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1 部分阅读
按照教授的话：唐佳佳同学就算是接下来的日子不用来上课，都可以顺利的拿到三个学位。
苏雅苏雪走了，只剩下两个人，气氛骤然变得敏感起来。
唐佳佳低下头去，脚步很缓慢，潘红升跟在后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唐佳佳一直在往边上躲，但潘红升却一直在往她这边靠。
“树梢上的雨滴沐浴在春风里……”突然路边有个姑娘猛地一嗓子，吓得原左躲右闪的唐佳佳“嗷”的一声，窜进潘红升怀里。
那姑娘看起来颇为不满，白了两人一眼：“没品位……”
说完她狠狠的把门关上了，看起来唱歌把人吓到这件事对她打击不小。
潘红升含笑看看怀里的唐佳佳：“怎么样？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
“哎呀……”唐佳佳红彤彤的：“怎么才一年不见，你脸皮厚了这么多……”
对方精致的面孔，娇羞的表情和芬芳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潘红升，他慢慢的凑近对方的小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佳佳喜欢上了这种冷色调的唇膏，但毫无疑问这种色调用在她冷艳的脸上十分合适，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当两人的嘴唇接触的时候，潘红升却听到有人喘粗气的声音。
唐佳佳也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女孩，捂着嘴巴跑开了。
她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那个女孩子……怎么那个样子？”
潘红升没有说话，头脑嗡嗡的响！
那个背影……莫非是……
回到公司，那个影子又在走廊里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潘红升一把把白素从角落里揪出来：“你在干什么？早晨是你吗？
“是我，那个女的是谁？”白素的语气很生硬，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苏雅苏雪，谁知道……晨练的时候却跟唐佳佳撞个正着！
潘红升顿时有点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其实理直气壮追问的应该是白素才对。
“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在你们那里住，就是她的房间对不对？我记得照片！”白素恍然大悟：“你跟她，是那个那个关系吗？”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对方这种怯生生又饱含嫉恨的样子，潘红升心里很难受。
要让一个女孩子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真是很难。
但是白素做到了，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才是刚刚开始。
像自己这种男人，注定不是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而存在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白素陈述这样一个事实，毕竟白素也没有问过自己‘有几个好妹妹’。
“她跟苏雅苏雪一样，都是我最爱的人；”潘红升一字一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正在颤抖的脸一下子变得淡然自若。
“是这样子哦。”白素扭头就走了，拉都拉不住。
走廊里空荡荡的，就像是潘红升空白了一块的心。
这是一个软钉子，搞得他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秘书送来文件让他签字，他居然把名字签成了‘白素’。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感觉很微妙，女孩子对你大发脾气大喊大叫摔东西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用理，那都是肤浅的表面状态，而一旦这些女孩子不言不语扭头就走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潘红升正在办公室发呆，突然黄莺进来了。
“我最近的演唱会要不要如时举行？据说雨神要跟我撞车啊！”黄莺忧心忡忡的问道：“这家伙也算是有点实力，不是完完全全靠炒作的，拥有很大的粉丝群，红升你怎么看？”
“雨神？”潘红升苦笑一声：“随她去吧，放马过来，我才不怕呢！我已经给你在‘中国好翻唱’搞了个评委的位置，你现在就应该被称为黄莺老师了。”
“我？老师？得了吧！”黄莺跟潘红升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举止格外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他椅子扶手上，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真的要参加那个节目，说实话我真的不大喜欢！”
“现在是在谈工作啊大姐，又不是谈恋爱……这跟喜欢不喜欢什么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管那些各种煽情巨，炒作巨，苦情巨，只要你能抗住恶心完整的坚持下来这个节目的录制，那就可以人气大涨，可以在几个浏览器的网页有免费的推荐曝光度，还可以上纽约时装周去秀一把民族风，何乐而不为？”
“红升，你真的越来越流氓了，”黄莺用手指尖轻轻一点他的鼻子：“我怎么老早没看出来呢，你坏起来也是这么透透的。”
“没办法，咱们这是顺应潮流，然后再让潮流滚蛋，自己树立潮流！”潘红升搜索了一下人气排行榜，只见雨神的人气指数，紧紧跟在黄莺后面，难怪对方会这么紧张。
其实她大可不必紧张，因为双方的贴吧粉丝数量都是十万，都是有四分之三的水军，而真正活跃着天天去看看的真正粉丝，少之又少。
两人的名气，其实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吹着吹着就吹圆了，但这也是建立在唱功台风都颇具实力的基础上。
潘红升顺带看了一眼娱乐新闻，只见连篇累牍都是关于选秀节目的剧透预告和宣传，看了一个版面又一个版面，居然没有走出同一个节目。
“真是没想到啊……这样的进口节目，这样的臭豆腐居然有这么多人喜欢，看来这钱花的值了。”潘红升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摊，报纸上巨幅照片是一个学员的写真，嘴巴咧的很恐怖。
第七章导师
“天！”潘红升吓得差点屎尿横飞：这幅造型出来见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娱乐圈这碗饭还真不好吃……
虽然黄莺还是不太满意他的安排，但最终还是领命而去。现在的黄英还带着以前的一点影子，但到了重要的事情她对潘红升的话很服从。
配合着潘红升的宣传计划，中国好翻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宣传了，在地铁里，在巴士站都可以看到巨幅的宣传照，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张血盆大口的宣传照，很显然这种扮丑的办法很有效。
而潘红升的黄莺则被排在宣传报很不现眼的位置，虽然造型是无可挑剔的美，跟上面的巨幅照片一比显得那么没吸引力。
潘红升不由的感叹：难道现在已经到了眼球经济时代了？所谓美与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第一时间吸引大众的眼球。
“喂？潘总，不好了！有人要取代黄莺的位置！”秘书小米慌张打来电话：“刚才节目组的刘导打来电话了，说黄莺的导师位置不一定能够确认！”
“确认不了，就让他把我的钱吐出来！”潘红升有点小恼火：“这个时候才说不可以拿钱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干脆，给我直接接他的电话，算了，我直接去找他！”
潘红升怒气冲冲赶到中国好翻唱录制中心的时候，只见现场无数少男少女大爷大妈都在磨拳擦掌。
他记得唐绍曾说过：选秀节目最好的方面就是让人上进勇敢，而不好的方面就是轻易的给，这些少男少女们一个做梦的机会。
“大家好，我叫刘洋，今年十六岁，虽然我的表演还不完善，但我还年轻啊！我承受得起失败，今年不成功明年我一定会卷土重来！”一个矮小干瘦的男青年扬起纤细的手臂：“请各位导师，给我一个机会吧！”
“对不起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资深导师大胡子面无表情的按了个叉，一票否决，这名热血沸腾的选手立刻消失了。
“老哈，你不用这样锋芒毕露吧！”一旁的那姐有点不高兴自己的镜头被抢：“毕竟是个小孩子是要给点鼓励……”
但是大胡子却摇摇头：“像他这个岁数的小孩子就应该好的呆在课堂里，十几岁就出来搞这些，不太好！当时我开始搞乐队也是从大学开始搞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一个人只有拥有了基本的学识和完整的世界观之后，才能开始谈，音乐的问题；只有那样的条件之后，才能真正的认识音乐。”
“但是有很多歌手小小年纪就开始出道，就开始走红了啊。”坐在黄莺身边的女导师年纪最轻，是当红的影视明星。
说实话在四人之中，就她资历最浅；明明只是一个演员而已，跟唱歌一点不沾边，却偏偏要夺了这个位置。
潘红升看到四个位置，心里就有数了：以前的中国好翻唱，压根就没有四个人这种配置！这第四个导师……没准就是要挤走黄莺的家伙！
“你们先忙，我有点事出去……”眼尖的刘导演看到了潘红升，立刻想躲避出去，却被潘红升一下子堵住了：“刘导，怎么看到我来就走啊？是不想见我还是有什么亏心事啊？”
“瞧你这话说的瞧你这话说的……”刘导演就像是卡可是复读机：“我真的有点事……要不咱们下次再聊？”
