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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阅读

    给你!”

    许无言接过带着体温的链子,金色的质地已经氧化了不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中间的玉石一样的吊坠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行小字‘玉璧琰琰’许无言翻了个面‘经天纬地’四个小字出现在眼前。

    “这是你的?”许无言明知故问的看着赤琰,

    赤琰这会儿像是连生气的意思都没了,点了点头,“是我自小戴在身上的。”

    许无言点了点头,抓起链子就要向身边的石头上摔去,“不要!”赤琰大吼一声,许无言唇角微勾,及时收回了手,对急出汗来的赤琰笑笑,“别那么紧张,逗你玩儿呢。”

    赤琰这会儿真想把许无言给生吞活剥了,声音便的冷硬无比,“快去救我的兄弟!”

    许无言嘿嘿一笑,伸手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赤琰,“把这个用水化开,分给弟兄们吃,很快就会好的!”

    “这样可以?”赤琰拿着瓶子一脸的不相信,

    许无言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试试呗!不见效你随时找我算账,反正我也跑不了!”说罢摇晃着手中的链子扬长而去。

    赤琰把瓶子交给手下,叫人按照许无言说的方法化开分给弟兄们,自己则是站在原地看着许无言的背影,不禁心生奇怪,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会儿临危不惧、一会儿又贪生怕死,这一刻是任谁勿近,下一刻就成了地痞无赖……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怪女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五章 喧宾夺主

    许无言看着眼前一大桌子的菜,亮眼只放光,饿了两天了,好不容易看到吃的,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抛到脑后了,双手并用,大快朵颐起来。

    “你倒是不怕我给你下了毒。”许无言这种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相,倒给她添了几分江湖儿女的习气,很符合赤琰那种不拘小节的认知,心里的认同感不由的也稍稍多了些。

    正吃的不亦乐乎的许无言哪里顾得了赤琰,以填饱肚子为宗旨,吃饱了再说。没了力气说什么都白搭,有了力气就算是逃跑也跑得快些。

    “你还真有落草为寇的天分。”赤琰在许无言身边坐下,看她吃的那般风卷残云,不由得多倒了杯水放到许无言跟前。

    “嗝!”一个饱嗝打出来,许无言舒服多了,端起水喝了一口,这才笑盈盈的看向赤琰,“你这是来给我送断头酒的?”

    赤琰傻了一下,继而缓缓一笑,“弟兄们都好了,何来断头酒之说?”

    许无言四仰八叉的坐着,这个是自然,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心的给送来吃的。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赤琰,“嗳!你方才说什么来着,我有当匪寇的天分?”

    赤琰点点头,“看你这般模样,哪有一点儿闺中女子的模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能落草为寇也算是不错了。”

    许无言很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其实能当匪寇也不错。煮野菜、吃野味,心情好了可以劫富济贫,心情差了还能打家劫舍。谁还都说不了什么。这个好!这个好!”

    赤琰觉得许无言天生就是个怪胎,怎么什么话到她那里就完全变了呢?人人或畏惧或憎恨的匪寇到她那里成了一件还不错的事情,不过倒是颇有几分与众不同。

    “赤琰,你这里还需要人不?不然拉我入伙吧?”许无言转身期待的看着赤琰,

    “什么…你要入伙?”赤琰被许无言那副认真的模样给震住了,“你的那些同伙还在等你回去,你当真要留在这里?”

