守所地

    那些干警们忙几天的。

    当我们交接完毕,回到市内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6点了。”

    吴永成听着点点头行动结束后,他们那一伙人也和省委地

    领导们一样,从那个秘密地

    方出来了。

    这就是一九八三年严打斗争中,全国统一部署的、著名地

    八.一八行动。

    吴永成有些感慨:当时“严打”的声势已经很大了,搜捕工作能够进行地

    如此顺利,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啊!

    或许嫌疑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愿意认罪伏法;也或许是一些嫌疑人还抱着些许幻想、认为自己并没有犯多大的错;或许那个时候、晚上还没有这么多消费场所,或许那个时候出门在外还需要粮票、出差证明……

    反正,不管怎么说,换到现在,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好的效果。

    通过紧急行动,该抓捕的人现在已经抓回来了。下一步就是该集中会审、办案了。

    这个程序,吴永成曾经在一个收审点上见过。那也就是在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里,有分别来自公、检、法个部门抽出来的人。公安部门有预审科付科长、派出所所长带队,检察院有起诉科长带队,法院有刑庭庭长带队。各部门都有人负责,力量很强大,还有一些来自企业和街办的借调人员。具体工作,就是将八.一八大搜捕抓获的的“人犯”迅速处理。其职。有问题现场办公解决。这就是那个年代盛行的公检法联合办公。根本不像后来似的,公安先侦察、然后送检察院、最后提起公诉上法院,摆个审判厅,有律师为被告有板有眼地

    辩护。特殊时期嘛,这些从简了!

    初期阶段,基本上每晚都要开碰头会,通报情况,解决问题。组织学习中央下发的一些关于“严打”的文件精神。随后就开始工作。

    “八.一八”行动被搜捕的人员,大多数都属于“主要犯罪事实已经查清,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人犯,采取取保候审、监视居住等方法,尚不足以防止发生社会危险性,而有逮捕必要”的对象。所以,报捕工作是第一步。

    由于案件的主要证据材料,在“八.一八”行动前,都准备好了。既然前期的实质性的工作已经完成,那么到了这一阶段,主要就是一些程序性的工作。公、检、法现在就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工作效率就明显提高,以前一个案件的移送,可能需要中途旅行半个月,而此时半小时就足够了。

    紧接着就是提审、挖余罪。由于抓的人太多,工作人员不够,原来本应该两个人提审,现在就只能是一个人独自提审、签两个人的名字。看守所、收审站由于办公地

    点不够,有时候就只能是几个案子、十几个人犯在一个房间里审问,根本就没有最起码的保密措施了。

    然后,法院方面根据检察机关送过来的起诉书,对犯罪分子进行“从快、从重、从严”的判决。在严打期间,并没有律师为犯罪分子辩护一说,不过,是暂时不搞。严打结束之后,再恢复律师刑事辩护工作。

    而后“东北二王”在南下逃亡中被击毙,打响了我国境内反黑战斗的第一枪,把这次“严打”战役推向了高潮

    第十六章 好事多磨

    日的大雨,像厚厚的纱幕,笼罩着J省的省会L市。

    烟雨迷茫中,这座城市静静地

    一动不动地

    坐落着,又像是在缓缓地

    不易觉察地

    一点点移动着。在满天铅灰色阴云中透出的暗淡天光下,可以看见那高高低低的、楼群模糊的灰色剪影。

    吴永成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子跟前,望着外面那望不穿的雨幕,沉思着:通过一九八三年开展的这场“严打”,党和国家逐步形成了比较完整的关于严打的思想体系,具体内容包括:依法从重从快的观点;要稳,要准的观点;死刑核准权下放的观点;严打就是人民民主专政的观点;严打必须长期进行的观点;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方针是一致的观点。

    说到底,一九八三年开展的为期三年的严打斗争,使一大批久拖未决的大案要案得以解决,使刑事犯罪快速上升的形势得到了控制,社会治安混乱的局面被迅速扭转,极大地

    震摄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然而,作为一个穿越者,吴永成清楚地

    知道:一九八三年的“严打”后,刑事发案下降的局面,只维持了两年,一九八六年就开始持续上升。一九九六年,不得不再次进行全国性的集中“严打”。一九九六年第二次“严打”后,一九九七年刑事案件下降,但一九九八年以后又大幅度回升,直到二OOO年底,又开展第三次“严出刑事发案率又出现反弹的怪圈。

    后来二十多年“严打”斗争的历程说明,“严打”可以给社会带来暂时性的稳定,至今却没有解决社会长治久安的问题。

    从总体效果上讲。“严打”斗争也不尽如人意.期望在两\三年内,通过几个战役,迅速扭转社会治安混乱、被动局面地

    目的.就根本无法实现。

    那这个原因到底在那里呢?吴永成也试着去寻找答案。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省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按理说。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来费尽心思瞎琢磨,他主要关心地

    就是怎么才能在尽短的时间内,通过合法的渠道。把农民地

    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但是,没有一个好的社会环境,你想干这些事情。无疑于痴人说梦——你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打打杀杀的周边环境,是一个利于发展地

    空间吗?谁富了,人家就抢谁、杀谁,你还敢有富起来的念头??

    他抱着这个疑惑,走访了省里的一些有名望的法律界的名人、学者们,结合自己前生分管综治的经验,得出了一个结论:究其根本原因。那就是八十年代初,我们的这个国家才开始依法制国,法治地

    理念还没有深入人心。尽管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时期,积累了从游击战到大兵团作战的武装斗争经验。在新中国建立后,积累了运动治国的经验。但是缺乏依法治国的经验。对从未遇到过的、日趋恶化地

    治安形势,估计不足,在依法治国的道路上。需要探索、积累,付出一定地

    代价。

    尽管这种代价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那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并不能以人地

    意志而转移的。谁若想“逆天”,那就只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以前咱们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教训啊!!

