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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他更气了,“不给。”

    “阿子,你昨夜说过要给我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他问她是要荡秋千还是要小布偶,而她的回答则是小布偶,所以,他才抱着她一起荡了那秋千,可天才亮,他就改变了主意,一急,她的小脸涨得更红更红,反衬着那衣裳的颜色,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

    可那红衣堪比嫁衣,她再让这小布偶随在她身边,让他不联想也难,“云妃,你说,这是谁的东西?”从阿香到云妃,竟有种刻意的疏远。

    “我的。”她聪明的笑答,想要化解他的怒气,“给我,然后我们好离开。”她老早就看见不远处的卫英了,卫英一定是急了吧,却奈何他这个太监急,可皇帝一点也不急。

    “不给。”他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打横抱起她时,那一刹那间给他的感觉竟象是一个新郎官要抱着新娘子入洞房一样,可他身上衣衫的颜色总不对了,“走吧。”他冷冷淡淡的,原来她要大婚要嫁的那个男人一直不是他。

    而他,要送她回去的也不是洞房,而是宗人府那个冰冷的地方。

    茹香无声的倚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是那般的难舍,手指,就在这时悄悄的送进了他的笼袖中,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举措从来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可不知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心痛,他还是不忍拂了她临死前的心愿。

    小布偶已握在了她的手中,迎着风,她更紧的蜷缩在他的怀里,“阿子,你会去送我吗?”她问,傻傻的,是他颁的旨意呢。

    “不会。”他冷硬的回答,就在昨夜他去宗人府见她之前,他再一次的勘察了母后死去的现场,可还是一无所获,让他只能相信那就是她的所为,可是心,却怎么也无法完全的冷硬下来。

    她的心一颤,却装作若无其事般,只柔声道:“阿子,如果想我了,就入梦入我的棺中,我会与你剪剪画**。”

    就象昨夜那般吗?

    可是梦怎比真实来得*来得让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她。

    他没有再出声,只无言的结束了她与他之间的话题,进了宗人府,将她放在那牢门前时,牢头已端了一整桌的丰盛的酒菜在牢房中。

    “阿香,你……”他不知要说什么,但这却是她的最后一顿饭。

    她轻笑,推着他向外而去,“走吧,我只是一个罪妃,一个杀死你母妃的罪妃,你只记得这个就好了。”这般,他是不是就会少想了她,而她的心,是不是就会少痛了些。

    第12章 酒壮胆

    那‘罪妃’二字让龙子非的心一颤,母后的面容历历在目,却是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亲手所杀。

    乾宁宫,那个母后身死的地方,明明就是他最不愿去的,可此刻他却毅然决定再去一次,那里一定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皇上吉祥,皇上万岁万万岁。”他不再理会茹香,只大步向宗人府外而去,一路上是狱卒们不住的跪倒向他请安,在这宗人府里能见到皇上那全是托了云妃的福,否则,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冷湿的地方。

    “卫英,摆架乾宁宫。”他有点不耐烦,才出了宗人府,龙子非就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去乾宁宫。

    “皇上,你昨夜才去过。”卫英迷惑,知他所急为何,可云妃已经招了,而那乾宁宫中已根本找不到一件可为她洗清罪名的证物,就算龙子非再去也是无用,他是皇上,他不能循私枉法。

    “再去。”龙子非不理,早就弃了轿子而飞步奔去,卫英只得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云妃不死,文武都会俱反,那谋杀太后的罪名当真是让天地也不容。

    明黄锦袍上依稀还残留着昨夜里茹香的味道,可她此刻却在那宗人府里饮着人生的最后一次酒,吃着人生的最后一顿饭,他从她的口中怎么也套不出任何线索来,可她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早就泄露了一切,母后不是她杀的。

