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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柏老儿又哈哈笑了一会儿,甚是开心:“孩子,你倒是糊涂得紧,武功有什么善恶,只要用的人心里善便行,拿去杀恶助善不也是好?要是我当时会这身功夫,就不会让人害了。”

    向雷哦了一声,想想,柏老儿说得也是在理啊,不好意思得脸都变红了,柏老儿问:“孩子,你我有缘,我看你又聪明得紧,我倒想传了这功夫给你,你愿不愿学?”

    向雷心中一动,本想连忙应是的,忽然想起自己十分的不祥是个灾星,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是个灾星,不祥之至,不敢连累了爷爷。”

    柏老儿哼了一声:“我也够不祥了吧,魔王杀星对灾星,扯平,我才不怕,只要你愿意就行了,说出你心里话!”

    向雷挺挺胸:“学就学!反正我也无家可归,无亲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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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学艺下山

    一老一少倒十分投缘,天亮之后,两个在一树林里休息,之后再无人来追了。昼伏夜行走了十几日后,柏老儿的外伤渐渐好了,只是腰骨折了后,下半身是没了知觉,从此只以以双拐行动了。向雷想雇马让柏老儿骑,可柏老儿不让,那样目标太大了。

    西行到了秦岭大山之中,过了叫葛牌的小村,便随便在一无人的山峰的溪谷边逗留下来,住在了一口山洞中。于是开始过上了猎兽钓鱼的生活,每日向雷去用机关猎兔狐,老头垂钓于涧边,食物倒也足够了,柏老儿便从内功传起教向雷练武功。

    向雷果是天赋禀异,加之受过雷击,体质奇特,内功进展奇速。不到一年功夫,内力修行竟不比柏老儿差多少了。当然柏老儿伤后功力大损,现在的内功还不到鼎盛时的二成了。

    至于武功方面的,柏老儿终于有功夫把毕生武术精要化成三套,一套是徒手术,分搏击擒拿杀手还有空手入白刃功夫,虽十分实效精妙,却也无十分繁复的招式,只见长于攻击空漏缺的破绽。这才是他功夫中的精华。

    一套是轻功的步法,最后一套是兵器,由于柏老儿曾经师从十七八个黑道高手。武功驳杂之极,故他创的功夫不规定何种兵器,只是掌握所有兵器的特性后把其用作拳脚的招式上。

    向雷也进境十分迅速,两年之内也学到了十分娴熟。柏老儿虽瘫,但柱拐而行仍胜常人,与他试招拆招也是不差于一般好手。

    六年下来,向雷已长到了一个大人了。

    柏老儿一日在和他拆招后乐呵呵地对他说:“雷儿,你的功夫也练得差不多成了。我已无可教你啦,不过日后你还是要学的,山外有山,可你我缘已尽啦,你下山去吧,我可以另觅一地安养天年了。”

    向雷惊讶问:“师傅!这里不是很好吗?还要搬去哪儿,雷儿陪你便是,下山做甚。”

    柏老儿哈哈笑道:“正当风华年少时,不去走走一世空!”

    向雷苦苦哀求,柏老儿才答应留下,于是又过了一月。

    一日,向雷去打猎归来,发现柏老儿不在洞里了。再找时,不知何处,便再也找不到了,向雷知道柏老儿性子倔极,料想便是寻着也拉他不回,便只好不寻了,便自己一人住在谷中。

    一人无伴,向雷便十分无聊。一日忽然想起来,这五年来,雷公竟没找他一次麻烦,不禁奇怪,试试再运火蛇上手时,却再也没有了,倒运了一手内力上来。

    向雷奇怪,这到底什么回事,便爬到山顶上,去看天边流云。兴起里向天大吼:“雷公,我不怕你!”岂料霎时间天地变色,乌云涌来,雷便噼里咔嚓地来了。

    向雷倒不惧怕,打小他就知道雷对他没伤害。仅是衣服旁人遭殃而已,当下脱下衣服,扔到远远处,光着身子向天叫:“雷公!我不怕你,你劈我呀!”

