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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鬼方之前的诺大空地上,此时此刻除了几千人恍如一个声音的呼吸之声,再无其它声响。围观的各部族人,为神意大军发出的气势所惊,竟是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鳄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族人,不禁暗暗皱眉:假如今日不能击发起这些人的斗志,将来和神意兵戎相见的时候,恐怕士卒都会有怯战之心。想到此处,鳄止住脚步,回身看向默默跟在身后的五百战士,猛然振臂高呼道:“你们若是我鳄的战士,就不要输了气势!难道我们四方男儿,就比不上神意之人吗?”

    那五百士卒方才被青牛战士打了个措手不及,六员首领更是被打晕倒地,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闷气,只是鳄似乎和那些敌人和解了,这些人无奈之下只得暗暗咽下这口闷气。此时听鳄这么一声大吼,心中的杀气与桀骜瞬时被激发出来。也不知是谁带头,众人齐齐高举起右臂大吼起来:“吼!吼!吼!”

    鳄满意地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大家都是四方的大好男儿,顶天立地,若是有谁敢蔑视你们,你们会如何对待那人?!”

    “杀!杀!杀!”一股滔天的杀气自众人阵列之中升腾而起,虽只是五百人,这气势却不弱于神意三千之众。四周的各部族人只觉胸口一热,一股热血控制不住地涌上脑际,跟着那五百战士高呼了起来。这一呼,有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初时不过是几百人,到得后来,已是各部数千人齐声高呼;臂举如林,惊天动地之势冲霄而上,竟是将神意军阵的威势压了下去。

    叶宇几人相顾骇然,俱都料不到鳄几句话便可达到这等情势。叶宇原本只是对鳄的身手大是赞叹,此时才察觉到这个英武的少年身上,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符和的智慧。星尘掩在面纱之后的星眸之中精光一闪而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挑,露出抹不明含义的笑意来。

    鳄忽然鼻腔之中一阵发痒,险些一个喷嚏打将出来。他魂力深厚,略一运力便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揉了揉鼻尖,鳄心中暗忖道:莫非是有人在念叨我?难道是澄月姐姐她们?也是啊,我到现在还没有去看她们,这简直是一定的了。只是眼下我分不开身,这可麻烦了啊。

    正在为难之际,鳄的眼角忽地瞥到鬼方大门处一阵喧闹,却是雪狐得到消息迎了出来。神意大军气势早已抵达,可那时叶宇等主事之人俱都不在军中,那些队长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进入鬼方,倒是先摆了个方阵出来,吓得雪狐等人还以为是神意对自己克扣八部食物一事不满准备施以惩戒,躲在坑屋之中瑟瑟发抖,只是一个劲催人去寻找鳄。直到雪狐她们得到消息,鳄与那些神意首领一同回来,她这才敢领着人出来迎接。即便如此,雪狐也是心中忐忑,四处张望着寻找鳄的身影。

    看到鳄向着自己走来,雪狐眼前蓦然一亮,心中大安,急忙迎了上去。“鳄啊,你怎么才来?方才你都不知道,那么多人围在咱们部落外面,可把我吓坏了。”不待鳄走到身前,雪狐已是一股脑儿地倒出了心中的苦水,“你说会不会是神意的人知道我们暗算八部的事情了,这才把我们的大门给堵了?”雪狐自出娘胎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战士,那种冲天的杀气更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是鳄前次压榨她之时也没有这种遮掩不住的杀气。

    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心道:雪狐酋长怎地如此不济?身为鬼方酋长,竟然会被区区几千人马吓成这样,实在是丢我的脸面!心中一阵腹诽,鳄脸上却还得摆出一副安慰的神态来。几步赶上前去,鳄轻轻握住雪狐的双手,柔声安慰道:“酋长且放安心,有鳄在此,一切无事。方才想来是神意首领不在,不敢进入部落,这才列阵相待。此时首领已回,待我去说上几句便可无事。”

    雪狐闻言脸上神色大定,一脸感激道:“那可就太好了。鳄啊,你去问问那位首领的意思,若是不责罚于我,什么事情都可答应。”

    鳄心下一阵不快:你怎么会有这般怯弱?我们这种小部落若不能坚持住,只怕早被人一口吞了下去,连根骨头都不会吐出来。也罢,这事情还是我一人处置得好,你帮我去安抚一下澄月她们吧。“如此,这事就由鳄某来处置,还请酋长代鳄去看望一下澄月几人。”鳄一拱手道。

    雪狐如蒙大赦,拉着鳄的手摇晃了几下,连个谢字都来不及说便急急跑回了部落之中。此时各部之人正在与神意大军以气势相斗,雪狐毕竟是女流之辈,能坚持这许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听鳄答应下来,哪还不赶紧逃离?

