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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自个儿冥思苦想,突然直拍脑门,惊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言罢,掏出身上的火石火折子,又将自己的上衣扯破,然后生起火来,将织布丢将下去。”

    叶七听到这里,心道:“雨儿也是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乾坤秘诀的真假,然而雨儿是清楚内情,这倒不足为怪。这慕容霸却是凭空想象,竟也能奏效,足见此人确有过人之处。”

    周仓道:“这时,怪事出现了,两块织布里立即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其间还有一幅经脉图,用精线条的蓝红两『色』标注运功走向。慕容霸激动不已,抓起秘诀看将起来,且边看边拍着大腿道:‘原来是乾坤秘诀。妙呀,妙呀。虽然不敢称之为旷古绝今的绝学,但要啸傲江湖,却是一点儿也不夸张。’我见他如此称赞,也是好奇,遂凑了上来。然而此秘诀的语句枯燥拗口,深奥难懂,且多处有违武学常理。我见慕容霸时而拍手称绝,时而冥思苦想,便知他和我一样,也是一知半解,一时之间,悟之不得。约莫一个时辰,慕容霸看毕,道:‘若是将乾坤傲诀学会,哪还会怕了狄仲秋这老不死的。那时,便是咱兄弟俩啸傲江湖,与十大绝顶高手一争长短之日。’言罢,将盒子藏于身上,又将另一半秘诀心法交给我,道:‘咱兄弟俩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你我各自持一半,大家也能一起练。’我见慕容霸踌躇满志,不禁也雄心勃勃。然而,当我与慕容霸回到现实中来,不禁英雄气短。秘诀是有了,却没有破阵之法。出不了阵,纵使练成绝世武功,又有何用?”

    叶七道:“这慕容霸倒也不起私念,竟然将一半的心法交给前辈。”周仓哈哈大笑,道:“当时我便与你一般认为。其实,慕容霸此人聪明绝顶,有过目不忘之能,早就将傲诀默念在心。此事也是我后来才知。况且我拿了下半部的心法,等于废纸一张。乾坤傲诀需得一层层地练将下去,我只拿着下半心法,却是如何练起?”

    叶七讶道:“既然慕容霸已将心法背熟,为何还要囚困前辈,还想从前辈口中,探出秘诀的下落?”周仓道:“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乾坤傲诀共分七层,秘诀里记录下来的,只有六层心法。慕容霸以为,只要将秘诀合在一起,便能洞悉里面的玄机。哈哈哈,好笑呀,好笑。慕容霸背信弃义,恐怕是白折腾;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叶七问道:“前辈此话却是何意?”周仓道:“其实,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沉思,这第七层的心法到底在哪。最后,我终于想到,绝谷山洞中的长恨老人的骨骸,说不定他的那个姿势,便是第七层心法。只是这些年来,没法破解罢了。况且,这乾坤傲诀,我也一直没有机会练过,若是要凭空想象,倒也是不可能的事。”

    叶七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山洞里的骨骸及秘诀中,也没有落款,前辈又是如何知道那具骨骸便是长恨老人?”

    周仓道:“你且听我慢慢说下去,自然会明白。且说我与慕容霸虽然取得了秘诀,却是出谷无望,不禁嗟叹天意弄人。三日后,我和慕容霸早已饿得奄奄一息。若非这几天来大雨不停,喝得几口雨水,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了。也许是老天真的开眼了,三天后的夜晚,大雨加剧,雷霆电闪不断,犹如天庭震怒,恐怖之极。苦煞了我与慕容霸,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更无处可避,这三天三夜的雨淋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我当时便暗自祈盼老天一个雷霆,将自己给劈了,也胜于活生生饿死。殊不知此念才起,一个雷霆当真在眼前炸响,我与慕容霸立即人事不知。当我们醒来之后,才发现周围一片浪籍,石屑断枝举目皆是。谁会想到,昨夜的一个万钧雷霆,竟然意外地将这个大阵夷为平地。我与慕容霸相视错愕,刹那,疯也似地哈哈大笑。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大家挣扎起来,连爬带滚,出了大阵,摘得几颗野果,也不管有毒没毒,一概拜祭五脏庙。”

