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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不准这就是他的障眼法。这小子那身肉让人感觉挺笨,其实是个猴精。

    虽是冬季,山里松柏和一些常绿树木还是托出暗暗的绿色。山涧里的流水不多,清澈见底,水流在沟里的大石边泛起一条条白练。峭壁上挂着枯黄的藤条和长草,一块块形状各异的青石默默的耸立着,似在诉说着千万年的孤寂身世,偶有一只黑色的鸟飞过,一声鸣叫激起回声不绝,那回声好像在告诉人们,这山,可大着呢。

    郑江东有些担心,旅游开发可能会毁了这宁静的山色。现如今所谓有名的景点,就是因为人去得少。等开发出来了,人去多了,景也就完了。

    车走走停停,倒不全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郑江东的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刚接通就断线。路已经走了十公里左右,双车道盘山而筑,靠山一侧基本是石壁,塌坡的地方用块石垒成护坡,另一侧临坡的一边隔一小段就树立条石。郑江东估计这回秦正义是下了大本钱,就这路,就得砸下几百万大洋。

    路越来越难走,这一段像是刚打路基,不时有突起的石头,车胎哗啦啦压着碎石慢慢前行。郑江东的车上了一道山梁,路分了岔不知道向哪走了。手机已有了信号,他又播通了秦正义的电话。

    “哎哟,老大,你是走上来的啊?我就在路口啊!你向左手,不对,是右转,我怎么看不到你啊?”

    郑江东右转弯刚走一小段,就看见顶着狗皮帽子,裹着军大衣的秦正义那一堆肉在碎石路面上挥着手跳,帽子两侧的护耳跟个猪耳朵似的一上一下地招着风。郑江东笑了起来,这肥猴,整个一山贼啊。

    秦正义哈着搓着他的胖手,一屁股坐上副坐。直喊暖和。

    “你车呢?大冬天你挺风里你以为你杨子荣啊?你瞧你那德性,整个一土匪栾平。”郑江东挂了二挡慢慢上坡。

    “呵呵,哥你才是杨子荣!穿林海,跨雪原-----”说着就来了一段样板戏“打虎上山”,那调子唱得跟叫魂似的。

    “得啦,甭把狼招来啦。问你呢,车呢?喊我上来干嘛?”

    秦正义不唱了:“车当了,山上没用,快到了,一会我跟你慢慢说。嘿嘿,有好酒,还有刚打的野猪肉。嘘!保护的,不能说啊!”

    郑江东看着这肥猴故作神秘的样子直乐,这家伙跟在山下整个是两个人,跟小孩子似的。

    车子上了一座山的南坡,一块平地依山建了一幢两层小楼。小楼顶盖青瓦,楼体基本用的都是石头砌成,房子前面有一小块开阔地,被一人多高的旱芦苇围着,小楼后面一半没在松树和灌木丛里,远处很难发现。

    “你真搞土匪窝啊?”郑江东下了车四处张望着。

    “这本来是山里打猎的的小茅草屋,选的地还真不错,如今不让打猎,成了山里人临时过夜的窝。哥你上楼瞧,一定喜欢,我给你把望远镜带来了,在楼上。”边说边进了屋。

    二楼是木质结构,上了楼梯过了一间大房间朝南阳台位置竟是一座亭子。向南是较矮的几座小山,远望依稀可见整齐的块状建筑,那是江南的出口加工区厂房。郑江东将望远镜镜头向下,东西走向的一条水流,是寒江,是寒江!

    山风吹来一阵阵肉香,郑江东肚子立即起了反应,咕噜真叫。一位老汉端上来一瓦盆热气腾腾支楞光骨头的肉,几棵大葱,一大盘生萝卜块,一碗酱,一碟金黄的炒鸡蛋,又抱上来一个大坛子,看来是酒。

    “老金啊,来来来,一起吃。这是我哥,市里的领导。这位是金支书,我们是合作伙伴。”秦正义硬拉着老金坐下。

    “怎么敢讲伙伴哦,秦老总是我们的恩人啊,这小半年里,大家伙挣得比十年摞起都高啊!乡亲们都说秦老总是神仙下凡哦。你们兄弟多导(吃)着,晚间还有烤兔子。这酒是俺们自家闷的,精粮出得细酒,就着就着(好像也是吃的意思)别搁着”金支书忙得一头是汗。

    “老金头你别吹啦,我哥会骂我的。哥,这是野猪肉啊,不用放什么佐料,放上盐就成了,快尝尝。嘿嘿,我们都用手抓着啃,你用这个吧。”秦正义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郑江东。

    郑江东早忍不住了,让了让金支书,见老人不肯动,就自己伸手撕下一块就啃。肉有些粗,很有咬劲,嚼上两下满口奇香。酒闻起来有点冲鼻子,进了口滑溜溜甜丝丝的,咽下一股热流向肚子里走,过一会又向全身发散,十分舒畅。郑江东想跟老金套近乎,可这老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拘束,,喝了一碗就逃似的走了。