    鳄苦笑着扫了圈留下了的木枭等人,右手一挥道:“好了,既然雪狐酋长已经将此事交于鳄某人处置,那么各位便随我来吧。木枭,你速速派人去将牛方四部的首领请来。我们要去拜见神意的首领。”

    木枭一拱手领命而去。鳄回身看向场中,此时两边还在较量气势,只是各部族人毕竟是乌合之众,比不得神意久经沙场的百战精锐,初时还可依靠着心中的一口热血坚持,时间一久,却不免衰弱下来。而神意大军却趁机气势大涨,迅速扳回了劣势,并且隐隐将各部压了下去。

    鳄暗暗摇头道:神意士卒果然是百战雄师,即便一时落于下风,也能稳住并待机反击。反观我们这边,虽是初时仗着一股热血压过了神意,可惜一旦落在下风,就不能坚持了。也罢,还是我出手吧,不然让这些人心中有了阴影,我将来可就要多出许多辛苦了。

    鳄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取来几根松木,非剑剑光闪处,木屑横飞,片刻之间已经将那些松木掏空。运起魂力,鳄双手各握住一块松木交击在一处。魂力激荡之下,虽只是两块松木,却发出一声如洪钟大鼓般的低沉鸣响。鳄不待第一声消散,紧接着又是一击。一连串有如平地惊雷般的连绵响声不断传开,又好似那奔腾汹涌的江流,将一切胆敢挡在身前的障碍击个粉碎。

    鳄训练的五百壮士听到那阵鸣响,脸色忽地一变,虽是没有任何动作,一股深沉的杀气却不可抑制地缓缓凝集升腾而起。随着鳄交击声响的节奏变化,这五百人也缓缓移动了起来,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变换起阵势来。四周的各部族人虽是不明所以,但那声响却似是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众人不自觉地踏着节拍移动起来。鳄手中松木忽快忽慢,场中众人的脚步也随之变化。以那五百壮士为核心,场中的各部数千人好似受到召唤般向着他们靠了过去,伴着节拍运转成一处巨大的圆阵。

    忽然,鳄手中节奏一变,声音也变得高亢锐利,有如海中奔潮,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快过一浪,又似万马奔腾,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圆阵再变,虽未经过训练,各部族人却熟练至极地按着节奏移动身形,竟是毫无凝滞。片刻之间,圆阵已然改换成摧坚拔锐的锋矢之阵,锋矢之处正是那五百壮士,直指神意圆阵!

    叶宇在阵心处看得清清楚楚,偏偏他对音律一窍不通,只能在那干着急却毫无办法。莫说是叶宇,这时候只怕太昊亲至,也不一定能克制住鳄:这首《秦王破阵乐》可不是太昊知晓的曲乐。虽然如此,叶宇还是可以感受到鳄蕴藏在音律之中的蓬勃魂力,正是借助太一之力的奥妙,鳄才能以音律催动士卒改换阵型,重新压制住神意大军。

    只是鳄此刻也不好受。鳄前世虽然对音律多有涉猎,但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个中翘楚,这首《秦王破阵乐》不过是他前世喜爱才强力记了下来。事隔多年之后,鳄虽是还记得曲乐,可若要流畅地演出,可就需要耗费上一番心力了,更何况他还要将魂力灌注曲乐之中,自是难上加难。演至此处,鳄魂力已然几近枯竭,节奏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再坚持了片刻,鳄胸口一阵烦闷,心知再无演完的可能,暗自叹息一声,鳄停住魂力灌注,手中松木霎时随着一阵微风化为烟尘飘散开去。方才鳄魂力之强,早已将两块松木震得粉碎,全靠着鳄的太一之力支持才得保持形状。此时魂力撤去,那两块松木再也无法保持形状,片刻之间便化为齑粉随风而逝。不过也幸得如此,否则鳄再演将下去,自己的军阵就要不由自主地破阵而入,与神意杀在一处了。若是真的如此,只怕鳄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诡计就要身殒当场。

