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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了,便招呼道:“快着些,九姑娘正要着人去催呢。”

    珊瑚跟碧玉只是觉得奇怪,沛音心中却知道这回顾满怕是真的生气了,心里咯噔一下,带着珊瑚跟碧玉便去了西暖间。

    西暖间点了地龙,又烧了炕,加上那怒放的水仙花,相较于外边,简直春意融融,顾满正倚着熏笼看那花,见她们进来了,只冷冷的道:“从哪儿来?”

    珊瑚跟碧玉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顾满脸上的不满,便屏声敛气的回答:“今早起来原要给姑娘纳鞋,想起姑娘曾说喜欢大红遍地高底鞋,便去找胭脂姐姐要个鞋样子。”

    “哦?”顾满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剪刀交给一旁跟着的沛琴,淡淡道:“你们不是去漱玉阁找四姑娘?”

    这话一出,碧玉还犹可,珊瑚却瞬间惨白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漱玉阁伺候四姑娘顾清的大丫头墨棋是自己的表妹,二人间多有交往的,只是二人虽是表姐妹,却分批入的府,她们往来的又少,这侯府并没多少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今日她也是趁顾满去给老太太请安,知道要耽误些时间,才跑去的,现在见顾满顺口就说了出来,一时间慌了手脚,慌忙磕头道:“姑娘,我不过是去找墨棋要个鞋样子,并没敢做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姑娘千万别误会!”

    房间里半响也没有声音,碧玉的一颗心提的高高的,生怕顾满要把自己给赶出明月楼。自己虽然爱占些小便宜,四姑娘出手也大方,但是她也明白得很,四姑娘肯时不时的送她衣服汗巾,也是因为自己能在明月楼说的上话,若是自己被赶出去,那可什么也没有了!

    顾满这才抬起头看向珊瑚,也不阻止她磕头,就指着一旁愣着的碧玉问:“你告诉我,她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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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好讨厌背叛主人的丫头,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写着写着就很犯难····

    总觉得我自己写着都受虐。

    再吼一句····求lwen2.com.lwen2.com收藏求lwen2.com.lwen2.com推荐。看我用省略号的频繁,乃们就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不想说这句话·····嗯虽然我还是说了--掩面而逃

    二十一 发作

    碧玉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她愣愣的看了顾满一眼,却又被顾满那深沉的眼眸惊了一下,忙撇开眼。

    她总觉得刚才在顾满眼里看见了杀意,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让她觉得难堪之余,还有些惊讶。

    虽然自己一向仗着顾满贴身大丫头的身份在这明月楼里充副小姐,但是除了偷懒跟时不时的溜号,却并不曾做出什么对不起顾满的事来,她并不清楚顾满对她们的恨意从何而来。

    何况······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在顾满病前,她对自己的态度还好好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心中惊慌不已,好不容易才想起刚才顾满提起漱玉阁的语气,漱玉阁!她眼里亮了一下,没错,今早就是四姑娘莫名其妙的来寻晦气,找九姑娘的麻烦!

    而现在珊瑚却还要往四姑娘房里去,这简直就是撞在了枪口上。

    她踌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回顾满的话:“早上送姑娘出了门,我正喂着雀儿,珊瑚便说要往······往七姑娘那里去,找月季姐姐说说话,我想着姑娘对我们向来宽厚,便随她去了。”

    顾满沉着脸点了点头,又转头去看珊瑚:“四姑娘住漱玉阁,七姑娘可是住偏院的墨香轩的,这你也能走错门?”

    顾清一向仗着自己是嫡女而看不上身为庶女的顾鑫,范氏对顾鑫也就是脸面上的情意,因此顾鑫并没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反而在她姨娘住的院子里隔出了三间房子,取名叫做墨香轩。

    顾清跟顾鑫的院子,距离可不算近。

    珊瑚听碧玉说出那话,心就灰了一半,此刻见顾满这样问,心中倒是反而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倚着熏笼坐着的顾满,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便接了顾满的话:“姑娘,原是我的不是。想必您还不知道,四姑娘房里的墨棋是我的姨表妹,她老子娘就是当年给咱们二太太房里的管事妈妈。我这回去了七姑娘那里领完鞋样子,顺道就见了她,便一道说了些话。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原来姑娘是为了这个恼了我?”

