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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的凄哀神情,让很有些怜香惜玉的鳄只得颓然地松开握剑的手。

    “我那些随从不是回去了吗?”舞烟一脸无辜道:“难道鳄不欢迎我留在这吗?”

    “当然不欢迎!”鳄此时恨不得一掌将眼前这个俏笑倩兮的女子打昏,哪里还会客气?“你若是回了鬼方,我可就少上许多的磨难。你说我会欢迎你留下吗?”

    舞烟闻言,双目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哽咽道:“难道我真的让鳄这么讨厌吗?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让鳄喜欢的地方吗?”

    若是舞烟初来之时,鳄兴许还会被她这楚楚可怜的神情所打动。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鳄哪还不知眼前这个女子的表演天分?对舞烟这番看似发自内心的表情,鳄硬着心肠,视若无睹,沉声道:“讨厌,非常之讨厌!”

    舞烟脸色一变,抚掌嘻笑道:“哈哈,鳄真好玩。那么多人都追着我,偏偏鳄你讨厌我。哼!我偏要跟着你!”

    鳄深吸上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恶声道:“我可警告你!若是再纠缠不清,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哈!辣手摧花?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也没看你摧了哪朵花。你和澄月姐还没同房吧?”舞烟不以为然地撇了眼鳄,弯腰挠挠了牙的脖颈。“你还抢了我的牙,我不把牙带回去,是绝不会饶过你的。”

    舞烟一提到澄月,鳄立时没了脾气,支吾了几声,终是没有说出话来。颓然地一低头,鳄呼哨一声,示意大黑与牙跟上,径自向部落大门走去。“算了,我说不过你。你若是不怕冷,便跟着我来好了。”

    前几日刚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山岭都被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雪衣。但太阳才冒出头来不久,不屈的绿意已然钻出头来。踩着没过脚背的积雪,鳄快速地奔向设置的陷阱。若是运气好,那里应该有一只猎物了。

    “喂!等等我!”舞烟虽是穿了双鹿皮鞋子,不惧地上的寒雪,但脚力毕竟比不得鳄,渐渐落在了后面。见鳄渐行渐远,舞烟不由气得喊了起来。

    鳄便当作没听见,不住催促着大黑和牙赶路。鳄方才言语上没有斗过,这时就想着在脚力上扳回一局。眼见便要将那可恶的舞烟甩下,鳄嘴角不由得露出丝笑意。

    “啊呀!”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我的脚扭了!鳄,帮帮我!”

    鳄却不相信,脚下又快了三分。

    “呜呜……鳄,你欺负我!牙!牙!过来帮我!”舞烟见鳄不理自己,心中一阵气苦,忍不住哭了出来。

    鳄听见舞烟的哭声,这才信了三分。停住脚步,鳄回身看去,果然舞烟正坐在雪地上,垂首哭泣。

    “唉,你这是何苦呢?”鳄脚下发力,几个跃起落下,便到了舞烟的身前。将手伸在舞烟面前,鳄柔声道:“抓住,我拉你起来。”

    舞烟偷眼看了下鳄,见鳄似乎没有生气,心中不住为何竟是暗自松了口气。伸出纤手轻轻握住鳄的大手,舞烟只觉一股热流自手心直涌上心口,娇躯一颤,险些酥软下去。

    鳄毫无察觉地拉起舞烟,松开手,又问到:“那只脚扭了?”

    舞烟眼中掠过一丝遗憾,旋即消失不见。低着头,舞烟轻声道:“左脚……”

    鳄闻言俯身下去,一把握住了舞烟的左脚踝。

    “啊呀!”一声娇呼,舞烟险些落下泪来。“鳄,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鳄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些淤血而已。回去让鹤梅长老给你抹些药膏,两三天就没事了。你现在还能走吗?”

