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阅读
有知觉，实际上，即便是几个星球甚至几个星域的统治者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差别。
可是相对于空间守护者，那差别就大了，用个不大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任职的差别，不否认有人喜欢地狱的风格，可是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工作环境在天堂不是么。所以，反物质空间的守护者一直想尽办法想让两个空间提前接触。
由此可见，张望半年多之前，撕裂正反空间屏障的能量需要多强。即便那只是一缕残魂通过的通道，对于那些空间守护者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庞大。要不那些本应该在空间顶点，俯瞰天下，视世间万物为草芥的守护者，怎么会在张磊出巡的时候屁滚尿流的逃跑呢。
现在时间过去了半年，尽管张磊已经不断地收敛自己强大的速度，可也比那时强了五六倍，现在的他，撕开两个空间的屏障，过去一个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问题在于，正反空间的物质完全不相容，只要接触就会湮灭，同时释放出超越核能千万倍的能量。就算张磊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能量都足以毁灭那里的一个空间，更何况张磊本身的能量就已经庞大到恐怖的地步。如果他就这么过去，反物质空间几乎是必然被彻底毁灭。张磊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好不容易获得的重生火苗，反倒被自己给掐灭了，那才是本末倒置。
跟张望和张忘对于结果论和过程论举棋不定不同，张磊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结果主义者，这本末倒置的事情，只要没昏头绝对不做。
屁股决定脑袋，到了张磊这个地位，虽然不是正式的正空间掌舵人，可是这实权其实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很多星域守护者的任职履行报告都主动投递到他的手中，尽管有些像是拍马屁，所以，张磊自己其实很多时候也站在保持正空间现状的立场上。
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才可能知道的事情，比如反空间是什么，正空间的能量在那里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是普通人，最多想着到阴曹地府去让他还魂，哪里会想到反物质空间。
如果这次张忘能把握机会，不去管张望，控制张望的身体，那么张磊就什么都不用做。他只会默默观察着自己儿子的成长和生活，像大多数父母一样。
可那小子不传张磊的性格有什么办法，他的性格中毕竟还有他母亲的一半。其实张磊自己想想也笑了，他自己在那个岁数的时候，好像也不就是那个性子么。
每个人的性格形成都有环境影响的因素，一个养尊处优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很难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样，一个普通人也很难形成颐指气使的气度。
以张忘的生长环境，就算他本质与张磊完全相同，想让他形成与张磊相同的性格，也只能是奢望了。
所以，张磊才会有备用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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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中） 大魔王
（抱歉，昨天停了一天，一个是确实有些头疼，另外也是确实有些没把心调回来。写张磊难免思绪就回到写《我无恶不作》的日子，发现在我印象中，最深的还是那第一本书，虽然不算怎么成功，但是说真的，至今依然窃认为，那本书不比任何一本差，只是，时也命也……）
火焰席卷着大地，或者说，大地根本就是火焰构成的，那火红色的地面根本就是火焰凝结而成的。
猜得没错，这里就是火焰空间，正反空间的附属空间之一。所谓的召唤魔法，实际上就是从这些空间，召唤出与魔法实力相当的魔物，为魔法师进行临时的战斗。
不过魔法师的身体过于羸弱，不仅让他们在战斗中的安全性很低，也让他们很难获得跟武者一样的生命加乘。没有漫长的生命，他们很难到达武力的顶点，所以，这个空间中真正强大的魔物已经很久没有获得出去的机会了。
要说这些附属空间，其实也是近于无限的，至少在这里面的魔物没有一个见到过火焰空间的边缘。
可是，这里就是给人一种狭小的感觉，这里太单调了，所有的地方都一样，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给魔一种原地踏步的感觉，长时间在这么一个无聊的地方，所有的魔物都有一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因此，最近的魔法师往往能召唤出达到自己契约能力上限的魔物，没办法，这里的魔物都太想出去溜达溜达了，魔法师当然不知道，他的一个契约召唤，这面为了争夺这个机会战死的魔物往往会堆满整个大地。
实力强大的魔物虽然对他的战斗有利，可是想要送回这些魔物却往往变得很麻烦，只要让那些魔物呆在外面他们还算听话，可是一旦想要送他们回去，那么，往往会引起反噬，这些魔物本来就强于魔法师，所以最后经常是魔法师跟他需要消灭的敌人同归于尽。可是实际上，魔法师维持魔物的存在，本身就要耗费魔力，魔力耗光就消耗他们的生命力，没有魔法师能维持实力强于自己的魔物长时间存在。
自然，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这种事情的频繁发生，更减少了魔法师的数量，同时也让召唤魔法几乎都变成了禁咒，不到生死存亡，没有魔法师再愿意召唤魔物。然后，魔物们想要获得遛弯的机会就更少。
由此可见，这一次出去的机会对于魔物们有多重要。
尤其是这火焰空间顶尖的一千八百火焰君主，他们已经有千万年没有一个有机会出去了。别看他们互相之间客客气气的，可是所有的火焰君主都知道，一旦有一个能召唤他们的契约存在，至少会有一半火焰君主会为此而死。
他们之间也已经千万年没有发生过真正的战斗了，每当要消灭对手的时候，战胜的一方都会收手。
原因说起来挺好笑的，因为他们担心自己变得更强，那样召唤他们的契约将更难以出现。
可是在今天，他们恐怕无比渴望自己变得更强。
整个火焰空间都在喷发，无数的凝固的火焰再度活化，虽然所有的魔物都是火属性的，可是还是有不少运气不好的被那些火舌吞噬，再度变成基本火元素。
这都是因为火焰空间里面来了一个怪物，一个难以置信的怪物。
他不是火属性的，可是所有的火焰在他的身周都老实得像是小书呆子，无关属性，这是单纯的力量压制，恐怖的力量压制。
“三分钟，如果有还没出现的，那他就永远不必出现了。”
撕破本空间内的空间，对于这些火焰君主不是难事，所以，不管他们在什么角落，想要赶到这声音传出的地方，三分钟都足够了。
可是虽然这声音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震撼，还是有一半的火焰君主不当回事。有的火焰君主心思高傲，千万年没人在头顶上已经让他们不再容忍被人发号施令，还有的根本就是活腻歪了，巴不得让张望帮他们解脱了。
所以，从这天起，火焰空间的火焰君主就少了一半，甚至连变回火焰本源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很多火焰君主在到那人面前，还准备联合一下给那人点颜色看看，不少已经互相做好了串联，不管那人多强，跟他们应该也只是一个档次的初级和高级的区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他们的围攻，更何况这里是火焰空间，是他们的主场，所有火焰君主在这里都有加乘。
可是真的到那人面前，他们这心就彻底熄灭了，面前这人即便是压抑着自己的力量，泄露出来的那一点也足够让他们心惊胆战。不少火焰君主以前也曾经有被召唤出去战斗的经历，能召唤到他们的战斗，对手自然都很强大。所以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强大的存在，可是，如此强大的存在，不要说看到过，连听到过，甚至想象到没有过。
“从今天起，凡是从反物质空间过来的，能召唤你们这个级别的召唤契约，你们都要第一时间交给我，不管是谁，知道么？”那人淡淡的，只是吩咐了这么一句话，其余多余的半点都没有。
这就等于是掐灭这些火焰君主一半生存的希望，可是在这一刻，没有一个敢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他们感到自己就像是找老虎面前无路可逃的兔子，胆都吓破了。或许他们不怕死，可是在这人面前居然会感到本能的畏惧。
张磊撕开了空间，外面那花花绿绿的世界再次展现在这些火焰君主面前，这些火焰君主却只敢垂着头，没有一个敢抬起头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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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下） 大魔王
