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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部分阅读

    的扫了病床上的董佳慧一眼:“听说你之前一直想住单人病房,现在终于让你如愿以偿,而且门口还有警察为你站岗,这下你应该心满意足了才是。”

    董佳慧听了易水寒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他,然而易水寒则无视她的怒目优雅的转身离去,都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安澜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唇瓣上有湿漉漉的碰触,她不耐烦的把头扭一下,想要扭开,偏那磨蹭她唇瓣的东西像是黏在她唇瓣上似的。

    “唔......”安澜感觉到呼吸不畅时呜咽一声,终于醒过来,这才发现眼前一张俊脸,正戏谑的跟自己闹着玩。

    “去,”安澜用手拍开易水寒的脑袋,揉揉眼睛看着他:“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快零点了,”易水寒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侧身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略带几分歉意的开口:“回来见你睡得很香,突然就觉得很幸福,于是就睡不着,总想亲你一下,没想把你给亲醒了。”

    安澜就瞪他一眼,然后噗一声笑了出来,用手象征性的掐了掐他的脸:“幸福也让你兴奋得睡不着?赶紧睡吧。”

    “嗯,”他嘴里应着,支持着头的手却并没放下去,而是继续看着她,就好似一闭眼她就会不见似的。

    “喂,”安澜忍不住催他:“还早么?别做思想者状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不用上班的么?”

    “我在想......是不是......”

    “不可以,”安澜没等他话说完即刻就抢断了她的话,狠狠的瞪他一眼:“虽然已经过了四个月,但是医生说我的子宫薄,又是两个孩子,我们不能做任何冒险的行动。”

    “呵呵呵,”易水寒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划过,故意逗她道:“原来你在想这个啊,其实......”

    易水寒说到其实两个字又停了下来,安澜不由得疑惑的追问了句:“其实什么?”

    易水寒伸手就把她揽进怀里,在她唇瓣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才笑着道:“其实我也想......想得手都酸了。”

    慢半拍的安澜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追问了句:“你想那个跟手酸有什么关系?”

    “......”

    易水寒的额头当即掉下三条黑线,他这话说得太含蓄,她居然——没听懂?

    于是,他就抓过她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滚烫灼热的地方,薄唇在她耳朵边低声的道:“所以我决定......今晚让你的手酸。”

    “......”

    随着易水寒的回来,董佳慧绑架案也算告一段落,当然易水寒不会对警方说他认识绑架他的人,他只说绑架他的人因为联络不上董佳慧以为董佳慧被警方控制了于是把他丢在孤岛上就仓皇逃走了,

    至于董佳慧凌建新以及易旭山三人之间的血案,按照现场的推断和易旭山董佳慧的叙述,董佳慧是主谋凌建新是从犯,易旭山是防卫过当,至于最终会不会判刑要看法院的定夺,易家的律师已经起诉了董佳慧凌建新俩人,而董佳慧和凌建新开车撞安澜的案子也将一并起诉。

    易旭山受伤了,等待他的除了养伤还有看守所,因为命案在身他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他的旭日集团因为他的命案一事最近两天股票大跌。

    在这关键的时刻,易家第一时间通知了远在美国的易天泽,希望他尽快赶回来主持大局,而易天泽的回复则是,他一下子赶不回来,让易水寒先帮忙代理,他忙完那边的事情再赶回来。

    易水寒一直拒绝旭日集团,也从来不曾在旭日集团任职,所以对于去代理旭日集团董事一职,他本能的拒绝了。

    他已经不是易家人了,旭日集团的股份他也从来不曾去奢望,他现在是顾家的上门女婿,他经营着自己的海米公司就足够了。

    他不贪心,他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能做多大就做多大,几百平米的小工厂他能做,几万平米的大公司他也能管理。

    他住三十平米的员工宿舍他不觉得自己寒酸,住别墅豪宅也不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钱能多赚当然是好,不能多赚也很平常,他不刻意的去追求身家现在是多少了。

    易水寒不肯去旭日集团代理临时董事长一职,可把徐青莲急坏了,她嘴角起泡的对孙女喊:“语嫣,你开车送我去海米公司,我找水寒说道说道去,他这还真跟我杠上了?”

