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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意若不诚,则极乐之星去永不复返矣。

    这文言文拽的,南宫灵微微扯嘴,瞧着那个千手千眼的观音佛像,这竟是石观音亲手画的。

    “但是一枚宝石,能值得了这么东西吗?这人莫非是疯了?”吴青天一脸愕然,只是他不知道这极乐之星本身的确是不值这么多,可经过龟滋国国王这么一番折腾,这价格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本来就是富有深意的龟滋国国王答应了这些条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场的人倒吸了口凉气,吴青天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其实在下等也可为王爷将那宝石夺回来的。”

    龟滋国国王却叹了口气,否决了这个提议,担心那些人一知道消息就立刻挟宝而逃,一张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真的很。

    南宫灵心下冷笑,这番模样谁能猜得出来,这番安排竟然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暗地里复国,一枚宝石被夸大这般多的价值,也难怪对方会上钩,酒气财色人世间谁能不沾惹。

    看着楚留香淡淡一笑便满口答应了龟滋国国王的话,同意了在三日正午后,由他们护送去将明珠和白玉与对方交换。

    姬冰雁冷眼瞧着也没有阻止楚留香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依在下看来,王爷将东西送去的时候,也就必定不肯交换,非要把价格提的更高不可。”

    龟滋国国王面色凝重,沉默许久之后才勉强一笑道:“他们绝不会这样做的,虽然这极乐之星是对小王有些意义,价值无法用世俗估计,可是却最多不过如此了。”

    看到顺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过去,姬冰雁目光炯炯的问道:“王爷又为何将那极乐之星看的那么重要?”

    这自然是一个普天之下只有龟滋国国王才能知道的秘密,若是被人知道,这秘密可还能有价值?所以姬冰雁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也没有再问。

    帐篷里沉默下来,帐篷外却忽然传入一片驼马嘶鸣的声音,声音非常悲哀,这种状况......姬冰雁豁然一惊,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

    这种悲凉嘶鸣的声音竟然使得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南宫灵端着一杯酒,偏着头,表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怎么说?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石驼跟王冲走的时候。

    过不多时,姬冰雁便带回来石驼跟王冲走的消息,楚留香忍不住叙叙询问着,王冲的神秘身份实在让人好奇,而姬冰雁却也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问的让他走了。

    “你不去追也罢了。那你想,这两个人莫非是早就认得的吗?”楚留香皱眉询问着,“王冲的来历实在神秘。”

    姬冰雁却扭过头去,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楚留香叹了口气,知道他作出这个样子的时候,就表示谈话已经结束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时候,琵琶公主一双美目从没有离开过南宫灵的身上,南宫灵不经意的看过去,便收获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马儿的嘶鸣混杂着人们的喊叫吵闹之下让人变色,而后的惊呼让帐篷里的所有人都坐不住,“火!有人放火!”

    龟滋国国王变色道:“莫非又有刺客?各.....各位快......快出去瞧瞧。”他话刚说完,胡铁花已经跳了起来冲出去,楚留香虽然犹疑却被姬冰雁不由分说的拉着要出去,他皱眉回头一看见南宫灵也跟着冲了出来,也便不再阻止。

    楚留香东看看西看看,龟滋国国王麾下倒也不是虚名之辈,虽然有些慌乱却也秩序井然的忙着救火,也有少数追赶驼马的人,这样一来,龟滋国国王呆着的帐篷反而没有一个人守卫。

    他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看着姬冰雁抓着一个武士的手腕,就厉声道:“王爷帐外守卫的人呢?”

    楚留香一皱眉,看着满面慌乱听不懂中土方言的武士,还好又窜来另外一个人,恭敬的回答道:“小人们都知道王爷帐篷里的尽是武林豪杰,足可以保护王爷的安全。”

    姬冰雁缓缓放开手,冷冷一笑说道:“好个调虎离山之计。”随后看着面色不渝的楚留香,解释道:“你们在留意王妃、公主,我却没有。我拉你出来,也只为他们能好好唱戏。”

    “那现在......”说着,声音突然一收,楚留香环顾一周,拧眉道:“小灵呢?”刚才分明跟着出来的。

    姬冰雁却笑了笑,“没事,你去看戏,我去找他们。”说着顿了一下,看着迟疑的楚留香抿嘴嘲讽道:“楚留香,他是好歹是个丐帮帮主,你至于跟臭虫似得黏在人家跟前吗?”

