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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他对你说的?”清云问。

    “嗯。”我点头。

    “那就填吧。”清云说。

    幸好周围石头很多,我们三人也忙活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把那洞口填上。

    随后我们三人围住那箱子。我看见那箱子却没有上锁。上面只有一个拉扣虚掩着。

    张龙作势就准备去打开它。

    “慢!”清云喝道。

    “怎么啦?”我问。

    “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他说。

    “车上有绳子吗?”他问张龙。

    “好像有。我去拿。”张龙回答说。

    没有绳子,却是包装带。清云把那带子栓在那拉扣上。我们退后了几米远,清云把那带子一拉,那箱子的盖顿时打开了。

    “嗤!嗤!嗤!”我却听到了三声轻响。“里面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我问。

    清云说:“机关。”

    我大怒。“这个老鬼也太坏了吧?我们去把那洞重新打开!”

    “算了,我现在可没那力气了。”清云淡淡地说:“这个老鬼可以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就说明他可不是一般的鬼。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防范之心的。”

    “我们过去看看那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说着就朝那箱子走了过去。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非常气愤。倒不是因为这个箱子里面没有东西,而是由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不对,”张龙说,“我和道长抬这箱子的时候觉得它很重,应该不会是空箱子的样子。”

    “难道这样箱子本身……”我问。

    张龙转身又朝车走去,不一会儿他拿来了一套修车的工具。

    “砰!”他狠狠地用一个扳手朝那箱子的边缘砸了下去!

    箱子顿时裂开了一大块,从里面滚出来了几颗金黄|色的小球。

    张龙拿起一颗掂量了一下:“黄金!”他大声说。

    “快搬上车!”清云立即说道。

    “怎么办?”张龙问。

    “什么怎么办?分了。”清云说。

    “这样好不好哦?”我觉得有些不恰当。

    “分成五份,我们一人一份。”清云说。

    我看着张龙。他点了点头。

    “我们去看看那个地方。”我随后对清云说。

    “天快要黑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张龙说。看来他仍然有一种恐惧感。

    清云看了看天色,对张龙说:“起码还有一个多小时天才会黑,我们去看看就回来。你和这只狐狸呆在车上吧。”

    张龙吓了一跳,说:“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他抱起那只狐狸就跟了上来。

    我们三人来到了昨天晚上救出清月的那个地方,却见那里有一条一黑色的巨大的的蟒蛇。不过它的肚腹已经破裂,无数的苍蝇附着在它的身上,当我们一接近久如同一团乌云般地飞散开来。

    “这只狐狸在流眼泪!”张龙忽然叫道。

    “放了它吧。”清云说。

    回到县城后我们直接去了我们所住的那个宾馆。我们三人脱下自己的衣服把那箱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把它搬到了我的房间。

    “去找几样合适的工具来。”清云对张龙说。

    不一会儿张龙就去找了榔头和錾子来。

    “怎么这么快啊?”清云奇怪地问。

    张龙“呵呵”笑着说:“我是旅游局长,管这宾馆呢。”

    “把这东西自己放好,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清云把那些珠状的黄金以数量分好后向张龙严肃地说。

    张龙叹了一口气说:“我都不想当这个局长了,副县长我也不想干了。还不如跟着你们感觉刺激、爽快。”

    清云却说:“那可不行。你是官场中人,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可千万不可舍掉上苍对你的恩惠。”

    张龙不住地叹气。

    这时候我们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快收好!”清云急忙说。

    外面的敲门声却一直不停。

    “谁啊?”张龙问。

    但是却没人回答。而敲门声还在。

    他跑过去打开了门。“咦!怎么会是你?!”他惊奇地叫了一声。

    “是谁啊?”清云问。

    张龙回答说:“是它,那只狐狸!”

    那只狐狸一进房间就跑到我的身旁、依偎在我的脚边。

    “可惜我把它的妖筋割了,不然我们还可以从它这里了解到很多事情。”清云说。

    我确实感到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一个曾经在我们面前美艳异常的女人居然是一只狐狸,而它的身上却长有一根筋,这根筋被清云称为“妖筋”。

    “它的那根筋抽了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问。

    清云说:“将永远不能再变成|人形,而且不能使用人类的语言。”

    我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说它现在就是一只聪明的狐狸了?不再是狐狸精了?”

