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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

    周行德心中大急,突然想起刘勉先前同自己说过的话,看样子,这玉浮屠和江十六还真的同赵王那边有所勾结,这才凑到一起要商议什么大事。自己一不小心钻到他们中间来,这些邪教徒是要杀人灭口了。

    眼见着形势极其危急,周行德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要商议的大事也骗不了我,不就是彰德那人的事情吗。如此大事怎么少得了我山东弥勒宗,咱们连杀官造反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怕你们这点**卵子的滔天作为?”

    所谓彰德,其实就是赵王的藩属之地。

    看来,这几个家伙是真的同赵王有所勾结了。为了保命,周行德只得硬着头皮大喊。

    “彰德……你知道些什么?”玉浮屠和江十六同时抽了一口冷气,相互对视一眼。

    周行德嘿嘿笑道:“我可什么都知道,正主儿虽然前几天才进北京城来过年,可他手下的几个先生却早就来联络我等江湖人物。人家又不会只找了你们一家,总得要留些替补。你们两宗的人如果不成,我们弥勒可以顶替上去。”

    “不对,不对。”江十六突然摆了摆头,说:“你们弥勒的人我最清楚不过,都他**一群死心眼,只想杀人放火夺天下,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人是会变的,自我们圣母殉教之后,如今弥勒可是另外有当家人的,这思路嘛……也得换换。”周行德硬着头皮说。

    江十六好象有些相信了,转头问玉浮屠:“玉宗主,你看这事?”

    玉浮屠冷笑一声:“没什么可看的,直接杀了干净。这个什么一枪断岳可不是弥勒的人,我神教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主。就算要问,你也得问顾老头。”

    江十六一呆,“是啊,你是一个外人,说出的话又做得了什么准。”

    然后就问顾彻:“顾彻,究竟怎么回事,老实回话,否则乱刀砍了你?”

    顾彻如何知道周行德和这两个宗主究竟在说些什么,刚才这一番对话对他来说就像是在打哑谜,正一头雾水。见江十六问得无礼,他心中也是不爽,哼了一声:“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周行德忙偷偷用手捅了捅他的腰眼,示意这老不死的稍安勿躁,哈哈大笑:“什么外人,我也是弥勒的人,山东弥勒的的事情咱就可以做主了。玉宗主,石榴哥,眼前有这么大好处可不能忘记了我们弥勒?还有,既然我是弥勒的人,你们可不能杀本教弟兄。”

    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弥勒的人,顾彻吃惊地张大嘴巴。

    周行德连连朝他递眼色。

    “你是我神教中人?”玉浮屠一呆。

    “不,绝对不是。”江十六冷笑着对周行德说:“陈小哥,如果我没看错,那日劫狱的时候你可是监狱里的牢子,又亲口承认自己仅仅是老顾在江湖上的朋友,什么时候变成了弥勒的人了?”

    周行德心中将江十六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一翻白眼:“我后来加入的。”

    “骗鬼。”江十六摇头:“你一刚加入我神教的小教徒,怎么可能知道这等滔天秘闻,今天不解释清楚,就别想离开。”

    周行德哈哈大笑,一挺胸膛,背手而立:“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如今却是弥勒宗的宗主。”

    “轰”一声,大厅堂里立即热闹起来:“怎么可能?”

    顾彻也是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周行德。

    “咯咯,咯咯”玉浮屠发出一阵娇笑,声音刺得众人脑门发疼。

    所有人都伸手去捂耳朵,如此一来,再没人喧哗。

    玉浮屠尖锐地大笑着:“你这个哥哥真能吹牛,据奴家所知,你们山东弥勒只设有一个圣母和一个圣女,圣母唐赛儿死后,如今当家作主的可是圣女三姐,又从什么地方钻出你这么一个宗主了?”