    “去你的!”楚留香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的功夫就看到姬冰雁古怪的笑了一下窜的没影了。

    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楚留香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特意绕了个大圈子才回到龟滋国国王的帐篷,在幕帘旁边停驻了一会儿,轻不可闻的窜了上去,轻轻揭开一个类似补丁样的气窗,往下看。

    这个时候,吴家兄弟已然用剑刃指着龟滋国国王的鼻子,重赏之下有勇夫也就有背叛者,在龟滋国国王和吴家兄弟的对话里,楚留香知道了来刺杀龟滋国国王的人一共有六个,除了有吴家兄弟便还有杜环。

    吴白云皱着眉,对正在大笑着的吴青天说道:“时间紧迫,别在这里穷聊了,若有别人赶来,功劳岂不是被分了去。”

    点了点头,吴青天嘿嘿一笑道:“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你的头还值五万两呢?”他的手一抖,剑光如匹练的直取龟兹王头颅。

    53与死亡跳贴面舞

    no.53与死亡跳贴面舞

    黑夜中踩踏着树叶扎呀作响,不过姬冰雁并不在意这一点小细节,而是手脚利索的将两个在绿洲作乱的人擒住,问明了情况便将这两人斩首。

    找到在人群里哇哇大叫的胡铁花再简单不过,可是对于一点踪迹也没有的南宫灵,姬冰雁目光闪了闪竟然找也没找就拉着胡铁花往龟滋国国王所在的帐篷过去。如果南宫灵没有问题自然会很快回来,如果他有问题倒不妨在这个时候让他露出马脚,这是姬冰雁的想法。

    在这片绿洲往北约莫十几里的路程,一座沙丘后隐蔽的驻扎着一顶黑色帐篷,帐篷后面几匹马儿正喷鼻嘶鸣,有些烦躁的乱踏马蹄。

    帐篷后面两个人正面对面,一个跪倒在地上冷汗全都流了出来,而另外一个却是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便一摆手漠然离去。

    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不敢表现出来大气也不喘的赶紧爬起来就逃离这顶黑色帐篷,在黯淡月光的照耀下这个人的面容慢慢显露出来,竟是龟滋国国王邀请来的武林人士中的司徒流星,他顺着黄沙跌跌撞撞的跑,没有看到后面有一道黑影如影随形。

    司徒流星先是疯狂而慌忙的逃窜了一阵,才慢慢的停缓了脚步,双手插进沙中停□影喘息了好一阵子,然后紊乱而繁杂的思绪才被理清了一些。

    心悸的感觉犹在,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露出有些踌躇和犹豫的神色,小声的嘟哝道:“那个人居然被请来了,不行,我得赶紧离开......”毕竟在那人手里被放一马可不是谁都有这个幸运的,但皱巴着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人,脸色变得阴狠恶毒,“既然他来了,那一定可以对付那个人。”

    似乎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司徒流星握住沙子的手捏的愈发紧了,眼睛瞪大,充满杀意的恨恨道:“如果不是一年前的那笔财富,我家兄也不会被南宫灵乱刀分尸,也不知道那传说中的盗帅究竟是被蒙蔽还是帮凶,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血海深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轻轻的拍在司徒流星的肩上,慵懒随意调笑的语调说着,“司徒流星。”

    司徒流星从头到脚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竖了起来,浑身肌肉绷紧,跟猴子似得连爬带窜的冲跑出十几丈远,才结结巴巴的色厉声荏喊道:“谁...谁!你是谁?”他一抬头就看到一张让他记恨仇视许久的脸,“南宫灵!你是南宫灵,你怎么会在这里!”背上一阵冷汗,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南宫灵的靠近,对方的轻功实在超出他的预料。

    “嗯?”一个短促简单的单音节,南宫灵轻轻挑眉,低头俯视着司徒流星嘲笑道:“既然你都敢出现在我面前了,以阁下的老江湖,难道猜不到我会来找你?”然后看着司徒流星变了几变的脸色,眯起眼睛,道:

