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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

    如果他够幸运,就让他自己去发现。不过,那也得在她有勇气跟他做“那档事”的情况下,他才能发现真相吧。

    寒苓再次偷偷默数一到十,奇怪,这男人似乎特别容易激怒她。

    “我已经坦自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至于你能不能接受那是你的事。”

    一大早就抽烟!

    寒苓拼命忍耐一肚子的闷气,却在看到他一副欠扁的懒惰样,还抽着她最讨厌闻到的烟后,再加上他永远说不出好听话却又该死性感的嘴,她立刻觉悟了——就算从一数到一亿,她也平静不了心中翻涌的怒气!

    她快步走到他而前,出乎两人意料之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走了温子檠正要送人口中燃了一半的烟,然后低头,用自己的双唇封住了他那张讨人厌的嘴!

    接触的刹那,两人都震了一下,像是两道电流突然在空气中擦出闪亮的火花。

    一开始主动的寒苓,在碰到温子檠的唇时,当下不知所措僵在原处。

    倒是温子檠反客为主,以双掌将她的脸捧得更近,在极具攻击性的掠夺之中,用力品尝她双唇送过来的甜蜜……

    她的主动,成全了温子檠昨晚上楼前的想像。过了许久,他总算决定放开她,而寒苓也已经让他吻得昏头转向、浑身虚脱无力了。

    她就近跌坐在茶几上,想像着几秒前的狂风暴雨,原来吻是这么震撼人心的强烈感觉啊!她昏昏的想着。

    说实在的,主动吻他并不在她的计划里,她只是让他的无礼激怒了、只是受不了他一直认定她是“阅人无数”的交际花,更受不了他一副自视清高及不屑碰她的样子,所以才在冲动下吻了他。

    她不过是想证明,他对她的抗拒不是那么绝对的!

    “以你的主动程度,我可以体会那些可怜的男人,为什么会甘心任你予取予求了。看来你的接吻技巧不错,确实经验丰富。

    既然你这么坚决要上我的床,我也吻过你了,再拒绝你就显得我不尽人情、不像男人。

    我给你半天时间,让你回去搬些必备物品过来,记得别拿太多东西,因为你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月。

    还有,你也别期望我会替你买什么东西,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是你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告诉你疯马在哪里。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

    说完,温子檠起身直接走向楼梯、走上二楼,再不搭理站在原地一脸愤恨的夏寒苓。

    接吻技巧不错!?确实经验丰富!?他铁定是心盲了、眼瞎了、感觉迟钝了,所以,感觉不出这是她生平第一个吻!

    除了她主动贴上他双唇的那一个动作之外,剩下的全是温子檠主动耶!论技巧,这男人可要高明她一千倍耶;论经验,恐怕她这辈子都望尘莫及吧!

    他一定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还是一头猪,一头臭猪、死猪、被沙克奇病毒攻击的猪、被爱滋病毒轰炸的猪!

    可恶、可恶死了!

    二十四小时之内,她第二次恨恨地踱出巧克力屋、恨恨地开车急速离去!

    他站在二楼窗口看着她离去。

    刚刚在楼下,他差点就想直接要了她,就差那么一点!

    由她生涩的动作,他隐约想着,她也许是纯洁的。一个连接吻都迟钝的女人,能有多少经验。

    可是再望着庭院里,扬长而去的红色跑车,温子檠马上推翻上一个无聊想法。

    哪个男人会“毫无所得”还乖乖奉上金钱?天下毕竟没白吃的午餐。

    况且她也当他面承认了,她所拥有的东西全是男人供给的!她或许只是在他面前假装纯洁,好让他能接受她。

    再看了眼早已空旷的庭院,他转头走到床头柜边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键。

    一分钟后,正对着床的墙面开了一扇窗口,接着推出一幅画。

    他的“精灵”,不在现实世界里,在那幅画里!他不能再被迷惑了……

    寒苓一进自家大门,发泄似的冲到沙发、用力将自己丢进沙发,躺了十几秒钟,她拿起茶几卜的电话,飞快按下一串号码。

    “洋洋,我是苓苓。”

