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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部分阅读

    我:你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又不用股票这个东西,派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这个问题很尖锐。所以我回答他说,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学了不会是白学的,他后面没有往下再问了。他如果再穷追猛打,我真不好说。那时候国家根本没把这个事情,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你敢说学了有用?不敢说啊。”

    吴永成理解地点点头。

    说实话,在八十年代的中期。中国内地还处在改革开放的起步阶段。对于颇具资本主义色彩的股票市场,很多人就连想都还不敢想。即使在证券交易所正式成立之前,有价证券还是一个十分新鲜的事物。

    一九八一年的时候。国家开始发行国库券,成为新中国第一种有价证券。但在当时,老百姓也只知道国库券是一种能让钱比存银行回报更高地东西。并没有想到别地地方去。

    很快,有价证券的买卖开始出现。

    一九八六年五月。沈阳信托投资公司率先开展了债券买卖和抵押业务,到一九八八年,全国六十一个大中城市开放了国库券流通市场,随后,全国有一百多个城市的四百多家交易机构开办了国库券转让业务。

    截止到一九九O年,全国累计发行各种有价证券2100多亿。累计转让交易额318亿。中介机构网点达到1600多家

    只有极为少数地人,才在其中扑抓到了巨大的商机,赚取了大量的收益。

    然而,股票这种在人们印象中属于资本主义国家地标志性的产物,大家前几年谁都不敢想的东西,却即将在中国成为了现实。

    吴永成这时心里也想到:内地恢复证券交易的动因,也可能与香港股市有点关系吧。正是因为一九七七年后内地的改革开放,香港经济得到刺激。股市开始大涨。或许是受到香港股市繁荣的启发。内地地证券市场之梦也开始萌动。有香港做参照,中国政府也就越来越坚定了开放证券交易地决心。

    饭后。因为韩福平要开始工作,吴永成也不便搅和到人家中间去,所以自觉地和韩福平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消息了。

    在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韩福平一直忙于交易所开业的事情,也就无暇再来招呼吴永成,吴永成自己也只能一个人游逛在方兴未艾的上海滩上。

    这期间,吴永成也去过上海静安证券工农业部,那个作为中国证券史上的一个里程碑的小小交易场所。

    当然,他这次去那里,也不是想买索尼股票,到了这个时候,虽然说股票已经被炒到了天文数字的价格了,可也没有哪一个人,愿意拿出来进行买卖交割地。大家都在等着十九日那天证券交易所地正式开业。

    吴永成来到这里,只是想最后看一眼这个拉开了证券流通的序幕、为证券交易所最终成立奠定了基础、即将成为历史地地方。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九日,这一天终于在千万人的等待中来到了。

    新中国第一家证券交易所——上海证券交易所,几经周折之后,终于在孔雀厅正式挂牌成立,当时作为餐厅的孔雀厅,因此暂时终止了对外营业,而孔雀厅的“沉睡”,换来了中国资本市场的觉醒。

    这一天,吴永成早早地来到了饭店的门口,等待着开业铜锣的敲响。

    目望着挂在饭店门口的那面铜锣,吴永成从韩福平那里得知,它曾经是中国第一家证券交易所的开市锣。

    前几天的时候,证券交易所的领导们,花了六百多块钱从城隍庙把它买了回来。

    到了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典礼正式进行,上海市委书记兼市长朱基致开业词,副市长黄菊、香港贸发局主席邓莲如女士、国家体改委副主任刘鸿儒等出席。

    之后,就是时候证券交易所总经理尉文渊敲锣开市,他也成为当时全球最年轻的交易所老总。

    不过,令大家比较失望的是,期盼已久的那第一声的锣声,音质显得那么沉闷,声音也偏低,并不是人们所想象中很荡气回肠的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声锣响,掀开了中国经济发展中新的一页。从这一天起,股票即将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上至国务院总理、下至普通百姓所关注的一个热点话题。

