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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嚓”的崩塌声。呼喊声,兵刃相交声,已逐渐稀少,偶尔几声惨叫传来,也淹没在爆裂声中。马越山眼睁睁地目睹着飞马镖局这百年基业,瞬间毁于一旦,内心的那份悲痛已到极限,身上的多处伤痕,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马越山怒吼一声,面目变得扭曲狰狞,从那蒙面人的无数爪影挣脱出来,肩膀处鲜血淋淋,却也置之不顾。

    马越山持剑指地,身躯挺得笔直,衣衫无风自动,俊逸的脸上透着一股刚毅,双目一闭,瞬息睁开,精光如炬,『射』向那蒙面人。那蒙面人没来由的内心一慌,右手成爪闪电袭来。

    马越山右手一动,剑尖一弹地面,身形腾飞而起,长剑晃动,瞬息剑影无数,剑气纵横,剑芒流光溢彩,方圆三丈之内,都是剑影的笼罩范围,四周的花草,通通倒飞出去。那蒙面人甚是惊骇,双手疾伸成爪,弯曲的十指瞬息爆长两倍,雪白得近乎透明,在胸前层叠,刹那冰霜也似的气流涌向剑芒的密集处。

    但听”当当当”数声,两条虚影上下腾挪交错,速度之快,变化之极,非语言所能形容,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剑气与爪影如一场风暴,将整个花园破坏得面目全非。

    这场风暴终于停止。两人也终于落在地面,静静相对。

    良久,马越山突然暴吼一声,一剑直刺。这一剑毫无变化,却快,电光火石间,已到那蒙面人胸口。那蒙面人却不躲闪,即使想躲,也是不及了,然而身躯却以内眼无法觉察的速度,向右移动一寸有余,同时左手五指聚拢,闪电击出。

    马越山终于笑了。这一剑从那蒙面人的胸口穿过,虽然偏移了一点,但足够毙命。

    那蒙面人的左手,在马越山的胸脯一寸时停止了,不是那蒙面人不想击落,而是他的手臂已伸尽了,想来这表面上看来是同归于尽的一招,马越山早已精算在内了。

    突然,那蒙面人却笑了,笑得甚是诡异。马越山不明白他为什么笑,这当口儿,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倏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蒙面人的左手突然”喀嚓”一声,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突然爆长起来,瞬息从马越山的胸脯穿过。马越山不能置信地看着这只穿透自己胸膛的手。怎么可能,人的双手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爆长?

    世间人们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发生了,就如马越山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来灭他的飞马镖局,而眼前,他的飞马镖局又实实在在的给人灭了。

    那蒙面人吐了一口鲜血,道:”此为老夫鲜为人知的绝杀功法,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也好让你死得冥目。”那蒙面人凑近马越山,耳语几句。马越山倏地双目睁大如铜铃,满眼的不可置信,道:”你,你是……”那蒙面人”哈哈”

    大笑,神态甚是得意。

    突然,马越山也大笑起来。那蒙面人甚是疑『惑』,突然胸口一疼,如遭巨锤重击,身躯如败草般飞出两丈,一片血雨飘洒,摔落地上,不动了。

    马越山哈哈笑道:”你毁我镖局,不取你『性』命,我马,马……”马越山话没说完,就倒下了。

    第二章迷雾重重(2 )

    且说马腾飞和楚天舒日夜兼程,终于赶回荆州城。此时城门已关,守城门将认出是飞马镖局的马大公子,马上放其进城。一进城,城西火焰冲天,马腾飞认出正是自己镖局的位置,暗自道声不好,舒展起轻功,飞檐走壁,片刻到达飞马镖局。

    此时的飞马镖局,已是一片火海,尸首随处可见,当真惨绝人寰。马腾飞看得心惊肉跳,”爹爹!爹爹!”地喊着,四处『乱』窜,跟在身后的楚天舒急道:”腾飞,火势太大了。”马腾飞却置若罔闻,焦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突然想起什么,兀自喃喃自语道:”书房,对,书房。”

