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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床上那一幕实在也太羞人了——倒不是韩溯真的做了什么,但胡媚儿却是很实在的感到,眼

    前这个少年,真的在逐渐变得像个男人了,这让她感到欣慰中带着一丝羞涩:她不像阿竹,

    还在和命运作抗争,她是早已经下定决定,将自己的一生交给眼前的这个少年的。

    韩溯回过头,正好和紧跟着的胡媚儿四目交接,韩溯微微一笑,胡媚儿却低垂下了头。

    “昨晚辛苦你了,我喝醉的样子,不好看吧?”韩溯却依旧盯着她道。

    胡媚儿抬起头,嫣然一笑道:“公子也知道不好看啊——何止是不好看啊!简直是让人心

    痛,奴在心里想,这也是阿竹姑娘和公子的交情太深,但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儿女情长,

    可不好因为这个伤了身子。”她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接人待物,说话起来也是非常好听,

    这句话里的意思,竟是让韩溯听的呆了。

    末了才呐呐地道:“是啊!醉的一塌糊涂,连美人在侧都恍然不知,真是错失良机,可惜

    啊可惜!”他一副惋惜痛恨的样子,逗得胡媚儿也扑哧一声笑啐道:“小小年纪,恁地油嘴滑

    舌。”

    看着她一副似嗔还喜的模样,想着昨晚她衣不解带地服侍在自己身边,最后忍不住睡着了,

    韩溯心中便是一荡,正想再和她调笑一番,却见韩寿黑着脸走了过来,叫道:“公子,老爷

    在书房等你!”想来是因为没有看住韩溯被骂了一顿吧。

    书房内,除了韩侂胄,苏师旦也在,看见韩溯进来,苏师旦微笑着起身拱了拱手。韩侂胄

    却哼了一声:“你这小畜生还懂得起来?老夫一年到头都不敢喝一次酒,你倒好,喝得烂醉,

    你说说,那是怎么回事?”

    韩溯低着头,轻声道:“爹爹,孩儿错了,孩儿只是一时兴起,恣意轻狂了,让爹爹担心

    了。”

    苏师旦在一旁也笑道:“年少轻狂,一醉方休,师帅,您也别太苛责公子,自古成大事者

    不拘小节,在学生看来,公子有古人之风,值得庆贺,值得庆贺!再说了,不久之后公子赴

    任,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畅怀喝酒了!”

    “赴任?赴什么任?”韩溯不由得一呆。转眼看向韩侂胄。

    韩侂胄却哼道:“他这个样子,我放心让他去么?”他嘴巴上仍然不松口,神色间却大见

    缓和。韩溯这时才能仔细地看到韩侂胄,多日不见,他的这个便宜父亲却显得很是疲累,眼

    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色。尽管多日不见,韩侂胄在做什么韩溯还是明白的:一方面要填补伪

    学党离任后的空白,安插上自己人——这项工作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毕竟人心隔肚

    皮,谁知道谁是真心为你效力,谁是敷衍应付呢?另一方面,韩侂胄也开始为北伐做准备,

    西湖学案的结果出其意料的好,伪学再一次的遭受重创,连朱熹、彭龟年都死了,据说杨万

    里也忧愤成疾,可以说,经此一事,朝堂中再无阻力。韩侂胄也开始筹备他的计划,政治上

    的宣传,军事上的准备,对禁军的调动,粮饷的征集等等,这些事无巨细,都要花心思在其

    中,又怎能不劳累呢?