撕破不同世界之间的空间，可不像是在同一空间中那么容易，甚至联合他们的力量在这障壁上打一个针孔大的小孔都办不到，要不他们也不会困在这里这么多年。火焰之神作证，他们没有一个不厌倦这火的世界。他们不知道，他们起誓的火焰之神同样也厌倦了这单一的空间，只是他同样没办法撕开这空间。
可是这人，居然撕开这么大一个缝隙，看起来真的带几百个人出去也没有什么难的。
撕裂空间进行传送，即便是在本空间传递，这些火焰君主也只是撕开豆丁大小的一块，然后缩小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扔过去。撕开大一点的缝隙，需要的力量都会倍增，相比之下，缩小自己的身体要容易得多。
可是这人，撕开不同空间的障壁，却像是玩一样，他甚至没有马上通过，反倒是把缝隙张在那里。没有人怀疑外面空间的真假，从缝隙传过来的气息可不能作假。
火焰君主们没试过控制缝隙一直张开，可就算他们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要困难得多。
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那人回过头来，淡淡的笑道：“用这块石头，你们能传讯给我，只要有人拿那个契约给我，那么，我不在意撕开空间带他到正空间去，这也算是一个奖励吧。”
很明显，这就是张磊。在上位这么多年，张磊御使人的本事总算进了一步，不再那么简单粗暴，要是以前，最多是你不听话就杀你全家。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些火焰君主拿到契约之后，会不会真的听话把契约给他就不一定了。毕竟这些火焰君主绝大多数都已经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但是，用带他们到外界就不一样了，张磊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有那个能力。临时召唤出去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到永远能待在外面，哪个更诱惑？谁都知道取舍。
不过，他们出去之后，在没有那么多火元素的环境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能量会逐渐消散，不再拥有无尽的生命，这一点张磊可不会告诉他们。
其实这些火焰君主们也未必在意这个，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生命却仿佛是个负担，如果不是不可能自杀成功，每年自杀的君主们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只是张磊造访的空间之一，实际上，正反空间所有的附属世界他都造访过了。
这些附属空间虽然有自身的属性，可是这属性跟正反空间都不构成本能的冲突。就像光暗属性互克，可是它们跟其他属性并不构成冲突。当然，这些空间之间的关系更复杂。
但是有一条可以肯定，正反空间的魔法师都能召唤这些空间的生物，这一点张望已经确认了。在召唤魔法生效之后，会对被召唤的生物构成力量某些奇妙的影响，掩盖其属性，让他们能在那个空间短暂的存在，而不受到空间法则的影响。
张磊不畏惧空间法则，可是空间法则并不像是这些火焰君主，它们会拖着整个空间试图跟张磊同归于尽，虽然张磊确定自己多半能活下来，可是那个世界肯定是毁了，所以张磊也只能采取迂回策略了。
而他的力量太大了，所以，就算是他压制自己的力量，至少也需要君主级别的召唤，才能让他到反物质空间露一小面。最麻烦的是，就算是正空间的属性暂时被改变了，他也不可能用这些能量去加固自己即将到来附近的位置，因为这改变是暂时的，时间一到就会恢复本质，他如果真的用能量加固那空间，整个空间就真的要崩溃了。
虽然所有附属世界的顶尖生物，张望都打了招呼，可是以以往他们被召唤的频率来看，周期都是以千万年计算的，只能靠量取胜了，还好这些附属空间数量不少，尽管如此，也不知道在张望有生之年来不来得及，也难怪张磊只能拿这个当作是备案。
而且这个备案也不是一定能够成功的。
……………………
回到张望这里，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不用说，警察当然是来了，程赋正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其实这些官差也是很冤枉，防卫布置的时候，根本信不到他们，这些人不要说插手，就连插话或者是得知的权力都没有，可是出了事，却要他们背黑锅。
程赋也是没办法，京里面派来保护他的，不是他轻易骂得的，就算是此时心里面理解他丧子之痛，心里面也存了疙瘩，以后稍不尽心，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他的傻儿子了。
而且，他们的任务也仅仅是保护他能安全进京而已，只要他不死，那这些人的任务就不算失败。更要知道这些人往往跟那位殿下比他要亲近得多，就算是告状也告不赢，只是凭白树敌而已。
所以，程赋满肚子怨气只能出在这些人身上，虽然傻儿子平时就看不顺眼，可那毕竟还是他的亲生骨肉。程老太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在她口中，这些人更是不堪，就连罗娅婧都已经变成了狐狸精，扫把星！罗家几个人脸上也都不好看！更不用说骂的毫无顾忌的那些官差了。
不过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他这么骂，几个官差的脸色渐渐不好看了。陪着的笑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程赋毕竟是要走了，花花轿子抬人，既然这轿子连底都不要了，那么大家谁都别怪谁不讲情面。
……
今天老鬼晚上有事，所以先赶出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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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上） 人活一张脸
程葵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肚腹部位异常的肿胀着，仿佛有个人把皮球塞在了里面。
罗娅婧站在边上，她头上的盖头还没有取下，只是伴娘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哪里抽泣。
“扫把星，你离远一点！”程老婆子推了她一把，正杵在她两腿中间。
正如上文所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她三番两次的提到扫把星，还动手推人，罗家在这里的长辈脸上可挂不住了。
他们倒不是为了罗娅婧出头，能把她许给一个傻子，就知道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
可是在这婚宴现场，罗娅婧代表的是罗家的脸面，嗯，或者说，程老婆子那杵在她两腿中间的一下，等于是直接杵在了罗家的脸上。
“程夫人，您这么对待我们罗家的女儿，是不是有些过份了。”罗抗平的话说的有些僵硬，作为本来最喜欢罗娅婧的一个长辈，他尤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闺女，所以先出头的也是他。
“我怎么样要你管？”程老婆子明显有些不讲理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到我们程家就是我们程家的人了，要打要骂都随我我，你们管不着！”
如果这老太太不是这么过份，那罗抗平他们也就忍了。毕竟人家儿子死了，虽然是傻儿子，可是在母亲眼中依然是身上掉下来最宝贵的一块肉。可是这程老太婆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骑在他们身上拉屎，今天他们忍下来，到第二天绝对是流言满天飞，别人不会说他们体谅善良，只会说他们福安罗已经完全投靠了程赋，所以程夫人骂他们跟骂狗似的。
如果是程赋，他自然不会所处这种话来，跟福安罗的联姻对双方都有利，就算是傻儿子死了，他也不会跟罗家闹翻，他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而且把程葵的死归在罗家未免也太过迁怒。
迁怒不要紧，要紧的还是要看准了对象，不要因为迁怒惹下更大的麻烦，程赋现在满腹的怒火也需要发泄，他找的就是那些没有什么根基的小官差而已。
几个罗家的老头互相看了几眼，眼神交流中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也是这里的人太多了，这个台他们没法下，罗老太太已经把他们逼在了杠头上，由不得他们委曲求全，程赋一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们毕竟还要在福安，甚至可以说整个帝国的西南厮混，这个脸丢不起。
说话的还是罗抗平，得罪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一个人揽了。
