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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部分阅读

    而调用各村地劳动力进行义务劳动。也是属于当时地一个政策。叫“一平二调”,也就是说县、乡、村,你可以每年免费调集群众,进行一些基本建设,村里用义务工、积累工。来平衡劳力之间地出工情况。到了年底结算。你如果出工少。就用现钱来顶工。这也是农村实行承包责任制以后,农民们还与集体有着联系的一个方面。十几年以后。国家也就全部取消了,不再允许无偿地平调各村的劳力。也算是减轻了一项农民的负担。这也属于后话了。

    吴永成在会上安排的第二项任务,是针对一些适宜搞大棚蔬菜种植地村而言地。

    原吴起镇地自然环境,与鱼湾村大致相似。那就说明在鱼湾村能推广、普及大棚蔬菜的种植,那么在这里也照应能适应。而且这里地川地面积,是原玉平乡的几倍。

    前几天的时候,吴永成和省会城市L市新上任的市委领导,就继续扩大省城蔬菜的事情联系过,他们对吴永成的提议,可以说是成。

    L市的前任书记渠月莲,为解决L市市民们的菜篮子问题,采取的这个措施,可以说在去年冬天和今年初春,赢得了百分之百的市民们的拥护,那一段时间,省报、L市晚报等媒体上,登载的都是市民们对市委、市政府的赞扬声。J省电视台还专门为此做了一个专题报道:报道中,用一些普通市民们的话说,菜价虽然是高了一点,可总比没有菜吃要强得多啊。光吃大白菜,大人们还能凑合,可老人和孩子们需要营养,老这么下去,那是根本不行的。市委、市政府为市民们办了一件大好事。就是菜的数量太少了,排队就需要的时间太多了,还不一定到了跟前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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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吴永成提出再度合作、扩大蔬菜种植面积时,市有关领导亲自带着市蔬菜果品公司的领导们,到原来的吴起镇,就有关细节问题,在去年的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

    不过,建设大棚所需资金,今年的省农业厅那边,就没有去年那么好说话了。

    去年是J省首次进行大棚蔬菜种植,所以农业厅才从科研经费中,拨出款项给予了全额无偿投资,也算是实验经费。

    在农业厅各位专家们的悉心指导下,鱼湾村的大棚蔬菜种植取得了成功。对于人家农业厅来说,一定程度上,科研实验这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今年你还想再搞,那就没有那么多的投资了。国家科研经费还很紧张,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把那几个每年为数不多的经费,都扔在已经取得一定成就的大棚蔬菜上吧?!还有研究别的课题的专家们,眼巴巴地等着下拨试验经费呢!

    没有办法,吴永成只好凭着自己曾在那里工作过,办公厅的那一伙兄弟们也念旧情,设法帮助他,让他有机会去求L市的领导们,游说他们为自己向省农业厅求情:要是没有农业厅这会儿的无偿资助,一个大棚要一钱多块钱才能建好,你就是把那些处于极端贫困状态的老百姓家底,都变卖光了,估计他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来。要是大量的大棚建不起来,那L市今冬明春的市民们吃菜,还是一个大问题。到了那时侯,L市的市民们,肯定会破口大骂现任的L市领导们无能,一个渠月莲书记刚走,他们就啥球事也办不成了,影响领导们的形象呀!省委领导们家也在这里,他们也要吃菜,如果再让他们知道了,那L市的领导们又将会怎么样哪?!不言而喻,是个长脑筋的人,就会怀疑现在L市领导们的执政能力。

    就这样,在吴永成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L市的领导们也被他说动了:就是不为了自己的政绩,也得为省城二百多万市民们吃菜想点辙呀!于是L市的市委书记亲自出面,到省农业厅给他争取投资。

    农业厅的领导们可以不给吴永成面子,可现在人家L市的领导们来了,那这个交情就不得不讲了,因为你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呀!渠月莲走了以后,虽然新上任的书记,没有挂上省委副书记的头衔,可中央还是给了他一个省委常委,那也是省委领导呢!