    沛音跟沛琴虽说知道顾满生气,却以为她只是为了她们贪玩,并没料到还有一遭,她们又都聪明,稍微一想,便都惊讶的啊了一声。

    同时又都有些后怕。

    这侯府虽然明面上看着平静,但是谁都知道几房的老爷太太们没几个交情好的,时常动不动还要再府里较劲。

    大房的四姑娘顾清更是动不动就要来找顾满的麻烦,而珊瑚居然跟四姑娘的贴身丫头是表姐妹,还瞒的如此之好,她们光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顾满病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见四姑娘来探望过一次,只是奇怪,偏偏今天顾满好了些,又遇上姑奶奶回府,顾清就来明月楼闹了一场,她们越想就越觉得眼前的珊瑚脱不了关系,那些本来准备帮忙求情的话也就都收了回去。

    倒的确是个挺机灵的丫头,知道自己已经怀疑了她,干脆就老老实实的将墨棋跟她的关系都和盘托出。

    只是,她不仅一点也不觉得这时坦荡的做法,还觉得愈加的心惊,安知一个才十一二岁的丫头从哪里学来这般深沉的心思,而她再上一世居然一无所知。

    她垂眸再看了她一眼,就冷笑道:“有没有别的,我可不管,也不在乎。只是我以前觉得你用的顺手,今日却不知为何,觉得你用得一点也不顺心。”

    珊瑚一惊,她没料到顾满可以就这样直接了断得说出这句话,这就是要赶自己走得意思了,可是怎么可能,她跟顾满的关系一向很好,顾满对她也很维护,打小的情谊,就为了自己跟墨棋的姐妹关系,就要赶自己走么?

    虽然她的确经常跟顾清透露些东西,也时常往她房里去,但是却真的没做过其他更过分的了,九姑娘又何必做的这么绝?

    她咬咬牙一把擦去了脸上的泪,哽咽着道:“姑娘要赶我,我并没话说。只是好歹也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出了这门,就一头撞死在那柱上,也好过没面目见我老子娘!”

    沛琴大大咧咧的,跟谁都玩的来,虽然心里不喜欢珊瑚以前斤斤计较又爱占小便宜的举动,但是到底是姐妹,心便软了,不由得开口替她求情:“姑娘,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如·····”

    沛音却伸手一把将她给拉了回原位,面色不改的在她耳旁道:“墨棋跟咱们明月楼素无来往,好几次还明着帮四姑娘给咱们姑娘使绊子,你都忘了么?珊瑚若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那被撵出去也是她活该,若她没做,出去了也免得夹杂在咱们两房之间为难,不好么?”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刚好能让房里的人都听清。

    顾满甚是满意的牵起嘴角,又淡淡的朝一脸惊愕的珊瑚道:“你可听见了?我这明月楼你是万万呆不了了,也不必用死来吓唬我,我虽然年纪小,”顿了一顿,她又轻轻在珊瑚面前蹲下来,小声道:“我记得墨棋的娘在我母亲院里管事时私吞了不少东西,当初还闹的要见官,最后还是托了大伯母的关系,才算平息了这件事。你说现在你在我房里闹,到时候闹大了,大伯母会不会管你?”

    有些人,天生就是反骨,养不熟。

    言罢,又笑嘻嘻的站起来冲沛音道:“去找周妈妈来,就说我这明月楼里许多人我都不满意,让她重新给我挑!挑好的,挑我满意的!”

