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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既然不能放弃皇帝的位置,既然除了皇帝和皇后不能给彼此之间另一个更合适的身份,那就继续保持皇帝和皇后的关系,直到三年约满。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等到馨妃的孩子满月,就可以和他正式道别了。

    “因为是皇帝,所以不能爱你吗?”玉笙寒沉着声,看着她,眸中的深渊叫香叶有些晃动,“因为是皇帝,所以你要放开我了?”

    香叶觉得心口有股酸涩一直涌到鼻尖,抬眸对上玉笙寒的眼,嘴角的笑扯得很是难看,“从来就没牵起过,哪来放开?……”

    玉笙寒闻言,猛的握住她的双肩,劲道之大叫香叶忍不住微微吃痛。

    “秦香叶,我确定了,百分之百确定了,你就是个冷血的女人。”玉笙寒说得咬牙切齿,可是真的握着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叫她坦诚,他可以对付所有的人,就是找不到办法对付她。

    双手有些无力地放开她,玉笙寒默默地盯着她半晌,这才转身离开,香叶看着他的背影,只在原地怔怔站着,良久,这才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抱过床上躺着的大熊,眼脸微微酸涩,蜷起身子,将脑袋埋进大熊的怀里。

    闷闷地,似乎能听到心在说,大熊,以后就只剩我们了。

    玉笙寒出了凤寰宫,秦溪和香奈儿便凑了过来,却见玉老大的脸色冷得吓人,话到嘴边,便咽了声,玉老大冷眼一扫,扫到一边的安桂,冷声发话,“安桂,摆驾。”

    “摆驾…”安桂有些反应不来,“皇上,摆驾去哪?”

    “去馨妃的寝宫。”

    “喂喂,等等,去馨妃那里是什么意思?!”秦溪听着不干了,难道他打算丢下他妹妹去看另一个女人?

    “是啊,香叶呢?”香奈儿也忍不住问,玉笙寒只是冷冷一瞥,再没说什么,径自带着安桂离开了。

    “现在是怎样?!”秦溪有些烦躁地大吼,宫女姑姑开了门,“王爷,皇后娘娘有奴婢们照顾着,您在这里大吼大叫,待会儿引来太后娘娘就不好了。”

    香奈儿想想,总算是明白香叶为什么叫她不要告诉秦溪知道。

    香叶,我知道错了。

    玉笙寒去了馨妃的行宫,进了门,巧妃和太后显然已经听到消息,三人坐着聊得甚欢。

    太后见着玉笙寒,脸上的喜色带着点点责怪,“皇上怎么来得这么晚?哀家都坐半天了。”

    “母后消息灵通,儿臣也是刚刚听闻。”玉笙寒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脸上也不见多少喜色。太后听着他的话,心知他才并非刚刚听闻,但脸上还是不露声色,依旧笑着,看着馨妃的目光,净是满满的期待。

    馨妃只是浅浅笑着,又低下头去,巧妃见着,又笑道,“臣妾就说馨妃姐姐这几日怎么老犯困,不舒服,有了身子怎么自个儿也没察觉。”

    “臣妾糊涂了,皇上刚回来不久,政务繁忙,一点小毛病,就无谓传太医看了,免得扰了皇上。”馨妃温语轻软,叫太后又是一番夸赞,忽然又说起玉笙寒最近总是留宿凤寰宫,末了又道,“如今馨妃怀有身孕,皇上有空要多陪陪她。”

    “母后说的是。”玉笙寒漠声应着,他能够理解香叶那种让人猜不透的性子,在这宫里,既要生活得和古人相融,又要保留现代人的心态并不容易,即便他不愿意来,他也必须来。就像香叶所说,他是皇帝,由不得他。

    太后见着玉笙寒这模样,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吩咐他几句,拉着巧妃便起身离开了,这举动无非就是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罢了。

    太后离开,玉笙寒的目光直指馨妃,说实在,为什么馨妃会有孕,他比任何人都不解,馨妃是个聪明人,如果想推掉那个玉笙寒的宠幸一定有办法,他曾经说他不会碰她,但他需要她的配合。

    当初的馨妃微笑点头,每一回,都做得滴水不漏,可是如今,玉笙寒竟然有了怀疑她的念头,只因为这件事让香叶受伤了,只因为她是在香叶宫里传召的太医。

    “你身子如何了?”

