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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看着医女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凌厉了。

    又过了一刻,林医女微微抬手,拭了额头的冷汗,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皇上的眼神下却是让她心慌得厉害,这会儿终于将伤口处理好后,身上的威压也才终于消散。

    昭阳宫里,烛火通明,正殿里的气氛倒是安静的很,谁都知道因为白日的那桩事情惹得贤妃很是不快,是以昭阳宫里伺候的奴才无不是夹着尾巴,安安分分的,唯恐一个疏漏,就惹怒了主子。

    “方培,你如今就是给本宫查出来这些东西?”贤妃听着方培刚刚所禀告的事情,脸上的怒气腾腾,却是让原本就容颜明丽的贤妃姿妍更胜。

    方培面对着贤妃的怒火,只能道一声自己倒霉,可偏偏这事他真的没查出来有什么蹊跷,他后来奉主子之命将那宫女送进了慎刑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可她硬是没说出什么,只一口咬定她那日只是失手,并非有人主使。

    “娘娘,奴才已经查了,那小贱人的嘴,奴才已经用尽各种办法撬了,可偏偏她是一口咬定当日只是无意。”方培皱着脸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按他来说,他是相信那宫女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毕竟慎刑司里的刑罚即便是个孔武有力的太监都撑不住,可何况那个瘦弱的宫女。

    方培是贤妃身边的得意人,最得贤妃看重,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昭阳宫大总管的位置交于他。如今方培既是这样说了,贤妃心中却也是闪过一丝犹疑,莫非事实的真相果真如此?可她却是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后宫里的事情有哪件是能简单得了的。

    “方培,不可掉以轻心,给本宫继续查,即便真是意外,那本宫还是须得给姝容华一个交代。”贤妃黛眉微蹙,思忖着心中的东西,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沉声道:“细语,你和方培一道继续查探。”

    第49章

    外面春雨绵绵,雨滴好似坠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打在叶子上,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这雨已是下了两日了,空气里好似都泛着泥土的土腥味,小小的房间里因着窗户紧闭,浓重的药味久久不散。

    安雪仍旧老实的伏在床上,这几日,她背上的伤虽好了些,可却还是不能够翻身,只能穿着宽松的衣物在屋里养伤。慕灼华一进了房间,安雪就连忙要从床榻上下来,却是被慕灼华止住。“安雪,你有伤在身,便不必多礼。本嫔想着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回主子的话,奴婢身子已是好了许多,竟是劳得主子挂念,奴婢有罪。”安雪正色道。

    慕灼华却是拍了拍她的手,“本宫这里还有皇上赏赐的紫玉膏,乃是祛疤的良药,等过会儿本嫔让夏青给你送来。”总归是为了救她才遭受了这般祸端,如此,她却是不能不问的。

    闻言安雪的眼睛红通通的好似兔子的眼睛一般,第一次不顾尊卑的直视她面前的主子,却看见慕灼华只是嘴角微微含笑,似含着鼓励,可最终她却还是张嘴拒绝了,“主子,安雪只是一介奴婢,区区疤痕,况又是在背后,无甚大碍,那祛疤的良药乃皇上所赐,定是珍贵,还是主子自用吧。”

    慕灼华只当安雪是怕糟蹋了药膏,只是疤痕于女子而言真的是件大事,便又说道:“你莫要担心药的问题,若是不够,本嫔再找皇上讨就是了,只是以后你年满出宫,本嫔还打算着给你寻个好人家呢,让你漂漂亮亮的出嫁,到时候,你身上还带着疤痕却是不好了。”

    “奴婢要一直侍奉在主子左右,求主子莫要让奴才出宫。”安雪着急的下跪,说清楚她对于日后的打算。她是真得不想出宫。如今主子既是提了她的事情,还是趁早表明心思为好。

    大晏王朝的宫女满二十五岁即可放出宫去婚配,若是一些娘娘身边惯用的大宫女则可留下来继续伺候着,以后则升为嬷嬷。只是这嬷嬷就是要陪着主子一直在这皇宫里活着,直至老去。就好像端康太后身边的花容和花敏一样。慕灼华不解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安雪,很多宫女在宫里挣扎着活着,不都是想着熬到了时间,能够放出宫一家团聚。可安雪的眼神坚定,一眼瞧着就知道她说得必不是空话。

