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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看到她落水,心不由自主地揪起。

    屏妃怔怔地看着玉笙寒跳进水中,水中紧皱的眉头,透着担忧,伸手捞住香叶的身子,然后慢慢游向岸边,屏妃颤着脚退后一步,想逃开,却被什么人猛的抓住了手腕。

    手上一阵吃痛,抬头,竟对上萧锦发怒的眼。

    由始至终,玉笙寒没有看她一眼,将香叶救上岸,替香叶按压腹部的积水,见她依旧昏迷,毫不犹豫,俯下身子替她做人工呼吸,却不见,一旁的萧锦和屏妃因他的举动而傻了眼。

    不过两下,香叶便醒了过来,咳嗽两声,什么事都没有。

    睁开眼,见着玉笙寒着急的眼,本想扯动嘴角笑一笑,却见玉笙寒怔怔地看着她的眼,半晌,依旧俯下身来,托着她的脑袋,不容拒绝的吻,那样直接而霸道,透着狂热,还有担忧。

    香叶的脑中有那么一瞬的当机,忘了推开他,也忘了回应。

    这已经不是人工呼吸了吧。

    良久,玉笙寒终于放开她,香叶晃过神来,看见玉笙寒一身狼狈的湿透,原来,落水时看见的那个身影真的是他。

    谁烦腻了?

    他朝她跑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水来。

    香叶感觉唇间的酥麻,别开头,不想看他的眼,却乍见,萧锦站在一边,怔怔看着两人,眼底没有愤恨,同时也没有一丝温度。

    冷漠的双瞳,注视着他们,让香叶不由得心上一颤。

    却不见玉笙寒,眸中同样的霜寒,带着点点警告,抚上她的颊,微微用力,沉声道,“秦香叶,你不要命了。”

    香叶没有开口,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感觉玉笙寒将她抱起,然后冷声叫着,“传太医!”

    屏妃的声音,她没有听见,以后也不会听见。

    那日,太医诊断,皇后因为落水受惊,腹中的胎儿没了。屏妃被玉笙寒直接削了贵妃称号,送回将军府。

    太后知道这件事,却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不提屏妃,也不提香叶。

    废妃的事传出,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唯独辛大将军没有只字半言,肃着脸孔,沉默不语,玉笙寒看不透辛大将军,只有秦溪一个劲地说:不会叫的狗才可怕。

    这件事叫屏妃担了所有罪名,虽然手段不厚道,却是一劳永逸,屏妃离开,对香叶,对她自己都好,她们都还是单纯的年华,何苦在宫中为了一个不可能回头的男人费尽心机?

    从避暑山庄回来后,香叶直接搬回了凤寰宫,空置了一年的皇后寝宫,如今又再住进,这在后宫同样引起一阵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总归是和孩子分不开的。

    只有香叶,一如既往地照料她的花草,本来就没有孩子,没了更轻松,只是看着身边的宫人一脸担忧的模样,总觉得无奈得好笑。

    “最近宫里都在议论什么?”香叶坐在园中修剪着花草,随口问道,身后,香奈儿咬一口糕点,摆摆手,“还不都是那些,皇后没了龙种啊,失了皇上的宠爱啊,于是才被赶回了凤寰宫啊。”

    “还有的,就是皇后因为没了龙种,心灰意冷,觉得没面目见皇上,独自一人在凤寰宫…面壁思过~”香奈儿说着就觉得好笑,又问,“其实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玉笙寒早就能独当一面了,何必一天到晚都对着,烦腻。”

    “那是你烦腻了还是他烦腻了?”

    香叶闻言,却默了声,放下剪子,站起身来,淡漠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先分开,过两年再出宫,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哈,这话我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借口呢?”香奈儿脸带调侃似的,见香叶默声不语,只好转开话题,“对了,我前天终于把秦溪那套满清十大酷刑讹到手了,要不咱们找个时间,找个什么人来试验一下?”

    香叶闻言,睨了一眼香奈儿,眼神像看怪兽,半晌才道,“我会先替那个人默哀三分钟。”

    “能够第一个试验这项伟大的发明,那人应该觉得自豪啊~你说我们去哪找人好啊?”香奈儿说着,突然拉住香叶,讨好似的道,“不如你跟玉笙寒说一声,让我去天牢拉个人,我负责审问?”