    她却偏要承认了那杀了他母后的人就是她。

    矛盾。

    他却无解。

    他第一次发现,他竟是从来也不了解她的心,就象那一只她深藏了许久的小布偶,他竟是在她临死前的这一夜才知晓它的存在。

    风,从耳边呼呼送过,乾宁宫的门前一股阴风拂过,竟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皇上……”卫英想要阻止,却奈何他根本就不及龙子非快,龙子非早已一跃而入了乾宁宫中,转眼就在他的面前没了踪迹,“皇上,等等老奴。”有一丝心慌,不能让皇上一个人进了那不吉利的地方。

    才死了人,这乾宁宫中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惹人心慌意躁。

    宗人府,一桌子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牢头备的菜一点也不敢藏私了。

    静画斟了酒,送至茹香的面前,“娘娘,你身子冷,就喝上一口吧。”其实更重要的是这酒可以壮胆,想到即将而要面对的那把铡刀,静画看着茹香的颈项都是疼。

    昨夜,皇上带了娘娘离去之后,静画就一直希望皇上再也不要送娘娘回来,可偏偏娘娘还是又回来了。

    茹香接过,一杯酒一仰而尽,她知道静画的心,她比静画更怕那铡刀,可那是她的劫,她躲也躲不过。

    那菜,那饭,她早已吃不下,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刚刚龙子非离去的背影,想着昨夜里秋千架上还有那芙蓉帐中的**,在她临去之前有阿子如此恩宠她真的再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娘娘,再吃一口吧。”静画劝着,那一整碗的饭茹香就只吃了一口,倒是那酒她连连喝了三杯。

    茹香摇摇头,越拖她的心越慌,越是怕见了那铡刀,“静画,去叫牢头,我吃好了,请他带我上路吧。”她平静的说过,仿佛那行将要去的地方只是她平常去惯了的一个地方而已,可静画知道,那是午门,是行将斩首云茹香的午门。

    第13章 至午门

    囚车上,她的手与脚踝全部被铁链牢牢的锁住。

    可那一身大红的衣衫却是一身喜庆,仿佛,她要去的地方不是那行将斩首她的午门,而是举行一场大婚的厅堂。

    谩骂,低咒,无数的碎石、菜叶及脏物向她抛来。

    她是亲手杀死皇帝母后的云妃,是那天下最蛇蝎的妇人,一个最爱最宠她的皇帝,她却以杀其母后来报答。

    那简单挽起的发早已凌乱,一缕碎发散在她的耳边,随着风轻轻飘荡的时候拂着她的面颊,轻柔一片。

    小布偶。

    碧云钗。

    是她身上唯有的两个物件,那是她早就备好了的随葬品。

    轻轻一笑,笑如春风般灿烂,就这般走了,她会让他记她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人山人海的街道两旁,那黑压压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她从不知道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竟然会惹上这么多人的侧目。

    摇首,红色的衣带给她的是光鲜是亮丽,即使是身负在囚车里,她依然还是美丽。

    “妖精,要死了还那么招摇,瞧瞧,那一身衣服是要穿给谁看的?”

    “一定不是皇上。”

    “说不定是她养的哪个野男人。”

    “贱货。”

    “不要脸。”

    她听着,却充耳不闻,这一生,她虽然活得短暂,可她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龙子非。

    “皇上真是瞎了眼,养了这么一个小骚狐狸再来亲手杀了他母后。”七嘴八舌的声音从未停歇过。

    孝康皇太后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那站在太后身前举刀的女子就是她,那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如意亲眼所见。

    还有一个人,却是茹香一辈子也不能说的。

    听着车轱辘轧过马路的声音,一串串,惹她心慌。

    强忍着那心慌的感觉,其实,她也是怕死的,可走到了这步田地,她已无法回头。

    那把刀仿佛还在手上,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落。

    她杀了人,她杀了孝康皇太后。

    人群中,一个黑衣男子骤然闪现,随着囚车而不住的跟进她的位置。

    可人太多,再加上那列在囚车两旁的随押侍卫,让人很难靠近云茹香。

    茹香在朝中本就没有家势背景,她不过是皇帝一次微服私访中带回的一个小女子罢了,因勾得皇帝龙心而一路扶摇直上,摘得云妃之位。

    所以茹香出了事,自然没有人相帮为她说话,都是巴不得她倒了,那么,那些大臣们自己送入宫里的女儿才会有被皇帝宠幸的希望,也才有出头之日,甚至诞下一儿半女,为娘家添喜。