    “你可是认定了,安雪?”话一出口,她还是留了些余地,毕竟这么些年在大晏的生活告诉了她女子嫁人可以算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她不愿让安雪就这么草率决定,“罢了,此事也不提,若是日后你改了主意,到时候再和本嫔说一声,本嫔定会成全你的。夏青,这些日子你多照顾下她,紫玉膏就由你帮着她上药吧。”

    夏青应声领命,虽然安雪被提拔成主子贴身侍候的奴婢,可她却是贤妃的昭阳宫里出来的,是以夏青一直都不放心她,可日久见人心,真正相处下来之后,她却是觉得安雪很好。如今她更是为了救主子而受了伤,夏青如何不会好好照顾于她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安雪眼中的情绪,片刻之后,她却是正视着慕灼华,浅浅一笑,“主子,安雪会一直常伴主子身边的。”

    慕灼华知道此事勉强不来,也不在提。倒是安雪咬咬牙,终于还是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说话间,就又不顾自己背后的伤,重重的对着慕灼华跪了下来。

    房间里就只主仆三人,安雪自是知道夏青和春竹在姝容华心中的地位,是以如今夏青身在旁边,她也并不避讳。不等慕灼华询问究竟,自己的就主动将过去那一番事情说了个清楚。

    “奴婢原还有个妹妹名唤晚晴,只是别人并不知我二人的姐妹关系,奴婢也就一时并未挑明,后来晚晴和奴婢都被指派到贤妃娘娘的昭阳宫中,只是奴婢是在小厨房伺候的,晚晴却是在贤妃身前伺候的,奴婢本想着,她既得了贤妃的青眼,那将来的日子总是会好过些的,可后来竟得了消息说晚晴谋害主子未遂,被活活打死。”

    说道这里安雪的声音已带了一丝的悲怆,眼神里也流露出伤痛,说话间带了浓重的鼻音。“晚晴不会这么做的,无论有什么事情,她都会告诉我的。在那不久前还告诉我说贤妃娘娘很看重她,不久后会提她当大宫女,她还说要好好侍奉贤妃的,可没两日的功夫,就传来她谋害主子的消息,奴婢亲眼看着她在奴婢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房间里混合着药味似乎让人觉得更为沉闷,安雪更是久久跪于地上,慕灼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安雪朝着慕灼华叩首,心中有些发虚,毕竟她只是姝容华身边的一个宫女如今竟向她求得这样的恩准,心中却是越发的拿不定主意了,只继续说道:“求主子助我。”

    慕灼华倒是并未觉得这个事情有何故,原本她早就动用自己手里的人脉将她身边侍候的几个大宫女的背景都给调查清楚了,这安雪原在昭阳宫就是小厨房不起眼的宫女,只查到她和那个晚晴暗地里来往甚密,却被想到她们之间竟是还有这样关系。至于帮她报仇,这个她倒是不觉得这于她有什么不好,毕竟她可还记得当初小二给她说的任务,就是要不断的打怪升级,这贤妃自然也在这之中了。

    沉默在主仆之间蔓延,垂首的安雪自是无从知道主子的想法,她就那般恭敬的跪在那里,可却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熬,慕灼华看着她的视线好似穿透了她整个人一般,心也慢慢沉了下来,可随即,慕灼华却是灿然一笑,盯着她的发顶,“你如何知道本嫔就能帮你报仇呢?”她似乎也没想从安雪的嘴里知道答案,只继续说道:“本嫔虽应了你,可是贤妃势大,却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

    “奴婢知道。”

    “那便起来吧,你的身子还需多养养。”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倒是不出皇后所料,御花园之事这贤妃并未查出像是有幕后黑手的样子,倒是信了方培的话,只以为这真得是意外而已,当然为了给姝容华一个交代,还有给那日众位受惊的妃嫔一个交代,那日的宫女自是活不成了。只是贤妃御下不严之事倒还是又让皇后变着法儿的又给了些惩罚,使其禁足一个月。