    冒牌皇帝

    听见他的名字,香叶心间微微恍惚,脸上依旧如常,道,“这个你自个儿问。”

    “别啦,香叶,你和玉笙寒比较熟嘛,你又是皇后,开口比较容易嘛。”

    香叶无视香奈儿撒娇似的请求,不紧不慢道,“后宫不得干政。”

    “靠!你干的政还少了?”香奈儿忍不住嗤了她一口,香叶淡淡睨她一眼,依旧道,“想玩,直接找他。”

    好几天没和他打过照面了,他也一直没来找过她,两个人,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遥远了。

    “他那么冷,我怕被冻死啊,你真没义气。”香奈儿依旧忍不住地嘟囔,但见香叶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叹了口气,出了凤寰宫,直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得了允直接推门而入,玉笙寒正看着奏折,见香奈儿,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再次低下头,只问,“有事?”

    “哦,我刚从香叶那边过来,香叶说,晚上请你过凤寰宫一起吃晚饭。”香奈儿直截了当,玉笙寒闻言,手上一顿,看着香奈儿,一脸不相信,“她说的?”

    “她说的!”香奈儿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但看玉笙寒眼底的期待,香奈儿直叹自己实在善良,本来嘛,从避暑山庄回来两人就怪怪的,弄到现在,居然还分房睡,而且听秦溪说,香叶几天没出现在御书房了,他不能随便进入后宫,所以心里怪郁闷的,只能找香奈儿帮忙。

    虽然这种招式很老旧,不过百试不厌嘛,尤其是这两个互相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的两人,见了面,吃顿饭,说几句话,就说开了,多好~

    玉笙寒听见香奈儿的保证,眼底似乎浮起轻微的笑意,许久,才望向香奈儿,淡声问,“你还有事?”

    香奈儿闻言,脸色顿时燥了起来,抡着拳头简直就想直接捶过去了,可是那只是想想,她不敢真的动手,只是咬牙切齿似的盯着玉笙寒,一脸不满道,“我给你带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你连声谢都没有?!”

    “哦。”玉笙寒闷应声,却依旧没下文,香奈儿心上一阵无奈,摆摆手,“行,不谢就不谢,我正好能趁机找你帮个忙。”

    玉笙寒嘴角微微一扯,脸色平漠,似乎早就知道她有要求,所以说,不道谢是正确的。

    玉笙寒嘛,总是比较喜欢等价交易。

    “什么事?”

    “我想到你的天牢找个人玩玩!”香奈儿一脸奸笑,“秦溪偷偷造了一些小玩意,我想找个人来试试,如果你刚好有什么要审问的犯人,交给我啊,我保证...”

    “不可能。”玉笙寒直接拒绝,香奈儿还没说完,乍听他这一声,当即发飙,连珠炮似的轰炸“玉笙寒!你还是人嘛你?!我千辛万苦撮合你们两个,你不感激我不止,连这点小小的忙都不肯,你还是皇帝吗?冒牌的就是冒牌的!没一点气度,小气!没风度!你...”

    话未说完,却见玉笙寒寒着一张脸,猛的起身厉声问,“谁在外边?!”

    纯粹是乐趣

    香奈儿当即吓得捂住了嘴,她刚刚没说什么事吧?

    玉笙寒没理会她,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门处,打开门,却不见什么人的身影,地上只有一块丝绢掉落,玉笙寒捡起丝绢,脸色寒洌让香奈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问,“玉笙寒,刚刚有人在外边吗?”听到什么了吗?

    玉笙寒冷眼瞪她一眼,香奈儿当下缩了缩脖子,澄清道,“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会有人...”

    “皇上!”那头安桂急急走来,看了看玉笙寒难看的脸色,再看看香奈儿,心里打着鼓,难道皇上知道他偷偷跑去茅房没守门了?

    “方才可有什么人来过?”玉笙寒冷声质问,安桂猛的一吓,连忙跪了下来,颤着声音直道,“皇上饶命!小的方才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了解手...什么人来过,奴才不知道...”

