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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阅读

    一直陪你!谁都不可以再欺负你,就算是过去的事也不可以!”

    漠朔搂着许无言,不大的声音里带着温暖而细腻的力量,让许无言的恐惧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这草原夜色一般的宁静、祥和。

    随着怀中许无言的气息逐渐平稳,漠朔低头看着安静睡着的许无言,秀眉舒展,嘴角自然的翘着,没有防备的睡姿,填的漠朔心里满满的。

    漠朔解下身上的貂裘披风轻柔的将许无言和自己裹住,让她舒服躺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满心踏实的享受不再一个人孤独的时光。

    草原的雾气挺重的,夜半时分凝结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悬挂在每一株扬着生命气息的碧草上,折射出草原上最绚丽、最斑斓的晨曦。

    一缕柔柔的阳光从许无言的脸上拂过,轻柔的暖意把许无言从香甜舒适的睡梦中唤醒,将草原上最美丽的日出展现在她的眼前。

    “好美的日出啊!漠朔快看!日出好美!”

    橘红色的太阳像是被蔓延到天际的青草轻轻托起,带着夙夜未清醒的倦意一点点升起,周身都散发着黑夜和白日交接之时那种神秘而又庄重的橙色柔光,进而燃起一朵朵迎接天亮的晨曦。

    随着黑夜的自动撤离,太阳也逐渐清晰,发出的光也渐次煦暖,映在一颗颗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美丽极了!

    许无言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伸手拽着漠朔惊喜的盯着不远处的渐次脱离晨曦云海的太阳,像是一个忠诚的信徒,满心的虔诚的瞻仰着。

    “是啊!真的好美!”被许无言扯醒的漠朔也由衷的赞道,紧接着便一个大大喷嚏打了出来,“阿嚏!”

    “受凉了?”许无言回过头去才发现漠朔御寒的貂裘几乎都在自己身下,虽然是夏日,草原的夜晚还是凉的。许无言几乎能看到一小颗、一小颗悬挂在漠朔发辫上的露珠。

    “你说呢?”漠朔揉了揉鼻子,凑近许无言的跟前暧昧的说道,

    许无言伸手扶住漠朔的肩膀,把自己额头贴上了漠朔的额头。有点儿微烫,“不好了!你有点儿发烧!”许无言站起身来,把漠朔拉起来,“走!咱们赶快回去,看看有没有治疗风寒的药!”

    漠朔则是被许无言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愣住了,原本以为许无言是要吻自己,谁知她额头碰额头只是为了确定自己有没有发烧,心底又失落又温馨。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头晕脚软?”见漠朔站着不动,许无言以为他烧得严重,赶紧吧貂裘系在漠朔身上。搀着漠朔的手臂,“来,我扶你走吧!”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漠朔,即便是漠朔的母亲也不曾如此,长大后虽然有不少的女人靠近。但漠朔对她们却是厌弃而不愿多看一眼的。此刻许无言这般的靠近,漠朔很享受。

    “该死!”漠朔刚要抬脚,谁知为了让许无言睡的舒服,一晚上都不敢动一下的腿麻了,漠朔瞪了自己的腿一眼,低声咒道。

    “怎么了?”许无言发觉漠朔的不舒服,扭头看他的样子便明白了。“是不是腿麻了?”

    漠朔有点儿尴尬的点点头,暗自骂自己的腿不争气,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麻了?不知道许无言会怎么想,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许无言蹲下身子,伸手碰了漠朔小腿一下,

    “你。你干嘛?”酥麻的感觉直冲漠朔的大脑,漠朔整个人险些摔倒,不由得看着许无言,身体也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

    许无言笑笑,知道就是小腿了。“你站着别动,一会儿就好了!”说罢,许无言伸手抓住漠朔的小腿,顺着筋脉不轻不重的上下捋着。

    刚开始虽然有些麻的不舒服,但是几下之后,麻的感觉就好了很多。漠朔低头有些痴痴的看着为自己细心捋着小腿的许无言,一丝一丝温暖且甜蜜的细流无声无息的流进那有些干涸的心田。

    “好了!你试一下看看好些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许无言站起身来,伸手扶着漠朔的手臂说道,

    “啊?哦!好!”漠朔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一般,下意识的避开许无言的目光,伸腿试了试,“好了!”