但是他看到潘红升可怕的眼神之后，立刻叹口气：“兄弟是真的没办法，我既然答应你了，但是有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有情况你可以从其他两人中做出调整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潘红升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究竟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不讲信用的人，你知道有什么下场么？娱乐圈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还没说一定会替换，我只是说可能。”刘导演指指不远处做撒娇状的女演员：“看到那个没有？他就是个大麻烦！”
潘红升定睛一看，这个女演员似乎有点眼熟，大饼脸长得五官细小其貌不扬，原本是个主旋律歌手后来自己有当导演了。
“就他啊？”他不屑的摇摇头：“我还以为是谁呢……就这块料？能当得起导师的职责吗？瞧他的大饼脸都可以做案板了，不是瞧不起长得不好的人，但这么样能当演员还能当歌手；有点故事吧？”
“还不是那档子事儿，人家是某个前省公安局长的女儿，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还挂着军衔，这几年离婚了又想要出来露脸吸金，这面子不给不行啊！”刘导演一脸的难堪：“别看我人前人后吆五喝六的，也就在这些剧务和小演员身上找点优越感。只要一出这个门，谁都能把我踩在脚底下，谁都能有办法卡我一道！这个局，哪个单位的人家手里有权！”
潘红升看着对方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他所言非虚，说是这种没背景的小导演；就连他有时候都要做点妥协，何润西那件事不也是托着陈部长的面子？并且演艺圈那些事儿不好说，用这个演员也可以，用哪个演员也凑合，不会像工程食品卫生之类的问题那么立竿见影。
就算是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演砸了拍烂了，依然有些低端的低龄的观众来看来捧臭脚；国内的演艺市场非常红火，非常好混。
为了演员敲定人选的事情，潘红升已经得罪了好几个部门，但他自己腰杆硬，那些家伙干瞪眼也没办法。
而这个刘导演就不一样了，人家花高价从美国引进的这个节目，又辛辛苦苦的组建整个节目的架构，好不容易把一个节目做成，这个时候无数伸手党就出现了，要位置，要捧人，要钱……几乎每一个单位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一股子义正言辞神圣不可侵犯的劲。
“记住我说的话，我的人不许动！”潘红升没有再跟他废话，心里却有点厌恶这个碍事的女演员——明明是个来混事儿的，一把年纪却嗲生嗲气自以为是小姑娘……
“我尽量吧，谁都得罪不起……老哈和娜姐是台柱动不了，就一个位置我能怎么办？”刘导演点了根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了。
潘红升把打火机伸了过去，对方一愣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要知道潘红升毕竟是大导演，大老总，平时他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现在自己却没办法承诺什么，对方还这样善待自己……
狠狠的吸口烟，刘导的脸色好了点：“好吧潘先生！我向你承诺：就算我这个职务不要，节目不搞，黄了！都不会把黄莺从导师名单中划去！”
“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狼狈，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潘红升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对方的后台只不过是一个退休的省级干部，这似乎并没有多大难度。
但是已经退休的人可以调动关系能量向刘导施压，看来他的关系网也是十分结实的；回到公司之后从花妖哪里拿到关于这个女演员的资料，潘红升看着看着就一口茶水喷出来：又是一个毁剧大神？
第八章大饼脸来袭
资料上显示，这个女的曾参加过七八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其中有主旋律影片，家庭伦理剧生活剧等；但是这些影片的名字，都很陌生。
毫无疑问，肯定是被这大饼脸大妈扼杀在摇篮里，甚至都没有电视台来问津。
那张大饼脸严肃的出现在各种场景的海报上，让潘红升如同看喜剧，忍俊不禁；他从来没有嘲笑过长相不好的人，但是这个大姐也太……
现在他理解了刘导的无奈和心酸，自己辛苦组建的节目，如果被这种人搅和一下的话，估计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点人气就会鸡飞蛋打。
“啪啪啪！”突然有人，很不客气地敲他的门。
“进来！”潘红升却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是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心里的那股子愤懑。
白素背着一个小书包，一身简装眼影哭的花里胡哨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没脸呆在这了！你可以爱了一个又一个，我担心总有一天你会记不起我来！”
说完她立刻朝外面跑去，跟正在往里进的小米撞个满怀！
“哎呀！”小米怀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差点被撞倒，她有点茫然的看看这一地鸡毛的残局，怯生生的用手扶扶宽边眼睛：“要不然我待会再进来？”
“没事！”潘红升也有点气恼，这丫头还是这样的脾气，这事儿闹的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办是愧疚，半是无奈。
早知道该早点把这个关系给她挑明了……也许那样会更好一些。
但是该如何挑明？扒拉着指头一个个的数过来？
事情的发展似乎进入了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死结，让潘红升像是一只困在海岸线上的鲸鱼，一筹莫展。
“啪！”突然门又开了！白素满脸泪痕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你的！潘红升你够狠！你就不知道出来追我！我算是认识你这个人了！我原本以为你跟那些有钱就花天酒地的男人不一样，谁知道你也是一样的臭德行！咱们从此恩断义绝！”
“中午别忘了回去吃个饭，一周都没回去了，苏雅苏雪都很想你。”潘红升平静一句话让白素直接哑口无言。
“没心情吃！”白素满腔的怒火就像是遇到了人工降雨，想发发不出来：“你怎么就这博爱呢？见一个爱一个？您就不嫌累得慌？我原本以为，有了苏雅姐她们和我，你总该知足了吧？对，对，还有那个大小姐王小凌！人家比起我强多少倍啊，都不能满足你？什么时候是头？你真的只有这些女人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没有一句话是真心想要瞒着你，真是没有到成熟的时机来告诉你。”潘红升低垂下眼帘：“那些没有必要的解释了我不愿多说，我只说一句，你能听进去吗？”
“说！有话说有屁放！！”虽然语气还是很彪悍，但白素的脸色明显的缓和许多。
“这句话我对你曾经说过无数遍，就算我跟一千个女人交往，但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依然是最爱你的。”潘红升这句话不算是献媚，倒是言之凿凿。
“花言巧语！”白素虽然逼迫自己板着脸，语气却不由自主的缓下来：“你不用再拿这些话来骗我，当我是傻乎乎的学生妹啊？我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想一想咱们的关系，再见！”
说罢她狠狠的摔门而去，把墙壁上的吊灯都震得直晃荡！
“老板……继续吗？”秘书怯生生的问道：“您确定要继续？”
“继续！”潘红升无奈的叹口气：“算了，还是把赵晴找来吧，把这里的进度给他交代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素拖着自己的大箱子吃力往前拽，连忙凑上去笑着问道：“需要帮忙吗？免费的劳力。”
“滚！”白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眼神让潘红升突然很黯然，太像了。这种眼神他见过，当时许舒气恼的要跟自己分手，孙茜雯悄然离去之前，都这样看过自己。
难道……白素已经伤透了心？
他心里咯噔一声，伸出手拖住了对方的行李：“站住，你不能走！”
“凭什么！凭什么不能走？卖给你了！？”白素气的两只辫子乱甩。
“你跟本公司签订了协议，必须要完成培训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违约，但这可是有损你的信誉，”潘红升估计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这个人，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分的很开的，我也希望你能够区别对待。”
这种劝说的方法反而比苦苦哀求要强多了，白素愣了下，狠狠的把箱子一甩：“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完成训练再走！但是合同期一满，我就会立刻离开！”
潘红升正欲继续追赶，却被赵晴拦住了：“红升，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吗？黄莺负气不录制节目了！刘导都快急哭了，跟我们打了三四个电话！”
“黄莺？她又怎么了？”潘红升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今天还说好了晚饭后跟唐佳佳一起去给她妈妈看房子，看来要失言了。
他只好跟唐佳佳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好在唐佳佳从美国回来之后性格开朗多了，满口答应还一个劲的安慰他：“不用太在意忙公事要紧，看房子等小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挂掉电话，潘红升感到心里暖融融的：国外的生活是锻炼人啊！过去的唐佳佳整天敏感又怯生生的，现在变得干练多了。
