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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哼,在你心里,这几个皇子本质都不坏,最坏的是我。”玉笙寒忍不住酸她,香叶闻言只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玉笙寒冷下脸,却听香叶补充道,“岚王犯了那么大的罪,你若想他死只要动一动手指,更何况你根本不想杀他。”

    玉笙寒闻言微微挑眉,看着香叶的侧脸,良久忽而扬眉一笑,问,“我是不是该说一句,知我者莫若秦香叶?”

    “随意。”香叶淡笑一声,径自走开,玉笙寒看着香叶的背影,却有些迷蒙,口中喃喃道,“可是我却不知你。”

    香叶转过头,微暗的天色中,玉笙寒就静静伫立原地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心思回转,只是看着天色中,他的身影渐渐在沉寂,似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去,但依旧认得出,那是属于他的身影。

    香叶转过身子,看着他浅笑,“我突然想起我们的石榴酒在冷宫放了一个多月,你要不要陪我回去看看?”

    玉笙寒心头一怔,似乎有什么敲击他的心房,叫他软软动了心瓣。

    扬起笑意,走过去直接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道,“走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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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

    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香叶的手,慢慢走着,走到冷宫,见着这久别的宫门,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若说起来,在冷宫的日子,才是两人最温馨的日子。

    玉笙寒将灯笼让香叶拿着,走到大门口,指腹在一处位置轻轻拂过,像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叫香叶心头一跳,微微低了眸,月光掩住脸颊的微红。

    那是当初她贴了纸条的地方。

    那时为了避嫌,所以让他等到石榴酒酿好再来,他留字“我等。”

    怎么知道,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推开门,玉笙寒点亮院子的灯柱,微弱的宫灯照着这片小花园有些萧落,少了主人一个多月的打理,杂草长冒,虽不精致,却在月光下有种萧然的美,不知是否,因为今夜两人的心境都那么安宁。

    香叶去了房里看了一下,那石榴汁的瓶子还放在桌上没有动过,暗暗庆幸,却听身后的玉笙寒问,“大熊去哪了?”

    “在凤寰宫呢。”香叶轻轻应了一声,两人走到院中的石桌处坐下,借着宫灯月影,慢慢将瓶子开封,一股清鲜透着天然风味扑鼻而来,玉笙寒伸手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玉杯盈满,酒香清醇,色泽光亮透明,在月光下微微盈动。

    暂时来看,是挺好的。

    两人看了看对方,眼神指了指各自的杯中,最后还是决定两人一起端杯,玉杯在空中轻轻碰过,碰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而后,各自将杯中物送到口中。

    入口酸甜爽口,保留了石榴酸、甜、涩、鲜之天然风味。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不自觉溢出微微浅笑。玉笙寒又给两人各自添满,再次碰杯,两人轻轻一笑。

    玉笙寒看着院中晚艳的茉莉,突然道,“或许下回可以试试茉莉花酒。”

    “为什么?”

    “茉莉花的花语。”玉笙寒勾唇浅笑,“你是我的。”

    香叶看着他明络的瞳,心上微微一荡,眼眸瞥过,凉凉道,“我不喜欢这花语。”让她想起明岚曾在客栈跟她说过的某句话。

    被他掳走的,就是他的人。

    玉笙寒却以为她反感,脸上微微失落,香叶似乎有所留意,顿了顿,只淡淡道,“茉莉花的花语还有清纯,贞洁,你若是喜欢,采些茉莉酿下也挺好。”

    玉笙寒闻言,脸上总算有了微微的亮色,“清纯与贞洁,也挺美,我期待着。”

    香叶淡淡一笑,两人再次举杯,说着浅浅的话意,借着月霞,闻着草气花香,望着香叶似是熏络的眸,竟是有了点点的醉意。

    玉杯轻撞,玉笙寒手上的玉杯突然落在了桌面,撒了清酒,香叶正愣,却见玉笙寒的手像游龙,瞬间绕过香叶的脖颈,香叶只闻一股酸甜的气味袭来,玉笙寒的吻便缠了上来,口中的鲜味杂着酸酸甜甜的鲜涩,叫香叶迷了心神,一时间,已经分不清那是他的味道还是酒的味道。