    鸣锣开道,人群越聚越多,午门越来越近。

    十几米外,就是那口铡刀映在眼前,云茹香目不斜视,只望着那个行将夺去她性命的铡刀,淡淡而笑时,心里的慌已悄悄散去,为他,她不后悔这般身死。

    阿子,我会在棺中等你一起入梦。

    第14章 等你来

    上的碧云钗还在,手心里的小布偶还在,这便足矣。

    开锁,她被人拖着铁链的另一端强行的拽向斩台前。

    她曾是皇帝最宠爱的云妃,那午门前多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只想一睹芳容,只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让龙子非为她而倾城。

    “云茹香,跪下。”监斩官左丞相萧和低喝一声。

    她笑,却不下跪,行之将死,她不跪这等落井下石之人,她还记得她被封为云妃时,萧相之妻入宫时的那一副嘴脸,如今,事过境迁,萧和竟是忘了。

    “云茹香,你已认罪,死到临头,还这般目无纲常吗?”

    茹香仰首一笑,“哈哈哈,我的手指已触到了黑白无常的衣角,再去想那些所谓的纲常不是可笑了吗,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数着时间,辰时已过,巳时已至,正是开斩之时,萧和冷冷一笑扬声道,“那便遂了你的心愿吧,来人,带云妃,即刻行刑。”

    抬眸,砧板已备好,那把铡刀更是显眼,立在铡刀两旁的两个蒙面大汉只露出深冷的眸光,没有半分表情,仿佛,那行将被放到砧板之上的只是一根草芥而已。

    却非也,那是云茹香皙白的颈项,刀落,就是一条人命去。

    茹香举目四望,人群不知何时已是鸦雀无声,一朝为妃,突然间就要身死,世人也感叹吧。

    她笑,莲步轻移,怀中是那只小布偶紧紧相随,一步步移至铡刀前时,脸色已是惨白的吓人,如果没有她身体里那残留的酒的味道,只怕她连走向那铡刀的勇气也没有了。

    “小香……”一道男子低低的声音轻轻飘来,那声音让茹香的身子一颤,旋即转首,那万千众人,她却一眼就看到了那立在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北辰。

    摇摇头,她的指尖触到唇上,她示意他噤声,更是示意他不可救她。

    这一死,是她自己求得的,她早已招供,她就是凶手,那个杀了当朝太后的凶手。

    可那黑衣的身影还是在一点一点的移前。

    不要。

    不要因为她再有死伤了,她不想,她也不愿。

    萧和冷硬催道:“云茹香,还不受死,你想抗旨不成?”

    茹香并不回应,却又已举步,踉跄而至那铡刀前时,眸中始终不移的望着那刑场的入口处。

    阿子,他果真就如他所说的不来了吗?

    可她始终觉得他昨夜是在骗她的。

    他一定会来的。

    会的。

    一双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入口,可头却已缓缓放在了砧板上,发丝之间就是那把明晃晃的铡刀,只要那立在两旁的大汉一起双手按下,她即刻便将身首异处,香魂飘散。

    没有,还是没有人至。

    冷清的只有低低的私语声。

    茹香闭上了眼睛,感觉着那怀中小木偶的温度,有它,也好。

    萧和低吼:“行刑。”

    蓦然,就在两个大汉手已落在了那铡刀这上时,卫英熟悉而尖细的嗓音终于传来,“皇上皇后娘娘架到。”

    第15章 她是谁

    茹香心一喜,倏然抬首时,那随风飘起的发丝竟生生被那铡刀的刀口斩断了几根,迎风散去时,带着几抹苍凉的味道,惹人心颤。

    两顶轿辇华贵而至,停下时,龙子非与皇后娘娘秦佩兮优雅下得轿来,双双走向她时,茹香从秦佩兮的眸光中看到的分明就是一抹憎恶,秦佩兮恨她已是由来已久。

    她宠冠后宫,让三千粉黛无颜色,又有谁会不恨她呢?