    周行德也跟着一阵大笑:“不可以新设一个宗主吗?没错,我弥勒按规矩是圣女当家,可还有一个规矩,一旦圣女嫁人,就自动失去了当家人的名义。”

    “啊,三姐嫁人了?”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没错,是嫁人了,嫁给了我。”周行德得意地大笑起来:“三姐做了我婆娘,自然就不能再管弥勒教,本公子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加入弥勒宗,做了这个宗主。”

    “你……”顾彻满眼怒火地盯着周行德。

    周行德悄悄道:“老顾,淡定,不这样就得不到三姐的消息,你我还得死在这里。”

    “你是三姐的相公?”江十六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不可能,不可能,三姐什么样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瞧上你这个猥琐的小滑头?”

    “石榴,你给老子住口,你是宗主,咱也是宗主,放尊重点。”周行德大怒:“你他娘就是一个奸商,懂得什么爱情。爱情这种东西又不是做买卖,没有价格和标准的。比如这位玉宗主的声音就好听得很,你自己粗鲁不文,不懂得欣赏罢了。”

    说着话,周行德就把话题引到玉浮屠头上,这家伙就是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如今,只有把水搅混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姐的男人

    听周行德扯到自己嗓音上面,玉浮屠果然大为惊喜:“陈哥哥,奴家的声音真的好听?”

    江十六哼了一声:“玉宗主,说正事。”

    玉浮屠翻了一个白眼:“这也是正事。”然后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周行德,一脸的期待:“哥哥,别理那些不解风情之人,快说,快说,奴家等不及了。”

    **就是**,脑子坏掉了。周行德忍不住想笑,正色道:“姐姐的声音那叫一个悠扬婉转,宛若黄鹂初啼,夜莺晚唱、空谷蹄音,绕树三匝,不可断绝。本音之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弟弟我方才听了姐姐的声音,竟然禅心不稳,只觉得有一股幽若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不觉飘飘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古人云:香气袭人欲破禅,说的就是姐姐的声音。刚才听了,兄弟的功力平白地掉落了两个境界,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说着话,就不住地摇头晃脑。

    玉浮屠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和尚,什么时候被人喊过姐姐,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而其他人都是一脸精彩,几乎将午饭都吐了出来。

    玉浮屠还在不住娇笑:“没那么厉害,没那么厉害,姐姐也不过刚证得罗汉果,尚不至于言出法随。弟弟,你真会说话,难怪那三姐会看上你,我却是信了,你就是弥勒宗的新任宗主。”

    江十六叫了一声:“玉宗主,这陈冠西就是个巧言佞色的小人,光这一段话尚不能证明他就是弥勒的宗主啊”

    “你懂什么?”玉浮屠大为不快:“你的意思是本宗主的声音难听了?”说着就不住蹬腿,大发起脾气来。

    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偏偏要做少女状,江十六也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将椅子朝旁边挪了挪。

    再看那赖书生,早就躲到一米以外。

    发了半天脾气,玉浮屠才指着江十六道:“你想想三姐是何等英雄人物,又有什么样的人物配得上她。还有,你看这个陈小dd,生得唇红齿白我见尤怜,尤其是这口甜得让奴家看了都想亲近,更别说她了。你们一群粗人懂得什么,女孩儿家的心事,奴家最清楚不过了,没错,这个周行德肯定是三姐的男人。”

    众人这才“哦”的一声,深以为然。不过,看周行德的目光却多是鄙夷,都认为周行德能够做这个什么宗主多半是三姐的意思,三姐因为被周行德破了身子不能做圣女,不得以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前台,自己去躲在幕后指挥。

    吃软饭的家伙,简直就是我白莲神教中的败类

    江十六也很快想通了这一点,他毕竟是个粗豪之人,也不懂得这么多亲亲我我的东西,只能低头默认了周行德的宗主身份。再说了,此事是玉浮屠主持的,他既然认可了周行德这人是神教中人,自己还说个屁啊

    索性就闭目不说话了。

    玉浮屠娇笑着连连朝周行德招手:“陈弟,到姐姐这里来坐。”