    忘了挣开,只是顺着他的气息,在月下紧紧缭绕。

    直到酒瓶哐当一声落了地,两人才如梦初醒,眼神皆是迷糊不清。香叶微微别开了眼,看着这地上酒撒的碎片,低声道,“可惜了那么好喝的味道。”

    玉笙寒闻言,再次拉过她,双唇附上,将口中余下的鲜涩尽数奉上,香叶只当两人都醉了,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腰,同样是醉了。

    月色缭绕,冷宫的灯柱闪着微薄的火光,几只斑驳的飞蛾扑扇着细细的翅,落入火光,而后消失不见。

    蒲窗内,微微晃动的光,映着相拥细吻的两个身影,一只手悄悄爬上发梢,只听簪子落地伶仃的声音,长发在暗影中铺散,玄今流舞似的披着,女子身上的衣裳,也被轻轻褪落,愀然无色。

    日阳高照的时候,玉笙寒突然很希望白天不要总是这么快来,怀里拥着娇细的身子,怎么也舍不得醒来,可是,他想看她睡着精致的面容,想看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窝着的模样。

    那种抱着她,就像拥有全世界的感觉,他从不懂,可是如今,好像有些懂了。

    他的全世界,不是企业,不是工作,不是朝廷。

    而是她。

    香叶睁开眼,就见玉笙寒眼神靡靡地看着自己,正一动,触着棉被底下肌肤相亲,脸上便轰轰地热了。

    香叶不明白,昨天的石榴酒,严格说来还不至于让两人都醉了,怎么会做出这么末了理智的事来呢。

    “饿了吗?”玉笙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欢愉,香叶却推了推他,“该上朝了。”

    一人一句,两人皆是一阵静默,这怎么就没点温存的感觉呢。

    默了半晌,玉笙寒突然伸手捏住香叶的脸颊,惩罚似的捏了捏,却没用力,嘴上怪道,“你这女人真不善解人意。”

    “就是善解人意才叫你去上朝的。”香叶讷讷说着,将他的手打开,揉揉自己的脸,看一眼玉笙寒,“不然,还要如何?”

    玉笙寒见着她那别扭的模样,把脸直接伸了过去,“首先是,早安吻。”

    “无赖。”香叶哧他。

    “没有早安吻不上朝。”玉笙寒还就无赖了。

    香叶拗不过他,侧过脸,在他脸上迅速落了一吻,脸颊浮殷,喏声道,“快去。”

    “我的还没给呢。”玉笙寒脸上挂着笑,拉过香叶,便吻上她的唇,昨日的酒香被蚕食,今天依旧是她的甜美。

    心满意足地起了,穿上衣裳,见香叶裹在被子里不出来,微微一笑,“待会儿我让人过来收拾一下,你洗一下身子再回去?”

    香叶将脑袋缩进被子,只露出半边脸,只应,“知道了。”

    玉笙寒走过去,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而后转身离开,香叶这才从被子里冒出脑袋,看着房门关上,总觉得有些疯狂。

    虽说,他们成亲了。

    虽说,她从没觉得他们真的成亲了。

    玉笙寒走出冷宫,刚开门,就见安桂坐在门口处睡着,听着身后大门打开,立即站起身来,笑着行礼,“皇上。”

    “你怎么会在这?”玉笙寒疑惑,昨天没让他跟着呀。

    安桂听着笑得很讨喜,“奴才昨儿不见皇上回来,就出来寻了会儿,见着冷宫里有火光,不敢进去打扰,就在门口守着。”

    玉笙寒倒是受了他这一体贴,满意地点点头,“派两个小宫女伺候梳洗,回施凝殿更衣准备上朝。”

    “是。”安桂笑呵呵地应了声,玉笙寒瞪他一眼,却没责怪,反正今儿,他心情正好。

    下了朝,正要往凤寰宫赶,却被大臣缠住了,在御书房,把离开这一个多月的事都处理完,去到凤寰宫的时候已经是午休时间了。

    宫女在花园里摆上一些瓶瓶罐罐,见着玉笙寒,纷纷行礼,玉笙寒看着那桌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娘娘让奴婢们准备的。”小宫女一一指着那瓶瓶罐罐,“蜂蜜,玉米,高梁,红枣,还有玉井泉的泉水。”

    玉笙寒听着,心上也就微微明了了,她恐怕还自个准备了茉莉花吧。

    脸色微微柔和,问,“娘娘人呢?”

