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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了多久,被子被掀开了,新鲜空气涌入的同时,一张雪白柔美的清颜也悠悠靠近。

    “看完了?”我觉得我得找点话说,不然就更尴尬了。

    “看完了。”她悠悠然地点头。

    “哦,看完了就睡觉吧。”我努力装出一副who cre的态度,若无其事地拉拉薄被。

    苏曼盯着我,半晌不语,眼神里是呼之欲出的温柔笑意。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可恶,每次只要一被她这样看着我就没法淡定。

    “就算盛开后便再无以后,至少,给我留下凋谢的回忆。”她忽然低低复述了一句,十分耳熟,这不是我给她发的其中一条信息么!我正忙着脸红,她却在我脸皮再次热烫起来的同时轻轻窝进了我怀中。“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什么怎么想的?”我喃喃回问,一双手却再快速不过地抱了上去,沿着那熟悉到心醉的光滑轻轻抚落,最后,停在她柔软的后腰上。

    “如果昨天我没有回来……”

    “我就继续等。”我打断了苏曼的话,不想任她去思考这些令人难受的可能。我红着脸,“别理我那些短信了,你也知道,人一崩溃就会乱说话。”我当然记得我还给她发了不少说我恨她的短信,趁着她还没开始算账,我得赶紧先表态。

    “你那一千零一夜,没再写了吧?”苏曼忽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我一怔,“你人都回来了,我还写那干吗?”

    “你做事怎么这么有始无终啊。”苏曼抬手戳我。

    “大——小姐,”我刚要说大姐,在她一个瞪眼下立刻改口,简直如有神助。“我那是失恋日记好不好,写了七百多篇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我继续写……”

    苏曼笑了,身子缩在我怀中仰脸看我,眼神又清又媚。“我就是觉得,你写的那些酸溜溜的东西,嗯,特别可爱,而且,你还老是嘴硬。”

    “我才不是嘴硬,我那是已经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好吗?”想起那行尸走肉般的两年,再想起前几天我平白无故受到的折磨,我顿时委屈不打一处来。“你还说,我今儿非得给你把账算一下不可,谁还老说我无组织无纪律的?明明是你自己,你也太蔫有准儿了,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你你你……”我越说越悲愤,简直不喊不足以明志。

    “我什么?”

    “你……”要不说人长得御就是沾光呢,我这叫唤了半天抵不过人家一个挑眉。“那反正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丢下我了,什么原因也不行。你要有事就告诉我,我能等的,多久都行。”说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辞而别这种事再多来几次,我就要被你玩死了。”

    “玩什么玩,说得这么难听。”苏曼又笑了,这女人现在越来越坏了!我傻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倾身过来,抱住我轻轻一翻,眨眼间我便被她摆弄成趴着的姿势了。我正要开口问她想干吗,她磁性十足的嗓音已然紧贴着我耳畔幽幽传来:“什么时候才能拆线啊。”

    “至……至少再过一星期吧……”忽然有点难以呼吸……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因为被她压着才这样的,事实上她的手臂撑在了床上,膝盖也有在着力,完全没有压迫我一丝半点。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我忽然耳朵绯红,心跳加速,全身乏力呢……

    几秒后。

    “你……你放手……”我终于找到了原因。

    “嗯?”苏曼轻声笑着,双手却丝毫没有要抽走的意思,十分嚣张地在我胸前动作着,忽而轻揉,忽而包覆。强大的气场加上温柔的逗弄,令我忍不住轻哼出声,顿时脸红如血。

    “好像有点长进嘛。”她哑声的戏狭几乎令到我身上直接生出火苗来。“背着我偷偷发育了?”