    “还顺利吧?”昨晚寒苓要出发前拨过电话给他,然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顺利!?这回我踢到铁板了!你赶快去开间命相馆,包准你赚大钱!”她的口气恶劣。

    “这么惨?搞不定喔?真的没办法就算了,没关系。”陈子洋好脾气地说。

    “你哪次交代的事我没办好?再怎样搞不定,我也会想办法搞定!我就不信,这世上有我夏寒苓摆不平的男人。”她将一股怨气,全发泄在电话里头。

    唉,听起来,那个经纪人好像惹毛了苓苓,陈子洋在电话这头为那个即将很惨的男人哀悼。

    “你有打算了?”

    “没太具体的打算,不过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别找我,我、没、时、间。”

    一个月?杀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久吧!那男人铁定会很惨,陈子洋再次为他哀悼。

    “你说多久就多久,除非必要我尽量不去吵你。如果有任何需要,记得拨通电话给我。”

    “就这样,Bye.”

    用力放下电话,她在心里盘算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她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寒苓窝在沙发上,开始回想昨晚他们见面的情形。

    想了几分钟,她决定这一个月她要彻底成为温子檠的梦中情人,她要让他爱上她!然后,一个月后她会毫不迟疑的跟他说掰掰!

    梦中情人,温子檠的梦中情人到底是哪一类型?由他昨天的反应推断,他必定讨厌成熟妩媚的女人,可是他又似乎不会喜欢那种清纯型的女人,到底他喜欢哪一型?

    居家型?不、不、不,那太过单调乏味,从他桀傲不逊的眼神看来,居家型的女人根本驯服不了他不受拘束的灵魂。

    到底是哪一型嘛?

    她烦躁地换了个姿势,清纯型太过稚嫩、冶艳型太过放荡、居家型太过平凡!噫,那气质型呢?好像又太过柔弱……

    昨晚他到底为什么会让她进屋?她继续努力回想,总有些蛛丝马迹能让她了解温子檠到底喜欢什么女人吧——

    她做的鬼脸,引出他希罕的笑意;她的话也曾引发他的笑,而他挑明了告诉她,他讨厌她的浓妆……

    慢慢地,她心里出现一个女子形象、一个能让温子檠神魂颠倒的梦中情人……呵呵呵……

    她露出得意笑容,由沙发冲到更衣室打开塞满衣服的衣柜。

    正要伸手挑合适衣服的她,在下一秒里,一个不受教的念头闯进她的脑子——

    她干嘛那么大费周章一定要温子檠爱上她?既然他都同意了一个月后会告诉她疯马的去处,她又何苦非要这么麻烦?

    然后,她颓丧的坐在木质地板上。

    她牺牲一个月还不够多吗?还要在他身上浪费多余的精神?

    这实在不像她的处事风格!

    算了,她已经为温于檠破了多少例,她都算不清了。

    她承认,温子檠是比那些在她身边出没的男人出色好几倍。

    但那又如何呢?他也比那些无聊的男人粗鲁无礼让人讨厌好几倍啊!

    可是,他的吻那么热情、他给她的感受那么强烈……

    那又如何?她从没找别的男人试过,又哪里知道别的男人不会给她同样的感觉!?

    她反复和自己的思绪交战,不知道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她没一年是真为自己活的!

    二十五岁了,在这个都会丛林里,她还是个快要绝迹的Chu女……

    她的整个脑袋想的,全是怎么样赚到更多钱。

    她当然愿意承认,她爱钱有时候甚过爱自己。可是她要那么多钱,全是因为她有个希望,希望找到那对孩子、希望补偿他们失去的亲情……

    然而,又有谁能补偿她失去的?