    叶宇正在着急,忽然耳旁一静,那首乐曲竟是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叶宇急忙定睛向着鳄看去,却见鳄手中的木块不知何时已然化作齑粉飘散开去,不由暗松口气:若是鳄演完此曲,只怕我们两边立时就要兵戎相见、血溅当场了。假若如此,那可就太便宜涂方了。想来是那木块抵受不住鳄的魂力催逼,这才化解了这场大祸吧。不过这个鳄还真是厉害,区区一首曲乐便可将士卒凝聚合一,更是压得我们这边抬不起头来。看来有机会要好好请教他一番。

    叶宇既然都是这般,神意的士卒那就更不用说了。鳄的乐曲之中含有魂力,虽不是刻意对付他们,但还是有许多人克制不住自己涌动的血液,几次想要破阵而出汇入对面的军阵之中。好在他们都是久经训练之人,又处于军阵之中,借着阵势的威压,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鳄这番可说是以一人之力对抗神意军阵,虽然成功压制了神意的气势,自己却也损耗不小,若不是木枭眼疾手快在后面扶住了他,鳄只怕已经一个不稳倒了下去。鳄只觉体内贼去楼空,空荡荡的好不难受,气海一痛,一股热流奔窜而出,险些又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苦笑着摸出腰间的水囊,鳄颤抖着拔下木塞,急急灌下了几口阴髓,这才克制住筋脉之中的热力。“呵呵,看来我天生就是吐血的命啊。唉,不知什么时候我这毛病才可以好透呢?不然将来与人对敌,最后没有身死敌手却被自己筋脉之中的热力烧死了,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鳄自嘲地一笑,深吸几口气,平息了一下体内奔涌的热流,旋即一缕清凉之气自膻中生出,缓缓流过全身。鳄精神为之一振,只觉全身上下又有了气力,脚下一使力,已然站直了身子,筋脉之中魂力奔腾不息,竟是比之前又强上了几分。

    鳄这里因祸得福,星尘却难受得快要坐不稳牛背摔将下来。她原本就身有隐疾,虽有魂力却不能过度使用。方才鳄魂力随之曲音四处飘荡,却是勾动了她筋脉深处隐伏的暗疾。原本一般魂力是无法勾动那至阴魂质,偏偏鳄的魂力乃是太一之力,乃是至阴至阳的混沌合一,对星尘的魂质有着磁石般的强烈吸引。星尘只觉自己好似身处极北之地的寒山雪池之中,虽是艳阳高照,却忍不住地瑟瑟颤抖。若是有人可以透过面纱,就可看见她的脸上已经再无半点血色,青紫色的血管透过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

    叶宇正在那庆幸鳄手中的木块及时碎裂,忽听身旁传来一阵细微的“的的”之声,不由大感诧异地侧首循声看去。这一看,叶宇立时大惊失色,眼见星尘在牛背上摇摇晃晃,身形一个不稳摔了下来。叶宇急忙伸手搀扶住星尘,渡了一道魂力过去。幸得叶宇修炼的乃是灵体,魂力至阳,正好克制星尘的至阴魂质。星尘只觉背上涌入一股暖流,迅速温暖了自己冰寒的身体,心中一松,竟是晕了过去。

    叶宇大急,魂力险些激荡而出尽数灌入星尘体内。好在他及时想起星尘筋脉承受不住自己的魂力,心念转处,硬生生地将奔涌的灵力收了回来。小心地分出一丝灵力在星尘筋脉之中逡巡一圈,叶宇并未发觉有何内伤,这才暗松口气。叶宇大手一挥,军阵之前缓缓裂开一处。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叶宇驱牛直前,奔出了军阵。

    “鳄兄弟,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还请让开道路,安排一处幽静的去处方便我家小姐静养。”叶宇抱着星尘来至鳄身前,由于身在牛背,怀中又抱着个人,叶宇也懒得行礼,径直说道。

    鳄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对叶宇抱着那个神神秘秘的星尘极是不满,恨不能是自己骑在牛背之上。不过他到底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很快便恢复如常,面色一紧,也不多话,右手一挥便命人闪开了一条道路。

    ………………

    看起来今晚最多只有一章vip的更新了。希望明天情况能好转。再次诅咒该死的食堂!