“程老太太，这婚礼还没有完成，这娅婧好像还是我们罗家的人吧，而且看现在的样子，这婚礼也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罗抗平没有再给这老太太说话的机会，他一挥手，“我们走！”
事先已经用眼神交流好了，罗家也没有人出来跟他唱反调，不过本来结亲的，在情势所逼之下，反倒有向着冤家方向发展的趋势，恐怕这些人当初也料想不到。
罗娅婧根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就被两个丫鬟搀扶走了，也没人在乎她的意见，不过她现在是两次望门寡了，不管怎么样，这扫把星的名头注定了。而且，以后不会有人再找她结亲了，无论是鳏夫还是傻子，恐怕都不会喜欢自己被克死。
其实，如果放到私下，程老太婆不要说推罗娅婧一下，骂她两句，把她打傻了罗家都不会为这个弃子出头。只是这大庭广众的，罗家还得要脸，这就不得不为了。
话说回来，这也未必不是程老太太不想再看到罗家的死丫头，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逼走她。今天过后，再想把她赶走，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因此，孰是孰非还真的很难说。
此时程赋却没心思管这档子事儿了，他正忙着应付那些官差。
以往他有着曹局长的生死之交，对这些官差向来是呼来喝去，一点不带客气的，也从来不怕他们敢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可是，事情都有例外，今天就是有来找他麻烦的了。
“程前主编，我想，为了确定令公子的死因，我们必须对他进行解剖！”说话的官差脸上挂着笑容，很温和，但是也很阴森，至少在程赋眼中是这样的。
程赋的脸色不好看，放到谁身上也都不会好看，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了还要挨几刀，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把程葵切碎了都不甘心。
意外而死，警方需要解剖确定死因，这是常识，也是惯例。但这只是对小老百姓有用，如果以程赋这个地位，尤其还是一个即将进入中央的人物，也受到这种对待，那么就像是他的脸上被人糊上了一团稀屎。
人，有的时候就是为了面子活着，不管是不是虚伪。
“这还要解剖什么，这还不够明白么？我的儿子被人害死了，我只要害死他的凶手受到惩罚，那个凶手是毒死他还是其他什么很重要么。”程赋怒道。
“或许对于您不重要，可是对于我们很重要。”那个官差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在死因未确定之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阴森的寒光，“甚至包括您，也不能排除作案的嫌疑！”
“你说什么？”程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他已经有些进退失据了，他遇到事情就是容易激动，这也是他公认的缺点，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弱点被人抓住，才会落败被逼出京城。不过这属于本性，并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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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中） 人活一张脸
相比之下，那个官差依然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看起来倒是颇有些儒差风度，不过越是这样，说出来的话才越有资格气死人。两个人吵架，那么不管骂出什么来，对方都会只当他放屁，杀伤力并不巨大，只有这种温和的，平静的，说出来的话，才真正能让人气的吐血。
“作为官差，尤其是刑事官差，在我们确定凶手之前，所有人……”他一歪脑袋，显得有些俏皮，“……都有嫌疑！”
在严肃中加上一点活泼，程赋几乎能听到来参加婚宴的那些花痴少女从心底里发出的玻璃破碎声，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在女人心中更有魅力，同样，这当然令他更不爽，这小子分明就是那他当做陪衬。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挑拨自己生气，程赋还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人毕竟只是人，能做到真正荣辱不惊的史上又有几人。
所以，程老头毫不客气的暴跳如雷了。
指着那官差就是一顿痛骂，如果刚才他的话算是冷嘲热讽，那么此时绝对是从他们十八代祖宗骂到孝子贤孙。
不过边上其他的官差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在他吹风机风力集中点的这位却始终保持着和蔼的微笑，这样更气人。
“……你知不知道，你们总局的曹局长跟我是莫逆之交……”程赋终于忍不住把关系挑明了，要不他觉得自己就要活生生被气死了，尽管骂人的一直是他。可是刚才证明，骂人把自己的火骂得越来越大的情况还是存在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妙了。
因为他看到那个官差的脸色突然间凝重严肃了起来，脸上模式化的微笑也已经变成了皮肉里讥讽的笑意。
“成老先生，发生命案之后验尸是我们正常的工作程序，所以请您不要干扰我们正常的工作，否则，不管您是什么身份，跟我们的‘曹’局长什么关系，我们都只能秉公办理，对您进行羁押。”他刻意加重了曹局长几个字，这让程赋终于感到，自己仿佛落入什么圈套了。
程赋不是笨蛋，要不当初也爬不上去，后面更不会有人在京里惦记着他，只是因为丧子之痛，刚才确实是有些失去控制。
看到程赋有些发愣的样子，那个官差头目也知道，这老头终于明白了过来，不过这也晚了，需要这老头说出来的话，程赋一句也没漏。他一伸手，把程赋扒在一边，“验尸！”现在，他倒是希望那个曹局长能跳出来了，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那也要看情况的。
现在，他上面也有人撑着，实力相当，大家就要讲道理了。很明显，从程序上，他现在做的才是正确的；而从道理上，也是你曹局长的朋友先张嘴骂人，我们是不得已才削他的面子。
十几分钟后，曹局长终于到了。
这次婚宴是程赋不让他来的，一个曹局长对于成罗联姻并不是很赞同，此外，程赋也是为老朋友考虑，他不希望老朋友在这浑水里面趟的太深。
他毕竟跟程赋不同，程赋以前毕竟在中央呆过，所以再爬上去可以借着过去的台阶。
老曹不行，他最大也只是做到福安局的局长，站错了队伍，那自然是鸡飞蛋打。可是即便站队正确，又能得到什么，他以前的根基太浅了，提拔都没办法提拔，能得到个荣衔退休已经不错了。所以程赋就建议他这段时间尽量避免跟自己过密的接触，也省得别人拿他做法。
可是，这时候曹局长不出面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是正常的报案程序，像是程赋这个级别的人出问题，他也应该到场的。
而此时，那个验尸官居然也没对程葵的尸体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到底是给曹局长面子，还是其他什么就很难说了。
曹局长此时也只能听程赋和手下参杂着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个老朋友了，最不该他说的话他都说了，真不知道他过去当官是怎么当的。
“局长，既然您来了，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刚才那个官差头现在倒是一副好下属的样子了。
局长大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周家这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来。可是现在他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和蔼，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这都是把柄，老程啊老程，你就算是要走了，也给我弄出一手屎来啊！
“当然是秉公办理！”曹局长的脸色阴森，“小周啊，不是我批评你，时间就是线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验尸，人命关天，咱们做官差的就是要秉着一颗大公无私的心，不管是什么人都要一视同仁，任何压力……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尸体里面发生了什么异变，导致线索消失，你担当得起么？”他的话大义凛然，到最后，话音一转，已经开始怪罪起前面那官差头不够果断了。