    舞烟试着迈了下左脚,稍一使力,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涌来。舞烟柳眉轻颦,声音中已是带上了哭腔:“不能……呜呜,好痛……”

    “唉,真是麻烦!”鳄一皱眉头,取下背在身后的非剑、弓箭递给舞烟。

    舞烟下意识地接过,不解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要背你啊!哪有手去拿?”鳄嘴角一撇,回身弯下腰去。“上来吧!真是倒霉,我不过是出来看看陷阱,结果还要背个人走路。”

    舞烟面色一喜,两朵红晕飘上双颊,羞怯地将双手搭上了鳄的肩头。

    “抱紧了!”鳄一声大喝,抓起舞烟的双腿,纵起身形,自雪地上飞掠而过。

    舞烟将头靠在鳄的后颈上,感受着御风而行的奇妙,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轻吹了口气在鳄的后颈上,舞烟温柔地喃喃自语道:“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

    “你说什么!”鳄耳力甚好,但在这风中,也只是隐约听见舞烟说了句什么,不由出声相问。

    舞烟羞得将头埋了下去,旋即又觉得这样太过亲昵,急忙抬起头来,大声回到:“我说,你那把弓怎么那么沉?”

    鳄“嘿嘿”一笑,得意道:“哈!这把弓是我用蛇角、蛇筋和松木、葛丝制作而成的,寻常人少有能拉动的。其实你能握住这把弓,已经算是很有力气的啦!”

    “蛇角、蛇筋?蛇怎么会长角的?”舞烟不由好奇地打量起手中那把黑沉沉的大弓来。这把弓的确与舞烟以往所见大为不同。中间握手的一截温润如玉,两端却是微微弯翘,触手冰寒;而那弓弦也比那些藤葛要细上不少,舞烟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指尖一痛,竟是流出血来。舞烟急忙将手指含进嘴中,不敢再去触碰。

    “哈,是我在一处山谷中杀的一条巨蛇。”鳄不愿将山谷的秘密告诉外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任凭舞烟如何追问,也不再回答。

    两人说话间,已是来到鳄布置的陷阱旁。鳄在地上放上块兽皮,扶着舞烟坐下,自己去收拾那陷阱去了。

    “运气不错,又是一只兔子。”鳄解开藤索,提着那只雪兔的耳朵,将它拎了起来。“唉,不知道你在小小手下能活过多久。愿上天保佑你,阿门!”

    “抓住耳朵,别让它跑了。”鳄将兔子塞给舞烟,重新开始设置起绳套来。

    “鳄,你在做什么?”舞烟抱着那只可爱的雪兔,不住摩挲着柔软的长毛。看到鳄俯身在那里不住忙碌,好奇之下,舞烟忍不住出声问到。

    “下绳套,抓兔子。”鳄一边忙碌,一边向着舞烟解释起来:“这里是一处兔道,就是兔子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在这里插根黑木下去,在末梢把绳子绑上。绳子打个活结,用小树枝架着,悬在兔道上。兔子跑着经过绳套时,就会撞开小树枝,被绳套缠住。若是兔子挣扎得厉害,那绳套就绑得愈紧。今天我们运气不错,这只兔子没有用力挣扎,不然现在已经是只死兔子了。”

    “哇,鳄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舞烟崇拜地看着鳄,双眼之中隐隐有星星在闪烁。

    鳄一阵得意,飞快地重新设好绳套。站起身来,鳄刚要说几句谦虚的话,冷不防舞烟语气一转——

    “只是假如兔子挣扎得厉害,你岂不是又要再等许久了?小小要的可是活兔子吧?”

    “……”鳄一把抓过兔子,熟练地将它四肢一捆,挑在非剑剑鞘之上,又背起大弓,竟是要独自返回。

    “喂喂喂!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要把我就这样丢在这里吧!”舞烟一时大急,挣扎着就要起来。不料左脚一挨地,又是一阵痛楚。娇呼一声,舞烟复又倒在了地上。

    “有求于人,就要客气点,知道不?”鳄不过是吓唬下舞烟而已,哪里还能真个将她丢下不管?俯身抱起舞烟,鳄故作凶恶地眦了下牙,却逗得舞烟一连串娇笑。

    “呵呵,我就知道鳄你是好人,肯定不会丢下我的。”舞烟一把搂住鳄的脖子,狠狠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鳄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只是脑中被某种奇妙的感觉填满,哪里能想出什么话来?