    第二章 醋海生波

    第二章醋海生波

    层层阴云笼罩苍穹,铺天盖地,遮掩住本应明媚的阳光;秋雨绵绵而下,连结天地,击打在地面之上,溅起点点涟漪。远方莽莽群山在雨雾之中看不真切,却愈发显得苍茫巍峨。一只小黄鹂躲在树叶之下,小心地探出脑袋看了眼昨日的杀戮之场,见那些血腥之物俱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不禁兴奋地跳了起来,张嘴就要展开歌喉,不料一粒豆大的雨滴恰巧落在它的脑门上,立时惊得它缩回了脑袋,可劲儿甩着身上的水珠。

    鳄站在屋门旁,看着屋外连绵如线的雨水自阴沉的天空中不住倾泄而下,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是难堪,情不自禁地一掌拍在了手侧的柱子上。他现在的掌力何等之强,饶是那根柱子乃是经过黑木汁液加固,也抵受不住鳄这一掌之力,轻轻一声,那根柱子已然自内碎成齑粉,随着一阵轻风四散飘去,却是鳄不自觉地使出了魂力,震酥了那根松木柱子。

    “晦气!”鳄心中暗骂一声,无奈这根柱子是他自己拍碎的,也怨不得别人。好在屋中并无他人,其它几根柱子也还结实,屋顶虽晃动了数下,终于还是没有塌将下来。鳄迅速寻来一根松木顶上,又重新靠在柱子旁看着秋雨发起呆来,连雨水沿着屋口的台阶流到自己脚背上也毫无感觉。

    鳄如此郁闷自是有自己的原因。自叶宇他们抵达鬼方已经过去两天了。神意大军人数众多,更带有无数黄牛——那青牛乃是极其珍贵的坐骑,神意族人还不舍得用来运送粮食和宰杀来吃——但四方这边早有准备,数千座草棚已然建造完毕,等待他们的入住。是以虽然第二日这连绵不绝的秋雨便开始缠缠绵绵地洒将下来,神意众人并未在雨中呆上片刻;倒是那些牛群一时半会没有地方躲雨,被人看着躲在了山林之中。鳄自然不是因为这些琐事郁闷,他乃是一方酋长,这些小事情还不需他操心。鳄之心情黯淡,却是因为星尘等人。

    之所以说是等人,乃是由于这起因虽是星尘,但最要命的还是玛法、澄月诸女,否则以鳄的性情,即便对星尘心怀戒备,也还是会乐意拥之入怀的。

    这事情还得从叶宇他们到达鬼方的当晚说起。星尘那一日在军阵之中受鳄太一之力牵动体内的至阴魂质,暗疾复发,得叶宇及时输以灵力方才压制住。当晚在鬼方之中,雪狐酋长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晚宴款待叶宇一众,星尘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知是何原因,星尘虽是仍有些不舒服,仍旧拖着病躯前往赴宴。

    这所谓的晚宴,其实也不过是众人围在篝火之旁烧烤食物、互相交谈,既没有美酒佳人,也没有乐曲相伴,若不是玛法、澄月诸女相邀,鳄露个脸大概就躲回屋中去了。在他看来,拉着叶宇和小杰二人在屋中吃肉商谈,远比在众人环绕之下商议机密更好。

    鳄被玛法诸人强拽着坐在火堆旁,听着身边诸女在那唧唧喳喳诉说着分别的这几日里的所见所闻。澄月有些酸溜溜地对玛法说道:“玛法姐姐,从今以后你可就是我们几人的大姐了,鳄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姐姐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自是由于澄月看出玛法眉脚已散,心中吃味不过,却不敢得罪玛法,只得把帐算到了鳄的头上。