    “小吴,在想些什么啊?半天也听不见你这边有什么动静。”

    背后传来了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关切的声音。

    吴永成连忙转过身,笑着说:“没想什么,在看雨呢!秘书长,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是吗?你一个年轻轻的小伙子,现在正是奋发有为的时候,可不应该这样多愁善感呀!是不是咱们的这个大院给了你太多的压抑感了?按你的年纪,还不应该这样沉默多思呀!是不是想家了呀?”渠月莲若有所思地

    说。起初渠月莲照应吴永成是因为他懂事,给自己家帮了一个大忙而有点感激的意味。而现在吴永成跟了她一段时间以后,她就觉得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上,有许多连她也看不懂的地

    方。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偏偏在吴永成的一言一举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她也是当领导的秘书出身,像吴永成这样优秀的年轻秘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后生了。

    “奥,我没有什么多愁善感的,也不是想家。我是看见窗外这连绵的秋雨,担心我们村今年刚刚动工修建的红枣系列产品加工厂、不能正常完工呢!”吴永成指着窗外解释道。

    “恩?你们村建起了一个红枣系列产品加工厂?是在你当支书的时候建的吗?来,小吴坐下。我还没有听你说过你当村里的支书的一些情况呢!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你给我好好地

    说一说。这段时间也把我累坏了,这个‘严打’呀,一天到晚的,闹得人的心一点也闲不下。咱们也放松放松吧。”渠月莲说着,用手掩住嘴巴,打了两个哈欠。

    这倒是实话,全省根据国家的统一部署,开展了“严打”专项斗争,她这个分管政法的省委常委,几个月来,就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累哪才叫怪呢?!

    既然领导有令,那咱们的吴永成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摆什么谦虚、高风格、高姿态的好时候。只有让领导充分认识了自己,才能更好地

    得到领导的赏识,也只有这样,才能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

    要想说村里的情况,那就不能不说道用蚯蚓喂鸡和喂猪,吴永成给这位省领导讲解他们村的发展情况,也就从他们家首先在村子里开始养蚯蚓说起。

    尽管吴永成的叙述,没有带一点夸张和炫耀的色彩。基本属于平铺直叙。但渠月莲也听得津津有味的。不时中间还插一、两句问话,吴永成随之再给她解释半天。

    “那你离开村里以后,再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红枣厂的建设进展情况呢?”渠月莲一直听到吴永成讲到他临离开鱼湾村、在全体干部大会上落实了红枣厂这个项目时。忍不住再次插嘴问道。

    这方面的情况,吴永成地

    确也听说过一些,是他二姐夫马林打来电话告诉他的。不过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到了九月底。马林给吴永成打来电话,首先为他的先知之明,大为感叹了半天:那些公司地

    业务员被紧急抽调回去以后,情绪起初相当的不好,强忍着性子,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坐了近一个月,被吴永成临走时留下地

    那些乱七八糟的整人花样,折腾得快要疯了。这时。全国的“严打”行动开始了,一些曾经在外面有过一些不太检点的小伙子们,眼看着邻村左右的一些同龄人,因为一点平时的恶习,遭到严打,更是吓得连村里贸易公司的办公楼来。

    而闹得沸沸扬扬的“马寡妇跳舞”案件,更是成为轰动全省地

    特大案件。《J省日报》以整版、整版的显要位置,多次地

    报导这个案情。“严打”以前,公安派出所曾经找过这个“黑道圣母”,询问她的跳舞情况。马寡妇一口气讲述了数百个一起跳过舞的男女,有些男人还和她有过更亲密的关系。派出所地

    本意是吓一吓她,使她不要太招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风流性感的马寡妇,根本不顾自己地

    脸面,派出所既无法用损害名誉使她有所顾忌,又没有那一条法律能够制约她,只好赔着笑脸将她送走。宝剑,不仅将马寡妇收监,而且陆续抓审了三百多人。这件案子由于涉及面太大,审理一时难以完结,躲过了“严打”最高峰,直到八四年才结案。有些知道内情的人说,如果高峰时判决,至少得枪毙十几个人。但就是躲过了高峰,还是枪毙了以马寡妇为首地

    三个人,另有三名死缓和两名无期徒刑

    而公司一些精干的业务员,长年在省城跑,马寡妇的家里哪能不去个一两次呢?那些侥幸躲过灾难的人们,心里一个劲地

    念叨吴永成的英明,恨不得回家就把吴永成供在家里的祖宗牌位上:这可不是给他们帮了一个小忙呀?要是他们还呆在省城里,多少再有一点出格的举动,那他们也得进去吃牢里的“八大两”了。运气再糟糕一点,讨一颗“黑枣”吃的机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啊!!

    接着,马林又给吴永成说了村里的那个红枣加工厂的事情。

    村里的群众集资入股的事情倒是很顺利的。这个红枣加工厂,村委会投资四十万元,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其他的股份被村里的群众纷纷抢购一空。吴家的几个女婿,又时占了其中的大头。毕竟在这个村里,他们算发展得最早的,家产也比其他的群众也厚实得多。吴永成的爹妈以吴有德老汉的名义,也认购了五万元的股份,也算个大股东了。

    但在工厂开始向县里有关部门申请办厂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个部门以为单位的职工谋福利为名,要求在准备筹建的加工厂中,占一定比例的干股。

    这个无理要求,马林哪敢答应啊?!现在他们的这个红枣厂不仅仅是村里的企业,更牵涉到了村里每家每户的切身利益,他有几个脑袋敢做这种营生呀?回来和村里的干部们一商量,大家一下就火得乱了套,(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