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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说罢便朝门外跑去。

    “狐尾!这里怎么办?”子雅期急忙站起身来,喊道,

    “你处理就好!”声音传到三人耳中时,许无言人已经不见了。

    “公子,她怎么了?”见许无言匆匆忙忙跑出去,站在高台上的青儿居高临下的问道,

    子雅期立刻对青儿露出无奈之色,“青儿姑娘,我家妹子她触景伤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今日多谢姑娘了!我们就此告辞!”

    说罢。三人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万芳阁,留下独自站在高台上的青儿望着那一锭金子。心中百般思绪、五味陈杂。

    行馆书房之内,许无言看着书案上的宣纸,伸手拿起笔。认真的描画起来……

    “狐尾,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子雅期看着白天急匆匆跑理万芳阁,到了行馆又钻进书房一下午不出来的许无言开口问道,

    许无言看了看和子雅期有同样疑问的施嫣儿和方卓涵,道:“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杀害唐奚玄的真凶是谁了?”

    “什么意思?”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许无言站起身来从一侧的高几上拿出两幅画作,将其中一幅在三人面前展开,“你们先看看这个。”

    “不过是一个男子的画像而已!让我们看这个做什么?”子雅期看了看那幅画说道,

    “不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画像!”施嫣儿好像看出来什么端倪说道,“你看,她的手指是那般的纤细,眉宇之间隐含这女子的柔情!”

    经过施嫣儿的解释,子雅期再次看去,的确如施嫣儿所言,画中人身材窈窕、十指纤纤,眉梢含情,跟白天青儿在台上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个时候方卓涵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是……”

    许无言点点头,“这个正是那日在魏宣华的房间里找到的宣纸印记描画出来的画像!”

    “也就是说,如果魏宣华所画之人是位女子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是龙阳癖。那么太守府的龙阳癖之说就不足为信。”

    “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魏宣华如此小心谨慎,即便是在家中也不敢画中七原本的模样,这个女子一定不是普通的女子。”子雅期点点头,接着方卓涵的话继续分析道,

    “也就是说,魏宣华的死很可能和这位女子有关。而且,太守府如此掩饰魏宣华之死的真相,说明此女子跟太守府有着莫大的关系。”施嫣儿说道此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太守府的几位重要的女人。

    “你们再看这个!”许无言又把另一幅画打开,同样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画像,

    这下,三人迷惑了,“怎么会有两幅?”子雅期吃惊的问道,

    “而且这两幅画像竟是如此的相像!”方卓涵盯着两幅画像说道,“不对!这幅画像的墨迹是陈旧的!”

    “是的!这幅画是我在魏启的案卷之中找到的,当时是魏启定罪的铁证!”

    “魏启被定罪确切的说是在七年之前,这画像中人倘若为同一人的话,此时也应是半老徐娘了!魏宣华又怎么会中意呢?”许无言补充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茅塞顿开 〔2〕

    “这两幅画像是同一位妙龄女子,却是出自两父子之手,为什么会如此呢?”四人盯着这两幅画像都沉默了起来。

    “我们也不必如此纠结于此,至少这画像证明了两件事。”施嫣儿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子雅期点了点头,“魏宣华并不是龙阳癖,魏启也不是。他们父子的死很有可能是有人刻意陷害的。还有就是太守府的人有事情瞒着我们,或者说他们在掩饰着不想让我们知晓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别的事情。”方卓涵说道,

    “什么事?”三人看着方卓涵齐声问道,

    “前日,我又去查看了唐奚玄的尸首,发现他腹腔内的黑色斑点变得深浅不一,而喉部却是同样的黢黑。”

    “这能说明什么?”

    方卓涵眸色微沉,道:“是间断性、长期摄入微量的砒霜所致。一些早期摄入体内的砒霜渗入骨骼,斑点会有少许的暗淡。”

    “长期……”施嫣儿听到这两个字不觉脊背发冷,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如此城府?