    十年来,她不曾有过这种自怜自艾的念头,因为她没时间想太多……温子檠固然可恶、固然惹人厌,但他也触发了她遗失好几年的“道德感”。

    哈!道德感?有没有搞错?她干嘛觉得有罪恶感啊?严格来说,她又不是温子檠心里想的那种女人。

    没错,她是收男人的东西,但是她收得心安理得。

    那些男人愿意双手奉上房子、车子,甚至金钱,那也都是因为她费尽辛苦为他们买到想要的画啊!

    当然,她也不能否认,那堆男人中确实不乏死缠她不放的追求者。

    她真是吃错药了,居然会去想着那种飘在空气中都没任何重量的道德感!

    一个要女人陪他一个月才肯透露消息的男人,才该好好想想什么叫作“道德”。

    咬咬牙,她自地板起身,都是那个温子檠,害她脑袋打结。不管了,她什么时候做事想这么多了,婆婆妈妈的个性一点都不适合她!

    温子檠,你糟糕了。她在心里讪笑,这一个月,就当作是她偷来的假期吧。

    这一个月,她有免费的Xing爱对象,顺带可以磨练磨练自己的女性魅力,一个月后她还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怎么算,这场交易她都稳赚不赔。

    反正Chu女膜薄薄一层,她容忍了那层薄膜二十五年,也够久了。仔细想想,如果要选择第一次的对象,温子檠也应该够格了。

    四个小时后,她提了两袋行李进了巧克力屋。站在一楼大厅,望着正步下阶梯的温子檠。

    他穿了暗蓝色紧身背心,黑色牛仔裤,长发一样整齐束在后头。寒苓闷闷的想着,他实在不是普通“养眼”。

    不过一想到他们可能要做的“那档事”,她的脑袋仍旧觉得万分尴尬。想着想着,她的脸红得像两团火。

    那种限制级的画面对她来讲,有些骇人——他会脱掉自己的衣服吗?他倘若赤裸裸站在她面前,她很可能会因为呼吸困难而不支倒地……

    温子擎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讥笑说:“大白天的,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润很难忽视,而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衣衫不整。

    “我的脑袋爱想什么事,你管不着!”她尴尬却不客气地回嘴,“我的房间在哪儿?”

    温子檠沉默了一阵子,带着研判意味打量着她。

    寒苓让他看得全身难受。

    “既然你真打算住进来,我们就先把规则说清楚。第一,我不要你的时候,请你不要来烦我。如果你真的很需要解决,我不反对你去找你的情人,但是一定要回来过夜。”

    他绝对是故意侮辱她的,竟把她想成那种极度性饥渴的女人!难怪她一向“冷静”的脾气,在他面前就会自动加温,然后爆炸。

    冷静!冷静!她不停自我告诫,才第一天相处,她不想表现得像个泼妇。

    看她又气愤又忍耐的表情,温子檠在内心得意着。

    其实这样的她很可爱,生气的她会不自觉张大眼睛,鼓鼓的双颊红润得像是会喷出烟雾般。

    见她不想说话,他自顾自地继续“条列陈述”他的条件。

    “第二,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如果我们要‘办事’也是在你的房间,我的卧室请你不要进去。如果我需要我会去找你,平常没事你就自己打发时间,做什么都可以,重点是别来烦我。”

    “第三,这一个月,所有生活杂费,我们一人分担一半。”

    “第四,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二楼以下,三楼是我的工作室,请你不要上去。”

    “关于第五点,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怎么会有这种长相“养眼”得像天神、个性却可恶得像恶魔的人?

    不幸的是,这种人还让她夏寒苓给遇到了,可怜的她还得苦哈哈跟他相处一个月!