    玉笙寒脸色一沉,一双黑瞳紧紧盯着安桂,直叫他压得汗流浃背,半晌,终于听他开口,“没事了,下去吧。”

    “是、是!”安桂慌慌应了一声,连忙起身退了下去。

    玉笙寒重新回了房中,看着手中的丝绢,脸上若有所思,香奈儿似乎知道自己貌似大概闯了祸,只得讪讪开口,“那个,秦溪还在家等我开饭,没事的话...”

    “等等。”玉老大突然开口,吓得香奈儿一脸惶恐,“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哼!”却听玉笙寒只是冷哼一声,看着香奈儿,倒没有了先前的寒气,只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你方才不是说,想审人?”

    “玉笙寒!咱们好歹是同类啊,你该不会想让秦溪把那套满清十大酷刑先在我身上实验吧?我不就口快说错话嘛,你至于这么狠吗?”

    玉笙寒闻言,直接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边对着外头一拍掌,顿时有一人从窗外飞入,在玉笙寒的跟前恭敬跪下,“皇上有何吩咐?”

    香奈儿傻傻看着那人一身侍卫装扮,却是一身黑装,顿时想起秦溪说过玉笙寒有自己培养的暗卫,心上微微感叹,终于叫她见到了传说中的暗卫了,看那身形,还挺帅!

    定睛一看,香奈儿顿时惊叫一声:“你你!你不是那个变态跟踪狂?!”

    段勒抬头,看到香奈儿,脸上微微有些颤动,但在玉笙寒跟前,依旧不敢多话,只是恭敬不语,玉笙寒让他起身,指了指香奈儿道,“暗卫囚禁的人里,找一个给她审问。”

    段勒闻言硬是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秒,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句,“是!”

    玉笙寒又对着段勒吩咐了几句,随即望向香奈儿,“天牢里的人都是刑部看管不由你随便玩,你和段勒去,他会给你找人。”

    听起来,像是给她找玩具的语气,香奈儿直觉自己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不是吧,香奈儿不会承认的,这纯粹是一种乐趣!

    每一件都说合适!

    笑着道了谢,香奈儿跟着段勒离开,留下玉笙寒一人,看着桌上的丝绢半晌,终于收起来,对着门外传唤,不一会儿,安桂进来,依旧一派小心翼翼,玉笙寒只道,“摆驾回施凝殿,朕要更衣。”

    安桂立即应允,小心地问,“皇上是要去哪儿吗?”

    玉笙寒闻言,脸上浮过一层暗暗地笑意,“朕今晚要在凤寰宫和皇后一道用膳。”

    语气听起来难得的愉悦,安桂顿时松了口气,笑道,“皇上可是许久未和娘娘一同用膳了呢。”

    见玉笙寒脸上一凝,安桂当即一惊,连忙跪下,“奴才胡言,奴才掌嘴!”

    玉笙寒见他要自己打自己嘴巴,也不再为难他,缓声道,“算了,起来吧。”顿了顿,又道,“以后没事不要随便跪,在朕面前,不需要太过惶恐。”

    安桂听着那话,心里一阵颤动,心道,皇上你总是一张寒冰脸,奴才能不惶恐吗?不过话虽如此,这倒是叫他着实有些感动,毕竟自从皇上有了皇后之后,还是第一次说这样“和善”的话呢。

    “回宫准备吧。”玉笙寒说着就要走出去,安桂在后头弱弱地问一句,“皇上是现在就回施凝殿更衣?”

    玉笙寒看了他一眼,直接默认,安桂看看外头,再看着玉笙寒,勉强笑道,“可是皇上,离晚膳还有三个时辰呢。”

    三个时辰,六个钟头,意思是,皇上,太着急了点吧。

    玉笙寒闻言,脸上有些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安桂见状,当即笑了,顺巧似的,“皇上当真想念皇后娘娘了,这晚膳的衣装,早些准备也是必要的。”

    玉笙寒干咳一声,“正是如此。”

    回了施凝殿,安桂吩咐宫人准备衣裳,随即小心给房中的花草浇水,玉笙寒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怔住,随即有些欣赏他的细心,香叶离开了好几日,只将那盆紫琉璃莲一并搬走了,这房中的花他也忘了打理,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她亲手做的,这会儿好在安桂提醒了他。

    给花草换过水,浇过花,一个时辰后,玉笙寒一身紫衣翩跹,气宇非凡,问安桂,“这身衣服如何?”