    珊瑚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由自主便瘫软在了地上---顾满说得对,自己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大太太可不会为了自己说什么公道话,甚至可能为了怕自己拖累顾清下水,亲自出手惩治了自己。

    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自己从七岁就进来服侍她,自以为很了解她的性子,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如此。

    怪异的是,她又隐约觉得从前的顾满也会这么做---她向来是随心所欲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她还是觉得顾满跟从前不一样了,她眼里的那种镇定,带着看不透的幽深,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二十二 端倪

    顾筠又再一次的没有回来,这府里早就预备下了接风宴迟迟也等不到摆出来的时候,戏园子早搭好了的台架也空落落的。

    顾老太太立在窗前,脸色不甚好看。

    她可不是什么没经过世面只呆在内院的老婆子,她隐隐从这里面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上一回是因为说出了什么意外,家里面出了什么家贼,需要在通州盘桓几日,这回却是陆翰宣发起了热,哪里就有这么简单?

    想起不久前侯爷传回来的家书,说这回陆墨之进京述职,要在这京里谋个京官的差事怕是不成,劝自己让顾筠打消念头的事,她忽然就有些发怔。

    老侯爷在信里说的很清楚,陆墨之这几年的政绩确实做的不错,但是他跟南府林场的刘内监却甚是不和,因着南府接驾修行宫一事,还就此结下了梁子,更糟糕的是,这个刘内监现在已经升至了御马监,御马监可是十二监中仅次于司礼监的有实权的去处,去了这个地方,以后的前途那可就不可限量,这个刘内监可就再也不是普通的太监了。

    而关键的是,这个刘内监并不是一个大方不计较的人,尝听闻他未曾被调去南府时是在周王府里做事,当时周王府还有个得意的太监,当初就是他看不上刘内监,设计陷害了他,令周王将他赶出了府,远远的调去了南府当个林场管事,这回刘内监一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擢升了这个以前跟他作对的太监,而不到四天,这个太监就死在去御马监的路上。

    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啊,顾老太太担忧的叹了口气,脸色就越发的阴郁起来。

    担忧了一回,她就又不由得埋怨起陆墨之来,得罪谁不好,非要去得罪那没了下半截最是阴狠毒辣的内监?

    虽然二老爷三老爷来信都是让她放心,只耽误几日的话,她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御马监这几日借口幽王府的叛逆未清楚干净,日日在城中设卡,想必陆墨之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迟迟不敢入京吧?

    御马监可以惩治人的方法实在太多了,避得过一时,还避得过一世么?

    正要叹气,就听见一派寂静的房里忽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她也不回头去看,就幽幽说道:“怎么样?侯爷有消息来么?”

    来人是她身边得意的心腹徐嬷嬷,这回顾老太太正是派她去娘家淮安侯府去跟淮安侯打探消息。

    她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轻声道:“侯爷说,此事要了结,怕还是要求到太傅头上去。”

    跟顾老侯爷信上说的还是一样,王太傅门生遍布天下,又因为曾经是当今天子的讲官,跟天子有师生之谊而受天子看重,没人敢拂了他的面子,若是有他出面,此事或可转圜一二。

    顾老太太的脸就拉长了,若是平时,要她去跟王氏开这个口,那简直就是休想。他们王家得势是他们的,关顾家什么事?

    可这回顾老太太却清楚,让王氏回趟娘家怕事势在必行了。

    现今的盛京已经隐隐有了不太平的迹象,前些日子幽王在府里私藏龙袍,私刻印鉴,传扬出来惹得皇帝大怒,一气之下着锦衣卫将幽王下了诏狱,还牵扯进去许多官员。

    若是此时刘内监拿这个来做文章,将脏水往陆墨之身上一引······顾老太太心下发凉,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意:“就怕王氏未必就能心甘情愿的替咱们去跟太傅求情。”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顾王两家本是姻亲,又没有牵扯什么复杂的事,若是平常,这样的小事说不定王太傅就能看在王氏的面子上应了。

