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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部分阅读

    科学也是如此。

    潘红升实在是想不明白只不过短短数月,这座绝代佳人的坟墓会变成这个样子,陪葬品,尸体,甚至是装饰用的长明灯……

    这种做法也许不像是黑火教所为,但是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如此执着的寻找这个被遗忘已久的坟墓。…。…

    原本是来躲避媒体风波,顺便再把白鹿公主的尸体归位,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变故!

    潘红升想起来白鹿公主那洁白无瑕,哀婉俊丽的面庞就心里发酸,他叹了口气往后一仰,突然枕边多了一人口若幽蓝的对他轻吟:“你是来找我的吗?”

    “啊!啊!”潘红升大叫着坐了起来!看看身边惊讶看着自己的唐佳佳才明白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但是刚才梦中的场景跟自己睡觉的地方一摸一样……那个女孩子的声音也是很熟悉很有意思……

    那声音像是苏雪?苏雅?赵晴?

    似乎都像,似乎又都不像。

    也许那个声音是自己所有女人的集合体,只是一个抽象的符号?

    看着潘红升大汗淋漓的样子,唐佳佳却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只不过是吓吓你,你居然这么害怕……”

    她说完把自己手中的剪刀往枕头下一放:“这下你可以安心睡了?千万不要再发出这种说纳袅耍貌唬俊?br />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潘红升反应很是迟钝,待对方钻进被窝重新响起轻轻的呼吸声之后才明白过来对方什么意思。

    他此时已经没心思辩解什么了。

    这一晚上潘红升睡得很不踏实,原本是跟唐佳佳又一次0距离接触的好机会,却变得极为狼狈不堪。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四姑娘看看潘红升的脸几乎都不敢认了:“您老贵姓?”

    只见此时的潘红升满脸胡渣双眼无神眼泡肿胀还有点发呆,问他话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看来昨晚很辛苦嘛!”四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酸劲:“想必又是彻夜不眠恩爱不已了吧?”

    “对了……我想起来了……”潘红升一脸悲愤的瞪着她:“你给唐佳佳那破玩意干什么?恶心我吗?”

    “呵呵,不好意思,那可是佳佳妹妹自己跟我要的……”四姑娘见事情败露打个哈哈转身就想走:“我只是借给她一把剪刀,至于她用来做什么,我可管不着……”

    “你!你这是……”潘红升一句话没上来却引得自己一阵咳嗽,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把被子用来做防火墙把自己冻着了。

    吃早饭的时候,张博文给他发来一条短信,说城里关于他们的那股子风暴已经过去了,最近“中国好基友”节目又出来一个可以唱女声的男人和一个唱男声的女人,两人一下子取代了潘红升和唐佳佳焦点人物的位置,成为新的当红炸子鸡。

    也就是说,两人脑袋上的红sèjǐng报解除了,他们终于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去吃饭喝水上厕所挖鼻屎了。

    所以他们该走了。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唐佳佳显得很兴奋,四姑娘却的情绪却有些复杂。

    潘红升中午补了个觉,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于下午三点缓缓的驾车离开。

    孙老爷子身体不好没有送出来,四姑娘送出来老远,还一直挥手。

    “那个四姑娘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唐佳佳待车子启动后很久才冒出这么句话。

    “哦。”潘红升不知道唐佳佳为什么这么说,对于他来说,四姑娘是个问号,但还不是个惊叹号。

    但那次跟对方在小旅馆里的时候,的确有一种很朦胧很朦胧的感觉,两人在墓|穴中频频的身体接触也让他们之间原本不该交际的感情线成了并列线。

    潘红升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从倒车镜中。

    但!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倒车镜中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人,正微笑着对他挥手!

    “刺啦!”

    潘红升猛的踩下刹车!把旁边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唐佳佳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潘红升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往后看去,只见站在那里对他们默默挥手的只是四姑娘一个人,看到潘红升下车看她一眼,居然高兴的对着他连连挥手!