    “你说完了吧?该我说了吧?”她咬牙切齿。

    温子檠耸肩,一副“随便你”的态度。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你的Zuo爱技巧别跟你的态度一样恶劣,我就谢天谢地了。别让我跟你做一次,就倒尽胃口。”愤怒让她说话口不择言。

    “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在床上绝对比你之前那些男人好上几倍。我倒是比较替你烦恼,恐怕上过我的床之后,你对其他男人都没兴趣了。到时候,你可能会觉得一个月的期限太短。”

    她的双手已经在身侧握成拳头,就差没用力挥出去而已。温子檠当然注意到了,不过显然不把看到的当一回事。

    “我的房间在哪里?”她决定,立刻走出他的视线是平抚怒气的唯一方式。

    温子檠没答话,只是自然地俯身提起她搁在脚边的两袋行李,然后往二楼走去。

    现在才想要当绅士,会不会有点矫情?

    寒苓跟在他身后,想像自己的目光是两个发射器,里头装填了上百发子弹,然后她用力的连发数十枪;接着那个她讨厌但正替她提行李的可恶男人,在她的偷袭下,终于死了!

    呵、呵、呵,想像着他的死亡,稍稍平息了她的怒气……

    第三章

    整个下午意外的在平静无波中过去,自从帮她把行李拿进房间后,温子檠就如同隐形人消失在这栋屋子里。

    不过在他走出她的房门前,他冷冷地扔了一把钥匙给她,理由是他懒得帮她开门。

    她猜他可能一直躲在三楼吧,既然如此,人家说客随主便,她也就理所当然、名正言顺乐得不去打扰那个怪男人了。

    傍晚,她仍未见到温子檠的踪影,在这种荒郊野地,恐怕连吃个东西都得跑个几十里吧!

    既然温子檠消失了,她决定出外购物,至少要买下一星期的食物分量,免得自己饿死在这栋美丽的屋子里,那多划不来啊!

    她事先观察过了,这栋美丽的大屋,有着所有女人梦想的大厨房,明亮的光线、宽敞的空间、一流的厨具以及杯盘锅瓢……外加大到足以容纳一个月食物分量的冰箱。

    呵呵……她真的打算把这个月当作是度假,况且,那个宽敞明亮的美丽厨房,一看就知道使用的频率不高,她不趁这段时间好好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厨房了。

    另一个原因是,她已经好久没亲自下厨了,当然理由除了没时间之外,还是没时间。

    跟那堆难缠的画家、经纪人周旋,就耗掉了她大半的心神精力跟时间,她哪有多余力气为自己下厨。

    而眼前,时间看来像是多得用不完,温子檠似乎也不太愿意搭理她,虽然她也很懒得理他,要不是为了那幅画,就算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绝种了,她都懒得理他!

    算了,别再想那个混帐温子檠了……

    买完东西回到巧克力屋,已经七点多了。

    她冲进厨房,将怀抱里的一堆食物放到料理台上,用最快的速度将食物分门别类——该丢进冰箱的归一类,晚上要煮的食物归至另一边。

    五分钟后大大的料理台上,只剩晚上要吃但仍未烹调的食物。

    今晚她给自己开出的菜单有:洋葱海鲜浓汤、凯撒沙拉、鹅肝牛排、综合水果,最后配上九六年份的红酒。

    快、快、快,她在心里催促自己的动作再快些,因为她光是想到那堆美食,就感觉更饥饿了。

    最难做的是洋葱海鲜浓汤,因为要熬出鲜美的汤汁,需要花些时间。所以她由切洋葱开始,不过,这显然是个有点错误的决定,才没多久时间,她已经让一颗小小洋葱弄得泪眼蒙陇,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倚在厨房人口处,惊讶不已凝视着她的温于檠。

    他只在人口处站了两分钟,看着她熟练的切洗动作,他仍然无法相信夏寒苓是个会下厨的女人。

    两分钟后,他决定安静退出厨房,然后祈祷着:但愿今天的晚餐别太难以下咽……

    厨房里的寒苓,望着终于人锅熬煮的汤,一下子起了犹豫。

    她要帮那个讨厌的男人顺便准备一份晚餐吗?老实说,从刚刚到现在,她只想到自己的分量,直到她看着锅子里汤的分量她一个人喝不完时,她才想起屋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挣扎着、犹豫着,最后她决定不计较,反正只是顺便多煎一块牛排、多浪费一份美味的鹅肝、多准备一份沙拉踉水果……就当是在做善事好了。

    更何况,如果她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无法跟他相处,等到真要做“那档事”时,她就更不能想像了。

    一个半小时后,她将一切食物上桌,长型的餐桌上整齐放上两人份的西式餐点,主餐、副餐、红酒杯,就差没有美丽的烛光,否则即是道地的烛光晚餐。

    谢天谢地,没有烛光才好,她完全不能想像跟那个可恶的男人共进烛光晚餐!