    清云说:“应该说它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它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可以听懂我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龙已经逐渐熟悉了我们这种谈话的方式和内容。“难道动物真的可以成精?”他问。

    清云说:“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依*什么原因成精的,但是我却知道抽出了它的那根筋后就可以破解它的法术。”

    就法术而言,我始终认为它太过神秘而且不能用常理去进行解释。但是,这只狐狸,却能够在我们面前变成一个美艳的女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始终都难以置信。

    它的毛发哪里去了?还有它的尾巴呢?

    猛然间,我心里一动。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沉思着对他们说。“或许我们看到的那两个由蟒蛇和这只狐狸变成的男女并不存在。或许在我们面前的其实就是这只狐狸和那条蟒蛇。”

    清云迷糊了:“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由得笑了,我刚才的表述确实很矛盾。除了我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外其他人都不会听懂的。

    “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幻觉!或许是这只狐狸或者那条蟒蛇强加于我们的幻觉!”我大声说。

    清云摇头说:“那个老人呢?我现在都很奇怪,我当时去扶他的时候可有一种真实感。我并没有觉得我去扶的是一个幻影,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真实的人!”

    这时候张龙却忽然说:“我有个姐姐。”

    我和清云都诧异地看着他。

    “她却在很多年前就生病死了。”他继续说,“她死的时候我才九岁。她死后不久我又看见了她。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那件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太深刻了,所以我一直对鬼神这东西还是非常相信的。”

    我这才知道他想给我们表述的是一件他曾经经历过的灵异事件。

    “你详细给我们说说。”清云对他说。

    张龙于是就开始给我们讲述起了他的那次经历来:

    “我姐姐死后不久,我记得是在暑假期间。有一天我从外面玩耍了回家,我刚进家门就发现有一个女人站在我家的屋里面,可是这个人却是背对着我的。从这个人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奇怪的是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就是我的姐姐,真的,我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这种感觉。于是我就喊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那时候几乎忘记了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于是我就跑到她的前面去,可是她却立即转了个身、始终用背对着我。我当时很着急,就大声喊:‘姐啊,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啊?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啊。’可是她还是没转过身来。于是我就去拉她的手。我一下就把她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很温暖,就像我以前拉她手的那种感觉。我顿时就知道她就是我的姐姐了。我正准备再对她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我母亲在屋外问:‘龙娃子。你在和谁说话呢?’我就大声地对母亲说:‘妈,我姐回来了!’我母亲在外面说:‘你见鬼了吧?’她说着就进来了。‘你姐在什么地方?’她进来就问我。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还牵着的那个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而我的手还保持着牵她手时候的那种状态。我这才想起了我的姐姐已经死了的啊。于是我就把事情经过对我母亲讲了。母亲对我说:‘你姐一直都很喜欢你,她这是专程回来看你呢。’东方先生、道长,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自己的那种感受,真的,她的手很温暖,就和正常的人的手一样。”

    “怎么会是这样?”我喃喃地说。

    “我扶起那位老人的时候的感觉也是这样,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的柔软和肌肉里面骨头的力量感。”清云说。

    这时候我脚下的那只狐狸忽然发出了“汪汪”的类似于狗的叫声。

    我把它抱了起来,问:“怎么啦?”

    它又“汪、汪”地叫了几下。但是我的脑海里面却浮现出:“你那同伴有生命危险,我可以救她。”这样的话语。

    我非常地吃惊,“你对我说的?”我问自己面前的这只狐狸。

    令我感到异常诡异的是——它竟然在朝我连连点头!

    第三十四章 内丹

    我们立即赶到了医院。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问。

    “没什么啊。病人的情况很稳定。喂!你们怎么把狗都抱到医院来了啊?快抱出去!”医生把这只狐狸认成了狗。他很生气。

    张龙上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麻烦你马上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那医生见张龙这样一说,忙热情地说:“张局长啊。好,我马上去!”