    周行德被他喊得心中发毛,如何敢坐到这个人妖身边,就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不用了,不用了,说正事吧”

    顾彻也走到周行德身边,满眼怒火地看着周行德,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以肯定,今日以后,弥勒宗在战场上打出的赫赫威名算是被这泼皮给毁了。

    周行德忙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这下,玉浮屠这才收起了笑容:“是该说正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赖书生却突然站起来:“说啥正事,今日玉宗主把我叫了,不就是为了调解我三阳和大成的恩怨吗,你们刚才说了大半天,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玉浮屠:“等下你就懂了。”

    江十六这才睁开眼睛:“赖书生,那**伏击我大成宗,究竟想做什么,还是神教弟兄吗?”

    赖书生哈哈一笑:“十六哥,这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老顾即是你的朋友,同我赖书生也算是知交。你要去救他,怎么忘记了我,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三阳宗嘛。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自然要带人找你讨个说话?”

    “嘿嘿,讨说话,你倒有理了。”江十六面上煞气一闪:“赖书生,别以为别人看不穿你的心思,你是要挟持顾彻,以便收编弥勒宗的势力,壮大你三阳。”

    “哈哈,你倒是直爽,连这都能看出来说出来。可十六哥你不也是同样的心思吗,可惜人家老顾却也看穿了你的心思,半路上不也逃了?”赖书生一真讽刺地大笑。

    江十六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

    赖书生和十几个手下也同时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一时间,刀光剑影,一触即发。

    “都别闹了,不就是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吗,多大点事儿?”玉浮屠突然尖锐地笑了一声:“全部给咱家坐下,听我说句话。”

    听到“咱家”二字,别人不知道,周行德心中却是一凛,这两个字可是太监们的自称,难道这个死人妖是宫里出来的。嘿嘿,宫里的内侍、白莲教的邪教徒和赵王混在一起,这事越发有趣,看样子,今天没有白来一趟。我得仔细观察,看能不能捞些好处。

    玉浮屠在京城三宗中素有威名……恩,应该算是大家都害怕他吧,被他含情脉脉地看上一眼,谁都招架不住。

    于是,所有人又都同时安静下来。

    玉浮屠柔柔道:“我们拜神拜佛的修行人要想证道成佛,无非是财、侣、法、地四物,财,就是钱财,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做不了;侣,就是帮手,导师,如今,谁家不是几千信徒,百十条好汉傍身;法,功法,手段;地,地盘。”

    “你们大成和三阳之所有起了冲突,还不是为这四个字。想要老顾这个帮手,加强自己的势力,强占更大的地盘,得更多的钱财和信徒,以至刀枪见面。是啊,势力使人争,旋还自相戕害,可以理解。”

    “但是……没必要了”玉浮屠突然一声尖叫:“有桩天大好处要给各位教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质

    这一声前所未有的尖锐,直震得旁边窗户纸沙沙乱响。

    周行德定睛看过去,这才看到玉浮屠没有喉结,嘴唇好没有任何长胡须的迹象,心中已然明了:这就是一个死太监,也不知道是二十四衙门中那个衙门的?宫中内侍竟然与外面的邪教徒反贼勾结,这事还真要好好查查。

    声落落下,玉浮屠一拍巴掌,童长老就抬出来一口箱子,打开了,“哗啦”一声就将里面的一大堆白银倒在地上。

    再座的都是白莲教京城三宗的高手,也不是没有见过现银,如江十六者,也有千百两身家。

    可一看到这么多银子,却是一呆。

    这可是足赤官银,皆五十两一锭铸得极其归整,上面还烙着户部的印记,总数已达到惊人的千量之巨。

    这年头钱贱银贵,三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大丫头,一千两可是一笔巨款。

    不但江十六暗自心惊,其他人的目光中也满是贪婪。

    眼前的效果让玉浮屠非常满意,他得意地娇笑一声:“既然京城三宗和弥勒宗的教友们都在,大家有都是一家人,这些钱是某个贵人的一点心意,大家都分了吧。那事若做成,另有厚赏不说,也能给大家一个好的出身。”

    “出身……我们神教中人一心拜佛,同官府仇深如海,要什么出身?”顾彻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出言询问:“你现在要去同官家合作,忘记这些年死在官府手中的教友了吗?”

