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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用来抗日打鬼子的,何来富睁只眼闭只眼,按对方开的清单办理交接手续,对方给多少好处都照单全收,不给好处也不必强求;有的是高级军官私吞的物资,或是做倒手生意的物资,如布匹、油料、棉花、猪鬃、烧酒,何来富按童静雅开出的价码敲一笔竹杠,也就放行;可是有的是绝对违禁的物资,如烟土、西药、白糖、炼|乳、奶油、咖啡,何来富则要狠敲特敲才放行……
最后,所有物资都交接完毕,只是何来富从中狠狠地抽了红利,国军将领们还得感恩戴德,大家心照不宣其乐融融。童静雅也因从中周旋得了不少嫁妆钱,更重要的是,各位国军大佬一致同意保荐路庆羊,认为此人年轻有为,堪当重任!
战后总结会由委员长亲自主持。薛岳被委员长痛批一通,又给第九战区补充了一大批兵员、装备,其他各部将领被批斥一番失误之处,然后肯定、表彰其爱国抗战之积极。
提到武穆军会猎支队,委员长未置一词,被各部长官主动评议:
薛岳为何来富报功:攻南昌,牵制东路日军3个师团;驰援南昌外围各部,摧毁日军战车部队、骑兵部队、炮兵部队若干;掩护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撤退,救援长官部留守人员;坚持长沙城内巷战,驱逐日军,保全大批国家战略物资;收容、救治、整编国军失散部队、人员2万余人,并指挥其共同逆袭岳阳城,迫使日军回援;侧击、截击日军回援部队早渊支队、第三师团、第四师团,斩获颇丰;尤其是其特战大队,在大队长路庆虎、副大队长兼参谋长路庆羊带领下,深入敌后,为国军多路部队提供了关键性支援,并收容、救治、整编国军各部人员7000余人,其中救治伤员3000余人,暂编国军散兵3000余人,破坏日军毒气弹装备库一个,俘获日军一个联队部,路庆羊亲自审问日军重要人员,只用了35分钟即争取、感化日军高级军官配合我方,获得了日军无线电电码本及日军其他重要情报,为国军反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个特战大队是怎么回事?很能打么,而且会打,我们国军要是多一些这样的部队,也轮不到鬼子追着我们打,而是等着我们打了!”委员长大大的感慨。
杨森接着委员长的话继续渲染路庆羊:“委员长说的是,那路庆羊把我手下1000多人收容起来,为了300多伤员还派人抓来鬼子军医、救护兵救治,其他的600多人的残兵竟然跟着他打了10几天,回来后个个变得彪悍异常,硬是要得!路庆羊送回来的兵,我至少任命为班长,有个副连长都当上团长了!我建议,各部抽调一批骨干,交由特战大队,组成教导师,培养作战骨干!”杨森的上万两烟土在童静雅极力说合下何来富才物归原主,自然是大力推荐。
“是呀,路家十个兄弟个个精干,这路庆羊排行老七,却能做上副大队长,可见更是出类拔萃,我看能堪重任!”王陵基仓库的金银、药品被何来富如数奉还,童静雅功不可没,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是呀!”“是呀!”众多集团军司令、军长都为会猎支队、特战大队说好话。
委员长见这些将领与武穆军素无瓜葛,如今一起力荐,自是战场上受了武穆军的好处,可见武穆军战力强悍,又不会结党营私,一扫长沙战败的震怒,心情大悦:“很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长沙失而复得,又得一劲旅,双喜临门哪!伯陵,我不挖你第九战区的墙角,组建教导师的事由你去办!”
薛岳得了委员长“圣谕”,雷厉风行的操办起来:上报军委会,任命路庆虎为第九战区教导师少将师长,路庆羊为少将副师长兼参谋长,路庆生为上校副参谋长,原特战连长路庆豹、路庆威、路庆猛升为上校团长,原特战排长路庆牛、路庆显、路庆财、路庆富升为中校营长,其他人员按编制需要任命。特战大队基本上是排长升营长,班长升排长,士兵升班长,基本上人人都官升三级。薛岳又给补偿了一批副团长、参谋长、参谋、政治部主任、政训官,一来对部队保持控制,二来增加部队的正规化训练。
路庆羊不是靠女人升官发财的人,虽然年轻,确实有过人之处。他向各部队要回一批跟过特战大队的官兵,这些人非常认可特战大队,是对新人最有说服力的力量,方便以后的管理、训练,其次向各集团军、军、师募集刺儿头、老兵油子、学生兵,不要老实厚道的农民兵和新兵。路庆虎被何来富借调到司令部,任副参谋长,部队由路庆羊实际掌握,年轻人一定要给他磨练、展示的机会。
部队在长沙集结,迁往株洲展开正式训练。一路上,部队展开急行军,收容队将体力差的官兵挑选出来。
到达株洲后,路庆羊立刻展开三大训练:纪律、体力、技战术。
半个月内,部队每天都是队列、射击、投弹、拼刺及各种战术动作训练,但是纪律森严:迟缓、胆怯、妄为、多语、邋遢等100多条坏习惯定为轻微违纪,10军棍!顶撞上司、损毁枪械、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等40多条故意违纪,50军棍;脱哨、睡岗、逃跑等10条违反作战纪律,枪毙!
刺儿头被修理的规规矩矩,懒散的被逼得异常勤快,邋遢的变得干净整齐,没人敢偷奸取巧,部队素质大幅度提高。
这时,军委会的正式任命下来了。路庆羊请回大哥路庆虎带队,自己跑回长沙求亲去了。
薛岳、罗卓英、杨森、王陵基、何来富联名写了求亲信,由何来富带着路庆羊、童静雅前往童家求亲。面对23岁的少将军官,童家夫复何求,自然应允了亲事。
薛岳准了路庆羊、童静雅一个月的婚假,并手书“少年才俊”贺联,其他如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人都又不薄的贺礼。
委员长得知路庆羊回西山完婚,深恐其一去不返,派了一名中将参议随路庆羊前往西山祝贺。
路庆羊回西山举办了风光而匆忙的婚礼,只用了12天婚假就返回长沙,继续操练部队。童静雅也调到教导师任日语翻译、教员。
第142章 长沙英豪(七)
长沙战局初定,会猎支队并未返回西山,应薛岳之邀继续驻扎在湘潭,作为第九战区的机动部队。薛岳尝到了机械化的甜头。
陈诚、李宗仁等人见薛岳白得了一块大肥肉,也想分一杯羹。于是一方面向周二狗发出交流部队的邀请,一方面向军委会提出与何来富的会猎支队交流学习。
委员长对下面的要求、意图心知肚明,自己也想分割这支强悍的部队,削弱武穆军,于是对周二狗提出要借会猎支队与第五战区、第六战区交流,补充两个战区的机动力量。
周二狗也明白委员长的打算,但是一味抗拒总是不妥,又召开高级参谋会,请赵大虎、师记伦、曾琪、向青云商讨如何应对军委会。
赵大虎,曾琪认为这是军委会分化、瓦解武穆军的前奏,不可开这个头儿,应找个借口推脱。