    最后,在几家关系的协调下,省农业厅答应吴永成每个大棚建设,再给他们百分之六十的补贴,其余部分那就一点也不能多给了。

    L市的市委书记也表了个态:为了彻底解决省城市民们吃菜难的问题,他让蔬菜果品公司,再给他们补足大棚建设所不足的部分,也可以算做是先付了一部分定金,但有个条件,那就是鱼湾区的全部蔬菜,由市蔬菜果品公司一家收购。这样大棚建设所需要的资金总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吴永成在大会上历数了自己跑资金的艰难以后,话锋一转:“这次的大棚建设资金有限,也只能是解决极少数的群众致富。所以要首先优先村里生育了一胎的群众。对于生育超过三胎的,一个也不能考虑。各村的村干部、区里面的下乡干部,要坚决把好这一关!”

    第七十五章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喂猪

    永成之所以把计划生育,也列为了优先发展大棚蔬菜之一,就是因为他在下面调查的过程中,看到了当时农村不少的农民家庭,都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恶性循环怪圈,那就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越是贫困落后、偏僻的小村庄,这种现象也就越严重。

    他也试着去了解人们为什么这么做。老百姓的回答挺简单:“在我们农村,生的孩子多了,那就意味着家里以后的劳力也多了。现在虽然苦一点,但是熬过这几年,等孩子们都大了,那就是好日子来了的时候。咱农民嘛,又不会干其他的营生,也就是个一年四季的、在地里受苦、动弹。这活计劳力少了那哪能成呢?!”言外之意,吴永成就好象从一个不通人烟的地方来的似的,连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都闹不懂啊?!

    吴永成无语了。敢情他们是这么来算这个帐的,可他们就没有想过,培养一个孩子的投入,和培养三个、五个孩子的投入,这能一样吗?家里收入又是那么少,顾了一家老少的吃喝以后,也就基本上剩不下多少了。难道说,生下了孩子,就准备一辈子让他接过父辈、祖辈们的班,把他们肩膀上的锄头永远地抗下去,就再没有想过让他们重新选择一个别的职业?!

    老百姓们听了吴永成给他们算的帐,不以为然地笑了:“咱农民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咱的孩子们好养活。像地里的野草似的,给点吃地,饿不死就行了。不象你们吃供应粮干部们家的孩子那么娇贵。大了以后,在小学里读上个两、三年的,会写他们自己的名字,就行了。看他们的那球势,长大了不种地,能成龙呢,还是能变虎哪?!”

    这就是中国农村多少年来。一直难以摆脱贫困的其中原因之一吧:本来经济就极端贫穷,生育过多,就更限制了对后代教育的投入。不少优秀的苗子,往往是在受到一半义务教育的时候,就因为家境地缘故,不得不中途辍学,而加入到回家务农的行列中。这里面,尤以女孩为做多。

    而吴永成家所在的鱼湾村的人们,这几年已经对计划生育有了一些清醒的认识,一方面是因为村里发展起两家村办企业以后。对待独生子女家庭有着很明显的优待,让一些担心老了无人抚养的村民,不在产生抵触情绪。另一方面,吴永成的出息,又让不少农民们看到了培养下一代的重要性:学习好了,能考大学,国家还给安排工作,端一辈子的铁饭碗,要是能当上官,那可就一家人都享福了。实在不济。就是高中毕业了,也能到村里贸易公司去当一个业务员,天南地北地。多好啊。也不用再到地里,每天去晒太阳了。就是村里那个红枣加工厂招工人,也是优先录用高中、初中毕业生。看来孩子们还是不在于多少,而在乎你把孩子培养成个什么样子。

    鱼湾村的这种人口生育新认识,慢慢地也在玉平乡里流行开来,已经在认识上形成了一种小气候。不象前几年国家刚提出计划生育的时候。那么不理解了。起码会认为中央那么做。也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而不会开口就说:“我们自家生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生下的孩子。也不用你们养活,你们凭什么管呀?”