    清月住在监护室里面。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面目全非,心里不禁难过。

    医生给她做了下检查。“糟糕,情况有变化,必须马上抢救!你们马上出去!”那医生朝我们吼道。

    我怀中的那只狐狸这时候却朝着那医生“汪……”地长长地叫了一声。

    只见那医生在忽然间慢慢地朝地上坐了下去。

    我们正诧异间,却见那狐狸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个圆球形的东西,那东西像一个小玻璃球一样,但是却在发着光。红色的光。

    “内丹!”清云尖叫道。

    那颗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漂浮在清月身体的上方上下、左右地缓缓一动着,它发出的光笼罩着清月的身体。

    慢慢地,那玻璃球样的东西发出来的光越来越淡。我们正被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的时候却听到“呼忽”一声,那东西却又回到了那狐狸的嘴里。

    那狐狸这时候后却忽然萎顿了起来。它卷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好饿啊。”一直昏迷不醒的清月在这时候忽然说话了。

    “啊?!你醒了?”清云激动地走上前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啊?”坐在地上的那个医生这时候疑惑地站了起来,说。

    “没有啊。”我说,“你刚才一进来就摔了一跤,你这不是起来了吗?”

    那医生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们都是跟着你刚进来呢。”张龙说。

    “看来我昨天晚上真的是酒喝多了。”那医生苦笑着说。

    清月现在才真的是完全脱离了危险。我们心里都很高兴。但是对于这只狐狸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却很疑惑。毕竟像这种以德报怨的事情是不常见的啊。

    “你从它身上割下来的那根妖筋究竟是什么东西?”回到宾馆后我问清云。

    “在它的后颈处、颈椎的旁边有一条连接于颈椎与耳朵内部的筋,这条筋就是妖筋。”清云说。

    我是学医的,曾经做过一些动物的解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在动物的那个位置并没有那样的结构。“是不是只有成精的动物才有那样的筋?”我问。

    “是的。”清云点了点头,继续说,“但是一般的人看不见,必须用符镇住它的魂魄才可以看见的。这只狐狸法力很高,如果不是张苏用如意坠镇住它的话,我也割不下它的那条筋的。”

    这时候我感觉到这只狐狸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很明显地,它能够听懂清云的话。

    它现在特别喜欢我抱它。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美艳的它对我说的话:“我只想与你这个幻人睡一晚上。”我相信它绝不只是淫荡的本性才如此。

    可是现在,它仅仅是一只狐狸,非常漂亮的狐狸。而且它就在刚才还救了清月一命,我现在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它了。

    “动物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成精呢?”我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清云摇头说。

    我心想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这个问题应该是道家经常接触到的啊。

    “古籍上有什么记载吗?”我问。

    清云回到说:“古籍的记载可就多了。但是都没有怎么具体地说它们是因何而成精的。《西游记》里面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那里面似乎除了小虫子以外其他的什么动物都可以成精呢。”

    我摇头说:“那只是故事而已。《聊斋》里面不是更多吗?”

    清云想了许久,说:“《轩辕本纪》里面说:‘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这里面提出了精气为物,游神为变的概念。就是说,成精的动物必须身体上是精气所聚,而魂魄却必须是游神。你看想《西游记》里面的好多妖怪都是天上神仙或者佛祖身边的小神。可是如果这样的说法正确的话,那这些妖精在人类的世界里可就无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就应该由它们来统治而不应该是人。”

    “妖精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其实也是传说中的神仙的一种。”清云继续说,“因为它们有着人类不具备的神秘力量或者法术而被人们崇拜。但是后来人们发现妖精往往以幻觉迷惑他人然后吸尽他们的精元来补充妖精所需的元气,于是才开始把它们当成邪恶的东西来对待。”

    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这只狐狸和那条已经死了的蛇,它们不正是对我们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吗?

    可是,如果他的这种理论成立的话,那么我们人类不也会被其他动物认为是神仙、妖怪吗?我们不断地在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命,有时候甚至还杀害自己的同类,如此说来,那我们人类究竟是什么呢?

