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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天空,又似是在看着密匝的树叶,眸底雾蒙蒙一片……

    039.完美无瑕是伪装(1)

    ——轻抚那如花般损落的光阴,或许也会触摸到其中那些隐秘的伤痕。

    晚饭以后,明政委让尘尘陪他到庭院里走走。夜空里没有月亮,只有无数的星星,闪闪烁烁。

    庭院中的几株白玉兰是嫁接的品种,有十几米高,在这盛夏也开得如云似雪,和巍巍云山相衬,别具一番风/情。

    尘尘坐在一棵遮云蔽月的罗汉松下的竹椅上,静静地望着夜空,听爸爸说话,很久没有这样跟爸爸说话了。

    “爸爸明天就回去了,你自己在外面要好好的。”爸爸对她说,刚毅的脸上带着不舍。

    “放心吧爸爸,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尘尘眨着跟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

    “哎。”爸爸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的,只是不要在让自己受伤,总之好好的。”爸爸把尘尘揽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的抱着她,手掌拍着她的后背。

    美丽的夜空,星星象宝石般闪烁,罗汉树下,尘尘亲昵地依靠在爸爸的胸/膛,很轻很轻地说,声音在夜风里飘荡,“爸爸,我好羡慕你和妈妈,一辈子这样相爱。”

    “傻孩子,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会有人像爸爸爱妈妈那样来守着你。”爸爸亲吻了一下尘尘的头发,“我的宝贝会拥有最好的男人。”

    “真的吗,爸爸?”尘尘仰头看向爸爸,她的眼珠在夜里显得更加的清亮,像一池湖水,长长的黑发在夜风里飘舞,美的像个精灵。

    “真的,宝贝,你一直都是幸福的,被人宠着的公主。”

    尘尘笑,“我是爸爸的公主……”她幸福地闭上眼睛,更深地依靠在爸爸的怀里。

    夜风穿过庭院,玉兰花在风中摇曳。

    夜幕淡淡的星芒下有一个俊美的剪影。他不知在庭院站了多久,栗色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在额前,一双妖冶的眸子如破晓的迷雾。

    爸爸拍了拍尘尘的后背,起身离开了。

    庭院里只剩下她和楚暮痕。尘尘双手交叉在脑后,慢慢地,身子靠在竹椅上,松叶在半空中沙沙地响,密密匝匝的枝桠,星星在枝桠的缝隙间明亮。她满足地叹息,重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靠着。

    楚暮痕凝视她半响,然后,他勾起唇角,也在竹椅上坐下,坐在她身边,双臂交叉地抱着,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几株白玉兰,大朵钝重白花,在夜风中受惊坠落,在树下的泥土里。两个人静静地在美丽的星空下。

    “我不会和你们回西子。”楚暮痕声音有些冷漠。

    她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

    “其实大家都很讨厌我,何必呢?”他继续说。

    她似乎是睡着了。

    “我宁可你也讨厌我,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他抿紧嘴唇,眼底被星芒映照出令人心惊的孤独与倔强。

    她不屑地笑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我凭什么同情你,因为你觉得自己成了孤儿,还是因为你混黑道?”

    楚暮痕喉咙抽紧。

    尘尘淡淡地说,“你是我的亲人,流着同样的血。”

    楚暮痕的眸子有说不清的情/愫/流动,他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笑容很淡,长长的睫毛轻颤在脸颊,精致的脸庞仿佛透出皎洁的星辉,“我是个比较冷情的人,没什么心思去同情谁,可怜谁,而你是我的亲人,你也必须要爱家里的所有人。”

    “如果不呢?”楚暮痕挑起邪魅的眸子。

    她叹息:“听外公说,你妈妈像仙女一样的女人,温柔善良,你……那样你会让她失望难过。”

    楚暮痕的表情僵住。她挺直身子,张大眼睛,默默地望着夜空良久良久。终于,她转过头,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所以,你不需要谁的同情,你只需学会爱。”楚暮痕愣住。

