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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部分阅读

    到处编造、传播谣言,丑化领导干部们的形象。今天我就在咱们区政府所在地,亲眼看见并制止了这样一起事件。这是我们的纪律所坚决不能容忍的。”

    说道这里,吴永成锐利的眼光,直盯盯地盯着坐在下面第三排的王元旦。在他的注视下,王元旦心虚地低下了头。

    “同志们啊,作风问题无小事。干部作风不正,就会失去群众的信任,党的方针政策,就无法在群众中得到有效落实。干部作风不实,就会给发展造成恶劣影响,作风问题不解决,就会影响干部队伍的整体形象

    “公生明,廉生威”。我们全体区、村干部,只有树立公正廉明的形象,才有说服力、感染力、号召力,才能更好地密切干群关系,与群众真正地打成一片,充分调动农民群众的积极性,促进全区

    突然,他发现王元旦和周围的两个人,在下面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旁边的人也侧过身子,在听他们的议论

    “王元旦同志,咱们在这里讲整顿干部作风,你在下面搞什么小动作?”台上坐着的胡云珍也发现了这个举动,严肃地点名制止。

    “吴书记,胡主任,有些问题我们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主要领导,却可以利用职权、徇私舞弊呢?”

    第八十一章 除恶务尽

    议中间跳出来的,正是税务所的所长王元旦。

    “王元旦同志,你想干什么?这是鱼湾区全体干部大会,不是在你家的炕头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快点坐下,好好的听会。有什么话,你可以在会后找吴书记、或者我都行。”胡云珍马上从主席台上站起来,指着王元旦怒斥道。

    吴永成轻轻得拍了拍胡云珍的手,示意他冷静一点。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脑海里也一个劲地得紧张地思考着:这个王元旦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敢在这么多的干部面前,跳出来向他发难,他难道就不怕得罪了他这个县委副书记以后,给他小鞋穿吗?这也太不符合常例了!更何况他自己还有许多的臭事,明显地摆在那里呢!

    要不,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背后整理、收集他的材料,此时不顾一切地跳出来,想把水搅浑、然后乘机脱身?因为在中国男女作风这个问题,是最难以说清楚的。不论谁摊上这种事情,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做了,只要给你散布出这么一道谣言,那就够臭你一辈子的。你就是浑身长满了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或者说,他的身后还有一定的背景,在给他撑腰、壮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万一暴露了,那结局肯定是一个惨,他临死也要反咬一口?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场面一定得收拾住。否则他吴永成极有可能在这个永明县无法立足了。台下还有那么多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阵脚千万不能乱。

    “王元旦,你是在说哪个领导?你可以把他地名字告诉给大家嘛。”吴永成缓缓地开口了,他的语调很慢,但一点也不显得慌张,“我可以给你几分钟的时间。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就说了,啊!”

    王元旦在吴永成的直视下,眼神有点慌乱。原来抬起的头,慢慢地耷拉了下来。但见他一咬嘴角,马上又仰起头,偏向一边,大声嚷道:“这还用我说吗?谁做的谁清楚。今天你不是说你也看见了吗?要不是那个领导和那家的婆姨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他会那么纵容他们持刀暴力抗税吗?!他会阻拦我们当时进行正常的收税工作吗?!”

    是地,吴永成没有猜错。王元旦的确是已经知道了区委会正在调查自己的一些事情,就在他刚从富贵饭店里狼狈地跑出来的时候。毕竟他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人缘再怎么不好,那也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的。胡云珍就是把事情做得再隐秘,那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而且他也知道了胡云珍问过区委会会计、关于前年农业税退税的问题。特别是那个农业税退税地事情,他作为一名税务人员,深深知道其中的厉害:贪污、挪用税款。那要是蹲监狱的。况且,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四万多块钱呀!

    去年他在办理退税的时候,有一个亲戚和他借钱,想买一辆卡车跑运输,正好原吴起镇处于新旧领导交替的时候,财务各方面比较混乱,领导们也是人心惶惶。他干脆一咬牙就答应了那个亲戚,挪用了那笔税款,并且干就要干大的,他提出一下子买两部车,由那个亲戚平时管理,卡车中有他的一半股份,跑运输挣地钱。两个人平分。

    王元旦他原来想等跑个一、半年。把本钱挣回来以后。就赶紧把挪用的税款先还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借鸡生蛋挣他一大笔。可没想到,车子跑了一个月,就撞死一个老头,去年跑了几个月,挣的那一点运费也刚够赔人家死者家属的。你说晦气不晦气啊!