    “人有没有那条筋?”我忽然问清云。

    清云大吃一惊,但是他却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他说。

    “你什么时候去找一具尸体试试看,看人的身上是不是也有那条筋。”我悄悄地对他说。

    清云吃惊地看着我:“你疯啦?”

    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真够疯狂的。

    清云的电话响了。

    我看他接电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难道是清月的病情又加重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留在医院的张苏应该给我打电话讲啊?难道是张龙?因为清云给他交换过名片,在这个地方出了我们四人以外就只有他知道清云的了,会不会是我们才去当过的那片墓地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我们私藏黄金被有关部门发现了?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清云在叫我:“东方……”

    原来他已经接完了电话。

    我看着他,等待他告诉我刚才电话的内容。

    “樊华的电话。”他说,“他儿子曹小军患了精神病。”

    我没说话。心想他儿子患精神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清云仍然看着我,继续说:“曹小军是在执行一项任务的过程中忽然患上精神病的,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都患上了精神病,但是症状却不相同。樊华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起灵异事件。”

    “他在电话上还说了什么?”我问。

    清云说:“他说请我们马上到哈尔滨,然后再向我们介绍详细情况。”

    我很奇怪:“为什么到哈尔滨啊?怎么不是北京?”

    “因为曹小军他们是在哈尔滨出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就住在哈尔滨市精神病医院。”他解释说。

    我问:“那清月怎么办?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坐飞机?总不可能开车去吧?”

    清云说:“我师妹的事情……,我想让张龙去请个人专门到医院照顾她。这个事情应该问题不大。至于我们如何到哈尔滨的问题,樊华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架专机今天晚上飞到宜昌。与此同时,宜昌将有一架直升飞机马上出发到这里来接我们。”

    这个樊华果然能量非凡。我心里想道。

    因为我和樊华曾经有过约定,我知道这件事情于公、于私都不能拒绝。

    “还是让张苏留下来照顾清月师姐吧。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不然我害怕她会寂寞的。”我想了想,说。

    清云说:“这样当然最好了。可是……”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这样吧。”

    我把事情给张苏讲了以后虽然她极不情愿但是却并没有强烈的反对。在友情与爱情之间,这种安排并没有多大的冲突,她不能接受的仅仅是与我暂时的分离而已。

    第一章 故宫疑案

    夜空中直升飞机的轰鸣声格外引人注目。这个地方虽然是处于江边,交通便利,对外交流频繁,但是却很少有飞机经过此地。像今天晚上一架直升飞机从天而降、直接停降在县城的广场上的情况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直升机通体呈军绿色,稍有经验的人只要看见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两个人的神态、步伐就可以知道他们应该是军人或者是经过正规训练过的人。

    正在广场上纳凉的那些人惊讶地看着飞机降落在广场的中央。也许是当地公安已经接到有关方面的通知的缘故吧,许多警察早已经在那里开始维持秩序了。

    我们早已经给张龙讲过,请他多照顾清月和张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有人来接我们而且是采取这样特殊的方式。

    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想象我们的背景。但是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一是不能讲;二是不知道怎么对他讲。或许这样会让他更加对我们充满了神秘感,他必将尽力照顾好清月和张苏,同时又不会对我们因为不方便带走而留在他那里的那些黄金产生觊觎之心。

    直升飞机在宜昌机场降落后我们就被接上了一架专机然后直飞哈尔滨。我不能不佩服樊华曾经所在的那个特殊部门办事的效率和巨大的权力。

    樊华亲自在哈尔滨机场接我们。下飞机后我们被一辆我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越野车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神秘,因为我发现这里有好多道门岗。

    这个地方的招待所的条件并不比五星级宾馆差。但是却绝对比五星级宾馆安全。

    樊华带我们进入到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套房,里面很豪华。我们在客厅坐了下来。

    “我们吃点夜宵?”到了招待所后樊华问我们。

    “还是先听下情况介绍吧。”我说。我心想既然这么兴师动众地从那么远的地方把我们接到这里,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先告诉你们,你们在酉阳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杀人犯。他在二十多年前确实杀了一个叫马群英的女人,当地公安部门还从这个案件上破获了他的多起杀人案。据当地公安部门的情况汇报说,他们在接到两次神秘的报案后还在那个人所经营的旅社的墙壁内找到了一具尸体。”