    舞烟见状,不由掩口一阵“咯咯”娇笑,忍不住取笑道:“哈,想不到我们的大勇士鳄也会脸红啊!怎么,难道澄月姐姐没有亲过你么?啊呀呀,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哦……”

    “谁说没有的!”鳄大窘之下,一时口不择言,将澄月与自己的亲昵举动说了出来,“我们上次差点就接吻了……”

    “哦?后来呢?为什么是差点啊?我看澄月姐那么喜欢你的样子,你好像也很喜欢澄月姐姐,为什么你们两个还不同房啊?”舞烟睁大了双眼,不住地寻根究底,“难道说,鳄你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啊!澄月姐,你太可怜了……”

    “闭嘴,不要胡说!”鳄恼羞成怒,就要去捂舞烟的嘴巴,无奈自己的双手正抱着舞烟,一时情急,竟是一嘴堵了下去。

    霎时间,这个世界安静了。舞烟似是没有想到鳄会这般,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鳄,脸上更是如被火烧般滚烫不已。

    鳄这才惊觉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急忙挪开嘴巴,张嘴就要说些什么。

    舞烟忽然一伸手按住了鳄的嘴唇,将头埋进了鳄的怀中,娇羞道:“什么都不要说。其实,我知道鳄你也喜欢我,就很高兴了……”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直到不可察觉。

    鳄欲哭无泪,仰天一阵无声的长叹:“可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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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青铜

    “鳄,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澄月阴着脸,手指几乎指到了舞烟的鼻子上。“你们……你们……”不待鳄回答,澄月忽然捂着脸大哭着跑开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啊!”鳄甩开舞烟拉着自己的手,紧追上去。

    快步赶上澄月,鳄一把将澄月拉进怀中,不待澄月说话,深深吻了下去。澄月初时还不住拍打着鳄,很快便软了下去,身子渐渐发热,直欲瘫在鳄的怀中。

    鳄的吻技虽是生涩,但知道的花样却是不少。一个法兰西式的深吻,两人唇舌相交之下,澄月哪里抵受得住?片刻之间便将舞烟的事情忘之脑后,心神全部沉入这灵魂摩擦的一吻中去。

    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澄月才恋恋不舍地推开鳄。倚偎在鳄的胸膛上,感受着心上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浓烈的男性气息,澄月不由自主地轻抚起鳄的胸口来。随着澄月的抚摸,鳄浑身发热,忍不住还着澄月腰肢的双臂紧了紧。

    “鳄,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澄月靠在鳄的肩上,轻声问到。

    鳄低头在澄月耳垂上轻轻一舔,柔声道:“姐姐,她是鬼方的人啊。我们怎么可能有什么?我看是舞烟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这般。姐姐,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离间计啊!”

    “我相信你,鳄。”澄月被鳄那一下舔得身子一颤,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住。

    鳄心中暗出口气,放开澄月,温言道:“姐姐,我今天还要去颢颜长老那里。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屋去吧。”

    澄月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咬住了鳄的耳垂。“鳄,我也要你抱我回去。”声音之中,说不出的妩媚。

    鳄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惊喜地笑了出来。“好的,姐姐!我可是求之不得呐!”说话间,鳄便将澄月横抱在胸前,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

    安顿好澄月之后,鳄带着那块铜石和一包锡石,急急向着颢颜长老的坑屋走去。昨日里鳄便与颢颜长老说好今天去冶炼青铜。今个儿被小小和舞烟的事情一耽搁,鳄早就心急不已,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

    “颢颜长老,我是鳄。抱歉,今天有些事情耽搁了会,我来晚了。”鳄站在颢颜的屋外,俯身冲着屋内喊道。

    “鳄吗?我阿妈已经去窑炉那了。”却是颜馨的声音传了出来。自从琼方回来之后,鳄也隐约察觉到了颜馨对自己不正常的感情;但一是已经有了澄月,二来对颜馨之前对自己的种种还有些不能释怀,鳄却并不打算接纳颜馨。颜馨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便有意无意地躲着鳄。这时候两人见面,俱都有些尴尬。

    “哦,那我这就过去。”鳄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鳄。”颜馨忽然走了出来,“我也要给阿妈送些东西过去。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可以吗?”