    这一点,吴永成是确信无疑的。

    第三十五章 胆子够肥的

    随着上海证券交易所理事长李祥瑞,授权总经理尉文渊在交易大厅敲响正式开市的第一锤之后,上海证券交易所就开始了正式的营业。

    吴永成随着人流,进入了昔日的孔雀厅、而今的上海证券交易所营业大厅,办理了相关手续之后,便在大厅中,和大家一起观看着开始交易的情况。

    本来按照吴永成现在持有的股票金额,完全可以到交易所设立的大户室的。

    可吴永成却更想在大厅中,亲身感受上交所第一天开业的这种氛围,这在那窄小的大户室,是绝对感受不到的。

    直到今天为止,上海证券交易所里有30种证券上市,其中国债五种、企业债券八种、金融债券九种、股票八支。

    这八支股票分别是飞乐音响、延中实业、爱使股份、真空电子、申华实业、飞乐股份、豫园商城、浙江凤凰,也即被后来称为“老八股”。

    来自上海、山东、江西、安徽、浙江、海南、辽宁等地的二十五家证券经营机构,成为了交易所会员,分为专业经纪商、专业自营商、监管经纪商和自营商几种。

    交易所现在只采用现贷交易方式,不搞期货交易。开业初期以债券包括国债、企业债券和金融债券交易为主,同时进行股票交易,以后逐步过渡到债券和股票交易并重。

    现场交易的情况,正如吴永成事先所预料的。颇具有一定地讽刺意味: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筹建起来的交易所,并没有某些领导们所想象中的那么火爆,报单抛出地几乎没有。

    不过。在人们的期盼之中,第一笔交易对象是真空电子,由海通证券公司抛出,未达三秒便被万国证券公司抢去。可惜的是直接被被宣布无效。

    再次竞价之后,由申银证券公司吃进,成交价365.70元。如此,上海三大券商都在当天露了脸。

    最后。沪市的首个交易日就这样以96.05点开盘,并以当日最高价99.98点报收,当日成交金额49万4千元人民币。

    吴永成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暗暗发笑:这种成交,就是不懂得股票多少地普通老百姓,一眼也能看出。很明显就是在搞机构之间的对倒操作嘛!否则。这样低的成交价格,有多少,也会被市场抢购一空的!这也就是两个月前市场交易价格地五分之一嘛。

    还有,单单看那不到五十万元的成交额,还不到某些大户手中的一个零头。

    不过,这也是沪市开盘以后,上证综指的“两位数时代”,也只有开市的这第一天

    到了第二天。沪指即以104.30点开盘。直接“破百”,并以104.39点报收。成交量依然萎缩不前。只是几个机构之间相互对倒,并没有一个散户跟进。

    到了这个时候,吴永成算是彻底看穿交易所的底牌了:因为开盘价太低,人们手中握有股票地成本价过高,在散户不愿意抛单地情况下,几家证券机构,也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没有人愿意卖。于是只好由证券公司设套,采用这种“对倒”的方式,造成虚假的成交量,以使股票获准涨价。

    鉴于这种局面,吴永成也彻底放弃了交割手中持有股票的念头。

    就这样,在一九九O年这年的最后一周里,股价以每天百分之五的涨幅,直线上升,虽然说是成交量少的可怜,但也总算是中国股市地第一个牛市悄然来临了。

    在上海呆了十天之后,也就到了十二月地二十七日,吴永成见上海这边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和韩福平告别之后,直飞GZ。套想去深圳那边,看看深交所试开业之后的情况。

    而自己手中握有地那些股票,吴永成相信总会有合适的时机出货的,而且也一定能有一个好的价位。

    现在全国就那么几只股票,尽管国家不想让股票疯涨、脱离预定的轨道,也多次设定过涨幅限制,由现在的百分之五、直到后来的百分之一,甚至于对诸如豫园商城这样的股票,证券交易所为控制股票上涨,限定一天只能涨1元,后放宽为一天涨7元,成交量需在手以上才能涨价,但到了后来,股票仍然涨得很猛,豫园商城原始股为100元一股,一直涨到了一万多元一股。

    这就是市场规律那只无形的手,在其中操纵嘛!这是行政手段一时难以控制的。

    吴永成于十二月二十七日到达了GZ。

    来到这里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前往深圳,而是先到王志明那里去报到。

    要知山中事,须问打柴人嘛!