    许无言一摆手。“哎呀!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还不如留在这里当草寇。说不定啊。我还能把咱们这个山头发扬光大呢。”

    “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还是被人四处追杀?”赤琰挑眉看着许无言,还有比当草寇难过的日子,赤琰实在想象不到。

    “比那个还要惨呢”许无言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接着就开启了苦情模式,“我自小命苦,父母双亡不说还被家里的伯父逼着嫁了两次,前一个夫君呢是个暴虐之徒,对我动辄打骂,我不堪忍受,就拿刀逼着他跟我一刀两断。我那夫君,死活不肯,就把我关进了柴房。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跑了出来。伯父知道我逃跑后,为了不招惹是非,就狠心跟我断绝关系。我呢。一路流浪谋生到了蹂洳,后来遇到了一个颇有家世的男人,本想得遇良人,哪知他早已有家室,而且妻子还是个极其厉害的女人。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别人骗我。所以就跑了出来,准备回天和。哪知路上又遇到先前夫君派来抓我回去的人。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

    许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半真半假的表情,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女子一般。

    “你说的都是真的?”赤琰表示严重的怀疑,

    许无言认真的点点头,“你想啊,明知道这条路十步一寇,我还要以身犯险,若不是逼不得已,谁会这么做呢?”

    “如你所说,那山下的你那几个同伴是怎么回事?”

    许无言小小心虚了一下,编了整套的故事,偏偏就把他们几个给忘了。管他呢,接着忽悠就是了,“他们是我在流浪之时遇到的至交,虽有心搭救,却也逃不过伦理纲常。”

    别的话赤琰可能一句也不相信,但说伦理纲常之于女子却是无法摆脱的宿命,即便是至亲骨肉,遇到伦理纲常也要舍。

    “你当真要为匪?”

    许无言点点头,“不过我要当山大王-你的位置”

    赤琰挑眉,“就你?”

    “是啊!不然我们比试一番如何?倘若我赢了,这山大王的座位就是我的;倘若我输了,任你处置。”

    “当真?”“当真!”“不后悔?”“不后悔!”

    “好!”赤琰站起身来,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般,一只脚站在凳子上,胡子眉毛都像是炸开了一般,“如何比试?”

    许无言眸色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男人果然是好斗的动物,略施激将一定会上钩,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大半没有多想,只是想逞一时之勇罢了。

    “比试三场,一场文斗一场武斗,另外一场由你决定。”许无言一副没把赤琰看在眼里的样子。

    “何为文斗?何为武斗?”赤琰到底是当了真,看着许无言目光灼灼。

    “文斗你来决定,武斗我来决定,比试什么都可以。”许无言以最大的诚意说着,

    “我善武、你言谈举止乃善文之人,你我均决定己所不长之技,也算公平。那最后一场呢,比试什么?”

    许无言勾勾唇,“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来决定。”

    “你一介女流,如此岂不是我恃强凌弱,传出去岂不落人口实。为了公平起见,这最后一场的比试由你决定如何?”赤琰很是君子的谦让,

    “好!”许无言毫不犹豫的应允,这让赤琰有一种落入圈套的预感。想要再开口提出些条件,又怕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只好闷了声不再提。

    “明日劳你召集所有的兄弟们前来观战,并将我们的赌约公之于众如何?”许无言得了便宜心里尤其的高兴,对着赤琰步步进攻。

    赤琰重重点了点头,“好!立此赌约,击掌为誓!”

    “好!”许无言也站起身来豪情万丈的和赤琰三击掌,赤琰虽然觉得把最后一场比试的决定权让给许无言不是件好事,但自己一个堂堂统领弟兄们数十载的山大王,还怕一个女人不成。

    回去之后,赤琰给自己打了不少气之后,心里宽慰了不少,即刻下令召集所有的弟兄明日在正厅外的空地集合。

    不是亲眼所见,许无言还真是不敢相信,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山头,赤琰聚集起来的手下竟然上千,聚在正厅前还算大的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赤琰一声令下原本噪杂的人群立刻静了下来,许无言不由得心生佩服,他们在这山上也算自给自足,说是匪寇,也不过是活条命罢了。

    当赤琰说出和许无言的赌约之时,底下不少的人或高声或低声议论,但在赤琰几句简单的解释下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许无言看得出,赤琰手下的弟兄虽然因为赤琰的关系虽然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始终是有所芥蒂的。毕竟许无言一个被掠来的女人竟然和他们的大哥叫板,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大家听我一言!”许无言走上前,冲着人群喊了一句。