    许无言看了看方卓涵变得有些暗沉的脸色,“卓涵,你还发现了什么?”

    “那盘作为于馨忧毒害唐奚玄证物的糕点,我查出有些是无毒的。”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当日送糕点的丫鬟弄错了,才会如此?”

    一直负责盘问证人的施嫣儿摇了摇头,“送糕点的丫鬟小红,我盘问过很多次。太守府送往各处的糕点都是固定的,不敢有人做手脚。”

    子雅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派去的暗探也提及过此事。太守府的食物、糕点的制作配送都有特定的时辰和特定的人员。一旦出了错立刻就能找到相应的人,所以下人们对此都是万分小心谨慎的。”

    “服侍于馨忧的余妈那里没什么动静吗?”许无言看了看施嫣儿问道,

    施嫣儿摇了摇头,“去跟踪的探子说。徐妈作息很合规律,行事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除了前些日子,徐妈去郊外祭拜死去的老伴儿。她一直都待在太守府伺候窦氏。”

    “继续派人打探,另外着人查一下徐妈去拜祭的究竟是谁,还有徐妈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他们都身在何处?还有丫鬟小红也着人看紧了。”许无言想了想说道,

    “好!”施嫣儿应声道,

    “妖男,近些日子太守府那三兄弟有什么动静没有?”许无言扭头看着子雅期问道。

    “唐奚鸿和唐仲覌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那唐季元因为我们戏耍他的事在家里大发雷霆。把齐媚儿骂的不轻。”

    “他们三兄弟夫妻间的关系都怎么样?还有唐叔德和窦氏之间的关系可好?”许无言继续问道,

    “唐仲覌和秦静宸倒是伉俪情深,对下人也好。在太守府颇得下人们的敬重。于馨忧没有出事之前。和唐奚鸿也算的上相敬如宾。于馨忧处事果断、公正,颇得窦氏的欢心。”

    子雅期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唐季元和齐媚儿就大相径庭了,唐季元为人阴险且十分好色,见到稍有姿色的丫鬟就起贼心。于馨忧在的时候曾为此事当众斥责过他,这些年因为唐奚鸿的关系,他倒是在府里收敛了些。齐媚儿为人刁钻刻薄、斤斤计较。起先和唐季元还算过了数月的清静日子,后来唐季元不断在外面鬼混,齐媚儿在府里就更刻薄了。唐季元和她闹,她就找那些下人出气,口碑极差。”

    “唐叔德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我们来珉州城也有快两个月了,怎么从未见到过她,也没听人提起。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子雅期说过,唐淑宁十分孝顺,但是那日唐叔德病危,也未曾见到过她,而且唐家人也从未提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子雅期神色微微变了变,“唐淑宁外嫁别地,原本郎才女貌、夫妻情深。只是半年之前唐淑宁身患恶疾,一病就是卧床不起。前些日子差人来报,熬不了多少日子了。”

    怪不得那一日,唐叔德看自己的眼神会不一样呢,原来是想到自己重病的女儿了。世事无常,也许还就唐淑宁这个女儿颇得唐叔德的心吧!

    “继续让你的暗探留心太守府,密切留意齐媚儿和唐季元的行踪。”

    子雅期点了点头,“魏启的那案子也好查吗?”这一下子牵出七八年前的案子,这下查起来可要费不少心了。

    “嗯!”许无言简单的答道,“明日我和卓涵再去魏宣成家一趟。了解一下魏启的情况”

    “这便是家父的书房!”