    “……苏曼!”我承认,我娇羞,不,我恼羞了。有这样的人吗!明明知道人家受着伤不宜什么什么,她就故意来劲儿。

    “确实是比两年前大了点。”这位完全不理会我的心情,她竟然还火上浇油。

    “你……快停手……”我已经气到无语了,而深心里其实又还有着另一种情绪在渐渐沸腾,无法描述出口的,介于害羞与郁闷之间的,似是兴奋却又隐隐带着压抑的躁动。这情绪我太熟悉,熟悉到无法忽视,可此时此刻它来得真不是时候,必须立刻用理智对它喊停。

    “哦……”

    她应着声,终于如我所愿了,手指抽走的同时还故意在某个点上轻轻刮了一下,登时激起我不自禁地战栗。“喂!”

    下一秒,她的手指已然来到了我的唇畔。妖精的钢琴手指向来修长,在我嘴唇上来回轻抚一趟后,沿着我已然微微启开的唇瓣她蓦地一挤——一种近似穿喉的快感急涌而上,我只觉嗓子一热,顿时轻哼出声。

    于是,神驰目眩无法自已的火烧火燎中立刻听到那妖精喑哑的笑声:“刚刚是谁说了玩的?”

    我登时圆睁了双眼,想争辩却无奈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轻轻按压我的舌根,间或还搅动一番,一种近似屈辱的情绪蓦地胀满了胸腔,明明想抗拒的,可却在濒临爆发的前夕被她滑进睡裙中的另一手挑起的湿热感瓦解了所有的神智。全身如受火焚,我甚至已经无法自控地微微弓起了身子……

    她的笑声在夜色中带着丝绸般的质感,我敢打赌那妖精的笑声里□□裸的就一个含义:想要吗?想要你就求我呀。

    ……我才不求!

    我想将脸闷进枕头里,可却被她压着舌根的手指带动着完全无法抽身。然后,一秒后。

    “唔——”苏妖精一定是成心的……我悲愤地想着,口中蓦地一空,她抽走了手指,临走前还在我唇上轻轻擦过,我几乎能看到她指端沾染的一点晶莹。

    无尽的空虚感顿时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扭头看她,却见她正跪坐在我身上妩媚地轻笑,而刚刚那搅得我唇舌火烧火燎的手指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被她轻轻含入口中,舌尖掠过,那一点晶莹瞬间被她裹入口中。红唇轻抿,再微微启开,粉嫩的小舌头顽皮地自唇上悠悠一掠。

    我顿时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头传来急遽的收缩感。为什么随便什么动作这妖精做来都这么要命的折磨人!

    容不得我多想了,下一秒,她藏于我睡裙内的手指蓦地挺进,同时耳畔一酥,那媚气入骨的嗓音已然幽幽响起。“这才是玩,小家伙……”

    如水夜色中仿佛一道银刃撕破天际,所有意味深重的爱恋与承诺通通在这一刻得到了证明。

    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正如我一开始所想,今夜注定难眠,或许现在还得再补充一句。

    唉,今夜注定腰疼。

    站在那高达两三百米,简直直插云霄的大楼下,我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明明从早上睁开眼睛到这会儿也不过才分开四个小时而已,我竟然就如此不矜持地跑了过来,那女人等下不定又得怎么嘲笑我呢。

    这还是我自来s市后第一次来到苏曼的公司,确切地说,是她的家族企业。我本来一直不太明白苏曼为什么明明做得不开心也一直留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后来在和苏曼的聊天中我慢慢知道了原因,是因为苏岩。之前就提过的,苏岩的舅舅雷霆仗着雷云(苏岩母亲)的庇护在公司里大权独揽,四年前苏曼回国后在父亲的授意下掌管了管理部和财务,令雷霆大为失势,可后来因为和moto的合作出现了亏损,雷霆便以此攻击苏曼令她暂时失去了话事权,熬了小一年才重新发牌,与雷霆分庭抗礼。苏岩前年被送去了国外念书,苏曼虽然平时对他总是颇为严厉,不假辞色,但我知道,她骨子里其实是很疼这个唯一的弟弟的,在苏岩没能独当一面之前,她肯定不会离开总公司,她一定会尽她所能为苏岩管理好一切,等他成长到能顺利接手为止。我也曾想过,苏曼的父亲为什么对雷霆的所作所为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能创下如此事业的男人总不会无用至此?对此,苏曼更是看得通透。她说:“雷霆是什么人,雷云嫁进来的那天父亲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予插手,开始是因为那时雷霆尚未坐大,而且,他也确实有点本事。到得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父亲是故意给我们机会练手,要继承他的基业,连一个雷霆都搞不定,再大的江山只怕将来也是要败在我们手上。”