    闪电刀一样向他劈来,向雷闪避,象与人交手一样,结果连大石也劈炸开。

    于是向雷**着身子在山顶上大闹大叫,引来无数闪电,可是终于闪不了这许多,一下子连中了十七八记,幸亏,自小他就雷击不损,这几下且当是儿戏。

    直闹到精疲力竭,最后,向雷竟把这满身火蛇和电力象收敛内气一样收入丹田。然后,他又觉得精力十足了,一连收了数十个闪电,渐渐丹田有如火灼才住。

    他停止叫闹后,片刻雷云便散了。这回儿向雷腹内灼热难当,不由大叫一声:“火蛇别做怪,给我出来!”一时,嚓嚓连声,火蛇从他身上马上射了出来,缠来绕去。所过之处,皮肤都烫痛了。这么强的火蛇,这是向雷从来没有试过的。

    向雷大笑:“咬那大树!”手向峰下一株参天古松一指,登时身上几条火蛇一下射了出去,接成了一条。“咔喇轰隆”好大一声巨响,大树登时化为一团火焰,倒下地去。地上根周围有如山崩一样崩裂飞散。

    向雷咋舌:“喔哟,可怕!”收去了火蛇伸手入石放尽余热,便再试试调内力。一试,居然火蛇和内气可以不混乱。这样可好,向雷明白,自己终于可以做正常人了。只要打雷时离开人群,平时,不要乱用这种火蛇。正常与人想交就没事了。

    向雷独自于山中再住了一年后决心去外面走走了。这次他比以前可是多了不少阅历了。向雷身上有柏老头留给他的好几十两金子,倒也是个小有钱佬。每日游山玩水,上酒楼,倒也悠由自在。

    由于向雷是读过几年私塾的,所以倒是个知文识字之人,又喜欢整日里儒生打扮。不久,江湖上人便都知道有个浪荡狂生向大公子在中原四处走动。

    此人身世名头都是迷一样的。走南逛北并无职业,每日出入酒楼茶肆,风景名胜间,却有如个翩翩公子,衣不华丽手头却大方。

    还有一怪是他有极好的脚力。有人月中在长安见在酒楼上同人赌酒,月末却在黄鹤楼上又见到他同人品茶。而那人却是快马不停蹄的从长安赶到武汉去办事的,不知怎地却让他先到。

    还有这向大公子一怪是面色日日变色。时而红润时而惨白。但由于他并不显过武功,所以,倒没人防他,不过知江湖中多了这么一号人物而已。

    向雷其实是个富家儿,钱银一项上使得流水般不会节制,身上几十两黄金在别人眼里是一大笔钱了。可他没放在眼里,半年下来他虽游了不少地方,却也把钱花了个精光。

    这日他来到东京城。他的家原来所在时,仅剩下一两银子了。向雷倒也坦然,没银而已,在东京城父亲倒有三两个老朋友。去借几两使使倒也无妨。于是他便大大方方地起了去拜访。

    可惜三家人不是一早迁远了便是败落返乡了。向雷皱了眉头:“糟了,看来今儿晚上要去活动一下筋骨了。”

    在柏老儿的熏陶下,向雷心中善恶是非观**并不强,没有钱,可以去偷嘛。是夜,他穿上夜行衣,三更时分摸出了客店,“去哪儿?”这会儿才想起不知该到何处去顺手发财。

    “唔,京城里各行各业哪个不是万儿八千两个,最富的数钱庄了,但那儿必有护院好手。动起手来会惊动官府。那么最好是偷些小店铺弄个百十两也可以支吾过去月把了。”

    当下当街飞快地窜过,“咦!”他一眼扫见一家店铺,好大的门廊,有高高的台阶。唔,这里是家当铺呀,向雷嘿嘿一笑,正要跳上房顶,远远一个打更的走过来。

    向雷立于门影里看这人从前面闪过,然后一个倒翻鹞子翅已上到了房顶,摸到天井跳下去。向前门去,原来店家防外不防内,一路只有几道向处的闩,自内轻开便过去了。

    很快到柜台后,在那一个个抽屉全拉开看过,倒没有银两,便又向后摸到了一个房里。这里皆是典押之物,什么都有,就是没银钱。气得向雷咬牙切齿,第一次做贼便空手而归?那可不行,多少都得取些做好兆头,当下顺手在其中抱走了一只小木牍儿。这一般是用于藏首饰。

