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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阅读

    身的法子,所以借机想跟他争下去。

    连锦年立刻没了声音,只是冷着脸看她刷锅洗碗。过了一会,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抹布,开始在灶台面上擦拭起来,可惜笨手笨脚的像只大熊。

    她看着好笑,忍不住说道:“你又不会,来帮什么倒忙。”

    “不会可以学嘛,我不要让你一个人累。”

    “我愿意!”

    “岩儿!”

    “我就愿意!”

    “那我就陪着你,你做什么我做什么!”他也跟着犯了脾气。

    还真能忍她!让她如何寻衅?她心一横,摔了手上的活跑了出去。

    连锦年旋即上去追赶。

    在小山坡上,她被他拦住了脚步。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执拗着不语,心底里默默的祈求他别再纵容自己,狠狠的跟她吵一通架吧。

    谁知他软着声音恳求道:“我不要跟你吵架,我们说好的,还记得吗?”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争执,误会,和解,甜蜜,真真切切。她为之动容,差点就要扑到他怀里说“对不起,我刚才脾气不好,原谅我好吗?”。可是她使劲忍住了,继续冷着脸说道:“我累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记起。”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听岔了。

    “太多的谎言,我觉得好没意思。”

    “谎言?你在说什么?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哪里有隐瞒你的地方?岩儿,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我问你,在你还没有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就有许多个女人?”

    “当然没有!”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骗人!”

    “真的,以前的事我都跟你解释过了,韦映羽,温婉和闵闵你也都知道的,我没有瞒过你。”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些,但为了表明心迹他还是主动提及。心里在想是因为温婉的缘故吗,上午在竹林里的一番对话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快?可是自省并没有出格之处,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昨夜……昨夜为何会那般对我!”虽然面有难堪她还是强迫自己说了出来。

    “昨夜?”他再次迷茫了。那一次次的缠绵让他幸福无比,她对他的声声呼唤还在耳边萦绕,她分明是愉悦的,这会怎的变了性情?都说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或许他还是让她少了几分安全感吧。想到此他急忙解释道:“岩儿,我会负责任的,早上我就说要娶你,你说等你姨妈回来再商议,我便没再坚持。你是为这个跟我生气吗?”

    “不是!”她背过身去,双肩耸动。她在跟自己生气,居然要用这样的理由挑衅他。

    “那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只会对我一个人如此,可是……你……你自己知道!还要我明说吗?”

    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他细细咀嚼着这话,很快回味过来,哭笑不得的扳正了她的身子,然后附到她耳边解释道:“岩儿,你不能怪我,但凡王族男子在行过冠礼之后皆会接受启蒙教育,然后在成婚前由内侍安排女官亲自教导,我自然也不例外。你是为这个不平吗?”

    “狡辩!”她羞愤难当,捂住了自己的脸。

    “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突然想到此等事情如何能让她一个女儿家去问别人,只得转话说道:“除了你,我再没有用心对过其他的女人,你相信我好吗?”

    “可是我对你身心都是一样的,你却……”

    “并非出自我本意,礼制如此。而且当初我也不知道会遇见你,就算明知会遇见你,王族中的惯例也是一样。岩儿,你讲讲道理好吗?”他手足无措,百口莫辩。为了这种事情来跟他计较,他还真是没了主张。

    第153章 离别

    时间:2014-01-03

    “做了就是做了,何必找些不想干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让我瞧不起!”薛岩咬着牙甩开了他的手。冰@火!中文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从她认识他以来,他对她的好怎不心知肚明,还需要什么佐证,解释?只是她必须找个理由离开,而且还是如此烂的理由。

    “岩儿!你不能这样!”他委屈的说道:“我刚才真没骗你,但凡王公贵胄中的男子都是如此,远的不说,近的好比荣儿也是一样,而且这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别跟我闹了好吗?我不要跟你有半句争执,我只想和你平静快乐的生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锦年,我也想跟你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可是我不能够,我不能够。她在心里默默的哭泣。

    他死死的盯着她看,希望她能听的进去。

    她也狠狠的回望着他,眼里伪装成冷漠一片。其实好舍不得,她要走了,马车已经在路口等她了吧。裴大哥呢,怎么还没有来?

