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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阅读

    楚焱略微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占据优势,我现在需要的是军功,你明白么?”

    司马昱说:“本座当然知道,主上的意思也是如此,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楚焱,你不能把我当做你的下属呼来喝去的,因为我只不过被主上派来护你一年而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焱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说吧,到底你想怎样,军功必须立起来,而且是尽快,否则的话楚烨很快就会将我除掉的!”

    “你都已经说了长孙越这个人的手段我不仅了解而且十分清楚的吗?”司马昱笑着说,眉目间尽是自信的风采。

    楚国大营外,熊霸所守西营。

    “楚焱,你这个小倌馆里出来的小倌!”

    “长得那样一副好皮囊为什么不现身给你兄弟乐呵乐呵?”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楚焱手下有一个将领叫熊霸的,长得威武健壮,你说是不是楚焱那娘娘腔的相好啊!”

    ……。

    熊霸每一次想要冲出去,但是都被属下拉住了,其中一个军师说:“将军,你不能妄动啊,这明显是敌人的激将法,你要是下去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营地都要跟着一块动啊!”

    熊霸直接就爆了粗口:“老子才不管这些,竟然将我和那娘娘腔胡配在一起,老子我丢不起这个人,而且老子又不是那个任人羞辱的娘们!”

    “大人,你仔细想想清楚啊,王爷让你死守西门,就是因为西营是楚国天险的屏障,一旦西营失守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那人还要再劝,但是熊霸已经将他推了开来。

    熊霸一边走一边教导:“就凭那几个蟊贼还能将我西营攻破不成,真是笑话!”

    熊霸很快就冲杀了出去,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李乐心下大喜,等到熊霸将疑兵拼杀干净的时候,鼓声大作!

    “杀!”

    ……。

    “王爷,不好了,西营被攻破了!”

    楚焱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司马昱,司马昱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将羊皮地图收起来说:“走吧,想来长孙越会亲自来捉拿你,焱王爷!”

    楚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披挂出去了,司马昱懒洋洋的跟在后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楚焱带领着剩余的十万大军分三路退居平型关,但是楚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包围住了。

    楚焱静静地看着骑着马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长孙越,没有一丝慌张只是开口笑道:“早听闻雍王爷是一代帅才,今儿一见果然英姿不凡!”

    “呵呵,焱王爷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样,难怪能得到楚烨的青睐,只可惜对于本王而言没有丝毫作用?”雍王长孙越说。

    “你们是准备把本王生擒还是杀了以后将头颅送给皇兄?”楚焱非常平静地问。

    “那就得看焱王爷该如何配合了?”长孙越说。

    “可惜啊,本王从来都只配合过一个人,除此以外只随自己的心走!”楚焱将自己的佩剑退了下来拿起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佛珠。

    佛珠有九十九颗黑檀木珠子,象征着九九归一,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珠子还有其他的作用。

    楚焱笑着说:“雍王爷纵横沙场多年,你自以为能够将本王生擒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孙越这才感到一丝不对劲只见身后已是火光冲天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使诈,你压根就没有兵分三路而是以自己为饵趁本王心心念念想要将你抓住的时候布下了陷阱,当真是卑鄙!”

    “卑鄙?如果是论卑鄙,也不敢与雍王爷相比啊!”楚焱微微一笑说。

    长孙越看着他心下当即十分恼恨但是却也知道如今必须生擒住楚焱才能脱困,当下拍马向楚焱杀来,楚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平静的看着长孙越,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楚焱躲过了长孙越的大刀并一拳击向了那一匹马!

    “耶律律!”马嘶鸣了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将坐上上头的长孙越摔了一个灰头土脸,谁都不会想到看似羸弱的少年竟然会迸发出这样强劲的力道。

    长孙越此时也知道了楚焱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就拉下脸子:“快,一起上啊!”

    当时楚焱所带着的是三千快骑兵很快就与长孙越的一万追兵纠缠上了,虽然有外援但是楚焱却身陷包围圈中,情形还是十分危险的。

    但是楚焱却是不慌不忙在抓碎了一个人的心脏之后反手一击直接就取了身后一人的性命,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虽然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有不断的伤口增加但是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这是为了取得长孙越首级的代价,只是一些轻微的小伤的话,他岂会不愿?

