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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阅读

    说过,若是心意改变了,三千杀的威力也会随之改变,心意随着爱慕殿主的程度降低,威力也随之降低。

    我想了想这个结果,欣慰自己对殿主的感情又降下来一分。

    我直接掠过三千杀,转而练习近身搏斗,这个对我用处最大,而且练习的对象也有个现成的,冰山男周夜。

    可以想象,我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无尽的疲劳,再也不会想其他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锻炼(二)

    地殿后山的空地上。

    我360°转动脖子,踢腿,抖手的动作一气喝成,还有空瞄眼津津有味的看着不远处同样在拉筋骨的冰山男,他今天穿着一件蓝色薄衫,长发扎了个鞭子撩到胸前,额前的碎发微微搭住眼睛,精壮的身躯凸显出别样的野性,配合着他幽蓝的眸子以及万年寒冰的气场完全震慑外加吸引了周围几千米所有的飞禽走兽,不论公母,不论老幼。

    我暗叹了声,这要放在现代是怎么说来着?身材是穿着显瘦,露着有肉,相貌是冷冽野性,孤高英俊,也足以秒杀一大群“腹黑总裁”控的无知少女了。

    我正看的入神,他突然转过身,幽蓝的眸子上扬点弧度,约莫是个警告的意味。我咳嗽了声,想起他能凭借我步子比往常少迈了十厘米从而猜出我来了大姨妈,于是不再盯着他看,转而正经的进入正题。

    “说好了,你站在这个圈内任由我攻击,你不许还击,不许用灵气阻挡,不许……”我歪着头想了想,“不许用眼神瞪着我。”

    他点了个头,淡淡道:“好,我也有个要求。”

    得到了他的肯定我心情大好,别说是一个条件,他再加一个条件都可以。

    这样让我满意的锻炼模式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他站在圈内任由我攻击,一步也不能出十平米的圈内,若是出去了,则我可以罚他当受气包。而这样的条件完全是为我炼近身搏斗准备的,当然另一方面。冰山男他也不用把自己当作苍蝇拍,用身体去撞墙。

    “不许偷摸我。”冰山男直视我,淡淡的声音,正经的态度。

    我笑脸立即僵在了脸上,不许偷摸他这就是他的条件?虽然有些悻悻然,但还是嘴硬道:“说的我急不可耐,一副色样,好歹我也是美人一个。端庄贤淑的典范。”

    他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的看着我,实则是他早把我刚刚的一番说辞踩在了脚下,抛入了九霄云外。

    我取出白巾,牢牢的缠几圈,等视线一片漆黑时,才握住青剑微微一笑:“开始了哟。冰山大人。”

    他负着手轻嗯一声,我一瞬间闯入圈内。

    盲剑加近身搏斗的练习,是之前殿主布下的任务,他的意思是,比眼睛更快的是耳朵,所以让我忘了自己有眼睛,而是充分利用听觉来探查周身的一切。

    至于近身搏斗。是对我用处最大的一项修炼。

    近身搏斗配合人体||||穴位,可以出其不意的控制住敌人,也可以最大化的减少对我的伤害,毕竟没有灵力,几乎是断了我的后路。所以我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利用||||穴位控制住敌人。

    我沉下心,调动五感六识辨别他的位置,接着我用青剑剑柄使出第一招攻击,我的速度并不弱,尤其身体协调很好。我几乎第一招就擦过他身侧,冰山男明显也很矫捷,他只是身体向后弓,青剑就从他胸前掠过。

    我左手经过他身侧的时候,率先劈出一掌,他才避过我的剑招,着实慢了半拍,我一掌从他肩头击去。他顿时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住,我辨别了位置,离圈外还有几步路。

    “再来。”他双手张开,低沉的道。

    我勾起一抹笑。在原地瞪一脚,身体轻轻的与地面有五十厘米的距离,这只是短时的跳跃,我下一瞬双手全开,青剑直击他的胸前。

    他看到我的攻击,明白我是采取“瓮中捉鳖”的招式,于是他快速的双手一展,原地腾空而起,这和我的飞跃完全不一样,他是施展了轻功,他直接越过我的头顶,出现在我的身后。

    而这时,我嘴角咧的更开,在他腾空而起的那刹那,我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这里总共也就这么点大,他只能跃到我身后躲避攻击。他又不能反击,否则就是犯规,犯规了就得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受气包。

