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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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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就见到过她那一次?”我好奇地问。

    均哥似有伤感,过了一会才回答我,“是,就那一面。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附近,更不知道她叫什么,有没有男朋友。不不不,那样的女孩应该不会这么早交男朋友。”

    “所以你每个周末那个时间都在那里等她?”

    “没错,我相信我会等到她,就在那里。”均哥说,“我再见到她,我会问出她的名字,告诉她我一直在那里等她。”

    我说:“均哥,你真帅。”

    均哥回过神来,甩了甩他的长发说,“我知道。”

    我说:“我不是指你的长相,我是说你这种在一个地方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的举动真他妈的帅。”

    “路过,如果是你,你会等吗?”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了均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毅力,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去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见或者即使见到也可能没有任何结果的女生。我不清楚我在心里给自己的这个回答是不是出于真心,因为我不禁想起近几个月所做过的事情,想起左妍的名字。

    接着均哥和我聊了好多的事,这些是那天我和他出去却没能聊的。我发现均哥变了,不再是一个不务正业,只会打架的青年了。

    等我闻到饭菜香味的时候,均哥已经走了一会了。老爸提着一大堆饭盒,保温瓶之类的东西走进病房,我真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原来我爸的那双手除了在我犯错误的时候教训我,原来还能拿得下这么多东西。

    “爸,咋弄了这么多,我阿吃得完啊?”

    老爸没理我,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将专用的折叠桌支好放在床上,把香喷喷的饭菜摆了出来。这菜做的还真香,完全淹没了病房呛人的气味。然后又给我倒了一碗保温瓶里的老母鸡汤。

    “医生本来说你昨天会醒,所以这鸡汤你妈昨天一大早就起来炖上了,谁知道你小子今天才醒。”老爸漫不经心地说。

    “那这汤可够味了,肯定超有营养。”

    “别废话,快喝,待会凉了。”老爸看着我端着汤不喝催促到,“你妈我让她回家歇会了,晚上想吃什么,待会告诉我,让你妈做。”

    “老爸,你这就不对了,为什么是告诉你,然后让我妈做,你就不能做一回,看我妈都累的眼睛都害了,你不心疼啊?”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啊,快点喝,别以为躺在这我就不打你,再给我废话我可真抽你了。”

    我说:“好好我闭嘴”,说完一想不成,不张嘴我怎么喝汤。

    “快趁热喝汤吃菜,都是你想吃的。”

    我喝了一口汤,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想吃了,胃里难受的要命。

    老爸看我不动筷子,问我:“怎么不吃啊?味道不好?”

    “我想吐……”我还没说完,一侧身一股又酸又苦的液体就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还好不知道谁这么有先见之明,在床边放了一个脸盆,正好接住了我吐出的酸水。

    老爸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我给我按摩背部。过了一会看我不再吐了,问我:“吐完了吧?”我点点头,老爸就帮我坐好,然后拿出卫生纸帮我擦了擦嘴还有床边溅到的液体。之后,老爸跑出了病房叫来了值班护士。

    来的护士年龄颇大,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呕吐物,说:“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只是昏迷太久的正常反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我真应该饿了,因为我吐的液体只是透明的酸水,没有参杂任何杂质,这足以说明我的胃里空空如野了。但我真的没有进食的欲望,我突然觉得很累,想睡觉。

    我向老爸摆摆手,告诉他我不吃了,让他给我留好我晚上再吃,我要先睡会觉了。

    老爸看看面色腊黄的我,便将桌子上的食物一一收了起来。然后将小桌子拿了下去,扶着我慢慢地使我躺下,那细心程度感觉就像对待一个生命垂危的重病患者。

    我躺好后,看了一眼脸部因为担心而扭曲的老爸,我还真从来没见过老爸这样,他可是一特帅的大帅哥啊。我真想告诉他,别绷着脸,注意点帅哥形象,但我实在疲乏,不想开口。最后,我说:“老爸你也回家吧,你在这我都睡不着。”