    四姑娘很显然把潘红升的这个举动当成了一种错误的信息传递。

    领会错意思的很显然不单单是四姑娘一人,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唐佳佳也是同样的反应。

    她气的嘟起小嘴抱着双臂又不理潘红升了。

    一路上潘红升都没有说话,刚才是幻觉?他不能确定,为什么在倒车镜里会看到那种影像?这暗示着什么那?莫非四姑娘……跟原本躺在墓中的白鹿公主有什么关系?

    但一想四姑娘那大大咧咧的做派,他不由得嘲笑自己想多了。因因为要把两者划上等号简直比国内电视剧导演变聪明还要荒谬。

    当潘红升和唐佳佳战战兢兢的回到城里的时候,王府井中心那大屏幕中已经没有再放他们的画面,而是换成了一个长的很瓷实的秃子和一个长的很抱歉的女人,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纷纷驻足观望,时不时的还品头论足一番。

    街上的人讨论的话题,所传的衣服似乎都是在模仿他们,时不时有衣着时髦的女郎哼着他们的歌走过。

    “看来是没事了……”潘红升咽了口吐沫对着身边的唐佳佳点点头:“你先出去试试?”

    “你是男人嘛?!”唐佳佳毫不客气的把这句话千百年来刺激无数男人前仆后继去送死的名言搬了出来。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再说别的都没用了。

    潘红升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的伸出一只脚,缓缓的,又小心翼翼着陆了。

    没人注意。

    他走出了车子,站在了这块似乎有些陌生的钢筋水泥地上。

    还是没人注意。

    潘红升终于放下心来,敲敲车门。

    唐佳佳用一种初生小鸡似地表情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过了好大会,她终于对着潘红升使了个眼sè……

    两人四目相对狠狠的点点头,一把扯下了嘴上的假胡子!

    “哎呀!”“哎幺!”

    两人都疼的呼天抢地,捂着嘴巴附近的皮肤后悔自己刚才幼稚的举动。

    此时一大堆人围了过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

    “你们……干嘛!我不是唐佳佳!”唐佳佳这句话有些不打自招。

    “唐佳佳,谁啊?您没事吧?”众人都翻着白眼,好像是在使劲翻找自己的每一个脑细胞。

    随后人慢慢的散开了……只剩瞠目结舌的两人。

    “这,这忘得也太快了吧?”唐佳佳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前后反差,不由的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不是咱们一直想要的,普通人的生活吗?”潘红升不以为然的笑笑拉起了她:“快点回去吧,大家都在等着咱们那!”

    唐佳佳恋恋不舍的看看大屏幕,此时那两个长相有些鬼斧神工的新偶像正得意洋洋的在大屏幕上手牵手对她笑,笑的很贱。

    两人刚进家,迎接他们的却并是不想象中的丰盛午餐,而是一阵激烈的争吵。

    “别管我!我不认她!出事了需要钱了来找我了?她不是说自己死了吗?”孙茜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其余几个女生都在劝她。

    “怎么了?有事?”潘红升带着唐佳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却只是淡淡的点下头:回来了哦。

    潘红升咽了口唾沫,这种迎接跟想象中的热情芬芳和红酒大餐真是相差太远了,但细细一想他们只不过离开了两三天而已,根本不算是什么小别。

    孙茜雯根本没留神潘红升的到来,依然抽噎着:“我就纳闷了!她活着为什么说自己死了?就是为了摆脱我这个累赘?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这种人配做母亲吗?你说那!你说那!”

    原来孙茜雯的母亲给马律师牛律师打了电话,并希望从孙茜雯的基金那里拿走一些钱。

    “我一直很敬爱她,因为她在我父亲病重的时候一直是不离不弃,但我父亲一死,我随即就被告知母亲也病死了,尸体也火化了,连个面都没见!我当时就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是怕我们拖累她,舍弃了我们!”孙茜雯哭的泪人一般,声音都变形了。

    第七十九章孙茜雯的母亲

    “不管怎么样,她是你母亲,你这样说她是不合适的!”潘红升脖不知怎么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没有她,你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凭什么说我!”孙茜雯摇着头那股子狠劲就像是一只母狮子:“你知道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活下来有多麽的不太容易?我有多少次都希望我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你能体会人家都有父母接送,而我不管刮风下雨只能一个人走的凄凉吗?”

