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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部分阅读

    的下乡扶贫的任务呢?!“

    “下乡扶贫任务也同样中止,队长一职由胡丽同志担任。这个我们会通知永安地委的。”

    第一章 割舍

    对于纪检、组织部门的强势,吴永成并不是不清楚:这里;这两个部门部门可是有权力直接能决定给予一位身在官场之人的党纪政纪处分,而党纪政纪处分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政治生命!

    吴永成很清楚,在现在一般人的心中,身处政界的官员们,除了惧怕法律之外,最怕的也就是党纪、政纪处分了。

    因为按照有关的规定,一个记过处分放在档案袋中,扣不掉抹不去,就会永远成为仕途的一个污点,一个障碍,不仅会影响自己今后的升迁,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一生。

    虽然这种“永远的污点”不合情理,但至少在近几年中间“负作用”很大。

    这是党纪、政纪所决定的,也更是一个常识,如果对官员的仕途造不成任何影响,政纪处分也就起不到震慑、教训和教育干部的作用了。

    不过,这也是八、九十年代初期,官风还比较正常的时候。

    在吴永成前世的记忆中,再过十几年之后,随着官场风气的日益败坏,这种极为严肃的党纪政纪处分,也就近似于有点儿戏了。失去了它本应该有的严肃性,只要你平时上下关系处理好,关键部门打点到,一些干部虽然说因为工作失职,或者是贪污腐败受到党纪政纪的处理,可记过文件墨汁未干,这些干部们说不定就已经走上了新的岗位,而且一个还能升个一级、半级的。有的人虽然是平调。也能做到明平暗升。

    对于这种现象,吴永成就搞不清楚了,这个党纪、政纪处分,到底是记过、还是“记功”?!

    不过,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人们也就习以为常、麻木不仁了。

    吴永成记得在过去地时候,有一出传统戏叫《打龙袍》。说地是皇帝因为做了错事需要惩罚,但皇上又不能挨板子。怎么办?

    下面的人就出了一个主意,让皇帝把龙袍脱下来,对着龙袍打上一通,一番闹剧之后,皇上还是照样端坐金銮殿。发号施令。用今天的话说,这其实就是一种“作秀”,在于欺骗社会和拉拢人心。根本起不到实实在在的作用。

    而现实生活中记过后的“平调”和升迁,让人感觉到这很像《打龙袍》的升级版。

    因为这个记过连他们的“龙袍”都没有触及,往档案袋里一装,神不知鬼不觉,更产生不到任何地“辐射”作用,这边不好干了,拍拍屁股、挪挪窝,照样大权在握。别说对其他干部起不到教训的作用。对自己更是难以“吸取教训”,说不定还能成为一种骄傲地借口。

    至于社会影响力。那就更不必说了,其他的干部完全可以把他们当成“榜样”,“记过”有什么可怕的?不还是高官得做,骏马任骑吗?

    唉,为了国家的兴旺、百姓们的富裕,中央一再三令五申,常常讲严于吏治,治国先治吏,因为对官员处理不严,处理不公,不仅影响到国家地事业,影响政府的形象,更会影响到社会大众,因为官员不仅是公众人物,手里握着公共的权利,更有一种“榜样”地力量,如此让官员“带病平调”、“带病升迁”,将会给公众造成什么样的映像?

    过去《打龙袍》是因为“江山随人家的姓”,是人治社会,皇上被打坏了,没有人能够替代,现在国家是大众的,是法治社会,一个官员犯了错误,马上就能够有德才兼备的人补充上来,难道这些犯错的官员岗位,就没有人能够胜任,必须要让他们来“戴罪立功”?

    如果政纪处分对官员的仕途不构成任何影响,甚至连考虑的因素都不存在,那党纪政纪处分,纪律和制度也就没有什么存在地必要了!

    对官员们来说,政纪处分是一种仅次于法律之下地纪律约束,法律能够夺人事业和自由,能够夺去人第一种生命,政纪能够夺去官员的仕途和命运,也是能够夺去官员地第二种生命。

    从某种程度讲,政纪能够显示其威力,对官员的震慑和威胁,丝毫不比法律差,其教育意义更是巨大的。

    心里胡乱地发了一通感慨之后,吴永成离开了省委组织部,下楼开车朝团省委的办公大楼驰去。

    不管现在的党纪政纪处分,对党政干部们来说,具有如何大的震慑力,与他本人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因为从现在这一刻他也将成为回家等候调查、处理的对象,就像去年团委的刘永强、白羽等人一样。

    白羽后来还能东山再起,并且在今年官升一级,而他吴永成能有这个梦想吗?!

