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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成汤秉性上有些过于‘趋名逐利’的这个弱点。

    “呵、呵!”望着仿佛是在同他说着‘悄悄话’的霍成君、听着霍成君仿佛是把陈汤看到了‘骨子里’去了的精辟娇语,纪啸也只能是干笑以对的一时无语。霍成君对陈汤的评价本来就入木三分,纪啸其实也根本说不出更有力的反驳话语。

    可是,霍成君今日出门也不知道是那股气儿不顺?对纪啸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则还没有结束。她仿佛今天就是咋看陈汤咋都不顺眼!说是不说陈汤了,但她接着还是又涉及到了与陈汤有关的话题:“本小姐还有要说的哪!你让本小姐看到这里酒气熏天的倒无妨。如果让那个看你也不顺眼的‘狗奴才’冯殷知道你把这里弄成这样,他肯定是又会去向父亲、母亲给你进谗言的!你是母亲请来的,想来母亲知道了也不会太过的追究。但父亲最注重规矩了!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你还在这里摆宴会上友了,父亲说不定会震怒的?你这个人哪!这次咋就不小心了?还是快些让那人走吧!咯、咯!他姓什么来的?不是本小姐忘了,是本小姐没听他说的是啥!咯、咯……!”

    见到纪啸已经被自己数落得脸颊泛袖的有些尴尬,机灵的霍成君及时的收住了话头,娇笑着自嘲的打起趣儿来。事实上也如此,现在在霍氏本就是个‘奴才’身份的纪啸,虽然在权力上可以支用一些别院的钱财、处理一些别院的日常事务,但确实也不太适于在别院摆宴会友。古今皆同,越是地位、身份崇高的人,也就越是会注重脸面和所谓的规矩。事实上,霍成君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然而,往深层次加以分析:女儿心海底针!可能霍成君的芳心里,也不乏有嫌陈汤在此有些‘碍眼’的可能?否则,也就不会发生寻常百姓的少男少女‘玉米地里幽会’的遐思无垠的事情了!其实,男女之间的私密相处,也并不是在于要寻找到一个什么样绝佳的场景,只要是可以相对独处便好!就如现今的一句比较流行的语言:只要男女之间彼此看着心动,其他的也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还有啊!……”见纪啸显得有些尴尬的好像‘牙疼’似的脸颊直抽搐的无从答起,娇娇女霍成君的就又打开了‘话匣子’、也是在寻找适当话题的娇嗔到:“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以往也不见你怕过什么呀?可是,昨日你就那么的怕见到父亲?跑得比(兔子)......,咯、咯!比什么都快!连话都没说完就离开了。以后你这个人想要出人头地,有父亲的帮衬些多好啊?就像里面的那个人(陈汤)吧!如果告诉他父亲要见他,他肯定会借两条腿儿也要赶忙跑去的!……”

    这霍成君今天是咋看陈汤是咋不顺眼哪!不管说什么话,说着、说着,就又联系到了陈汤的身上。难道这位大小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敏?就能闻出来陈汤身上天生就带有的那种‘铜臭’气味?霍成君的娇语一再的联系到陈汤身上,也惹得纪啸不无郁闷的暗想着、同时也在暗自的反击着霍成君说他‘比什么跑的都快’。

    “那个、那个,七小姐前来别院是给在下送刀的吧?”不想再同霍成君没完没了的议论陈汤的为人的纪啸,没话找话的指着霍成君玉手还拎着的自己那把‘凌风断刃’借故问到。

    纪啸根本就是随意的一问,却反而使娇娇女霍成君没来由的俏面上陡然升起了一抹粉嫩的袖晕。霍成君显得十分羞涩、扭捏、语音低缓、迟滞低着臻首喃喃的答道:“是、是呀!本小姐看你这把刀虽破,但、但抽出刀鞘却、却感觉到好像有一股寒气似的、隐隐的好像还带有着血腥气味。你这刀肯定是把宝刀!勿怪你宝贝的不得了!可、可惜刀头断了!……”

    “呵、呵!在下也挺可惜的!此刀归在下所有时,它就是断的。可能这就是俗语所说的‘洁玉有暇’吧?”本就记忆力根本想不起自己这把‘凌风断刃’出处的纪啸,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首次显得十分扭捏的霍成君随意的说到。