    良久之后他大笑,笑得喘不过气,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笑得眼眶里有星星点点晶莹的水光。尘尘不理会他,声音依旧清冷,“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稀罕外公的爱,还有舅舅的,妈妈的,我的。”她淡淡地打量着他,“你把自己伪装得完美无瑕,温文优雅,可你的心早已冰冷得不相信任何的温情,别人对你好,你表面微笑感激,但心底却不屑。”

    楚暮痕笑,笑容像那大朵的玉兰花,没有血色。

    尘尘冷冷的瞅着他,“既然想要爱,那就先学会爱,别以为谁都欠你的,外公欠的,也犯不着别人来还。”

    他笑着凑近她,笑得极美,眼神极妖,“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们还不是很熟。”

    “是吗?了解一个人需要多久?一年,十年,或者一辈子?我们需要吗?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这改变的了吗?你说,我多久才可以了解你?”尘尘冷冷地瞥他。

    “那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你做戏更像,你对楚睿温柔,在父母怀里撒娇,其实到底什么样子呢,只怕骨子里也是冷漠的吧?”

    “错!”

    她仰起下巴,倨傲地回视他,“我没有做戏,我爱他们,真心的。我不会像你那么笨,明明想要那么多的爱,却偏装作不在乎,你知道只有外公的认可没用,那你就好好和大家打理好关系啊,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很笨吗?”

    她眼珠转了转,笑容也妖娆起来,“对了,外公有儿子,他的光芒胜过了你,还有楚睿,他的优秀让你自愧,你害怕了,你嫉妒了,对不对?”

    楚暮痕眸底划过一丝伤痕,他是嫉妒,他是羡慕,他们得到了父亲所有的爱,他什么都没有,相依为命的母亲也离去了,他还有什么?他不甘心,他想得到父亲的爱,可他又怨恨,他不稀罕他的爱,他有摧毁他们幸福的欲/念,那欲/念越来越强烈,他的手握得指节泛白,喉咙却似被捏紧了,发不出一点声息。

    星光下的白玉兰,天生丽质之花朵,占满老树虬枝。女子眉宇间带着挑衅的意味,懒洋洋地打量着阴柔邪/魅的男子。男子紧紧地凝视女子,妖/冶的眼底闪过古怪的光芒。两个人的影子斜斜投影在青石台上。

    “这样就受不住了?”她眸子一沉,“不是不要同情吗,几句真话就恼了,那你想听什么?”

    他不语,夜晚此刻沉静得格外美丽。

    她和他离得很近,突然,尘尘站起身,离开竹椅,转身往正厅的方向走去。楚暮痕在树下望着她的背影,她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会和我回西子的。”顿了顿又淡淡地说:“你会喜欢那种感觉,被人爱的感觉,小舅舅,你不想被我关心吗,你不想呵护我吗?”

    楚暮痕身子僵住,握着的手指松开,眸子里有亮光闪过,如夜空中的星光。

    040.完美无瑕是伪装(2)

    第二天,尘尘和楚睿送走了爸爸,又顺路接了从苏黎世回来的楚暮寒妻子。

    楚暮寒的妻子温岚依旧病西施般的美丽。看到楚睿和尘尘非常的开心。回到城堡,见到楚暮痕的时候就显现得不太高兴了,虽然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但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晚饭后温岚把尘尘楚睿叫到房间,楚暮寒也在。

    温岚对尘尘格外的热情,尘尘有些疑惑?她和舅妈似乎没有太多的交集,突来的热情,她有些惶恐。楚睿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抚她。

    “楚睿三十多了,尘尘你也不小了,要不你们把婚事办了吧?我和你舅舅也老了,等着抱……”

    “妈……”楚睿掌心里的小手轻微地颤抖,他赶紧打断母亲的话,“这事不急,外界都不知道我和尘尘是表兄妹,这要是一结婚很多事都会牵扯出来,很麻烦。”

    温岚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尘尘,又移开目光看向楚睿,声音有些冷,“那你们就这样拖着,一直不结婚?”