    我还在半空中的身体咻的一个转身,右脚咻的直接踹在他的胸前。

    他再次踉跄了几步,靴子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刺啦声,然后重重的落地。

    我抬高了点头,就听到他摸了一下嘴角,有些赞赏的道:“反应很快,身体敏捷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懂得变通了。”

    我欣然一笑,之前殿主说过:“切的招式其实只是个摆设,所有招式的目的只是为了打败敌人,若眼前有个机会,可以一步就达到这个目的,为何还要去拘泥于那些空泛的招式,何不由着自己来,更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练了这么久,殿主说的近身搏斗,却从来没有教过我真正的剑法,连剑谱都没有让我看过。他只教导我:“调动自己所有的力量,躲避,再攻击,一招能解决的敌人,不要再用到第二招。”

    我于是就秉承着这些教条一直到如今,现在看来,虽然殿主什么都没有做过,连示范都没有,但是很显然效果很是显著。

    “再来。”他揉了揉胸口,继续道。

    我点头,动了动手指提醒道:“小心了,接下来我会点你的||||穴。尽量不要让我近你的身。”我反身一甩,青剑直接没入不远处的泥土中。

    我压低身子,双手大开,双脚稳稳的扎开马步。

    殿主说:“这个姿势不仅易于防守还易于攻击,甚至若是受到攻击时,受伤倒地也不会由于直挺挺的倒下而加重伤势,总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姿势。

    冰山男有了前几次的大意,这次一开始就给我下套。他一直来回移动,企图模糊我辨别他的位置,他的速度我丝毫不用怀疑,他在我四周转着圈,没有一点停留。

    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误导,他不停的走动,我很难发现他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干脆沉下心来,认真的倾听着周身的一切。殿主说:“心静,则国土静,心动,则万象动。若你什么时候觉得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一切也都静下来了。”

    我完全闭起眼睛,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能听到落叶在风中慢慢坠落的声音,甚至能在心底勾勒出这种景象,我能闻到冰山男身上特有的香,不是特别浓郁,但是很舒服。我气息慢慢调整到平静,突然我发现他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自然这并不是他真的慢了下来,而是我仿佛找到了他旋转的轨迹,我能自然而然的猜到他下一个位置在哪里,于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慢镜头。

    心静则国土静,心动则万象动,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一笑,身体率先出动。

    人体一共有四百零九个||||穴位,其中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零九个双||||穴、四十八个经外奇||||穴,而四百零九个||||穴位中又分为死||||穴三十六处,要害一百零八处,其余一些||||穴位能造成轻微伤害,以及某些||||穴位还有治病疗伤的功效。

    我对人体||||穴位已经可以倒背如流,所以我很清楚我点冰山男哪个||||穴位可以造成他毫无反击之力,亦知道要如何下手,对他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我下手处,冰山男晃动的身躯瞬间静止不动,我点的是他的定身||||穴,所以他全身上下是僵硬的感觉,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他发现自己动不了,显然有些诧异,盯着我几秒,唇边露出一点明显的笑意:“很不错,在殿主那里,上进了不少。”

    我扯下白巾,心里乐的不了得,平日里冰山男可是话都懒得说几句,现在还夸我上进。

    不过确实,我把殿主教导的一切都贯彻的很彻底,比亲生父母的话还要听从。

    “愿赌服输,来吧。”他闭上眼睛,示意我可以施暴了。

    我拍拍他,“先记着,等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来找你。”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我解开他的||||穴道,就听到他道:“难度升级,我可以回击,但不用灵力。”

    我舔舔舌头,点头:“好,让压力来的更猛一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放下

    周夜即使没有灵力,他的整体实力也不可忽视,此时他可以反击我,无疑难度会加大。

    他把袖子在腕口处扎了一圈,揉了揉手,“开始吧。”

    我依旧带着白巾,辨别出他的位置,一个手劈就对他劈了过去。

    前方传来破风声,他用手臂挡了我的手劈,同时他双手握拳直向我打过来,力道之凌厉,可以把我半边脑袋削掉,吓的我急速后退。

    等我站稳,就对着他嚷道:“我靠,怜香惜玉懂不懂?你还来真的?”

    他呼吸有些急促,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肯定又在不满我爆粗口,他语气冷冽,仿佛携带着寒冰:“你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小角色,个个巴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他们下手比我狠上千百倍,若是这样你都不能接受,将来你要怎么对付比我厉害上百倍的人?”