心急火燎的赶到录制现场，刘导演一见他就诉苦：“潘先生，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看身后眉飞色舞的大饼脸：“又是那个女人，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气走了黄小姐！他也知道自己唯一可以取代的只有黄小姐！”
这八婆！
潘红升白了那个大饼脸一眼，只见对方在自己的宽脸盘子上画了几公斤的粉，但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硕大无朋的脸型。
潘红升见过脸型难看的人，但是难看到这么夸张又矫揉造作的，真是第一次见！唐少曾经说过一件事情，能够上镜头当演员当歌手的要有一个先期条件，那就是脸不能太大。
当然，实力派除外，谐星除外。
要想走正儿八经偶像派路线的，必须有一个适合化妆的脸型，不要求你素颜怎么这么好看，但妆后必须可以拿得出门去。
像这种长相跟边角料大融合似得，顶多也就当个主旋律歌手了，非得往偶像派里面扎，真是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付这种女人，潘红升还真没经验，这个时候那个大饼脸正在大嘴一张一合着跟旁边的娜姐和老哈凑近乎，但是两人对她都很冷淡。
两个人是地道的实力派技术流，靠本事和多年来累积的声望混饭吃的，比黄莺强出来一大块，对于这种货色根本是不屑一顾：你有背景怎么了？我们也有！但我们更有本事！
给这个空降单位，两人都是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
他们才不管自己身边第三个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无法撼动他们的位置。
这个节目能够做到现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的表现撑着。所以他们绝对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
甚至在片场，他们对待导演的态度都跟对待三孙子似得，只要是一个不高兴立刻撂挑子甩袖子走人，让这个节目人走茶凉。
潘红升做到了空着的位置，让旁边的大饼脸吓了一跳：“你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谁的座位吗？这里不能随便坐的！”
“那你又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呢？导演让我坐在这里的，我接下来就是导师之一。”潘红升见演播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再把黄莺回来肯定不太现实，索性自己把这个坑填上了。
“这个是获得过奥斯卡双料金像奖的著名大导演，潘先生！同时他还是，雷巨星，蓝盾，皇家酒店等公司的老总，”刘导演的反应也挺快：“时间来不及了，既然咱们说好了第一场是四个人担任导师，那就不要再变了！”
第九章斗智斗勇
大饼脸无奈的白了刘导演一眼，掏出手机偷偷溜了出去。
“一定是找自己老爹告状去了！”刘导演有点担心：“那个老头子很固执很宠爱他女儿，一定会给咱们添堵！”
“不是吧？这么不明事理？”潘红升淡淡一笑：“来就来吧，怕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把一个都快五十岁的女儿宠成这副模样，真是不容易！
彩排在紧张的进行着，很显然旁边两位实力派的导师虽然很忌惮他的身份，但依然没有把潘红升当自己人。
在他们看来，第三个作为是留个外行人和浑水摸鱼的人的，跟他们这种技术流凭着真本事混饭吃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不论是对待大饼脸还是对待潘红升，他们都是骨子里冷冷，只是脸上敷衍。
潘红升不计较他们的态度，说实话他跟这两个人也不是很熟，也没有什么亲切感和共同话题。
那个大胡子老哈他有点印象，算是个老资格的歌星，在他还憋在大山里时人家就开始砸i舞台上蹦跶了，现在应该来说是个宗师级人物，只不过上一次登上各大娱乐新闻头版头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里另外一个娜姐算是国内歌坛的领军人物之一，80年就开始走红出道，泼辣的性格和犀利的言辞让其几乎成为这个节目的主要看点。
有的娱乐记者甚至都公开表示：这个节目二分之一的收视率是因为策划和整体的节目模式比较成熟，其余的二分之一都是靠着这位本土接地气的歌后。
跟她相比，黄莺算是小字辈中的小字辈了。
潘红升静静的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只见刘导演就像是个三孙子，满脸堆笑的在哈那两人面前跑来跑去，而这俩人连眼皮子都不屑抬一下。
一时之间他有点不淡定了，有点为这个刘导演鸣不平：毕竟是导演，人家辛辛苦苦一手缔造的这个节目，虽然是买断的国外节目模式，但要把这个节目整合为适合国内观众看，要花上很大一番力气的！这两个人一直以来声望名气都是在走下坡路，被众多冒出头的新人挤得喘不过气来，多亏这个节目才重新镀了金，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上一期的节目他也曾经关注过，只见娜姐和老哈都拼命的在制造话题，这无疑是他们聪明的地方。
只有这种长期混迹于娱乐圈的老油子，才能把握住观众的心理。
观众并不是严肃的跟你竖着耳朵听每个音节准不准，而是看看谁唱的热闹，谁更有看点。
正因为这样，在地铁的裂口女才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才可以扬名立万……
你若是老实端庄清一水的帅哥美女，大家反倒是审美疲劳，不买账！
“各部门注意了！各部门注意了！”刘导演看看表，对着摄影机点点头。
这种节目因为是现场直播，所以压力非常之大。
跟一些录播的节目完全不同，这种直播节目稍不留意就会出现意外事件，若是有居心叵测的人伺机捣乱，很容易就会导致整个节目被砍。
“陈彦红不在？”一个剧务急的抓狂了：“刚才就提醒他了，怎么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只见大饼脸的大姐不急不躁的扭打着走过来，急的刘导演直嚷嚷：“快一点！直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但是人家依然挺着硕大的脸盘子，迈着大爷步一步三摆臀的回到座位上，一股子浓烈艳俗的香水味一下子把众人熏得晕乎乎的。
潘红升连连咳嗽几声，但是此时镜头已经转了过来，他只好故作镇定的干咳几声，正襟危坐。
老哈和娜姐也被这股子廉价香水的味道给恶心到了，娜姐直接就揶揄道：“小红啊，你这是掉进香水池子还是怎么的？”
“呵呵，娜姐真幽默……”大饼脸一口一个娜姐，且忽视了自己比人家还大几岁的事实。
老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笑，连看都不看看这边一下下。
潘红升对老哈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这个老男人蛮诚恳善良的，并且对于自己喜欢的音乐很是敬业，几十年如一日，开创了国内嘻哈摇滚与本土音乐相结合的风格。
“这个大姐是谁啊？”他居然压低声音偷偷问潘红升：“真有面子……面子不小……好大的面子……”
潘红升差点被他逗笑了，但是这个镜头被摄影师敏感的捕捉下来。
刘导演心里对这个陈彦红厌恶至极，但又没有办法。
之前陈彦红的老爸给自己打过招呼，不能出现跟自己女儿竞争的人，不能出现第四人！但潘红升这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他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反正就一个能用的位置，你们两个既然谁都容不下谁，那就自己斗去吧！
节目开始录制，现在已经是复选了，上来的选手都是一些比较出色的，音质和唱功还有台风方面都很可圈可点，第一位男选手长相俊美高大，并且还有完美的嗓音条件，看得出来他也很自信，手势和唱歌时的动作十分奔放。
四名导师一直是背对选手，所以对这位选手的长相根本无从所知。
但是对方的声音却让老哈开始摇头晃脑，首选按下了按键！
娜姐随后也果断的按下去，开局抢人是最后夺冠的关键，她作为两届冠军队的导师，对这个规律十分清楚。
潘红升虽然对于音乐的理解力不如这些专业人士，但也被对方的歌声感染了，按下了按键。
但是让人感到瞠目结舌的是，无论台上的一号歌手如何卖力的演唱，四号导师陈彦红居然大屁股稳稳坐着一动不动，还在抠着自己的指甲缝……
“小红真沉得住气啊！”娜姐有点看不过眼对方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因为现场就算扫地的都明白，这个人根本没什么本事和名气，却像是比大腕还大腕的样子，不可一世起来。
“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因为我之前是唱民族歌曲的，所以对于歌手的要求非常高……”陈彦红仰起自己足足有十平方米的脸盘子：“对不起，你的声音不能打动我，我可不是随便转身的人，你若是想要让我转身，就要拿出实力来！”
第十章不一样的女孩
这句话一出，四座皆惊！但是刘导演却眉开眼笑：好看点！这下子赚了！
观众喜欢看什么？正经严肃的比赛？那为什么青歌赛没人看？够正经严肃了吧？张少缸为什么会蹦跶如此之久才偃旗息鼓？上届选手为什么只有一个台风类似于马戏团演员的角色大红大紫？
看点，看点，还是看点！
陈彦红这种鬼斧神工的长相，外加上土的掉渣的气质和粗俗不堪的谈吐，让大家很快就被动的集中了注意力，锁定了这个节目。
这就是审丑娱乐！
潘红升也感觉到了这种气场，这种焦点集中的气场！
难道就要让这种丑女独霸焦点？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谈论这个女人如何如何丑陋，如何如何不堪上？
他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他知道如何利用游戏规则，于是开始搭话：“陈姐真是了不起呢，作为一个外行人，不知道什么是民歌和通俗歌曲，但是我知道，不论是民歌和通俗，你都要有观众的……”
这句话像是瞬间捏住了对方的七寸，气的陈彦红脸都憋紫了：“潘导演，你作为一个著名导演，看来对演唱也很在行啊，真是佩服！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不改行当歌手呢？”