    尘尘的脸有些白,楚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会看着办的,妈,您就别/操/心了。”楚睿的目光求助似看向楚暮寒。

    楚暮寒也不知道温岚会突然提他俩的婚事,有些不悦,声音就有些冰冷,“父亲都没表态,你急什么?”

    “怎么不急,你没看见那还有位虎视眈眈的在那盯着你呢?父亲也真是的,竟然……”

    “够了!”楚暮寒打断温岚的话,“谁允许你来指责父亲的?”

    当着孩子的面楚暮寒不好太呵斥妻子,但脸上已是一片冰寒,这也是个/性/子极其霸道的男人。

    温岚看楚暮寒有些发怒,忙陪了笑脸,“你瞧你呀,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哪有说父亲什么,还不是为孩子们的事急昏了头。”她巧妙地掩饰了刚才的窘迫,“你瞧尘尘这出落得这般美丽,我不是替儿子担心嘛。”

    温岚的目光看向尘尘,眸子里含着笑意,“尘尘,你不会怪舅妈太唐突吧?”

    尘尘抬起头看向温岚,这一刻她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忽地笑了,“舅妈,我怎么会怪您,您的好我记着呢。”

    “好孩子,你们的事我就不瞎/操/心了,只要一年回来看我们两次我也就知足了。”温岚娇弱的身子似是摇摇欲坠般,楚暮寒赶紧扶住她,“瞧你,就这么多愁善感的。”

    尘尘看着眼前病西施般的温岚,唇角微微挑起,她是真的娇弱还是用娇弱掩饰本来面目?看楚暮寒扶温岚躺下,两个人才相携走了出去。

    “累了,早些睡吧。”站在房间门口,尘尘看向楚睿,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而后把她搂在怀里。“宝宝,你生气了?”

    “气你没答应娶我。”尘尘竟然笑了。

    “宝宝,你让我难过。”楚睿也不怕别人看见,弯腰把脸埋在尘尘的颈窝,吸着她的香气。

    尘尘叹息了一声环抱住他的腰身,“如果不结婚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吗?”

    楚睿埋在尘尘颈窝里的脸蹭了蹭,手楼得更紧,“相信永远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只知道,不管多久,我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尘尘的眼睛湿润,用力抱紧楚睿的腰,“睿,谢谢你,一直以来,我都想说声谢谢,我知道这两个字太薄弱了,可我……”

    “宝宝,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的,让我疼你宠你,好不好?别离开我。”

    “好。”尘尘抬起头,目光深情地看着楚睿,“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离开你。”

    “我爱你。”楚睿在尘尘的脖子上哈气,唇似有似无地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摩/擦,一会儿又用舌轻舔她的耳垂,她的呼吸有些不稳,“睿……睿……”声音温软的像羽毛划过楚睿的心,痒痒的,一股热流涌向小腹。“宝宝,我想要你。”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他支起帐篷的裤子上,碰到坚硬灼热,尘尘的脸一下红到耳根。

    “不要,爸爸妈妈都在,我们这样不好。”尘尘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们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这是咱们的家,忘了在这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了吗,乖,宝宝,让我疼你。”楚睿轻轻吸允她的耳垂。

    “嗯……”尘尘低声应着,心里想,白天都做了,还矫情什么啊,况且她的房间在楼顶。就算爸妈知道,那就知道吧,也省了他们在/操/心别的。

    楚睿一弯腰把她横抱起来,用脚踢开了房门。

    窗前的合欢树和室内的灯影重合,就像两个人的身体/缠/绕。

    041.欢笑已然灭成尘(1)