    佛可是重视生命的,你手上染了鲜血就不怕损了你的业力,毁了你的修行吗?司马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错他是信佛,他相信因果报应,可是再如何恐惧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从在万人坑中杀第一个人起,他的双手就注定沾满血腥。

    以前或许他还会犹豫,或许还会彳亍但是现在他已经早已绝了这念头,当司马昱将这个大胆的计划提出来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说他很可能会死,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一场战役中死去。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闭目在死亡的血雾中,蓦然听见她悲戚的哭泣,那一天,他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宽慰她的悲伤。那一夜,他匍匐在她的脚边,不为恩赐,只求她看他一眼。

    没有知道他对母皇的情感,他的选择,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可以再选一次,再选一次死亡的结局,他只会死在她的脚边,只为再得她一朵因心柔而落下的泪花。

    如今母皇并不在这里,他岂会死去!

    长孙越惊恐的看着那个双眸中泛着赤红杀戮的修罗,恐惧的准备夺马而逃但是就在他跨上马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一痛,然后全身泛起了冰冷,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有一个小洞||穴在心口处慢慢的流血,大小恰好与楚焱手里握着的佛珠珠子的大小相似。

    楚焱静静看这着长孙越栽倒在地,看着自己少了一颗珠子的佛珠露出杀戮的微笑。

    ------题外话------

    小妖:“您儿子对您的感情还真是深啊!”

    独孤云傲:“本凰才四岁,哪儿来的儿子,你缺心眼吧!”

    小妖:—_—|||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晋世子

    雍王长孙越的头颅很快就被楚焱送去了东晋国都但是没有想到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一般,皇都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疾风骤雨,大肆讨伐。反而陷入了死寂之中。并且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长孙璟的态度,不仅没有下令决一死战而是下令后撤三十里。

    一时间摄政王怯战,护短的名声传得满天飞,可是一直以来最反对摄政王决议的赵家以及东晋皇后的娘家徐家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莫名其妙的让四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不过相对于其他几个国家而言最兴奋的当属楚国了,原本因为战神陨落而有一些失意的楚国人又因为楚焱将东晋第一大将斩落而喜逐颜开,陷入一片欢腾之中。一时间楚焱就成了楚国闺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楚焱看着重新穿好的佛珠望着那皎皎月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司马昱见到楚焱如此也不多问只是递给他一杯清茶:“给!”

    楚焱结果抿了一口茶微微蹙起眉头说:“茶有一些凉了!”

    司马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楚焱一眼说:“你当这里是哪儿,你的焱王府么,有茶喝就不错了,还挑剔!”

    楚焱说:“倒也是从来没有身边这么冷清过,一下子有一些不习惯而已。”

    司马昱说:“就你这性子得改了,你应该明白现在是在军营,不是在焱王府,在焱王府你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在这里就是有人服侍你,也不可能那么周到了,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度假的,随身带一个侍女像什么样子啊!”

    楚焱笑着看了这茶杯一眼说:“我何时随身带了侍女了,只不过左右都有一个使唤的人而已,现在倒是有一点自力更生的情况发生了!”

    司马昱说:“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自力更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清楚现在这情况那不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你至少饭不用做碗不用洗,衣服也不用你洗吧,你不还是过着大爷一样的生活,只不过是吃食差了一点,就别叽歪了,你去看看人家士兵吃些什么吧!”

    楚焱不在这儿问题上与司马昱磨嘴皮子只是看着那冰冷孤清的月!

    “你很喜欢月亮?没想到你倒是有做诗人的情怀!”司马昱拿出一块糕点说。

    楚焱摇了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是感觉这枚月亮给人的感觉与曾经一个人很像而已!”

    司马昱顿时有了好奇心:“谁啊?”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的气息就与这边疆的冷月一样冰冷,清幽,但是到了后来我都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的气息了,变了,就全变了!”

    司马昱笑了一声:“云族的哪位姑娘?这样令你牵肠又挂肚?”

    楚焱只是笑了笑说:“已死之人何必这么刨根问底?”