    “你难道还幻想着我能认不出你?或者察觉不到你眼里的杀意。”说着,左手极其缓慢的探了出去像是要再次抓住司徒流星的左肩。

    司徒流星目呲欲裂的咬牙,双腿迅速的想要站起来,可是面对南宫灵看似缓慢实则迅猛无比的一抓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一招制住,脸上狰狞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却很快压下故作镇静的说道:“南宫帮主说笑了,在下可不认为是您的对手怎么会做出这样不自量力的事情。”

    饶有兴致的裂开嘴笑了笑,南宫灵右手突兀的向前化作幻影,一声闷哼响起就只见司徒流星疼痛到扭曲的脸,白光在黑暗中闪过,凌厉而散发寒气的长剑被毫无疑问的搭在了司徒流星的勃颈上。

    “剑不错。”轻飘飘的抖动了两下,一丝血痕便割裂开来,南宫灵调笑道:“可惜不是这么握的,不要反抗比你强的人,懂吗?”

    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司徒流星嘴里泛苦,心里顿时慌张起来,面对死亡跳贴面舞的情况,有多少人能保持沉稳?

    “南宫帮主?你、您别动,小的错了,小的不对,您就放过小的一码吧。之前是小的不对,您就当个屁,别跟小的计较。”司徒流星面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

    南宫灵笑的阳光一如邻家大哥哥,左手收回来搓了一缕发丝,斜眼笑道:“喲!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啊。”但一句话说完,就立马带着嘲讽和冷笑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一点红吗?你的命只不过随手的事,我只是不准备让你再回去”

    司徒流星眼眶都有些发红了,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你难道就不怕一点红?”

    “看不出来嘛?”南宫灵把剑尖挪移到司徒流星的下巴上,轻轻提起,扯嘴道:“你看,一点红是很骱Φ纳笔置淮恚墒悄闫臼裁慈衔岣叶郑俊

    司徒流星自然没以为他有什么能耐可以让一点红出手的,何况在这个大沙漠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的尸体一定会埋葬在这里不为人知。

    “对了,已经快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再也没时间跟你浪费。”南宫灵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偏着头,勾起唇角,眼神却非常冷漠直让司徒流星如坠冰窟。

    “等等!南宫帮主,小的还有一个藏宝处里面有黄金宝石无数。”司徒流星全身颤抖着求饶的丑态毕露出来,“您老要是愿意就全孝敬给您了。”

    “黄金宝石无数。”等司徒流星把所有话说完,南宫灵才微微扯嘴淡漠道:“你话说完了,说完了就去死吧。”

    什么?司徒流星眼睛睁大,吼间撕裂般疼痛感传递全身,我不要死的呐喊声掐在喉结传不出来,瞪大的眼睛最后一点光亮淡去,他最后看到的一幕,便是南宫灵冷漠而面无表情的转头。

    尸体倒下一声闷响,长剑落下在沙坑里只是嘶哑的作了一声,之后,整片沙漠重新回归一片死寂,狂风在黑夜中蔓延,很快的黄沙便被席卷着掩盖了尸体。

    54躺好了,让我抱着

    no.54躺好了,让我抱着

    和姬冰雁、胡铁花草草的分析了他们帐篷里石观音的留言条,便各自休息,这一天里面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楚留香迷迷糊糊的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努力的睁开上下打架的眼皮,脑海里还不断的浮现几个人的身影。

    看似美丽高贵的公主其实是个阴狠毒辣的高手,看似憨厚好客的国王周身疑影重重,妖娆的王妃、奇怪的求亲,再加上杀手杜环、吴家兄弟还有不知踪影的司徒流星,最后是石驼那麻木的脸庞和王冲沧桑的眼神。

    楚留香微微拧着眉头,直到最后,再怎么努力也不禁慢慢的闭上眼睛陷入浅浅的睡眠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剩下了一个影像,那便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南宫灵,一直这么看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风扯裂的声音嗖的一响,停驻在楚留香的脚边,来人凝望着偏着头陷入沉睡的楚留香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动容,良久,才故意的迈出脚蹲下来挨着他。