    许无言一笑,“那咱们回去吧!我饿了!”

    漠朔点点头,任由许无言搀扶着朝营帐走去。此刻漠朔的心里满是对自己腿麻的感激,被许无言细心照顾的感觉很好!很好!漠朔觉得自己已经上瘾了。

    “你也这样对别人吗?”不知道刚才许无言的那般照顾,其他的人有过没有,尤其是那个楚寒彻,还有子雅湛,如果真的有,一定会立刻除了他们。

    “啊?你说什么?”许无言扭头看着漠朔,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漠朔垂了垂眸,“方才额头对额头,还有为我止麻,你有没有对楚寒彻或是子雅湛这样过?”漠朔突然觉得自己很小心眼,该死在乎,一想到许无言也可能那样对别的男人,心里就嫉妒的要死。

    许无言嘴角微扯,轻笑道,“说什么呢,要不是看在你为了我睡好,委屈了一晚上的份儿上,我才不管你呢。本姑娘可是狐尾女提刑,你当我是伺候人的丫鬟啊?”

    “真的没有吗?”漠朔不是不相信许无言,而是不相信别的男人,尤其是许无言曾爱过,动过心的人。像苍蝇一样围在许无言的身边,谁知道他们使坏了没有。

    “你这是在兴师问罪?”许无言停住脚步,看着漠朔一字一句的反问,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漠朔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那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为别的男人做过哪些。还有,刚才我做的只是为了感激你而已!这叫知恩图报。”许无言看着漠朔很是认真的说着。

    漠朔听罢却是喜不自胜,原本许无言觉得凝结着冰块的嘴角,此刻也完全舒展开来,看着许无言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我开心!太开心了!”漠朔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许无言真的觉得漠朔烧得不轻,不但说莫名其妙的话,连行为都这么奇奇怪怪。不过不得不承认,漠朔笑的样子很好看。

    “好了!走了!”许无言拽住漠朔的手臂,“再不回去,我就饿死了!”

    “回去!”漠朔爽快的答着,不过没过一秒又站住了,很认真的盯着许无言说道:“你以后不许那么对别的男人,只能对我。”

    “为什么?”

    漠朔抓住许无言的双手,“因为你是我的王妃,我的王妃!”漠朔重复着许无言已经嫁给他的事实,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是哦!许无言已经和亲了,在这个皇朝的法令看来,许无言已经是漠朔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许无言扯出一抹微笑,看着漠朔以一种模糊的方式回答着,

    漠朔神色一怔,“我一定会的!” ‘别的男人敢对你不轨,我一定在你知道之前就灭了。’这么后半句漠朔留在了自己肚子里。

    “那就去吃饭啊!我都说饿了!”许无言佯装发怒的瞪着漠朔,

    “好!吃饭!”漠朔再也不问这个问那个,拦腰抱起许无言, “你干嘛?”许无言搞不明白漠朔又要做什么, “吃饭啊!”漠朔白了许无言一眼,紧接着一个口哨,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漠朔抱着许无言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马背之上。

    “有马,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扶着你走这么久?”坐在奔驰的骏马上的许无言撇着嘴,不满意漠朔刚才的行径。

    “我喜欢!”漠朔则是酷酷的说了这么一句噎死人的话,

    许无言暗自腹诽,‘合着你喜欢,人家就得挨饿,什么人嘛!’

    “到了!”不过是许无言腹诽的时间,营帐就已经到了,漠朔率先跳下马背,把手伸给马上的许无言,阳光从漠朔的侧脸倾泻而下,宛若从阳光里出现的天神。

    许无言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人就被漠朔给抱了下来,牵着手走向营帐,“咱们吃饭去!”