    “皇上,这身衣服合适,很不错。”

    “哼,每一件你都说合适。”玉笙寒冷哼一声,安桂当即苦笑似的,“皇上,您都换了好几身衣裳了,其实皇上穿什么,娘娘都会喜欢的。”

    玉笙寒脸上晃过一丝不自在,看了看身上,终于点点头,安桂顿时松了口气,将玉饰端上,玉笙寒挑了一块青白玉制的龙虎并体玉带钩,安桂为他仔细别上,折腾了一番,终于整装完毕。

    踏出施凝殿的宫门,朝凤寰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凤寰宫,香叶居然不在,听宫人说,“皇后娘娘刚刚才去了茗和殿,说是今夜和太皇太后一同用膳。”

    玉笙寒当下脸色不好看了,这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香叶真的叫香奈儿传话让他今晚过来一起吃饭,可是突然改变心意躲他了,二则是,香奈儿说谎!

    睡颜

    哼哼!实在是不错,胆敢编这种谎话来骗他!

    香奈儿,你死定了!

    安桂看着玉笙寒脸上浮出一种狠厉的冷色,当下心上一凛,正想说什么,却听玉笙寒淡声道,“朕就在这里等皇后回来吧,晚膳就在凤寰宫用了。”

    安桂听着这话,心下感叹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深情,当即吩咐了下去。

    玉笙寒去了香叶的寝宫,这房间他只在他们大婚之夜来过,之后再也没见,隔了一年,少了那大红的花帐,床上的帷帐也被换了香叶喜欢的暖黄|色,坐在床上,玉笙寒突然想起大婚当夜,他将她扑倒在这张床上,那时候,她脸上那惊愣的模样倒是好笑,还有她故作冷酷地踢他。

    那晚,她用金钗珠鬂在他们之间布了一条“楚汉交界”,一年前的音容神貌似乎就在眼前,似乎是在昨天。

    香叶回来的时候,却见安桂守在寝宫外,见着她,连忙行了礼,香叶看了看里头,心上了然,既然安桂在这里,也就是他来了。

    掀开帷幔,香叶轻轻走近,却见他一身紫衣,半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香叶觉得自己似乎许久没有见他的感觉,看到他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似乎是熟悉,又似乎是陌生。

    低下身子,勉强能听见他匀称的呼吸,长长的睫毛,让她有些好奇,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似乎很安静,没有防备的模样,闭着眼,看不见冰霜,高挺的鼻梁,延伸下,抿薄的双唇。

    香叶脸上蓦地一烧,想起避暑山庄的湖边,他低低的眼,望进她的眸中,他俯下身子,双唇吻住她的,霸道的吻,带着肆意而为。

    他和她站在大树顶梢,站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他说,对她有感觉。

    男女间的感觉。

    床上的人,睫毛微颤,香叶慌忙站直了身子,缓和了一下心绪,再低头,玉笙寒终于醒过来,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让香叶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抹愉悦也只是一闪即逝,玉笙寒换上平日冰漠的嘴脸,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香叶,问,“从太皇太后那儿回来了?”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恩。”

    “吃了吗?”

    “大概睡过时辰了。”

    两人一问一答,有些尴尬,香叶转身,就要走出去,玉笙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脸上微微不快,“你不想见到我?”

    香叶看着他质问的脸,忽而有些无奈地笑了,指了指门外,一脸无辜道,“臣妾只是想替皇上传些膳食。”

    玉笙寒看着她故作无辜的脸,脸上一横,依旧不放开她的手,直接朝门外唤了一声“安桂!”

    安桂立即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人,笑问,“皇上有何吩咐?”

