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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皇宫,届时整个月国便会人心惶惶……

    等等——灵境脑中一亮,难道连景然说的筹码是这个……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变故

    果然,接近凌晨的时候,连丰轻叩房门,在外面恭声唤道,极力的压低声音,大概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了里面的人。

    连景然刚刚入睡,听见敲门声,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连丰一向做事沉稳,如果没有急事,是不会跑来打扰自己的休息。

    难道是……

    连景然的唇瓣溢出一丝浅淡的冷笑,该来的总是来了!他最终决定对自己下手了吗?他随意的拿了一件外袍,正欲穿上,却被一旁突然伸出的纤手,接下了他的穿衣动作。

    连景然懊恼的看着倾城,心疼的说道,“吵醒你了!等我走了,你再多睡一会儿!”连丰刻意压低声音,就是怕吵醒倾城,她一向浅眠,只怕一夜都会无眠了。

    倾城柔声笑道,“没你在,我睡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旁有连景然的陪伴,没他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连景然看着她,双眸泛出温柔的光芒,轻轻揽她入怀,说道,“委屈你了,倾城!我答应你,等事情平息了,我每天都会陪着你。”他亲吻她光洁的额头,淡声说道。

    倾城微微一笑,服侍他把衣服穿好,轻声道,“夫君,你快些去吧!”

    连景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问道,“你不问我吗?”

    倾城安静的看着他,带着恬淡的笑意,“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丈夫!”

    连景然看着她,神色复杂,他是真的不舍将她留在这里,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转身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倾城,淡声说道,“灵境一会过来陪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我……”倾城点了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只是出于何种考虑,终于没有再说下去,轻轻摆手催促道,“夫君,快走吧!”

    连景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关上门,向月华如水的外面,走了出去。

    倾城坐在床上,在微弱的烛光中,她的脸色显得晦暗不明,仿佛在想些什么,室内黑影一闪,倾城知道是谁,并没有看向前来保护自己的灵境,她的眼睛如同寒星,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光芒。

    两人,一夜无语!

    是夜,连景然奉皇上谕旨进宫面圣,突遭月雁枫设计,软禁在天牢。

    朝堂甚至整个月国民众哗然。

    翌日,晋国皇帝庄司澈正式发动进攻,月国皇帝月明轩派兵抵抗,不到三日,损失几十处城池。

    晋国士兵越战越勇,月国呈现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暴乱,月明轩几乎调派了所有的将士制止暴乱,毫无效果。

    而且,月国士兵每战必败,已经毫无斗志,军心涣散,打起仗来更是溃不成军。

    月国民众无助之下,唯一给予厚望的便是关在天牢里的,军事奇才连景然,他们可不管天牢里的人,是不是篡权谋反的人,在他们眼中能够救他们于水火的,便是好人,英雄!

    不到一日,皇宫外面聚集着数以万计的民众,悉数为连景然释放请命,月明轩大怒,派兵镇压,却没有想到兵士竟然和民众一心,大有逼宫之势。

    月明轩惊惧之下,又加上近段时间的操劳,染上了重病,卧床不起,恰在这时沙国摄政王齐硕,见机不可失,竟也蠢蠢欲动起来,一时间月国成了几国眼中的案上肉,盘中餐,颇有大快朵颐之势。

    月明轩无可奈何之下,不顾太子月雁枫的阻拦,放了连景然,赐还了他一切官职,并追封他为兵马大元帅,率军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以求戴罪立功,平定战乱。

    五月十四日,两军正式对战潇涵关。

    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见庄司澈

    战场上的激烈,没有带到倾城的生活中,她依然过得很平静。

    在连景然被软禁的日子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身为妻子并没有寝食难安,甚至满面愁容,在她的脸上,所有人看到得只是平淡温和,一切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阴影。

    别人不知道,但是灵境知道。

    一切只因为,她是燕倾城,这世间不会再有人能够比她更懂得连景然。

    主子出兵月国,是连景然的毒药,可也是他的解药。

    她终于明白,连景然的筹码是什么?再也没有比民心更重要的东西了!

    连景然的筹码是月国的民众。

    在那一刻开始,灵境便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很可怕!他的可怕埋藏在他的温和淡雅之下,他完全有能力将整个月国放在手心里耍玩!