    特别是他回想起来在饭店的时候,吴永成就当着众人的面警告他:他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事情,他就感觉到不对了:这是这个吴永成要置他于死地,看来他调戏富贵婆姨地事情也败露了。哼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王元旦也不是好惹的。他也要起来扑腾几下子,他在县里也不是没有人,现任的县人大主任李根喜那是他的亲姨夫,借钱买车的亲戚是李根喜的亲侄儿,都不是外人。要不然他怎么就敢做那种事情呢?!

    对,就把自己和富贵婆姨的那种事情,栽到他吴永成地头上。这种男女作风问题,你就是一辈子也调查不清,等他们忙成一团的时候,自己早就先把那个税款的窟窿给堵上了。哼,只要这问题没事了,其他的那些都是些扯淡,不过就是个工作作风问题嘛,谁还能咬了老子的一根球毛??!

    所以才有了他在区委会大院里给吴永成散布的那些谣言,也有了他在大会上的这些举动。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今天就是个今天了,他王元旦也豁出去了!

    “王元旦同志,你难道说的那个领导干部就是我吗?!今天在坐的也都是咱们自己的同志,你不用避讳什么。想说什么就大胆地说。”吴永成嘲讽地对王元旦说。他没有想到这个王元旦、简直连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了。

    “那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做都做了,还用得着别人再说什么?!”王元旦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就无所顾忌了,心一横,大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了。

    “哈哈哈哈,王元旦啊、王元旦,我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比你还更无耻的。今天你可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了。”吴永成怒极反笑,笑声过后,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王元旦大声说:“你简直就是混进共产党干部行列中的败类!我本来还想着说、给你一次悔过自新地机会。没想到你就像一条疯狗

    反而倒打一耙,咬起我来了?!!好,既然是这样,用再给你留什么机会了。我要把你这尊瘟神早点打发上路,你愿意到那里去咬,你就去那里吧。”

    “吴书记,恐怕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吧。我王元旦是当的共产党的干部,是国家正式干部。不是你想打发就打发的。至于我到那里工作,也是我们县税务局领导们安排的。你吴书记虽然还兼着县委副书记的职务,但只怕永明县里,你还不能一手遮天!”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王元旦早就把什么也扔在一边了。旁边和他挨着近的人,拉了他几次,也被他甩开了。

    “是吗?我告诉你王元旦。并不是我吴永成手大、能一手遮了永明县的天,而是在永明县里党地纪律、国家的法律是天。你现在是触犯了这个天,而不是说我吴永成要把你怎么样!”说道这里,吴永成冷笑了一下:“至于说到我能不能让你离开鱼湾区这块地皮,咱就用事实来说话吧。”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吴永成抬起头,对着台下所有的干部们说:“就是咱们的这位税务所长,今天在富贵饭店大耍威风。要封人家的门。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吃了白食,还要侮辱人家婆姨,人家不干,他就抖开他的特权了。被我正好路过制止后,他反倒给我来了个栽赃、陷害,造谣生事。这种祸害老百姓的东西咱鱼湾一天也留他不得!胡书记,干脆咱也不用等明天了,就是现在。你和吕平书记坐车到县里跑一趟,把那些材料直接送到县纪检书记刘卫兵同志地手里,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台下原来听着一头雾水的干部们,此时才理出了一点头绪来。他们暗想着吴永成那会儿有目的地所指出的问题,一件一件地和自己平时所做的相对应,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原来那些事情里。自己平时里或多或少也粘点边。幸亏跳出来一个替死鬼王元旦。要不然一个一个的过堂。那后果可是

    这么一想,不少人脑子里的雾水。就化作了头上流下地冷汗了。一个个庆幸:妈呀,今天好悬呀!可后怕以后,心里又直犯嘀咕:会不会是王元旦这小子手里,真捏着这位年轻书记的一些什么把柄呢?要不然他今天怎么这么横哪?看来这个书记还是嫩呀,你自己有短处在人家手里,你还招惹他干什么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眼看着胡云珍答应了一声,招呼着吕平一起离开了主席台,向门外走去,吴永成又对王元旦说:“我的王大所长同志,关于你平时欺压百姓、吃拿卡要的问题,估计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掌握了不少了。也不用你在这里和大家一一汇报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性质更恶劣,我也不便在这里和大家说。起码现在还不行,你就等着和县里有关部门去说清楚吧。是的,你这种人我领导不了你,可还有别的单位能对你有个交代吧?!”