    仿佛我们每一次重逢和离别,如同三生石上刺破手指滴落的血。三生石畔是刻下的一辈子,为何石头依然, 三生已变。

    一个星期,没有收到明熙尘的任何消息,阿康几次欲拨出那个号码,又按掉。她也没有给天荛电话,冷烟每日都会在医院呆一阵子,晚上才回凤舞。

    阿康给天荛请了特护,每天抽时间来看她,天荛恢复得很快,拆了线已经准备着出院。

    住院的这一个多星期,天荛觉得这是她二十几年来最幸福的时光,阿康每日来看她,还会陪她一起吃东西,虽然在她面前阿康很少有笑脸,但是她很满足,她心里祈祷尘尘外婆的病严重一些,这样阿康就会是她一个人的,阿康就只会看到她。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阿康在身边,原本那暗藏的情/愫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她想要得到的更多。

    冷烟给她买了换洗的内/衣,她总是找各种理由,然后在让阿康为她重买一份,冷烟陪她的时候她总是闷闷不乐,阿康来了她就有说有笑,看得冷烟心里甚是别扭。冷烟不是多话的人,她只做她该做的事。

    有时阿康也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多想,天荛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他,这份恩情无法回报,于是她偶尔的小脾气任性,他也就不去计较,想着能让她尽快好起来。

    明熙尘的归来,打破了天荛的梦境,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当尘尘那清冷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撕碎这张脸的冲动。阿康看着尘尘出现时的那种表情,让她的心碎了,痛了,用自己都未发觉的眼神看着尘尘,那眼神有失落,有不甘,最后随着愤恨的一闭眼,再次睁开眸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这样的眼神都落在冷烟的眼里,冷烟不动声色地站在尘尘身后,尘尘似是没有注意到那极为复杂的一眼,弯腰给了她一个拥抱,“气色不错,恢复的很好嘛。”

    尘尘穿着浅绿色的长裙,裙摆四周绣着几朵白色的小花,飘逸淡雅。她的到来就像夏日里的一缕凉风夹杂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气在空气中流窜。

    “你不在,哪有什么好,我都寂寞死了。”天荛拉着尘尘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外婆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我妈妈在那照顾她老人家呢。”

    “是哦,这样就好,你也不来电话,我还担心来着。”

    “不好意思啦,你知道我这个人平时就是这样的,不过我知道你很好,冷烟每日都会汇报你的情况给我。”尘尘示意冷烟把带给天荛的礼物拿过来。

    “什么东西?好漂亮的包装啊。”天荛接过礼物,一边拆包装一边问。当一块精致的腕表出现在眼前时,她兴奋的小脸都红了,“香奈儿!”她一把抱住尘尘,“啊,这也太贵重了,我都不好意思收了。”嘴里说着,表却戴在了手腕上。

    “你皮肤白,金色很配你的。”尘尘淡淡地笑着,“我听外婆说,手表代表着运气,所以就选了这块表,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很好运。”

    十八k金的表盘四周镶嵌着闪亮的碎钻,戴在她莹白的手腕上,很是漂亮,她晃动着手腕,笑得眼睛弯弯的,“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尘尘看天荛开心,自己也跟着很高兴。

    一旁的阿康始终没有插上话,有些着急,“明熙尘我饿了,你陪我吃我饭吧。”

    尘尘抬腕看了看表,五点四十五分,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很饿。”阿康冷漠的脸多了几分笑容,只要和尘尘一起,吃什么都好。

    “我也想去,医院的饭我都吃够了。”天荛看了看阿康,目光移向尘尘,低声说。

    “她可以出去吃吗?”尘尘看向冷烟。

    “昨天拆了线,出去小心点没什么问题。”

    “那好,就一起吧,我的小馋猫。”尘尘让冷烟订位,“清淡些,天荛刚刚恢复。”

    冷烟拨了电话。

    天荛低头不看阿康不悦的脸,心里暗喜。

    042.欢笑已然灭成尘(2)

    晚餐定在了西湖边上的一家很雅致的湘竹馆,湘竹馆生意很好,只接待会员。

    夜晚的西湖不仅仅用美就可以形容的,西湖边上的灯光,似夜空里闪烁的星光,环绕在四周,把宝石山雷峰塔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美丽;那音乐喷泉,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下高高升起,在音乐的陪伴下,仿佛就是一位穿着五颜六色的芭蕾舞演员在跳舞。所有的景物都要倒映在水中,使西湖更加的锦上添花。