    听到这句话,潘红升反而变得平静了:“我当然知道,难道你忘了我也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当然,你比我还要不幸,至少我还有一个知道疼我的老爷子,而你什么事情只能自己来,这点我很佩服你……但是你要知道,父母们把你抛下,也许他们心里比你还要痛苦!你所受的罪他们都要多几倍的承受!你以为人们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

    “既然没能力负责,就不要做出这些不负责任的事情!”苏雅头一次旗帜鲜明的站在跟潘红升对立的一方,孙茜雯凄凄楚楚的样子使得所有人都开始埋怨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打算怎么办?”潘红升无奈的看看这些被忿怒冲昏头脑的女人无奈的问道。

    “我不见她,不想见她!”孙茜雯面无表情神情呆滞:“我就算不怨她抛弃我,但她这种做法让我恶心,那又不是我的钱,我都说了那是用于做慈善的基金,那些钱他都要打主意……跟我二叔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就这样认定你母亲回来就是为了钱?”潘红升感到有些失望,他没料到这个女人面对自己的至亲居然会这样绝情。

    孙茜雯还在不停的哭闹,她的痛苦不仅仅是来源与自己童年的痛苦,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于母亲在她心里完美形象瞬间倒塌造成的创伤。

    一直以来她都是把自己的母亲当成是人世间最完美的女人,认为她母亲和父亲虽然没有陪伴她成长,却是世界上最好父亲母亲,但这一切瞬间被打破了。

    这对她有些太残酷了点。

    潘红升随后给牛马两位律师打了电话,看来孙茜雯的母亲确实是询问过这个基金的主人是谁,并且向牛马律师索要孙茜雯的电话号码,并直接提出要挪用一部分基金的钱。

    对于这种事情两位代理人自然不好自己做主,一口回绝。

    潘红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感到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这位母亲真的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劣行。

    但不知为什么,潘红升还是按照牛律师留下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是对这冷酷世界唯一真挚的情感抱有希望,也许是对自己的父母抱有像孙茜雯那样的期待……

    他几乎是哀求着,不要让这种向往和希望破灭,虽然他自己也是从小就没有尝过跟父母在一起的滋味,但仍然希望那感情是美好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

    接电话的是一个憔悴的声音,孙茜雯的母亲声线很甜润,相信拥有这种声音的女人一定很漂亮。

    有时候潘红升也想象着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是谁,什么脾气什么xìng格,说话的声音是否像这位母亲一样好听,他之所以在这么多女人中游移不定,跟从小缺失的某种东西有关。

    人们若是在小时候缺失了什么,长的了之后就会想着用各种方式来把缺憾找回来。

    有的女孩子几天换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小时候缺乏来自父亲的爱,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和模板,所以见一个爱一个。

    男人也一样。

    “你好,阿姨……”潘红升听到对方的声音居然有点小感动,他本能的觉得拥有这种声音的女人绝对不是孙茜雯所描述的那样不堪入耳。

    因为孙茜雯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已经先入为主的把自己的看法带了进去,她根本没有心思去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嗯,原来是这样啊……阿姨,您别哭……我知道……我会跟她解释的……”潘红升放下电话后心里很不好受。

    原来孙茜雯的母亲当年为了给她父亲治病借了高利贷,而她长期照顾孙茜雯的父亲根本没有时间工作赚钱,自然也就没有钱去还。

    那些放高利贷的家伙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几次三番的扬言再不还钱就杀她……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孩子托付给外公外婆,自己隐形埋名逃到外地打工慢慢还钱……

    孙茜雯母亲的最后一一句话让潘红升柔肠寸断:哪个当妈的会狠心彻底遗弃自己的孩子,但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一边在外地打零工赚点小钱,又要攒钱还债,又要省下钱给孩子汇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许久,潘红升都没有回过神来。

    之前他一直不理解,父亲母亲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狠心把自己丢给老爷子,但此时此刻他开始宽慰自己:说不定他们也是这个样子,有说不出的苦衷那?

