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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嘴角一抽,吐了两个字,“欠抽!”

    林小贱双手合十:皇后娘娘,保重!

    这时,殿外一声怒喊:“闻柒!”

    常湘王殿下看来很急很急啊。

    “嘿嘿。”闻柒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珠子一溜溜亮晶晶的,很贼,“正好,来了个贞的。”

    林小贱摇头:殿下,再三保重啊。

    闻柒往软榻里一坐,哄着那群老嬷嬷:“听话哦,好好给美人检查检查。”她露出一颗小虎牙,阴森森,“他可是个雏儿哦,你们要记得温柔些。”

    那群愣愣,愣住,似懂非懂。林小贱懂了,皇后娘娘要内侍局查主子不贞,主子要内侍局查殿下很贞!一国皇子,按在洒满花儿的池子里,查那……

    哦,风中凌乱了!

    闻柒小脸一变,眸间哪里还见本分阴翳,全是快要盈出来的欢喜,抹着手绢转身:“哎呀,皇儿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啊。”

    燕湘荀一把掀开珠帘:“闻柒,本王不许你侍寝!不许!”

    瞧殿下,一袭黑色貂毛披风,里头……素白里衣,靴子穿着,袜子露着……

    林小贱也是醉了,殿下啊,咱多少先自理了,再来耍大爷。

    闻柒呵呵直笑,很欢快:“不许啊?那要不,”眸子转了转,笑着,一本正经,“让你来?”

    他要能替她,那还用说!侍寝能替吗?燕湘荀直接走到软榻前,微微俯身,盯着闻柒,柔美俊逸的小白脸黑了好几分:“你听到没有,本王知道,只要你不肯,你一定有办法。”

    嗯,他倒了解她。

    闻柒点头,意味深长:“确实有办法,不过,”眸子转悠到燕湘荀脸上,语调一转,九曲十八弯,“要不要帮忙啊?皇儿~”

    这模样,坏,邪,痞!

    燕湘荀眉毛一跳:“你想做,做什么?”声音竟颤了。

    好像好像火坑的赶脚啊。

    闻柒继续掐着各种矫揉造作:“本宫想问皇儿借样东西,不知皇儿可否慷慨解囊?”一双小手搭上燕湘荀的肩头,轻拂了几下。

    燕湘荀看着那小手,白生生的脸一红,眸子乱颤:“什、什么?”

    闻柒勾勾手指:“过来。”

    燕湘荀过去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

    闻柒凑在燕湘荀耳边:“美色。”

    吐气如兰过后,一抬手,狠狠一劈,闻柒一闪身,燕湘荀栽进了软榻上。

    闻柒拍拍手,笑眯眯:“乖乖哒。”

    燕湘荀蹬蹬腿,动不了,磨牙,吐出两个字:“闻、柒。”

    闻柒的火坑常湘王都跳了多少次?林小贱数着数着,叹息,诶,好了上伤疤忘了疼,大概说的就是常湘王殿下。

    闻柒打了个响指:“姑娘们,上。”掩着嘴,暖昧的小眼神,“要温柔一点哦。”

    然后闻柒掀开珠帘出去了,然后几个神魂颠倒的老嬷嬷围上去了,然后……

    闻柒一边掏掏耳朵,一边竖起了耳根听着里面杀猪一般的撕心裂肺。

    “闻柒!”

    闻柒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叹息:这孩子!

    “闻柒,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闻柒继续打喷嚏,吸吸鼻子,摇头:何弃疗?求放过!

    “滚开!”

    “不许碰本王!”

    “找死!”

    “……”

    “咚!”

    “啊!”

    一个人影砸到了门上,一口血吐上去,红了纸窗。

    闻柒咋舌:“啧啧啧,战况惨烈啊。”揉揉手腕,“还好,力道拿准了,咱皇儿还是这么孔武有力。”

    常湘王怒了,想必里头要血流成河了。主子这是借刀杀人?

    嗯,是的!

    林小贱问:“要不要去请元妃娘娘来,”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措辞,很含蓄地说,“来收拾收拾。”

    闻柒苟同:“嗯,要。”很郑重地补了一句,“让元妃姐姐来收尸。”

    哦,借刀杀人之后,应该是毁尸灭迹。林小贱懂了。

    “闻柒!”

    “开门!”