    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到震惊。清云却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那两个电话也是你们打的吧?”樊华继续问道,“正因为你们有着这样特殊的能力所以我才千里迢迢地把你们接了过来,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这个忙。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这个忙,毕竟小军是我唯一的儿子啊。对了,清月的事情我已经通过有关渠道关照到巫山县去了,她会得到精心的治疗的。你们放心好了。”

    我对他的能量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了,我和清云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谢谢”二字了。

    “你们还那么客气干什么?!”他很不高兴地对我们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嘴上感谢的意思还是要表达的。现在我们只有尽量地去给他帮这个忙才是最必须的。我发现自己的脸皮其实很薄,总是不能让自己欠下别人的一点情。

    “他们怎么会跑到哈尔滨来啊?你儿子不是在北京上班吗?”我很疑惑。

    樊华说:“你们离开北京后不久,小军就对我说想到市局干刑侦。我知道任何一个从事公安工作的年轻人都有着这样一个梦想,于是我就给有关部门说了一下,他就被调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去上班了。呵呵!你们可别骂我滥用职权啊。”

    我虽然单纯,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是处怪不惊、早就麻木了。不过他的那句“滥用职权”的话还是让我心里不禁震动了一下。

    “他刚调到市局就接受了一个案件。当然他只是办理这个案件的一名普通刑警而已。”他继续说,“他们所办的案件发生在北京的旅游景点之一的故宫。其实案件发生在小军调到市局的前不久,故宫管理处报案说连续三天在故宫的游客中一共有五个游客忽然不明原因地死亡,从死亡的那几个人的身份证明上得知他们居然全部是日本人。警察介入调查后发现死者的年龄都是七十岁以上的男性,年龄最大的有接近九十岁的老人,他们当中的好几个人都是在其陪同人员的搀扶下忽然莫名其妙地死亡的。经过尸体解剖后却发现他们有着共同的让人非常诡异的地方,一是在他们的背部都有着像字一样的颜色漆黑的图案,图案形状怪异、如同汉字一般,就像是有人用毛笔画上去的一般但是却深入到了皮肤的里层。二是他们都没有心脏。他们的主动脉和主静脉在本来应该与心脏相连的地方噶然而断而且是闭合的,闭合地方随便怎么看都像是天生的一样,并没有人工的痕迹。你们知道,主动脉和主静脉是与心脏相连的,但是他们却没有心脏。从解剖的情况来看,就好像他们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过心脏一样。但是在法医对他们的尸体进行解剖前却没有在他们的身体上发现任何的创口。这个情况让法医感到异常的诡异。后来经过向死者同行的人了解,这些人的背上在生前却并没有那些漆黑色的图案。”

    “什么样的图案?”清云问。

    “五具尸体上分别是‘八’字形、‘丨’字形、‘三’字形、‘口’字形和‘冖’字形。”他边说边画地对我们说。

    清云在那里苦苦地思索,但是却毫无结果。

    “然后呢?”我问。我估计清云正在试图用易理的方式解那些符号的谜,但是俗话说“关心则乱”,我却知道樊华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我听到樊华继续说道:“小军到刑警队的时候案子已经发生了一个多礼拜,但是案件的侦破工作却没有一点眉目。因为这个案子牵涉到外宾所以刑警队的压力很大,小军刚调过去就被安排到那个案件的侦破任务里面去了。然而就在他接受任务的第二天开始一连三天,还是在故宫、还是年龄七十岁以上的日本男人、还是那样莫名奇妙地死亡、也同样在他们的尸体的背部出现了漆黑色的图案、在经过解剖后发现他们仍然没有心脏。”

    “后面又死了几个人?他们身上又是什么图案?怎么那么多七十多岁的日本人到中国来、而且还都到了故宫里面去?”清云感到不可思议地问。

    樊华看了他一眼,比划着说:“这次的三天一共死了六个人。他们的尸体上分别出现的图案是‘人’、‘宀’、‘八’、‘一’、‘口’、‘丘’。清云道长,你也别再猜了,这些符号的秘密已经破解了。”他看着正在苦苦思索的清云说。

    “是什么?”清云问。

    我忽然眼前一亮,随即脱口而出:“哈尔滨!”