    “吴永成,你公报私仇,你让人今天在被后整我的黑材料,搞打击报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行得断,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我、我到县人大、地区,告你去。”王元旦见胡云珍和吕平两个人出去,坐着那辆吉普车走了,才感觉到天就要塌下来了,气急败坏地冲到主席台前,只着吴永成地鼻子大喊大叫。

    “那是你的权利,请便。就是你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我看在这个世界上,你也不可能得逞。”吴永成轻蔑地说。

    “走,这个会议我们不开了。这里是他吴永成一手遮天的地盘,咱这里不能说理,重新找一个说理的地方去。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世界,你吴永成就都能霸占住?”王元旦招呼他手下地两个人。那两个人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大家,犹豫着又坐下了。

    “好,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吴永成,你等着,我要把你为了你私通地头地利益、奸夫Yin妇互相勾结迫害国家干部的丑恶嘴脸,向全县人民、全地区人民予以揭露。你就等着接受人民地公审吧。”王元旦情急之下,把文革语言也搬出来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回县里活动去,他可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不一会,院里就传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那是鱼湾区唯一的一辆三轮摩托,是税务局专门为各所配置的。接着是大油门的轰鸣声,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声,自近而远慢慢消失了。

    “王元旦同志也开始去活动了,咱们得给他这个机会呀。”吴永成不无幽默地对大家说,话锋一转:“咱们今天在坐的同志,也存在着我刚才上面所提到的一些问题,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希望这些同志从明天起,到你所侵害的老百姓家里赔情道歉,给退钱的,就退钱;给退东西的,就退东西。总之一句话,祸害老百姓的事情,咱们坚决不做。至于你们大家工作上的辛苦、生活上的艰难,我们领导们也不会置之罔闻的。会上胡云珍书记宣布的那一件事情,才只是个开头。只要大家工作努力,咱们鱼湾区的经济发展能有个飞跃式的跨越,大家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将会得到更大的改善。”

    几天后,经过永明县纪检委的立案查处,王元旦利用职权、贪污挪用国家税款一案,事实清楚、铁证如山,移交司法机关进一步审理。其他群众揭发他吃拿卡要、道德败坏侮辱妇女等事,也已经查证无误。经过县委常委会议研究决定,给予王元旦开除党籍、开除工职的处分。

    第八十二章 那几天.....

    国家干部的这种身份,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一旦拥意味着只要在你的这一辈子里,不要做什么严重违法、犯罪的事情,那你的这个身份,就可以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以说,你一辈子就住进了保险柜里了。

    所以吴永成要动这个王元旦,也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在他的前生,行政机关里混了那么多年,他很清楚这个体制的不合理性:领导干部能上不能下,一般干部是能进也能出。除非你做得太过分了,惹得天怒神怨的。那就是你自己作死了。

    对于这些,吴永成也深深地知道的。因此,他才让胡云珍、富贵等人在收集、整理王元旦的那些劣迹时,要求绝对要做到事实确凿,一下子就打中他的要害部位。而贪污、挪用税款一事,却是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这么做,不仅仅是违反了财经纪律,也触犯了法律。

    在吴永成派胡云珍、吕平拿着材料,乘车于当晚到赶到了县里,把有关材料交给了县委常委、县纪检书记刘卫兵时,吴永成随后也给刘卫兵打去了电话,再三强调了王元旦的那些劣迹,给鱼湾区造成的影响极坏,要求县纪检委迅速立案,秉公查处,消除王元旦这种人可能给鱼湾区留下的后遗症。同时,他在电话里也告诉刘卫兵,他第二天将回到县城,把这件事情向县委做专题报告。

    “刘书记呀,我觉得这件事情得连夜抓紧办哪!要不然王元旦回去以后,再和别的什么人,搞什么攻守同盟、篡改他的那些原始证据的话。那事情可就闹得复杂化了。那样也反倒会牵涉到更多无辜地同志。

