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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傅青玄虽是不懂事的孩子,可大甘氏并不打算就此算了。

    “理?”胡太师冷哼,“他只一个九岁的孩子,你几十岁的人好意思与他计较?闹笑话的是人你,而不是别人。”

    老夫妇二人争了起来,胡云山两兄弟均垂了眸,有些尴尬。

    离开也不是,杵在这儿也不是。

    胡云山清了清嗓子。忙道,“父亲母亲,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商量就是,您二老可别为了这事伤了和气。”

    胡云山二弟胡云海也道,“是啊,您二老且都消消气。”

    大甘氏寒着脸坐在那儿生闷气。

    胡太师也皱着眉一言不发。

    汪灵玉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咱们家办过多少次聚会,都好好的。就这回出了这糟心的事儿。依我看,都怨穆家那二小姐。那孩子就是惹祸精,自从她们一家子回来。姑母那儿发生了多少糟心的事儿,唉!”

    真是不发财怨起了祖宗来。

    汪灵玉竟然责任又推到了穆锦晨身上。

    “对,不仅是那孩子,宁氏也一样,母女二人都煞气,与老婆子我犯冲。”大甘氏立即附合。

    汪灵玉的话引起了她的共鸣。

    她不愿意承认今日被傅青玄踩面子是她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有问题,汪灵玉的话正好为她的过错寻到了借口。

    一直沉默的胡铭忽然抬眼看汪灵玉,问,“母亲,这件事怎会与锦晨表妹有关?上次还是她和姑祖父救了我呢。”

    汪灵玉看向儿子,面色沉了沉,问,“铭儿,今日你在园子里与她说了什么,要不是因这事,你大姐也就不会好奇站在那儿瞧了,哪儿会有后面的事儿。”

    胡铭正色道,“依母亲这样说,那今日这事的责任在孩儿,而非锦晨表妹。”

    汪灵玉皱眉,“你这傻孩子,怎会这样想呢,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胡铭道,“因是孩儿主动向锦晨表妹道谢,不是她找我说话。

    还有,要是孩儿不生病,锦晨表妹就不会救我,其他人就不会来探病,我们家今日就不会办这聚会,那么锦晨表妹就不会来我们家,就不会被母亲您这样冤枉,那就会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他的话绕来绕去,让人有些晕。

    但汪灵玉还是听明白了,自家儿子是在帮着穆锦晨说话,反过来数落她这做娘的不是呢。

    想到这,汪灵玉禁不住拿了帕子拭起眼角来,委屈道,“铭儿,母亲辛苦的将你养大,这才多大点年纪,就会埋怨母亲的不是来。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在你心中,母亲连个外人都不如,呜呜……”

    这已经够乱了,还跟着添什么乱啊?

    胡云山暗暗抚额。

    但他还是忍着气安慰汪灵玉,“好了,灵玉,铭儿怎会是那样的意思呢,你误会了。”

    然后又对儿子使眼色,“铭儿,看你母亲伤心了,还不赶紧向母亲赔个不是。”

    胡铭却面无愧色,道,“父亲,孩儿无错。父亲,您和祖父自幼就让孩儿学习孔孟之道,孩儿知道做人要知道感恩,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

    锦晨表妹救了我的性命,我们理应感激她才是,可今日之事分明不关她的事,母亲却将责任推在她的头上,这对锦晨表妹十分不公平。

    若是被外人知晓此事,定会笑话我们忘恩负义。”

    说着,他起身对着汪氏低身行了大礼,道。“母亲,孩儿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故意让您伤心。”

    他一番堵得胡云山无话可说,汪灵玉、大甘氏也闭了嘴。

    穆锦晨与定远侯救了胡铭,他们是胡家的大恩人。这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事实。

    可这恩还未报,却在这儿诋毁起恩人来,好像……是有点不太厚道呢。

    胡云海夫妇的唇角轻扬了下。

    胡太师看着长孙,眼中有着赞赏之色。

    他的赞赏并非是因胡铭的话有道理,而是认为孙儿才八岁的年纪就有如此的辩才,实在是令人骄傲呢。

    脑中忽然有灵光闪了闪。

    胡太师将胡铭招手至身旁。疼爱的抚了抚他的头,慈祥的道,“铭儿方才说得极有道理,祖父十分欣慰啊。

    你说得对,今日之事与穆二小姐无关。若你大姐不去偷听你们说话,又怎会有后面的事儿,错在你大姐而非穆二小姐。”