    转出餐厅后,她正打算上楼喊人,才踏进客厅就见温子檠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台。

    这景象给了她一种模糊的错觉,仿佛她是这屋子的女主人,而温子檠则是这屋子的男主人,他们像极了一对年轻的新婚小夫妻!

    天啊,这算什么怪异的想像,她才不要跟这个恶魔成为夫妻哩,对于恶魔的新娘这种可怜角色,她一点也没兴趣扮演。

    “我多做了你的晚餐,要吃不吃随便你。”她学着他高傲冷漠的语气,丢了话之后,又转回餐厅。

    等温子檠进餐厅,她已经坐在位子上,喝着红酒吃着热腾腾的鹅肝牛排。

    他眼底的讶异,完全收进了寒苓的视线内。

    对于温子檠摆明不相信她会做出一桌好菜的态度,她没任何反应。哼!真正教他惊异的还在后头,等他将食物送进嘴里,他的讶异才会升到顶点!

    食物的香味诱惑着他浑身的饥饿知觉,然而他还是有些怀疑这堆香气扑鼻的食物,会不会仅仅中看不中吃?他注意到了,连水果盘里的综合水果都配上了美丽雕花,她竟能在短时间内做好餐厅级的晚餐?

    不再多想,他坐上那个显然是留给他的位子,拿起刀叉切下第一口牛肉送进口里。

    当肉汁的鲜美味道在他嘴里四散开来时,他不得不承认,夏寒苓称得上是位厨师级的女人。

    美味诱惑着饥饿,饥饿让他顾不得形象,温子檠以最快速度扫光了他的食物。

    才十分钟,他就吞光了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煮的晚餐!寒苓有点错愕,接着看见他望着自己盘里食物的眼神,她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错,才几秒时间,那个可恶男人居然拿着自己的刀叉坐到她旁边的位子,吃起她的食物了。

    再没有比这让她更震撼了,他确定是那个冷漠、可恶、高傲得让她气愤难当的温子檠吗?

    现在她看到的,根本就是个饥不择食的孩子。

    好一会儿,眼看着她盘内的牛肉仅剩可怜的一小口,她气愤的大吼:

    “你很过分耶,这是我的晚餐,你……”她的抗议都还没宣泄完,他居然就大言不惭地打断她的话。

    “谁叫你吃那么慢,而且你帮我准备的分量不够,下次煮多一点,吃不完可以冰着。”

    他还能边指责她、边吞下她最后一口食物!寒苓索性放下自己手上的刀叉,恨恨地用目光茶毒他。

    “早知道,我就在食物里下毒,毒死你。”

    温子檠不舍的放下了刀叉,因为已经没东西可以吃了,可离他吃饱的距离还有一大段。

    “你不会,因为万一我死了,你也找不到疯马。”他说得无所谓,顺带由椅子上起身想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如果你还想吃我煮的东西,你最好负责餐后的收拾工作,顺便洗碗,我讨厌洗碗。还有,今天晚餐的钱你还没给我,别忘了。”

    他转头看她,似乎在衡量她话里的真实性,没多久,他一言不发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盘。

    寒苓再次受到了惊吓。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抗议的话,以为他又会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条列有的没有的规则,没想到他只是乖乖的收拾餐桌,让她不禁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玩诡计?