    电话里孙茜雯的母亲哭哭啼啼有很多话没有交代清楚,潘红升决定去见她一面。

    “花妖,给我准备一套衣服,考究一点的。”潘红升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第一次在见某个人之前要可以的打扮自己。

    “哦?是……”身为他多年住贴身助手的花妖听了这个要求也是猛地一愣: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

    灰sè商务男装,深灰sè的裤子,呈亮的名牌皮鞋。

    镜子里的潘红升有些陌生,他这样穿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为了体现出他的态度。

    “怎么样这身?”花妖在镜子后面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的反应,这是花妖的一大本事之一,可以根据潘红升细微的表情来捕捉情绪的变化。

    但是这次她却失手了,因为呈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空洞的神情就像是正要上祭品台喂鹰的普罗米修斯。

    十几分钟后,衣冠楚楚的潘红升终于见到了孙茜雯的母亲,她的母亲像想象中一样漂亮略显雍容,模样长的很像是一个老牌明星。

    潘红升在茶馆的走廊中愣了好几秒,直到对方先微笑着站起来跟自己打招呼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啊,潘先生……”孙茜雯母亲满脸歉意:“我们的家事还要劳烦您cāo劳,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潘红升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有种忸怩的感觉,孙茜雯母亲的声音很柔和,很温暖。

    她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大美女,要不然身为富家公子的孙茜雯父亲会为了她甘心情愿的抛下一切。

    但是似乎每个痴情富家子的下场都不好,从古到今。

    现在的很多女孩都梦想着自己有朝一rì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殊不知这对双方都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别说什么有爱就有一切,死了都要死之类的鬼话;没有相称的背景和阶级,悬殊越大,阻力越大。

    强势的女方可以招婿,因为这样可以为自己的家族招徕一个jīng明强干的可靠的助手,不收工钱还免费为自己卖命。

    但强势的男方无论如何都很难接受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子;因为那象征着财产权的旁落和力量的消减。

    孙茜雯的父亲母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个虽然已经将四十多岁的女人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那种优雅和从容。

    虽然额角的皱纹解释了岁月年轮的真相,但相比较其他的同龄人,她至少显得年轻7…8岁。

    “孙伯母,我想问一下,你去牛马律师那里支钱,是有什么急事吗?”潘红升听了前面的事情,心里已经差不多有底了。

    对方一定是遇到了极大的窘境,不然的话身为母亲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尴尬的事情来。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孙茜雯母亲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原本柔和的声线就像是宁静的大海起了微微的波澜。

    原来她这些年一直在拼命的在外面赚钱攒钱,想把当年欠下的巨额债务还上,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出现在孙茜雯的生活中。但高利贷这种东西利滚利,不是靠那点零敲碎打的小钱就可以还上的。

    这些年她换了很多工作,从宾馆铺床单的服务员做起最后成了国企能源公司的主管,用了大半辈子时间又向公家借了一笔钱才把高利贷还上。

    本以为无债一身轻,没想到单位的某个领导却以此为要挟,要占有她……

    “那个男人家里有媳妇老婆,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能再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但他是我们单位的地区总经理,并且正好知道了我挪用公家结余款项的事情……”说到这里,孙茜雯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人逼得又紧,他居然知道了孙茜雯的单位,威胁说我再不就范就要报案,并且把事情宣扬出去……”

    一切都明白了……潘红升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平静的问道:“你欠单位的款项是多少钱?”

    第八十章一把手

    “局长,由您的电话。”一个身穿紧身职业装的女办事员娇滴滴的拿起电话,几个曼妙的步伐扭搭到那个坐在高级老板椅,巨大老板台中的那个中年男人面前。

    张译面无表情的接过电话,眼睛却从对方故意附底露出来的事业线上平滑的扫过……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自己今天晚上或许又有一道新菜。

    身为这个大楼里这个单位里最后权势的男人,他心安理得的把这一切照单全收。这座大楼里有上百个女xìng,这些女xìng环肥燕瘦有的已婚有的未婚有的黑有的白有的活泼有的腼腆,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自己想上就可以上,不想上也有人倒贴着凑过来让你上……

    这个对自己挤眉弄眼卖弄风sāo的年轻女办事员是副总的女儿,很显然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懂得用姿sè换取资本。

    张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上杆子倒贴的,尽管看起来娇艳yù滴秀sè可餐,但丝毫勾不起他的yù望。