    她们包房的位置极佳,透过玻璃窗可以很好的观赏到西湖的夜景。

    楚睿和楚暮痕被服务人员带到包房,尘尘几人已经点好了餐。

    阿康的目光森冷,看向跟楚睿一起进来的楚暮痕。楚暮痕也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分开,尘尘让服务员把冷气调的小点,她觉得有点冷。

    楚暮痕,一头栗色的碎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挑起,似是看着你又似没有,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薄唇轻抿,似笑非笑,天荛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天荛的心怦怦直跳,这笑容太有杀伤力了,她忙收敛心神,回以一笑。

    冷烟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楚暮痕身后的男子,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他的个头很高,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

    “……风。”冷烟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叫风的男人也看着冷烟,一张冷漠白皙的小脸,眉似远山,眼睛清亮,鼻梁挺直,唇色红润,一身得体的米色套装,清冷中带着雅致。

    “冷……”叫风的男人用唇形叫着冷烟的名字,眉眼都是笑的,冷烟轻微点头,带着几分暖意。

    楚睿坐到尘尘的右侧,楚暮痕挨着楚睿坐下,阿康早就坐在尘尘的左侧,天荛紧挨着阿康,冷烟和风也跟着落座。

    “楚暮痕,风舞九天的新任财务总监。我同学康灏,童天荛。”尘尘随意地介绍后看了看风,“楚暮痕的助理,叶风。”看了看冷烟,“叶风,这位是我的助理冷烟,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机会会很多。”

    场面似乎一下子热络起来,人多嘛,一顿饭吃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楚睿和阿康都忙着照顾尘尘,天荛很是失落。

    “这西湖纯菜汤清淡开胃,你多喝点,对术后的恢复有帮助的。”楚暮痕微笑着给天荛的碗里添了一勺汤,那笑容让天荛的心直晃。

    “谢谢。”

    饭后,阿康本想陪尘尘走走,天荛却拉着阿康的胳臂貌似撒娇,“阿康,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明天出院还有东西要整理。”

    阿康的胳膊被天荛拉着,身体有些僵直,尘尘貌似没有看见天荛的动作,目光看着阿康的脸“出院去哪儿,都安排好了吗?”

    “买了下午的机票,回南京,工作耽误了很多,那边催的紧。”没等阿康说话,天荛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冷。

    湖边有微许的凉风吹过。阿康看了看尘尘,目光移向天荛,“我们走吧,你身体还虚弱,别感冒了。”

    “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尘尘的眸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深幽,长发被夜风撩起,多了几分飘逸。

    天荛的心有一瞬间的黑暗,如果把这一头长发剪了,她这张脸该会怎样?她竭力摆脱这思想,冷静下来,“你刚回来,也够累的,好好休息吧,阿康送我就行,单位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来看你,回来就不走了,好不好?”天荛浅笑,貌似问尘尘,目光却移向了阿康。

    “好啊,那我就不去送你了,等着你回来就好。”尘尘也笑,似乎天荛的话让她很开心,笑容在夜里格外的妖/娆,看得几个男人心神晃荡。

    天荛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就被笑容掩饰掉,“就这样说定了,不见不散,走啦。”拉着阿康的手臂走向停车场。

    “一路顺风。”尘尘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楚睿的手拉着她的芊芊玉指,轻轻摇晃。

    阿康不舍的目光停在他们拉着的双手上,有奔过来的冲动。

    “阿康,我很累,有些晕。”天荛柔弱的身体几乎都靠在阿康的身上,面色有些苍白,在夜色中显色楚楚可怜。阿康收回森冷的目光,扶着天荛缓步走远。

    直到那高大的背影开了车门,尘尘才转回头看向楚睿,“我们回去吧。”

    楚睿看着尘尘,目光依旧是温润如水,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

    “烟,不用陪我,我和睿还有舅舅回玫瑰园。”尘尘挽上楚睿的胳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楚暮痕的目光从尘尘身上移开,看向叶风,“风,让冷烟陪你熟悉熟悉环境,明天公司见。”