    若是在慕灼华看来,这禁足一个月也当不得什么惩罚,毕竟这贤妃虽是禁足,可宫人侍候着也不敢有所怠慢,只不过让贤妃吐血的却是一个月禁足,就意味着一个月之内她是不能再侍寝了,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如今宫里正是进了一大批的粉嫩鲜人,保不齐皇上就被哪个小贱人迷住了。

    窗前的放置的蟹爪兰如今已开出了粉嫩嫩的花儿,有微风拂进,倒是惹得她摇头晃脑一般的微微晃悠,贤妃就站在窗前,手指轻触着花朵,皇后这个贱人,费劲心思的想要她禁足,不过是想着要趁着这段时间培植她的帮手。不过虽然她被禁足了,可不代表她昭阳宫的所有宫人都被禁足……

    心中已有了成算,贤妃的脸上竟是又露出了笑意,转身离开,只是她的身后,原本生气盎然的蟹爪兰如今只余了躯干,刚刚那粉嫩的花朵已经落在了花盆里。“宁夏,待会儿让人明日重新送一盆蟹爪兰过来。”

    后宫中好似又恢复了风平浪静,好似前些日子的风波已如过眼云烟一般。连绵几日的春雨已然停下,如今正是到了群芳争艳的时候了,翠儿机灵,偏又爱打听这宫里的闲事,常拿来当趣事讲于慕灼华听。

    近些日子,最是惹人关注的便是这御花园中又有哪位美人丢了帕子,结果却巧遇皇上,或是哪位美人在小径吟诗,得了皇上的夸赞,又或是那个美人对落花垂泪,好不惹人怜惜。

    “主子,奴婢听说今日沈常在见着御花园里那落地的桃花,竟是用帕子将落地的花瓣捡了来,用帕子包了起来,还一味的神伤,念叨着什么花无人怜,竟是碰见被皇上见了,还引得皇上和她多说了些话。”翠儿一从外面进来,就忙着将今日的御花园主角说与慕灼华,说道激动处,更是高了嗓音,却在见着慕灼华觑着她有些好笑的视线时,却是慢慢噤了声,旋即又愤愤然道:“要奴婢看,这花瓣落地,也没见有谁这么一点点捡拾,还说了那一通的哀婉之词的,不就是想着在皇上面前露两脸的嘛。偏偏还说什么‘花无人怜’,不就是想说她这个美人缺了惜花之人嘛。啧啧……她可真是不知羞。”

    “好啦,翠儿,你莫太过放肆了,这番话可莫要在外面说了。”慕灼华唆着责备的话,可嘴里却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兴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想法,却是调皮的笑了笑。

    翠儿脆声应了慕灼华的话,可她却是知道主子并未真的生气,当下也只是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强调道:“奴婢可没有看错,那沈常在可不就是这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小瑕疵,我还要修修

    第50章

    又过了两日,如今这几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日为落花垂泪的沈常在了,她成功的成为同皇上偶遇,然后得承雨露的代表性标杆人物,引来众妃的嫉妒与羡慕。这也引得愈来愈多的嫔妃们想着和皇上来一次偶遇。于是御花园,云水涧,哪哪只要有何皇上巧遇的可能,无不都是各妃嫔曼妙的身姿。

    慕灼华给杯子里添了些茶水,这才双手将之端到面前一身威严的男人面前,微微歪着头,带了一丝的调皮,嘴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皇上,请用茶。”

    凉凉的瞥了在他面前这巧笑嫣然的表妹,顾明渊却并不出声,倒是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放在嘴边微抿了一口,味道却是不错,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整个人好似都放松了些。不过这般放松,却也只是一会儿,旋即又睁开眼,看着巴巴的望着他的慕灼华,心中好笑,却并未表现出来,只等着慕灼华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不过这也并未让他久等,就见着慕灼华巴巴的蹭到了他的身边,期待的看着他,“皇上,嫔妾这煮茶的手艺如何?可还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顾明渊闻言,倒是不由得看了眼他手边的茶杯,竟是没想到这茶水是她亲自煮的,只是看着她那样一副巴巴的等着夸奖的样子,就好像那幼猫努力摇晃着尾巴一般,不过他却是并未如她所愿,只大致的说道:“尚可入口。”

