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人，真的很难在对和错之间选择的。”
我尽量的安慰着小雪，我安慰她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的泪和她心里的苦。因为，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种扎心的痛。在这点上，我是自私的，为了我的心不痛，我才安慰着她，不让她伤心。
“小雪，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帮他的……”
我扶着小雪，把她送上了出租车。
望着她的远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
第一部分 第五章 为谁流泪
早上，我悄悄的起来，怕惊醒了妻子英……
因为，她为了自己那个大兄弟的事，昨天已经把她的妹妹搬来了。
由于，昨晚我回来的太晚，回来时她们已经睡了。所以，昨晚我是逃过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要是不早出去的话，恐怕又会引爆一场战争。所以，我的老办法，跑为上策。
当然，悄悄的走出卧室的时候。猛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先是一阵冷汗，接着，我又不怕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只见那个小姨子刘梅，瞪着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姐妹两个都是这样的人。刘梅也没上过几天学，因为，以前家里穷啊！
我也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刘梅开口……
“姐夫，你没有想到我起的这么早吧？知道为什么吗？”她问。
“为什么啊？”
她低头笑了笑，“哼。因为，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就不敢回来的太早。所以，我昨晚早就睡了。主要就是为了今天早上能早起，为了不让你跑掉……”
她一边说着一边狡猾的笑了笑，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目光。好像她已经有了一半胜利的把握。
“刘梅，我告诉你，以后我和你姐的事你少管行不行？”
“那怎么行，我姐那么老实，我要是不管的话，你还不老欺负她啊？”
我这个小姨子的特点有点和英不太一样，刘英是不论什么大小的事都用争吵来解决。而这个小姨子却和她正好相反，是个用软刀子的那种人。
“刘梅，你和你姐讲点道理行不行啊？能办的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可是办不了的事，我也没办法呀！”
“办不了是吗？这样，你说吧？你能办什么事？说一下你到底能办什么事？那我就让你帮我办你能办的了的事。”
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依靠在沙发上……
现在，我真的为能评上这个副局长感到后悔，特别是碰到英那样的妻子和这个用软刀子杀人的小姨子。
我没有说话，刘梅也没有说话。她可能是等着我的屈服吧！基本上每次我都败给她。
但是，这次不行，我不能让步。要是我让步了，以后她们两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那样的话，我真的不敢想以后会是怎么样。
“刘梅，”我开口说话了。
“这件你和你姐就别操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办的。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这个家，还为了那个兄弟。所以，我不能办。”
刘梅还没开口说话，这时英也起来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办？你要是不办，我就和你离婚。”
“姐，你怎么动不动就离婚啊，这离婚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呀！再说了，姐夫又不是不帮。是吧，姐夫。”
刘梅看了我一眼，她却实真的很聪明。她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换角色来征服我……
我瞪了她们姐妹一眼，扬袖而去……
＊＊＊＊＊＊＊＊＊＊＊＊＊＊＊＊＊＊＊＊＊＊
按照和白书记约定的时间，下午三点钟，我准时到市委。由于工作关系，我和白书记也经常碰面；但是每次，只是偶尔的寒暄。有时，到市委汇报工作，我还是经常让陈局长代我去。
所以，我和白书记从来没有单独一起聊过。只是听别人说过，他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白书记，您好。”
“小楚啊，快进来。”
“小李，快把我的好茶拿出来，给小楚冲一杯。”
“白书记，沈刚的事……”
“别提这事，白书记摆了摆手。”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谈他，他还不配做我们谈话的话题。”
看的出来，白书记现在很生沈刚的气。可是不谈沈刚谈什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沈刚的事啊！他怎么……
“小楚啊，走，我们出去说吧，在这里谈，我看你老是觉得不自在。”白书记笑着说。
“那去哪呢？”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开着车子，白书记做在我的旁边。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的谈话。所以，他要求我开着车，带他要去的那个地方。
行驶了近五十公里的路程，车子在一小山村外停下。
我愣住了，真的不明白书记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怎么样？还适合谈话吗？”白书记问。
我茫然了，在这里和他谈话？这里……
“走，进去看看。”
“小楚啊！你看到了吧！虽然社会发展的这么快，但是还有很穷的地方啊！白书记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只顾发展外面，而忽略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这也是我们工作不周的地方啊！”
但是，我还不明白这些和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小楚啊！我的意思很明确，对于沈刚，你们公事公办。你们不要考虑我，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白书记记来这里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看看，这个地方需要修路，修桥……
路通了，这里的人才能走出去，才能给这里带来发展和进步……
而令人心痛的是，现在的一些个别企业在缴税方面却……
“小楚啊，你是个很聪明能干的人，我的意思你也明白。我们的市里的财政也有困难，而现在一些企业偷掉的税有多少呢？所以，你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拿出钱来发展这样的贫困地方啊！”
“是的，白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
“为什么有些人浪费、腐败、花钱大手大脚，而有些人却在这里受苦呢！这是不公平的，对吗？”
“白书记，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小楚，我还想和你谈一谈关于你不想谈的话题。”
“什么话题，您就说吧！”
“关于八年前，你和小雪的事。”
白书记看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看着他……
“你可能到现在还在恨我，恨我没有让你和小雪结合吧！我虽然在外是这个市里的一把手，可是在家呢？小雪的母亲让我真的难办，什么事情她都过问，什么事情她都要插手。我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考虑到了别人的闲话，才没有和她离婚。”
“我现在才发现，我做错了很多的事，包括你和小雪的事。所以，我现在做事凡是违反法律和原则的事情，谁讲情我也是不听的。我们不能为了怕妻子的唠叨而犯错误，而让国家受损失，明白吗？”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也非常赞成你们的结合。可是，她的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唉，她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有时，我埋怨她，但有时又觉得，不怨她，只能怨她没文化吧！所以，我们一定要让农村的小孩子都能完成学业。那样，我们的社会才能进步啊！”
“八年前，我以为小雪就是不跟你，换成别人也会幸福，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没想到自己，在家庭，在孩子方面我是这样的失败。当然，她的母亲现在也后悔了，后悔当初拆散你们啊！”
白书记一口气把埋在心底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也许只有说出来，心里才好受吧！……
“可是，还有什么用呢！已经晚了，对你们俩，我真的……”
“白书记，以前的事，您就别说了。”
一向坚强的我，此时，我眼里的泪流了下来；为什么流泪？我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在为谁流泪……
我打断了白书记的话，望着远方的村子，破旧的房子……
第一部分 第六章 我的私房钱飞了