    有几个胆子大的几乎要冲许无言吼,都被赤琰的眼神给挡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底下这上千的弟兄们服气。

    “我呢,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是你们掠来的。论资排辈,怎么都轮不到我跟你们大哥叫板。”许无言毫不掩饰自己的处境,“不过是我侥幸医好了你们几位兄弟的怪病,你们大哥为了道义才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好让我自己争取下山。”

    说着许无言扭头看看赤琰,这话够好了,借着别的嘴扎实的把他给夸赞了一番。

    “我能站在这里呢,也是你们大家给机会。同时呢,我也相信,你们这么多兄弟也不会惧怕我这么个小女子的挑战,是吧?”

    “赌!”“大哥必胜!”“大哥必胜!”“......”

    许无言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便震天响的叫喊了起来,齐声为他们的大哥赤琰加油。

    赤琰带着笑意看着许无言,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但喧宾夺主的效果立竿见影,而且瞬间就把人心给聚了起来,不但给足了对手面子,顺道也把自己的立场给光明正大了。

    如此一举多得的话,也真亏得她才想的出来。这会儿她站在众人面前,气势不凡,倒显得自己这个正牌的大哥成了外人了。

    赤琰到底是低估许无言了,殊不知她的计划何止于此,宛若汪洋撒网,不待收网之时又怎么知道打上来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许无言满意的看着自己说话得来的成果,只要赢得赤琰和这些人的同意,计划也就算成了一半了,精彩的事情要步步筹划,不然只有结果这生活就太乏味了。

    赤琰交代了手下在一块亮敞的地方搭了个擂台,并且告诉大家三日之后进行第一场文斗,而且要求除了值守之外所有人务必到场助威。

    这一场匪寇山上的比试会如何呢?想到此处,许无言不觉扬起唇角划出一个浅浅且柔和的弧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六章 文斗擂台

    到了和赤琰的文斗之期,许无言想看看赤琰究竟准备了些什么,早早收拾妥当到了和赤琰比试的擂台处。

    “想不到你会来的这么早,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稳操胜券嘛!”一早到了擂台的赤琰见到许无言,出言揶揄。

    许无言笑笑,看了一眼赤琰,险些没认出来。原本胡子眉毛连着生,粗布衣裳兽皮裙,典型诸多历史文学作品中山大王形象的赤琰,今日大变了模样。但看他浓眉心目、面如冠玉,头戴浩然巾,将那一头散发整齐的拢在脑后;身暗穿青色广袖缚带长衫,山匪之气全无;脚踩黑色高头皂靴,迈起方步俨然一副文人模样。

    “我当然不是胜券在握,且不说这是你的地盘,单看你今日的打扮就胜我几分。”

    许无言此话并不是挖苦,一个人的本事能掩盖,但气宇却是装不出来的。如果说,赤琰当真是一个粗暴野蛮的匪寇,即便是穿上雅士服也脱不掉那身草莽之气;倘若本就是高人,还了本面目,锐气自不可当,比如赤琰。

    赤琰凝眸,今日的许无言较之先前的不可一世少了许多气势,那种窥探到真相的惊讶直达眼底。做了这许多年的匪寇,赤琰自己似乎也快忘记了曾经的模样。

    “你不敢了?”赤琰扫一眼身后刚垒砌的擂台,目光深不见底。

    “开弓没有回头箭,岂有临阵退缩的道理。”许无言扬起一抹不惧挑战的笑意。“你我比试,不知评审是谁?”