    当马腾飞跃进花园,正好看到马越山栽倒于地,叫声”爹爹”,狂奔了过去。

    马腾飞手忙脚『乱』地将马越山半扶着,双手摇晃,一个劲儿地哭喊着”爹爹!”楚天舒跃到后面,双手按在马越山后背,一股真气输将出去。马越山双眼终于微微睁开,伸出右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马腾飞连忙将手伸了进去,掏出一本书来,但见书面,用正楷字体写着”飘香剑谱”四字。马越山嘴巴轻微蠕动着,气若游丝地道:”飞儿,快……”马腾飞见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必然事关重大,马上将耳朵凑近,但听马越山细弱的声音传来:”……拦……着你,莫……伯伯……

    毁……毁……”突然见马越山双目一亮,眼盯前方,微微一笑。马腾飞连忙转头,但见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提着一把刀刃翻卷的单刀,刀尖尚自滴着鲜血,着实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叫了声:”武叔叔!”

    殊不知那血人双手伸开,头迎向天,”啊!”的一声咆哮,声音是何等的悲伤绝望。霎时,天地震动。马腾飞立即发现,马越山双目已闭,已然没了气息。

    马腾飞一愣,泪如雨下,一会,叫了声:”爹爹!”抱着马越山的尸体,悲哀恸哭。

    马腾飞哭得声音嘶哑,泪也干了。楚天舒在身边安慰道:”腾飞,注意身体呀,你爹爹已去了。”马腾飞呆滞地抬起头来,却见周围人影晃动,不停地忙碌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走来,道:”贤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马腾飞见是荆州知府,木然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武叔叔呢?”楚天舒道:”在官兵来时,已经走了。”马腾飞茫然道:”走了?”

    荆州知府道:”想来这位必是鼎鼎大名的楚天舒楚大侠了?”楚天舒双手一揖道:”惭愧,惭愧,‘大侠‘二字,愧不敢当。”荆州知府道:”楚大侠谦虚了,本官虽非江湖中人,平时却略有耳闻楚大侠的侠义之举,甚为钦慕,呆会和马贤侄到府上安顿如何?”楚天舒道:”那劳烦大人了。”荆州知府道:”马贤侄但请放心,本案由湖广的第一名捕展蝉处理,相信不久,定然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马腾飞双手一揖,道:”腾飞在此多谢大人了。”荆州知府摆了摆手,道:”我和你爹爹平素往来,对于他的罹难,本官深为痛心疾首。”突然话锋一转:”包师爷,情况如何?”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汉子道:”回大人,经初步统计核实,镖局上下一百三拾玖人丧命,蒙面尸体三十五名,另七名尸体给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荆州知府内心一凛,道:”可曾抓有活口?”包师爷道:”活抓了两个,刚盘问一句,就咬舌自尽了。”荆州知府双目一瞪,甚是威严,道:”可有眉目?”包师爷低下头道:”暂时没有,展捕头正在现场搜查中,相信不久可出结果。”

    荆州知府向一边正在忙碌着的一个背影看了一眼,对包师爷道:”此处由展捕头处理,你且带人去处理飞马镖局的后事。”包师爷应了声”是”,忙碌去了。

    展蝉和另一名捕快正蹲在一个蒙面人身边。那名捕快道:”展捕头,此人想必死前和马总镖头展开一场激烈的拼搏。”展蝉”嗯”了一声,伸手一触尸体,甚是冰凉,如一块薄冰,想来死去多时。展蝉道:”小赵,其他尸体可曾有什么线索?”那名被唤作小赵的捕快道:”飞马镖局的人都是一剑毙命的,从剑的伤口方位来看,每剑可用快、准、狠三字来形容。难道是聂杀门的人干的?”展蝉甚是严厉地瞪了小赵一眼道:”不可胡『乱』猜测。”又道:”那些蒙面剑客的伤口呢?”小赵道:”说来也奇怪,三十一名蒙面剑客都是一刀毙命,且甚是狠辣,死者惨不忍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展蝉一听,甚是奇怪,何人具有如此刀法?小赵压低声音道:”难道这批蒙面人是为了江湖中那个传说中的盒子?