    呼,真是做什么都不会轻松啊,是谁说富二代就整天吃吃喝喝只管享受的?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的苏曼,我是想到一次就心疼一次,从无例外。`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说到做到哦~

    ps我会告诉你们下章小思归要嘎点小醋么?

    最后感谢elved、石上三年、1234567君的雷。谢谢所有留言的筒子~

    第六十一章

    鬼鬼祟祟地上了楼,因为想给苏曼个惊喜我也没有提前打电话,于是刚到门口就被专秘给拦住了,口口声声问我有没有预约。

    那会儿我正在感慨不愧是总公司,果然是和在k市的阵仗不一样啊,连秘书都比那会儿的某人(我自己)看起来牛掰多了,长一张北大研究生的脸,戴副银边眼睛,头发高高地盘在后脑,穿一件十分规制的白衬衣,黑色的西装裤。

    我只好委婉表示没有预约,于是报了名字麻烦她通报一下苏小姐,对于苏小姐是否愿意接见这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专秘稍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说,我看见她去按了一个内线号码小声问了句什么,然后立刻端上一副写字楼标准配置的笑脸把我请进了办公室。

    宾果!我得意地打一个响指,拒绝了那秘书陪同的意思,自己过去敲响了苏曼的办公室大门。

    奇怪的是,没有我预期中那声平淡中只透着对我独家温暖的“进”,面前那扇红木大门倒是一下子开了,又一个白衬衣黑裤子的女人站在了我面前。

    我愣住了,怎么还有一个秘书?

    “即墨小姐是吧,请进。”那女人冲我微微一笑,将我引了进去。“苏总正在忙,请您稍等片刻。”

    “嗯,好的。”我跟了进去,一抬眼就见苏曼正坐在那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指尖捏着一张文件皱眉看着,胳膊下还压着厚厚一沓。

    看看挂钟才十一点半,我没出声,怕打扰到她。条件反射地伸头去看她手肘边的咖啡杯,才想着要去给她泡一杯,那刚才给我开门的女人便用行动深深地伤害了我,让我明白了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现在已经不是苏曼的秘书了……

    趁那女人放咖啡的时候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她,比起刚才外头那个北大研究生的脸,她长得动人多了,说是大美人不至于,可至少也是北外的水准。虽然也是挽着头发加上戴眼镜的严谨配置,可天生丽质难自弃,眼睛不瞎的就都看出来了。

    我顿时郁闷了,苏曼也不瞎啊,把那个北大研究生脸放在外面,却把这个北外的放在里面是什么意思啦!

    那女人先把苏曼的咖啡轻轻放到了她手边,然后又给我端来一杯,还细声细气地问:“即墨小姐也需要放两包糖吗?”

    “不,不用。”我闷声拒绝了,哼,连苏曼喝咖啡要放两包糖她都知道……端着咖啡半天一口也不想喝,眼神老是不自觉地飘去苏曼那边。这一看,更加忧闷了。那北外脸的女人正倾身挨着苏曼站着,毕恭毕敬的样子,而苏曼签完字后立刻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她,跟着又抽出手肘下压着的几份文件,简单扫一眼后也递了给她,还低声吩咐了句什么。我敏锐地发现那北外的耳朵都快贴上她的嘴了……要不要挨这么近的!

    北外说:“知道了苏总,我等下就直接给您送过去。”

    苏曼终于抬起了她尊贵的头,拨冗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午休了,你先吃完饭再送过去也不迟。”

    我的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酸不酸那也都是醋啊,明明还没到午休呢,怎么就这么体贴人啦!明明以前我给她当秘书的时候,那叫一个剥削啊,吩咐我什么都要加一句“立刻去”,还老让我加班!饿肚子更是经常的好不好……我吃醋了,我决定,我、真、的、吃、醋、了!