    党和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也是很不容易的呀!要是因为他一个王元旦,再把其他的同志也害了,那你这个纪检委书记可就有点罪过了。我吴永成良心上也有那么一些不好受了,你说是不是呀?”最后吴永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刘卫兵说。

    “那是、那是,还是你吴书记体贴、关心咱们的干部们呀!你吴书记的指示,我一定照办,连夜落实。争取不再牵连到其他的同志。”刘卫兵在电话里马上就给吴永成表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个案子能顺利查实的话,在这个整党的特殊时期。也是他们纪检部门所做出地一件大成绩呀!而主要功劳却是属于他这个县纪检委书记的。同时他还能示好于这个年轻的县委副书记,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想到这里,他简直有些兴奋了。

    放下电话,刘卫兵此时那里还敢怠慢,连夜让纪检委的值班人员,通知有关处室的负责人,就材料中所反映的问题,迅速立案,组织力量马上查处。

    吴永成虽然年轻,可也是县委常委。还是县委副书记,在县委常委里面,排名还在自己前面呢,这个面子可不能不卖。还有就是办好了,自己唾手就可一立大功一件。在那个时候,三、四万块钱的案子,可就属于特大案件了。梁州地区自建立纪检部门以后,就没有办理过这么大的案件呀!

    再说了,人家吴永成又是从上面大机关里下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飞黄腾达。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级,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地事情啊。现任地区行署专员任力,那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啊。想当初。任力也不过和自己只是同事关系,可现在自己要见人家一面,也得通过他的秘书预约,才能在领导有空的时候,前去汇报工作。

    当王元旦赶回县城,在家里找到他的亲姨夫——县人大主任李根喜的时候。李主任刚刚脱衣、睡觉。

    他们这种退下来的人。不用像其他县级领导一样。到自己所包的乡镇去住下来蹲点。

    在王元旦先和他的姨姨把大致情况说了以后,他姨也觉得事态比较严重。急忙进去把老头子叫起来。

    当李根喜听了王元旦哭鼻流涕的痛诉后,扭着眉头,先把王元旦痛骂了半天:“我以前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你注意自己地言行举止,别以为你就是国家执法人员,就要在下面怎么怎么着。你现在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和吴永成对着干?!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永明县的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你现在把他惹了,你找我一个退到二线地老头子,管什么用啊?你说人家是因为你识破了他和别人的奸情,才对你打击报复的,你要是什么也没有做下,心里没鬼、你怕他做什么?你的事情我管不了!现在都送到县纪检委去了,你让我怎么管啊?”

    最后,李根喜实在架不住王元旦和他老婆的在三央求,只好答应现在先去找县纪检委的书记刘卫兵,打听一下事情到底成了什么状态,有没有能挽回地余地。当时电话还很不普及,就连县级领导地家里,也没有安装。李根喜只好

    找刘卫兵了。好在刘卫兵以前是他地老下级,看能老上级一些面子。

    刘卫兵的态度很简单:王元旦一事已经被纪检委立案,有关工作人员也连夜展开了调查。具体进展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告诉了李根喜,吴永成刚才就给他打过电话,一直很关注这个案子。明天还要回来向县委做专题报告。言外之意很明显: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那边一直盯着不放。

    “我听元旦回来说,他地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他识破了咱们的这个副书记和别人的奸情,吴副书记才公报私仇给他强捏造的一些罪名。你们这里可要秉公行事呀!不能说吴永成同志是咱县委的副书记,就一味地依着他的意思,往死里整王元旦。实事求是可是咱们党一贯的政策。吴永成同志地生活作风问题,你们纪检委也应该进行调查呀!不能因为他是领导干部。就网开一面。别忘了,他同时还是永明县委下属的一个区的区委书记。”李根喜马上就把王元旦给他讲的,原本搬给了刘卫兵。

    —

    “李主任,你也是我多年的老上级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悄悄的给你透个底。王元旦那个人,我知道他也和你有一层亲戚关系。可是他和你说的那些吴书记的作风问题,恰恰就是群众材料中揭发他的事情。你想啊,吴书记刚去吴起镇才几天地时间,人家又那么年轻。听说他对象还是T+;.好,哪会跑到咱这穷山沟里去找什么相好的?!哪不是天方夜谈吗??但凡长脑子的正常人,谁会那么干?!你别让你的那个亲戚.把你给瞎糊弄了。他做的那些的事情,这次可不算小啊!我也是看着你是我的老领导,才违反纪律,给你透露这么一点内幕消息的。”

    “你是说王元旦这次闯地祸不小,是不是连党籍也保不住了?”李根喜试探着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刘卫兵犹豫着:“他的这个事情有一些还正在核实中,如果的确像举报材料上写的那样的话,不光是党籍的问题。恐怕能不能保留住现在的工职,还很成问题!”