    “嗯,祖父说得对。”胡铭扬着唇角开心的笑了。

    他很高兴终于为穆锦晨洗清了冤屈。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明日早起还要读书呢。”胡太师温声道。

    “好,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那孩儿先告辞了。”胡铭对着长辈们弯身行礼,然后挺直背脊出了正厅。

    看着他的背影,胡太师捊着短须。对胡云山道,“大郎,铭儿是颗好苗子,一定好好栽培,将来定会十分有出息,我们胡家在铭儿手中说不定会有更好更大的发展。”

    儿子被夸。汪灵玉忘了方才不快,和胡云山二人笑眯了眼睛。

    老头子这是打算重点栽培铭哥儿的意思呢。哼!

    胡云海夫妇则面色微暗了下。

    胡太师话锋忽然一转,“我瞧着定远侯府的二小姐小错。铭哥儿看来对她印象也不错,我想着给他们二人将亲事定下来,免得将来被他人给捷足先登了。”

    “不行!”大甘氏与汪灵玉二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婆媳二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

    “不何不行?”胡太师皱眉。

    “老爷,宁家是马背上兴的家,骨子里很多东西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穆二小姐年纪虽小,却已经生得伶牙利齿,粗暴胆大,等长大后定也是极凶悍的女子,我可不会让铭儿娶这样一位女子做妻子。”大甘氏说着自己反对的理由。

    “哼,妇人之见,愚蠢至极。”胡太师不由嘲讽着。

    然后他起身,冲两个儿子挥手,“大郎二郎,我们去书房商议此事。”

    胡云山胡云海兄弟起身。

    父子三人去了书房。

    大甘氏气得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向桌上一掼,怒,“说我愚蠢,我看他才是老糊涂了。我们应天府这些名门世家簪缨望族,哪家的小姐不比她强,我坚决不允许这样糟蹋我们家铭哥儿。”

    “娘说得极是,绝不能答应。”汪灵玉用力的点头,同时并哀求,“娘您可一定要劝爹打消这念头,铭儿一生的幸福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放心,我不会答应的。”大甘氏咬牙。

    胡家这边吵得热闹,穆锦晨对此事却一无所知。

    她要是知道胡家人为这事而争吵起来,定会怒而掀桌。

    你们吵得这样欢,可曾想过本姑娘答不答应啊?

    在回来的马车之上,穆锦晨从宁氏口中知道了陈心琪是安国公的孙女,傅青玄的母亲是安国公长女。

    宁氏想到陈五夫人冷漠的态度,想了想,还是对穆锦晨叮嘱,“圆圆,下回还是少与陈小姐来往吧。”

    “为什么?”穆锦晨好奇的问。

    “其实娘也不知为什么,只是陈五夫人对我们态度冷淡,今日我注意到她几次想要阻止陈小姐与你说话,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忍了。

    娘是不想有一日陈五夫人不想忍了,会让你受委屈呢。”宁氏解释。

    别人冷淡她,她无所谓,但绝不能让女儿受到别人的冷眼和伤害。

    穆锦晨先前没注意,听宁氏一说,想想陈五夫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呢。

    她狐疑道,“娘,难道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陈五夫人吗?”

    宁氏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回去后问问祖父吧。”

    上回的赏菊宴,人人都针对她,她认为正常。

    此次人人都变了脸,唯独陈五夫人如此冷漠,不得不令她怀疑。

    这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无事最好,有问题就先提防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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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身世

    穆锦晨与宁氏先回了秋枫园休息。

    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后,第一句话就问宁氏今日赴宴的情况。

    他担心会有人再恶意针对妻女。

    得知那些人主动向宁氏示好,他这颗提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说完这件事之后,宁氏就问道,“玉郎,安国公府的五夫人你可认识?”