    见识的女人太多,他已经开始挑食了。像这种胭脂俗粉,他已经厌倦了,容易到手的都不是什么好货,没准在大学里就已经成为公共汽车。

    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已经垂涎已久的手下孙蔷。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似乎没有丈夫,在单位工作起来矜矜业业并且jīng明强干且气质高雅大方,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但是越是这种女人,就越难驯服。孙蔷在这里待了得有几年的光景了,对于他或是明或是暗或是强硬或是迂回婉转的战术始终是四两拨千斤,用种种方法化解,搞得一直是心痒痒的却无法满足。

    这种状态是急切的,也是亢奋的。这是一个男人最享受的事情。

    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却瞬间拉下了眉毛。

    耳边是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男人声音:“你就是中燃气的张译?”

    “怎么了?你想咋地?”张译很不屑的问道:“对不起,我很忙,稍后再聊。”

    “啪嗒!”他果断的扣下了电话。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说话办事就是有一股子说一不二的霸气。

    起码在他的一亩三分地,起码在本地区,亮出他的名字到哪里都得给几分面子。这些各个企业之间的领导阶层都有共同的默契,指不定哪天谁用上谁。

    刚才电话里那个男的居然用很冷很生硬很横的语气跟他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作为一个管辖数千人国企的领导,他一声令下肯定有不少浑人愿意冲锋陷阵。

    想到这里,张译轻蔑的冷笑一声,又拿起了手中的一张票据。

    这可是好东西,是自己能否拿下孙蔷的重要筹码。

    孙蔷在公司这么多年一直是手脚很干净,唯独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瞄上了公司的结余款项几百万。

    这几百万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几辈子的工资,但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签字和一个人情。

    他知道孙蔷比较守信用,一定会还,但现在孙蔷肯定还不上。

    就是这个东西可以制肘对方反抗,让这个女人乖乖的投入自己的怀抱,不然的话她就会被投进监狱的怀抱,她的女儿也会因此而蒙羞……

    正当张译陷入想入非非之中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是谁?”张译脸一黑立刻大声嚷道:“秘书!秘书!”

    只见来者20岁出头的样子,摸样长的平平无奇并且还稍显瘦削,就像是一个来求职走错房间的应届大学生。

    张译感到有点紧张,因为眼前这个小伙子眼神就像是一把刀,这把刀似乎很锋锐……

    “问你话那!你是谁?秘书!秘书叫保安!”张译越发的有些紧张,因为他的秘书从来没有如此长的时间不回应。

    “不用白费力气了,大叔……”

    来者缓缓的抬起头,正是一脸的戏谑:“他们帮不了你,明白?”

    张译正yù拍桌子说几句狠话,动作却僵持在了空中!只见潘红升身后闪出一男一女,都是一脸的恶毒相!

    男的是张博文,女的是花妖!两人都明白待会将会有好戏上演,脸上都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照规矩,这个交给我!”张博文山前几步,却被潘红升一把拦在身后。

    “不好意思,这次我要亲自处理……”他对着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先出去,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收到!”张博文一个滑稽的敬礼,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屋里面似乎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只剩下潘红升和张译两个人。

    “年轻人,别冲动……”张译突然满脸堆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不满和要求,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嘛……”

    他把潘红升当成那些被顶了办公室编制的职工。那些人都是在基层干了多年有资格提升的年轻职工,原本有转入办公室成为正式工的机会。他们都是在基层表现出sè并且在第一线发挥了很大作用的员工,有很多都是技术骨干和业务骨干。

    但这些个正式工岗位他们这些高层领导人的孩子都不够分,哪里还会想着别人?很多人因此不满,多次有人因为这个而上访。

    没想到真的有人因为这个铤而走险了!这些小年轻的满腹怨气血气方刚,没准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但是任他怎么说,对方却是不为所动,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戏谑的微笑,让他心里很恼火!

    张译原本打算着拖时间等到部下和保安来救驾,但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来。

    平时那些阿谀奉承的部下,却没有一个出现。

    这个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并且这个年轻人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只顾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你这是干嘛!”张译被潘红升看的心里发毛:“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要求自己提啊!你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做事说话要考虑后果!我张译在这喜山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以为想动就能动的了吗?你动我一个试试!你动我一个试试看!”