他看了程赋一眼，只能用眼光传达这么一个意思，“老朋友，对不起你了！”这绝对是个针对他的陷阱，尤其是程赋话里面把他直接带出来了，更让他失去了任何转圜的余地。如果他此时作出一丁点偏向于程赋的决定，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他就戴定了。警局局长可不是皇帝，也没办法搞一言堂，不说外面，单单在局里面就有不少牵制力量，惦记他这个位置的人也大有人在。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这个套子，不过这套子并不怎么高明，顺着周……什么来着这条线，总能查出来。
程赋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个陷阱，那他真就白活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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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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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下） 人活一张脸
过去，在福安，曹局长虽然不是福安的一把手，可是他大权在握，无论是谁，即便是市长也不愿意轻易开罪他。
他就像是猴山上负责分香蕉的猴子，虽然不是猴王，可是如果他做手脚猴王也很头疼，所以猴王也会笼络着他，香蕉筐就是他的自留地，谁也不能插手。
可是程赋上调了，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虽然说曹局长是一只强壮的猴子，可是在猩猩的眼睛里，不管什么猴子都是开胃的好菜。这些猩猩一插手，这香蕉筐就不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周成才其实跟张望很像的。他在家族中也是不受重视的那种旁支，只是稍微借了一丁点的势，混到官差里面当个小头目，其实这也是大多数庞大家族旁支最常见的出路。
不过他毕竟背靠着大家族，别看他现在摆明了不甩曹局长，可即便他没有找到新后台，曹局长也不是能说动他就能动的，他还是要顾及周家的反应。
调回来看现在的局面，这也未必不是周家的授意……
在他们狗咬狗的时候，张望已经离开了现场。
这很正常，谁都看出来，这婚结不下去了，新郎都死了，这里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斗兽场，留在这里万一被牵扯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张望走也是随大溜，没有引人瞩目。
他开着手机，耳塞塞在耳朵里，正听着万事酒吧下属的报告。
这些人没有跟上游袭的踪迹，不过他们找到了另外一伙人，另外一伙本来不在他们视野中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和弱项，游袭的强项在于布局和刺杀，而白衣文士，或者叫脑子这伙人擅长的却是隐匿行踪，所以前面万事酒吧这些半吊子地头蛇找到了元古鱼，找到了游袭，却一直没有发现他们。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忙于逃命，恐怕也不会被张望安排的这些人发现。
张望的方法很笨，他就是在某些高点安排几个人，让他们用望远镜不停地观察几个关键地点，然后用手机互相联络交接，反正会场附近也就是这么大的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你让几个街头上找来的小混子去跟踪那些职业杀手，他们找死张望不在乎，暴露目标不久得不偿失了么？当然，这话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说。
非但如此，张望还教了他们不少小窍门，比如说，在望远镜上蒙上一层白纱，虽然这样有些影响视线，可是也会隔绝绝大多数人的视觉感应。
还有就是，手机的方便和普及。
前半年的时候，大霆帝国的手机还仅仅是极为高贵的人士，或者是演艺界人士手中的大砖头。如果是那时候，别看张望挣得多，他一样不可能舍得花那么多钱给这些人配手机。可是半年之后，手机已经是人手一部了，就算你买不起手机都没关系，只要你每次打电话前听三分钟的广告，一个月打满多少电话，那么，就能免费送你一部。
张望这个更方便了，折叠起来只不过豆腐干大小，内耳式的遥感耳机嵌在耳朵里，通过咽鼓管采声，声音甚至比耳语还要小都能听得出来，你不说，别人当你嘎巴嘴呢，谁也不知道你在打电话。
大霆帝国的某些有识之士说这是经济入侵，上层空间用高得多技术，低得多的成本，迅速占领了大霆的市场云云。号召大家要支持国货，支持那个张望他们在监狱里面曾经考虑过用它砸开铁丝网的那个手机。
其实这只是一个缩影，帝国一旦被迫开放一个市场，马上这个市场就会被上层空间的人抢占，还不是一次抢占，他们先用淘汰的垃圾占领一次，然后用再淘汰的垃圾再占领一次，而最新淘汰的垃圾，就会卖出奢侈品的价钱，比如张望身上这块豆腐干，还不怕你不用。越是有资格号召的人，用的垃圾越新潮。
别说手机不安全什么的，真的要安全，贴在耳边耳语也不见得安全。而且一天到晚那么多手机通话，他监听的能监听几个，你真当政府工作人员都是不会偷懒的木头人那，恐怕那上层空间来的经销商当初答应帝国监听这个条件的同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帝国的工作人员，还真的不能用人数多少来衡量他们的效率。
张望准备先跟道明子和陈壮汇合，可是是不是去那几个人去看看，他还拿不定主意。
本来确实是打算帮程赋活着进京的，可是，随着程葵跟罗娅婧的联姻，张望现在对自己作出的决定越来越犹豫。张望不是那种意志很坚定，决定了什么坚决不变的人，他相信的是，人总是要根据环境的变化调节自己。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占便宜么，好像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好像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张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可是这想法就像是钻头一样直往脑袋里面钻。
相比之下，另外一种感觉却完全不同。
张望的精神力在那个漩涡中损耗了很多，所以他现在头很疼，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可现在这些精神力正在回归，而且，张望自己隐隐感觉得到，他的精神力经过这一次，明显增长了。
所以，张望现在可以说是疼并快乐着。好比借给别人高利贷，经济不景气，一大群人上吊，自己的钱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水漂，可是陆续还回来的钱却不断给人惊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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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上） 多管闲事的局中人
“他们居然会撞到一起？”
张望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不是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只是，他觉得这也太巧了一些。
之前没有打探道的那几个人，就是白衣文士，代号脑子带领的那一伙人，和被三疯子暗中吊着的游袭居然撞到了一起。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并不怎么奇怪，因为福安市能躲藏的隐秘地方虽然不少，可是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来说，选择并不多。
有很多地方甚至只是看起来适合隐藏而已。就好像火车站东面的那个未完工的大楼，白天都没什么人，看起来好像很僻静。可是到了傍晚，那里就会出现很多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在那里跳舞，如果谁躲在那里，就有趣了。
这仿佛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陷阱，如果白天的时候来观察一下，搞不好还真的打算把这里作为备用的隐藏地点，这是外地人经常会犯下的错误。小声说，福安警局其实在这里抓获过不少人。老头老太们的正义感尤其强烈。
这两伙人都没有犯下这个错误，所以，他们在考察方面做得还不错。尤其是游袭，张望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作出的调查，他为了踩到这几个人的影子观察了他们很久，并没有看到他们怎么出门。
他们藏着的地方也是一座废弃的大楼，不过这里真的是被废弃的。当初这里是福安的政绩工程，后来资金链断了，房地产市场突然间跳了水，承包的房产商也随之在桥上跳了水。
可怜的，他跳水的地方不大对。在那里有个沉船，不过相关部门一直在扯皮，水运的推航道，航道的推公安，公安的推水警，水警的推旅游部……反正这船沉了半年，就没人去捞过。