    “好。”两人互看了一眼,不再多言。直到三人上了车子,两人才一同离开。

    043.无人过问的寂寞

    ——看起来如此简单的幸福,世界却总是这样吝啬,它手中那宝贵的赐予从不肯轻易予人,甚至连驻足远远地望上一眼,都几乎成了一种奢侈。

    回到玫瑰园,洗了澡换上家居服,尘尘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管家的妻子陈阿姨给她泡了她喜欢喝的玫瑰花,她端起水晶杯子,轻抿了一口,“哇,好香,阿姨,你的手艺真棒。”

    “哪有,还不是跟老太太学的。”陈阿姨的圆脸笑得跟杯子里的玫瑰花一样。

    “晚上不要喝茶,会影响睡眠。”楚暮痕穿着一套浅灰色的的家居服坐到他身边,刚洗过的头发湿润服帖,眉眼也似是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雾,面料柔然的家居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子,很是随意。整个人似是卸去了某种伪装,清爽自然,像邻居家的大男孩。

    “这不是茶,是用玫瑰花和冰糖泡的,甜甜的,很好喝的,要不要尝尝?”她说着,白嫩的玉手拿过一个空杯,放在楚暮痕的面前,手腕轻抬,握住水晶壶把手,略微倾斜,壶嘴里有玫瑰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缓慢地流进水晶杯里。

    楚暮痕端起杯子,放在鼻端闻了闻,有玫瑰花的香气,他深吸了一口气,玫瑰花香钻进他的鼻子,进入肺腑,带着一缕甘甜。他的唇贴上杯沿,似是品着花香又似是在和杯子亲密接吻,那么细小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风/情。

    “宝宝。”

    温润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她侧头,楚睿的俊脸晃得她一晕,她脸不自在地红了。她总是被楚睿的脸患/惑,他清澈温润的眉眼,他温柔的声音,他的一切举止。

    她把自己的杯子端到他面前,“好好喝噢,陈阿姨的手艺真是不错。我泡的怎么就没这个味道呢。”

    楚暮没接,就着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口,随后砸砸嘴,“啊,好香!”

    “讨厌。”她娇/媚地瞪他。

    “我说什么了,就讨厌呢?”楚睿笑得无害。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理他。他唇贴上她的耳朵呵气,“你比花香。”

    一边的楚暮痕在楚睿坐到尘尘身边时就打开了电视,貌似没有看到他们的亲密。

    “咳咳——”她似被呛到,楚睿的手轻抚她的背,似是帮他顺气,又似是在抚/摸,她的身体敏/感地一抖,她赶紧挺直身体掩饰,“我要吃薯片。”

    楚睿的手离开她的后背,起身走到电视前,弯腰打开电视柜的开门,里面各种零食琳琅满目,他拿了一袋薯片和酸角,关上柜子的门,起身走回她身边。

    他撕开薯片的包装口,递给她,她接过来,一片一片的薯片在她的嘴里发出脆脆的声响。他又在她的杯子里加了水,她吃几片就喝一口,样子像个孩子。

    楚暮痕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电视的荧光屏上他看到的都是那两个人忙乎的影子。那和谐温暖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努力不看他们,可电视屏幕上显现的都是他们的影子。他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一会儿,当他的眼睛在次睁开,眸子里已是一片清明。

    “帮我在西湖边上买套公寓,不愿这样来回折腾。”

    尘尘伸进袋子里的手指停了下来,“如果不喜欢这样来回跑,就住在凤舞好了,我会让人给你重新装修一个房间,我和尘尘晚了都是在那休息的,很方便。”楚睿说。

    “那就租套公寓吧,也不一定住很久,也许哪天就回去了。”楚暮痕的眸子里依旧雾蒙蒙的。

    尘尘看着他,目光清澈,“那就买一套吧,我要能看到夜景的房间。”

    “哦?”