    穆文仁想了想,摇头,“安国公的五子幼时我倒见过两回,但五夫人我未见过,不认识。敏敏,怎么好好提起陈五夫人,她怎么了?”

    他又担心起来。

    宁氏眉微蹙了下,将陈五夫人异样的态度说了下。

    古氏当时本准备告诉她,后来被大甘氏给打断,之后一直未寻着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陈五夫人就像个谜一样困住了她。

    她当然也可以让听雨她们去查查,但若能从身边人轻松的问出来,就无须那样麻烦。

    听完妻子之言,穆文仁也疑惑起来,“我记得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都是极温和之人,与我们定远侯府也无过节,按理说陈五夫人不该如此态度对你。难道说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宁氏道,“这也有可能,不过王夫人当时也很奇怪,她说我和陈五夫人应该比其他人更亲近才是,陈五夫人不该如此冷漠。玉郎,要不我们去问公公,也许就能明白其中的缘由,省得我们在这儿胡乱猜测。”

    穆文仁点头,“行。那我去问问。”

    宁氏道好。

    穆文仁就去了杏仁堂。

    定远侯见到儿子,自是要问问他在翰林院的事儿。

    得知儿子和大家相处得很好,无人为难时,定远侯也就放心了。

    又闲聊了几句家常,穆文仁就转入正题问。“父亲,您可认识安国公府的陈五夫人?”

    定远侯面上的神色迅速变了变,“好好的问这做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问题,但变相承认是认识的。

    且不仅认识,肯定还有什么渊源。

    否则他的脸色不会变。

    穆文仁将父亲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里有了数。就道,“今日敏敏在胡府遇见陈五夫人……”

    “她没为难郡主么?”定远侯忙问。

    “为难倒没,只是态度冷淡,敏敏心中疑惑,想着回来没多久。与陈五夫人是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不知她为何会如此。”穆文仁应着。

    “没为难就好。”定远侯轻声道。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有些飘忽,又情不自禁忆起往事来。

    “父亲,陈五夫人与我们家是否有什么关系?”穆文仁追问。

    定远侯沉默良久,这才轻轻应道,“陈五夫人娘家姓崔。”

    “姓崔?”穆文仁浓眉微挑。忽然面现讶色,“父亲,难道陈五夫人是外祖……”

    “大郎。你猜得没错,她是清河崔家人,也就是你大舅家的女儿,比你小一岁,按年龄,她该唤你一声表哥。唤郡主一声表嫂的,唉……”定远侯说完陈五夫人的身世后。长长叹了口气。

    有无尽的心思掩藏在其中。

    “原是这样。”穆文仁恍然。

    但他却没有意外,反而认为这样才正常。

    母亲留给他的印象极浅。而外祖家在他的印象中是空白,因自从他记事时起,就从未去过外祖家,而外祖家也从未有人来过定远侯府,年幼不懂事的他以为自己没有外祖家,以为母亲就是孤单一个人。

    到现在他都不知外祖父外祖母相貌如何,也不知外祖家有几位舅舅几位姨母,也不知他们是做什么的。

    若非今日因着陈五夫人的缘故问起父亲,他都快忘了原来他也是有外祖的。

    崔家与定远侯府就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从不互相来往,所以陈五夫人对敏敏冷淡是正常的。

    穆文仁恍然之后,心中涌出了浓烈的疑惑来。

    父亲对母亲如此情深,按理说定远侯府不该与崔家断绝往来才是,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难道是因为父亲另娶了汪氏,让崔家人不满,故断了来往?

    但这个理由又太单薄了,就算父亲同意,祖父祖母他们也不答应,而且崔家也没有理由这样要求,相信崔家也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来。

    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以到让穆崔两家决裂?

    想到这,穆文仁开口问定远侯,“父亲,有件事一直让孩儿十分疑惑,为何我们不与外祖家往来?”