    听说是由飞马镖局押送的。”展蝉再次瞪他一眼,道:”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

    小赵道:”说起消息灵通,哪里比得上展捕头之万一呢。”展蝉对他的恭维置之不理,伸手拉开蒙面黑布,一个四十多岁的面目『露』了出来。展蝉内心一凛,暗呼一声:”腾龙盟的青龙、白虎、黑豹,三大战将之一,白虎战将荆紫红?!”小赵嘴巴睁得大大,可塞个鸭蛋。”他,他是……”展蝉点了点头,小赵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说起腾龙盟,大江南北的江湖人士,莫不『色』变。腾龙盟七年前迅速掘起江湖,以雷霆手段,收伏长江中下游一带帮派,就连汉阳名噪一时的飞鱼帮,也仅一夜之间,给腾龙盟挑了总舵,四百余帮众,无一生还。目前腾龙盟雄霸长江,其帮众不计其数,控制着长江中下游水域的码头,运输。腾龙盟更有三大战将,青龙、白虎、黑豹,个个列居顶尖高手,七年来,未曾一败。而其盟主,更是神秘莫测,至今尚未有人,一睹其真面目。

    此时马腾飞提剑前来,咬牙切齿道:”此人杀死我爹爹,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

    展蝉道:”马大公子,你内心悲痛,我深为理解,且不说此人已死,更是本案的唯一线索,毁之不得呀。”

    楚天舒跑来拽着马腾飞,道:”腾飞,理智此,千万不可胡闹。”马腾飞悲从心来,抱着楚天舒,唤声”叔叔”,埋首泣不成声。

    荆州知府走了过来,道:”楚大侠,你和马贤侄且先随本官回府,其它事宜,由本官下属处理。”楚天舒点了点头,迅速点了马腾飞的昏睡『||穴』,抱着他上了轿车,回荆州知府去了。

    待一干人马走后,小赵小心翼翼问道:”展捕头,如果真是腾龙盟所为,此案可刺手得紧呀。”展蝉抬头望天,脸『色』凛然道:”朗朗乾坤之下,作科犯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其势力如何强大,终要将其擒拿归案。”

    小赵受其感染,也不禁热血澎湃,豪气干云。小赵按下内心的激动,又在尸体上仔细检查一番,突然叫道:”展捕头,快来看,有点异样?”展蝉立即凑上前来。小赵道:”你看脖颈处。”展蝉目注尸体的脖颈,发现其肤『色』和脸上有所区别,按住内心的惊喜,连忙用手在脖颈*一会,一处极其精细的人皮裂痕『露』了出来。展蝉用手轻轻撕开人皮,另一个面目『露』了出来,但见是个面目甚为清瘦的六十多岁的老者。小赵不禁问道:”此人是谁?”

    展蝉沉『吟』一会,一字一句道:”昔年魔教黑白无常两使之一,白无常使司马空。”

    展蝉不禁陷入沉思:”难道此人当真是白无常使司马空?销声匿迹二十载的魔教,当真重出江湖?他为何要扮成腾龙盟的白虎战将荆紫红?青龙盟才掘起江湖数载,两派之间有何深仇,要来个栽赃嫁祸?马越山虽说剑法不错,但已不复其父剑法之神,如果此人当真是司马空,马越山又如何将其击毙?”

    展蝉暂时理不出个条理来,于是对着小赵道:”叫人将此尸体搬回殓房。”

    第二章迷雾重重(3 )

    荆州知府的会客大厅,灯火通明。荆州知府列于首座,楚天舒与马腾飞坐于左边,展蝉位坐右边。荆州知府问道:”展捕头,可有眉目?”展蝉道:”带头的蒙面人,是魔教的白无常使司马空。”楚天舒内心一凛,不禁想起在”悦来客栈”所见的那个白衣少女,所舒展的”分光掠影”的轻功身法,暗道:”难道魔教当真重出江湖,染指那个盒子?”马腾飞却神情激动,咬牙切齿道:”魔教,魔教!我和你势不两立!”

    荆州知府道:”难道是魔教所为?”展蝉道:”但尚有几点疑『惑』。”荆州知府道:”展捕头姑且说来听听。”展蝉道:”如果当真是魔教的白无常使司马空,马总镖头又是如何将其击毙?此为其一。”马腾飞道:”我爹爹剑法神通,一个魔教使者,如何是我爹爹对手,如果不是他卑鄙暗算,我爹爹,我爹爹又如何着了道儿。”楚天舒道:”腾飞,姑且听展捕头说来。”展蝉看了马腾飞一眼,道:”司马空的致命伤,是胸口处中了一掌所致,并非剑伤,而你爹爹的胸脯给一爪透穿,正是司马空的成名绝技‘阴尸鬼爪‘。”马腾飞又反问道:”既然已确认是司马空的‘阴尸鬼爪‘,为何还有疑『惑』?”展蝉道:”魔教中人虽心狠手辣,如果当真为了飞马镖局的这一趟镖,却也不必杀人放火,将镖局灭门,其动机不明,其中可能另有内情。此为其二。”楚天舒道:”魔教中人,灭绝人『性』,不可以常理度之。”