    易语嫣听了奶奶的话哭笑不得的说:“奶奶,你去也没用,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那怎么办?”徐青莲再次着急起来:“难不成旭日集团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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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集团怎么可能不要呢?”易语嫣赶紧安慰急得上火的奶奶:“奶奶,你别急啊,二哥脾气虽然倔强,但也不是任何人的话他都不听的,我妈已经去沁园找二嫂了,现在的情况,也只有三身子的二嫂才能说得动我二哥了。”

    “哦,对对对,”徐青莲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才说:“妈的个脚,看我这糊涂得,怎么就把你二嫂给忘记了呢?要搞定你二哥得先搞定你二嫂,你妈去找你二嫂这是对的,早就该去找了。”

    “......”

    易语嫣无语,这奶奶是真糊涂了,爸爸住院也才四天,二哥也就是昨天才回来的,还怎么早?再早二哥人还没回来呢?

    邵含烟是上午十点来的沁园,不过她却并没有见到安澜,因为易水寒和蔡素芬带安澜产检去了,沁园里只有秦沁一和陈婉茹。

    邵含烟到的时候,秦沁一正在给花草树木修枝剪叶,而陈婉茹在浇水,她们俩一前一后的,看上去倒是跟姐妹一样。

    见邵含烟来,秦沁一即刻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简单的跟陈婉茹交代了几句,便领了邵含烟一起朝清苑走去。

    “很佩服你的胸襟,”邵含烟走进清苑后感叹的对秦沁一说:“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做不到对老公的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好。”

    秦沁一就笑,然后淡淡的道:“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每个人的故事也不一样,每个人的心境当然也不一样,所以,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方法也不一样。”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恨她?”邵含烟说这话时忍不住又朝门外望了望,陈婉茹已经拿着水管转过弯去了。

    秦沁一摇摇头,笑着道:“有什么好恨的,如果她能给你爱的人慰藉,能让你爱的人不那么苦恼不那么寂寞,你为何还要恨她?”

    “......”

    邵含烟直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理解秦沁一这种思维方式,她也无法理解这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享还能心安理得接受的心态。

    秦沁一到底是信佛之人,邵含烟在心里感叹着,这胸襟多宽广啊?如果她当年有秦沁一这样的胸襟,让易旭山把董佳慧母子接回来也住在易家大院里,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悲剧发生?

    想到这里她又暗自摇摇头,她做不到,绝对做不到,易旭山每年去找董佳慧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让他把外边的女人孩子领回来?

    秦沁一肯定不爱顾云博,邵含烟心里这样笃定着,只有自己不爱的人才不会去在乎,所以她才能做到顾云博在家养着别的女人和孩子时坦然面对。

    可是,秦沁一当年是滨城有名的才女,和现在的安澜一样,当年追求她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而且她还有沁园这样一大笔嫁妆在身,即使她和顾云博离了婚,她也不愁找不到比顾云博更好的男人。

    那她为何要忍受顾云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轨?忍气吞声的容许自己的老公公然在自己的庄园里养着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呢?

    这一点,邵含烟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不好冒然去问秦沁一,怕那样太过唐突了。

    秦沁一请邵含烟坐下,然后又拿了茶出来泡上,待把一杯茶递给邵含烟时才淡淡的问:“亲家今儿个这么有空?”

    邵含烟喝了口茶才赶紧说:“我有点事情找一下安澜,来之前忘记打电话过来,所以不知道她今儿个去产检。”

    “哦,安澜应该快回来了,水寒一早就带她去医院了,”秦沁一看看手表:“应该差不多了,如果快的话......”

    秦沁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沁园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她笑着对邵含烟道:“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回来了,我们去韵苑吧。”

    邵含烟便随秦沁一一起走向韵苑,刚到门口,恰好安澜和蔡素芬下车来了,不过易水寒却并没有回来,而是陈楠开车送安澜和蔡素芬回来的。

    安澜赶紧上前给邵含烟打招呼:“妈今儿个这么有空,过来和我妈讨论茶店开业的事情呢?”

    邵含烟赶紧笑着点头:“嗯,茶店估计要下个月开业,到时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帮我们剪彩呢?”