    韩溯心中也在感慨,历史上说韩侂胄北伐完全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这评价有道理,

    但是并不全面,至少他亲自体会,韩侂胄是真的想要北复中原的。而且也并非像历史记载的

    那般,完全没有做军事上的准备,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并非只有伪学一党反对北伐,南宋自

    建国以来,江南的繁华与暖风已经让大部分的士大夫失去了进取的锐气,除了阿附韩侂胄之

    徒还有气无力地做个配合的样子,朝堂内的主和派甚至就是百般阻扰,不断地找麻烦,你要

    征集粮饷嘛,一大堆理由推诿,等你火了下了死命令,一些人甚至挂冠而去——老子连官

    都不要了,你还能把老子何?走之前还要慷慨激扬的上表大骂一轮,说什么小人当道,君

    子当自晦以避之。然后韩侂胄又要任命新官,这一来一回之间,很多事情也就变得不了了之。再加上自张浚之后,朝廷实在缺乏能带兵打仗的人,帅才的稀缺也是北伐失利的重要原因,

    像苏师旦,邓友龙之辈,在庙堂搞搞政治斗争还行,真要是领了军,那就是赵括、马谡,多

    少军队都不够他们败的!想到这里,韩溯肃然道:“父亲,整个社稷江山系于您身上,国事

    操劳,还望您也要注意身体,孩子知道错了,绝不会再像昨晚这般放任自己!”听了他这话,

    韩侂胄也是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一阵的温馨,脸上便大见缓和,他点点头道:“有子酆帮我,

    国事倒也还能应付——”苏师旦脸现感动之色,起身施礼道:“师帅对学生有知遇之恩,学

    生自当肝脑涂地,拼死以报!”

    韩侂胄点点头接着道:“只是自从集饷令颁布之后,各部各地多有推诿,三个月了,集到

    的粮饷尚不到计划的五分之一!如此下去,北伐遥遥无期!怎不令人心忧如焚?”

    苏师旦点点头道:“现在能有此局面,尚多亏了史叔同想出的妙策,仅在三司二府增设了

    几十员无关紧要的闲职,立即收到了令人咋舌的巨资。此法若是下行,不出一年,则目标可

    期!”

    韩侂胄尚没有表示,这边韩溯已经惊叫道:“爹爹,千万不可!速将献此策之人杀了,这

    是杀鸡取卵啊!自古一旦陷入卖官鬻爵,哪怕能筹再多的钱,也必将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境!

    这个史叔同是什么人?竟然出此祸国殃民之策!?”

    苏师旦却笑道:“公子言重了!此亦不过权宜之策耳,待北伐成功之后再找个缘由将这批

    人革去不就行了?”

    韩溯只是摇头冷笑:“革去?谈何简单?此例一开,纲纪败坏,朝政糜烂,牵扯利益剪不

    断,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爹爹,宁可北伐推后,也万不可行此糊涂之事!而且关于北伐筹

    饷孩儿倒有一策,或可破此僵局!”

    韩侂胄亦不是完全糊涂之人,听得韩溯这么说,便道:“你有什么法子,速速说来,若是

    不可行,少不了还是要行子酆之策,毕竟北伐乃是重中之重,况且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机会,但是一旦机会出现了,我们自己必须一切准备妥当才行!北伐非一

    日之功,与之相关的事,便是第一等重要的。”

    韩溯此时也知道,这个时节想要劝说韩侂胄推迟北伐也不可能的,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浊

    气,朗声道:“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越过官府,直接从民间筹饷!”

    “直接从民间筹饷?越过官府?”韩溯此言一出,韩侂胄和苏师旦均是睁大了眼睛,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是的,父亲所忧者,不过是指令不达,下面的人不愿意配合,想尽办法推诿,我们就索性越过这一层,不需要他们,直接从民间筹饷,这样不就解决了?”韩溯此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当下胸有成竹地道。

    “胡闹,这如何可行?总不成让我自己跑乡串县的去筹集粮饷吧?”苏师旦尚在思考中,韩侂胄已经不悦道。

    韩溯却微微一笑道:“父亲莫急,孩儿还未曾说完,我说的直接筹饷,并非是要父亲亲自出马!爹爹,我们现在筹饷,除了官员不愿配合之外,筹集的粮饷,大部分是从什么人的手中获得?”