潘红升冷笑一声：典型的村妇吵架的招数！幼稚！他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个人的能力有限，所以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努力做出一些成绩……其实我蛮羡慕某些坐着不动，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歌来用的歌手，不用自己煞费苦心的去琢磨作品，坐享其成就可以……那种日子谁不愿意过？”
陈彦红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潘老师！您的话有点离题千里吧？这是在评论选手吗？既然坐上了这个专业的位置，就请你表现的专业一点！”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爱说话，一说就爱说实话，什么都乱说，你要不爱听我就给你说点别的？”潘红升笑着扭过头去，招呼下被吓得脸色发青的男选手：“别怕，唱得好，只是陈彦红姐姐的要求很高，对你有更高的期待罢了……”
娜姐和老哈乐的在一边坐山观虎斗，但心思缜密的娜姐立刻明白过来：不行啊！这下子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了，我的存在感呢？
她跟老哈不同，她是有很大的控制欲的，对于场面的控制力是她的长项，也是娜姐一直以来长期成为金牌评委的法宝。
“两位都请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不好，毕竟现在咱们是在做评委……”娜姐开始展现自己的口才：“至于刚才小红说的，唱民歌的要求比唱通俗的要高，我觉得没这码子事，作为一个唱过民俗也唱过流行并取得一点点成绩的人来说，我觉得这种比较的方法本身就是把自己逼上死胡同；至于潘导演说的事情，我觉得虽然很对，但在这个场合提出来有点不妥……当然，我说的不对你们可以反驳。”
陈彦红有点怯了，虽然心里很恼怒脸都涨红了，却不敢在招惹新的敌人。
潘红升铁定是她的眼中钉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其余的两人却是必须拉拢巴结的对象。
陈彦红的心思没有缜密到利用焦点拉提升自己关注度的层次，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不能输给潘红升。
刚才潘红升把她的老底子翻了出来，搞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当年她曾经做过的丑事，当年上春节晚会的时候，有个年轻歌手提交节目组一首歌，结果被她看中了，于是私下里跟那名歌手通气：“你自己拿去唱根本没用的！歌有的是，这首歌我不用的话，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于是乎，一手本来是别人创作制作的歌曲，就这样被她夺了过去，成为她的成名曲。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传出了很多关于歌曲侵权的时间，都是与这位自称是实力派歌手的大饼脸有关，几乎她的每一首能拿出门的歌都是捡现成的，没有一首是原创。
但是仗着自己的后台硬，她愣是连着上了好几年的春节晚会，所谓是功成名就，很多老年人都不知道内幕，觉得她唱的歌曲暖人心有生活韵味。
这些烂事，在圈内人中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圈内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所以陈彦红空有虚名却只能走｜穴赚点小钱，根本没有实力电视台追捧。
“大家好，我是二号选手莫琳。”一个长相普通但很有气质的女生走了上来，虽然只是几句问候的话，但那种特质化的嗓音一下子迷住了潘红升。
“开始吧。”被潘红升狠狠的教训一番陈彦红没好气的说道：“开始开始，大家都很忙都有档期得。”
这句四六不靠又很高调十三点的话，瞬间让众人目瞪口呆。
娜姐笑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极品导师。
二号女选手被这个神经质的导师吓的愣了一下，但随即级调整好了状态，开始演唱。
潘红升感到对方的歌声，就像是浓浓的黑巧克力，略带沙哑却张力十足，并且唱的歌曲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样子，他突然猛地按下了选择键！
“啊！你手太快了！”娜姐慌忙也暗了下去。
“啊？你们已经按了？”老哈哭丧着脸申辩：“我这里听得入神，你们两个人的速度太恐怖了。”
“没办法的事情，我虽然只听了这么一小段，但已经料定这是冠军的料！”娜姐向来是快人快语：“还有一个没转身，不过转不转已经没关系了，人家要求高……”
“娜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陈彦红有点脸上挂不住了：“我只是觉得应该为这些选手负责，所以才严格要求的！”
但是她的话却引起现场一阵讪笑。
说实话，她的那点本事，连台上的小字辈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却一副一般正经的官僚腔调，放在这个纯娱乐节目中显得颇带喜感。
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收视率正在直线上升！
原本有些审美疲劳的节目，被导师与导师之间的冲突火药味一下子引爆了！陈导看的眉开眼笑：这下赚了赚了！赚大了！
潘红升还算厚道，没有落井下石，他的注意力都被这位女选手的歌声吸引了：“真是不错！虽然我是外行人，但我想我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听众，能够从一个实际角度来评价你的歌，无论是歌曲还是嗓音特质，都太完美了！这首歌应该是原创吧？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旋律。”
这个是潘红升的强项，平时他也喜欢听歌，虽然唱起歌来五音不全却可以过耳不忘。
有这种天赋其实很不幸，因为他也经常听国外乐队的歌曲，渐渐的就发现国内和港台的一些歌星都喜欢把国外乐队的一些歌翻唱，并且只字不提翻唱的事情。
这种事谁都做过，哪怕是歌坛的传奇天后王菲，她那种空灵的唱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的唱法和唱腔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卡百利乐队的女主唱。
更不用说陈慧琳郑秀文之类的歌手了，简直是翻唱流水线。
“我觉得，一个歌手没有自己的歌，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歌手！”小姑娘看上去至少有二十五六岁了，但说起话来还是一股子青涩味道，给人一种傻乎乎学生妹的感觉。
这句话更刺激到了陈彦红，她立刻爆了：“你这首歌还没唱完怎么就停下来了？真是可惜！我觉得你唱的还有点可取之处，正要转身呢，你居然不唱了！一个歌手连完整的唱完歌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别的？我投黑票！”
娜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小红，这件事怨我，是我打断她，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了，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出判断啊，你既然没有要转身的意思，还浪费时间干什么？”
“我浪费时间？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彦红已经被激怒了彻底失去了理智：“你是说我不懂装懂了？”
老哈一直在笑，但此时终于冒出一句：“越强调什么，越缺什么。”
潘红升没有说话，他看了老哈一眼报以笑意：这哥们，对脾气。
低调，厚道，并且睿智。这种老男人有自己的魅力。
陈彦红半响没琢磨出老哈说的话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打完分了。
毫无疑问她的黑票对人家毫无影响，三人开始争夺莫琳琳的归属，都顾不得跟她玩了。
“我可是两届冠军队啊！就不说别的了！”娜姐抱起双臂，眼神很吓人。
“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像这种人才绝对不能让你们给带歪掉！”老哈别看平时蔫巴巴不着调，但这个时候也是十分强硬！
潘红升的坚持不为别的，就是为内心深处对这名女歌手的感觉。
淡淡的一丝忧伤，沉沉的感情，这名女歌手给他带来的是一种不一样的feel。
第十一章砸场
潘红升作为一个娱乐圈人士，见过不少天赋异禀的歌手，但是像这样汇集天赋和创作力的，还是第一次见。
“某些歌手很火爆唱功也很好，但是就不会创作，比如说就像我……”娜姐见潘红升跟自己卯上了，连忙加强攻势：“但是作为一个只会唱歌的歌手，我是打心眼里很羡慕像你这样的创作型歌手的！所以……到我这里来吧！冠军队，欢迎你！”、
她的这番突击行动让其他三个导师淬不及防，此时就连陈彦红也意识到了这名学员的价值，连忙说道：“娜姐，你拉人的时间太早了吧？”
“现在他已经唱完了，我当然可以拉！”娜姐才不理会这个二把刀：“我就喜欢创作型的，这种人真有料！”
“同意。”潘红升笑着添了一句：“创作型的和非创作型的值得我们尊重，但其他的类型就不大好了。”
陈彦红一脸的平静，似乎对这种揶揄已经习以为常。
她也看出来潘红升自己轻易气不走，索性把精力都用在煽情上，突然对着镜头抹起眼泪来：“对不起，编导给我几分钟行吗？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了？”剧务一脸的无奈。
“看到这位歌手，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真是和我太像了！”陈彦红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拼命的往外挤眼泪：“同样作为创作歌手，知道作为创作型歌手有多么不容?( 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http://www.xlawen.org/kan/454/ )