我和白书记下午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又找了一个小餐馆，一边喝着酒，又聊了很长的时间。他也终于把这些年心底的一些苦，一些累，还有我和小雪的事倾诉了出来……
是啊，我以前很恨他。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事也并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他也很为难，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现在的我，也体谅到了他的苦衷。我也彻底明白了人活在世上有多难，有多累……
“子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晚上你去哪了？”
妻子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
“噢，我和市委白书记出去办了点事。”
“白书记？”英惊讶了。
“是啊，怎么了？”
“哎呀，你和市委白书记关系很好吗？那以后有什么事让白书记帮忙岂不是更好。”
这时的英高兴了，她脑子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很烦，很烦……
“刘英啊，告诉你。我工作的事，你以后少管。”
“什么啊！我问问不行吗？”
“不行，以后，我的事你问也不能问。”我生气了。
“那我家那个兄弟的事你还帮吗？”她又问。
“刘英，我告诉你，以后谁的事我也不帮。”
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段时间让她把我逼的真的要崩溃了。
“我发现你这几天不正常啊！是不是哪根筋有问题了？你说你当的是什么官啊？什么事你也办不成，你还当那个官有什么用啊？”她又开始唠叨了。
“你要是觉得我不好，那我们离婚。离婚总行了吧？”
我发火了，离婚这两个字是我从结婚八年以来，第一次说出口。这几年，让她把我折磨的够累了。以前不当官她说我没本事，现在呢，她还是嫌我没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达到她的满意。
“离婚？离就离，有什么了不起。”
“妈妈，你们吵什么啊！都把我吵醒了。”儿子叮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叮当，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在讨论问题。”
“什么问题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儿子又转身回房间了。
“行了，别说了，先睡觉。”
我没有再理妻子，接着回卧室睡觉了，而她还坐在沙发上，气的满脸通红……
“楚子明，我和你离婚。”
我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听到她在客厅大喊。然后砰的一声，卧室门上的玻璃被打碎了……
我咬着牙，生气的赶忙出去。
“刘英，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不睡觉别人不睡啊？都这么晚了，你吓着孩子怎么办啊？要离婚也行，那我们也得等到明天呀！这么晚了你闹合适吗？”
儿子这次是哭着跑出来了，“爸爸，你别和妈妈离婚，你别和妈妈离婚。”儿子重复着……
“叮当乖，爸爸和妈妈不会离婚的，你去睡觉吧！”我安慰着儿子……
“好，明天我们就离婚，我早已经和你这个窝囊废过够了。”妻子说完去睡了……
他要是真的和我离婚那还好，我知道，她说的离婚只不过是吓我罢了……
我一人躺在了沙发上，不敢想像我的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
早上，我四点钟就从沙发上起来了，唉，又是一夜未睡。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刘英，你一会把存折给我找出来，我想用点钱。”我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喊着正在床上躺着的妻子。
“钱？你用钱做什么？”
“不用你管，给我找出来就是了。”我生气的说着，我不喜欢她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什么事情都要问个为什么。
“可是，我们已经没钱了。”
“什么？没钱了？我惊呆了。那我从去年攒下的钱呢？”我又问。
“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弟弟要盖房子，要结婚，钱我已经拿给他了。”
“什么？你怎么不问我一下，你就把钱给他了？”
“是啊，反正我们也用不着嘛！”妻子懒洋洋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够了，我真的和你过够了。你怎么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吗？”我发火了。
钱是我打算资助几个贫困学生的，我从四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利用我仅有的那一点私房钱，偷着帮助了一个贫困大学生。那个大学生去年已经毕业了，也用不着我再帮了。所以从去年，我又偷着攒钱。谁知前段时间，我的妻子收拾东西，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本以为她会和我大吵大闹，可是，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和我吵架，只是高兴的把钱没收了。这可是我攒了一年的钱啊！
“子明，人不能没有良心啊！我弟弟用钱我能不给吗？再说了，钱我们不是现在用不着吗？”
“你怎么知道我用不着，你怎么见了钱比见了你妈还亲啊？”我生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妻子也发火了：“楚子明，你别什么事都怪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能干什么啊？我真的没想到，你还在你的那点死工资上还打主意。我现在问你，那钱你到底是打算干什么的？你说？你说啊？”
“我做什么你管的着吗？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让步。
“楚子明，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啊，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亲戚朋友的事你不帮也就罢了，可是人家给你送礼的你却把人家赶出去。你怎么不看看别人，人家一个小科长都混比你强。再说了，也没见人家出事啊！而你呢？窝囊废一个……”
我坐在沙发上，无语……
“今天我想回老家一趟。”妻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生气的对我说。
“行，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多呆几天吧！没什么事的话，最好别回来。还有，让叮当也去吧！”
妻子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想回来啊！你自己一个人过你的清闲日子吧！”妻子说完，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就去收拾东西了。
英，已经和儿子叮当回老家有三天了。此时，我才觉得，没有她的日子是多么的舒服，多么的自由，多么的清静……
我对自己的以后真的不敢多想，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英会给我带来多少的不愉快。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离婚吗？
离婚说起来容易，但是能真的去做吗？我不知道……
就算是我真的要离婚，可是英那样的人会同意吗？她会吗？我还是不知道……
唉，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一个人在家，独自听着音乐。我喜欢一人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感觉和自己现在所谓的幸福生活……
第一部分 第七章 红叶林
突然，电话响起来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关了音乐，去接电话。一定是刘英，因为只要我一人在家，她就会在很晚的时候来电话。有时候，凌晨二点多还给我打电话。唉，她的坏毛病太多了，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刘英，这么晚了你干嘛？”我朝电话那边吼着。
“小楚啊，你一人在家啊？”
“是白书记呀，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刘英呢！”
“小楚，今天小雪找过你吗？”
“没有啊，从前段时间见过一面，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见她啊。怎么了白书记，有事吗？”
“小楚，小雪从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家。”
“什么？那她能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呀！孩子到现在闹着找妈妈，还没睡呢！”
“白书记，你先别急，我打电话问一下同学有没有见她的，一会有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急忙穿好衣服，准备去找她。可是到哪找呢，现在都快12点了。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打给同学电话也不合适呀。
我虽然说打电话问一下同学，可是我没有几个同学的联系电话啊！再说了，那几个同学根本和小雪是一类的，小雪也不可能到她们那去呀！