    “朕饿了,传些膳食,在这儿吃。”

    “领旨。”安桂应了旨,便退了下去。不多时,便进了膳食,看了看皇上和皇后,识相地退了下去。

    玉笙寒在桌边坐下,香叶坐在一旁,泡了壶茶,慢慢等着。

    暧昧不明

    玉笙寒见她这样关心,两人似乎一如昨往,心上微漾,点了点头,却听香叶突然话音一转,走到他的身后道,“刚才在太皇太后那里没吃饱,不如,一起吧。”

    香叶指了指桌上没被动过的饭菜,其实她不饿,只是这个玉笙寒,若是不陪他,叫他一个人吃一桌子菜,他大概会干脆不吃的。

    没人知道,其实玉笙寒比秦溪更难伺候。

    玉笙寒知道这是她的体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拒绝,两人坐下,开始动筷,香叶夹了块鱼肉,去了骨,送到玉笙寒碗中,淡声道,“你最近很累?”方才竟在她床上睡得那么沉。

    玉笙寒看着她,突然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一个人睡一张床,总归是睡不好的。”这话听起来,就是意有所指,香叶转头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应该对他还好,叫他得寸进尺!

    虽然知道,口上依旧是一派不以为意地云淡风轻,“后宫那么多妃子,你随便也能找人陪你一起睡。”再不然,还有个馨妃不是吗?何苦要她陪?弄得暧昧不明的…

    玉笙寒听她这一句,却不欢喜了,勾着冷眉道,“她们能和你相提并论?”

    玉笙寒原意是没有其他的,只是话出口,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暧昧了,这样的话,在修辞学来说,应该叫做“情话”了…

    “我想就此在凤寰宫住下了,你总要慢慢适应的…”香叶的话很轻,却是讲明了意思,她不会一直陪着他,就像一个母亲对孩子说话,“妈妈总不会陪你一辈子”,这话对玉笙寒说,虽然怪异,却难为地伤感。

    香叶站起身,神色清漠,“天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说着,正要叫门外的安桂,却不料,手上蓦地一紧,玉笙寒拉住她,从身后抱住她,香叶身子一颤,却听他的声音在耳际漂浮,“是不是,就算我在你遇见玉萧锦的时候就出现,你也不会爱上我?”

    提起萧锦,香叶只觉得好笑,那么精明的玉笙寒,怎么会一年来都一厢情愿地以为她爱着萧锦?她对萧锦,是疼爱,却没有男女之情。

    在我遇见萧锦之前,我们早就相遇过了不是吗?只不过,你不记得罢了。

    香叶的手心微颤,想拉开他的手,却有些舍不得,其实原来,她也会舍不得的,相处一年,不能说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她一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不会爱上一个皇帝。

    她从来没说过,其实她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她留下,原本是预计用一年时间让彼此烦腻对方的,余下两年,不过是打发时间用的。

    她没想到的是,一年时间,不仅没让彼此心生厌烦,反而让他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习惯,仅仅一年的时间…是他们的性情太过接近,所以才会心心相惜吗?所以才会那么轻易习惯对方?

    香叶没有动作,玉笙寒却放开了她,若她开口说“是”,他会觉得她在骗他,她不开口,反而默认了。

    丝绢的主人

    玉笙寒见她坐在旁边一派悠然,看看自己,忽然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筷子,走到她的跟前,两双漠漠的黑瞳一上一下相对了那么一秒,玉笙寒伸手掏出那块丝绢,递到她的跟前,“你闻得出上边的香味吗?”

    香叶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玉笙寒手上的丝绢,心上微凛,还是接了过来,闻了闻,半晌才道,“大概是留兰香。”

    香叶将丝绢递回给他,解释道,“留兰香带有特殊芳香,是一种淡淡的甜香和凉爽的感觉,留兰香油,其实也就是俗称的绿薄荷油。”

    玉笙寒听她这一番解释,再将丝绢凑到鼻尖微微闻过,脸上微凝,香叶见状,问,“怎么了吗?”

    “我怀疑,这丝绢和你上回收到的丝绢主人是同一人。”玉笙寒说着顿了顿,苦笑似的,“而且这人下午在御书房偷听了些事。”

    “什么事?”

    “正好香奈儿说我是冒牌皇帝的事。”玉笙寒淡声回道,香叶闻言当下一愣,站起身来,“被听到了?”

    “恩。”玉笙寒看着香叶似乎紧张的反应,心上微微愉悦,却听香叶又问,“你怎么会觉得,是同一个人?”