    许无言有一种本领,那就是看到吃的就什么都忘了。营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好的饭菜,让许无言毫无形象的甩开漠朔飞奔了过去。

    “你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来!把手擦一下!”漠朔有点儿无奈的看着对食物疯狂的许无言,宠溺的拿着浸湿的帕巾走过去给许无言擦手。

    许无言楞了一下,“我自己来吧!”接过漠朔手上的帕巾,随便擦了几下便拿起桌子上包子啃了起来。

    漠朔坐在一边给许无言盛了一碗粥,“小心噎着!喝点儿粥!”

    许无言边吃边点头,真的饿到了,自己一边啃着包子,另一只手拿起一个递到漠朔的跟前,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也吃!”

    漠朔对这个倒是很受用,接过许无言递过来的包子,眉梢带着满满的笑意,很是优雅的吃了起来。

    第二百五八章 带你回家

    “呃…”三个包子和一碗粥下肚,许无言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接下来做什么?”言语再自然不过,丝毫不觉得在漠朔跟前打嗝有什么尴尬。

    漠朔放下手中的粥碗,擦了擦嘴,然后拿起桌子上一块干净的绢帕,俯身过去轻柔的把挂在许无言嘴角的饭粒擦掉,“回家!”

    漠朔的这个动作让许无言的脸颊有些微红,漠朔那种认真的神情,让许无言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你说什么?”只顾着不好意思的许无言,只好再问一遍。

    “带你回家!”漠朔好脾气的回答,

    “你是说蹂洳皇宫?”许无言有些不敢相信,漠朔可是蹂洳大军的主帅,是可以说走就走的吗?

    漠朔点点头,“带你见见母后!”

    “那个,漠朔你是主帅,这里是两军交战的战场?”许无言盯着漠朔再一次确认,

    漠朔看着许无言,柔和认得笑笑,“如果离了我,将士就散了,就算是十个漠朔也会被累死!”说着,漠朔站起身来拉着许无言,“走吧!咱们这就回去!”

    这下换许无言吃惊了,漠朔不过是刚回到蹂洳半个多月。能如此做,如果不是太盲目自信,那就是漠朔的能力太高深莫测了。

    漠朔甚至都没有和副将说一声,便带着许无言骑马离开了营帐。马儿在碧草连天中驰骋,耳边风声刮过带着阵阵青草的气息。

    许无言轻靠在漠朔的身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路途上的宁静。许无言知道漠朔是个比楚寒彻厉害千百倍的角色,如果说在楚寒彻那里,许无言还可以旗鼓相当的应对,那么在漠朔这里,许无言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在漠朔这里,许无言却是觉得安全的,不会惧怕他某一天会因为什么皇权、颜面把自己扔到深火热之中。为此,许无言不必花费心思去探究漠朔的想法、做法。不用去各方打探漠朔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只要安静的跟着他就好,而这种相信许无言却不知道来自哪里。

    漠朔似乎也很享受许无言对自己的依赖与毫无戒备,不由得收了收缰绳,放缓马蹄。带着满足的笑意护卫着怀中的女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夕阳的余辉描摹整个大地的时候,漠朔带着许无言来到了一座青色石块建造的宫殿前,古朴而恢宏的建筑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波诡云谲的神秘光泽。

    一直被漠朔牵着手的许无言穿过一道道颇具地域特色的宫门,每到一个门口身着黑色深衣褶裤腰间扎着黑色动物皮毛制成的宽护腰的侍卫,都会恭敬的朝漠朔施礼,继而带着诧异的目光瞄一眼许无言,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守卫一贯的严肃神色。

    许无言也不介意,任由漠朔牵着,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路上都好心情的观摩着漠朔皇宫的独特建筑和匠心独运的精巧布局。

    蹂洳皇宫大多运用的是就地取材的建筑材料。比如整块的青石,大片大片的芭蕉从,还有偶尔见到的胡杨,依照地势而建的庑殿式宫殿,偶尔出现的莲花池、圆顶弧形的亭台水榭。虽然不及天和皇宫的奢华壮丽,却也是别具特色的恢宏大气。

    “大哥,你来了!父皇已经在旭阳殿等你了!”