我知道今天小雪的心情很坏，因为今天一早，沈刚已经被公安局正式逮捕了；可能会在里面呆上几年吧！
我多穿了一件衣服，急忙下楼。
已经深秋了，她能去哪呢！我一人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考虑着小雪能去的地方……
“子明，你一定要答应我，每年的秋季你都陪我来这里看红叶，不能反悔哟……”
我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小雪在红叶林里和我说的这句话，她会不会去那呢！不会吧，这么晚了，又这么冷，她怎么会去那呢！
不管怎样，我还是去那看看吧。再说了，我也真想不出她还能去哪里……
幸好，我住的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出租车。要不，那可真的难办了。
我喊了个出租，赶忙让司机向红叶林驶去……
“红叶林，哎，大哥，这么晚你去那干嘛？”
“别问了，快开车吧，我有急事。”
晚上的车毕竟是少，本来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到红叶林，而今晚却只用了十五分钟。
“大哥，要我等你吗？都这么晚了，很少有出租车到这个地方来了。”
“好吧，你还是等我吧！要不一会我可能真的找不到车了，我会多付钱给你的。”
“那你可快点啊！”
“好，我尽快的。”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人在车子里抽着烟等着我……
我一边在红叶林的边上走着，一看向里面望着，希望能寻到小雪的影子……
这个红叶林在市郊，白天来这里玩的人很多，可是晚上肯定是不会有人的。
我走了一会，突然，我又停了下来。不会的，她不会在这里的。已经这么晚了，再说小雪是个胆小的人，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当我转身要回的时候，我听到了哭泣声。是小雪，是小雪的声音。
小雪，小雪，我大声的喊着。
我一边喊着，一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小雪，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
“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走，你走啊！”小雪一边哭着，一边站起来赶我走……
她却实是很胆小的，她根本没有敢到红叶林的里面去，她只是红叶林最边上的石凳上坐着呢！
“小雪，你冷静一点行吗？”
我一边抱着小雪，一边向外面走去。但她还是拼命的挣扎着要我放手……
“子明，你放手，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她终于挣脱了我的手，一边哭着，一边往后退着……
“小雪，你别这样行吗？我求你了行吗？”
“子明，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小雪一边用手指着我，还是往后退着；现在她非常的激动。
“小雪，你不为别人，为了你的孩子你也得回去啊？她现在还哭着找妈妈呢！”
小雪，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抱着头痛哭着……
“小雪，对不起，沈刚的事，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你别说了。”
小雪抬起头，用狠狠的目光看着我……
此时，我知道她恨我没有帮沈刚；她也恨我八年前丢下她而造成了现在的痛苦。可是，八年前，我又能怎么办呢！而现在，我也真的帮不了沈刚啊！沈刚的事情太大了，是在省里挂了号的啊……
我也知道，她心里并不是真的恨我。要不，她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抱着她向外面走去……
幸好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
“大哥，我说这么晚你怎么来这，原来找嫂子啊！你欺负嫂子，嫂子才跑出来了吧？”司机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问。
我们俩坐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啊，男人就得让着女人，两口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我老婆也是天天吵，不是也没事嘛，日子总还得过啊！”司机唠叨着。
“唉，我和我老婆真的有点过不下去了。但是，不能离婚，为了老人，为了孩子。没办法。唉，你看我，这么晚还在外跑，为了谁呢！我觉得只要走到一起了，就凑和着过吧！”
司机还是不遮不掩，毫不顾忌的继续说着，我们俩还是无语，还是呆呆的坐着。
终于到家了，我付了钱，打发了那个烦人的司机。
为了不再听那个烦司机的话，到我的住的小区门口，我就让司机停下了。反正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出租的，还是下来，再换一辆车吧。
“小雪，我先给白书记打个电话，要不他会急坏的。”
“白书记啊，小雪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孩子已经睡了。”
“好吧，我会好好安慰她的，您就放心吧！再见。”
“小雪，我还是送你回自己家吧！这么晚了，白书记也要休息了，你也别去打扰了。”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小雪又哭了。
“小雪，你听话好不好，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不，我不想回家，子明，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可怕的家；我怕。”小雪的哭声更大了。
“那你不回去，你去哪？”
“子明，去你那？我想去你家，行吗？
“可是，刘英在家呢！”
“我知道她不在。”
“什么，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我去红叶林之前，我在你门口站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才去的红叶林。你家里除了音乐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是她还没回来呢！她出去了。”
“子明，你别再骗我了，行吗？”
她带着乞求和无助的目光望着我……
第一部分 第八章 误会
我看着小雪此时的样子，我的心更痛了。我也下不了狠心，在她现在心情这么坏的时候离开她。
此时，我也不知道把小雪带回家是不是对。因为，我知道现在她需要我，需要我的安慰，需要我的温暖。
“小雪，你别想的太多了，早点睡吧，你睡叮当的房间吧！”
说完，我准备去休息。
“子明，”她叫了我一声。
“去睡吧，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天空一直都是很蓝的。”
“子明，八年了，八年你难道就没有要和我说的吗？八年了，难道我们真的无话可说吗？”
听到小雪的话，我转过身看着她……
“小雪，过去的事就让她永远的过去吧！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说完，要又转身准备去休息。因为，我不想提过去了。越提，我的心的伤更痛。我不想，也不敢再触及让我痛了这些年的伤疤。
现在我的脑子很乱，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清静一下，好好的反思一下。
“子明，”她还是叫住了我。
“子明，我想和你谈谈。”
我转身回到了沙发上，低着头坐在那里……
“小雪，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也什么都明白。还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说还好一点，如果再提，那样会更加伤害我们的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抬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雪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小雪抬起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其实都怪我，八年前，我为了不让父母伤心，我才狠心和你分手。可是，八年了，虽然我是沈刚的人，可是，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子明，我忘不掉你，我忘不掉你呀！”
小雪又伤心起来了，我知道这几年，她已经够累了，已经真的要撑不住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呢！
有时候，有些人。一辈子要走什么样的路，什么样的坎坷，真的是我们无法左右的。有时候，我们真的改变不了现实，我们也无法让自己的路随我们的意愿而走啊！……
“小雪，我们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下辈子我再娶你，行吗？”
我抬起头，望着小雪，望着她那双让谁见了都心痛的眼睛……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八年前我们永不分开的誓言，想起了我们的约定。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应怎么办，也不知道小雪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走……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又是一个让人心痛的一夜，真的不知道像这样的无眠夜还会有多少次。
五点钟了，我穿好衣服起床。