    鳄本想说“我帮你带起”,可看到颜馨期待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默默无语地走在前往窑炉的路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鳄有心要找个话题,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头,暗叹一声,伸手拿过颜馨端着的陶罐,脚下加快,竟是先走一步去了。

    来到窑炉处,颢颜长老恰好满脸黑灰地从窑膛中取出两个刚刚烧好的陶罐。见到鳄拎着一大包东西走来,颢颜急忙放下陶罐,迎了上去。

    “鳄,这就是你说的锡石吗?”打开那个兽皮包裹,颢颜使出好大力气,搬出块暗红色的石头。

    “不是,那是铜石。下面的那些才是锡石。”鳄急忙接过铜石,放在了地上。“那些锡石,我也不清楚纯度如何,看来必须要先熔炼一番了。”

    “纯度?这是什么?”颢颜好奇地问到,手上却是不停,飞快地将包裹中的锡石尽数取了出来。

    鳄挠挠下巴,想了片刻,这才解释道:“怎么说呢,纯度指的是某种物质在总体中的含量,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了。”见颢颜仍旧是满脸的迷惑,鳄拿起块锡石,继续道:“比如这块锡石,里面除了锡之外,还有些其它的成分。这个锡石的纯度,指的就是这块锡石里面含有的锡的分量。”

    颢颜了然地点点头,又问到:“那你所说的青铜,是不是就是将这锡石和那块铜石混在一起?这可难办啊,把石头磨碎之后再混在一起,那还能作出石器吗?”

    “不是磨碎之后混在一起的,颢颜长老。”鳄从箭袋中抽出根黑木,又拔出非剑,在黑木上小心地刻划起来。一边忙着作标记,鳄一边继续解释着:“将铜石与锡石放在一处烧熔之后,再浇铸到范模里面,这青铜就铸造出来了。唉,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还是动手作的好。”

    颢颜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终于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意图,在一边看着鳄忙碌起来。

    “颢颜长老,我托你烧制的那个粘土坩埚呢?”鳄将那根黑木树枝大略地刻出了十等分来,放在一边,四处找起托颢颜烧制的坩埚来。苦于没有寻到石墨,鳄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将就着使用粘土坩埚。

    “哦,我把那个放在棚子里面了。”颢颜说着走到阴晾陶坯的草棚中,取来了个脸盆似的物事。

    “……”鳄看着那个像脸盆胜过坩埚的物件,脸色数变,张了张嘴,还是压下了责备的话。“谢谢颢颜长老了。我们先来熔炼锡石。”

    颢颜长老放下坩埚,一扭头,看见颜馨走了过来,急忙招呼道:“颜馨,快过来帮忙。”

    鳄抬头望了眼颜馨,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到:“对了!颜馨,麻烦你去澄月姐姐那把我制的范模取来好么?待会要用。谢谢了!”

    颜馨双眼一亮,急急对着母亲打了个招呼,转身便跑了回去。颢颜看看颜馨的背影,又望望低头忙碌的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鳄取了六七块锡石放在坩埚之中,又加了许多木炭进去——却是鳄与颢颜提过蒸馏之法后,少方烧制陶器,早已使用起了木炭。鳄又自腰上拿出个加固过的芦管放在地上,这才点起把火,烧着了那坩埚内的木炭。

    火势渐大,鳄时不时地添些木炭下去,或是用芦管对着坩埚内吹气,神情极是专注,竟是连颜馨抱着范模回来也毫无察觉。

    颜馨轻轻将范模放在地上,静静在旁凝视着鳄被火映得通红的脸庞,不由痴了。颢颜略瞥了眼颜馨,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复又看向鳄。

    随着木炭的燃烧和鳄不住的吹气,那些锡石渐渐变红、熔化。待到那坩埚之中的锡石尽数熔化之后,鳄才停止吹气和添加木炭。取来一个陶罐,鳄又从箭袋中拿出两根黑木树枝,插入坩埚的两耳之中,双臂一使力,已然将那坩埚抬了起来。鳄屏住呼吸,小心地倾斜坩埚,将锡水缓缓倒如陶罐之中。

    做完这些,鳄长出一口气,放下坩埚,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一回头,鳄看见颜馨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脏不由一阵悸动,刚要说些什么,眼角忽的瞥见正在微笑的颢颜长老,鳄赶忙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淡淡招呼一声:“颜馨,范模取来了?谢谢你了。”