    “娘娘早上采花,累了,正在里间午睡。”小宫女看着少年皇帝那柔和的脸色,心思有些微醉,这模样可是百年难见呀~

    咱们娘娘的魅力真大!

    玉笙寒听着宫女的话,直接往寝宫走去,让宫人退下,推开门,走进里间,见帘幔低垂,桌案放着一个花篮子,里头是精心挑选过的茉莉花,温润的清香,很是迷人,嘴角忍不住溢出点点笑意,放轻了步子走到床前。

    掀开罗帐,里头的香叶睡得香甜,昨夜缠绵,今天还那么着累地采花,吩咐下去,叫下人采不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

    看着她鬓角发丝微乱,玉笙寒只觉,心神和她鬓角青丝勾连在一起了,微微俯下身,在她的发丝间轻轻落下一吻。

    鼻尖落入她发间的香气,微微留恋,身下的人儿似乎睫毛轻颤过,玉笙寒一愣,随机眸角低扬,突然脱了鞋子便挤上了床,钻进被子就抱住她。

    香叶一下子就醒了,缩着身子躲他,“你不要上来,我要睡觉。”

    “你装睡的。”玉笙寒抱着她紧紧的,“正好我也困了,陪你一起睡。”

    “你就是越来越无赖。”

    “因为爱你啊。”玉笙寒抱着她轻声低语,那么自然就说出口的一句话,好像多么平凡,平凡,却又真实,叫香叶身子猛的一顿,就任由他抱着了。

    玉笙寒抱着她,问她,“你呢?”

    香叶默了声,她不知道是不是爱他,但是若不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陪他跳下崖去?若不爱,怎么会将自己交给他?

    唇轻轻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唤他,“寒。”

    玉笙寒一愣,有些惊喜似的,“你叫我什么?”

    “我只是试试另一种叫法而已。”香叶装着糊涂,“事实证明,这样的叫法不好听,还是照以前那样叫你玉笙寒好了。”

    “好听!”玉笙寒急忙否定一句,抱紧了香叶耍赖,“好听!就这样叫好了,不准再改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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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过堆沙么?

    “恩,我考虑考虑吧。”香叶正经八百地回道,玉笙寒眼眸一低,低头就在香叶的肩上咬了一口,香叶顿时推他,“痛的!”

    “再叫一声。”

    “不要。”

    玉笙寒再低头,咬住她的唇,威胁,“再叫一声。”

    “不叫。”

    重重地再深吻,“叫不叫?”

    “寒。”

    没办法,斗不过他的无赖,只能乖乖叫了。

    香叶看着玉笙寒的笑眸,突然发现,玉笙寒呀,也挺好哄的。忍不住,低低笑了,玉笙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累了,你睡,我不睡了。”香叶说着,就要爬起身来。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一心让我独守空房?”玉笙寒一把拉住她不让她下床去,说着闺怨似的话,脸色也摆着些许委屈,叫香叶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睡好了,不想睡了。”

    “那你陪我睡。”

    “你陪我酿花酒。”香叶拉他,意思是,要么陪她酿花酒,要么抱着她的被子自个儿睡觉,这种选项理所当然的,玉笙寒选择前者。

    起身,穿好鞋子,摸了摸头发,突然拉着香叶,一脸巴巴似的,愣声道,“帮我梳头。”

    香叶微微撅嘴,还是认命地走到台前,替他将发髻解下,想起一开始的那会儿,她每天伺候他,梳头,穿衣,什么都是她一手包办,到后来,他总算适应了一切,她也没再替他梳过了。

    再持木梳,感觉是很微妙的。

    玉笙寒看着镜中的香叶,那么温和明洛的眸,嘴角突然带起一点笑意,香叶似乎也看到镜中的他,微微凝视,两人都看着对方。

    好像一张情侣照。

    香叶将玉笙寒的长发放下,一一理顺,突然念道,“一梳梳到尾~”