    “算了,哥你就别拉他了,他跟咱们一块吃饭是受罪。他要蹲在板凳上吃才舒坦。真的,这山里的人到哪都喜欢蹲着。吃蹲着,歇蹲着,不知道干那事是不是也蹲着。嘎嘎!”秦正义已喝得脸带脖子黑红放光,不知不觉两人几大碗就干下去了。到中午了,山上起了雾,天像是傍晚一般暗,老金拎了盏油灯进来。

    “哥,你得帮我,这没电。我想着边接待边施工,不然资金吃不消。山边的村有电,拉过来就瞎火。说是什么压力不够,给钱压力也上不去。见鬼,说是要变个什么压力才行。”秦正义把油灯芯拧长了些。

    “哦,可能是说架变压器。行!我马上打电话给孙区长,请他尽快给你送电。”办这事,郑江东心里有底,市里反正在搞村村通电工程,只是提前一点而已。

    “还有,要医院。上回来了一队老年旅游的,差点把我吓死。晕了一个,多亏老金给掐醒了。最好是什么疗养院,能挂个牌子的,人家信。我给盖房子,发奖金,但出了事得算他们的。”秦正义又喝下一碗。

    “哈哈,你鬼得很啊。我看先找一些正规医生,挂靠个什么医院,你先交给人家些管理费。以后让旅游公司保险担责任,人生了病你还得负责救。”郑江东在上山的一路上都佩服秦正义有魄力,也乐得帮他谋划。

    “呵呵,太好啦!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你看我这酒多喝了好几碗,浑身是胆雄纠纠啊。”秦正义把大衣给脱了,抓起一根骨头一阵狂啃。

    郑江东心想,你干着正经事,我骂你干嘛。是不是平时对他太苛薄啦。他端起一碗酒:“兄弟,你比哥强!你是干大事的,我敬你!”

    秦正义一口干了,“哥啊”一声又哭上了,哭得郑江东鼻子酸酸的直吸溜。哭了一阵子,这肥猴把鼻涕眼泪一擦,来了个正宗的破涕为笑,搞得郑江东以为他喝窜了筋。

    “哥!翠花答应嫁给我啦?我们准备过了年就办事,哥你得给我主持主持。”他接过老金递过了毛巾胡乱擦着脸。

    “啥?她才答应你?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嘛?”郑江东被搞晕了头。

    秦正义低下头,一会又抬头瞟一眼郑江东:“她是帮我的忙呢,就是不答应我。翠花倒是总打听你呢。你看这都多少年啦?我要像你多读点书就好了,翠花她总拿你说我。哥!你对翠花没那意思,是吧?”

    “你扯什么呐?”

    “唉,不说这个啦。哥,我敬你!你永远是我大哥!”

    “好!这是大喜事!你也真不容易,这追了有十多年吧?不错,终成正果。你是该收收心啦。喝!”

    这哥俩一高兴,都喝大了。

    第二十三节:醉卧深山

    小楼二层屋子中间砌了个壁炉,炉堂前的地板上铺了七八片狗皮褥子,郑江东哥俩就横在地板上,呼啊嗨哟地直睡到晚上。郑江东醒来嘴里发干,嗓子冒火,抱着桌上一盆水就灌,不一会就肚子发胀一泻千里,肠炎又犯了。这可把秦正义和老金急坏了,老金找来了草药,用石头砸烂要他吃。那玩意又腥又苦,吃下去没一会就大吐起来,老金又烧了块石头让郑江东抱在肚子上,还真灵,舒服多了,就是没劲。

    郑江东给孙区长打了电话,要请两天假,把给山上送电的事也说了。孙区长说周末本来就休息,让他别太累,电的事一定尽快解决。放下电话郑江东才想起这段时间简直过乱了套,只知日期不知星期了。喝了点小米粥,感觉有些困,早早地睡了。

    梦里面他感觉掉进到冰窟窿,冷得发抖,脑袋被钢盔夹得生痛,什么破钢盔啊。嗓子烧着了火,秦正义在他口袋掏东西,老金把他衣服脱了,把他压在一块石头下,手枪就在头旁边,一闪一闪地亮,好像子弹上了膛吧?他想去拿枪关保险,可就是拿不到。他被扶起来喝水,军帽给打湿了,戴在头上不舒服,自己像羽毛一样在飘,在打转……

    郑江东睁开眼睛,头很沉,房间里点着好几盏油灯。肥猴和翠花站在床边悄声说话,坐在床边的是,是邹敏!郑江东努力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在作梦。