    出了外打开一看,只有数只银钗、银耳环、银戒指和一个古玉镯子。上面雕龙刻凤的。“也罢!”便把只银钗在手心一捏,揉成了一团,潜运内力一搓成了三两重的散碎银子。把古玉镯子揣进杯里顺手抛了匣子。

    不料匣子落地裂开,内中跌出光闪闪的十几枚珠子。“咦,夹层里还有货色!”拾起是十六枚指大的夜明珠。“乖乖这可是价值连城呀。”这十六颗珠子发出青蒙蒙的光胜过了十六支烛光。

    向雷掏出绢巾细细包好,把之纳入怀里,把匣子一拍拍成小片碎木,这样别人也看不出内有夹层了。可是这时,他弄了太大声音,两头街上有人过来:“什么人?”是巡更的。向雷一溜烟跳上房顶回客店去了。

    回到客店,向雷在床上细细把玩这十六枚珠子。枚枚圆润,光闪闪的的确宝贵,忽然他想。这主人大约不知匣中有珠吧,否则何须押了这匣子于当铺,这笔富贵来得太大了,向雷在想这回该怎么使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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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

    宝宝:)

    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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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女飞贼

    次日一早,向雷特地路过了当铺的门口,看见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人追查失窃的事。不过想想也是,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小首饰符,价不过十来两银子的,用不着大动干戈地找吧,当铺老板多数是自认倒霉就是了。连主人都不知还会有哪个知道箱中还有重宝?

    于是向雷放心地径去珠宝店。珠宝店的的掌柜的在见到向雷手心的一枚珠子时,登张口流涎:“啊……呀,这是夜明珠!这个……我们到内堂去谈吧。”颤悠悠地招呼向雷入了内进。

    “小哥儿,你这宝贝儿是哪里来的?这是皇家才有的珠宝呢,怎么会在你手里?”掌柜有点怀疑面前的是不是一个江洋大盗,不过呢,看向雷样子也不太象。象个二世祖败家子多些。

    向雷编鬼话不用本钱,打蛇沿着棍子上地瞎编排了个来历,说祖上是尚书郎,皇恩浩荡赐宝珠,自己落泊卖祖业什么的。掌柜先入为主,听了竟也不再生疑,于是二人开始讨论价钱。

    掌柜的带他到暗室,证实确系夜明珠后,苦笑着说:“小哥啊,不是我不肯收你的,这珠子实在价比万金,小店是收不起啊。”向雷噫了一声:“这个不卖了就算了。”

    抬脚出了店门,神差鬼使地向雷信步又绕到那当铺的地方去看看。没想到了街头就看到有大群的人围在当铺门前。向雷好奇地走去。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呼天抢地的哭:“天杀的贼啊,什么不偷,怎么偏生偷了这煞星的匣儿啊……三天,天天我哪时去寻啊……”

    向雷吃了一惊,但也凑将上前去看看,只见号哭的是当铺的掌柜。他手里抓着半张当票的存根,门面上有一把飞刀,刀上钉着一张纸。有好事者在**:“三日之内不寻回檀盒,杀尔满门,烧尔当铺!嘿嘿掌柜的,去报官吧。”

    向雷眉头略皱,“怎么是个会家子?”

    眼珠子一转,向雷从怀中摸出一个铜钱,扣于指间,运起掌力向地上一甩袖,一阵狂风平地吹起尘土。在众人迷眼惊退时,向雷把钱向飞刀一弹,叮地一声,刀了了落下来。向雷衣袖一卷,把刀和纸都收走了。然后随着惊退的人群退出一二丈开外。

    在尘埃落定众人复围上去惊呼飞刀不见时,向雷悄退出了人群,装着在人群外张望了一会儿之后,才迂回着走远。他不知道,刚才这一阵混乱,让一个从珠宝店一直跟他到这里的人也跟丢了目标。那是珠宝店掌柜差来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反正向雷是不知道了。

    回到客栈,向雷拿着飞刀细细地研究,这是一种比较轻的柳叶飞刀。双开刃薄,长三寸余宽不及七分,有二两重,纯钢打造,后面没有柄,只有一个系丝带的环,系了一条淡红的绢。

    字条上字体娟秀,向雷一看就知这是女人的字,猜想这人应该是知道盒中有重宝,不知怎么却不肯用。还典押到当铺中。现在反而累了当铺之人。想了一会儿。向雷作出决定,且去引此人出来,珠子这么贵重,大不了还她,钱的事倒另行解决。于是向雷写了一张新的纸条。