    玉笙寒硬是一愣。香叶再梳一下,继续道,“二梳白发齐眉。”

    玉笙寒的嘴角抽抽,香叶再梳一下,还想念最后一句,却被玉笙寒猛的拉住了手,转头,笑得很是张扬,“三梳儿孙满堂,我帮你梳。”

    说着,伸手一拉便将香叶拉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那梳子早落在他的手中,对着香叶那铺泻的长发,便一路到尾梳下。

    香叶愣愣看着他,感觉那只木梳从她的发间留过,顺带着他的指尖。

    人家说,手指是连接心脏的地方,所以才会戴婚戒,为的就是将两人的心连在一起,香叶不清楚他的感觉,只觉得,他的心在她的柔丝间流转过,然后细细交缠。

    回过神来,香叶猛的起身,夺过他手中的木梳,怪道,“别玩了。”

    玉笙寒只当她害羞,便不再逗她。

    只是这种亲近的关系,和过去都不一样,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到最近。

    他从没想过,他会那么喜欢这样的感觉。

    站在院中,看着那些瓶瓶罐罐,玉笙寒问,“你用这些酿茉莉花酒?”

    香叶提着花篮,把花瓣全都倒入一个坛中,然后是蜂蜜,糯米,玉米,高梁,红枣,一边解释道,“把坛子封好埋到泥土里20天左右。”

    “就成了?”玉笙寒不知道竟是这样简单。

    “20天后,再将坛子放置到差不多40度的环境下,半个月。”香叶解释完,把一把小铲子放到玉笙寒的手中,“你负责挖坑。”

    玉笙寒看着手中的小铲子,这让他想到公园里那些玩堆沙的小孩子的玩具。

    安桂见着,却连忙跑了过来,一脸惶恐,“娘娘,这还是让奴才来吧,皇上可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

    “九五之尊啊。”香叶凉凉地说了一句,睨一眼玉笙寒,安桂又插口道,“娘娘,让奴才来吧,实不相瞒,奴才挖坑很厉害的!”

    说着,就要接过玉笙寒手中的小铲子,却不料,玉老大寒光扫过,安桂一哆嗦,便不敢动作了。

    玉笙寒瞪一眼安桂,直接将桌上的坛子抱起,丢下一句,“你回屋睡个午觉再来找我们。”

    说着,拉起香叶,抱着坛子就走出了凤寰宫。

    安桂听着一愣一愣,反应过来,跑到门外,却见两人手拉手走远去了,那方向,该不会又是冷宫吧?

    安桂很纳闷,为什么皇帝和皇后喜欢去冷宫约会?

    好在,他今儿让宫女去接皇后的时候,还顺道叫人将冷宫收拾了一番。

    皇上回来铁定给他个奖赏,嘿嘿~

    安桂想得挺乐,转身,径自跳啊跳地回屋睡觉去~这可是圣旨呀~昨夜守了一夜没睡好,正好回去睡个好觉。

    玉笙寒拉着香叶再回冷宫,这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叫人拔光了,玉笙寒心知,这一定又是安桂自作主张安排的,倒是机灵。

    “来这里做什么?”香叶有些疑惑,玉笙寒将坛子塞进香叶的怀里,淡淡道,“以后,我们都来这里酿酒。”

    这是最初的位置,他们彼此靠近对方最开始的位置,也是最后的位置。

    “在哪里埋着不好,还要大老远跑回冷宫这边,人家不知道还以为你这皇帝偏爱冷宫的阴气呢。”香叶嘴上硬着,心里却是点滴地欣喜,玉笙寒知道她不喜欢喜形于色,也不多言,只道,“我就是认定了这里。”

    拿着小铲子走到院中,问,“埋哪?”

    香叶看了看周围,目光最后落在梨花树下,玉笙寒了然,直接走到梨树下,选了一处位置就开始挖,香叶将坛子搬过去,看玉笙寒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将坛子放到旁边,认真看着。

    玉笙寒拍拍手上的泥土,转头却对上香叶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

    “你小时候玩过堆沙么?”

    “没有,我们家家教比较严格。”玉笙寒沉声道,他们家是传统的世家,在外虽然手腕高明,经营得体,但家里祖辈都是古板严谨的,又怎么能容许他和普通孩子一般玩沙嬉闹?