    原以为王志明对股票这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吴永成也就只想在这尊土地神的陪同下,找几个熟悉深圳股市的当地人,了解一些内幕,比如说,上一次见面、打过一次交道的张克强老板。

    哪知道,这段时间不见王志明的面,这个家伙谈起深圳股市的一些情况,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的。

    吴永成通过与王志明的一番交谈,知道了其实深圳股市之热,更早于上海。

    在今年年三月的时候,深圳股市就火热起来了。

    当时深圳只有五只股票,三个证券营业点。人们需要股票转让的时候,必须到营业点去排队。

    那个火热呀,可以说是人头攒动,股价飙升。深圳市委的领导看到这种情况。便考虑到要增发股票。

    可就在这个时候,北京有关部门就开始干预了。说是五只股票,搞得全国沸沸扬扬。再发股票,那还不翻天?!指示要深圳方面先把五只股票的价格压下去再说。

    于是在深圳市委、市政府地主持下,深圳证券市场领导小组多次开会研究,先规定股价不得超过百分之十。后来是百分之五,再后来是百分之一。

    但股价却是越压越涨,并出现了场外黑市交易。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深圳方面只好向国务院写报告。请求允许发行股票,成立深圳证券交易所。

    “王志明,我在上海的时候,就听说过,深圳不是抢着就在十二月一日开始营业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听韩福平说,截止到现在为止。北京方面还没有批准深圳成立证券交易所啊!深圳市委和政府。这是搞得哪一出呀?!”

    吴永成虽然也知道深圳人胆子大,步伐也迈得比较快,可这种和中央有关部门顶着干地事情,他估计不应该会出现!

    这毕竟还是在中国的这一片大地上呀!哪一个政府敢这么无法无天呢?!你就是特区,那也不能搞出太越轨的事情来的!!

    王志明呵呵地笑着说:“这只能说,深圳地领导们有魄力,敢于冒险嘛!”

    据王志明透露,深圳方面在上报北京有关部门的审批手续迟迟不能下来的情况下。一九九O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深圳市委书记李灏来到深交所筹备组,态度坚定地说:“今天我们是来拍板的。深交所十二月一日开业。”

    并且强调,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后不再开会研究。

    听到这里,吴永成不由得暗赞一声:这位李灏书记胆子可够肥地啊!连这种事情,也敢直接拍板定案。不愧是改革特区的领头人啊!

    对比这位李灏,吴永成同时想到了自己这个穿越者,更是觉得汗颜无比!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知道:先斩后奏,深交所在没有得到上级主管部门审批的情况下开业,这在当时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最危险的,就是有可能被关掉,深交所从此将不复存在。

    但抢先开业,又透露出李灏无比地智慧,因为当时地深圳是特区,是试验田,完全可以用实验的名义开业,再不行就说成是试业,这样即使还没有拿到批文,一样可以说得过去。

    于是乎,在十二月一日的时候,深交所在没有拿到任何批文的情况下,抢先于上交所之前开业,只不过是相当低调的开业,出席开业仪式的人也很少。

    至于吴永成问道了现在深圳股市的行情,王志明的脸上露出一副惨不忍睹地神态来:“啊呀,吴永成,你说这个事情怪不怪?!在深交所成立之前,这里地股市还是处于柜台交易的那种形式,可那股市上地股票,却是呈节节拔高之势。在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那简直是进入了一个失去理性的狂热阶段。仅仅在五月份的二十五日,到六月份的十七日短短的二十天内,股市上仅有的那五种股票,全部都是大幅度上扬,最低涨幅的深发展,也翻了个跟斗,而像深万科、深安达什么的,几个跟斗也翻过去了。可到了开业之后的现在,那股票可是一个劲地往下掉,真是邪门了!把我也套进去几万块钱,你说这倒霉不倒霉啊!”

    吴永成却听到这里,高兴地笑了:“嘿嘿,这就对了嘛,这世界上,哪有只涨不跌的股市啊?!王志明,那我问一问你,股票市场上行情这么不好,那能不能想办法,搞到一些股票呢?我想买一些。”

    王志明白了吴永成一眼:“瞧你这幸灾乐祸的劲儿!你以为这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呀?!我告诉你吧,现在的股票价格别看这么低,可没有一个人肯轻易出手的!你想啊,大家不少人都是高价位的时候,都舍不得出手,哪能在这么低的价位,扔出去呢?!”

    吴永成听到这样的回答,沮丧地彻底无语了。

    唉,看来现在的股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割肉逃生”啊!这要是抱着这种死守的心态,参与到后来几年、甚至于十几年的股票操作中的话,没准会赔个倾家荡产!

    可是放到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只有严防死守、拼命顽抗,那才能看到胜利到来的曙光啊!