    叶七道:“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罢。”周仓道:“若非老夫亲身经历,也是不会相信竟有这等巧合之事。当我们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时候,山中蓦然响起几声厉啸。我与慕容霸相视一惊,这几声清啸,震得满山回『荡』,这人的内功,岂非高得骇人!正惊悸间,一人脚不着地,飞奔而来。我与慕容霸慌忙躲藏在一块巨岩背后。那人来得好快,只眨眼之间,便已到达。来人长发及腰,红白相间,相当骇人。一张圆脸光滑红润,瞧出不年龄几何。特别是一双斗鸡眼,张翕之际,赛芒慑人。那人眼『露』惊骇,在大阵内转得几圈,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那人双手连绵拍出,身边的岩石莫不粉碎纷飞,似乎那些石头是雪堆成的。我与慕容霸瞧得心惊肉跳,这人的武功之强,简直是骇人听闻!那人拍得几掌,忽而哈哈大笑,其状若疯若癫若狂。那人笑毕,指着石头骂道:‘老头子,你这破阵还是给老天给破了。哈哈哈,我梦魔哪点比不剑痴那痴呆了。你躺进棺材了,还死死攥着一本破烂傲诀,害得你爷爷几十年来,睡不着,吃不香?’”

    叶七惊道:“长恨老人的弟子梦魔?”周仓颔首道:“我与慕容霸相视心惊,这个竟然是为了乾坤骄傲诀。显然,他并没有见过长恨老人的骨骸。恐怕那个绝谷,也仅是长恨老人一人知道而矣。这时,慕容霸脚下突然一滑,踩响了一根枯枝。梦魔耳力竟是奇强,这么轻微的响动,竟也是蒙不过他。梦魔忽而转头,目光犹如芒刺,向我们的藏身之处扫来,喝道:‘谁?’我与慕容霸心惊胆战,心道这次要向阎罗王报到了。梦魔喝道:‘出来!’时值这命悬一线之际,从我脚边窜出一只野兔。梦魔当即一掌将那兔子拍得血肉模糊,骂道:‘畜生,不好好呆在窝里,跑出来捣什么『乱』。’梦魔此话方落,一声娇叱突起:‘哪条疯狗,胆敢在云月宫的地头『乱』吠『乱』叫。’娇叱未落,两条白『色』长袖,犹如标枪,挺得笔直,急『射』梦魔。我与慕容霸心中震惊,云月宫一直神秘莫测,想不到误打误撞,竟然闯进云月宫的地头。梦魔脚下一挪,两条长袖从身边擦过,撞击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砰’的一声巨响,裂成两半。我内心凛然,这云月宫的流云飞袖竟然刚劲如斯,果然是了得。然而,令我更是瞠目结舌的,对方竟然是芳龄少女,且白衣胜雪,长发飘逸,竟是美若天仙。梦魔喝道:‘放肆!晚辈见了长辈,竟是如此无礼。彩衣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那少呸了一声,叱道:‘你眼中有长辈么?若是你尚有一丝一毫的良心,就不会在祖师爷的隐居之地,胡言『乱』语。’梦魔哈哈大笑道:‘祖师爷?可笑呀可笑。长恨老人这老头子,枉称为人师表。竟尔藏私,死也不肯倾囊相授。活该他默默无闻,一事无成。长恨老人,长恨老人?活该他有仇不能报,有恨不能伸,孑然一身,终生孤老!’我与慕容霸相视震惊。那具骨骸竟然是长恨老人!那我们身上的盒子,岂非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盒子?里面不仅有赵高一生囊括的财宝地图,更有秦始皇的惊世绝学—龙皇诀。传说盒子里还藏有秦始皇陵的地图,秦始皇乃炎黄子孙的始皇帝,其陵墓的财宝,岂不堆积如山?你说,我与慕容霸能不震惊么?”