    老爸才极不情愿的转身向门外走去,关门之前又看了我一眼,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睡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似的。不过,我真幸福,老爸老妈原来这么爱我,我傻傻地想。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我正在梦境里流连,有几个熟悉地声音不断的在我耳畔传来,越来越响,最后我终于被叫醒了。

    “靠,怎么又是你们。”我迷迷糊糊有气无力的说。

    “当然是我们了,还有谁?我们可是来看你的,不过你千万别感动啊!”李青笑嘻嘻地说。

    我看着他们几个说:“你们早晚把哥们整死,为什么每次在我熟睡的时候打扰我!”说是这么说,我还真他妈有点感动呢!这群小子还有模有样的提着慰问品来的,这些肯定都是本来打算买烟的钱啊!

    “我们这是为你好啊,怕你醒不了。”

    “去你的,你们都挂了,哥们我还照样好好的。”说完这话我极不合时宜的咳嗽了几声,该死!

    “看看看,大话不能说吧!现在躺这的可是你啊,路哥。”李青还和我贫。

    “李青你行了,少和路过闹吧,毕竟他是病人。”

    “小苦,你也来啦,好久没见你了,不过你也别给我瞎戴‘帽子’,我只能算是一正在恢复之中的患病青年。”我可不喜欢听别人说我是病人。

    “那还不就是一病人。”阿利说。

    “我说那天白夸你了,你小子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啊,病人是生病的人,而我是正恢复,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阿利挠着大脑袋,一脸好学的神态问。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了你也明白不了。”

    “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你给我讲讲吧,两者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阿利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被阿利问到词穷,只好转移话题,“你们下午没节目啊,都跑过来了。”

    “听均哥说你病了,能不来看看不?”李青说,“不过看你现在还能和我们贫嘴应该没事。”

    “我晕,我是谁啊,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最大的事就是被你们几个吵的没法睡觉。”天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靠,你小子太没良心了,我们好心看你哎!不是你已经躺着了,非把你撂倒不可。”说完几个小子又都笑了。

    “吹吧,反正我今天就是躺着不起来了,气死你!”

    “好,那你继续躺吧,我们可要走了,别后悔啊你!”

    “切,有什么后悔的,你们又不是一群美女!”

    “晕死,病成这样了还光想着美女!好,你继续睡着想吧,我们真走了!”

    几个人真转身走出了病房,他们一走我才想起来,忘记问小苦要上次让他答应送给我的他画的美女图了。

    病房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却没有理想中的那么安静。四处是病友家人的喁喁细语声,还有走廊不时传来的纷杂的脚步声。这病房似乎设计的毫无隔音效果,我甚至能听到隔壁病房病人熟睡后发出的鼾声,我相信在我睡熟时他也会听到我的。难道这家医院都不明白病人需要安静的休养环境吗?这真是奇怪。

    我闭上眼睛发现自己难以入睡,而且还躺得相当难受。我默数绵羊,几翻辗转反侧,仍旧毫无睡意。

    我坐了起来,仍旧觉得很不舒服,病房里的空气浑浊的可怕,令我呼吸困难。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许多人住院后便很难出院,应该与病房内恶劣的生存环境有很大关系。

    我想我必须出去透透气,不然我恐怕永远都清醒不了了。

    我试着下了床,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便套上大袄,走出了病房,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十二章 打点滴

    我顺着走廊一直走,直到走出住院部的大门,来到外面的世界。空气如此清新,太阳已移向西方,几朵淡淡的云慢慢漂过。我发现我真的长大了,记得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经常就这样看着那一团团的云,看它们不断变化,分辨它们变化出的形状像什么。而现在在我眼里,它们只是云,所不同的只是颜色的深浅之分罢了。

    我在康复区前面的石板路上来回的踱着步,像一个年迈的老者,举动上丝毫看不出我青春的活力。其实讲什么“活力”对此刻的我来说简直是扯淡,谁要是和我一样昏迷了两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过东西,也会全身无力。所以我又走了两个来回,便找到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扶着双杠练习走路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咬着牙,双手紧紧抓住两边的扶手,我看到他的膝盖似乎难以弯曲,每迈出一步都好像很费力,所以只能以极小的步伐艰难的向前移动。我不知道他已经这样练习了多长时间,只能看到阳光下他额头上的汗水。