    定远侯面现颓丧之色,用力的摆摆手,“莫问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都过去二十多年,再提已无意义,也不能改变什么。

    大郎,我累了,你先回吧。”

    他冲房门口指了指。

    父亲不愿意说,穆文仁也不好勉强,只得点头,“那父亲您休息,正如您所说,有些事过去二十多年了,您再怎么想也不能改变什么,您也该放下了。”

    “嗯。”定远侯轻声应着,又摆摆手。

    穆文仁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事,就问,“父亲,上回圆圆给您开的药,可有效果?”

    提及这事,定远侯面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微沉吟了下。

    他的面上现出笑容来,“大郎你要是不提这事,我都差点儿忘了,最近这些日子比以前容易入睡,每天清早起床也不像以前那样没精神,总沉着没睡一样。

    呵呵,圆圆的药起作用了,明日让圆圆再帮我看看,是否可以停药。”

    穆文仁也觉着父亲的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现又听他亲口说,也放心了不少。

    回去秋枫园,他就叮嘱穆锦晨。明日再给定远侯好好瞧瞧。

    穆锦晨算了算时间,定远侯如果睡眠有所改善,可以停药改用药膳来调理。

    因为是药三分毒,能少吃就尽量少吃,病情稳定之后。对症所配制的食疗方也十分有用。

    穆文仁将陈五夫人的身世告诉了宁氏。

    宁氏讶然。

    而后她也对崔穆两家互不往来一事不解。

    不过,得知陈五夫人是崔家人,而非其他,宁氏心中又微安了些。

    第二日,穆锦晨去杏林堂时,又给定远侯诊了诊。然后告诉他可以将先前开的归脾汤停了,改为每日食用参苓粥。

    她就提笔写了方子:人参一钱,茯苓六钱,粳米二两,生姜一钱。

    人参益气健脾。茯苓补心益脾,安神定志,生姜温中健胃,粳米益脾养胃,故此粥有益气补虚,健脾养胃作用。。

    而后又将制法的方法详细写了。

    先将人参切成薄片,茯苓捣碎,浸泡半小时。共煎取药汁。再将粳米、生姜加适量水共入砂锅内煮熟,分早晚两次服食即可。

    定远侯细细看过方子后,笑着点头。然后唤来决明,将方子给了他。

    决明拿了方子,亲自去为定远侯熬粥。

    晚上穆文仁回来时告诉穆锦晨母女一个消息,说今日在翰林院听其他人说,胡太师带着胡云山,提着礼物去了博亲王府。

    哈哈。肯定是上门赔罪了。

    穆锦晨抿着唇坏坏笑了。

    定远侯请人选了黄道吉日,摆了两桌宴席。正式让穆锦晨拜了古老为师。

    古氏也带着王宝英前来赴了宴。

    古老笑眯眯的看着穆锦晨,满心满眼的欢喜。

    能收这样的徒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穆瑜坐在那儿,耳间全是众人赞赏的话语,再看着穆锦晨笑眯眯的小脸,她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自从穆锦晨回来后,家中没一日安宁不,她跟在后面受了多少委屈,又有多少风头被抢。

    穆瑜的眼中恨意流淌着。

    看着父亲如此激动开心,古氏不由感慨的对宁氏道,“父亲这一生最大的心愿总算是了了,都怨我们自幼不争气,对医一行丁点兴趣也没。

    我大哥二哥也是被迫才行医的,因父亲总说,医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做为儿孙怎么也不能丢了祖宗的宝贝。

    自从父亲见到圆圆之后,不止一次的感慨,能收学医奇才为徒,此生无憾!”