    里头,常湘王喊得好像很惨绝人寰,寝殿的门摇晃了几下,没开。

    哦,刚才林小贱上锁了,他有点颤抖:“主子,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闻柒小手一挥,很放心:“放心,你家殿下不会被霸王硬上弓的,我没舍得用力劈他,而且,”指了指纸窗的一个小洞,“刚才小白进去了。”

    小白大人……林小贱更颤抖了:“所以奴才才担心。”小白大人很凶悍滴,造吗?

    闻柒造!很欢喜:“皇后的走狗,咬死一个少一个,咬死两个烧高香。”走到门口,回头娇滴滴地喊一声,“如花~”

    叶九抖了抖手臂,过去:“主子吩咐。”

    闻柒有商有量,别提多温柔善良了:“听六子说,咱家如花有不少南诏的宝贝。”伸出小手,搓了搓,笑嘻嘻讨要,“迷人醉给点耍耍呗。”

    迷人醉……那玩意,能随便耍吗?

    叶九回:“是。”

    天底下还有闻柒不能耍的吗?自然是没有,诶,又有人要遭殃了。

    外头,宫人打着灯过来,欠身行礼:“娘娘,衍庆宫的轿子已经到了。”

    这时辰,天早黑了,东风也起了,闻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懒腰:“该去侍寝了。”对着林小贱吆喝,“去,捎上那壶合欢酒,抬上轿子,咱去芊熹宫找芊妃姐姐喝喝酒,聊聊天,算算陈年老账。”

    陈年老账?哦,上次的迷人醉啊,爷说姬家那女人是从芊熹宫弄来的。

    嗯,秋后算账,典型的闻柒手法。

    林小贱竟有点小兴奋:“主子该不会是想?”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哎呀呀,好兴奋啊。

    所以说,入了贼窝,能不当贼吗?林小贱这小贼!

    闻柒掐着手指,很严肃地问林小贱:“入宫为妃足足三年,手上还留着守宫砂,像话吗?”

    不等林小贱回答,闻柒义正言辞,义愤填膺:“不像话!”

    守宫砂?擦,这都知道!

    林小贱笑得很狗腿:“所以?”

    闻柒捏捏指甲,一脸为民除害的模样:“所以,老娘得给她破了那玩意。”

    破了那玩意……

    呵呵,宫里有了皇贵妃,果然不需要皇帝了,皇贵妃要做的,比如,独霸后宫,她做了,皇帝要做的,比如后妃破/处,她也做了。

    难怪燕都都传:女主闻氏,牝鸡司晨,闻代燕存。

    申时一刻,元妃娘娘打灯去了长乐殿。

    申时两刻,施嬷嬷慌慌张张回了未央宫。

    “怎么样了?”

    姬皇后衣裳半敞,三五个宫女围着她,给她……挠痒痒,一张脸,布满红痕,十分慎人,眸子瞪得铜铃般。

    “那几个嬷嬷都被抬、抬回了内侍局,好像伤得不轻。”

    姬皇后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一身戾气,身侧几个伺候的宫女都白着脸,吓得手脚发抖。

    施嬷嬷又道:“说是冲撞了常湘王殿下,被殿下给发落了。”

    姬皇后瞳孔放大,血丝尽显:“那闻柒呢?闻柒怎么样?”

    “常湘王殿下恼了,让小白蛇咬了内侍局的人,那几个嬷嬷死了几个,活着的也就只剩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施嬷嬷越说越心惊,掐了一手心的冷汗,“并不,并不知道长乐殿如何了?”前思后想着,“娘娘,老奴看定是那闻柒耍得鬼。”

    “内侍局又派了谁过去?”

    “是元妃娘娘身边的庆嬷嬷。”施嬷嬷上前,耳语,“元妃娘娘与常湘王同闻柒恐怕是沆瀣一气。”

    “闻、柒!”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撕咬而出,姬皇后脸色阴沉,一条条红痕狰狞。

    一国之母?呵呵,像不像厉鬼?那三五个挠痒的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忘了手头动作。

    姬皇后一脸阴毒:“谁让你们停的,不许停!”

    宫女们,淌着冷汗,不敢停,在国母大人身上挠出一道一道红痕。

    也怪了,今儿个宫里多位娘娘,身子痒,御医也查不出个究竟,宫里都传,是在长乐殿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然后,闲杂人等就是逢见了长乐殿的东西,那也得绕道走。

    申时三刻,月色正好,燕宫里甚是静谧,观景亭一路冷冷清清的,远远望去,唯有一盏烛火亮着,地上人影修长,着了一身浅绯色的袍子,衣角染了些许夜里的露水。

    “爷,已经办好了。”

    秦宓提着灯,步子很缓,微微抬眸,笼进了些许烛光,清清冷冷的:“如何?”