    好像根本没有睡着,楚留香一瞬间睁开的眼睛没有丝毫混沌反而清明锐利,但在看清对方的时候神色一松,柔和了许多,身子前倾离开墙壁,两个人便一个人蹲着一个人坐着开始对话。

    “......等了多久了?”缓缓开口,南宫灵静静的看着楚留香,眸光很是沉静。

    楚留香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直视着南宫灵的眼睛,淡淡道:“小灵,你去了哪里?我记得我们约定过,你不能离开我身边......”说着,停顿下来。

    “我记得,所以我回来了。”短促的回答,南宫灵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有些不解的抿了抿嘴,并没有问自己想要问的反而转移话题道:“如果你想知道,好吧,我是去追司徒流星。”

    “司徒流星?你们有什么过节?”拧起眉头,楚留香回想起在宴席上那个频频看向自己的人,现在想来其实是在看南宫灵的,他看向南宫灵,注意到他身上隐隐的煞气,眉头皱得更紧,“你杀了他?”

    “也没什么过节,就是不小心把他哥哥给弄死了,所以他来找我报仇的。”南宫灵弯弯眼睛,似乎跟吃饭一样平淡无奇的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了。恩!没错,我把他也送到死神那里去了,正好跟他哥哥团聚。”

    楚留香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关注,但却神色有些寂寥了,但是目光仍然凝注在南宫灵身上没有移开的意思,“方才,在我们的帐篷里有一张纸条,是石观音送来的,她让我们速速离去,否则就不会再给我们机会。”

    “哟。”拖长声音,南宫灵冷哼一声,“离去了,难道就能活?她把你当三岁小孩哄?”

    “可不是嘛。”楚留香扯了扯嘴角,沉默的看了南宫灵一会儿,又问道:“一直没停过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做?对于极乐之星、龟滋国国王还有石观音。”

    听到这样的问话,南宫灵抿了抿嘴,这些戏他不知道要存什么心态去演下去,一切都已经偏离了轨道,看着楚留香本来杀过人而有些亢奋的精神疲倦了下来,却翘起嘴角,淡淡道:“这么复杂的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只要确定......”南宫灵眼眸晦暗的闪了闪,声音低下来,“它必须解决否则不能脱身。”

    不能脱身吗?“小灵。”楚留香声音低不可闻的唤着,完全就是自言自语,南宫灵没听清楚,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你说什么?”

    “抱歉。”楚留香忽然说道,然后看着南宫灵少有愣住的样子,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虽然有些苦涩,“这个沙漠很危险,超出了我的意料,你不能再一个人单独行动了,必须跟着我。”

    南宫灵扬起眉头,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温和的神色,但很快就勾起嘴角,调笑道:“那你还不如天天把我揣在怀里,免得弄丢了?或者放到裤裆上拴着,整的你到处找我。”

    真是个傻子,真不知道楚留香知道自己和无花、石观音竟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会不会恨他,不愿意再看到他,毕竟一步步踏入生死绝境而冷眼旁观甚至是乐见其成的正是他——楚留香一直相信、喜欢的人。

    “小灵。”楚留香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窘迫,耳后根红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轻骂道:“嘁,拴着你你也能挣开。”

    “不挣开,不挣开。”眉眼弯弯的勾勾唇角,南宫灵摊着手放到楚留香膝上的手,为冰凉的触感挑眉,“不早了,回去睡吧。”

    “再等等。”楚留香反手握住南宫灵同样冰凉的手,低沉而富有煽动力的嗓音响起,从吼间透出来的笑意,“我还不怎么困,不想睡,你坐这儿。”

    南宫灵偏着头扬了扬下巴,咂着舌微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动作流畅的转身在楚留香旁边紧挨着坐下,“楚留香,你觉得......折腾一晚上我不累吗?”