    周仓缓了口气,又道:“这时那少女骂道:‘你自己心术不正,却怪起自己的师傅来,你羞也不羞?’梦魔道:‘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少女冷哼一声,竟是不应。梦魔道:‘那好,我倒想瞧瞧你学得小师妹的几成功夫。’那少女喝道:‘那还不简单,看招。’言罢,双手一动,双袖若箭脱弦,凌空『射』出。梦魔冷笑,驱身直进,右手成爪探出。梦魔不动则矣,动则形同鬼魅,竟然后发先至,双爪将流云双袖撕成粉蝶,纷纷飘落。那少女‘蹬蹬蹬’后退数步,一张俏脸苍白如纸。梦魔嘿嘿阴笑,一步一步向那少女走去。”

    叶七惊道:“梦魔心狠手辣,这少女惹怒了他,岂不危殆?”周仓道:“当时我也瞧得义愤填膺,若非慕容霸及时将我拉住,只怕当真挺身而出。哎,若是当真如此,老夫这一生的命运,只怕又是令一般模样。”

    叶七忖道:“若是周前辈挺身而出,想必会给梦魔劈了,那今日也便不会被慕容霸囚困铁牢之中了。”

    周仓道:“当梦魔一步步走近,那少女惊骇失『色』,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梦魔啧啧有声,赞道:‘美,美呀。跟我那小师妹一样,都是天姿绝『色』呀。’”

    叶七怒道:“梦魔该不会真的天良丧尽,做出那禽兽不如『乱』伦之事吧?”周仓摇了摇头,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做出这等事来,那老夫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就在这时,一声叹息,自那少女的身后想起。听得这声叹息,那少女,我及慕容霸,包括梦魔均心头巨震。这人是何时躲在那少女身后的,我们竟是一无所察。那人叹息后,缓缓走出,道:‘二师兄,您老都九十好几的人了,还吓唬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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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九章 恩仇(1)

    叶七问道:“那人到底长得哪般模样?”

    周仓道:“那人满头灰白,身材瘦削,苍白的脸上爬满皱纹,与梦魔光滑红润的脸面,形成极大的反差。身上的灰衫破破烂烂,脚下一双草鞋,也『露』出两个脚趾头,左手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剑,缓缓向梦魔走近。梦魔甫见此人,竟然脸『色』有几分凝重,蹬蹬退后两步。我与慕容霸均是惊骇,梦魔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大魔头,与‘二魔一仙’并相驰名。这老人到底是谁?竟尔令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畏惧三分?我正惊骇之际,那少女却惊道:‘你,你是三师伯?’那老人稍微错愕,见她断了半截的双袖,已然明了,问道:‘你这女娃娃是小师妹的弟子?’那少女立即单膝跪下,恭恭敬敬拜道:‘晚辈夏海萍,拜见三师伯。’那老人将她拉起,笑道:‘免罢,免罢。’夏海萍喜道:‘三师伯,您终于回山了。师傅她老人家经常念叨着您呢。’那老人道:‘她近来可好?’夏海萍应道:‘师傅的身体可硬朗着呢。’那老人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与慕容霸甚是纳罕,这位老人竟然与梦魔、云月宫的彩衣仙子是师兄妹。梦魔在旁边气得白瞪眼,指着那老人叫道:‘我说女娃娃,他是你的三师伯,我便不是你的二师伯了?’夏海萍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这糟老头子,才不是我二师伯呢。’梦魔哈哈大笑,连道数声‘好’字,也不知他到底要好些什么。梦魔道:‘我说师弟呀,当年你一气之下,离山出走,这一走竟是几十年。既然走都走了,今日为何还要回来呢?’那老人道:‘回来拜祭师傅他老人家。’梦魔似乎听到破天荒的笑话,立即哈哈大笑,道:‘老头子尸骨无存,你拜什么,拜这座大山么?’那老人闻言一惊,问道:‘尸骨无存?三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梦魔道:‘这三十年来,谁曾见到这老头子的身影了?又有谁见到他的骨骸了?恐怕他不是客死它乡,便是尸骨无存了。’”