    完了,看来这一次自己大老远的,想捡一点低价位股票的希望,是一点也没有了,那是规规矩矩地回京城、和老婆孩子一起厮守着吧。

    吴永成谢绝了王志明要他留下来呆几天的好意,连咫尺之远的深圳也没有过去,直接从GZ搭乘飞往京城的航班,离开了这块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的地方。

    吴永成刚刚回到京城,杜三儿就觅到了风声,给他打来了电话。

    “吴永成,你知道不知道啊?上海最近搞了个证券交易所,那股票的价格可是不怎么样啊?哥儿们,你手里的那些股票卖出了没有?!什么,还在手里攥着呀?!我说,哥儿们,你胆子可够肥的,你还真想一下子撑死呀!你看,倒霉了不是!要是和哥儿们一样,前两个月就把股票都卖了,你现在那不是肥得流油吗?!

    哎,哥儿们呀,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干出这种傻事呢?!完了、完了,我看你连本钱也赔进去了!要不,哥儿们分给你点?!”

    第三十六章 郁闷的元旦

    “一九九O年过去了,一九九一年来到了,我们向全国人民祝贺,新年好。

    新年前夕,中国共产党召开十三届七中全会,审议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年规划和八五计划的建议。这个建议提出了……

    过去的一年,我们继续继续贯彻治理整顿、深化改革的方针,取得了明显成效。……我们继续广泛深入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同时大大加强党的建设,密切党和政府同人民群众的联系,进一步巩固发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发展了安定团结的局面。国的现代化建设事业,沿着社会主义的轨道前进,我们就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粉碎国际敌对势力和平演变的阴谋,激发全国人民的爱国热情,提高社会主义觉悟。

    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武装。我们要继续……”

    “吴永成、吴永成……”

    吴永成正在聚精会神地收听着电视新闻联播中有关题为“为进一步稳定发展而奋斗”的元旦献词,突然间听到文丽接连二三的喊声,扭转头懵懵然问道:“文丽,有什么事情吗?!”文丽看到吴永成呆头鹅一样地神情。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现在不就是一个赋闲在家的下岗干部吗?!一个元旦献词,就把你听成那个样子?!这关你什么事情啊!怎么和我爸爸一个样呢!”

    “嗨,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咱不能因为身居庙堂之远,就不关心国家的大事不是?!“吴永成自嘲地笑着说道。

    文丽撇了撇嘴:“那也用不着那么入迷吧?我看你还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我可这是第三次叫你了。可你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你关心国家大事地这个样子,还以为你是中央的那级领导干部哪!”

    吴永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刚才,他还真是在一字一句地琢磨元旦献词中的意思——这可是从中能找到一些中央对九一年大政方针的影子啊!

    不过,吴永成在仔细听了半天之后,发现这与九零年的精神也差不了多少,甚至于可以说,估计在整顿经济方面,要比去年还要更紧一点。::虽然。在元旦献词中,也提到了“八五”规划的出台。

    唉,真不知道自己的一九九一年该怎么度过!难道还像去年后半年一样,碌碌无为吗?!

    现在,吴永成最为头疼的。就是这一点。这也难怪乎文丽叫了他几声,他也心不在焉地没有听见呢!

    “吴永成,我听我二哥说,你在上海的股票上赔了不少钱,是不是啊?!”文丽一边喂孩子吃一小碗水蒸蛋,一边随意地问吴永成。

    自从吴永成从上海回来之后,他也并没有把其中地一些具体情况,向文丽提及。他不想让文丽在这些事情上瞎操心。

    而文丽也一次都没有过问他这方面的事情。

    至于文涛是这么知道的这个情况,吴永成不用猜。那也知道是杜三儿这个家伙告诉了文涛的。

    “那倒也不是赔了。”吴永成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道:“从目前的账面上来说,也只是赚到地少了一点。股票还在那里呆着呢,还不至于就像他们说的,赔了多少钱。”

    文丽点点头:“二哥对我说,你这次本钱倒是没有损失多少。他让我劝你,股票那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见好就收吧。倒不如和他一心一意,经营好那边的两个门店。”

    吴永成走到文丽旁边,一伸手,把女儿从她腿上抱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笑着说道:“我对那种生意不是很感兴趣,这你也是知道的。再说了,亲戚之间。卷到一个生意当中。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文丽似乎领悟了吴永成的言外之意,赞同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反问道:“可你今年总得找个什么正经工作干吧?!要不然。每天就守着我和女儿,我倒觉得没有什么的,可爸爸已经和我说过几次,你一个大年轻后生,正是干一番事业的时候,窝在家里,那也太没有出息了呀!”