    “哥,你醒啦?吓死我!我要送你下山去医院,老金说发烧出去会抽风,睡一觉就没事了。我开你车下山抓药,把翠花接来了,她还把邹敏给拉上了。你感觉好点没有?”秦正义不停地搓着手,邹敏好像哭了,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

    “邹敏自己要来的,照顾你大半夜啦。你们哥俩都缺少运动,肥猴最近在山里倒是锻练结实了,你再睡会吧。”翠花拉着肥猴就走,肥猴还不大乐意地边走边回头,嘴里叽哩咕噜。

    “你怎么来啦?”郑江东嗓子嘶哑着。

    “别说话,嗯,烧退了,想喝水吗?”邹敏伸手试了试郑江东额头温度,一支胳膊枕在郑江东脖子下,给他喝了几口水,又轻轻把头放下。

    “别说话了,闭上眼睛再睡会,听话。”邹敏轻轻的把被子掖掖紧。郑江东闭上眼睛咧了咧嘴想笑,嘴唇有些痛。听话?你把我当什么啦。这女人真是,手真软和。他闭上眼,迷迷糊糊又昏昏睡去。多少年后,他们俩还在为是谁先追谁的事打嘴仗,始终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可以肯定不是一见钟情。

    快到晚上了,郑江东才又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上了家里的睡衣。这以后他就严重郁闷,邹敏总是说,是她先把郑江东给扒光了。后来肥猴告诉郑江东,他虚汗湿透了衣服,老金说一定要换干的。郑江东烧得迷糊听不见说话,秦正义就和老金两个给他换衣服。翠花嫌他们两个老爷们笨手笨脚,要自己给郑江东换衣服。邹敏一看翠花要掀了被子,像个母老虎似的抢上前不让翠花碰郑江东,自己动手把郑江东给扒光了,在床边陪了他一夜。

    郑江东和邹敏在小楼又住了两天,病是来得急去得也快。郑江东要送邹敏回江南边,邹敏要自己装修滨江的房子,谁也不许插手。郑江东在江北的事没忙完,也懒得管装修房子的烦心事。临下山前,秦正义把郑江东拉到一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昨晚山上闹地震了,地动山摇。等郑江东反应过来要揍他,这肥猴像个小孩子嘎嘎笑着转身就跑。

    下山的路上,邹敏把头靠在郑江东肩上,郑江东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梳一下。

    “你送我回去后还要到江北吧?”

    “嗯。”

    “还要上山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上山?我山下的事还多着呢!”

    “山上可是有花啊!”邹敏坐正了身子,瞟了郑江东一眼。

    “花?什么花?哦,你这个屁孩子啊。关我什么事啊?人家好了N年啦,翠花马上就是肥猴的正房少奶奶啦,你呀!”郑江东抬手刮了下邹敏的鼻子,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说啊,是你自己心虚,不打自招。她可是在我这一个劲说你怎么好呢。嗳,有两个美女喜欢你,你是不是感觉特良好啊?哼,我是不会让的,反正你是我的。”邹敏又靠上郑江东的肩膀,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胳膊,车子忽悠了一下。

    “哎哎哎,我开着车呢!”郑江东赶紧把住方向盘。

    “嗳,你跟你爸说的那些话,我查到了。”邹敏偏过脸望着郑江东。

    “我跟我爸?说什么话?”郑江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爸病危那天啊,你在你老爸耳朵边说的,你爸一下就醒过来了,好神奇啊,要不是我亲眼见到,真是不敢相信。”

    “哦。有点老土是吧?”郑江东自嘲地笑了笑。

    “我在网上查到了,是毛主席在新疆农垦部队集体转业时说的话。在祖国需要的时候,我将命令你们!再把武器拿上,去捍卫祖国!”邹敏粗着嗓子,学着男人腔,还把手挥了一下。

    “什么再把武器拿上啊?是重新拿起战斗的武器!小屁孩子。”郑江东轻轻地拍拍邹敏的脸。

    到了滨江小区,又发生了肥猴说的地震。

    第二十四节:老一辈

    邹敏在滨江小区装修房子,郑江东回江南边的次数了多起来。他一回市里就忙贷款的事。他第一次进山时,看见秦正义资金紧张,连车都卖了,就让秦正义把那房子卖了收拢些资金,秦正义却说房价在涨,就是不能便宜别人,非说要送给他。郑江东用公积金办了按揭贷款,他母亲又给了些,凑了八十万给秦正义。秦正义先是推着不要,后来说是算入股收下了,贷款利息他来付。

    房子在装修,郑江东和邹敏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郑江东发现邹敏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有时感觉有点过。有一回郑江东没打电话就去了房子装修工地,邹敏头上戴着个报纸帽子,脸上还有白灰,一开门就尖叫着把门关上,非要把自已收拾干净了才让他进门,搞得工人们都笑话他管教老婆有道道。