    两个人同时看向她。

    “怎么?你也可以啊,你就选我隔壁好了,我和你做邻居。”她看向楚睿,眉眼含笑,身体却靠向楚暮痕,目光移到他脸上,“小舅舅,你一个人住,我担心你会太孤单,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了外公,妈妈要照顾你的,你也答应了要照顾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照顾你的。”

    尘尘眨了眨眼,“就是在瑞士的那晚啊,你跟我回来不就是应了约定吗?”

    楚暮痕无语,真是败给她了,他雾蒙蒙的眸子在灯光下潋滟,“赖皮。”

    尘尘的笑像咬在嘴里的薯片一样的清脆。眼神是诡计得逞的调皮。楚睿看向楚暮痕,用眼神告诉他,她一直都是很赖皮。

    早晨,凤舞九天的会议室里,楚睿宣布了楚暮痕就任凤舞九天的财务总监。

    总经理秦歌,第一个忍不住问,明熙尘做什么?他问的也是大部分高管心里的疑问。

    凤舞九天现在已经是集团,新的办公大楼已经接近尾声,趁这段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正式搬迁到总部,就没这么闲了。楚睿貌似对秦歌解释,其实也是给大家一个交待。原本没有必要这样,凤舞不属于楚氏集团,也不是控股公司,它是私有的,他和尘尘两个人的,人事变迁也没有对谁交待的必要,但他尊重他们。

    公司的同事们为楚暮痕在风舞的大包房里做了欢迎会,一群高管和楚暮痕轮流打招呼,楚暮痕喝得不少。

    散场后三人各回房间休息,没有回玫瑰园。

    尘尘的房间,亮着柔和的灯光。她躺在床上,连日来的疲惫接踵而至。她的下颌抵着怀里的小青蛙,慢慢地闭上眼睛。忽然,一阵手机的音乐铃声把她从浅睡中惊醒。

    她支起身子,伸手抓起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着“灏灏”。

    “喂。”她声音很低,带着睡眠时的暗哑。

    “吵到你了?”阿康浑厚的声音沿着电话的一段传进了她的耳鼓。

    她身子前倾,随手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唇/瓣上,而后拿起打火机,打火机上面大大的y,字母很显眼,她手指在上面拂过,而后,打着火,点燃嘴里的烟。燃了的烟丝泛起淡白色的青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人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你还在吗?”阿康没有听到回应,低声问。

    “在,刚刚在点烟。”尘尘轻声说。

    “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她似乎看到他好看浓密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以前你最讨厌吸烟喝酒的。”他的声音是不符合他的温柔。

    她看着地毯上投射的灯影,眸子里有黯沉的光,“吸的很少,没事的。”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想你了,明熙尘。”他的声音浑厚性/感。她的身子僵直,缓慢地靠在床头。

    “我们谈谈吧,我去你那儿。”

    她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而后用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戳,那烟圈似是被她那一戳,四散开去,顷刻,没了踪迹。

    “好,我在四楼的酒吧等你。”

    撂了电话,她起身走进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人也跟着清醒过来。她一边擦/拭/身/体,一边走向衣柜,从里面取了一件黑色的天鹅绒旗袍,旗袍上绣着大朵的水晶玫瑰。

    她的身材很好,旗袍把她的身子勾勒得更加完美。

    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她手里只拿了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关了房间的灯,走了出去。

    044.只愿你一世安好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阿康一到酒吧的门口,就有服务生迎了过来,把他带到了明熙尘的位置上。

    她坐在酒吧的一角,灯线幽暗,合着她身上穿着的旗袍,几乎和黑暗融成了一体。她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身体靠在沙发里,姿态慵懒,却妩/媚得似个妖/精。

    长发披散着,仿佛水藻一般的游动,黑沉沉的仿若魔域。一抹白皙的脖子在黑发间露了出来。这样的她,是他所没见过的。那清冷的容颜此刻多了几分亲近,那张脸完美得令人忍不住伸手抚/摸的欲望。