    玉笙寒睨了她一眼,道,“直觉。”

    香叶当即一脸黑线,简直是败给他了,这种借口都行,不过,她甚至想到,哪天他突然出兵攻打其余三国,理由是,“我直觉某某国计划着攻打西玉来了。”

    那时,她一定一点也不会怀疑。

    “丝绢很普通,留兰香油却是后宫嫔妃才有,你知道是谁了?”至少,屏妃已经出宫,不可能是她了。

    “我已经问过守卫了。”玉笙寒望着她,一派凝重,“是巧妃,巧落雁。”

    香叶闻言,猛的一怔,看着玉笙寒凝重的模样,心上一凛,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玉笙寒见她一副冷然的模样,就知道,她以为他要对付落雁,他在她心里,总是那么残忍的吗?玉笙寒敛了脸色,虽然知道,但还是不满似的问,“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向那么自私残忍?”

    香叶听着他似带委屈的话语,微微一讷,眨了眨眼,道,“其实,也就...一般...”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了解他像了解自己,玉笙寒并非自私残忍,但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厉,为了自己的目的,是可以狠得下心来的主,她只是害怕,落雁只是个孩子,她没有错。

    “哼。”玉笙寒冷哼一声,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你放心,我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这件事,只能静观其变。”

    香叶看着他一派凝然的脸色,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知道他从一年来,夺权,建立自己的势力,期间,尽心尽力处理所有政务,从来没有一声烦弃,她知道,到了现在,要叫他放弃一切是不可能的。

    “我明日去找她。”香叶突然淡声开口,看着玉笙寒,脸上带着清冷随意,“先探探她的话,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后宫版本很多

    站在她的身后,玉笙寒不明白,如果那么喜欢玉萧锦,当初大可以悔婚,横竖,他不会拿她怎样不是吗?

    香叶见他放手,不知是松了口气的感觉还是心底有什么怅然若失,正欲转头,却被他从后面按住肩头,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竟然俯身,咬住了她的脖颈。

    “啊!你疯了!放开!”香叶忍不住痛叫,不敢相信,他竟然是真的咬下去了,推开他,摸上自己的颈间,虽然没出血,可是却有清晰地齿印在,瞪向玉笙寒,却见他居然是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得瑟。

    “秦香叶,我一旦认定一个人,就绝不会轻易放开,这个齿印,是我对你下的战书,我会在未来的两年,改变你的心。”黑瞳透着决然的意思,剑眉轻扬,横鬓坚定,正如他口中的志在必得。

    香叶看着这样的玉笙寒,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见,玉笙寒微微勾起一笑,随即转身直接走了出去,“安桂,摆驾回宫。”

    香叶冷眼看他离开,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照,镜中齿印清晰可见,香叶忍不住骂了一句,“魂淡!无赖!”

    因为玉笙寒这一突然的举动,香叶那一晚又没睡好,翌日醒来,还是记着要替他去向巧妃探探口风。

    香叶洗漱过,换了一身衣服,对镜中照了照,忽而有些烦躁似的脱了,扔在床上,换上另一套,看了看,又换下,穿上另一套领口较高的,前前后后看了看,终于放心似的出门。

    香叶上了步撵,向巧妃所在的翠灵宫去了,伺候的宫人看着香叶离开,跟旁边的宫女笑言,“昨日皇上来过后,咱们的皇后娘娘终于恢复精神出门了,而且还变得爱打扮了呢。”

    “娘娘?怎么可能,娘娘一向不爱折腾自己身上的物事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娘娘才十五,注重打扮是正常的,早上娘娘就换了好几套衣服呢~”

    “娘娘以前可不挑的呀~”

    “就是就是。”

    “娘娘一定是看开了吧。”

    …。众宫人,云云说法,目送香叶的步撵远去。

    对于这样的议论,香叶自然是不知晓,到了翠灵宫,巧妃立即迎了出来,没有旁人,她的礼数也就没了,拉着香叶的手一阵感动,“香叶妹妹终于出来走走了,看来是想通了吧,我就说嘛,妹妹还这么小,皇上又这么疼你,迟早有机会再怀上龙胎的,不要为了这胎伤了心又伤了身。”

    巧妃一见面就说了一连串的安慰,香叶只能暗暗无奈,都说这点子不好,麻烦多。还得应酬,“落雁,我知道的,皇上昨天,也过来开导过我,我想通了,不需为我忧心。”

    巧妃闻言,当即深深地笑了,看着香叶,似乎别有深意,“我就说嘛,原来是皇上去看了你,难怪恢复得如此快,那香叶是不跟皇上闹脾气了吧?”