    说什么来什么,隐约听到了脚踩着落叶的声音,眼睛迅速一瞥,果然看到了裴济堂的身影,他在往这边走来。

    她该离开了。

    脸上依旧挂着寒霜,冰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嘴里蹦出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好吗?”

    “我陪你!”他不肯。

    “我说我要一个人!”她拒绝。

    “岩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解气?”他坚持着,并且用力的抓紧她的肩膀,想让她知道他的无奈,以及他的用心。

    “放开我!”她盯着他的手,心里的防线即将崩溃。

    唉,这丫头的脾气他领教过多少回了,越是用强越是顽固。万般无奈,他慢慢的松开了手,又旋即抓住她道:“你生气,打骂我都可以,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

    为什么还在为她着想,她的心都要碎了。

    “爷!”裴济堂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正是时候。再迟一步也许她就要输了,天意如此吗?

    “什么事?”他头也不回,依旧执着的看着她。但是他的语气里满是恼恨,不识时务!非要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吗?

    裴济堂先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才低头回禀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还来!”连锦年陡然怒喝,凌厉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样直刺过去,却看到裴济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神色相当隐晦。他知道又有事了,是父王还是温婉?为什么总要来烦扰他,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全没心思,很不耐烦的说道:“老子现在谁都不想见,什么都不想听,就是天塌下来也是这话,去,去跟他们说!”他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了,如果这会儿她问起是谁,何事?他决定和盘托出,不是在跟他生气吗,他要让她知道他为了她什么都干的出来,什么都不在乎。

    当然,她早就洞察了一切。彼此都在为对方默默的付出,面上却装作没事发生一样。

    其实很多时候,两个相爱的人就因为设想太多反而错过了很多东西。相聚或者离开竟是在一念之间,也许就成为永诀。

    此刻最难做的莫过于裴济堂,夹在两个人中间好生无奈,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终他鼓足勇气道:“爷!您还是……”

    “你耳朵聋啦!还是我说话做不得主?”连锦年立刻咆哮起来,声音大的把薛岩都惊到了。

    他是在跟自己怄气吧,却不肯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再继续僵持下去事情就不好办了。

    她叹口气,轻声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兴许有什么要事,何必跟裴大哥发脾气呢,我知道你气的是我。”

    “没有,我要陪着你!”他放低了声音,努力压抑着自己。

    “算了,我在这等你,你去吧,速去速回,我只给你一盏茶的工夫,迟了就不等你咯。”她故意换了轻松的口气,让气氛变得活跃些,自然些。

    “岩儿!你不生我气了?”他有些惊奇。

    “谁说的,若再不去我就生气了。”她瞪他一眼,却粉面含春,一时让他没能琢磨过来。

    不过既然有缓和的余地,他当然乐的接受,喜滋滋的说道:“那我听你的,一会就回来,说话算数哦。”说罢让裴济堂带路,撒腿就跑。

    锦年,好好照顾好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呼喊,犹如翻江倒海,呼之欲出。

    一想到从此以后他们便会形同陌路,她终于没能忍住,叫住他道:“锦年,你等等。”

    “怎么了?”他停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只是帮他理理衣衫,抚平前襟上的褶皱,微笑着说道:“别跑的太急,我刚才跟你说笑呢,再久我也会等你。”

    “你真的不生我气啦?”他欣喜的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看是什么事情?我本没有什么要瞒你的。”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一起面对会更好些,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有权知道的。

    她摇摇头道:“不了,你说过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插手,我相信你的,去吧。”

    “好!等着我,我去去就回。”他没有坚持,再次觉得做为一个男人理应独当一面,不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劳累半分。想到此他边跑边回头向她挥手。

    她笑着,也向他挥手。

    在他再次转身飞奔离去的一瞬间,她的泪水已经大颗大颗的滑落。走吧,再迟疑就来不及了。

    匆匆忙忙的朝着一个高坡跑去,因为她心里惦记着,还是放心不下,她想去那里再看上一眼。

    “小岩。”裴济堂寻了过来,他本来跟着连锦年一起去的,但是中途又被打发回来陪她。

    “我要走了,裴大哥,谢谢你。”

    “别这么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不,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别跟着我了,回去找他吧,否则到时候说不清楚。”

    “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不,我想一个人走比较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她努力的笑着向他告别,一步步的往后退去,每退一步心就疼一下。

    “小岩,一路走好!”