    “那你睡。”楚留香眨了眨眼睛,把肩膀往南宫灵那边蹭了蹭,温柔的侧脸看上去非常顺眼,他嘴角上扬,经脉中内力到处流转,身体变得温热隐隐散发热度,“我不会吵你。”

    南宫灵转头看了楚留香一眼又转回来,闷声笑了笑,一只手掌还被对方抓着,所以便用另一支手掌扣住楚留香的肩膀,把他抓着往自己胸膛贴近,然后往怀里压,笑道:“躺好了,让我抱着。”

    楚留香空着的手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被顺势着压着躺进南宫灵怀里,翻个身平躺着,眼带笑意仰视着不过几尺距离的俊美面容,这种贴近亲昵的感觉让他有些昏眩了,喃喃道:“本来我还很害怕呢。”

    “害怕什么?石观音?”南宫灵微微低下头,一只手从上面环抱住楚留香的腰。

    “不,不是。”楚留香舍不得眨眼睛,直盯着南宫灵,充满男人魅力的脸上露出这一生来最满足的笑容,“没什么。”这个一直风流倜傥、名满天下并在叱咤江湖十几年了的楚盗帅这个时候竟干净纯粹的像个孩子。

    “别担心。”看着他的眸光闪了闪,南宫灵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隔着柔软浓密的发丝,又勾了勾嘴角,“你只要关注当下就好。”

    反正明天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未知数,似乎是想通什么南宫灵眼中的笑意愈发深,既然这个人这么想要贴着他,这么契合他的灵魂,不由有些恣意的裂开嘴,这种期待和愉悦的感觉倒不如放开手去沉浸......

    “对,你只要关注我就好。”一直的只要关注他,看着他......就可以了。

    楚留香愣了愣,看着南宫灵的笑容,双眸亮的比天上繁星更让人晕眩,这种表情、这个人让他招架不得、无法抗拒,也许是怔忪犹豫的一瞬间,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唇就自然而然的碰在了一起。

    开始的时候如温泉浸润心河填满每一道缝隙,慢慢变得如岩浆滚滚的炙热烘烤每一片灵魂,像是热恋中的情人,缠绵难以自抑,那种无法言喻的情愫在唇瓣上刻下印记,如守卫领域的蛇王,如侵占领土的雄狮,这个时候,灼烧的吐息融汇在一起,纠缠得无法分离.....

    能在这样水资源贫瘠的地方打水洗漱这简直太奢侈不过了,所以看着水盆里的清水就是再怎么不拘小节的汉子也会细心的捧水洗面。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呼了一口气,楚留香一抓旁边的干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随口问着旁边坐的姬冰雁,脸色

    洋溢着的微笑显出他愉悦的好心情。

    姬冰雁同样贫瘠的面部表情中增加了一个,那就是牙痒痒的样子,他扯嘴道:“看看你魂是丢了多少。,还找的回来不。”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干毛巾丢回到架子上,伸个懒腰,笑道:“真舒服啊。”

    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了抽,姬冰雁无语道:“ 在墙角睡了一晚上,还舒服。 也就胡铁花傻得看不出来什么,你也不擦擦!”说着,咬牙切齿道:“你真打算就这么出去?”

    本来是这么打算没错,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手指碰触着红肿的唇瓣,嘴角压不下上扬的弧度,嘴里嘟哝道:“这怎么擦,擦了也没用啊。”

    嫌恶的瞧着楚留香春心荡漾的样子,姬冰雁微微偏头,用余光扫了眼不知道正在嘀咕什么的胡铁花和南宫灵两个人,其嘴唇上红肿水亮,“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家门。”

    低低的话没有近到楚留香耳朵里,他擦干了脸见姬冰雁不欲再说什么便打算离去。

    “楚留香,我不打算怀疑你是否想好了。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姬冰雁眼中深意流露出来,“你跟他都是极为出色的......而且南宫灵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秘密太多了。”

    是的,两个出色的凤毛麟角的男人或许可以是知己或许能成为一辈子的对手,可是现在却因缘成为恋人,但是这条路能走多久他们自己也保证不了,最重要的,南宫灵太不简单.....

    迈出的脚步似乎没有任何停顿和迟疑,除了他的主人心里清楚那一瞬间的空白,低沉暗哑的语声,“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走过去就能听见床上捂着头顶不断摇头抱怨的胡铁花,“这种帽子怎么戴我不戴死都不戴!”

    “随随便便就把这个字挂在嘴边,今天是你的吉日知道吗,不准在乱说!”楚留香佯装生气,沉着脸对胡铁花说道:“马上就要到时候了,你还不快点要公主等你吗?”