    一个身着暗黄|色的锦袍,披着斜肩狐裘,腰间扎着一条镶有红宝石金色革带的年轻男子从一侧的回廊处走过来,恭谨的对漠朔行礼。

    浓眉大眼,皮肤略黝黑。颧骨微高,显得一双眼睛很深隧,国字脸,薄唇,单看相貌跟漠朔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加上那一身华贵服饰装扮。也算的上英俊挺拔。

    漠朔略略点头,扭头看看许无言,

    “这位是和亲公主?”那男子注意到许无言,一双深色眸子看着许无言带着友好的笑意,

    “她是你皇嫂!”漠朔没看那男子。口气沉了沉说道,继而看着许无言温声道:“他是二皇子-沧尔。”

    “沧尔见过皇嫂!”沧尔急忙向许无言施礼,

    许无言笑笑,“无须多礼!”

    “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漠朔拍拍许无言的手,继而扫了沧尔一眼,“走吧!带我去见父皇!”

    沧尔点点头,冲许无言笑笑,“皇嫂,告辞!”

    看着两人有些相像的背影,许无言轻吁了一口气,看样子漠朔和这个二皇子的关系并不好。许无言环视四周,又是一座皇宫,皇家是非多,自己怎么就偏偏跟这皇宫撇不清关系呢。

    “大皇子回来了,我要进去找他!”

    一个清脆中带着些许跋扈的女声传来,许无言扭头,一个绿衣少女,迈着急切的步子从一侧的角门处走了出来。

    “你是……”绿衣少女看到许无言,有那么一瞬间愣在原地,

    金片攒成的月季花的花胜垂下用白狐茸毛和红宝石相间打成的穗状发饰戴在前额头顶混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翠绿色的及脚踝束腰长裙搭着一件绣有芍药花瓣的宽带护腰,薄纱的衣袖在手腕处被金色的护腕束住,体形玲珑有致,好不娇俏可人;

    再看她的容貌:细长的柳叶眉、新月似的月牙眼、小巧而直挺的鼻子,再加上粉色的樱唇,肌肤雪白,盈盈带笑,好一个绝色俏佳人。

    许无言打量绿衣少女的时候,绿衣少女也在上下打量着许无言。可是,看着看着原本带着欣喜的眸子里染上不可抑制的怒气。

    “大胆!皇宫之内,你竟敢公然犯上身着大皇子专用的服饰颜色!”绿衣少女指着许无言厉声吼道,

    许无言有点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身上漠朔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这个是……啊!”

    不知什么抽过来的鞭子打在正要开口解释的许无言身上,顿时右手的手臂上衣衫撕裂,露出狰狞的鲜红色血痕。

    “你!”许无言抬眼看向挥鞭子的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眸色里充满着盛怒,挥着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打向许无言,“贱人!勾引大皇子的贱人!”

    许无言眸色渐冷,对着挥过来的鞭子毫不畏惧,在鞭子即将落到身上的时候,伸手抓住了鞭子的末端,森然的眸子看向惊愕的看着徒手抓住鞭子的许无言,“你是什么东西?!”

    许无言的话让绿衣少女的怒火更胜,在这个皇宫里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许无言算什么,不过是被天和皇朝送来暖床的工具罢了,也敢这般出言冒犯!

    “本郡主的名号,你不配知道!你一个天和皇帝送来取悦于人的贱人,还妄想勾引大皇子,真是恬不知耻!”绿衣少女的话极尽刻薄之能。

    除了嘴角的微微下垂,许无言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抓着鞭子的手在绿衣少女话音落下的时候猛然用力,“啊!”绿衣少女一声尖叫,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鞭子向许无言撞了过去,

    许无言纹丝不动,待绿衣少女的身体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时,抬起膝盖顶向绿衣少女的小腹,“欸哟!”绿衣少女痛呼一声,身体惯性的后倾,紧接着许无言一脚把绿衣少女踹飞了出去。

    “啊!好痛!”绿衣少女摔在一丈开外的地上,身体的疼痛让那张俊俏的脸颊有些扭曲,那双本来应该蓄着笑意的月牙眼,此刻却是带着要把许无言生吞了的怒气。

    “你胆敢……”绿衣少女正要对许无言破口大骂,突然变了脸色,浓浓的委屈弥漫在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之上,“大皇子救命啊!这个贱人要杀我!快杀了她给我报仇啊!好痛哦……”

    这话一出,许无言就算不回头看也知道漠朔来了,女人打架就这点儿本事,打得过就耀武扬威,打不过就装可怜搏同情,搬救兵,好没意思!