    “嗯!一定帮我照顾好他!”

    再不迟疑,她以的速度攀上了前面的高坡。果然,站在那里看到了连锦年矫健的身影。他跑得很快,她说给他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跟领了圣旨一样不敢怠慢。

    再见了,锦年,别怪我,我也舍不得!

    对着那个移动的人影,她纵声大喊道:“锦年!保重!保重!”

    声音在一层层的扩散出去,可惜距离太过遥远,他根本就听不到。

    裴济堂在不远处站着,任她泪水滂沱,任她撕心裂肺。他面如死灰,只能木然的看着,听着,痛着,却爱莫能助。

    很快她擦去了眼泪,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了山坡,然后穿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朝事先约好的地点奔去。

    马鸣嘶嘶。有两个人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来立刻扯开了帘子扶她上车,心照不宣。也许大家都清楚连锦年的个性和速度,他们得加紧赶路,否则……

    风声赫赫,蟠龙山很快被抛在了远处,只留给她一团浑浊的青色。今晚她会被送到梅林县的驿馆,跟连王爷会合后立即启程,坐了官船上路,直返京城。此刻京城里有重要的事重要的人在等她,她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远嫁摩恩,既是回报柏王府的救命之恩也是她此生无法逃离的劫数。至于连锦年,她不想再给他增加任何负担了。

    锦年,好好的承担起你家族的使命吧。我是平民,你是郡王,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上天让你我相识,相知,相爱,共度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已经算是格外的恩宠了。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等到了异族他乡,我会日夜为你祈祷,愿你平安。

    她摸着手上的念珠,就像摸着他的心一样。以后,只有它能常伴左右了,这也够了。它在手上,他在心里,足够了。

    一声呼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马鸣声。

    怎么回事?她急忙探头向外看去,有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样子彪悍异常,不似善类。

    难道是锦年发现她不见了立刻派人来追了吗?她紧张的攥住了帘子,心想这是老天爷的意思?

    这时,人马中为首的年轻小将率先开口道:“车里坐的可是柏王府的萦萦郡主?”

    “正是,请问将军是?”其中一个车夫老成持重,倒也镇定。

    那小将随即笑道:“都是自己人,我是奉了老王爷的命令在此接洽的。”

    “哦?我们也是应王爷的差遣接了郡主回去交差的。”

    “我知道,不过计划有了变动,王爷担心郡王爷中途追赶,特让我们在此地接了郡主去附近的码头登船,不用再赶去驿馆会合了,所以有劳两位跟着我们一起上路吧。”

    两个车夫面面相觑,揣测着他话里的真假,终究不放心的说道:“可有王爷的书函或者……”

    “废什么话?小爷说是就是,你们若再迟疑耽误了公事,看王爷如何惩治!”说罢那小将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散布在了马车四周,就跟押解犯人似的由不得他们不从。

    对方势众,又如此蛮横,车夫料想说理不过,只得照办。

    薛岩听着虽有怀疑,但想到对方说起话来颇知根底,自己又没个依靠,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去了再说了。

    黄昏时分,一艘庞大的官船停泊在蟠龙镇的清水码头上,众士兵神情肃穆,整装待发,看样子气势不小。想到先前连王爷的那辆豪华马车,再看眼前的排场如出一辙,薛岩没再多想,跟着众人踏上了船板。

    两个车夫却被挡在了岸上,叽叽喳喳的闹腾起来。她看到那个小将对着他们指手划脚一通,语气颇为严峻,随即那两人的脸僵硬了,连连作揖,好说歹说。可是小将不理,让手下直接轰了他们,自己迅疾上岸,通知开船。

    奇怪,不都是自己人吗?怎么闹了内讧?她带着满腹疑虑走进了船舱,却没有见到连王爷本人。里面站着十几个着清一色服装的丫鬟,个个屏气凝神,垂首不语。引领她的小将让她坐着稍待,说主子一会就来。