    “啪!”

    潘红升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犹豫的,干净利索的打在了张译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个手印子!

    张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指着潘红升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居然敢打我?你有种再打一个试试!你知不知道黑白两……”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把一颗牙崩了出来,那颗牙三百六十度旋转zìyóu落体,干净利索的跟张译充满烟臭的口腔脱离了关系。

    “你再给我废话一个?”潘红升终于开口了,他一只手轻轻拍拍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张译的脸颊:“老实点,别太花心,据我所知,尊夫人的哥哥是省长秘书,若是再闹,没准出点什么事那……”

    “去你。妈。的!”张译突然缓过劲来:“你是谁派来的?敢管我的事?我搞死你信不?!我一个电话搞死你信不?”

    “好,去吧,打电话。”潘红升笑着摊开双手:“给你一分钟时间,去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越多越好!但是记住哦……只有一分钟……”

    “你等着!你有种!”张译气急败坏的拿起桌上的电话,先给市公安局的王局长。

    王局长昨天刚跟他一个桌上吃了饭,昨天他曾经喝道醉醺醺的拍着张译的肩膀称兄道弟:“哥们!有事你说话!谁不服,劳教了他!劳教了他!告状?让他告去!告个十年八年也没人理!”

    电话接通之后,张译几乎是带着哭腔向王局长求救,对方表示强烈愤慨,最后却说了一句:“对不起,现在有点忙……待会再打。”

    “喂!喂?”张译的心情一下子从山顶滑落谷底,他对着电话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还有半分钟,快点!”潘红升指指自己的手腕子,似乎是跟善意的在提醒他。

    “你,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张译此时已经顾不得骂那个没义气的王局长,又给自己认识的一个社团的大佬老李拨通了电话。

    “喂?”老李的声音瓮声瓮气,语气极横,一听这腔调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我啊!李哥!”张译此时已经稳固住了心神,他竭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恐惧使自己的腔调尽量的正常一些:“有人找我的麻烦,现在就堵在我门口!你说说这怎么办吧!”

    “是谁这么大胆?我去看看!哎?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阿彪!拦住他,阿彪?哎呀!”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纷乱,然后有人对着话筒轻轻的说了一句:“打下一个电话吧……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没有手机!”

    那声音很调皮,但说出的话却让张译不寒而栗。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老李的哀嚎声,一闪而逝。

    “啪啦!”一阵纷乱的杂音,电话那边变成一片忙音……

    张译彻底懵了,拿着电话呆呆发愣,嘴巴好半天合不上。

    潘红升把手指伸出,轻轻的摇了摇:“还有十秒……”

    第八十一章天心

    “记住我说的话了?”潘红升说出这句话之后;人已经手插兜缓缓的走到了门外。

    门外张博文和花妖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都在用手机玩着游戏。

    “派去搞定老李的是谁?”潘红升突然停了下来;看看身后紧紧跟随的两人。

    “哦那是……我刚收的一个小弟据说还是个学生;不过表现的很抢眼啊;我正准备提升他那……”

    潘红升一听就皱起眉头:“什么小弟小弟的;咱们现在已经是正当的商人了;不要再用这种称谓……”

    “那叫什么?”张博文愣住了。

    “叫雇员……”潘红升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妖已经接了下茬;两人在潘红升转过身之后又对上眼了;看来他们注定是一对冤家。

    张博文当着潘红升的面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恶狠狠的对着手下发脾气。

    在张博文的咒骂声中;那胸制住保安的保镖呼啦啦从各个屋里冒出来;统一的着装;训练有素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只军队。

    “尽量不要用学生;毕竟心智成熟程度还不够;无法胜任保镖公司的业务需要……”潘红升想起那个小子说的话;不由的觉得有几分可爱;又有几分幼稚。

    “升哥;咱们不也都是学生吗?”张博文一脸的嬉皮笑脸:“这不是连着咱们自个都骂了?这可不大好……”

    “去一边去跟你说正经的那”潘红升佯装一脚踹上去;吓得张博文像只猴子一般跳起老远。

    此时花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老板;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那些艳照已经发到张译他老婆和网上了……”

    “恩;很好……”潘红升轻轻地伸了个懒腰:“买这些艳照花了不少钱吧?辛苦你上下打理搜集情报;我准备提升你做保镖公司的副总裁;以后公司那边可要多拜托你喽……”

    张博文听了身子微微一震;潘红升立刻笑着问道:“你嫉妒了?”