    我百无聊赖,所以能干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个男人扶着双杠来回走着,而那不到十米的距离,他每次要用近十分钟走完,这无疑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方法。

    那男人又走了一圈,便在另一个男人的帮助下坐回了轮椅,然后他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接过毛巾擦掉了脸上的汗水。

    在那个男人的示意下,轮椅被推到了我所坐的长椅旁边。这时,我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像,他大概五十岁左右,脸部有点扭曲,看着很别扭。他向我点点头,我也点头回应了一下。

    那个照顾他的男人询问他是否现在回病房,他说要在外面歇一下,等会回去。

    我看了一眼照顾他的那个男人,年龄似乎和他相仿,穿着很普通却很整洁,我无意中瞥见他的领口处有一大片红色的很可怕的癣若隐若现。他可能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自然的将衣领提高。然后他说回去拿点水,坐轮椅的男人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走后,坐轮椅的男人问我生得什么病,我告诉他我只是重感冒,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他笑笑,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挺健谈,听他说话就知道他的性格豁达乐观。通过交谈,我知道他是摔伤了腿,现在正处在康复训练阶段,他告诉我照顾他的男人是他的弟弟。我问他为什么儿女没来照顾他,他告诉我他和他的弟弟都没成家,这让我很是吃惊。他似乎看出了我想问“为什么”,这当然也是所有听到这事的人都想问的问题,这说明我就是一俗人。不过他很自然的告诉了我原因,他说他们的家族有两种遗传病,一种是很顽固的皮肤病,只通过血液和遗传传播,我想这就是我刚刚在他弟弟的脖子上看到的,真挺可怕的;另外一种是比较常见的糖尿病。他说特别是那种顽固的皮肤病,他和他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不同程度的发病,他说那时别人对他的歧视,他永远不会忘记,还有那种强烈的自卑感,对身心都是一种折磨。他说这种病的遗传机率很大,他说据他所知他的爷爷有,父亲的五个兄弟之中只有一个幸免没有发病。他说他和他的弟弟不愿将这种会令人倍受折磨的顽疾再传播下去,他不希望因为要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就生儿育女,让他们也遭受这种折磨。虽然也有幸免的机率,但他说他不愿冒这种险,所以他和弟弟一直未成家。

    我听完之后,只说了三个字——“很伟大”,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当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弟弟回来了,推着他离开了。

    我看着这两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单身兄弟离开的背影,油然而生了一种敬意。我可以想象的出他们不仅忍受了疾病带来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还要忍受因为自己无私的选择,所一直需要面对的人们的嘲笑,不结婚生子肯定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吧,我想。

    由此我想起前些时候看到的一份报纸,上面关于一位患有爱滋的孕妇如何伟大,选择生出肚子里的孩子的报道。我记得当时看完报道后很不理解,这种母爱的伟大之处在什么地方?让自己的孩子冒着一诞生就可能是个爱滋患儿或者是一位带菌者,即使有幸没有感染,也必然要忍受失去母亲的痛苦,这种伟大的母性真是奇怪。而唯一的看似名正的解释是无论怎样孩子都有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存权利,不过这种说法好像也很奇怪,让人难以琢磨。我很自然的把那位爱滋母亲和这对兄弟作了个对比,谁更伟大呢?在回病房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我回到病房时,老妈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一进去就被她狠训了一通,说我不听医生的话乱跑。我真想告诉她,如果听医生的话乖乖在床上躺着不跑这一圈,我可能就真挂了。

    老妈给我带来了吃的,一直没能吃下饭菜,肚中可怕的饥饿感已经让我忘了饭前洗手的健康口号,“反正在医院拉肚子也不怕吧。”

    我不顾老妈让我慢点吃的叮嘱声,疯狂的向嘴里塞着饭菜,然后用汤将它们送进胃里。然而我的胃在长时间无工可做之后,突然迎来了如此巨大的工程,似乎一时之间应付不了,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之后,便把刚刚吃进的食物又都吐了出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痛苦异常,问妈妈。