师记伦认为,与军委会搞好关系还是非常必要的,毕竟要响应全国统一抗战的大局,不好过于独立,会猎支队虽然包含了大量武穆军的精英人才和武器装备,还不足以影响西山整体实力,对军委会表示一下诚意,融洽与军委会的关系,对西山还是利大于弊,
向青云与路庆羊夫妇吃过一次饭,就在童静雅只言片语间悟到了“现实”两个字的真谛,发表了在高级参谋会上最现实的分析:会猎支队的精英都是武穆军的铁杆儿,何来富、万子雄、柳毛儿、刘庆和齐元凯、武震等武穆帮的老人自不用说,就是柯华、欧阳城、景玉坤等人虽然是国军出身,但是几年间同武穆军弟兄们一起出生入死,从下级军官升至将军,弟兄们感情深厚,牛道嘉、梁茹香、路家兄弟都是武穆军从士兵培养起来的新秀,连毛发里都浸着武穆军的血;这些人在国军里如果能立住脚,那武穆军在国军里有了自己的势力,国军的某些人再对武穆军使手脚也要有所顾忌,如果会猎支队在国军中受到排挤、迫害,武穆军再予以援手甚至收回来也不晚;同时,西山自救会还可以通过这些部队采购物资,不必完全依赖国军。
师记伦首先拍案称好,其他人也都释然了。
于是,周二狗亲自去重庆面见委员长,表示服从中央,一致抗日的诚意,同时召见何来富等人,明确了武穆军总部的态度。
周二狗嘱咐众人,要服从中央领导,顾全抗日大局,多与西山方面联系,如果被排挤,西山方面一定为弟兄们出头。
于是,特战大队改编的教导师留在第九战区,李宗仁的第五战区装备、资源都比较差,养不起坦克、装甲车、汽车等吃油的机器,就要了何来富带领的直属大队、骑兵大队、反战车大队和3个步兵大队;欧阳城带领炮兵大队、装甲大队、水兵大队、防空大队、工兵大队、联勤大队前往第六战区,按陈诚的安排驻守长江沿岸,以强大的火力和机动性为重庆的东大门再加一根粗重的门拴;何来富又对部队进行了轻微的调整:刘庆和因与陈诚有些旧怨,跟随自己前往第五战区,仍任步兵大队总队长;梁茹香免去反战车大队大队长职务,仍任防空大队大队长,可以与牛道嘉团聚并制约牛道嘉;万子雄仍任直属大队大队长,路庆虎任反战车大队大队长;免去王紫微救护大队大队长职务,调回西山,救护大队撤销编制,随各部队分开;大车调往前往第五战区的部队,卡车调往前往第六战区的部队;前往第六战区的部队被军委会发给“川鄂湘机动师”番号,欧阳城任中将师长,各大队改为炮兵旅、装甲旅、水兵旅、防空旅、工兵旅,旅长为少将衔;前往第五战区的部队被军委会发给“鄂豫皖独立师”番号,何来富任中将师长,下设直属旅、步兵旅、骑兵旅、高炮旅、联勤旅、直属旅,人员装备自筹,旅长为少将衔,武穆军又孵化出两个不足30岁的少将;景玉坤调回武穆军,任武穆军驻第九战区联络处中将主任,主管与国军各部协调、联络,兼采办武穆军所需各种物资,统管鄱阳湖以西武穆商队,童静雅兼联络处少校办公室主任。
何来富、欧阳城用军委会划拨的军费从西山采购了大批弹药、装备,补充前期的作战消耗,佛光飞雷、流星飞雷、标枪飞雷、瓷罐手雷、手榴弹、75mm山野炮炮弹,步兵炮、自动炮、平射炮、迫击炮炮弹、枪榴弹,猎倭服、工兵锹镐,车辆配件、战马、鞍具……
银子流水一般流进景玉坤的口袋,而许多物资就是会猎支队在长沙作战时的战利品,但是算账就要一码归一码,清清楚楚。有些物资不用现金,以湘赣南部出产的钨砂、锰矿、铜矿铜料、铅矿、锡矿、硫磺、钼矿、钒矿冲抵。
何来富带队经长沙、益阳、汉寿、常德绕过洞庭湖,本来可以从宜昌西面绕到第五战区,可是他不想绕过去,要在日占区穿过去,免得一路上闷得慌。于是决定再行使一次会猎支队支队长的权利,命令欧阳城的机械化部队再配合一次。
欧阳城把炮兵旅、装甲旅部署在宜昌的长江对岸点军坡,水兵旅的快炮艇、摩托艇则由卡车牵引着往长江上游驶去。
鬼子发现了武穆军的炮兵部队,于是加强警戒。
欧阳城见鬼子还算沉得住气,又命令装甲旅在炮兵旅后面纵横驰骋,卷起大片烟尘,工兵旅、防空旅也在后面大造声势。
鬼子连忙紧急调动炮兵、工兵沿长江构筑阵地,防范武穆军进攻。
鬼子的兵力调动给宜昌西北面夷陵山区的国军游击队提供了机会,几十个营连排级的小分队迅速潜入宜昌近郊,然后汇成几个团的兵力,对西北面的鬼子阵地展开攻击,摧毁工事,抢夺仓库,闹了个不亦乐乎。
鬼子认定支那军要在南面发起主攻,所以任凭国军在城西北怎么折腾,就是不敢放松对欧阳城的对峙。
何来富见时机已到,发令出击,在欧阳城下游10里的五龙强渡长江!高炮旅以6门高射炮的直射火力就轻而易举的摧毁了鬼子步兵简陋的江防工事;步兵营将大批用油布包着的干稻草捆扔进长江,再搭上事先准备的竹排,将浮桥很快就架到对岸,大批骑兵首先冲上浮桥占领滩头阵地,撕开鬼子防线,接着步兵源源不断的登岸,向宜昌城东冲去。
骑兵旅还是那一个营的骑兵,在自动炮、迫击炮掩护下迅速摧毁鬼子城外沿途的炮楼、据点,一路势如破竹,后面的步兵不是冲锋,而是长跑外带打扫战场。
步兵轻火力营、直属旅、联勤旅、高炮旅依次过江。
宜昌的鬼子并不惊慌,作为战略要地这里驻扎着一个师团和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外围损失一些阵地、人员、武器装备弹药不算什么!
何来富也不担心,他根本没想和鬼子死磕!见后面的炮兵、辎重都过了江,直接把重火力部队开向当阳,同时通知国军游击队撤离,再指挥步兵旅、骑兵旅依次撤出战斗。
路上,何来富训斥意犹未尽的武震:“什么尽兴不尽兴!弄点儿枪支弹药,够给第五战区送见面礼就行了!”
这次半真半假的战斗,何来富的鄂豫皖独立师缴获了4门迫击炮,7挺重机枪,19挺轻机枪,13具掷弹筒,82支三八步枪,13支南部式手枪,够第五战区那些杂牌军装备一个营了,路上再小打小闹的缴获一些步枪,就是一个加强营。
于是,何来富命令武震带着两个骑兵冲锋连在当阳外围再弄200支步枪,给第五战区凑一个加强营的装备,他自己带着大部队从远安钻进神农架山区,绕道襄河西岸,从襄阳西面穿过,奔南阳找李宗仁报到去了……
欧阳城部川湘鄂机动师被第六战区安排驻防秭归。这里群山环绕,中间地势较为低平,是一块小盆地,既利于封锁长江航道,又便于机械化部队机动,还可以以周边山地为屏障保护机械化部队。
欧阳城因地制宜,从西山采购了大批水雷、海星火和一直没有动用过的蚂蝗鱼雷,又花了军委会一大笔银子。为保证重庆门户的安全,军委会还是肯花钱的。
由于川湘鄂机动师以重火力部队为主,所以欧阳城又上报第六战区,要求与周边步兵部队进行步甲、步炮、步船合练,陈诚见欧阳城的申请合情合理,有助于江防巩固,又可以以步兵牵制欧阳城这个“外来户”,于是任命欧阳城为长江上游江防军副参谋长,协调步兵与川湘鄂机动师的装甲兵、炮兵、水兵、防空兵的联合作战。
拟定作战计划对欧阳城来说是驾轻就熟,叫来各部旅长一起参加商讨、修正、培训、部署,然后把调过来协同的步兵部队指使得嘀溜转,还得佩服欧阳城作战素养非同凡响。就是念过好几次军校的第六战区参谋长郭忏也不得不佩服欧阳城思路缜密、计划详细,可为作战计划之样板!