    “下个月我估计去不了,”安澜一边把邵含烟往韵苑让一边笑着说:“医生今天刚说我血糖有些低,而下个月我就五个多月了,到时肚子也大,开业人也多,我就不待俩孩子去凑热闹了。”

    邵含烟听安澜这样说,赶紧说那没事,现在是孩子要紧,同时询问她今天产检的情况,当得知除了血糖略微有些低其它都正常时才放下心来。

    聊完了安澜产检的事情,邵含烟这才说起她来这的目的,说旭日集团最近因为易旭山出了那样的事情人心不稳,而易天泽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希望易水寒能去旭日集团代理董事一职的事情。

    安澜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因为易水寒并没有跟她说起过这件事情,而她这人向来不喜欢参与到易水寒公司的事情中去,跟易家的牵连她就更加不喜欢多言了。

    不过,既然邵含烟找上她了,很显然易水寒已经回绝了,而邵含烟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她劝劝易水寒,让他放下和父亲的过节回旭日集团去。

    “等水寒回来我跟他说说这事,”安澜这样对邵含烟说:“不过话说回来,水寒的性格和脾气都很倔,他会不会听我的不知道,我尽量劝他就成了。”

    邵含烟见安澜这样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随即起身告辞,安澜留她在这吃饭她都不肯,直说家里还有七十八岁的老太太,她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家里。

    邵含烟走了秦沁一才皱着眉头对安澜说:“你刚刚怎么能答应易夫人呢?水寒明明已经入赘到我们顾家来了,怎么能再回易家去呢?”

    “妈,不是让水寒回易家去,”安澜赶紧给母亲解释着:“水寒他妈的意思是让水寒去代理一下他父亲的工作,先稳定一下旭日集团的人心,后期这些工作估计还是要易天泽回来接手的。”

    “水寒自己海米公司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去代理旭日集团董事长是职务?”秦沁一白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安澜,你得多个心眼,我觉得这是易家在慢慢的把水寒往家里拉呢?到时水寒不入赘了让你跟他回易家去看你怎么办?”

    安澜听了母亲的话就好笑,其实她觉得和易水寒结婚了,不管是她嫁过去还是易水寒入赘到她家都是一样的,始终他们俩都是夫妻关系。

    可秦沁一的思想很传统,她固执的认为易水寒入赘和安澜嫁到易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关系着一个家庭的兴旺和继承。

    “你别笑,”秦沁一瞪了女儿一眼:“别的事情好说,不过这一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水寒不能再回到易家去。”

    安澜见母亲情绪有些激动,就赶紧劝慰着她:“妈,放心吧,我们不会回易家去的,水寒都说了,孩子生下来跟你姓秦呢。”

    “真的?”秦沁一听安澜这样一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我就有脸去见你外公了。”

    192.你有没有爱过我

    凌雨薇哭倒在殡仪馆门口,而身边的董佳欣却面无外表情的看着不远处凌建新的尸体,脸上无悲无喜,就好似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凌雨薇自小就知道父母感情不是特别深厚的那种,但是也不像别的夫妻那样成天吵吵闹闹的,他们更多的时候是相敬如宾围。

    还小的时候,她觉得父母相敬如宾是一种幸福,是家庭和睦的象征,每每跟同学们说起自己的父母时,她总是说自己的父母很恩爱,才不像她那些同学的父母,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甚至闹离婚的都有。

    后来,她长大了才知道,父母间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敬如冰,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原本相亲相爱的父母逐渐的貌合神离,原本有家庭的母亲后来居然搬到学校的宿舍去住,只是一周才回家一次。

    而今,父亲死了,她也是在父亲死了时才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养父,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羿。

    养父凌建新是生父,而姨妈董佳慧是生母,这也就是说董佳慧和姐夫生了她,而养母董佳欣却和她没有一丝半点关系。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尤其是面对董佳欣时,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喊什么了,父亲的妻子,母亲的姐姐,她的身份是多么的特殊和尴尬。

    董佳欣见她哭够了才淡淡的说:“还是别哭了,去医院看看你妈吧,听说她很快就要移送到看守所去了,一旦进了看守所,就不能探望了,要等判刑进了监狱后才能探望了。”

    董佳欣说这话时不带任何感情,就好似她说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个只是认识的人而已,无论是语气还是语言,都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凌雨薇稍微楞了一下,看着董佳欣愣愣的问:“妈......你不去吗?”