    宁氏也感慨道,“公公鲜少佩服人,唯独对古老的医品人品赞不绝口,圆圆能跟在古老后面学医,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得的。

    不过这孩子也是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自幼就对学医感兴趣,好像天生就是为学医而来一样,这恐怕也是圆圆和古老的缘份呢。”

    “没错,我们两家还真是有缘份。

    前有圆圆和英丫头一见如故,英丫头又特别崇拜郡主您,我父亲又特别赏识圆圆,因着这些关系,我与郡主又十分投缘,真是修了几世的缘份啊。”古氏连连点头。

    说着说着,她都恨不得让王宝英和穆锦晨拜个姐妹,她自己再和宁氏结个异姓姐妹。

    但想着宁氏的身份,这话只好在心里想想。

    “没错没错,往后有空就带着英姐儿来我这儿串串门,初回京中,人生地不熟,我也闷得很,能和姐姐结识,我真的特别开心呢。”宁氏拉了古氏的手,亲热的说道。

    坦荡真诚的古氏让她十分有好感。

    在见到王宝英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在想,能养出这样爽朗性格的女儿,母亲定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在胡府与古氏交往之后,她发现自己猜对了,古氏的性格脾气她十分欣赏,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宁氏只有哥哥,无姐妹,虽然兄长们都对她极疼爱,但兄长们心粗不说,有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只能与姐妹们说,却不好对兄长聊的。

    以前也有位极好的闺蜜,只是后来闺蜜嫁得远,二人之间除了书信往来之外,也有几年未见了。

    在定远侯府注定是找不到可以聊知心话的好姐妹。

    斐氏人也不错,但刘蔓云性格古怪,十分不待见穆锦晨,这就注定和斐氏无法做闺蜜。

    而古氏就完全不一样了,王宝英像姐姐一样照顾关心穆锦晨,穆锦晨也特别喜欢王宝英,如今穆锦晨又拜了古老为师为医,宁氏和古氏在不经意间关系又更加亲近了。

    宁氏亲热的话语,让古氏心里也十分温暖,用力的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古老成了定远侯府的常客。

    杏林堂的书房内就成了古老、穆锦晨和定远侯三人学习讨论的地方,里面有时传来笑声,有时也会传来争执声,有时甚至会传来怒骂声,但骂声过后没多久,又有笑声。

    杏林堂的人之前还觉着奇怪,后来就淡然了。

    定远侯有了古老和穆锦晨二人的指导,医术也有了进步。

    两场秋雨后,天气冷了起来,穆锦晨已穿上了薄棉袄。

    今日难得天气晴好,听风带着丫环在晒被褥。

    忽然有婆子来禀,说汪氏请宁氏去嘉和堂一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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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提亲

    是高妈妈亲自来秋枫园请宁氏。

    宁氏笑着问是何事。

    高妈妈并未明说是何事,只说是府上来了一位贵客,有要事与宁氏说。

    具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高妈妈说一个做奴才的也不知道,还请宁氏原谅。

    态度恭敬有礼,话说得客气在理,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高妈妈不像桂妈妈仗着在汪氏跟前服侍,又是汪氏的心腹,不仅对下面的丫环婆子们趾高气扬,挥来喝去,就连对甘氏、文氏都有些不放在眼里的感觉,老气横秋。

    后来见宁氏强悍,桂妈妈才略有收敛些,但每回见宁氏,她这腰从来没有真正的弯过,语气中总带着挥之不去的不屑。

    高妈妈则无这些毛病。

    她来定远侯府虽然时间不长,因她对人态度温和,做事公平公正,得到其他丫环婆子们的认可和好感,对她的命令无人不从。

    宁氏对高妈妈不由多看了几眼,心神微凛。

    她可不相信汪家会送一位老好人来帮汪氏,笑里藏刀的敌人才是真的可怕啊。

    高妈妈在定远侯府的名声越好,将来行事就越方便,而对秋枫园来说就不是好事儿了。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对手,她宁氏都不怕。

    宁氏就带了周嬷嬷、听风听雨一起去了嘉和堂。

    进了正厅,宁氏才知所谓的贵客是一位面生的妇人,汪氏正陪着她说话。

    而汪氏的装扮则差点儿让宁氏笑出声来。

    面上蒙了块紫色的纱巾,只露出两只眼睛,若穿上异域的衣裙。倒有别样的韵味。

    只是穿着正经的大周衣裳蒙着脸,给人给怪异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汪氏蒙面的原因。