    我听着语塞,他说的不错,这样的结果我自然也知道,所以即使我特别特别想去看看不同于我之前21世纪的异界,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我若一出去,必引起大乱。

    我只得妥协,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来,重新摆好招式,“继续。”

    周夜的优势是速度快,身体强悍,力道足以粉碎钢板,而我的优势是,有预警能力应急能力强,身体灵活,以及还懂得如何出其不意的钳制住对手。

    所以一轮对战下来,我能险之又险的胜利,之所以说险之又险,主要是我和冰山男对战完一场,我全身几乎散架。一丝力气也无。若是他此时突然给我一脚,我毫无还手之力。

    原本他的力道足以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拆成几百截,我之所以除了身体虚脱之外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其实多亏了前段时间和殿主虚拟出来的人对战的缘故,他们对我的攻击我需要全部承受,久而久之,被打的次数多了,于是比较耐打。

    我直接倒在草坪上。身上又多添了数十道瘀伤,火辣辣的疼,若是此时脱了衣服一看,必定会看到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伤痕布满全身。我每每看到身上的伤痕,总是会想起一个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极度怀念以前殿主给我配置的药液,我在静心池泡上半个小时,身上的瘀伤可以全部褪去。而且皮肤变得又滑又白,精气神都可以上升好几个档次。奈何现在我给殿主的定位是我的恩人,在我的原则中,没有再跑去麻烦恩人的道理。

    我叹了一口气,又想到峰小爷给我的伤药也快用完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再去问他要伤药的话他不给我毒药已经算的上很宽容大度了。

    冰山男躺在我几米外,嗓音凉凉的:“三千杀练的怎么样了?”

    我闭上眼睛,山风吹在身上,很是舒爽。声音自觉的慢慢变缓:“没练了,对我没效果。”转过头。得瑟的看着他:“你看,我真的放下了,你猜错了呢。”

    他不以为然,“你身上的酒味是怎么回事?”

    我瞪大眼睛,之前就是怕他察觉到我身上有酒味,于是我一上午不知道洗了多久次才去掉身上的味道。这样他还能察觉到?

    我只得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原委。我强调,我只是受大长老之托让殿主喝酒治伤,谁知稀里糊涂中自己也喝醉了,于是戏剧般的和殿主双双醉倒在地,不过除了醉倒在地,一切都很正常。

    他冰山般的脸上微有诧异,转过头询问我:“殿主受伤了?”

    冰山男不同于其他人,他没什么朋友,就是说给别人听,也找不到人。我很放心他,于是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殿主是如何受伤的,也没见他出手,你说他怎么就受伤了?而且天下之大,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让殿主受伤?”

    他脸上一阵恍惚,一阵明暗,显然是在思考问题,我耐下的等着他的结论。

    过了一段时间,他眼眸终于有了转变,他淡淡的看着我,手枕在脑袋下:“继续练三千杀吧。“

    我听的愣愣的,刚刚我们还在讨论殿主受伤,怎么突然变成练习三千杀上了?“我们似乎跑题了?”我好心的拉转话题。

    他淡淡的点头:“殿主受伤一事,若是他想说,自然会说。若他本人不说,我们何必追究?”

    我暗自诽谤,谁相信你思索了那么久得出的结论是这个?

    “那怎么突然说起要我练三千杀?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淡淡的转过头:“我相信我的直觉。”

    我切一声,转过头。

    直觉?他的直觉是我忘不了殿主。可是,他不知道,殿主丝毫不喜欢我,甚至我徘徊在生死边缘两次,殿主依旧眼睁睁的看着。因为爱慕殿主,我的自尊心已经被毁的连渣都不剩,我实在没有命再拿去证明殿主会救我,殿主有一丝的爱慕我。

    “记得去问大长老要三千杀后面两重,我会督导你练习。”

    “不去。”我冷冷的拒绝,在殿主面前问大长老要三千杀,那不是摆明了我对他还有情么?