苏雅苏雪走了，只剩下两个人，气氛骤然变得敏感起来。
唐佳佳低下头去，脚步很缓慢，潘红升跟在后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唐佳佳一直在往边上躲，但潘红升却一直在往她这边靠。
“树梢上的雨滴沐浴在春风里……”突然路边有个姑娘猛地一嗓子，吓得原左躲右闪的唐佳佳“嗷”的一声，窜进潘红升怀里。
那姑娘看起来颇为不满，白了两人一眼：“没品位……”
说完她狠狠的把门关上了，看起来唱歌把人吓到这件事对她打击不小。
潘红升含笑看看怀里的唐佳佳：“怎么样？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
“哎呀……”唐佳佳红彤彤的：“怎么才一年不见，你脸皮厚了这么多……”
对方精致的面孔，娇羞的表情和芬芳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潘红升，他慢慢的凑近对方的小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佳佳喜欢上了这种冷色调的唇膏，但毫无疑问这种色调用在她冷艳的脸上十分合适，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当两人的嘴唇接触的时候，潘红升却听到有人喘粗气的声音。
唐佳佳也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女孩，捂着嘴巴跑开了。
她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那个女孩子……怎么那个样子？”
潘红升没有说话，头脑嗡嗡的响！
那个背影……莫非是……
回到公司，那个影子又在走廊里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潘红升一把把白素从角落里揪出来：“你在干什么？早晨是你吗？
“是我，那个女的是谁？”白素的语气很生硬，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苏雅苏雪，谁知道……晨练的时候却跟唐佳佳撞个正着！
潘红升顿时有点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其实理直气壮追问的应该是白素才对。
“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在你们那里住，就是她的房间对不对？我记得照片！”白素恍然大悟：“你跟她，是那个那个关系吗？”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对方这种怯生生又饱含嫉恨的样子，潘红升心里很难受。
要让一个女孩子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真是很难。
但是白素做到了，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才是刚刚开始。
像自己这种男人，注定不是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而存在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白素陈述这样一个事实，毕竟白素也没有问过自己‘有几个好妹妹’。
“她跟苏雅苏雪一样，都是我最爱的人；”潘红升一字一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正在颤抖的脸一下子变得淡然自若。
“是这样子哦。”白素扭头就走了，拉都拉不住。
走廊里空荡荡的，就像是潘红升空白了一块的心。
这是一个软钉子，搞得他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秘书送来文件让他签字，他居然把名字签成了‘白素’。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感觉很微妙，女孩子对你大发脾气大喊大叫摔东西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用理，那都是肤浅的表面状态，而一旦这些女孩子不言不语扭头就走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潘红升正在办公室发呆，突然黄莺进来了。
“我最近的演唱会要不要如时举行？据说雨神要跟我撞车啊！”黄莺忧心忡忡的问道：“这家伙也算是有点实力，不是完完全全靠炒作的，拥有很大的粉丝群，红升你怎么看？”
“雨神？”潘红升苦笑一声：“随她去吧，放马过来，我才不怕呢！我已经给你在‘中国好翻唱’搞了个评委的位置，你现在就应该被称为黄莺老师了。”
“我？老师？得了吧！”黄莺跟潘红升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举止格外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他椅子扶手上，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真的要参加那个节目，说实话我真的不大喜欢！”
“现在是在谈工作啊大姐，又不是谈恋爱……这跟喜欢不喜欢什么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管那些各种煽情巨，炒作巨，苦情巨，只要你能抗住恶心完整的坚持下来这个节目的录制，那就可以人气大涨，可以在几个浏览器的网页有免费的推荐曝光度，还可以上纽约时装周去秀一把民族风，何乐而不为？”
“红升，你真的越来越流氓了，”黄莺用手指尖轻轻一点他的鼻子：“我怎么老早没看出来呢，你坏起来也是这么透透的。”
“没办法，咱们这是顺应潮流，然后再让潮流滚蛋，自己树立潮流！”潘红升搜索了一下人气排行榜，只见雨神的人气指数，紧紧跟在黄莺后面，难怪对方会这么紧张。
其实她大可不必紧张，因为双方的贴吧粉丝数量都是十万，都是有四分之三的水军，而真正活跃着天天去看看的真正粉丝，少之又少。
两人的名气，其实有很大程度上都是吹着吹着就吹圆了，但这也是建立在唱功台风都颇具实力的基础上。
潘红升顺带看了一眼娱乐新闻，只见连篇累牍都是关于选秀节目的剧透预告和宣传，看了一个版面又一个版面，居然没有走出同一个节目。
“真是没想到啊……这样的进口节目，这样的臭豆腐居然有这么多人喜欢，看来这钱花的值了。”潘红升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摊，报纸上巨幅照片是一个学员的写真，嘴巴咧的很恐怖。
第七章导师
“天！”潘红升吓得差点屎尿横飞：这幅造型出来见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娱乐圈这碗饭还真不好吃……
虽然黄莺还是不太满意他的安排，但最终还是领命而去。现在的黄英还带着以前的一点影子，但到了重要的事情她对潘红升的话很服从。
配合着潘红升的宣传计划，中国好翻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宣传了，在地铁里，在巴士站都可以看到巨幅的宣传照，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张血盆大口的宣传照，很显然这种扮丑的办法很有效。
而潘红升的黄莺则被排在宣传报很不现眼的位置，虽然造型是无可挑剔的美，跟上面的巨幅照片一比显得那么没吸引力。
潘红升不由的感叹：难道现在已经到了眼球经济时代了？所谓美与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第一时间吸引大众的眼球。
“喂？潘总，不好了！有人要取代黄莺的位置！”秘书小米慌张打来电话：“刚才节目组的刘导打来电话了，说黄莺的导师位置不一定能够确认！”
“确认不了，就让他把我的钱吐出来！”潘红升有点小恼火：“这个时候才说不可以拿钱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干脆，给我直接接他的电话，算了，我直接去找他！”
潘红升怒气冲冲赶到中国好翻唱录制中心的时候，只见现场无数少男少女大爷大妈都在磨拳擦掌。
他记得唐绍曾说过：选秀节目最好的方面就是让人上进勇敢，而不好的方面就是轻易的给，这些少男少女们一个做梦的机会。
“大家好，我叫刘洋，今年十六岁，虽然我的表演还不完善，但我还年轻啊！我承受得起失败，今年不成功明年我一定会卷土重来！”一个矮小干瘦的男青年扬起纤细的手臂：“请各位导师，给我一个机会吧！”
“对不起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资深导师大胡子面无表情的按了个叉，一票否决，这名热血沸腾的选手立刻消失了。
“老哈，你不用这样锋芒毕露吧！”一旁的那姐有点不高兴自己的镜头被抢：“毕竟是个小孩子是要给点鼓励……”
但是大胡子却摇摇头：“像他这个岁数的小孩子就应该好的呆在课堂里，十几岁就出来搞这些，不太好！当时我开始搞乐队也是从大学开始搞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一个人只有拥有了基本的学识和完整的世界观之后，才能开始谈，音乐的问题；只有那样的条件之后，才能真正的认识音乐。”
“但是有很多歌手小小年纪就开始出道，就开始走红了啊。”坐在黄莺身边的女导师年纪最轻，是当红的影视明星。
说实话在四人之中，就她资历最浅；明明只是一个演员而已，跟唱歌一点不沾边，却偏偏要夺了这个位置。
潘红升看到四个位置，心里就有数了：以前的中国好翻唱，压根就没有四个人这种配置！这第四个导师……没准就是要挤走黄莺的家伙！
“你们先忙，我有点事出去……”眼尖的刘导演看到了潘红升，立刻想躲避出去，却被潘红升一下子堵住了：“刘导，怎么看到我来就走啊？是不想见我还是有什么亏心事啊？”
“瞧你这话说的瞧你这话说的……”刘导演就像是卡可是复读机：“我真的有点事……要不咱们下次再聊？”