    “臣妾还好。”

    玉笙寒问,馨妃应,那气氛怎么就觉得那么奇怪,馨妃看着玉笙寒,轻声道,“皇上刚过来,还没用午膳吧,臣妾命人弄点吃的过来…”

    “馨妃。”玉笙寒突然打断她的话,房中只有两人,他也就不再演什么,转向馨妃,问,“这个孩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馨妃闻言,无奈似的一笑,“瞒不过皇上,在皇上出征,回来的前几日,臣妾原想着,皇上政务繁忙,等过些时候,时候到了再跟皇上说的…”

    “那为什么要在凤寰宫,要当着皇后的面?”玉笙寒一双黑瞳,直直地望着馨妃,仿佛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这样审视的眼,叫馨妃心上一寒,脸上勉强维持着和色,道,“皇上以为,臣妾是故意当着皇后妹妹的面犯恶心吗?”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皇上以为,当臣妾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皇上在意皇后妹妹的感觉,难道就不曾在意过臣妾的感受吗?”

    “馨妃。”玉笙寒叫她,脸上微微有些不快,“朕以为你是知道朕的,难道你要拿自己和香叶比较?”

    馨妃怔怔地看着玉笙寒,那样深的眼,似是要把他整个看透,许久,却是眸中一暗,似是自嘲,又像是对眼前这名男子的深深失落。

    过去是不计较的,但是如今。。。

    以退为进

    半晌,才终于开口,“臣妾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一片,但皇上何尝不知,臣妾并非乐于争宠,趋炎附势之辈,臣妾原想,若臣妾要这孩子,皇上会不会允许?皇后娘娘是不是会此心怀芥蒂?”

    馨妃说着,一只手摸上自己还没看到的肚子,苦涩道,“若是皇上不肯要这孩子,君命难违,臣妾即便再不舍也是不能要他的,可是,臣妾狠不下心,他毕竟是臣妾的骨肉,也是皇上的骨肉,他是臣妾的另一个生命若等他日,臣妾百年归老,黄泉路上我害怕遇见这个孩子,他会问臣妾,额娘为什么不要我?父皇为什么不要我?”

    馨妃说着,便盈盈哭了起来,直接朝着玉笙寒跪下,梨花带雨的模样见着难过,玉笙寒本来只是想跟她确认一下,听她这么难受,也不好再多加指责,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身来,无奈道,“朕没说不要这孩子。”

    馨妃闻言,泪眼轻愣,望着玉笙寒,似是在寻求一个肯定,玉笙寒只道,“莫说他是朕的骨肉,就算不是,也是一个待生的生命。今日之事,你别想太多,好好养胎。”

    玉笙寒看着馨妃脸上泪痕未干的模样,心底轻叹,如今就算孩子没了,香叶也不会回到他身边吧,馨妃的事,只是一个警示,只要他是皇帝,没了馨妃,还是会有其他人,只要她一人,以后恐怕都不是易事。

    馨妃虽是聪慧,但在这宫中,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臣妾叩谢皇上恩典。”馨妃脸上露出喜色,玉笙寒却依旧笑不出来,淡淡道,“你安心养胎,其他事,朕会命人办妥。”

    说着,正要离开,却叫馨妃叫住,望着他,又是一派温纯和雅,“皇上,母后那边,臣妾会跟母后解释,皇上不用经常过来看臣妾,臣妾见皇后妹妹听到这消息,脸色不好,皇上若得空,还是多陪着点皇后吧。”

    玉笙寒闻言,稍稍默了默声色,看着馨妃,半晌,终究放缓了脸色,“你有孕在身,需要人照顾,朕会多些来看你,皇后那边,你就不用在意了。”

    “谢皇上。”馨妃盈盈一笑,恭送玉笙寒离开,目送着,直到他离开宫门口,眸中的喜色这才渐渐退下,一脸深思,不多时,贴身宫女苏尔走了进来,似乎责怨道,“娘娘方才为何说让皇上多些去看皇后娘娘?娘娘有孕在身,皇上应该多陪着你一点才是。”

    馨妃闻言,只是在一边轻轻坐下,伸手揉上眉间,脸上带着些许倦色,只道,“你没听皇上最后还是决定来我这儿多走动了么?”