“小雪，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小雪已经早起来了，她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睡不着。”她冷冷的回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一夜无眠，从她眼里的血丝可以看出，她也是渡过了一个漫长而伤心的夜晚。
“小雪，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问。
“不知道。”
望着小雪，我也不知道此时用什么办法，用什么话语才能让她不伤心；才能让她摆脱现在的阴影。
“子明，已经六点钟了，我也应回去了，要不一会让别人看到是不合适的。”
“好吧！”
“小雪，”我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小雪，不论怎样，日子还得过，还得生活。为了老人，为了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的。”
说完，小雪正要准备出门。此时，我们听到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是刘英回来了。我和小雪呆呆的望着对方，不知道怎么办。
当刘英开门进来时，她也惊呆了。
“楚子明，你……你竟然趁我不在家……”
此时的刘英，用手指着我的脸，嘴里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小雪，你快走。”
我知道，要是小雪不快走，刘英是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的。
“快走啊！”我急了。
“嫂子，你先别急，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啪的一声，刘英的巴掌已经打在了小雪的脸上。也打在了我的心上……
“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骚货……。”
刘英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小雪，你快走，你别听她的，快走啊。”
小雪，回头看了看我，转身就走。
“你这个不要脸，你回来，你回来我杀了你……”
刘英一边喊着，一边要追出去。我赶忙跑过去，拉住了刘英。
“刘英，你干什么？”
“楚子明，你还问我干什么？我问你，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你说……”
刘英，一边扯着我的肩膀，一边大声的问着我。
“刘英，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别什么事都这样大吵大闹的行吗？你烦不烦人啊？”
“我烦人？我不在家，你找了这么一个狐狸精在家，还说我烦人？”
“楚子明，你说。你们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离婚？”
“刘英，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真的。”
我真的希望刘英能听我的解释。
“还不承认，啊！我都抓到你们了，你还不承认？一男一女在家能有什么好事？你什么也不用解释，解释我也不信……”
“不信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也火了。
妻子什么也没说，一下子抓住我的领子，朝我的脸就是一个啪掌。
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生这么大的气，这也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我没有还手，任凭她的摆布。因为，这事是我引起的，要是昨晚我不留小雪在家住，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陈局长啊，我小楚。”
“小楚啊，怎么还没来上班呢？有什么事吗？”
“噢，也没什么事，我想请一天假。”
“行，没事就好。局里的事我会安排的，再说了，一天也误不了多少工作的。你就忙你自己的事吧！这段时间我看你也太累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的脸已经被刘英抓的不成样子了，满脸的指甲痕，一道道的。我用手摸着肿涨的脸，无奈的躺在了沙发上。
第一部分 第九章 被打
刘英在我身上出完气后，又把家里砸了个遍，然后就气冲冲的跑出去了。我望着面临破碎的家庭，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在深深的刺着我的心……
她可能回老家接孩子了吧！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家里被摔碎的东西……
东西碎了可以买，也可以粘。但是，人的心要是碎了……
她不会去找小雪吧？突然，这个想法猛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不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小雪住的地方。
不行，我还是打电话问一问吧！免得再出别的事情。
“小雪，你在哪呢？刘英没有去找你吧？”
“我在家，刘英没有来。怎么，你……”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再见。”
“子明，等等。”
“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就别怪自己了。”
“子明，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小雪问。
“不这样过，又能怎样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子明，要是真的过不下去，你就……你就离婚吧！离婚了，我们也就解脱了。我们以前老是为别人活着，老是考虑别人。可是，我们已经为别人活了半辈子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活一回了呢！就是在为别人活着的同时，顺便为自己活一回也行呀！那样，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苦，这么累啊！子明，我现在才发现为别人活着，比为自己活着更累啊！”
小雪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还是长叹了口气。
“小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也何尝不想为自己活着，可是……
“子明，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生活真的是不能勉强的啊！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说完，没等小雪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是啊，小雪的话可能是对的，我们是不是也应为自己活一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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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沙发上睡着，突然电话响了。
“谁――啊！”我有气无力的问。
“小楚啊，你是不是和刘英吵架了？”
“陈局长，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刘英来局里了，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幸好，现在已经被劝回去了。”
“小楚啊！算了，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的我，满肚子的火气，将要爆发。我真的再也无法这样承受下去了。
“刘英，你去哪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过了？你到单位去闹什么啊你？”我使出自己最大的嗓门朝她吼道。
“我闹，你不找那个狐狸精我能去闹吗？你说，那个小狐狸是哪来的，你说啊？”
“我们离婚。”我大声的吼着。
说完，我把旁边仅剩的茶几一下子掀了个底朝天。“我真的够了，早就够了。本以为能凑和着和你过下去，可是没有想到你这人……”
“你不过了，我也不过了，我早就和你这个窝囊废过够了。够了，我们离婚。”
她说完，拿起被摔碎的花瓶碎片朝我的头打过来……
我痛哭着摸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一下子就蹲到地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对她让步，她还是这样对我，难道刘英心里真的没有我这个丈夫吗？我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孩子的父亲，我已经做的够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的折磨我，难道我上辈子欠刘英吗？我一边痛哭着，一边在心里想着……
此时，我的心真的被她打碎了，打碎了……
＊＊＊＊＊＊＊＊＊＊＊＊＊＊＊＊＊＊＊＊＊＊
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呆呆的望着房上的天花板发着呆……
幸好陈局长和同事知道我妻子的脾气，他们不放心。所以刘英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着到我家了。要不是他们及时到。说不定，我会真的流血而死。因为刘英把花瓶扔过来以后，接着就转身跑出去了。