    这里面有两方面的原因:一者是乡里的下乡干部,到了包点的村里有意宣传;二呢,事实就摆在那里:全区首富村是鱼湾、唯一的一家有两个大学生的人家,在鱼湾;全区上过《人民日报》的唯一地一个村,那也是鱼湾。你不跟着人家学,难道你要跟着那些讨吃的,去学要饭?你看人家鱼湾村里的马柳平和李琴,也都是保证了只生一胎,两家的孩子现在都在省城里上学呢,以后也肯定像吴家的那一对儿女一样,又是两个大学生。人家马柳平还是乡里的副书记呢!人家那么精地人,还能干下傻事?!

    一九八五年年底地时候,虽然国家地计划生育政策,还没有像后来几年一样,紧成个什么样子。也只是处于宣传、发动阶段,在农村里也是提倡自觉、自愿生育一胎。国家干部在这一方面,倒是抓得挺紧的。那是因为使用了行政手段。

    可是吴永成现在为了从根子上,解决农民们地思想认识问题,帮助他们早点克服其他致富的障碍,也就早一点开始行动了。

    会后,全区的区干部在原有老人手的带领下,开始和各自包点下乡的村干部熟悉。乡村干部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到了哪个村下乡,也能迅速进入各自的工作状态。

    本来嘛,农村工作各家的情况,基本上是大同小异,大家以前虽然是两个乡镇的,可因为县里每年召开一个“四干会”,两个乡镇又离得不是很远,有的干部之间还是纠缠不清的亲戚呢。所以,不一会的工夫,大家就互相熟悉了。有的马上还成了好朋友。

    由于来参加会议的人太多,新成立的区委也没有条件,给这么多的人准备晚饭,吴永成又把会议议程,压缩得很紧凑,整个大会也就是两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时,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估计不到下午的四点钟。新来的下乡干部们,也就跟着所在村的支书、主任们,到各自包点的村,去开始工作,顺便解决晚饭问题。

    几天以后,原玉平乡来的干部们没有放弃他们原来的工作好作风,迅速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以后,根据各村的实际情况,马上开始落实吴永成在大会上地讲。

    当吴永成开着车。拉着胡云珍到各村检查会议落实情况时,跑了几个原玉平乡上来的干部们包的点,胡云珍得意地指着各村墙壁上新刷出来的标语:“吴书记,你看咱们家乡的人出来没有给你丢脸吧?才几天的工夫,就把你的讲话精神发扬光大了。‘要致富,少生孩子多喂猪’。怎么样,够有才的吧?!”

    “恩,意思倒是这个意思。看来同志们是动了一番脑筋。”吴永成停住车,看者墙上的标语。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他又觉得那里似乎有点不对味:“老胡啊,可我觉着这句话,怎么好象那里有点不对,念起来挺别扭地。”

    “不会吧,我觉着就挺好的。你看那里还有一条。”胡云珍兴致勃勃的指着另外一条,给吴永成看:“这一条读起来更上口:‘想致富,少生孩子栽枣树’。恩,不错。后生们干得不赖。咱们的人还在下面乡里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吴书记是咱玉平乡的人,咱们这一伙玉平乡的老人手,就是到了上边新区,更得加倍地干,给咱吴书记露把脸。谁要是干得好,肯定吃不了亏。嘿嘿嘿,大家伙还可以,挺给咱玉平长脸的。”