    什么叫尚可入口?明明应该是相如兰桂,味如甘霖。慕灼华有些气恼,嘟着嘴瞪着在一边兀自端着茶杯品茗的男人,倏尔又变了脸色,眼神中暗含着一丝调皮,“陛下这几日可是忙得狠了些?想想也是,毕竟今儿个有人为落花垂泪,明儿个有人为花吟诗……”

    顾明渊好笑的看着旁边的小女人一点点的将这两日他“偶遇”的妃嫔一个个掰了手指数了个遍。慕灼华也一直都在小心的探寻着他对于她的底线,至少她知道,现在她的皇帝表哥可是不会和她生气的。心中有底,也就更放得开了些。

    想着前几日翠儿还高兴的每日去打听这些事情回来给她取乐,可不到两日,竟是忧心忡忡的劝着她也出去走走,若是和也能和皇上碰见了,可不是最好不过。她当然知道翠儿那个丫头看着皇上多日不曾临幸后宫,再看着其他人是各种手段都往外使,这才想着劝着她好好的笼络皇上。只是她虽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想着偶遇,可既如今,皇上既是进了她的长乐殿,那她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自是要好好笼络了。

    “所以呢?”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房间里也只留下了慕灼华贴身的丫鬟夏青侍候着,这会儿听了皇上的话,心中暗暗担心:主子莫惹恼了皇上才好。可又觉得主子这般和皇上没大没小,也不是第一次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白白的担心,这才又敛住呼吸,默默的侍候在一边。

    “咳咳——”慕灼华故作无事般清了清嗓音,用无辜的眼神看向顾明渊说道:“嫔妾只是好奇罢了,如今谁不知道这沈常在是水做的人啊,竟是见了落花就能这般感伤,真不知道她平日走路是不是都要慢慢的仔细的盯着脚底走。”

    “哦,蜜桃怎有如此猜想?”听着慕灼华那离谱的话,顾明渊就知道他的蜜桃心思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慕灼华却是振振有词的说着她的理由,“皇上,您想啊,她对这落花都这般怜惜,那平日里走路若是踩死两只蚂蚁肯定也会很伤心的。为了不让自己踩死蚂蚁,她可不得仔细盯着自己的脚下嘛。”

    似乎是感受到来自顾明渊兴味的视线,慕灼华有些涨红着脸,怔怔的看着面前龙威日盛的男人,好似丢了魂一般的无意识开口,“表哥,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似乎对那沈常在有诸多意见?”

    慕灼华掩饰般的转了视线,不再盯着他看,却是看着自己手边的茶杯。可很快又觉得自己这般表现太过于心虚,忙又收回视线,正视着顾明渊,“嫔妾只是不喜她罢了,那般惺惺作态着实烦人得紧。”

    顾明渊听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睛里有幽光闪过,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生气,“为什么?”慕灼华只嘟嘟嘴,话里满是不乐意,“嫔妾没和皇上说过嘛?”

    一直候在一旁充当着木头人的夏青,听了她主子这番话,就知道这会儿该有人倒霉了。只是那又怎样,谁让她惹到自己主子了呢。

    “这沈常在可是长乐殿的常客啊,”说道这里,慕灼华不由的嗔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毕竟那陈常在除了想搭上自己这条线之外,就是想着能够和皇上多来几次巧遇,在他面前混个脸熟。“听沈常在说她可算是嫔妾的妹妹呢?”

    这话说得,若是没了顾明渊之前说过的她的姐妹从来都不是这后宫诸人的话,那他一定会以为那沈常在所说的妹妹只是后宫通常的姐妹之说,可有了之前他说过的话,再加上慕灼华在某些方面最是听他的话,所以这姐妹之说想来还是有其他解释的。

    慕灼华斜着眼,看了一眼面色无波的某人,才又继续开口说道:“按那沈常在的说法,她是我外祖家还未出五服的旁支,说什么一直听说嫔妾的大名,只是竟是未见到过真人,这才一次次的上门,还说什么按照辈分,她应该叫我姐姐。本嫔就是不耐见她那样一副上赶着攀亲的样子,只会让人愈加的不喜。”

    顾明渊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倒是惹得慕灼华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绕上了他的脖子,紧紧的搂着,唯恐一个不慎就将她摔了下来。

    “怕吗?”