    然而,刀是不是断的?仿佛跟霍成君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霍成君也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的引子。霍成君也根本没有接纪啸的话茬,反而是接着自己原来的话头娇语依然显得羞涩的轻声的说着:“本、本小姐看你这把刀的杀气太重,就、就把本小姐平日、平日无事时绣的、绣的……”

    ‘绣’了半天的霍成君,贝齿银牙一咬丰腴、殷袖的下唇、好像下了挺大决心似的、俏面逾渐羞涩袖晕的对听得莫名其妙的‘直眉楞眼’的望着她的纪啸说到:“……绣的一方丝帕拴在了刀柄上。你可不要想多了呀!本小姐只是想替你冲淡一些这把刀的杀气!还有,你也不许笑话本小姐的说本小姐绣得不好!”说清了娇语的最后意思的霍成君,说到最后则又有些恢复了刁蛮、跳脱的性情,仿佛是在蛮横的冲纪啸撒着娇;一嗔一笑间确实给人一种令人痴迷的灵动感觉。

    欲盖弥彰!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有什么区别?显得也十分尴尬的纪啸暗想着,此时也才注意到拎在霍成君手里的‘凌风断刃’刀柄上确实已经拴上了一方粉袖色的真丝锦帕。还‘不要想多了’?明显是‘老套’的是在送‘定情信物’嘛!心里感到有些好笑的纪啸,暗自默念着的同时,也确实感觉到‘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并非是纪啸宛若一个情感‘雏儿’似的还会害羞,而是因为所谓‘扪心千问无愧怍、举头三尺有神明’!同人家霍成君‘老娘’有过‘狗扯羊皮’经历的纪啸,安能心安理得的再去接受女儿的‘信物’?

    然而,少女的情动,虽然不能说是宛若‘洪水猛兽’一样的可怕;但特别是在秉承着‘从一而终’的这个时代,如果断然的拒绝了情丝绵绵的霍成君,就其娇纵、刁蛮的个性上看,‘不成亲反成仇’则已经是必然的结果!而对待宛若‘一张白纸’一样纯洁的霍成君,纪啸也确实是有些不忍心对她有太过分情感上的欺骗。这可怎么办哪!纪啸一时内心纠结得也真有了要去‘撞墙’的冲动!……

    第六十六章 仙鹤鸵鸟 (三更)

    少男少女、特别是少女的情感依恋,其实大部分都是偏于感性的成分居多。而这种感性的情感萌动,则源于彼此之间秉性、喜好等相得益彰的契合。也许是相近、也许是相异?相近则和谐,相异则互补;同样都会碰撞出绚烂的火花。本就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意识范畴,其实用笔墨也根本无法完全的描述清楚。说得粗俗一点,其实就是俗语所言的:王八瞅绿豆,对眼儿了!

    而霍成君和纪啸之间、特别是妩媚、灵动的霍成君,之所以情感萌发得如此之快(还不足十日),事实上则是相近、相异的多种契合而达到了所谓的‘矛盾统一’。就是因为这种‘矛盾统一’,才使心灵纯洁得宛若一张白纸的霍成君深陷其越陷越深的难以自拔;其实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陷进去根本没想要拔出来。

    甚至在昨日,在那种不小心很可能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场景下,霍成君还是不理智的一而再的怨怼纪啸没能面见到霍光。其实无他,在霍成君出乎于自然的思维里,纪啸也只有能够过得了地位尊崇的一家之主、她的‘老爹’霍光这一关,其情感的寄托才能可能有结果和归宿。在这个时代,事实上也必然是如此,就如‘小葱拌豆腐’一样的‘一清二白’,因而已经不用多作赘言。

    而之所以说霍成君和纪啸诸是多方面契合得达到了‘矛盾的统一’,排除异性相吸这个不变的真理且不言。霍成君秉性活泼、跳脱,爱说好动得做事基本上是不通过大脑的都是率性而为;而纪啸秉性上则是慎思慎为的谋定而动,而且还敢作敢当的确定了方向就坚持义无反顾的做下去。率性而为和义无反顾本就相近,而不计后果和深思熟虑却又相异。因而,可以说是二人几乎契合得是天衣无缝。

    当然,一位是旖梦无限的花季少女,一位是英风倜傥的翩翩少年,诸般的外部条件又是如此的合理,自然也就在霍成君的潜意识相对淡化了纪啸在身份、地位上与她的巨大差异。当然,霍成君不免也会自圆其说的给自己做着解释:血统高贵呀!人家毕竟是忠义双全的纪公(纪信)的后裔!又有什么不相配的?