    “是啊,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也觉得奇怪,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安静。”江十六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此事情关系甚大,也只有我同玉宗主二人知道,这才找大家过来商议。出身,当然就是官身了,只要办成如此大事,咱们也不用做这个牢什子贼人,都有官做。”

    顾彻脸色大变,他一心杀官造反,同朝廷已是水活不相容,忍不住大叫一声:“十六,你这是要受朝廷招安吗?”

    “轰”其他人也骚动起来。

    “又有何不可?”江十六厉声喝道:“咱们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整日间躲躲藏藏,过街老鼠一样,又有什么滋味?若能有个官做,又能正大光明修行,岂不是一桩美事,谁他娘愿意去杀人放火,自去就是,别拖着我们一起下水。我神教南北十三宗,本就不相统辖,各有各行事的方法,各有各的原则。比如我京城三宗,大成就一心做生意谋生,而净空宗则四下化缘,三阳则专门发展会众,以教友的香火钱过活。各人修行的法门不同罢了。我江十六就是想做官又怎么了?如今有个贵人找上门来,他老人家说了,只要替他办成此事。咱们北京三宗可在京城设置道场,正大光明地广大本教。这可是我神教百年难逢的大机缘,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果然是要叛教了”顾彻铁青着脸将手放在别在腰带上斧柄。

    周行德大惊,如果顾彻真要当场翻脸,江十六他们人多势众,顾老不死的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自己找死不要紧,可也别害本公子啊

    “谁说要叛教了,别血口喷人。”江十六冷冷地举起手来,只待一言不合,就让众人分了顾老头。

    顾彻正要发作,周行德哈哈一笑一把将顾彻拉得坐到在椅子上,朗声说道:“你自叛你的,依本宗主看来,还是赚钱要紧,其他都是虚的。”他瞪了顾彻一眼:“坐好了,本宗主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

    “你……”顾彻双眼血红。

    周行德将嘴巴凑到他耳边急道:“老顾你也不看看眼前的形势,先糊弄过去再说。他若真叛教,你要清理门户,总得等找到三姐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假意应了。”

    “你这贼秃……你这……”顾彻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彻正在生闷气,那边,赖书生则楞楞地看着地上的银子,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江十六一拍巴掌:“好,弥勒宗没意见,我大成和净空宗也没意见,赖书生,现在就看你的了,成与不成你说个话。”

    赖书生抬起头来,冷冷道:“十六哥,你都没说什么事情,又是谁送的银子,要我答应什么?”

    江十六森然道:“你确定要问?”

    赖书生:“十六,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做甚?”

    “好,那我当着四宗教友说了。”顾彻喝道:“实话对你们说吧,有个王爷最近想在京城有所动作,可手头兵力不够,想借用我们神教的力量。那王爷什么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他老人家说了,只要我等替他办成此事,想做官的就给顶帽子。想修行的,给你们起庙起道场,正大光明地收门徒。这可是我神教前所未有的大机遇,老顾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赖书生,你不是处心积虑想扩大地地盘吗?老实同你说,只要你帮这个忙,我大成的地盘全部让给你。到时候,老子自去做官,谁稀罕当什么宗主。”

    “对,还是当官好。”玉浮屠连声附和:“十六哥到时候起码能当个八品知府,到时候,咱家也免不了要喊你一声大老爷。”

    “客气,客气”江十六抚摩着胡须,一脸的享受。

    “这家伙就是个官迷”周行德看到江十六的模样,心中好笑。他听到这段话,心中已经完全明白。看来,赵王是想在京城搞出风雨来,这才联络上玉浮屠让他在外运筹。不对,赵王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弑君夺位,胆子也太肥了吧?