    这一次苏师旦抢先回答:“自然是大部分出自百姓,那些个官宦商贾,平日间多食君禄,蒙受君恩,真的国家有事,要他们拿出一文钱都喊得震天响,真想将他们家全抄了充作军饷!”苏师旦恨恨地道。

    韩溯却摇摇头道:“苏叔叔说的那是气话,商人逐利,自古皆然,这倒也怪不了他们,关键要在筹饷这一事上,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有利可图,何愁他们不积极响应?本朝虽然鄙视商贾,士大夫不言商,但实际上,只要朝中有一定地位的官,哪一个不和商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商动了,官也会动,做得好,打这一场北伐战争,甚至不需要太过耗费民力便可完成!”

    他这话一出,韩侂胄和苏师旦双眼同时一亮,对于官商勾连,他们自然比韩溯更清楚,不说别的,韩侂胄自己身后就有好几大巨商掌握在手中,韩溯的这话,算是切中了关键。是啊,商人逐利,若是有利,的确是不请自来的。但是,这筹集军饷的事情,对商人又有何利可言呢?当下韩侂胄也顾不上面子,急切地道:“你个小兔崽子,别和老子卖关子了,赶紧把话说全了!”

    韩溯脸色一肃道:“我们可以发行国债!”

    第二十二章 钱塘令

    “国债!?”韩侂胄和苏师旦异口同声地道。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名词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何为国债?”面面相觑之下,还是韩侂胄问了出口。

    韩溯看着这两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心中无比畅快:嘿嘿,傻眼了吧,给你们多十个脑袋也想不出老子是穿越来的,要治住你们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过如何解释这国债,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实这东西,就算对于韩溯而言,也就是将懂不懂的样子,不过,他认为这的确是当时最可行的一套方案了!

    “所谓的国债,简单来讲就是以国家信用担保,行钱庄之事。通常我们可以以某件事为名,发行国债,向民间贷款,因为是以国家的名义发行,信用上自然比一般的钱庄要高,而利息方面,则分为两种,一种是实际的利息,以数年为期,约定利率,只需要比钱庄高出一些,又有国家担保,何愁商人不买?另一种利用则是虚拟的,可以承诺商人购买国债之后能够享受一些政策上的优惠,或者国家福利:比如保障他们儿女的读书问题啊,现在不是有义学么?据我了解,由于名额有限,现在各地义学只是照顾了那些寒门学子,商贾子弟要进义学还是比较难的。总之,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说完这些,韩溯也暗暗吐气:妈的,老子前世可不是学经济的,只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总要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嘛!

    但就算是这些,也足够韩侂胄和苏师旦消化好一阵的了!好一会儿,韩侂胄才勉强挤出一个问题:“这国债听起来是好的,但是,到时我们要如何偿还呢?”

    韩溯翻了翻白眼,看来老韩的经济学水平的确是不行,这个问题却好回答:“这个简单,一则国债不仿同时发行分期偿还,有三年的,有五年的,有十年的,不同的时间利息也不一样,越长的利息越高;二则到了集中还款时间后,可以再次发行第二批国债嘛,反正名义多的是,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将民间的闲钱,注意,是闲钱,最大作用于国家之上!”

    这回苏师旦反应过来了,他一拍大腿道:“启源这个是好办法啊!如此我们始终是在用债主的钱,只是还有一点,这利息。。。。。若是累积起来,似乎也不在小数?”

    咦?这苏师旦不擅打仗,但是经济头脑似乎还挺发达,难得他能想到这个关节,本来韩溯还不想将所有想法合盘托出,但现在看来,不说怕是不行了。于是他笑道:“苏叔叔问的好!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看问题,国债的发行,可不仅仅是可以用在战争中,同样可以用在经济建设上,比如说,修驿道,多架桥,还有可以开发海外贸易啊,国家出力出船,征集商家入股,获利平分,而且有了钱,国家还有投资商业,不需要用国家名义,而是找一些代理人,将他们扶植起来,把产业搞大,国家不用操心,只需要投资和给政策,做这些代理商人的保护伞即可,我们大可拿着源源不断的钱,去训练军队,这样何愁北伐不成?何愁天下不定?倒是父亲创下的基业,未必就比管仲、张良、孔明要差!”呼,这段话韩溯可是费了相当大的脑力,什么都引入了一些,甚至连近代日本的“殖产兴业”都用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韩侂胄,此时他双眼发亮,似乎沉浸在了成就管仲等人的绝世功业的荣耀当中,站起身来,反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对苏师旦道:“子酆,你看,溯儿说的这些,是否可行?”