    司马昱见自己难得八卦一下就被楚焱给毁了心里有一些不悦但是见楚焱没有想多谈的心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而与此同时,东晋摄政王府,长孙璟正目光不善的看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孩子的目光非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长孙璟的目光所影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父亲。

    长孙璟冷哼了一声说:“长孙敬,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本王去周国迎亲的时候,给本王来了这么一手,是本王该为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悲哀!”

    “父王怎么想,做儿子自然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做儿子的知道父王是一个最重亲缘的人就算再狠毒终究不会食子对么?”长孙敬笑着说。

    “本王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又或者根本就不让你有活着出来的机会!”长孙璟恶狠狠地说。

    长孙敬没有为长孙璟所说的话感到丝毫的伤心只是非常平静地说:“是吗,那父王还真是棋差一招又或者是说人心难测!”

    长孙璟虚弱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这个位置的?”

    长孙敬微微一笑:“父王,儿臣从来没有觊觎过您这个位置,儿臣想要的是那把椅子,您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呵呵呵呵!”长孙璟止不住大笑起来,“有胆识,有魄力,而且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贪婪!”

    长孙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父王,谁都有欲念,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何必如此伤心!”

    “本王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开心而已,你做了本王一直想要做的而没有做的事情,你倒是真的敢想!”长孙璟说,“白费了本王的苦心了!”

    “是啊,真是亏了您的教诲否则我也不会学的这么虚伪不是吗?”长孙敬讽刺地说。前世,前世就是因为太过秉持君子之道才会错过了独孤云傲三年,现在想来他一点都不后悔将眼前这个男人缢死,哪怕独孤云傲再恨他他都不后悔,因为一切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看着长孙敬这般愤恨的表情,长孙璟不禁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痛苦和愤恨的望着母亲的宫殿,那个母亲被囚禁的宫殿。在那里看到最不敢相信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可怜的母亲被他一直敬重的兄长肆意的蹂躏,百般求全只为了换自己的生存,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用这样愤恨毫不掩饰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兄长。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了,轮到自己了。当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想到这里长孙璟不禁一阵苦笑:“报应,真是报应啊!”

    “是啊,父王,的确是报应,这报应或许从前世就已经开始了呢!”长孙敬轻笑着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说完这句话时,长孙敬自己的眼中都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没错,确实是从前世就开始,眼前这个男人得到了他的毕生挚爱,就是这个男人将他最爱的女人夺走让她成为摄政王妃,用世间的伦理道德束缚住他想让他一生都不敢背负乱Lun的罪名。

    可惜啊!眼前的男人始终忘了他是他的儿子,一个无视伦常的人岂会有一个真正视礼教如命的孩子。这个男人或许想不到,他的前世就是被他亲手缢死的呢!

    “没错,你抓住了我的软肋,但是你就有把握,楚国不会在你发兵北周的时候来一次奇袭,你不要忘了楚焱的母亲是谁,你认为楚焱会让自己的母国陷入危险么?”长孙璟说。

    长孙敬好笑似的看着长孙璟说:“父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长孙璟没有回答,而长孙敬却不依不饶的说:“就像是一只垂死的兽王还在苦苦挣扎,试图展现自己的威严,只可惜换来的只会是不屑!”

    长孙璟不想再见到长孙敬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长孙敬却丝毫不愿意放过他依然说:“如今的东晋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了,父王你就不需要垂死挣扎了不是么?”

    “父王,您的地位谁都虎视眈眈的瞧着,与其让外人接手倒不如让自己的儿子接手,而且更加名正言顺不是么?”长孙敬说。

    “本王不会做困兽之斗但是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长孙璟终于睁开了眼睛问。

    “父王直说便是,儿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长孙敬说。

    “本王自认为将楚长乐那个蠢物藏得极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发现并且通过手段传给了楚国?”长孙璟说。

    “父王,要怪就只怪你的野心不够大了!”长孙敬说。

    长孙璟的眉头微微一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敬说:“你的属下当初追随您便就是为了追求最好的利益,最能发挥他们作用的舞台,而你虽然掌管东晋实权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岂会甘心,而我是他们的少主,早晚会接手他们,早一点效忠就早一点安心不是吗?”