    玛法生就一颗玲珑剔透心,哪里还听不出澄月话中的酸味?只见她淡淡一笑,道:“澄月妹妹说笑了,你已经有了身孕,日后自然是你为母亲。不过这些日子妹妹你身子不好,姐姐我自然要多担待一些了。”玛法虽然不介意谁长谁尊,大家不过是因为鳄的原因才聚在一处,互相看不对眼分开即可,更何况鳄最信重她,玛法自是不在意这些;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玛法本就是那种不敢附骥之人,若无人欺压自己自然相安无事,若是有人想要压自己一头,却也不会客气。这番话说出来,玛法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澄月:日后你的孩子自是你抚养,但在鳄面前,还是我说了算。

    澄月原就不敢奢望压过玛法一头,只要鳄继续给玛法撑腰,澄月绝对不敢去捋鳄的虎须。但自己的孩子,澄月却是一定要由自己抚养的:财产和后代,对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最是重要。财产已经被鳄握在了手中,澄月绝不愿再放弃自己的子嗣。听到玛法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澄月不禁喜上眉梢,迭声道谢。

    颜馨在旁有些不乐意了。她自幼与澄月交情深厚,又同是少方出身,对玛法后来居上很有些不快,但一来看在鳄的面子上,二来玛法本人也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将澄月诸女哄得服服帖帖,颜馨心中的不快很快便消散不见。可重新见到玛法之后,颜馨看出玛法已然承受过云雨的滋润,心中醋意大盛,此时见澄月服软,心中的醋意又翻涌了上来。颜馨放下手中的陶罐,抚开几缕发丝,道:“玛法姐姐,你这就说得有些过分了吧?虽然你最先认识了鳄,但我们澄月姐姐可是鳄的第一个女人,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鳄,你说呢?”

    鳄不禁苦笑连连: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可好,两台大戏了。唉,我原以为左拥右抱会是件很爽心的事,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啊。若是再来几个,我岂不是就要被这等琐事郁闷至死了?心中所想虽是如此,鳄还是得好言安抚几人。只是鳄生来就不会讨好女子,张了张嘴,支吾半晌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鳄酋长,你们这一家可真是热闹啊。”正在鳄烦恼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过来。不用抬头,鳄便知道来人乃是星尘,也就是当初的尘巫医。

    “上使不在雪狐酋长那里,跑到鳄某这有何贵干啊?”鳄心道:没见着我这已经够烦的了吗?你还来凑什么热闹?还好你对我没意思,不然恐怕我立马就要逃跑了。

    鳄心中念头未熄,却听星尘已经惊诧地低呼了起来:“啊呀!鳄怎么这么说我?是不是我没有早些来见你,你有些不快啊?唉,其实我也想早些过来看望你的,无奈雪狐酋长她们太过热情,因此星尘才姗姗来迟,还请鳄你不要见怪啊。”

    鳄闻言脸上不由露出满脸的苦笑,暗呼一声:倒霉!刚要开口撇清,一旁的澄月四女已然拽住了鳄的衣裳,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鳄,这个人是谁?怎么听她的话好像和你有一腿的样子?”“是啊!你都有我们姐妹四个了,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实在太不象话了!”“玛法姐姐,姐妹们,你们说应该如何处置鳄?”

    “够了,都给我闭嘴!”鳄猛地一挥手甩开诸女,恨恨地白了眼在那端着肩膀看好戏的星尘,恨声喝问道:“星尘是吧?你这么说,到底是何目的?难道想要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们?”

    星尘的面容还是掩在面纱之下,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如何。星尘心中暗暗奇道:这个鳄有些意思,竟然知道阿爸整日里挂在嘴边的挑拨离间一词。哼哼!不要以为这样本小姐就会喜欢上你了!心思急转,星尘忽然走到鳄身边,拨开舞烟,紧挨着鳄坐了下去,一把抱住了鳄的胳膊。

    “星尘小姐,请你自重!”鳄脸色一变,轻柔却也坚定地推开了星尘的小手。鳄的手指触碰到星尘那如青葱般纤细的玉指时,不禁心中一荡,太一之力一阵急速流转,吓得他急忙松开了手。

    星尘也好不到哪去。当鳄的手碰到自己指尖之时,她隐伏在筋脉之中的魂质一阵蠢蠢欲动,大有沿着筋脉流向指尖的趋势,吓得她花容失色,急忙撤回了小手。将手收在怀中,星尘这才感受到那残留在指尖上的一丝温暖,心头一悸,两朵红晕悄然飘上双颊。好在她还罩着面纱,旁人也看不见她脸色的变化。