    赤琰颇具神秘的笑笑,看看天色。比赛的时辰差不多到了,不远处观战的兄弟们也都陆续走了过来,“时辰到了,我们不如擂台上说话。”

    许无言点点头,两人先后上了擂台。这个时候,许无言看到了整个擂台的布局:长约三丈宽约两丈高约三尺的擂台由石块和泥土垒砌而成。其上右侧放有三张红漆木桌,后面依次放着三张椅子。擂台中央放着两张桌子。其上摆有笔墨纸砚等物。

    整个擂台的后侧一溜栽了六根通直高大的圆木,后侧放置的大箩筐里放满了用草绳串起来。贴有红色宣纸的方形木板。

    这么简单又独具特色的文斗擂台大概也只有,正厅悬挂一帮匪寇的他们做得出来。真是处处有奇人,比比皆怪事。

    不消一盏茶,众人都到了擂台前。齐刷刷的看向擂台上的自家大哥,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声音,当真如观摩盛事而来一般。

    “文斗正式开始!”赤琰这个兼职主持直奔主题,“现在有请评审,骥尾、宾王、郎溪落座。”

    这句话引来底下热烈的掌声,却叫许无言惊的张大了嘴巴。目光饱含质疑的看向走向擂台右侧评审席位上年过五旬,一派雅士之风的三人。

    这三位可都是天和诗书中记载的诗文卓著,堪称表率级别的人物。骥尾,官宦子弟。生性洒脱不羁酷爱山水田园,笔风悠闲洒脱,五律堪称一绝。

    宾王。出身寒微,以满腹经纶一举考取天和金科明经、明法、民风、进士四科头名,为天下学子顶礼膜拜,那一手遒劲有力的好字更是千金难求。

    郎溪,世代书香门第,天资聪颖。能书能画,尤其善长画壮丽浩大场面。关于战场的画作题词更是首屈一指,他的书画至今多留藏于皇宫。

    这三人都因个性怪癖、倨傲自负,不为官,不阿名附利,极少出现在冠冕场面上,选择隐居的理由也如出一辙。更耐心寻味的是,他们三个均在数年之前辞世,今日竟齐齐出现在此地,如何不叫人惊愕。

    “此场文斗分为前中后三场,前场赛题为对子,由主位出题,比试者对上且获我们认可者为胜,否则落败。中场为作诗,你们两位分别以此情此景作诗一首,我们综合评判,票多着获胜。后场为作画题词,题目自选,也是得票多者获胜。三场比试,胜出两场者为此场文斗的获胜方。”

    坐在评审首位的宾王高声宣布比试内容和规则,宣布完毕后,台下响起震天的加油打气的声音,全部是给赤琰的。

    宾王扫了许无言一眼,停顿片刻之后,复又高声宣布,“前场比试开始!”

    两个赤琰手下的兄弟将那两只装着木板的箩筐搬到赤琰和许无言所站的放有文房四宝的桌子旁边,赤琰扭头看了看许无言,拿出一串木板提笔写了起来。

    须臾之后,赤琰便放下了笔,对着许无言朗声道:“这是第一联,请吧!”

    紧接着就有人上前把赤琰所书的上联拿走挂在了靠近赤琰那一侧的第一根圆木上。许无言扭头看去,颇具喜庆色彩的红色悬挂在高大的圆木上很是大气。

    “离纷扰逐清幽占山为王一帮匪寇”许无言轻声念道,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拿了一串木板放在桌面上,蘸墨提笔,一蹴而就,“陷世俗理是非颠沛流离路在何方”

    许无言的应对挂上圆木之后,作为评审的三人纷纷侧目,略略点头。

    “好对!”赤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继而出了第二联‘刁妇人负恩义害花莽何其狠毒’此联一挂上去,不单是评审,就连底下观战的那些人也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来。

    许无言知道自己身上的蛇毒其实是花莽的血解除的,由此说来,许无言的确是杀了救自己的花莽,但是倘若许无言不杀花莽,死的一定是她。这一点,许无言更清楚。

    这一联没什么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凑出来的,赤琰之所以这么写,不过是想当众羞辱一下许无言罢了。好小气的男人,许无言暗自腹诽,不过论毒舌,许无言还真没有惧怕过谁,既然你要这般,就别怪本姑娘不给留面子了。

    许无言转身即刻提笔,轻松应对,‘臭男人吐狂言污恩人道义何存’