    两国交战,已经半月有余,连景然虽然力挽狂澜,恢复了将士们的士气,但是因为城池损失很多处,丢了好几处作战有利的据点,这一战打起来,虽然不分输赢,但颇为吃力。

    倾城每日虽然关注,但是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谈,当府中奴婢对战场上的事情,议论纷纷的时候,她便会含笑的摆弄花花草草,仿佛那些都不关她的事情。

    她排斥战争,拒绝这些,连景然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会出了天牢,没有回府,便上了战场。

    连景然知道她会理解自己,那些肮脏血腥,充满暴力的话语和场面,只会让她寒心!不见,便不会说出来,不说出来,也就没有了痛苦!

    但一切并不代表,她远离这些,便等于远离了一切。

    “倾城——”

    黑夜中,似乎有道阴狠森冷的声音,一点点的渗入到倾城的血液中,寒冷彻骨,她几乎是在瞬间从床榻上弹跳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让倾城的手剧烈一震,她不敢置信的缓缓转过头去,终于彻底的呆住了,眼神瞬息万变。

    那么近的距离,一回头,她就看见了他!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她以前常常看到的温柔,里面是更深的严霜。

    仿佛遭到了雷击,她的眼神清晰了涣散,然后再涣散……清晰。

    她想过庄司澈会想法设法的带自己离开,却没有想到不是以战场的形式,而是如此的胆大妄为。

    是的!庄司澈他疯了!

    要不然,他不会不顾自身安危,所有的将士还在战场上和月**队厮杀,可他这个御驾亲征的皇上,却潜入到了丞相府。

    连景然算计好了一切,甚至算计好了灵境对倾城的尊敬之心,绝对不会伤害倾城,逼迫她离开,但却惟独漏掉了庄司澈的这招金蝉脱壳!

    “灵——”下意识的,她朝进门的灵境求救,但在看到灵境在那位黑衣人面前,恭敬的跪下时,才蓦然清醒。

    她真傻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疯狂的庄司澈

    房门大开,泻了一室的月光进来。

    黑衣人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晦暗不明,如雕刻般深邃俊美的五官,渐渐明朗起来,可倾城的心却仿佛是掉进了地狱一般,一切只因为他在笑,甚至全身都在笑,可他的眼神却是冰冷的如同地狱,里面充满了血腥,甚至是背叛。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应对,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错的有多离谱,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永远都是这么鲜明!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倾城看着他,指尖微微颤抖。

    庄司澈缓缓走了过来,凑近倾城,半眯着双眼,似乎发现到了什么,眼神显得越发的欢跃起来,“倾城,你在发抖吗?”

    戏谑的声音传进倾城的耳朵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究竟想干什么?”

    恍惚的站了片刻,忽然间有低低的话语,从倾城的唇角滑落。

    有微微的冷笑从庄司澈的嘴角逸出,冰冷的双眸里忽然闪现出凌厉的寒光,“倾城——你好像很怕我?”

    徒然间,倾城反倒安静了下来,仿佛想说什么,却顿了一下,冷声道,“晋皇深夜闯入我的闺房,让人知道的话,莫不是失了大国风度?”

    “你在乎吗?”庄司澈冷笑的看着她。

    “自然在乎!”倾城淡声笑道,似是故意激怒他一样,提醒道,“我现在已经是连夫人,即使我不在乎,也要顾全夫君的名声!”

    “连——夫——人?夫君?”

    庄司澈的眼神里,突然暴露出嗜血的厉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缓缓念道,每念一个字,他就向倾城逼近一步,直到他将倾城逼近了角落,他的耐性终于宣告瓦解,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他突然擒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捏在手中,不管是否会捏痛了她,宣泄着自己的悲愤。

    “燕倾城,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伤我伤得还不够吗?我生平最恨人欺骗我,你为什么要逼我恨你,枉你拥有一副欺人的容貌,想不到却是蛇蝎心肠,你将我对你的爱,毫不怜惜的踩在你的脚下任意蹂躏和践踏,当我满心期许要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惊喜时,你却在月国开开心心的做了丞相夫人,你真是该死!”

    “该死”那两个字,庄司澈咬得很重,可见他对她的恨究竟有多深、多浓!

