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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超,年轻一代,堪称翘楚。”

    楚霏霏将叶七从头看到脚,又自脚看到头,见他一身粗劣布衣,四肢健壮,十足一个砍柴樵夫,黝黑的脸孔,一双点漆透亮的眼睛倒是有所看头,其余皆不可取,实在普通的得紧。楚霏霏摇头道:”平常得紧呀,丝毫看不出与众不同之处。”当下不再理会叶七,将目光移向略有小时认识模样的马腾飞,愤怒地道:”想来你就是那小时爬树的马大猴……”话还没讲完,但见马腾飞剑眉星目,脸如冠玉,俊美非凡,当真是风度翩翩,潇洒飘逸。楚霏霏心头一跳,双颊倏地绯红,羞涩地稍微低头,小声道:”你,你就是马腾飞?”

    马腾飞对于这等小女子的神态,自是司空见惯,不过见楚霏霏皮肤粉白,细腻嫩滑,出落得楚楚动人,乍见她这羞涩之态,也怦然心动。马腾飞笑道:”我自是小时候给你爬树摘果的马猴子啦。”楚霏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刁蛮『性』子恢复过来,愤怒道:”你这死猴子,臭猴子,敢嘲笑本大小姐,我先前尚未跟你算帐,好呀,这下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哼,想来你的‘一剑飘香‘剑法自是尽得马叔叔真传了,才敢如此欺负于我。走,咱们到外面切磋切磋,好让本小姐领教一下,你马腾飞马大少侠的高超剑法。”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楚天舒道:”霏霏,不可胡闹,你叔叔尚有事和腾飞商议,稍等片刻你们再去切磋也不迟。”楚霏霏嘟着嘴,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跟着楚霏霏一起进来,其中长相丰神隽朗的少年,狠狠盯着马腾飞,目光满是嫉妒。

    叶七见到另一个长相一般,却有点书生味道的少年,不禁喜出望外,道:”沈茂,是你。”那叫沈茂的少年朝叶七微笑点头,想来他早已看到叶七了。

    楚天舒道:”哦,你们认识?”叶七道:”是呀。”沈茂道:”三年前弟子在山中行走,曾遇一头猛虎突然袭击,叶大哥也正好路过,我们才认识的。”楚霏霏讶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的,那后来那头猛虎怎么样,你是不是一剑将猛虎刺个大窟窿?”沈茂摇头微笑不语。楚霏霏急道:”那是你被老虎一口吞到肚子里去了。”众人噗哧一笑。

    楚霏霏怒眼圆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没打死老虎,那当然是被老虎的血盘大口给吃了。”叶七不禁暗道:”她虽然野蛮无礼,但终是小孩子心『性』,也有其天真烂漫的可爱。”马腾飞道:”如果被老虎吞到肚子里,那他此刻尚会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不成?”楚霏霏急辩道:”这有什么奇怪,难道不准他在老虎的肚子里,一剑将它穿个大窟窿,老虎一命呜乎,沈茂不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马腾飞见她强词夺理,也不与她相争。这倒让她急了,狠狠瞪着沈茂,怒气冲冲地道:”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不说,以后看我理不理你。”沈茂笑道:”其实老虎是死了,却不是我杀死的。”楚霏霏奇道:”不是你杀死,那,难道是……”

    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又摇了摇头,看他这么一个砍柴樵夫,又岂会有这般本领。

    沈茂道:”其实真实说来,我也不知老虎是怎么给杀死的。”众人惊讶,只有楚天舒捻着胡须微笑。

    第七章山庄小姐(2 )

    楚霏霏更是奇怪:”你也不知道老虎是怎么死的?唉呀,你这人怎么讲话言语『乱』次,真是『乱』七八糟,一会说老虎死了,一会说不知老虎怎么死的,看你以后还讨不讨得到媳『妇』。”沈茂道:”老虎是死了,被叶大哥一刀杀死的。一刀将老虎的额头裂开,从肚子至尾巴,刀痕整整齐齐,深浅一至。只因这一刀太快,我还在呆愣的时候,老虎已经倒地不能动了。所以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叶大哥是怎么出刀,怎么将老虎杀死。”楚霏霏不禁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貌不出众的砍柴樵夫却有这般本领。