    叶七问道:“长恨老人的几个弟子,竟然不知道那座绝谷的存在?”周仓道:“确实不知,当时我与慕容霸也是惊奇。这梦魔说长恨老人藏私,不敢倾囊相授,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叶七道:“长恨老人既然不说,必然有他自己的顾虑。”周仓点头道:“这时那老人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记恨师傅他老人家。’梦魔怒道:‘你自入门以来,老头子一直百般疼爱。我呢?有过一天对我好过么?我呸!我一直想学乾坤傲诀,老头子死也不肯相授。反而是你,不想学,他却偏偏央求你学。你说,这是什么道理?’老头子不是犯贱是什么?’蓦地里,梦魔哈哈大笑,道:‘这下好了,老头子的破阵成了一堆烂石头屑子,乾坤傲诀也是灰飞烟灭,这上古的绝世典籍呀,便此失传了。我说老头子呀,你的罪孽可大着啦。’那老人道:‘师傅不肯教你,那是因为师兄你贪念太多,心中劣根未净,勉强学之,也是害人害己。’梦魔大笑,道:‘好笑呀好笑。我梦魔劣根未净?若是他对我好点,我会故意违拗他的心意么?我事事力求最好,无非想争取他的赞扬,他却贬得一无是处。我的悟『性』在四师兄妹之间很差么?每想学一种绝技,老头子却总是诸多借口。我不服气。我不甘心呀!既然他如此对我,我便偏偏与他南辕北辙,对着干。老头子说人心向善,我就偏偏向恶;老头子说习武强身,我就偏偏用来杀人。久而久之,我发现杀人不过‘喀嚓’一声,便手起头落,竟然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啧啧啧,这活人鲜血的滋味,竟比那琼汁玉『液』还要美味。’我当时听得心惊肉跳,这梦魔的残忍心『性』,果然是另类。那老人听得直是叹气摇头。梦魔似乎尤未解恨,又道:“你道我这‘流毒无穷’的称号怎么来的?若非我将毒经一书盗出,岂有今日的造诣?’那老人道:‘你偷盗毒经,师傅倒也不火。因为师傅一直认为,你用毒的天份过人,纵使你不盗走,也是非你莫传。令师傅他老人家勃然大怒的,便是你竟然将‘梦海心经’盗走。‘梦海心经’是**,师傅一直千叮万嘱,这种异术,不能流传于世。若非师兄如此,他老人家也不会将师兄逐出师门。’梦魔笑道:‘谁稀罕啦。将我逐出师门却正合我心意呢。我若非学会‘梦海心经’,江湖上哪来的梦魔这个名号?不过话说回来,江湖上有我这个大魔头为害人间,老头子功不可没呀。师弟,你说是也不是?’那老人道:‘师兄,咱们都是孤儿,若非师傅收养,只怕早已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中身首异处。你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何必一口一个老头子呢。此乃是忤逆不道之举呀。纵使师傅有百般不是,到底是师徒一场。且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如今师傅尸骨早寒,什么恨仇,也该烟消云散了罢。’梦魔咬牙切齿道:‘烟消云散?你说得倒轻松。老头子如此对我,我是时时刻刻记挂着呢。今日若让我见到老头子的尸骨,爷爷我非对它撒泡屁才走。’那老人脸『色』一凝,道:‘我今日言尽于此,既然师兄没有丝毫愧『色』,可怪不得我手上这三尺青锋,以下犯上了。’梦魔听罢,嘿嘿怪笑道:“师弟呀,你是越老越没脾气了。我说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气得吐血?窝囊呀师弟,要动手便动手罢,对我这种叛师逆徒,还说甚以下犯上。’那老人右手一捻剑锋,轻轻一弹,一声龙呤划破山野,旷远持久。我与慕容霸均是震惊,这老人的随手一弹,竟有这等震撼,此人功力之高,岂非惊世骇俗?徒弟已是如此,那长恨老人岂非更是了得?其留下的乾坤傲诀,岂非惊世绝学?若非如此,梦魔何以至今仍然垂涎三尺?正当我们震惊之际,那老人已飘落梦魔的五尺之内,青锋直指。面对这平平的一剑,梦魔竟然不敢丝毫大意,双掌连绵拍出,掌掌声若涨『潮』,势若大江奔腾。那老人却是斜斜刺将出去,竟将这层层叠叠掌影透穿。梦魔大惊,退得半步,一声厉啸,夺口而出,双掌再度推出,犹如涨『潮』的巨浪,一浪紧一浪,身边的石屑断枝,莫不席卷飞起。我与慕容霸均是惊惧,这梦魔不仅精于用毒,其掌法竟也是如此刚猛精妙。然而更令我瞠目结舌的,便是那老人面对如此刚劲的掌势,竟也是平平淡淡的数剑,将之化解。当梦魔发觉掌法尽破之际,那老人的三尺青锋已指着他的喉咙了。我几乎惊呼出口,这平平淡淡的数剑,为何会如此神奇。这是什么剑法?江湖上可是闻所未闻。”

    叶七道:“长恨老人有四名弟子,分别是琴魔、梦魔、剑痴及彩衣。那老人的剑法如此精妙,那他便是剑痴无疑了。”