    “哈哈哈!”骥尾看罢拂须哈哈大笑,紧接着宾王和郎溪也忍不住笑将起来,这三个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得此笑料哪里能放过,丝毫不顾及脸早已成了菜色的赤琰。

    本来想小小的奚落许无言一下,没想到自己倒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个女人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只好没趣的写下第三联。

    ‘观古今帝皇将相有须眉尽显风流’

    许无言看罢不禁轻嗤,想不到在匪寇窝里还是要谈伦理纲常男尊女卑,真是时代窠臼,好没意思。转过身看着红色宣纸覆盖的木板,没有要写的意思。

    “难住了?”赤琰好巧不巧的出言提醒,眉宇之间不乏得色,方才丢了面子,这一局总要扳回来的。

    许无言扭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赤琰一眼,“此联好没意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人听见,赤琰一愣,不解其意。

    ‘承前后舅甥子侄无巾帼难成一脉’

    写罢,许无言搁笔敛色,神色专注的看向评审席位。

    下联挂出,一阵静默,评审席位上的三人亦是各自凝神像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年龄最长的宾王缓缓站起来深深的看了许无言一眼,继而高声宣布,“文斗前场许无言胜!”

    底下虽然没有叫好声,但也没有常态的唏嘘,只有挂在身后圆木上的对联迎风飘扬,时不时的发出如风铃一般和谐的声响。

    “接下来是以此情此景作诗,半柱香的时辰为限,现在开始。”

    许无言哪里会作诗,脑袋里记着的那几首还是别人的,在版权无比神圣时代生活的许无言实在干不出剽窃的事儿来。

    ‘怎么办?’许无言手握毛笔,却是难下笔。不知道子雅期他们到什么地方了,这个时候值守最弱,凭他们三个的本事找到这里不难吧!怎么这会儿还不见有任何动静,本打算浑水摸鱼的,现在看来这一关是要自己硬着头皮凑了。

    时辰过半,赤琰那里已完成大半,许无言挖空心思就想了两句出来,读起来还不伦不类的。‘管他呢,按照对子的模式来吧!’总不能交白卷吧,许无言心一横,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已经赢了一局,这局是没什么赢的指望了。至于后场的画作题词,许无言虽算不上什么能手,也算是学过几年国画,在这里也算得上看了不少佳作,用心去画应该还有获胜的机会,许无言边写边自我安慰。

    果不其然,许无言的诗作一交到那三位的手里。许无言就只看见他们三个不停的摇头,脸上的神色也变的不那么和善了。

    原本许无言以为自己输定了,哪料他们看到赤琰的诗作时也是齐齐摇头,已经花白的胡须由慢到快的抖着,看起来是被他们的诗给气毁了。

    许无言暗自窃喜,这么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胜出的机会,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考的差看到考的比自己更差的人更开心的事了。

    “你们简直!”郎溪一拍桌子站起来,伸手指着赤琰和许无言的鼻子就要骂,还是旁边的宾王拉了拉他的衣衫才算是压住了火气。

    “两人的诗作都是狗屁,毫无水准可言!我宣布此局作废!”郎溪气呼呼的说完,险些没坐好,看来是被两人气的不轻。

    许无言看看赤琰吐吐舌头,看来学生气死师傅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气到点子上。

    “不好了!”

    站起来的宾王刚要宣布后场比试开始,就听得赤琰一个值守的手下大叫着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七章 干戈玉帛

    “这么有趣的擂台比试,哪能少了本公子我呢。”

    子雅期人未到声音先到了,除了那三位评审,其他人具是一惊,就连赤琰也不由得皱了皱眉。许无言则是眼角带笑,他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大家冷静,他们是我的朋友,只是前来观战并没有任何恶意。”楚寒彻、方卓涵和子雅期三人个个神奇般从天而降的出现在擂台上,台下的人即刻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进入战斗。许无言急忙拉了赤琰的手走到台前,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台下的人看看被许无言拉着的赤琰,不再骚动等着赤琰的命令。许无言扭头看着赤琰,“我用性命担保,他们到这里来绝无恶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恍然大悟的赤琰眸色里蓄积着怒意,原来这一切都在许无言的计划之中,想方设法让他们的值守薄弱,再让同伙趁虚而入。好个声东击西,她一个女子竟然骗到了一山头的匪寇。