    想到这里,吴永成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可是带着生活作风腐败的嫌疑被停职的,与白羽完全是两个性质的错误,如果能落到和刘永强一样的待遇,那就算不错了。

    不过,此时的吴永成对官场进一步的发展,也失去了信心,可以说,没有一点激|情了。对于自己下一步的发展之路,吴永成倒是充满了希望。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通知了吧?”吴永成面色平静地站在白羽的书记办公室。

    白羽表情复杂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吴永成。不出声地点了点头。

    去年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白羽和刘永强、武占福等人,也是享受到了和吴永成今天一样的待遇——停止工作、回家等候组织进一步的调查和处理。

    没有想到一年之后,还是团省委的一位副书记,同意被给予了这样地处理,难道说团省委这两年就该遭到这种命运地考验吗?!

    白羽此时不禁感到迷惑了。

    “白书记。这是我办公室门上的钥匙。这是我的那辆车子的钥匙。今天就算我做个移交吧。”

    放着吴永成把手里的几把钥匙,“咣当”一声,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白羽连忙站起身来阻止:“这个,永成同志,组织上虽然说让你目前停职等候处理,可这现在还不是没有明确的什么处分决定呀!你现在还是咱们团省委地副书记。这办公室的钥匙和车钥匙你就先拿着吧,说不准过几天组织上又会有新地安排呢!”

    吴永成难得地笑了笑:“白书记。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想一会半会儿的,他们对我的这个作风问题也难以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估计这时间不会短地。车子我再开着,就有点影响不好了。再说了,我们团委也没有几部车,还是留下来分配给别的同志使用吧。”

    白羽不再言语了。起身为吴永成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再坐一会。

    “白书记,这几天我可能到外地跑几天。这里也算是和你领导打个招呼吧。”吴永成没有落座,继续说道:“期间,我也会打电话给咱们办公室的。”

    “行,永成同志,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办公室地同志直接联系你”白羽以为吴永成这是因为被停职、心情不好。想到外面先散散心。马上就答应了。

    “好了,白书记。那咱们就再见吧。我准备今天就离开这里了。”

    白羽有点伤感地伸出手:“再见,永成同志。我希望你能想得开一点。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去年也都被组织上停过职,只要组织上查清楚了你的问题,我想,咱们会很快又在一个单位工作的。”

    单位上不少的同志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当吴永成走出白羽办公室的时候,一些和吴永成来往得比较近的人,纷纷来到走廊上,和吴永成打着招呼:“吴书记,你保重啊”

    吴永成故作潇洒地和大家挥了挥手,没有回头,径自离开了这个自己呆了一年半的办公大楼。

    团委,我走了。

    这一走,不知道下一次重返这里地时候,又是什么样地心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到这里。

    不过,我相信,到那个时候,我的心态肯定不会这么黯淡了吴永成心里暗暗地为自己打气:努力一点吧,吴永成,你好歹也算是个两世为人地穿越者了,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走出这个办公大楼,也实在算是最失败的穿越了。就算是为穿越的同行们争口气,那也不能就这么碌碌无为地走下去。

    中午时分,吴永成和自己的三姐、三姐夫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搭乘当天下午两点飞往北京的班机,带着他那三十版猴票,离开了J省,开始了他的创业所需的原始资金积累的行程。

    多少年之后,当吴永成回忆起自己今天的心情来的时候,还颇有感慨地对周围的人说:“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个停职反省,说不定如今我顶多也就是在副省部级的位置上,默默地往起爬呢!人啊,有的时候,失落并不一定就是坏事,机遇也往往可能就隐藏在那一时的不得意之中。”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吴永成来到了文丽家里。

    此时,文丽的妈妈正带着自己的小外孙女,在院子里蹒跚学步,文老爷子兴致勃勃地在意边给她们呐喊助威。

    “永成,你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们老两口,怕把你家的宝贝闺女照应不好呀?!”文妈妈和吴永成开了一句玩笑之后,就冲着上房喊了一声:“丽丽,永成来了。”吴永成低下身子,抱起闺女,逗着她:“小敏,来喊一声爸爸,告诉爸爸,这几天你想爸爸了没有?!”