    第154章 言和

    时间:2014-01-04

    王爷自然是要有些派头的,哪能说见就见,既然让她稍待,那就坐等着他来吧。<冰火#中文

    薛岩并不着急,心想由着他们安排便是。身上夹带了一层寒气,喝一杯热茶倒也舒爽。才坐了一会,就听到背后传来了动静,她扭过头一看,过来的是个打扮精简的老妇人,双目无神,忧心忡忡,好似病如膏肓一般。

    “是你!”薛岩蓦地站直了身子,始料未及。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如夫人。随即想到了先前遇见的温婉,是了,她们两个一定是结伴而来的,只是自己明明跟连王爷接头回京的,怎么跟她们搅合到一起了,恐怕来者不善吧。

    如夫人看着她谨慎小心的模样,微微笑了笑说道:“丫头,我们有好久不见了?”

    “是!”

    “坐吧,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她用手指了指座椅,自己就近坐了下来。

    自家人?第一次在落马坡相遇两人就势如水火,互相没落个好印象,这会儿怎么变了口气?她试探着说道:“真巧啊,离了京城还能在这里遇到你。”

    “巧?”如夫人朝左右看看,那些丫鬟立刻退了下去。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她心里明白是因为锦年的事情,既然对方都不避讳,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敞亮了说道:“很抱歉让你们奔忙一场,我已经打算返回京城了,不信你可以问连王爷,我事先跟他约定好了。”

    “嗯,这个我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了你,现在我们握手言和好吗?应该还来得及吧。”

    “你?”惊见如夫人态度大变,她倒一时无法接受了。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锦年好,既然你能为大局着想放下儿女感情,我原先的那些私念更是不值一提了。这次我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抢先一步带你回到京城。”

    抢先一步?这么说她跟连王爷不是一路的咯,为什么?

    薛岩十分不解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如夫人正色说道:“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而来,她想见见你。”

    “你家主人?”薛岩眉头微蹙,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郡王妃的娘亲长公主吗?”

    “对啊,事到如今我也实话实说了吧,锦年和婉婉的矛盾由来已久,夫妻俩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温王府和长公主的颜面还是要的,休妻不是件小事,咱们不能由着锦年他任性胡为。既然我们劝不住他,只有跟你商量商量了。我知道他现在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的态度摆正了,他绝不会一意孤行的。”

    态度摆正?她无奈的笑笑,怪不得会对她好言声色呢,原来有求于她。

    “你是想让我去劝劝他吗?”

    “不是,劝是没有用的,只会适得其反,我希望你在离开大禹之前再也不要见他,这个可以么?当然,如果在朝堂之上避无可避,那另外一个话说。”

    她没了声音,再不见他本是自己的决心,可是从外人的嘴里说出,她还是犹豫了。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你既然要放下,就应该下狠手,不能给自己反复的机会。而且……”

    “好,我答应你!”没容对方再说下去,她一口应承,是该做个了断了。

    “你不后悔?”如夫人见她回答的如此爽快,倒是不踏实了。

    “当然!要我发誓吗?”她有些傲气的说道。

    “哦,这个不用。”如夫人不由得赞许道:“你果然不是个一般的丫头,真是我小瞧你了。”

    “你也不是一般的嬷嬷。”她也回赞道。能为了主子和小主子卖命一生,一丝不苟,确实忠心可嘉。

    如夫人愣住了,脸上现出一抹苦笑,但是很快就消逝而去,快的让人不及抓住。

    “对了,我还有件事。婉婉她身子不好,白天又伤心过度,现在正在休息。这几天她若在言语上得罪到你,还请你担待着些吧,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好吗?”