    长孙璟笑了,笑得十分的凄凉,他没有想到早在他沉浸在丧妻之痛的时候,他的儿子就已经将他架空了,他的实力,他的力量,全都被他的儿子掌控在手心里了。

    长孙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他从小用仁义礼教规束着的儿子竟然只是披着乖巧外衣的狼,这是报应吗?

    “父王,儿子不会这么早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儿臣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就请父王好好配合了!”长孙敬看似恭敬的说,但是他的唇角已经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诮笑意。

    “为什么,实在为你的生母报仇还是为了那权力,本王只想知道一个理由!”长孙璟问。

    “自然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有了那权力才能追逐我想要的东西!”长孙敬非常简单的回答。

    “你就不怕本王不配和你?”长孙璟说,“你之所以只是软禁本王就是因为怕本王那些属下寒心不是吗,只要有了这一层顾虑本王随时都能够反扑!”

    “但是父王,相比我的顾虑你的顾虑应该是更多的吧,如果我再一次与楚国联姻联合攻北周你该怎么办?”长孙敬微笑着说出这一句话。一下子令长孙璟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已。

    “你敢!”长孙璟怒火攻心再加上中了毒的缘故一下子就喷出一口黑血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我连忤逆父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我不敢做的?”长孙敬笑着说,“现在雍王一死,东晋所有的军权全部在你的手中,而现在你又被我控制,挥兵北上攻周轻而易举,现在的北周可是无险可守而守将将领蒋涛也武调文职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消一个月的直行军就可以直接进入北周腹地!”

    长孙璟颤抖的声音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那是你的亲人啊!”

    “我没有亲人,我唯一的亲人已经在九幽之下亦或者早已进入了轮回了,父王难道忘了?”长孙敬冷冷的说,“哪怕当年母亲做了再错的事情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可是你却将她当着我的面杀死。父王就不怕我的报复?”

    “那是你还是一个孩子,本王以为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王还是错了,本王低估了自己的孩子!”长孙璟苦笑不已。

    “父王,错不在你,大部分的过错是我的母亲少部分错在那命运弄人,但是错就错在你错信了亲缘!”长孙敬说。

    “是啊,是啊,错信了血缘,就是因为这血缘上的羁绊所以本王才被你害到如此地步!”长孙璟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起这心思的!”

    长孙敬笑了一下说:“大概是王妃走了以后吧,那时你最低迷了,下手是最好的机会,米囊是无毒的但是容易使人上瘾,你的饮食一向谨慎都会经过多人验毒,但是一种无毒的东西放在食物之中谁都不知道不是么,而且你经常换试毒的人!”

    “真没有想到啊,才四岁的你就起了这心思!”长孙璟低低的笑着说。

    “父王,你给我的敬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长孙敬说。

    在貌为恭,在心为敬。就是要让他一辈子都做着低人一等的人!这样的狠毒,这样的毒辣,这就是他的父亲!

    “你不能怪我太狠毒,是你一开始就错了!”长孙敬开口说。

    长孙璟俊美的面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容颜都一下子枯槁起来:“呵呵呵呵,没想到,本王一生阴狠,最后栽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

    长孙敬没有丝毫同情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背对着他打开了窗,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心里一片霜雪覆过。这是他下的第一步棋,这个男人不在拥有权力是他的第一个报复,他要让他好好地活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一统天下,北周覆灭,他要让他看着他放在心尖上的独孤皇族像奴婢一样匍匐在他的面前。他要让他看着北周国最尊贵的公主被他好好地疼爱。

    这不仅是对长孙璟的报复,更是对独孤云傲的报复,对那个没有心肝的女人的报复!

    ------题外话------

    小妖:啦啦啦,独孤云傲前世的第四任丈夫出来鸟!大家欢呼吧!

    独孤云傲:“怎么会是第四任,你怎么算的?”

    小妖:“你算一下,第一任是独孤瑱,第二任是独孤珏,第三任是你的璟哥哥长孙璟,第四任是长孙敬!”

    独孤云傲:—_—|||求你不要算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血养魂花

    “滴答,滴答,滴答!”