    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会在这一日的这一刻彻底的终结。

    “阿子。”云茹香起身伫立在铡刀前,眸中,微微的有些湿意,她终于还是等来了他,这便足矣。

    那一声柔唤,不是皇上而是阿子,轿辇周遭的人无不听得清楚,萧和朗声道:“云茹香,你死到临头,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还不跪吗?”

    茹香一笑,一身的狼狈却掩不去她心头的喜悦,即使即将身死,可他终究还是来了,这便足矣,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昨夜,他是骗她的,他还是舍不得她,“阿子,不跪好吗?”

    龙子非宛如雕像般一动也不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一双眸子冷冷对她,“朕再问你一次,母后到底是不是你所杀?”

    她心中一恸,不是她死,就是另外的一个女子身死,而那个女子绝对不是龙子非舍得去死的人。

    可他舍得她吗?

    似乎是不舍。

    所以,他才来了,没有谁比她更懂他的心了。

    眸中闪来闪去的两个身影让她的心纠结的痛,眸眼轻阖,再睁开时,她再也不再犹豫,只朗声道:“阿子,是我杀的,我不后悔。”

    她不对他说对不起,却*的说她不后悔。

    那几个字让龙子非双目如赤,“云妃,你果然是一心找死。”手一挥,“萧和,行刑。”

    茹香却并未重新回到那砧板上,而是微笑的走向了龙子非,两旁,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卫正要拦她,却见龙子非目光一凛,随即便识趣的退至他的身后。

    茹香走到了他的身前,大红的衣衫还是张扬的鲜艳,只一头墨发散乱的飘飞着,“阿子,告诉我,你真的想我死吗?”她说着,已慢慢拔下了发上的那枚碧云钗,似乎是要重新的再绾一次发。

    她如葱白般的手指晃动在龙子非的眼前,他静静望着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他不语,她依然轻笑,悄声道:“阿子,你不想与阿香说话,可阿香还有话要对你说。”

    龙子非冷硬张张嘴,“你说。”

    茹香指了指他身后的轿辇,“去那里,可好?”

    龙子非也不应声,突然间欺身而至,一把掳住她的身子,轻轻一带间,转眼便飞至了那顶轿辇之中,刑场间,那些观刑之人无不窃窃私语,谁也不明白这刹那间的变化所为如何。

    可轿辇中,茹香已悄然坐在了龙子非的腿上,就仿佛平常一般的自然,她微仰小脸,平和的面容上波澜不惊,仿如那行之将死之人并不是她一样。

    他看着她的平静,却是一团怒气*,“阿香,你告诉我,那个杀死母后的人到底是谁?”他还是不信,他在给她最后的最后的机会。

    茹香手中的碧云钗轻轻举起,“皇上,那个杀死母后的人就是……”随知,她的话语还未落,轿辇外,突然间就起了骚动,刹时,兵器声起,混乱一片。

    第16章 答应我

    那声音越来越近轿辇前,辇中的龙子非却处乱不惊,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他还是催她,“你说,是谁?”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茹香可能回答的答案上,他不是不想救她,只是,那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而她居然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亲口承认了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龙子非第一次有了无力感,可他,还是想救她,他不懂她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只要她不承认,即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他也不会让她死,却偏偏……

    偏偏她就是死心眼的一口承认一心求死。

    茹香再次开口,可才张开嘴,轿辇外却传来了一声惨叫声,随即,所有的打杀声顿止,一片静寂,那突然间而来的静让茹香的心一跳,她没有打开帘子,但已经猜到了外面所有发生的事情,“阿子,我说了,你就放过北辰,好吗?”