    一想到这里,周行德骇得心中发冷,这可是一件惊天的大事啊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所看过的史料,无论如何想,都没想起又哪本书上记载过这件事。

    难道这事本来就没发生过,或者刚开头就被剿灭了,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究竟会是什么呢?

    周行德盯着地面,苦苦思索,却不得要领。

    “哈哈,哈哈”赖书生突然放声大笑,直笑得屋中一阵回音荡漾。

    江十六面色就变了:“赖书生,你笑什么?”

    赖书生笑得一身颤抖:“十六啊十六,真看不出你一个双手粘满人血的家伙,却要摇身一边变做官了。你想升官发财,咱不拦着。可有一点,这种担着血海干系的事情,咱却没任何兴趣。我如今在京城逍遥快活,已然异常满足,可没那么多野心。”

    他本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事同皇家扯上了关系,若真的置身其中,就是诛九族的重罪。自己好好地宗主当着,每年千百两银子的好处拿着,坑蒙拐骗,遇到心情好的时候,随便睡他几个女信徒,日子滋润得很,谁他**想去干这种杀头买卖。什么神尊降世,光大神教,那是骗普通人的,在座的一个个平日里大话说得圆泛,可心里却清楚得很。

    说到这里,赖书生一拱手:“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咱们的过节,下来找个时间再论,告辞。”

    说完,就要带着手下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江十六一声狞笑,手一挥,三支梭镖呈品字形如电般射出,直取赖书生上中下三路:“来人,都杀了”

    “想要灭口吗?”赖书生手中折扇一挥,将三支梭镖拨开。

    与此同时,早就埋伏在一边的大成宗教徒同时抽出兵器涌了上去。

    一时间,满屋都是兵器碰击的声音,和惨烈的叫喊。

    就连童长老也加入其中:“净空的教友也杀过去,灭掉三阳”

    “这就打起来了,我x”周行德因为坐得靠前,差点被卷入战团,连忙跳起来,藏在墙角,大叫:“顾老不死的,你是呆子啊,快来保护本宗主。若老子死在这里,你家三姐要做寡妇了。”

    顾彻听周行德说得可恶,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肯理睬。

    高手上阵厮杀,几个照面就能分出生死。

    毕竟人少,好汉子架不住狼多,转眼,就有好几个三阳的教徒倒在地上。

    满地都是热血奔涌,有热气不断冒出,直看得周行德惊心动魄。

    那赖书生武艺不错,手中折扇也以钢条为骨,连连挥出,就有几个白莲教徒捂和喉咙倒了下去。

    江十六手中的暗器如雨点一样射出,可惜都被赖书生一一挡住。

    “十六哥,是汉子就面对面砍杀,老躲在后面使暗青子,不算好汉。”

    江十六怒喝:“谁他娘给你说英雄论好汉了,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手中的暗器射个更急。

    可赖书生虽然厉害,却也被这些暗器射得连连躲藏,转眼就被敌人封住退路。他四下观察,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周行德看来。

    周行德心中暗惊,又连声喊:“顾老头,你他**还真跟老子顶牛了,快来护主。”

    旁边就有一个白莲教徒看不过眼,喝道:“陈宗主,你就不能安静点。身为宗主,不冲杀再前,反让手下保护,你不羞愧吗?”

    周行德一呆,反骂道:“老子就是要人保护,怎么了?”

    “你不是一枪断岳吗?”

    “老子那是肉枪,只能造人,不能杀人。”

    “嘿嘿,你这样的宗主,丢尽了山东弥勒的脸,真真让人不齿。”

    “谁他**要你不齿了,自做多情?”