    她的震惊一直持续到他洗完碗盘、走进餐厅、坐到她旁边为止……

    “多少钱?”他问。

    啊?什么多少钱?寒苓脑子愣愣的想,好久才反应过来——

    “喔,我还没算。”

    “你今天花了多少钱?”他再问。

    “三、四仟块吧,我不太记得了,要看发票才知道。”她还是呆呆的。

    温子檠沉默地抽出皮夹,掏出五张仟元钞,放进她手里。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付钱?”他的表情充满忍耐,仿佛不能忍受她问的愚蠢问题。

    “说好一人一半,而且我说的三、四仟块还包含我帮自己买的东西。”

    “没关系,就当作我是到外面吃了一顿美味晚餐付的小费好了。”语毕,他离开了。

    而她,望着手里的五仟块,有点怒意、有点笑意、还有点她说不出的情绪……其实温子檠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恶吧!

    因为他乖乖洗了碗、因为他没很清楚的真跟她计较“一人一半”、因为他吃光了她做的晚餐,也因为他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

    她很久很久没这样的感觉了,久得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否真有过那样的感觉……

    家,对她来说一直是如此遥远而模糊。

    深夜十一点多,洗过澡之后,她没任何想要入睡的感觉。

    十一点多对往常的她来说,根本正是精力最颜峰的时刻,以往跟那些昼伏夜出的画家、经纪人厮混惯了,现在一下子闲下来,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无所事事的她踩着拖鞋下楼,走进花园,坐在维纳斯水池边望着花园。缤纷的花丛搭配花园步道旁一盏盏黑色雕花落地灯,晚风悠悠凉凉吹掠着,她在静谧的气氛之中突然有些感伤。

    他们到底在哪儿?想到那对孩子,她心烦气闷得无法再继续坐在水池边。走向种满爱丽丝的花台边,寒苓倚在黑色灯杆旁抬头望着幽黑的夜空,沉思着。

    温子檠隔着二楼玻璃窗,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她刚洗完没吹干的长发还湿淋淋的,整身棉质的白色睡衣加上一双粉红色拖鞋,仰望黑夜的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街灯下,未施脂粉的夏寒苓看起来就像画里头的她——脆弱、茫然,空泛的表情像是个迷路的精灵!

    玻璃窗内的温子檠握紧了双拳,他确定了夏寒苓就是那个“她”!他不可能错看,就算过了十年,就算夏寒苓改变了,但那双闪着脆弱让人禁不住想保护她的眼睛却没变。

    她居然是“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在他眼里俗不可耐的女人?

    他要的是他的“精灵”,不是这个夏寒苓!

    在温子檠心里,他的精灵一直有着无以比拟的地位,她几乎是他的救赎、他的动力来源。他在心里,对她依恋了许多个年头啊。

    而今,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用的却是媚惑男人以达自我目的的面貌,他无法接受、一点点也不能接受!

    画里的那个她,到底在哪里?

    温子檠不声不响走到寒苓身旁;她似乎还没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

    他只是望着、看着、衡量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画里的她?现在的她?还是昨天那个浓妆艳抹,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虚荣女人?

    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因为这样的她最接近画里的“精灵”形象,一样的一双明眸,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成熟与坚毅……

    “睡不着?”他以连自己都不太能接受的轻柔声调询问。

    寒苓将远望的视线拉回,被打断的思绪,没办法在瞬间整合,她只是用迷茫的眼神落向声音的来源。

    “你应该把头发吹干,这样容易感冒。”他再次开口,没有原因及理由,他觉得此时注意力不甚集中的夏寒苓,多了一份白天在她身上看不见的柔美。

    寒苓总算回到现实状况,温子檠罕见的有礼让她疑惑地瞪大了双眼,他不会是现在就要做“那档事”吧?不、不,她还没准备好。她全身上下的警戒细胞,在一秒之内全部苏醒。

    “我吵到你了吗?”她的声音分贝高了几度。

    温子檠没错过她霎时紧绷的神色,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说:

    “放心,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强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决定共处一个月,我应该多了解你。”