    楚天舒道:”叶兄弟的刀法之威,大家没有见过,自是奇怪,就连我也不敢说能挡其极尽锋锐的一刀,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可要虚心请教才是。”楚霏霏暗道:”要我向这土包子请教,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家传的‘圣剑剑法‘奥妙非凡,饮誉江湖,岂是他这砍柴的粗劣刀法可比的。那个长相丰神隽朗的少年倒是目『露』狂热,盯着叶七,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楚天舒站了起来,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随指着那个长相丰神隽朗的少年道:”这是公孙一剑,乃武林四大世家,公孙世家家主的长子,在‘剑圣山庄‘众多年轻的弟子中脱颖而出,其领悟能力非凡,已尽得我大哥的七分真传。想来腾飞侄儿不会陌生,你、霏霏和一剑三人都是小时候的玩伴,顽皮胡闹,将‘剑圣山庄‘弄得鸡犬不宁。”楚霏霏把嘴一撅道:”叔叔怎么老是惦记着人家小时候的顽皮杰作呢。”楚天舒道:”难道你现在就好到那里去了不成。”楚霏霏颇为得意地在一边笑着。

    楚天舒又道:”这位是沈茂,乃苏州首富沈大官人的长子。四年前沈大官人送他过来习武的,腾飞侄儿想来不认识,以后你们好好相处。”楚天舒微顿,又道:”对啦,沈茂,十天之后就是你爷爷的大寿,你也该回一趟苏州吧。再说朱元璋初登皇位,改年号为‘洪武‘,开国之初,百业待兴,想来国库不裕,你家富得就是皇帝也眼红,而你爹爹又舍不得那份家业,急流勇退。唉!此次池州回来,听到些许消息,你爹爹曾被朱元璋召见几次,最后一次,朱元璋用一枚铜钱,让你爹爹用家传的‘聚宝盘‘生出上百万两银子。天下虽有至宝,‘聚宝盘‘又被外人传得玄乎其神,却哪里有这等,可以平白无故变钱的法宝。想来你沈家以后也是多事之秋呀,你作为长子,理应回去一看究竟。”沈茂听后,也不禁忧心如焚,自已虽然记恨爹爹,怨他害死自已的亲生母亲,虽说母亲是自己投河自尽的,但他却脱不了干系。然而此刻听到家族有难,心中的那份恨,反而变得微乎其微了,必竟血浓于水呀,再怎么恨怎么怨,自己终是流着他的血『液』呀。

    楚霏霏道:”我也去,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借此机会,一看究竟,到底是传说太过其实,还是真有此等富饶之地。”楚天舒道:”别胡闹了,你去了只会平添事端。”楚霏霏撒娇道:”好嘛,叔叔,您老人家平素最疼霏霏了,这一趟就让人家去嘛,最多霏霏不闹事,安安静静,乖得成泥娃娃的模样。”

    楚天舒知她『性』子,拗她不过,自己纵使不答应,她也会偷偷地去,如是这样,自己更不放心。唉,偏偏大哥又闭关了,没人治得了她。楚天舒道:”你去也可以,一剑也一起去吧,多个人照料,我多一份放心。”公孙一剑道”师叔尽管放心,徒儿一定会好生照顾师妹。”楚天舒点了点头。楚霏霏又道:”那腾飞也一起去吧?”楚天舒道:”明天我和腾飞尚要动身去趟荆州,探望你马叔叔,自是不能同行的。”楚霏霏甚是不快,气嘟嘟地坐回椅子上。

    楚天舒道:”此次去苏州,你们三个尽量不可多生事端,此时武林之中风起云涌,一个盒子,令黑白两道储路人马竞相争夺,唉。”楚霏霏道:”盒子,什么盒子?”楚天舒道:”你们尚未进来时,我尚要讲的,后来被你这丫头片子打断了。你们也长大了,再说此事也是武林之中公开的秘密,说与你们听可以,但不可存有夺取念头,此物事关重大,『性』命攸关,可不是闹着玩的。”楚霏霏道:”霏霏一定不会,权当长阅历罢。”

    公孙一剑道:”我也曾听说此盒子由飞马镖局的计青、武同,两大镖师一同押送,说是送往苏州的沈爷爷当贺礼的。”楚霏霏道:”飞马镖局?那岂不是马叔叔的镖局?”她见马腾飞神『色』沉重,又不讲话,显是默认有此事了。楚霏霏又道:”沈茂,你家的宝贝真不少呀,你说这个盒子又是什么神奇法宝来着?”沈茂也是惊讶,道:”不曾听说。”楚天舒道:”此盒子并非沈家所有,只是却由沈家的管家王信托镖。对啦,一剑,你这消息是从何处而来的?”公孙一剑道:”家父于两天前,专为此事来找师父他老人家,可惜师父正巧闭关静修,家父看望我时提起过这个盒子,临走前曾忧心忡忡说道:”武林从此多生事端呀!‘却不曾说此盒子是何物,消息的来源也不曾说。”