    魏宣成神色有些乖乖的说道,似乎每一次他都能猜到许无言的用意,上次来魏宣成毫不意外,这次也是如此,好像许无言走的每一步,魏宣成都知道。

    许无言看了看魏宣成,“今日我们前来,一来是看看令堂,而来也是了解一下令尊当年的案子,以便为令弟的案子找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魏宣成向许无言拱手施礼,“两位对家母的照拂,在下铭感于心,以伺后报。”说着挺直了身子环视了一下自己父亲生前的书房,心中感概万千,“只要能为宣华鸣冤。我这个做兄长的什么都愿意做。”

    方卓涵看着魏宣成,“魏兄,在下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只是死者已矣,请节哀。令尊当年的案子,魏兄可否详细对我们道来。”

    魏宣成点了点头,引许无言和方卓涵在椅子上坐下,备好茶水,这才开始了讲述。

    冬日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阳光也从夹裹着寒意的冰冷当中渐渐复苏。日渐西垂,橘色的光辉依依不舍的倾斜到窗棂上。映出屋内所坐之人的狭长身影。

    “你是说,当年你亲眼所见了你父亲的龙阳丑事?”

    魏宣成刚把话说完,方卓涵脸上升腾起惊异之色,有些口不择言的开口问道。

    方卓涵的话一出。魏宣成的脸立刻变成了墨色,羞耻、无奈、痛心交织的情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许无言这下明白了,魏宣成初到自己父亲书房之时脸上的那种怪异的神色,或许在他看来见到父亲所谓的不堪的一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吧!

    “魏兄,无需介怀!我们只是为了清楚案情,此事有关令弟之死,人命关天我们务必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魏宣成似乎对许无言有着莫名的信任,见许无言如此说,神色缓和了许多。

    “当日,太守请父亲到酒楼饮酒叙旧。听酒保说父亲和太守相谈甚欢,太守不胜酒力先行喝醉了。而父亲在意识恍惚之间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还硬拉着酒保前去那个人的家里。酒保以为是父亲的故交。拗不过父亲就把他送到了那人的家里。”

    魏宣成的脸色随着自己所说的话变得阴郁起来,似乎那对他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

    “第二日,酒保差人到我家报信。我赶到的时候看见是父亲和那人不堪的一幕。”

    许无言嘴角微微上扬,盯着魏宣成。问道:“如何不堪的一幕?”

    魏宣成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许无言,“许提刑,这……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父亲和那人浑身赤裸的缠在一起”

    “当时有谁在场?”许无言继续问道,

    魏宣成凝神想了想,“酒保、我,后来太守也赶到了!”

    “那人姓甚名谁?”

    魏宣成的叙述当中,一直在刻意不提着跟他父亲有染之人的姓名。从他的神色看,那个人让魏宣成恨到了极致。

    “周智,柳市镇的落第秀才!”魏宣成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太守可是当今珉州的太守?”

    魏宣成点了点头,“唐大人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只是这次宣华的事,我实难接受。”

    许无言点了点,表示理解,“令尊的案子之后,是唐大人帮你们安家隐居的,对吗?”

    “是的!当年若不是唐大人,我们也活不到现在。”

    许无言抬首环视了这书房一周,各类字画、书法有序的悬于各处,书案上虽然落着灰尘,但笔墨纸砚规制有序、错落有致。

    “宣成,这幅画作可是令尊所画?”许无言站起身来走到一幅自画像的前面说道,

    魏宣成点了点头,“那是父亲的自画像。”

    “笔工细腻、着眼神韵,好别致的画作!”许无言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其他画作,又看了看这幅自画像,赞道,

    “大人谬赞了!”

    许无言笑笑,道:“我的一个朋友对画作也颇有研究,这画作可否让我们带回行馆了作观摩、欣赏?”

    魏宣成有些惊异的看着许无言,“家父拙作,许提刑见笑了!”

    许无言摇摇头,正色道:“魏兄此言差矣,我的那位朋友累年收集画风迥异的画作。还多次叮嘱我替他留意。今日一见令尊之作,我眼前一亮,我的那位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魏宣成走到画作之前,伸手将它取了下来,卷好递给许无言,“许提刑,多日为宣华的事操劳,在下无以回报。就将此画送与许提刑了。”

    “多谢!”许无言接过画道谢,然后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之处,我会着人前来相告的!”