    许无言把手中的鞭子随意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漠朔和沧尔两人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皇嫂,这……紫叶郡主她……怎么一回事?”沧尔也不去扶还趴在地上的紫叶郡主,反而是一脸疑问的看着许无言,看似无害的问道,

    许无言瞥了紫叶郡主一眼,轻轻一笑,“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喽!”

    打死眼前这两个男人,许无言也不相信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之所以这么问,应该是在顾及紫叶郡主的身份,还有漠朔吧!

    沧尔一愣,第一次这种程式性的询问遭到碰壁,和漠朔刚踏出旭阳殿,没走几步就看见许无言动手收拾紫叶郡主那帅气无比的一幕。当时就暗自骂了这紫叶郡主一句,当真是平日里撒野惯了,仗着自己老爹的权势横行霸道,这下碰到厉害的主儿了,活该被打。

    “你受伤了?她打的?”没说话的漠朔看到的则是许无言手臂上破掉的衣服和泛着血丝的鞭痕,

    被漠朔看的有些不自在,许无言伸手拽了拽破掉的衣服,“无妨!皮外伤而已!”

    漠朔看了许无言一眼,弯腰把地上的鞭子捡起来,朝还躺在地上的紫叶郡主走过去。

    “大皇子!我好痛…都是那个贱人!”紫叶郡主一脸委屈的对向自己走过来的漠朔梨花带雨的哭诉着,

    第二百五九章 鞭打紫叶

    漠朔在距离紫叶郡主不到五步的地方停住,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夹杂着毛铁丝制成的鞭子,脸色如深潭一样平静,“这鞭子是你的?”

    紫叶郡主看着漠朔,想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此刻要为自己伸冤,心中一阵激动,用力的点点头,“是我的!都是那个贱女人夺了我的鞭子!”说着还刻毒的看了许无言一眼。

    “这么说,她身上的鞭子是你打的?”漠朔那邪魅的嘴角微微的弯起,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看向紫叶郡主的眸色里有着让人沉沦的漩涡。

    紫叶郡主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没有知觉的点点头,“是那个贱人出言不逊,还穿了只有你才能穿的颜色,她该死!”

    “啊!”紫叶郡主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一记如闪电一般的鞭子便打到了他身上,挥鞭的正是漠朔。

    紫叶郡主忍着身上皮开肉绽的痛楚难以置信的看着漠朔,这个自己以为会为自己报仇的男人,“大皇子!为何要打我?该死的是她!”紫叶郡主有些凄厉的大吼。

    “啪!”又是狠狠的一鞭,结结实实的落到紫叶郡主的身上,所到之处衣衫尽裂,露出狰狞无比的鞭痕,“啊!”紫叶郡主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次没有间隙容紫叶郡主反驳一句,漠朔神色平静的接连抽了两鞭,地上的紫叶郡主衣衫破烂不堪,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如火烧一般的灼痛,还有铁丝划过伤口的锐痛让紫叶郡主再说不出一句话,全心抵抗着一阵阵难忍的痛楚,甚至连求饶的余力都没有。

    沧尔几乎傻在原地,一双瞪大的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心里某处剧烈的战栗着……

    “漠朔!”许无言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漠朔还要落下的鞭子,

    漠朔扭头。神色宁静无比,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目光触及到许无言手上的血迹,眸色骤然一沉。回头一鞭抽在紫叶郡主的脸上。

    “啊!”许无言的惊叫被紫叶郡主那一声震天的惨叫淹没,原本绝色的容颜被那一鞭从嘴角至眉梢贯穿,露出泛白的颧骨,鲜血瞬间遍布整个脸颊,紫叶郡主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模样让许无言想到了车祸现场。

    “漠朔!你在做什么?”许无言盯着漠朔声音骤然变冷,

    漠朔扔掉手中的鞭子,小心的拿起许无言那只因为抓鞭子受伤的手,“我给你上药去!”说着牵着许无言的手,看都不看地上的紫叶郡主一眼,就要离开。

    许无言甩开漠朔的手。看向惊愣在原地的沧尔,“快叫人来救她!”