    小敏呀呀地乱叫了两声,向文妈妈伸手过去。那神情快要哭了出来。

    几天不见,小敏对自己的父亲也有些认生了。

    “来,小敏敏,姥姥抱、姥姥抱,怎么连爸爸也不认识了。”文妈妈看着外孙女小嘴瘪瘪的,赶忙心疼得伸手接了过来。

    唉,自己的亲骨肉这才离开几天的工夫,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如果文丽再不回家,自己又在外面奔波几个月的话,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和孩子更生疏了吗?!

    万一以后自己和文丽之间,难以继续维持下去目前的这种婚姻关系,他难道能割舍掉对女儿的这种情感吗?!

    想到这里,吴永成没来由感到一阵阵心酸。

    “妈,是谁来了?!”文丽在房中听到有人找自己,急忙放下手里忙着的事情,一掀门帘笑着走了出来,待看到是吴永成之后,脸色马上一沉,一甩门帘又跑回去了。

    “啊呀,都是当了妈妈的人了,怎么脸皮还那么嫩呀?!永成,你还不快进屋去!”文妈妈取笑了自己的闺女一句,催促着吴永成。

    “哎,妈,爸,那我先进去了。”吴永成笑着和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奔上房去了。

    “嗯,你快去吧。”文家老爷子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永成的背影,摇了摇头。

    “文丽,我被停职了。”

    进屋后,吴永成看着文丽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活该!”

    第二章 雄关漫漫真如铁(上)

    文丽在刚刚看到吴永成的时候,心里就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虽然说吴永成做出来的那件事情,实在让她感觉到恶心,而且从情感上也根本无法接受。

    可细一想,毕竟吴永成是自己相处了几年的爱人,哪能说没有感情,就一点牵挂也没有了呢?!

    离开吴永成的这近十天的时间里,文丽起初也不止一次地想到,要和吴永成这个道德败坏的家伙离婚。

    那会儿,她觉得吴永成是玩弄了她的感情,是一个感情骗子。

    可当文丽看到女儿呀呀学语、微笑着的那可爱的样子的时候,心就软了:吴永成是个大骗子,可女儿却是无辜的呀!如果自己现在和吴永成离了婚,女儿还没有懂事,不就变成了一个失去亲生父亲的孩子了吗?!

    文丽小的时候,正处于文革那场混乱的年代里,因为父母都被造反派们关押在牛棚,自小就尝到了没有父爱、母爱的滋味,现在她就更不忍心让自己这么可爱的小宝贝,从小就遭遇到和她小时候一样的际遇。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失去父爱的孩子,不也是很不幸的吗?!

    特别是在现在的这个年代里,离婚那可是一件并怎么十分光彩的事情。更不要说她这个高干子女的婚姻了。

    如果她这时候和吴永成提出离婚,她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在北京这个级别的***里,惹出一阵不小的喧闹来:当然是负面影响很大的那种。

    去年文丽的二哥出事之后,相同级别的领导对文家的教子无方,就颇有微词。这一点文丽也是回来之后,听妈妈和大哥说起过的。现在自己要是再闹婚变的话,爱惜了一辈子羽毛地父亲。心里不知道又会该怎么难受呢!

    想到这些。文丽就不由得陷入了痛苦之中:高干子弟在别地人眼中,那都是不知道该怎么羡慕他们。可哪知道作为高干子弟的他们,同样羡慕着行事无需考虑很多的平民百姓。

    前两年中,极少数的高干子弟胡作非为,在社会上引起了人们的公愤。甚至于使得“高干子弟”这个称谓,也成了“纨绔子弟”的代名词了,那完全代表着一种贬义。

    所以,作为高干的父母们,再三约束自己的子女们出外为人处世,要低调、谨慎。切忌打着家里的旗号胡作非为。

    反面教材太多了啊!

    于是这些天来,文丽几乎一直在痛苦、煎熬、心里相互矛盾中渡过的。

    可是尽管心里自己难受,白天在父母面前,文丽还得强作欢颜。她现在还不想让年迈地父母们,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二哥的事情,就已经够使他们焦心的了。

    不过,文丽在吴永成地四姐吴永丽到家来过之后,看过了吴永成给她留下的那封信,进一步了解了吴永成当时的一些情况。对吴永成的那种怨恨,也就少了些许。

    可虽然说文丽从心里认识上,对吴永成所做的那件荒唐事有了一点原谅:那毕竟是他在认识自己之前所干的荒唐事情。特别是在那种受到很大刺激地状态下发生的。但从情感上来说,文丽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所以在吴永成和她说出已被停职地事情之后,尽管文丽连头也没有回过来,只是冷冷地给他撂了“活该”这么一句话,心里可还是不自觉地为他担忧起来:是不是有人趁机整他呀?他这次来,难道是想让父亲出面、为他摆平眼前的这道难关吗?!