    楚天舒道:”此盒子一百年前曾出现过一次,那时江湖之中血雨腥风,被搅得混『乱』不堪,为此盒子死去的武林中人,也成千上万。最后终于被‘长恨老人‘夺取,之后销声匿迹于江湖。武林中众人也只是限于对此盒子的相关传说,却不曾眼见。”众人凝神静听,就连楚霏霏这等好动的『性』子也乖乖的双手托腮,静静听着。

    楚天舒道:”统一六国的秦始皇,于沙丘驾崩,曾留有遗诏传位于扶苏。赵高谙熟宫廷权力之争的残酷,担心太子扶苏一旦继承皇位,自己必定会受到冷落和排挤,唯有扶立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胡亥,才有可能保证自己日后的地位。于是力劝宰相李斯。李斯想到自己的才能、功绩、谋略均不及将军蒙恬,而居位尚在他之上,如是扶苏上位,扶苏又这般信任蒙恬,自己这宰相之职及荣华富贵,唯恐有一天眼前的一切会化为泡影。于是两人篡诏改立胡亥为太子继承皇位。赵高并更改诏书说太子扶苏与将军蒙恬意图谋反,赐其死罪。昏庸无知的胡亥登上皇位之后,对赵高万般宠爱信任,将朝野大事交给赵高代理。赵高一时权顷朝野,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私营党,排除异己。”

    众人听了这么久,却不曾与盒子相关。楚霏霏『插』口道:”这个盒子恐怕与赵高有关吧,只是后来赵高想篡位自立,最终给扶苏的长子子婴给杀了。只是当时赵高的权力之大,看他导演一场‘指鹿为马‘的丑剧就可见一斑。叔叔,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说说这盒子是什么宝贝吧。”

    楚天舒道:”十几天不见,想不到霏霏倒是有所长进了,历史也知道不少呀。”

    楚霏霏道:”原来叔叔以为霏霏只会整天惦记着玩耍,却不知霏霏将《史记》读得滚瓜烂熟,甚是辛苦呢。”楚天舒道:”想来给你爹爹打了不少掌心,才偶尔读了一点罢。”楚霏霏将头一转,偷偷挤了个鬼脸。楚天舒道:”赵高在其位时,曾大力搜刮民膏,搜集天下奇宝。在秦二世三年,巨鹿(今河北平乡县西南)一役中,秦军主力被项羽打得落花流水,精锐尽失。赵高为防万一,将搜集而来的全部财物,秘密运出咸阳,秘藏起来,且绘画一张藏宝图,放置于一个盒子内。”

    楚霏霏道:”这个盒子原来是张藏宝图呀,有什么稀奇的,虽然财富动人,不外是多些金银珠宝罢,武林中人却犯不着,拼着『性』命不要,你争我夺的。”

    楚天舒摇了摇头道:”藏宝图里尚有最关键的一物,这才是武林中人不顾『性』命,不顾名誉,贪婪相争的原因。”楚霏霏不禁好奇问道:”却是何物?”

    第八章剑魔出山(1 )

    楚天舒道:”秦国继商殃变法后,国力强大,却非六国总和之比。秦始皇遂采取远亲近攻的政策。然而储国之中,不乏有识之士,唯恐被其逐一攻破,于是派出无数敢死之士,前往暗杀,却终不得果。后人津津乐道的,要数荆轲刺秦了。

    想那荆轲,学剑数十载,剑法之高,一身修为神鬼莫测,然穷图匕现,以鱼肠剑之利,仍是功败垂成。”楚天舒唉叹一声,众人也是黯然,荆轲虽然失败,但其勇气可佳可敬,后人莫不顶礼膜拜。

    叶七听到此,心『潮』澎湃,激『荡』不已,不禁『吟』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楚天舒道:”此是太子丹和少数宾客,穿上白衣白帽,到易水边给荆轲送别时所唱,歌声何其悲壮,催人泪下。”叶七灵光一闪,似有所悟,待要弄个全貌,却又似是而非,倏忽远去。