    “这个自然,她是郡王妃,且是我的长辈,我有分寸的。”既然决定了放手,跟她也没什么好争执的。薛岩十分谦恭的点头。

    如夫人听的十分满意,再次称赞道:“早前我真是亏待你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让人备好了饭菜,这样吧,咱们边吃边谈。”说罢笑盈盈的走在前面,领着她往船舱最末的房间走去。

    这时候的薛岩感觉轻松了许多。先是韦夫人离开了,默许欢欢送了拨浪鼓给她,看来心结已解。现在如夫人也笑脸相待,都因为一个连锦年,她跟她们莫名其妙的结了仇,又水到渠成的化了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说变就变,全没个定数。

    正想着,房门开了,里面有两个丫鬟走了出来,忙不迭的搀扶她们入座,殷勤备至。

    桌上的菜肴甚是丰盛,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船上,倒像是王府里的排场,比之先前她和连锦年坐的小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小船上有他的陪伴,虽然茶饭清淡却满满的幸福。他决定做个平凡人,不想铺张奢华,而这艘官船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富贵无比,无非是要显摆主人的身价。再一想,若不是她肯放弃连锦年,如夫人会对她另眼相待并且同桌吃饭吗?显然不会,想想这个就挺无趣的,都是利益的驱使罢了。

    丫鬟把热好的酒水给她们斟上,然后站在一旁用心伺候着。

    如夫人笑着说道:“粗茶淡饭,招待不周,等咱们上了岸就好了。”

    “如夫人客气了。”

    “我们喝一杯吧,再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这……”她犹豫了下,毕竟是在人家的船上,还是小心为妙,而且她也不爱喝酒。

    如夫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叹气道:“还是在记恨我呢是吧。”说罢她拿起薛岩的杯子一个翻转,酒水立刻泼了一地。

    薛岩呆住了,不知她是何意思,要翻脸吗?正要说话却看到她拿起酒壶重新斟满了一杯道:“郡主,老婆子给你赔罪来了,若你能不计前嫌,我们就痛痛快快的干掉这一杯如何?”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道。

    “那我们就干了!”她再次举起酒杯示意道。

    薛岩尚在迟疑。

    突然有个人倚在了门口,幽幽的说道:“好雅兴啊,居然背着我在此喝酒。”

    如夫人一惊,看清了来人是谁,立刻跑过去扶她,口中焦急的说道:“婉婉,怎么不多睡会啊?”

    温婉的头发乱乱的,一副倦容,无精打采。尤其那双眼睛肿的厉害,应该是睡前哭过的缘故。

    薛岩小声的叫了她一声郡王妃。

    她好像没有听到,挣脱了如夫人自己走过来,看了一遍桌上的酒菜说道:“咦?为什么只有两个酒杯,我的呢?”说罢就要去动薛岩的那份。

    如夫人急忙阻拦道:“婉婉,酒就不喝了,咱们吃饭好吗?”

    “不,我想喝酒,你不要拦着我,给我酒,我就要喝酒!”

    “不行,你忘了,从小你就碰不得酒,喝了浑身上下都会难受。听话,咱们吃饭喝茶都可以,就是酒碰不得。”

    “难受?难受好啊,我就想难受,我这里不痛快,你让我再尝尝喝酒难受的滋味,看到底哪个更不舒服。”她戳着自己的胸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薛岩明白她是为了白天的事情伤心,忍不住劝道:“郡王妃,咱们都别喝了,一起坐下来吃饭。”

    “郡王妃?”温婉攥住她的胳膊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认错人了吧?再叫一次,你再叫一次!”语气十分狂躁。

    薛岩茫然的看着她,正要说话,立刻听到如夫人轻咳了两声。

    温婉突然放声大笑道:“我不是什么郡王妃了,骗不了人的,我不是了,从来都不是,从来都不是。”随即又晃动着她的身子说道:“你说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学啊,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声音从苛责变为惆怅,慢慢的又开始哭泣起来。

    如夫人心疼不已,搂住她的身体说道:“婉婉,你要振作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来,咱们坐下来吃点东西,一会就回去睡觉好吗?”