    清了下嗓子,星尘一正身形,沉声道:“鳄酋长,我方才不过是试探一下你,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星尘脑海之中隐隐有个声音不住对自己说道:“其实你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鳄自然不知道星尘的这些心思,偷眼看了诸女一圈,见四女脸色稍霁,不由暗松口气。咽了口水下肚,鳄一端神色道:“星尘使者,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鳄某家中几位佳人可不喜欢这些。”

    星尘掩在面纱之后的娇颜微微一黯,心中一片灰暗:难道你真的就不喜欢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最初和你见面的时候蓬头垢面的缘故?你若是见到了我的真容,是不是还会这样想呢?忽然之间,星尘有了掀开面纱的冲动。她对自己的容貌极有自信,那个玛法虽是绝世之姿,自己也有信心不弱于她。

    玛法四女却是心中欢喜无限:若是方才鳄说自己不喜欢这些,她们自是不信,但鳄说的乃是她们四人不喜这些,自是对她们极为尊重。虽然女子原本便高于男子一头,可得到鳄的尊重,这种感觉还是大不一样。

    “上使还有何事吩咐?”鳄魂力涌动,不住激荡着自己的心境,若不是鳄心志坚定,怕已然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故此他强忍着留下星尘的冲动,出言道。

    星尘泫然欲泣,举手抚开面纱一角,低语道:“鳄,你难道真的想赶我走吗?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是不是我最初见你的时候没有以真容相见的缘故?那我给你看我的真实面貌,只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虽只是面纱的一角,以鳄的眼力,又怎可能看不清楚星尘的面容呢?饶是他见过玛法这等天香国色的绝世佳人,也不禁心生惊艳之感。心中所感,鳄的脸上自然表现出来几分。玛法四女都是与鳄极其熟稔,见他脸上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那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虽是未曾看清星尘面纱之下的容颜,但仅从鳄的脸色,四女已然猜到星尘必然有着一副如花娇容。玛法还好些,毕竟她对自己的容颜极有自信;而澄月三女便有些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她们虽是涂抹过蛇血,但与玛法还是有些差距的。几人虽知道鳄不是那种见色眼看之人,但男欢女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也不能怪三女心中紧张。

    鳄果然心中不舍,脸上虽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却不再出言逐客。星尘不知如何,直觉到鳄已经接受了自己,心中大定,一时兴奋,掀开了面纱,露出自己那欺霜赛雪、避月羞花的娇人容颜来。长长的娥眉,微微颤抖着;白嫩的双颊,又透出淡淡的晕红;双唇虽不丰润,却闪着鲜红的水莹光泽;灵巧的丁香小舌不时探出头来,抹过红唇,无言地诉说着什么;小巧可爱的耳珠上坠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珍珠耳环,正是鳄送给她的那双耳环。虽然星尘年齿尚幼,没有成熟女子那种妩媚的艳光,但她自身的高贵气质却自有难言的魅力,吸引着众人的眼光。

    鳄不自觉地张大了嘴,一丝涎水顺着嘴角滴了下来。方才他虽然隔着面纱窥探到了星尘的面容,但毕竟不若此刻看得真切。惊艳之下再加上魂质相吸,鳄心底的好色本性被彻底勾引了出来,极其失态地流下了口水。其实澄月诸人又比鳄好多了多少?虽然出于同性相斥的原因,三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惊艳之感,但从她们眼中的羡慕、嫉妒,星尘还是看出她们为自己的容貌所惊。至于玛法,则只有纯粹的欣赏:她可不担心有人能够在容貌上超越自己。

    星尘得意地微微一笑:她在神意之时,早已见过诸人这般神态多次,但鳄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让她很有些不忿。此刻显露真容,鳄立刻露出一副好色模样,让星尘大感得意。说也奇怪,以往她见到其他人对自己显露这些模样之时,满心都是鄙视和不屑,而鳄虽是嘴角流涎,她心中除了满满的欢喜之外,却是再无它感。