    香叶看着玉笙寒那张漠然的脸,似是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

    “你呢?”玉笙寒问她,香叶扬扬眉,“玩过。”

    “不过都是自己一个人,挖坑埋种,到后来学习土质变化才允许弄得一手污泥。”香叶淡淡补充道,说到底,其实她的童年和他一样,在严谨的家规中长大,因为同病相怜,同样冷漠的性子,在那个世界交集过,而后交错,兜兜转转,却又在这里相遇。

    香叶的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很奇妙的词,缘分。

    那是她从来不信的。

    真是如此吗?

    玉笙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揽过她的肩,脸色无波,眸中却是温和,手臂微微收紧,看着这树下挖出的坑,道,“以后,我都有彼此。”

    香叶承认,她被他这句话颤动了,妈妈苦等了半辈子,最终选择离开,她一个人被留下的时候,心底的彷徨与无助让她不得不用冷漠的外表来武装自己,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埋头解拾花草,是她的生活,她以为就这样一辈子。可是,从今以后,除了花草,还有一个他。

    多好。

    “寒,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香叶指着玉笙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认真回应道,这句不应景的话,破坏了那么美好的氛围,玉笙寒愣愣盯着香叶半晌,猛的伸手,一手污泥抹上香叶的脸,香叶一愣,随即便是气恼,拉着玉笙寒就要报仇。

    两人一手污脏,孩子气似的,互相往对方脸上抹,香叶的个子不如玉笙寒,也没他手脚灵活,抹不到他,顿时就闷气了,蹲在树角不说话,玉笙寒笑她耍无赖,香叶扭头,“那是跟你学的。”

    玉笙寒看着她那孩子气的动作,一脸无奈,只好蹲了过去,把脸往香叶跟前一凑,“来,给你抹。”

    “我才没欺负你。”香叶说得义正言辞,玉笙寒软着脸色低笑,直接拉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没说你欺负我,只说我想和你一起脏。”

    香叶看着玉笙寒,眨了眨眼,两只手在玉笙寒的两边脸颊上突然一拍,顿时尘土飞扬,弄得玉笙寒眼睛蒙了沙尘。

    香叶却是猛的,一把抱住玉笙寒,脸色带着笑意,玉笙寒眯着眼,由她抱着,不知过了多久,香叶放开他,低声道,“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两人洗过脸,这才一起将坛子埋进坑里,二十天后,他们要一起把它挖出来,再十五天后,他们要将它开封。

    而后月下酌饮,相知相会。

    晚膳约在施凝宫,香叶回凤寰宫正准备梳洗一番,却听宫女说,馨妃已经等了好一会儿,香叶走进去,便见馨妃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候,举止纤容,令人仰瞻。

    “参见皇后娘娘。”馨妃见着香叶,微微行礼,但见香叶一身灰,脸上便怔住了,“娘娘这是做什么去了?”

    “方才去弄了些泥土,不小心才弄得一身脏,馨妃姐姐稍等,本宫梳洗一番。”

    “娘娘不必在意臣妾。”馨妃淡淡一笑,香叶却是微微怪觉,“本宫还是喜欢姐姐过去的称呼,叫皇后妹妹。”

    闻言,馨妃轻轻一笑,没再说话,看着香叶走进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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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出来的时候,馨妃犹然静坐着,那么耐心的模样,似乎是有话要说。

    “怠慢姐姐了。”

    “娘娘说笑了。”馨妃怡然应声,看着香叶,淡淡而笑,香叶直接问她,“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娘娘聪慧,瞒不过娘娘。”馨妃轻轻一笑,两人坐下,馨妃便开了口,“其实是关于琴妃的事。”

    乍听琴妃,香叶心头猛地一怔,她怎么会忘了,那时候大皇子要杀琴妃,她把琴妃交给香奈儿就跑了,也不知道后面怎样了。

    “琴妃姐姐怎么样了?”

    “琴妃因为帮助皇后私逃,当初被皇上禁足于玉琴宫,如今,事情都过去了,皇上似乎没有将她解禁的打算,臣妾心想,皇后娘娘是不是可以替琴妃妹妹求皇上一个恩典?”