但是他看到潘红升可怕的眼神之后，立刻叹口气：“兄弟是真的没办法，我既然答应你了，但是有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有情况你可以从其他两人中做出调整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潘红升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究竟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不讲信用的人，你知道有什么下场么？娱乐圈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还没说一定会替换，我只是说可能。”刘导演指指不远处做撒娇状的女演员：“看到那个没有？他就是个大麻烦！”
潘红升定睛一看，这个女演员似乎有点眼熟，大饼脸长得五官细小其貌不扬，原本是个主旋律歌手后来自己有当导演了。
“就他啊？”他不屑的摇摇头：“我还以为是谁呢……就这块料？能当得起导师的职责吗？瞧他的大饼脸都可以做案板了，不是瞧不起长得不好的人，但这么样能当演员还能当歌手；有点故事吧？”
“还不是那档子事儿，人家是某个前省公安局长的女儿，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还挂着军衔，这几年离婚了又想要出来露脸吸金，这面子不给不行啊！”刘导演一脸的难堪：“别看我人前人后吆五喝六的，也就在这些剧务和小演员身上找点优越感。只要一出这个门，谁都能把我踩在脚底下，谁都能有办法卡我一道！这个局，哪个单位的人家手里有权！”
潘红升看着对方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他所言非虚，说是这种没背景的小导演；就连他有时候都要做点妥协，何润西那件事不也是托着陈部长的面子？并且演艺圈那些事儿不好说，用这个演员也可以，用哪个演员也凑合，不会像工程食品卫生之类的问题那么立竿见影。
就算是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演砸了拍烂了，依然有些低端的低龄的观众来看来捧臭脚；国内的演艺市场非常红火，非常好混。
为了演员敲定人选的事情，潘红升已经得罪了好几个部门，但他自己腰杆硬，那些家伙干瞪眼也没办法。
而这个刘导演就不一样了，人家花高价从美国引进的这个节目，又辛辛苦苦的组建整个节目的架构，好不容易把一个节目做成，这个时候无数伸手党就出现了，要位置，要捧人，要钱……几乎每一个单位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一股子义正言辞神圣不可侵犯的劲。
“记住我说的话，我的人不许动！”潘红升没有再跟他废话，心里却有点厌恶这个碍事的女演员——明明是个来混事儿的，一把年纪却嗲生嗲气自以为是小姑娘……
“我尽量吧，谁都得罪不起……老哈和娜姐是台柱动不了，就一个位置我能怎么办？”刘导演点了根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了。
潘红升把打火机伸了过去，对方一愣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要知道潘红升毕竟是大导演，大老总，平时他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现在自己却没办法承诺什么，对方还这样善待自己……
狠狠的吸口烟，刘导的脸色好了点：“好吧潘先生！我向你承诺：就算我这个职务不要，节目不搞，黄了！都不会把黄莺从导师名单中划去！”
“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狼狈，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潘红升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对方的后台只不过是一个退休的省级干部，这似乎并没有多大难度。
但是已经退休的人可以调动关系能量向刘导施压，看来他的关系网也是十分结实的；回到公司之后从花妖哪里拿到关于这个女演员的资料，潘红升看着看着就一口茶水喷出来：又是一个毁剧大神？
第八章大饼脸来袭
资料上显示，这个女的曾参加过七八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其中有主旋律影片，家庭伦理剧生活剧等；但是这些影片的名字，都很陌生。
毫无疑问，肯定是被这大饼脸大妈扼杀在摇篮里，甚至都没有电视台来问津。
那张大饼脸严肃的出现在各种场景的海报上，让潘红升如同看喜剧，忍俊不禁；他从来没有嘲笑过长相不好的人，但是这个大姐也太……
现在他理解了刘导的无奈和心酸，自己辛苦组建的节目，如果被这种人搅和一下的话，估计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点人气就会鸡飞蛋打。
“啪啪啪！”突然有人，很不客气地敲他的门。
“进来！”潘红升却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是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心里的那股子愤懑。
白素背着一个小书包，一身简装眼影哭的花里胡哨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没脸呆在这了！你可以爱了一个又一个，我担心总有一天你会记不起我来！”
说完她立刻朝外面跑去，跟正在往里进的小米撞个满怀！
“哎呀！”小米怀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差点被撞倒，她有点茫然的看看这一地鸡毛的残局，怯生生的用手扶扶宽边眼睛：“要不然我待会再进来？”
“没事！”潘红升也有点气恼，这丫头还是这样的脾气，这事儿闹的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办是愧疚，半是无奈。
早知道该早点把这个关系给她挑明了……也许那样会更好一些。
但是该如何挑明？扒拉着指头一个个的数过来？
事情的发展似乎进入了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死结，让潘红升像是一只困在海岸线上的鲸鱼，一筹莫展。
“啪！”突然门又开了！白素满脸泪痕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你的！潘红升你够狠！你就不知道出来追我！我算是认识你这个人了！我原本以为你跟那些有钱就花天酒地的男人不一样，谁知道你也是一样的臭德行！咱们从此恩断义绝！”
“中午别忘了回去吃个饭，一周都没回去了，苏雅苏雪都很想你。”潘红升平静一句话让白素直接哑口无言。
“没心情吃！”白素满腔的怒火就像是遇到了人工降雨，想发发不出来：“你怎么就这博爱呢？见一个爱一个？您就不嫌累得慌？我原本以为，有了苏雅姐她们和我，你总该知足了吧？对，对，还有那个大小姐王小凌！人家比起我强多少倍啊，都不能满足你？什么时候是头？你真的只有这些女人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没有一句话是真心想要瞒着你，真是没有到成熟的时机来告诉你。”潘红升低垂下眼帘：“那些没有必要的解释了我不愿多说，我只说一句，你能听进去吗？”
“说！有话说有屁放！！”虽然语气还是很彪悍，但白素的脸色明显的缓和许多。
“这句话我对你曾经说过无数遍，就算我跟一千个女人交往，但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依然是最爱你的。”潘红升这句话不算是献媚，倒是言之凿凿。
“花言巧语！”白素虽然逼迫自己板着脸，语气却不由自主的缓下来：“你不用再拿这些话来骗我，当我是傻乎乎的学生妹啊？我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想一想咱们的关系，再见！”
说罢她狠狠的摔门而去，把墙壁上的吊灯都震得直晃荡！
“老板……继续吗？”秘书怯生生的问道：“您确定要继续？”
“继续！”潘红升无奈的叹口气：“算了，还是把赵晴找来吧，把这里的进度给他交代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素拖着自己的大箱子吃力往前拽，连忙凑上去笑着问道：“需要帮忙吗？免费的劳力。”
“滚！”白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眼神让潘红升突然很黯然，太像了。这种眼神他见过，当时许舒气恼的要跟自己分手，孙茜雯悄然离去之前，都这样看过自己。
难道……白素已经伤透了心？
他心里咯噔一声，伸出手拖住了对方的行李：“站住，你不能走！”
“凭什么！凭什么不能走？卖给你了！？”白素气的两只辫子乱甩。
“你跟本公司签订了协议，必须要完成培训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违约，但这可是有损你的信誉，”潘红升估计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这个人，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分的很开的，我也希望你能够区别对待。”
这种劝说的方法反而比苦苦哀求要强多了，白素愣了下，狠狠的把箱子一甩：“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完成训练再走！但是合同期一满，我就会立刻离开！”
潘红升正欲继续追赶，却被赵晴拦住了：“红升，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吗？黄莺负气不录制节目了！刘导都快急哭了，跟我们打了三四个电话！”
“黄莺？她又怎么了？”潘红升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今天还说好了晚饭后跟唐佳佳一起去给她妈妈看房子，看来要失言了。
他只好跟唐佳佳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好在唐佳佳从美国回来之后性格开朗多了，满口答应还一个劲的安慰他：“不用太在意忙公事要紧，看房子等小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挂掉电话，潘红升感到心里暖融融的：国外的生活是锻炼人啊！过去的唐佳佳整天敏感又怯生生的，现在变得干练多了。