    “不,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我就想起他,怎么办?我睡不着,我睡不着啊……”她扑倒在如夫人的怀里,想要寻求解脱。

    “慢慢会好的,婉婉,没有过不去的坎,听我的没错,当初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们女人始终有这一劫的,你就当他跟锦丰一样去了,想开点啊。”

    “锦丰?锦丰?”她喃喃自语着,依稀想到了多年前的时光,凄惨的笑了笑,又再度大哭道:“锦丰会原谅我吗,奶娘,他会不会原谅我?”不等有人回答,又颓唐的说道:“不会的,他肯定不会原谅我,我做错事了,我做错了。”

    如夫人跟着哭了,止不住的老泪纵横。过了一会,她清醒了些,扶起了温婉,然后侧过身对薛岩说道:“我先扶她回房,你先吃吧。”

    “我帮你。”薛岩伸出双手。

    如夫人推却道:“算了,她现在看到谁都胡思乱想,尤其是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罢抱歉的笑笑。

    两个丫鬟急忙尾随而去。

    不多久,另有一个丫鬟进来传话道:“郡主,饭菜要冷了,夫人让您不必等她,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身呢。”

    “哦,我知道了。”她慢慢的坐下来,想到温婉心里十分内疚。如果没有她,锦年也许不会走到休妻这一步。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看眼前的水酒还在,清冷冷的泛着白光,她只觉得苦闷无比,举起来一饮而尽。

    味道苦涩异常,不像家里自制的米酒那般醇厚香甜,她猛烈的咳嗽一通,感觉胸口堵得慌,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去打开窗子,外面月色凄迷,湖上波光粼粼,不远处便是黑压压的一片暮色,同样让人觉得窒息。她移开了视线,往船尾看去,那里有许多士兵在来回巡逻,井然有序。其中有个人的身影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站在寒风里,盯着湖水一动不动,而他的手上,正握着一抹翠绿!

    第155章 动粗

    更新时间:2014-01-05

    赫哲渔!

    再也没有想到赫哲渔会出现在船上,这是温王府的船,莫不是她看花了眼?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应该不至于醉了吧。她紧闭了眼睛摇一下头,再睁眼看看,他还站在那里,并且开始往这边走来。

    怎么办?要不要躲一躲?

    念头一闪而过,可惜他看到她了!或者说,他早就知道她在此吧。

    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应对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窗边,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上次她借着他的庇护出了王府,至今未归,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你……”本来想主动打个招呼缓和一下的,突然发现他的唇角扯起了一丝笑容,极其轻蔑的。

    是在嘲笑她吗?

    “你还舍得回来?”他说话了,声音很冷。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是恨她的。

    “你管的着吗?”原有的那点歉疚荡然无存,她本来就不曾对他承诺过什么,以前没有,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

    “你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他掐住她的脖子,面目变得狰狞,随时都有要她命的可能。

    喉咙一阵发紧,快要窒息的感觉,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本能的摇头反抗,双手不断的捶打在他身上。这家伙,真恨的要她偿命吗?

    他的笑在徐徐蔓延,肆无忌惮的。似乎料准了时限,突然手一松放开了她。

    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同时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脑子一阵发晕,恼怒的情绪渐渐翻腾上来,她不屑的说道:“你们摩恩人,永远都这么粗暴!”

    “是吗?”居然还有气力骂他,他挑衅似的撇了撇嘴:“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说罢飞快的走了。还未等她的喘息平定,他已经进入了房间,再次面对面的站在她跟前。

    一脸怒意,胸口起伏,眼睛里的光是凶狠的,炙热的,还有些……

    她瞧着害怕,总感觉他不太对劲了。

    果然,他阴冷一笑,抱起她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心知不妙,她喊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外面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交叉往来,可是任她大声叫嚷,他们视若无睹,没有人朝她看一眼或者问一声。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是不是萦萦郡主?

    “赫哲渔!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用心急,我会对你好的。”他瞧也不瞧她一下,脚下走的很快。

    “你要带我去哪?”她试探着。

    “嘘,小声些,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他继续冷笑。

    “你!”一阵心慌,他不会说真的吧?她强烈抗议道:“赫哲渔,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你也说过不会骗我的,结果呢?”

    “你!”