    苏师旦此时也是心情激荡,听到韩侂胄问起,立刻大声道:“恭喜师帅!公子大才啊!这实乃兴邦之妙着,只是。。。。。。。。这里还有两个难点。”

    “哦?说来听听?”

    “是,学生以为,公子提出的,乃是我皇宋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大变革,就算是王荆公再世,也不可能有这样如同天马行空的妙想!至于可不可行,学生认为思路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变为成法,尚有两个关键需要解决:一是官面上的事情,必须获得皇上的支持这恐怕还需要公子拿出一个详细的条款章程来;二是我们还需要一些实践操作的案例来确定这的确可行!其实这也是合二为一的事,只有有了实际的案例,才能更好的说服皇上接受,师帅,您要知道,本朝历来改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动,朝野上下面对的压力都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没有皇上完完全全的支持,恐怕再好的革案,亦无法获得成功,王荆公之例便在眼前,师帅岂能不引之为戒乎?”

    他这番话不仅说得韩侂胄悚然动容,就连韩溯心中也不禁大为佩服,想想也是,这苏师旦若无长处,又怎么能得到韩侂胄全身心的信任呢?他说的这些的确都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不过要如何解决,这就是韩溯说不上话之处了,办法我可以出,但是真正实施还是你们。

    韩侂胄点头道:“子酆说的是老成谋国之言,皇上那边应该不难说服,具体的章程这小兔崽子既然说得出来,相信也能拿得出来,只是这实际的案例,却是不好弄。。。。”

    苏师旦接上话道:“关于这个,学生倒有一个想法。”

    “哦?快说!”

    苏师旦看了看韩溯,这让韩溯有些纳闷,但接下来便恍然大悟了!

    “师帅不是有意让公子外任钱塘尉么?不如就让他在钱塘县一地试着发行这。。。。国。。。国债,以观成效,约期。。。。一年?”

    靠!原来前面说的赴任,是这么一回事!不过。。。。。。。。韩溯心中想到一事,不禁大喜,这是一个机会呀!他原本一直困扰于年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出主意,却无法参与其中,眼见得距离开禧北伐越来越接近,他却始终游离在漩涡的边缘,这样下去,就算轻身经历这段历史却不能改变它,又有何用?出任钱塘令,看起来只是一个县令,而且表面上反倒远离了政治中心,但是这对自己而言,何曾不是一个机会?在韩侂胄身边,因为年龄的原因,他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进入决策机构的,光在边角敲敲打打,又如何能够改变历史的方向呢?

    所以出任钱塘令,就算舞台小了一些,对于他而言却是可以进展手脚了,不过。。。。。这是个机会,他还要争取更多的东西!

    看到韩侂胄用一种期待却又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他时,他胸脯一挺道:“父亲,玉不琢不成器,孩儿愿当此任!”

    然后还没等韩侂胄说出什么鼓励或告诫的话,韩溯紧接着又道:“但孩儿还有一个条件!”

    韩侂胄不由得莞尔,笑骂道:“偏你的鬼点子多!说吧!”

    韩溯却是面容一肃道:“爹爹,孩儿还想趁此机会,为爹爹练一支北伐强军!”

    第二十三章 练兵

    “你还想练兵?”韩侂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溯儿,做事最忌贪多,你将国债一事做得好了,那便是大功一件,练兵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一个孩童,连战场都没有上过,如何带得动兵?”

    苏师旦也笑道:“小公子年纪轻轻便有鸿鹄之志,实在是了不起,只是这练兵非比寻常啊,总要等你长大一些方才行!”

    韩溯早知道他们会反对,不过他心中也早有成算,当下笑道:“爹爹,苏叔叔,我申请要练兵,可没说要我自己练兵,我要向爹爹举荐一人,随我到钱塘县,我主财政,他主军政,一年之后,除了办成国债之事,还要给父亲练出一支可用之军来!”