    “呵呵,我倒也想跑出去呀!可你不是不让我到东北去吗?!”吴永成冲文丽做了个鬼脸,取笑她。::

    文丽脸一红,娇嗔道:“中国这么大地地面,难道你离了东北那个地界,就没有你能干的事情了吗?!吴永成,你这么说,我敢肯定,你绝对是和那个叫什么刘艳的有奸情!”

    吴永成连忙息战求饶:“啊呀,文丽,不合你拉扯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你怎么老是把我想象得那么不堪呀!”

    “什么叫我把你想象得那么不堪?!好像我冤枉了你这个正人君子似的。”文丽说道这里,可能又想起了吴永成的某些往事,眉毛一挑,马上就要发动更猛烈的进攻:“你说……”

    吴永成连忙截住她的话题:“文丽,咱不是说好,不说这些了吗?!对了,这一个月,你二哥公司那边的大哥大卖地怎么样?!”

    一边赶紧岔开话题,吴永成一边心里暗骂自己:真是闲地有病。开个玩笑也非要往文丽的痛处戳,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文丽的怒气刚吐了个头,就被吴永成给呛灭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二哥前天不是到家来。才跟你报完帐吗?!你要是没有什么说的话,就歇一会儿吧。”

    吴永成讪讪地笑着说:“对呀,你看我的这个记性。你二哥那天来了以后,说这个月地生意,和刚开业的时候,想差得太多了,其实我认为这也可以了。一个月就纯收入三十多万,这才比较切合现在京城地消费水平嘛。哪能每个月都像刚开业地那半个月呢!那部成了抢钱了吗?!京城的高端消费市场,那是一个稳定地范围。不可能永无止尽地扩展。这也是一个基本常识啊!”

    “吴永成,妈妈昨天打来电话,今天是元旦,让我们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大哥、二哥家也都回去。”文丽现在的心情明显不好,不想就这个话题。和吴永成拉扯什么,这会儿女儿也喂完了,干脆站起身来,对吴永成说道:“你也别在那里给我讲解什么大道理了,我也不关心这些。还是趁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该洗涤的衣服、床单什么地,来个大清理。”

    吴永成只好强笑着说道:“好啊,那我就带着女儿到外面转一转,给你腾出时间来。行不行?!”

    虽然说,吴永成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一直赋闲在家,也帮助文丽做了不少的家务事,可从骨子里来说,哪一个男人愿意整天洗洗浆浆的呀?!

    特别是今天早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中的那个元旦献词,也使吴永成烦心不已。

    在这个时候,他心里乱得就像一团麻,哪还有什么心情。围着洗衣机转悠呢?!

    这不,文丽一开始安排营生,吴永成马上就挑了一个比较清闲地活儿——带闺女、不给文丽添乱。

    要换作平时的话,文丽一般也尽可能地不想让吴永成沾这些家务事,总是自己一个人利利索索地就做完了。

    哪知道,文丽此时心情也不太痛快,一眼就识破了吴永成的“诡计”,两手一叉腰:“吴永成。你把小敏放到学步车中。她自己就会玩了,外面大冷的天。你想偷懒,也不能用这一招呀!快点,今天上午的时间,可是很紧的。”

    见自己的“诡计”被人家火眼金睛识破,吴永成也只好讪笑着,按照文丽的指示,把女儿小敏安置好之后,乖乖地给文丽打起了下手。

    “文丽,我听人家说,这女人啊,一有了孩子以后,甭管以前多么霸道的脾气,也都能变得温柔起来。”吴永成一边忙着收拾卧室里地床单、被罩什么的,一边逗文丽:“可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在你身上倒了个个呢?!以前你可是温情似水呀!可刚才你两手一叉腰,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孙二娘的形象!这可不好啊!大大有损你大学教师的风采。”

    文丽见吴永成还算乖巧,心里的那一团怒气才消了下去,此时被吴永成的话一逗,更是觉得拿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没有办法,只好眼一瞪,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骂道:“滚,你别惹我呀!这还不是都被你气出来的?!”

    说完,文丽自己也想一想自己刚才地形象,是不怎么雅观,不由得捂住嘴笑了起来。

    家里又充满了和睦的气氛。

    只是吴永成的心里,却感到一阵阵的失落:唉,真要是照这么下去的话,还没有等到邓大人九二年南巡讲话,自己这一身的锐气,也都要被消磨在这温柔窝里了!