    众人见叶七双眼刹那『射』出两股亮光,晶莹闪烁,尖锐如刀茫,如有实质,瞬息却没,此景甚是诡异,众皆诧异的盯着叶七。叶七回过神来,见众人询问的目光,甚是疑『惑』。

    楚天舒道:”叶兄弟,你这是怎么着的?”叶七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以询问的目光望着楚天舒。楚天舒道:”你刚才的眼光……”叶七想起刚才的走神,于是道:”我刚才发愣,倒让大哥担忧了。刚才突然想起,一招名为‘荆轲刺秦‘的刀法。”楚天舒道:”呵,刀法甚是特别,顾名思义,想来刀意悲壮莫名,令人期待呀。”叶七道:”可惜我不会此招刀法,也不曾目睹,使出来到底是何光景,却是不知。”楚天楚奇道:”先生不曾演示此招?”叶七道摇了摇头。楚天楚讶道:”想来此招刀法深奥精妙,才是如斯难练。”叶七道:”刚才似有所悟,却抓不着头绪。”楚天舒道:”兄弟无须灰心,时机一到,总会悟得,这需得讲究契机。佛有顿悟之说,说不定哪天兄弟豁然开悟,大哥自是可一饱眼福,但也不求此旦夕。”叶七道:”大哥教训得是,会与不会,皆有缘法。”楚天舒道:”兄弟的刀法,让大哥叹为观止,前两招气势慑人,江湖刀法中,出其右者,屈指可数,只是最后一招,断云月宫的流云双袖,却和前两招有天壤之别,平平静静的,但快绝无伦,不知该招叫什么来着?”叶七道:”此招名为‘水中井月‘,正是第三招刀法。”楚天舒喃喃道:”水中井月,水中之月,月亮方出,井水中已然见月,难怪如此之快,此招之要决,旨意在快。快而无波,流畅自然。”

    一直不出声的公孙一剑道:”叶兄的刀法,我师叔称赞不绝,料来必是名家风范,有空叶兄无妨指教一二。”叶七道:”大哥是夸大其词,信不得真。我这刀法,粗劣过甚,岂可称为名家手笔。”楚天舒道:”大哥可不是夸大其词,有空你们一刀一剑,切磋一下也无妨。”楚霏霏道:”叔叔,你的故事还没讲完,这当口儿,您就怂恿别人打架不成。”楚天舒道:”没大没小,怂恿一词你也敢用上,你且说说,荆轲刺杀秦始皇不成,这里头可有何玄机?”楚霏霏撅了撅嘴,却不再说话。

    马腾飞暗道:”这山野粗人,处处出风头,偏偏楚叔叔又处处称赞于他,自己可不能落后了,于是道:”荆轲为取信秦始皇,提着樊于期的头颅晋见,而随行使者,捧着督亢的地图的秦舞阳,却于朝堂上发起抖来。虽然给荆轲用‘粗野之人,慑于大王威严。‘之言相释,终是令秦始皇产生怀疑,有所戒备,荆轲才刺杀不成。”

    楚天舒道:”这固是一方面,更有秦始皇戒备森严,身边高手无数,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本身修为之深,冠绝天人。其修习的‘龙皇诀‘心法,可说是无敌于天下。”楚霏霏道:”难道秦始皇的武功秘笈,就收藏在那个盒子里面?却又和赵高有什么关系?”楚天楚道:”不错,霏霏倒是猜对了。秦始皇修习的‘龙皇诀‘心法,刺绣于锦帛上,随身所藏,于沙丘驾崩,身边只有赵高和宰相李斯。赵高早已窥视良久,于是趁众人不备,偷偷搜了出来,纳为己有。只是不知为何,赵高却不曾修练成此‘龙皇诀‘的心法。”

    公孙一剑道:”想来‘龙皇诀‘心法必是藐睨天下的霸道,刚阳威猛,想那赵高,一个宦官,又如何能修练此等功法。”楚天舒道:”一剑如此猜度,也甚是有理。那赵高自己不能练,却私自收藏,后藏于一个漆黑盒子里,和财宝一同运出咸阳。”