    董佳欣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就不去了,我跟她......没什么话说,要说的,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说完了。”

    说完这句,董佳欣转身朝外边的大道走去,留下凌雨薇一个人站在殡仪馆门口发呆,一时间觉得自己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中午时分,易旭山推开窗户晒太阳,今天是住院的第十天,他眼睛上纱布早上终于是取下来了,不过他却拒绝去照镜子,甚至拒绝看一切能映出人影的东西来。

    少了一只眼睛的他将是什么样的?而这样的男人邵含烟又会不会再要他?

    不会,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邵含烟他自己都知道,在他没有瞎这只眼睛时,他的老婆,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就已经不要他了,甚至要跟他离婚。

    而今,他面临的是牢狱之灾,即使他是正当防卫,可防卫到致人死亡也就过当了,而过当都是要坐牢的。

    他不怕坐牢,他犯了这样糊涂的事情也该去一个地方清醒一下,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这辈子在感情上所走过的那些路,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易旭山正闭上自己那一只眼睛回忆沉思,门口把守的警察突然喊了声:“易旭山,有人探望。”

    他以为不是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的儿女,而自己这幅鬼样子他不愿意让她们看见,于是就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说:“我很好,你们都回去吧,不需要来看我,在天泽没回来前让水寒代理旭日集团董事职务,召开股东大会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了就是,不需要来咨询我。”

    身后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易旭山以为是邵含烟,于是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不就是想跟我离婚吗?我成全你还不行吗?反正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也配不上你,你让律师把离婚协议写好拿过来,我签字就行了。”

    身后依然一片寂静没有回应,易旭山明显的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在跟鬼说话,于是猛的回过头来,当看见站在跟前的人是董佳欣时,整个人完全的楞站在那,连自己那只少了眼球空洞的眼睛都忘记用手去遮掩了。

    “怎么会是你?”易旭山嘴唇蠕动着,身子本能的朝前走了两步,好似一只眼睛要更近一些才能把眼前的人看清楚似的。

    “我是来还东西的,”董佳欣拉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块古老的手表来递给他,那是一块四五十年代的瑞士手表。

    “这么名贵的东西,原本早就该还给你,”董佳欣的声音平淡无波的在病房里响起:“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归还,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和我的职业有些不符,因为我教育孩子们都是

    要拾金不昧的,而我却拾金三十几年才归还,真是......非常抱歉!”

    董佳欣说完这话,转身要走,对于易旭山那少了一只眼睛却无比惊愕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去留意。

    易旭山手里死死的拽紧这块手表,看见董佳欣快走到门口时才忍不住追问了句:“你......你有爱过我吗?”

    董佳欣的脚步停滞一下,半响回转身来,目光平淡无波的看着他,淡淡的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经过不断的交集和时间才能慢慢的产生出来,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是那样的几率极少,可以说是万分之一,而我对你没有到那万分之一,很抱歉。”

    “可你当时......当时冒着危险救了我,”易旭山的嘴唇蠕动着:“你明知道那蛇有毒,你还用水果刀划开并且用嘴帮我吸毒......”

    “我救的是一个被毒蛇咬了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董佳欣依然淡淡的说:“我在救你之前连你的样子都没看清楚,还是把你的蛇毒全部挤出来后才看清你的样子的,所以,那天如果不是你,是别人,男女老少我都会救的,跟感情无关,跟良心有关,我不可能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

    “......”

    易旭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手里死死的攥紧那块手表,嘴唇蠕动着好半响才说:“可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佳慧是你。”

    “你并没有爱过佳慧,也就是并没有爱过我,”董佳欣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如果真爱一个人,你会排除万难跟她结婚的,伟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爱情都是耍流氓,所以,你对佳慧,只是耍了一场流氓,而且一耍就是三十几年。”

    董佳欣说完这句,再次转身朝门外走去,而这一次,易旭山没有再喊住她,而她,自然是没有再回头来看他一眼。

    董佳慧看着走进来的凌雨薇,她的眼睛哭得红肿着,忍不住心疼的问了句:“雨薇,你怎么了?”

    “我爸......死了,”凌雨薇说这话时声音还有些哽咽。

    “......”

    董佳慧当即就默了,凌建新死了的消息她还是前几天警察来审讯她时才知道的,因为当时她只看见凌建新扑倒在地,却没想到那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既然你是我亲妈,凌建新是我亲生父亲,为何你们俩不是夫妻?”凌雨薇看着董佳慧质问着:“为何你们要以这般复杂的关系相处?为何当初生下我还要扔在路边垃圾桶?既然扔了,为何还要把我捡回来养?”