    苏尔闻言,这才恍然而悟似的,“以退为进!!”

    “苏尔越来越聪明了。”馨妃看着苏尔轻笑的模样,顿了顿,又问,“你去看看那药煎好没。”

    听说那药,苏尔就有些垮了脸,脸上带着担忧,“娘娘,一定非要喝那药么?您每次喝完都…”

    “苏尔!”馨妃突然打断她,脸上依旧无怒道,“别说这些了,替我把药端过来。”

    “娘娘,苏尔实在不明白,您何苦为了皇上受这种罪…”苏尔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嘴里咕哝着,还是走了出去。

    馨妃看着苏尔离开,再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脸色温和,嘴角微微挂起温柔的笑。

    而后几天,玉笙寒完全被香叶拒之门外,他也没再翻墙进去堵她,见了面,又听她说那些气人的话,何必。

    香叶不出宫门,不理会外头传言馨妃如何得宠,皇上每天下了朝就陪着馨妃去御花园散步,在她呵护的那片御花园里。

    是夜,宫深人静。

    琴妃站在窗前,静静看着夜空,香叶走进来,就见她一身单薄,抬头仰望,眼中带着宁和温婉。

    “这样子吹风,不要到时候装病变成真病了。”

    琴瑞转头,见是香叶,随即微微一笑,“总是在床上躺着装病,难得能站起来走走,看看月光,多美。”

    “冬天夜凉。”香叶淡淡说着,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琴瑞微微一笑表示感激,嘴角梨涡浅浅,“香叶,萧王爷他,会喜欢看月亮吗?他现在,是不是也在看月亮呢?”

    萧锦他,应该也是喜欢看月光的,记得以前有一次,他想看昙花开,一天晚上特意算好时辰,拉了她一起等昙花一现,结果花开了,他自己数星星数到睡着了,那晚的昙花还是只有香叶看到。

    “我想他现在也在看。”

    “为什么?”

    “萧锦是个害怕寂寞的人,被关闭着,睡不着的时候,大概只能看月亮,数星星吧。”香叶站在窗边,抬头看着黑夜沉静,只是她想的不是琴瑞想的那个人,微微转回目光,却见琴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怎么?”

    琴瑞被香叶的眼神询问,当即低了头,讪讪道,“没,我只是觉得,很羡慕你。”知道萧锦那么多的事,那么了解他,而他,又那么喜欢你。

    “琴瑞,如果萧锦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香叶看着她轻声道,扬眉,眸色高扬,“你相信我么?”

    琴瑞听着微微一愣,随即,笑容轻绽,“我相信你。”顿了顿,脸色微微一转,有些担忧道,“我听说,皇上最近一直陪着馨妃,香叶,你真的没关系么?”

    香叶乍听琴瑞提起,脸上只是微微愣过,随即淡淡一笑,“没关系,馨妃有身孕,皇上陪着她是应该的。”香叶说着,顿了顿,又道,“只是馨妃有了身子,你诈死的事,可能需要缓一缓,要是惊吓了馨妃,或者叫她伤心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琴瑞听着,微微一怔,却是摇头微笑,“我没关系,我可以等。”只是香叶,你真的没关系吗?你嘴上说的都是馨妃的胎,那个胎儿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意义?

    说了一阵话,又吩咐琴瑞早些歇着,香叶这才转身离开。

    琴瑞看着香叶的身影隐入夜色之中,只是低叹,正转头,却见屋顶上跳下一人,叫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这才讷讷低下了脑袋,心道,又来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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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熊也被抛弃了

    “她最近只找你说话了。”玉笙寒冷声开口,脸色似乎有些不快,琴瑞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心道要不是她不找你说话而是来找我说话,皇上您也不会来这边看我是吧。

    最近,香叶一走,玉笙寒就一脸郁闷地出现,说的无非都是。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坦诚?”

