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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是由内阁拟的呢。

    “是有这么回事,江大人问这做什么?”

    江彬笑道,“也没什么,这么大个大明朝,有些许蟊贼自不量力,不安份,好奇而已,你说说,这些个人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玩命,亏得咱万岁爷心善,招了安”

    “是呀,圣上英明,仁爱治国,万民之福呀”梁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这么想,什么叫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些乱民如果能过上你江彬万分之一的日子他们也不会走上绝路,如果不是锦衣卫看谁抓谁,这些地方官也不会着急从地方搜刮钱财,好打包走人。

    江彬又道,“阁老您知道鄱阳湖吗?”

    梁储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名湖大川,岂有不知之理”

    江彬点点头,“最近哪这些老百姓也不知道怎么了。鄱阳湖闹湖匪,而且势头还不少得很”

    梁储感觉不妙,端过茶杯。掩面而饮,“这事早有耳闻,官军剿过几次,成不了气候”

    江彬却摆摆手,“哪里,听说最近可了不得了,我有消息称有人在南昌城里看到过湖匪头子。这也太目无王法了”

    梁储装作一笑,拱拱手。“北镇抚司真是名不虚传哪,连几千里外的大街上走过一湖匪都能打听得到,佩服佩服”

    江彬故作惊呀,“哦。这么说内阁还不知道此事?”

    梁储道,“没有,怎么,江大人要什么想法吗?”

    江彬站了起来,说,“湖匪都敢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了,这还了得,阁老,您应该立即圣上发兵征剿”

    梁储道。“发兵?江大人言重了吧,兵者,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怎能轻言战事,耗费国帑,况且此事南昌府并上呈报”

    江彬又坐了下去,作出一幅嗤之以鼻的样子挥挥手道,“嘿。这群地方,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说是出了些湖匪,就是那湖匪把南昌城给围上了,他们也不敢上报朝廷”

    梁储压压手笑道,“江大人言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这时,江彬又站了起来,抖抖衣摆,“行了,我这也是瞎操心,再怎么着湖匪也打不到京城来,就算能打到京城,不还有你梁阁老力挽狂澜吗,呀,哈哈,走了,太后那还传我”

    梁储又是一惊,心道:太后召你,你有必要说与我听吗?什么意思,你是想把这湖匪的事也和太后说说?对了,想必你江彬是知道宁王这份折子的,你想以南昌府湖匪之事让我答应宁王恢复王府卫队的权力,还用太后来压我,行,你真行,看来宁王没少给你送银子呀。

    江彬正出门的时候,内阁次辅杨廷和正好进来,两人相互愣了一下。

    “哟,杨大人,幸会,幸会”江彬先打起了招呼。

    杨廷和平日是最看不惯这群北镇抚司借着圣上的名号作威作福,此时见了大名顶顶的江彬,愣了一下,拱拱手便直接进了屋子。

    梁储跟了出来,对着江彬拱拱手,“江大人慢走!”

    等江彬走远了,杨廷和拿下巴指着他的背影道,“首辅,他来这做什么?”

    梁储现在是火上房,一把把杨廷和给拉进了屋子,随手把门给关了起来,从书案上取过那本宁王的折子递了过去,“你先别管江彬了,来,你先看看这个”

    杨廷和见梁阁老这么郑重其事,又是差人风风火火地把自己给叫来,像梁储这么老诚的人能是什么大事把他急成这样。

    当杨廷和看完,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眼神中却好像有种肯定。

    梁储道,“你什么意思?要不要拟票”

    杨廷和举起折子,晃了晃,道,“司马昭之心,拟,当然要拟票,首辅,你打算怎么拟?”

    梁储也十分了解杨廷和,看这样子他已经打定主意,便道,“介夫(杨廷和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今天我叫你来,也只是先和你打个招呼,相互说说看法,你,你说应该怎么拟?”

    杨廷和没有梁储这么老道,想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推。

    “他宁王是想干什么?阁老,您还看不出来吗,从这些年报上来的宁王府的一举一动来看,他宁王,他宁王有不臣之心”

    梁储闻言,脸色大变,作了个压手的动作,“介夫,慎言,慎言哪,老夫只问你如何处理这份折子,别的事老夫不想知道”

    再怎么说杨廷和也只是一个次辅,当不得家,既然首辅有意回避他又能怎么样,但折子的事,他却是下了决心的,“我的意思,就两个字,不准”

    梁储早知道会这样,忙道,“老夫也想这么拟,但,介夫,你可别小看宁王,你知道刚才江彬来干什么吗?”