心急火燎的赶到录制现场，刘导演一见他就诉苦：“潘先生，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看身后眉飞色舞的大饼脸：“又是那个女人，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气走了黄小姐！他也知道自己唯一可以取代的只有黄小姐！”
这八婆！
潘红升白了那个大饼脸一眼，只见对方在自己的宽脸盘子上画了几公斤的粉，但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硕大无朋的脸型。
潘红升见过脸型难看的人，但是难看到这么夸张又矫揉造作的，真是第一次见！唐少曾经说过一件事情，能够上镜头当演员当歌手的要有一个先期条件，那就是脸不能太大。
当然，实力派除外，谐星除外。
要想走正儿八经偶像派路线的，必须有一个适合化妆的脸型，不要求你素颜怎么这么好看，但妆后必须可以拿得出门去。
像这种长相跟边角料大融合似得，顶多也就当个主旋律歌手了，非得往偶像派里面扎，真是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付这种女人，潘红升还真没经验，这个时候那个大饼脸正在大嘴一张一合着跟旁边的娜姐和老哈凑近乎，但是两人对她都很冷淡。
两个人是地道的实力派技术流，靠本事和多年来累积的声望混饭吃的，比黄莺强出来一大块，对于这种货色根本是不屑一顾：你有背景怎么了？我们也有！但我们更有本事！
给这个空降单位，两人都是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
他们才不管自己身边第三个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无法撼动他们的位置。
这个节目能够做到现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的表现撑着。所以他们绝对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
甚至在片场，他们对待导演的态度都跟对待三孙子似得，只要是一个不高兴立刻撂挑子甩袖子走人，让这个节目人走茶凉。
潘红升做到了空着的位置，让旁边的大饼脸吓了一跳：“你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谁的座位吗？这里不能随便坐的！”
“那你又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呢？导演让我坐在这里的，我接下来就是导师之一。”潘红升见演播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再把黄莺回来肯定不太现实，索性自己把这个坑填上了。
“这个是获得过奥斯卡双料金像奖的著名大导演，潘先生！同时他还是，雷巨星，蓝盾，皇家酒店等公司的老总，”刘导演的反应也挺快：“时间来不及了，既然咱们说好了第一场是四个人担任导师，那就不要再变了！”
第九章斗智斗勇
大饼脸无奈的白了刘导演一眼，掏出手机偷偷溜了出去。
“一定是找自己老爹告状去了！”刘导演有点担心：“那个老头子很固执很宠爱他女儿，一定会给咱们添堵！”
“不是吧？这么不明事理？”潘红升淡淡一笑：“来就来吧，怕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把一个都快五十岁的女儿宠成这副模样，真是不容易！
彩排在紧张的进行着，很显然旁边两位实力派的导师虽然很忌惮他的身份，但依然没有把潘红升当自己人。
在他们看来，第三个作为是留个外行人和浑水摸鱼的人的，跟他们这种技术流凭着真本事混饭吃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不论是对待大饼脸还是对待潘红升，他们都是骨子里冷冷，只是脸上敷衍。
潘红升不计较他们的态度，说实话他跟这两个人也不是很熟，也没有什么亲切感和共同话题。
那个大胡子老哈他有点印象，算是个老资格的歌星，在他还憋在大山里时人家就开始砸i舞台上蹦跶了，现在应该来说是个宗师级人物，只不过上一次登上各大娱乐新闻头版头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里另外一个娜姐算是国内歌坛的领军人物之一，80年就开始走红出道，泼辣的性格和犀利的言辞让其几乎成为这个节目的主要看点。
有的娱乐记者甚至都公开表示：这个节目二分之一的收视率是因为策划和整体的节目模式比较成熟，其余的二分之一都是靠着这位本土接地气的歌后。
跟她相比，黄莺算是小字辈中的小字辈了。
潘红升静静的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只见刘导演就像是个三孙子，满脸堆笑的在哈那两人面前跑来跑去，而这俩人连眼皮子都不屑抬一下。
一时之间他有点不淡定了，有点为这个刘导演鸣不平：毕竟是导演，人家辛辛苦苦一手缔造的这个节目，虽然是买断的国外节目模式，但要把这个节目整合为适合国内观众看，要花上很大一番力气的！这两个人一直以来声望名气都是在走下坡路，被众多冒出头的新人挤得喘不过气来，多亏这个节目才重新镀了金，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上一期的节目他也曾经关注过，只见娜姐和老哈都拼命的在制造话题，这无疑是他们聪明的地方。
只有这种长期混迹于娱乐圈的老油子，才能把握住观众的心理。
观众并不是严肃的跟你竖着耳朵听每个音节准不准，而是看看谁唱的热闹，谁更有看点。
正因为这样，在地铁的裂口女才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才可以扬名立万……
你若是老实端庄清一水的帅哥美女，大家反倒是审美疲劳，不买账！
“各部门注意了！各部门注意了！”刘导演看看表，对着摄影机点点头。
这种节目因为是现场直播，所以压力非常之大。
跟一些录播的节目完全不同，这种直播节目稍不留意就会出现意外事件，若是有居心叵测的人伺机捣乱，很容易就会导致整个节目被砍。
“陈彦红不在？”一个剧务急的抓狂了：“刚才就提醒他了，怎么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只见大饼脸的大姐不急不躁的扭打着走过来，急的刘导演直嚷嚷：“快一点！直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但是人家依然挺着硕大的脸盘子，迈着大爷步一步三摆臀的回到座位上，一股子浓烈艳俗的香水味一下子把众人熏得晕乎乎的。
潘红升连连咳嗽几声，但是此时镜头已经转了过来，他只好故作镇定的干咳几声，正襟危坐。
老哈和娜姐也被这股子廉价香水的味道给恶心到了，娜姐直接就揶揄道：“小红啊，你这是掉进香水池子还是怎么的？”
“呵呵，娜姐真幽默……”大饼脸一口一个娜姐，且忽视了自己比人家还大几岁的事实。
老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笑，连看都不看看这边一下下。
潘红升对老哈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这个老男人蛮诚恳善良的，并且对于自己喜欢的音乐很是敬业，几十年如一日，开创了国内嘻哈摇滚与本土音乐相结合的风格。
“这个大姐是谁啊？”他居然压低声音偷偷问潘红升：“真有面子……面子不小……好大的面子……”
潘红升差点被他逗笑了，但是这个镜头被摄影师敏感的捕捉下来。
刘导演心里对这个陈彦红厌恶至极，但又没有办法。
之前陈彦红的老爸给自己打过招呼，不能出现跟自己女儿竞争的人，不能出现第四人！但潘红升这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他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反正就一个能用的位置，你们两个既然谁都容不下谁，那就自己斗去吧！
节目开始录制，现在已经是复选了，上来的选手都是一些比较出色的，音质和唱功还有台风方面都很可圈可点，第一位男选手长相俊美高大，并且还有完美的嗓音条件，看得出来他也很自信，手势和唱歌时的动作十分奔放。
四名导师一直是背对选手，所以对这位选手的长相根本无从所知。
但是对方的声音却让老哈开始摇头晃脑，首选按下了按键！
娜姐随后也果断的按下去，开局抢人是最后夺冠的关键，她作为两届冠军队的导师，对这个规律十分清楚。
潘红升虽然对于音乐的理解力不如这些专业人士，但也被对方的歌声感染了，按下了按键。
但是让人感到瞠目结舌的是，无论台上的一号歌手如何卖力的演唱，四号导师陈彦红居然大屁股稳稳坐着一动不动，还在抠着自己的指甲缝……
“小红真沉得住气啊！”娜姐有点看不过眼对方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因为现场就算扫地的都明白，这个人根本没什么本事和名气，却像是比大腕还大腕的样子，不可一世起来。
“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因为我之前是唱民族歌曲的，所以对于歌手的要求非常高……”陈彦红仰起自己足足有十平方米的脸盘子：“对不起，你的声音不能打动我，我可不是随便转身的人，你若是想要让我转身，就要拿出实力来！”
第十章不一样的女孩
这句话一出，四座皆惊！但是刘导演却眉开眼笑：好看点！这下子赚了！
观众喜欢看什么？正经严肃的比赛？那为什么青歌赛没人看？够正经严肃了吧？张少缸为什么会蹦跶如此之久才偃旗息鼓？上届选手为什么只有一个台风类似于马戏团演员的角色大红大紫？
看点，看点，还是看点！
陈彦红这种鬼斧神工的长相，外加上土的掉渣的气质和粗俗不堪的谈吐，让大家很快就被动的集中了注意力，锁定了这个节目。
这就是审丑娱乐！
潘红升也感觉到了这种气场，这种焦点集中的气场！
难道就要让这种丑女独霸焦点？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谈论这个女人如何如何丑陋，如何如何不堪上？
他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他知道如何利用游戏规则，于是开始搭话：“陈姐真是了不起呢，作为一个外行人，不知道什么是民歌和通俗歌曲，但是我知道，不论是民歌和通俗，你都要有观众的……”
这句话像是瞬间捏住了对方的七寸，气的陈彦红脸都憋紫了：“潘导演，你作为一个著名导演，看来对演唱也很在行啊，真是佩服！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不改行当歌手呢？”