    齐三道了四个字:“半身不遂。”想了想,补充五个字:“下半身不遂。”

    会不会下手重了点?齐三瞧瞧爷,爷嘴角微微扬起,颔首:“嗯。”

    齐三觉得爷和闻主子越来越像啊,好腹黑啊,好阴险啊,有木有?有木有?齐三正色:“爷,那老东西哪有能耐动闻主子,又何必,”咳咳咳,齐三有点不好下嘴,“何必下此毒手?”其实齐三想说……下此阴毒之手,他聪明地省去了一个字。

    宓爷提着灯,眸子半敛,长睫打了青灰,矜贵淡漠极了的神色,却道:“爷看他不顺眼。”

    宓爷,咱还能再任性点吗?还能再酸点吗?

    咳咳咳,齐三抿嘴笑,明知故问:“不顺眼?”

    爷眉头皱了,似乎不舒坦:“爷都没有翻过爷家猫儿的绿头牌。”

    既然不爽炎帝翻绿头牌,那不应该砍手吗?下半身不遂?大概炎帝再也不会召妃子侍寝了。

    爷真的好任性!

    不过,爷……齐三真心觉着,这辈子爷都翻不了闻主子的绿头牌,倒是爷的绿头牌,闻主子翻不翻,那还得看闻主子心情呢。

    齐三沉思了,不知道该同情炎帝,还是替爷惋惜了,抬头,爷走去了甚远,齐三跟上,说:“爷不去衍庆宫?”这方向,也不是长乐殿啊。不应该去抓奸吗?齐三发现,他理解不了主子们的想法了。

    爷说:“爷去见爷家猫儿。”

    去哪里见啊?

    嗯,自从爷被闻主子勾了魂,他们一干人等就不理解爷的想法了,大概可以用四个字深度概况:近墨者黑。

    三更声响,芊熹宫里,寝殿里的烛火还亮着。

    “什么时辰了?”

    十初嬷嬷道:“刚过了申时三刻。”

    芊妃似笑,披了件外裳临着窗边,窗外漏进几丝冷风,吹冷了眼:“衍庆宫该点红烛了。”

    话刚落,只闻一声闷响,芊妃骤然转身,只见逆着烛火,昏昏暗暗里,女子笑得明媚。

    她拍拍手,将晕过去的十初嬷嬷踢远了:“可不是,红烛也点上了,”小手在身后扒着什么,嘴上勾着笑,“就差衣服一扒,凉席一卷了,这不,给你送来了。”

    说完,从身后甩出一卷竹席,直接劈向芊妃的脸。芊妃一步不退,只是微微扬袖,凉席尽碎。

    哟呵,好功夫啊。

    芊妃侧身,下巴微微上扬,露出精致的侧脸轮廓,唇角扬一分,妖了三分:“本宫一直在想,这把火,你会往谁身上引?”

    闻柒笑得好不正经:“没想到吧,让你引火自焚了。”她抱着肩,不疾不徐,“上次的迷人醉,有你一脚吧,向来只有我闻柒借刀杀人,你不识趣,竟借姬秋冉的手挠我心肝,这笔账我记了很久,我这人记仇,不讨回来会怄得睡不着觉,你不应该早就做好觉悟吗?”

    “可惜了,那迷人醉你一点也没碰。”一笑,妖媚至极,烛火里,笼着芊妃倾城容颜。

    丫的,真没觉悟!

    闻柒眼一眯,月牙眸子刀刃般:“我家男人碰了。”她很严肃,“那更不可原谅。”

    她这人,不仅记仇,更是护短。

    芊妃仍是似笑非笑:“那你打算怎么让本宫引火自焚?”暗紫的眸,深了几分颜色。

    这妖孽,貌似有几把刷子。

    闻柒凝眸仔细思考了好半响,说:“打晕,灌酒,扒衣服,卷凉席,丢上榻,最后嘛,”扯嘴一笑,闻流氓很坏,“嘿嘿,破/处。”眼神是真的很猥琐。

    芊妃美得妖气的脸这才变了:“你以为你动得了本宫?”

    传闻幽异宫轻功独绝,媚术了得,难怪三年都没让老东西破了那玩意。闻柒觉得,动起手来,她应该讨不到好处。

    她挥手,很理所当然:“别误会,我不屑动你。”眉毛一挑一挑,一肚子坏心思都写在眼里,“中间步骤,奴才上,最后步骤,燕老头上,最前头步骤嘛,”眸子一眯,笑弯了,“小宓宓,上!”