    “没有……升哥的决定;无论是什么我都大力拥护”张博文挤出一个笑;但笑的比哭还难看。

    潘红升笑而不语;有邪只需点到为止;不用赘述太多。

    花妖在各种事务上的表现都比张博文强一大块;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他想要让自己的手下们心服口服;就要先做到不偏不倚。

    虽然张博文是自己一手从金江那个小地方带出来的;但花妖自从跟了自己以后也是忠心不二

    此时两人之间的良xìng竞争已经形成了默契;两人不仅仅是对手那么简单了。

    潘红升甚至可以看出张博文看着花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那种眼神是另外一种意思。

    带着一丝笑意;潘红升带着自己的手下浩浩荡荡走出了中燃气分部的大楼。

    他不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但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需要用简单一点的办法去解决。

    跟那种货sè;他都不好意思怎么用心计。

    张译还没有从劫后余生庆幸中缓过劲来;只听电话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他有些不敢接;又不敢不解。

    “喂?是张老弟吗?真是对不起……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上司突然jǐng告我不要利用职权多管闲事;容易引火烧身;我……”

    “啪”张译此时真的没心思听他放屁了;猛的挂掉了电话。

    还没等电话放稳又响了起来这次张译学乖了先看了看来电显示;一见是那个倒霉的老李打来的立刻把电话线拔了。

    此时秘书和保安队长都失魂落魄的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向跟他解释说明;但张译没说二话在身边摸起什么砸什么直到身边清净为止。

    这次吃的这个大亏让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脑子里一个劲的在琢磨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但还没等他想出是谁来;省公司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不给他说情的机会;不让他解释;直接先让他停职等待接受调查。

    张译就像是秋天的一小片落叶;瞬间就消失了。

    有句古话说的好;无yù则刚。

    所以现在很多看似强大的人其实很脆弱;又时候甚至只是一点微微的风就可以将他连根拔起。

    对于公职人员来说;sè字头上一把刀。

    但是谁又能拍拍胸脯说自己问心无愧?所以在这方面其实很多人满身都是洞。

    潘红升干净利索的解决了张译之后随即打了一笔钱给孙茜雯的母亲孙蔷;好让她在公司查账之前把亏空补上。

    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他一点都没告诉孙茜雯。他觉得有些事情还需要慢慢的让孙茜雯接受;急不得。

    潘红升玩完这一系列的组合拳;回到家正准备酣睡一阵;却被惊天动地的摔门声惊醒他正想穿上拖鞋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火气;自己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只见孙茜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不由分说指着他就骂:“潘红升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叫你去帮她了?谁叫你管我的事?你算老几?”

    “孙茜雯你给我冷静一点”潘红升听到这话一股子邪火就窜了上来: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妈做事;你居然这副臭脸?

    但他心里明白孙茜雯这是一时的火气冲脑;跟人品人格无关的;于是他闹着xìng子说道:“你至少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孙茜雯指着潘红升的鼻子喝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能力?我告诉你你连个屁都不是你不就是个徐混?你不就是个社会的渣滓?你的钱干净吗?你以为你自己很牛自己掌握别人的一切是吗?”

    “对;我就是个屁……”潘红升听到这排炮似地咒骂反而乐了:“但是个响屁;一点都不臭。”

    “禽兽你就是个畜生”孙茜雯气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可以想象她在母亲不在的rì子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挨了多少受欺负。

    孝子其实很敏感;大家都有父亲母亲接接送送;唯独有一个孝没有;他们就会合起伙来欺负那个父母不在的。

    孙茜雯从小到大就把自己当个男孩子;跟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拼命的打;无数次被人家打的破鼻子破脸……

    不是当事人;谁都无法体会那种凄凉和无奈。

    潘红升听着孙茜雯连珠炮似地咒骂;一声比一声响亮但他始终用双手紧紧的攥住对方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来宽慰;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孙茜雯并没有因此而冷静下来或是收敛一些;她突然冷笑一声:“你为什么去帮她?哦……我明白了;是想换个口味是吧?瞧上我妈了?想找点有嚼头的……”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到孙茜雯脸上

    潘红升呆住了;

    孙茜雯也呆住了……

    只见随后而来孙蔷脸几乎是酱紫sè;用一种凄苦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就这么恨我?”