跟据目击者的回忆，那个房产商跳水的时候，应该死意并不怎么充足，因为他会游泳，他更像是跳给债主看，让他们别逼的太紧了。可是，桥下其实有个小小的沉船。这房产商并不知道，他关心的是房地产市场，不是帆船市( 破笼人 http://www.xlawen.org/kan/5529/ )
可是相对于空间守护者，那差别就大了，用个不大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任职的差别，不否认有人喜欢地狱的风格，可是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工作环境在天堂不是么。所以，反物质空间的守护者一直想尽办法想让两个空间提前接触。
由此可见，张望半年多之前，撕裂正反空间屏障的能量需要多强。即便那只是一缕残魂通过的通道，对于那些空间守护者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庞大。要不那些本应该在空间顶点，俯瞰天下，视世间万物为草芥的守护者，怎么会在张磊出巡的时候屁滚尿流的逃跑呢。
现在时间过去了半年，尽管张磊已经不断地收敛自己强大的速度，可也比那时强了五六倍，现在的他，撕开两个空间的屏障，过去一个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问题在于，正反空间的物质完全不相容，只要接触就会湮灭，同时释放出超越核能千万倍的能量。就算张磊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能量都足以毁灭那里的一个空间，更何况张磊本身的能量就已经庞大到恐怖的地步。如果他就这么过去，反物质空间几乎是必然被彻底毁灭。张磊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好不容易获得的重生火苗，反倒被自己给掐灭了，那才是本末倒置。
跟张望和张忘对于结果论和过程论举棋不定不同，张磊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结果主义者，这本末倒置的事情，只要没昏头绝对不做。
屁股决定脑袋，到了张磊这个地位，虽然不是正式的正空间掌舵人，可是这实权其实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很多星域守护者的任职履行报告都主动投递到他的手中，尽管有些像是拍马屁，所以，张磊自己其实很多时候也站在保持正空间现状的立场上。
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才可能知道的事情，比如反空间是什么，正空间的能量在那里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是普通人，最多想着到阴曹地府去让他还魂，哪里会想到反物质空间。
如果这次张忘能把握机会，不去管张望，控制张望的身体，那么张磊就什么都不用做。他只会默默观察着自己儿子的成长和生活，像大多数父母一样。
可那小子不传张磊的性格有什么办法，他的性格中毕竟还有他母亲的一半。其实张磊自己想想也笑了，他自己在那个岁数的时候，好像也不就是那个性子么。
每个人的性格形成都有环境影响的因素，一个养尊处优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很难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样，一个普通人也很难形成颐指气使的气度。
以张忘的生长环境，就算他本质与张磊完全相同，想让他形成与张磊相同的性格，也只能是奢望了。
所以，张磊才会有备用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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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中） 大魔王
（抱歉，昨天停了一天，一个是确实有些头疼，另外也是确实有些没把心调回来。写张磊难免思绪就回到写《我无恶不作》的日子，发现在我印象中，最深的还是那第一本书，虽然不算怎么成功，但是说真的，至今依然窃认为，那本书不比任何一本差，只是，时也命也……）
火焰席卷着大地，或者说，大地根本就是火焰构成的，那火红色的地面根本就是火焰凝结而成的。
猜得没错，这里就是火焰空间，正反空间的附属空间之一。所谓的召唤魔法，实际上就是从这些空间，召唤出与魔法实力相当的魔物，为魔法师进行临时的战斗。
不过魔法师的身体过于羸弱，不仅让他们在战斗中的安全性很低，也让他们很难获得跟武者一样的生命加乘。没有漫长的生命，他们很难到达武力的顶点，所以，这个空间中真正强大的魔物已经很久没有获得出去的机会了。
要说这些附属空间，其实也是近于无限的，至少在这里面的魔物没有一个见到过火焰空间的边缘。
可是，这里就是给人一种狭小的感觉，这里太单调了，所有的地方都一样，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给魔一种原地踏步的感觉，长时间在这么一个无聊的地方，所有的魔物都有一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因此，最近的魔法师往往能召唤出达到自己契约能力上限的魔物，没办法，这里的魔物都太想出去溜达溜达了，魔法师当然不知道，他的一个契约召唤，这面为了争夺这个机会战死的魔物往往会堆满整个大地。
实力强大的魔物虽然对他的战斗有利，可是想要送回这些魔物却往往变得很麻烦，只要让那些魔物呆在外面他们还算听话，可是一旦想要送他们回去，那么，往往会引起反噬，这些魔物本来就强于魔法师，所以最后经常是魔法师跟他需要消灭的敌人同归于尽。可是实际上，魔法师维持魔物的存在，本身就要耗费魔力，魔力耗光就消耗他们的生命力，没有魔法师能维持实力强于自己的魔物长时间存在。
自然，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这种事情的频繁发生，更减少了魔法师的数量，同时也让召唤魔法几乎都变成了禁咒，不到生死存亡，没有魔法师再愿意召唤魔物。然后，魔物们想要获得遛弯的机会就更少。
由此可见，这一次出去的机会对于魔物们有多重要。
尤其是这火焰空间顶尖的一千八百火焰君主，他们已经有千万年没有一个有机会出去了。别看他们互相之间客客气气的，可是所有的火焰君主都知道，一旦有一个能召唤他们的契约存在，至少会有一半火焰君主会为此而死。
他们之间也已经千万年没有发生过真正的战斗了，每当要消灭对手的时候，战胜的一方都会收手。
原因说起来挺好笑的，因为他们担心自己变得更强，那样召唤他们的契约将更难以出现。
可是在今天，他们恐怕无比渴望自己变得更强。
整个火焰空间都在喷发，无数的凝固的火焰再度活化，虽然所有的魔物都是火属性的，可是还是有不少运气不好的被那些火舌吞噬，再度变成基本火元素。
这都是因为火焰空间里面来了一个怪物，一个难以置信的怪物。
他不是火属性的，可是所有的火焰在他的身周都老实得像是小书呆子，无关属性，这是单纯的力量压制，恐怖的力量压制。
“三分钟，如果有还没出现的，那他就永远不必出现了。”
撕破本空间内的空间，对于这些火焰君主不是难事，所以，不管他们在什么角落，想要赶到这声音传出的地方，三分钟都足够了。
可是虽然这声音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震撼，还是有一半的火焰君主不当回事。有的火焰君主心思高傲，千万年没人在头顶上已经让他们不再容忍被人发号施令，还有的根本就是活腻歪了，巴不得让张望帮他们解脱了。
所以，从这天起，火焰空间的火焰君主就少了一半，甚至连变回火焰本源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很多火焰君主在到那人面前，还准备联合一下给那人点颜色看看，不少已经互相做好了串联，不管那人多强，跟他们应该也只是一个档次的初级和高级的区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他们的围攻，更何况这里是火焰空间，是他们的主场，所有火焰君主在这里都有加乘。
可是真的到那人面前，他们这心就彻底熄灭了，面前这人即便是压抑着自己的力量，泄露出来的那一点也足够让他们心惊胆战。不少火焰君主以前也曾经有被召唤出去战斗的经历，能召唤到他们的战斗，对手自然都很强大。所以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强大的存在，可是，如此强大的存在，不要说看到过，连听到过，甚至想象到没有过。
“从今天起，凡是从反物质空间过来的，能召唤你们这个级别的召唤契约，你们都要第一时间交给我，不管是谁，知道么？”那人淡淡的，只是吩咐了这么一句话，其余多余的半点都没有。
这就等于是掐灭这些火焰君主一半生存的希望，可是在这一刻，没有一个敢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他们感到自己就像是找老虎面前无路可逃的兔子，胆都吓破了。或许他们不怕死，可是在这人面前居然会感到本能的畏惧。
张磊撕开了空间，外面那花花绿绿的世界再次展现在这些火焰君主面前，这些火焰君主却只敢垂着头，没有一个敢抬起头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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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下） 大魔王