    杨廷和道,“难道有这事有关?”

    梁储冷哼一声,“无关,看似无关,在我这没油没盐地说了一通天下民情,说什么锦衣卫的番子在南昌府的大街上看到了湖匪头子,还建设老夫奏请圣上发兵征讨”

    杨廷和点点头。“我明白了,他这是在给我们施压,宁王以湖匪势大为由。要求恢复王府卫队,他这么好心,来给你传达这个消息,他明明知道朝廷不可能对鄱阳湖用兵,其心可诛,首辅,您可不能不顾大局呀。将来如果出了事,那天下苍生可就大难临头了”

    梁储道。“那就把这折子给压下来”

    杨廷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私自扣压折子这是大罪,其二。宁王既然有这心,那肯定还会再上折,不如直接驳回”

    梁储叹道,“不久前,老夫接着密报,说是九江府一个姜家庄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五百多口,无一生还,塘报上说是安庆府的张参将杀了一伙通匪之人。可是报老夫的人报告,其幕后主使便是这宁王,你想想。五百金条人命,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太可怕了”

    杨廷和惊道,“首辅,此事你为何不奏明圣上,如此乱杀无辜。王法何在”

    梁储冷笑一声,“有何用。江西,安徽两省一百多名官员联名上书,称赞张参将剿匪有功,老夫多说又有何用,事并在不于此,重要的是宁王的势力已经遍及朝野,不是你我能动摇的,这天下本就是朱家的,你我,哎,充其量不过是一管家而已”

    杨廷和一甩袖子,“首辅,你这话,杨某不敢苟同,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

    “放肆!”梁储连忙喝断了他,“慎言,好了,这事老夫已经想好了”

    原本梁储还在举棋不定,杨廷和的话太直,和这人走得太近,对自己大不利,因为你杨廷和想怎么做,我梁储就一定得和你反着来,反正这事,怎么着都不讨好,先应了宁王,老夫也老了,只求宁王在老夫有生之年别闹事,最好能老死,这样大家就都平安了。

    “那首辅你打算怎么拟票?”杨廷和有些担心地问道。

    “照准!”梁储从杨廷和手里抽走了折子,转身便走向书案,大有现在就拟票的样子。

    “什么,照准?这,这,我不同意,这是对朝廷长治久安的不负责任”杨廷和有他自己的想法,据理力争。

    梁储已经铁了心,“老夫这也是对朝廷的长治久安考虑,如果不准,你敢保证他宁王不会挺而走险?”

    梁储取出笔,抹不了纸。

    杨廷和快步上前,按住他的手,“首辅,你也说了,他的势力遍及朝野,如果你在给他添上兵权,你这可是在肋纣为虐,阁老,三思呀”

    “放肆,杨廷和,老夫是内阁首辅,你只是次辅,老夫就这么做了,来人,杨大人累了,扶杨大人回府”梁储拂开杨廷和的手。

    虽然在梁储位列首辅之前,这首辅一位一直都是杨廷和担任,天有不测风云,杨母过世,杨廷和不得不遵礼法,回乡守制三年,这才让梁储做上了首辅之位,梁储这人行事也算是中规中距,所以等杨廷和孝期满回京述职,也就只能屈从梁储之下。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架开了杨廷和。

    梁储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照准,仿旧制着兵部施行及可’,又吹了吹墨迹,加上官印,便往宁王的折子里一夹,“来人,送司礼监批红”

    被侍卫架在一旁的杨廷和并没有放弃努力,在他看来,宁王经营江西以久,有传言,诸多江西官员,乃至周几省的官员,心里只知有宁王而不知有朝廷,如果再付之以兵权,这必能大大的刺激宁王的野心,更加让依附于宁王的那群官员心无旁鹜,江南大祸不远矣。

    眼见着拟票被送走,杨廷和无能为力,这才用力挣脱开侍卫的手。

    “首辅,内阁不是你一个人的内阁,它是皇上的内阁,天下臣民的内阁,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召众阁员议一议,这不是你梁储的一言堂”杨廷和也顾不得上下级的关系了,当面指责起当朝首辅。