    小宓宓从天而降,哦,是从横梁上而降,绯色衣袍便缠进了闻柒的眼,她抬眼,还是被那张突然笼在光里的绝美容颜惊了一下,然后腰间一紧,秦宓揽她入怀,她呆愣地一跌,整个趴上去,耳边,秦宓声音微沉,丝丝缠绕的柔和:“你怎知道爷来了。”

    闻柒愣了一下。她发现,不管见了多少次,蹂躏了多少次,秦宓这张脸她还是没有抵抗力。诶!这种心猿意马投怀送抱的感觉有点不舒坦啊。

    闻柒很大爷地扬起下巴:“本宫行凶作恶的时候,你不来助纣为虐,说得过去吗?”

    秦宓轻笑,颔首。

    陌芊荛芊妃娘娘脸色大白。

    闻柒舒坦了,抱着秦宓的腰,卖乖讨好:“你只要敲晕了就好,灌合欢酒,扒衣服的时候,记得闭上眼哦。”

    秦宓点头,很听话,微微侧身,褪去柔光的眸,冷,亦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半敛着,毫无温度地看陌芊荛。

    暗紫的眸,还是那般似笑非笑,却凄楚了不少,她缓缓走过来:“秦宓,我为你入燕宫三年,这是你第一次来芊熹宫。”眸子猛地一沉,睃向秦宓怀里笑着的女子,暗紫色的眼覆了阴冷,“竟是为了闻柒。”

    闻柒嘴角一抽,牙齿有点痒,想扑上去咬人,她不会承认,她觉得喉咙里有点酸,冒泡泡似的。

    尼玛,那货不会为了她男人才留着那层膜吧?是吧是吧,都为了她男人入了后宫了。

    闻柒翻了个白眼,吞了一口酸水,阴阳怪调地调侃:“哎哟哟,情深意重啊。”

    她想骂奸夫Yin妇来着,咬牙忍住了,手扒着秦宓的衣服钻了进去,沿着心口就往下挠。

    秦宓轻哼了一声,一把将闻柒抱紧在怀里,俊颜一瞬染红,眸子都是潮的,水蒙蒙的,一副被人蹂躏了的模样,声音都沙哑了:“闻柒,爷和她不熟。”

    闻柒继续表情很正经挠痒痒,只是那手……

    流氓,放开那个宓爷!

    烛火很暗,两人拥紧,恰见温柔,不见撩人。

    “不熟?”芊妃那似刃的眸光微微下拉,竟是凄楚,有些哽塞,她问,“你既灭了幽异宫,何以留了我?”

    闻柒挑挑眉,手痒痒,又挠了一把。

    绯色的长袖,遮了怀里的人儿,秦宓按住她的手,眸子有些迷离,细细看着闻柒:“你屏风上那张画了百花图的面皮,爷一直以为是她。”

    敢情,爷剥错了人皮。

    “你不记得她的脸?”

    秦宓启唇,淡淡而语:“爷只记得你的脸。”

    闻柒点头,乖乖拿出手,侧眸看了看芊妃:“你看,你们都不熟。”

    “呵。”

    一声轻笑,自嘲,凄苦,紫色的眸一瞬黯然,泪盈出了睫。念了三年,恋了三年,他竟不识她为何人?薄情至此,狠心至此……陌芊荛摇头,忽然大笑:“哈哈哈……”眸子渐进沉成暗色,她近乎撕扯,“秦宓!”

    闻柒想,她家这个男人啊,果然是祸水,一遇误终生。

    第二十五章 得闻柒一个,弃天下红颜

    “哈哈哈……”眸子渐进沉成暗色,她近乎撕扯,“秦宓!”

    闻柒想,她家这个男人啊,果然是祸水,一遇误终生。

    秦宓抬手,一招,狠绝。他啊,谁说不薄情呢?

    咚——咚——咚——

    正是三更半夜天,黑灯瞎火时,宜行偷鸡摸狗之事。

    啥?偷鸡摸狗,咱这是光明正大,不信?听听,一声大笑:“哈哈!”闻柒叉着腰,瞪大了眸子,往屋顶一趴,猫着眼盯着瓦片之下,激动无比,“醒了醒了!”

    秦宓拂额,凑过去几分,将异常兴奋的某人抱在手上。

    神马情况?