    郑江东回市里就住父母家,他老妈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跟儿子说:“两个都好,我都喜欢,要说过日子,江惠比较能干,能照顾你。就是这段时间不来了。”

    “什么两个?江惠是正义的媳妇,妈你瞎起什么哄啊。别乱说啊,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郑江东赶紧给老妈打预防针,这给邹敏听到还得了。

    “这么快就结婚啦?上回你爸住院时她还告诉我她没结婚嘛!都是你这个老头子,我早叫你跟东儿说江惠好,东儿听你的啊,你就是不说,这下好了。”郑江东老妈转身就埋怨他爸。

    “这是你儿子自个的事,小邹很不错嘛,你这个老太婆别瞎搅和年轻人的事,管好你这张嘴!成天的叨唠,影响团结的事不要做。”老头子精神不错,底气挺足。

    老爸的态度,让郑江东很感动。关于老爷子对郑江东冷淡甚至有些粗暴,邹敏有自个的见解,大约是从什么动物世界里学来的。她跟郑江东说过:他老爸是大老虎,把小老虎推下不会致命的山坡,是为了小老虎练本事有出息,长成猛虎。真正相互了解心思的,还是老虎父子,在医院出现的奇迹就说明他们父子俩思想相通。郑江东想想可能有点道理,也暗暗佩服邹敏这小女了不简单。

    郑江东父亲出院后,老两口子觉得不好意思总麻烦江惠和邹敏,就请了钟点工,买菜做饭搞卫生,这下郑江东放心多了。

    郑江东觉得跟人家女儿好了,总该跟老人家通报一下。主动提出要去邹敏家,邹敏有些犹豫,闷了两天,最终还是带他去了。没想到准女婿第一次上门就炸了营。

    郑江东对邹敏母亲第一印象很好,一眼就可以感觉是受过很好教育的,对郑江东也很热情。又是削水果,又是摆点心,郑江东有些怀疑邹敏父亲受伤的真实原因。郑江东向二老表了态,一定好好爱护邹敏。两位老人也很随和,说是邹敏很任性,要多哄哄。邹敏话不多,也没有想像中的在父母面前撒娇,显得很紧张,总不时地看她母亲。

    正聊得热乎乎的时候,也不知道当时聊的是什么事。她母亲突然不吱声了,正削着水果的手停了下来,眼睛很警觉地看看邹敏,又望望她父亲。突然大吼起来:原来你们三个早就认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啊?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肯定是你们偷偷找的医生!卑鄙!你们才有神经病!

    枪炮声都经历过的郑江东被吓了一惊,镇定下来发现邹敏的眼里满是恐惧,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接下来是一阵混乱,邹敏拿走了她母亲手中的刀,叫郑江东进里屋去。她母亲便操起茶杯就向她爸爸砸,郑江东赶紧护着她父亲往里屋走,后背被盘子之类的东西击中。身后是邹敏哭着不停地跟她妈说着什么,伴着客厅里劈里拍噼一整乱响。过了一会就听见两个人都在哭,东西是不砸了。郑江东望着低头叹气的邹教授,心里念叨:真他妈惊心动魄。

    “这得送医院啊!什么抑郁症?是精神分裂吧?不治要出大事啊!”出了邹敏家郑江东还心有余悸。

    “送过啦,在里面闹得更凶。平时不这样的,就是怕受刺激。是我爸不舍得嘛。”邹敏很委屈,要哭出来了。

    郑江东赶紧把她搂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她埋在怀里哭。从那以后,郑江东发现一大声跟邹敏说话,邹敏就会出现恐惧的神态,他经常告诫自己要注意。

    邹敏哭了一会,气好像顺了,边擦眼泪鼻涕边说:“也怪我爸,他以前跟个坏女人在一起,才把我妈气成这样的。你不许跟别人好,只能爱我一个。”

    也不知为什么,郑江东总觉得把爱说出来有点肉麻。也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就喜欢你一个,就吃你一个人。啊呜!”

    第二十五节:小俩口

    邹敏不愧是学艺术的;把房子收拾得典雅明亮,似不经意间挂、悬、贴着小女人的小玩意,一进屋就感觉是个温馨的小窝。门和门套,楼梯、窗边框都用淡黄|色的白枫装饰。她让人把墙壁都整成了白色,说是要留给郑江东写诗。郑江东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被逼着写东西。更让他不舒服的是,邹敏把屋里原来的东西全部清除干净了,连没用过几回的床单、被套都给丢了。郑江东明明跟她说明白了;保留江惠给挂的窗帘,邹敏明显是装得忘记了,把窗帘剪了说可以擦地板。看着她忙得很辛苦,也没太往心里去。