    香叶闻言又是一傻,宫里还传言她和玉笙寒闹脾气了?版本还真多啊~

    丝绢真正的主人

    “我哪有和皇上闹脾气,就是前些日子想静养静养罢了。”

    “馨妃姐姐说你一定心情不好,不让我去打扰你,我昨日原还想着找皇上一块儿去看看你呢。”

    “你昨天,找过皇上吗?皇上昨日来找我,竟没跟我提起。”香叶佯怪似的说了一句,实则是在偷瞧落雁的反应,怎知,落雁只是急慌慌安抚她,“香叶别怪皇上啊,其实我昨天是这样想的,可是刚到了御书房,又想着皇上事忙,就不要太打扰他了,准备晚些时候差不多了再去问,谁知皇上已经去找你去了~”

    落雁说着又甜甜一笑,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香叶看着越是奇怪,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你没进去么?皇上说他昨日被香奈儿烦透了呢。”

    “昨日香奈儿进宫来了么?”巧妃脱口便问,脸上满是迷糊,香叶实在看不出,巧妃有撒谎的痕迹,如果巧妃没听到,玉笙寒为什么会说是她?如果不是巧妃,那又是谁?

    香叶看了看一脸天真无邪的落雁,最后的,从袖中掏出那条丝绢,佯作轻咳般的咳嗽了两声,眼角观察落雁的反应,却见她只是一脸担急地看着她,“好好地怎么咳嗽了,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完全没有反应,难道说,这丝绢也不是她的?

    正想着,却听门外宫人传琴妃娘娘到,香叶还来不及收起丝绢,却见琴妃已经走了进来,看到香叶,脸上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丝绢,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香叶心上一怔,眨眼间,琴妃依旧是以往一般的温静姿态,对她微微行礼,柔声道,“难得在落雁妹妹这里看到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当是来巧了。”

    “哈哈~可不是来巧了嘛!”巧妃轻笑,香叶只是淡淡一笑,看着琴妃,若有所思。

    “皇后妹妹身子可好些了?”琴妃坐下,看着香叶,轻轻问了一声,香叶点点头,“劳琴妃姐姐挂心了。”

    “皇后妹妹吉人天相,身子没事便好,为孩子的事伤了心,才叫关心妹妹的人难受了…”琴妃低声而语,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神色间遗漏怅惘,心间猛的顿住,讪讪解释道,“皇上关心你,见妹妹心情不爽快,心底也要难受的。”

    “皇上待我好,不过是因幼时相识之情,如今,倒是不如从前了。”香叶故意哀叹似的,却是旨在试探,巧妃闻言慌了色,握着香叶的手便道,“香叶可别想偏了心思,皇上对你,一直都是那么好的,也会一直好下去的!”

    “落雁不必安慰我了…”

    “皇上待妹妹,真不如从前了么?”琴妃似有疑虑般脱口便问,香叶望向她,眸中闪烁暗光,心上微微一晃,轻扯嘴角淡漠不语,琴妃似乎还想再问,看了看一旁的巧妃,终究没再问下去。

    三人谈了一阵,香叶和琴妃便一道离开了。

    绿荫斑斑,两双宫花鞋轻轻踏上青石路,裙摆依依,其主人却是各怀心思。

    说给明白的人明白

    “琴妃姐姐难得和本宫这样亲近,可是有事?”

    “皇后妹妹言重了,臣妾性子恬静,并非不与娘娘亲近。”琴妃柔声低语,看上去那样温和,香叶从来都觉得,这个香奈儿称之为“娃娃后宫”的后宫是难得的没有沾染太多宫廷争斗的。

    除开屏妃,至少她和其余三妃从来都是相安无事,先前不经意听见居然还有一个宫中排行榜,说是她的名字一直稳居第一,因为皇上一年来一直对她专宠不已,而馨妃则是第二,却和她的人气最为接近,因为她是这一年来唯一受过皇上临幸的妃子。

    屏妃走了,巧妃单纯,琴妃恬静,这三人都不像会闹出什么事来的。

    她实在看不出,巧妃和琴妃像心机深沉的人。

    “是我误会了,姐姐不要介意。”