    “多谢!恭送许提刑!”

    许无言浅浅一笑,看了方卓涵一眼,相视一笑,并肩离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茅塞顿开 〔3〕

    “无言,这个是周智的案卷。”方卓涵将一个竹筒盛放的案卷放在许无言房间内的书案之上,说道,

    许无言正盯着魏启的自画像和另外两幅画像,只对方卓涵的话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方卓涵缓步走到许无言的跟前。

    “无言,这三幅画像,你已经看了多日了。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方卓涵看了看三幅画风极像的画像,将一杯茶递给许无言问道,

    许无言看了看方卓涵,接过茶杯,轻摇了一下头,“没有!但我总觉得这三幅画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总之很奇怪就对了。”

    “好像那幅魏启的画像的裱轴大了一些,画像略微左倾,这魏启大概是个左撇子吧!”方卓涵再次看了看那画像说道,

    许无言低首深思,似乎在消化方卓涵的话……

    “唉呀!先不管它,你也看了数日了,未曾踏出行馆半步。今日天气晴好,我们出去走走吧!换一下思绪。”说着就拉着许无言往外走,

    珉州城的春天来的稍微早一些,年还没有过,春天的气息已经走进了城里。柳树细嫩的枝条不觉间已经拂上了堤岸,护城河旁的桃花也一早花开满树迎接春日的到来了。

    方卓涵和许无言两人走在充满春日气息的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嬉闹玩笑的结伴踏青。

    “妖男和嫣儿呢?”被春天的味道感染的心情舒畅的许无言,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方卓涵。开口问道,

    方卓涵似乎也很享受这难得的清闲,嘴角含笑答道:“子雅期他前去通识堂珉州分处了.嫣儿说今日探子有重要情况向她汇报,一大早就出去了。”

    许无言轻笑着点点头。“倒是我们两个偷得半日闲。”

    “是啊!既是如此,我们如何能辜负这大好春光呢。”方卓涵明媚的一笑,伸手拉上许无言,道:“走!咱们泛舟去!”

    “碧波荡漾绿水间。竹筏涟漪一叶扁。疑是江南风光客,春花明媚似流年。昔日伊人湖畔倚,文人骚客意翩跹。愿与佳人此共游,不知今时是何年?”

    站在竹筏上的方卓涵,意气风发的看着微风过处、粼粼微波的河面,诗兴大发,忍不住开口诵道,

    许无言看了看方卓涵,浅浅一笑。想不到方卓涵也是这般性情中人。微风中夹裹着淡淡的桃花香。不甚读诗词的许无言只想到‘风姿堪比此。惊鸿只瞬间。’几个字。

    “客官好雅兴!听二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珉州城可是人杰地灵,风流雅士比比皆是啊!”撑篙的船家笑呵呵的说道。

    “哦!依船家说来,这珉州城是人才辈出。那敢问名家可都有谁?”方卓涵见船家有这般见识,便和他攀谈起来,

    “客官,这个可难不倒我。小的虽然不过是一介船夫,但咱们这珉州城的风流韵事、名人轶事,我这肚子里可是装了不少。”年纪不大的船夫颇为自豪的说道,

    “哦?愿闻其详!”

    船夫爽朗一笑,“陆生弃官从文、竹溪六君子、白毅书信戏名妓……”那船夫随口说出了一串,“远的不说,单是刘婧马市卖书、七岁孩童戏季裴可都是咱们珉州城两位大人留下的传世轶事啊!”

    “看来我们今天是有耳福了!有劳船家费力讲述了!”方卓涵和许无言盘膝坐在小几旁边,倒了杯茶打算细细品味,

    “好!”那船家眉眼带笑,似乎讲述这些对于他来说是很荣幸的一件事,“刘婧-刘大人年少之时家境贫寒……”

    一个个或有趣、或励志、或讽刺、或赞颂的名人轶事从神采飞扬的船家口中一个个流出,许无言和方卓涵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一边品着春日的早发花茶,倒也惬意极了。

    “诶!船家,你讲的都是数年前的事,可有近些年的?比如说唐大人及其几位公子的。我可是听闻大公子和二公子可都是文韬武略、卓越不凡的。他们可有什么有趣之事?”