    老妈只顾低头用毛巾帮我擦去衣服上的污渍,没有理我。等到清理干净,她让我先休息一下,她要去问一下医生为什么我总吐。

    医生告诉了妈妈要让我吃清淡且容易下咽的东西,所以两个多小时之后,一碗绝对清淡,淡的让我想留眼泪的稀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把它幻想成燕窝鸡汤慢慢的喝了下去,还似乎真喝出了鸡汤的味。而这次我终于没有再呕吐。

    第二天醒来时,因为昨晚吃了东西,我的体力恢复了,可能我的适应能力极强,已经习惯了病房里浑浊的空气,竟然睡了一夜后觉得喯儿有精神。

    大概九点多,一个年青的护士走了进来,命令我挼起袖子,我照做了。然后她拿起橡皮管勒住我的手臂,再用蘸了酒精的药棉擦了擦准备下针的地方,这些动作还算熟练。

    “姐姐,你新来的吧。”我看了一眼她还在那研究我的血管位置不放心地问。我早听别人讲过打点滴的时候遇到新手的悲惨经历,不会哥们这么背,今儿让我也遇到了吧。

    她两腮有点泛红,额头也冒出了汗,这些都让我紧张,唯一让我心安的是她没有回答我。

    终于她下定决心将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这个过程,我看着针头一点点向里奋进,然后抽出一点再向里深入。一阵阵的刺痛提醒我这只手臂是我的身体,而它正遭受侵犯。

    她扎了半天最后果然还是半途而废,将针头又抽了出来。接着又重新扎了一次,结果最终还是宣告失败。

    我收回手臂说:“你干嘛?这是人手,我的手,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没扎进血管。我再扎一次,这次一定可以。”她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向我道歉,我怎么可能再说什么。可惜老妈正好出去了,不然一定毫不犹豫的将她训一通,然后找来另一个护士接着扎,而我却不能。我是男人,要学习怜香惜玉。

    “那扎吧”我只能表现的相当爷们,又将手臂伸到了她面前。

    她再次观察了半天,动手要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阻止了她。

    “哎,美女,不是这只手臂!是这一只!”我将还勒着橡皮管的左手伸了过去,换下了差点被扎的右手。“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第一次给人打点滴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今天真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给别人扎针。”天啊,果然是个实习护士。

    我皱了皱眉头,“你要不先再练练,换个护士来扎吧”我提议。

    “不行不行,那样我就完蛋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扎好的,平时练习的时候我都扎得挺好的。”

    “好,那你扎吧,别紧张,就当平时练习的。”我扫了一眼同病房的病友,想象着用我的身体练习扎针后,这个护士的扎针水平得到了提高,待会可以顺利的扎进他们的身体,这样我无疑是做了一件舍己为人的好事,符合我这样一个在轰轰烈烈的学雷锋运动中培养出来的优秀青年的高尚的道德水准。

    “我扎了”我听到这句时,已感觉到了刺痛,这家伙这次下手真利索,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成功了。

    她帮我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冲我笑了笑,就走向了下一个人身旁。显然在我身上取得的成功增强了她的信心,在下面的扎针时,分外顺利,一扎一个准。

    在我打这瓶点滴时,医生来为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告诉老爸打完这瓶点滴我就可以出院了。我听后极为高兴,血流的速度可能因此加快了,感觉点滴的速度快了不少。

    当这瓶点滴打完时,老爸已经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我向同室病友点了点头算作告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他妈的,打死我都不来了,打不死就再说吧。

    虽然有这段小小插曲,但丝毫没有影响我的过节情绪,因为我的成绩单收到了,上面的数字很令老爸老妈满意,而我因为他们的满意而满意,我想着今年的压岁钱肯定都是我的没跑了。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接到了英俊哥的祝福电话,我也没忘把一大堆祝福的话给他抛回去。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就是给左妍家去个电话,毕竟自己曾在那蹭了一顿饭,问候一下叔叔阿姨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可当我拨出号码后发现一直占线,我的勇气也在不断从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声的打击下烟消云散了,所以我放弃了再拨电话的想法。