撕破不同世界之间的空间，可不像是在同一空间中那么容易，甚至联合他们的力量在这障壁上打一个针孔大的小孔都办不到，要不他们也不会困在这里这么多年。火焰之神作证，他们没有一个不厌倦这火的世界。他们不知道，他们起誓的火焰之神同样也厌倦了这单一的空间，只是他同样没办法撕开这空间。
可是这人，居然撕开这么大一个缝隙，看起来真的带几百个人出去也没有什么难的。
撕裂空间进行传送，即便是在本空间传递，这些火焰君主也只是撕开豆丁大小的一块，然后缩小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扔过去。撕开大一点的缝隙，需要的力量都会倍增，相比之下，缩小自己的身体要容易得多。
可是这人，撕开不同空间的障壁，却像是玩一样，他甚至没有马上通过，反倒是把缝隙张在那里。没有人怀疑外面空间的真假，从缝隙传过来的气息可不能作假。
火焰君主们没试过控制缝隙一直张开，可就算他们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要困难得多。
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那人回过头来，淡淡的笑道：“用这块石头，你们能传讯给我，只要有人拿那个契约给我，那么，我不在意撕开空间带他到正空间去，这也算是一个奖励吧。”
很明显，这就是张磊。在上位这么多年，张磊御使人的本事总算进了一步，不再那么简单粗暴，要是以前，最多是你不听话就杀你全家。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些火焰君主拿到契约之后，会不会真的听话把契约给他就不一定了。毕竟这些火焰君主绝大多数都已经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但是，用带他们到外界就不一样了，张磊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有那个能力。临时召唤出去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到永远能待在外面，哪个更诱惑？谁都知道取舍。
不过，他们出去之后，在没有那么多火元素的环境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能量会逐渐消散，不再拥有无尽的生命，这一点张磊可不会告诉他们。
其实这些火焰君主们也未必在意这个，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生命却仿佛是个负担，如果不是不可能自杀成功，每年自杀的君主们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只是张磊造访的空间之一，实际上，正反空间所有的附属世界他都造访过了。
这些附属空间虽然有自身的属性，可是这属性跟正反空间都不构成本能的冲突。就像光暗属性互克，可是它们跟其他属性并不构成冲突。当然，这些空间之间的关系更复杂。
但是有一条可以肯定，正反空间的魔法师都能召唤这些空间的生物，这一点张望已经确认了。在召唤魔法生效之后，会对被召唤的生物构成力量某些奇妙的影响，掩盖其属性，让他们能在那个空间短暂的存在，而不受到空间法则的影响。
张磊不畏惧空间法则，可是空间法则并不像是这些火焰君主，它们会拖着整个空间试图跟张磊同归于尽，虽然张磊确定自己多半能活下来，可是那个世界肯定是毁了，所以张磊也只能采取迂回策略了。
而他的力量太大了，所以，就算是他压制自己的力量，至少也需要君主级别的召唤，才能让他到反物质空间露一小面。最麻烦的是，就算是正空间的属性暂时被改变了，他也不可能用这些能量去加固自己即将到来附近的位置，因为这改变是暂时的，时间一到就会恢复本质，他如果真的用能量加固那空间，整个空间就真的要崩溃了。
虽然所有附属世界的顶尖生物，张望都打了招呼，可是以以往他们被召唤的频率来看，周期都是以千万年计算的，只能靠量取胜了，还好这些附属空间数量不少，尽管如此，也不知道在张望有生之年来不来得及，也难怪张磊只能拿这个当作是备案。
而且这个备案也不是一定能够成功的。
……………………
回到张望这里，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不用说，警察当然是来了，程赋正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其实这些官差也是很冤枉，防卫布置的时候，根本信不到他们，这些人不要说插手，就连插话或者是得知的权力都没有，可是出了事，却要他们背黑锅。
程赋也是没办法，京里面派来保护他的，不是他轻易骂得的，就算是此时心里面理解他丧子之痛，心里面也存了疙瘩，以后稍不尽心，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他的傻儿子了。
而且，他们的任务也仅仅是保护他能安全进京而已，只要他不死，那这些人的任务就不算失败。更要知道这些人往往跟那位殿下比他要亲近得多，就算是告状也告不赢，只是凭白树敌而已。
所以，程赋满肚子怨气只能出在这些人身上，虽然傻儿子平时就看不顺眼，可那毕竟还是他的亲生骨肉。程老太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在她口中，这些人更是不堪，就连罗娅婧都已经变成了狐狸精，扫把星！罗家几个人脸上也都不好看！更不用说骂的毫无顾忌的那些官差了。
不过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他这么骂，几个官差的脸色渐渐不好看了。陪着的笑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程赋毕竟是要走了，花花轿子抬人，既然这轿子连底都不要了，那么大家谁都别怪谁不讲情面。
……
今天老鬼晚上有事，所以先赶出来更了。
；
第六十四章 （上） 人活一张脸
程葵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肚腹部位异常的肿胀着，仿佛有个人把皮球塞在了里面。
罗娅婧站在边上，她头上的盖头还没有取下，只是伴娘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哪里抽泣。
“扫把星，你离远一点！”程老婆子推了她一把，正杵在她两腿中间。
正如上文所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她三番两次的提到扫把星，还动手推人，罗家在这里的长辈脸上可挂不住了。
他们倒不是为了罗娅婧出头，能把她许给一个傻子，就知道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
可是在这婚宴现场，罗娅婧代表的是罗家的脸面，嗯，或者说，程老婆子那杵在她两腿中间的一下，等于是直接杵在了罗家的脸上。
“程夫人，您这么对待我们罗家的女儿，是不是有些过份了。”罗抗平的话说的有些僵硬，作为本来最喜欢罗娅婧的一个长辈，他尤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闺女，所以先出头的也是他。
“我怎么样要你管？”程老婆子明显有些不讲理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到我们程家就是我们程家的人了，要打要骂都随我我，你们管不着！”
如果这老太太不是这么过份，那罗抗平他们也就忍了。毕竟人家儿子死了，虽然是傻儿子，可是在母亲眼中依然是身上掉下来最宝贵的一块肉。可是这程老太婆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骑在他们身上拉屎，今天他们忍下来，到第二天绝对是流言满天飞，别人不会说他们体谅善良，只会说他们福安罗已经完全投靠了程赋，所以程夫人骂他们跟骂狗似的。
如果是程赋，他自然不会所处这种话来，跟福安罗的联姻对双方都有利，就算是傻儿子死了，他也不会跟罗家闹翻，他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而且把程葵的死归在罗家未免也太过迁怒。
迁怒不要紧，要紧的还是要看准了对象，不要因为迁怒惹下更大的麻烦，程赋现在满腹的怒火也需要发泄，他找的就是那些没有什么根基的小官差而已。
几个罗家的老头互相看了几眼，眼神交流中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也是这里的人太多了，这个台他们没法下，罗老太太已经把他们逼在了杠头上，由不得他们委曲求全，程赋一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们毕竟还要在福安，甚至可以说整个帝国的西南厮混，这个脸丢不起。
说话的还是罗抗平，得罪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一个人揽了。
“程老太太，这婚礼还没有完成，这娅婧好像还是我们罗家的人吧，而且看现在的样子，这婚礼也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罗抗平没有再给这老太太说话的机会，他一挥手，“我们走！”