    上次被曹嬷嬷打的伤还未痊愈,担心被人看出端倪来。

    汪氏抬头正好对上宁氏明亮的双眸,面颊禁不住热了热。

    “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宁氏故作惊讶的问。

    “咳咳。昨夜受了凉,晨起有两声咳嗽,担心将病气过了给大家,就蒙了块巾子。”汪氏解释。

    “这样呢,古老先生今日应在杏林堂,等会儿我过去请了过来给您瞧瞧。”宁氏温和的说道。

    “不用不用。小病,等会儿喝两口姜汤就好了。”汪氏忙摆手,然后忙指了面生妇人介绍,“郡主,忠诚侯夫人找您有重要的事儿要说呢。”

    面生的妇人是忠诚侯夫人。

    上回赏菊宴忠诚侯府来的是世子夫人和长女陈召环。忠诚侯夫人未来,难怪觉着面生。

    宁氏暗暗记下。

    “郡主。”忠诚侯夫人笑眯眯的打招呼。

    宁氏笑着与她见礼。

    寒暄之后,宁氏就问忠诚侯夫人,“不知忠诚侯夫人找我有何事?”

    她与忠诚侯一家可是无任何交集的,猜不透忠诚侯夫人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忠诚侯夫人笑着道,“郡主,老婆子先给您道喜啦。”

    “道喜?不知喜从何来?还请忠诚侯夫人直言。”宁氏眉毛轻挑。

    “太师夫人的孙儿铭哥儿,郡主应该很熟悉吧。郡主您认为铭哥儿如何?”忠诚侯夫人笑着问。

    提胡铭做什么?

    难道这事与胡铭有关?

    宁氏眉心微微拧了下。

    这话分明一句废话,就算胡铭有哪儿不好,难道还能当着她们二人的面直言不讳。将胡铭狠狠一顿批评了不成?

    就算不喜欢大甘氏和汪灵玉,她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孩子。

    她微笑着道,“铭哥儿知书识礼,性子温润,当然是极好的。”

    忠诚侯夫人就笑着看汪氏,道。“定远侯夫人,您瞧瞧。郡主果然对铭哥儿也是极满意的。”

    “是啊,铭哥儿出身名门望族。品貌双全,又特别聪明,的确无可挑剔。”汪氏在一旁笑着附和。

    可心里已经将大甘氏和汪灵玉给骂穿了。

    她不知胡家人的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猪踩了,怎会向穆锦晨提亲。

    瑜姐儿与琳姐儿二人,无论哪一个都比穆锦晨好上几百倍。

    胡家人看来不仅脑袋坏了,这眼睛更是瞎了,一点儿眼光都没。

    好吧,就算你们要来提亲,起码也提亲知会老婆子我一声啊,连我都给瞒了,真是该死!

    灵玉这死丫头越来越不是个东西,回头得让大哥大嫂好好骂骂,不像话!

    宁氏没有接话,只是认真的看着忠诚侯夫人,等待她接下来又说的话。

    她特意上门一趟,不可能就为这一句话而来,接下来才是正题。

    “对对,定远侯夫人您这话说得极是啊,铭哥儿要是不好,我今儿也就不会走这一趟了。”忠诚侯夫人忙不迭的点头。

    见她总是不入正题,宁氏就有些反感了,温声说道,“忠诚侯夫人,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去杏林堂给老夫人请古老先生过来看病了。”

    忠诚侯夫人面色微讪,忙道,“郡主请留步,方才不是恭喜郡主嘛,是这么回事,太师府的胡老夫人和胡大夫人对穆二小姐印象极佳,对穆二小姐赞不绝口,特别喜爱,恨不得天天能见着这样的可人儿,她们就希望穆二小姐能成为胡家人。

    铭哥儿年龄与穆二小姐相当,各方面条件也都相配,这可是一桩百年难求的良缘啊。

    胡老夫人看得起老婆子我,就托了我做保山,今日特意来府上向郡主提亲。

    胡家在咱们应天府那可是响当当的一等人家,相信郡主也了解,老婆子就不费那些口舌了,铭哥儿郡主您也见过几回,定远侯夫人又是瞧着他长大的。这更是放心。

    不知郡主您意下如何?”