    可依父亲的那个性格,那是绝对不会为吴永成出面的,更何况还是吴永成犯了这种男女作风上的错误。父亲那辈人可是最厌恶的就是陈世美那种人了!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来帮他一把呢?!不管吴永成这次做出来的事情怎么恶心。可他好歹也是小敏的亲生父亲、自己目前法定地丈夫呀!

    一时间,文丽又陷入了情感和理智地矛盾冲突之中。

    吴永成哪知道文丽此时心里居然转过了这么多的想法。他只知道文丽对于他地到来,应该还会是这种冷漠的态度。

    既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吴永成当然也就不会见怪她了。

    在文丽的面前,吴永成现在始终有一种愧疚的感觉,于是他对文丽的这种冷漠,也就直接无视,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这一段时间,我准备到上海等一些地方跑一跑,看一看有什么能值得关注的地方。”

    “你犯得着和我说这些吗?!”文丽心里虽然对吴永成不是坚冰一块了,可表面上还是没有给吴永成一点好脸色。

    吴永成沉默了少许,叹了一口气,最后说了声:“那好吧,等我回来之后再来看你和孩子。”

    文丽本来想说句:“我们娘儿俩不稀罕你来看”这句话,可话到了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她强生生地咽了下去,想转过头再看看他是不是瘦了,也兀自没有动,只是听响动,直觉告诉她吴永成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知怎么的,两行清泪不自觉地从文丽的脸颊上无声地流了下来。

    “怎么,小吴,你又要着急地走啊?!”

    吴永成来到院子里,抬眼就看见文老爷子目光炯炯地正盯着他,还没有等他陪笑开口,老人突然抢着把他的台词先说了出来。

    “是啊。”吴永成尴尬地笑了笑,随口就说道:“这个单位有事情让我到上海去一趟,这个……”

    “你不用回我说这个、那个的,我也曾经工作过,但也没有像你忙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你们团委那个小单位,整天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把你忙成这个样子,几次进家连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是不是我这个老头子得罪了你呀?!”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吴永成,慢条斯理地说道。

    坏了,老爷子肯定看出什么来了。吴永成心里暗暗叫糟。

    可还没有等吴永成想出什么应急的话来圆谎。文妈妈也出口相劝了:“永成。不是我说你,工作虽然也不能耽误,可这个家你也不能扔下呀!刚才你就看到了,小敏连你都不认识了,要这么再下去的话,你和孩子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吗?!今天晚上你就住家里,外面有天大的事情,,明天也可以去办的嘛!哪能每次来,连一顿饭也不吃呢!”

    文妈妈虽然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对女婿说话的口气这么生硬。可她也明白女婿最近来到自己家里连饭都不吃一顿,匆匆忙忙就走了,肯定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即使自己地闺女和女婿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

    “爸、妈。现在我真的外面有点急事,一会儿、一会儿我回来吃饭好不好?!”吴永成不忍心拂了两位老人的好意,连连答应着。

    不过,现在他还真的得马上出去一趟:他手里的公文包中的那三十版猴票,还指望今天下午的时候,就通过高宝平的爱人李静出手变现呢!这可是一大笔数量不少的现金啊。要不然他明天到了上海之后,用什么来挖掘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呢?!

    空手套白狼地本事,他可是没有的。

    “那这么着吧。”文妈妈见老头虽然不吭气了。可脸上还是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稍一考虑,马上就对吴永成说道:“我让家里的车跟你一起出去,办完事情就让车把你送回来。永成啊,你在北京地同学太热情了,不这样的话,恐怕你也会和他们外面一起瞎应酬了。今天晚上我让你大哥、二哥家也都过来,咱们这一大家子好久也没有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文妈妈这里所指的家里的车。那是有关部门给文老爷子配的专车。一般的话,文老爷子是根本不允许家里地人私自动用的。万一有特殊情况,那也必须得在事后掏油钱。