刘英可能真的没有看到我流血，可能吧！要不，她( 放弃也是一种爱 http://www.xlawen.org/kan/5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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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帮他的……”
我扶着小雪，把她送上了出租车。
望着她的远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
第一部分 第五章 为谁流泪
早上，我悄悄的起来，怕惊醒了妻子英……
因为，她为了自己那个大兄弟的事，昨天已经把她的妹妹搬来了。
由于，昨晚我回来的太晚，回来时她们已经睡了。所以，昨晚我是逃过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要是不早出去的话，恐怕又会引爆一场战争。所以，我的老办法，跑为上策。
当然，悄悄的走出卧室的时候。猛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先是一阵冷汗，接着，我又不怕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只见那个小姨子刘梅，瞪着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姐妹两个都是这样的人。刘梅也没上过几天学，因为，以前家里穷啊！
我也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刘梅开口……
“姐夫，你没有想到我起的这么早吧？知道为什么吗？”她问。
“为什么啊？”
她低头笑了笑，“哼。因为，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就不敢回来的太早。所以，我昨晚早就睡了。主要就是为了今天早上能早起，为了不让你跑掉……”
她一边说着一边狡猾的笑了笑，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目光。好像她已经有了一半胜利的把握。
“刘梅，我告诉你，以后我和你姐的事你少管行不行？”
“那怎么行，我姐那么老实，我要是不管的话，你还不老欺负她啊？”
我这个小姨子的特点有点和英不太一样，刘英是不论什么大小的事都用争吵来解决。而这个小姨子却和她正好相反，是个用软刀子的那种人。
“刘梅，你和你姐讲点道理行不行啊？能办的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可是办不了的事，我也没办法呀！”
“办不了是吗？这样，你说吧？你能办什么事？说一下你到底能办什么事？那我就让你帮我办你能办的了的事。”
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依靠在沙发上……
现在，我真的为能评上这个副局长感到后悔，特别是碰到英那样的妻子和这个用软刀子杀人的小姨子。
我没有说话，刘梅也没有说话。她可能是等着我的屈服吧！基本上每次我都败给她。
但是，这次不行，我不能让步。要是我让步了，以后她们两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那样的话，我真的不敢想以后会是怎么样。
“刘梅，”我开口说话了。
“这件你和你姐就别操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办的。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这个家，还为了那个兄弟。所以，我不能办。”
刘梅还没开口说话，这时英也起来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办？你要是不办，我就和你离婚。”
“姐，你怎么动不动就离婚啊，这离婚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呀！再说了，姐夫又不是不帮。是吧，姐夫。”
刘梅看了我一眼，她却实真的很聪明。她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换角色来征服我……
我瞪了她们姐妹一眼，扬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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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和白书记约定的时间，下午三点钟，我准时到市委。由于工作关系，我和白书记也经常碰面；但是每次，只是偶尔的寒暄。有时，到市委汇报工作，我还是经常让陈局长代我去。
所以，我和白书记从来没有单独一起聊过。只是听别人说过，他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白书记，您好。”
“小楚啊，快进来。”
“小李，快把我的好茶拿出来，给小楚冲一杯。”
“白书记，沈刚的事……”
“别提这事，白书记摆了摆手。”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谈他，他还不配做我们谈话的话题。”
看的出来，白书记现在很生沈刚的气。可是不谈沈刚谈什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沈刚的事啊！他怎么……
“小楚啊，走，我们出去说吧，在这里谈，我看你老是觉得不自在。”白书记笑着说。
“那去哪呢？”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开着车子，白书记做在我的旁边。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的谈话。所以，他要求我开着车，带他要去的那个地方。
行驶了近五十公里的路程，车子在一小山村外停下。
我愣住了，真的不明白书记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怎么样？还适合谈话吗？”白书记问。
我茫然了，在这里和他谈话？这里……
“走，进去看看。”
“小楚啊！你看到了吧！虽然社会发展的这么快，但是还有很穷的地方啊！白书记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只顾发展外面，而忽略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这也是我们工作不周的地方啊！”
但是，我还不明白这些和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小楚啊！我的意思很明确，对于沈刚，你们公事公办。你们不要考虑我，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白书记记来这里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看看，这个地方需要修路，修桥……
路通了，这里的人才能走出去，才能给这里带来发展和进步……
而令人心痛的是，现在的一些个别企业在缴税方面却……
“小楚啊，你是个很聪明能干的人，我的意思你也明白。我们的市里的财政也有困难，而现在一些企业偷掉的税有多少呢？所以，你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拿出钱来发展这样的贫困地方啊！”
“是的，白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
“为什么有些人浪费、腐败、花钱大手大脚，而有些人却在这里受苦呢！这是不公平的，对吗？”
“白书记，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小楚，我还想和你谈一谈关于你不想谈的话题。”
“什么话题，您就说吧！”
“关于八年前，你和小雪的事。”
白书记看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看着他……
“你可能到现在还在恨我，恨我没有让你和小雪结合吧！我虽然在外是这个市里的一把手，可是在家呢？小雪的母亲让我真的难办，什么事情她都过问，什么事情她都要插手。我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考虑到了别人的闲话，才没有和她离婚。”
“我现在才发现，我做错了很多的事，包括你和小雪的事。所以，我现在做事凡是违反法律和原则的事情，谁讲情我也是不听的。我们不能为了怕妻子的唠叨而犯错误，而让国家受损失，明白吗？”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也非常赞成你们的结合。可是，她的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唉，她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有时，我埋怨她，但有时又觉得，不怨她，只能怨她没文化吧！所以，我们一定要让农村的小孩子都能完成学业。那样，我们的社会才能进步啊！”
“八年前，我以为小雪就是不跟你，换成别人也会幸福，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没想到自己，在家庭，在孩子方面我是这样的失败。当然，她的母亲现在也后悔了，后悔当初拆散你们啊！”
白书记一口气把埋在心底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也许只有说出来，心里才好受吧！……
“可是，还有什么用呢！已经晚了，对你们俩，我真的……”
“白书记，以前的事，您就别说了。”
一向坚强的我，此时，我眼里的泪流了下来；为什么流泪？我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在为谁流泪……
我打断了白书记的话，望着远方的村子，破旧的房子……
第一部分 第六章 我的私房钱飞了
我和白书记下午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又找了一个小餐馆，一边喝着酒，又聊了很长的时间。他也终于把这些年心底的一些苦，一些累，还有我和小雪的事倾诉了出来……