    “不会那么严重吧?不就是在工作上有一些小节不够检点吗?!至于那样吗?卫兵,这个处理干部的问题,你可得慎重,一个同志犯点错误那是难免的,总得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可别被吴永成地势力压住,光顾着巴结他了,就无原则地把王元旦作为牺牲品。他吴永成不过是一个下来挂职锻炼的干部,跑到基层来镀一层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上面调走了。你可是老家就在这里,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以后还得和咱们这一帮子人,就是到了子子孙孙那一辈。还少不了打交道啊!”

    “你看你老领导把我刘卫兵看成啥人了?我是那种不讲原则、不通人性地人吗?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半年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刘卫兵觉得委屈极了:“我实话告诉你吧,王元旦这次别的乱七八糟的那些小事,就啥也别说,光贪污挪用税款,就够他后生喝一壶的。你也知道咱县委李书记的脾气,他地眼里可是容不下半点沙子地。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呀。三万多、近四万块钱呀!我看呀。这件事情闹不好。我这个小衙门里还管不了这件事情,得移交司法部门呢!要是到里那里。判他个几年地,你说,他的工职还能保留住吗??!”

    李根喜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有那么多?我地老天爷,这事可不算小啊。王元旦那个小混蛋怎么啥事情也敢做呀?他这不是不要命了吗?那国家的税款是那么好花的吗?”

    “所以说,老领导,你回去劝劝他,赶快先筹集着把挪用的税款先还上,争取个主动,说不定还能减轻他的责任。然后你再和李书记、还有各位常委那里,多通个气,案子只要不移交到司法部门,就什么也好说了。顶多闹个双开,把党籍和工职扔掉算了,总比人进去要强得多吧。”

    “他刘卫兵那是说的个屁!党籍和工职都扔了,我这几年辛辛苦苦为共产党卖命,图得个啥呀?!他纯粹是为了巴结吴永成那个混蛋,要把我当作见面礼呢!”王元旦听完李根喜把情况简单地说了后,气得跳起来,一个劲地骂刘卫兵。

    “你骂人家刘卫兵干什么?他要不是看在我的老面子上,就是连这些人家也不会告诉我的。你看你干的那些叫什么事情呀?胆子也太大了。赶快回家想办法先筹集钱、把你的那个窟窿先填上再说。那是掉脑袋的事情,你怎么也敢做?!”李根喜也火了,指着王元旦就骂。要不是他是自己老婆的亲外甥,他早就把他轰出去了。这个坏家伙,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跑到他家来

    深更半夜的替他到处丢人现眼。他把他李根喜当成

    “我现在哪有钱哪?!那些钱不是让秋平去年借去买了两部车了吗?去年车又出了事,全赔光了。”王元旦低声嘟囓着。

    “什么?秋平去年买车的钱,就是用的这个税款?”李根喜惊呆了,他一时愣在那里。

    “你是个死人呀?人家秋平买车跑运输挣钱。用得着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你傻呀!死了也活该!”王元旦他姨恨得一指头顶在外甥地脑门上。真是气死她了,这个不争气的外甥。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让我再想想。”李根喜心慌意乱的制止了他们。然后他抱着个脑袋,在那里冥思苦想着。

    去年的时候,他就知道侄子买了两辆大卡车跑运输,他当时为此还很高兴过一段时间。他们老兄弟就两个,他家只有三个闺女,他老二家也就这么一个小子。可以说是两家就这么一条根。看见以前不务正业、瞎鬼混的侄子,也忙开了正事,他也曾经出面,为他侄子拉来了几单单位上的业务。可谁能知道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既然王元旦是为了帮助自己的亲侄子才捅下的这漏子,他这个当伯父的就是知道难度大,也得帮他周旋到底。要不然,老婆地这一管也过不了,那可是她的亲外甥!