    周仓颔首道:“这老人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得以知道。且说梦魔落败,竟也不恼,似乎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梦魔打了个哈哈,道:‘比手脚上的功夫,我自是不如师弟,我既号称‘流毒无穷’,一身本事,自然是在一个‘毒’字。事隔这么多年,咱们也不曾比试过,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舒展一下这门本领,师兄也输得心服口服呀。师弟,你说是也不是?’夏海萍急道:‘三师伯,这人灭绝人『性』,留他『性』命不得。’梦魔斜睨了夏海萍一眼,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指,将喉咙的三尺青剑移开,道:‘小娃娃就是小娃娃,知道什么。以前你三师伯与二师伯,曾经就这么比试。你三师伯至今不是好端端的么?你二师伯这小小的毒物,如何伤得你三师伯分毫?’剑痴将剑持地,道:‘也罢,你出手吧。’梦魔哈哈一笑,将手指放到鼻孔里闻了闻,又拍了拍,脸上『露』出厌恶之『色』,似乎剑痴那三尺青锋,刚刚『插』到了屎坑上,臭不可闻。殊不知,当梦魔拍到第三拍时,袖口里蓦然『射』出数缕淡淡的、灰灰蒙蒙的烟气。刹那间,烟气大盛,变『色』为紫,急剧扩张,宛如决堤的洪流,铺天盖地向剑痴全身席卷下来。这一着太突然了,烟气也太快了,加上两人的距离不足一丈。梦魔既然号称‘流毒无穷’,这一团紫『色』烟雾,岂非是灭绝生灵的巨毒?我对那老人破是好感。此刻见他危难,一颗心也不禁提到嗓子眼上。”

    叶七骂道:“梦魔忒地卑鄙无耻。剑痴剑下留情,梦魔不领情也便罢了,竟然丝毫不念同门之情,狠心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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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九章 恩仇(2)

    周仓道:“夏海萍的惊呼声未落,但见剑痴左手上的青锋划过几个圆圈,烟气立即随着剑锋旋转,缩小,迅速凝成一个有形的紫光球体。当这个紫光球体紧缩到拳头般大小的时候,剑痴剑尖一弹,球体立即弹落于五丈之外。与此同时,剑锋再横切出去,一道弧光闪过,剑痴已将青剑收鞘。瞬间,兹兹之声不断,五丈远处的花草树木,竟然在眨眼之间枯萎成灰。夏海萍娇叱一声,指着梦魔的鼻子骂道:‘你好不要脸!竟然出手暗算!’梦魔一口鲜血喷出,笑道:‘师弟的剑法了得,佩服,佩服!’言罢,纵身跃起,下山去了。夏海萍正要追将出去,剑痴拦道:‘穷寇勿追,你不是他对手。’言罢,一口黑血吐出。夏海萍焦急问道:‘三师伯……’剑痴右手一摆,轻咳一声,道:‘没事,虽然是巨毒,休养几日,也便没事。’夏海萍却急得哭了,道:‘三师伯,我去请师傅……师傅她老人家过来。’剑痴笑道:‘没事,孩子,你师伯要走了。见了你师傅,替我问候一声。’夏海萍讶道:‘您不想去见见她老人家么?’剑痴神情一黯,微微一叹,径自走了。夏海萍跺脚喊道:‘三师伯,师傅她老人家日日夜夜惦记着您呢,难道您就这么狠心,见都不肯见她一面么?’剑痴却是头也不回,瘦削的身影越来越远。当剑痴的身影消失时,才远远传来他的声音:‘青山不曾改,容颜已变老。唉,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有道是相见不如不见。’”

    言罢,周仓黯然神伤,道:“世间这个情字,令人难以重堪呀。哎,这么大的一座高山,仿佛只留下夏海萍一人,对着剑痴远去的背影呼喊。夏海萍的喊声,在山谷中幽幽『荡』『荡』,传得老远。一阵清风吹来,夏海萍泪如雨下。”