    但是前年王家长媳来侯府做客,要来给顾老太太请安时却被顾老太太以身体不适推了,吃了个闭门羹,把人家凉在了院子外边,弄的人家好不尴尬。

    而后顾二老爷又说要送个美婢给王家大爷,王庭然,跟他换他身边的一个小妾,听说王家大爷几乎没当场翻脸,从此后就没再登过侯府的门。

    说起来原也没什么,大户人家的美婢经常是送出迎进的,偏偏那回日子不巧,原是王氏的生辰,在妻子的生辰宴上跟妻子的大哥要女人,本就已经不妥,更何况问及顾二老爷何时见过王家这名美婢,顾二老爷就回说是陪着王氏回娘家时在后院留意的,几乎没把王家大爷气个半死。

    经这两件事,顾王而家虽说是二姓之好,关系却始终淡淡的,再没热乎过,这会子忽然要王氏去娘家求情,确实有些艰难。

    徐嬷嬷正要开口,就听见窗外传来几声唧唧唧唧的声音,好像是踩在结实的雪上的脚步声,便开窗往窗外望了一眼,见并没人,才又回转了头跟顾老太太商议起来。

    “你说什么?”范氏此刻却并不知道顾老太太的烦心事,她看着眼前垂头跪着的吴家的,冷笑道:“九丫头真的这么说?”

    “是真的。”吴家的颇有些惴惴不安,却还是诚实的回道:“九姑娘问了珊瑚跟碧玉是否从咱们四姑娘的漱玉阁回去,便道不要这两个丫头了,说她使唤得不开心,正嚷嚷着要周家的给她换人呢。”

    早就看出这丫头有些神鬼!使唤得不开心?怕是用的不放心吧?她怔怔的发了一会子呆,就挥手示意吴家的起身,问道:“是单赶了珊瑚跟碧玉呢,还是也牵扯进了别人?”

    吴家的便回道:“听齐嬷嬷跟周家的说话时,听说凡是能进她房里伺候的全都要换,不仅如此,连花园上上宿的婆子,也要换,还得九姑娘自己亲自挑选了人才用。”

    这样大的动作,范氏哂笑道:“怕是病了这一场,这丫头倒聪明了,也懂得看人了?”

    顿了顿,她又冲吴家的道:“既然她要换,那就换罢,横竖也不是咱们管。我记得你上回提过,你有个侄女儿要进来做事?”

    吴家的就听出了些意思来,笑的脸上的褶子跟花儿似地,忙点头道:“可不是么?正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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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同仇

    明月楼的人要大换血的消息传到顾烟跟顾清耳朵里的时候,她们正携了丫头游园。

    定远侯府的房屋架构跟盛京大部分的勋贵家都不甚一样,因为这座七进的院子乃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听说还曾是前朝一个落魄皇帝的栖身之所,因为战乱,大部分前朝官员跟富户都带着家财跑了,整个盛京一片疮痍,这座宅子却并没什么大损害,先帝念定远侯平叛有功,当初便将这宅子给赐了下来。

    这还是她们曾祖父时候的事情了,距离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十年,顾烟跟顾清绕过了布置得清新雅致的藏春坞,就见假山后头露出个卷棚来。

    因为不是工部同意督造的宅院,因而侯府的构造很有些特别,譬如这花园子,侯府就有三个不相连的,一个就是东北处的那个小花园,还有一个却是后花园,在宅院后头的,此刻顾清顾烟游的就是这后头这个后花园。

    听完一脸惴惴的墨棋回话,顾清手里刚从卷棚那摘下来的仙指花就被她揉碎了,紫红色的花汁顺着她纤细白腻的手淌在雪地上,格外醒目。

    好半响,墨棋几乎以为眼前这位主子不会再说话了,她才咬牙切齿道:“不过是来了我漱玉阁一趟,她就要把伺候了她这些年的人都给换了?”