    明明人苏曼也没对小秘书做什么亲密的事,可我一颗心就是忍不住载沉载浮了起来,直到那秘书灿烂的笑意晃过我不善的眼睛,都走到快门口的人了忽然又转身对苏曼说:“对了,苏总,前几天我看您有在注意xx美术馆的展览消息,我已经帮您打听过了,如果您需要的话,下午门票就可以送过来。”

    美术馆?我有些诧异,苏曼想去美术馆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也可以帮她订票啊!

    苏曼微微一怔,瞬即给了那小秘书一个温和的笑意。“太好了,送过来吧,我这几天忙得都差点忘了,难为你细心。”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苏总午安。”北外笑得更灿烂了,开门走了出去,又恭敬地关好了门。

    苏曼终于把她的注意力施舍给了被晾在一边足足半小时的我,我看到她小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走了过来,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了。“怎么想到来公司找我了?”

    “没事做,就跑来了。”我扁着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打死也不承认我是因为想她才跑过来受冷落的。

    腰上一痒,一只柔软的手掌不知何时绕了过来,轻轻抱住了我的腰,跟着肩上便是一酥。我歪头去看,苏曼正舒服地枕在我的肩上,乌黑的长发被撩在了一边,曝露出整段雪白修长的颈项。这个角度可以很仔细地看到她精致的侧脸,长而卷翘的睫毛沉沉地覆着,明眸半垂,整个人完全不同于前一刻的精干与利落,顿时呈现出一种只在居家时才会出现的柔美与放松来。

    尽管免不了醋意翻滚,我仍是认命地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心疼这个女人仿佛成了一种根植于血液与灵魂的本能。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入怀中,然后,轻轻地为她捏着肩膀。“你忙一会儿就记得起来活动下,总这样坐着,脊椎怎么受得了?”一想到她总是这样半天半天地坐着忙个没完我就心疼地简直要泣血,忍不住就开始唠叨。

    “知道啦,小管家婆。”苏曼明明舒服地不行,都快哼出声儿来了,嘴上却还得调侃我。“说吧,跑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我想起那小秘书,心里顿时酸了。“妨碍你啦?”

    “话里带刺儿,说吧,怎么了?”苏曼轻声笑了,坐直了身子悠悠望我,眼底眉间一色的清媚,看得我简直把持不住。

    “没怎么呢,苏~总~”我故意拉长了语声学那小秘书的声音喊她。

    “嗯?”苏曼眨眨眼,似乎不太理解的样子,“你……”

    “中午要吃点什么呢,苏~总~”我见她表情无辜,更加来劲,忍不住就矫情起来了。“午休时间都到了,该午安了,苏~总~”

    苏曼是什么人啊,到这一步还看不出来我抽什么风那就真的是见鬼了。她立刻笑了,一边笑一边还拿那平时看着特勾人此刻却只让我那火苗蹭蹭往上窜的眼神睨着我,“你……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啊,苏总?”我矫情不起来了,主要一直那么说话也挺累的……可又不甘心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于是立马换了一种态度,我决定直接逼问她。“哼,反正我吃醋。”

    “难道你希望我用男秘书?”

    苏曼的话简直是平地一声雷,震得我一愣一愣。“当然不行!”男秘书更讨厌好吧!秘书这种工作,很多时候跟上司之间的关系难免会涉足到私人空间里,上司的日程安排、喜好、社交等等一切事宜秘书都很清楚,甚至有些事我都不清楚,秘书也必须清楚,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对苏曼了解到那种程度甚至涉足她的私人空间,那我得多糟心呢。

    “那怎么办呢?”苏曼摆明是在看我笑话,故意作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我那么忙,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难不成,你要辞职过来帮我?”