    展蝉继续道:”如果当真是魔教所为,却也无需扮成青龙盟的白虎战将荆紫红,嫁祸于青龙盟,需知魔教一向对其雷霆万钧的手法,引为自豪。此为其三。”

    展蝉稍段,接着道:”其中曾有一名刀客出现,其刀法之高,堪称一绝,三十一位蒙面剑客,都是一刀毙命。在下实在想不出飞马镖局,有谁具有此等刀法。”

    马腾飞道:”难道是我武叔叔?”展蝉甚是惊讶,问道:”武镖师没死?”马腾飞道:”当时我曾看到过武叔叔,我爹爹临死前看到武叔叔,曾安慰一笑才死的。

    显然那些蒙面剑客是被我武叔叔所杀。”展蝉摇摇头道:”不对,不对呀,武镖师的刀法尚未到达此等境界。”

    其实那个血人正是武同,只是谁又曾想到,他在危难之时,刀法大进,进军另一层修为境界。至于武同为何大难不死,后文会有交待,在此暂且按下不表。

    展蝉突然道:”你爹爹临死前,可曾有什么话,特别交待于你?”马腾飞甚是犹豫不决,此事事关重大,如何能说将出来?再说,自己也不曾明白爹爹所说的意思。

    此时,一人急匆匆奔进来,叫道:”不好啦!展捕头!”荆州知府责叱道:”谁这么大胆!在此大呼小叫的?来人,将他拿住。”来人慌忙跪将下来,道:”小人该死!”荆州知府待看清来人,道:”原来是赵捕头呀,却不知为何这般慌张?”

    小赵道:”司马空的尸体不见了!”

    展蝉跳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又颓废地坐了下来。

    荆州知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展蝉道:”是下官疏忽,下官当时检查司马空的尸体时,甚是冰凉,如一块冰,却也不加留意。其实一个人刚死,尸体没理由这么冰的,想来司马空使的是一种鲜为人知的假死功法。”

    司马空为何要诈死?

    第三章千年之恋(1 )

    第二天,叶七醒来,但觉周身舒泰,浑身精力充沛,心知内功又有精进。洞内的寒气仍重,只是叶七经过一晚的吐呐运功,加上”自然心法”本身的精意就在于”取法自然”,已然将千年寒冰散发出来的寒气,纳为己用,将自己融会其中。

    叶七将柴刀拣起,斜指于地,双目微闭,意念稍动,内息在经脉间流动,初时绢绢细流,瞬息涌如流溪,全身暖融融的舒畅,好不受用。内息逐渐澎湃,衣衫开始暴涨,叶七双眼一睁,光芒如炬,稍纵即逝,不禁暴喝一声:”风起云涌!”

    一刀随着意念挥出,瞬息狂风骤起,周边的寒气,滚滚翻卷如『潮』,越卷越大,粗大的圆柱形气流瞬间暴涨,但听”轰隆”一声巨响,石硝纷飞。叶七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跳跃起来,口中兀自喃喃自语道:”心随意动,意随念起,念源本心,刀出风起,云涌如『潮』,旨在自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七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又道:”如果先生知我这招‘风起云涌‘的另一种变化已然精通,必然惊喜万分。”

    叶七独自欣喜若狂一会,待目光落在刚才柴刀的劈落处时,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这一刀恰巧劈落于石棺后面的洞壁上,此刻洞壁崩坍出个小洞。叶七”噫”

    了一声,走上前来,更是目瞪口呆,原来洞内有洞,只是里面黑黝黝的,看不清究竟。

    叶七暗道:”此洞不知先生是否知晓,如果先生也不知情,难道是外人穿凿出来的甬道,企图偷窃‘紫焰黑刀‘不成?也不对呀,‘紫焰黑刀‘外人无从知晓,何来偷窃一说,难道另有用途?”叶七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慌与好奇,取下洞壁上的夜明珠,伸进小洞。眼前瞬息明亮起来,叶七更是惊讶。但见里面是个方圆两丈的小洞,洞内尚有一张石床,甚为简陋。叶七从小洞里爬了进去,目光在周围搜了一遍,然后伸出双手,在四处墙壁上摩挲、敲击,除了凹凹凸凸、结结实实的洞壁,实在找不出什么机关或者通道。叶七内心甚是纳闷,此洞显然早已存在,只是未曾有人知晓罢,不知和外面的大洞,是否有所关联?