    顾烟却并不曾跟顾清这般愤怒,她微微垂了眼睛。

    前几日顾承栋闯进明月楼找顾满麻烦的事情她早已经听顾承宇提过,自然也就顺势猜到顾满究竟意欲何为,想必是发现了身边的人未必都是真正忠诚的,就想借着这个由头将人都发落了,一来好下了顾清的面子,令人猜测顾清连妹妹房里的丫头也要收买,二来却将自己身边的钉子都给清除,重新添上新的人,都说古代女人的智商不可小觑,她这才算信了。

    看顾满早先对自己忽然变了的态度,她心内微微有些不安,难道是知道了顾承宇使坏调唆了顾承栋?她并不能确定,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顾满对自己的不喜。

    还不等她反应,顾清却忽然怒道:“她这是诚心的!侍女不过来了我房里一趟,回去就被赶出去了。传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事!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顾清神色苍白,脸上因为愤怒而染上几丝红云,额际也渗出汗来。

    她想起昨晚母亲告诉她的话,顾老太太虽然宠着大老爷,大老爷自己也争气,但是这世子的爵位迟早都是要交给二老爷顾博齐的。而大老爷虽然官当的还算不错,却始终不过是个六品,也不知道要熬多少资历才上的去······总而言之,二房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至少表面上不行。

    她有些委屈的咬住了唇,凭什么顾满生来就比她身份尊贵一截似地,老太太就算是再不喜欢她,也只是冷着她,不曾当面苛责过。而自己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在老太太面前从不敢乱了半分规矩,因为她清楚得很,自己的父亲毕竟不是从这个祖母肚子里出来的,她再疼宠她们大房,也有限度。

    她心内翻江倒海,只觉得这回若是由着顾满换人,自己不悌的罪名可就要坐实了,顿时再也顾不得其他,憋红了脸扶着墨棋的手一溜烟的去找范氏。

    顾烟并未料到她就这样拔腿就走,一时间有些愣怔,回过神来却又有些尴尬----顾清也并不是真的拿她当姐妹,当朋友,在她心里,自己不过是个庶女而已,在她身边只是陪衬,来去都不必跟自己打招呼。

    想到这些,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气闷,正要吩咐入画跟楚琴回房,就见一个着了墨绿衣衫的影子风一样的飞奔而来,她定睛一瞧,才发现竟是老太太房里的三等丫头,专管茶盏杯盘的朝露。

    她不动声色的住了脚,等朝露笑嘻嘻的进了亭子,推说天冷雪大,要借这亭子避一避暖,便回头吩咐入画跟楚琴:“将那帷幕下了,再寻个暖炉来。”

    侯府人多,主子们时长请安或串门子游园的,遇上天气不好,便经常要在路上的亭子躲一躲,时间长了,这些道旁或园子里不甚偏远的亭子就都挂上了厚厚的帷幕,将四面的风雪都挡在了外面。

    等人都会意的出去了,顾烟才收了脸上的拘谨,笑嘻嘻的挥手让朝露坐下,一边又不经心道:“怎么这会子大剌剌的就跑了过来,老太太房里不用当值么?”

    在顾老太太房里安插人可是比登天还难,她实在没那个能力,便只好时不时的与这些丫头们好处,又拿话许诺她们,时间一长竟真的还让她得了朝露这个眼线。这个眼线可来之不易,她并不想这个眼线就这样成了弃子。

    朝露抬头觑她的脸色,虽见她脸上依旧带着温煦的笑,却怎么也觉得不自在,便也不敢再卖关子,压低了声音给顾烟透露消息:“姑老爷跟姑奶奶回不来并不是表少爷发热,其实却是姑老爷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不敢进京城来呢。老太太拖徐嬷嬷去娘家问计,徐嬷嬷带话说还是得找王太傅帮忙。”

    顾烟便心念一动,故意道:“哦?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连咱们侯府也没办法替姑老爷给了结?”

    “姑老爷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听说好像是什么内侍。”朝露脸上一脸不以为然:“内侍虽然说能在贵人跟前行走,但到底又没个正经品级的,凭咱们侯府的势力,怕一个内侍做什么?”