    新年的钟声好像特别难等到,时间缓慢的定向流动丝毫没有考虑到我等待那一时刻的迫切心情。而之所以有这种迫切的心情,是因为我不断想着新年来临之后随之而来的压岁钱,作为穷人的孩子我很难抗拒这笔财富对我的诱惑,忘了说一句,我是家族我这一代中唯一的男生,而且还是老大。

    在等待中我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里我接过一个个红包,由此看来我真是一个小财迷。

    第十三章 领奖啦

    第二天我在一阵鞭炮声中醒来,略有不舍的从我的大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踏上了我的征程——拜年。

    “老爸老妈新年好”,“红包千万不能少”后面一句我只是在心里喊喊,我接过红包说“祝爸爸新年更帅气,妈妈更漂亮。”

    然后,我来到了爷爷奶奶家,这就不是光说话便可以的了,同时需要点体力劳动。我跪在爷爷奶奶面前一一磕过头后拿到了压岁钱。然后我就在这里等待自投罗网的大爷叔叔们。他们一定会或早或晚的来爷爷奶奶家拜年,而我要做的就是他们来的时候跪下磕头,然后拿钱,那时挣钱就是如此简单。

    实践告诉我,有钱的日子里就是让人感觉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开学的日期了。我数数手中的钱也所剩无几了,算了,穷苦的日子该来总是要来的。

    当背着我的包包,坐上车开始我“漫长”的返校之路不久,我便出现了一种天昏地暗的眩晕感。像我这么强悍的爷们也会晕车,真他妈丢人。

    我终于将胃里的东西安全带到了学校,只可惜没能来及将它们倾泄在合理的地方。人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当你看到希望就在眼前时就会自然而然的放松紧绷的神经,而通常就会在这个时候极限被打破了,我再一次证明了这点。我将胃里的东西一吐而尽,全吐在了男生宿舍楼的墙角旁边,这里离卫生间仅有十步之遥。我可以想象的到过往的同学经过此地时,必然需要采取一定的防护措施,我没有口罩防毒面罩之类的东西,不然一定在此摆摊兜售。我还想到,明天负责此处卫生的同学,会面临怎样的艰苦任务,他会不会一边哼着红色小调一边与我的那摊呕吐物作战。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呕吐物会不断向地下渗透,明天一定会是一场难度颇大的攻坚战。

    经过这阵疯狂的呕吐后身体明显感到疲惫,我艰难的撑到寝室,稍做收拾,就躺在床上进入了假死状态。我之所以把睡觉称为假死,完全是因为我疲倦时的睡眠太过深沉,即使被人从床上抬到地上也不会有丝毫察觉,所以英俊哥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沉睡的我弄醒,至于所用的手段,在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总之是相当残忍。

    我醒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出现在我床边英俊哥肥大的脸庞,真吓了我一跳,这家伙一个春节又胖了。

    我揉了揉极其疼痛的手臂,又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最后捏了捏紫红的鼻子,才安下心来,至少都还完好。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靠,天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在你熟睡的时候”英俊哥说。

    “那是不是应该去教室了?”我问。

    “没错,班会的时间快到了。”英俊哥说的相当平静。

    “嗯,那走”我一边起身穿衣,一边想着:这学校什么破规定,非要学生在正式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去开什么班会,这不明摆着是看大家很长时间不见,安排个地方让大家先聊聊天叙叙旧嘛。想得也算是周到,只是此时的我毫不领情,我倒宁愿利用这个时间长睡不醒。

    进入教室第一眼就看到前面墙上贴着的白纸,真晦气,一个个黑字布满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都是班级同学的名字,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名字,真让我不爽。

    英俊哥看的倒是相当开心,“哇塞,路过,你期末考试考全班第一哦。”

    “什么?”我不以为然,然而细看了一眼最上端的一行大字,赫然是“高一(2)班期末考试成绩”。

    “有没搞错,这太玄乎了吧”我不禁惊呼。

    “自己都意外吧,老实跟兄弟讲讲作弊的技巧,为什么我瞎折腾半天还弄了个倒数?”阿四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满眼崇拜的光芒。

    “晕,谁说我是作弊?这是哥的运气好,懂不?再加上哥的智商比你高了那么一点,功用的比你多了那么一点,比你强点,不很正常?”我最讨厌有人说我作假,这让我极其火大,我最讨厌的就是弄虚作假,这分数绝对货真假实,不过运气这么好,我也没想到。

    “切,你就别在我面前瞎扯啦!不想说实话,拉倒,哥们不听了!”