    梁储也自知理亏,挥挥手让侍卫退去,离开书案,朝杨廷和走了过来,笑道,“介夫呀,你看你,脾气又来了,这你我两位辅臣商议过不就行了,老夫也不怪你,只是这什么一言堂可不要再提了”

    杨廷和的拂袖子,愤愤而然,往门口走着,“如此议政,有失公允,下官告辞”

    说罢杨廷和走出了门。

    梁储忙伸伸手想拦住他,“介夫,介夫,哎呀,你去哪?”

    “司礼监!”杨廷和都也不回。(我的小说《一品知县》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 杭州城外

    伴随着一路秋叶的纷然飘落,彭乾羽一行人穿州过府,历经游山玩水不知彼的畅快,终于来到了离杭州城五十里开外的鸡笼山下,再往前行一日便是那被历代文人墨客吹捧得此处只应天上有,人世难得几回见的人间天堂了。

    沿着鸡笼山的山脚下,有条古驰道,听说那还是当年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修的,历经千百年,多处道路已不复当年那六骏并驰的模样,但过一辆马车还是可以的。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行进在这条古驰道上,秋风拂面而过,头顶处近是成群结队的燕雀不知疲倦的向北而去,道路两边布满着半人多高已经有几分枯黄的杂草和荆棘丛,一侧不远处便是那有着和宿松座山一般茂密深沉的山林,沿着山路朝另一边望去,目所难能及之处不见一户人家,只有那被秋风吹得连绵起伏的杂草,几条小溪流从林间而出,钻入杂草深处,不知所踪,要论景致还真是颇有几分‘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的味道,不过这些却让坐在车上的彭乾羽隐隐有几丝不安。

    在这个要走上几十里才能看到一处村落的年代,遇到土匪的可能性那是相当高的,尤其是在这些高山密林附近。

    马车缓缓而行,彭乾羽拍了拍车把式的肩膀,“把式,你说你在这条道上跑了多少年了?”

    车把式是个皮肤黑黑的中年人。他没听出来彭乾羽的担心,甩了个响鞭,晃晃两根手指。有几分自豪地道,“客官,二十多年了啰”

    车把式一口流利的渐北方言让彭乾羽想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连听带猜,好在是这一点彭乾羽在德清县城租他的车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好了,现在再问一次也只是求几分心安,这一路行来虽然没有遇到大的凶险,但千山万水的走来。还是经历过好几次有惊无险的磨难,好在是赵班头的身手着实有几分手段。再加上大眼和黑子,总算是到了德清县,下一站就是杭州了。

    为此,彭乾羽让大家好好在县城里休息几日。因为前路有座早年间闹过土匪的鸡笼山,虽然彭朝羽打听到的消息是这伙土匪很早就被官军给剿没了,都太平了五六年了,但彭乾羽还是不放心,毕竟同行的还有两名女眷,所以为求在这千里之行的最后关头太太平平的过去,彭乾羽让赵班头在城里找了据说是最有经验的车把式。

    彭乾羽听了车把式的话,自我安慰的点点头,又拍着他的肩膀道。“赶快一点,我看这地方有点疹人”

    一直在马车边上骑马同行的赵班头呵呵一笑,“老爷。放心,离杭州没多远了,不会出事的”

    彭乾羽点点头,扶着车篷站了起来,转头去看跟在后面的马车,只见那赶车的黑子正咧着嘴朝他直乐。那车帘随着马车的颠簸,能看到里面凌丫头正和芸娘在小声的说着话。看样子聊得还挺开心。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彭乾羽在心里安慰着,慢慢地坐了下去。

    过了一会,彭乾羽又感觉哪里在不对劲,怎么这一路走来,好像除了自己这一行人,竟然半个赶路的也没有,这不可能呀,前面就是天下人尽知的杭州,应该是客如云来才对呀。

    彭乾羽又去拍车把式。

    “把式,这山路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去?”彭乾羽问道。

    这时候的车把式脸色有点怪,连彭乾羽说的话好像都没有听见,只是用那带着几分不安的眼神朝山间密林处时不时的看一眼,嘴里还有喃喃地道,“怪了哩,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喏”