路庆羊很快进入角色,部队从军纪、作战素质都大幅提高。路庆羊还不满意,将部队体力差的老弱残兵抽出来,编成一个副业营,负责养兔、养鹅,打鱼摸虾,给部队提供肉食,然后部队展开大强度的登山、攀援、巷战、秋冬泅渡、渡河、夜间行军等训练科目,把国军官兵练的痛不欲生,而薛岳、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高级军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甚至组织王耀武、欧震、孙渡、李玉堂等军、师级将领前往观摩、考察。
经过一个多月强化训练,教导师凶悍之气暴露无遗,于是路庆羊报请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申请教导师以战代练,进入湘鄂赣地区展开冬季攻势,然后将所训官兵归还原建制。
薛岳见路庆羊主动请战,这在国军部队中并不多见,于是兴冲冲的批复允许,并集合各部高级将领,为教导师召开壮行大会,一来鼓舞教导师官兵士气,二来刺激其他将领。
薛岳的安排打乱了路庆羊的安排,大张旗鼓的宣传当然令人欢欣鼓舞,可是把路庆羊准备低调偷袭的计划全部打乱。
于是,路庆羊开完壮行大会回来后却按兵不动,照常训练,只是派出多路侦察兵对作战区域进行反复侦察。
薛岳见路庆羊又按兵不动了,连连催促路庆羊出击,路庆羊以种种理由搪塞推脱,国军将领也开始冷嘲热讽说路庆羊色大胆小,骗大家的酒喝。
童静雅面子上过不去了,也连连催促路庆羊出击,路庆羊大怒,把童静雅轰回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
鬼子得到情报,教导师开了壮行大会,要展开冬季攻势,于是紧锣密鼓的加强守备。过了4、5天,支那军一批又一批的侦察兵、小分队不断的渗透、袭扰,就是不见大部队有所动作,阿南惟几感到被支那军的疑兵之计给耍了,将加强的守备部队调回原防地。
路庆羊得到情报,终于发动出击命令:各部队向湘鄂赣地区鬼子出击,按团、营、连划定作战区域,以排、班为作战单位,展开独立的战斗;团营直属队负责接应、协调各部所属部队;不得攻击中队(含中队)以上目标,不得恋战;对鬼子在南昌、九江、岳阳、咸宁、黄石一线山区的金矿、银矿、铜矿、钨矿、锰矿、铅矿、锡矿、钒钼矿、磷矿、硫矿发动袭击,消灭鬼子,争取、威慑伪军,解救矿工,掠夺物资,破坏设备,矿点情况在各部作战地图上已由侦察兵标注清楚,金、银等贵重物资运回,大量物资就地隐藏……
鬼子没想到支那人不对军事目标袭击,而是袭击、破坏守备薄弱的矿山,本来守备已经松懈了,更何况是三线部队的矿山,200多个矿点的守备班、小队被全歼,物资被劫,设备被破坏,损失惨重,阿南惟几受到大本营的严厉斥责。
5天后,教导师派出各分队纷纷归建,共击毙日军2107人,俘虏49人,争取、俘虏伪军17个连,解救矿工37000余人,缴获迫击炮7门,重机枪31挺,轻机枪297挺,掷弹筒308具,步枪1187支,手枪179支,弹药若干,单兵装具1700余套,其他装备若干;黄金6762两,白银9017两,钨砂11吨,锰矿23吨,硫磺11吨,铜17吨、铅7吨、锡8吨……己方阵亡29人,重伤105人,轻伤257人,消耗弹药、装备若干。
路庆羊将金银分成5份,1份折价犒赏有功部队官兵,1份上交第九战区,1份上交给武穆军,1份充为部队军费,1份由归建国军带回送给原部队……其他物资与景玉坤交换装备、弹药。
薛岳看着战斗报告不禁感慨:武穆军的训练、勇气、技能、战术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路庆羊确实孺子可教,事体安排的面面俱到,一个黄嘴小子尚且如此,武穆军“内力”之强可见一斑!
薛岳又看到作战报告随附的几行字:为便于日后作战,望对此次行动不予表彰宣传!请换成酒肉奖励!
薛岳脸红了,他明白了路庆羊前期推诿、拖沓作战命令的原因!同时暗骂:tmd,这小子是个打仗的阴谋家,恶狗咬人不露齿呀!于是,薛岳派童静雅回教导师并给路庆羊做检讨,代价是官升一级,升为中校。其实,人家小两口早就和好如初了,薛岳不过是为提升童静雅找了个理由。
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大佬们接到了一批彪悍的官兵和200两金砂,400两白银,都知道路庆羊如此会办事一定是他那个精明的小媳妇幕后指点。
武穆军会猎支队以一系列漂亮的战绩结束了历史使命,准备分别后各显神通时,太平洋战争爆发了!日本鬼子于1941年12月7日袭击了美国军港——珍珠港,开始了历时3年零8个月的太平洋战争,导致了中国抗日战争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第143章 上海风云
12月8日晚,军统人员通知周大狗,日本人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并对美宣战(珍珠港事件发生在美国时间12月7日清晨,中国时间12月8日,即周大狗比珍珠港事件发生只晚了几个小时得知),同时请求帮助一批英美侨民保护起来并开具了一批名单。
周大狗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马上叫醒归四宝和饭店的其他手下,一面用电台通知西山方面,一面连夜策划营救方案。
西山方面几乎与周大狗同时得知珍珠港被袭、日本对美宣战的情报,正在连夜召开参谋会,商讨应对措施,决定先紧急救援上海的英美侨民,西山方面加强守备,同时命令周大狗做好营救工作。
此时,公共租界内还有大批国府的机关、人员,因租界享有治外法权,相当于英美法等国的领土,故国府人员、机构在租界照常工作。
周大狗与洋人、国府人员都有联系,于是抓紧派人通知、联络。
租界内的洋人、国府工作人员也都得到消息,不少人连夜来找周大狗。
同时,鬼子兵也正开进公共租界!
现在的周大狗已经非常老练,一面连夜召集人手参与行动,一面请军统的人过来甄别身份,所有国府机构的首脑必须返回单位,进行销毁文件、安置撤离,由周大狗派人跟随,事毕后由周大狗的人安置撤离事宜,一面让饭店的手下安排中国人进入自己形形色色的公司,搬运公司、运输公司、茶馆、饭店、澡堂子、戏园子、烟馆、妓院、赌场、舞厅、旅馆,扮成会计、文员、司机、侍应生、服务员……;外国人形象特征太明显,暂时躲进隐蔽的防空洞或者撤进法租界。抗战初期上海租界内因为担心空袭,挖有不少防空洞,后来有不少被周大狗利用起来做仓库或窝点;法租界因为当时法国维希政府投降了德国算是轴心国同盟,所以鬼子没有占领法租界。
鬼子占领公共租界后,立刻“处置”早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一些重要机构、人员,结果很多行动都扑了空。
鬼子马上反应过来,有人有组织的隐匿这些人,马上进行打探、调查,很快发现周大狗掩护了大批日方要找的人员,但是周大狗手下手持驳壳枪与皇军士兵对峙,不许皇军士兵搜查、抓人,还发生了交火儿。
在上海,鬼子还算是有秩序,驻上海宪兵总队长三浦少将亲自拜会周大狗,他和周大狗有些交情。即使公共租界沦陷,周大狗也是鬼子轻易不敢招惹的人物,这小子掌握了太多的东西:个人隐私、军事机密、商业环节……
“周桑,现在大日本皇军接管了租界,你要做个守法的良民!”三浦少将半真半假的和周大狗打官腔。
“奉公守法是我的本分,我有两个仆人就给他们起名叫奉公和守法,以告诫手下奉公守法!”周大狗信誓旦旦的瞪着眼撒弥天大谎。
“有这事儿?我不信!”三浦少将盯着周大狗。
“不信?我给你叫过来,让你认识认识!阿三、阿四,过来!”周大狗叫过来两个手下,“告诉皇军,你俩叫什么?”
“我叫阿三。”“我叫阿四。”
“真是笨蛋!你们不会说叫奉公、守法呀!”周大狗面不改色,“三浦,开个玩笑不算犯法吧?”
“那个无所谓,”三浦脸色一变,“可是你窝藏了皇军要找的人就犯法了!”
“哦,我是请了几个朋友住几天,有什么问题么?”周大狗轻描淡写的顺嘴应付。
“到底几个朋友?”三浦追问。
“哎呀,得有几个吧,我没上过学,不太识数,也不好扒拉着人头儿过数吧?”周大狗信口胡诌。
“你招待了有2000多人!肯定数不过来。”三浦暗示周大狗,自己了解的门儿清。
“那怎么了?老子人缘好,朋友多!”周大狗强词夺理。
“把他们交出来,我保你没事!”三浦强硬起来。
“开玩笑!把朋友交给你?我以后还怎么在场面上混哪?你干脆枪毙我算了!”周大狗还是嘻嘻哈哈。
“这么办,让你的弟兄虚晃一枪就撤,人算是我硬抢的,也算对朋友有个交代!”三浦懂点儿江湖门道儿。
“也行,然后我再炸了虹口的军官幼儿园,算是给朋友报了仇!他们要是还不满意,我只好炸了派遣军司令部,给朋友个交待了!咱们是朋友,我不能炸了你的宪兵司令部不是?”周大狗摆出义薄云天的架势。
“周桑真的不给面子?”三浦沉下脸来。
“给你一个人面子,我得伤多少朋友的面子还有性命?不划算,不干不干!”周大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可不客气啦!”三浦一拍桌子。
“你敢!”周大狗目露凶光,翻脸不认人,“你们在上海11个大大小小的司令部,312个机关,吴淞口的上百万吨物资,1712个株式会社、商店,我两个小时内让他们全部飞天上去,你信不信?”