是啊，我以前很恨他。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事也并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他也很为难，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现在的我，也体谅到了他的苦衷。我也彻底明白了人活在世上有多难，有多累……
“子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晚上你去哪了？”
妻子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
“噢，我和市委白书记出去办了点事。”
“白书记？”英惊讶了。
“是啊，怎么了？”
“哎呀，你和市委白书记关系很好吗？那以后有什么事让白书记帮忙岂不是更好。”
这时的英高兴了，她脑子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很烦，很烦……
“刘英啊，告诉你。我工作的事，你以后少管。”
“什么啊！我问问不行吗？”
“不行，以后，我的事你问也不能问。”我生气了。
“那我家那个兄弟的事你还帮吗？”她又问。
“刘英，我告诉你，以后谁的事我也不帮。”
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段时间让她把我逼的真的要崩溃了。
“我发现你这几天不正常啊！是不是哪根筋有问题了？你说你当的是什么官啊？什么事你也办不成，你还当那个官有什么用啊？”她又开始唠叨了。
“你要是觉得我不好，那我们离婚。离婚总行了吧？”
我发火了，离婚这两个字是我从结婚八年以来，第一次说出口。这几年，让她把我折磨的够累了。以前不当官她说我没本事，现在呢，她还是嫌我没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达到她的满意。
“离婚？离就离，有什么了不起。”
“妈妈，你们吵什么啊！都把我吵醒了。”儿子叮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叮当，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在讨论问题。”
“什么问题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儿子又转身回房间了。
“行了，别说了，先睡觉。”
我没有再理妻子，接着回卧室睡觉了，而她还坐在沙发上，气的满脸通红……
“楚子明，我和你离婚。”
我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听到她在客厅大喊。然后砰的一声，卧室门上的玻璃被打碎了……
我咬着牙，生气的赶忙出去。
“刘英，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不睡觉别人不睡啊？都这么晚了，你吓着孩子怎么办啊？要离婚也行，那我们也得等到明天呀！这么晚了你闹合适吗？”
儿子这次是哭着跑出来了，“爸爸，你别和妈妈离婚，你别和妈妈离婚。”儿子重复着……
“叮当乖，爸爸和妈妈不会离婚的，你去睡觉吧！”我安慰着儿子……
“好，明天我们就离婚，我早已经和你这个窝囊废过够了。”妻子说完去睡了……
他要是真的和我离婚那还好，我知道，她说的离婚只不过是吓我罢了……
我一人躺在了沙发上，不敢想像我的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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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四点钟就从沙发上起来了，唉，又是一夜未睡。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刘英，你一会把存折给我找出来，我想用点钱。”我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喊着正在床上躺着的妻子。
“钱？你用钱做什么？”
“不用你管，给我找出来就是了。”我生气的说着，我不喜欢她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什么事情都要问个为什么。
“可是，我们已经没钱了。”
“什么？没钱了？我惊呆了。那我从去年攒下的钱呢？”我又问。
“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弟弟要盖房子，要结婚，钱我已经拿给他了。”
“什么？你怎么不问我一下，你就把钱给他了？”
“是啊，反正我们也用不着嘛！”妻子懒洋洋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够了，我真的和你过够了。你怎么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吗？”我发火了。
钱是我打算资助几个贫困学生的，我从四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利用我仅有的那一点私房钱，偷着帮助了一个贫困大学生。那个大学生去年已经毕业了，也用不着我再帮了。所以从去年，我又偷着攒钱。谁知前段时间，我的妻子收拾东西，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本以为她会和我大吵大闹，可是，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和我吵架，只是高兴的把钱没收了。这可是我攒了一年的钱啊！
“子明，人不能没有良心啊！我弟弟用钱我能不给吗？再说了，钱我们不是现在用不着吗？”
“你怎么知道我用不着，你怎么见了钱比见了你妈还亲啊？”我生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妻子也发火了：“楚子明，你别什么事都怪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能干什么啊？我真的没想到，你还在你的那点死工资上还打主意。我现在问你，那钱你到底是打算干什么的？你说？你说啊？”
“我做什么你管的着吗？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让步。
“楚子明，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啊，你看看你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亲戚朋友的事你不帮也就罢了，可是人家给你送礼的你却把人家赶出去。你怎么不看看别人，人家一个小科长都混比你强。再说了，也没见人家出事啊！而你呢？窝囊废一个……”
我坐在沙发上，无语……
“今天我想回老家一趟。”妻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生气的对我说。
“行，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多呆几天吧！没什么事的话，最好别回来。还有，让叮当也去吧！”
妻子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想回来啊！你自己一个人过你的清闲日子吧！”妻子说完，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就去收拾东西了。
英，已经和儿子叮当回老家有三天了。此时，我才觉得，没有她的日子是多么的舒服，多么的自由，多么的清静……
我对自己的以后真的不敢多想，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英会给我带来多少的不愉快。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离婚吗？
离婚说起来容易，但是能真的去做吗？我不知道……
就算是我真的要离婚，可是英那样的人会同意吗？她会吗？我还是不知道……
唉，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一个人在家，独自听着音乐。我喜欢一人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感觉和自己现在所谓的幸福生活……
第一部分 第七章 红叶林
突然，电话响起来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关了音乐，去接电话。一定是刘英，因为只要我一人在家，她就会在很晚的时候来电话。有时候，凌晨二点多还给我打电话。唉，她的坏毛病太多了，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刘英，这么晚了你干嘛？”我朝电话那边吼着。
“小楚啊，你一人在家啊？”
“是白书记呀，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刘英呢！”
“小楚，今天小雪找过你吗？”
“没有啊，从前段时间见过一面，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见她啊。怎么了白书记，有事吗？”
“小楚，小雪从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家。”
“什么？那她能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呀！孩子到现在闹着找妈妈，还没睡呢！”
“白书记，你先别急，我打电话问一下同学有没有见她的，一会有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急忙穿好衣服，准备去找她。可是到哪找呢，现在都快12点了。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打给同学电话也不合适呀。