潘红升冷笑一声：典型的村妇吵架的招数！幼稚！他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个人的能力有限，所以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努力做出一些成绩……其实我蛮羡慕某些坐着不动，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歌来用的歌手，不用自己煞费苦心的去琢磨作品，坐享其成就可以……那种日子谁不愿意过？”
陈彦红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潘老师！您的话有点离题千里吧？这是在评论选手吗？既然坐上了这个专业的位置，就请你表现的专业一点！”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爱说话，一说就爱说实话，什么都乱说，你要不爱听我就给你说点别的？”潘红升笑着扭过头去，招呼下被吓得脸色发青的男选手：“别怕，唱得好，只是陈彦红姐姐的要求很高，对你有更高的期待罢了……”
娜姐和老哈乐的在一边坐山观虎斗，但心思缜密的娜姐立刻明白过来：不行啊！这下子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了，我的存在感呢？
她跟老哈不同，她是有很大的控制欲的，对于场面的控制力是她的长项，也是娜姐一直以来长期成为金牌评委的法宝。
“两位都请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不好，毕竟现在咱们是在做评委……”娜姐开始展现自己的口才：“至于刚才小红说的，唱民歌的要求比唱通俗的要高，我觉得没这码子事，作为一个唱过民俗也唱过流行并取得一点点成绩的人来说，我觉得这种比较的方法本身就是把自己逼上死胡同；至于潘导演说的事情，我觉得虽然很对，但在这个场合提出来有点不妥……当然，我说的不对你们可以反驳。”
陈彦红有点怯了，虽然心里很恼怒脸都涨红了，却不敢在招惹新的敌人。
潘红升铁定是她的眼中钉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其余的两人却是必须拉拢巴结的对象。
陈彦红的心思没有缜密到利用焦点拉提升自己关注度的层次，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不能输给潘红升。
刚才潘红升把她的老底子翻了出来，搞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当年她曾经做过的丑事，当年上春节晚会的时候，有个年轻歌手提交节目组一首歌，结果被她看中了，于是私下里跟那名歌手通气：“你自己拿去唱根本没用的！歌有的是，这首歌我不用的话，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于是乎，一手本来是别人创作制作的歌曲，就这样被她夺了过去，成为她的成名曲。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传出了很多关于歌曲侵权的时间，都是与这位自称是实力派歌手的大饼脸有关，几乎她的每一首能拿出门的歌都是捡现成的，没有一首是原创。
但是仗着自己的后台硬，她愣是连着上了好几年的春节晚会，所谓是功成名就，很多老年人都不知道内幕，觉得她唱的歌曲暖人心有生活韵味。
这些烂事，在圈内人中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圈内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所以陈彦红空有虚名却只能走｜穴赚点小钱，根本没有实力电视台追捧。
“大家好，我是二号选手莫琳。”一个长相普通但很有气质的女生走了上来，虽然只是几句问候的话，但那种特质化的嗓音一下子迷住了潘红升。
“开始吧。”被潘红升狠狠的教训一番陈彦红没好气的说道：“开始开始，大家都很忙都有档期得。”
这句四六不靠又很高调十三点的话，瞬间让众人目瞪口呆。
娜姐笑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极品导师。
二号女选手被这个神经质的导师吓的愣了一下，但随即级调整好了状态，开始演唱。
潘红升感到对方的歌声，就像是浓浓的黑巧克力，略带沙哑却张力十足，并且唱的歌曲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样子，他突然猛地按下了选择键！
“啊！你手太快了！”娜姐慌忙也暗了下去。
“啊？你们已经按了？”老哈哭丧着脸申辩：“我这里听得入神，你们两个人的速度太恐怖了。”
“没办法的事情，我虽然只听了这么一小段，但已经料定这是冠军的料！”娜姐向来是快人快语：“还有一个没转身，不过转不转已经没关系了，人家要求高……”
“娜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陈彦红有点脸上挂不住了：“我只是觉得应该为这些选手负责，所以才严格要求的！”
但是她的话却引起现场一阵讪笑。
说实话，她的那点本事，连台上的小字辈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却一副一般正经的官僚腔调，放在这个纯娱乐节目中显得颇带喜感。
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收视率正在直线上升！
原本有些审美疲劳的节目，被导师与导师之间的冲突火药味一下子引爆了！陈导看的眉开眼笑：这下赚了赚了！赚大了！
潘红升还算厚道，没有落井下石，他的注意力都被这位女选手的歌声吸引了：“真是不错！虽然我是外行人，但我想我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听众，能够从一个实际角度来评价你的歌，无论是歌曲还是嗓音特质，都太完美了！这首歌应该是原创吧？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旋律。”
这个是潘红升的强项，平时他也喜欢听歌，虽然唱起歌来五音不全却可以过耳不忘。
有这种天赋其实很不幸，因为他也经常听国外乐队的歌曲，渐渐的就发现国内和港台的一些歌星都喜欢把国外乐队的一些歌翻唱，并且只字不提翻唱的事情。
这种事谁都做过，哪怕是歌坛的传奇天后王菲，她那种空灵的唱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的唱法和唱腔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卡百利乐队的女主唱。
更不用说陈慧琳郑秀文之类的歌手了，简直是翻唱流水线。
“我觉得，一个歌手没有自己的歌，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歌手！”小姑娘看上去至少有二十五六岁了，但说起话来还是一股子青涩味道，给人一种傻乎乎学生妹的感觉。
这句话更刺激到了陈彦红，她立刻爆了：“你这首歌还没唱完怎么就停下来了？真是可惜！我觉得你唱的还有点可取之处，正要转身呢，你居然不唱了！一个歌手连完整的唱完歌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别的？我投黑票！”
娜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小红，这件事怨我，是我打断她，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了，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出判断啊，你既然没有要转身的意思，还浪费时间干什么？”
“我浪费时间？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彦红已经被激怒了彻底失去了理智：“你是说我不懂装懂了？”
老哈一直在笑，但此时终于冒出一句：“越强调什么，越缺什么。”
潘红升没有说话，他看了老哈一眼报以笑意：这哥们，对脾气。
低调，厚道，并且睿智。这种老男人有自己的魅力。
陈彦红半响没琢磨出老哈说的话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打完分了。
毫无疑问她的黑票对人家毫无影响，三人开始争夺莫琳琳的归属，都顾不得跟她玩了。
“我可是两届冠军队啊！就不说别的了！”娜姐抱起双臂，眼神很吓人。
“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像这种人才绝对不能让你们给带歪掉！”老哈别看平时蔫巴巴不着调，但这个时候也是十分强硬！
潘红升的坚持不为别的，就是为内心深处对这名女歌手的感觉。
淡淡的一丝忧伤，沉沉的感情，这名女歌手给他带来的是一种不一样的feel。
第十一章砸场
潘红升作为一个娱乐圈人士，见过不少天赋异禀的歌手，但是像这样汇集天赋和创作力的，还是第一次见。
“某些歌手很火爆唱功也很好，但是就不会创作，比如说就像我……”娜姐见潘红升跟自己卯上了，连忙加强攻势：“但是作为一个只会唱歌的歌手，我是打心眼里很羡慕像你这样的创作型歌手的！所以……到我这里来吧！冠军队，欢迎你！”、
她的这番突击行动让其他三个导师淬不及防，此时就连陈彦红也意识到了这名学员的价值，连忙说道：“娜姐，你拉人的时间太早了吧？”
“现在他已经唱完了，我当然可以拉！”娜姐才不理会这个二把刀：“我就喜欢创作型的，这种人真有料！”
“同意。”潘红升笑着添了一句：“创作型的和非创作型的值得我们尊重，但其他的类型就不大好了。”
陈彦红一脸的平静，似乎对这种揶揄已经习以为常。
她也看出来潘红升自己轻易气不走，索性把精力都用在煽情上，突然对着镜头抹起眼泪来：“对不起，编导给我几分钟行吗？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了？”剧务一脸的无奈。
“看到这位歌手，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真是和我太像了！”陈彦红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拼命的往外挤眼泪：“同样作为创作歌手，知道作为创作型歌手有多么不容?( 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http://www.xlawen.org/kan/4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