    门一脚被踹开了,旋即又被他踢了上去。他把她扔在了床上,极其粗暴,毫不顾及她的疼痛。随即三两下就扯去了自己的外衣,恶狼一样扑了上来。

    她吓的尖叫声声,胡乱的抓了身边的枕头,被子朝他扔去。

    “有用吗?”他毫不躲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心里涌上了强烈的快感。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是时候对她做出惩罚了,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赫哲渔,我都回来了,你还想怎样?”虽然心里害怕的要死,嘴上却仍然要强。而眼下只能自救了,希望可以说动他。

    “你就不该去!而且还去了那么多天,你让我怎么想?”看着她鲜艳欲滴的嘴唇,他一头扎下去拼命的吮吸。

    她使劲扭头,可惜敌不过他的强势,只得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回敬了一口。鲜血淋漓,她立刻尝到了他的血腥气味。

    他停顿下来,用手擦了一下,看到一抹鲜红在他的指尖闪耀。他抿了抿嘴唇朝地下啐了一口,再次扑了上来。不过这一回他学乖了,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双唇开始去亲吻她的脸颊,耳朵。

    她又羞又怒,急切的喊道:“赫哲渔,你无耻!你下流!”

    “是吗?那我如果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他肆意的笑着,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衫,眼里的妒意一览无遗:“告诉我,这些天他对你做过什么?是不是像我现在这样?”

    “哼,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不像你!卑鄙!”

    “哦?”他审视着她,仔细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最终逼问道:“孤男寡女,他居然没有对你……”

    “呸!你好不要脸!”她再次想到了连锦年的好,他不仅没有怀疑过她,而且秉承君子之风,多少次亲密相拥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若不是此次她主动设计,他到现在都会克制着自己,不肯染指于她。而赫哲渔竟然这般**裸的……她很庆幸自己提前一步把身体交给了他,无论生死,她都是他的人了,此后再不会有遗憾。

    赫哲渔经她一骂,少了几分霸道,讪讪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这样做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现在还不是!”

    “我让你马上就是,看你还跑不跑!”他的手继续往下。

    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挣脱出来,对准他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口,倾尽了她所有的愤怒。

    鲜血像泉水一样涌起。

    他没有甩手,他知道此刻用力只会撕扯的更疼。这女人对他真狠,是属狗的吗?他隐忍着痛苦道:“为什么要欺骗我,一次又一次。你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你,可是你也该有一点点顾忌,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背叛?你自己说!”

    再不是那个凶狠的声音,反而是一种控诉。他想表明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吗?

    牙齿慢慢松开了,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红的扎眼。

    她自知理亏,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

    他呆呆的没有去接。

    叹了口气,她默默的帮他包扎。唉,咬伤他的是她,动手为他处理伤口的也是她,他们两个究竟是冤家还是什么?

    他突然抱紧了她,轻声说道:“别再动不动从我眼皮底下跑掉了,我是男人,我也有尊严,你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想流泪。

    “我父王已经进京了,他要见你,我跟他说你出门探亲去了,不日即回。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明年的二月初八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了。你收了心吧,跟我回摩恩,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事我不会跟你计较,好不好?”

    声音柔柔,就像锦年一样。她可以拒绝吗?这样的温柔不该属于他,也不该属于她。他应该是暴怒的,她也不想得到这样的回馈。

    “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也别再挑衅我的耐心,萦萦,我是爱你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以后?可她没有以后了,因为她不会再爱了。

    他用袖子帮她拭去唇边的血渍,然后覆唇上去轻轻的一吻,发现她的嘴唇冰凉冰凉的。她的心还是不在他身上,他能争取到她吗?

    “我送你回房吧。”他穿上衣服,再度抱起了她。

    这次她没有反抗,只觉得身子沉重的很,一点力气都没有。是她太累了吗?

    她的房间就设在他隔壁,近水楼台,也许是船主人刻意的安排。

    “很疼吧?”看到他小心翼翼的伸展着手腕,她有些不忍。

    “小伤,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他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她,笑的十分真诚。其实他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只要彼此能心平气和,能给对方一点时间。

    她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休息了,你……”

    “嗯,我坐会就走,绝不打扰你,等你睡着了我就出去。”此刻他很眷恋她的安静,柔和,如果以后她能一直这样待他……

    她慢慢闭了眼睛,又想到了锦年。如果这会是他陪伴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可惜那样的幸福被她主动放弃了。现在他在做什么?是否正满山遍野的寻找着她,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极点。裴大哥能够( 代嫁郡主 http://www.xlawen.org/kan/50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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