    “我倒想呢,问题是……”我纠结地低下了头。问题多了去了,首先这可不是在分公司,这是在苏曼她爸爸的眼皮底下,倘若我过来任职,很容易就会在公司里引起流言蜚语,而这将会对苏曼很不利,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苏曼再理智冷静,面对我,恐怕也不能保证永远不会公私不分。再其次,从那两个秘书的派头我也算看出来了,什么叫专业的文秘啊,看看人家就知道了,我本来就不是文秘专业出身,这样半吊子的,也就是苏曼当时会启用我,哼,说到底她当初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道理你都懂,那为什么还……”苏曼摸摸我耷拉着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谁让你对别人儿那么温柔啦。”女神都安慰到这种程度了,我只能见好就收。抬手指轻轻戳戳她,忍不住抱怨出心底最深的郁闷:“我刚看了,你这办公室也是有套间的,和咱们以前那会儿一样。你那两个秘书,一个好看的,一个不好看,你就故意把好看的放跟前儿了我没说错吧?哼。”

    听完我说的话,苏曼那哑口无言的表情简直了!我一看她不反驳更加来了劲,蹭一声就跳起身伸手指着她:“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苏曼啪一声就拍落了我的手指,那眼底的愠色更是山雨欲来。“了不起了现在,敢指我了?”她跟着站起了身来,双目灼灼地盯着我,盯得我阵阵的发慌。

    可发慌也得找句话说,哪怕耍赖呢……我赶紧又道:“那反正你就故意这样了。”

    “我故意什么了?”苏曼打断了我的话,冷津津地道。“我用人原则一向只量才录用,任人唯贤,她合适做什么我就给她什么样的位置,而作为我的专秘,容貌当然也是最起码的要求,每天对着歪瓜裂枣你不担心,我还怕我吃不下饭呢。”

    “……”怎么这么可恶的一件事到她嘴里就变得这么理所应当了?我的口才到她这里全线溃败,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大概仗着她稀罕我又抽风惹到她了。

    “你这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着话就伸手戳我,边戳边训话:“我是你吗?做事一点判断力都没有,眼睛里就只有美女。”

    我被她训得慌了,也察觉到自己似乎可能真的有那么点理亏,赶紧辩解:“那不是,所以我眼里就只有你啊。”

    苏曼怔住了,本来一心想跟我算账的姿态顿时有了一秒钟的凝住,“思归,你……你真是……”

    “我真是混蛋,老是爱吃醋嘛。”我趁她软下来立刻冲上前去抱住她的腰开始撒娇。“我错了还不行吗,其实,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我知道你不会那样的。”苏曼要真是那样到处留情的人,都两年了,早不知道和谁双宿双栖去了,哪里还会有我什么事儿?道理都知道,这不是,心里不舒服成心找茬么。我腆着脸笑:“看见你这样,我就觉得你还是挺在意我的,嘿嘿。”

    “所以你是故意惹我生气?”苏曼冷着嗓子问,一手已经捏住了我的耳朵,就等着看我的答案是否令她满意,随时决定是否要转一圈。

    “没有、没有故意!”我赶紧解释。

    “没有?”

    什么叫做不怒自威啊,今儿算是又领教了。任她惜字如金,我这还得跟蹦豆儿一样往出解释。“嗯,就刚才你对她那么温柔,还叫她吃完饭再做什么的,你以前都没对我这么温柔……”

    苏曼特无语的看着我,至少看了好几秒钟,轻轻一叹。“我还要对你怎么温柔?”说完,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放开我就自顾自去拿包,准备出门。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挠了挠头,果然是我身在福中太不知福了么?苏曼这样性子的人你要让她整天甜言蜜语的挂在口中我才要吓着呢,可是,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却一直在用行动让我安心,尤其是自我意外受伤以来,她对我简直是好得离谱!连我矫情起来撒娇撒痴的可恶行径都一并包容了。人家都对我这样了,我还为个秘书的事儿跟她乱吃闲醋,这真是典型的讨骂,活该被训。