    入夜,向雷又着上夜行衣,轻轻窜上当铺,把飞刀又带了张新纸条又钉到柜台上便回了。

    第二天,向雷就再去瞧瞧,发现当铺门并没有人围观,看来这纸条是已让人给取走了于是就放心地回去了。当夜,向雷也不穿夜行服,就在二更翻出城墙到城南的三方土地庙中。这是一个荒荒的小庙,在城墙外六里的一片林子边。是向雷幼时曾到过的玩耍之所。

    走近比往日更荒芜的小庙,向雷不胜感慨,离开七八年了,没想到又回来了。可已物是人非,不但亲人朋友没有找到,连几个旧日的玩伴也搬走了。京城里人口的流动太大,时时有外来人进入,也时时有原居民迁出。正在庙边感慨时,向雷听到边上的野草丛中有细细的声音。

    由于太细微了,以至向雷都分不出是人还是野鼠。不过他还是咋呼一下:“呵呵,朋友,出来吧。我听到你来了。”话音未落,草丛中唰啦一声,一条黑影长身而起。

    只见黑影无声地逼近:“拿来吧。”声音虽是刻意压得低哑的,可向雷还是听得出是女人的嗓音。于是,他坦白地说:“嗯,盒子我没有。”都给打碎掉了,他当然没有。

    那人大约是怒火暴起了:“没有你还约我到这里?你不是找死吧!”

    向雷嘿嘿笑着打岔道:“死什么是找的,是讨的。”说着他已运功摆了架势了。

    “呼”果不其然,来人已火了,一脚直踢向雷的腹部。不知对方功力的深浅,向雷也不敢硬挡,向后跳开一步:“有话慢慢说嘛。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他嘴里兀自在调侃着。

    那人可是手上一点不缓,向雷说一个字,就是一拳一脚的招呼过来。

    向雷连闪带避的,总是在他拳头的前面几寸晃悠,就是打不中,气得那人半死。向雷在黑里借着查看拳风闪了一会,感受了对方的拳风之后,断定,那人的功力不会比他强。

    可那人拳法精奇,一味闪避也挺危险的。对拳路判断失误就要吃亏的。加之她的腿用的很好,所以,攻击范围够大,黑夜中向雷几次差点中招。可向雷自恃技高也没准备还手。

    可是,那人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还没等向雷反应得当,就砰砰地中了两拳,虽然对手拳上劲道不是那么足,向雷也闪过了要害,可也打得生痛。可这一下,向雷就找到了机会。把那人接上来的两脚给向边上一拨。那人踉跄而退。向雷说:“好啦,住手,不要打了。”

    可那人闷声不响又扑过来,向雷一个后跃:“别过来,有话好……”这次他犯了打斗中不应直线后退的错误。那人来势比他快。一脚把他的话给踢回肚子中去了。

    向雷捂着肚子向后一个踉跄,好在是在后退时,要是站着给踢中,这乐子就大了。那人又一脚接着过来了。向雷火起了,这不是要收买人命吗?当下闪过这一脚,斜进一步,反手一掌正中那人的后臀,这一下把那人的重心打歪了,跌了个嘴啃泥。这是柏老儿的标准拳术准则,就打击对方的中下盘,让他跌倒,躺下的人没有立好马步,拳掌上功力只能发挥一半。

    “嘿嘿,好弹手。”向雷回味着手中传回的感觉,也不等那人爬起,一个虎扑从后面压上去,左膝抵住那人的腰间,一手扣着那人的左脚踝向上拉起,一手把那人的右肘曲池少海||穴对扣拉起,一把扯下那人的腰带给从后面缠上。这也是柏老儿教下的战术。打人就要一气打到底去,不要让对手有反击的机会。这下那人成了一个反躬的大虾米,应该没有反击能力了。