    南宫灵手旁边放着高冠吉服与中原的样式不同但也喜庆贵气,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楚留香,轻轻开口道:“新郎是害羞了吗?还是后悔了准备逃婚?”

    “我没有!”胡铁花立马反驳,手抓着吉服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又一脸纠结的盯着高高的帽冠。

    “大好的日子,花疯子可别愣傻了,赶紧换衣服。”楚留香抿嘴忍住笑意,摆了摆手对胡铁花笑道:“我们先出去吧了,你最后快点。”与南宫灵对视一笑,两个人走出去。

    外面沙漠里寒风如刀刃,在这里生存的人都会随身带着几瓶烧刀子用来暖身,驸马和公主都一身吉庆的华服在富丽堂皇的帐篷里举行婚礼。

    因为鬼滋国的习俗,在婚礼上是不允许有女客的,所以不见倾国倾城的王妃也顺理成章的没见国色天香的琵琶公主,新娘子匆匆行完礼就被送进新房里。

    南宫灵弯弯眼睛,看着偷偷瞧自己公主的胡铁花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的还是为他提心吊胆的好,和石观音露水姻缘什么的,胡思乱想着被楚留香握住手腕。

    “发什么神呢?快点走,他们都出去喝酒了。”楚留香微微笑笑,拉着南宫灵出去。

    新郎早被这一大群好酒的汉子拉出去灌酒胡铁花笑呵呵的来者不拒,先不说他好酒再说这是他娶亲的好日子,所以红光满面的。

    帐外其乐融融,各种各样的鬼滋国结婚习俗让人大开眼界,只见四条精赤着上身的大汉,抬着条香喷喷的烤骆驼进来,龟兹国国王王手持银刀,割开了骆驼肚子。

    骆驼肚子里竟还有条烤羊。羊肚子里又有只烤鸡。这正是大漠之上,最为隆重丰富皇宫的盛宴,让楚留香他们不禁赞叹连连。

    龟兹王剖开鸡腹,以银刀挑出个已被油脂浸透了鸡蛋,捋须大笑道:∓quot;此蛋最是吉祥,从来都只有贵客才得到它,从此大吉大利,马上就能成为下一个新郎。”说着在南宫灵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塞给了他。

    难道是因为他女儿琵琶公主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把这枚蛋给了他还说了这样的话?

    余光瞥了眼在火光下有些发黑的银刀刀刃尖端,南宫灵仍然如常的笑着和龟滋国国王一同与他的子民举杯,随后趁个空荡不被人察觉的时候把那枚蛋藏了起来。

    当然这个不易察觉并不包括一直关注他的楚留香和姬冰雁,两个人走过来,在南宫灵面前倒是帮他了一些敬酒的人。

    楚留香虽然笑着却可以观察到他有些皱起的眉头,端着酒杯和南宫灵碰了一下,笑道:“大吉大利。”

    悄悄将一张纸团塞入了南宫灵手心,就是不看南宫灵也能猜出这里面写的什么,他抿了口酒,装模作样擦拭嘴角的时候悄悄地瞥了眼满是油腻的纸条,撇嘴道:“这是你的风格,这人写的时候是想着你写的,他暗恋你?”其实一点红是暗恋楚留香吧。

    纸条上模糊不清的写着:今日既是你女儿的佳期,且将你的头颅再留寄一日,明日黄昏时,当再来取,盼你妥为保存,勿令我失望。

    姬冰雁笑了起来,虽然带着些嘲讽意味,他瞥了眼楚留香,冷冷道:“这杀手特殊很,性格也够特立独行了,假期不杀人那丧日,寿宴之类的莫非都不会动手,那他还怎么赚钱?”

    楚留香摇晃着酒杯,目光流转在人群中,嘴上却不慢的接过姬冰雁的话,“昨日,孙猴子告诉我会有一个很厉害的杀手前来让我小心些,本来我还不以为然,现在却觉得有点意思了。”

    “等你丢了小命就不觉得有意思了!”姬冰雁脸色黑黑的说道,心理却嗤笑着变得有些浮夸的楚留香,随后,他看着南宫灵,淡淡问道:“你为什么没吃那枚吉利蛋,难道有毒吗?”