    见她已经伸手开门,我忙跟了上去,在公司里不敢跟她太亲密,只好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跟在她身后走着,就见那修长的一道身影,踩着优雅的细高跟不慌不忙地进电梯,出电梯,上车。

    “想吃什么?”车子开出去的同时,苏曼发话了。

    那会儿我正偷眼看她优雅地开着车,那精致高华的侧脸,连那顽皮地从耳后滑落下来的一绺发丝都是那么地无与伦比。“中餐就行,随便什么。”我哪还敢挑食啊。

    苏曼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她没再理我,大概也是怕了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行决定了一家中餐馆便带我过去了。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吃着饭,苏曼忽然问我,语气平淡,仿佛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一怔,“没安排。”渺飒让我下个礼拜再去上班,先好好休养身体。上庭的事也在下礼拜,所以这几天我还真的是快闲死了。

    “嗯,那等下和我回公司,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好,三点带你去看画展。”苏曼说。

    我顿时开心了,“好咧!”

    作者有话要说:逐一回复比较麻烦,在这里一并感谢了。谢谢明明、ky、huxin筒子的支持。

    今天更晚了,因为家中有客,虽然很想做死宅可也不得不去倚门卖笑,作者君也深感无奈啊。

    第六十二章

    在十分诚恳地提出帮忙却惨遭拒绝后,我只好在苏曼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一双温软的手掌轻轻拍在我脸上。“起床了,小懒猪。”

    我本来睡得也不沉,闻言立刻睁开了眼。一张清颜蓦地撞入眼底,我伸手一勾,那骤然睁大的双眼下一秒便柔漾了下来,眼波旖旎,容色微晃。

    唇与唇的亲密,甜蜜的爱的走私。

    实实在在地亲了一口,我才心满意足地爬起身来。“小懒猪也是你家的。”

    苏曼笑而不语,看我窸窸窣窣地起床,穿鞋,跟着她往外走去。直到上了车我才想起来问她:“怎么突然想去看画展了?”

    “准确地说,是带你去看画展。”苏曼笑盈盈地,说着话还睨了我一眼,那一眼,可当真是柔情缱绻,令人望而深陷。

    我真的很开心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苏曼越来越爱笑了,尽管她的笑容大部分时候仍是淡静而自持的。这改变不是一蹴而就,仿佛就在我与她再次重逢之后的数多日子里,我的爱,她的爱,一点也没有受到时光的挑唆,对于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经年后终于再次拥抱到的那个人,我知道,苏曼和我一样在心怀感恩,现在的她,更多的是想弥补给我亏欠了两年的宠溺。就像我对她一样。

    我心中甜蜜,嘴上便忍不住调皮。“哦,嫌弃我没有艺术细胞呢?”

    偷眼去瞧身边的可人儿,就见她一侧的嘴角弯上去了。“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很有艺术细胞。”她笑道,“只是你平时太懒了,思归,你该多培养点兴趣爱好。”

    “兴趣,你;爱好,你。”我也笑了,在她要瞪我之前赶紧绕回来。“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附庸风雅。”

    “借口。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觉得听音乐会,看画展什么的都是有钱人的把戏?”苏曼一阵见血地戳中我心底的想法。

    “呃……”我支吾了起来。大概是从小受我那行事作风有如雷霆霹雳一般的母亲大人的影响吧,我还真觉得音乐会啦画展什么的都是有钱人附庸风雅的把戏。我妈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怎么也算半个有钱人了,她的爱好就接地气儿多了,没事儿打打牌,逛逛街,或者出国shopping一趟什么的,就算我小时候也曾展现过绘画方面和阅读方面的天分,她也没打算把我往那方面培养,直接一脚将我踹进了法律系的大门。以前我不懂,还为此埋怨了她好一阵儿,现在我才明白她的心意了,沉迷艺术容易让人变得忧郁,知女莫若母,我平时大咧咧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多么敏感易伤的灵魂,早在我自己发现之前,妈妈就已经看得通透了。