    倾城满脑子只有庄司澈受伤的眼神和指责,手腕上的疼痛竟然比不过,来自于心口上的疼痛。

    她真的做错了吗?

    第一百六十章 求救灵境

    “这就是你出兵的理由吗?”倾城脸庞苍白如雪,问道。

    “燕倾城!你太自以为是了!”

    庄司澈冷笑道,“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妓女都不如,我会为了你攻打月国,简直是笑话!”

    倾城的身子簌簌的发抖,好像是秋日的落叶,他竟然这么说她!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从前的庄司澈,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这般说她,只会咬牙切齿的吼自己不识好歹,可他现如今如此说自己,那便是真的恨她到了极点。

    庄司澈松掉她已经红肿的手腕,不知是不是还对她有一丝怜惜,竟然一把撕开她的单薄的衣衫。

    “你竟然怕我?哈哈哈……那我就让你怕个够!恨个够!”

    被她眼神里的惊惧,刺痛的庄司澈,显得异常疯狂。

    本来已经是深夜,倾城穿的自是很单薄,外面的衣衫被忽然撕裂,立刻就露出了里面的白色海棠花肚兜。

    倾城顿觉羞愧难当,连忙用手挡在了胸前,眼眶泛红的看着庄司澈,在庄司澈紧盯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狼狈不堪,一时间,充满了屈辱。

    庄司澈的眼神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已经分不出来是**,还是愤怒。

    庄司澈一把拉掉燕倾城的手臂,双手已经快速的欺上她胸前的浑圆,狠狠地揉捏着。

    倾城忍住泪水,冷声道,“别让我恨你!”

    “恨吧!我不在乎!我早就该看透你这个卑贱的女人,齐硕占有了你,连景然亦是,你就那么寂寞吗?既然你一刻都少不了男人,今夜我便好好地满足你这个贱人!”

    他说着拦腰抱起了她,快步走到床榻边,狠狠将她扔到了褥被上,欺身覆在了她挣扎不已的身上。

    庄司澈的薄唇在她的脖颈处啃咬,带着惩罚的警告。

    倾城眼睛在接触到屋里的一角时,双眸里闪过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她忘记了灵境正在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狼狈和耻辱,她从来没有那么希翼的渴望着灵境的出现。

    她的眼神透过庄司澈有力的臂膀,求救的望向灵境。

    灵境平素冷漠的眼睛里面,剧烈的变幻着,身子一直微微的发抖,甚至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面对倾城的目光,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对方,仿佛过了一世纪长。

    倾城眼中希翼的光芒开始一点点的消褪,她的眼中已经有了微弱的亮光,比群星还要耀眼,在这样的目光下,灵境竟然胆怯的不敢直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夜摧残

    庄司澈似乎觉察到了倾城的异常,顺着她的眼光,在看到垂头不语的灵境时,眉头皱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灵境还在屋内的缘故。

    “滚出去!”庄司澈怒声斥道。

    灵境垂头静默了片刻,身体一颤,蓦然抬起头来,快速的扫了一眼倾城,又连忙惭愧的避开,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话完,她的身影快速的向外疾飞掠去,房门被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室内陷入一片静寂。

    倾城的心忽然如同长在腊月天气里,冰冷一片。

    她的胸前空空的,一片冰凉,肚兜不知何时已经被庄司澈霸道的扯掉,她仿佛又回到了摄政府那夜,只是那夜传游之救了她,今夜,她知道自己难逃被羞辱的劫数。

    她的脸庞苍白如雪,眼睛里有心力交瘁的散乱光芒,“求你,不要在这里!”

    这是她和夫君的房间,是两人同床共枕的地方,现如今她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这样的玷污这里。

    这是对她的耻辱,更是对连景然的耻辱!

    庄司澈埋在她胸前的脸庞蓦然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向她,在接触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时,狂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搂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但听了她的话后,所有的理智全都被强烈的嫉妒,击败的溃不成军!

    “我偏要在这张床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我身下,是如何的吟唱,更是如何放荡的一个女人!”

    倾城的脸色微微一变,充满了绝望!但只是瞬间,马上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唯有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汹涌而出,朦胧的泪光中,她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般,不掺杂一丁点的感情在里面。

    他料定她是因为连景然的缘故,才会如此拒绝他,不由的恨意丛生。

    庄司澈看向她无神的眼睛,突生烦躁,手指一挥,纱帐已经少了一块,缓缓地飘在了她的脸庞上面,盖住了她的容颜,更盖住了她的仇恨!