“你…,周桑,我们现在控制着各个路口、车站、码头,你的几处地点也被我们包围了,他们跑不了,没有食物,饿的头晕眼花时,他们自己出来投降,既不怨你也不怨我,你看好吗?”三浦掌握了主动,换上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那我的手下也陪着饿死?”周大狗想找空挡。
“不会的,我每天发给他们3颗水果糖!”现在正是三浦显示宽容大度的时候。
“好,够意思,就冲这个,等你们失败后,我也保你不死!”周大狗嘴上也不吃亏。
“那好,告辞!”三浦气呼呼的走出“周宅”。
鬼子占领租界已经好几天了,许多重要人物早被周大狗送出去了,周大狗和三浦多磨会儿牙,就有不少人可能安全脱险。
不过,三浦少将说的也是实情,许多仓库、防空洞被封锁,吃得进不去,拉的出不来,人群里到处都是便溺,臭烘烘的,中国人承受力还好一些,有些一直生活优越的洋人都被熏得昏了过去。
周大狗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儿。
端木长烟终于带人赶到了,除了王四通、钟立民的特战营,还有大批真正的日本人,他们是武穆军原来的战俘,现在是反战兵,周二狗照顾他们的感受,从来不让他们直接参与对日军的行动,这次实属无奈,这些恢复了人性的反战兵也出于人道主义自愿参加行动。
一个中佐带着十几辆卡车来到鬼子的封锁哨卡,拿出?俊六亲笔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和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将所困人员带往闸北集中营进行甄别。随行的还有周大狗手下的归四宝。
鬼子宪兵不买账,要跟三浦少将请示,开始电话坏了,话筒里除了“嗡嗡”响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得到放行的回复。
于是,归四宝命令手下撤开,让鬼子兵把人带走,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把人押上卡车带走。
有的封锁哨卡没有电话,鬼子宪兵要开摩托车去请示三浦少将,带队的鬼子立刻被强横的鬼子陆军步兵踹倒,没头没脑的一顿暴揍,强行将人押走。
有的封锁哨卡是接到了三浦少将的通知放走了控制的人员。
大白天的,2000多目标人物被劫走,三浦少将急得尿了裤子,一边派人将周大狗、归四宝抓了起来,一边派兵封锁通往外面的所有通道。
端木长烟并没有撤往西山,而是渡过黄浦江,从浦东到南汇,从鬼子兵力不到的地方登上李景龙派来的日本货轮、渔船,沿着密如蛛网的河道进入东海,再穿过长江入海口,从如东登岸,绕道苏北返回西山。还有一批人被送进法租界,暂时躲避。
周大狗、归四宝在鬼子宪兵司令部还振振有词:“是?俊六大将亲自打电话命令我们放人的,他和我们没交情,一点儿情面也不讲,我们惹不起,只好放人了!”
三浦少将派人查看,果然和封锁哨卡一样,电话被外线串接进来,同时周大狗、归四宝还拿出日军提人时留下的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原件。
三浦将二人口供、证物封存,又将其他漏洞补齐,上报派遣军司令部,支那人伪造证件、文件,打着派遣军司令部名义,并有派遣军司令部内奸联络处副主任参谋宫本喜一,报务员大尉真田秀敬策应,劫走各类异己分子2000余人,又有海军大尉吉由多藏等七人劫持3艘日本籍货轮将异己分子运出上海,运往方向不明。
其实,几个所谓“内奸”不过是端木长烟掳走的几个俘虏,但是三浦把这个死无对证的情况掺进案件卷宗,把?俊六也卷进来,就可以保住自己。
果然,?俊六见这件事牵扯到派遣军司令部,家丑不可外扬,此案就此打住,草草收场。
三浦少将如此不遗余力的替周大狗遮掩,因为他的老婆孩子不知去向,周大狗的手下说见到过三浦太太和孩子坐在一辆军车上。
周大狗答应三浦,如果他肯出10根金条,周大狗愿意派出所有耳目帮忙寻找。
三浦少将不得不答应条件,因为自己这个少将还是在老婆家族支持下谋来的,自己惹不起老婆的一家。
果然,周大狗、归四宝从宪兵司令部出来的第4天,归四宝就从杭州西湖把他太太、孩子接了回来。原来,三浦太太和孩子被人骗到杭州,一路上吃得开心,玩得尽兴,就是不知道谁请的客!
三浦少将心知肚明,不由佩服周大狗还算讲义气,没把太太弄到西山去再许个人家!
从南汇到如东100多海里,端木长烟、李景龙他们指挥5条货轮花了10个小时,才把人全部接上岸,柳承海早派人等候多时。
按计划,由柳承海负责将众人分批分路护送回西山,毕竟2000多人太惹眼,还有200多外国人。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先是新四军来人接走了新四军、八路军、gcd的人,这5、60人都是普通工作人员,重要人物早就被周大狗趁乱送出上海,到达根据地了;接着军统的人也到了,接走几个大佬的儿女、小妾;许多人不愿意走,想去西山看看无所不能的武穆军有多神秘!
一路上国军、新四军、伪军都给面子,大家顺风顺水的到了西山,李金山亲自出马也接回了法租界的800多人。
3000多人到了西山的煤山,感到西山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先是超大型自助餐,院子里、屋子里摆上桌子,桌子上桶里盛着大米粥、鱼汤、鸡汤、肉汤,盆里是炖鸡、炖鸭、炖鱼、炖肉,大米饭、中式面包(馒头),青菜萝卜;然后是棉衣、棉被给众人御寒;最神奇的是住处,3000多人涌进煤山,确实没有足够的房子,工兵找了几处山窝,将地整平,铺上成捆的干稻草,上面搭上大毛竹,覆上稻草,几个大窝棚就成了,西山自救会接待人员建议,女人、孩子、病人住在屋子里,健壮的男人住窝棚。
可是许多孩子感觉住窝棚很新鲜,坚决要求住窝棚,有些一家人、夫妻、情侣不愿分开,也住进窝棚……
上海营救出来的中国人大部分是政府工作人员,所以简单休息后由第三战区接走、安置,一些商人都跑到师记伦、佟海处寻找合作机会,师记伦、佟海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留下来一批技术工人和工程师。
周二狗则对洋人们感兴趣。这些洋毛子因为政府还没决定如何处置他们,所以都还留在西山。他们这些人太杂了,英、美、法、德、意、俄、西、匍、印……同盟国、轴心国、中立国,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如何在政治、外交、人道主义等方面如何区别对待,国府还没理出头绪。周二狗不管那些,他认为这些洋毛子确实有很多好东西、好想法,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去海归俱乐部,和形形色色的洋毛子聊天。在武穆军工作的洋毛子喜欢请同胞、同事、同行来海归俱乐部做客,周二狗也用半吊子英语、德语与他们海阔天空的胡侃,好在很多洋人都懂汉语,周二狗聊得兴起经常把洋人拉带家里,请他们吃王玉做的拿手好菜:鸡骨酱、桂花肉、八宝鸡、枫泾丁蹄、红烧回鱼、八宝鸭、椒盐排骨、芙蓉蟹粉、翡翠虾蟹、流黄蟹斗、阳澄蟹卷、生煸草头、椒盐蹄胖、五味鸡腿、双包鸭片、卤糟猪脚、肉丝黄豆汤、口蘑锅巴汤、炒毛蟹,还有精美的点心:鸽蛋圆子、素菜包、生煎馒头、蟹壳黄、桂花糯米糖粥、开洋葱油面、五香豆……
洋人们也不白吃,给周二狗提了不少建议:改进流水线、实现标准化,改进摩托艇、快炮艇,改进无线电控雷,有的还亲自动手修理汽车、机床、火炮……可把周二狗高兴坏了,于是专门开辟了一个食堂,调了一个炊事班由王玉主持,给洋毛子做好吃的,还找了两个会做西餐的厨子,和几个洋毛子做西餐、烤面包、蛋糕给洋毛子们吃。
最后,很多洋毛子决定不走了,“跟着周二狗混了”!这些人进了工?( 超级杂牌军 http://www.xlawen.org/kan/519/ )
最后,所有物资都交接完毕,只是何来富从中狠狠地抽了红利,国军将领们还得感恩戴德,大家心照不宣其乐融融。童静雅也因从中周旋得了不少嫁妆钱,更重要的是,各位国军大佬一致同意保荐路庆羊,认为此人年轻有为,堪当重任!