    叶七走了一圈,再仔细搜索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走到石床边,坐下歇息。叶七暗道:”尚有六天要在此呆过,有了这张石床,也可睡觉呀,这个发现蛮不错嘛。”叶七歇息一会,爬出小洞,在外边大洞里练习刀法。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叶七吃了些许干粮,再次爬进小洞。叶七四周看了一眼,在小洞口边蹲了下来,用柴刀将碎石清理到一边去,却意外发现一个八角形的铜块,该铜块有碗口大小,上下两个八角层叠。叶七将铜块的灰尘拭擦干净,但见顶层尚有火焰的图案。叶七甚是疑『惑』,不知是何用途,于是用手一拧,却纹丝不动,再逆着方向,”吱吱”声响中,竟是转动了。叶七站了起来,在崩坍的小洞口边寻找,终于在右手边有个凹下去的地方,有碗口大小,随手将八角铜块按压下去,大小刚好吻合。叶七逆方向转动铜块,却不见动静,暗道:”这个铜块显然是个机括,不知是年月太久,抑或被自己一刀所毁坏,是以机关才失灵。

    如此说来,此洞并非外人所挖掘,而是早已存在,且通外面的大洞,不知又是哪位前辈留了下来?此中疑『惑』,出洞后需问先生,方可知晓。”

    第三章千年之恋(2 )

    叶七想不出头绪,于是干脆不想,在石床上躺下,排除杂念,默运心法,瞬息渐入佳境。内息在叶七体内流淌,汇聚于丹田,又散于四经八脉之中,散于四经八脉的内息,又通过各大『||穴』位,过经穿脉,缓缓汇聚于丹田,只是经此反复,内息的量较先前为大,质也较先前更纯。如此循环反复,周流不息,只是内息由丹田散出时,周身暖洋洋的,内息再次汇聚于丹田时,却甚是清凉。此时,外面大洞的缕缕寒气,慢慢聚拢于小洞,将叶七全身包裹,渐渐地,叶七的身影已被淹没,石床上只有一团浓厚的雾气。此景甚是诡异,如果叶七此时醒来,想必吓坏。

    叶七但觉轻飘飘的,给一团雾气托起,于是睁开双眼,四周白茫茫的一大片,雾气轻柔地在身边流趟。叶七甚是惊讶,自己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会在雾气当中?

    难道自己在做梦?不对呀,先生不是说过,”自然心法”自然静默,修习之人可一夜无梦吗?可自己又是如此的清醒,却又是怎么回事?

    叶七甚是疑『惑』,于是慢慢往前走,却还是雾气重重。叶七暗自纳闷,暗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否还在洞中?”

    叶七再走片刻,前方有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叶七更是诧异,再走几步,却见一个全身雪白的老人,尚自抚须,对着自己微笑。叶七如淋浴着清风细雨,再者,见他面目慈祥,颇有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之感,老人那么随意一站,又令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叶七内心不禁升起一片赤子的儒慕来。

    叶七问道:”先生风采,让叶七好生仰慕,更让叶七重温,那种亲人久违的慈爱。不知先生何人?此处是什么地方?好释晚辈心中疑『惑』。”叶七对那老人以”先生”称呼,是因为他和抚养自己的先生,一样的让自己仰慕。

    那老人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你能进来这里,想来诚意十足,如今看来,赤子本心尚在,实在难能可贵。千年以来,你尚是第一个,想来你福份非浅,上天眷顾,你我才可有此旦夕相聚。”

    叶七惊得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兀自喃喃道:”千年?千年?您说千年?怎么可能?”那老人道:”花非花,雾非雾,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世间万物,无本无相,自然随意,明镜若苔。你又何毕深究呢。”