我虽然说打电话问一下同学，可是我没有几个同学的联系电话啊！再说了，那几个同学根本和小雪是一类的，小雪也不可能到她们那去呀！
我知道今天小雪的心情很坏，因为今天一早，沈刚已经被公安局正式逮捕了；可能会在里面呆上几年吧！
我多穿了一件衣服，急忙下楼。
已经深秋了，她能去哪呢！我一人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考虑着小雪能去的地方……
“子明，你一定要答应我，每年的秋季你都陪我来这里看红叶，不能反悔哟……”
我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小雪在红叶林里和我说的这句话，她会不会去那呢！不会吧，这么晚了，又这么冷，她怎么会去那呢！
不管怎样，我还是去那看看吧。再说了，我也真想不出她还能去哪里……
幸好，我住的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出租车。要不，那可真的难办了。
我喊了个出租，赶忙让司机向红叶林驶去……
“红叶林，哎，大哥，这么晚你去那干嘛？”
“别问了，快开车吧，我有急事。”
晚上的车毕竟是少，本来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到红叶林，而今晚却只用了十五分钟。
“大哥，要我等你吗？都这么晚了，很少有出租车到这个地方来了。”
“好吧，你还是等我吧！要不一会我可能真的找不到车了，我会多付钱给你的。”
“那你可快点啊！”
“好，我尽快的。”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人在车子里抽着烟等着我……
我一边在红叶林的边上走着，一看向里面望着，希望能寻到小雪的影子……
这个红叶林在市郊，白天来这里玩的人很多，可是晚上肯定是不会有人的。
我走了一会，突然，我又停了下来。不会的，她不会在这里的。已经这么晚了，再说小雪是个胆小的人，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当我转身要回的时候，我听到了哭泣声。是小雪，是小雪的声音。
小雪，小雪，我大声的喊着。
我一边喊着，一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小雪，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
“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走，你走啊！”小雪一边哭着，一边站起来赶我走……
她却实是很胆小的，她根本没有敢到红叶林的里面去，她只是红叶林最边上的石凳上坐着呢！
“小雪，你冷静一点行吗？”
我一边抱着小雪，一边向外面走去。但她还是拼命的挣扎着要我放手……
“子明，你放手，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她终于挣脱了我的手，一边哭着，一边往后退着……
“小雪，你别这样行吗？我求你了行吗？”
“子明，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小雪一边用手指着我，还是往后退着；现在她非常的激动。
“小雪，你不为别人，为了你的孩子你也得回去啊？她现在还哭着找妈妈呢！”
小雪，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抱着头痛哭着……
“小雪，对不起，沈刚的事，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你别说了。”
小雪抬起头，用狠狠的目光看着我……
此时，我知道她恨我没有帮沈刚；她也恨我八年前丢下她而造成了现在的痛苦。可是，八年前，我又能怎么办呢！而现在，我也真的帮不了沈刚啊！沈刚的事情太大了，是在省里挂了号的啊……
我也知道，她心里并不是真的恨我。要不，她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抱着她向外面走去……
幸好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
“大哥，我说这么晚你怎么来这，原来找嫂子啊！你欺负嫂子，嫂子才跑出来了吧？”司机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问。
我们俩坐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啊，男人就得让着女人，两口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我老婆也是天天吵，不是也没事嘛，日子总还得过啊！”司机唠叨着。
“唉，我和我老婆真的有点过不下去了。但是，不能离婚，为了老人，为了孩子。没办法。唉，你看我，这么晚还在外跑，为了谁呢！我觉得只要走到一起了，就凑和着过吧！”
司机还是不遮不掩，毫不顾忌的继续说着，我们俩还是无语，还是呆呆的坐着。
终于到家了，我付了钱，打发了那个烦人的司机。
为了不再听那个烦司机的话，到我的住的小区门口，我就让司机停下了。反正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出租的，还是下来，再换一辆车吧。
“小雪，我先给白书记打个电话，要不他会急坏的。”
“白书记啊，小雪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孩子已经睡了。”
“好吧，我会好好安慰她的，您就放心吧！再见。”
“小雪，我还是送你回自己家吧！这么晚了，白书记也要休息了，你也别去打扰了。”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小雪又哭了。
“小雪，你听话好不好，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不，我不想回家，子明，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可怕的家；我怕。”小雪的哭声更大了。
“那你不回去，你去哪？”
“子明，去你那？我想去你家，行吗？
“可是，刘英在家呢！”
“我知道她不在。”
“什么，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我去红叶林之前，我在你门口站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才去的红叶林。你家里除了音乐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是她还没回来呢！她出去了。”
“子明，你别再骗我了，行吗？”
她带着乞求和无助的目光望着我……
第一部分 第八章 误会
我看着小雪此时的样子，我的心更痛了。我也下不了狠心，在她现在心情这么坏的时候离开她。
此时，我也不知道把小雪带回家是不是对。因为，我知道现在她需要我，需要我的安慰，需要我的温暖。
“小雪，你别想的太多了，早点睡吧，你睡叮当的房间吧！”
说完，我准备去休息。
“子明，”她叫了我一声。
“去睡吧，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天空一直都是很蓝的。”
“子明，八年了，八年你难道就没有要和我说的吗？八年了，难道我们真的无话可说吗？”
听到小雪的话，我转过身看着她……
“小雪，过去的事就让她永远的过去吧！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说完，要又转身准备去休息。因为，我不想提过去了。越提，我的心的伤更痛。我不想，也不敢再触及让我痛了这些年的伤疤。
现在我的脑子很乱，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清静一下，好好的反思一下。
“子明，”她还是叫住了我。
“子明，我想和你谈谈。”
我转身回到了沙发上，低着头坐在那里……
“小雪，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也什么都明白。还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说还好一点，如果再提，那样会更加伤害我们的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抬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雪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小雪抬起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其实都怪我，八年前，我为了不让父母伤心，我才狠心和你分手。可是，八年了，虽然我是沈刚的人，可是，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子明，我忘不掉你，我忘不掉你呀！”
小雪又伤心起来了，我知道这几年，她已经够累了，已经真的要撑不住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呢！
有时候，有些人。一辈子要走什么样的路，什么样的坎坷，真的是我们无法左右的。有时候，我们真的改变不了现实，我们也无法让自己的路随我们的意愿而走啊！……
“小雪，我们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下辈子我再娶你，行吗？”
我抬起头，望着小雪，望着她那双让谁见了都心痛的眼睛……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八年前我们永不分开的誓言，想起了我们的约定。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应怎么办，也不知道小雪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走……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又是一个让人心痛的一夜，真的不知道像这样的无眠夜还会有多少次。