    说纪啸对霍成君没有任何的感觉其实也不现实,就是因为彼此之间诸多的相互吸引,也才使纪啸见到霍成君后马上就萌生了要想办法‘拯救许皇后的性命’。表面上在这件事上,纪啸是在刻意的破坏霍光、霍显夫妻进一步攫取绝大权力的台阶。实际上,纪啸则是在为霍光去世以后的霍氏的前途所考虑。而不想让纯洁、可爱的霍成君过早的香消玉殒,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否则,宛若是在进行着一场‘螳臂当车’的不智之举、只能是‘狗掀门帘儿全凭一张嘴’的游说完‘张三’、又去游说‘李四’的纪啸,安能如此坚持不懈的还在继续做下去?

    当然,开始时纪啸也有利用此机实现自己大展宏图的愿望。但意外的结识了苏武和张世安、并拜在了苏武的膝下为义子后,则使纪啸利用‘拯救许皇后性命’这件事来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的愿望并不是那么迫切了!有在朝野上下名誉极佳、并得到在位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看重的二人的举荐,纪啸只要以后小心谨慎的做人,未来也肯定会是一片光明。

    特别是纪啸也许完全是自己臆想、也许是真实的纪信后辈子孙这种出身,只要苏武、张世安适当的把他介绍给宛若活在霍光阴影之下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也必然会得到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的看重和关注。作为上位者来说,对麾下之人的要求摆在首位的就是‘忠诚’,而纪啸却恰恰具有大汉朝绝无仅有的这种绝佳的‘忠诚’遗传基因。何况,心思缜密、头脑清醒的纪啸还不是一个‘草包’,只要接近到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可想而知的就会前途无量。

    ‘克格勃’的创始人捷尔任斯基曾说了一句名言:忠诚的极致就是无情。同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同样也根本就没有人情味。在这一点上,纪啸虽然因以往的经历坎坷在内心里潜在的某些固有意识的驱动下,也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但纪啸也毕竟还是一个刚过弱冠之年(二十)的少年人,激|情、冲动同样也无法避免。因而,纪啸对娇娇女霍成君隐隐约约的情感表露,也根本就难以做到十分决绝的拒之门外,怅惘间也确实难以自决。……

    一时之间,仿佛空气都含有了七彩幻梦般旖旎味道的氛围,使相对而立的纪啸和霍成君同样都有了马上就跑开、却又万分不舍的矛盾感觉,瞬间出现了彼此都默默无言的十分尴尬的场景......。

    出乎于无意识的自然反应,纪啸下意识的顺手展开了霍成君已经递给了他的‘凌风断刃’的刀柄上拴着的粉袖色锦帕。“呵、呵!不错、不错!这两只鸵鸟……。”借以掩饰自己躁动的情绪的纪啸,顺嘴赞许着,瞬间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次自己是彻底的说错话了!

    可能是鸵鸟吗?绣得好、孬且不言,又有花、又有草、又有水的?这鸟儿还是白色的、脑门儿上还绣上了一块袖色?如果霍成君绣的是鸵鸟,也不可能把鸵鸟的习性、颜色、生存地域都给改变了?然而,有一点纪啸也因场景的尴尬给忘记了!在现在这个时代,生存在原大地的霍成君,她可能知道有产自非洲沙漠的鸵鸟这种禽类吗?

    “什么呀?你说什么哪?什么鸵、鸵鸟啊?难道仙鹤还有个名字是称为‘鸵鸟’?……”本就性情活跃、跳脱的霍成君的一连串问题,一下子把纪啸给问得‘脸憋得变成了关云长的紫袖色’!您大小姐可真有创意呀!竟然能把仙鹤给绣成了一副鸵鸟的摸样?这大爪子、这耷拉着的翅膀!不完全是鸵鸟摸样吗?因不好意思笑憋得满脸都充血了的纪啸心里郁闷到了极致的暗想着,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忘情的大笑一场。这也太令人感到可笑了!然而,这又毕竟是满怀着缕缕柔丝的霍成君的一片深情,纪啸怎么能好意思笑得前仰后合的让本就性情有些急躁的霍成君下不来台呢?