    上好的丝绸撕裂的声音,传进倾城的耳朵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悄悄地死去了!

    她的身体颤抖而温暖,仿佛开在暗夜里面的花朵,她的抽泣刺痛着他的心,挑战着他的忍耐,他只有疯狂的占有着她,让她如同花朵一样在他身下一次次的绽放,唯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痛苦的嫉妒,才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拥有她!

    一夜摧残,满室心伤。

    他和她的心灵,皆是伤痕累累。

    这场报复里,究竟是谁折磨了谁?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怪的倾城

    人如果不醒来,该有多好!这样便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憎恨,或者是绝望!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来的时候,有一行泪从倾城的眼角鲜明的划过。

    庄司澈有力的手臂上湿湿的,他未曾合眼,当他占有她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倾城对他的吸引力是那么的大,最终**战胜了理智,即使他知道她会恨他!

    他不后悔占有了她,他后悔的是自己在占有她之前,说过那些伤害她的话!

    洁白的褥被上,赫然入目的一片猩红,宣示着倾城经过昨夜,已非清白之身,庄司澈在看到这些时,明显的震怒了,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欺骗在舆论,欺骗在自我想象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故意忽略她的泪水,佯装无动于衷,冷声问道。齐硕和连景然都没有碰过她吗?可能吗?

    倾城觉得浑身发冷,身子几乎缩成一团,她的意识处于一片混乱,眼睛被黑暗吞噬,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见任何的人,也许,她什么都能够听到和看到,但她却故意选择了逃避。

    也许不想、不看、不听,便不会受伤!

    庄司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怜惜之意逝去,转化为了怒气,她就那么的不愿意看见自己吗?

    “我问你话呢?你——”

    庄司澈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声音蓦然消逝。

    经过一夜的恩爱,她越发显得明艳动人,未着衣缕和他共盖一被,却显得无动于衷,他温热的手掌还温存的贴在她的后背上,他惊诧于她的寒冷。她的体温竟然冰冷一片,没有一丝的温度,庄司澈的脸色蓦然转为苍白。

    “倾城!你怎么了?”

    庄司澈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唯恐惊吓到了她。

    奈何倾城的双眸一片死寂,毫无反应,庄司澈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你别吓我,倾城,你看看我是谁?”

    良久,倾城的目光缓缓落到庄司澈的脸上,但几乎只是一瞬间,她的视线便无动于衷的调离。

    庄司澈仿佛掉进冰窟般,寒冷异常。

    她看向自己,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眼,但他却清楚的发现,倾城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庄司澈的心,忽然觉得空空的,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但却忘了叫什么,刺痛感一**的袭来,庄司澈懊恼的狠狠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心疼她的寒冷,他将她拥入怀中,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倾城如同木偶般,任凭他紧紧地拥她入怀。

    “即使伤你如此,我也不会放开你!”

    说话的时候,庄司澈的眼睛里闪过深沉而绝望的神色,手指痉挛般的握紧她的肩膀,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阳光从外面照在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上,闪烁着耀眼的黄金,阳光能够温暖他们的身体,可是受伤的心,又该用什么来温暖呢?

    没有人知道,同样站在外面一夜未眠的灵境,她的心灵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和折磨,她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视若无睹,对倾城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第一百六十三章 激怒

    月夜,寂静如水,只有马车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

    庄司澈已经几天没有在战场上出现,连景然刚开始不会在意,但像他那么聪明的人,只怕已经发现了了异常,届时一定会想到他的行踪所在,若是到了那时,他自己离开月国都很难,更别论带着倾城完好无损的离开。

    庄司澈的心情异常复杂,倾城就在他的身边,可他却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很难走近。

    离开丞相府已经两天了,倾城一直不言不语,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拒绝着任何的食物,庄司澈看不下去,曾经试图着强硬的灌她食物进去,但每次都在她刚吞进去不久,就悉数的吐了出来。

    她在变相的折磨自己。

    因为担心着她的身体状况,庄司澈无奈之下,只有弃马,改坐马车前往潇涵关。

    深夜,庄司澈看着怀中的苍白女子,她的双眸依然睁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已经三天了,她的眼睛就一直没有合过,他惊怒过,威胁过,甚至放下自己的骄傲哀求过,但她根本就不为所动,在这样下去,她没有出事,他倒会先被逼疯!