    文妈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余光看了老头子一眼,见他转身慢慢走开了,心中一喜,大声招呼着:“小李、小李,你和米师傅打个招呼,让他现在和小吴出去一趟。”文妈妈把事情办到这个份上了,吴永成也只好听命了。这会儿,他心里又在想着晚上地时候,怎么才能把这出戏演好、不至于让两位老人发现其中的破绽。

    下午猴票变现的事情办得倒极为顺利。

    当吴永成乘坐着文家的车,先找到高宝平之后,高宝平又联系到了李静,三个人一起乘车前往李静早就找好的下家。

    为了不至于让这么多的猴票一下子流入邮市、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吴永成在上次就嘱咐过李静,尽可能找几个大户来出手这些猴票。

    因为数量过于太大的话,一下子容易冲击猴票在邮市地成交价,同时,吴永成也担心没有那么大地大户,在短时间内调集到这么多的现金。

    不说高宝平手里地那一版猴票,光吴永成手中的三十版,按照市场时价计算的话,那也是价值一百八十多万呀!

    现在的这个社会,即使在北京这个地方,又哪有这么大的主户呢?!

    不过,在后来的交易中,马上就证明了吴永成的这种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电话约定好之后,吴永成一行几人进入到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平房中,有意购买的大户只是简单地验了验吴永成他们拿来的邮票是真货无疑后,爽快地把他们的这十一版邮票,直接以单枚八百元的价格包销,然后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放烟的纸箱,从中数出七十万零四千块钱来。

    “哥儿们,以后还有什么邮票,你们尽管拿来,价钱方面绝对让你们满意。”

    临走的时候,倒票的那位中年人拍了拍高宝平的肩膀,爽快地说道。

    看着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出了七、八十万的现金来。吴永成颇为感慨: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民间小旮旯里。也是藏龙卧虎啊,自己还真不敢小瞧这世上的人!改革开放才十一、二年的工夫,人家光靠倒票就赚了那么多,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呀!

    古人说地行行出状元,这话一点也不过分!

    随后,李静听从吴永成地意思,又紧锣密鼓地跑了两家,把吴永成手中剩余的那二十版猴票,都倒腾了出去。

    因为有了前次的交易价格,这两次也基本上没有多费什么口舌。李静稍微一忽悠,两个下家都以单枚八百元的价格,吃下了那二十版猴票,吴永成又进账一百二十八万现金。

    由于李静来之前就带了一个提包。所以,当高宝平拎着这装有将近二百万现钞的提包时,脸上露出的笑脸,谁看了都会觉得那么邪恶:“哈哈哈,吴永成,这么多钱啊!我可是没有想到。这一辈子我还能亲自抱着二百万在大街上晃悠。李静,咱办公司的钱,这不一下子就都有了吗?!”

    “你小心一点。大街上你瞎咧咧什么。不知道财不外露吗?!”李静瞧着高宝平那副恶心的德性,忍不住敲打着他。

    高宝平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再走几步就是文老爷子的专车了,北京市里那个瞎了眼地敢打挂着这种车牌的主意?!”

    “宝平,你家里人同意你们开公司吗?!”吴永成随口问高宝平。他不知道关于高宝平想开公司的事情,现在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那个,我跟我爸就根本没有提起过,等办起来再说吧。我妈那里嘛,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不同意。不过。我缠磨了几次,我妈也答应了。还说要悄悄地把家里这些年来攒的那两万多块钱,拿出来给我作为启动资金。哼,现在看来是用不着她老人家的那片好意了!那两万块钱就不够看的,还是留着他们养老吧!”

    李静不满意高宝平现在的这个狂劲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胡说什么呀!你当那两万块钱就那么好挣吗?!咱们自结婚以来,吃的、穿地、用的也都是家里的,要不然哪能有一点积蓄呀!”

    吴永成深以为然:高宝平父母现在算工资比较高了,各方面开支也不算大,可要有两、三万的积蓄也不太容易。

    而高宝平结婚也不过一年多,可这小子前几天的时候,居然告诉自己积蓄也有两、三万了,这说明他们小两口除了工资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外快。

    高宝平的那个位置,除了多吃多喝一点之外,想捞油水那是不可能的。这会儿中央部委地工作人员廉洁自律性,远远要比下面地地方干部强得多!