    “没什么。”只是点毒而已,看着有些紧张的楚留香,南宫灵勾勾唇,笑道:“我又不急着做新郎.....呵呵,看新郎过来了。”说着,醉醺醺有些东倒西歪的胡铁花大咧开嘴笑着走过来拉着楚留香喝酒。

    夜风下篝火烧的正旺,烤肉的香味和美酒混杂起来让人如在天上人间,虽然这些并不能轻易麻醉楚留香、姬冰雁以及南宫灵的神经。

    看了看正被人围着拼酒的胡铁花和旁边被拉着一起的南宫灵,姬冰雁拢了拢有些单薄的外衣走到边缘处坐下,这个地方早就被他提前准备好了毛毯,不远的地方就是胡铁花结婚的新房,这个看似冷漠的人其实对待朋友比大多数人都来的真诚。

    也因为有这样的朋友,穿着高冠吉服的胡铁花才能更加放松的多喝几杯,直到他真的喝不下去快醉昏过去才被他另一个朋友挡下所有敬酒的人,嘻滋滋的往洞房走。

    瞧着胡铁花的背影,再看看被十几个人围着快喝了五六坛烧酒的自己和楚留香,南宫灵大大的翻来了个白眼,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把胡铁花杀死龟滋国大公主的嫌疑抹去,可现在却没那个心情了,反正胡铁花是和天下第一美女滚床单,而命案这点小cse没关系的啦。

    55对待小三的绅士风度

    no.55对待小三的绅士风度

    漫天的繁星与一望无际的沙漠在一个平面里融合成一副美丽的画卷,姬冰雁裹着条毯子,旁边水池的树影挂着一颗颗明亮的星星,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要这样一直到世界的尽头、天地的末日。

    楚留香拎着一瓶酒慢慢走过去,近了些便随手抛出往姬冰雁头顶砸过去,旁边南宫灵呼了口气热气,慢悠悠的跟着楚留香。

    姬冰雁头也不回的接住酒瓶,他的头发上已经结上了冰屑,足以看出现在的气温有多么低多么冷,“小胡呢,进了洞房吗,”

    “恩,你喝点酒吧,这样不站起来走动又不喝酒,不怕被冻死。”楚留香微微皱眉,瞧着姬冰雁叹了口气。

    姬冰雁淡淡一笑,道:“冻不死我的。”他拔开酒塞,喝了口酒,瞥了眼南宫灵,“我只有在这里坐着不动,才能看得清楚究竟有没有谁是揣着意图来了,才能顾得周全。”

    周身冰冷的空气让人直打哆嗦,南宫灵抓着烧刀子,笑了笑道:“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胡大哥已经被抬着进了洞房了,别太担心。”

    “他难得成一次亲,我若是不能让他太太平平的把洞房过了,还不如去找条绳子吊死自己。”姬冰雁声音冷冷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

    楚留香笑了起来,有谁能看得出姬冰雁这么冷清的人也会为朋友诶饿受冻,为拥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自豪着,他喃喃道:“小胡醉的不省人事,不过这样倒也是福气。”

    可不是福气嘛!胡铁花就算是在悬崖边上走着也能乐观的大笑、开怀的畅饮,从来不会有坏心思,也不在意任何人的算计,他的人生亮堂着呢!

    南宫灵走到水池边上,用手指搅动着这池清水,轻松的耸肩,笑道:“留条子的人应该早就走了,不为人知的把纸条插上烤骆驼又没有被一个人察觉的离去,本事不小。”

    姬冰雁抬起眼,淡淡道:“是不小,连我都想会会他。”

    “你什么时候也会动意气了,这倒难得。”楚留香笑了笑,对于他们这些人里面最理智的姬冰雁会拥有这样的想法而挑眉,目光在姬冰雁和南宫灵之间流转,道:“这人是很厉害,不过却是我的,你们不能和他交手。”

    南宫灵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但姬冰雁有些不大高兴的阴沉下来,“你难道怕我被人宰了?”