    彭乾羽听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又提高音量再问了一次。

    把式像是吓了一跳,“呀,哦,还有七八里吧,莫事,莫事,快了,驾!驾”长鞭甩得格外的响。

    马车一阵急驰。

    “平时这条路走的人多吗?”彭乾羽问道。

    “多哩,今天真是怪了呀,俺上次来不是这样的喏”把式摸摸了头。

    “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上次……上次,对了,去年李秀才到杭州会考,就是租的俺的车”

    “什么,去年!”彭乾羽伸手就去拉缰绳,“快,快停下”

    然后他又站了起来,朝跟在后面的黑子摇着手,“停停,停下”

    “吁!……”

    赵班头催马赶了上来,道,“老爷,怎么了?”

    彭乾羽指了指前后那空无一人的道路说道,“一个行人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班头前后看了看,道,“老爷你是说这条路不太平?”

    把式在一旁是东张西望,看得出来他先前的那份自信已经被这反常的情况给吓住了,彭乾羽也懒得再问他。

    从沿山而来,一共也没走出多远,现在如果折回去要不了多久,实在不行就多等点人一起过,那水浒里景阳冈出老虎时,过往行人不就是这么过的么。

    “老爷,要不我先过去探探路,你们在这休息会”赵班头也不敢托大,毕竟这里可不是宿松,要真出了什么事,那他这担任知县护卫的责任可就大发了,还有,就是宿松县的县治是他赵四海从职已来见到的最清明的时代,虽然老爷有时候也有些那种贪官共有的习气,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人无完人嘛。

    彭乾羽点点头,指指前方道,“恩,小心点”

    赵四海嗯了一回,又上前上声道,“如果半个时辰我没回来,老爷就赶紧往回走,去德清县衙,别去找我”

    彭乾羽笑了笑,老赵的这份心他是领了。

    黑子和车把式将马车尽量往边上停了停。当然也用不着,前后能看到的地方,别说是车驾。连个人影都瞅不见。

    车把式拿下腰间的水袋,不声不响地蹲得远远的,默默地在心里求天求地保佑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他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紧张。

    彭乾羽扶着芸娘和凌宁从车上下来,“两位大小姐,下来休息会吧”

    芸娘扶着彭乾羽一边下车一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禁是眉头一紧。“小羽,怎么在这停下来了。这地方是不是太偏了些”

    凌宁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女人,她道,“大人,为什么你不从德清县衙借些差官护送。山匪们最怕的人就是官差”

    芸娘道,“咱们大人这次是私自离职,要是让朝廷知道了,会有大麻烦”

    凌宁哦了一声。

    彭乾羽一搂芸娘的腰,娇娆纤巧,清香扑面,“放心,没事,老赵上前探路去了。我们在这等他会,正好喝口水,吃点东西。打足了精神直奔杭州城”

    芸娘被他这一搂,脸上不禁一红,但心里还是挺乐意就这么被他一直抱着,看了看凌宁,人已经下了车,忙松开搭在小羽身上的手。“也好,只不过这荒山野领的。不能久留呀”

    还在车上的凌宁见到这一幕,那小嘴撅得老高,平日看起来温柔可爱的脸蛋,这时候也拧了起来。

    芸娘自是看在眼里,忙朝彭乾羽使眼色,虽然她不喜欢彭乾羽多接近凌宁,但是出门在外,她姐姐又将她完全的托付给了小羽,最重要的是这凌丫头是小羽未过门的媳妇,说一千道一万,人家才是正主。

    彭乾羽看了一眼凌宁,咧嘴呵呵一笑,“哟,丫头,怎么着了你,这表情上戏台唱母夜叉都不用画妆了呀”说着他便伸手去扶她。

    凌宁有个优点,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什么事也绝对不会隔夜计仇,见到彭乾羽伸手来扶她,刚才那种种不悦已经丢到了九宵云外。

    在座山上,凌宁整天跟在一帮子大老爷们边上转,对世俗中的那些男女收授不亲的概念已经模糊,她顺势往彭乾羽肩上一靠,偏偏头,作了个鬼脸,嗲嗲地道“

    我姐说凡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她是母夜叉,那他一定是个惧内的男人”