    楚霏霏道:”原来那个盒子藏有秦始皇的武功秘笈,难怪对天下武林人士,有如此的吸引力,江湖中人,谁不想当个天下第一,唯我独尊。”楚天舒道:”这还只是其诱『惑』力的一方面。”楚霏霏道:”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楚天舒道:”然也,秦始皇葬身之所,古往今来,仍是个不解之『迷』。《史记》记载,秦始皇葬于秦始皇陵中心,位于地底下,只是描述不详。想那秦始皇为天下第一个皇帝,其皇陵费时之长,用工匠之多,天下莫可比者,其里面必然机关重重,举步唯艰。传说秦始皇的‘龙皇诀‘心法上,就绘有秦始皇陵的地图。试想一下,夺此盒子,既可天下无敌,又可富可敌国,天下人谁不动心?”马腾飞不禁悚然心惊,如此炙热可手之物,自己竟然带在身边好几天。

    楚天舒道:”叶兄弟,你可曾知道那个白衣少女,是何来头?”叶七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她叫苗苗,其它一概不知。”楚天舒道:”江湖险恶,以后遇上她,兄弟得小心提防才是。”马腾飞道:”不知这少女又有何不妥?”楚天舒道:”其为人处事,但凭自个『性』子喜恶,出手狠毒,非我正道中人。”

    马腾飞不禁想起费城,出身名门正派,大名鼎鼎的侠义之士,竟也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自己险些成了他剑下的游魂,当下愤愤道:”何为正道?何为黑道?

    不知多少欺世盗名之辈,内地里男盗女娼。”

    楚天舒瞪了他一眼,知他对费城之事,耿耿于怀,言语才过于偏激,于是叹息一声,道:”利意熏心呀,巨大诱『惑』面前,人的虚伪面目,就显『露』无遗了。何为正道?何为黑道?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彼此不相容,白道黑道,只是一线之差,殊不知这一线之差,却只在一念之间罢了。看来我等强行划分,颇失尺度。名门正派不齿于黑道的所作所为,想来黑道中人,又何曾认同所谓的名门正派,常以此自居的嘴脸?我辈只要心存仁义,处事坦『荡』磊落,不愧对天地,也是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楚天舒颇为感慨,又道:”只是此少女来历不明,且会‘分光掠影‘身法,着实不简单呀。”叶七不禁想起她天真烂漫的笑容,以至那如同鬼魅的身法。楚霏霏问道:”分光掠影?不曾听说,却又是何武功?”楚天舒道:”‘分光掠影‘乃昔年龙在天所创的轻功身法,和‘一僧一尼一叟一婆‘中一婆的‘缩影移形‘,神偷游子方的‘一缕烟尘‘,昔年魔教黑白无常两使的‘蝙蝠展翅‘,并驾驰名于江湖。”马腾飞道:”龙在天又是何人,昨晚一听‘龙在天‘三字,以‘洞庭鱼叟‘郝炳之能,都如此动容。”楚天舒道:”圣天神教大家可曾听说?”公孙一剑道:”曾听家父略有所提,圣天神教只是其教众自称,我中原武林称之为魔教。”楚天舒讶道:”令尊的胸怀当真令人钦佩。龙在天此人,众多名门正派当真无颜脸提起,所以年轻一代,皆是不知。”

    楚霏霏不禁一脸神往之『色』,这般人物,令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悚然心惊,是何等的英雄气慨。只是她的这种想法,如是让楚天舒知晓,不知又会作如何反应。

    楚天舒道:”龙在天正是魔教第三代教主,天纵其材,年方三十,就将魔教的镇教心法‘十层修罗‘,练至第九层。一身修为,可并肩者寥寥无几。龙在天野心勃勃,欲一统江湖。二十年前,龙在天带领黑白无常两使,风云雷电雨五堂人马,以风卷残云之势,一统黑道,再浩浩『荡』『荡』杀向我中原正派,首当其冲者,莫过于嵩山少林寺。龙在天虽是魔教中人,我等无不佩服其雄壮的气魄。声誉显赫的嵩山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 年),是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而建,至今存在近千年。世人皆言,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绝技,天下闻名,可想而知少林寺在武林,可是擎天立柱。想来龙在天是想撼动此柱,天下门派无可当者,一统江湖,指日可待。当时方丈无为大师,德高望重,广发武林贴。武林众派,如武当,青城,峨眉,华山,崆峒,菜刀门,四大世家等名门正派,心念唇亡齿寒,皆派出本派精英,与魔教决战于五*下。”

    楚霏霏道:”难道五大宗师也敌那龙在天不过?我剑圣山庄是否也派人参与?”