事先已经用眼神交流好了，罗家也没有人出来跟他唱反调，不过本来结亲的，在情势所逼之下，反倒有向着冤家方向发展的趋势，恐怕这些人当初也料想不到。
罗娅婧根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就被两个丫鬟搀扶走了，也没人在乎她的意见，不过她现在是两次望门寡了，不管怎么样，这扫把星的名头注定了。而且，以后不会有人再找她结亲了，无论是鳏夫还是傻子，恐怕都不会喜欢自己被克死。
其实，如果放到私下，程老太婆不要说推罗娅婧一下，骂她两句，把她打傻了罗家都不会为这个弃子出头。只是这大庭广众的，罗家还得要脸，这就不得不为了。
话说回来，这也未必不是程老太太不想再看到罗家的死丫头，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逼走她。今天过后，再想把她赶走，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因此，孰是孰非还真的很难说。
此时程赋却没心思管这档子事儿了，他正忙着应付那些官差。
以往他有着曹局长的生死之交，对这些官差向来是呼来喝去，一点不带客气的，也从来不怕他们敢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可是，事情都有例外，今天就是有来找他麻烦的了。
“程前主编，我想，为了确定令公子的死因，我们必须对他进行解剖！”说话的官差脸上挂着笑容，很温和，但是也很阴森，至少在程赋眼中是这样的。
程赋的脸色不好看，放到谁身上也都不会好看，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了还要挨几刀，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把程葵切碎了都不甘心。
意外而死，警方需要解剖确定死因，这是常识，也是惯例。但这只是对小老百姓有用，如果以程赋这个地位，尤其还是一个即将进入中央的人物，也受到这种对待，那么就像是他的脸上被人糊上了一团稀屎。
人，有的时候就是为了面子活着，不管是不是虚伪。
“这还要解剖什么，这还不够明白么？我的儿子被人害死了，我只要害死他的凶手受到惩罚，那个凶手是毒死他还是其他什么很重要么。”程赋怒道。
“或许对于您不重要，可是对于我们很重要。”那个官差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在死因未确定之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阴森的寒光，“甚至包括您，也不能排除作案的嫌疑！”
“你说什么？”程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他已经有些进退失据了，他遇到事情就是容易激动，这也是他公认的缺点，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弱点被人抓住，才会落败被逼出京城。不过这属于本性，并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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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中） 人活一张脸
相比之下，那个官差依然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看起来倒是颇有些儒差风度，不过越是这样，说出来的话才越有资格气死人。两个人吵架，那么不管骂出什么来，对方都会只当他放屁，杀伤力并不巨大，只有这种温和的，平静的，说出来的话，才真正能让人气的吐血。
“作为官差，尤其是刑事官差，在我们确定凶手之前，所有人……”他一歪脑袋，显得有些俏皮，“……都有嫌疑！”
在严肃中加上一点活泼，程赋几乎能听到来参加婚宴的那些花痴少女从心底里发出的玻璃破碎声，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在女人心中更有魅力，同样，这当然令他更不爽，这小子分明就是那他当做陪衬。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挑拨自己生气，程赋还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人毕竟只是人，能做到真正荣辱不惊的史上又有几人。
所以，程老头毫不客气的暴跳如雷了。
指着那官差就是一顿痛骂，如果刚才他的话算是冷嘲热讽，那么此时绝对是从他们十八代祖宗骂到孝子贤孙。
不过边上其他的官差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在他吹风机风力集中点的这位却始终保持着和蔼的微笑，这样更气人。
“……你知不知道，你们总局的曹局长跟我是莫逆之交……”程赋终于忍不住把关系挑明了，要不他觉得自己就要活生生被气死了，尽管骂人的一直是他。可是刚才证明，骂人把自己的火骂得越来越大的情况还是存在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妙了。
因为他看到那个官差的脸色突然间凝重严肃了起来，脸上模式化的微笑也已经变成了皮肉里讥讽的笑意。
“成老先生，发生命案之后验尸是我们正常的工作程序，所以请您不要干扰我们正常的工作，否则，不管您是什么身份，跟我们的‘曹’局长什么关系，我们都只能秉公办理，对您进行羁押。”他刻意加重了曹局长几个字，这让程赋终于感到，自己仿佛落入什么圈套了。
程赋不是笨蛋，要不当初也爬不上去，后面更不会有人在京里惦记着他，只是因为丧子之痛，刚才确实是有些失去控制。
看到程赋有些发愣的样子，那个官差头目也知道，这老头终于明白了过来，不过这也晚了，需要这老头说出来的话，程赋一句也没漏。他一伸手，把程赋扒在一边，“验尸！”现在，他倒是希望那个曹局长能跳出来了，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那也要看情况的。
现在，他上面也有人撑着，实力相当，大家就要讲道理了。很明显，从程序上，他现在做的才是正确的；而从道理上，也是你曹局长的朋友先张嘴骂人，我们是不得已才削他的面子。
十几分钟后，曹局长终于到了。
这次婚宴是程赋不让他来的，一个曹局长对于成罗联姻并不是很赞同，此外，程赋也是为老朋友考虑，他不希望老朋友在这浑水里面趟的太深。
他毕竟跟程赋不同，程赋以前毕竟在中央呆过，所以再爬上去可以借着过去的台阶。
老曹不行，他最大也只是做到福安局的局长，站错了队伍，那自然是鸡飞蛋打。可是即便站队正确，又能得到什么，他以前的根基太浅了，提拔都没办法提拔，能得到个荣衔退休已经不错了。所以程赋就建议他这段时间尽量避免跟自己过密的接触，也省得别人拿他做法。
可是，这时候曹局长不出面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是正常的报案程序，像是程赋这个级别的人出问题，他也应该到场的。
而此时，那个验尸官居然也没对程葵的尸体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到底是给曹局长面子，还是其他什么就很难说了。
曹局长此时也只能听程赋和手下参杂着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个老朋友了，最不该他说的话他都说了，真不知道他过去当官是怎么当的。
“局长，既然您来了，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刚才那个官差头现在倒是一副好下属的样子了。
局长大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周家这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来。可是现在他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和蔼，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这都是把柄，老程啊老程，你就算是要走了，也给我弄出一手屎来啊！
“当然是秉公办理！”曹局长的脸色阴森，“小周啊，不是我批评你，时间就是线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验尸，人命关天，咱们做官差的就是要秉着一颗大公无私的心，不管是什么人都要一视同仁，任何压力……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尸体里面发生了什么异变，导致线索消失，你担当得起么？”他的话大义凛然，到最后，话音一转，已经开始怪罪起前面那官差头不够果断了。
他看了程赋一眼，只能用眼光传达这么一个意思，“老朋友，对不起你了！”这绝对是个针对他的陷阱，尤其是程赋话里面把他直接带出来了，更让他失去了任何转圜的余地。如果他此时作出一丁点偏向于程赋的决定，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他就戴定了。警局局长可不是皇帝，也没办法搞一言堂，不说外面，单单在局里面就有不少牵制力量，惦记他这个位置的人也大有人在。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这个套子，不过这套子并不怎么高明，顺着周……什么来着这条线，总能查出来。