    船家见许无言和方卓涵很乐意听自己讲故事,心中很是愉悦,撑篙的手都变的有力气了,道:“姑娘,今儿个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我们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奇闻轶事那可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呐!”

    “哦?”许无言带着些许期待的看着船家,“今日我们倒要洗耳恭听了!船家你看这里景色怡人,不如坐下来和我们小酌几杯,也好让我们长些见闻如何?”

    船家听罢,面上露出难以抉择之色,毕竟说故事不过是增添些乐子罢了,撑船载客才是养家的生计。

    “船家,你放心!您今日的船,我们包了!”方卓涵知晓船家的担忧,眸色含笑的说道,

    “好!今日,我就算给两位当说书先生了!”船家见方卓涵和许无言如此有诚意,也大气的把竹篙放在了一旁,走到小几旁盘腿坐了下来,

    “大哥!喝茶!”许无言倒了杯茶递给船家,

    “多谢!”船家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两位想听些什么趣事?”

    “在下听闻大公子书法精湛无双,二公子画工无独有偶,可有此事?”方卓涵放下茶杯,又给船家续了杯茶开口问道,

    船家听罢,咧嘴一笑,“这么说罢!大公子十岁之时,这珉州城便没有人的书法比得过了。各地的书法名家前来挑战,无不甘拜下风!”船家说的眉飞色舞,“你们可曾听过当今的刑部尚书邵潜-邵大人?”

    方卓涵点点头,“刑部邵大人的书法可是皇上御笔钦点的天和第一,莫不是大公子的书法与之齐平?”

    船家得意的摇了摇头。“二位有所不知,当年邵大人曾来到此处,想要和我们大公子一较高下。那场较量可谓是轰动整个天和,各地的书法名家、文人雅士都不远万里前来观战。那是经过三天三夜的各项较量。才分出高下。”

    这船家可真是可说书的高手,还知道在什么地方留下悬念,吊一下听众的胃口。

    “结果是谁赢了?”

    船家眸色乍亮,果然是包袱儿凑效了。“当然是我们大公子了!不过那邵大人也是稍逊色而已。那场君子之间的较量可真谓是千古风流雅事啊!”船家很是动情自豪的感概道,似乎对他这个平头百姓来说,唐奚鸿赢了那场较量是种莫大的荣誉。

    “那二公子呢?”许无言不着痕迹的问道,

    “二公子就更奇了!”提到唐仲覌,船家更是露出近乎膜拜的神色,“我们二公子可是珉州的大善人、活包公!”

    “此话怎讲?”

    船家说的激动,不由得站起身来,“我们二公子的画作那可是千古一绝,不但能在千幅名作之中一眼辨瑕疵。还能用画作救人。”

    “用画作救人?”方卓涵表示疑问。

    船家看了看方卓涵。“公子莫要怀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当年二公子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某地的一个秀才因为偷盗名画之罪就要被处死。二公子微服到当地。见那秀才样貌敦和,不似奸邪之人。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那秀才是太喜爱那幅画、一时冲昏头脑才会去偷画欣赏。二公子怜他是爱画之人。罪不至死。后来,二公子便亲自画了一副那被盗的名画,交与官府,言明所谓秀才所盗的画作不过是赝品。秀才罪不至死,交待他们公正断案,不可妄杀人命。”

    “这真品和临摹对质,岂不是很麻烦?”

    那船家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是啊!但是对咱们二公子来说,可就不一样了,那两幅画作经过多位大家品鉴。都认定二公子的画作为真迹,而那秀才所偷的不过是赝品而已。后来那秀才便活了下来。”

    倘若真有此事,那唐仲覌的画工该是到了怎样炉火纯青的境界……

    赏了春色,泛了扁舟,听了趣事。傍晚时候,竹筏靠了岸,许无言和方卓涵先后上了岸,“船家,今日多谢!”