    楚天舒道:”剑圣山庄中,我和你爹爹带领门下弟子百人前往。武当的张真人自从创下太极拳,太极剑法后,云游四海去了,而你爷爷前往长白山找剑魔,切磋剑法,而刀神步惊云,又不知隐居何处,神龙见尾不见首,‘大地飞鹰‘札答兰纳,世居蒙古,自不会参与中原之战。此五大宗师没一个参加,不然,那场武林空前大战,也不会如此惨烈,名门正派精英折损十之七八,元气大伤,魔教也好不到那里去,损失惨重。如今回想起来,其惨景不堪入目,当真如人间地狱般。”

    公孙一剑见楚师叔神情激动,不禁幻想起那一幅幅壮烈的激战场面,恨不能早生二十年,将魔崽子们一剑一个了结,好生解恨。

    第八章剑魔出山(2 )

    楚霏霏道:”那后来如何?”楚天舒道:”后来刀神步惊云还是在紧要关头出现了,与龙在天约战七天后的泰山绝顶。如此双方才暂且罢战。”楚霏霏道:”想来那一战必是空前绝后。”楚天舒摇了摇头道:”没有一个人观看,却又如何观战?此战胜负如何,后人无从知晓。只是此战之后,魔教余孽皆退回西域,龙在天与刀神步惊云也不知去向,二十年来,江湖中不见其踪影。”

    楚天舒又道:”那少女想来和龙在天关系非同一般,又值此盒子出现之期,难道当真如此巧合不成?只怕江湖『潮』流暗涌,平静了二十年的江湖,又要平添血腥了。”

    突然外面甚是吵杂,且夹有断剑之声,楚天舒甚是愕然,不知外面发生何事。

    此时一名弟子,慌里慌张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师叔,不,不好啦!”楚天舒惊起,问道:”到底发生何事?”那名弟子道:”有个老头子要闯山庄,指名道姓要找师公,众弟子见他出言不逊,于是出剑刺他,也不知那老头子使何妖法,衣袖一拂,众弟子就断了十几把剑。”楚天楚内心凛然,此等神功,岂是等闲之辈。又问道:”那现况如何,可曾有人受伤?”那弟子道:”没有,只有十几个弟子给他摔了出去,却不曾伤点皮『毛』。现下几百弟子将他团团围住。弟子见势头不妙,就来报信了。”楚天舒又诧异万分,此人敌友难分,武功又如此之高,可不能等闲视之。连忙一拂衣袖,飞纵出去。楚霏霏拔出随身配剑,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剑圣山庄也敢闯!”众人皆跟了出去。

    众人匆匆奔到练武场,见众弟子将一个老人围个水泄不通,却不敢出招进攻。

    楚天舒见那人身形消瘦,却甚高,脸『色』红润光滑,看不出年龄几何。一身长衫如雪,一头白发随风飘扬,雪白的眉『毛』长垂,胡须长至五寸,也是雪白,身后背着把剑,站在人群当中,却是悠然自得。