程赋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个陷阱，那他真就白活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了。
…………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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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下） 人活一张脸
过去，在福安，曹局长虽然不是福安的一把手，可是他大权在握，无论是谁，即便是市长也不愿意轻易开罪他。
他就像是猴山上负责分香蕉的猴子，虽然不是猴王，可是如果他做手脚猴王也很头疼，所以猴王也会笼络着他，香蕉筐就是他的自留地，谁也不能插手。
可是程赋上调了，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虽然说曹局长是一只强壮的猴子，可是在猩猩的眼睛里，不管什么猴子都是开胃的好菜。这些猩猩一插手，这香蕉筐就不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周成才其实跟张望很像的。他在家族中也是不受重视的那种旁支，只是稍微借了一丁点的势，混到官差里面当个小头目，其实这也是大多数庞大家族旁支最常见的出路。
不过他毕竟背靠着大家族，别看他现在摆明了不甩曹局长，可即便他没有找到新后台，曹局长也不是能说动他就能动的，他还是要顾及周家的反应。
调回来看现在的局面，这也未必不是周家的授意……
在他们狗咬狗的时候，张望已经离开了现场。
这很正常，谁都看出来，这婚结不下去了，新郎都死了，这里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斗兽场，留在这里万一被牵扯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张望走也是随大溜，没有引人瞩目。
他开着手机，耳塞塞在耳朵里，正听着万事酒吧下属的报告。
这些人没有跟上游袭的踪迹，不过他们找到了另外一伙人，另外一伙本来不在他们视野中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和弱项，游袭的强项在于布局和刺杀，而白衣文士，或者叫脑子这伙人擅长的却是隐匿行踪，所以前面万事酒吧这些半吊子地头蛇找到了元古鱼，找到了游袭，却一直没有发现他们。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忙于逃命，恐怕也不会被张望安排的这些人发现。
张望的方法很笨，他就是在某些高点安排几个人，让他们用望远镜不停地观察几个关键地点，然后用手机互相联络交接，反正会场附近也就是这么大的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你让几个街头上找来的小混子去跟踪那些职业杀手，他们找死张望不在乎，暴露目标不久得不偿失了么？当然，这话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说。
非但如此，张望还教了他们不少小窍门，比如说，在望远镜上蒙上一层白纱，虽然这样有些影响视线，可是也会隔绝绝大多数人的视觉感应。
还有就是，手机的方便和普及。
前半年的时候，大霆帝国的手机还仅仅是极为高贵的人士，或者是演艺界人士手中的大砖头。如果是那时候，别看张望挣得多，他一样不可能舍得花那么多钱给这些人配手机。可是半年之后，手机已经是人手一部了，就算你买不起手机都没关系，只要你每次打电话前听三分钟的广告，一个月打满多少电话，那么，就能免费送你一部。
张望这个更方便了，折叠起来只不过豆腐干大小，内耳式的遥感耳机嵌在耳朵里，通过咽鼓管采声，声音甚至比耳语还要小都能听得出来，你不说，别人当你嘎巴嘴呢，谁也不知道你在打电话。
大霆帝国的某些有识之士说这是经济入侵，上层空间用高得多技术，低得多的成本，迅速占领了大霆的市场云云。号召大家要支持国货，支持那个张望他们在监狱里面曾经考虑过用它砸开铁丝网的那个手机。
其实这只是一个缩影，帝国一旦被迫开放一个市场，马上这个市场就会被上层空间的人抢占，还不是一次抢占，他们先用淘汰的垃圾占领一次，然后用再淘汰的垃圾再占领一次，而最新淘汰的垃圾，就会卖出奢侈品的价钱，比如张望身上这块豆腐干，还不怕你不用。越是有资格号召的人，用的垃圾越新潮。
别说手机不安全什么的，真的要安全，贴在耳边耳语也不见得安全。而且一天到晚那么多手机通话，他监听的能监听几个，你真当政府工作人员都是不会偷懒的木头人那，恐怕那上层空间来的经销商当初答应帝国监听这个条件的同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帝国的工作人员，还真的不能用人数多少来衡量他们的效率。
张望准备先跟道明子和陈壮汇合，可是是不是去那几个人去看看，他还拿不定主意。
本来确实是打算帮程赋活着进京的，可是，随着程葵跟罗娅婧的联姻，张望现在对自己作出的决定越来越犹豫。张望不是那种意志很坚定，决定了什么坚决不变的人，他相信的是，人总是要根据环境的变化调节自己。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占便宜么，好像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好像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张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可是这想法就像是钻头一样直往脑袋里面钻。
相比之下，另外一种感觉却完全不同。
张望的精神力在那个漩涡中损耗了很多，所以他现在头很疼，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可现在这些精神力正在回归，而且，张望自己隐隐感觉得到，他的精神力经过这一次，明显增长了。
所以，张望现在可以说是疼并快乐着。好比借给别人高利贷，经济不景气，一大群人上吊，自己的钱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水漂，可是陆续还回来的钱却不断给人惊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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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上） 多管闲事的局中人
“他们居然会撞到一起？”
张望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不是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只是，他觉得这也太巧了一些。
之前没有打探道的那几个人，就是白衣文士，代号脑子带领的那一伙人，和被三疯子暗中吊着的游袭居然撞到了一起。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并不怎么奇怪，因为福安市能躲藏的隐秘地方虽然不少，可是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来说，选择并不多。
有很多地方甚至只是看起来适合隐藏而已。就好像火车站东面的那个未完工的大楼，白天都没什么人，看起来好像很僻静。可是到了傍晚，那里就会出现很多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在那里跳舞，如果谁躲在那里，就有趣了。
这仿佛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陷阱，如果白天的时候来观察一下，搞不好还真的打算把这里作为备用的隐藏地点，这是外地人经常会犯下的错误。小声说，福安警局其实在这里抓获过不少人。老头老太们的正义感尤其强烈。
这两伙人都没有犯下这个错误，所以，他们在考察方面做得还不错。尤其是游袭，张望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作出的调查，他为了踩到这几个人的影子观察了他们很久，并没有看到他们怎么出门。
他们藏着的地方也是一座废弃的大楼，不过这里真的是被废弃的。当初这里是福安的政绩工程，后来资金链断了，房地产市场突然间跳了水，承包的房产商也随之在桥上跳了水。
可怜的，他跳水的地方不大对。在那里有个沉船，不过相关部门一直在扯皮，水运的推航道，航道的推公安，公安的推水警，水警的推旅游部……反正这船沉了半年，就没人去捞过。
跟据目击者的回忆，那个房产商跳水的时候，应该死意并不怎么充足，因为他会游泳，他更像是跳给债主看，让他们别逼的太紧了。可是，桥下其实有个小小的沉船。这房产商并不知道，他关心的是房地产市场，不是帆船市( 破笼人 http://www.xlawen.org/kan/55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