    “她都不肯见朕了。”

    “她是皇后,见了朕居然连招呼都不打!”

    “你帮朕劝劝她,朕替你再把脉象弄乱些。”把她脉象弄得更乱些是要做什么?那当然是让她看起来更像快死那样呗。

    “皇上,皇后妹妹虽年幼,性子确实极傲的,臣妾也只能陪她说说话,只是她愿意说什么,不愿意说什么,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朕当然知道。”玉笙寒沉着脸色说道,这些天她一直不肯见他,见了面,也是一句话不说,看也不看他。香奈儿要打理天使阁,不能整天在宫里陪她,好在,他知道她会半夜跑到玉琴宫找琴瑞聊天,总算不会闷坏她。

    玉笙寒又看了看琴瑞,见她一派恬静的模样,突然凝了脸色,“若是这时候把你送走,朕倒是担心她会不会少了一个朋友。”

    他不想把她人生的权利都剥夺掉。

    琴瑞听着,却是微微一愣,“香叶方才说要等过些时候...”

    “馨妃那儿不会有问题,朕只是觉得,如今正是时候,晚了,恐怕要走还要一番折腾。”玉笙寒轻声解释着,他看得出,琴瑞的眼眸闪烁,似乎很是期待。

    头一回看到一个那么想死的,好吧,这个就不说了。

    玉笙寒的担心是香叶,但是他也相信,香叶若是真把琴妃当朋友,应该会支持他的,其实主要的还是,跟她讨论这件事,她应该没理由排斥他了吧。

    说到底,琴瑞就是被玉笙寒利用了。

    于是第二天,玉笙寒大大方方找上香叶,大门紧闭,他便翻墙,正好见到院子里坐着一人,额,准确来说是一熊。

    大熊,在晒太阳。

    玉笙寒走过去,摸摸大熊的脑袋,似是商量道,“你要不要帮我劝劝你家主人?”

    刚说完,就见香叶端着一盆小盆栽走了出来,见着他,微微一愣,愣过后,便是直接无视,绕过他,将小盆栽放下晒太阳,然后转身又要离开,玉笙寒这回反应得快,及时拉住她,“我有事跟你说。”

    香叶只是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玉笙寒,像是看着一个极普通的路人,“什么事?”玉笙寒见她那淡漠的模样,心上微微郁结,还是庆幸她没直接转身走人。

    “关于琴妃的事。”玉笙寒大概说了一下他的想法,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第一次平心静气地讨论一件事,这也是那次他离开之后,再也没来过的凤寰宫。

    香叶静静听着玉笙寒的说法,只低低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这件事可以交给我,你负责安抚馨妃那边吧。”

    玉笙寒也不知为什么,听她提起馨妃,就觉得不高兴,站起身来隐怒似的,“香叶,你非要跟我这样子吗?”

    香叶闻言,只是默了半晌,而后抬头,淡淡的眼扫过他的眉前,“我没有其他意思。”

    “你有!”玉笙寒反驳了一句,直接上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里,你面前的这个我,除了你,没有碰过其他人,除了你花香予,没有喜欢过其他女人。”

    香叶乍听他的话,手心猛地一抖,便把手从他手中猛的抽离,并非排斥,只是没由来的,害怕了玉笙寒的认真。

    馨妃在他们中间,不管他爱与不爱。

    那个孩子,便是她的疙瘩,不管她嘴上说得再好,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对自己怀孕还要上心,可是那又如何呢?终究只是用关心来掩藏自己罢了。

    “寒。”香叶许久没有这样唤他,这样的称呼再出口,连自己也觉得有些生疏,玉笙寒听到了,却是眼神一振,看着香叶的眸中净带光彩,香叶脸上清漠,眸中透着一些隐绝。

    “我们,还是恢复到最初的关系吧。”香叶看着玉笙寒半晌,便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叫玉笙寒愣在原地。他听不懂啊,听不懂香叶这是什么意思?