    那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们的那些积蓄除了家里贴补地少数之外,大多数还是来自于李静这位精干的女人了,说不定她在下面公司搞业务的便利,前几年就悄悄地发展自己的一些小业务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不禁对李静又有了新的看法。

    高宝平、李静两口子临下车的时候,吴永成把高宝平应得六万四千元的猴票款,多给了他六千块钱,凑成了七万元这个整数。

    李静再三推辞,高宝平那丫的却只说了一声谢,就把钱都挽到手里,还大言不惭地开导李静:“嗨,你跟吴永成这丫的客气什么呀!他现在是土豪恶霸,咱是穷人哪!咱不共他的产,哪这世界上还有道理可讲吗?!哥儿们,谢谢了啊,以后有这种好事多撒一点,这点毛毛雨还不够看的。”

    高宝平这种近似于无赖的话语,把吴永成气得哭笑不得,前排开车的米师傅本来一直都目不转睛注意着前方,也让高宝平的这句话,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吴永成再和高宝平谈起他们办公司资金不够、自己先给他们放下四十万的时候,李静这回可是不容高宝平开口,坚决婉拒了:“吴永成,谢谢你啊。这事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万一我们资金上实在周转不开来、有什么困难的话,再来麻烦你吧。就这、你也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我和宝平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嗨,李静,吴永成都是自家的哥儿们,你跟他客气什么呀?!他要……”

    高宝平一旁还想再说什么,李静眼睛一瞪,手在下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高宝平马上就闭嘴了。

    “好,那,万一你们有什么事情,比如说需要资金的话,让宝平马上联系我。我和宝平就跟亲兄弟一样,李静,你不要见外。”

    高宝平和李静之间的小动作,都落到了吴永成的眼睛里,对于李静这种好胜、独立性强的性格,再次让吴永成产生了好感。

    既然人家实在不要帮忙,那吴永成也只好随他们自便了。

    不过,吴永成也知道李静既然敢说这么有把握的话,那肯定心里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路数了。

    车子行驶开以后,吴永成回转头看了看车后的两口子,只见李静还在板着脸数落着高宝平,而高宝平却嬉皮笑脸的不知道又怎么狡辩了。

    哈哈哈,这一对有意思!

    吴永成笑着摇了摇头,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吴永成不用去听,也能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李静正在教训高宝平做人要知足,本来这七万元就是人家白给你的,你凭什么再伸手啊!!

    车子返回文丽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了,文丽的大哥、二哥两家人都已经聚到了一起,客厅里文丽的妈妈抱着吴永成的闺女,而文丽的两个侄儿则围在奶奶旁边,逗着粉嫩的小妹妹玩。

    “大哥、二哥,你们过来了。”吴永成进门就亲热地冲着两位大妻哥打招呼。

    文海、文涛兄弟两个也亲热地点头回应着。

    “永成,回来了,马上开饭。”

    文妈妈看见女婿进门了,嘱咐了一声大媳妇,让她告诉家里的小保姆。

    “二哥,这段时间学校里忙不忙?”

    饭桌上,吴永成关心地问老二文涛。文丽则在饭桌上只顾给女儿夹菜、喂饭,正眼也不看吴永成一眼。

    “有什么可忙的呀!”文涛不满地发着牢骚:“学校的那帮老官僚们不让我进课堂了,只让我在系里面干点杂活。就现在的这破工作,还真不如我下海去经商呢!我们学校有好几个年轻教师,前年下海瞎折腾,现在一个个都发了!”

    第三章 雄关漫漫真如铁(下)

    文涛这一年来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自从参与了那次事件之后,他被有关部门定性为骨干分子。在后来甄别的时候,也幸亏他没有参与部队戒严之后的打砸抢事件,否则的话,估计就是进去蹲几年,那也说不准。

    因为道理很简单啊,你又不是什么在校的大学生了,参加工作几年了,作为老师,在整个事件中发表过激的言语,第一个冲在了游行队伍的前面,不收拾你收拾谁呀?!