    “恩,这样吧,你先回家想办法去筹集钱。明天我就去找一下李书记和其他的县委常委。争取让这件事情别移交到司法机关。只要还在纪检委这边,咱就有办法把工职先保住。其他的现在也顾不上了。”说完,他转身问老婆:“咱家里还有多少钱,也都拿出来给他应急。”

    王元旦从他姨家出来,并没有回自己家去,他不相信县纪检委就有那么快的速度。他得赶快找几个人,看能不能在一些手续上动点手脚,只要把退税的时间推迟到现在,那么神仙也拿他没有办法了。

    可是他骑着摩托车跑了会计家,会计本人不在。他老婆说被几个人叫到局里,说有急事要加班,晚上不回来了。

    王元旦这下才觉得事情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了。他在这里没有敢多呆一秒。急忙又赶到他们局长的家里。可结果也是一样。

    坏了,看来是真的动真格的了。局里他可没有胆量去,要是到了那里让人家县纪检委地人给扣住了,那他不是自投罗网吗?!

    看来得赶紧回去筹集钱了,实在不行,把那两部卡车便宜处理了。也得把这个窟窿先堵上。他可不想到监狱里去住几年。吴永成啊、吴永成。你可把老爹爹我害死了。这辈子我王元旦和你势不两立!咱走着瞧!!

    吴永成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县委,他把情况和县委李书记汇报以后。李建军当时就怒不可遏地骂娘,他马上让人叫把刘卫兵找来,追问事情查处的情况。

    纪检委查处进展非常顺利,案情本来就是一目了然的放在那里,他们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前后经过都弄清楚了:王元旦贪污、挪用税款事实确凿,不容抵赖。

    就在这时,县人大主任李根喜上门来求情。他见吴永成和刘卫兵也在场,马上拉着他们臭骂了半天王元旦,只要求能看在他的老面子上,别移交到司法部门,就在这边从轻发落王元旦,哪怕双开了也行。

    “这个,还是由县委决定吧,事情太大了,恐怕谁也包不住。”吴永成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并不想得罪李根喜,可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王元旦。

    李建军马上让县委办公室通知开县委常委会,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再说。李根喜毕竟是老同志了,他的情绪也得照顾一下。

    晚上县委常委会上,几个常委的意见不尽统一,但谁也不肯轻易表态:同意移交司法部门吧,老李已经都和他们打过招呼了,那会得罪他;就在纪检部门处理吧,那肯定会惹在座的吴永成不高兴,还有就是万一事情闹大了,自己身上也有责任。那可是会议记录上,每个人说的话都记着呢!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呀!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一点多,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李书记宣布第二天接着研究才散会。

    可到了第二天,地区报社的记者不知道从哪得到地消息,知道永明县委在整党过程中成绩显著,经过群众揭发,揪出了一个贪污挪用税款的犯罪分子,赶来采访县委书记李建军,要给县委在地区报纸上来个头版专访。

    这样问题就容易解决得多了,李书记在会上一锤定音:王元旦的案子,由县纪检委移交给司法部门办理,县委建议给他开除党籍、开除工职地党政纪处分。

    第八十三章先搞一个TQC

    次常委会上,吴永成还提出,建议通过王元旦事件为全县范围内,全面清查涉农单位,看是否还存在着其他方式的坑农、害农事件,把整党工作具体地落实到实处,确实做到整顿干部作风、密切干群关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他的这个建议,得到了全体常委们的一致赞成。县委书记李建军在最后的讲话中,高度赞扬了鱼湾区这次整风工作所取得的成绩,决定下一步将在全县各乡镇、县直各单位,推广鱼湾区的这种做法,把全面整党工作,继续向更深层次、更高阶段推进。

    吴永成马上谦虚地表示,他们做的工作还远远不够,这次王元旦的案子之所以能迅速真相大白,主要是归功于县委常委、县纪检委刘卫兵书记,在接到群众举报后,能快速组织精干力量,抓住事情的关键,而在极短的时间内,查清楚了这起全区数额最大的、利用职权贪污、挪用的大案。县委应该向地委、省委,为他们请功,表彰以刘卫兵书记为首的纪检干部所做出的成绩。