    一个丫头,见识是有限的,顾烟却蹙眉不语。

    这个时代的内侍虽然不至于和历史上明朝那些权势滔天的太监相比,但是却也是很有些能耐的----一些砖厂、林场,还有州府,都会有专门的太监镇守,得罪了他们,倒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她想起上回顾承宇说起他一个父亲被流放了的同窗,好像就是因为得罪了太监。

    而这次还严重到要找王家帮忙了么?

    她微微一哂,绽出一个明亮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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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伤心,这个星期的成绩貌似不怎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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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利用

    “就算是要换人,也可以换个法子。何故要做这惹人厌恨的事情?”王氏由着顾满替自己插戴上一支金寿字银簪,摇头道:“始终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况你大伯母并不是······”她说到这里,还是不想在顾满面前说大嫂的不是,便住了嘴。

    顾满晓得她的意思,心内知道范氏不是好人,顾清虽然嚣张跋扈,却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若是自己答应了这一次,以后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家里本来就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不久之后其他几房也会接着往自己这里塞人,还不如一早就绝了她们的心思----有些人,你不把你的态度明明白白的摆给她们看,她们乐意装作不知道。但是却顾着王氏一片慈心,面上便还是恭谨的应了,又调皮笑道:“下次再不敢了。”

    还有下次!王氏偏头看她,见她眉眼弯弯的都是笑意,细腻白净的脸上现出两只深深的酒窝,那要责备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只好又好气又好笑的戳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道:“你呀!”

    除了母亲,天底下再不会有人这样对她了吧?顾满不自觉的对比起上一世的凄惨来,不自禁的抱了王氏的胳膊,把头埋进她的胸口,叹息道:“母亲,真好。”

    王氏不知道她心思已经转了千万回,自然也听不懂她的话,还以为是在和自己撒娇。她心下一软,将她揽进怀里。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见屋外响起丫头们一叠声的请安问好声,又见蒙雨掀了帘子进来,带了些兴奋跟诧异道:“老太太来了!”

    顾老太太向来跟二房不亲近,何况是在顾博齐不在的情况下,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讶。

    也来不及想什么,王氏忙整装带着顾满迎了出去。

    顾老太太心中有气,她并不想来的!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底顾筠是自己的女儿,到底陆墨之是自己的女婿,何况若是刘太监若是真的跟陆墨之坐实了这仇恨,焉知日后这把火会不会烧到侯府头上?

    瞥了一眼低眉敛目行礼的母女二人,她有意先落一落王氏的面子,便绷着脸迟迟不叫起来。

    得,就说好端端的来王氏这院子里肯定没什么好事,顾满心里嘀咕,面上却越加恭敬,再次扬声道:“给祖母请安。”

    过犹不及,徐嬷嬷不动声色的扯了扯顾老太太的袖子,顾老太太这才淡淡道:“起来罢。”说完,率先进房里去了。

    王氏跟顾满面面相觑,忙跟着进去,却不敢就坐下,立在地上服侍顾老太太用茶。

    顾老太太略问了顾满几句,就打发她走:“往你四姐姐那里去看看,她心里正不痛快呢。姐妹间,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仇?”

    顾满就知道这是在赶人了,她顺从的应了,出了门却并不就走,只悄悄的朝一旁的月桐招手,月桐会意,领着她去了隔壁。

    隔壁就是暖房,跟王氏的房间本是相通的,中间只隔了一扇门、一道帘子而已,顾满就倚着熏笼坐地,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老二可有信来?”顾老太太见王氏面色恭敬,心中的气稍稍去了些。

    王氏就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只是十一月间来了一次信。”

    “他走了这半年,现下好容易要进城回家了,却偏生两次都有事耽搁了,你这当媳妇的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顾老太太仿佛不经意的提起,顺手将用过了的茶杯递给她。

    王氏并不懂她在说什么,神色间就带了些惊讶:“不是说翰轩发起高热了么?”一边又看了看顾老太太的脸色,添了一句:“既然是去接小姑的,总得等小姑她们一同回来。”