    她的手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脖子后面,箍得他稍稍有些难受,闻言摇了摇头,“你抱着我就不怕。”

    “既然不喜她上门来打扰你,以后就别委屈自己见她了。”

    慕灼华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原来顾明渊说得是刚刚沈常在的事情,努力的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喜意流露出去,可对她熟悉万分的顾明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话,让他家的蜜桃又开心了。

    “哼——表哥,我可不是能让人欺负的主!沈常在想踩着我来巴上你,想的美。”慕灼华踢了踢脚,晃悠了下自己悬空的腿脚,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就好像偷了腥的狐狸一样。

    顾明渊怀里抱着她一步步的走到美人榻那里,靠在榻上,直接将她揽到了自己怀中,脑子里却回想到了昨日那沈常在在他面前给他家的蜜桃上眼药的事情。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莫不是他那两日瞧着她有意思的紧,才对她宠上了两分,就想着给他的蜜桃下绊子。只是她这般这面攀着蜜桃,那面却又在自己的面前诋毁她,如此两面三刀之人,看来是可以冷冷了。

    轻柔的触感在他的额心之间泛开,慕灼华的小手轻轻的在他额心之间揉捏,她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额间会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瞧着就让人难受得紧。

    顾明渊感受到慕灼华的关切,眼睛里泛起一丝笑意,却是将她的小手收入手中,嘴里道:“蜜桃如今是越发的知道体贴人了。”

    因着她是被揽在他的怀里,如今顾明渊微微低头,那呼出的热气几乎全部都喷洒在她的耳后,偏她的耳后却是最敏感的地方,这会儿倒是惹得她面红耳赤,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耳尖上的红绯倒是越来越盛了。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之人越来越欺近的距离,耳朵伴着呼出的热气也越来越灼热,慕灼华嘻嘻笑着,动作却是丝毫不慢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顾明渊对着空空的怀抱,却是有些不喜,只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示,只是舒服的靠在了榻上,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慕灼华,似乎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明明顾明渊的眼中并没有情绪,倒是兴味盎然的看着她,可慕灼华却是知道他的心里可并不怎么欢喜。慕灼华起身下榻,走到自己的梳妆台那里,桌案上放着一个带锁的盒子,她打开后,将要用的东西拿在手里,背对着顾明渊,这才慢慢的近前。

    “喏——”

    顾明渊看着静静的躺在慕灼华手心的香囊,针脚细密,暗紫色的花纹更加凸显一种安静的贵气,他并没有立即接过来,眼角微翘,眼睛里光华流转,“这是给朕的?”

    “那是自然,”慕灼华手拿着香囊,自己却又是自动自发的卧进了顾明渊的怀里,微微侧着身子,自己就将这香囊挂在了他的腰间,盯着已经被她系好的香囊,她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咯咯的笑道:“表哥,比之昔日,你看如何?”

    在她第一次侍寝之后,就特意让安德子将她幼时为他所作的香囊送来,她可不认为皇上是不愿意再要她制的香囊,毕竟当日的香囊都有些泛旧了,这只能意味着香囊是被人时时把玩着的,可想也知道,除了皇上本人,其他人可没有这胆子去碰触皇上的私物。

    只是皇上着人将香囊送回,想来是还记着她幼时的放出的大话,“表哥,这香囊你且收着,等我长大了,我定是会再为你做一个比这个还千好万好的香囊。”

    思量间,眼前就好似浮现了当日的情景,穿着粉嫩衣服,扎着两个小髻的女孩双手巴着身边大男孩的衣袖,她仰着脸,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雄心壮志。

    噗嗤一声慕灼华却是掩面笑了起来。“表哥,今日这千好万好的香囊,灼华可是为你亲手系在腰间了,你可莫要丢了才是。”

    顾明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做的香囊,却还是不满意的说道:“怎么就这一个香囊?那一个呢?”