    二人对骂起来。

    这个时候,一声虎啸。那玉浮屠整个人闪出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在玉浮屠面前,一掌朝赖书生砍去。

    赖书生手中折扇一合,架了上去,却不想玉浮屠手掌一合,却一爪将那以钢筋为骨的折扇抓成一团废铁:“撒手”

    赖书生心中一凉:这个玉浮屠真是厉害,单这手铁砂掌,已在我神教南北十三宗里排名第一,我却不是他的对手。

    他松开手中的折扇,身体一晃,冲到周行德身前,手一挥,一把匕首就架到他的脖子上:“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PS:晚上要出门,没办法写稿。因此,0点时的更新就放到明天上午。

    抱歉

    谢谢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调查

    被人用匕首架住脖子的感觉非常恶劣,只一刹那,周行德脖子上的寒毛就炸成了一片,忙喊道:“都别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可其他白莲教徒对他这个新任弥勒宗的宗主毫无尊敬的意思,都亮着兵器慢慢地靠过来。

    赖书生手一紧,喝道:“都别过来,否则杀了他。”

    “那你杀吧。”玉浮屠冷冷道。

    周行德大惊:“玉宗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说好了要谋那件大事的,多了我们弥勒宗,也多一分成功的把握。“

    玉浮屠幽幽一笑:“你弥勒宗现在还有几人,就靠你和老顾,算了吧。这事咱们净空和大成包圆了。”

    “你……”周行德气体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顾彻够意思,双手持斧冲过来:“赖书生你想干什么,快放在我们宗主,否则咱们弥勒宗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到顾彻的话,周行德心中有些感动:这死老头虽然讨厌,可满屋上上下下几十上百人,也只有这鸟人在乎老子的安危,至于其他人,哼哼,哼哼,山不转水转,有机会都把这些家伙一一收拾了。

    赖书生嘿嘿地笑着:“老顾,按说今天这事是我与大成、净空的事儿,同你们弥勒也没任何过节。可是,若不挟持你们宗主,咱马上就要被乱刀砍死。至于以后你们弥勒要怎么报复我们三阳,以后再说。”

    “你”顾彻暴跳如雷,不住威胁:“姓赖的,快快放开我们宗主,否则我杀你qun家”

    “杀我全家,哈哈,好好好,你去杀呀”赖书生一脸的凄厉:“老子从小父母双亡。老婆儿子一概也无。至于同我一起睡觉的女教徒,你想杀谁,请便。”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要杀你快点,别耽误时间。”玉浮屠尖笑着靠了过来:“反正你今天是逃脱不了的,不如先杀了陈宗主垫背。”

    “你够狠……”赖书生大笑一声,突然“哇”一声将一口热血尽数地吐到周行德颈窝里。

    原来方才他与玉浮屠交手时,虽然只不过短短一瞬,却已经受了极重内伤。

    赖书生已是白莲教中有数的高手,可在玉浮屠手下却连一招也走不过。可见这玉浮屠强悍到何等地步,不愧是白莲教南北十三宗的第一高人。

    见自己挟持周行德毫无效果,赖书生又怒又急,内息涌动,一口逆血再也控制不住。

    被热血一激,周行德心中一个激灵,猛地想起《鹿鼎记》中的英雄三招。若自己什么也不做,肯定会死在赖书生手里,与其闭目待死,还不如冒险一搏。

    于是,再顾不得其他,右手捏成虎爪,猛地向后一抓,正好抓到赖书生胯下。

    赖书生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不禁惨叫一声,架在周行德脖子上匕首也松了。

    “杀”

    “死”

    “咻”

    趁着这个机会,早就围在旁边的众人同时动手。

    首先发难的是顾彻,他手中的斧子瞬间将赖书生右手连腕砍下。

    然后是江十六的两枚暗器如电射至,射中赖书生左手。

    赖书生惨叫一声,正要避开。玉浮屠双手捏拳,身体一斜,一个霸王扛鼎“蓬”一声击中赖皮书生的腰肋。

    噼啪声中,赖书生的肋骨根根断裂,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撞破窗户,远远落在院中雪地上。一团猩红的血液在白雪中扩散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

    “杀三阳宗的一个不留”玉浮屠咯咯尖笑。

    “我的妈呀”周行德险死还生,身体一阵发飘,忍不住伸出手扶在墙上,半天才回过神来。

    ……

    “老顾,方才分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争?”从大成宗宗主江十六那间隐秘的宅子里出来,周行德就不住地埋怨:“咱们弥勒宗当年在山东起事的时候偌大威名,势力也在南北十三宗排名第一。如今失了势,什么都人想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你也算是弥勒的高人,这口气就能忍下去?”