战后总结会由委员长亲自主持。薛岳被委员长痛批一通,又给第九战区补充了一大批兵员、装备,其他各部将领被批斥一番失误之处,然后肯定、表彰其爱国抗战之积极。
提到武穆军会猎支队,委员长未置一词,被各部长官主动评议:
薛岳为何来富报功:攻南昌,牵制东路日军3个师团;驰援南昌外围各部,摧毁日军战车部队、骑兵部队、炮兵部队若干;掩护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撤退,救援长官部留守人员;坚持长沙城内巷战,驱逐日军,保全大批国家战略物资;收容、救治、整编国军失散部队、人员2万余人,并指挥其共同逆袭岳阳城,迫使日军回援;侧击、截击日军回援部队早渊支队、第三师团、第四师团,斩获颇丰;尤其是其特战大队,在大队长路庆虎、副大队长兼参谋长路庆羊带领下,深入敌后,为国军多路部队提供了关键性支援,并收容、救治、整编国军各部人员7000余人,其中救治伤员3000余人,暂编国军散兵3000余人,破坏日军毒气弹装备库一个,俘获日军一个联队部,路庆羊亲自审问日军重要人员,只用了35分钟即争取、感化日军高级军官配合我方,获得了日军无线电电码本及日军其他重要情报,为国军反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个特战大队是怎么回事?很能打么,而且会打,我们国军要是多一些这样的部队,也轮不到鬼子追着我们打,而是等着我们打了!”委员长大大的感慨。
杨森接着委员长的话继续渲染路庆羊:“委员长说的是,那路庆羊把我手下1000多人收容起来,为了300多伤员还派人抓来鬼子军医、救护兵救治,其他的600多人的残兵竟然跟着他打了10几天,回来后个个变得彪悍异常,硬是要得!路庆羊送回来的兵,我至少任命为班长,有个副连长都当上团长了!我建议,各部抽调一批骨干,交由特战大队,组成教导师,培养作战骨干!”杨森的上万两烟土在童静雅极力说合下何来富才物归原主,自然是大力推荐。
“是呀,路家十个兄弟个个精干,这路庆羊排行老七,却能做上副大队长,可见更是出类拔萃,我看能堪重任!”王陵基仓库的金银、药品被何来富如数奉还,童静雅功不可没,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是呀!”“是呀!”众多集团军司令、军长都为会猎支队、特战大队说好话。
委员长见这些将领与武穆军素无瓜葛,如今一起力荐,自是战场上受了武穆军的好处,可见武穆军战力强悍,又不会结党营私,一扫长沙战败的震怒,心情大悦:“很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长沙失而复得,又得一劲旅,双喜临门哪!伯陵,我不挖你第九战区的墙角,组建教导师的事由你去办!”
薛岳得了委员长“圣谕”,雷厉风行的操办起来:上报军委会,任命路庆虎为第九战区教导师少将师长,路庆羊为少将副师长兼参谋长,路庆生为上校副参谋长,原特战连长路庆豹、路庆威、路庆猛升为上校团长,原特战排长路庆牛、路庆显、路庆财、路庆富升为中校营长,其他人员按编制需要任命。特战大队基本上是排长升营长,班长升排长,士兵升班长,基本上人人都官升三级。薛岳又给补偿了一批副团长、参谋长、参谋、政治部主任、政训官,一来对部队保持控制,二来增加部队的正规化训练。
路庆羊不是靠女人升官发财的人,虽然年轻,确实有过人之处。他向各部队要回一批跟过特战大队的官兵,这些人非常认可特战大队,是对新人最有说服力的力量,方便以后的管理、训练,其次向各集团军、军、师募集刺儿头、老兵油子、学生兵,不要老实厚道的农民兵和新兵。路庆虎被何来富借调到司令部,任副参谋长,部队由路庆羊实际掌握,年轻人一定要给他磨练、展示的机会。
部队在长沙集结,迁往株洲展开正式训练。一路上,部队展开急行军,收容队将体力差的官兵挑选出来。
到达株洲后,路庆羊立刻展开三大训练:纪律、体力、技战术。
半个月内,部队每天都是队列、射击、投弹、拼刺及各种战术动作训练,但是纪律森严:迟缓、胆怯、妄为、多语、邋遢等100多条坏习惯定为轻微违纪,10军棍!顶撞上司、损毁枪械、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等40多条故意违纪,50军棍;脱哨、睡岗、逃跑等10条违反作战纪律,枪毙!
刺儿头被修理的规规矩矩,懒散的被逼得异常勤快,邋遢的变得干净整齐,没人敢偷奸取巧,部队素质大幅度提高。
这时,军委会的正式任命下来了。路庆羊请回大哥路庆虎带队,自己跑回长沙求亲去了。
薛岳、罗卓英、杨森、王陵基、何来富联名写了求亲信,由何来富带着路庆羊、童静雅前往童家求亲。面对23岁的少将军官,童家夫复何求,自然应允了亲事。
薛岳准了路庆羊、童静雅一个月的婚假,并手书“少年才俊”贺联,其他如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人都又不薄的贺礼。
委员长得知路庆羊回西山完婚,深恐其一去不返,派了一名中将参议随路庆羊前往西山祝贺。
路庆羊回西山举办了风光而匆忙的婚礼,只用了12天婚假就返回长沙,继续操练部队。童静雅也调到教导师任日语翻译、教员。
第142章 长沙英豪(七)
长沙战局初定,会猎支队并未返回西山,应薛岳之邀继续驻扎在湘潭,作为第九战区的机动部队。薛岳尝到了机械化的甜头。
陈诚、李宗仁等人见薛岳白得了一块大肥肉,也想分一杯羹。于是一方面向周二狗发出交流部队的邀请,一方面向军委会提出与何来富的会猎支队交流学习。
委员长对下面的要求、意图心知肚明,自己也想分割这支强悍的部队,削弱武穆军,于是对周二狗提出要借会猎支队与第五战区、第六战区交流,补充两个战区的机动力量。
周二狗也明白委员长的打算,但是一味抗拒总是不妥,又召开高级参谋会,请赵大虎、师记伦、曾琪、向青云商讨如何应对军委会。
赵大虎,曾琪认为这是军委会分化、瓦解武穆军的前奏,不可开这个头儿,应找个借口推脱。
师记伦认为,与军委会搞好关系还是非常必要的,毕竟要响应全国统一抗战的大局,不好过于独立,会猎支队虽然包含了大量武穆军的精英人才和武器装备,还不足以影响西山整体实力,对军委会表示一下诚意,融洽与军委会的关系,对西山还是利大于弊,