    “鳄,人家好看吗?”星尘娇羞无限地偷眼撇了下鳄,旋即害羞地低下了头去,不敢正眼看他。

    鳄被星尘这一问,这才惊醒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鳄急急抹去嘴角的涎水,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态来,轻咳几声,将还有些发愣的三女拉回现实,这才沉声道:“星尘果然是天姿国色,鳄一时经验失态,倒是让星尘你见笑了,尘你可不要见怪啊。”

    星尘自然不会因此责备鳄。听鳄对自己的称呼由上使变到星尘再到尘,星尘满心欢喜,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了鳄的怀中。早在她第一次见到鳄之时,被鳄一番手段整得哭笑不得开始,星尘便已对鳄有了一丝不一般的情愫。初时是对鳄的愤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周围四方族人对鳄的称赞,星尘心中的这丝情愫逐渐开始变化;当鳄与叶宇龙争虎斗打了个旗鼓相当之时,这丝情愫终于向着爱恋之情转变;而当鳄以一首《亲王破阵乐》压倒神意军阵之时,太一之力更是激动星尘体内魂质。阴阳相吸之下,星尘终于对鳄倾心。此时此刻,情之所致,星尘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激动,投入了鳄的怀中。

    鳄只觉一个温暖的身躯投入了自己的怀中,一时温香软玉在怀,鳄脑中轰然一声巨响,一片空白,再无半点绮念,一个声音不住在脑中对自己说道:“鳄,你要用一身去爱护这个女孩。”

    鳄也好,星尘也好,自然都还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吸引倒是有大半来自于至阴与至阳魂质的相吸。他二人既然不知,玛法几人自然更是不知其中奥秘了。玛法还好些,毕竟她有愧于鳄,又已经在澄月三女之后,还勉强可以接受。而澄月三女则大感委屈:玛法与鳄自小便结识,更是名为师徒、实为情侣,三女再是不愿也只能接纳;但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星尘便大大不同了,与鳄认识才不过一天时间便和鳄相拥相抱,又怎能不让三女满怀的凄楚酸苦?

    “鳄,你!”澄月颤抖着指尖点向鳄的额头,猛然看到星尘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一阵酸楚,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一甩手,洒下一路泪珠奔回了屋中。颜馨与舞烟急忙起身追了过去。玛法向鳄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不顾鳄挽留的眼神,追着澄月三女而去。

    鳄心中一片茫然,虽有佳人在怀,还是暗自问道:“我这般行为,是否太过薄凉了呢?”

    ………………

    刚刚从实验室奔回来,先解禁一章,晚上至少更新一章vip,最迟明天凌晨结束本书。请大家订阅(貌似难度很大)或者投票最后支持一下暗夜吧!

    谢谢各位!

    第三章 持天之锐

    第三章持天之锐

    星尘虽已心许于鳄,毕竟她的身份乃是神意使者、太昊之女,要安排神意大军每天的食物补给诸般琐事,不可能每日与鳄相伴。因此失了四女之后,鳄每日里倒有大半时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好不凄惨;偏偏屋漏却遭连阴雨,这老天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在这原本应是艳阳高照、秋高气爽的时节下起雨来,让鳄本就已郁闷无比的心情再难受上了三分。

    不过对南方八部——当然现在是四部了,还有北部四方而言,这样的天气却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趁着这个机会,八方的族人好好休息了些时候,终于从前些日子的辛苦劳动中缓过劲来。

    此后数天,鳄虽是一直想找机会挽回四女的感情,可惜四女似是早有准备,一直借着各种理由躲着鳄,鳄空负一身玄奥非常的太一之力,却是对这种事情束手无策,有心想去星尘那里寻些安慰,可小杰总是拦在鳄身前,让鳄好不郁闷。

    感情受挫,鳄心中郁积的愤懑之情找不到发泄之所,这目光便不自觉地投向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八方士卒。下雨天气他们有借口不去修建营盘,却拦不住鳄的训练。

    “我知道大家对下雨时候还要训练心中不满,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今后我们难免有雨天行军作战之时。若是那个时候因为大家没有准备而惨死敌手,大家可愿意?”鳄端着个脸,站在一处土墩上,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冷冷地看着乱糟糟排在身前的两千士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不愿意……”一阵参差不齐、软弱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虽有那五百精锐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回答,但更多的是其他诸人漫不经心、有气无力的回应。