    “未婚夫妻的关系?”他以为她说的是现代的关系,香叶却摇摇头,玉笙寒知道不是。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上。”香叶的声音很轻,薄薄的在空气中虚浮过,传到玉笙寒的耳际,“书面上是合作伙伴关系,通俗的说法是,互不相干。”

    “分手的意思?”玉笙寒冷眸瞥过香叶,他差点忘了,这是一个冷血的女人。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香叶说着,走到一边的石桌上,抱起大熊,然后伸手,递给他。

    玉笙寒觉得好笑,这是分手费,还是要物归原主?

    看着香叶躲在大熊身后,那清冷的眸,似乎没有感情能够让她颤动,那些缠绵细语,保质期还不如一个面包。

    再看大熊,他还记得当初他画了图纸让宫女连夜赶工,制成后,自己一针一线地替大熊缝上嘴巴。他觉得很完美。

    这紧闭交叉的嘴巴,看来是缝错了。

    玉笙寒看着香叶,冷冷一笑,伸手,伸向大熊,然后猛地一拍,大熊从香叶手中脱离,被拍飞到了一边,重重跌倒在地,饶是香叶,也是能感受到玉笙寒那心底的怒气的,她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甚至没有去抱大熊,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只听见他的衣摆呼啦一声,步子转开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像上次一样,只是这次,似乎更怒了。

    香叶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然后到了再也听不到的地方,门关上了。

    一个人站立院落,阳关照在身上,却依旧很冷,原来冬天很悲凉啊。

    许久,香叶再次走到大熊身边,低声轻喃,“我把你家主人抛弃了,所以他也抛弃你泄愤了。”

    说着,突然蹲了下去,抱着大熊,把头埋在大熊的怀里,无声的,把眼泪藏进大熊的心里。

    给你讲个故事

    不久后,琴瑞宫里的宫女传出琴妃咳血的消息,在离开前的一个晚上,香叶以皇后的身份去了玉琴宫看她。

    将一个锦囊交给她后,琴瑞拿出小瓶里的假死药,向香叶道了谢,吞下药。剩下的便交给香叶了。

    香叶走出寝宫,对外大声急叫,“快传太医,琴妃娘娘不行了!”

    暗夜一声咋呼,整个宫的人都炸了起来。

    玉笙寒留在馨妃宫里,香叶则是负责琴妃的运葬事宜,依太后的说法是,馨妃正怀孕,丧事闹晦气,所以让早早送出宫外陵墓入土为安。

    秦溪和香奈儿负责宫外的接应。

    将陵墓的人弄晕,秦溪把人弄了出来,正要离开的时候,司御史却来了,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趴在坟前站着,站着站着却哭了起来,司御史发妻早逝,好不容易将女儿送进宫去,谁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此等,不可不叫人痛心疾首。

    “琴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爹?!!爹不该送你进宫去,以为让你进宫就是享福,爹宁愿你一直做爹的孝顺女儿,也不要,这么年轻就送了命…琴儿,爹对不起你~”

    这一生没见父亲这般哭泣过,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模样,琴瑞心上不忍,便挣开了秦溪的手跑了出来。当下叫司老爹吓得不清。

    解释过,才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皇后的主意,不止皇后,竟连皇上也牵扯在内!

    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有谁见过,哪个皇帝会把自己的妃子偷偷送出宫,还是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的。司大人想着,便拉起琴瑞,“琴儿,你随爹回宫去,爹替你向皇上求情,请求皇上原谅你的任性。”

    “诶诶,司大人。”秦溪听着,连忙跟香奈儿两人一人一边拉住他,讪讪道,“司大人,你方才没听她说,这件事,是我,皇后,还有皇上计划的吗?…”

    “王爷!”司大人板起脸来,一副教训人的模样,“王爷,老夫见王爷年少有为,没想到王爷和皇上一样小孩子脾气,皇上会答应让琴儿出宫,那是皇上仁慈,身为臣子,怎么能利用皇上的仁慈,陷皇上于不仁不义呢?!”