    先前由二楼确定寒苓是“她”之后,他的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怒气,只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看见刚刚那个不设防又看似迷失了的寒苓,他有种想了解她的冲动。

    现在的他还抱持着一丝丝希望,但愿那个浓妆艳抹的夏寒苓,不是真正的她,但愿那个浓妆媚丽的女人,只是她的保护色。

    一种被看穿了的狼狈情绪,染红了她的双颊。

    “就算你想强迫——”  她大声的想说些话、想喝阻他可能出现的嚣张,却让温子檠伸向她双唇的手掌,给堵住接下去没说完的话。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表现强势的样子,如果你能用还没开口前的平和对待我,我保证按下来的一个月,我表现的会是个绅士,而不是你昨天踉今天看到的那个恶棍。”  他笑得温和。

    这样的笑、这样的语气与表情,着实让寒苓无法应对。

    她早认定了温子檠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做分子,怎么也没想过他有这一面温和?

    难不成真像俗话说的:要抓住一个男人得先抓住他的胃!而她不过做了一顿晚餐,就让这个从昨晚见面到晚餐前都还像个十足十的浑球男人,转变成此刻看不出一丁点粗鲁的斯文男人?

    “我做了什么好事,才得到你这种近似文明人的对待?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在学校没学过‘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她就是忍不住想“恶言相向”。

    温子檠对她的挖苦听而不闻,在这个宁静夜里、在身边吹过阵阵凉风的舒爽里,以及在她“难得一见”的柔美下,他不想让她针锋相对。直觉告诉他,夏寒苓绝对是个不常展现温柔面貌的女人。

    他不言不语、不移不动,选择静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得仰头才能与自己相视的脸微笑着。

    寒苓的专注力,不一会儿便遗失在那抹温和笑意中。

    他似乎再也不是那个言语直接的霸道男人,在他的笑容下,她听见自己心跳逐渐失速的声响,那声音之大,让她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就要迸出胸腔之外……

    “下次别再这样头发湿淋淋的站在外面,很容易感冒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仍湿着的长发,语气除了温和,还带了两个人都惊讶的温柔。

    温子檠想着,未下楼前,他的下楼动机是想好好训斥她对男人“不知检点”的媚惑行为,光是想像她能为了寻找疯马而不惜献身,他没来由的就是一肚子火。

    再接着想到,她也许就是那样对待每个她有所求的男人时,他心上的那把火用不着再加油,就已经烧得更旺了。

    只是,当他真站到她面前,看到她脸上迷茫的神情,他的怒火却在瞬间像是碰到南极冰山自动熄灭。

    他忘了原来的怒气、忘了下楼的动机,只知道一开口就是本能的对她展现连自己都惊异的温柔。

    他从没以这种态度面对过任何女人,哪怕是他生平最在乎的老妈,他都没用过这等溺死人不偿命的“柔情蜜意”,关于这种连他都意外的状况,只有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不正常。

    或许,他的不正常只因为,她是他心中的“精灵”吧。

    当他伸手触摸她的长发,寒苓觉得温子檠口中湿淋淋的长发似乎要烧起来了。他掌心上的热度竟能穿透仍有水意的长发,直闯她早已因他的温柔而糊成一团的脑门。

    怪了,她到底做了什么换到他此般的温柔?她才不信光是一顿晚餐就能换得他的温柔以待,他看起来就不像那么好打发的男人。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我真做了什么让你狂喜的好事?你不可能无缘无故从一个浑蛋变成君子的。”‘她脱口而出。

    “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个浑蛋,既然这样,你还愿意跟一个浑蛋相处一个月?”  他的手掌从她柔滑的长发移动到她的脸颊,轻抚着。

    现下的情况实在太不对劲了!寒苓脑袋里的警铃大作,她不能再任由他的手继续放肆下去,糟糕的是,她居然享受着他的放肆!