    旁边的芸娘扑哧掩嘴一笑,正在从车上往下拿干粮和水的黑子和大眼闻声也乐出声来。

    彭乾羽哭笑不得,一把将凌宁从车上抱了起来,转头瞪了黑子两人一眼,“笑什么笑,去,把东西放下,拿上家伙去四周转转”

    凌宁咯咯直乐,让她高兴的事不是别的,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还是一个她心仪已久的男人,这份喜悦早已将她内心的羞涩和腼腆击得荡然无存。

    彭乾羽侧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凌宁,一本正经的道,“首先你姐这逻辑有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再者,怕老婆强调的不是怕这个字,而是老婆这个人,为什么怕老婆呢,因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所以这是尊重,还有句话怎么说的,哦对,家和万事兴,一个男人想要有所作为,后院一定得稳定,所以尊重老婆是为了顾全大局”

    凌宁眨了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舞水。

    芸娘听了不住的点头,插口道,“对,那小羽你是怕还是尊重呢?”

    彭乾羽用一种别有深意的表情看了芸娘一眼,“这个嘛,得等我先有了老婆再说”

    芸娘明白,心中砰砰直跳。

    这句话倒是把凌宁给逗乐了,咯咯一笑。

    “你笑什么,明日我就把你给娶了,看是你怕我还是我怕你”彭乾羽看着凌宁,随口道。

    “真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凌宁大眼一挣,用一种很是期待的欣喜的眼神看着他。

    芸娘听了这句话,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捡黑子放在地上的干粮。

    彭乾羽暗暗叫苦,忙道,“假的”

    凌宁嘴一鼓,从彭乾羽的怀里挣了下来,喃喃道,“哄哄我都不会,芸姐姐,走,我们也去边上走走”

    彭乾羽一句话没走脑子,落得个独自靠在车架旁耸肩撇嘴。

    正当彭乾羽他们在等赵班头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忙爬上了马车,前后张望,众人也都闻声,一同围在了马车边上,黑子和大眼将刀抽了出来。

    两辆马车,正沿着彭乾羽他们来的路而来,马车急驰而至,转眼已经来到了众人十丈之外。

    “吁!嘿,别,我说,爷们,别挡道”来人喝住了马车,扯脖子朝彭乾羽等人喊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 不期而遇

    看车驾上之人,彭乾羽真是自愧不如,人家这才叫排场,马车光鲜华丽,就连那赶车的把式也是一身不同寻常的打扮,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在两辆车边上还跟着四匹马,四名身穿统一服饰的精壮汉子一见马车停住了,其中两人一催马肚,来到彭乾羽等人面前。

    彭乾羽看着来人,心下安慰不少,看这架式那应该不是什么山匪路霸。

    两名汉子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彭乾羽等人,好像他们也在怀疑对方是不是什么半路杀出来的强人,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打量,便没有过多的担心,打家劫掠的咋的也不可能带上两姑娘不是。

    马上的一名汉子一抱拳,态度还算是客气的道,“道路狭窄,若是你们不打算走的话,能否让条道给我们先行”

    彭乾羽看到一眼芸娘,芸娘也没看出来人有敌意,只是感觉这些人非比寻常,看这马上四人,很明显只是车驾上的人的随从,单从他们说话是的语气来看,来人定是出自官场,说话时目光高抬,气定神闲,看来车上这么来头不小。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安为主,彭乾羽见来人态度不错,便是一笑,“行,你们先走,把式,把式,把咱们的车往边上挪挪”

    把式不敢不从,忙哟喝着去拉马车。

    彭乾羽一行人在路边上站成一排。只等来人过去,给他们先走也好,听这些人说话的口气。有点北方人的调调,这么华丽的车驾一路从北边竟然安然无恙的跑到了杭州附近,足以说明这些人的能耐,有他们在前开路,那还怕什么小山匪。

    彭乾羽打定主意,就跟在这群人后面,让他们给咱趟雷去。

    把式胆子不大。赶车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没几下工夫。便将两辆马车在这狭小的古驰道上硬给往出一条能行马车的空隙来。

    彭乾羽拱拱手笑道,“哥们,请吧,山路不好走。慢点呀”其实他在心里是说,走慢点,等等我们。

    马上的汉子面无表情,只是简单的拱手道,“多谢!”说着两人便一齐打马回头,走到头一辆马车边上,样子很是恭谨,小声道,“爷。可以继续走了”