    马车里异常的沉闷,倾城盯着车顶不动,眼眸是黯淡的灰色,涣散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

    “听话!把眼睛闭上!”

    庄司澈叹息,声音里有极度复杂的东西,抚摸着她削瘦的脸庞,眼神充满着疼惜。

    回应他的是预期的毫无反应。

    庄司澈怒气涌了上来,咬牙道,“你既然已经不在乎身边的一切,我便会帮你亲手毁了这一切,包括连景然和燕沐炎!”

    听到这个声音时,倾城似乎有了一些反应,然而却是迟钝的,茫茫然的看向他,视线停在他的脸庞上,慢慢的凝住。

    庄司澈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无力,甚至带着恨意和血腥,对于能让她有所反应得人,他的语气冷酷之极,“告诉我,倾城!你在乎的是谁?燕沐炎?还是连景然,或者是说,他们两人你都在乎!”为什么她在乎那么多人,唯独对他不屑一顾!

    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庄司澈冷冷的问道,“是连景然吗?”如果是,他会不计一切后果铲除他,一定!

    倾城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她的眸子是那么的冷漠飘忽,仿佛刺穿了一切,却依稀带着一丝悲悯的温暖。

    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庄司澈的脸色越显难看,不由得怒声道,“你害怕了吗?”果然,连景然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重,她可以为他守住贞洁,一旦失去,甚至可以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那她和他之前在沙漠所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吗?真是该死!

    倾城灰色的眼眸,泛起薄弱的光,瞬间便消失不见,瞬间便被整片的灰色,蒙住了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互相伤害

    “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庄司澈抓住她的双肩,咬牙道,“如果我杀了连景然,你也不会感到心痛吗?”

    倾城的目光缓缓的凝在他嗜血的双眸里,灰色从眼眸中一点点的消褪,良久,她终于抬手使劲全力的拂开,他紧抓她肩膀的双手。她因为几天没有吃饭的缘故,力道极轻,但庄司澈却怔怔的放开了她。

    这是她三天以来,唯一一次作出的动作,他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平,分不清楚是激动,是恼怒,还是怨恨,但松了一口气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在乎我会心痛吗?”

    终于,倾城的唇瓣动了,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不急不缓的声音,仿佛穿透了一切的力量,透过庄司澈杂乱的思绪,一点点的渗透到他的心里。

    庄司澈的唇瓣动了动,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倾城蓦然间打断。

    倾城的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眼神黯淡下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寻找幸福的机会!你如果在乎我的感受,就不会如此待我!”

    看到倾城灰暗的眼睛,庄司澈淡淡的笑了,手用力握紧,“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

    “不!”倾城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想爱我,就爱我,想占有我,就占有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的所作所为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你一直强调着你对我的爱,那我现在便告诉你,我不屑你给我的爱!”

    “不屑!”庄司澈瞪着她,马车里的空气瞬间又下降了好几分,向她又逼近了些,冷笑道,“你说你不屑!”他一把将她拽进怀中,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眼中的冷意又冷了几分,冷声道,“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这个一直让你不屑的人,直到死也会紧紧地将你拴在身边,即使百年之后,我死了,亦会找你陪葬,我和你的命运,会像藤条一样,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这辈子谁都妄想会离开谁!即使有一天,我不再需要你,你也休想逃离我身边。”

    “即使你得到我的身体,可我的心,你永远都得不到!”

    倾城看着他,眼中竟然出奇的平静,不再有惊惧,不再有害怕,就连之前她对他的爱,都被自己深深地压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她已经将他完全当一个陌生人来看待。

    “我不在乎!你的心我一点都不在乎!”