    血池的滴血声一直没有停歇过,在这寂静的地方一直滴答,滴答的响着。

    葬魂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池鲜血心里隐隐的透着罪恶的负罪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为即将死去的人动感情不过这一次他却希望那几个人活着,因为他们的血脏了独孤云傲的手。

    “堂主,新的种子上来了!”一个属下说。

    葬魂点了点头说:“放这儿吧,待会儿我自己种上去!”

    属下很快就退了下去,葬魂则看似无意的随意将种子扔下去但是仔细一看便知道葬魂对于种植是极为在行的,只消一看便可看出他的种子播撒的不紧不疏恰到好处。

    “葬魂没有想到你倒是有一手种花的好手艺!”一道稚嫩却透着不同寻常的凉薄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葬魂身体微微一僵立马行礼道:“主上!”

    “你没必要如此多礼,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而已!”独孤云傲说。

    葬魂笑了笑说:“看样子,应付独孤昕让主上非常的不耐烦呢!”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责备只是说:“只不过是有一些不适应而已,倒也没有什么!”

    葬魂没有搭话只是将手里的种子播撒完后笑着说:“主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血池种花么?”

    独孤云傲笑着说:“用血养花对花是极好的,这样开出来的花最是艳丽。”

    “没错,无论是什么植物只要用血精心灌注都可以长得极好,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池心中的王莲,花瓣洁白无瑕,花蕊却是透了心的艳丽,但是最喜欢的还是那鸢尾,原本是天蓝色宛若苍穹但是现在却是最为华丽的紫色让人沉醉!”葬魂指着自己最喜欢的花说。

    “其实用血液可以做最好的画,制成最好的墨水,染成最好的布帛甚至是姑娘们最爱的上好胭脂!”独孤云傲笑着说,“但是太过让人心生恐惧了!”

    “主上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非常想问你,您为什么不怕血?”葬魂突然说。

    独孤云傲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葬魂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那葬魂你怕血么?”

    “怕!”葬魂直接了当的说,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为什么你还那么热衷于刑堂?”

    “听起来很可笑是么,但是葬魂的确是害怕,害怕血,比谁都害怕,所以就将恐惧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又或者想起以前经历的事情就渐渐地不害怕了!”葬魂说。

    “那你还害怕什么?”独孤云傲问。

    “流血啊,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流血了,怕痛,怕受伤,怕死!”葬魂非常直接地说,而且说的时候明显是带着颤抖的。

    独孤云傲看着这样的略微有些激动的葬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只是说:“我不害怕血,但是我厌恶它,但是相比之下世间还有比血更让我害怕恶心甚至是厌恶的东西,所以我不害怕?”

    葬魂诧异了独孤云傲的话:“世间还会有让主上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独孤云傲说:“你以为你的主上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么,不,我也有害怕的事情,而最令我害怕的东西就是人,虚伪的人!”

    葬魂抖了一下手,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虚伪到极致的人,如果被主上发现,他会不会将自己抛下。独孤云傲明显注意到了葬魂的害怕说:“本凰说的是对本凰虚伪!”

    葬魂似乎舒了一口气,因为就算是他虚伪狡诈,手段毒辣,也无所谓了,只要这个他全心信赖的人不抛弃自己怎样都行。

    “葬魂,其实有的东西,有的事情,有的疼痛比受伤流血更加恐怖,你将来跟着我会遇到很多事情,如果你连对于血液的恐惧都战胜不了的话,以后你的路该怎么走?”独孤云傲说,“不要说我狠心,我身边的人他的心性必须坚韧你的心性不是残忍而是脆弱,如果你克服不了恐惧的话,就是本凰想留你,也留不住,所以葬魂有的时候你需要好好地思量你选择的这一条路是否适合你!”

    葬魂开始心发颤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的眼睛很清澈像一面镜子一样清晰的照着他的影子他的不自然的脸色以及眸间的恐惧与害怕。

    “主上!”他嘶哑着嗓音喊道。

    独孤云傲只是说:“好好想一想吧!”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只剩一抹清冷之极的背影。

    葬魂的手开始颤抖,这一刻他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什么,或许他恐惧的不是血液,不是疼痛。

    葬魂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他用这双手可以削骨为笛,可以画皮为扇但是却不能止住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抖,他到底在恐惧什么?