    “你……”龙子非震怒,这样的关口,她居然还为着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说情,而那个北辰,曾经是他眼里的一粒沙,差一点就迷了眼睛的沙,“不行。”

    “那我便不说了。”她撒娇轻笑,就仿如每一次她向他撒娇时一样,让他狠不下心来,也让他又一次的开始在心里妥协了。

    “好。”极不甘愿的道出这一个字,他又开始期待她的答案。

    她一笑,微仰的小脸却迅速的向他靠近,飞快的就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吻,“阿子最好子,阿子永远都是阿香心中最好的那个阿子。”

    龙子非皱了皱眉头,救个北辰她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可他一点也不高兴,他心里的醋坛子早就翻了,“快说。”他催她,再也不想与她之间有任何关于北辰的话题。

    握着他手的小手还是冷冷的,他急,她却一点也不急,“阿子,还记得昨晚上答应过我的话吗?”

    “什么?”他明明记得每一句,却还是想听她再说。

    “阿子,如果想我了,就入梦入我的棺中,我会与你剪剪画**。”她说着,小脸上已泛起酡红,那是一种邀请,在昨夜两个人缠~绵无止的时候说起自是极为自然,可此刻,她竟是在这轿辇内再一次的向他发出邀请,可这邀请分明就是一种诀别,让龙子非的心猛的一颤。

    龙子非迷乱的望着她,“阿香,快说。”或者,他还可以救她,或者,她反悔了,她不承认那个凶手是她。

    “阿子,要是有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出现在你的世界里,那就是阿香的女儿哟,你要好好待她。”茹香还是笑,柔婉如花开的笑,却惹得某人欲摘了再揉进他的心里,眼前的这花,他爱极,却也知道他似乎再也留不住了。

    是的,她的话代表的就是她这一朵花行将要枯萎了。

    龙子非下意识的点点头,轿辇外所有的声音他早已听不到,眼底眉梢,都是一个云茹香。

    茹香还是微笑,一只手在悄悄的轻轻上扬,“皇上,那个杀死太后的凶手就是碧云钗的主人。”说完,她轻轻的向前,然后将身子柔柔的倚在了龙子非的胸前,只是唇角,却开始泛白,那只被龙子非握着的小手开始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阿香……”龙子非大骇。

    第17章 孟婆汤

    “皇上,刺客要如何处置?”轿辇外,萧和征询的声音送来。

    龙子非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他慢慢的将茹香的身体放倒在自己的膝上,望着她胸口上的那枚染血的碧云钗,那是他亲手送给她的,她却用它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一只柔白的玉手垂在身侧,她刚刚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历历在耳,手指触到那钗上,可他却没有了拔下来的勇气。

    小木偶,也在吗?

    他探入她的怀里,她想要的东西果然都带在身上。

    许久许久,轿辇里的安静已经让外面的人不安了,卫英迎上前来,在轿辇外低唤:“皇上。”

    龙子非还是如木偶一样的坐着,他拥紧了茹香的身体在怀里,她说,那个杀死太后的凶手就是碧云钗的主人。

    她是在说是她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这宫里还有人拥有碧云钗吗?

    蓦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卫英,摆架回宫。”他便坐在轿辇里颁了旨意。

    “这……”卫英有些迟疑,云茹香还在轿辇里,难不成皇上想要当着这天下百姓人的面前将杀死他母后的凶手亲自带回宫吗?

    “卫英,摆架回宫,你没有听到吗?”

    “可云妃,她最好……”

    “最好不要随我进宫,是吗?”龙子非冷冷一笑,“这午门少一个尸首也省得了萧相忙碌,不好吗?”