    司大人看着秦溪,那眼神叫一个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叫秦溪心里微微汗颜,心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你的皇上很仁慈了?这西玉国的臣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赤胆忠心呢…

    “额,司大人,本王没有,本王纯粹是为了您的女儿琴瑞的幸福着想。”

    “琴儿是皇上的妃子,就一辈子都是皇上的人,哪能诈死改嫁,这叫老夫日后如何向她死去的母亲交代?!”

    “爹!”琴瑞跪了下来,香奈儿心上一喝,这接下来的台词可想而知。

    “爹,琴儿从未想过改嫁他人!”琴瑞咬了咬唇,补充道,“也绝不会改嫁萧王爷。”

    “你不改嫁,那你出宫去找萧王爷作甚?”

    “萧王爷被皇上禁于封地,琴儿心知这是皇上的仁慈,可是琴儿想见王爷,想一直看着王爷,琴儿便心满意足…”

    “混账!你是皇上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司御史扬起手,却终究没有打下,两人一个恳求一个想打又打不下去,叫香奈儿看着嘴角直抽。

    所以说,狗血经典是每部作品都会上映的剧码。

    于是,在两人弄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香奈儿很好兴致地拉了两人到一旁喝茶,又很好兴致地给司大人讲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故事。

    这故事告诉我们的事,如果不成全他们,你的女儿会死给你看。

    于是乎,在司大人冷汗涔涔之后,终于答应了不把琴瑞还活着的事传出去,但是他有条件。

    那便是,他也要跟去。

    香奈儿当即就汗了,“人家过去谈恋爱的你一个好人家过去当什么电灯泡啊?”

    这话一出,秦溪被雷了,另外两个则是懵了,秦溪捂了香奈儿的嘴巴讪笑道,“她开玩笑的,她老是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们直接无视她就好。”

    司御史看了一眼香奈儿,再看秦溪,眼神有些不满意似的,“王爷,老夫与秦将军也算是有过交情,算是你的长辈了。”瞥一眼香奈儿,语重心长道,“王爷如今是西玉国的亲王,也到了时候谈婚论嫁了,不过娶妻娶贤,作为你的夫人,应该是要能够成为你的贤内助的,这样才能够…”

    徐徐善诱的教导,却叫香奈儿很有拍飞他的冲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这个未婚妻不够贤惠?如果你敢开口叫秦溪另外找一个,她保证不会放过这两人!

    (秦溪抗议:为什么连我也不放过,我又没说过要另外找~香奈儿:我高兴。)

    倒是秦溪,见着香奈儿有发飙的迹象,赶忙打断司大人的“好意”提醒,揽过香奈儿的肩膀便道,“司大人,这个我与香奈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宿世姻缘月老引线天地为证,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实乃天作之合,司大人就不必为本王操心了,本王先谢过司大人的好意了。”

    本人都这么说了,司御史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香奈儿,在听到秦溪那一连串的四字盟约,心里有一瞬间的闪呼,好像她与秦溪真的就是山盟海誓,月老引线,宿世姻缘…总而言之,是让人感觉很心头甜腻的。

    “司大人,这时候还早,不如我再给你讲一个关于插手别人家的婚姻导致自己最终无家可归孤独终老的故事吧?”香奈儿看着司御史笑得好不灿烂,司御史见着就是一阵背脊发凉,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老夫还要找皇上要个旨意,这就不多留了。”

    说着,拉了琴瑞便离开。秦溪摇摇头表示无奈,结果到头来,他还是要跟玉笙寒请示前往封地?哎,转头,见香奈儿一脸欢喜地望着他,秦溪觉得他也背脊发凉了,问,“香奈儿,你刚刚说插手别人的姻缘最终无家可归孤独终老的故事是什么故事啊?”