    向雷拍拍手站了起来:“哼哼,叫你停手不停手,现在老实了吧。”那人一声没吭。

    向雷忽然听到破风声。那人还能动的左手挥起处竟然有金刃破风而至,向雷听到风声混杂得很,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不挡只怕闪不开,身上怕得添几个冒血的窟窿了。情急之下,向雷大吼一声,双袖拂起,身随足转,臂随身转,袖随臂挥,噗噗叮叮声中,几件暗器全被双袖挥成的布幕给拦下,只是情急之下内力未用圆,袖子上被扎出几个破洞。

    向雷怒火大盛,上前一脚踩着正在滚开开的那个人的左手。“你挺狠的啊,还想把我往死里招呼啊。”把那人的左手和右脚也缚起来。这下这个人成了倒过来的马缵四蹄动弹不得了。

    向雷愤愤地说:“以为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了?哼,要是老子是Yin贼这会儿就吃了你。”一手把这个人拎起,进了小庙,抛在地上,点着火折子,把一支腊烛给点着。

    回头就着烛火看时,果然是个年轻的黑衣女子,因为刚才的打斗,她本来蒙面的布给掉下套到脖子上了,头上挽的是个云髻,虽然是紧了眼扭着头,一脸的愤怒,还是看得出模样挺不坏的。看她身上时,更是狼狈。混身是土粉草屑不说,腰带被向雷扯掉绑了手脚,她的裤子几乎被退下,露出里边藕绿色的小衣,还有白生生的肌肤。再看那女子的眼角都在泛着泪光了,可看得出她感到羞辱不已。罪过罪过,向雷心软了,在心中问自己,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向雷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嘿嘿,小娘子,我失礼了,我给你道歉了,我这就给你解开,不过你可不要再向我动手了。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哪。”

    当向雷笨手笨脚地要给她解绑,在碰到她的手时,那黑衣女蓦地向一边滚开瞠目叱道:“滚开,无耻之徒!我死也不要你碰!”声色俱厉,吓得向雷一窒,手中烛火也掉地上灭了。

    向雷连忙说:“好好好,我不碰你。”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掉下的腊烛。

    黑暗中一时让人窒息的沉寂。那姑娘心下恐惧忍不住又骂:“死贼子,你还不滚?”

    向雷正好摸到了腊烛,于是应道:“要我滚开倒是可以,只是……”

    那黑衣姑娘又骂:“只是什么?大男人怎么比个女的还扭捏。”

    向雷说:“你的手足被我这么绑着你多半是自己解不开了。我一滚,明天人来了……”

    “那你还不给我解开,你存的什么坏心眼……”黑衣姑娘开始还真的没当是给向雷动手制住的,对向雷连呼带喝的,这时才忽然想到,如果向雷起的坏心眼她可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打着火,向雷笑道:“不是你让我不要我碰你的吗?哪是我有什么坏心眼了。我若是一解开你,你飞刀暗器地又朝我身上招呼了。我怕怕……呵呵。”说着把腊烛在神案上放定,上前去给她解绑。微弱的烛光下,向雷看到那黑衣姑娘虽杏眼圆睁,却没有那么怒气冲冲了。见他过去眼中还有一点惊惧的样子。向雷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于是试着说说话缓解气氛。

    “姑娘,那只檀木匣子是你的吗?”向雷问道,他要套出这姑娘知不知道盒中有珠。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那姑娘不高兴地反顶:“是不是你偷去了?还我。”

    “这匣子有什么,让你这么着急。”向雷小心翼翼地套着话,一边给她松着绑。

    那黑衣姑娘嗯了一声:“你这人好笑,东西在你的手里,问我干什么?没什么值钱的。”

    “都没什么值钱的你还这么急,扬言要杀人烧当铺?”向雷猫下腰去要给她解绑。

    黑衣姑娘见他凑过来,吓得缩了一缩,见他来解才放心下来,叹了口气,“其实这匣子是我娘留给我的一件遗物,里边只有一只龙凤古玉镯是我一定要寻回的。其它的倒也没什么。”

    向雷讶然,“就这么些了么?不能丢的那你还押当铺里?”

    黑衣姑娘嘟哝了一声:“是我交给我舅舅保存,不料给他当了去换钱买酒喝了。等我知道去赎时又竟被你这小贼给偷走了。你说事情怎么这么倒霉啊,你到底还不还给我?”