    周行德越说越光火,手中上下抛着两锭五十两的银子,一脸愤恨。

    顾彻一笑:“和尚,你今天能拣回一条命就算不错的了,还是先定定惊再说,怎么反关心起银子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弥勒,你一枪短岳陈大侠名气虽响,可武艺稀松得紧,我们弥勒可看不上。”

    “定惊,有银子就能定惊。”周行德很是忿忿不平的模样:“我武艺不成又怎么了,老子再差也是你的宗主。”

    杀了赖书生之后,白莲教三阳宗自然也就不复存在,手下的地盘和人马也都被江十六和玉浮屠瓜分了。那一千两银子的犒赏自然是见者有份。可惜周行德他们人单势薄,加上周行德刚才的表现实在不好,未免被人看轻,只得了一百两银子。

    可惜拿银子的时候,那童长老还冷言冷语地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周行德听得心中憋气,自己做官的时候收人好处时,别人都是一味讨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这才感慨,钱难挣屎难吃,若说起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也只有做官。

    三方又约定了联络方式,这才各自散去。

    听周行德说自己是宗主,顾客脸色难看起来,喝道:“和尚,再提着事我就同你急。你如此毁我弥勒圣女三姐的名节,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也不好发作。仔细被三姐知道了,小命难保。”

    “怕个屁,三姐是我婆娘,夫为妻纲领,她敢乱来,老子休了她。”大概是看顾彻有些忍无可忍,周行德才笑道:“老顾,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估计三姐肯定在这京城里,至于她为什么不来寻我们,大概是有怎么重要的事情吧。如今,我一枪断岳是她男人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中流传开去,以三姐的脾气肯定会来找我周某人的麻烦,到时候,你不就找着她了吗?这一招可是写在兵法上的,是三十六计中的打草惊蛇。,”

    顾彻一呆,半天才一拍大腿:“咳,好计策。和尚,你这人别的事情不成,可脑子却灵光得紧,让人好生佩服……你说谁是蛇?”

    周行德:“蛇也不是坏词啊,比如白蛇传中的白娘子。”

    顾彻冷冷地说:“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汉高祖斩白蛇起义。”

    二人又说了半天,周行德将顾彻送回云娘的药铺,正打算回家。可心中却是一动,然后暗叫一声:对了,我急着回去做什么。目前不是有一桩好处吗,何不先换点钱花花?

    于是,他也没急着回去,就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茶馆,对伙计道:“你们马老板在不在,我有一斤人参想脱手?”

    那伙计目光一闪:“马老板去东北了,牛老板在,找他成不成?”

    “如果是牛老板,价格可要贵些。”

    “贵些就贵些,牛老板不计较的。”伙计请周行德坐下:“稍待,我去请牛老板。”

    周行德拉住伙计:“让他快点,我只等他一壶茶的时间,时间一到,我拍屁股走人。”

    “马上。”伙计见周行德很着急的样子,立即跑出茶馆,叫了一顶轿子,一阵风似的去了。

    刘勉来得好快,还没等周行德杯中的茶叶泡开,就冲了进来,低声道:“可有消息。”

    “废话,白莲教三阳宗宗主赖书生的人头要不要?”