    鳄眼中寒光一闪,再开口时已然带上了三分杀气,那五百士卒听到这种语气,俱都是心中一凛,将手中的石斧握得更紧了。

    但听鳄寒声道:“你们可是觉得鳄某这番心意太过无用,因此心怀不满?嗯?!”太一之力灌注其中,震得场中每一个人都是双耳嗡嗡作响,有些身子弱了些的,更是不济地双腿打抖。

    只是太一之力有蛊惑之效,可将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激发出来,因此众人虽是被鳄语气之中透出的森森杀气所惊,却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心中所想:“下雨啊,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哼!”鳄重重地一顿手中木棍,“你们想要去送死,我还不乐意呐!若是天气放晴,你们又要被人驱策着去修建草棚,哪里还有时间来训练?赤狐何在!”

    “属下在!”一声大喝,赤狐越众而出,站在了鳄的身前。

    鳄投以满意的目光,赞许地点头道:“赤狐,你做的很好,我手下五百士卒交给你很让我放心。现在我再给你你个任务,就是将这里其余一千五百人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你可有信心?”

    赤狐一拍胸口,道:“赤狐敢不从命!”

    “好!”鳄略一停顿,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众人,这才说道:“赤狐,我派葵虎、叶云和寒去帮你,成许和颜兹我另有所用。你今日先从那五百人之中挑出一批人去担任什长,明日开始正式训练!成许、颜兹!”

    赤狐一抱拳,闪身退后。成许、颜兹二人迈步上前,齐齐向着鳄一抱拳,沉声道:“属下在!”

    鳄微微颔首,道:“我今日组建天锐骑军,以你二人为正副统领,你二人可有信心?”

    成许二人先是一愣,对这忽然跳出来的“天锐骑军”毫无准备。还是颜兹脑子转得快,眼珠一转便已想到了那一日见到的神意青牛战士,脑海之中迅速闪现出鳄的那一群马匹,不由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大人,你说的可是那骑马之军?”

    鳄赞许地点头道:“颜兹你说的不错。我有感于神意青牛之军的威力,心中一直有个念头,想要拥有一支足以与之抗衡甚至超越其上的力量。想我昔日驯服群马,虽是贪图马行速速,想要剩些脚力,但若以之为军,未尝不是纵横天下的强军。更兼之以我们四方的射术,以马为骑,倏忽而至,一击致命,迅即远遁,试问天下间还有谁可以与我抗衡?”说到此处,鳄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芒来,心神早已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成许拊掌道:“妙啊!大人,你说的这个法子真的是太好了。想我少方有不少人骑射之术甚是娴熟,到时候远以弓箭袭杀,近处则有石斧、木矛,只要我们进退得当,这天下间还真的没有可以抗衡我们的力量!只是大人,这支天锐骑军有多少人马呢?”

    “暂时不多,我手中有一百六十匹马,我打算先招收一百之众。”鳄看到成许、颜兹二人脸上显出一丝遗憾,不由笑道:“你们两个急什么?难道我们就不会再去捕猎马匹吗?成军之后你们驰骋纵横,抓几匹马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吧?再说我们这里不过数千之众,有一百骑军已经是不少了。你看神意这次三千大军才不过一百青牛战士,总不能我们一上来就可以超越神意吧?”

    “呵呵……”成许二人相视干笑起来。“大人,还是属下心急了。请大人放心,我二人一定会将这支天锐骑军训练成天下最强的力量!”成许与颜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和兴奋,微一点头,向着鳄拜了下去。

    鳄坦然地受了二人的大礼,目光投向遥远的天边,眼神之中满是炽热的火焰。“天锐天锐!持天之锐,试问天下间还有谁可与我相抗!”话语之中透出无穷的自信与霸气,众人感染之下也不禁振臂高呼道:“持天之锐,驰骋天下!”

    之后即是选拔天锐军士。鳄安排下三道比试,自五百士卒之间选拔百人。这第一道比试乃是骑术。既然是骑军,那必须有着不弱的骑术,否则自马背上摔将下来可就是大大折了鳄的名头。

    小三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 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http://www.xlawen.org/kan/5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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