    哦,打晕,灌酒,扒衣服,卷凉席,丢上榻,都干过了,到最后步骤了,用闻柒猥琐的言辞叫:破/处。

    怎叫一个热血沸腾啊……黑灯瞎火的,天际挂着隐约几颗星子,照着女子,一半趴在屋顶上,一半挂在男子身上,一双小手挥舞:“热血沸腾了吧,饥渴难耐了吧。”她激动,她热血,她呐喊,“兽性大发吧!”

    屋子里面有没有兽性大发还有待考究,不过,闻大爷好像快要兽性大发了,对此,秦宓很无奈,很揪心:“闻柒,别乱动,抱着爷。”

    闻柒回头,一脸意犹未尽,拍拍秦宓沉着的俊脸:“小宓宓乖,别闹。”

    小宓宓皱眉,闻大爷继而往屋顶一趴,对着那掀了瓦片的猫眼瞟,催促:“你倒是扑啊。”

    扑?谁?那位下半身不遂的帝君瞪着眼,那位灌了掺了迷人醉的合欢酒的娘娘一个猛扑——

    闻柒乐呵了:“嘿嘿,不错哟!”

    “闻柒。”

    秦宓俯身,去抱她,闻柒一根手指推过来,笑着哄:“小宓子,乖,转过头去。”俯身,瞟了两眼,又不放心,回头嘱咐,“不许偷看哦。”

    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了,咱家爷才没有这么流氓的癖好好吗?梁六缩在屋顶的边边上,抬头数着星星,他也没有这么流氓的癖好好吗?还有,咱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偷看吗?一定要现场解说吗?梁六红着脸,捂住了耳朵,可是,魔音绕耳……

    “女上男下,我喜欢。”

    “上,压倒!”

    “撕啊,撕啊,你倒是撕啊!”

    “哎呀!就是这样嘛。”

    “骑上去!”

    “……”

    梁六想,爷,您还熬得住吗?

    秦宓脸侧绯红,便是那眸光也染了几分潮意,越沉越下,越沉……眼睛都不敢看闻柒了。

    突然,闻大爷一声哀叹:“诶,怎么不动了?”

    咳咳咳,梁六不厚道地掩嘴笑了。

    秦宓拉了拉闻柒的手:“闻柒。”

    闻柒招招手:“小宓宓,乖,一边玩耍去。”又凑过去,胡乱亲了几下,“听话。”又俯身,可劲地偷瞄,“燕修,你倒是动啊。”

    “燕修,”秦宓迟疑了片刻,艳红的唇角轻启,不温不火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闻柒脑袋往瓦片上一砸,惊了。

    “疼不疼?”秦宓一把将闻柒抱进怀里,心疼坏了,细细查看,又慢揉轻拂了好一阵,才道,“半身不遂。”

    “下半身?”

    秦宓颔首,只顾着揉闻柒那连痕迹都没磕出来的脑袋,闻柒一只手托起秦宓的下巴,语调那个百转千回:“小宓宓,谁把你教坏了?”

    这人,好没觉悟啊。

    闻柒凑过去,对着秦宓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嗯嘛,坏坏惹人爱!”

    秦宓扬起唇角,凑到闻柒跟前。

    哟,撒欢有木有?闻柒捧着爷的脸,对着爷的唇:“么么么么么哒。”

    亲了爷一嘴口水,爷不嫌弃,浅笑。

    “咚、咚、咚……”

    梁六一路滚下去,淌了一路的冷汗。爷啊,节操呢?梁六心都揪了,咱爷被流氓教得好坏啊

    梁六才刚滚到边缘,那厢闻流氓耍流氓:“六子,给本宫送几个太监进去。”贼笑,“嘿嘿,要彪悍滴!”

    一个下半身不遂的,再扔一群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惨绝人寰有木有?梁六很怀疑,那玩意怎么破?哎呀,他也被教坏了,梁六很哀怨地去找彪悍的太监了。

    屋顶上,正热血沸腾,下面,冷风萧瑟。

    “殿下,更深露重,回,回去吧。”这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小喜子抖了抖,冷啊冷。

    “你觉得里面的女人会是谁?”

    常湘王殿下还是半个时辰前这幅表情,嗯,忧国忧民,忧长乐殿的那位主子。

    “奴才觉得,是谁也不会是皇贵妃娘娘。”

    燕湘荀兀自点头,眉头还是皱的:“本王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难不成掀了衍庆宫踢了龙榻一瞧究竟?小喜子打了个激灵:“殿下,叨扰圣上休憩可是大罪。”

    叨扰帝妃恩爱,更是大罪啊。

    “本王自不会闯进去。”

    小喜子喜上眉梢:“那——”回去吧……

    殿下抬抬手,指着屋顶:“你爬上去看看。”

    小喜子挤出一泡泪:“殿下~”他快哭了好吗?