    颜馨猛地回过神来,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低声回到:“鳄,澄月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哦。”鳄也不待那坩埚冷却,径自清理起来。“麻烦颜馨你和澄月姐说一声,我今晚大概不回去了,让她们不用等我了。看样子,恐怕要到明早才能把青铜斧铸造出来。”

    “好的,那我这就回去转告澄月姐。”说完,不待鳄回话,颜馨便逃也般跑了回去。

    鳄此刻心神俱都集中在这冶炼青铜上面,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小女儿态,随口应了一声,又开始熔炼铜矿。那块铜石,鳄虽然以为纯度已经很高,但还是不放心地放在坩埚内熔炼了一番。

    待那铜石熔炼完毕之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鳄草草吃了些颜馨带来的食物,喝了口清水,又紧张地忙碌起来。

    “五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斧斤之齐。也就是说,铸造砍伐树木的斧头,锡大约占百分之十七。可惜我记不得青铜合金的相图了,也只能大概按照这个比例。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按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的好。”鳄似乎是自言自语,又或是在向一旁的颜馨解释,说出了这么段话来。

    取过那根树枝,鳄在五分之一刻度的地方系了根兽筋,又在两端系上兽筋。打碎装铜块的陶罐,鳄将那铜块拴在五分之一的那端。又打碎了那装锡块的陶罐,拔出非剑切下一块来,在手中掂量一下,估摸着大致不差,便将那锡块拴在了树枝的另一端。

    “嗯,差不多了。”鳄拎起树枝,看到锡块那段略有些上翘,轻轻点头道。“颜馨,帮我把坩埚架到木炭上面去。”

    点起火来,鳄将铜块与锡石放进坩埚,又拿起芦管,不住向着火中吹起气来。

    “可恶,这火烧得太慢了。”鳄看着坩埚中缓慢熔化的铜锡,恨不能自己变做那木炭,在底下燃烧。不过这事情一时也急不得,鳄又添了把炭火,便坐了下来。

    “鳄,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颜馨默默地递上罐热汤,低声问到。

    鳄浅呷了口热汤,舒服地长舒口气,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心神又回到了那个竹林之中。“玛法姐姐,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喃喃的,鳄吐出了这么一句。

    颜馨一时没有听清鳄的话,追问道:“鳄,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呃?”鳄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已经不在风部落了,身边陪伴的也不再是玛法,不由黯然一阵神伤。“哦,我说这些东西我也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

    “是这样啊……”颜馨幽幽叹息一声,“看来鳄天生就和我们不一样呐……”

    鳄忽然笑了起来,一拍颜馨的肩膀,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和我不一样的!你是女孩子,我可是男孩哦!”

    颜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霎时变得晕红一片。好在火光跳跃,鳄倒也看不出来,颜馨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又在那坐了些时候,静静地仰望星空。远眺着清朗的夜空,鳄幽幽地说到:“颜馨,你相信这天上的一颗星星,就代表地上的一个人吗?”

    颜馨眨了下眼睛,轻声回到:“鳄说的,我相信。”

    “是吗?可是为什么有人不相信呢?”鳄伸手指向天空,忽然大喊了一声:“不相信又如何!”

    “鳄!大家都在睡觉呐!”颜馨轻轻拍了下鳄的胳膊,小声道。

    “抱歉抱歉,我想到往事,有点激动了。好了,我去看看烧得怎么样了。”鳄逃也似地自地上跃起,落在了坩埚边。

    只见坩埚之中,已是通红一埚金属汁液。鳄取出根黑木,小心地探了下去,在坩埚中轻轻搅了几下,见再无杂色泛起,便串起双耳,将坩埚抬了起来。

    端着坩埚走到范模旁,鳄谨慎地缓缓倾斜坩埚,将熔融的金汁倒入范模。待金汁自范模中溢出些许之后,鳄便停住,将坩埚复又架回火堆之上。

    “颜馨,看来范模做少了呐。”鳄有些遗憾地看着坩埚中剩下的不少金汁,不住寻思着该做何处置。猛然想起了什么,鳄将非剑往地上深深插入二尺左右,再搅上几下,复又将剩下的金汁倒了进去。