    慕灼华有些奇怪,不解的说道:“哪来的那一个?”

    “朕说得是那一个旧的香囊。怎么,莫不是爱妃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收回的道理?”

    “皇上不是已经将那香囊赐还于嫔妾了吗?”慕灼华转过脸瞪着他,这人可真会强词夺理,明明是他先让安公公将那香囊赐还于她的,这会儿竟还想着要回去,真是不知羞。

    听着慕灼华的话,顾明渊可是知道她心中是有些气愤了。毕竟他二人独处期间,她可从未如此正式的称呼他为皇上。如今的慕灼华就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眼睛里晶亮晶亮的,可是慑人得紧。

    “爱妃可是忘了,当日安德子将那香囊交于你时,可是说了什么?”

    考验她的记忆力吗?

    不过这个她真的还记得。得意非常的看了顾明渊一眼,“当然记得了。当日安公公说了只要嫔妾见到它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那可有一句说是将那香囊重新赐予你的?”

    这倒还真没有,慕灼华仔细想了下,香囊只是安德子暗地里交给她的,也并未过了明面上赏赐的单子。就是安德子的嘴里也没有出现过一句赏赐的话。

    瞅着慕灼华有些颓靡的模样,顾明渊自是知道了看来他这个姝容华可是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来了。手一摊,“爱妃如今可是该将朕的东西交回了?”

    “嗯,不要。”慕灼华努力的摇了摇头,否定了顾明渊的决定。“那个香囊有些丑了,显示不出嫔妾刺绣的手艺,今儿这个香囊就很好。”顾明渊脸上的表情还是无所变化,双眼仍旧盯着她。似乎是等着她乖乖的将那枚香囊亲手奉上。

    “表哥,求你了。”慕灼华软着身子伏在顾明渊的身上,就好像那无骨的蛇一般,只是看着无一丝其他反应的顾明渊,只能咬咬牙,想着和他谈一些条件。“若不然的话,以后表哥要用的香囊我都包了可行?”

    “只有香囊?”顾明渊垂着眼看了她一下,只轻飘飘的说了这一句话。

    慕灼华咬着下唇,直到唇瓣上开始泛白,才说道:“嫔妾如今最擅长的也就是针线活了,若不然的话,嫔妾再用一件亵衣来换那个旧的香囊?”

    顾明渊并未逼得太紧,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却是开始松口说道:“那也朕便应了你,只一样,你不得将那随意丢弃。”

    慕灼华连连点头,唯恐顾明渊反悔一般,“那是自然……自然。”

    “既然这般,那爱妃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顾明渊说着话,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倒是惹得慕灼华惊得瞪大了眼睛。“皇上,您这是作甚……”夏青可都还候在外间呢。

    顾明渊一见慕灼华那般的表情,就知道她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看着她的脸上红霞似火,才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解救说道:“爱妃想什么呢,还不快来为朕宽衣,你若是做亵衣的话,不得量量尺寸吗?”

    呵呵——天知道她根本就没打算亲自去量,她是想着直接找制衣坊或者是直接拿皇上的亵衣比对下就行了。只是如今看着皇上已经这般的奉献出自己了,她却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上了。

    “皇上您且等下,嫔妾去着人将量尺找来。”说着话,慕灼华就要往后退,却是被顾明渊的话止住,“爱妃何必这么麻烦,依朕看,丈量此等小事,爱妃的一双玉臂就能做到。”

    于是接下来的情景就是某人将慕灼华紧紧的箍在怀中,使得慕灼华的双手不得不紧紧的拥着他,两人身子紧贴,倒是惹得慕灼华越发的脸红,只能暗暗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拿眼觑他,手上的动作倒是被顾明渊带着并未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误估算了我坐车的时间,一早坐车回家, 正常四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到家了,结果在高速路上堵了好几个小时,下了高速又堵了好几个小时,偏偏我的晕车鼻吸忘了带了  ,难受死我了,回到家倒头就睡了。

    大家如果国庆出去玩的话,注意安全,昨天堵车就因为碰到车祸了,我胆小没敢上前看,听车上去看的男生回来说一地的血。这几天好多的车祸,玩的开心,但要注意安全啊。另外国庆快乐,我回家是做苦力的,这个国庆我要忙死,更新我有时间码就更,(づ ̄3 ̄)づ╭?~