    “兴趣与爱好是为了增长自身的阅历与修养,不是为了在人前吹嘘自夸,你现在年纪小可能还不觉得,女人三十以后的魅力,百分之八十是要靠阅历与修养撑起来的。”苏老师开始给我上大课了。

    “就像你这样儿的吗?”我凑过去问,撑着脑袋像观赏艺术品一样仔仔细细地盯着苏曼琢磨,嗯,高贵,优雅,气质这么好已经够可恶了,偏偏人家还长得好!大气又温婉的东方美像是我内心深处的图腾一样无法磨灭,要命地吸引着我。我咬咬嘴唇,心底暗自荡漾——还看什么画展嘛,我旁边就坐着一个艺术品啊!

    我觉得,以着苏曼对我的了解程度她肯定察觉出我在意Yin她了,于是立刻拿起一根大头针戳破我精神世界的小气球。“以后你该接触什么,培养什么爱好我都会替你安排好,要乖乖照做听到没?”

    “我二十五了!不对,过完生日二十六了,苏老师,不带您这样儿布置作业的啊。”我忧伤了,怎么呢这是,才夸她高贵优雅,一转眼就成调教系啦?这是要把我养成的意思?

    “你也知道你二十六了啊?”苏曼特无语地快速瞅我一眼,又立刻专注回车前方。“你看看你自己,除了长得还算可爱点,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优点?”

    “我专一,忠诚,而且现在我还在努力地变成大律师,我有好多优点。”我伤心了,苏曼这么直接地鄙视我,让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她办公室里那个北外脸的专秘。

    苏曼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一下子窘极了,那眼神儿仿佛我就是个特厚脸皮的家伙,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我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抱怨:“既然我这么没优点,那你当初干吗还要招惹我?”气,在她面前剩余不多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原因我不是说了吗。”苏曼回答地太快了,快得我简直怀疑她一点诚意都没有。“因为你长得可爱啊。”

    “什么?!”我问这句的意思绝不是因为想听她再说一遍,而是,这女人刚才才跟我义正言辞地说过她的用人原则是量才录用啊!现在改口是什么意思啦!这是成心想让我辞职来应聘她秘书了吧!

    “刚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还傻乎乎地老被人欺负。”苏曼开始有板有眼地数落起我来了,每说一条我那脑袋就不自禁耷拉一分。“知道我那会儿为什么老让你加班吗?我是在给你机会学习,我开着薪水给你还要手把手地带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还算可爱,你以为我很闲吗?”

    “说起来,你现在那个秘书不用这么费心吧?”我拒绝脸红,自动从她那一番数落中找到好听的部分接受并消化然后抛出了问题。

    苏曼不答话,只以着眼角瞥了我一眼。我看到她车子拐了个弯,车速也放慢了,前方不远处一幢红砖白墙的半欧式建筑已然遥遥在望,所以,这就是那个美术馆?

    苏曼将车子停在了外面,拍拍我仍然耷拉着的脑袋。“下车。”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下。”我就赖这儿了。

    苏曼一怔,随后好脾气地看着我矫情,悠悠道:“真不下?”

    “那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看上那个新秘书的脸啦?”我一鼓作气问出来,不能再憋下去了,再憋我要憋屈死了。“快说是不是,如果是,我、我就——”

    “你就什么?”苏曼眉尾轻挑,莞尔轻笑。

    “我就立刻辞职然后去你公司投简历。”我嘀咕道。

    苏曼立刻凉凉地说:“私人时间都被你剥夺了还不够,上班时间也要骚扰我?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我怎么了就上升到骚扰这个高度啦……我深深地叹口气,人话都说到这份了再赖在车上也太没脸皮,我只好下了车,耷拉着脑袋跟着她往馆里走。

    大概是我悲伤的气场太过浓烈了,连带着身侧二十厘米的苏曼都受到了影响,在她拉着我欣赏了好几幅画我都一副意兴阑珊的失恋表情后她终于忍无可忍,站在人相对较少的一幅风景画下她终于开始说我了。“你能专心点吗?”