    “那我去。”他一下子爬起来,径自往静心池走去。以往这个时候,大长老总会去找殿主。

    我一咕噜爬起来,身体还没有缓过来,有些力不从心。我在他身后威胁道:“你要是敢去的话我就不给你做饭了。”

    他不回头,脚步迅速的往前。

    “你要是敢去的话我们恩断义绝。”

    他不回头,脚步继续往前。

    我气的跳脚,差点忘了,他根本不受任何威胁的。于是只能拖着还没有从虚脱状态缓过来的身躯急急追上去。

    一路追到静心池,远远的看见他踏进房内,我加快速度追上去,一进门就看到殿主着一件白色锦服,裹着一身威压孤高的坐在主位上,他手执着一本经书,银发随意的披散而下,犹如从九天瑶池翩然而下的谪仙,让人看一眼,视线完全被攥住。

    我克制了许久,才把视线从殿主身上转移,大长老站在一侧,周夜站在正中央。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说出了他来此的目的,我正想把他拖出去,大长老这时却在我之前开了口:“陌末,去准备晚膳吧。”

    我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到吃晚膳的时间了。殿主听到大长老的话,淡淡的抬起了头,视线从书页上转移到我身上,淡淡的瞥一眼,又低下头去,整个过程中,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我着实猜不到殿主的想法。

    大长老有命,我不得不从,临走前对着周夜打眼色,他却充耳未闻。

    我拿着锅铲炒菜炒的劈啪作响,说实话,我对他这种做法十分不满,凭什么,是觉得我失败的不够彻底吗?还是觉得我不够惨?亦或是想让我更加的难堪?

    我愤愤的把菜装入盘中,感识中发现周夜进入了厨房。

    我把盘子吧嗒一声放在灶台,再不管自己的怒火,转身直视他:“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他无视我的怒气,手递给我两本线装黄皮书,正是三千杀第二重,第三重:“意义?意义是什么?活着才有意义,若是不能活着,一切皆没有意义。”

    他脸上平静,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无论何时,总是这样冷静而理智:“我只知道三千杀是唯一能救你命的功法,不管有没有效果,总归是条后路。”

    “你或许觉得问大长老要功法是表明你还爱慕殿主,但是你可知,若真心放不下他,口头上说放下了,骗得过所有人,骗的过自己吗?若真心放下了,即使你不说,所有人都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在这个即将迎来大暴动的三界大陆,你要选择斗争还是选择为了面子过不去而轻易的死去?”

    殿主之前说过的话我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他也断言,不久的将来三界大陆会掀起血雨腥风。更提醒过我,要好好的提升实力,要不顾一切的活下来。

    我怒气慢慢消散,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死,我是极怕的,可是又极度不想和殿主再扯上什么关系,我一直认为,殿主是罂粟,是致命的毒药,我好不容易才从中挣脱出来,我怕再一沾惹,就会彻底的沦陷。

    但是转念又一想,他说的很对,放下不是口头说放下就真的放下,即使骗的过所有人,也骗不过自己。

    我接过三千杀,抬起头看着他:“那你好好看着,即使我练了三千杀,也丝毫影响不了我,我可以做到放下,也可以活下来。”

    他负手看着我:“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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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半个月,和冰山男恢复到了以前锻炼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还作,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头鹰还晚,我们每天对战,每天挑战极限,他督导我练习三千杀,我督导他提高灵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尤其是我此时不需要再煎药,显然殿主的身体已经恢复的越来越好。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拓跋奕一行人前往东方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东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无从查证。

    这样诡异的平静下慢慢渗出一股不安的气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来信

    七月七号,距二长老拓跋奕一行人前往东方已经二十余日,按照他们的速度早在十几日前就应该到了,也差不多该探查到一些东西,然而到现在为止,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

    我和冰山男坐在下首安静的吃饭,由于二长老,拓跋奕,玉儿,小白等人不在,于是用膳的地点从三清殿主殿搬来了静心池,周夜也被我强拉上,反正大长老不会有意见,殿主更不会有。

    殿中气氛有些压抑,显然大长老还在忧心东方之事,近段时间以来,他派出了许多三清殿弟子打探消息,甚至还召集了以往三清殿“毕业”的弟子帮忙疏通关系。但是结果依旧毫无音讯。

    我对东国之事也十分担忧,东国镇压了数百万计的妖鬼,若是发生暴动,三界大陆将会迎来一场有史以来最为震撼的战争,一场属于人类,妖魔,鬼怪种族的战争。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殿主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大难临头的表情,还是一番云淡风轻,淡漠孤高的神情。

    不会有事的,至少还有屏障在那里,即使屏障破了,还有殿主在。

    我在心底轻嗯了一声,抬眼又瞥了一眼殿主,视线所到之处,正望见他漆黑的眸中,犹如黑夜星辰一般的深沉幽暗的眼,仿佛无时不刻的在吸引着人的好奇心,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从此坠落万丈深渊也甘愿沉沦。

    他的唇红艳,衬着凝白的肤,犹如抹上最艳丽的豆蔻胭脂,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为什么我要用一亲芳泽这个词?