    面对女儿的质问,董佳慧回答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她其实没有爱过凌建新,她心里真正爱着的男人还是易旭山,因为凌建新无论是从能力以及家庭背景都不及易旭山的十分之一。

    她爱易旭山,她做梦都想嫁给易旭山,易旭山也爱她,可易旭山不能娶她,因为易旭山的父母给易旭山定了一门亲事,而易旭山并没有为了她把那门婚事解除,甚至还跟他父母定下的女人结了婚。

    她那时那么年轻,又和姐姐姐夫住在一起,姐夫身强力壮,而结婚后的易旭山很少来找她,空虚寂寞难耐的她,自然而然的就背着姐姐和姐夫滚到了一起。

    姐夫凌建新有没有爱过她她不知道,因为这个问题她没有问过凌建新,而凌建新也没有说起过,他们俩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在床上,离开了那张床,他和她依然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甚至当做董佳欣的面连话都很少说。

    怀上孩子是个意外,那时她已经把易水寒抱到身边来养了,可怀上后她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首先想到的还是去把孩子做掉,因为她深知这不是易旭山的孩子。

    然而,凌建新知道她怀了孩子后却是非常的高兴,一再要求她把孩子生下来,说她的姐姐董佳欣这么多年都没生育过孩子,估计以后没有生育了,她能把孩子生下来给他们养,总比去外边领养陌生人的孩子要好。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或许也的确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总之,年轻的她居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凌建新的要求。

    至于把凌雨薇扔垃圾桶旁边的做法,主要是为了不让董佳欣怀疑,毕竟董佳欣并不清楚她怀孕生子一事,因为她发现怀孕后就离开了滨城,借口去外市养病,然后在外市生了孩子才回来的。

    “雨薇,你一定要帮我请个好律师,”董佳慧

    急急忙忙的对自己的女儿说:“现在,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依靠了,你就是我全部的依靠。”

    “姨妈,你这个案子清楚明了,哪个律师能帮你把官司打赢?”凌雨薇摇着头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居然连绑架水寒这样的方法都想出来了?”

    “我......我还不是为你好?”董佳慧瞪着自己的女儿:“我不就想你能嫁给他,就想着你以后能荣华富贵?不用现在这样整天抛头露面还赚不了几个钱?”

    凌雨薇听了董佳慧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叹着气说:“姨妈,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水寒不喜欢我,也不爱我,自从那次你对他用药后,他彻底的看不起我们了,别说你这一次没成功,就是成功了,他一样不会理我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和我结婚了,他也不会要我的,而且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跟我离婚的,这样的婚姻,我又要来做什么?你能要挟一时,你还能要挟他一世?”

    “......”

    董佳慧当即就无语了,她不是要要挟易水寒一世,她是不甘心啊,自己三十几年的付出,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是被易旭山那臭男人给抛弃了。

    还有,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她自愿的啊,她这是被逼的,是被易旭山和易水寒父子俩逼的,全都是他们父子俩的错。

    如果易水寒不去法院起诉她,如果易旭山那老东西不抛弃她,她又怎么会走这么一步险棋呢?她只不过是想自己过得好一些,想自己的女儿不那么辛苦,仅此而已啊。

    易水寒原本对旭日集团没多少兴趣,当然对旭日集团自己是否有股份也不关心,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靠着易家依然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其实他不喜欢自己头上戴着富二代的光环,他觉得做富一代更好,富二代并不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自己创业成功才会有成就感。

    所以邵含烟跟他说让他去旭日集团上代理懂事一职时他一口就拒绝了,他觉得那应该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易天泽的事情。

    然而昨晚,他回到家,顾安澜却跟他说起了这件事情,然后婉转的劝他,不要太固执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父亲为了他连眼睛都付出一只了,就算曾经有多少过节,他也该放下了,不能一直都惦记着。

    他忍不住就提醒安澜,邵家老爷子生日时凌艳红给她下药的事情,而他猜测那一次董佳慧应该是知会过易旭山的,易旭山居然没有明着反对,那也就是默许,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去原谅自己的父亲。