    “老胡啊,这句话以后你可不能随便说了。”吴永成扭过头认真地对胡云珍说:“玉平乡是以前的事情了。咱们现在都是鱼湾实验区管理委员会的人,你还是区里地党委副书记、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哪!新人手、老人手这样的话。不利于团结,更不利于咱们区以后的工作。你要是让原来吴起镇的同志们,听到了你刚才的那些话。你想想,那将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对、对、对,吴书记你批评得我很对。我也是说着说着,一时太激动了。也就忘记了。以后一定改、一定改!”胡云珍也醒悟过来自己的这些话,说得的确有写不妥,要是真让有心人听见了。再有意地给散布出去。那这个新成立的实验区。马上就会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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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这个问题你要注意,还有和你原来在下面一起工作的同志。你都打个招呼,说话、办事,要注意分寸。本来现在地这种格局,有的同志就挺敏感的。记住毛主席地那句话:咱们革命同志,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拉帮结派、划小圈圈。这样不工作一点好处也没有。”吴永成认真地说。

    不是他要和胡云珍这么打官腔,的确他已经能从原来在吴起镇工作的、一些同志的表情上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特别是一些原来的镇领导干部。

    道理很简单啊,说是两个乡镇整合在了一起,可吴起镇近两万多人,玉平乡才一万人出头,新区的两个主要领导,都是来自玉平乡地人。虽说新地区委会机关,还是设在了原来吴起镇地政府大院里,可看安排干部使用的情况来说,完全是玉平乡以小吃大,吞并了吴起镇。

    吴永成也从旁地渠道,就听到了下面有人在这样议论,其中参与者就有现在的区委副书记、原来吴起镇的党委副书记吕平。

    不能不小心呀!绝对不能让这种不好的舆论倾向,影响了刚刚还处于起步阶段的鱼湾新区!

    很快的,各村根据吴永成在大会上宣布的那几条会议精神,把适合种植大棚蔬菜、本人也愿意签定合同的种植户名单,给鱼湾区区委会统计了上来。

    根据确定的大棚种植面积,吴永成马上和L市农业局联系,还是像去年一样,由对方帮助购齐了所需要的一切建筑材料,迅速拉到各村指定的位置,争分夺秒地开始了建大棚。技术力量这次就不需要麻烦省农业厅的专家了,鱼湾村的那些老菜农们,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大棚菜的种植技术。为了确保这次大批量的蔬菜供应,L市的领导们,还特意把去年曾经跟着省农业厅专家们学习过的、市农业局的技术员,也专门派出来,给予全程免费技术指导。

    吴永成在事先就考虑到要在吴起镇发展大棚蔬菜,所以提前就和鱼湾村的一些老菜农们打了招呼,请他们在育苗的时候,多加一些。因此尽管现在到了深秋季节,一些蔬菜已经错过了育苗的季节,可由于吴永成准备在先,也没有耽误一点事情。

    不到十天的时间,鱼湾区全部大棚已经全部可以投入使用,加上去年发展的面积,现在鱼湾区光大棚,种植大棚。

    那些自然条件不好、不能发展大棚蔬菜种植的村,则在原玉平乡下乡干部的带领下,组织一批愿意发展养殖业的农民们,到他们原来下乡的村里,去参观、学习蚯蚓养殖、和用蚯蚓喂鸡、喂猪的饲养方法。

    在鱼湾村这几年的带动下,原玉平乡所有的村、所有的老百姓们,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这种饲养办法。原来的吴起镇虽然离玉平乡不远,可是那里的老百姓们,以前去看了几次他们的这种喂养法以后,认为纯粹是胡诌经,回去当做个笑话一谈了之,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现在看人家富起来了,不少曾经去过的人,简直是快要后悔死了:要是那会儿,自己也跟着他们胡日鬼,现在不是也就富得流油了??!