    许无言握紧赤琰的手,一双清明干净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就算是因为那条链子,你也要相信我。”

    请恕许无言那那条链子威胁赤琰,情急之下许无言实在想不出任何可疑说服赤琰的理由,况且这个时候起争执对谁都没有好处。

    赤琰盯着许无言那种怒极的眸光几乎想把许无言给烧化,然而片刻之后赤琰冷冷的扫了楚寒彻他们一眼。继而看向自己的兄弟,“只是多几个人观战而已,无妨!比试继续。”

    说罢。赤琰甩开许无言的手回到自己的桌子后目不斜视的站着。许无言转身看看神色各异的三人,“你们找个地方观战吧!”

    “好啊!狐尾,我最喜欢看人家打擂了!”子雅期看到许无言平安无事,心情大好,再加上爱玩儿的天性,自然没什么意见。

    见到许无言安然无事,楚寒彻好想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以解这几日刻骨煎熬。但,此刻看着她手握那个匪寇头目的手。看着他们相对私语,真想上前把那个男人给劈了,可是他不能,也没有那么做。

    倘若之前对许无言的爱是强势而不容违逆的。那么现在的楚寒彻却完全变了,眼前的许无言不再弱小,而是那个位于何处都可以独挡一面的巾帼丈夫,想再续前缘就必须给她足够的尊重和她站在一处共挡风雨。

    末了,楚寒彻强迫自己沉默,随着子雅期走向评审席位,目光始终不离那个如湖水一般湛蓝的身影。

    “再添几张椅子呗!”子雅期一点儿也不见外的吩咐,一旁的人抬头征求赤琰的意见,得到首肯之后。才又搬了三张椅子放在评审席位的旁边。

    “书画比试现在开始,以一炷香的时辰为限。”郎溪朗声宣布,坐下之时眼角余光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三人。两撇一字眉扬的老高,一方庄子巾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另外两人亦是表现出淡淡不屑。

    子雅期唇角微弯,暗想‘三个老不死的,小瞧本公子,看我不揭你们的老底儿。’想到此处,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让人寒噤的笑意看向三人。

    “欸哟。三位天和癫狂也在啊,前些时候还派家奴打听来者。这青冢都荒草遍布了,想不到里面的人还活着。真是奇了,不晓得子雅公子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你们说呢?”

    三人一听,具是脸色一哂,话说这三位名冠天和的人物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他们身怀绝技难免心高气傲,但却独独惧怕一人,那就是通识堂的掌舵-子雅期。

    所谓文人虽然自是清高,但多少都有点儿不是那么光彩的风流韵事,他们三个就算是兀自高洁,也要在乎尚在人世的家人的声誉。有些事情传出去不单会毁了他们一世美名,怕是连家人都要遭殃了。而能详细掌握这些的就只有子雅期,他们自然为之妥协。

    再看说话的人,俊逸妖娆,那种俊美到骨子里却没有半点儿轻浮之色的模样与传说中关于子雅期的描绘分毫不差想必不是本人也与之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不过是醉心山林罢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是是是!我们不过是厌烦世俗烦恼罢了!”三人齐声解释,立刻对子雅期客气起来。

    子雅期唇角微勾,略作浅笑看向正在作画的许无言,不再理会三人。那三人心知坐在旁边的人不好惹,也齐齐看向比试的两人不敢再造次。

    一炷香烧完之后,两人的画作也相继完成,郎溪等三位评审缓缓站起身来,走向擂台中央,两人的画作所在处。

    虽然不太清楚许无言究竟和这匪寇头子又达成了什么共识,但看形势也能猜出些许。既然是比试,子雅期还是乐意看看两人的水平究竟几何。也站起身来招呼楚寒彻、方卓涵,三人也走了过去。

    赤琰画的是一副群山云雾图,笔触遒劲洒脱、线条流畅飘逸,群山巍峨,连绵不绝,画风大气磅礴。

    卷首题词:屹立巅峰旭日升,壮哉!河山!