向青云与路庆羊夫妇吃过一次饭,就在童静雅只言片语间悟到了“现实”两个字的真谛,发表了在高级参谋会上最现实的分析:会猎支队的精英都是武穆军的铁杆儿,何来富、万子雄、柳毛儿、刘庆和齐元凯、武震等武穆帮的老人自不用说,就是柯华、欧阳城、景玉坤等人虽然是国军出身,但是几年间同武穆军弟兄们一起出生入死,从下级军官升至将军,弟兄们感情深厚,牛道嘉、梁茹香、路家兄弟都是武穆军从士兵培养起来的新秀,连毛发里都浸着武穆军的血;这些人在国军里如果能立住脚,那武穆军在国军里有了自己的势力,国军的某些人再对武穆军使手脚也要有所顾忌,如果会猎支队在国军中受到排挤、迫害,武穆军再予以援手甚至收回来也不晚;同时,西山自救会还可以通过这些部队采购物资,不必完全依赖国军。
师记伦首先拍案称好,其他人也都释然了。
于是,周二狗亲自去重庆面见委员长,表示服从中央,一致抗日的诚意,同时召见何来富等人,明确了武穆军总部的态度。
周二狗嘱咐众人,要服从中央领导,顾全抗日大局,多与西山方面联系,如果被排挤,西山方面一定为弟兄们出头。
于是,特战大队改编的教导师留在第九战区,李宗仁的第五战区装备、资源都比较差,养不起坦克、装甲车、汽车等吃油的机器,就要了何来富带领的直属大队、骑兵大队、反战车大队和3个步兵大队;欧阳城带领炮兵大队、装甲大队、水兵大队、防空大队、工兵大队、联勤大队前往第六战区,按陈诚的安排驻守长江沿岸,以强大的火力和机动性为重庆的东大门再加一根粗重的门拴;何来富又对部队进行了轻微的调整:刘庆和因与陈诚有些旧怨,跟随自己前往第五战区,仍任步兵大队总队长;梁茹香免去反战车大队大队长职务,仍任防空大队大队长,可以与牛道嘉团聚并制约牛道嘉;万子雄仍任直属大队大队长,路庆虎任反战车大队大队长;免去王紫微救护大队大队长职务,调回西山,救护大队撤销编制,随各部队分开;大车调往前往第五战区的部队,卡车调往前往第六战区的部队;前往第六战区的部队被军委会发给“川鄂湘机动师”番号,欧阳城任中将师长,各大队改为炮兵旅、装甲旅、水兵旅、防空旅、工兵旅,旅长为少将衔;前往第五战区的部队被军委会发给“鄂豫皖独立师”番号,何来富任中将师长,下设直属旅、步兵旅、骑兵旅、高炮旅、联勤旅、直属旅,人员装备自筹,旅长为少将衔,武穆军又孵化出两个不足30岁的少将;景玉坤调回武穆军,任武穆军驻第九战区联络处中将主任,主管与国军各部协调、联络,兼采办武穆军所需各种物资,统管鄱阳湖以西武穆商队,童静雅兼联络处少校办公室主任。
何来富、欧阳城用军委会划拨的军费从西山采购了大批弹药、装备,补充前期的作战消耗,佛光飞雷、流星飞雷、标枪飞雷、瓷罐手雷、手榴弹、75mm山野炮炮弹,步兵炮、自动炮、平射炮、迫击炮炮弹、枪榴弹,猎倭服、工兵锹镐,车辆配件、战马、鞍具……
银子流水一般流进景玉坤的口袋,而许多物资就是会猎支队在长沙作战时的战利品,但是算账就要一码归一码,清清楚楚。有些物资不用现金,以湘赣南部出产的钨砂、锰矿、铜矿铜料、铅矿、锡矿、硫磺、钼矿、钒矿冲抵。
何来富带队经长沙、益阳、汉寿、常德绕过洞庭湖,本来可以从宜昌西面绕到第五战区,可是他不想绕过去,要在日占区穿过去,免得一路上闷得慌。于是决定再行使一次会猎支队支队长的权利,命令欧阳城的机械化部队再配合一次。
欧阳城把炮兵旅、装甲旅部署在宜昌的长江对岸点军坡,水兵旅的快炮艇、摩托艇则由卡车牵引着往长江上游驶去。
鬼子发现了武穆军的炮兵部队,于是加强警戒。
欧阳城见鬼子还算沉得住气,又命令装甲旅在炮兵旅后面纵横驰骋,卷起大片烟尘,工兵旅、防空旅也在后面大造声势。
鬼子连忙紧急调动炮兵、工兵沿长江构筑阵地,防范武穆军进攻。
鬼子的兵力调动给宜昌西北面夷陵山区的国军游击队提供了机会,几十个营连排级的小分队迅速潜入宜昌近郊,然后汇成几个团的兵力,对西北面的鬼子阵地展开攻击,摧毁工事,抢夺仓库,闹了个不亦乐乎。
鬼子认定支那军要在南面发起主攻,所以任凭国军在城西北怎么折腾,就是不敢放松对欧阳城的对峙。
何来富见时机已到,发令出击,在欧阳城下游10里的五龙强渡长江!高炮旅以6门高射炮的直射火力就轻而易举的摧毁了鬼子步兵简陋的江防工事;步兵营将大批用油布包着的干稻草捆扔进长江,再搭上事先准备的竹排,将浮桥很快就架到对岸,大批骑兵首先冲上浮桥占领滩头阵地,撕开鬼子防线,接着步兵源源不断的登岸,向宜昌城东冲去。
骑兵旅还是那一个营的骑兵,在自动炮、迫击炮掩护下迅速摧毁鬼子城外沿途的炮楼、据点,一路势如破竹,后面的步兵不是冲锋,而是长跑外带打扫战场。
步兵轻火力营、直属旅、联勤旅、高炮旅依次过江。
宜昌的鬼子并不惊慌,作为战略要地这里驻扎着一个师团和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外围损失一些阵地、人员、武器装备弹药不算什么!
何来富也不担心,他根本没想和鬼子死磕!见后面的炮兵、辎重都过了江,直接把重火力部队开向当阳,同时通知国军游击队撤离,再指挥步兵旅、骑兵旅依次撤出战斗。
路上,何来富训斥意犹未尽的武震:“什么尽兴不尽兴!弄点儿枪支弹药,够给第五战区送见面礼就行了!”
这次半真半假的战斗,何来富的鄂豫皖独立师缴获了4门迫击炮,7挺重机枪,19挺轻机枪,13具掷弹筒,82支三八步枪,13支南部式手枪,够第五战区那些杂牌军装备一个营了,路上再小打小闹的缴获一些步枪,就是一个加强营。
于是,何来富命令武震带着两个骑兵冲锋连在当阳外围再弄200支步枪,给第五战区凑一个加强营的装备,他自己带着大部队从远安钻进神农架山区,绕道襄河西岸,从襄阳西面穿过,奔南阳找李宗仁报到去了……
欧阳城部川湘鄂机动师被第六战区安排驻防秭归。这里群山环绕,中间地势较为低平,是一块小盆地,既利于封锁长江航道,又便于机械化部队机动,还可以以周边山地为屏障保护机械化部队。
欧阳城因地制宜,从西山采购了大批水雷、海星火和一直没有动用过的蚂蝗鱼雷,又花了军委会一大笔银子。为保证重庆门户的安全,军委会还是肯花钱的。
由于川湘鄂机动师以重火力部队为主,所以欧阳城又上报第六战区,要求与周边步兵部队进行步甲、步炮、步船合练,陈诚见欧阳城的申请合情合理,有助于江防巩固,又可以以步兵牵制欧阳城这个“外来户”,于是任命欧阳城为长江上游江防军副参谋长,协调步兵与川湘鄂机动师的装甲兵、炮兵、水兵、防空兵的联合作战。
拟定作战计划对欧阳城来说是驾轻就熟,叫来各部旅长一起参加商讨、修正、培训、部署,然后把调过来协同的步兵部队指使得嘀溜转,还得佩服欧阳城作战素养非同凡响。就是念过好几次军校的第六战区参谋长郭忏也不得不佩服欧阳城思路缜密、计划详细,可为作战计划之样板!