    叶七尚自莫明其妙,此中奇遇,当真只能以梦来解释。

    那老人道:”‘紫焰黑刀‘沉睡千年,寂寞不堪呀,是时候让它出来,活动活动罢,至于是福是祸,自有其命道,我等何需杞人忧天呀。”老人说完,身形慢慢升起,越来越远,逐渐没了身影。

    叶七不明所以,此时却传来那老人的声音:”自然万物,皆有其形、气、精、神、明;人之生本为混沌之气,以自身之混沌,引自然之精华;练化形质,气转为精,精转为神,神转为明;守气而合神,则精不去其形,三合为一,久以致理,非同筋力,以海纳百山川之微,恒久与之,自可脱胎换骨。‘自然心法‘之六七层,讲究自然融洽,天人贯通……”叶七越听下去,越是惊诧,难道当真是第六第七层的”自然心法”不成?虽然有所陌生,但和前五层心法尚有贯通之处,当下不再犹豫,按着那老人所传的运功法门,练习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各处『||穴』位一跳,缕缕寒气渗入,慢慢形成一股气流,先由”涌泉『||穴』”,再经”隐白”、”大都”、”太白”、”公孙”、一路游走至”血海”、”箕门”,再闯进”腰俞”,经”命门”、”悬枢”、”脊中”、”大椎”、”中枢”、”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瞬息内息越来越大,汹涌如『潮』,轰然而至,周身各处『||穴』位贯通,内息在十二经脉、奇经八脉间澎湃。叶七越来越冷,全身冰冻,快要凝结成冰的当口,突然各大『||穴』位传来暖烘烘的感觉,再过片刻,热流扩大,越来越热,如置身于炉火之中,炙热难忍。

    瞬间,寒流与热流交聚,互缠相拼,更让叶七时冷时热,冷时如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热时如融入火炉之中。叶七咬牙苦撑,坚守内心仅有的一片清明,再也不管此刻,究竟是梦、是幻、是真、是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流与热流终于慢慢汇聚,融合,如恋人般相互缠绵悱恻,再也不分彼此,同时形成一股更大的内息,以江河浩瀚之势,浩浩『荡』『荡』地闯经通脉,所到之处,以前无法疏通的经脉、『||穴』位,也如过关斩将般,迎刃而解,全身说不出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淋漓尽致般舒泰。叶七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让内息流转了不知多少个周天,内息也渐渐平和起来。

    当叶七醒来,小洞内一切如旧,不禁想起昨夜的梦境,还有那名仙风道骨的老人,此时仍然记忆犹新。叶七拍了拍头,暗道:”难道我昨夜当真作梦一场?

    第三章千年之恋(3 )

    叶七收拾心情,不再冥思苦想昨夜的梦境,爬出小洞。叶七刚爬出来,便吓得心惊肉跳。何故?原来千年寒冰已然不知去向。这一惊倒是非同小可,这么大块的冰,有谁会偷了去呢?然而更令叶七目瞪口呆的是,石棺内静静地躺着一把刀,不是”紫焰黑刀”是什么?

    ”紫焰黑刀”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令叶七情不自禁地走近石棺,右手试探也似的,抓住”紫焰黑刀”刀柄,但觉甚是沉重,较一般大刀重了数倍。但见”紫焰黑刀”通体黝黑,已然没有先前的炙*手,除了刀身的火焰图案,与刀形的古法之外,此刻着实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

    叶七但觉一切如梦,数千年没人取出的神秘大刀,此刻却美梦成真,抓在自己的手里,着实分不出自己内心的感觉,惊喜?欣慰?自豪?只怕除了空洞之外,更多的是不真实。难道自己尚在梦中不成?

    倏地,”紫焰黑刀”『潮』涌般涌来,一股甚是熟悉的热流,和自己的内息如水『||乳|』般交融,以江河浩瀚之势,片刻流遍全身。叶七惊喜万分,自己的内力,何时变得如此的高深莫测?叶七尚自诧异的当口,”紫焰黑刀”嗡嗡直响,刀身颤动,似乎在欢呼雀跃。片刻,”锵!”的一声长音,在洞内震『荡』回响,刀身瞬息通红如血,火焰直冒一丈有余。一会,火焰转白,以燎原之势,在迅速增长,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叶七终于明白此景并非梦境。叶七尚未有多余的时间思绪,火焰已慢慢变紫,紫焰缠绕着刀身,跳跃舞动。突然,紫焰形成一条光柱,光芒万丈,冲天而起。