    蚯蚓的原种厂还是设在鱼湾村。不过,吴永成为了在推广开这种饲养法以后,便于原吴起镇的群众们购买原种方便,又在区委会所在地疙洞村,建立了一个蚯蚓原种厂,这样也便于在养殖业上形成大的规模。

    第七十六章 又是一年春来到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噢

    你何时跟我走”

    “燕舞”牌收录两用机里,传出了崔健那声嘶力竭的吼声。

    吴永成在他鱼湾区党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一边洗脸,一边听着这位二十年后被誉为“年轻人的精神上帝”的Chu女作。

    一九八六年五月九日.唱会上,当一个年轻人,穿了一件颇像大清帝国时期的长褂子,身背一把破吉他,两裤脚一高一低地,蹦上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时,台下的观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音乐起处,他吼出了第一声:“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钟后,歌曲结束时,在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中国第一位摇滚歌星诞生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崔健。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这一首《一无所有》,便随着电波,唱遍了大江南北。大街上、小巷里,大小商店放着的是这首歌,穿戴时新的年轻人们,进进出出的,嘴里哼着的也是这首歌。

    现在是一九八六年的六月十五日早晨,这一段时间,吴永成的心情特别好。

    鱼湾新区自去年十月二十六日正式挂牌运行以后,半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传来地一连串好消息相当令人鼓舞。

    首先是五千亩大棚蔬菜喜获丰收。原吴起镇种植大棚蔬菜的老百姓们,从来也没有在年底的时候,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美美实实地过了一个好年,正月里四处走亲戚地时候,到处夸成立了鱼湾区、来了个好书记,农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其次是鱼湾村蚯蚓喂养鸡和猪的饲养办法,已经在整个鱼湾区扎根、开花,原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方法的人家,现在家家户户也都在探讨、研究这个新的喂养法,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再过一、两个月。蚯蚓喂养的第一批鸡和猪,就可以见到成效。整个鱼湾区在养殖方面已经就形成了一个大的规模,而且还是高质量的、纯粹用于出口换外汇的、高利润畜产品。

    第三是经过一冬一春全区人民地的努力奋战,鱼湾区全部地“四荒”面积,已经全部栽上了优质的枣树。总面积达到了十三万八千亩,全部属于区委会和下属的村集体所有。起码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鱼湾区地集体经济不会因为缺钱,而办不成事情了。那个统计的枣树栽植面积,并没有把群众个人在房前屋后、自留地里栽植的,计算在内。

    而去年光五千亩的大棚蔬菜收入。就使全区人均收入增加了三百元。那个时候的三百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呀!

    你说吴永成首战告捷。他怎么能不高兴哪?!这会儿,他正美滋滋的跟着收音机里“一无所有”地曲调。自己也低声哼唱着。

    吴永成在他前生地时候,也最欣赏崔健地歌。也可能是他们这些是六十年代或者七十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他们或多、或少地都受到了“文革”地影响。

    因为在他们身上,还有着那么一点意识形态的东西,这个年龄层次的人,比较富有社会责任感,换句话说“活得比较累”。

    而他的作品,总会让人感到诗歌的力量,虽然他作品中的一些隐喻,尖刻夹杂着愤怒:“现实像个石头,精神象个蛋;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问问天,问问地,还有多少里?求求风,求求雨,快离我远去”

    崔健歌曲的出发点,往往是对现实生存环境的思考,并且他让吴永成佩服之处也在于,他就从未落后于这个时代!从最开始的摇滚,到中国的RP,,一,有沉卧在自我建立起来的功勋上,固步自封。虽然他的不少作品,面世后就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争议。

    但是,敢于突破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吴永成在他前生里觉得心情最灰暗的时候,总爱唱起崔健的一些歌,从他的歌曲中,激励自己摆脱颓废的状态。重新振奋起精神来。

    正如崔健自己所说:“我还没有老,因为我还有能力质问这个社会”。他本人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自己身边的生存环境,并关注着这种生存空间的变化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矛盾。听崔健的歌曲者,不乏知识分子,文化工作者,他们之中很大的一部分人,甚至就是乐盲,但是他们同样能欣赏崔健的作品。崔健使音乐这种个体化的劳动果实,在中国社会里上升到一个政治角度,这正是许许多多世界上伟大的音乐人共同的特征,崔健的音乐往往赋予人们挑战这个社会的勇气,改变自己现状的决心。