    三位评审虽然略有不满意,但至少脸色好看了许多,比之方才的诗作简直堪称天上地下、云泥之别了。

    再看许无言的画作,笔工、画风都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和赤琰的画作技巧可以说旗鼓相当,但画作的内容却是让他们几位盯了半天都没缓过味来。

    一座青山,一条羊肠小道,连绵而去的丛林草地,和老中小三个站在路尽头的三个人。乍一看,毫无寓意可言。

    仔细揣摩,再看那座山又远又高,铺在羊肠小道上的仿佛不是草而是一只只毒虫猛兽,两侧的丛林如荆棘一般叫人畏惧。

    而那位有些佝偻,目光浑浊,神色却是充满期待的老人和他身边神色同样希冀的妇人以及一脸天真的垂髫孩童却是叫人久久注目不能自拔。

    卷首题词:望穿天涯,心系之人无归期。

    所有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无论你身在何处,手操何业,都无法对那份血脉相连视而不见;不管你是帝王将相,又或是地痞草寇,对你揪心不弃的仍旧是那份割不断的血缘。

    “你赢了!”三位评审异口同声,

    许无言转头看看同样看的有点儿愣住的赤琰,“你说呢?”

    “甘拜下风!”赤琰冲许无言双手抱拳。

    郎溪昂首走到擂台前,高声冲台下宣布,“今日文斗,许无言胜出!”

    “什么?!怎么会?”“你们三个老头怎么评的?”“我大哥怎么可能会输?”台下群情激奋,赤琰缓步走上前,伸手制止,“今日比试是我输了!”

    台下这才安静下来。

    “武斗何时开始?”

    从擂台上下来,赤琰就把许无言叫到一处,本以为他会质问子雅期他们突然出现的事,不料却是武斗。

    许无言从袖中拿出那条链子递给赤琰,“赤琰,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赤琰没有去接那条链子,而是盯着许无言,“这话从何而来?”

    许无言拿过赤琰的手,将链子放到他手上,“我很想和你比试下去,也很想就此留在此处成为一帮匪寇,可我身为人女,必须要尽孝。”

    “你说过自幼父母双亡……”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爹爹还在世上,其中的缘由我不知从何说起,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有人会告诉你的。”许无言看着赤琰,这些日子的相处,赤琰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相反比起很多人,他们要良善多了。

    赤琰何尝不知道许无言不是一般的女子,尽管无从得知她的身份,但那份气度和才华绝非寻常女子可以比拟的。

    答应和她比试,看着她在兄弟们面前言辞服众,和她在擂台上一较高下,什么时候变的不愿提及她离开的事了?她还是她,只是……

    “不比试完,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赤琰握紧了手中的链子,熟悉的温度却不及许无言手心里的那份温情叫人留恋。

    许无言一笑,“那是当然,接下来的两场比试均有我来决定,喏,这是我要比试的内容。”说着,许无言将两张纸递给了赤琰。

    打开,一张是一份行军布阵图,另一张是四句打油诗,“这是什么?”赤琰不解,

    “武斗的内容是行军作战,只要你能破了这个阵法就算赢。而第三场是猜谜,你猜得出这首打油诗的寓意就算你胜。”

    “你要走了?”赤琰拿着比试题目,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许无言被抓到山上的那一幕出现在脑海。

    许无言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接管这里的。到时候,倘若你解不出我的题目,可不许耍赖哦!”

    “我一定会等你回来。”赤琰定定的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即刻启程!”

    “我送你们过去!”

    许无言笑着点点头,“好!”