    馨妃的目光落在香叶身上,温温的却内含着一些莫名的意味,香叶听着,即道,“馨妃姐姐放心,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和皇上提一提的,毕竟,琴妃姐姐也没犯什么过错。”

    “听见娘娘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馨妃微笑着,仪态温雅,正巧安桂进来了,见着馨妃也在,倒是有些意外,恭敬行过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馨妃娘娘请安。”

    “安桂,免礼吧。”香叶直接唤他,馨妃看着安桂过来,问,“可是皇上有话叫你传了?”

    “回娘娘,是皇上命小的过来问候一声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命人在施凝殿备下晚膳,请皇后娘娘过去。”

    “安桂,你回去跟皇上说一声,本宫待会儿再和馨妃姐姐一道过去。”

    “安桂等等。”听见香叶的话,馨妃连忙叫住安桂,温婉而笑,道,“皇上在等皇后娘娘,臣妾就不过去了,臣妾宫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馨妃这么说,也是贵于体贴,香叶也不好再留她,馨妃微笑着站起身,正抬步离开,不料身子一晃,脚下似乎有些不稳,香叶连忙伸手扶住她,看着馨妃微微泛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馨妃姐姐你怎么了?安桂,传太医。”

    “等等。”馨妃叫住安桂,轻轻一笑,随即站好身子,看着香叶,轻笑道,“只是坐得久了,脚上有些虚浮,不需小题大作,娘娘只管伺候好皇上,臣妾就告辞了。”

    馨妃说着,便徐徐走了出去,方才的晕眩,似乎已经无恙,香叶看着馨妃离开,这才跟安桂往施凝殿的方向去。

    宫廊尾处,馨妃远远看着香叶坐上步辇,眸色深沉,似是若有所思,摸摸自己的腹间,站立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香叶进了施凝殿,好在不是什么烛光晚餐,浪漫只需要偶尔就够了,玉笙寒似乎是同样的感觉,但是今晚的菜,也是他命人特意做的。

    鱼香茄子,糖醋排骨,麻婆豆腐,粟米香菇汤,盐水生菜,四菜一汤,全是家常的,简简单单,有种温馨的感觉,他们都换了一身便装,看起来就很“居家。”

    “四菜一汤,嫌多么?”玉笙寒挑眉轻问,香叶点点头,“两个人多了。”

    玉笙寒点点头,转向安桂,“安桂,坐下一块吃。”

    “皇上,这怎么好…”

    “啰嗦。”玉老大丢了两个字,安桂立即坐了下来,其实心里欢喜得紧,方才回来就给他打赏了好些东西,这会儿还叫他一块吃,好在,不是没试过一桌吃饭,也就随意了。

    “其实奴才早想试试皇上让御厨做的这些菜式了。”安桂讨着喜,香叶和玉笙寒只是相望一眼,暗自好笑,坐了下来,玉笙寒夹了一块排骨到香叶的碗里,安桂见状,忙给玉笙寒碗里殷勤添菜,香叶看着安桂那殷勤的模样,暗自好笑,自吃自的,也不打算给玉笙寒夹菜了。

    玉笙寒冷眼瞪过安桂,意思是,吃你的饭,多管闲事!

    安桂缩缩脑袋,一脸委屈地低头扒饭,香叶吃了一口,突然开口,“寒。听说琴妃还被禁足在自己宫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琴妃?”玉笙寒微微拧了拧眉,安桂闻言,抬起头来,“自皇上离开,琴妃娘娘被禁足宫中也有一个多月了呢。”

    “叫爷。”香叶和玉笙寒异口同声,这是家常便饭,不需要这种阶级类的称呼。安桂心了,连连点头笑唤,“爷,夫人。”

    “我想着,萧锦那边还要派一个监督使过去。”玉笙寒答非所问,叫安桂又是一阵莫名,香叶也是同样,但随即便晃过神来,“你打算派谁?”

    爷,夫人,咱们刚刚不是在说将琴妃解禁的事么?怎么好端端又说到萧王那边去了?