    住进新居后,郑江东可享了大福了。邹敏不用上正点班,大部分时间是晚走早回。虽然邹敏不太会做菜,但肯学,买了一大堆菜谱来试验。把自己心爱的长指甲也给剪了。郑江东也是故意挑刺玩,边吃边评论,这个“淡出了鸟”,那个“打死了卖盐的”。还要嘱咐两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邹敏规定他晚上必须洗澡,他就等放好水再洗。早上他不爱上桌子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邹敏就给他递早点。站在门口等邹敏给他整领带,帮他把包收拾好,把车钥匙递到手上,最后竟然发展到坐在门边等邹敏拿鞋。他是越来越懒。

    邹敏的美甲屋相当于一个小型系列美容院,以保养指甲和绘指甲为主,配备了有氧健身房和淋浴室。邹敏经常边上班边运动,身材自然饱蕴青春。

    小两口在性方面的沟通十分通透顺畅,不掩饰自己的感受,不吝啬赞美颂扬,倾情崇拜爱抚对方每一寸肌肤。默契迎合,呼唤奔放,尽情挥舞双方共同燃起的火一般的翅膀,在激|情燃烧的炽热火焰盘旋腾飞中,双双飞化入云,冲破风雨磅礴,相拥共沐空瀚若宇般普照的欢畅。

    郑江东的赞美是由衷的,他深深地被吸引着。那光滑幽香的细肤,纤玉若削的十指,浑圆的双臂和修长的腿,柔软而弹性的躯体,飘舞的浓发,迷离中飞溅火星的双眸,诱惑挺拔恍颤的|乳峰,游唤柔动欲望的唇舌,对每一脉爱意的声动回应,让他时而若强龙扭转腾云,时而化巨浪拥抱、抛起美丽的鲸鱼,时而如横扫千军挥令掩杀的骁将。每每淋漓酣畅,荡气回肠。

    邹敏有时会软瘫在怀中呢喃着还要,若她的东哥只是抚梳她的头发,她就会用指甲划弄他的胸膛。迷糊着说,我要睡了,你明天还我。有时又会重燃起郑江东力不从心的烬火,再度雄姿英发,风雨飘摇。

    郑江东有时回家午休,若正好邹敏也在家,邹敏会跑到床边要他抱抱,一抱进怀里郑江东就控制不住,免不了烽火一场。日子一长,两人都累得够呛,便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被子只好各睡各的。

    小两口子也不时的为琐事吵嘴,吵完谁也不理谁,但基本不会拖过两天。以下就是他俩赌完气在沙发上的谈话模式。

    邹敏:我们这样吵,会不会分开啊?

    郑江东:不会啊,我们可以在工作中交流。

    邹敏:你光想这个,说实话,你是不是烦我啦?

    郑江东:不可能,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邹敏:那我们老了怎么办?

    郑江东:你是说我们造个小人是吗?

    邹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啊?

    郑江东:忠不忠,看行动。

    邹敏:你要爱我一辈子,然后娶我。

    郑江东:好吧,我们从现在做起。

    邹敏:哎呀,你还没洗澡呢!

    郑江东:先工作,然后再解决个人问题。

    小两口浓情蜜意的过着小日子;让一向生活独立的郑江东有了牵肠挂肚的小家。但他感觉要适应邹敏的个性;还真有点头痛。有一件事郑江东对邹敏保持了高度警惕,如果要告诉她高兴的事,必须慢慢说,或者她在身边时说。不然她会大叫着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下扑在身上,不管你是在喝水还是在端着鱼缸,往往是一塌糊涂。然后她会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收拾,让你火不起来。

    他发现邹敏在家里家外整个的两个人。出了家门,邹敏是文质彬彬落落大方,似乎要比实际年龄要大些。她的一些年轻女客人和员工都叫她邹姐。回了家就不得了,一下小了好几岁,鞋子一脱门一关就要蹦。看见郑江东一进门就开始腻,像条蛇似的不时往身上缠。晚上收拾完厨房;她就爬上沙发粘在郑江东身上,等郑江东看完新闻,就要郑江东帮她调电视剧看。还要郑江东陪她看眼泪鼻涕连续剧,郑江东只好推说找资料,逃到楼上去上网。受不了的是邹敏要看他的上网资料,郑江东也没什么秘密怕看的,就是不舒服。他跑到父母家里抱了电脑来,跟邹敏说各上各的。邹敏会悄悄地上楼来,站在他身后看,等被发现了,就来一句:老爷,汤好了,你是下楼喝呢还是我给你端上来啊。搞得郑江东没办法。郑江东有时听见她猫到身后了,故意搜两张爆火的美女图,一边看一边啧巴嘴。气得邹敏直骂臭男人。