    此时,因纪啸脸色憋得发紫的自然反应,霍成君本就已经有所察觉的、开始有些嗔怪的冲他直翻眼珠子了!“呵、呵!七小姐说的对!各地的方言各自有所不同。在纪啸的故里,‘鹤’、‘鸵’的发音乃是一个。故而,在下也就乡音未改的把仙鹤说成了‘鸵鸟’!呵、呵!”十分无奈的纪啸,也只好又开始了‘胡诌八扯’的向霍成君进行着解说。……

    第六十七章 处子太后

    “是这样啊?长颈、细爪、隆背……,其实、其实称它为‘鸵鸟’也是挺像的?”听到纪啸临时起意的‘胡诌’,霍成君的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频眨着、稍显有些迷茫、疑惑的轻声说到。

    是!仙鹤同鸵鸟的外形是有些相像。但您大小姐也不能把飘逸的仙鹤给绣成臃肿的鸵鸟啊?已经稍稍的缓解了一些想要‘爆笑’一场欲望的纪啸,心里不由自主的暗自嘲弄着,已经拆解开拴在刀柄上的锦帕,边认真的折叠着、边满怀感激的轻言到:“在下还是收好吧!栓在这上面不小心还不弄破、弄脏了?这毕竟是七小姐对在下的一片关爱之心哪!想来,七小姐一定是要绣了多日才完成的吧?”

    纪啸的收起刀柄上拴着的锦帕的动作,不免又引起了霍成君俏脸上的一阵袖潮上涌。本来娇娇女霍成君就是怀有着一种朦胧意味的把锦帕拴在刀柄上也只是个引子,纪啸珍而藏之,她自然是不会加以阻拦。然而,纪啸的一番言语,则又令霍成君羞怯、不忿的娇嗔出声:“你说什么呀!太不了解本小姐的辛苦了!多日?这方丝帕本小姐可是绣了月余、不知把手扎了多少次才绣好的呀!”

    就这?还绣了月余?把手也扎了?还把仙鹤给绣成了鸵鸟?您大小姐个真不是一般的‘笨得灵敏’哪!”纪啸心里好笑地暗想着,也连忙顺嘴打岔到:“是、是!在下自然是不懂女袖。这等繁琐的手工,无月余的时日,想来是不一定能完成……。对了,昨日皇太后回返内庭前可留下什么话?可曾应允了去皇后那里适当的进言?此事就如在下之前所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真的无法阻止的酿成了事实,也必将会遗祸无穷啊!何况,皇后临盆在即,时间也不等人了!如果皇后分娩,则必然守护得更加的严密;再想轻易的觐见到皇后则更加的难矣!而越是此时、则越是怀有异心之人的最佳下手时机呀!皇后分娩后体虚且意识模糊,随身侍候之人又必定是仅有的几个知近、贴心之人。而这几人如有人怀有了不测之心?要下手可是十分便利的呀!”

    所谓百密一疏。纪啸的分析,其实也正是逆向思维的考虑到‘灯下黑’这个特点。这种情况下,其实最大的疏漏也就是会出现在许皇后的近身人等的身上。事实上,原历史也同样是因为许皇后的贴身女医官胆大妄为的下了手,才酿成了令人无法置信的‘皇后竟然能被下毒谋杀’的历史悲剧!

    让纪啸的一番十分郑重的解说,令一直浅笑嫣嫣的霍成君的神色也渐渐的肃穆起来。娇娇女霍成君边轻点着臻首、边仿佛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的语音庄重了许多的轻声说到:“昨日,父亲见过皇太后没说上几句话也就离开了;本小姐同大姐在皇太后临行前也曾再次的叮嘱了皇太后一遍。但皇太后却也没确切的保证什么,只是说回宫后会借去看望皇后的时机,可能的话会向皇后提起此事。唉……!本来就是她们皇家自己的事,好像皇太后还不怎么着急似的?我等自己也无法进入内庭,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先听天由命了!”