    虽说是问宁氏的意见如何,可忠诚侯满面的自信。

    她认为宁氏肯定会点头的。

    放眼整个应天府,想要找比胡家还要好的人家,可是很难喽。

    汪氏也死死的盯着宁氏瞧,希望她能摇头拒绝。

    宁氏面上的笑容薄了。

    女儿被人提亲。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不管女儿眼下年龄的大小。

    但忠诚侯夫人这番话,却是打死她也不信的。

    大甘氏婆媳妇根本不喜欢圆圆,就算真心喜欢,她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与她们打了几次交道,二人是什么样的品性。她可是琢磨得差不多了。

    她是不会将女儿嫁进这样的人家去受委屈。

    “郡主,要不您再考虑考虑,过两日老婆子再来问您的意思。”忠诚侯夫人试探着问。

    “不敢劳烦忠诚侯夫人再跑第二趟,我现在就给您答复,劳您转告太师夫人和灵玉表妹。多谢她们看得起圆圆。

    只是圆圆年纪太小,我们不打算早早的为她定下亲事,对不住了。”宁氏唇角微弯,带了歉意的笑容应着。

    忠诚侯满面的讶异之色,忙劝,“郡主,这只是暂时定亲,成亲自然得等到穆二小姐成年。郡主。这可是……”

    她忙翻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劝说。

    来之前可是对大甘氏婆媳拍了胸脯保证的,说这门亲事一定能成。

    谁料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忠诚侯夫人,您无须再劝。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我主意已决。我先告辞,您就在这儿用了饭再回吧。”宁氏忍不住打断了忠诚侯夫人的劝说,而后起身向她点头道别。

    忠诚侯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宁氏离去,半晌未能回神。

    汪氏则松了口气,很欣慰这事未成。

    但又忍不住嗤笑宁氏无知。竟然会拒绝送上门的好亲事。

    回到秋枫园,周嬷嬷低声对宁氏说道。“胡家提亲一事可真是有些蹊跷呢。”

    “嬷嬷也认为不对劲么?”宁氏抬眸看她。

    “是不对劲。”周嬷嬷点头,然后说着自己的见解。“一般结亲家,虽说首先考虑门当户对,但也要选自己中意喜欢的。

    可胡家婆媳因着老夫人的缘故,对夫人您和小姐并不待见,既然不喜欢,为何要来提亲?实在是令人疑惑。”

    宁氏点头,“我与嬷嬷想的差不多,大甘氏此举实在令人费解,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对了嬷嬷,对听风听雨叮嘱一句,此事莫让圆圆知晓。”

    “夫人放心,方才我已叮嘱了。”周嬷嬷应。

    宁氏轻轻颔首。

    然后陷入沉思,在想着大甘氏婆媳到底是何居心。

    她没想到此事全是胡太师的主意。

    大甘氏婆媳得知宁氏拒亲的消息后,先是本能的惊喜,但随后又是盛怒。

    认为宁氏这是瞧不上胡家。

    “狗东西,还真拿自己当人看,我们胡家能上门去提亲,是他们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大甘氏忍不住跺着脚骂。

    她不愿意结亲是她的事,可人家拒绝了却是别人的错。

    在大甘氏的设想中,宁氏应该是喜欢出望外的应下这门亲事,然后两家定亲,等过段日子,她再找个借口去退亲,到时宁氏肯定会可怜巴巴的求她莫要退亲。

    想想宁氏乞求她的样子,就令她兴奋。

    可结果呢,宁氏首先拒了亲,她所有的假想都落了空。

    大甘氏主动去找胡太师,让他想办法将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她一定要找机会找宁氏的脸!

    甘氏也很快知道了这消息。

    她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依然还有难看的伤疤未消除。

    故她的房内除了心腹外,其他丫环婆子一概不得入内。

    她正亲自教穆瑜绣花,听到这消息讶了声,“什么,竟有此事?”

    “唉哟!”而穆瑜则惊叫了一声,很快放下针捂了手指头。

    绣花针不小心戳了手指头。

    甘氏见了,就忍不住斥,“你怎这样笨,学了这些日子,还是连针都不会用。”

    穆瑜紧紧咬着唇,眸子里有着泪花在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所有好事都被她一人占了?