    如果不是恐惧血,那他到底是在恐惧什么?葬魂看着自己这双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独孤云傲从血池中走出来后,直接就回到了温泉别庄将自己沾染的血腥气洗去,说句实在话他实在是很不喜欢这血腥味,在她看来血液就只是昭示不祥的存在,她最厌恶,最恶心的便是处子证明清白的血,那种血液在她看来就是昭示着卑贱的血液,像一个货品证明自己的优劣一样。

    独孤云傲从来都没有别人伺候她沐浴的习惯,自己穿好浴袍后唤了一句:“应钟,独孤昕那边是什么反应?”

    应钟的话从屏风后传来说:“陛下已经将一年多前的事情秘密查探了,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是时候将翟墨召回来了!”独孤云傲重新回到浴池中呢喃地说。

    独孤云傲的血纹在白雾之中若影若现,在烟雾腾腾间开出了一朵魅惑人心的花。

    ……

    血色,满天的血色。

    他就像一直孤独无依的游魂,看到的永远都是血肉横飞,他不明白周围为什么都是他熟悉的景色,熟悉到让他害怕。

    军容整齐的军队进扎在这个地方的周围,他终于认清了这个地方倒底是哪里。

    晋国皇都!

    这是他的城池,他的宫殿。

    “刷!”一声巨响从整齐的军队中裂出来一条道路。一道玄色的曼妙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帘。

    那女子一颦一笑间极尽妩媚但却没有丝毫的做作,有的只是魅惑天成就,举手投足间有的却是独属于帝王的霸气浑然,两者之间本应该是矛盾但是在她的身上却完美的体现。她完美地阐述什么是绝代风华,什么是凤翔威严。妩媚中透着英气,霸气间染着魅惑。此女可称天下无双!虽然眼前这个女子成熟的风韵告诉他,她早已不再年轻但是就是细看也只有双十年华。可是他没有丝毫被这个女人的风华所吸引反而他的心就像是被冰窖冻住了一样。冷,冷得发疼!

    这个女人他熟悉无比,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流泪的次数,她痛苦的眼神,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无比熟悉。只因为她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梦!

    独孤清婉!不,亦或是独孤云傲!

    她的身形行动间极尽魅惑,却偏又带着不容亵渎的高贵与冰冷,他想要唤住她,想要拥抱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是扑了一个空。长孙敬疑惑着看着自己的手抬头去看独孤云傲。只见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正冲着他笑,笑容妩媚多情,让他心神不由得一荡可是却感到莫名的不安。

    只见原本是灿烂晴天的天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血红无比,诡异至极,而那个女人的身后有一只燃烧着血炎的巨鸟立在她的身后。美丽的眼睛闪耀着尽是血色的光芒,它抬头看了长孙敬一眼张开了巨大无比的翅膀似乎要将独孤云傲包住。

    “婉婉,快躲开!”长孙敬着急的大叫。但是却看到独孤云傲笑的一脸诡异,只是抬起手,皓玉般的手臂此刻布满了瑰丽华美的血纹,她就那样只是指着自己。长孙敬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包围一样。他低头一看只见无数的曼珠沙华的不知怎么的缠住了他不断地吸食着他,随着那些花朵颜色越发的妍丽,他就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大叫:“婉婉,救我,救我!”

    “你死了,不就是朕的愿望么!”那温柔的话语,魅惑的红唇在他的耳边出现。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的爱人美丽的脸庞上布满了瑰丽的血纹,宛若黑夜之中最强大的妖魔,吞噬了肉体,吞噬了人心!

    ……。

    “啊!”长孙敬惊叫着坐了起来。

    长孙敬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冷汗,怎会做梦,做这样的可怕的梦?

    婉婉,婉婉怎么会变得那么可怕?还有朕,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敬猛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惧,不断地安慰自己,那只是梦,只是梦!

    ……。

    “不!”葬魂再一次被梦魇惊醒,当发觉自己还在原处时,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太讨厌梦里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了。每一次,每一次都被抛弃。

    要想你不被抛弃,就让自己变强大!

    独孤云傲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耳边萦绕!

    葬魂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突然间明白,自己到底恐惧的是什么,是被最信赖的人抛弃,从此以后永坠黑暗,冰冷。

    主子,他已经被抛弃了一次,可是主子会抛弃他么?