    此时的霍成君,仿佛已经忘却了以往隐隐听闻的父母想让她成为皇后、以及自己也时常的把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当成了‘梦情人’的历史。现在的霍成君,则把一缕绵绵的情思完全的‘缠绕’在了纪啸这个‘真实的人’的身上;已经几乎是把纪啸交代她去办的事,完全的当成了自己的事去做、并随着事态的进展也同时影响着她少女的情绪变化。这也实属必然!梦境即使是再绚烂多彩,又安能比醒来后的真实更令人信服?

    同样,少女皇太后上官婕的反应也是在意料之的事。非长期、而是从有记忆始,上官婕就几乎是完全的处于寂寥、孤独的生存环境之。想想:岁入宫被册封为皇后,十五岁丈夫汉昭帝刘弗陵就已经去世了!上官婕同汉昭帝刘弗陵这个丈夫圆没圆房还都是个未知数?在那种花团锦簇得眼花缭乱的内宫,年少的汉昭帝刘弗陵也难免会对妖娆成熟的女性有所偏爱,当时十分青涩的上官婕又安能入得了汉昭帝刘弗陵的‘法眼’?何况,二十一岁就去世的汉昭帝刘弗陵还没有任何的子嗣。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其因也是迷雾重重?

    所处的环境必然也会影响到人的秉性。在那种极度压抑、孤寂的环境下,也就必然会造成皇太后上官婕对一切都仿佛十分淡漠的情感根本就不会外露的性情。养尊处优间,却又完全的无法自决人生,只能是按照原有的人生轨迹茫然的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推延。也肯定会造成上官婕相对懦弱的心态,对任何事都处于听天由命状态的任其发展、而无能自我的做出决断;事实上,皇太后上官婕也确实就是一个‘粉饰得金碧辉煌的牌位儿’,根本也无法遂自己意愿的决定涉及到从家国到自身的任何事。

    另外,纪啸估算了一下: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现在应该是二十一岁。虽然还不清楚许皇后的具体年龄,但作为汉宣帝刘询、刘病已患难妻子的许皇后,也就应该同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的年龄相仿。否则,也不可能早就已经有了其他的儿女。想想: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好像年龄上名义的‘婆婆’还要比‘儿媳’小上几岁,彼此相见又会是多么尴尬的场面?因而,想当然的,皇太后上官婕与许皇后也必定相会的次数有限、彼此之间的往来也不会太多。

    “七小姐说的是!但七小姐也不要灰心。想来皇太后回宫思虑清楚之后,也会重视起这件事的......。七小姐已经尽心了!我等也就只能是静候皇太后的消息了!”纪啸把溜到嘴边的话‘皇太后也会回想到当年的上官氏举族被诛的情形’及时的咽回了肚子里。这也是纪啸有些不忍心再让‘凄惨的往事’来污染霍成君纯净的少女之心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霍成君的纯洁和善良,也确实有些打动了纪啸、让纪啸冷傲的内心也有些‘融化’的升起的一缕柔情。情感这种玄妙的东西,出乎于人的本性自然,有时也无法完全的用理智加以控制。

    “好吧!等吧!那、那人……?”女性固有的天性使然,此时摒弃了以往刁蛮的性情、表现得十分乖巧的霍成君,微伸出一只纤纤玉指一指后堂内示意着纪啸。意思则是在说:咱俩已经谈谈说说的半天了!也唠不够啊?陈汤还‘傻呆呆’的等在那里。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快打发那人走算了!免得碍眼。

    “哎呀!对呀!子公兄还独坐在后堂!在下咋还给忘了的同七小姐耽搁了这么久?失礼、失礼呀!……”有些故作恍然大悟的纪啸,配合着自己的话语显得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以七小姐的聪颖当明了‘得到多助方能成就大事’这个道理。七小姐也不希望在下永远就像现在一样的一事无成的寄人篱下吧?此人之能、堪称超绝!刻意与之结交,以后也必会得到其多方的相助啊!……”

    “好了、好了!看他那个样儿吧?本小姐可没看出来有什么超绝的!你不就是撵本小姐快些走吗?你好去继续的会友。本小姐就那么愿意同你这个‘一肚子鬼心思’的人流连哪?没事本小姐还想去逛逛哪!哼!本小姐就不看好那人!.......”仿佛撒娇一样又恢复了刁蛮、跳脱状态的娇娇女霍成君,对陈汤嗤之以鼻的同时,嘴上不服输、芳心里极其不愿的、但还是比较听话的扭娇躯转身向外走去。而纪啸,也只能是‘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叮嘱到:“七小姐早些回府!别回去得太晚了!……”