    “云妃她已经……”

    “没了。”卫英终于逼着他说出了他最不想要说出的那两个字。

    阿香没了。

    她的容颜再也不会鲜活。

    “皇上,你这般将她带入宫里,只怕会惹人闲……”秦佩兮微有怨词,人死了还要霸着龙子非,况且,龙子非的轿辇里刚刚没有任何的动静,或者云妃根本就没有死,这一切都是龙子非的障眼法。

    可秦佩兮的‘话’字还未落下,龙子非已然大怒,“卫英,再有微词的人直接送入宗人府,不必再禀我,回宫。”手臂还是紧紧的怀抱着那具已经开始僵冷的身体,他不相信茹香就这样去了,可她的鼻息早已尽无,只那碧云钗的一刺她便奇准的刺中了自己的心脏,竟是不给自己留任何活的机会。

    卫英挥手,轿辇顿起,辇外,再无一人敢有任何反驳。

    三天后,云妃悄然而隐密的落葬,那是西夏最盛行的悬棺葬仪,她一身红衣,身揣那只小木偶,头戴碧云钗,整个葬礼只有六个人参加,抬棺的四人,而那余下的两人,一人是龙子非,一人是随在他身后的卫英。

    那一天依始,西夏皇帝便开始多了一个*皇帝的绰号,后宫三千再无一人独宠。

    没有人知道那午门前的轿辇中,云妃到底与皇帝说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云妃被葬在哪里,因为,那是在龙子非的授意下极为私密的葬礼。

    飞香出神的看着那镜子里的画面,泪水早已如雨般洒落,那个女子就是她的前世吗?

    她死得悲壮而凄惨,“阿婆,那太后一定不是她杀的,不是她。”

    孟婆轻轻一笑,“飞香,喝汤吧,喝了,你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只管穿过去做回你自己就好了。”

    飞香接过汤碗,手指却有些颤,她知道,她只要喝下去,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所有的一切就将尽皆忘去。

    “喝吧。”孟婆不容置疑的低语,那是走过奈何桥的每一个人所必须要经历的。

    手中碗轻斜,就在飞香还在迟疑的时候,孟婆的手就势一推,那汤,顷刻间就落入了飞香的腹中。

    飞香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向那桥上飘去,头有些痛,可手指还没有触到额头上,她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作者题外话:下一章,正式穿越~~O(∩_∩)O ~~

    第18章 想要逃

    冷,伴着刺骨的风袭上身子的时候,飞香终于醒了过来。

    她迷糊的揉着眼睛,她好象做了一个梦,可她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个梦了。

    睁开眼来,满目都是黄沙,而她,正躺在一只骆驼的身旁,眼前,是一个女子正静静望着她,看到她醒来,她惊喜的抓住了她的手,“公主,你终于醒了。”

    公主?

    飞香再揉揉眼睛,然后看看自己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的装束,她好象从来也没接过什么导演的邀请吧,她应该不是在拍戏,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好象对她很熟悉一样,“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去西夏国的路上,我们横穿了沙漠,沙漠里起了风暴,如今,送亲的百余人就只剩下了你与我还活着了,公主,你已经沉睡了两个多时辰了。”握着她手的女子还在惊喜中。

    她这是在沙漠里吗?她挣扎着坐起身子,她好象穿越了,是的,一定是的,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师,也没有导演,更没有那些公众演员,就只有她与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新身份是公主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奴婢是如央呀,公主不记得了吗?”女子有些迷惑,对于她的问题更为不解。

    飞香心一动,干脆她就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告诉如央她什么也不记得好了,不然,她这穿越的身份会让她以后寸步难行,“哦,我有些头疼,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公主,别急,一定是这场风暴吓坏了你,等到了西夏国的帝都,奴婢就请那西夏国的皇上替你请了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飞香点点头,“如央,我们去西夏国做什么?”

    “和亲。”

    飞香眨眨眼睛,脑子里飘过英俊的北辰的身影,如果不是她该死的非要去看那什么悬棺,她就不会穿越,更不会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而此刻,她应该与她的新郎在度蜜月,甚至在……

    想到这里,飞香的脸红了。

    “公主,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就上路吧。”如央抓起她的手,“公主死里逃生,一定会大福大贵的。”

    “就我们两个人?”这和亲的队伍也太冷清了吧?