    吴永成曾记得当时的一位作家说过这么一段话:“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我想,有需要让自己感到自己有心灵,就听崔健的歌。那段时间又很幸福,以为再也不会失去自己。健康的心灵,被可靠地寄托在美丽的地方,就如同把钱存在银行里,想花就去取。我宁愿崔健和他的音乐代表我存在,代表我斗争,代表我信仰,我把重大的责任,都交给他了。……是高山积雪刚融化,冰冷,清洌。水寒伤骨。

    对于中国流行音乐来说,一九八六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中国流行音乐得到了官方和传媒的一致认可。吴永成认为这是中国封闭已久的高层意识形态。也开始了解

    第七十七章 吃大户??

    吴书记,不过,我老胡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收起了刚才有些嬉皮笑脸的劲儿,变得严肃起来:“我这几天在村里跑了一圈,发现一个不好的苗头。”

    “恩,怎么一回事?老胡你说说看。严重吗?”吴永成见胡云珍的这种神态,也觉出是不是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了,连忙问他。

    “咱们的有些下乡干部,从今年过了年以后,在村里下去后,到一些去年搞大棚蔬菜、有了一些收入的群众家里,接受人家的请饭,每天喝得醉熏熏的。刚开始的时候,也主要就是疙洞村附近的几个村庄,为了酬谢咱们原来玉平乡上来的那些干部,感谢他们在去年的种植技术上,给了一些帮助和指导。可慢慢的,这股风就刮到了其他的一些村里。请的也主要就是从玉平上来的下乡干部。可这几天,原来在吴起镇工作的一些干部,看见别人喝酒眼红了,就到了下乡的点上,也要求一些家境好的人家,给他摆酒炒菜。要不然,临走的时候,就托词买人家的几斤鸡蛋,却一直不付钱。在村里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吴永成火得“腾”地就站起来了:“这是干球甚理?这不是旧社会的那种‘吃大户’吗?!这里的群众们以前穷得叮当响,也就是去年种了一点菜,年底的时候才手里有了几个钱,好不容易生活上才刚刚能填饱肚子,哪能经得起他们这么一个劲的瞎折腾??!这还算是共产党的干部吗?简直是败类!不行,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得马上刹住,要不然。鱼湾区刚刚有了点起色的新局面,就败坏在这些干部身上了。”

    “吴书记,有些事情你还是亲自下去调查一下吧。根据有地村干部反映,咱们区的一些领导干部,估计里面也有一些问题;还有的事情,是牵涉到了县级单位在咱们区的下派站所。要处理还得请示县里。”胡云珍忧心重重地对吴永成说。

    “这样吧,老胡,你马上通知区全体干部,包括县驻区的各站所工作人员。今天晚上召开紧急会议。车,我就留给你了。有路远赶不回来的下乡干部,你打发人开车把他们接回来。给各村的电话,万一要来不及联系的话,同时让区广播站打开有线广播,反复播出紧急通知。我骑着自行车,到下面的村里再去转一圈。”

    六、七十年代集体化地时候,县、乡、村之间,都实现了电话和有线广播联网,这在当时物质极为匮乏的时代。也算是一个先进的象征。那也是主要为了使党的声音,能够及时地深入到千家万户,也有利于党的一元化领导。自从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以后,用一些农村干部们的话说:农民们搞单干,干部们靠边站。所以不少乡村之间的电话、有线广播也慢慢地不畅通了,有的村电话线、广播线,也被人们割下来买了废品。

    吴永成到了这里以后,首先就是把通往各村的电话、和有线广播,维修得能继续正常运转。他认为,这是关系到以后自己的号令。能否迅速地传达到下面地大事。号令不畅通,那么也就根本谈不上如何执行的问题了。并且那个有线广播还涉及到了农村宣传这一块。要想搞好农村工作,宣传这一个阵地那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当吴永成骑着自行车到了村里的时候。就听见各村的有线广播上,响起了要求各村下乡干部回区开会的紧急通知。看来有了这个就是方便啊。这也是在当时还没有发展手机、传呼等那些移动通讯设备的的条件下,唯一比较便捷、有效的联络方式。

    吴永成在村里群众家中的调查,开头并不是那么很顺利地。你想啊,人家农民们看见你一个区委书记下来,亲自调查自己区里的干部是否存在着白吃白拿的现象。谁肯告诉你呀?