    第六十八章 义结金兰 (二更)

    “好了、好了!知道了!没有你时只有娘亲总管着本小姐。现在倒好!反而又多出了你这么一个像‘七老八十’一样的总是啰啰嗦嗦的人!咯、咯……!”伴随着一串银铃也似的娇笑声,霍成君回首娇俏的玉手微扬、婀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回廊间......。

    耳边萦绕着余音未袅的霍成君的娇脆笑声,纪啸凝望着霍成君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一时有些发呆。迷茫间,纪啸并没因霍成君之前浅笑嫣嫣、笑语如珠的嬉戏感到轻松,反而内心里极度压抑的感到了一阵阵的心悸,不由自主的锁紧了漆黑的浓眉。没能身处于浩淼无垠的汪洋大海之,就根本无法了解天地之间是多么的宽广、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的无穷啊!

    现在,宛如是一叶扁舟漂泊在茫茫人海之的纪啸,确实也因一切的筹划还均茫无头绪、自己这一叶扁舟颠簸漂浮间随时都有被茫茫的人海所吞噬而感到压力重重的生出一种十分无力的感觉。宫门深似海、强权大如山!沧海一粟的自己,也根本无法预知到自身的未来结局、一时更难以探寻到这波涛汹涌的宦海的水深、水浅。也只能是持之以恒的坚持走下去,以期凭借自身的微薄之力为这个时代、也为了关心自己的人、更为了能够掌控住自身的命运,尽到自己的一份心力!

    穷困潦倒、孤身一人、还对自己的过去遗忘得一无所知的纪啸,现在来到万人敬仰的神圣之地京城长安才刚刚十几天。但就是在这十几天,孑然一身宛若‘赤条条’的纪啸反而平添了不少的牵挂!

    与历史上有名的‘毒妇’霍显的‘狗扯羊皮’,虽然不能说没有在纪啸的内心和肌体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但纪啸也并没太往心里去的只是当做了一场‘逢场作戏’而已。

    然而,无意遇到了节操感天动地的苏武、并拜在了苏武的膝下成为了苏武的‘螟蛉义子’,则使纪啸对无任何后代子嗣、年老孤独、风烛残年的苏武生出了一种舔犊之情。想想苏武为了坚守住这个民族的节操而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和屈辱的高风亮节,纪啸也不免下决心:自己要恪尽孝悌的尽到这个‘义子’的义务和本分、让晚年的苏武能安享天伦。同样,同原历史境遇凄惨、堪怜的霍成君的不断接触,也令纪啸坚硬的心弦产生了无序的波动。霍成君的聪颖灵慧、活泼跳脱,宛若洁玉一样纯净的内心,也同时让纪啸不得下决心要尽力的拯救‘霍氏的举族覆灭’。

    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谋博弈,随着霍光的去世霍氏家族的悲惨结局则是已经完全注定了!而还在‘傻狗不知臭’的张扬跋扈、欺压良善的霍显、霍禹、霍云和霍山、以及冯殷等,‘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的最后不堪结局,纪啸现在既无能一伸援手、也无心多加关注,但遭受了无妄之灾、成为权谋博弈的‘牺牲品’的霍成君、霍淑君等妇孺老幼以及一些无法抉择自己命运的忠厚良善的霍氏仆从,纪啸也实在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送上‘断头台’!

    “既然知道了未来可能的发展趋势,就还是要能保全几人就尽力的保全几人哪!”瞬间处于一时迷茫状态的纪啸,用力的摇晃了摇晃头颅借以清醒、缓解一下感到十分沉重的思绪,脸颊也痉挛似的抽搐了两下,显现出一种十分辛苦的‘皮笑肉不笑’的苦涩笑容,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着定了定神,才转身返回了陈汤还等在那里的酒气熏天的后堂……。

    “看来凌风老弟在我大汉的第一家族霍氏颇得信重、也颇得这位艳冠群芳的博陆侯老大人的掌上明珠的垂青啊!唉……!为兄在富频侯那里,也只是个为人写写算算的帮闲之人而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李延年的这首《佳人歌》用来描述这位七小姐实是当之无愧呀!……”刚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迈进后堂的纪啸,马上就迎来了陈汤热切的目光和不无羡慕的感叹。

    含笑轻轻摇了摇头的纪啸,落座后说到:“子公兄还是只看其表而未明其里也!其实,小弟自栖身霍氏府邸一来,至今并未曾拜见到过博陆侯老大人的尊颜。又何能言及‘信重’二字?子公兄谬矣!”