    “好了,等到冷却凝固之后就大功告成了!”鳄如释重负地坐倒在地,一扭头,却见颜馨已是躺在地上睡着了。微笑着摇了摇头,鳄解下上身的兽皮铺在地上,轻轻抱起颜馨放了上去。看着颜馨恬静的睡脸,鳄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拨开遮在颜馨脸上的发丝,轻吻下去。

    雄鸡一声天下白。

    虽只是鳄擒来的山鸡,但这打鸣的习惯还是有的。在淡淡的晨烟之中,鳄敲碎了那块范模,取出一面斧刃。拿着砥石细细打磨了一番,鳄满意地看着自己铸造的第一件青铜工具,面上不由绽放出欣悦的笑容来。

    插上根木棍,鳄举起这把青铜斧头,迎着晨光看去。但见那朝霞映在锋刃之上,泛起了一抹清冷的寒光,像是在向这世界,宣告自己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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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推举

    鳄在范模之中做了三个斧刃,虽在鳄眼中,较之那些钢制斧头差了许多,但与鳄心血来潮下制的铜剑一比,可便要好上许多了。

    当鳄挖出那把铜剑的时候,只不过轻轻一敲,那薄薄的剑身便四分五裂开来。所幸四下无人,鳄迅速毁尸灭迹之后,这件臭事连个水花都没激起便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叫醒颜馨之后,鳄不顾自己一夜未睡的辛劳,拉着她便去找澄月邀功。

    当这三把铜斧一字儿排在燧人氏面前的时候,这位四十余岁的酋长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而在鳄挥舞铜斧砍倒一棵碗口粗细的桦树之后,燧人氏更是险些惊喜得摔倒在地。

    不过这三把铜斧并未能立时派发出去。作为少方部落最宝贵的三件工具,在经过长老们的紧急协商之后,决定将这三把铜斧暂时收起不用。用颢颜长老的话来说,便是“这般珍贵的斧头,不到必须使用的时候,绝不能随意使用。万一用坏了,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鳄哭笑不得,费尽口舌解释半晌,终于说服诸人,将这三把铜斧派发给伐木的男子使用。自然,鳄也被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再制造出几把铜斧来。

    “诸位长老,鳄立下了这等功劳,我们也应当有所表示才对。”商议完铜斧的事宜之后,燧人氏并未让众人就此离去,话风一转,提起这件事情来。

    鳄有些期待地看着燧人氏,恨不能抱住酋长狠狠亲上几口来表示自己的谢意。澄月轻轻一拉鳄的衣角,示意鳄先坐下来,不要着急。

    “酋长说的有道理。”却是鹤梅长老当先开口,“我看……”

    “酋长,虽然鳄有很大的功劳,但是他毕竟才来到我们少方不久,我们虽是该当予以奖励,但却也要让其余众人心服才好。”说话的正是——澄月!

    鳄心下大急,拉着澄月的手,着急问到:“姐姐,你这是为什么啊!”

    澄月回了个“你尽管放心”的眼神,环视了诸长老一圈,沉声道:“鳄的功绩,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些。先是击退鬼方昊山等人的袭击,再是伏击鬼方诸人,杀伤几十人。后来又带回了盐块和黑木等物。这盐的重要,我想大家现在都知道了;而若是没有黑木汁液,我们的木栅也就不会这么快便重建完毕。后来我们几人又前往葵方、琼方,鳄更是帮助葵方大败鬼方赤狐,直接促成了三方联盟的建立。到了琼方之后,鳄又寻找到了锡石,还与琼方达成协议,交换盐块与玉石。回来之后,更是帮助大家套出鬼方议和的条件。今日又造出了铜斧。这些功绩,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毕竟鳄的这些功绩有目共睹,诸位长老便是想不承认也昧不过良心。

    燧人氏轻咳一声,问澄月道:“鳄的这些功绩都是不假。那澄月你说的要大家心服,又是什么呢?”

    澄月微微一笑,握着鳄的手却紧了一紧。“酋长,我以为,若是不将鳄升为长老,可是万万不能服众的!”