    第51章 怯懦郑氏

    “姝姐姐,今日怎的不用陪着太后,”慕灼华跟在丽婕妤的身后踏出了永寿宫的大门,就听着身后传来那样恼人的声音。转过脸一看,就见着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孙芳仪。

    这一出了永寿宫,各宫的妃嫔也都各自分散开来回宫了。她倒是没想到原来孙芳仪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等着她。

    孙芳仪见着已经停下来的慕灼华,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是装的好一副姐妹情深,只是那斜挑的眉眼,微微撇着的嘴角却是暴露了孙芳仪的“如何情深”。

    “谁不知道端康太后最是看重姝姐姐的,妹妹可听说有太后那里有姐姐逗趣,就是饭菜都多用了些。”

    今日正是月中,所以才会有了今日给端康太后请安。只是倒是没想到请完安后这姝容华竟是同她们一块出了永寿宫,却是引得其他众人一阵阵的侧目。谁不知道这端康太后是多么看重姝容华,入宫这些日子以来,这姝容华可是从来没有和她们一块出了永寿宫。原本众人都习惯了,可今日姝容华却是又同众人一样离开了,当然又引得大家注目。要知道,每一次请完安回宫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也都是不平凡的。

    瞧瞧——

    果真是都在这儿等着她呢,只是慕灼华真的不耐同她们上演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来,听了孙芳仪的话也只不过是转了身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却是让原本连眉梢都泛着鄙意的孙芳仪有些心惊,旋即就暗暗的挺了挺腰,似乎这样就能遮掩住她那一闪即逝的怯意。

    只是眨眼间,慕灼华的眼中的冷意却已是消失不见,好像刚刚有着那样凌厉眼神的姝容华不过是她的错觉一般。走在一旁的左容华暗暗安慰自己,毕竟兄长给她的资料可就是说了,姝容华不过是被家人宠得厉害的娇小姐罢了。如今若不是靠着端康太后,靠着她太后侄女的身份怎会在这后宫中活得如此肆意。

    慕灼华嫣然一笑,话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得,“真是劳孙芳仪挂念了,太后今日精神不佳,我们这些小辈的怎么能这么没有眼色,还想着上赶子搅了太后的安宁,以至于都忘了关心太后娘娘的身子了。”

    太后今日的精神不佳是真的,只是单单等着众人请安的时候,慕灼华打眼就瞧着太后已经暗暗抵了好几次额间了。如此说来,也不算是她诅咒太后,倒是真得能给孙芳仪安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孙芳仪虽是一直都看不过慕灼华,在她看来,慕灼华也不过是因为她命好罢了,若没了太后侄女,皇上表妹的身份,这容华之位又如何能轮得上她。只是如今这不敬太后的罪名她可是万万不能应下来的,心中这样想着,却是强耐着嫉恨,“要不说姝姐姐可真真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可是最忧心太后的,只不过妹妹对姐姐这番话可是却不敢苟同的,妹妹虽不如姐姐对太后这般关切。可若说事是为了巴结太后,就上赶着去扰了太后的清净,而不顾太后的康健这个罪名,嫔妾可是万万不敢当的。”

    原本因着妃嫔的分散,如今这会儿这条小径上的妃嫔虽然不多,可这条路上的妃嫔也是有的。两人若是在这儿闹将开来,恐怕明日今日之事就要传遍后宫了。

    “姝姐姐心中也定是知道孙妹妹对于太后的关切之心的,孙妹妹可莫要多想,。”左容华清淡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倒是让原本带着一丝气势汹汹的孙芳仪的气势收敛了,好像是原本带着一丝的凌厉的宝剑瞬间插入剑鞘一般,收敛了外溢的气势,变得安全了些。

    “左姐姐说得是,都是一家姐妹,姝姐姐定不是那般意思的。”一直跟在孙芳仪身后的郑嫔,带着一丝怯弱,不安的掀着眼帘,却只瞥见了前方那如玉的皓腕,在看到那皓腕微微动作时,忙又垂下了眼帘,安分的垂首站在那里。