    他有点烦邹敏定的规定:出门前要抱一下,不回来吃饭一定要先报告。嘴上说爱她不行了,每天要写一句话给她,还不能重样。这些都还好,最怕邹敏有点过头的醋劲,跟别的女的说几句话不高兴,女的来电话不高兴。郑江东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看着电视杂志上的美女会乱讲,邹敏就会哼着鼻子半天不理他。

    烦归烦,邹敏要是回他父母家住两天,没人跟他腻了,他就感觉屋里空得慌。在屋里到处转,睡也睡不踏实。第二天早晨出门前忙得乱七八糟,不是跑回头拿包,就是忘了车钥匙。还好邹敏把门钥匙给他挂腰上,不然门都进不了。

    第二十六节:发配江北

    郑江东可谓潇洒春风得意时,在沿江开发调研中锋芒初露。但雷声滚滚雨点不大,机关似乎正如老传统一般,要在一波风起云涌之后,又步入风平浪静了。出口加工区搬迁协议就是签不下来,都说是市场经济不能强行干预经营,其实就是利益问题。看样子这次调研也就止于调研了,郑江东有些泄气,去江北也少了。过年前,他和孙大志上了趟山,请孙区长关照一下秦正义,老孙也非常爽快。过年不上班,郑江东小两口就两家跑跑,邹敏母亲也平静多了。

    过完年刚上班,郑江东被通知放下手里的调研工作,去江北区乡里蹲点搞扶贫,时间暂定一年。郑江东感到突然,虽然在处长办公室显得比较平静,还是有些吃惊,以前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再怎么说,也应该征求一下个人意见嘛。他倒不是单纯因为怕吃苦不愿到农村去,从机关调基层,一般是担任领导职务或是准备提拔,下基层代个职补个经历。而这回郑江东明显是被贬了,他搞不清是得罪了谁。老徐从一起进调研小组后就对郑江东不错,经常主动给他传递机关的消息。这回郑江东遇到这事,他也很感意外,据他推测,是郑江东对加工区搬迁的事太积极了。

    处里给郑江东摆了送行酒,酒桌上都是安慰话,说是编制没动就没关系,下去再上来更可以大展宏图。郑江东自个心里明白,也不愿大家看到他的倒霉泄气像,豪气不减,响杯见底,谈笑风生,没在桌上叹一口气。

    酒喝到了九点多钟,郑江东打了车直奔江边。冬夜的江风吹在脸上有些割人,他望着缓缓东去的江水发着呆。冬季的江水比较浅,江面也窄了许多,江里的水像是营养不良,在河床上弯曲着缓缓流淌。郑江东似乎体会到了张继的愁苦,难道他也看到了这愁肠九曲的江水?

    回到滨江小区郑江东感觉头晕目眩,这一晚上喝了真不少。他进了门发现邹敏瞪着大眼望着他,突然想起今天在外吃饭没告诉她。他冲邹敏笑了笑,说处里临时决定吃饭,忘记了请假,下次绝不再犯。晃悠着进卧室脱了外衣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第二天早晨醒过来头发沉,发现自个一丝不挂。妈的,又给扒光了。转过脸才发现邹敏睁着眼睛看着他,那眼光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卧室里怎么会有油彩的味道,这丫头在卧室里画画了?可能是一夜没睡,邹敏眼睛有些肿。郑江东起身拍了拍邹敏的肩膀,邹敏没理他。

    郑江东自觉没趣,拉了条长毛巾去洗澡,进了浴室发现毛巾上有颜色,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惊呆了。他的后背和屁股上被画上了大朵大朵连成片的红花!皮肤一动那些花就动了起来。郑江东胡乱地用浴巾擦着,擦得乱红一片,背后有个地方擦不到,越急那红花就舞动得更厉害。他喘着粗气,头皮发紧,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拉开浴室门冲到卧室门口指着邹敏就骂:**有神经病啊?!

    “你妈才有神经病!你才有神经病!”邹敏抓过枕头就扔向郑江东,哭着数落着郑江东:早就知道他看不起她妈,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喂到嘴里还不满意,成天在外面喝酒鬼混,搞得家里臭气熏人,看什么都不顺眼,是骗子,男人没个好东西……

    郑江东听不下去,也不想跟她吵;转身进浴室去冲澡,把喷头开得大大的,不想听她在外面喊。邹敏喊起来声音极其刺耳,郑江东在家没听过父母大吵过,在部队在地方都没听过这样的叫声,像急刹车的尖叫,像用泡沫塑料擦玻璃发出的让人皮紧的尖鸣。他感觉非常难听,非常烦,冲着浴室的门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过了一会外面没动静了,郑江东刚刚长出一口气,就听见门“砰”一声重响,等他出了浴室,邹敏已经走了。

    郑江东没坐公交车,开惯了车坐车不舒服,走路到单位可以静一静,可是脑子总是集中不起来。他打电话给邹敏,邹敏不接。他想让她冷静一下再说,这回可见识什么叫泼了。这女人发起飚来真有些恐怖,与平日的秀美比起来,那简直是狰狞。