    “出了沙漠,应该会有西夏国的人来接我们,公主放心吧,你是东秦的长公主,西夏国的皇上怎么也不会怠慢公主的。”

    飞香起身,一阵风过,吹着她的鼻端漾起了一抹香,“真香。”她嗅着,轻声说道。

    “公主,那是你身上特有的香气呢。”

    吓,飞香的眼睛睁圆了,“你说什么?”

    “公主真是什么都忘记了,那香,是你身上特有的香气。”

    飞香举起手臂仔细的嗅着,果然,她身上处处都是那清香的味道,怡人的心怀。

    心里蓦然想到一个历史人物:香妃。

    她记得还珠格格里的香妃最后逃开了皇上回到了民间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可记忆里那个饰演香妃的人却因车祸而死。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喜欢身上的这一身香,这香,一定会给她带来灾难的,有机会,她要想办法除去她这一身的香。

    “公主,上骆驼吧,我们出发。”

    飞香机械的骑到了骆驼的背上,她不会骑更有些怕,“如央,我们一起骑吧。”

    “公主,奴婢是仆,不能与公主并行骑一匹骆驼的。”

    “我说行就行,你快上来,不然,我……怕……”她是真的怕,就在骆驼起身的那一刻,她的小脸已是煞白一片,可她知道要想走出沙漠,就必须得靠这骆驼。

    如央笑了,“公主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以前公主别说是骑骆驼了,就连烈马都制服过数匹呢。”

    “哦。”她哪里知道从前这具身体的主人都做过了什么,她现在只要好端端的活着,然后想个办法再穿回去,再回到北辰身边就好了。

    到那时,她还是北辰的新娘子,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劳什子的西夏皇帝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向坐在她身后的如央道:“如央,我们不去和亲好不好?”

    第19章 遇袭

    “公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东秦的生死都在公主的手上,你若不去,东秦便只有从此败落下去,再无出头之日。”

    飞香被如央的话震的吐不出半个字来,原来,她身上还肩负着兴盛东秦的责任,皱皱眉头,她低声道:“那,走吧。”虽然不愿意,可她既是长公主,就有长公主的责任吧。

    飞香安静的骑在骆驼上,她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少说为妙,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这和亲的事情她总是觉得有些古怪,虽然如央说送她去和亲的人都已经在之前的一场风沙中遇难了,但她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可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如央,除了相信如央她别无选择。

    沙漠里的夜,冷的刺骨,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沙与阳光交接在一线之间,那一瞬间的华彩让飞香震撼了,真美,她静静望着,为着能拥有这样美丽的一刻而欣喜雀跃。

    “公主,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到了仓镇,把你交到西夏人的手上,我才算完结了我的使命。”如央牵着骆驼的缰绳在飞香的身后说道。

    “嗯。”飞香轻声应,她就当是一场旅行好了。

    很快的,沙漠已经成了身后的一道风景,飞香的眼中渐渐的多了草,多了花,多了树,多了青葱翠绿的一切,那欣欣向荣的世界里,风和煦的拂荡着身体,让人的心情也格外的轻快了。

    正当飞香陶醉在这美丽的风景中时,突然间,走在前面的如央一声低喝,“公主,小心。”

    飞香正迷糊间,只觉眼前一道身影一闪,当她再望过去时,如央的手中已多了两把冷箭,“公主,有刺客。”如央说着,手中的箭随手就向身后掷去。

    “啊……”两声惨叫声传来,两个黑衣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草地上。

    “公主,快走。”如央拉着飞香飞快的向前奔跑着,借着她的手劲,飞香就好象飞起来一样的翩跹,那感觉神奇极了,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吧。

    终于,身后安静了,如央也慢了下来,两个人粗喘着气各自靠在一株树上,飞香还是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穿过来就被人追杀了。

    可只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如央忽地又是起身,“不好,又有人来,快走。”