    “哦?且说说看!”韩侂胄的兴趣也被提上来了。

    韩溯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辛稼轩?不可!师帅,此老雄心壮志,非是可驾驭之人!若立下功劳,恐怕在朝堂上不受控制!”反对的是苏师旦,望着他一脸的警惕和忧色,韩溯哪还不知道他心中打的算盘?恐怕在他心中,这军队统帅一职,早就已经归入自己囊中了吧?练兵还没有什么,他最怕的就是韩侂胄重新启用此老。辛弃疾的声望和能力是人人皆知的,到时他可没有信心能从此老手里拿到军权!

    “父亲容禀,此次只是练兵而已,又不是让他带兵,再说了,父亲想要北伐成功,就不可不用此老,否则会落下个嫉贤妒能之名,用他练兵,正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之举,既能全父亲之名,又能人尽其才,正所谓两全其美也!而这国债不论是孩儿在钱塘县的实验,还是将来的大规模发行,户部都需要有人,此关键部门,还真非苏叔叔不可!苏叔叔断不可推卸!”他秉秉而谈,竟是将苏师旦也算计进去了,并且毫无破绽,掌控户部不仅重要还很关键,不是最信任的人不可能让其担此重任的,这个差使本身也是个肥差,既有钱又有权,还充分体现了他韩府第一人的地位,苏师旦不会也不能拒绝,而一旦陷入户部繁琐的钱粮计算之中,想要再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韩溯心中嘿嘿笑着:老苏啊老苏,我这也是救你一命!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就看是要用在什么之上!您就老老实实给我弄好后勤吧!

    果然,韩侂胄还是认可了韩溯的提议,向苏师旦道:“溯儿说的也是有理,老夫明日便去保举子酆为户部侍郎(宋时户部掌控在三司手中,基本就是一个空架,因此苏师旦的户部侍郎就是户部最大的官),届时此千斤重担,便在子酆手中,还望子酆勿要推辞!”

    苏师旦微微苦笑,拱手道:“学生敢不效死?请师帅放心,户部在师旦手中一日,断然不会拖了后腿!”

    了却了一桩大事,韩侂胄也是心情颇爽,向韩溯道:“溯儿打算练多少兵?”

    韩溯略有犹豫了一下,道:“这太多了恐怕有惹物议,名义上也得想个名头吧?!”私自练兵这在宋朝那可是形同谋逆,韩溯也不清楚其中的关节所在!

    韩侂胄还没说话,苏师旦却笑了:“这个倒不用担心,此时非同彼时,再说了,不入朝廷殿前司编制即可,自高宗朝韩京准建广东摧锋军以来,以地方名义组军防盗已是惯例,启源练兵,不妨就用这个名义,至于练多少兵嘛,防盗都可以组个两三千军团,如今北伐大义所在,再加上师帅在朝照应着,且有辛稼轩的名声在外,只要你有这个能力,编练个一万人不成问题,甚至还可以直接从禁军中挑选兵员。”

    韩溯愕然,不是说宋朝对于兵权限制很大,是个不可触碰的皇家禁脔么?自己就在钱塘县,帝都眼皮底下练兵,一万人还不成问题?那岂不是造反也很容易么?

    仿佛看出了韩溯的疑惑,韩侂胄哈哈一笑解释道:“子酆说得一点也没错,痴儿,你是练兵,又不是带兵打仗,更重要的是,辛稼轩也好,你也好,都是文臣,知道了么?”

    韩溯恍然,原来还能这样作弊啊!他不禁感慨,看来时间绝无百年之成法,法过百年,休说不再适应于时代,便是漏洞,恐怕也被人挖出了一大摞吧。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孩儿还是先练五千人吧!但是编制方面,孩儿却要满一万人的编制!”

    韩侂胄一听,脸瞬间黑了下来:“好你个小兔崽子,练五千人就想要一万的饷,小小年纪也忒黑了吧?”