    楚天舒想不通此人是谁,观其风度,宗师风范也不为过,自应是无名之辈。

    楚霏霏一声怒叱”可是你这糟老头子闯山庄,且先吃本小姐一剑。”楚霏霏纵身飞起,一剑划过一条虹影,疾刺向那老人。楚天舒想阻止已是不及。

    那老人嘴带微笑,面对这如飞鸿掠影的一剑,无动于衷。待剑到门面,轻轻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相抵成圆形,似慢,却倏忽在楚霏霏刺过来的剑尖上一弹,”当”的一声,剑已断,一股深厚无比的内力,将楚霏霏震出三丈有余。”师妹小心!”公孙一剑纵身跃出,一剑快若流星,削向老人左侧。这一剑甚是轻灵,光闪如虹。老人稍微点头,身形一错,让了开去。公孙一剑再刺,攻向老人门面,公孙一剑这几招,吞叶开阖之际,飘逸凝重兼备,端的是名家风范。老人不曾出手,剑至瞬息,脚下一移,公孙一剑的每招均是落空。老人道:”娃娃的剑法倒有几分火候,尚练二十年,马马虎虎也过算得去。算啦,你也累了,姑且休息一下吧。”那老人才说完,衣袖一倏地一拂,公孙一剑的长剑寸寸断裂。公孙一剑尚自握着剑柄,目瞪口呆,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纵是师傅亲来,也没有如斯的不堪一击。显然这老人刚才是让着自己,看自己演示剑法,不然,自己一招想来也抵挡不住。老人道:”想不到楚元霄的徒子徒孙,将这等上层剑法学得如此模样。”楚天舒在一边看得震憾莫名,如斯高手,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公孙一剑的剑法,和自己相差无几,号称”剑圣山庄”未来的接班人,且是武林四公子之一,却在这老人面前,如同孩儿舞弄树枝般儿戏。所幸对方不是敌人,观其处处留情,不曾出手可知,且此老人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想来是父亲同辈的前辈高人。楚天舒连忙抱拳道:”前辈高人驾临山庄,幸之何如,小辈们不懂礼数,怠慢了前辈,前辈原谅则个?”那老人道:”哈哈哈,怠慢也罢,礼数甚周也罢,我这糟老头子却不屑视之。我倒是喜欢这小丫头片子的『性』格,人家欺到头上,理应给他一剑。”楚霏霏”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楚天舒暗道:”这人脾气古怪得紧,为人处事,不以常理度之,倒是难以应付呀。”楚天舒道:”前辈无妨进庄,喝口茶水,好让晚辈聆听前辈教诲。”那老人道:”你一口一声前辈,我耳朵倒听得起『毛』了。想来你是楚天南的弟弟吧。”楚天舒道:”前辈眼光如炬,正是晚辈。”那老人道:”楚天南可在?”楚天舒道:”我大哥此刻尚在闭关当中,半个月后方可出关。”那老人道:”不知那小子的‘圣剑剑法‘可曾学得如何,倒不要让我太失望才是。”楚天舒内心一凛,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人道:”哈哈哈,我这糟老头子二十几年不曾提起姓名,倒真的给忘了。看来今天白走一趟了。你且知会楚天南,就说长白山的糟老头子,半个月后,再来与他论剑吧。”

    楚天舒惊讶地叫出声来:”你,你是剑魔!”那老人道:”哈哈哈,那是凡俗中人叫的名号,微不足道,不可取呀。”那老人笑后,目光如剑芒般『射』向叶七。

    叶七与之目光相触,内心一震,感觉此目光能洞察秋毫般,自己无所遁形,暗地里神舍守一,堪堪与之相对。那老人道:”不错,不错,江湖代有人才出呀。这位叶小兄弟的刀法,江湖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倒是让人期待得紧。我寂寞了二十年,姑且等你五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过甚呀。”叶七内心升起对此老人无比的钦慕,暗道:”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姓叶的?”

    那老人微微转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去,众山庄弟子自是不敢相拦,向两边让开。那老人本来走得很慢,却在眨眼之间,身影已远去。

    第九章七招刀法(1 )

    叶七辞别了楚天舒,沿着石阶下了天都峰,又翻越了几座山峰。清晨的黄山,更见葱茏叠翠。千沟万壑中,云来雾去,腾挪变化,阳光照耀下,折『射』出缕缕灿烂金光。阵阵清风袭来,叶涛层叠,停息松叶间的红隼、或白鹇、或勺鸡、或鸢、或赤腹鹰、或雀鹰,扑翅飞起,平添姿『色』;或鸣叫回响,清脆婉转,更显清幽静谧。地下草纵中,偶尔蹦出几只獐子,见了叶七,倏地远遁。空气更是清鲜,令人心旷神怡,叶七虽是彻夜未睡,却不觉疲惫,沿路的飞泉,流溪,花草,树木,莫不赏心悦目。

    叶七沿着一条幽深小径行走。小径尽头,一座山峰堵截,山峰下,一座树木搭成的房子,隐约可见。叶七再走片刻,浪涛也似的声音逐渐加大,一座峰峦间,一条瀑布飞流直泻,奔胜雷鸣,湍急异常,如千军万马般,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当真是”森森古木覆苔阴,四顾苍山一径深。六月长廊不知暑,飞泉终日响『潮』音。”