    叶七眼前一花,头脑开始旋转,昏眩『迷』『乱』。不知多久,一切重归静寂。叶七睁开双眼,却见自己站在一座高峦峰顶,两丈之外,一个身影,一身雪白衣衫,背缚一把大刀,站在峰涯边,身躯傲然挺立,举目远眺,山风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显得如此的超脱尘世。叶七想叫,却叫不出声,原来他发现那人背缚的大刀,正是”紫焰黑刀”。那人此时微微转身,叶七欲待看清此人面目,却突然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尘沙满天飞舞,一个全身雪白的身影,背缚大刀,在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中慢慢行走。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显得如此的孤单寂寥。突然画面再换,此时却是无风无月无星的夜晚,一个雪白身影,坐在一堆柴火旁边,用”紫焰黑刀”穿着一只野鸡,在火上烧烤。一丈方圆之外,黑压压的狼群,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却只静静的蹲伏着,不敢稍有异动,几百双眼睛,闪着幽蓝幽蓝的光芒,此景甚是诡奇。一杯茶的功夫,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馋涎欲滴。

    那人轻轻撕裂野鸡,放入口里慢慢嚼着,左手抓起酒壶,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叶七举步走去,眼前所有画面,瞬间即逝,突然发现,自己正处黄山天都峰顶,又是那个全身雪白的身影,右手舞动”紫焰黑刀”,周边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叶七看得目不暇接,自然认出,此招正是”自然七刀”的第一招”风起云涌”。

    倏地,如一道闪电,刀锋劈落于一块大石上,却见大石一分为二,裂痕整齐划一,如天然巧成。叶七惊呼,没想到此招”水中井月”,具有如斯的威力,当真如鬼斧神工般,神乎其技。那人倏地持刀静立,突然一刀挥出,刀光掠过一条虚影,刀光弧中带直,直中有弧。此刀凭空虚劈,瞬息却没,一切重归平静。叶七看得莫明其妙,暗道:”此招”大漠孤烟”自己虽然未曾悟出,威力理应更胜”水中井月”才是。”叶七尚自诧异的当口,天空突然响想几声鸣叫声,不禁抬头,却见一群”人”字形排列的大雁飞来,大雁正掠过头顶的时候,数十声惨叫,突然从空中掉了下来。

    叶七看得惊心动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叶七回过神来,却见那人站在石棺前,抚『摸』着”紫焰黑刀”,喃喃自语道:”黑刀出,紫焰生,惊天地,泣鬼神!哎,余穷毕生精力,始创此七招刀法,殊不知第七招‘倾城倾国‘,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驾驭,为免后辈着了心魔,持你涂毒生灵,姑且委屈于你,冰封于千年寒冰之中吧。””紫焰黑刀”此时呜呜悲鸣。那人又道:”你也无需如此,念你陪我半生,千山万水,未曾有片刻分离,如后世之中,当真有不失本真之人,有福份进入我清修的密室,姑且以我离开尘世之刻,以毕生功力,借以营造的梦境,让他修成第七层心法,你可重出江湖是矣。”

    当”紫焰黑刀”掐入千年寒冰之中,齐聚天地阴阳精华灵气的极端两者,如水火不相融般,立即展开一场永不服输的长期争斗。这场争斗历时之久,不为外人道哉。也不知历时多久,两者慢慢累了,慢慢融洽相处。世间沧海桑田,变幻更迭,”紫焰黑刀”与千年寒冰却恒古不变,也许是漫长的寂寥岁月,两者终于如恋人般水*融,静默相处。

    当一切幻境消失时,叶七持刀静立,如一尊雕塑,良久,良久。

    叶七终于知道,这一切的真实。昨夜的寒气,自然是千年寒冰所出,而炙热的内息自是源于”紫焰黑刀”。两者历经千年,终于在自己身上融化为一。

    不知何时,叶七已泪流满面。

    第四章无心之失(1 )

    叶七走出山洞,跃到峰顶,持刀静立。此刻已是清晨时分,晨曦在众山中极尽其炫丽与幻变。山风柔和,松叶微响,众鸟啼鸣,野花争奇斗艳;脚边的流水湍急,”哗啦啦”地奔流而过,匆匆从峰峦间奔腾而下,形成瀑布,”轰轰隆隆”