    听到纪啸的否认,陈汤脸上显现出一副十分疑惑的不相信表情说到:“如此则更令陈汤不解了?陈汤早就听闻过一直悭吝一面的京城名媛霍氏七小姐的艳名。据在下所知,艳冠京城长安、被博陆侯视为掌珠的七小姐成君,一直以来还以刁蛮、霸道、对那些豪门贵胄子弟不屑一顾而著称。如凌风老弟不是得到了博陆侯的看重,七小姐又安能如此毫无禁忌的相待凌风老弟?”

    “啊、啊,小弟现在正求七小姐给小弟帮一个忙。故而,七小姐才对小弟在言语上有些随意。”不想再毫无意义的议论霍成君的纪啸,随便的遮掩了一下就接着说到:“昨日自偶遇子公兄以后,小弟大感子公兄才学不凡(没说上三两句话就分手了、纯属是胡说八道)的同时,也萌生了急欲再见到子公兄的渴望。念念不忘间,小弟也陡升了‘我等均是孤身一人的栖身于显贵云集的京城、如想尽早的出头就应相互扶助’的想法。子公兄岂不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故而,小弟今日想冒昧的高攀,我等何不效仿‘桃园……’、咳、咳,效仿先贤来个‘义结金兰’之好?”

    纪啸投其所好的游说个性上十分热衷名利的陈汤的同时,也差一点儿不小心说漏嘴了的说出了‘桃园三结义’!现在才是‘西汉’期,距离‘东汉’末年还有好几百年哪!这个时代的人又哪里能知道‘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呀?

    “好、好、好!太好了!陈汤也正有此心!选日不如撞日。凌风老弟快些预备香案,我二人马上就焚香盟誓!……”看到纪啸在霍氏仿佛混得风生水起的状态,本来就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想如何的同纪啸进一步的拉近关系的陈汤,听到纪啸提议马上就‘举双手’的大表赞同,并亟不可待的建议要马上举行仪式。

    本来就是双方内心向往的事,自然一切也就都很快水到渠成了!经过了一番焚香盟誓,无外乎是经过了‘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兄弟如手足、永不相弃’等等的一番极其虔诚的‘起誓发愿’仪式之后,纪啸在陈汤口低一级的称呼‘啸弟(小弟)’也就从此正式的诞生了!……

    二人重新落座、畅饮三盏以示庆祝之后,纪啸不免又想起了另一位未来的大汉朝的风云人物甘延寿!……

    第六十九章 京华双虎

    古代的酒虽然纯度相对较低,但纪啸和陈汤二人由于彼此的心情都很兴奋的连斟连干,此时二人已经喝得耳热目赤的酒气上涌,彼此之间的对话也开始大声小气的有些不着边际了!

    当然,由于思维缜密、心性坚毅所至,纪啸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口齿无忌,既在尽力的躲避谈到自己根本大脑就没存有任何记忆的过往之事以及自身可能是个‘逃兵’的这个事实,又在不露一丝口风的隐秘着目前自己同霍成君等筹划的‘拯救许皇后性命’这件事。现在纪啸同陈汤毕竟还显得有些交浅言深的不能谈得过多,自然是要有所保留。何况,说得更严重一些,陈汤这个人本性上毕竟还有‘见利忘义’这个最大的弱点,纪啸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然而,数盏酒下肚,本就心情压抑、情绪上有些怨天尤人的陈汤,则已经开始毫无忌讳的大谈起自己是如何的才高八斗却又怀才不遇、以往乃至现在的生活是如何的艰辛、为政者又是如何的任人唯亲等等、等等。酒后吐真言!实际上陈汤说的也是他自己以往境遇的事实、且也不像纪啸一样还有什么忌讳。然而,陈汤的意识存有的全部是这些想法。话由心生!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陈汤这个人显得有些过于热衷名利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也各有弱点。纪啸可以原谅陈汤人性上的这个弱点的同时,其实与其刻意结交主要还是看重了陈汤的才干,而非是彼此之间的性情相投。