    这辆马车有些奇怪,在这静静无风的山坳里,那马车上梁上挂着的两盏灯笼竟然在左右晃动。就连车身也是在一阵阵的上下轻浮,就好像里面有人在不是停的摇晃,彭乾羽看的出奇,不免多看了几眼,一旁的芸娘也感觉有异,偏着头想看看车内的情景。正好,这时一丝山风轻拂而来。那车帘子被掀起一条逢。

    坐在马上的两名汉子一见这情景,忙把头低得额头都快挨着马脖子了,就像是如果看到了车里的某些事就会立即死于非命似的,一动不动。

    车帘掀起随即又落下,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从那丝空隙中,那分明就是两名光着身体的人的纠缠在一起,并一时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这才引得车子摇晃不定。

    “哦!”彭乾羽打眼那么一瞟,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好似有种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的点头轻声道,“感情这车震打大明朝就有了呀”

    芸娘也是,圣人有云,非礼勿视,没事瞎瞅什么,这下她真恨不得自己是瞎了,脸涨得通红,快速的转过身去,头埋在彭乾羽的背后。

    凌宁没看到,她见芸娘这模样,定是看到了什么希奇的事,她便也想伸头去看。

    彭乾羽伸手将凌宁的脸给挪开,坏笑着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看”

    “什么呀?”凌宁更是好奇心起。

    这时马上的车把式一见彭乾羽的目光停在车帘上,便一挥马鞭,“嘿,放肆,往哪瞧呢,不懂规矩,再瞧眼珠子给你掏了”

    彭乾羽心道,看来车上这主定是一身份高贵之人无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多随从的面肆无忌惮的上演爱情动作片,全然不把礼法放在心上,这份目空一切的镇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再看这四名又高又壮的大汉对车上之人的卑恭态度,算了,还是相信他们的话吧,弄不好这些人还真能做出挖人眼珠的事来。

    “几位请,请”彭乾羽一指杭州方向,微笑道。

    那华丽的马车上的晃动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走吧”

    “是!”

    两名汉子低头应声侧马而回,一指前方,“走!”

    那华丽马车上的车把式轻轻一扬鞭,“驾!”

    马车缓缓前行,芸娘把头埋得更深,生怕再看到那让她面红耳赤的一幕。

    四名汉子分别催马同行在这辆马车的两个角,不快不慢。

    马车缓缓走过彭乾羽等人身边,就在这时,这辆华丽马车上面的小窗帘掀起一角,一张男人的面从里面探了出来。

    彭乾羽心道,原来是位公子哥,这能是哪家的少爷呀,这路赶的,一路的宝马香车温香软玉,够享受的呀,想我彭老爷出行,虽然也带着两名绝色佳人出门,哎哟,这和人根本不能比呀,我连手都不敢拉拉人家呀,都怪我,哪根劲不对,非得让她们一起来,要带一个那多逍遥,这一路,沾谁另一个那脸拉的,哎,自作蘖。

    正在彭乾羽感叹之时,那公子哥的一句话却让彭乾羽火起。

    “哟,都说这杭州佳丽多,名不虚传哪,在这山沟沟里还有这等姿色”那车上的公子哥一见凌宁这张清纯秀美,又有一种乡间碧玉的玲珑美,引得他是大为心动,眼神里再也瞅不到别的东西。

    四名汉子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一齐转头看向了凌宁,凌宁有些腼腆的转过头。也和芸娘一样将头埋在彭乾羽身后。

    彭乾羽暗叫不好,都说财不能露白,这漂亮媳妇也得藏好了,他拍了拍芸芸的后肩,又对凌宁道,“都回马车上去”

    “停!停!”那公子哥连连喊了起来。

    “吁!”

    “爷,您这是?”车架边一汉子凑近车窗。小声道。

    芸娘和凌宁在黑子和大眼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那公子哥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凌宁的背影。啧啧不止,好像,刚在在车里的那一切还不能让他尽兴,“嗯。不错,真不错!”