    殿下冷着脸,命令:“要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且说屋顶光景……

    “n/p大战啊!”

    某人趴着,挥舞着小胳膊,做娇羞状:“人家都不好意思看了。”

    也不知道是谁掀了那一片的瓦片,恨不得整个人都扎进屋里。也不知道是谁眼都不眨一下,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道是谁现场解说,那叫一个激|情燃烧?

    是闻大爷:“娘哟,好劲爆啊!”

    是闻大爷:“猛女啊!”

    还是闻大爷:“哇,手!用手!妈呀妈呀,快——”

    一双凉凉的手,覆在了闻柒眸上:“闻柒,不准看。”

    不准?这话爷都说了多少遍?有用吗?有用吗?闻柒动动嘴,给爷脸上嘴上沾沾口水,还不是一路看到芊妃娘娘都脱光了,这会儿,应该到那几个彪悍的太监宽衣了。

    闻柒抓着秦宓的手:“现场直播,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凑上去,亲了亲秦宓的脸,神情很乖巧,“呵呵,我不看,我就瞄几眼。”

    这话,说起来不心虚吗?闻柒很坦荡的样子。

    秦宓捧着闻柒的脸,直接去亲她乱瞟的眼睛,怨尤地说:“他们都没穿衣服。”

    闻柒愣了一下,哦,好凌乱的一坛飞醋啊。她很正经,咳嗽了几下,正色:“净身房阉得很干净的,真的!”

    “闻柒!”

    难得,宓爷这般气急败坏。

    也是,阉没阉干净,她是哪来的自信这么确定?梁六都想入非非了,今个儿,这彪悍的太监是果断不给看的。

    闻柒权衡利弊:“我不看不看,我就看看燕修那个老东西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脸绿了没有。”

    闻柒的话靠得住,什么畜生都会上树!

    “乖,听爷一次,别看了。”秦宓伏在她肩上,蹭着她的发,别扭极了,“爷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

    闻柒想也不想:“不是男人,是太监!”

    听听,死不悔改的流氓!

    秦宓无力:“闻柒。”轻咬闻柒的耳垂,轻喃,“你只可以看爷。”

    闻柒眸子一亮,抬头,梨涡浅浅:“咳咳,那就看宓爷你的诚意了。”

    这语气,很显然,趁火打劫。爷,不能从啊!梁六挠着一块瓦片,抓心得紧,瞪着贼亮的眸子,竖起了耳朵。

    “我们回去,爷给你看。”

    秦宓轻语,闻柒轻笑。

    “咚!”

    梁六滚下去了,灰溜溜带起一片灰尘,趴在地上,正欲痛心疾首,又闻见闻柒吆喝:“走走走,我们这就回去。”

    流氓!流氓!梁六呐喊。

    “六子啊。”

    闻主子一声幽幽嗓音,梁六打挺站起,很乖顺:“主子吩咐。”什么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全是屁!谁牛谁大爷!

    闻大爷说:“本宫今儿个心情好,特许你留下来观战,记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清楚了,回去给本宫汇报战况。”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汇报战况?哦,梁六抖心了,牙齿也抖:“是、是。”其实他很不想观战的好吗?真的不想好吗?

    闻大爷又说:“记得没有三天,不准回来。”

    三天?观战的人还熬得住吗?实战的人还熬得住吗?甭管,闻主子说了,三天,那就是锁着,里面的人也得战斗三天,外面的人也得陪着战斗三天,梁六快哭了:“爷。”宓爷一双眼只看得到闻大爷,梁六幽怨,“属下,”爷连个眼神都没有,梁六咬牙,一脸视死如归,“遵命。”

    就是吐血,三天后,大燕史官也得这么记上一笔:胤荣皇贵妃盛宠三日,恩泽后宫。

    梁六躺尸,不想说话了,红着眼,看着自家爷抱着闻柒轻踮脚尖,落在了地上,衣袂翩翩,长发飘飘,仙子似的。

    “哦,你要是觉得不够激烈热血的话,那边还有一个太监,你也可以丢进去,顺带那条小畜生。”言辞很热血,很激昂,“人兽大战神马的,最有看头了。”

    不,怎么会是仙子呢,仙子会这么说吗?会吗?