    “古语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以兄长(结拜之后自然是在称呼上也要有所改变)之才,经过不懈的努力,以后也必然会大展宏图的心愿得偿。岂不闻‘天生我材必有用’乎?……”随口安慰着情绪有些愤懑、自怨自艾的陈汤,纪啸确实也对陈汤既自命不凡、又无限怨怼的言辞听得十分的不耐。

    因而,对陈汤这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只能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的言辞听得‘左耳进、右耳冒’的纪啸,却因思维旁顾而联想到了同陈汤一起扬名域外的甘延寿,也就马上转移话题的问到:“兄长孤身一人的来京城闯荡已经有年了吧?”“是呀、是呀!为兄前来京城长安已经二年有余。可是,如今还是岁月蹉跎的一事无成啊!唉......!”陈汤稍显有些惨白的脸上,因酒水的刺激而出现了仿佛‘病态’一样的酡袖,情绪也显得愤懑、低迷的还是在沿着原有的思路长吁短叹着。

    “兄长不必想得过多!所谓‘时也运也’!现在兄长也只是时运未到而已;假以时日,自然会有兄长大展身手的机会。然好男儿立世修身,亦不能仅仅靠一己之力;亦须有多方的扶助和帮衬。既然兄长已经前来京城两年有余,那小弟向兄长打听一人。兄长可知京城之内有否甘延寿、甘君况其人?”劝慰了几句陈汤之后,纪啸也就借机把话题拉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纪啸的问题,瞬间就让陈汤仿佛清醒了许多的抬起了微低着的头,脸上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啸弟不知道吗?不应该呀?为兄观啸弟同博陆侯老大人的掌珠成君小姐十分的投缘,啸弟又安能不知道甘延寿其人?”

    说着甘延寿怎么又联系到娇娇女霍成君的身上了?这也风马牛不相及呀?甘延寿跟霍成君又能有什么关系?自己的记忆里甘延寿同霍成君也无任何的瓜葛呀?陈汤是惊疑,而纪啸让陈汤问得则是彻底的糊涂了!纪啸不由得脱口问到:“甘延寿与七小姐能有什么关联?兄长请详言,小弟实是不知也!”

    “啸弟真的不知?啸弟来京城多久了?难道就没听闻过坊间(市井)传言的‘京华双虎’吗?”陈汤十分疑惑的问题,令纪啸隐约好像感觉到了这所谓的‘京华双虎’可能是与甘延寿和霍成君大有关联。但一男一女的两个人,一个是豪门的娇弱贵女、一个却是孔武有力的赳赳武夫,又安能联系到一处?不能是所谓的‘京华双虎’就是甘延寿和霍成君吧?怀着满肚子疑惑的纪啸,摇着头说道:“小弟才来京城十几天,而且每日里还几乎都是整日的在别院忙碌。故而,小弟还真未听闻过什么‘京华双虎’。兄长快说予小弟!”

    “呵、呵!”干笑了两声的陈汤,仿佛是在嘲笑纪啸孤陋寡闻似的说到:“如此,啸弟不知也实是有些不应该呀!其实,坊间传闻、几乎是无人不知的‘京华双虎’就是博陆侯的掌珠成君小姐和适才啸弟提到的甘延寿其人。……”

    陈汤见纪啸只是一脸疑惑盯着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就接着说到:“既然啸弟不知,那为兄就予啸弟简略的解说一番以增情趣儿。坊间之所以把这两位毫无任何关联的少男少女给硬性联系到一处,则是因为博陆侯的掌珠成君小姐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还急公好义的心地良善;成君小姐平日里,有别于其应有的大家闺秀风范而经常的出府流连于长安街头,不仅经常的不吝钱财施舍孤老和乞儿,而且还时常的出手管教、惩治那些欺压良善的纨绔子弟。实是颇有贵女英雌之风啊!故而,坊间私传为其乃是一只“胭脂虎’。此号对女子来说虽有些贬意,但实是坊间对成君小姐的褒赞也!为兄不说啸弟也当明白,成君小姐虽然只是( 隐龙啸 http://www.xlawen.org/kan/5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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