    庄司澈也是冰冷一笑,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薄唇蓦然贴上她的,在她温软的舌尖,辗转反侧。

    倾城无动于衷的任由他吻着,心却渐渐关闭起来。

    庄司澈心灵空虚的异常难受,急需她的身体来填补,好像那样,自己才算完整了。

    他突然将她压在床榻之上,疯狂一样的吻她,她的衣服如同花瓣一样,一件件的被剥落。她冰凉的肌肤贴上他的,庄司澈漆黑的发丝垂落下来,随着他有力的动作宛若在水中摇荡。

    他抱着她紧紧地,伴着颤栗的激|情,两人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了他的额头,胸膛和背脊。

    自始至终,倾城都紧咬着唇瓣,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闭着双眸承受着这一切。

    庄司澈告诉自己,他不在乎!

    可为什么,他的心还会那么疼呢?

    也许,他和她之间的伤害,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月明轩驾崩

    等三人回到潇涵关时,连景然率领的月国将士,已经夺回了大部分城池,短短几日,都不见庄司澈阵前露面,连景然就已经猜到了庄司澈可能已经去了丞相府。

    虽然惊慌过,但深知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解庄司澈对倾城的感情,心想他绝不会伤害她,便将注意力悉数放在了战场上,唯有战事吃紧,庄司澈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返回潇涵关。

    如果没有倾城,他无疑会是最大的赢家,战事他已经胜券在握,即使庄司澈返回,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谁曾想到,就在庄司澈回到军营的翌日,月国的将士,均收到了一个噩耗。

    月明轩突然旧疾发作,驾崩了!与此同时,太子月雁枫于发丧期间不宜作战为由,断了军队赖以生存的粮食和医药。

    噩耗传来的时候,连景然的目光中有灰暗的笑意。月明轩虽有旧疾,但是绝对不可能死的那么突然,他直觉此事绝对和月雁枫,脱不了干系!自古以来,为夺皇位,有多少人,弑兄杀父。月雁枫表面无害,为人谦卑有礼,但却心机颇深,心狠手辣不在话下。

    从目前月雁枫对他的赶尽杀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只是对付自己,连景然还可以理解,但是跟随他在一起的还有这么多的将士,竟然都难逃厄运。

    说实话,这样的月雁枫,让他有些失望!

    就算月雁枫愿望达成,当上了月国的新皇,恐怕不到两年,晋国和沙国,任意一个国家,都能在短期内灭了月国百年的基业。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连丰在一旁询问道。

    “他想和我斗,还嫩着呢!”连景然的口吻有几分冷冷的嘲讽,转而淡声问道,“有夫人的消息吗?”

    连丰犹豫了一下道,“晋国营帐众多,夫人具体在哪一处栖身,至今属下还没有查出来!”

    连景然在帐内走了几步,忽然说道,“派人查一下,敌营中哪一处营帐外增派了士兵,查到后,马上告诉我!”

    “是。”

    连丰眼睛亮了一下,匆匆退了出去。

    连景然清澈的眸光渐渐冷凝起来。月国此时乱成一团,在粮食不充足之下,庄司澈一定会趁胜追击,晋国的进攻很快就会来临,如果没有在进攻前救出倾城,只怕再想从庄司澈手中夺走倾城,就会很难了。

    连丰终于赶在天黑前,带来了消息,果然庄司澈昨天回营后,增派了很多士兵,只为了守住,一处毫不起眼的营帐,令很多不明原因的士兵,颇为不解。

    连景然觉得那处营帐很蹊跷,决定晚上要一个人夜探敌营,留下连丰守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敌营圈套

    营帐中一片漆黑,另连景然感到意外的是,进入里面似乎并没有那么难,直到这时他才隐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但是箭在弦上,倾城很有可能就在里面,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即使这些真的是庄司澈设的圈套,他也认了!

    想见她的心是那么的迫切啊!

    倾城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见连景然进来,眼眶微红,但却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连景然走上前,看出她被点了||穴道,眼神变化莫测,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替她解开了||穴道。

    哑||穴和受制的||穴位解开,倾城连忙坐了起来,急声道,“你来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庄司澈的陷阱,她只是庄司澈用来诱捕他的一个饵。

    “倾城!我带你回家!”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柔声道。

    “已经晚了。”倾城忽然间变得异常哀伤,痛心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不知道,庄司澈的目标就是你吗?”

    连景然蓦地笑了,亲了一下她无所适从的光洁额头,“我知道这是庄司澈设的一个圈套,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我不能不来!”