    “啊,是他,我们北衙找他很长时间了。他在那里,快带我去。”刘勉一脸的激动,不住次搓着手。

    “据我所知,白莲教今天发生内讧,赖书生已经被人杀了。他埋在什么地方,我却是知道的。等下你去把尸体取出来,割了脑袋往上面一交,就是一件大功。”

    “那感情好。”刘勉喜笑颜开,不住地催促周行德快走。

    周行德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就这么却,刘大人,好处可都是你粘尽了,我这里你总得意思意思吧。”

    刘勉一呆,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应该的,不过……我这几天手头紧,要不,等些日子。”

    “拉倒吧,你能有多少钱?”周行德摆了摆头:“我倒有个条件,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去找尸体,若不愿意,咱们一拍两散,当我没来过。”

    “别别别,你说,你说,只要行的通。”刘勉连忙点头,我这几天也是被锦衣卫的指挥使赛哈智逼得没法。如果能够拿到赖书生的脑袋,将三阳宗一举铲除,当是大功一件,自己也能过一个好年。

    周行德:“赖书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也访得一清二楚。这鸟人这些年专门诱骗教徒的钱财,很是得了些家业。在京城置办了一百多亩地,一个庄园,六个店铺。这种反贼的家自然是要抄的。当然,里面的金银你们锦衣卫肯定是要拿走的,然后大家伙私底下分了。可土地庄园和店铺却分不了,难不成还交给国库。咱立了这么大一件功劳,可又不是你们北衙的人,升官是指望不上了,发点小财产也是应该的。”

    实际上,先前玉浮屠和江十六商量着吞并赖书生地盘人马的时候,周行德已经将赖书生的真实身份问了个清楚。

    反正赖书生已经是个死人了,其他也也没有帮他保密的义务。

    玉浮屠和江十六在意的是赖书生手下的人马、道场和信徒,至于其他的产业,就算有些去夺,也没办法过户,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可周行德现在却有这个便利,有锦衣卫帮忙,此事却也简单。至多将赖书生名下的不动产换个名字,改成周行德三个大字,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刘勉倒是干脆:“成,就依周大人的,咱们这就点齐人马去抄他的家。那反贼的产业过户的事情,周大人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找个保人,叫官府的人过来,今天就能把户给过了。”

    “那成,马上就去。”周行德大喜,他反有些急了。

    按照周行德意思,他倒是先前同刘勉去查封赖书生的产业,可刘勉更看重这个三阳宗宗主的脑袋,劝了周行德半天,并说房子铺子和土地摆在那里又不会长翅膀非了,可赖书生的人头若找不着,却有些麻烦。怕就怕其他白莲妖人将他往化人场里一送,烧成了一堆灰,那就没意思了。

    周行德一个激灵,连连说是。

    先前在江十六那里他已经得知赖书生的尸体放在城西的义庄里,赖书生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没有人收埋,最大可能是烧成骨灰装坛子里随意一埋了事,若去得迟了,只怕还真找不着尸体了。

    于是,二人很快招集了十几个锦衣卫,骑了快马直奔义庄。

    看守义庄的是个独眼老头,见来了这么多锦衣卫,吓得浑身颤,立即就跪在地上不住喊饶命。

    刘勉倒又些奇怪,喝问:“事发了,你老实交代,否则拿你回去。”

    那老头连连磕头,哭喊道:“大人,方才来了十几条汉子,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又送过来一个浑身刀伤的死人。同小老儿可没有关系啊”

    刘勉瞳孔一缩:“那群人呢?”

    老头:“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刘勉一顿脚:“终究是迟了一步,带我们过去看尸体。”

    赖书生生得猥琐,死得恶劣,模样看起来很恐怖,周行德只看了一眼就将头扭到一边。

    刘勉不住口地问:“可是这人,他就是三阳宗的宗主?”

    周行德强忍着呕吐的**,连连点头:“就是他,没错的,人已经在这里了,咱们走吧。”

    “不急。”刘勉爬到棺材上面,俯下身体,仔细地检查着赖书生的身体,只露了一个屁股在外面,让周行德有一种想给他一脚的冲动。

    “丝”刘勉发出一声抽冷气的声音。

    周行德:“怎么了?”

    “厉害,真他**( 天下衙门 http://www.xlawen.org/kan/48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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