    我没有再回他,犯不着费这劲。

    “英俊哥,你第二呀,很厉害啊!”我说。

    “没有,没有,我这才绝对靠得是运气呢,其他同学可能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平。”英俊哥更谦虚地说,我终于明白英俊哥胖的原因了。

    我笑笑,没再多说话,就走回了座位。

    几天过后的星期一下午,学校如约召开了开学必不可少的校会,很多同学起先沉浸于不用上课的快乐之中,可没过多久,就又感觉还不如上课。

    因为校会伊始当然是校长大人的讲话,他表情严肃动作沉稳言语缓慢地告诉大家他这次的发言会很简短,不会占用同学们太多时间,请大家都认真的听他把话讲完。而在他讲了一个半小时后仍絮絮不止,讲话内容当然众所周知十分乏味,提不起你的任何兴趣,这时同学们一个个如坐针毡,不断的变换坐姿,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汇万家滴水之声亦可成波涛狂吼之音,校长大人眉头越蹙越紧,终于忍受不住下面传来的愈来愈大的声音,停止了演讲,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而下面的大多同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校长这次长篇累述的大论终于讲完,纷纷停止私下的交谈。一下周围静了下来,正当校长以为自己的举动起到了预先设想的效果,打算继续他的演讲时,下面开始响起了庆祝他讲话结束的掌声,掌声雷动比之他开始演讲时的大过数倍。

    校长双手压了压示意掌声停止,当四周再次回复平静之后,校长又慢条斯理地投入到他刚刚所讲的话题之中。台下的同学才明白,他的讲话还要继续,纷纷揉手不止。

    又过了半个小时,当大多同学身体开始左摇右晃,进入濒睡状态时,台上传来主持老师带头鼓掌的声音,大伙如梦初醒纷纷加入这制造声浪的队伍之中。

    掌声渐息中,主持人开始了下面的话题,宣读了三个年级获奖学生名单,而获奖的标准就是看你是不是期末考试成绩在年级的前十名。我意外的在一年级组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颁奖仪式紧接着进行,我在同学们的推搡下无奈地走上了领奖台。我说过,我是一特低调的男生,像这样的场面实在不是我所喜欢的,万众瞩目。

    当校长将奖状颁给我时,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害我以为脸上有什么异物,在照相时都不敢抬头,想想一定会被阿四这类人误认为我做贼心虚。

    照相结束,我急急窜下台去,隐没在了人海之中。我坐回位置,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旁边的卜强看我的脸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卜强让我左转右转,看了半天告诉我除了鼻子,眼睛,嘴,再无其它,我才心安,可见我真是一爱美的人。

    下面主持人又宣读了三个年级上学期三好学生名单,当然里面有我的名字,这我是知道的。因为这是在班会上评选出来的,而之所以推选我,正是因为我走运考了个班级第一,这年头成绩就是一切,谁都没有反对的余地,虽然班主任对我不上早晚自习的事完全知晓,但成绩在那摆着,她只能吃惊怀疑却也无话可说。

    我再一次迈着我特有的步子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走上了讲台,在从校长的手里接过证书和奖品时,他再次盯看着我的脸良久,其间我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我脸部靠上位置,之后他转头瞥了一眼政教主任“二孟”,嘴唇微微颤动。我顿时明白了,该死!这种惊慌烦乱的心情再次使我在照相时低下了高贵的头,而镜头里我乌黑的长发一定飘舞在风中。