    向雷尴尬地笑着说:“其实匣子让我给砸烂了,那银钗子什么的叫我捏成碎银花掉了。”看来她好象不知道匣里边还有宝珠呢,那要不要说给她听?动手解着刚才乱缠的腰带。

    向雷失神想着事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黑衣姑娘给松了绑。她一松开绑着的手,手腕一翻:“别动,不然切断你的咽喉!”一把柳叶飞刀就抵住还在猫着腰没站起的向雷的脖子。

    向雷苦笑着说:“我不动,请把刀子挪开啦,真是的,我都叫你不要动手了,我现在认输行了不?”心中大骂,怎么不记着柏老儿说过的话,只要敌人还有战斗力就是危险的?

    “你这恶贼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打烂了我娘留给我的匣子,你怎么陪?我的镯子呢?”那黑衣姑娘一边保持着刀架在向雷的脖子上,慢慢地拎着裤子爬起,一边气呼呼地道。

    向雷苦笑着说:“放在我的怀里呢,还是你自己来拿吧,我很听你的话不敢动哦。我可不想喉咙上让人开一个大口子。”那黑衣姑娘本来还是气呼呼的,这时也缓和多了。

    就在黑衣姑娘要伸另一只手来拿时,向雷不好意思道:“我说,你还是先把这个拿去。”

    姑娘看到向雷手上赫然是她的腰带,刚才如果她直接松开抓裤子的手去拿,只怕裤子就要掉下来了。她不禁呵呵一笑,把刀放下了,从松了一口气的向雷手中接过腰带,在一侧过身系起:“算你啦,我和你没什么很大的冤仇。用不着这样互相煎迫。”

    向雷嘘了一口气,连忙把镯子给掏出来,交到她的手中。

    黑衣姑娘接过镯子笑着说:“你这个小贼真有趣儿,功夫这么好,人也很善良,就是手脚太粗鲁了一点,不过,还值得交交朋友。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小贼吧。”

    向雷一时还在心下犹豫,看来她不知道有宝珠,告不告诉她呢?没想到那黑衣姑娘在他耳边加大了嗓门:“喂!问你啊,你叫什么名?”

    向雷吓了一跳,“啊……我叫向雷,方向的向,闪电雷鸣的雷。”

    那黑姑娘嘻嘻笑着:“好一个响亮的名字。响雷霹雳的,挺能吓人嘛。比起你的来,我的姓名就小气得很了。对了,你都是干什么的?”

    向雷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江湖浪子,没什么营生,钱用光了没办法才当一回小偷。没想到就偷到了你的头上。实在对不起了。把你母亲的遗物给毁掉了。”

    黑衣姑娘笑着说:“果然是小穷途末路的小贼,我呢就是个专门以偷窃为业的女飞贼。”

    向雷大大的一愣:“你是女飞贼?大贼偷来给我小贼偷去啊。请问姑娘芳名为何?”

    黑衣姑娘笑道:“不是小贼偷来大贼抢去吗?怎么你口里就变样了。我姓筱,单名彤。”

    向雷呵呵笑着说:“姓筱的女飞贼?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小贼啊。明明是个女的怎么叫小童啊,怎么不叫小丫头?你起这个名字真怪,小弟我今年二十,不知道这位小贼同道是贼妹子还是贼大姐?嘻嘻……”他说得绕来绕去的搞得筱彤听得一头雾水。

    筱彤愣好久,才知道向雷是在套她的年纪:“哈,我肯定比你大啦,你应该叫我姐。”

    “哎,正好,我应该叫你小姐。”向雷打趣道,“咱们算是不偷不相识,不打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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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铁塔之宝

    二人说说笑笑并不介蒂地并肩回到开封城外时,天色已微明,城军才开得门来。

    二人进得城走不几步,就看到一个食肆,摆着有热腾腾刚出笼的馒头。两个人打了一架,一宿没睡这肚子里早在唱空城计了。也不说什么,踱将进去,一屁股坐在桌前,叫了十个。

    筱彤的吃相不比向雷好多少,至少店小二是看了偷偷皱眉头。可是她的胃口不大,吃了两个就撑着腮看向雷象饿死鬼一样往肚子里填仓。边看边笑,嘴边露出一对小酒窝。

    把七个馒头塞进肚里后,向雷缓了下来,呷着茶把玩着第八个馒头笑着问:“不知小姐姐是怎么做上这梁上行当的?”