    沧尔犹豫了一下,继而小心的看向漠朔。

    “快啊!”许无言吼道!

    沧尔被许无言这一声给吓住了,急忙叫了人来把紫叶郡主给抬走了。

    漠朔看了许无言一眼,上前把许无言的手再次牵着。“你伤的不轻,跟我去上药!”

    “漠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她?”许无言盯着漠朔,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一个人几乎将别人打死还能如此不当回事的样子,文明时代的变态杀人犯也不过如此吧!

    “她罪该如此!”漠朔的声音平静无波,

    “纵使她罪恶滔天,也不该由你来生杀予夺!你这样心狠手辣对她。你与她又有什么分别呢?何况她还是个女子,是个对你有着喜欢的女子!”许无言大力甩开漠朔的手,实在接受不了漠朔这般残暴的模样,忍不住冲他厉声吼着,

    “你生气了?”漠朔看着许无言,声音依旧是温柔的。没有一丝的怒气。

    “我生气?!呵呵!漠朔,你没有一点儿为你刚才的行为所不忍吗?她是你的同类!”许无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明明是暴虐野蛮的行径,施暴者却认为理所应当。

    漠朔看着许无言,眸色暗了一下。继而又走上前去把许无言的手握在手中,“都过去了!我们走吧!”

    许无言凝眸看着漠朔,突然觉得自己讽刺极了,对一个权力至上,不知人权为何物的人,去说暴虐,说同类不相残杀,多么可笑的事情!可,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漠朔?为什么是他!?

    “漠朔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那个让我觉得自己可笑的人是你?”许无言看着眼前的漠朔,这个和自己有着太多相似之处的男人,这个有着经天纬地之能的男人……

    漠朔有些看不懂许无言这个时候的神色,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失望,还有这些漠朔听不懂的话,都让漠朔心底的某处隐隐的痛着。

    “你怎么了?”漠朔的眸子里浮现出些许担忧,

    许无言笑笑,原来漠朔的神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也会担忧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倾尽全力也达不到彼岸的无力感……

    “我好累,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许无言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开。

    沧尔这下震惊了,想不到这世上能有敢对漠朔大吼大叫的女子,更想不到漠朔会对一个女子这般深爱。大庭广众之下鞭打紫叶郡主还狠辣的毁了她的脸,想必漠朔是准备要拿紫叶郡主的爹开刀了吧!

    “找个御医瞧瞧去吧!”漠朔的目光不离许无言,经过沧尔身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沧尔看了漠朔一眼,躬身答道:“是!我这就去!”

    紫叶郡主也真够命大的,没有漠朔的命令,即便是抬了下去也绝不会有一个大夫去看她的,而且漠朔做过的事情也绝不会改变,这一次他竟然变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蹂洳的皇宫很大,而且除了旭阳殿之外,其他的宫殿建筑似乎都一样,许无言原本只是想随便走一走,谁知没走一会儿便迷路了。

    许无言看看四周,没有宫女太监,也没有守卫,不禁有些后悔起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建在假山旁边的亭子,抬脚走了过去。

    坐在亭子里的石台上,许无言把头埋在膝间,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朝代不是吗?有权位的人是有杀人的权力的,庞厉元、楚寒麟甚至楚寒彻不都是如此吗?为什么会单单对漠朔如此苛求呢?人权是文明时代的产物不是吗?怎么能用千年之后的标准要求这里的漠朔呢?