    樊华点头说:“正是。”

    我其实是由曹小军后来发生情况的地点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才想到了那些图案的含义。而清云却总是从最复杂的思维入手所以才会对那些图案产生迷惑。

    “专案组对那些图案进行分析后很快就知道了那些图案所隐含的意思。虽然尸体的情况很诡异,但是他们却完全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件。经过进一步向死者的陪同人员调查,结果他们发现这些人生前还在日本的时候都曾经多次做了一个同样的一个梦,在梦中有人告诉他们必须马上到中国、到中国的故宫。梦中的人还告诉他们说,只有到了中国的故宫他们的灵魂在死后才会得到安宁。于是他们就在亲属的陪同下到了中国、到了故宫。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的十个人也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樊华的讲述让我顿时感觉到了这肯定是一个灵异事件。

    “哈尔滨、故宫,故宫、哈尔滨……”我喃喃地念道。

    “那些死者是不是曾经侵华的老兵?”我忽然问。

    “不是。”樊华回答说,“但是他们在生前却都是日本非常知名的医生或者是从事医学研究的专家。”

    “七三一部队!”我猛然间明白了。因为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报道,那篇报道上说在抗日战争时期日本曾经派了很多医科大学的成绩优秀的学生到了中国的东北并加入到了那个臭名昭彰的七三一部队,这些人在那个部队通过开展多种惨无人道的**解剖和细菌试验而在后来成了日本国内非常知名的解剖学、细菌病毒学以及外科学等方面的专家。难道这些人的死是曾经死于他们手下的那些冤魂的报复?可是为什么会是在故宫呢?

    “你的反应可真快!”樊华赞赏地对我说,“虽然那些死者的陪同人员们不承认死者曾经是七三一部队的人,但是专案组的警察们却完全可以分析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职业和年龄以及在他们尸体上组合的成‘哈尔滨’三个字就已经告诉了一切。但是专案组的人却完全不愿意朝着灵异类事件去考虑,因为在警察的眼中是根本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的。由于案件扑朔迷离,一时间又找不到其它的任何线索,所以专案组就决定派小军以及其他五位专案组成员到哈尔滨,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可是他们一行人到了哈尔滨以后不久,却忽然全部患上了精神病,而且据医生介绍说,他们每个人的病情却又完全不同。”

    “他们到过哈尔滨的什么地方?”我问。

    樊华却摇头说:“不知道。当人们发现他们的时候确实在他们到达了哈尔滨的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居然是在距离哈尔滨不远处的太阳岛上,人们在早晨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全部昏迷在了那里,于是就被人立即送到了医院。待他们醒来以后医生们却发现他们的精神很不正常,然后就对他们进行了精神疾病鉴定。就是这样才发现他们全部患有不同类型的精神疾病。”

    “有哈尔滨的警察陪同他们去吗?”清云忽然问。

    “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过于诡异,所以北京警方不想在案件侦破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们却请了一位专门研究七三一部队的一位历史学家同行。”他回答。

    “那位历史学家呢?”我问。

    “失踪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摇头说。

    第二章 七三一部队

    我想了一会儿,感觉这件事情确实太过诡异而且扑朔迷离。“麻烦你介绍一下那位历史学家的情况。”我对他说。

    “那位历史学家的名字叫韩奇志,男,今年四十岁,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专门研究中国近代史,特别是对日本侵华时期的那个神秘的七三一部队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他曾经多次到日本寻找曾经在七三一部队服役的日本老兵调查事情真相但是却收获甚微,据说那些日本老兵根本就不愿意与他见面。后来专案组的人向我介绍说,这个人有着强烈的反日情绪,因为经常在课堂上痛骂日本人在二战时期的种种恶行而受到很多青年学生的追捧和尊敬。”他向我们介绍说。