    此言一出,鳄与澄月原以为众人会有不少反对,不料大家相对一笑,竟是齐齐点头道:“澄月说得极是,我们也都这么想的。”

    鳄与澄月顿时愣在当场、动弹不得。鳄张大了嘴,口中“啊啊”作响,终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燧人氏微笑着对澄月与鳄说到:“其实大家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鳄毕竟初来我们少方不久,我们还是有些担心大家有些不服。今日这铜斧铸造而成之后,部落里上上下下,有哪个还对鳄不服?是以这长老的位置,鳄是逃不过的。澄月你心急情郎,绕了好大个圈,害得我们还担心了好久呐!”

    澄月一阵脸热,急忙将头埋进了鳄的怀中。鳄轻拍着怀中的佳人,心神终于恢复过来。放开澄月,鳄起身向着酋长与诸长老逐一鞠躬道谢。

    燧人氏“呵呵”笑着伸手示意鳄坐下。颢颜长老笑着道:“呵呵,我们少方部落以前虽也曾有过男性长老,但这一家都是长老的事情,却也是第一次发生呐!作为长老,鳄就可以有自己的坑屋了。呵呵,澄月啊,你们什么时候同房啊?”

    “啊!啊……”鳄支吾数声,忽然展颜一笑:“其实,这件事还是要看澄月姐姐的意思。不过我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哦……”

    澄月大窘,拉着鳄坐了回去,红着脸对颢颜道:“颢颜姨,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对了,颜馨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家鳄啊?颜馨妹妹不是也很喜欢鳄的吗?”

    鳄急忙捂住澄月的嘴,干笑着对颢颜道:“颢颜长老,澄月姐只是说笑……说笑而已,颢颜长老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我为什么要介意?”似乎没想到鳄会这么说,颢颜满腹的疑惑。“鳄,大家互相喜欢就住在一起,这事再正常不过了啊。难道是鳄你不喜欢我家颜馨吗?我家颜馨论容貌,可是不弱于澄月的哦。”

    “呃?”这不是母系社会时代吗?难道竟然可以一夫多妻?为了预防将来出现自己被无数女子分尸的惨剧,鳄决定还是将这事问清楚。“颢颜长老,难道不是一夫一妻吗?”

    “一夫一妻?”不仅是颢颜,在座的其它长老也惊奇地看向鳄。燧人氏酋长挠挠鬓角的华发,询问道:“鳄,什么是一夫一妻?是指一个女子只能和一个男子同房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鳄直觉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眼光散乱地四下张望,不敢去看酋长和澄月。

    “可是,只要大家看得对眼,不是不论几个人都可以住在一起吗?”燧人氏似乎回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面庞上浮出一丝红晕来。“或者,鳄希望从一而终?只要澄月她们一直都还喜欢你,鳄你倒也不会孤独终老。”

    “是啊是啊。不过看不出来鳄你竟然这么痴情于澄月呐!从一而终,多么感人呐!”诸位长老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鳄干笑着不住冲众人点着头,冷汗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竟然被一群女子说自己“从一而终”,鳄想想就是一阵恶寒。“这个……诸位长老,这件事情我还是回去再和澄月姐好好商量一下……大家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燧人氏急忙咳嗽数下,止住众人的议论。环视了在场的长老一圈,燧人氏郑重地说到:“各位长老,我已经老了,再呆在酋长这个位子上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我想,大家是否应该重新选出一位酋长?”

    此言一出,屋中霎时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俱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鹤梅长老出声道:“这个,酋长,选新酋长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确定的。我看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大家还是先回去,仔细考量一下,再作决定不迟啊。”

    “是啊是啊,先要征询大家的意见,才能确定人选。”颢颜长老也开口附和道:“新的酋长一定要对部落有极大的贡献,还要有很好的人缘。这几样缺一不可。我们还是先回去问问大家的意见,再作决定不迟。”

    众人也纷纷同意二人的看法。燧人氏有些无奈地点了下头,便示意大家自行散去。

    走在回屋的路上,鳄搂着澄月,不解地问到:“姐姐,为什么大家不挽留燧人氏酋长呢?”

    澄月将头靠在鳄的肩膀上,柔声答道:“酋长既然自己说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就说明酋长真的很累了。燧人氏毕竟有四十多岁了,精力大不如前。鳄,难道你不希望酋长可以安详地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吗?”