    刘卫兵听了后,嘴上虽然一再谦虚,说功劳主要属于县委领导有方,他们纪检干部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而已。但心里却还是觉得喜滋滋的,自己两天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不管这个请功后边能不能兑现,起码目前自己所做的工作,已经得到了吴永成的首肯。

    各位常委哪个不是识趣的人,更何况这个案子也本来就是由纪检委查出来的,也纷纷附和吴永成地意见。建议给纪检部门和刘卫兵请功。

    县里破获了这么大的经济案件,李书记的心情是相当的好: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属于他这个县委书记领导有功,从八四年开展以来的全国整党工作中,全区各县都是只在文字、口号上做文章,唯独他永明县却是真枪实弹的、揪出了一个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大贪污犯,外面地区报社的记者,还在等着要采访他们,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他微笑着听了半天大家的议论,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由县委向地区、省委打报告。给刘卫兵书记和县纪检委地同志们请功。一会儿,由县委办和纪检委负责接受记者的采访,由刘卫兵书记牵头负责接待。

    会后,吴永成驱车离开了县委大院。搬倒一个王元旦这样的小人物,对于他来说,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鱼湾村的那个红枣系列加工有限公司现在发展的规模,越来越大了,无论是日本和香港两地的需求量,还是工厂本身的生产能力。马林虽然说是在省城的企业管理培训班学习过三个月,各方面地管理经验和办法。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在日益扩大的生产规模面前,还是越来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好几次给吴永成打电话,要他回来看一看,帮助他完善一些管理制度。

    吴永成听了他急吼吼的求诉,心里反倒有些欣慰了:以前他的这个二姐夫,把企业管理看的那么简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到外面学了三个月,反倒觉得自己的管理水平跟不上去了,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起码他现在能看出自己身上的不足了。这个就难能可贵了。

    恩,自己得赶快回去。再帮助他一把。于私,那个厂子是自己家乡地顶梁柱;于公而言,红枣深加工还是整个鱼湾区打翻身仗的主要产业。这个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五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你回了咱县里,我们要见你一面,倒比见国家领导人也难了。你就真地那么忙?!”

    一见面,吴永成的二姐夫、鱼湾村的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兼村里两个企业的总经理马林同志。就开口抱怨上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到咱鱼湾区的区委会里。把你绑架回来。好嘛,你们用了我们村的名字。我们还没有和你们收钱呢。倒好象把我们鱼湾村赶出了这个鱼湾区似地,连你这个区委书记也难见到了,你们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了。村子里、公司地那些事情,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快把我愁死了。”

    “你愁什么愁啊。我进来地时候,还见你正悠闲地坐在那里看报纸呢,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吴永成瞥了一眼他刚扔在桌子上的报纸,笑着打趣他。

    “悠闲?我悠闲个什么呀?!我也是愁得没有法子,看看能不能在报纸上找到什么管理地好办法。唉,自从听了你的话,到省城里培训了三个月,回来就落下了这么个毛病,每天不看一会报纸,就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似的,空空的。”马林转回办公桌后,抓起那张报纸,抖搂着说:“五儿,你说这世界上啥球的日怪事也有哩,这报纸上说,水还能卖钱哩!在国外,这种什么矿上流出来的水,比那啤酒和什么可乐饮料的价钱还贵。你说,你是不是在日哄人?!要不是这是人家《人民日报》上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哪有这么个事情啊?!”

    “恩?我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报纸啊?”吴永成闻讯马上走过来,拿起他手里的那张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短时间由于上面的工作太忙,他也有好几天没有看报了,再一个因素就是,因为乡镇、村里,能看到的报纸,也大部分是滞后十几天的旧报纸。等他们半个月一次、拿到邮递员打捆送来报纸的时候,新闻也早就变成过时的“旧闻”了。所以他读报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了。

    可是没想到马林这个粗人,到省城学习了一次,反倒养成了看报的好习惯。看来,这个人啊。也都是会变的。

    吴永成不由得对这位二姐夫刮目相看了。

    按照他读报的习惯,先看抬头:恩,是一九八六年六月五日地《人民日报》,在马林所指的位置,他看到了一篇

    矿泉水的开发利用”的署名文章。

    文中写道:矿泉水,是从地下深处自然涌出的、或经人工揭露的、未受污染的地下矿水。它含有一定量的矿物盐、微量元素或二氧化碳气体;在通常情况下,其化学成分、流量、水温等动态在天然波动(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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