    “白蛇传啊。”香奈儿笑着解释,秦溪微微擦汗,原来司大人在香奈儿眼里就是一个法海呀,不过,法海最后是家破人亡了?好吧,金山寺是被淹了。至于孤独终老,法海本来就是一和尚吧…

    香奈儿盯着秦溪,眼中闪着亮光,叫秦溪微微一愣,香奈儿老是咋咋呼呼神经兮兮的,突然这么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倒叫他有些不太适应。

    “秦溪,你刚刚说…两情相悦,山盟海誓,情投意合,是不是…”香奈儿话未说完,秦溪便慌忙打断道,“香奈儿我错了,我这是一时情急应付他呢,你千万别当真,我没存心占你便宜。”意思是我不敢喜欢你老人家,你千万表拍死我。

    想当然尔,这话自然引得香奈儿一阵暴怒,抢过秦溪的扇子就猛往他头顶猛敲。

    翌日,司大人请求派遣监察萧王爷的一切情况,毕竟比起琴瑞,他去更好。

    于是,琴瑞更名琴睿,随司大人一道前往封地。

    坐在马车里,琴瑞打开香叶给的锦囊,里头只是一张小纸条,没有话,只有一段词: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备注是《花好月圆夜》,是她跟萧锦学的那首曲子,原来还有这样的歌词,琴瑞将歌词来回念了几遍,只觉得很喜欢。

    马车驶出国都,车轮在黑夜中咕咕滚动,另一头,香叶站在高楼处,眺望向宫外,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看到宫外的风景,并不是出不去,只是觉得宫墙太高了,她走得不够快。

    嘴里低低哼唱着,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香叶仰头,看着明月初照,心上说不清的感觉萦绕,猛的转头,却见玉笙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直直看着她。

    心上微微一蹬,还是一派平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唱歌的时候。”玉笙寒倒是坦白,看着香叶,便走了过来,香叶见他走来,并不想刻意回避,可是脚下就是忍不住要离开。

    “夜里天冷,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一件。”玉笙寒看着她一身单薄,忍不住的皱眉,伸手,就要解下自己的衣裳,香叶却是淡淡道,“不用了,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说着,转身又要离开,玉笙寒背对着她,手上拳头紧握,若不握紧,恐怕又会忍不住想拉住她。

    和以前一样处

    “明天我想带馨妃去你院子走动走动散散心,你介意吗?”玉笙寒是故意问的,他想看到她脸上有介意的意思,可是他忘了,高楼昏暗,他看不清她,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我到时候会准备好茶点,恭候大驾。”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身后的玉笙寒没有说话,手上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脸上满带自嘲,香叶走到楼下,走远,站在一处树下,忍不住往高楼的方向望去,眼中带着点点不快。

    脚下一伸,突然泄愤似的踢向那棵树,而后便转身离开。

    周围静悄悄的,待香叶走后,突然从旁边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香叶离开的背影,眨眨眼,然后拔腿跑向高楼的方向,跑上楼,就看到玉笙寒站在栏杆旁脸色难看,安桂凑了过去,脸上带着殷勤,“皇上,皇后刚刚踢树了!”

    玉笙寒闻言,微微挑眉,“她踢树?”

    “是呀,看起来似乎有些郁闷不满。”安桂报告似的说得仔细,玉笙寒听着,脸色这才稍微缓和,淡淡一笑,在月色中轻婉。

    翌日,香叶在院子插花,玉笙寒便带着馨妃过来了,以他的话来说,整个宫里没有比皇后住的地方更加绿化的了。

    馨妃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大概也是因为琴妃的事累的,见着香叶,这脸上才微微有了喜色,“来叨扰娘娘了。”

    “馨妃姐姐说哪里话。”香叶走过来,径自扶过馨妃,看一眼玉笙寒,行个礼,动作淡漠。

    玉笙寒倒也不生气了,径自驾轻就熟,从院子一边角取出一套煮茶工具,便摆了上来,那模样,跟自己家似的。

    三人围着石桌,就着花色茶香,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香叶的注意力,主要还是玉笙寒煮的茶。

    茶沸起,玉笙寒给三人都倒了一杯,轻轻浅酌,玉笙寒似是无意提起,“香叶许久没到施凝殿给朕弄花了。”

    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香叶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横竖她不接话茬。

    馨妃却接了,“听皇上说,花艺是门养心的手艺,久闻皇后妹妹花艺绝佳,一直没有机会讨教,臣妾也想学学,偶尔还能借花献佛。”

    香叶闻言,只是淡淡望过,正要说话,玉笙寒却先她一步,拉住馨妃的手道,“这花艺讲求精神,对你来说太过费心,而且,朕还是比较喜欢皇后给朕弄的花。”

    玉笙寒这样直接地说,倒没让馨妃觉得有什么不满,反倒是香叶,看着玉笙寒那一脸意味不明,也没多想。

    又说了一阵话,玉笙寒似乎是紧粘着她不放,先是午膳。

    “朕也许久没试过和皇后一道用膳了,今日就在凤寰宫用午膳,馨妃意下如何?”