五点钟了，我穿好衣服起床。
“小雪，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小雪已经早起来了，她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睡不着。”她冷冷的回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一夜无眠，从她眼里的血丝可以看出，她也是渡过了一个漫长而伤心的夜晚。
“小雪，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问。
“不知道。”
望着小雪，我也不知道此时用什么办法，用什么话语才能让她不伤心；才能让她摆脱现在的阴影。
“子明，已经六点钟了，我也应回去了，要不一会让别人看到是不合适的。”
“好吧！”
“小雪，”我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小雪，不论怎样，日子还得过，还得生活。为了老人，为了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的。”
说完，小雪正要准备出门。此时，我们听到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是刘英回来了。我和小雪呆呆的望着对方，不知道怎么办。
当刘英开门进来时，她也惊呆了。
“楚子明，你……你竟然趁我不在家……”
此时的刘英，用手指着我的脸，嘴里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小雪，你快走。”
我知道，要是小雪不快走，刘英是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的。
“快走啊！”我急了。
“嫂子，你先别急，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啪的一声，刘英的巴掌已经打在了小雪的脸上。也打在了我的心上……
“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骚货……。”
刘英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小雪，你快走，你别听她的，快走啊。”
小雪，回头看了看我，转身就走。
“你这个不要脸，你回来，你回来我杀了你……”
刘英一边喊着，一边要追出去。我赶忙跑过去，拉住了刘英。
“刘英，你干什么？”
“楚子明，你还问我干什么？我问你，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你说……”
刘英，一边扯着我的肩膀，一边大声的问着我。
“刘英，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别什么事都这样大吵大闹的行吗？你烦不烦人啊？”
“我烦人？我不在家，你找了这么一个狐狸精在家，还说我烦人？”
“楚子明，你说。你们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离婚？”
“刘英，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真的。”
我真的希望刘英能听我的解释。
“还不承认，啊！我都抓到你们了，你还不承认？一男一女在家能有什么好事？你什么也不用解释，解释我也不信……”
“不信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也火了。
妻子什么也没说，一下子抓住我的领子，朝我的脸就是一个啪掌。
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生这么大的气，这也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我没有还手，任凭她的摆布。因为，这事是我引起的，要是昨晚我不留小雪在家住，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陈局长啊，我小楚。”
“小楚啊，怎么还没来上班呢？有什么事吗？”
“噢，也没什么事，我想请一天假。”
“行，没事就好。局里的事我会安排的，再说了，一天也误不了多少工作的。你就忙你自己的事吧！这段时间我看你也太累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的脸已经被刘英抓的不成样子了，满脸的指甲痕，一道道的。我用手摸着肿涨的脸，无奈的躺在了沙发上。
第一部分 第九章 被打
刘英在我身上出完气后，又把家里砸了个遍，然后就气冲冲的跑出去了。我望着面临破碎的家庭，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在深深的刺着我的心……
她可能回老家接孩子了吧！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家里被摔碎的东西……
东西碎了可以买，也可以粘。但是，人的心要是碎了……
她不会去找小雪吧？突然，这个想法猛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不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小雪住的地方。
不行，我还是打电话问一问吧！免得再出别的事情。
“小雪，你在哪呢？刘英没有去找你吧？”
“我在家，刘英没有来。怎么，你……”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再见。”
“子明，等等。”
“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就别怪自己了。”
“子明，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小雪问。
“不这样过，又能怎样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子明，要是真的过不下去，你就……你就离婚吧！离婚了，我们也就解脱了。我们以前老是为别人活着，老是考虑别人。可是，我们已经为别人活了半辈子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活一回了呢！就是在为别人活着的同时，顺便为自己活一回也行呀！那样，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苦，这么累啊！子明，我现在才发现为别人活着，比为自己活着更累啊！”
小雪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还是长叹了口气。
“小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也何尝不想为自己活着，可是……
“子明，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生活真的是不能勉强的啊！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说完，没等小雪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是啊，小雪的话可能是对的，我们是不是也应为自己活一回了呢！
＊＊＊＊＊＊＊＊＊＊＊＊＊＊＊＊＊＊＊＊＊＊＊
我正在沙发上睡着，突然电话响了。
“谁――啊！”我有气无力的问。
“小楚啊，你是不是和刘英吵架了？”
“陈局长，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刘英来局里了，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幸好，现在已经被劝回去了。”
“小楚啊！算了，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的我，满肚子的火气，将要爆发。我真的再也无法这样承受下去了。
“刘英，你去哪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过了？你到单位去闹什么啊你？”我使出自己最大的嗓门朝她吼道。
“我闹，你不找那个狐狸精我能去闹吗？你说，那个小狐狸是哪来的，你说啊？”
“我们离婚。”我大声的吼着。
说完，我把旁边仅剩的茶几一下子掀了个底朝天。“我真的够了，早就够了。本以为能凑和着和你过下去，可是没有想到你这人……”
“你不过了，我也不过了，我早就和你这个窝囊废过够了。够了，我们离婚。”
她说完，拿起被摔碎的花瓶碎片朝我的头打过来……
我痛哭着摸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一下子就蹲到地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对她让步，她还是这样对我，难道刘英心里真的没有我这个丈夫吗？我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孩子的父亲，我已经做的够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的折磨我，难道我上辈子欠刘英吗？我一边痛哭着，一边在心里想着……
此时，我的心真的被她打碎了，打碎了……
＊＊＊＊＊＊＊＊＊＊＊＊＊＊＊＊＊＊＊＊＊＊
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呆呆的望着房上的天花板发着呆……
幸好陈局长和同事知道我妻子的脾气，他们不放心。所以刘英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着到我家了。要不是他们及时到。说不定，我会真的流血而死。因为刘英把花瓶扔过来以后，接着就转身跑出去了。
刘英可能真的没有看到我流血，可能吧！要不，她( 放弃也是一种爱 http://www.xlawen.org/kan/5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