    他不敢确定,也无法确定,那个端坐在冰冷皇座上的神祇不会抛弃他,不会放弃他去寻更好的刀子!

    葬魂爬起身来看着满池开的正艳的王莲与鸢尾,不安渐渐在心中无限扩大了。

    他开始哆嗦起身子,因为他感觉到了冷,以前或许没有感觉这么明显但是随着不安的不断扩大,他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与恐惧!

    不,或许还有别的,他回过头来看,看到一池血水,血池上的王莲很美,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人呼吸一滞。

    这是他精心栽培的花,永远安详静谧的开着,但是此刻他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女童正坐在花心中间笑吟吟的看着他。因为她的皮肤很白与王莲几乎可以混在一起所以一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个孩子他很熟悉,他无数次匍匐在她的脚边,无数次的低下他自命不凡的头颅,只为了做她手中一把趁手的刀子。

    他的主子,他的神——独孤云傲!

    他是游走在冥界与人界边缘的屠戮者,每一个人都认为他是热爱血的,热爱那一切血腥的场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的午夜梦回都会被噩梦吓醒梦见自己成为了那尸体中的一具被人抛弃,孤独无助的在黑暗中行走。

    这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慢慢滑动痒酥酥的,葬魂下意识的去摸了一把却恐惧的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腥!

    他流血了?受伤了?他开始害怕了!

    花心中的小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却下意识的避开,就算是再害怕也不能用血玷污了她的手!

    “主子,葬魂害怕的不是血,是被抛弃,那黑暗的,冰冷的世界真的令人很害怕!”葬魂对花心中那穿着白色衣服的小人儿说。

    小小的人儿抬起头来,只见她的皮肤上逐渐开始蔓延出极为精致的血纹,她的声音依旧是稚嫩但是却依然冰冷:“你是害怕黑暗和冰冷还是害怕被抛弃!”

    “黑暗与冰冷!”葬魂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的抉择最好还是早一点离开我比较好!”独孤云傲说。

    “为什么?”葬魂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他发现自己又错了,原来她最恐惧的事情是被他抛弃。

    “跟随我,你就注定与黑暗,冰冷相伴!”独孤云傲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是说你现在会抛弃我么?”葬魂突然问一句。

    “走不走的决定权在你,你如果无法跟上去,那你就必须从这里退出,我会给你安排好!”

    葬魂的心微微一动只是拜服在她的面前:“主上,您忘了葬魂说过的话么?”

    葬魂的生死只能有主上决定,因为葬魂只属于主上一人。

    这一刻他才释然,他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早就将自己全权交由给她了,他本就自甘堕落,选择匍匐在她的脚边,从此以后不在彷徨痛苦,之因为她是主人,他最坚信的主人,她相信无论他流落在哪儿,她一定会找到他带他回家!

    ------题外话------

    独孤云傲:“收服一个属下要这么难吗?”

    小妖:“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什么变态?”

    独孤云傲:—_—|||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中涅槃

    “已经查出来那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么?”独孤昕问。

    “陛下,全部都查出来,所有的事情与蒋家脱不了的关系!”青湛直言说。

    “蒋家,蒋家所图还真不在小啊,如果不是当初为了避嫌,你说那蒋柔会不会成为这北周的皇后!”独孤昕说。

    青湛不言语只是低下头来,独孤昕的心境十分的寥落,自己果然还是太过轻信,竟然会相信蒋涛的忠心,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怪不得当时父皇对于蒋家多猜忌,原来一开始就对蒋家的祸心知道一二。如果不是巧合遇到了被跟踪的玉心或许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云儿,而且如果当时云儿真的被他们得到手了,云儿会怎么样,会受怎样的苦他绝对不知道!而这一切他连想象都不敢想。

    “蒋家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云儿,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原因?”独孤昕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云儿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一年多前,庆王妃云宜差点沦为范家二少爷范从赟的妾室,但是这里面似乎有云宜夫人欲拒还迎的味道?”青湛犹豫了一下说。

    “云宜背叛了我的父( 女帝重生--妖凰天 http://www.xlawen.org/kan/5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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