    船家摇摇头,爽朗道:“无妨!”

    许无言和方卓涵笑笑,付了船费,便抬步离去。这一天了,就载了两位客人,回家拿哪来的米下锅呢,船家有些无奈的走上竹筏收拾,准备回家。

    “这……”看到小几上的一锭银子,船家有些惊疑,急忙拿起银子,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看过去,只留下一片辨不清楚的影影绰绰。

    “哎呀!” 走在回行馆路上的许无言不留意间被迎面而来的人,生生撞了一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

    方卓涵急忙扶住许无言,轻声问道:“无言,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抱歉!抱歉!失礼!失礼!”方卓涵正要开口责问撞许无言的人,只听得那人不住的躬身道歉,

    许无言看了看眼前的人,书生摸样,抱着一沓书画字幅,因为撞了许无言,书画字幅也掉落了一地。那人一边弯腰见着,一边不住的向许无言道歉。

    许无言弯腰捡起掉落在自己脚边的一副裱好的字:字轴断裂,中空的部分露出红色的用于固定字画的红绳。

    “这幅字摔坏了!”许无言将字幅捡起来递到那书生的面前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书生满含歉意的看了看许无言,“都是小生行事莽撞,冲撞了许提刑,还望恕罪?”

    许无言一惊,看眼前的书生,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带着书生特有的秀气和腼腆。不记得曾见过此人,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我们可曾见过?”许无言问道,

    那书生摇摇头,“小生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大人。”

    “那你如何认得我?”

    那书生面带窘色的看了许无言一眼,带着些许的紧张言道:“面含狐尾百合、清眸沉静似水、许提刑是也。”

    第一百六十四章 茅塞顿开 (4)

    “无言!看来你是声名远扬啊!”方卓涵看了看许无言,薄唇微扯,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原来是脸上的伤疤所致,许无言轻摇了一下头,“这幅字,我要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楚登善”书生缓缓答道,

    许无言点了点头,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楚登善抱着的字画上,“你的字,方圆兼备、波势自如。我喜欢!但愿以后我们还能相见!”

    楚登善满脸惊异的看了看许无言,万万没想到她能如此欣赏自己的字,内心倍受鼓舞,满怀感激的言道:“学生受教了!他日定然与提刑厅堂一叙!“说罢,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方卓涵看了一眼,楚登善的背影,“无言!看来你又为天和谋得一位不可多得的谋士!”

    “走吧!再不回去,子雅期又该跳脚了!”许无言嘴角划下一抹浅笑,乍然转过话锋。

    最后一抹春日的夕阳,依依不舍的拉长着两人的身影,直到被暮夜无情的吞噬掉最后一缕光华。

    “狐尾,把你怎么又在看这个,快来吃点糕点!“子雅期断了盘栗子糕,放到许无言的书案上,对还在盯着那三幅画像研究的许无言说道,

    许无言转过身,走到书案之前,拿了块栗子糕吃着,“周智的案卷我看过了,他好像犯过偷盗之类的罪名。”

    “嗯!不过当年有人救了他!而且还有人刻意要掩盖这些,我们还没找到关于周智偷盗案件的更多材料。”子雅期瞥了瞥许无言书案上放着的卷轴裂开的字幅。顺手拿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许无言低声自语似的问道,

    “谁知道呢,诶!这字幅的卷轴怎么摔裂了?”子雅期拿着残破的字幅问道,

    “哦!那个是街上撞到了人,给人撞破了就买了下来!”许无言继续 吃着栗子糕,目光没有离开那三幅画像,不经意的说道。

    子雅期点了点头,伸手把卷轴内的红色丝线抽了出来,自顾自的说道:“想不到这卷轴是中空的!我还一直不明白这字幅画作是如何固定住的,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说什么?”许无言突然扭过头,盯着子雅期问道,

    子雅期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引得许无言如此,就把断裂的卷轴拿给许无言看,“你看。这里面是中空的!我没说错啊!”