    不行,她真的还没准备好跟这个“养眼”的男人,发生任何称得上亲密等级的关系。

    “你跟我都很清楚,我是为了什么原因才答应跟你相处一个月,所以我正努力在忍耐你这个浑蛋。”

    唉,为什么明明该说得咬牙切齿、字句有力的话,出了她的口,听起来就是一股没力劲,她的声调听来完全不像在斥骂别人,反而像正对着情人柔柔低语!实在够突兀了。

    她的话让他瞬间成了涨满刺的刺猬,刺走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让他由不觉陷人的一潭温柔里,顿时清醒过来。

    “找到疯马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  他声音中的温柔消失得全无踪影,剩下的只有平静得难以忽视的冰冷。

    “没错,找到疯马很重要。你要说我寡廉鲜耻都无所谓,总之,我就是要找到他!哪怕代价是要陪你这个恶棍上床,我都不在乎。”

    她不是故意要将自己说成那样,可是不这么说,她真的怕两个人会继续在莫名其妙出现的亲近气氛中、在男女之间最易点燃的情欲之火里,一发不可收拾!

    温子檠凝望着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焰轻易让她简单几句话重新点燃。

    她怎么有如此的能力,让他的情绪一会儿处于狂怒、一会儿又无端平静下来、再一会儿又陷入冰冷中,让他像是洗了趟免费的情绪三温暖!

    突然之间,他不想再对她表现出除了平静之外的真实情绪,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脆弱得不像话。

    “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疯马?”

    她看见温子檠眼底闪过的压抑,差一点她就觉得他会回到原来那个可恶的角色上,但是没有,虽然不再温柔,他却依然像个文明人。

    “因为我……”寒苓差点直接告诉他,因为她想知道那幅“街灯下的少女”画里的少女,是不是存在!?如果真的告诉他,那他一定会觉得她疯了。

    “因为我想劝他卖掉‘街灯下的少女’,一旦卖掉那幅画,我可以净赚五十万美金,折合台币一仟七佰五十万左右,这就是我一定要找到疯马的原因。”

    “他不会卖的。”他冷冷的说。

    “这点不需要你担心,我找到他之后,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用同样的方法吗?陪他上床?”他的脸色满是嘲讽与不以为然。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他跟你一样‘浑蛋’,我也只好答应了。”其实她不会的,除了温子檠,她还没遇过哪个男人能让她有“献身”的念头!

    只是温子檠对她的“错误解读”,真的好让她生气,既然他理所当然将她想像成那种不堪的女人,她干脆就演好他口中那个角色。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向他解释,却又不愿解释?明明可以不让他误会自己,却又故意让他误会?

    也许,她真的生气吧,气他不能一开始就了解她!气他跟其他男人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是那种“特别开放”的女人。

    难道就因为她多了几分姿色,画的妆浓些。穿的衣服贴身了点,男人就认定她是“不良分子”吗!?

    以前她还乐得周旋在那些带着有色眼光看她的男人之间,因为她总能轻易全身而退,还能得到她想要的,而那些男人也通常到最后,才真正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是面对温子檠,她没办法对他跟其他男人一样的有色态度一笑置之,她会生气、会发飙、会口不择言……还会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委屈感受。

    原来一仟七佰五十万就能买下她!?在刹那里,他竟有心痛的感觉。

    “我先预祝你,别让我白白睡了。不过坦白告诉你,趁我们什么都还没发生时,你还能后悔。以我对疯马的了解,那五十万美金你不可能赚得到。”

    “赚不赚得到是我的问题,在我的人生哲学里没有后悔两个字。但愿你的床上技术有你讲的那么好,万一不幸如你说的赚不到钱,至少我还享受过免费的Xing爱。

    不过你放心,我还没饥渴到今晚就想拉你上床,在我说了这些话后,我相信你也没那种情绪。我要去睡了。“

    她不想再看他一眼,跨出步子想走,手腕却被拉住。

    “为什么你不能一直是刚刚还没开口说话的样子?如果是那样的你,我一定( 作怪拜金女 http://www.xlawen.org/kan/48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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