    “司大人是不错的人选。”玉笙寒应了一句,叫香叶心头一怔,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见着香叶寻探的目光,玉笙寒只暗笑无奈,只道,“你先前不肯告诉我当初是谁偷听了香奈儿的话,你那么相信她,那丝绢的主人是谁,我大概也能猜到,再说她曾经让你去猎场替萧锦解围,那丝绢的主人想必很看重萧锦,其实想想,让你去萧锦的身边,最高兴的是萧锦,但是能够因他的高兴而付出一切的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思。”

    希望萧锦看到她的时候,不会吓了一跳。

    香叶听着他的解释,忽然觉得,她对玉笙寒的了解还不够深刻,他不像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他说出的话,是从心里切身理解过的,琴妃应该是对于他来说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但他还是能够心怀着,替她考虑过。

    她对他的评价,似乎应该改一改。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万恶的资本家。

    原来都不是。

    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很轻松。两人心照不宣,看起来很是默契,安桂却是纳闷得非常,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不是在说琴妃娘娘的事么?怎么说着说着说到琴妃的父亲身上去了?

    算了,反正他就是个充数的,只管吃他的饭就好。

    给读者的话:

    呼呼,今天华丽丽的七千字,三更!不过最后一更要晚点了,嘿嘿。群抱个。

    劫狱吧

    翌日,香叶亲自去了玉琴宫宣布了皇上的旨意,琴妃即日起解除了禁足令,可是即日又传出,琴瑞身子娇弱,在宫里困了一个多月,加上心思郁结,便轻易得了病。

    馨妃听到琴瑞解了令,和巧妃一道去探望她的时候,香叶也在一旁,只说琴妃病得有些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馨妃和巧妃和她说了几句话,这才满脸忧色转身离开,待人离开,琴瑞这才从床上起来,对着香叶便跪了下来。

    香叶伸手正要扶她,却被琴瑞制止,“琴瑞自知做过许多的错事,蒙皇上大恩,还有香叶,香叶妹妹,你为我求了皇上这一恩典,让琴瑞得偿所愿,这份恩情,琴瑞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

    “琴瑞。”香叶低声唤她,将她扶起身来,望着她的眼,认真道,“你记着,你现在是病入膏肓的病人,这场病要演下去也不容易,等时候到了,皇上便安排你以司监史的身份去封地,你能够保证,没有人能认得出你么?”

    “琴瑞保证。”琴瑞看着香叶,目光盈盈,“只要能够留在萧王爷身边,琴瑞愿意一辈子以男子的身份生活。”

    “此生,萧锦有你,我也就放心了。”香叶拉起琴瑞的手,清漠的颜,却带着些些暖意。琴瑞望着她,似乎在那一瞬明白,为什么萧锦会对她如此情衷,她虽非绝色佳人,但是一身气质绝佳,稚嫩的年纪,却是通透非常,单看她一双眼,就觉得她并不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宫中,像她这般的淡然处世,倔强而又敢于担当,实在少见。

    萧锦说,其实香叶儿是个很会照顾别人的。

    琴妃在玉琴宫装病,虽说痛苦,但有玉笙寒替她研制的混乱脉象的药,也没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琴妃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手上揣着一个瓶子,瓶子里是一颗假死药,这件事,只能对不起父亲了。

    望着黑夜渐沉,琴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当初他假借萧锦的名让她在宫内接应,谁知道他竟然派了杀手要取皇上的命,虽说,她不爱皇上,但是毕竟是他的妃子,还是有一份情意在的。

    让宫人都退下后,琴瑞换了一身衣裳,悄悄出了宫,直往刑部的方向走去。

    月色朦胧,宫内的守卫似乎有些少。

    琴瑞裹紧身上的衣袍,走到刑部,正是守卫交接的时候,进去的时候,却见狱卒都晕倒了,琴瑞心上一惊,耳朵一动,似乎听到牢里的说话声。

    放低了脚步,慢慢走近。

    却见岚王,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玉溪王当初选中的一个姑娘,叫蓝田。

    “皇后断我水粮,你偷偷送吃的,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明岚盯着蓝田,一脸的审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材顿时压过了蓝田。

    蓝田看着他,只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离开,离开这里,你可以隐姓埋名,过一些简单的生活,你不是说…你曾经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吗?”