    到了单位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处长到办公室来,客气地让郑江东把加油的本子留下来,说是秘书长吩咐的。郑江东这才醒过神了,该收拾东西走人了。

    老徐过来帮着收拾东西,告诉郑江东机关有什么要办的事尽管说话,说他就是直了点,有思想有干劲总能出头的,郑江东在江北这段时间的材料他都看了,都是真货色,他真的很佩服。郑江东听着不像是讽刺,就咧嘴打着哈哈。

    “我又不是上刑场,你搞得那么悲壮干嘛?有空带家里人到江北来,我有好地方,包你满意。”

    郑江东办公室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主要是把借的文件还给保密室就行了。他抱了个纸箱子,老徐非要帮他提那一捆书,那已经是被老徐“贪污”过了的,还有半人高两大摞,老徐拎得脸通红。一路上熟悉的人躲着他也当没看见。

    郑江东对这位烦了几年的老徐有些看不明白,人家都跟躲SARS似的躲着,他还傍着倒霉鬼干嘛?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升官的竞争对手了吧?郑江东暗笑自己的小人之心,自我解嘲:小人物失去个小位子就失魂落魄,那些大领导若是退了休或犯了事,会感到天塌地陷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心里泛起一阵失落。战败了?被什么打败的?这仗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的?打过吗?他隐约感觉到这大楼里的一种无形的力场,轻敌了?嗯,自己根本就没搞清敌人在什么地方。

    第二十七节:后方稳定

    郑江东再打电话给邹敏,电话还是没人接。他把车开到邹家,邹敏不在家里。他掉头找到美甲屋,员工说邹敏来看了看就走了。他干脆开车回了父母家里,跟父亲说了工作调动的事,老爷子兴致挺高。

    “江东啊,你还年轻,去基层做点实事,总比你在机关里混实在,要跟小邹好好解释。我们这里好得很,不用操心。要带点闹肚子的药,感冒药,蛇药,还有人丹……那里条件是不太好。”

    郑江东边答应边奇怪呢,老爷子叫他从来连名带姓,生怕他忘了还姓郑,这回倒叫起“江东”来了。他妈妈倒好,到处乱翻一气,把老爷子的军大衣给找了出来,那可是老爷子的宝贝啊,自个都舍不得穿。那是85年换新装时发的呢大衣,大翻领,两排金灿灿的印着“八一”镀金扣,霸气笔挺的国防绿。郑江东偷偷穿过一次,很沉,感觉爽毙了,在镜子前一挥手像是能号令千军。郑江东想着老妈要挨批了,自己赶紧准备撤退吧。奇了怪了,老爷子接过大衣一扬胳膊抛给了郑江东,叫他马上就穿起来,还给他理了理领口,拍拍他的肩膀:“回去收拾收拾吧!”

    郑江东感觉自己又当兵了,来了精神,给老爷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老爸同志!儿子郑江东奉命开赴江北,整装待发!请指示!”

    “好小子!滚吧!”老爷子朗声大笑。

    “是!”又是一个标准精神的军礼,抬手简捷迅速,礼毕干净利索,收拢的五指若军刀在空中划过。郑江东本想再逗老爷子开开心,可隐约看见老爷子眼里似乎有了亮亮的东西,怕把老爷子整出毛病来,就赶紧溜了。

    郑江东很兴奋,端着方向盘,挺着腰,哼着阅兵曲一路开到滨江小区。哼着曲子开了门,一关门着了魔似地高呼:“立正!正步――走!”踢着正步进了卧室。一进门口他就傻了。邹敏瞪圆了眼蹲在地板上,手里拿着衣服,衣橱门开着,见郑江东进了门,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长头发飞散的一瞬,郑江东感觉胸口被狠狠的抓了一把。

    “我、我、我、回来拿手机。”邹敏像是呆掉了,眼睛发直。

    郑江东意识到自己进门时可能把她吓着了,赶紧跑过去扶着邹敏:“我要去江北了,回来收拾东西。别怕,别怕,宝贝不怕哦。”

    邹敏“哇”地哭出来,嘴巴大咧着,闭着眼睛;哭得好难看。回身抓着郑江东的军大衣,像小孩子端着新鲜玩具,边哭边看:“你干什么呀?这是什么衣服啊?”

    “老爷子给的,嘿嘿。好看吧?别哭啦,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吼的,你画的真的很好看,下次你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啊。”

    “是我不好,我不跟你闹了,我不烦你啦,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你看我自己回来了嘛,我都没让你接我。你不走了对吧?”邹敏擦着眼泪。

    郑江东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靠着衣柜在邹敏旁边坐下,把她搂在怀里慢慢摇着,一手抚摸着邹敏的头发:“不是我要走,是工作调动,到江北区工作一年。我会经常回来,你在家要乖乖的,害怕就住家里去,住你家我家随你。我一回来就翻你的牌子,摆驾滨江!哈哈!你看你哦,家里都发大水喽。”

    “你是个大坏蛋!”