    “他有什么著作吗?”我问。

    “那些都是。”他朝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柜子指了指。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今天晚上我们先休息吧。我看看他的那些书。明天我们一早到精神病院去。”

    樊华说:“我也是这样安排的。我知道这件事情光着急是不成的。但是我相信你们。”

    他的话却给了我无比巨大的压力。

    清云和我都是住的单间。房间特别大,我觉得这里除了没有厨房以外却更像一个家。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翻阅起韩奇志的那些著作来。

    我床头上摆着十多本书籍以及二十多本学术杂志。

    《七三一部队揭秘》、《日本侵华秘史》、《日本军队在二战时期的罪恶》……那些杂志中凡是有韩奇志的文章的地方都已经被人摺叠了起来。

    我开始看得很认真,但是不一会儿我却发现这些书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多少我目前迫切需要了解的东西。这些书对日本七三一部队的性质、编制、各试验的编组情况等都罗列得非常的详细,甚至连该部队中各小组的负责人名单都非常详细地一一罗列了出来。

    不过我却从中了解到了七三一部队的大致情况:

    七三一部队是在抗日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华日军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七三一部队伪装成一个水净化部队。七三一部队把基地建在中国东北哈尔滨附近的平房区,这一区域当时是傀儡政权满洲国的一部分。一些研究者认为超过一万名中国人,朝鲜人,以及联军战俘在七三一部队的试验中被害。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是日本军国主义准备细菌战的特种部队,在战略上占有重要地位。日本军人所谓的“小小的哈尔滨,大大的平房”,在某种意义上正说明了这一点。就其规模来说,实属世界上最大的细菌工厂。就其地位来说,它归属日本陆军省、日军参谋本部和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双重领导。人事配备是很强的。拥有从事细菌战研究工作人员二千六百余人,其中将级军官五名,佐级军官三十余名,尉级军官三百余名。

    七三一部队主要进行一下试验:

    **解剖:一个代号为“马路大”的特别项目进行人体试验:受试验者从中国的住民中抓来,也被称为“木头”;

    手榴弹试验:用人在不同的距离和位置进行手榴弹试验;

    冻伤试验:冻伤试验资料为北支那防疫给水部专业人员与驻蒙军团联合进行的一次野外冻伤试验的资料,题目为《极秘∓#8226;驻蒙军冬季卫生研究成绩》;

    细菌试验:在**试验者身上研究淋巴腺鼠疫,霍乱,炭疽病,伤寒,肺结核。

    如此种种,介绍得非常的详细。当然,后面的书里面还有日本军队在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的许多具体事件和材料。

    渐渐地,我感到困倦起来。

    然而这时候我却被一本书中的一段文字吸引住了。这段文字是手批的,是在一本叫做《七三一部队的**试验》的书的目录处用钢笔字写的:“我怀疑日本人是魔鬼!他们似乎与其他人类不一样,我发现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妖魔!”。

    “看来他真的是一个仇日派。”我想起了刚才樊华对他的介绍。

    可是我太疲倦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我是开着灯睡觉的。这是我长期的习惯了。即使我现在在外面住宾馆也是如此。

    但是在半夜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有些异常。我感觉自己的身旁有一条腿、一条裸露着的腿。

    我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我身旁的那条腿。

    柔软、很有弹性,从我的意识中我感觉这应该是一只女人的腿,它光滑、细腻、修长、温暖。我再朝这条腿的旁边摸去,果然,还有一条,它也是裸露着的,很明显,它与紧*我身旁的那只一样,属于同一个人。

    这个人就睡在我的另外一头。我的手沿着小腿一直往它的上面摸去,可是直到我的手伸直也仍然没有摸到这只腿的根部。

    这只腿的主人似乎睡着了,它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时候我却忽然地意识到了自己在睡觉,在哈尔滨的一个军营的招待所里面、独自一个人在睡觉!

    猛然间我坐了起来…。。

    我朝着我床的那头看去。果然,一簇乌黑发亮的头发在我的眼前,但是被子却完全遮住了这个人的脸。( 魂飞魄不散 http://www.xlawen.org/kan/5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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