    “不能。”我无比纠结地皱着小脸,“我一心不能二用。”

    “你真是……mus平时是怎么忍受你的?”苏曼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想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根筋啊。”

    “我工作的时候可聪明可触类旁通了。”我忍不住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死|||||||穴,还老是话说一半儿让我揪心。”

    “我还能把话说到多直接?”苏曼彻底无奈了,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要不是内心的宠溺占了上风我完全不怀疑她会直接给我扔这儿让我自己反省。“你啊,这么久了,情商就没增长过。我问你,我最初吸引你的什么?”

    我想了想,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嗯,脸……”

    “后来呢?”

    其实我挺想回答还是脸,可仔细想想又不尽然如此,而且我很聪明地想到如果我还回答是脸的话苏曼肯定得训我,说不定又要上升到什么高度。于是我说:“你整个人。”

    “这不就是了。”苏曼温柔地笑了。“思归,我很忙的,我的心也没你想得那么大,这世上美好的人很多,可能让我动心的,一个就够了。”

    我拉住她的手,没出息地又差点鼻酸了。“我、我会为你努力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想永远当你喜欢的那个人。”画展也好,音乐会也好,你喜欢我去接触,我就会去做,苏曼,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变成你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却只喜欢我,我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看画吧,傻瓜。”苏曼拍拍我的手,在我顽皮地皱皱鼻尖后拉我去了另一边的展览区。

    我觉着这一区展览的画作似乎比较能看懂,不像刚才一路走进来的各种抽象作品,至少我能看清楚这画的是什么。喏,这是太阳花,这是星空,这是一只大白猫,这是——等等,这是?

    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一幅油画忽然撞入眼帘,夕阳下一个女人牵着一只小狗在树下站着,画得栩栩如生。

    在我傻眼之前,苏曼更快地“咦”了一声确定了我的疑虑,我知道,她也看出什么奇怪的点来了。这幅画中的女人……怎么会……

    这么像我?!

    作者有话要说:画展什么的真的不是附庸风雅才爱看的吗,既然御姐说了要培养阅历跟修养,那就看吧……

    第六十三章

    “这一定是巧合!”在苏曼狐疑的眼神落到我脸上之前我赶紧先摆正态度,“首先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其次我也从来没给人当过model,谁会画我?”

    苏曼不接我的话,她只是静静地在那幅画前站着,目光沉凝胶着,半晌才道:“就算人是巧合,怎么会连小狗都如此相似?”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再伸头去看,那被牵着的小狗一身浅黄|色的长毛,半臂左右的身量,两只小尖耳朵狐狸一样翘着,圆溜溜的小眼珠子黑宝石似的——可不正是我家漫漫。再仔细看那画里的女人,半长的乌发披在肩头,穿一件斜纹的半袖上衣,白色铅笔裤。表情沉默,目光幽冷,正微侧了脸颊凝望着远方。

    基本上,我敢保证我的衣橱里还能翻出这身衣服来……所以,这画里的人真的是我?

    在我脑子各种当机不知所谓的时候,苏曼已经找到画展的负责人开始咨询了,这女人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我看到她跟那负责人简单谈了一分多钟,然后便肃着脸回来了,忍不住便拉住她手悄悄问:“怎么样,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苏曼摇摇头,又定定地盯着那画看了几秒钟,方沉声道:“那负责人说这幅画是非卖品,画作者只允许展出,展出完还会取走的。”

    “你要买这幅画?”我有点诧异苏曼竟然想把那画买回去,我还以为她纯粹是去打听作者身份的呢。

    苏曼蹙着眉,听了我的问话颇有些郁郁的样子,低低道:“那不然呢?”

    呃,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曼大概是有些不开心了,当然这完全可以理解,倘若今天是我在美术馆里看到不知道谁谁画的一副苏曼的画像大咧咧地摆在这里展出,我恐怕就直接用抢的了……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诡异的事,只好安慰她说:“也许就是我哪天遛狗不知道被哪个画家看到了,然后他(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http://www.xlawen.org/kan/50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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