    叶七听罢,心中莫名一阵悲凄。这剑痴与彩衣、琴魔三人的情义纠葛,曾听雨儿提起过,是以剑痴最后的一番话,才激起一番感触。

    周仓道:“夏海萍伤心地走了。待她走远,我与慕容霸终于松了口气。我感觉手脚都麻了,准备站起来。蓦然,‘噗’的一声,一只手掌切入我的后背,劲道一吐,我如巨锤撞击,五脏六腑似乎都碎了。我惊讶地盯着慕容霸,嘴里的鲜血狂涌而出,费了全身的劲道,嘴里才冒出几个字:‘为……为什么?’慕容霸双眼掠过一丝残忍,道:‘二弟,大哥也是迫不得已!’言罢,手掌扬起,朝我的脑门拍落。时值此时,传来一声呼唤:‘小灰儿,你在哪,快出来呀?’慕容霸一惊,立即丢下我,慌慌张张往另一边窜去。我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叶七尤为不信,讶道:“慕容霸当真狠心打了前辈一掌?”周仓脸『色』一悲,道:“乾坤傲诀乃是一门绝学,龙皇诀与宝藏,更是江湖人人欲夺之物。慕容霸突然知道这两大宝物齐集一身,试问他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么?”叶七摇头道:“纯粹是他狼子野心,又不见得前辈背后给他一掌?”周仓道:“本『性』使然呀。慕容霸外表斯文儒雅,犹如文弱书生;内地里却是野心勃勃的枭雄,城府极深,做事果断、绝情。”

    叶七道:“慕容霸与前辈结义,岂非是虚情假义?”周仓道:“那倒不假,只是当时的处境不一样罢。本来,他背后的那一掌,我已活不成,再想补上一掌,不外是以防万一,足见他心『性』狠毒,做事谨慎。”叶七道:“前辈又是如何活了下来?”

    周仓道:“因为我被人救了。”叶七问道:“是不是云月宫中的人?”周仓颔首道:“当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里,全身不能动弹。屋内琴音‘铮铮’,飘飘『荡』『荡』,清脆悦耳,又沁人心脾。我悲痛之余,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是清一『色』的竹子搭成,里面的一桌一椅,包括茶具碗筷,均是竹子编织而成。不远处有一屏风相遮,一个娇小的人影绰绰约约,琴音正是由那里传出。这时,琴音忽止,一人问道:‘你醒了?’我正不知如何应答,屏风揭开,一女子娉婷步出。那女子唇红眉翠,肌骨莹润,身姿绰约,玲珑起伏,竟是位绝『色』女子。甫见这名女子,我不禁惊呆:惊的是,她竟是那个夏海萍;呆的是,她竟如此之美。那女子见了我这般神态,不禁莞尔,恰如羞花初绽,玉镜新磨,分外明艳动人。我自觉失态,羞愧问道:‘是姑娘救了我?’夏海萍嗯了一声。我又问道:‘我躺了多少天了?’夏海萍道:‘足足一个半月。’突然脸『色』一凝,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闻言一愣,稍会明白她所指何地,遂应道:‘我被仇人七步蛇手狄仲秋一路追杀,不幸跌落悬崖。’夏海萍咦了一声,摇头道:‘七步蛇手狄仲秋?没听说过。’我见她不信,遂将此事前后说出。夏海萍讶道:‘你是江湖上一直盛传的,一枪挑了金蛇寨的南海双枪周仓?’我不禁苦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被他叔叔狄仲秋追杀。’夏海萍道:‘此人出手忒地狠毒了。你背后受的那一掌,刚劲霸道,经脉尽断,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若非我妙姐的金针封『||穴』绝技,你只怕早就到阴朝地府里报道了。’我心道她必是识会了,但一时之间,我又不敢将真相托出。正自沉呤间,夏海萍又道:‘你出现的那个地方,是个禁地,以后提也不许提,知道么?’我见她眼『色』关切,不禁好生感动,道:‘姑娘的叮嘱,我自会记挂在心。’夏海萍道:‘哦?叮嘱你就记挂在心,那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你就不记挂了?’我慌忙应道:‘不会不会。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周仓赴汤蹈火,也是无以为报!’夏海萍不禁莞尔,笑道:‘瞧你慌的,谁要你赴汤蹈火啦。’我不禁想起一事,问道:‘姑娘是如何发现我的?’夏海萍道:‘若非那日寻找我的小灰儿,怎么会发现你呢。’我讶道:‘小灰儿?’夏海萍道:‘那是我养的一只小兔子呀,全身灰溜溜的,好可爱哩。’言罢,神『色』一黯,落泪道:‘可惜被那坏人打死了。’我一惊,遂想到那日剑痴走后,夏海萍伤心之下,匆匆走了。可能走到中途,才想起自己的兔子还没寻着,是故折身返回,才会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不然,慕容霸那一掌果真拍下,纵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叶七道:“这也确实是太巧合了。那只兔子先是救了前辈与慕容霸一命,后来又在危难关头,夏海萍因它折身返回,惊走了慕容霸,救得前辈一命。前辈的经历惊心动魄,可谓匪夷所思,若非天意,又是什么?”