    第二十八节:冷

    郑江东到了江北区政府办了报到交了组织关系,也没人跟他说具体干什么,到哪个乡去或者临时给个办公室。按说区政府的人郑江东也认识不少,搞调研时打过交道,可他们一个个跟躲瘟神似的绕着他,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头。他有些恼火,上三楼找区长孙大志又不在,他懒得打电话,想像孙大志也不会有什么好脸。

    郑江东回地方后养成了习惯,一上班先打水泡杯茶。这回他不愿跑到人家那要水,又不知道锅炉间在哪,幸亏出来时邹敏给他泡了一杯茶,不然他更难受。在政府院子里晃了个把钟头,到开饭时食堂说没饭卡不能吃,还不要现钱。虽然吃饭的人多,人家也不会太注意他,他还是感到十分尴尬。

    他跑到街上找了个拉面小店,人家对他倒是特别热情,问他是个什么官。这时候他才感觉穿着老爷子的大衣不合时宜。伙计对他特别关照,给他碗里加了厚厚的一层辣子,很长时间没敢动辣的他被整出一脸鼻涕一身大汗。他钻进车里,边抽着烟边想以后怎么办。总这么晃肯定不是事,如果总不安排事,就下乡去。不是说让来搞扶贫吗,自己下去摸摸情况再说吧。

    郑江东下到村里才知道这样漫无边际搞调查工程浩大,村里的壮劳力从外地回来没多久,老的小的没几个计账的,计账的连卖酒瓶子也算上了,详细的数据拿不准,非要进行大量走访积累资料才能理出些头绪来。自己单枪匹马这样搞起码要几年。哈哈,也好,不是一年吗。他想干脆拿着地图按地域摸,以调查脱贫项目为突破口,说不准看中个什么项目,干脆自己搞,不跟你们玩了。

    看看天色不早就往渡口赶,这小丫头性子有点怪,得让着她点,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这破渡口说是半个小时一班,枯水季节的临时便桥正在架,渡轮时间更没了准,一开闸人和车就往船上冲,喇叭声人叫声船的马达声喧闹不堪。还好是晚上,向南边去的人少,等郑江东到了滨江小区,已经是晚八点了。

    邹敏坐在饭桌边等着,见郑江东一进门就起身去热菜,不像以前要过来腻一会才去忙,也许是今天太晚了。萝卜炖排骨、红烧鱼,蒜泥空心菜,都是郑江东爱吃的。郑江东一边吃地一边逗着邹敏:“爱妃辛苦啦,这厨艺水平突飞猛进啊,咱俩开个夫妻店算了,如今开饭馆可是要发财的。嗳,你说咱们啥时候去领个合法工作证吧,咱这属于非法行为哦。呵呵。”

    邹敏也不接话,边吃边给他拨出鱼肚子放他碗里,看他快吃完了,对他说:“你累了一天了,吃完歇一会就洗澡吧,新闻我录好了。”

    、奇、郑江东要帮着收拾洗碗,邹敏就是不肯,把他推出厨房。郑江东还真累了,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新闻,竟睡着了。等他醒过来,身上盖了毯子,一转头吓了一跳,邹敏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在他脸旁边。

    、书、“哎哟,几点啦?你怎么不去睡啊?跟个老猫似的,吓我一跳。”郑江东抬手拍拍她的脸。

    、网、“11点多了,你快去洗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郑江东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舒服多了,自然是温饱思那个什么什么的,丢了擦脑袋的毛巾就要抱邹敏进卧室。

    “不要不要,真的,今天不要了。你累了,快睡吧。”邹敏推开郑江东,似乎非常坚决。郑江东很没趣,倒头就睡了。

    睡到半夜,郑江东迷迷糊糊闻着身边的淡淡的香味,隐约看见铺满枕头的头发,忍不住就钻进了邹敏的被窝,来了个小规模骚扰行动。歇下来邹敏竟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哄了半天才连哼带咕噜地冒了一句;好像是:你不能丢下我的。

    郑江东真是搞不清这宝贝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搂着她轻轻的拍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敏就把他叫起来,催着他洗漱,催着他吃饭,拎着衣服鞋子等他,收拾七七八八的东西,还带了一大包火腿片。一直送到楼下。

    “慢点开啊,早点回来。”

    郑江东从镜子里看着邹敏,心里暖暖的,有点发紧。双眼不听招呼地模糊了。老天有眼,给了自己这么个好女人。想起邹?( 穿越光荣之梦 http://www.xlawen.org/kan/5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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