    我脸上**辣的红了起来,脑海中一副朦胧而又迤逦的画面凭空出现,幻像中。我垫脚倚在殿主身上。他单手紧搂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强迫我抬头下颚,有银发钻进我的颈项中,我却忘了痒。

    我掐了自己一把打断我脑海中的画面,疼痛总算让画面就此停住,我呼吸急速,心里简直不敢相信。若这是真的,为毛我感觉自己是被强迫的?真的是我主动亲殿主的吗?

    我涨着红彤彤的脸瞥向殿主,他的视线依旧定固在我身上,仿佛一直没有移开过,我被这种视觉冲击的有些紧张,轻轻的吞了吞口水,无措间。殿主喉间微微的蠕动了一下。脸上突然不正常起来,我睁大眼还想看的再仔细点,殿主已经低下了头。

    我发誓我刚刚看到的绝不是眼花,殿主刚刚的表情是,害羞?

    他皮肤白皙,所以有一丝的变化都很容易看的出来。刚刚殿主两颊晕出的两抹红霞肯定是真的。

    我想到脑海中刚刚浮现出来的画面,心道难道殿主也是突然想起了那幕……哎。酒这个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正想着,一块白丝帕正递过来,丝帕上很简洁,绣着一朵天山雪莲和一朵白玉兰,这是我绣给冰山男的帕子。

    以前我说,他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高洁,孤独,清冷,傲然,世间罕见。于是在给他绣帕子的时候绣了这代表圣洁的雪莲,但是雪莲太孤高,太孤单,别人永远只能远望,无法企及,就如冰山男一般,于是我在旁边多加了一朵白玉兰,玉兰是我最喜欢的花,我希望将来的日子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最好的朋友,难过了可以依靠,开心了可以诉说。

    “擦擦嘴。”他递给我帕子,目光不经意扫到殿主,又不着痕迹的低下头去。

    原来我嘴巴上沾了红椒屑。

    我一边擦着嘴巴上的东西,大长老清浅的咳嗽了起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殿主。

    殿主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垂着眸,睫毛浓密,不同于拓跋奕邪魅的卷而长,浓密的感觉反倒添了一丝哀伤和阴暗。

    殿主已经放下了碗筷,目光怔怔的。

    大殿气氛再一次压抑起来,我本还想偷偷的问冰山男,在这电光石火间发生了什么,奈何气氛古怪,我只得硬生生的憋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丝强大的灵力波动侵入了三清殿,我的感识有了很多的提升,主要是灵魂**已经步入中层,几千米之内的任何动静我可以一清二楚,更别说是这么强大的灵力波动了。

    我发现了异样,自然这里所有人都发现了,只见殿主抬高手,凭空一个转腕,轻松的从破空中抓到一个物体。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手法,叫凭空取物。主要是用于不同方位传物的用处。和21时机的传真机差不多,不过这种能力比传真机强大多了,它可以传送物体,这种能力对灵力要求很高,传物者灵力必须三级归灵以上,而接物者,至少需六级归灵以上。

    因为接物的时候,需要打破时空层,从虚空中取出物体,需要的是对空间之力有一定的掌握,而六级归灵,才勉强达到对空间之力有一丝参透。

    书上还说,若灵力达到九级归灵,那么至少可以冻结整个三界大陆的空间,叫时空冻结,也叫时间静止。而标准是一定要达到九级归灵,不然的话,若强行使用秘法,则会伤其肺腑,毁其灵力,甚至还会影响到今后的修炼。

    总之,就是我这个对空间之力不是很了解的人都觉得很牛逼。

    殿主手中是两个封信,还有一个墨色锦盒。

    他展开其中一个信封,才看了一眼,手僵直在半空中,脸色一瞬间有些不好。

    我们都看着殿主,不明白他脸为何突然变色了。他又迅速恢复了淡漠的样子,手一展,手中的信封以及放在桌上的墨色锦盒直直向我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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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是给我的,怪不得殿主脸色有些变了,等等,这时候远在千山万水的他寄什么东西给我?

    我双手接住,对殿主躬了躬身,殿主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动作,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拆开另一个封信。

    这个时候着实也没我什么事,抱着好奇心的态度我打开了信封,才看到开头,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里面只有一句话:“我允你凤冠霞帔,嫁衣红霞,你应我白首偕老,两人一家?”