    周仓听罢一愣,忽而叹道:“果真是天意呀。三个月后,我才能下床走动。这三个月里,承蒙她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在这段日子里,我和她无话不谈,相处得甚是融洽。以至于后来若是一日见不到她,心里竟然有一种难言的失落。那时,我倍感困『惑』。我心里明明喜欢自己的师妹,怎会这么快就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情愫?一日雨过天晴,山翠风清,夏海萍将我带到湖边。初见此湖,我还疑为人间仙界。但见烟波浩渺,云海『潮』生。蓝天一弯七『色』彩虹,落湖饮水。夏海萍惊喜叫道:‘周大哥,你瞧,那彩虹多漂亮?’竟然不自觉地拉起我的双手,向湖畔追去。夏海萍激动之余,连忙松开双手,见我愁眉不展,秀眉微蹙,遽然叹道:‘美是美,可惜不长久。’我也心有感触,是以默默无言。突然听得夏海萍幽幽呤道:‘夏雨惊虹,潋滟湖光;七彩容颜,是与君识。’我听罢身心巨颤,首次萌生去意。再过一月,我已基本痊愈,功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这时,我去意更重,只是见到她后,怕她伤心,竟是开不了口。如此又过得数日。一天晚上,我无法入眠,遂走出竹屋,向那湖畔走去。此时头顶新月如镰,天蓝星灿;脚下波光潋滟,万鳞闪烁。更兼那山风清爽,沁人肺腑,烦忧不禁去得几分。突然,我发现夏海萍竟然兀自一人,坐在不远处的湖边,一块一块地丢着小石头,口里还愤愤骂道:‘臭石头,烂石头,死石头……’听到脚步声,夏海萍转过头来,一见是我,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双手一拍,站了起来,奔跑过来,扑到我身上,叫道:‘周大哥!’声音竟是异乎寻常的惊喜。我身心巨颤,再也顾不得其它,动情地捧着她的脸颊。蓦然发现,她已泪流满面,犹如芙蓉承『露』、梨花带雨,教人好生可怜。刹那间,天地间只容下我与她,我再也不念及其它,情不自禁之下,低头吻将下去……”说到这里,周仓停了下来。

    叶七忖道:“原来周前辈与夏海萍竟然彼此相爱,难怪会知道浴火天蝉之事。”

    突然,周仓双手猛锤地面,将铁链撞击得“锵锵”巨响。

    叶七一惊,问道:“周前辈,你怎么啦?”周仓抬起头来,殊不知脸上老泪纵横,悲声道:“我真是禽兽不如呀,我吻便吻了,还对她,还对她……啊,这二十年来,可苦了她们母子俩!”

    叶七大惊,蓦然想起周仓听到雨儿的名字时,疯疯癫癫,神态可疑。夏雨惊虹,潋滟湖光;七彩容颜,是与君识。夏雨惊虹,夏雨惊虹,这就是雨儿名字的来源!念罢,叶七脱口惊道:“雨儿是前辈的亲生女儿?”

    周仓点了点头,待得情绪稍微稳定,又道:“第二天晚上,我狠下心来,偷偷离开了她,出山去了。”

    叶七不解问道:“前辈既然已跟夏前辈在一起了,为何还选择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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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脱困(2)

    周仓长叹一声,又道:“二十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老夫与慕容霸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似乎也无关紧要了。我举目无亲,自幼拜师傅他老人家收养。都二十年了,师傅想必也不在人间了,师弟师妹均已成家,也是了无牵挂了。唯独一事困扰,便是我突然不辞而别,杳无音讯二十载,夏姑娘该是对老夫痛恨入骨了。”言罢,神『色』蓦然凝重几分,盯着叶七道:“夏姑娘已经取回了乾坤傲诀的上半部心法,你出去之后,需得为老夫走一趟开封,取回下半部的心法,将它交回云月宫。”