    大多数地回答都是笑着说:下乡干部们好着呢。人家下来了。就是一心谋着帮助我们怎么致富,根本不村在你说的那种事情。这都是你吴书记领导得好啊!

    少数人则说:有时我们请的下乡干部吃饭。那也是我们自己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要是没有人家下乡干部们的帮助,我们去年哪能挣了那么多钱哪?!想请你吴书记吃顿饭,可咱庄户人家哪敢高攀领导呢?只好硬强拉着村里的下乡干部们来代替了。反正你们都是区里的干部,也算表达了我们地一点心意了。

    没办法,吴永成只好通过侧面迂回调查了解。

    慢慢地,他就从群众不经意地流露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群众主动地请下乡干部吃饭,到了后来,就是不在这村里下乡地少数区领导干部,或者是站所的干部们,也下来索要的喝酒。要不然,就是和他们要几斤鸡蛋,纠集几个人,跑到村干部的家里,让村干部的婆姨给他们炒几个菜,吆三喝四的热闹半天。

    “一般是谁来拿鸡蛋?他们是不是到所有的群众家中,都这么做?”吴永成不露声色地问。

    “有时是他们自己来,反正大家以前也都是熟人;有时村里的干部们也过来。拿了后,说是后面他们给钱。嗨,不就是几斤鸡蛋嘛,也值不了几个钱。吴书记,你也就不用太认真了。他们也只是到我们这几家去年挣了钱的人家吃、拿。我们的日子,现在也比以前好多了,这也不算个啥。”

    跑了几个村,吴永成的心情感到越来越沉重:他前生在乡镇工作的时候,也是和人们到了村里胡吃胡喝,但那是吃村集体,糟蹋的是集体的那一点收入。吃个人的时候基本上很少,就是有,那也是给他们帮了一点小忙,对方过意不去。才吃一半顿的。那会儿,群众地生活水平,也比现在强多

    可是现在,群众才勉强能填饱肚子,他们就开始吃“冒尖户”、吃“大户”了,长期下去,这这么能了得啊?!

    “吴书记,你这是去下乡了》今天怎么没有开你的小车呢?快进来歇一会吧。”

    听到路边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吴永成抬起头一看。自己光顾地头想事情了,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区委会的所在地疙洞村,一个微胖、扎着油腻腻围裙的中年人,正站在公路旁边的一家饭店门口,对着自己笑呢!

    “奥,是富贵呀。怎么样,你的这‘富贵饭店’,这段时间又挣了不少钱吧?!你不在你的店里忙活,跑到大路上、卖什么呆呢?!”吴永成和他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下了车应他的邀请,往他的饭店里走。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往往也是各种消息最集中地地方。说不定啊,从他这里也能收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呢!

    “吴书记,您先喝点水。这会儿也快到饭点了,您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做。您到了我这里,就别客气,说不定咱们两个还套着亲呢?”富贵麻利地给吴永成先沏了一杯茶。嘴里也不歇着,和吴永成套着近乎。

    “恩?你这话怎么讲啊?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姓刘吗?我姓吴。咱们怎么能扯上关系娜?你先给我扯扯这个,饭不用做。我也是刚吃了不久。”吴永成好奇地问他。这个刘富贵家就是在疙洞村住,去年冬天的时候,他看见来鱼湾区的外来人不少,他这个占地户,就利用自己家闲置在路口的两间房。办起了这个饭店。生意还能凑乎。