    温柔乡,英雄冢啊!此话一点也不过分啊!

    因为在这个时候,吴永成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点厌倦了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只想呆在家里,享受这安静、平稳的生活。

    这或许与他前世生性恬淡、与人无争地那种性格有关吧!

    收拾完家中地那一摊洗涤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上午的十一点多了。

    文丽催促着吴永成,带着女儿小敏,出门了。

    因为也就是几百米地距离,吴永成也就没有发动自己的那辆车,抱着女儿,与文丽在附近的商店给老人们买了一点东西之后,相拥而行。

    到了文家大院的时候,吴永成看见一辆崭新的丰田卧车停在门口,心里有点奇怪:难道说,这是文丽家来了客人了?!可一般客人来拜访,也都不选在这个时候呀?!

    作为官场中人,要看望老上级、老领导的,大家不约而同地都会选择中秋、春节的时候。

    自从吴永成和文丽成家以来,以前因为吴永成和文丽都在J省工作,所以吴永成也基本上没有在文家,遇到过一些高级领导干部来看望文老爷子的。

    自从去年被J省省委安排下岗“创业”以来,吴永成虽然一直呆在北京,可不少时候,也是到外面东奔西跑的,一般也不轻易在文家大院呆着。所以,此时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不免就犯了嘀咕。

    “文丽,你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呀?!你看门前停着的这辆车。”

    文丽也有些疑惑了:“不会吧,这个时候,谁会来我家呢?!今天可是元旦啊!可也奇怪呀,我家门口可是一般不让停车的呀!今天这门口的警卫是怎么一回事呀?!”

    第三十七章 不愉快的午餐

    “永成,门口的那辆车子,你看到了吗?!怎么样啊?!”

    吴永成满腹的疑问,在一进到文家的上房的时候,就释然而解了。

    因为文丽的二哥文涛,正满脸春风地和他打招呼呢: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炫耀那辆崭新的丰田。

    “呵呵,不错,二哥,那是你新买的车?!”

    吴永成笑着冲文涛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纳闷:记得自己曾经也建议过文涛搞个驾驶证,买一辆桑塔纳轿车,这样也就不用他有事的时候,自己老给他当“车夫”。

    不过,当时,对于吴永成的这个提议,文涛却以没有时间,而婉拒了。

    在当时,吴永成还以为文涛是不想大手大脚开支呢!现在看来他这位妻哥消费的水平,远远在他之上呀!

    文涛走到吴永成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永成,你的那辆车,也该换一换了。要不然,人家一看到那辆车子,就知道你是小地方来的。现在北京有身份的人,谁不是开进口车呀!”

    “呵呵,就我的这层次,能开个桑塔纳,那也就行了。”吴永成虽然对文涛的这个说法,心里有点不太高兴,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的异样来。

    就在文涛向吴永成炫耀自己车的时候,那边文丽的二嫂亲热地把文丽招呼过去手,夸耀着无名指上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

    文丽抓着二嫂的手指,欣赏着那枚戒指:“啊呀,二嫂,这个戒指挺大的嘛!是我二哥最近给你买的吧!多少克呀?!”

    二嫂得意洋洋地说道:“十五克哪!本来我只是和你二哥说想要一个小一点的,可他非给了买了这么重的,一克九十多块钱哪!这可是我半年的工资。要搁在以前的话,我才舍不得买这么贵重地哪!你看。你二哥还给我买了一条四十克地金项链。”

    说着。也不顾吴永成就在旁边,从厚厚的毛衣领子里面。扯出来一条粗链子来。

    文丽抓在手里。细细掂了掂:“二嫂,这份量也不轻哪,你整天挂在脖子上,不觉得累嘛?!”

    二嫂不以为然地说道:“刚开始地时候,是有点不习惯。可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了。对了,丽丽,永成也赚了不少地钱哪。你怎么不让他也给你买戒指和项链呀?!现在,北京可时兴这种金首饰了。”

    文丽淡淡地笑了笑:“他倒是也跟我提起过,我不喜欢这种金啊、银的。戴着到了学校里影响也不太好。”

    二嫂可不同意文丽的这种说法了:“傻丫头,哪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呀!这是咱们自家花钱买的,又不是靠什么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我告诉你吧,我带着戒指和项链,到了学校上课,也没有人说什么呀。

    啊呀,丽丽。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们,看见我的戒指和项链时,她们脸上地那个表情呀,都是一脸的羡慕和嫉妒。可我不怕。她们有本事的话,也可以买比这更重的呀!”