    到了后来甄别完成之后,文涛就被学校责令停课、参加有关部门举办的学习班。

    在这件事情上,文老爷子自始自终也没有为小儿子出面求过情,他为自己革命了一辈子,反倒在家里培养出一个对立面而感到羞耻!他也不许文妈妈出面和有关部门打招呼。

    到了后来,文涛能重返校园,那也是有关部门看在他在整个事件中,并没有过分的恶行,还可能有一点就是别的领导看在了文老爷子的面子上,悄悄的递了一句话。

    可文涛尽管能重返校园了,上讲台那可是没有他的一点份了。他也经过一年的磨练,似乎成熟了一些,也低调了许多,起码为进课堂的事情,只敢在下面发点牢骚,找学校领导大闹一番的举动,可是不曾想过。

    就这,一年来,文老爷子见到二儿子文涛,还是黑着脸,根本没话。文涛平时也就见了老爷子尽量躲着走。

    现在文涛有了两分酒意,一时忘乎所以。牢骚顺嘴就溜了出来。

    “得了吧,幸亏人家学校的领导们不让你进课堂,要不你把学生们一个个都培养成造反派!”文丽的二嫂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文妈妈抱着孩子也发话了:“老二,你好好地在学校里给我呆着,你还想下海?哼。我看淹不死你、也能把你灌个差不多,你还想发呢?我看就你的那本事,发财难说,发面倒还差不多!!”

    一时间,逗得饭桌上地众人大笑了起来。

    “哼,你们大家就小瞧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大吃一惊的。”

    文涛的这句话,又引来了大家的一片白眼,那意思是说:就你?!省省吧!

    “二哥,其实下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吴永成抬起头来,用眼神鼓励着文涛:“我倒是觉得如果你认为现在在学校工作不顺心的话。也可以办个停薪留职地手续,自己出来闯一闯,说不准反倒能闯出另外一个新天地来。”

    吴永成本来不想再饭桌上说这件事情的,特别是他也曾经想到过:文老爷子一辈子闹革命,又是思想很正统的一个老干部,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子女们从事下海、经商这方面的事情的。

    但他看见文涛这会儿的处境实在是太凄惨了,再想一想自己现在地情况,有点同病相怜的悲戚感。

    不过。文涛与自己所犯错误不同的是,自己只是生活作风上的一点小毛病,而且还是未最后定案的。尽管这也使他一生地政治生涯。沾上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而文涛就更为严重了,他可是在政治上犯了错误呀!

    在单位,因为政治上犯了错误,连课堂都不让进了,就更别说其他方面能得到发展,估计他这一辈子也就算毁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蹲在学校里做一辈子的杂活了。

    单位上是这样,家里同样也是一样没有地位。

    吴永成真怀疑在文老爷子过世之后。文涛的老婆能不能与文涛相依为命、再走下去?!

    再过几年、十几年。那可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呀,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家里的靠山也倒了,女人们面对花花大世界,并不一定是都能守得住那份寂寞地!

    文丽听到吴永成这么说,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没有吭气,又低下头为女儿细心地寻找她能吃的食物了。

    而文涛却像在荒漠之中,见到水源一样,兴奋地对大家说道:“你们看、你们看,人家永成就相信我的能力。我说,你们干么就把我一眼瞅死呀!”

    “二哥,你如果有兴趣地话,明天咱们一起相跟着到上海去。上海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很快,说不定也能给你一些启示。”吴永成继续笑着说。

    吴永成这么诚心相助文涛,除了看到他处境与自己相同、惺惺惜惺惺,想拉他一把之外,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帮手。

    这两天,吴永成既然有了离开政界、重新创业的想法,想到的事情就多了:起步资金是个问题,但他更缺的还是与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产业伙伴。

    在这个时候,国家对于民营企业虽然说,各种媒体上喊着要大力扶持,但无论是资金上的援助,还是才人上的倾斜,都不能到位。甚至于还有不少人带着有色地眼镜,歧视民营企业地发展。

    可以说,国内目前的大形势,就根本不适合于民营企业快速地发展。

    吴永成也想过,如果再过两年,等到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之后、国内大形势趋暖之时,他再从政界脱身的话,那就各方面的条件好多了!

    唉,这个私生子事情出现得可真不是时候呀!

    可这又是谁能阻止得了的呢!只能算是老天对吴永成这个穿越者的考验吧!文涛听到吴永成这么说,兴趣马上就来了,甚至于不顾文老爷子就在旁边坐着:“好啊、好啊,永成,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到上海去。至于说和学校请假。哼,那简单得多!我们那个学校那些领导啊,恨不得我马上消失才大快人心呢!”

    “不行,你不能去。”文老爷子筷子从盘中夹起了一点软和的菜,放到了文丽面前的小碗中,让她喂孩子。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什么?”文涛“啪”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服死争辩道“中央呀提倡国家干部留职停薪下海创业呢!你怎么就不许我呢?!“

    “中央也有规定,高干子女一律不许经商,影响不好!“老爷子还是正眼也没有瞧文涛(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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