    “嘿嘿嘿。我是姓刘,可我的姑姑就嫁在你们玉平的李家庄。和你们鱼湾村基本就在一块挨着。咱们这里人不多,上攀三辈,大部分是亲套亲地吴书记,你别不信,细查起来,闹不准咱们两家还真沾点亲哪?我这个小饭店,就是李家庄的我姑舅兄弟借给我钱,才拾掇起来的。要不就凭我吃这了上顿、没下顿的光景,那有这个能力啊!”刘富贵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吴永成的旁边,看样子,他是想好好地和吴永成拉呱一会。这也正合吴永成的心思。

    “奥,你是这么拉扯的呀!哎,那你的姑舅家,是和咱县里有名的秧歌手李凡是一个村的嘛。他家里收入也肯定还可以。他帮助你也是应该地嘛。老话不是说:‘姑舅亲,亲连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吴永成打趣他。

    “他前两年的时候,也是他们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可现在倒成了村里地‘拉债户’了,日子过得也不行了。我也是去年和他去借钱的时候,才知道这些情况的。就是他借给我的这些钱,也是他见我第一次和他开口,实在磨不开面子,又和别人转借的。”富贵一脸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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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他以前是做什么富起来的?为什么两年地工夫,就成了‘拉债户’是不是他和村里地灰鬼们赌博输了钱啦?”吴永成马上就想到了他那个前生里,不少人因为有了几个钱就误入赌途,结果万贯家产也输得个净光。

    “嘿,他根本就不会赌博。都是人们给借光、要光地。”富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前几年,你们鱼湾村刚开始用蚯蚓喂鸡、喂猪的时候,他就跟着你们村里地人学会了这个。在这上面挣了不少钱,平时他还经常到山里去采蘑菇、木耳什么的也能变卖不少钱。可自从前年参加了一次县里的万元户表彰大会以后,在他们的村里一下子就出了名。村里有人眼红他,说他是发了黑心财,总有人上门三十、五十的借钱,可是借了也一直不还,他也不好意思要,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到了后来,村里要唱戏,也让他掏大头,说他是县里表彰的万元户,应该起带头作用;乡里、村里的一些干部,带着人去取经,时不时的还在他家里吃饭,有时也和他要一些山货,也不给他钱,出来了还说闲话:‘他是万元户嘛,家大业大的,哪在乎这点东西?咱要他的一点东西,还是瞧得起他呢!’就这么着,几年的工夫,他辛辛苦苦挣的一点血汗钱,都被人糟蹋光了。”

    “哼,这些人也是太不要脸了。”吴永成气得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下。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说不定自己的那些亲戚们也遇到了这种遭遇,不过是情况没有这么严重罢了。他们也没有告诉自己。也可能是一些村里的人们、乡村干部们,怯于自己和几个姐夫的势力,不敢怎么胡作非为。这么一来,也就是苦了那些没有根基的普通老百姓们了啊!

    “哎,你光说人家可怜,为什么就不和书记说说咱的惶呢?”后间厨房里走出一个婆姨,冲着富贵嚷道。接着她转过头,对吴永成说:“吴书记,人家都书你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今天你也给我们主持个公道。”

    “翠花,你这个灰婆姨胡说些甚呀?你可不敢给我瞎惹麻烦!咱能惹起那些神神们他婆姨。

    “呸,你还是跟男子汉哩?人家白吃了你的饭不给钱,还要欺负人,你还能忍得住??!你就是一个只会装死的缩头乌龟。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货?!!我就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翠花一指头指着富贵,气得破口大骂。

    “那谁,富贵家的,对了翠花吧,来你坐下,咱们慢慢地谈。就是你刚才说的,共产党的天下,有说理的地方。你就跟我说!”

    第七十八章 你真当我是病猫?!(上)

    永成指着旁边的凳子,对富贵的婆姨说:“那谁,富了(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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