    “怎么会。”南宫灵眯着眼睛笑着道:“楚留香只是不想让这样的人就这么被你宰了,怎么样也该交往一下,不然可惜了。”

    姬冰雁冷笑了一下,瞥了眼南宫灵,又瞧了眼楚留香,灌了口酒,没再说什么,冷风一吹,整个绿洲的喧闹慢慢远去。

    “不管这个人是谁,我们认不认识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楚留香微微一笑,目光温和,“你去睡一会儿吧,守了这么久后面的自然就轮到我和小灵了。”

    姬冰雁上下瞧了瞧楚留香,然后看着南宫灵假笑道:“好吧,希望你们不要只顾谈情说爱而忽略其他的......”说着,他站起身来离开,留下一个带着体温暖意的毛毯。

    夜晚蚀骨的冷意让本来热闹的宴会慢慢冷清下来,楚留香捏着毛毯看向南宫灵,南宫灵便会意的收回在水池里搅动的手坐到楚留香身边,毛毯往两个人身上一披,他们紧靠着坐着,偎依着对方相互取暖。

    “时间过得真快,还好不是一个人。”轻轻地说着,或许是指这一天,又或许是指自他们相遇到今日,楚留香有些感叹,歌声在大漠上沧桑而旷远令人从心底平静下来。

    看着群星沉落,大沙漠的苍穹之中那一弯冷紫色的月牙被云雾朦胧的遮掩,这样的场景,若是一个人该会怎样的孤独,感受着身旁人温热的体温,楚留香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南宫灵侧着头看着楚留香,伸出手去让指尖触碰到那上扬的弧度,摩挲着软软的唇瓣,他弯弯眼睛,笑道:“盗帅什么时候孤独过,我以为你每天都是软香温玉在怀中的。”

    楚留香握着酒瓶的手不禁动了动,眨了眨眼睛,手环过去抱住南宫灵的腰身,看着对方没有阻挡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不由勾起嘴角抱得更紧了些,笑道:“小灵吃醋了吗?我已经不对软玉心向往之,而是对灵酒。”压低声音,“欲挽情踏漫漫长路。”

    “你怎么爱说这种酸腐诗句,可酸死我了。”南宫灵万分觉得好笑的喝了两口酒,正想要在说话忽然发现有个人向他们两走过来,两个人都是动作一顿。

    那个人身上裹着条又厚又大的鹅毛被,看上去就好像个小帐篷在移动,南宫灵扯扯嘴角,心里暗骂一句,他倒是忘了这茬。

    楚留香微微皱眉,道:“是谁?”

    这个人没有回答,却站在那里瞧着两个人,噗嗤一笑,这人竟是琵琶公主,新娘子竟然溜出洞房来了。这实在荒唐的可笑,可是楚留香脸上的笑容冻结住,在认出她身份的下一秒脸色沉了下来,差点没破口大骂。

    瞧了眼神色不对的楚留香,南宫灵摸了摸鼻子,对琵琶公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来这里干什么?”

    琵琶公主拖长着鹅毛被,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靠近了些南宫灵,吃吃笑道:“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这里自然是履行那天晚上的话,瞧,我带了好酒!”说着,一条光裸的胳膊伸了出来,在月光照耀下莹白而诱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抓着两个小瓶的酒壶。

    楚留香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以他的经验他简直可以确定这个少女被子下面绝对是什么都没有穿的,他平生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么大胆开放的女孩子,再加上这个女人还是对自己的爱人搔首弄姿的,楚留香真想不顾对方的面子拉了南宫灵就走人。

    “你不是今天嫁人嘛?怎么没在洞房里面还跑出来。”南宫灵有些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知道楚留香被惊吓的有些转不过弯了,便有意戳破龟滋国国王的算计。

    听到南宫灵的这几句话,楚留香也立马反应过来,新娘子难道不是琵琶公主,那么胡铁花岂不是被人骗婚了,他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南宫灵抓着胳膊不能动弹,只好板着脸对琵琶公主说道:“你难道不是新娘子,你父王竟然是骗婚吗?”

    琵琶公主对这个瓦数太大的电灯泡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她娇声抱怨道:“怎么这么说,我父王哪里骗你们了,我姐姐难道不是龟滋国的公主。”

    楚留香不会跟女孩子发火,他只能强压着怒气,继续道:“那你们求亲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我们还以为是公主( 〖楚留香〗盗帅靠墙站 http://www.xlawen.org/kan/53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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