    他穿着墨绿色的休闲裤,墨绿色的t恤,墨绿色的军鞋。漆黑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目光柔和,好看的唇轻轻地抿着。他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

    她吸了口烟,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前倾,轻轻地张嘴,一团烟雾喷到他的脸上。随后她笑,“你怎么穿这样的鞋子跑出来啊,我记得这是咱们军训时穿的。”

    他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着急就这样出来了,怕你等久了不耐烦跑掉,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

    是啊,她也把身体向后靠了靠,记得以前他们约会时,他要是迟到,她是绝对不会等的,而且还会发很大的脾气。

    “往哪跑啊,全国都/解/放了。”她轻笑,“喝点什么?”

    “白水好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阿康也笑,“明熙尘,你也有幽默细胞了,以前讲故事给你,你都会问,谁把他推到河里的。”

    她跟侍者要了两杯柠檬水,“你记性/真好,我都快忘了。”

    他拿起杯子,张口咬着吸管,眸子里的光合着幽暗的灯线,恍恍惚惚,“有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

    “好吧,算我没说。”她把烟蒂熄灭在烟缸里,双手把长发向后顺了顺,“说吧,想谈什么?”

    “想你不行吗?”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锁住她的脸,她的心一紧,到嘴边的口又咽了回去。

    “你爱上他了?”他不在绕弯,直奔主题。

    该来的总会来。她又点燃一支烟,吸着,身背靠在沙发上,透过烟雾看他。他回以凌厉的目光,一动不动,似是狩猎的豹子,静静地等待。

    “爱怎样?不爱又怎样?”她不与他对视,眯着眼,喷云吐雾。

    “你是我的。”他忽然身子前倾,在她没有来得及想明白时,她手里的烟被他夺了去,熄灭在烟缸里,“不是说吸的很少吗?这一会儿就两根了,说谎的小骗子。”

    她特意忽略他前面的那几个字,接着说,“你早就知道我是个骗子,还不是被我骗着。”

    “我愿意。”他加重语气,“你在害怕什么?”

    “我哪有。”她声音很低,无力与他对抗。

    “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这样你不累吗?”他语气带着祈求。

    “我们回不去了,阿康,你还不明白吗?”她声嘶力竭,“过去的岁月就留在记忆里吧,我们长大了,有些事不是随意就可以决定的。”

    他的目光一下浮上了一层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抱紧了双臂。

    “你说回不去就回不去了,那我算什么?这些年算什么?”

    她叹息了一声,就知道和他说不清楚,她扶额,貌似想着什么。他目光森寒地盯着她。隔了一会儿,她说:“我们不在纠结这个话题,这样说吧,楚睿和我们的青春一点牵扯都没有,他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样的去伤害他。”

    “那就可以伤害我?”他的语气除了阴冷还多了几分愤怒。

    她是真的要崩溃了,他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酒吧里放着美国的乡村音乐。时而有人向他们这边瞥来目光,她和他谁都不去看,两人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厮杀。

    “阿康,我们要冷静,不要吵,如果一直这样吵下去,就又回到几天前的状态了,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白费了。”

    阿康冷冷的看着她,“你还爱我吗?”

    “难道爱就得在一起吗?”她回问他。

    他笑了,似铁树开花,“那就是爱喽。”

    “我没那么说。”她轻声反驳,但底气不足。

    “明熙尘,你个小骗子!”他倾身,伸手捏她的鼻子。

    她笑,“就你才会上当。”

    “我喜欢,如果这是个特权,我希望只属于我自己。”他目光缠着她,緾得她的心又乱又麻。

    “阿康,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像朋友似的,你想我了,我就陪你聊聊天,我想你了,你就陪我说说话,不在吵架,不在……”

    “你和沈云逸就是这样相处的?”她的话被他的话打断,他声音有些暗哑,眸子也灰蒙蒙的。

    “嗯。”她应着,“没有负担,有时我很累,累的( 总裁大人请矜持 http://www.xlawen.org/kan/55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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