    “皇上做主便是。”馨妃应着,又望向香叶,香叶只能跟着应,“是啊,皇上做主就是了。”

    反正也就是多两双筷子。

    香叶自顾自吃自己的。

    玉笙寒给馨妃夹了菜,看着香叶夹起一道排骨,立即将自己的碗伸了过去,“香叶真是了解朕的心意,朕正要夹排骨呢。”说着,碗边一撞,香叶手上的排骨就这么掉了下去。

    香叶微微汗颜,又转向一边夹菜,玉笙寒又道,“香叶,替朕夹菜。”

    香叶手上的筷子停住,一脸无奈地瞥了眼玉笙寒,意思是你自己没手?

    玉笙寒却是一派悠闲,馨妃见状,连忙笑着替玉笙寒夹了一道菜,玉笙寒用眼神表示了一声谢,香叶看看他,没说话,径自吃饭。

    然后过一会儿,她刚夹起一块鱼,玉笙寒的碗又伸了过来,那么大大咧咧的模样,哪里有一个皇帝吃饭的模样,这回,香叶没等他撞,径自将鱼肉放到自己的碗里,嘴上道,“皇上,请自食其力。”

    并不算是非常亲昵,和刚开始的一年有点像,香叶有时候不卖他面子,玉笙寒也毫不在意,起码馨妃心里是这样感觉的。

    这样的他们,反而显得和谐。

    吃过午膳,又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玉笙寒送馨妃回宫歇息,又回了凤寰宫。香叶看到他,直接无视。

    玉笙寒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她浇花,他递花洒。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从淮城回师,香叶连着几日没跟他说话,玉笙寒的表现那般。

    终究还是有些无奈,扔了花洒,直接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么样。”玉笙寒说得有些无辜,“你不是说要回到最初的合作伙伴关系么?我现在就是寻求你的配合,这有什么不对?”

    “我已经配合过你了,馨妃也已经离开了,你又回来做什么?”

    玉笙寒看着香叶,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石桌边坐下,看着一边引灌得竹筒,半晌才道,“以前,不也是这样煮茶谈政?除非,你现在根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面对我。”

    玉笙寒的目光锐利,叫香叶无法逃脱,被他说中了,想回到当初的位置,哪有那么容易,难道只有他能够做得这么容易吗?

    香叶冷清一笑,坐到玉笙寒的对面,然后伸手,煮茶,脸上无波,好似没了在意。

    两人就那样静坐着,直到茶沸起,香叶给他倒上茶,轻声道,“如果你还能喝到以前的味道的话。”

    丢下这么一句,便径自起身进了房,玉笙寒端起茶杯,细细品味,嘴角微微涩起,换了茶叶,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前混着花香的味道?

    演得再怎么用力,也回不去原来的味道。

    这一点,玉笙寒早就知道,只是他还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假装他们还是彼此处着,最起码,别让对方从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了。

    冬月霜寒,这宫里处处透着寒气,虽然馨妃有喜,皇上的脸色依旧冰寒,冻得宫里个个手脚僵冷。

    于是乎,太后想着弄点表演,喜庆喜庆。

    于是乎,香奈儿和蓝田带着一帮子姐妹进宫了。

    于是乎,香叶成了这场表演的监督。

    闲来无事的监督,却叫香奈儿和一干姐妹叫苦连天。

    酒酿不成了

    “错拍三次了。”香叶站在台下,指着蓝田,“走上来八步,走下去是九步,步调错了。”

    “位置太分散,手舞水袖没有连接。”( 花痴皇后 http://www.xlawen.org/kan/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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