    右下角是:“静候三月,等尔归来。”“奕”

    我艰难的吞下了口中的茶,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高台上的殿主依旧没什么表情,默默的看着手中的信笺,我却突然觉得这封信很沉重,殿主迟疑的目光很沉重,手中的墨色锦盒很沉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屏障

    “殿主,可是二长老的来信?”

    大长老站起身,往高台走去,殿主轻点了点头,把信笺转交给他,宽广月白衣袖拂过梨花木桌,漆黑的双眸透过大长老半边身影沉沉的看着我,仿佛有话说,却怎么也不开口。<冰火#中文

    我脸色发烫,殿主的目光太灼人,压迫的我无法思考,他红艳的唇微启又紧抿,漆黑的眸中似乎染上点审夺落寞的意味,仿佛咽在喉间的话是:“你要答应?你果然是要答应么?”

    答应?不答应?

    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冰山男说再拓跋奕回来之前我要找准自己的心,可是这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面对拓跋奕一句:“我允你凤冠霞帔,嫁衣红霞,你应我白首偕老,两人一家?”

    我下意识的选择是逃避。

    冰山男说,世间最美好的事不过是,你喜欢的人正巧也喜欢你。而世间最苦情的事是,喜欢你的你却不喜欢抑或你喜欢的却不喜欢你。

    我喜欢拓跋奕吗?

    答案应该是不喜欢,至少现在没有。于是这事就演变成苦情的事,

    若只是苦情这般也好,可是拓跋奕多次救我于生命垂危之际,可以说,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早已化为了累累白骨。我只是想到自己要说出:“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等话,就觉得自己是个深通恶绝的罪人。

    冰山男还说,人生就是一场悲剧,而大部分的悲剧皆来自求而不得,有太多的**。

    就如我和殿主,我心心念念的爱慕着他,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还比如我和拓跋奕,我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他视我为一生共度的良人。

    一切苦情皆因求而不得,我对殿主有贪念,所以我要承受殿主无视我的痛苦。

    突然间。有些明白了那句话:喜欢你的时候刚巧你也喜欢我,这确实算的上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一封信大长老看了起码有十几分钟。越看到后面,眉头皱的越紧,他一封信看完,脸色已经接近肃穆,他把信笺放在桌面,忧心忡忡:“殿主,东方数百万妖鬼受妖王狍鸮(poxio)和鬼王凿齿号召统一。现在情形十分不乐观,数百年来妖鬼一直起内讧,东方屏障这才一直安稳,现在它们突然团结统一。再这样下去的话,屏障迟早会破掉。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殿主,快拿个主意吧?”

    手中的信脱力的落在桌面上,我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一直都知道东方有异动,但从未想过结果会这么坏。妖王……鬼王……数百万计数的妖魔鬼怪……若一旦暴动,便是不死不休的战斗,难怪拓跋奕会说静候三月。等他归来,他们确实需要一步不离的守着那里以防暴动。

    但是,长守并不是长久之道,而且一旦东方发生暴动,拓跋奕等人自是首当其冲,面对成千上万的妖鬼,即使强大如二长老,拓跋奕,结果毫无悬念,只能是一死。

    派出去的弟子皆是三清殿的精英,若真是那样,三清殿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再来,还有将近四个月就是三清殿宗门大比,无论如何他们都是需要回来参加的,而三清殿的人马一走,东方几乎是没有什么防御力量,这样更容易出事。

    前思后想之下,现在的局面简直坏到不能再坏。

    房内所有的视线都投向殿主,我掩饰不了自己的希翼渴求,殿主是所有人的顶梁柱,是三界大陆最后一颗救命草。唯有强大如他,才能力缆狂澜。

    殿主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如初见那般,淡漠疏离的隔绝着所有人,他从来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即使在如何糟糕的局面,他亦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沉默片刻,他慢慢站起身,宽广衣袖带起一连串的劲风,他双眸阖上,红艳的薄唇紧抿,银发无风自动,一霎那,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蔓延至天涯海角。

    苍茫天际间,仿佛只余他凝白的指骨捏诀,只余他银发如瀑红唇凄艳,只余他身姿倾长,淡漠高远,只余他带着无尽的威压破出的几句话语,犹如王者归来:“长生天尊上,柳不凡道长,圆空主持,韩池城主,丐九天帮主,余华神算子,张天师,南国陛下,西国陛下,吾以三清殿殿主之名,命尔等即刻出发,前往东方助吾封锁屏障,不得有误。”