    慕灼华抬起手腕,轻抚了自己的发髻,随意的环视了□边的各位,眼光最终倒是在刚刚敢在这个时候帮着孙芳仪说话的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旋即却是挪开了视线。

    她竟是不知左容华什么时候和孙芳仪的关系竟是这般的好了,虽然她话里话外听着是帮着她来说话,可若是依着两人以前的那种互看不顺眼的情况,今天的左容华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还有这个“安分”的低位妃嫔,相比于其他几位偷拿着眼四处打量的低位妃嫔,她可真是太“安分”了!

    慕灼华虽是不惧流言,可更是不爱同这些人就是连说话都得打着机锋,如今这几人中,就是她的位分最高,虽然这里还有个左容华,可有没有封号之间的差别可是很大的。更何况她对于自己的在这后宫之中的定位从来都是独身一人,她不需要结盟,因为皇上,太后就是她的后台,也因为她从来就知道,从她进宫伊始,她和其他宫妃就已经站到了一个对立面。

    更何况,在皇上表哥的心中,她现在依旧是那个还没长大的带着被长辈宠溺的娇气小表妹,她可以让他一点点感受到她在他的爱护下一点点成长,却不能轻易的在这后宫之中结盟站队,毕竟如果她现在就给他留下了那样一个心机深沉,挟势弄权的印象,那估摸着她的宠妃之路可就不会走得太过顺畅了。

    慕灼华的眉眼处还有着未散去的骄傲,只是看在孙芳仪的眼底,大抵是觉得姝容华姿态高傲,并不将她看在眼中罢了。倒是慕灼华虽没有和左容华坐一条船的想法,可是她也没打算和所有人翻脸。这左容华的面子该给她还是要给的。所有其他人就瞧着姝容华在左容华出声说话后,倒是浅笑着冲左容华点头回应,准备转身抬步离去,只是在看着仍旧恭恭敬敬垂下头的郑小仪,倒是停了下来,宽大的衣袖遮掩住她的双手,隐约能瞧着这位郑小仪似乎并不像她表面上这般的怯弱。

    “你是哪个宫里的?”

    “婢妾乃玉华轩的小仪郑氏,见过姝容华。”郑丽蓉的说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的颤音,似乎刚刚的那一番的言语只不过是她刚刚的一瞬间冲动的结果,冲动之后却是更为胆小的怯懦。慕灼华的视线盘旋在她的发顶许久,郑小仪的头低的更低了,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她的心中却是并不平静。

    “嗯,你很好。”慕灼华看着她点点头,临走时对着还低眉垂首的郑小仪丢下一句话,声音虽是不大,可在场的人可都听在了耳中,“闲暇时刻到长乐殿来陪着本嫔说说话。”

    说完话,慕灼华是领着婢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留下郑小仪一人呆滞在原地,对于姝容华开口说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即便心底对着刚刚的开口有了不少的预估,可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如此的超出她的想象,如此这般,郑小仪也免不了心中的喜意。

    “怎么,郑小仪得了姝容华的看重,心中很是自得吗?”孙芳仪冷冰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倒是让原本终于品尝到自己算计之后的甜果的的郑小仪瞬间心惊,更加怯懦的弱弱的说道:“婢妾……婢妾并非此等意思……”

    哼,一副软骨头!瞧着郑小仪那般怯弱的姿态,倒是引得孙芳仪越发的看不上她这般小家子气的样子。

    慕灼华是走了,至于因为她的那番话而在其他人中间丢下了怎么样风波却是不在她的考量之中。夏青走在她的身侧,踏上了回芳菲宫的小径。一条青石板小径蜿蜒向前,偶有几枝不安分的枝杈点缀着些粉嫩粉嫩的小花朵,横亘在来人的面前。

    “主子,莫不是那郑小仪有哪里得了主子的看重?”夏青有些纳闷的说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她虽不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可三两分的了解还是知道的。

    主子是什么人,或者在在其他妃嫔眼中也不过是个好命有势( 灼华倾帝心 http://www.xlawen.org/kan/51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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