    “你会死!”倾城难过的看着他。

    连景然叹息道,“也许,可即使是死,我也要爬着来见你。”

    倾城无声的苦笑道,“你真傻!为我赔上你的性命,值得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你的,还谈什么值不值得!”连景然的笑容里,有一种魔力,静静地光华如同月夜的波光。

    “夫君,我已经回不去了!”倾城忽然崩溃的说道,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虚弱的往后一靠,倚在帷幕上,很长时间没有再动。

    漆黑的夜里,寂静如死。

    连景然在黑暗里看着她,唇边的笑容僵住,他似是知道了些什么,目光阴霾之极,他的手指蓦然抠住了檀木床的边缘,力气之大,竟将檀木生生的从床缘抠了下来。

    他忍住心痛,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如同往常般温柔清雅,“傻丫头,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疼惜和内疚,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庄司澈,但却害怕惊了脆弱的她。

    听了这样的话,倾城的肩膀突然一抽,急忙抬起手捂住脸,可哪里还来得及,转眼间,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如同珍珠般,缓缓滑落。

    他用力的抱住她,泛着胡渣的下巴,支在她的发顶,尽可能的放低声音,柔声道,“倾城,一切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去,等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我便会远离朝堂,我带着你找一处,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我——”

    “真是好恩爱,好感人的一幅画面啊!哈哈——想不到我们的连丞相,还真是一个痴情种!”连景然的话语被突然掀帘进来的庄司澈打断,当他看到相互依偎的两人时,眼神宛若腊月的寒霜,冰冷彻骨。

    连景然的拳头紧握,清澈的声音紧绷,冷笑道,“本相也正感奇怪呢?晋皇不辞辛苦,将内人带到军营不知意欲何为?”

    内人?庄司澈眼睛里忽然有了笑意,双眸变幻莫测,淡声道,“丞相成婚,怎么朕会不知?”他听厌了连夫人,内人之类的话,即使只是说说都不行!

    “本相成亲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何劳大肆宣扬。”

    连景然冷笑一声,扶着倾城,正欲站起身子,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全身竟然感到很无力,连忙提气,却发现气息悉数被压在丹田,根本就提不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中毒了。

    连景然心知即使现在运气,也根本无济于事,当下不由的淡声问道,“你何时给我下的毒?”依他对毒气的熟知,根本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中了他的招,除非庄司澈将毒下在了他最大意的地方。

    难道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倾城自刎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庄司澈,庄司澈知道他已经猜到,冷声道,“没错,你防范任何人,却惟独不会防着倾城,于是我事先,在倾城的||穴道上下了毒,你见到倾城,必定会大意,解||穴无可避免,届时一定会中了散功醉,不到两日,你的功力便会一点点的消逝,直到成为一个废人,到了那时,即使我不再攻打月国,你也能保留一条性命,回到月国,你的处境也会更加凶险。”就算他不对付连景然,对付他的人又岂在少数,最起码月雁枫就已经磨好了刀,随时等着他回宫吊丧。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晋皇,赐我一死,也免了我今后可能遇到的一系列麻烦事。”连景然看着庄司澈,眼睛里微笑的意味更深。

    “好说!”庄司澈虽是在对连景然说话,但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倾城。那个白衣似雪的绝色女子,额间的血蝴蝶衬得她更加的灵动脱俗,但她的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已经五日了,她滴水不进,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她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他都愿意,哪怕她会恨他。

    就如同现在,她明明已经知道了,他对连景然下了毒,而且一切还是因为她!但她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波澜,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她就神情淡漠的靠在帷帐上,沉默不语……

    似是觉察到了,庄司澈烁热的目光,终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庄司澈,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你为什么要如此逼我?”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逼迫你吗?”庄司澈苦涩一笑,瞬间转化为凌厉的光芒。

    “真的等我失去了一切,你才愿意放手吗?”倾城的眼睛是迷蒙而寒冷的,她的手指轻轻握紧,低声道,“那么我便如你所愿!”

    倾城的话很突然,庄司澈和连景然都没有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时,就见她竟忽然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望了眼浑身无力的连景然,里面有愧疚、感动、不舍,还有诀别。

    “别做傻事!”

    “不——”

    庄司澈和连景然均被那一眼,惊得心( 深宫鬼后 http://www.xlawen.org/kan/55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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