    筱彤眨着大眼睛笑着说:“我的家里呢,本来也挺有钱的,在我五岁那年,一个老尼姑收我为徒。于是我就跟她到了河北去了。”

    向雷大为吃惊:“尼姑也会做贼的吗?我的天啊。”

    筱彤笑着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我师傅是个挺有道行的尼姑,怎么可能是贼呢?你听我说完嘛,后来,我的师傅不知怎么就出去河南和什么人寻仇决斗,叫人送回来时受了很重的内伤,奄奄一息了。我和师姐还小,没有能力给她处理,然后师傅就差我的师姐去叫她俗家时的弟弟赶来料理后事。她没等我师叔来到就内伤发作圆寂了。本来我师叔来是想送我回家去。可是我这师叔看中我们俩的根骨就留我和师姐下来继续学功夫。嘻嘻,尼姑不是贼,她的弟弟却是个很有名气飞贼。只是平时他偷得很干净利落,人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飞贼罢了。”

    向雷释然,“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是给你师叔偷东西还是自己偷东西?”

    筱彤笑着说:“我师叔的本事比我们要高,哪里要我们偷,我只是偷着玩,学会了这门技巧后,见到什么稀奇东西是会手痒的。离开了师叔后回来,发现父母已过世了。舅舅把家业全给败光了。我给了他一大笔钱养家,把母亲的遗物交他保管着。没想到连这个他也当掉了。”

    吃完了早饭,二人争付钱,筱彤说:“我来付。”向雷已先掏了出来,当看到向雷递出的一坨捏成团的银饰时。筱彤噗哧地笑了出来,向雷脸都红了:“对不起哦……”

    筱彤笑着说:“没有事的,这些东西没有纪**意义的,是我偷回来想给母亲的。可她不在了我就放在这匣里了。她原来的首饰早叫舅舅给偷偷拿去当掉了。看来你手头真是很紧啊。”

    向雷苦笑着说:“我手脚太大,又没有好运气,得手无多嘛。”

    筱彤笑嘻嘻地从身上摸出几个二十两的银锭来,“拿着用吧。银子我倒有的是。”

    向雷忸怩道:“这怎么好意思?”

    筱彤笑着说:“这有什么,我也是偷来的,权当小贼分赃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硬给塞到向雷的手中。向雷拗不过她,在大街上推推搡搡的不好看于是接下。心里作出了决定。

    向雷笑道:“真的拗不过你,不过我也有一点东西给你。”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包夜明珠。

    “呀,这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筱彤倒是识货的,现了之后大吃一惊:“你从哪里弄来的啊?这个一枚就价值连城的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就拿来送人?”

    向雷嘻嘻笑着点头:“对啊,我们好朋友,送你也无妨,太贵重了,我也卖不出换钱,拿着还要防弄丢了,我只要留得一枚夜里当烛火用就行了。余下全部给你都无所谓。”

    说着向雷挑了一枚出来放在口袋,其它的按到筱彤的手中。把筱彤吓得一跳:“咦,你这人啊,真是,你哪里弄来的?这夜里真的能当烛火用?”

    向雷点头:“嗯,是没烛火明亮,也够亮的,可以当烛火用,以我们的眼力是足够了。哎,你不要想着塞还给我,我也是偷来的。”

    筱彤这才小心地用绢巾把珠包了,从腰间取出一只式样很丑陋绣花荷包中。见向雷在笑不禁嗔道:“笑什么笑,这是我自己绣的呢。”仔细地把包了珠子的绢巾放入荷包中,再用一条皮筋系好,给挂到了项上塞到了衣内。

    向雷嘻嘻笑道:“几枚玩物而已,用得着藏成这样吗?”

    筱彤很郑重地说:“这珠子珍贵之极,以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可不是你,没当一回事的乱丢乱放。”向雷一笑置之。

    在街上走了一阵,筱彤问:“向小弟,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你忙的,我就不打扰了。”

    向雷笑着问:“你有什么事要做吧。我可是闲人一个,实在无事,如果你是去做贼的不妨叫上我也凑上一份。呵呵……”

    筱彤喜道:“你是说真的?我这次去偷的东西很危险的哦。你武功高强该可以帮我的。”

    向雷拍胸脯:“这个当然,我说一不二的嘛。说真的,你的功夫还差得远啊,我昨晚擒下你只用了四成功夫也不到嘛。”

    筱彤吃惊地说:“四成功夫?你的功夫有多高?我攻你十多招你才出一招就擒下我了。”

    向雷笑道:“我就是功力不够深厚罢了。功夫已是到了一个很高的了。走吧。去哪儿?”