    许无言看了看那断裂的卷轴,突然放下手中的栗子糕,走到那幅魏启自画像的跟前。伸手将画像取了下来。并且用力将卷轴折断,

    咔嚓!随着一声断裂声,一枚红色珠花从卷轴中掉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子雅期一脸诧异的走到跟前,捡起掉在地上的珠花,“这卷轴之中怎么会有珠花?”

    许无言伸手拿过那枚珠花。这魏启的自画像里怎么会有女人用的珠花呢?还有另外的两幅画像,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妖男!你可知道魏启是天生的左撇子?”许无言盯着那两幅女子着男装的画像问道,

    子雅期点了点头,“嗯!所以他的画都会有细微的偏左,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暗探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子雅期摇了摇头。“太守府里这些日子都在照顾唐叔德。除了齐媚儿从半年之前就叫嚷着下人偷了她的首饰之外,其他人都忙着照料大病初愈的唐叔德。没什么特殊的动静。”

    “那么齐媚儿和唐叔德、唐奚鸿、唐仲覌的关系如何?”许无言继续问道,

    “原本唐季元迎娶齐媚儿过门,唐叔德夫妇都是不甚满意的。过门之后,齐媚儿为人刁钻刻薄,更是不得人心。大概是既成事实了,唐叔德近些年也不太苛责齐媚儿了。”子雅期看着一直低头看着珠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自己讲话的许无言,伸手碰了一下她,

    “啊!你继续!”许无言抬头看了看子雅期,继续低头看那枚珠花,

    “唐季元虽然依附于唐奚鸿,但是他们实际关系并不慎融洽,于馨忧和齐媚儿更是互相看不顺眼。至于唐仲覌夫妇,在太守府口碑极好,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他们夫妻感情一直甚笃。不过奇怪的是,我的暗探得知从半年之前,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两人一直有些貌合神离。丫鬟们还说有时会发现秦静宸不与唐仲覌同房,下人们揣测是秦静宸有身孕了。” 子雅期虽然有些对许无言这个样子无语,但还是把暗探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许无言猛然抬头,再次看了看那两幅画像,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子雅期吓了一跳,安抚了一下情绪,瞅着许无言问道:“狐尾,你知道什么了?”

    许无言瞅了子雅期一眼,“妖男,快!把卓涵和嫣儿一同叫过来!”

    子雅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许无言那般兴奋的神色,大概是案情有所突破。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一盏茶之后,四个人齐聚到行馆大厅。

    “咱们再来把各自收集到的信息重新整理一下!”许无言看了看剩下的三人,开口言道,

    “无言!我们不是交流复述过多次了吗?为何这个时候还要再整理一下?”施嫣儿看了看窗外的深夜朦胧,有些不解的问道,

    许无言还真是行事乖张,这半夜三更的把人拽下床来。意识本就不清醒还要重复讨论案情。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施嫣儿暗自感叹自己处境堪怜。

    “查漏补缺!我们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也不一定!来!来!来!喝杯茶清醒清醒,卓涵。你先来!” 许无言倍儿有精神的站起身来给他们一一倒茶,

    许无言心里也清楚,自己有什么想法,他们就要无条件配合,也实在是为难他们了。但是案情早一日真相大白,他们也都可以好好休息了不是?许无言在心里找理由自我安慰着。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四人开始了又一遍细致入微的叙述讨论。时不时的还被许无言给问上那么一两个细枝末梢的问题,有的能对答如流。有的就模棱连可了,

    在这么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大家的精神也都被集中了起来,毕竟是唐叔德交予的案子,事关两条人命,在他们心里的分量还是比较重的。

    “好!”所有人都讲述完毕之后,许无言的清眸变得闪闪发亮,“妖男!赶快派人前去太守府,告知他们案子已经告破!明日申时三刻。我们会在府衙公布真凶!”