    不过是几句简短的对话,两人的气氛却是发生了质的变化。临行前,许无言再看一眼身后的青山,看似平淡无奇,却有着一种让人着魔的魅力。倘若有一天可以选择隐居,这里一定是首要选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八章 临终一言

    有赤琰一路同行,许无言他们再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直到看到掩映在天际的天和皇城轮廓,赤琰勒马停下。

    “赤琰,多谢!”许无言在马上对赤琰拱手致谢,

    赤琰洒脱一笑,“送到此处,你们一路保重。无言,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的赌约,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由我处置。”

    许无言一笑,爽快道:“好!”

    赤琰看了一眼远处,继而朝众人抱拳,“各位,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赤琰调转马头,扬鞭疾驰而去,一如他的为人毫不拖泥带水。

    “喂,狐尾,你跟他打了什么赌啊?好玩儿吗?也算上我一个行不?”子雅期凑近许无言,低眉顺眼的恳求。

    许无言眉角微扬,“你真想知道?”

    “嗯嗯嗯!”子雅期点头如小鸡啄米,

    许无言邪邪一笑,扬起马鞭朝子雅期的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你先去给我们探了路再说!”

    马匹吃痛嘶鸣,扬蹄飞奔,差点儿把马上的子雅期给甩落马背,“狐尾,你个阴险的家伙,竟然算计我!”子雅期一边哀嚎,一边随着马越跑越远。

    “呵呵!”许无言则是满意的看着在马背上颠簸的子雅期笑的不亦乐乎,

    “言儿,你很喜欢何人打赌吗?”

    许无言的笑容有些僵住,扭头看眸色淡淡。像是在研究什么的看着自己的楚寒彻,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一如先前。

    一抹轻笑染在嘴角,许无言倔强的仰头。“是啊!我很爱打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说罢看一眼方卓涵,“走了,卓涵!”

    继而一个扬鞭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策马而去。方卓涵有些同情的看了楚寒彻一眼,也扬鞭跟上。

    楚寒彻眸色渐深,难道你连重新开始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倘若如此。只是为了让我离你而去,那你的苦心就白费了……

    几人到了京师。就直奔靖王府邸。京师一如既往的热闹,除了守门的将领看到楚寒彻时尤其的恭敬之外,没有任何与先前不同之处。

    此刻,随时都可能离世的两人正被明里暗里的护卫守护在靖王府。许卿林奄奄一息的躺在华贵的软榻上。骨瘦如柴,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颊,看不清楚神色。静谧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远远看去,犹如已经辞世了一般。

    许无言放轻脚步缓缓走到许卿林跟前,凝眸看着这个床榻上的老者,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开口,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

    许是那里痛了吧,许卿林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突然睁开的眼睛里带着恐惧和惊慌。许无言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如爪子一般的手枯瘦无比,在这放了不少火盆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许无言的心内深处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爹。女儿回来了!不要怕,有女儿在。”

    许卿林注意到了许无言的存在,歪过身体,一双如薄雾般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亮光,一双手剧烈的颤抖着,条条如蚯蚓一般的青筋高高隆起。嘴巴努力的张着想要说出话来,出口的却是含糊破碎的啊字。

    “爹。女儿在这里,女儿在这里!”许无言握着许卿林的手,轻声安抚着他的情绪。在水牢的时候许卿林有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许无言不确定,而现在的许卿林却是真的认出来了。那双独特的只有父亲看待女儿的眼睛,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似乎是听到了许无言的话,许卿林咧开嘴想要露出一个笑意,然而干涸如枯树皮一样的皮肤怎么都堆积不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

    楚寒彻说,当年所灌哑药过于大量,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囚禁、折磨,荷妃和许卿林两人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而且两人几乎也丧失了听的能力。因为长年遭受非人的折磨,他们身上的皮肤即便是皲裂也不会吸收丝毫的水分了。

    许无言看着瘦的几乎已经脱了骨的许卿林,心里( 狐尾女提刑 http://www.xlawen.org/kan/5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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