    真是蠢笨!王伯雍那样聪明一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蠢笨的女儿来?顾老太太晓得她是不能顺着自己把话题引到自己想的上了,便干脆直接道:“那是对外说的!其实是墨之在任上的时候得罪了一个内侍,如今那内侍升去了御马监,又是个最阴险不过的,最近在各处又设卡又盘查的,墨之怕他报复,才不敢回来!你二老爷自然也不敢回城来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难怪三催四请的这顾筠也还没回府,顾满撇撇嘴,得罪人的是陆墨之,关顾博齐什么事?他现在要是撇下了陆墨之回来,那内侍才高兴呢。说的好像陆墨之得罪了这内侍,就要牵连全府一样,又要把顾博齐特特的提出来······顾满心中了然,怕是顾老太太接下来就要让王氏去找王太傅帮忙了吧?

    难怪破天荒的又来探望又没说什么难听话。

    王氏面上就浮现出慌张的神色来,忙道:“难道姑爷得罪的,是刚进了御马监就成为御马监总管的刘七八?”

    刘七八这个名字太难听,自从进了宫有头有脸之后,刘太监就已经换了名字,现在王氏又提起,顾老太太就有些奇怪:“你竟知道?”

    “听哥哥提过几次,说这个人其实有些来历,当初家中是遭了变故,才不得已当了太监。”王氏静默一回,又道:“他在家中行七,第八个是个妹妹,小时候便被溺死了,五岁的时候他爹就给他取名七八。长到十岁上,他父兄不幸去世了,长嫂刻薄她,带了所有财产改嫁。他上街要过饭,后来不知投了谁的门路进宫做了个太监。”

    顾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你兄长认识,那就更好了。想来若是你哥哥愿意出面所上几句话,墨之跟你二老爷便都能平安回来。”

    果然是要让王氏去办事,顾满皱了眉头。

    她也听说过这个太监,这个太监日后可不简单,上一世最后做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子,连寻常大臣见了他,也得让个三分。

    得罪了这样一个人,哪里有这么简单,能让王庭然几句话就消了这场祸事?又要王家

    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又不想欠王家人情,顾老太太倒是打的好算盘。

    二十五 妥协

    顾满拧紧了手中的帕子,深怕王氏没有眼力见的轻易的答应了----其实顾老太太这个要求王氏是断然拒绝不了的,只要她拒绝了,那以后的日子只会越加的难过。而答应的太轻易,顾老太太只会越发的觉得只是理所应当的,根本不会承她的情。

    事实证明王氏是朵真正的白莲花,虽然之前因为婆家的种种苛责和荒唐,致使她三年多未曾回娘家,但是现在顾老太太还只是暗示,甚至并未明着相逼,她便犹犹豫豫的说道:“不然,我去找我大哥试试罢?他跟那刘太监倒好似有几分交情。”

    顾满在隔壁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太软弱太白花了!难怪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气了一回却还是细细的梳理了老太太跟王氏的对话,晓得这一趟是非走不可的,把那气稍稍去了些,想着到时让王氏将这过程一定说的艰险些-----总不能平白出了力还什么都得不到。

    顾老太太显然也甚是满意这儿媳妇的反应,平日里只当她是个呆的,现在看来,呆却也有呆的好处。她掩住心中的喜意,威严的咳嗽了一声,便道:“你父亲不在家,男人们也大多在外头,这也使得,那你便择日去问问罢,早些去,你二老爷他们也早些回来,咱们也松一口气。”

    现在知道是咱们了,早先薄待人家上门送礼的亲家的时候怎么不认是自己人?顾满心中腹诽,听隔壁有脚步声动,隔了一会儿帘子响,才静静的坐了一回,自带着沛音掀了帘子进王氏的房门。