路庆羊很快进入角色,部队从军纪、作战素质都大幅提高。路庆羊还不满意,将部队体力差的老弱残兵抽出来,编成一个副业营,负责养兔、养鹅,打鱼摸虾,给部队提供肉食,然后部队展开大强度的登山、攀援、巷战、秋冬泅渡、渡河、夜间行军等训练科目,把国军官兵练的痛不欲生,而薛岳、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高级军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甚至组织王耀武、欧震、孙渡、李玉堂等军、师级将领前往观摩、考察。
经过一个多月强化训练,教导师凶悍之气暴露无遗,于是路庆羊报请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申请教导师以战代练,进入湘鄂赣地区展开冬季攻势,然后将所训官兵归还原建制。
薛岳见路庆羊主动请战,这在国军部队中并不多见,于是兴冲冲的批复允许,并集合各部高级将领,为教导师召开壮行大会,一来鼓舞教导师官兵士气,二来刺激其他将领。
薛岳的安排打乱了路庆羊的安排,大张旗鼓的宣传当然令人欢欣鼓舞,可是把路庆羊准备低调偷袭的计划全部打乱。
于是,路庆羊开完壮行大会回来后却按兵不动,照常训练,只是派出多路侦察兵对作战区域进行反复侦察。
薛岳见路庆羊又按兵不动了,连连催促路庆羊出击,路庆羊以种种理由搪塞推脱,国军将领也开始冷嘲热讽说路庆羊色大胆小,骗大家的酒喝。
童静雅面子上过不去了,也连连催促路庆羊出击,路庆羊大怒,把童静雅轰回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
鬼子得到情报,教导师开了壮行大会,要展开冬季攻势,于是紧锣密鼓的加强守备。过了4、5天,支那军一批又一批的侦察兵、小分队不断的渗透、袭扰,就是不见大部队有所动作,阿南惟几感到被支那军的疑兵之计给耍了,将加强的守备部队调回原防地。
路庆羊得到情报,终于发动出击命令:各部队向湘鄂赣地区鬼子出击,按团、营、连划定作战区域,以排、班为作战单位,展开独立的战斗;团营直属队负责接应、协调各部所属部队;不得攻击中队(含中队)以上目标,不得恋战;对鬼子在南昌、九江、岳阳、咸宁、黄石一线山区的金矿、银矿、铜矿、钨矿、锰矿、铅矿、锡矿、钒钼矿、磷矿、硫矿发动袭击,消灭鬼子,争取、威慑伪军,解救矿工,掠夺物资,破坏设备,矿点情况在各部作战地图上已由侦察兵标注清楚,金、银等贵重物资运回,大量物资就地隐藏……
鬼子没想到支那人不对军事目标袭击,而是袭击、破坏守备薄弱的矿山,本来守备已经松懈了,更何况是三线部队的矿山,200多个矿点的守备班、小队被全歼,物资被劫,设备被破坏,损失惨重,阿南惟几受到大本营的严厉斥责。
5天后,教导师派出各分队纷纷归建,共击毙日军2107人,俘虏49人,争取、俘虏伪军17个连,解救矿工37000余人,缴获迫击炮7门,重机枪31挺,轻机枪297挺,掷弹筒308具,步枪1187支,手枪179支,弹药若干,单兵装具1700余套,其他装备若干;黄金6762两,白银9017两,钨砂11吨,锰矿23吨,硫磺11吨,铜17吨、铅7吨、锡8吨……己方阵亡29人,重伤105人,轻伤257人,消耗弹药、装备若干。
路庆羊将金银分成5份,1份折价犒赏有功部队官兵,1份上交第九战区,1份上交给武穆军,1份充为部队军费,1份由归建国军带回送给原部队……其他物资与景玉坤交换装备、弹药。
薛岳看着战斗报告不禁感慨:武穆军的训练、勇气、技能、战术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路庆羊确实孺子可教,事体安排的面面俱到,一个黄嘴小子尚且如此,武穆军“内力”之强可见一斑!
薛岳又看到作战报告随附的几行字:为便于日后作战,望对此次行动不予表彰宣传!请换成酒肉奖励!
薛岳脸红了,他明白了路庆羊前期推诿、拖沓作战命令的原因!同时暗骂:tmd,这小子是个打仗的阴谋家,恶狗咬人不露齿呀!于是,薛岳派童静雅回教导师并给路庆羊做检讨,代价是官升一级,升为中校。其实,人家小两口早就和好如初了,薛岳不过是为提升童静雅找了个理由。
罗卓英、杨森、王陵基等大佬们接到了一批彪悍的官兵和200两金砂,400两白银,都知道路庆羊如此会办事一定是他那个精明的小媳妇幕后指点。
武穆军会猎支队以一系列漂亮的战绩结束了历史使命,准备分别后各显神通时,太平洋战争爆发了!日本鬼子于1941年12月7日袭击了美国军港——珍珠港,开始了历时3年零8个月的太平洋战争,导致了中国抗日战争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第143章 上海风云
12月8日晚,军统人员通知周大狗,日本人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并对美宣战(珍珠港事件发生在美国时间12月7日清晨,中国时间12月8日,即周大狗比珍珠港事件发生只晚了几个小时得知),同时请求帮助一批英美侨民保护起来并开具了一批名单。
周大狗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马上叫醒归四宝和饭店的其他手下,一面用电台通知西山方面,一面连夜策划营救方案。
西山方面几乎与周大狗同时得知珍珠港被袭、日本对美宣战的情报,正在连夜召开参谋会,商讨应对措施,决定先紧急救援上海的英美侨民,西山方面加强守备,同时命令周大狗做好营救工作。
此时,公共租界内还有大批国府的机关、人员,因租界享有治外法权,相当于英美法等国的领土,故国府人员、机构在租界照常工作。
周大狗与洋人、国府人员都有联系,于是抓紧派人通知、联络。
租界内的洋人、国府工作人员也都得到消息,不少人连夜来找周大狗。
同时,鬼子兵也正开进公共租界!
现在的周大狗已经非常老练,一面连夜召集人手参与行动,一面请军统的人过来甄别身份,所有国府机构的首脑必须返回单位,进行销毁文件、安置撤离,由周大狗派人跟随,事毕后由周大狗的人安置撤离事宜,一面让饭店的手下安排中国人进入自己形形色色的公司,搬运公司、运输公司、茶馆、饭店、澡堂子、戏园子、烟馆、妓院、赌场、舞厅、旅馆,扮成会计、文员、司机、侍应生、服务员……;外国人形象特征太明显,暂时躲进隐蔽的防空洞或者撤进法租界。抗战初期上海租界内因为担心空袭,挖有不少防空洞,后来有不少被周大狗利用起来做仓库或窝点;法租界因为当时法国维希政府投降了德国算是轴心国同盟,所以鬼子没有占领法租界。
鬼子占领公共租界后,立刻“处置”早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一些重要机构、人员,结果很多行动都扑了空。
鬼子马上反应过来,有人有组织的隐匿这些人,马上进行打探、调查,很快发现周大狗掩护了大批日方要找的人员,但是周大狗手下手持驳壳枪与皇军士兵对峙,不许皇军士兵搜查、抓人,还发生了交火儿。
在上海,鬼子还算是有秩序,驻上海宪兵总队长三浦少将亲自拜会周大狗,他和周大狗有些交情。即使公共租界沦陷,周大狗也是鬼子轻易不敢招惹的人物,这小子掌握了太多的东西:个人隐私、军事机密、商业环节……
“周桑,现在大日本皇军接管了租界,你要做个守法的良民!”三浦少将半真半假的和周大狗打官腔。
“奉公守法是我的本分,我有两个仆人就给他们起名叫奉公和守法,以告诫手下奉公守法!”周大狗信誓旦旦的瞪着眼撒弥天大谎。
“有这事儿?我不信!”三浦少将盯着周大狗。
“不信?我给你叫过来,让你认识认识!阿三、阿四,过来!”周大狗叫过来两个手下,“告诉皇军,你俩叫什么?”
“我叫阿三。”“我叫阿四。”
“真是笨蛋!你们不会说叫奉公、守法呀!”周大狗面不改色,“三浦,开个玩笑不算犯法吧?”
“那个无所谓,”三浦脸色一变,“可是你窝藏了皇军要找的人就犯法了!”
“哦,我是请了几个朋友住几天,有什么问题么?”周大狗轻描淡写的顺嘴应付。
“到底几个朋友?”三浦追问。
“哎呀,得有几个吧,我没上过学,不太识数,也不好扒拉着人头儿过数吧?”周大狗信口胡诌。
“你招待了有2000多人!肯定数不过来。”三浦暗示周大狗,自己了解的门儿清。
“那怎么了?老子人缘好,朋友多!”周大狗强词夺理。
“把他们交出来,我保你没事!”三浦强硬起来。
“开玩笑!把朋友交给你?我以后还怎么在场面上混哪?你干脆枪毙我算了!”周大狗还是嘻嘻哈哈。
“这么办,让你的弟兄虚晃一枪就撤,人算是我硬抢的,也算对朋友有个交代!”三浦懂点儿江湖门道儿。
“也行,然后我再炸了虹口的军官幼儿园,算是给朋友报了仇!他们要是还不满意,我只好炸了派遣军司令部,给朋友个交待了!咱们是朋友,我不能炸了你的宪兵司令部不是?”周大狗摆出义薄云天的架势。
“周桑真的不给面子?”三浦沉下脸来。
“给你一个人面子,我得伤多少朋友的面子还有性命?不划算,不干不干!”周大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可不客气啦!”三浦一拍桌子。
“你敢!”周大狗目露凶光,翻脸不认人,“你们在上海11个大大小小的司令部,312个机关,吴淞口的上百万吨物资,1712个株式会社、商店,我两个小时内让他们全部飞天上去,你信不信?”