    安澜想到这件事情也非常难受,好半响才说:“你就当他那是一时糊涂,不,你父亲在对于董佳慧的事情上好像一直都很糊涂,但是他在别的事情上也还是很清醒的,至少他没有糊涂到跟你母亲离婚去娶董佳慧,也没有糊涂到把旭日集团的股份都送一些给董佳慧,这总的说来,也还是功大于过了。”

    想到安澜昨晚说的话他又哭笑不得,按照安澜的意思是,任何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别说是他父亲易旭山,就是历史上的伟人,也都是七分成就三分过错,何况他父亲还不是伟人。

    昨晚安澜劝了他很多,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老婆这么会讲道理,而且从古至今,历史人物数来一摞一摞的,他在老婆面前汗颜了。

    昨晚和安澜聊得很晚,俩人躺在床上,她依偎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上,感受到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翻身打滚踢腿。

    安澜说她希望生两个儿子,一个姓秦一个姓易,他奶奶和她母亲都盼望着孩子,爷爷带着遗憾离开,不能再让奶奶遗憾了。

    而他则希望能生龙凤胎,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姓秦,因为秦沁一家需要人继承,女儿跟他姓易,反正易家还有易天泽,易家继承人让易天泽去生。

    再说了,儿子女儿都是继承人,安澜虽然姓顾,可她还是继承了秦沁一的血统,只是没有姓秦而已。

    关于要不要去旭日集团代理懂事职位一事,他昨晚考虑了很久,又和安澜商量了好久,最终决定给易天泽打电话商量一下这事。

    他是上午给易天泽打的电话,运气好,易语嫣常说找不到易天泽,而他打过去居然是易天泽亲自接的,他当时都忍不住开了一眼窗外,果然是阳光明媚。

    在电话里,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讲给易天泽听,然后俩人又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最终易天泽对他的建议略微做了修改,然后俩人统一了意见。

    易水寒拿着文件来病房找易旭山时,易旭山

    正拿着一块手表在发愣,以至于他走到跟前他都还没注意到。

    “爸,”易水寒喊了一声低着头看手表的父亲。

    易旭山抬起头来,当发现是自己的二儿子时又赶紧把脸扭到一边,他非常不愿意自己的亲人看见自己如此丑陋的样子。

    易旭山见父亲这样心里没来由的抽搐一下,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因为父亲有一种轻微的心痛感觉,或许是那只空洞的没有眼珠的眼刺激到了他。

    “进口的义眼已经联系好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到,”易水寒轻声的给自己父亲汇报着:“这是大哥在美国那边联系上的,他说他亲眼见过装有这义眼的人,外形根本看不出来,不影响外观。”

    “还有......别的吗?”易旭山的头依然没扭过来,背对着自己的儿子,略微颤抖的声音能听出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另外就是,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关于旭日集团ceo的问题,”易水寒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易旭山前面的病床上,然后才又说:“我把旭日集团目前的大致情况和需要解决的问题都写在上面了,我们兄弟俩认为还是外聘ceo比较好,这样可以避免任人唯亲,也能给旭日集团带来新鲜的血液,国内外很多有名的大公司大企业都是外聘ceo的,我们觉得可以借鉴这些公司的管理方法,并不是说非要大股东自己做ceo......”

    易旭山安静的听完自己二儿子的话,又翻看了一下易水寒拿来的文件,然后才背对着他说:“行,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旭日集团来,而你也有你自己的事业,那就按照你和天泽的意思办吧,不过外聘的ceo一定要把好关,同时要把他的资料汇报给我。”

    “那肯定的,”易水寒接过易旭山递过来的文件夹,然后看了眼背已经有些驼的父亲说:“爸,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在来看你,官司你不用操心,我们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

    见父亲点头,易水寒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又听见易旭山说了句:“代我向顾安澜道歉,就说邵老爷子生日那天......我对不起她,我是真糊涂了!”