    许无言此言一出,三人均是睁大了眼睛盯着许无言,“狐尾。你不是糊涂了吧!我们只是理了一遍案情。并没有查出真凶啊!”

    “而且,这个时候去禀报太守府,太失礼了吧!”施嫣儿瞥了一眼窗外,这个时辰不过是丑时,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呢。

    “就是这个时候,才能让我们知道真凶究竟是谁!”许无言眸色一闪。成竹在胸的说道,

    “无言!你该不会是已经知晓真凶是谁了吧!” 方卓涵看了看许无言那满是自信的脸颊,以许无言的行事作风,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说的,

    许无言摇了摇头。“现下,凶手还不得而知。不过再过些时候,就知道了!”说罢扭头看向子雅期,“妖男快着人前去太守府禀报!记住一定要言明,凶手杀人的铁证就在我的手上。明日,大家便会知晓杀人真凶究竟是谁。”

    子雅期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好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明日我们还有一场好戏要演呢!”许无言看了看方卓涵三人,这折腾了差不多一夜,也该让他们休息一下了。

    “无言,你……”方卓涵有些莫名的不放心,

    许无言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快休息去吧!” 说着把施嫣儿和方卓涵推出了大厅,然后看了一眼子雅期,“妖男,着人前去太守府之后,你也休息去吧!”

    子雅期看了一眼许无言,点了点头很是自觉的离开了大厅。

    许无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满屋子捣腾起来……

    “叩叩!狐尾是我,开门!”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便听到了子雅期的敲门声。

    许无言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打开门看着子雅期,问道:“妖男,你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子雅期没所谓的理了理刘海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睡不着,找你谈诗词歌赋!”

    “嘘!…”许无言轻吐了一口气,还诗词歌赋!看样子自己那点儿心思还是被这家伙看出来了,“好吧!跟我进来吧!别乱走!伤着你可怨不得我”说着拉子雅期进屋,回身又把门合上。

    “你在干嘛?布阵啊!” 子雅期瞅着许无言满屋子的丝线,有些头大的问道,

    许无言拉着子雅期踮着脚走到床前,“你说对了,我要打猎!”

    “打猎?你少跟我绕弯子,快说说怎么回事?”子雅期瞥了许无言一眼,不客气的说道,这家伙一说很快就知道真凶是谁了,一准就没什么好事儿。幸好自己聪明,猜到了她那点儿想法。

    许无言瞥了子雅期一眼,“你先把那些蜡烛吹了,咱们到床上,我再告诉你!”

    子雅期听罢,刻意的远离许无言一步,满脸戒备的说道:“狐尾,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你要干嘛,霸王硬上弓啊?”

    许无言一巴掌打在子雅期的脑袋上,“想什么呢,滚一边儿去!快,熄灭蜡烛!”

    子雅期撇了撇嘴,伸手一掌打出去,蜡烛先后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留些许被月光点亮的角落,和着夜的昏暗,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守株待兔

    “诶!狐尾,依你所言,今晚这个真凶一定会来行刺你?”躲在床幔后的床上的子雅期,碰了碰身边的许无言低声问道,

    原本子雅期和施嫣儿、方卓涵两人一样,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许无言那种带着些许算计的目光,让子雅期不放心。

    办完许无言交待的事之后,又折返回来看看许无言究竟在做什么。果然还是被子雅期猜对了,许无言这家伙果真是要把自己当成诱饵引真证的凶手上钩。

    而且,经过许无言的一番解释,子雅期也相信那个真凶一定会前来毁掉许无言编造出来的重要证据。

    许无言点点头,“会的!除非他想声名扫地!”

    子雅期点了点头,两人肩并肩窝在许无言那并不宽敞的( 狐尾女提刑 http://www.xlawen.org/kan/5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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