    叶七不解问道:“开封?”周仓道:“对,开封。开封城里有两家显赫江湖的门庭,便是霸刀王家与南宫世家。南宫元与老夫年青时因一件小事大打出手,结为仇家。打那以后,但凡狭路相逢,总要刀剑相加不可。慕容霸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将秘诀交给仇家保管。”

    叶七咦了一声,道:“这么巧,慕容南宫两大世家连姻呢,只怕快成亲家了。”周仓一愣,喃喃道:“慕容霸这龟孙儿又打甚主意?”蓦地里神『色』一慌,道:“我怕夜长梦多,姑且教你脱困之法。”叶七已几次听得他提起脱困的计策,于是将信将疑问道:“什么方法?”周仓道:“死而后生。”叶七讶道:“死而后生?”周仓道:“对。其实老夫是教你一种假死功法。”叶七道:“我曾听闻江湖有一种功法,叫做龟息大法,用来断绝呼吸,可以和冬天的动物一样,进行冬眠,几个月不用进食。”周仓道:“龟息大法?哈哈哈,龟息大法岂能与老夫的假死功法相提并论。若是用龟息大法,休想逃过慕容父子精明的耳目。”

    周仓得意之余,见叶七半信半疑,遂道:“龟息大法不外屏蔽呼吸,没有脉搏迹象,但与真正的死人有很大的距离,只要稍微细心,便可瞧出端倪。老夫的假死功法,乃青年时一位不知名的老渔夫相授,不仅可屏住呼吸,停止脉搏。功法运行起来,脸『色』死灰,全身冰冻,与死人无异。虽然老夫未曾用过,但见那老渔夫用过,竟尔神奇之极。只是此功法需深厚的内功为辅,我之前要你尽快恢复四五层功力,正源于此。”

    叶七讶道:“竟有这等神奇的功法?”周仓道:“若非如此,老夫岂可如此把握,帮你脱困。”叶七道:“前辈既然有此功法,为何不用?”周仓双目一瞪,道:“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信。慕容霸此人唯一的一个弱点,便是我师妹。他既然畏惧我脱困,纵使是死了,只怕也要等我死得透彻,才可将我埋葬。况且此功法不可长达一日,是以我一直不敢用。你则不同,一来他们以为你功力尽失,没有能力运用任何一种假死功法。二来你年纪尚轻,稍经酷刑,必然忍受不住,死也是情理之中。”

    叶七道:“这么说来,我岂非要等他们酷刑加身,才可运用?”周仓道:“对。目前有两大关键。其一,便是恢复四五成功力,相信以你的内功修为,四五成应该可以了。因为功力尽复,只怕给人瞧出端倪。其二,便是酷刑加身。只是这两天来,不知他们葫芦里装着什么『药』,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周仓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端倪,遂摇头道:“姑且不理它,能否成功脱困,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现在我就将假死功法教你,你要好生记住。”

    言罢,周仓一字一句相授。半柱香过后,叶七终于融会贯通,周仓才出了一口大气。

    周仓叮嘱道:“若是时机出现,你随机应变吧。机会仅只一次,切记慎用,一旦败『露』,你便终生脱困无望了。切记切记!”叶七点头道:“我会紧记在心。”周仓道:“那就好,那就好。”

    蓦然,周仓神『色』一凛,道:“孩子,我知你心『性』淳良,脱困之后,万万不可再回头,有多远便走多远。”叶七不解,道:“我若是能够脱困,也是拜前辈所赐,又岂可忘恩负义,丢下前辈一人,独自逃命?”周仓道:“你能有此心意,老夫已是开怀欣慰了,但千万不可真正为之。且不说这座铁牢坚不可破,非寻常利器所能损。纵使让你破牢而入,又如何能逃得出慕容府?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慕容霸的乾坤傲诀,想必已练到了第六层,一身造化,纵使你功力尽复,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况且慕容府内高手云集,更不说他一手创立的威慑江湖的轻风十八骑了。”

    叶七道:“可是……”周仓一摆手,毅然决然道:“你千万不可胡来。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反而不想出去了。况且慕容霸又不能将老夫怎样,在此颐养天年,( 七刀传说 http://www.xlawen.org/kan/4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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