    甘氏并不知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又高声骂了几句。

    自从被打之后,她的脾气暴躁了不少。

    “二夫人,郡主来了。”有丫环站在帘子外禀。

    什么,宁氏来了?

    她来做什么?

    甘氏不由慌乱起来,忙找东西想要将嘴给遮住。

    但是帘子被掀起,明媚的阳光轻轻洒进来,宁氏娇俏的身影已进来了,正看着她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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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错了

    宁氏娇美若花般的粉面上笑容自然流露。

    明亮的眸子里波光潋滟。

    不知为何,甘氏看着她的笑容有种莫名的害怕。

    这种害怕是从骨子里不由自主的涌出,挡都挡不住。

    屋子里伺候的丫环婆子都被遣了下去,只有甘氏与宁氏二人。

    甘氏当时还未来得及蒙上面巾宁氏就已进来。

    后来想着既然她已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就干脆没蒙。

    甘氏悄悄咽了下口水,问,“郡主,您有何指教?”

    她不知宁氏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否还揪着上次的事儿不放。

    因门牙的缺失,她说话的声音漏风,有些含糊不清。

    宁氏看着她清减憔悴的脸,问道,“伤处还可疼?”

    声音轻柔温和,清浅的笑容中有些许的暖意在流淌。

    甘氏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说这,愣了下之后就尴尬的摇摇头,“现在好多了。”

    宁氏轻轻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问,“你为什么要害圆圆?”

    “啊?郡主,您要相信我,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无奈才承认的。”甘氏再次愣了下,但很快她又着急的为自己辩解。

    “既然没做,当初为何要承认?”宁氏问。

    不过面上无愤怒之色。

    甘氏苦笑着道,“不承认又能如何,吴婆子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她与我无冤无仇,在外人看来是不可能好好的来害我,而我又无证据证明不是我做的。

    反正不管我承不承认。最后都逃不了被处罚的结果,早些承认还可免了一些皮肉之苦,唉!”

    十分无奈的长声叹息着。

    宁氏道,“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位表哥,让他帮你洗涮冤屈呢?”

    甘氏面上的笑容更加苦涩起来。摇摇头,“说起这事我更不明白,怎会好好的扯上他,后来二郎去找他想问个明白时,才知他出远门了。

    这件事想想真是够古怪的,我也不知是得罪了哪个贱人。在背地里这样害我。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再将她的骨头扔去乱葬岗喂狼。”

    她的面上现出狰狞之色。

    掌嘴之后根本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将整个头给割了去。后来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就向墙上撞。

    而这些罪都是拜那恶意陷害她的人所为。

    若要问是谁可能陷害她,她怀疑是宁氏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才有意当着宁氏的面说这些话。

    宁氏点头,“没错,这害人的贱人的确可恨。不过贱人终归是贱人,害人一次得逞后没被发现,她还会再做第二次,总有失手之手。”

    甘氏看她不仅面色坦然,反而还跟在后面附和。不由怀疑不是她所为。

    在定远侯府,除了与宁氏有仇,还会有谁会害自己呢?

    甘氏迷惑起来。

    宁氏起身。“好了,你好好休息,过些日子去镶个义齿吧。女人的容颜还是极重要的,特别是到了你这样的年纪,更该注意养护。”

    她将一张银票放在甘氏的面前。

    “郡主,您信我所说?”甘氏无比惊讶。

    “信!”宁氏认真点头。

    “既然您信我。为何……”甘氏咬唇。

    既然相信,又为何要让自己受惩罚呢?

    “原因你心中明白。”宁氏向她弯着唇角笑了。

    然后掀了帘子出去。

    甘氏僵硬着身体看宁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她知道宁氏指的是什么事儿。原来那些流言宁氏都听说了,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的。

    后背有寒意慢慢升腾而起。

    惊骇之后。甘氏又下意识轻抚自己的( 富贵锦 http://www.xlawen.org/kan/53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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