    ‘许无言啊!许无言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许无言烦恼的抬起头,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漠朔就站在许无言的跟前,低着头湛蓝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许无言,英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后悔与怜惜。

    许无言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低头跟自己认错的大男人,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紫叶郡主也是为了保护我,不是吗?他那么高傲!那么专断独行,可他却这般向我认错了……’

    “如果我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教我怎么做,不要离开好不好?”漠朔伸出手去把许无言的手轻轻拉住,蹲在地上,直视着许无言无比认真的说着,眸色里还残留着方才以为会就此失去的痛楚。

    许无言点点头。

    漠朔嘴角扬起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站起身来把许无言抱起。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漠朔看一眼在怀里挣扎的许无言,宠溺的一笑,“好了!别乱动!我们回家去!”

    “回家?这皇宫不就是你家吗?”许无言不再挣扎伸手环住漠朔的脖子,漠朔是皇子,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还要去哪里?

    “当然不是!”漠朔稳稳的一步一步走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洒在他的侧脸上,描绘出令人沉醉的完美弧度,紧紧攥住了许无言的双眼。

    “公子!”一个清爽可人的甜美女声传入许无言的耳朵,低头一看是守在门口的一个俊美丫鬟在跟漠朔施礼,抬眸之间的余光落在许无言的身上一片艳羡之色。

    “那个!放我下来吧!”许无言不好意思的笑声说着,

    漠朔看了一眼许无言有些微红的脸颊,轻轻一笑,柔声道:“这就到了!”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是石化了旁边的丫鬟,想不到一直冷若冰山的公子也会对人笑,还会对人如此柔情的讲话,这世道是要变了吗?

    “冰梅,去拿些创伤药来,顺便准备些饭菜。”漠朔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抱着许无言走进了自己的寝宫。

    漠朔把许无言放到一张躺椅上,回身去取了干净的巾帕蘸了些许温水,小心的把许无言的手擦了擦,伤口处得血迹干涸了粘在手上,擦过之后才看到长长的一道伤口,眸色不禁一暗。

    “漠朔,她为什么叫你公子呢?”许无言好奇的问道,漠朔是皇子,这里的丫鬟为什么会叫他公子呢?

    “我不喜欢皇子的称号!”漠朔细心的把许无言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坐在许无言的旁边,目光停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处。

    许无言笑笑,很喜欢漠朔的回答,接着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

    第二百六零章 伤口擦药

    “公子,这些是您平时用的创伤药!”冰梅将一托盘的瓶瓶罐罐放到漠朔身边的漆几上,几个身着同样服饰的小丫鬟将各色菜肴摆上餐桌。

    “嗯!你们都下去吧!”漠朔看了一眼那些创伤药,沉声吩咐。

    “是!”冰梅应了一声悄悄的看了许无言一眼,示意一众原本伺候漠朔进食的丫鬟,次第退出宫外。

    许无言瞄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看上去很精致,卖相很好的菜肴,垂头看看没有要吃饭的意思的漠朔,好心的提醒,“那个…漠朔,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漠朔伸手拿了一只精致的玉瓶,头都没抬,拿过许无言受伤的手,轻轻的倒出些淡黄|色的液体在伤口上,继而用指腹轻轻抹匀,声音轻轻的,很柔软,“上完药再吃!”

    许无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清凉的药水浸过,没有了最开始的刺痛,随着漠朔轻柔的动作,一种怒微热而舒服的触感从手掌心蔓延开来。

    “好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饭了?”许无言看着漠朔把手从自己手上拿开,肚子里的馋虫泛滥,不由得再次开口问,

    “把衣服脱下来!”漠朔似乎没有听到许无言的话,而是扫了一眼许无言那被鞭子抽烂的衣衫温声说道,

    “啊!我不!”许无言急忙拉住自己的衣领,出于本能的戒备的看着漠朔,

    漠朔摇摇头,“你手臂上的伤很严重,需要立刻上药!”漠朔看着许无言耐心的解释着,模样很像是在安抚暴躁情绪小孩子的大人。

    许无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心虚的看了漠朔一眼,“那…那个,我自己上药就好!”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漠朔俯下身子,湛蓝色的眸子看进许无言的心底。柔软而有力的声音让许无言没有骨气的很想屈服。

    “那个…谢谢你…我…啊!…嗯”许无言还要摆事实讲道理,不料一句话没说完,嗓子便像是被谁封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漠朔已经伸出手替自己解开衣衫。

    “唔…呜…”许无言伊伊呀呀的吐着破碎的字,一双眼睛盯着漠朔似乎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漠朔小心的把许无言的衣衫解开,然后只把受伤的手臂那一侧的衣服脱下来,“我就是给你上药,你那么大反应干嘛?恨不得要吃了我。何况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怎么这么小气?!”