    飞香四望,她的眸中没有半个人影,可如央说有,那就一定有人。

    飞香任凭如央扯着自己的手飞快的奔跑着,如央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一个包袱取下来再系在了飞香的身上,“公主,要记住你是纳兰飞香,这包袱里是东秦的通官文牒,还有你与西夏皇帝和亲的信物以及所有的贵重物品,公主,你快走,再有一里多地就到仓镇了,到了那里你去找到西夏的明远将军,他会送你去西夏的帝都入宫和亲。”

    如央飞快说着,字字都在风中吹过,空气里随着她的每一个字开始飘起了肃杀的气息,惹人心惊……

    作者题外话:呼唤收藏呀收藏,票票呀票票,点点先谢过了,周末快乐哟~~^_^

    第20章 中冷箭

    纳兰飞香,天咧,虽然姓氏不一样,但却与她的名字相同,“如央,那你呢?”

    “别管我,快走。”如央猛的推开了她,那力气竟是大的惊人,卷着飞香背着那包袱不由自主的就掠过了几丈之外,身后,已响起了一片打杀之声,飞香来不及去想也来不及去看,她只能拼命拼命的跑,她不能留下,她留下也帮不上如央,相反的,还会让如央因她而分心。

    仓镇,就要到了,飞跑时,她已看到了不远处的房屋幢幢,还有那列在路旁的一队官兵,当看到那官兵手中旗子上的‘西夏’二字的时候,飞香知道,她就要得救了。

    可突然间,飞香只觉背上一痛,她竟是中了箭,眼前一黑,飞香怆然而倒,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已从那官兵中飞快纵出,静然立在她身前时,那身影带给她的是一种安全的感觉。

    飞香顾不得自己的死活,意识迷离前的最后一刻,她低声叫:“救如央。”

    ……

    飞香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已又是一天了。

    她揉着眼睛,透过纱帐望向层层帷幄之间,几个丫头静静的如雕像般的立在那里,竟是一动也不动。

    “这是哪里?”她低声问,意识也在渐渐的回笼,她与如央被人追杀了,然后遇到了一个人,是他救了她吗?

    “禀公主,这是明远将军的府宅,公主稍等,这就为你沐浴更衣,将军说了,待你醒来便要启程了。”一个小丫头应声向她回禀。

    “如央呢?”她还记得是如央奋力救了她,可现在,她的眼里没有如央。

    “这……”小丫头微一迟疑,正自不知要如何回答的时候,门外已飘来了一道声音,“到了京城你就见到她了。”

    那声音出奇的好听,低沉而悦耳,飞香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背上微痛,是那箭伤吧,她顾不得疼,便向门外那男子道:“如央当真没事吗?”

    “没事,公主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就请沐浴更衣,然后启程吧,否则,错过了入宫大婚的日子就糟糕了。”

    日子?

    她啥也不知道,眼睛一瞟周遭,“我的包袱在哪?”

    小丫头走到她近前,一弯身,就从床脚下取了一件东西在手中,赫然就是她的那个包袱,飞香一笑,“谢谢。”可再抬头时,门外,那男子的身影已经不见,竟是走了。

    飞香摇摇头,任凭小丫头帮她沐浴,再为她的背上上了药,伤口并不深,加上药是上好的金创药,所以并无大碍,捡了一条命,不过,她要多谢那个明远将军。

    没有在将军府里作任何停留,飞香很快就上路了,一辆马车,十数人相随左右,个个都少言寡语,警惕的随在马车周遭,飞香知道,他们是在保护她,她这和亲的路上,一直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此时想来,其实沙漠里死了的那些送亲的人一定不是被风沙掩埋了那么简单,可惜,她已无从去考证。

    马车飞跑,那一路有明远将军的人相护送,倒也相安无事,不过三天,便到了西夏的帝都:安城。

    作者题外话:到京城了,就要见到皇帝了,嘿嘿,激动先~~^_^

    第21章 种马皇帝

    她以为,至少会有人在城门前迎她。

    她以为,至少会风风光光的入宫。

    却不想什么也没有,从马车到一顶小轿,飞香就这样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入了宫中。

    ?( 素妆夺君心:失宠香妃 http://www.xlawen.org/kan/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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