    “自然是不会介意的。”琴妃微微一笑,温和恬雅,眸尖转向香叶,似是不经意般的道,“臣妾知道,皇后妹妹自幼住在宫中,和皇上的感情自然非后宫妃嫔所能比。”说着顿了顿,又道,“皇上的喜好心性,恐怕没有人比娘娘更了解了,尤其娘娘过去一年日日伴在圣驾左右,对皇上的了解,定然比臣妾几人要深得多。”

    “即便是自幼相识,日夜相伴,皇上的圣意也是容不得做妃子的揣摩不是吗?”香叶似笑非笑地警语让琴妃微微一怔,随即弯腰急道,“娘娘说的极是。”

    香叶看着琴妃温和尔雅的佳颜,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似乎太过让人难以接受,香叶的手握住琴妃的,扶起她的身子,稚嫩的脸上却是一派淡容,淡声而语,“琴妃姐姐,在这宫中,无论听见了什么,若是没有一定根据切不可随意揣测望向窥探究竟,尤其是皇上,更加是不允许的,姐姐明白么?”

    香叶眸色中带有一股深意,狡黠却纯白,话中的深意,自然是说给能够明白的人明白。

    琴妃听着,当即愣住,怔怔地望着香叶,不敢相信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却见,香叶淡淡一笑,将袖中的丝绢塞到她的手上,轻声道,“姐姐的东西,还是自己带好。”

    琴妃怔怔看着手上的丝绢,正是她昨日遗落的一条,她怎么也没想到,香叶仅仅几句话就猜出了,昨日就是她将香奈儿的话给听去了的。

    “琴瑞…明白了。”琴妃低声应语,“今后,再不敢对皇上的事多加揣测。”

    香叶听着她的话,微微放了心,好在她没看错,琴妃为人素静,并不是什么好斗好争之辈,不会拿这件事伺机大做文章,回去要跟玉笙寒领个人情才行,她可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呢。

    看着琴妃转路离开,香叶只望,这件事再没其他人知晓。

    琴妃手上拽着那块丝绢,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着,心神恍惚,想着香叶心思的缜密,实在叫人猜不透,一个年仅十五的女娃,为何竟有这般细密的心思,萧锦也是因为她的聪明才喜欢她的吗?

    叫什么名字

    百竹林中,一阵靡靡箫声传动,诉说柔情低婉,叫人听得入了迷,琴妃知道,萧锦喜欢每日巳时到百竹林练习吹箫,正因为百竹林幽静鲜少有人经过。

    不知不觉,竟又走到这里来了,远远看到萧锦修长尔雅的身影,琴瑞怔怔看着,突然脚步一转就要离开。

    “谁?”箫声止住,萧锦转头,乍见琴妃,不禁一愣,随即温声唤她,“琴妃娘娘。”

    “萧锦。”琴瑞轻轻一笑,自试胆大会后,她都直呼他的名字,萧锦也似乎并不在意,琴妃缓缓走了过去,“萧锦方才吹的曲子很是美妙,只是琴瑞学浅,敢问萧锦吹的是何曲子?”

    “娘娘是皇兄亲封以琴妃之名,论琴艺这西玉国无人能与娘娘相比,这曲子并非娘娘学浅,只是…”萧锦脸上转为柔和,“只是这是过去香叶儿时常哼着的曲,我常听,便记了下来,刻了曲谱。”

    琴妃闻言,脸上微黯,心中点点怅惘,脸上依旧柔然,“萧锦对皇后的心意,无人能及。”

    “这份心是不能在阳光底下显露的财富,一旦被发现,就会因为非法拥有而招致灾祸,不管是我还是香叶儿…幸而,萧锦还能得娘娘的理解,娘娘心地纯良,让萧锦无地自容。”

    “虽是财富,但琴瑞相信,皇后娘娘在萧锦心里是任何财富都无法比拟的。”琴妃望着萧锦,眼脸深深,看不尽底。

    “娘娘是懂情之人,皇兄拥有娘娘,应当知福。”萧锦微微一笑,他只当,琴瑞是深爱她的天子的,却不知,她懂情,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不是玉笙寒,而是眼前的男人,?( 花痴皇后 http://www.xlawen.org/kan/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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