    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从木房子边淌过。叶七跃过流溪,推开篱笆小门,见木门敞开,先生正躺在木椅上小憩。先生闻听响声,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吟』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叶七走进房去,木房虽则简陋,然一切生活器皿具全。先生道:”小叶回来啦。”叶七道:”是的,先生,倒是扰了先生清梦。”先生道:”无妨,无妨,清梦可是天天有。桌子上尚有早饭,你且吃些吧。”叶七道:”已在‘剑圣山庄‘吃过早饭。”先生道:”哦,雕刻可曾卖清?”叶七道:”先生的手艺,刘老拍案叫绝。说先生的雕刻,线条细腻,流畅自然,不着斧迹,件件别出心裁,手法精细,所刻之物,更是栩栩如生。可谓自成一家,大家风范。哪有不照单全收的道理。”叶七学那刘老摇头晃脑的模样,当真令人忍俊不禁。先生呵呵笑道:”刘老过于夸赞,言过其实,信不得真。你可莫卖口乖。我虽对此等雕虫小技,颇为自毫,却也不敢自诩大师水准。”叶七道:”先生是谦虚了。一共卖了五十两银子。”叶七将银两将给先生,先生道:”你也长大了,留着自个儿用吧。”

    叶七也不推迟,将银两放入床铺底下,暗道:”日后用以购置生活用品吧。”

    妥当之后,叶七将此次池州之行,所见所闻,告知先生。先生沉呤片刻,道:”我虽不是武林中人,毕竟也是学武之人,对于这个盒子的传说,倒是略有所闻,想来江湖又要风起云涌了。”叶七道:”我在‘剑圣山庄‘时,楚大哥曾曾将其来由仔细说来。”先生讶道:”楚大哥?”叶七道:”是‘剑圣山庄‘的楚天舒楚大哥。”先生道:”哦,楚天舒为人正直,倒是可深交。你也长大了,理应交些朋友。你彻夜未睡,姑且运功休养,醒来后,有些话再与你说罢。”叶七道了声”是”,就躺在床铺上,默运心法:”精有主,气有原,持满乾坤,专气抱一,以神为车,以气为马,神气相合,呼吸元气,合于自然……”

    片刻之后,内息在各处经脉间循环,周流不息。叶七渐入静虚玄默之境,呼吸似有似无,逐渐入了梦境。叶七修练此心法已有十五个年头,先生称之为”自然心法”。叶七倒不知武林中的内功心法,均是坐着来练,且分阴阳两气,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别、十二皮部以及若干别络与孙络,更是按部就班,次序混淆不得,否则轻者经脉断裂,成为废人,重者走火入入魔,成痴成狂。

    第九章七招刀法(2 )

    叶七醒来,但觉周身舒泰,于是走出木房,见先生正在小溪边举目远眺。叶七悄悄走近先生,蹲下身来,用手拨弄着流水。溪水清澈凉爽,几尾小鱼,摇摆着尾巴,聚拢过来,在叶七的手背上嬉戏、轻啄,痒痒的,甚是舒服。

    先生将目光落在叶七身上,道:”你跟我学习刀法,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叶七道:”我七岁就跟了先生,已有十五年了。”先生先是一愣:”十五年了?”

    又无限感慨的道:”光阴荏苒,逝如流水;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悬花。才眨眼的功夫,昔年一个尚流鼻涕的『毛』头孩儿,已然长这么大了。”叶七道:”叶七由先生抚养成|人,恩同再生父母。”先生甚是开怀,哈哈笑道:”你能有这份赤子之心,我也甚觉欣慰,此生毫无建树,最为自豪的,就是将你抚育成|人了。”叶七道:”叶七定会陪同先生,在黄山终老。”先生道:”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两三年来,你刀法停滞不前,已到瓶颈之处,纵是再百般苦练,也是毫无突破。需知功夫练到一定的程度,就要讲究契机与顿悟。你此趟回来,神光内敛,显是有所精进,显然闭门造车,终不可取。”叶七道:”叶七只想陪着先生,刀法练不练成,却不强求。”先生道:”你这份淡泊的心境,倒是甚合此刀法旨意。

    你可知先生为何要教你刀法?”叶七道:”练武可强身健体。”先生笑道:”练武固然是可强身健体,但总不能永远停留在此层次上吧。需知练武既可强身健体,也是一种追求,说其修生养『性』,并不为过。”叶七惊讶道:”难道先生想我终其一生,追求武道极限?”先生捻须颔首,微笑道:”然也,你悟『性』之高,胜我十陪,且心『性』纯朴自然,如一块璞玉,需经雕刻,方可大放异彩。此刀法也仿佛为你量身定做,通悟此七招刀法,天下大可去得,也可尽会天下英豪,一争长短。”

    叶七道( 七刀传说 http://www.xlawen.org/kan/4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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