    王氏正愁眉苦脸的坐着,她答应的虽然爽快,却着实厚不下脸皮来去求王庭然-----上回顾博齐做的事实在是太荒唐了,不仅是王庭然,就是自己的脸面也丢的干干净净,何况顾老太太还总爱在人前摆脸色。

    王庭然一回两回的还忍了,这三番四次的下来,一来心疼这个妹子,二来也有厌烦顾老太太和顾博齐的成分在,便从此不再上侯府的门,便是有甚要紧事,也只是打发弟弟过来罢了。

    王氏心中又是感念又是羞愧,自觉没脸回娘家,便装缩头乌龟,只当不知道。

    可现在既然答应了老太太,这娘家,肯定是要回了,她心中忧郁一回,却知道这趟不得不走,正烦闷间,就见房里已经半个人也无,只剩早前说走了的顾满静静的立在一旁。

    她心中柔软,伸手拉她近前,笑道:“怎么又回来了?”

    顾满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满足的享受着这份亲昵,撒娇道:“不是又回来,是我从来便没有走。阿娘,我在隔壁都听见了,你为何答应得这么爽快?你明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咱们,何况你也知道老太太嘴里说的话无论是严重性还是真实性都有待商榷的。阿娘,你忘记她是怎么对舅舅舅母了么?”

    王氏的眉头就皱起来,她自然没有忘记一向温和大方的大嫂满脸通红,气的连眼圈都红了的样子,也没有忘记王庭然怎么在宴会上丢尽了脸面。

    顾满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她不指望白花能瞬间变仙人掌,也知道王氏这一趟一定要走,但是至少也要让王氏先在心里有个谱,别老是掏心掏肺的对人,人家却还只当驴肝肺。

    王庭然果真有些恼怒,他面色不虞的盯着眼前的王氏,愤然而起:“王修盈!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你是侯府的下人么?用的上你时,许你出门,用不上你时,就冷落在一旁不管!她们得罪了人是她们的事,与你何干,与你那混蛋丈夫又何干?便是看在我们早年的交情上,七八也不会对我的亲人下手,你是知道的!”

    许是因为实在太生气,他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全然失了平时的风度。

    他怒发冲冠,王修盈却并不觉得被兄长这样指着鼻子骂有多委屈,她知道王庭然是心疼她。

    王庭然自然是心疼的,从小到大,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在家中行三的三妹,小时候,王修盈性格软糯总是受欺负,他也经常这样恨铁不成钢的凶她,可是背过身却总要替她找回场子。

    王修盈心中欢喜又难过,哽咽着道:“大哥!”

    她这一开口,王庭然就没了脾气。

    总是这样,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只要她想求自己什么,或者是有什么难说出口的话,就是这样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哀哀的唤自己大哥。

    他拒绝不了,王庭然收了面上强装出来的愤怒,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还不是怪自己,当初王伯雍曾说这顾博齐恐不是王修盈的良配,偏他见顾博齐相貌堂堂又言谈有据,多帮着说了几句话,就成了这门亲事。

    谁知道顾博齐会是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谁知道一向亲近的侯府跟王府会生嫌隙,总是他的错,叫他本来就软弱的妹子夹在这中间受气。

    没有办法了,他起身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打量了自家妹子两眼,见她身形虽消瘦,气色却不错,心中升起几分希望,温言道:“阿昭跟阿满怎么样?”

    王氏听闻此言,就知道自己兄长这是答应的意思了,由不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好的。阿昭向来懂事又听话,便是阿满,自从病了一场之后也懂事了许多······”想着,她又有心将顾满最近做的这许多事跟兄长唠叨一会儿,却终究还是没开口,家中那许多弯弯绕绕,说起来只会惹人担心。

    王庭然又问她许多话,见她坐立难安,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妥协了:“你先回去罢。这件事我应下了,只是你也别做吃力不讨好的傻事,回去跟你婆婆说起的时候,有多凶险便说多凶险。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来时顾满就已经话里话( 嫡女重生宝典 http://www.xlawen.org/kan/50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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