    “不不不,爹爹你误会了!孩儿不是要吃空饷,只是既然是练兵,那么孩儿要练的,当然是精兵,按照定额,钱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要双饷才行,放心吧爹,到时候您就知道这绝对是值得的。”他心里其实还有更多的想法,双饷恐怕都还不够呢!不过这就不能说出来了,只要自己能把握一县的财政大权,还怕弄不出钱来?

    果然韩侂胄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想得还挺细的,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为父也有言在先,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就算你是我儿子,要是我发现这事没办好,一样决不轻饶,你可知道?”

    韩溯心中一凛,连忙肃然答道:“孩儿明白,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韩侂胄这才满意地笑了,他此时看着韩溯越看越是喜欢,尽管韩溯不是亲生,但是此子竟然一夜之间,进步若此,也算是足以告慰平生了!正事谈完,该说说别的事情了,韩侂胄像似开玩笑地道:“溯儿,为父看这胡媚儿,似乎还是个黄花闺女啊?这可不像为父的风格,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为父早就享誉花丛了!呵呵,当初府上稍有姿色的丫鬟侍女,哪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就算是现在,你去问问你那四个姨娘,她们当不当得起老夫雷霆一怒!哈哈哈。”

    啊!?这。。。。也行,韩溯想不到,韩侂胄还有如此真性情的一面,夜御四女?的确挺强悍的。不过,推倒胡媚儿?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韩溯脑中,顿时想起早上起来时,身边那个香喷喷,柔若无骨的娇躯来。

    第二十四章 春满书房

    “我皇宋绝大部分的大家族,他们往往都长期保持着同一块地产,这是他们钱财的主要来源,而对于如何使用这些财富,他们的渠道并不是很多,大部分人会用其中的一部分来购买一些奢侈品来享受或者一些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东西:比如权利,某种承诺等等,但是他们必然会将另一部分储存起来,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利用这一部分的钱,于是,这一部分的财富,就变成了国家的隐藏财富,或者可以这么说,这部分的财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它们既不能对国家产生帮助,也不会使它们的主人获得利益。。。。。国债的发行,就是为了让这一部份的财富‘活’过来,使之能够成为对国家对财富的主人都有帮助的投资。。。。。。记下来了么?”书房里,韩溯一边踱步一边念,而胡媚儿则端坐于桌前,将韩溯嘴里说出的话记在了纸上。

    这个场景让韩溯不由得想念起阿竹来:尽管两个女孩子都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甚至胡媚儿的字还要更娟秀清灵一些,但是,在韩溯眼里,阿竹有一个优点是胡媚儿所无法比拟的,那就是阿竹在抄写的时候会不断地抛出问题,他和韩溯之间,往往会形成一种辩论的形式,韩溯很喜欢这种感觉,阿竹在帮他默书的时候,他整个大脑几乎从头到尾都处于一种活跃的状态。但是胡媚儿却不会如此,她只会温柔地顺从,从来不质疑韩溯说的是对还是错。有一个全身心信任自己、忠诚于自己的女人固然是男人的幸福,但有时候却未免失去了一些乐趣。

    “好了,可以继续了!”胡媚儿轻柔的声音将韩溯从思绪中拉回,看到姑娘轻轻地揉了揉纤手,韩溯不好意思地道:“媚儿,辛苦你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

    胡媚儿眼睛一亮,心中却一阵的甜蜜涌出: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媚儿”,而不是“媚儿姑娘”,她的确有些倦了,为将她培养成为第一流的歌妓,从小就好吃好喝地养着,稍重点的活都不会让她干,这帮韩溯默书,一写就是好几个时辰的,岂有不倦的道理?只是胡媚儿知道,往常这份工作,都是阿竹做的,而韩溯很喜欢,她不愿输给阿竹了,现在听得这一声“媚儿”的轻柔呼唤,顿觉这辛苦值了。

    当下柔柔一笑道:“不打紧,奴不累,还是继续吧,别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她这一笑便如同百花齐放,韩溯顿时感到书房似乎都一下子变得亮了,不觉得一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胡媚儿的脸。

    胡媚儿却误解了其中之意,看见韩溯呆呆地望着自己,还道自己脸上沾了墨水,“啊呀”一声,就要去找镜子。

    韩溯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哑然,他伸手扶住胡媚儿的香肩,笑道:“媚儿你找什么呢?”