    “咚咚咚……”

    屋顶上滚下来一坨,梁六细看,是常湘殿的小喜子,还有小白蛇君,都是一抖一抖的,初步估计是被吓下来的,小喜子的脸和小白君的脸,一般颜色,白白的。

    闻柒笑得花枝乱颤,弯着腰,含糊不清地说,“回去告诉你主子……”

    须臾……

    “殿下。”

    老远,小喜子一路哭着过来的,是真的哭了好吗?

    燕湘荀停了脚下徘徊:“里面是谁?”

    小喜子抹抹眼泪,声儿都哑了:“小的,小的没看清。”是真没看清,趴在屋顶吓得都不敢动。

    燕湘荀好看的眉眼一拧:“再去!要再看不清,掂着你的眼睛来见本王。”

    小喜子眼睛一眨,很疼很疼,哭得更凶了:“殿下,下面的人没看清,屋顶的人,奴才看清了。”抽噎着,很委屈,“是,是皇贵妃娘娘。”

    “闻柒?”燕湘荀皱起的眉头稍稍疏开了些,“她在屋顶干什么?”

    小喜子吸吸鼻子:“娘娘说,看n/p大战。”想了想,又吸了吸鼻子,“还有现场直播。”

    燕湘荀眉间刚散开的阴翳又笼着了,握拳磨牙:“这个不知羞的家伙!”

    是滴是滴!小喜子很想点头,没敢:“娘娘还说,”清了清嗓子,学着那位大爷的语气,“殿下,三更半夜,乖乖睡觉,不要偷鸡摸狗哦。”

    “以为本王和她一般无耻吗?回去,就寝。”语气很冲,唇边却好似扬起了浅浅的弧度,燕湘荀转身走了几步,神色似乎阴转晴了,“她还说了什么?”

    小喜子前思后想,老老实实回:“娘娘还说,不看别的男人,回去看秦六爷。”

    刚说完,殿下一脚踹了过去。

    “谁让你多嘴了,滚远点,别让本王看到你。”燕湘荀拂袖,一脸怒色。

    是他多嘴吗?小喜子哭,他早就想滚了,不敢,屁颠颠都跟在后头,看着前头主子恼怒地一路吼骂:“该死的秦宓,不知羞耻!”

    为什么他觉得不知羞耻的是皇贵妃娘娘呢?为什么呢?

    夜深,人儿归,长乐殿外打亮了一路宫灯。

    “三日恩宠,一朝入了冷宫。”闻柒依着长乐殿的门一声叹息,转眸看秦宓,“小宓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三日恩宠,一朝入了冷宫……这是闻柒给陌芊荛铺的路。

    秦宓颔首,轻声应了一个字:“嗯。”他拉着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掌心捂着,拉着她往里走,“外面冷。”

    “没了?”闻柒挑眉。

    “都随你。”

    妇唱夫随,这还差不多。

    闻柒轻叹:“诶,都是红颜惹了祸。”冰冷的手蹭着秦宓的脸,闻柒踮脚贴着他的唇低语,“乖,听话,以后不要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出去祸害人民群众了,你看看陌芊荛,多惨绝人寰啊。”

    她很健忘,似乎忘了,是谁让谁如此惨绝人寰的。

    秦宓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外殿的软榻上,俯身,亲了亲她凉凉的小脸,再将她裹紧,再整个抱紧怀里。

    “闻柒。”

    他唤她,轻柔极了,手拂着她的脸,瓷白的指尖也是凉的。

    大概世间再无人能得他温柔以待了。闻柒笑了笑,道:“好吧,本宫特许你祸害本宫一人。”

    秦宓俯身,亲吻她的眼睛,眸间全是浅浅欢愉,轻声呢喃:“爷很欢喜。”

    似乎是呢,秦宓欢喜时,便会亲吻她的眼睛,当然,若是恼了,也会无奈地用唇蹭闻柒的眸子。

    闻柒轻咬着秦宓的下巴,然后笑嘻嘻地看他:“这么欢喜,敢问我家爷可是让馅饼砸中了脑袋?”

    秦宓浅浅笑着:“爷家猫儿,会嫉妒。”

    闻柒作状惊讶:“是吗?那恭喜恭喜。”无辜,又无赖,“爷说的不是我吧?不是吧不是吧?”嫉妒?啥玩意?值几个铜板?闻柒头头是道,“本宫是个大方的人,不会干这么小气的事?”

    大方的人?脸皮厚度,空前绝后!