    手一挥,信笺上的字迹一个一个犹如跳动的音符逐渐消失在天际间,传达至众人的手里,他指骨再次捏诀,一气喝成收。

    天际湍急的气流依旧徘徊不下,才片刻,天际又重新翻云覆雨,一个个回声犹如惊涛海涛般响彻在房内:“长生天得令!柳不凡得令……南宫奕得令!西晨风得令!……”

    一个个回复响彻在房内,语气恭敬遵从,犹如群臣膜拜王者,我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三清殿殿主凌驾在三界大陆的顶端,叱咤在西,南两国之上。

    殿主的权势,荣耀,竟至高无上至如此。

    “殿主打算何时出发?”大长老双目灼灼的看着殿主,脸上涌现一丝欣慰,语气不自觉带了些许关怀。

    “明日出发。”殿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永远的淡漠疏离,不急不缓。

    “我会把三清殿打理好,不让殿主有后顾之忧,青山村我也会通知墨桐长老加紧察看不出任何意外,殿主尽管放心,同时殿主前往东方要保重身体,切记不可再私自使用秘……。”

    “我知道了。”殿主一句话打断大长老的后话,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大长老得到首肯,含着笑点头笑笑。

    大长老对殿主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我想起殿主曾说,他五岁时,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人下毒而死,母亲被人逼死,家中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我不知道殿主是经过了什么磨难才逃出的生天,但我知道的事,这一路行来,他受的苦肯定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大长老许也是如此,因为心疼殿主,所以想尽量多给他一分关怀。

    “我去联系各大掌门人召集人马,尽管力量微小,总会对殿主有一丝帮助的。”大长老说完这句话躬身转身就走。

    房中只余我,冰山男,殿主,一时间氛围寂静,无人说话,我正想收拾碗筷,打算加紧练习,手抚上墨色锦盒,无意间发现殿主手执着青瓷茶杯,幽深的眸子越过茶盖定格在我手中的锦盒上。

    他无声无息的瞥我一眼,面上依旧毫无表情,手中的茶杯却有十几度的颤抖。他微仰头喝下,起身,一言不发的走进了阁楼。

    我在回想殿主的神情,虽然他一度的没什么神情,可是不知怎的,从殿主的眸中感觉到一丝悲伤。

    身旁的冰山男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身,看着我手中的锦盒,视线转向阁楼,语气像是低语,又仿佛是特意说给别人听:“念念不忘,何必相忘。”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谈判

    ps:

    为了情节的发展,这章又是以殿主的视觉来写的……原谅我写作技巧拙劣……某人深刻反省中……同时这里有四千多字,两章合一起,这是昨天和今天的更。

    念念不忘,何必相忘?

    一霎那,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仿佛被看穿,不知名的酸涩感在心里激荡,我隔着层楼,视线穿过墙板看着周夜。

    他亦回头看我,幽蓝的眸子与我对视,在这一刻,我清楚的知道,我确实被他看穿,彻彻底底。

    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阻绝着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我的生活,我的界限,我就这样孤寂而漠然的存活在这片天地间。

    以前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可以一个人行走在红尘陌上,可以不被世俗牵绊,可以跳出十丈软红,自由自在的徜徉在三界大陆的顶端。

    可是这一切,却因为那个光着脚一身湿哒哒睁着大眼睛茫然看着我的夏陌末打乱了。

    自从这个女子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变了。

    我看着自己频频失误:为了在九夷战场救她,私自动用秘术空间冻结,导致自身灵力匮乏伤及肺腑,为了不想看到她独自面对着两国国君的刁难,出面迎对那个我一生都不想再见第二次的西晨风,为了让她有一丝丝的体谅我,我再一次的放纵,亲口说出了我曾发誓再也不会说出的身世,为了想换回她的心,不顾自己深痛的一遍遍告诫要彻彻底底的忘记她,却转而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一个个低级的错误,我亲眼看着它们发生,却无力阻止,宽容如大长老,也唯有叹息道:“殿主,你是三清殿的殿主。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这个身份。”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从小我就被父亲灌输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我的责任是什么。我也同样清楚。我犯下的这些错误是多么幼稚而低级。

    可是我该如何选?我能如何( 三千杀 http://www.xlawen.org/kan/55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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