    难得漠朔也会开玩笑,一边安抚着许无言的情绪,一边用剪刀小心的把许无言手臂上受伤处的内衫剪开,一道猩红色带有锯齿伤痕的伤口从肩膀直至手肘处,干涸的血迹凝结在有些泛白的肉上。让人看着心寒。漠朔的眸色骤然阴暗,紫叶胆敢把许无言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动手还真是轻饶了她了。

    许无言发觉漠朔眸色里的怒气,再看看自己的伤口,心知漠朔在想紫叶郡主的事。“嘶…”故意嘶痛一声,引起漠朔的注意。

    漠朔担心的看着许无言,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刀,解开许无言的||穴道,轻声问道,“弄痛你了是不是?”

    许无言笑笑,“你不用担心。我皮糙肉厚,过几天就会好的!”

    漠朔不言语,拿过一个淡蓝色的瓶子,打开看着许无言,“这个药撒上去会很疼,你忍着点儿!”

    许无言委屈的看着漠朔。“有没有不疼的药?”说着看向那个装有方才抹在手上清凉舒服的药水的玉瓶,

    漠朔摇摇头,耐心的解释:“你手臂上的伤很重,用那个没用。这个药虽然疼一些,但不会留下疤痕!”

    “真的吗?会不会很疼?”许无言少有的小女儿情态的看着漠朔。

    漠朔点点头,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许无言,“我会小心的!”

    许无言点点头,漠朔柔柔的笑了一下,一只手稍加用力的稳住许无言的手臂,另一只手将药倒在许无言的伤口上。

    像是被硫酸洒到身上的那种灼痛感一下子撞进许无言的脑子,继而随着漠朔的手在手臂上来回涂抹,那种被马蜂蛰到的刺痛感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漠朔,你骗我!啊!好痛!”许无言明明是很能忍的,起码这点儿伤痛还是忍得过去的,可这会儿的许无言却是一点儿都不想忍,一边痛着,一边向漠朔控诉。

    “痛你就抓我!”漠朔一心给许无言涂抹着伤口,

    许无言像是故意的一般,还真是伸出手臂抓住漠朔的手臂,狠狠的掐着,心里还不解气的想着‘你不是说不痛吗,让你尝尝看痛不痛。’

    直到许无言的手指几乎嵌进漠朔的手臂里,漠朔也没有哼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的为许无言涂抹着伤口,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许无言松开了手,愣愣的看着漠朔,这个男人不会痛吗?这个时候,漠朔也把药均匀的涂抹在了许无言的伤口上,收好药瓶,柔柔的眼神暖暖的看着许无言。

    “不抓了?”

    许无言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那个…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到刚才自己那不知好歹的行径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咱们吃饭去!”漠朔弯腰抱起许无言,轻声说道。

    “对不起!”许无言低头看着漠朔盛好放到自己跟前的饭碗,小声的道歉,

    漠朔在许无言的身边坐下,夹了一块红烧鲫鱼放进许无言的碗里,“说什么呢,赶快吃饭了!”

    “你不怪我?”许无言抬起头发亮的眸子盯着漠朔,

    漠朔想了想,“不怪是不怪,可是你方才也太狠心了,我很痛!”

    许无言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来,“啊?!都是我不好,你很痛啊?那怎么办?”

    看着许无言那种柔情小女儿家的样子,漠朔很想逗逗她,故作疼痛状的看着许无言,“我为你上药,你还( 狐尾女提刑 http://www.xlawen.org/kan/5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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