    胡媚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羞得俏脸微红,道:“奴想找镜子,看看这脸上是不是沾了墨。”

    韩溯看她秀眉微蹙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可喜撩人,伸手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道:“那你问我不就行了?何用找什么镜子?”此时韩溯的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推倒她!推倒她!”

    胡媚儿却没想到他脑子起了这等念头,信以为真,微微扬起头,还将脸蛋侧了侧道:“那。。。。劳烦公子给奴看看。”

    韩溯看见眼前这一张脸蛋,如同花树堆雪一般的靓丽洁白,那柔嫩的肌肤仿佛要渗出水一般,再往下看,不是很大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这一幕是那么地令人血脉贲张,不要说韩溯实际上是个二十多岁热血青年,就连他这十四岁的身体,也不由得有了反应。

    他一只手轻轻地托住了胡媚儿的下巴,柔声道:“还真的有呢,就在眼皮底下,乖,别动,闭上眼睛,公子给你拂去。”

    胡媚儿不疑有诈,顺从地闭上了眼。却感到一股热热气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接着,一张大嘴用力地吻住了她,“唔。。。。”突然遭到韩溯强吻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接着便感到自己已经被韩溯一把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住,这回想要挣扎也挣扎不了了,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韩溯的当。

    韩溯既然阴谋得逞,便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般,舌头拼命撬开美人的贝齿,冲进了口腔里,肆无忌惮地追逐着那美味的丁香小舌。一开始怀中的胡媚儿还有些挣扎,但过不了一会身子便软了下来,似乎不再反抗,倒反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而小嘴也开始配合起他的这一吻来!

    这可是自己回到宋朝的初吻啊!这一世可比他上一世要牛逼多了,十四岁便有了初吻,对象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一吻既毕,韩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咬着胡媚儿的耳垂道:“我的好媚儿,今晚就给了公子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将媚儿披在身上的裘皮披风脱了下来,就要接着去解她的外衣,胡媚儿惊呼一声,按住了韩溯的手,低声道:“你这小冤家,忍了那么久,今天却怎么这般着急?”随即又低下了头,羞道:“今天却是不行,奴家。。。奴家月事来了!”

    “啊!?”这就好像烧红了的铁一下子被按进了冰水当中!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看着目瞪口呆,一脸失落的韩溯,胡媚儿不好意思地道:“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其实奴家也希望,早点得到公子的宠幸。”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这大姨妈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但是我就惨了,这相当于“炸膛”啊!韩溯苦着脸,看着眼前羞赧、愧疚却有带着一丝调皮的胡媚儿,悲叹一声道:“算了,这。。。这也不能怪你,对了,你来月事了怎么不告诉我?来月事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能熬夜呢?来来,我送你会房休息!”

    胡媚儿一听,脸上原本刚刚有些退去的红潮又一下子涨了上来,心中道:“这种事我要是告诉你那才是怪了!”不过看他一脸的关心之色,心中却是甜蜜:这郎君总是个体贴人儿,跟他一辈子,却也不冤了。”

    将胡媚儿送回了房,他却还要回书房继续写他的“国债”奏章。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将头转向左边,正好看到一条黑影,从远处的一堵围墙边翻进了院子里,十分灵巧地身子一扭,如同箭一般地连窜了几窜,顿时消失在园林中,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若不是韩溯此时身具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人的行踪。不过他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脸色却渐渐地沉了下来——那个方向,正是通向韩侂胄的卧室。

    第二十五章 刺客

    上周周末时网络非常不顺,导致lwen2。com。lwen2。com更新出了点问题,真是抱歉,今天网络终于好了!奉上三更,以表歉意!另外,求lwen2。com。lwen2。com推荐,求lwen2。com。lwen2。com收藏!求指点批评!谢谢大家,我一定好好写,坚决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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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自己已经和韩侂胄休戚与共,不管他心中愿不愿意承认这个父亲,这都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韩侂胄今晚玩完了,说不好明天死的就是他。更何况他所有的梦想,如今都要依靠韩侂胄来实现。