    “哈哈哈~”明岚笑得很大声,狂妄的笑,却叫蓝田听得悲凉,明岚蓦地止住笑意,望着蓝田,眼底净带嘲讽,“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那时说的话吧?涟漪,你可真是天真的可以。”

    “在我心里,权势才是我最想得到的。”

    “那不是你。”

    “那就是我!”明岚猛地一声低吼,将蓝田抵在墙角,“身在帝王家,我恨所有挡在我前面的人,玉笙寒是,玉萧锦也是,明明是一个皇子,却没有半点野心,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单纯地活着,每日,只需要陪着秦香叶种种花说说话练练功,日子过得那么轻松自在,而我,却必须勤练武艺,不断学习不断努力,我额娘不像玉萧锦的额娘,只要他好,她就好,我的额娘只会告诉我,只有拥有权势,才可以叫天下的人看重你,才可以叫人对你俯首称臣,既然要做,就要做最高的那一个!即便到最后,落得世人唾弃,身首异处…我也不会后悔。”

    话音未落,蓝田却突然,猛的一把抱住他,明岚的身子似是猛的一怔,愣愣的,竟像是没了反应,只听得蓝田好听的声音在他心口处流荡,“我看重你,你额娘不看重你,她不懂你。就算世人都唾弃你,我也不会…”

    “重新开始吧,你可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低低的声音,却给了明岚一丝朝阳曙光,已经是败军之将,已经末路,这个傻女人,竟然说要给他一条路走。

    够傻。

    蓝田放开明岚,幽暗的房间内,看不出脸上的热辣,她将一块令牌递给他,“趁着守卫交接的时间,你换上这身衣服,离开国都。”

    明岚看着她手中的衣服,一套侍卫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有这身衣服的?”

    “这是段勒的衣服,说是要拿出宫来,送洗,我就顺手偷了。”

    明岚嘴角抽抽,这是段勒的侍卫服?玩他呢,段勒压根就不是侍卫,他是玉笙寒的暗卫哪用穿这身衣服。

    而且,送洗是怎么回事?宫里的宫女不能洗?

    这丫头居然这么单纯就相信了,难怪会…

    走出牢房,看着这晕倒一片的狱卒,这么强的迷|药,她怎么会有?

    “这个迷|药似乎挺厉害的,香奈儿明明说她只是用来迷老鼠的。”蓝田有些郁闷,两人走出去的时候,琴瑞便躲了起来了,看着两人出去,门口空无一人,蓝田有些庆幸,“听玉溪王说今天禁卫军有大调动,宫里守卫果然很松。”

    明岚听着忍不住嘴角抽抽,再怎么调动,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

    “你说,玉溪王跟你说的禁卫军大调动?”

    “对。”

    “你的令牌是皇后给你的?”

    “是。”

    “衣服是段勒拿出宫送洗的?”

    “恩。”

    “迷|药是玉溪王未过门的、那个香奈儿给的?”

    “是。”

    就是那个来了

    见蓝田应得那么天真的模样,明岚简直就要吐血了,难道她就不觉得这当中有什么猫腻?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玉笙寒又是什么意思,其实,就算不说,他也猜得到,能调动这宫廷禁卫军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若要他死,大可不必这么费工夫,除非,他是故意借蓝田的手救他?

    他所犯下的事,国法难容,玉笙寒怎么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放了他…心上微微纠结,还是问,“你进宫来,皇上和皇后,还有玉溪王都知道吗?”

    “不知道的,今天皇上和皇后娘娘微服出宫,去了天使阁,我借口身子不适,这才偷偷进宫来的。”

    明岚觉得脸部有些抽搐,这算什么啊,摆明了不就是告诉她,现在宫里没什么人了,你拿着侍卫衣和迷|药进宫去把岚王救出来吧。

    这丫头居然这么天真的觉得是天赐良机?

    深呼吸了半晌,明岚终于缓过起来,想通了。

    哼,既然他敢放他,那他就敢逃!

    拉起蓝田的手,明岚带着她直接往宫门的方向而去,后头的琴瑞走了出来,看着两人走远,正要离开,却见不远处,禁卫军开?( 花痴皇后 http://www.xlawen.org/kan/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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