    落于碧绿的深潭中,溅起满潭的雪花。

    叶七内心平和静默,举目远眺,自然的一切极富层次,又清晰异常。方圆数十里的一草一木,莫不纤毫毕现,就连枝叶的舒展,百卉的绽放,丛林的虫鸣,也了然于胸。叶七既惊于自然的蓬勃生机,又讶于自己感观的灵敏,仿佛自己就是自然的一部分,神识慢慢渗入自然之中,是如此的水*融。经脉间内息自然流动,却不见澎湃,然而周身舒泰,充满活力与信心。叶七陶醉其中,浑然忘我。

    慢慢地,眼前出现一个雪白身影,舞动大刀,穿梭其中,招法精至毫巅,威力开山移海,恍惚间,叶七似有所悟,一刀挥出,但听”轰隆”一声巨响,瀑布下的深潭,溅起两丈高的水帘,如一道天然屏障,将视野一分为二。一会,水帘”哗啦啦”落下,满潭波澜,久久方能恢复其境面。

    叶七内心的震惊,非语言所能形容,兀自颤抖,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大漠孤烟‘?这一刀威力至斯,真的就是第四招‘大漠孤烟‘?难道我真的练成了不成?”

    ”这招刀法确实是‘大漠孤烟‘。我五十岁方可小成,你能于山洞六天内悟出此招,实属奇迹,想来你又另有一番际遇了。”

    叶七微微转身,不知何时,先生已立于身后,对着自己慈祥微笑。叶七道:”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我却一无所知,这一刀倒让先生见笑了。”先生欣慰地笑道:”我在你神识外放,融于自然,浑然忘我时到的,稍有片刻吧。”叶七道:”刚才的这一招刀法,自我感觉尚有瑕疵,不甚完美。”先生抚须笑道:”你能觉察到这一点,已是难能可贵,然你天资之高,又非先生所能比肩也。你刚才的一招刀法,过于刚烈威猛。然而‘大漠孤烟‘,旨意阳阴结合,刚柔并济,如是你此刀劈落于深潭之中,能将其瞬息一分为二,此招刀法,方可谓深得其味,刚才的一刀,倘若劈落于大石之中,充其量只可将大石劈个粉碎,纯属莽夫蛮力,不得其精髓,不得其巧妙。”

    叶七点头受教,不禁想起昨夜那个雪白身影的刀法,当真鬼斧神工,神乎其神,和先生所说,恰好吻合。看来要完全悟出此招,尚需时日。

    叶七突然想起什么,惊讶道:”六天,我已在洞内六天?”先生笑道:”哦,你竟然不知自己在山洞内,足足呆了六天?”叶七道:”我还以为只两天罢,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睡了足足五天时间。”先生道:”刚才你神识外放,虽站于我面前,却又仿佛无物般,不复存在,当真奇也怪哉。此刻无法觉察你内息的丝毫存在,比起没练过内功的人,甚要平常三分,想来你在山洞之内,又另有一番奇遇了。”

    叶七举起手中的大刀,交给先生。先生如此的超然物外之人,也不禁为之动容。但见先生深情地注视大刀,不曾有眨眼片刻,双手颤抖,慢慢伸了过来,稍微一触刀身,又缩了回去,口中喃喃道:”紫焰黑刀,真的是紫焰黑刀!你竟然把它取了出来。”叶七甚是诧异,道:”是的,先生,叶七终于不负所望,将紫焰黑刀取出,你且摩摩它的真假。”先生道:”它还是炙*手非常,你却是如何将它取出?是了,你定然学会了第七层心法,该层心法讲究自然融洽,天人贯通,你已然和紫焰黑刀的热流融为一体,自然感觉不到它的炙热。”先生凝聚功力,双手在紫焰黑刀全身慢慢摩挲,极其温柔。

    先生极其欣慰,问道:”你且说说在山洞之内的际遇,让先生也分享一二。”

    叶七于是将山洞所遇的离奇之事,娓娓道来。

    叶七说完,先生哈哈笑道:”没想到这千年之『迷』,竟给你阴错阳差的一刀给破解了。”叶七问道:”那梦境的那人是谁?”先生道:”想来应该是创此七招刀( 七刀传说 http://www.xlawen.org/kan/4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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