“你…,周桑,我们现在控制着各个路口、车站、码头,你的几处地点也被我们包围了,他们跑不了,没有食物,饿的头晕眼花时,他们自己出来投降,既不怨你也不怨我,你看好吗?”三浦掌握了主动,换上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那我的手下也陪着饿死?”周大狗想找空挡。
“不会的,我每天发给他们3颗水果糖!”现在正是三浦显示宽容大度的时候。
“好,够意思,就冲这个,等你们失败后,我也保你不死!”周大狗嘴上也不吃亏。
“那好,告辞!”三浦气呼呼的走出“周宅”。
鬼子占领租界已经好几天了,许多重要人物早被周大狗送出去了,周大狗和三浦多磨会儿牙,就有不少人可能安全脱险。
不过,三浦少将说的也是实情,许多仓库、防空洞被封锁,吃得进不去,拉的出不来,人群里到处都是便溺,臭烘烘的,中国人承受力还好一些,有些一直生活优越的洋人都被熏得昏了过去。
周大狗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儿。
端木长烟终于带人赶到了,除了王四通、钟立民的特战营,还有大批真正的日本人,他们是武穆军原来的战俘,现在是反战兵,周二狗照顾他们的感受,从来不让他们直接参与对日军的行动,这次实属无奈,这些恢复了人性的反战兵也出于人道主义自愿参加行动。
一个中佐带着十几辆卡车来到鬼子的封锁哨卡,拿出?俊六亲笔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和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将所困人员带往闸北集中营进行甄别。随行的还有周大狗手下的归四宝。
鬼子宪兵不买账,要跟三浦少将请示,开始电话坏了,话筒里除了“嗡嗡”响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得到放行的回复。
于是,归四宝命令手下撤开,让鬼子兵把人带走,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把人押上卡车带走。
有的封锁哨卡没有电话,鬼子宪兵要开摩托车去请示三浦少将,带队的鬼子立刻被强横的鬼子陆军步兵踹倒,没头没脑的一顿暴揍,强行将人押走。
有的封锁哨卡是接到了三浦少将的通知放走了控制的人员。
大白天的,2000多目标人物被劫走,三浦少将急得尿了裤子,一边派人将周大狗、归四宝抓了起来,一边派兵封锁通往外面的所有通道。
端木长烟并没有撤往西山,而是渡过黄浦江,从浦东到南汇,从鬼子兵力不到的地方登上李景龙派来的日本货轮、渔船,沿着密如蛛网的河道进入东海,再穿过长江入海口,从如东登岸,绕道苏北返回西山。还有一批人被送进法租界,暂时躲避。
周大狗、归四宝在鬼子宪兵司令部还振振有词:“是?俊六大将亲自打电话命令我们放人的,他和我们没交情,一点儿情面也不讲,我们惹不起,只好放人了!”
三浦少将派人查看,果然和封锁哨卡一样,电话被外线串接进来,同时周大狗、归四宝还拿出日军提人时留下的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原件。
三浦将二人口供、证物封存,又将其他漏洞补齐,上报派遣军司令部,支那人伪造证件、文件,打着派遣军司令部名义,并有派遣军司令部内奸联络处副主任参谋宫本喜一,报务员大尉真田秀敬策应,劫走各类异己分子2000余人,又有海军大尉吉由多藏等七人劫持3艘日本籍货轮将异己分子运出上海,运往方向不明。
其实,几个所谓“内奸”不过是端木长烟掳走的几个俘虏,但是三浦把这个死无对证的情况掺进案件卷宗,把?俊六也卷进来,就可以保住自己。
果然,?俊六见这件事牵扯到派遣军司令部,家丑不可外扬,此案就此打住,草草收场。
三浦少将如此不遗余力的替周大狗遮掩,因为他的老婆孩子不知去向,周大狗的手下说见到过三浦太太和孩子坐在一辆军车上。
周大狗答应三浦,如果他肯出10根金条,周大狗愿意派出所有耳目帮忙寻找。
三浦少将不得不答应条件,因为自己这个少将还是在老婆家族支持下谋来的,自己惹不起老婆的一家。
果然,周大狗、归四宝从宪兵司令部出来的第4天,归四宝就从杭州西湖把他太太、孩子接了回来。原来,三浦太太和孩子被人骗到杭州,一路上吃得开心,玩得尽兴,就是不知道谁请的客!
三浦少将心知肚明,不由佩服周大狗还算讲义气,没把太太弄到西山去再许个人家!
从南汇到如东100多海里,端木长烟、李景龙他们指挥5条货轮花了10个小时,才把人全部接上岸,柳承海早派人等候多时。
按计划,由柳承海负责将众人分批分路护送回西山,毕竟2000多人太惹眼,还有200多外国人。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先是新四军来人接走了新四军、八路军、gcd的人,这5、60人都是普通工作人员,重要人物早就被周大狗趁乱送出上海,到达根据地了;接着军统的人也到了,接走几个大佬的儿女、小妾;许多人不愿意走,想去西山看看无所不能的武穆军有多神秘!
一路上国军、新四军、伪军都给面子,大家顺风顺水的到了西山,李金山亲自出马也接回了法租界的800多人。
3000多人到了西山的煤山,感到西山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先是超大型自助餐,院子里、屋子里摆上桌子,桌子上桶里盛着大米粥、鱼汤、鸡汤、肉汤,盆里是炖鸡、炖鸭、炖鱼、炖肉,大米饭、中式面包(馒头),青菜萝卜;然后是棉衣、棉被给众人御寒;最神奇的是住处,3000多人涌进煤山,确实没有足够的房子,工兵找了几处山窝,将地整平,铺上成捆的干稻草,上面搭上大毛竹,覆上稻草,几个大窝棚就成了,西山自救会接待人员建议,女人、孩子、病人住在屋子里,健壮的男人住窝棚。
可是许多孩子感觉住窝棚很新鲜,坚决要求住窝棚,有些一家人、夫妻、情侣不愿分开,也住进窝棚……
上海营救出来的中国人大部分是政府工作人员,所以简单休息后由第三战区接走、安置,一些商人都跑到师记伦、佟海处寻找合作机会,师记伦、佟海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留下来一批技术工人和工程师。
周二狗则对洋人们感兴趣。这些洋毛子因为政府还没决定如何处置他们,所以都还留在西山。他们这些人太杂了,英、美、法、德、意、俄、西、匍、印……同盟国、轴心国、中立国,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如何在政治、外交、人道主义等方面如何区别对待,国府还没理出头绪。周二狗不管那些,他认为这些洋毛子确实有很多好东西、好想法,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去海归俱乐部,和形形色色的洋毛子聊天。在武穆军工作的洋毛子喜欢请同胞、同事、同行来海归俱乐部做客,周二狗也用半吊子英语、德语与他们海阔天空的胡侃,好在很多洋人都懂汉语,周二狗聊得兴起经常把洋人拉带家里,请他们吃王玉做的拿手好菜:鸡骨酱、桂花肉、八宝鸡、枫泾丁蹄、红烧回鱼、八宝鸭、椒盐排骨、芙蓉蟹粉、翡翠虾蟹、流黄蟹斗、阳澄蟹卷、生煸草头、椒盐蹄胖、五味鸡腿、双包鸭片、卤糟猪脚、肉丝黄豆汤、口蘑锅巴汤、炒毛蟹,还有精美的点心:鸽蛋圆子、素菜包、生煎馒头、蟹壳黄、桂花糯米糖粥、开洋葱油面、五香豆……
洋人们也不白吃,给周二狗提了不少建议:改进流水线、实现标准化,改进摩托艇、快炮艇,改进无线电控雷,有的还亲自动手修理汽车、机床、火炮……可把周二狗高兴坏了,于是专门开辟了一个食堂,调了一个炊事班由王玉主持,给洋毛子做好吃的,还找了两个会做西餐的厨子,和几个洋毛子做西餐、烤面包、蛋糕给洋毛子们吃。
最后,很多洋毛子决定不走了,“跟着周二狗混了”!这些人进了工?( 超级杂牌军 http://www.xlawen.org/kan/51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