    “你凭什么打我?你生我又不管我;这个时候又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凭我是你妈凭你还是个人”孙蔷气的浑身直打哆嗦;甩门而去

    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子跑出去;孙茜雯身上的那股子狠劲和暴虐之气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妈妈我错了你回来……”

    潘红升没有随着她追出去;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感到胸口一阵发闷;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见张博文;花妖和众将都站在身边;苏雅苏雪唐佳佳哭的泪人一般。

    “啊你醒了”苏雪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一把抱住了他:“你这个大混蛋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这样吓唬人……”

    苏雪柔软的小手让原本剧烈疼痛的潘红升立刻缓解了很多;他亲昵的拍拍对方的小头:“傻丫头;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死?我还没……”

    他本来想说“还没跟你们通通洞房”但又怕这句话说出去后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男医生带着一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表情;看了潘红升一眼;随即很不自然的高高抬起目光……

    这种眼神潘红升知道隐藏着什么内容;长久以来混社会;让他有了一些察言观sè的本事;虽然不如花妖那般炉火纯青。

    看到医生的示意;苏雅犹豫了一下;悄悄走了出去。

    虽然两人是在外面悄声低语;但又怎么能瞒得过潘红升的敏锐听觉?

    躺在病床上的他把一切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您是这个病人的家属吗?他的身体机能出现了一种及其古怪的现象;多项基础指标已经严重不足;已经是没救了……”

    “啊?什么医生……”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不是医学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潘红升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谁不怕死?愣说自己不怕死的是傻逼;谁不愿意多活?但怕是不解决问题的;装作若无其事也并不是真的刚胆无双;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掩饰什么。

    只不过潘红升已经是从鬼门关游荡了几圈的人;对于生死已经疲沓了;没有一般人那种新鲜刺激极度恐惧的感觉了。

    在跟无数强悍的敌人对战时;很多次他都差点死掉。但不知道是命贱号活还是阎王爷瞧不上他这瘦削的身子;一次次的被他踩着鬼门关的边缝缓过了劲……

    潘红升觉得;自己也许早该死了;此时死已经是赚大了。

    众人散去后;他安然闭上眼睛;身子却不住的在颤抖。

    “升哥”突然有人轻轻的呼唤他;潘红升睁开沉重的眼睑;只见站在身边的是苦成泪人一般的张博文。

    “我没事的;人……”潘红升吃力的眨巴着眼睛;他身体的衰弱程度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你可不要有事啊”张博文完全没有往rì的雄风;眼见潘红升气若游丝;他哭的像个孝:“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傻瓜;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不会……”

    这句话像是耗费着潘红升最后的生命力量;他突然脸sè一青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啊升哥医生医生”

    潘红升微微睁开的眼缝用一个倒转的角度看到了张博文惊慌失措的脚步。

    随后只见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从上至下俯视自己;后面有诡异的手术灯照shè着他的眼睛……

    那些身材窈窕的白衣护士此时此刻突然脸上蒙上一层黑纱似地;看不见她们的表情。

    神智恍惚的潘红升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些医生一个个似乎都像要自己的命一般;脸上都带着那种诡异的jiān笑……

    与此同时;五岳中最隐秘的巴老山。

    老爷子正与一个灰衣老人对峙;灰衣老人须发皆白;似乎年纪比老爷子还要大;双手不停的抚摸着一只白兔。

    “天心;我是走投无路才想到这个办法……你就给我个面子;把你饲养万年火龟给我吧。”老爷子的语气极为恳切;他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的求过人。

    “呵呵;老刘……你也不小的岁数了;都是参破生死境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那只火龟从我师父那里传下来;要再过七十年才能长成;现在拿去救人;我们几代人的期待岂不是落了空?”灰衣老人见?( 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http://www.xlawen.org/kan/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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