    吴永成一旁听到文丽二嫂的话,不禁汗颜不已:你脖子上挂的那条链子,就够重的了!如果比你的这条链子还重的话,那就不是什么首饰之类地装饰物了。压根就成了一条拴狗的链子了嘛!

    不过。吴永成看了看二嫂手上戒指戴的位置,倒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和文涛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还知道这戒指怎么个戴法,没有像别的暴发户那样大出洋相。

    吴永成知道,这戒指自古以来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因此它的戴法很有讲究。

    按照我国的习惯,订婚戒一般戴在左手地中指,结婚戒指戴在左手地无名指;若是未婚姑娘。应戴在右手的中指或无名指,否则,就会令许多追求者望而却步了。

    而吴永成见过不少地暴发户们,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富,有的人居然十个手指头,都戴满了金戒指,脖子上则是一条足以与拴狗链子一般粗细的金链子,让人一看见就觉得粗俗不堪。

    就在吴永成对那些暴发户们腹诽不已的时候,那边二嫂还在和文丽喋喋不休呢:“丽丽,你是不知道啊,你二哥刚买了那辆车,就跑到我们学校接我下班,当同事们知道那是咱家自己买的车时,不少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嘻嘻嘻,真有意思。

    丽丽,你知道吗?!过了几天,我们学校就有几个年轻老师,都向学校的领导们打了停薪留职的报告,也要下海去经商。

    哼,他们也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这下海就是那么好下的吗?!哪个人谁都能像你二哥脑子那么好、赚了钱的话,这大街上跑的就都是百万富翁了!”

    吴永成实在不想再听这位二嫂的炫耀了,她可能忘记了吧:当初文涛想下海的时候,她可是第一个跳出来,要寻死觅活的!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就在吴永成准备走开、到厨房去看一看的时候,随着一声幼稚的歌声,文海家八岁的那个儿子,一下子跳了进来。

    “哈哈,是你这匹小狼来了,来,过来,叔叔抱一抱,看我们家的大歌星,长了多少斤了!”文涛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老大文海随着也走了进来,笑着对吴永成说:“永成,你换新车了?!不错嘛,丰田呀!我们所长平时坐的也才是个桑塔纳呀!”

    文涛矜持着还没有搭腔,他老婆就抢先开口了:“大哥,你怎么就能一定是永成换了车呢?!难道你弟弟一辈子也不能买个车吗?!”

    文海惊讶地扭过头对文涛说道:“啊呀,涛涛,不简单呀!这才做生意几天的工夫呀,就买了三十多万的车?!嗯,看来你卖那个电话和传呼机,还是很赚了不少钱的。\\\\\\呵呵呵。这一次我可是走了眼了。”

    “毛毛雨啦!”文涛学着一些南方人的口气。得意地摇摇头:“大哥,你瞧着吧。再过半年。你二弟也给你买一辆坐着上班,小意思得啦!!”

    文海笑着摆摆手:“哈哈,谢谢了,我可用不起那玩意,就我的那一点工资,连油钱和小车修理费都不够的。我呀,还是骑着我的自行车上班吧,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节省开支。”

    文涛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哥,你说你年龄不大,怎么思想观念就跟咱爸爸一样呢?!我给你一个大哥大,你说话费太贵用不起。那好,我给你一个传呼机吧,你又说那玩意太扎眼,别人会说闲话。你今年也就是三十六岁的人啊,怎么活得就不像一个新时代地年轻人哪!老气横秋地!”

    “涛涛,那你说一说。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应该怎么个活法呢?!说出来,也让我这个老头子,长长见识。”

    文老爷子这时刚好从他地书房中来到上房,听到了文涛最后地两句话。

    文涛一贯就不杵文老爷子,虽然他也听出来老爷子的话中有几分不悦,但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那就得活得潇洒一些。就像歌里唱得那样。潇洒走一回嘛!要会赚钱、会享受!这人嘛,也不就是活个五、六十年嘛。一转眼的工夫,就变成了坟墓里的几根白骨了,不趁着年轻时候好好潇洒几天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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