    “铁塔寺,目标在七层,有少林高僧看着。”筱彤认真地说,“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向雷露出浓厚的兴趣,“是什么东西,会有高僧看着?很值钱吗?”

    筱彤笑着说:“何止值钱啊。还是能保命的玩艺儿。”

    “那是什么宝物?听得我都兴趣来了。”向雷被勾得心痒痒的。

    “那是一张可以御赦所有罪行的圣旨,持有者在大宋的疆域内无论犯的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官府都可以免于追究。”筱彤轻声的说:“有我它,我就算怎么去偷也能放心大胆了。”

    向雷倒吸一口冷气:“乖乖,有了这玩儿岂非能为所欲为了?”

    筱彤笑着说:“对啊,而且听说这还是太祖皇帝的遗旨,照理连当今的圣上也不能违。”

    向雷狠狠地呼了口气:“管他有多凶险,就为看看这圣旨就值得了。我们走吧。”

    开封的铁塔可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来的。在过去楼不过三层的开封城里,是老远就能看到的。二人摸到铁塔寺下时,立下来了,商量一下行动配合的步骤。

    筱彤指着塔顶说:“看到没?塔顶层就是藏东西的地方,也是当年太祖手下重将出家后的骨灰存放处。这圣旨就是太祖赐给他的。”

    向雷点头表示明白了:“我要做些什么?”

    筱彤说:“塔上每层有一名少林著名的武僧奉圣命护塔,总之是不让人上去的。硬闯就得打倒他们,这是很难做到的。就算你功夫不比他们差,这一路冲上去连翻轮战累都累死掉。”

    向雷表示明白又提了个问题:“如果他们对付不了来人会不会叫官兵来?”

    筱彤摇头:“这几个就是了不得的了,一个至少能顶百。加上下面寺中和尚都会武艺,他们不行官兵也不行。所以他们不会叫官兵的。你从正面冲上去,只要冲到三层,只要把人吸引过去,我就从后面爬上去。我穿的是黑衣,塔身黑的,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得到。到时我得手就打个哨子就是了。我的轻功你见过了吧,应该没事。”

    向雷笑着说:“你的功夫不高,轻功和潜踪匿迹的本事倒不错。行啊,我去前面寻衅闹事引人注目,你再从后面去就是了。我一路向上闹,能向上闯最好,听到你得手了再撤。”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向雷在街边的小摊买了一把竹摺扇,摇着一步三摆地踱时了铁塔寺。

    向雷在这铁塔寺中围着铁塔四面转了一圈,看了看能逃的退路。等一下,可能弄不好要逃命的。到时搞不好方向只有被捉的份。他在看完路给之后,就踱向了铁塔的入口处。

    刚到塔基下,就见到塔门口坐了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的和尚,青布僧衣锦布的墩,坐得相当端正,双眼是闭着的。向雷看到他不睁眼,就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上去,想绕过他入塔去。试试这和尚是真的睡着还是假的。

    没想到走到近前时,那和尚双手一张,眼也不睁地说:“施主,留步。”

    向雷装作大吃一惊,跳起来:“哎啊,这和尚怎么这样,差点叫你吓破了胆了。”

    那和尚长身而起,睁开眼,精光四射地扫了向雷一眼,见他衣冠楚楚,倒象个斯文人,于是合什:“阿弥陀佛,小僧失礼,无心之过,施主请见谅。”

    向雷也没答他的话,就绕过他还想进塔。不料又是一声断喝:“施主!留步!”那和尚一晃身又拦在了向雷的面前。一双精光闪闪的大眼盯着向雷。

    向雷装成大怒道:“你这不识相的秃驴!你家公子不过想上塔瞻观一下,远眺东京美景一翻,摭摭拦拦的是何道理。出家人如此暴声吼喝( 雷神传奇 http://www.xlawen.org/kan/5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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