    彭乾羽虽然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但他也决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女人,尤其是这个男人隐藏在车内的身体可能还光着屁股。

    “这位少爷,嘿,看这,看这,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鸡笼山,以前可闹过土匪。别在这耽搁了,快赶路吧”彭乾羽还有句话没出来,快滚吧你。这要是在宿松县,我非把你这马车给折了不可。

    那公子哥寻声侧目,当他目光落在彭乾羽脸上时,竟然是一愣,然后又定睛细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惊呀之色。好像见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头一下就缩了回去。

    彭乾羽也觉得奇怪。难道他认识我,不能吧,我怎么没见过他。

    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那公子哥的声音又从车里传了出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你怎么在这?”

    彭乾羽听得明白,左右看了看,这是在问我吗?

    他想了一会,不是在问我吧。

    “我们爷问你话吗,赶紧回话吧”车驾边的一汉子指彭乾羽,眼中满是强硬,大有一种彭乾羽再不开口,他就要上前来掰他的嘴了。

    “我,你是?我们认识吗?”彭乾羽在搜肠刮肚的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有钱的主。

    又过了一会,那公子哥的脑袋缓缓从车内又探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彭乾羽一番,有些不解地道,“你不认识我?”

    彭乾羽摇摇头,“没影象,你叫什么,家哪的?我们怎么认识的?”

    还不等那公子哥开口,边上的汉子一挺腰,冲彭乾羽喝了起来,“你大胆,敢……”

    “去去,边儿去”没想到这公子哥竟然喝斥着自己的随从。

    这就更让彭乾羽意外了,这能是谁呢。

    车上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在锦衣卫指挥使江彬的怂恿下微服游江南的大明正德皇帝,他是认识彭乾羽的,几个月前,这彭乾羽的宿松知县一职就是正德钦定的,不光如此,正德还亲自私下召见过彭乾羽,所以正德皇帝对彭乾羽的印象很深,只不过错就错在今天站在正德皇帝面前的这位彭乾羽早已不是昔日那金榜题名,进士及第的天子门生,而是鬼使神差般来到大明朝的现代人。

    彭乾羽压根就不知道当初在皇帝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根本就不知道正德皇帝长啥球样。

    “哥们,你真的认识我?要不,提示提示?”彭乾羽朝公子哥的车边走了过去,想近点再瞅瞅。

    “退!”那汉子又叫了起来。

    彭乾羽看了他一眼,停了下来。

    正德皇帝一看他这样子也就放下心来,这样子不像是装的,在杭州城外见到皇帝还能这么镇定,绝不可能装得这么从容,难道是认错人了?天下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你贵姓?”正德问道。

    彭乾羽也想知道这人是谁,这么有派头,那定是出自大富之家呀,说不定攀攀亲还能弄俩钱花花,便直言相告,“免贵姓彭,敢问公子你贵姓?”

    正德哦了一声点点头,脸上微微一笑,心道:看来是他没错,他不记得我,可能当时召见他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敢正眼看我,也就怪不得不认识了,这样更好,原本还担心刚到杭州就被人认出来,那样就玩不起劲了”

    想到这,正德便无所顾及,“哦,认错人了,萍水相逢,就不问姓名了,看你这样子也是去杭州吧,有缘杭州再见,走!”

    彭乾羽心里切了一声,我这穷命,有钱人谁认识我呀,不过好在是这公子哥的注意力不在凌宁身上了,如果他真有那非份之想,在这山沟沟里强行动起手来,看看那四个随从,自己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彭乾羽笑道,“好,有缘再见,请先行一步”

    一名马上的汉子朝前方一挥手,“走!”

    正德皇帝的马车又向前而去,可还没走两步,正德又从窗户中把头伸了出来,“嘿,刚才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彭乾羽怪不得上去就扇他几个嘴巴,还惦记着呢,但现在最好还真别激怒对方,呵呵一笑笑道,“萍水相逢,你打听这干嘛”

    正德也没再答话,缩回车内,马车缓缓前行,不觉间已经消失在弯转的道路上。

    又过了一会,赵班头飞马而回,说是前方一切太平,除了道路比较隐蔽难行之外,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信号。

    彭乾羽这才招呼众人上路,朝杭州而去,有那四名大汉在前方开路,彭乾羽安心不少,就算真有强人,那也应该抢的是他们,一看他们主是有钱的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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