    不能让韩侂胄死掉,韩溯仅仅犹豫了十分之一秒,身子一闪,便追了上去。以他如今的武功,绝对是韩府第一人,再加上这是他的主场,因此很快地他便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那刺客似乎对韩府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大概的方向,现正藏身在一处假山之中,要不是韩溯小心,说不好没发现刺客,自己倒先暴露了行踪。

    尽管他一定会保护韩侂胄不受伤害,但是这是他学成武功之后第一次面对可能的“江湖同道”在紧张的同时更多的反倒是兴奋。

    看这个刺客身手并不如何了得,应该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便更是放心,并不急于叫破刺客所在。

    很显然,刺客藏身在假山之后,不可能长时间的停留,他肯定是在等有人经过抓住了问信息。

    韩府尽管不比大内,但是像韩侂胄这般在朝堂上到处树敌,如此的吸引仇恨,府中不可能不设防卫,就韩溯所知,明哨暗哨至少有各有四批,何况还有一个韩府内他唯一不知深浅的管家兼保镖韩福——此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必然在韩侂胄的身边,而且从不显山露水,就连韩溯曾几次想要找他切磋切磋,都被他面无表情的拒绝。所以这也是韩溯表现得很轻松的原因。这样的防卫,若是刺客还能成功,那他至少也得是全真七子的级别。想起洪七公走之前,韩溯曾经问他自己大概是什么水平?洪七公边啃着鸡腿边不屑地说了四个字“不如狗屎”,把韩溯气得直嘟嘴时,洪七公才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全真七子是狗屎的话!”韩溯顿时转怒为喜,这意思他理解为仅比全真七子略逊一筹。这他其实就满足了,他穿越回来可不是为了当大侠的,当然,若是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角度来说,他是大侠也没错。学武在他心中,一是好玩,更主要是为了防身自保,尤其考虑到自己很可能是要亲自上战场的。

    此时巡逻的明哨暗哨都已经走过好几轮了,当然均没能发现刺客和韩溯,这刺客也当真沉得住气,好几次韩溯都觉得他要有所行动了,可他却偏偏动都不动,显然很有耐心,倒是韩溯自己,有一些焦躁。

    就在这时,那刺客终于动了,额,原来是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出来,韩溯知道,这时韩侂胄要睡觉了的标志,他每晚睡前都要让丫鬟用热水给他烫烫脚方才睡,还是挺会养生的。

    今天这个丫鬟便成为了刺客的目标,趁着一拨暗哨过去,刺客的动作快得惊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丫鬟掳了过来,她一手挟持丫鬟,一手拿住水盆,那水盆里还有半盆水,竟然一滴都没有滴出来,这一手连韩溯也不禁暗暗喝彩!

    刺客拿住丫鬟,似乎很快就逼问出了想知道的东西,韩溯手中扣着石头,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尽管这丫鬟透露韩侂胄的住处,事后估计也是要处死,但是韩溯却不能坐视其死在自己面前。

    好在刺客似乎丝毫没有伤害无关人等的想法,麻利的一个手刀将丫鬟击昏,然后便拔起身形,向韩侂胄的寝居处奔去。韩溯当然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就在刺客冲进了寝居,韩溯大叫一声:“爹爹小心,有刺客!”便想现身擒拿刺客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刺客身形暴退,左手按着肩膀,似乎是受了伤。紧跟着他的是一个胖胖的身子,不用看便是韩福了!他一手拿着一把水刺,看起来就是从刺客手中夺过来的。一边继续进击。一掌向刺客拍去。刺客咬牙怒斥:“无耻!”但却不敢硬接,而是身形一飘,同时一掌击向韩福的右肋。

    听到刺客这句话,又看到刺客的出手,韩溯不由得一惊,这声音,很( 图宋 http://www.xlawen.org/kan/4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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