    易水寒脚步停滞一下,然后迈开步子跨出门去,对于父亲这句话,他选择没听见,他觉得那件事情不是代道歉就可以烟消云散的。

    193.不幸中的万幸

    沁茗茶店开业庆典时安澜并没有去,怀孕五个半月的她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看上去跟六个多月似的,肚子鼓鼓的像个脾气一般。

    其实她原本也还是打算去一趟的,可早上起床来觉得头有些晕,九月初的滨城依然非常热,秋老虎甚至热过了酷夏。

    秦沁一就说:“安澜那你就别去了,今天开业典礼人多,前几天试业就把优惠活动挂出去了,今天来买促销茶的人肯定不少,反正也不用你剪彩了,你在家好好养胎就行了。围”

    于是,安澜便留在了家里,坐在沁园的芒果树下翻看着母婴书籍,而蔡素芬则拿了剪子给旁边的花草修枝剪叶羿。

    手机响起的时候安澜正根据母婴书籍上所说的情况推断自己肚子里宝宝现在怎样了,所以她头都没抬的喊:“蔡妈妈,你帮接一下电话,可能是水寒打过来的,他今天好像说中午要回来吃饭,这会儿估计又改变主意了。”

    易水寒最近比较忙,海米公司的订单逐渐多起来,虽然生产请了专人管理,可开发,市场,营销以及售后等事情不少,他是一样也不能松懈。

    而另外一个就是旭日集团的代理董事职务,因为易天泽在美国那边一时半会回不来,易水寒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旭日集团公司,开了几次股东大会后才确定外聘ceo的提议。

    虽然旭日集团现在是外聘的ceo,但是易家到底是大股东,也不能完完全全的交给别人自己就不管了,所以易水寒每周依然要抽出半天的时间去一趟旭日集团。

    易水寒每周五上午去旭日集团,中午他便直接回家来吃饭,而今天是周五,所以安澜便想到应该是易水寒打的电话过来。

    蔡素芬丢下手里的剪子跑去拿安澜的手机,刚按下接听键,手机里易语嫣的声音就带着焦急的传来:“二嫂,你妈妈晕倒了,正在送往三医院的救护车上,你赶紧到三医院来。”

    蔡素芬接完电话吓得脸都变色了,安澜见她神色不对赶紧追问着:“蔡妈妈,是不是水寒又出什么事了?”

    蔡素芬赶紧摇头:“不是水寒,刚刚是易小姐打来的电话,她说你妈妈晕倒了,正在送往三医院的途中......”

    蔡素芬的话刚落,门口就响起了汽车声,蔡素芬稍微楞一下去开门,这才发现是易水寒回来了,于是赶紧又把刚刚接的电话给他说了一遍。

    “我要去三医院,我妈晕倒了,”安澜慌慌张张的走过来,大肚子的她走路虽然像企鹅,可这会儿企鹅因为着急的缘故步子也迈得很快。

    “安澜,别着急,我马上开车送你过去,”易水寒赶紧下车来用手扶住神色慌乱的她,低声的安慰着:“你着急也没用,这还是得开车过去不是?”

    安澜就低着头不说话,易水寒赶紧扶她上车,探进身子帮她系上安全带,这才重新坐进驾驶室去启动车。

    车还没开到三医院,安澜的手机就又响了,易水寒赶紧按下接听键,这一次是顾云博打过来的了,秦沁一已经出了急诊室住进病房了,是去年手术后的旧病复发,医生初步诊断是肿瘤转移了,至于有没有恶变还待进一步诊断确认。

    安澜的手机上一次摔过后有些漏音,因为易水寒不让她用手机所以她也就没让易水寒重新给她拿一部回来,所以刚刚顾云博在手机里说的话她就听见了。

    肿瘤转移?安澜本能的紧张起来,十个指头交叉着翻来翻去,一时间就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了。

    易水寒挂了电话看着这样的她,即刻伸手过来,把她那绞缠在一起的十个指头掰开,然后再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安澜就抬眸望着他,粉唇抿紧,眼眶逐渐的转红,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上眼帘,在眼眶里打转,被易水寒握着的手反过来死死的拽进他的手,力道大得她自己都不曾感觉到。

    易水寒感受到她反抓着的力度,知道她在担心,在害怕,此时此刻的安澜,无助得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紧张的心情了。

    “去年妈妈住院手术时医生还说她是良性的,现在怎么就恶化了呢?”

    安澜这话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的易水寒,她太害怕了,她的母亲,那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个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人,现在......

    “安澜,妈没事的,”易水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就只能这样安慰着她。

    “可那

    个肿瘤就在她的身体里,”安澜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因为担心情绪在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易水寒听她这样说,伸手过来把她的头揽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安澜因为着急挣扎着用手推拒着他。

    “易水寒,你赶紧开车去医院,我妈在医院里等我,我要去看我妈,我要去......”

    安澜说( 纸婚厚爱1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50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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