    鳄讪讪地摸了下鼻尖,不再说话。步帅那一世,有几个官员恨不能一辈子握着权把子不放?现下陡然听说有人主动让位,鳄怎能不感诧异?但对于燧人氏,鳄很有好感,不愿背后议论,故此只能沉默不语。

    澄月见鳄不再说话,便不再解释,微微眯起眼睛靠在鳄的肩头。

    回到澄月的坑屋之后,几人烧煮了些食物吃下,便无聊地蹲在屋外晒起太阳来。

    “鳄,你说推举谁做酋长比较好?”澄月躺在鳄的怀中,盘弄着鳄垂下的一缕发丝,轻声问到。

    “不知道。我来少方才多久?也就和颢颜长老、鹤梅长老熟悉一些。”鳄靠在大黑身上,闭着眼睛,舒服得快要睡过去,哪里愿意在这事上动脑筋?

    澄月推着鳄的胸膛,迭声道:“懒虫,想想啦想想!你现在也是长老了,好歹也要为部落考虑一下吧?”

    “啊呀……”鳄张嘴刚要说话,冷不丁一旁有人插话道:

    “哦?鳄已经是长老了?恭喜恭喜啊!”不是舞烟,又是何人?

    “怎么又是你?”澄月赶忙坐起身来,警觉地注视了舞烟,双手更是紧紧抓住鳄的胳膊。

    “澄月姐,你把鳄抓得那么紧做什么啊?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把你的鳄抢走的。”舞烟嘻笑着道。拍拍牙的大头,舞烟靠着鳄坐了下来。

    “什么你的我的!”澄月脸上一红,佯作嗔怒地轻扭下鳄的手臂,脸却是深深埋进了鳄的胸膛。

    鳄轻抚几下澄月的脊背,对着舞烟沉声道:“舞烟,我已经说过了,那天的事情纯熟误会。如果你觉得我的道歉不够诚意,我可以在全部落面前向你赔礼。”

    “切!”舞烟眼珠一翻,白了鳄一眼,却有种别样的风情。“谁稀罕你的道歉。你若是真个有诚意,就和我回鬼方去!”

    “你!”澄月闻言,险些跳了起来。脸色一沉,澄月冷哼一声道:“舞烟,我们敬你是客人,这才对你百般容忍,可不要以为是怕了你们鬼方!鳄现在已经是我们少方的长老,你凭什么让鳄跟你去鬼方?”

    舞烟好整以暇地抚开落在眼前的几缕青丝,曼声道:“这个澄月姐你不说我也知道。少方有了鳄,自是不必害怕我们鬼方。不过我们鬼方人数众多,作我们鬼方的长老,权势可是比小小一个少方要大上不少哦。而且,还有我呐!将来有我的帮助,鳄便是成为我们鬼方的酋长,也为可知哦。”

    “我们少方也可以让鳄作酋长!”澄月急怒之下,一时情急,几乎是大吼了出来。“鳄,你放心,明天我就向酋长提议你作新酋长。”

    “澄月姐,你先坐下来。”鳄一把捂住澄月的嘴,贴在澄月耳边低语道:“推举新酋长的事情,不能告诉舞烟吧?”

    澄月大惊失色,急忙躲在鳄的身后,怯声道:“鳄,怎么办啊?这件事情给舞烟知道了,会不会惹祸啊?”

    鳄轻拍了下澄月的手,压低声音道:“没有关系现在。单只舞烟一人,料想她也不能把这消息传回鬼方……”

    “鳄,你是不是在说,只要把我留在少方,消息就传不回去了?”舞烟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放心,在没有把你带回鬼方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只要有你,少方谁当酋长,又有什么重要的?”

    “是吗?”鳄冷笑一声:“我可没有舞烟你想得那么好。恐怕你想着我去鬼方,也没安了什么好心思吧?是不是雪狐氏酋长快要压制不住赤狐他们了?”

    舞烟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惊惶,转眼间又掩口娇笑了起来:“呵呵,鳄你可真会开玩笑。小小一个赤狐,我阿妈还制不住他吗?呵呵……”

    “那再加上昊山那些人呢?他可是连涂部落酋长都敢杀的人,想来小小一个鬼方的酋长,还不( 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http://www.xlawen.org/kan/5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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