    秦宓拂着她的脸:“莫动,爷要亲你。”

    秦宓耐心极好,亲了亲闻柒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缱绻浅吻带了微微凉意,落在了闻柒侧脸,缓缓地,一寸一寸吻着,敛着眸认真极了。

    闻柒想,若不阻止,宓爷会一处不落地在她脸上留下他的痕迹,这并非第一次,近来宓爷很喜欢如此腻人的亲昵。

    她侧开了脸,秦宓皱眉,捧着她的脸,凉凉的唇又落在了额上。哦,还有就是,若中途打断,宓爷会从额头重新开始。

    爷,咱正经点好吗?

    闻柒伸出手指落在秦宓的唇上,不顾秦宓的不满,她神情很正经:“嗯,虽然咱家爷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似乎稍有偏差,我不能让咱爷进了误区,特此解释: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陌芊荛那个女人欠的债,我不收,爷也得收,我动手,肉偿,爷动手,怕是要血偿。”掌心蹭着秦宓的唇,痒痒的,她自顾笑着,“嘿嘿,不用夸我温柔善良,神马嫉妒都是浮云,本宫真的真的是本着一颗赤红赤红的心在为民除害,应该的应该的,爷不用欢喜的。”说完,放下手,她闭眼,“说完了,爷可以亲了。”

    秦宓浅笑出声,咬了咬闻柒的唇:“诡辩。”俯身,吻落在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

    卷曲的长睫颤了几下,闻柒没有睁开眼:“好吧,我承认,我确实看那女人不顺眼。”用鼻子蹭了蹭秦宓的脸,秦宓亲了亲,方罢休,她说,“所以,小宓宓,觉悟吧。”长睫忽而掀开,眸子若碧波划过的井中月,她说,“得闻柒一个,弃世间红颜。”

    终归她闻柒不是大方的人,她小气着呢。

    秦宓未言,亲吻了她的唇。

    久久,秦宓言:“这世间红颜,不及爷揽镜自照,弃了便弃了,你足矣。”

    秦宓莞尔,妖异了眸,美得惊心动魄。

    是啊,这世间红颜,便是万计,哪里及得过这张容颜一分。

    不过揽镜自照……

    闻柒愣了愣:“小的愚钝,爷的意思是,”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言辞,惊了,“爷负责貌美如花,小的负责赚钱养家?”

    她到底是怎么理解到这么深层的含义的?一句话,散了所有缱绻。不解风月者,闻柒最甚。

    秦宓摇头:“爷都负责。”

    闻柒这才露出两颗小白牙,勾勾手:“真乖,过来,亲一下。”

    秦宓很听话,俯身。

    闻柒来势汹汹,张嘴便含住秦宓的唇,舌尖一挑,钻了进去。

    长乐殿外,起了风,灯影微晃,早已夜深,人影久久未散。

    徐副统领空叹了数次,上前:“王爷,夜深了。”

    燕孝钰还是那一身戎装,持剑,大燕第一战将,不改那一身冷漠,只是眸间,暗了暗颜色:“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他似笑,有些冷:“两个时辰,本王竟站了两个时辰。”唇角,竟有些嘲讽。

    讽刺极了,他如何来了这长乐殿?如何候了这么久?如何这般心乱如麻?如何握着剑卸不去那一身心烦意乱的杀气?

    “既然王爷不放心,为何不见见皇贵妃娘娘?”

    燕孝钰眸子骤然一颤,原来,他不放心,他想见她……他转身便走,丝毫不待迟疑,冷声道:“下次,本王若再如此愚蠢,你定要拦住本王。”

    徐副统领为难:“属下拦,拦不住。”比如这次,他也有好说歹说,苦劝力劝,王爷一拔剑,气势汹汹就来了长乐殿,哪里拦得住。

    燕孝钰步子一顿,转身,重重咬字:“竭尽所能。”

    其实,这次也竭尽所能了……徐副统领弱弱地回:“是,王爷。”

    燕孝钰拂袖继续走,才几步,又缓了,转身望着长乐殿,似自言自语:“本王在这长乐殿外站了两个时辰,她可会没看见?”

    怎么会?长乐殿里那位,鼻子灵,眼睛也厉。徐副统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这——”

    支支吾吾半天没句整话,正赶巧,长乐殿里一位秀气的小公公打着灯就出来了:“常钰王殿下留步。”

    这不是皇贵妃身边的‘羞花’公公吗?

    燕孝钰留步。

    徐副统领想竭尽所能阻止来着,可是似乎、应该、可能……拦不住,他作罢了。

    “我家主子有一句话转告(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http://www.xlawen.org/kan/54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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