    校会结束后,我听到了很多同学的艳羡之声,似乎这时的我应该略略抬高额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事实完全相反,我正为自己的发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二孟”眼前而胆战心惊,恓惶不安。我感觉一场暴风雨在等待着我,让我无处可逃。我似乎看到了“二孟”将我一把抓住,然后挥动着手里的大剪刀将我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削落,这种幻觉让我窒息。

    而天知道我是怎样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两个月的漫长时光的。

    这两个月我一如上学期没有去上过一次早晚自习,不过我也没有出现在公告板的缺勤名单里,这是“掌权呀”的功劳。

    我每天在宿舍里躺着等待英俊哥晚自习结束回来,而每次第一句总是“二孟有没有到班里找我?”听到英俊哥否定的回答我都会长吁一口气。

    有一天我对着镜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我黑色的发丝里竟然冒出了几根白发,这让我惊恐莫明。果然担惊受怕的日子容易让人衰老,我想想我这样一个英俊青年,如果有一天起床发现满头白发会是多么悲惨的一种景象。

    一种还是出于对我头发的忧虑使我打起精神重新分析眼下的局势,已经两个月了,如果二孟想要抓我,应该早把我抓到了。学校的每一寸土地按理应该都在他的魔掌控制之下,没道理我可以逃得出。所以,我开始大胆设想,“二孟那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头发长度?”不可能,当时校长还用眼神指出了他的工作失误,没道理注意不到。“也许他没记住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是哪个班级?”这种是有一定可能性的,虽然他可以打听出我的名字,问出我的班级,从而揪出我,但想想这么费口舌的事,二孟不一定会干。最后,我得出了结论,二孟日理万机,早把我给忘了。出于这种考虑,我不再畏惧,生活重新出现了一道光明。

    第十四章 第二次住院

    我开始增加户外活动的时间,由此我见过左妍几次,第一次时她叫我的名字,对我笑了笑,我只顾着欣赏美丽的笑容,竟然忘记了上前和她攀谈,后悔不已;第二次,她向我点点头,但我瞥到了从很远的办公室走出应该是正欲奔向厕所的二孟,我连声招呼也没打掉头跑掉了。第三次,她同样叫了我的名字,在我听来很甜,她好像想跟我说些什么,我正欲走上前。这时,张权亚向这边跑了过来,我说“下次再聊”再一次的转头走掉了。之后再见到她,只有冷冷的目光,再没笑容,让我不知所以。

    “对了,应该是我忘记承诺,没补送她生日礼物的原因吧!”我想了几天,终于有了头绪。

    于是,我抽空跑到学校门口的礼品店,挑了很久后选中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工艺品,而价格也确实不菲。当店老板接过我的钱时,眉飞色舞,喜笑颜开,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脸。

    我本来打算亲自送给左妍,但怕被人看到误会,所以考虑再三,选择让英俊哥转交。

    当我把包装精美的礼物交到英俊哥手中的时候,他感动不已,“小路,今天什么日子?还送我礼物啊?”

    “美的你,这是补送左妍的生日礼物,当时我承诺过的。”我说,“你帮我交给她。”

    “哦,不是给我的啊。”英俊哥一脸失望,这让我有点害怕,英俊哥不会是个GAY吧,而我对男人可完全没有兴趣。这种小小的担心若有若无的延续到不久后英俊哥交上了女朋友为止。

    “知道了,我见到她时交给她。不过这是什么呢?”

    “这你就别管了,你的任务就是把它交给她,OK?”

    “好”

    当天晚上英俊就把这事办妥了。

    “已经给左妍了。”

    “什么?”

    “礼物啊”

    “靠,英俊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大块头,动作倒利索。”

    “那当然了。”英俊哥得意的说,“不过左妍知道是你送的,本来不愿意收的。”

    “为什么?你没告诉她是生日礼物吗?”我急切地说。

    “说了,不过她说说过不要的。结果费了我不少口舌,她才勉强收下了。”

    “哦”

    当天晚上我睡的很踏实,醒来时精神抖擞。更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在一一目送室友们奔赴教室去上早自习之后,我拿出还未看完的小说,乐津津地看起来。

    而当天晚上却出现了和前一天完全相反的情况。

    “给你”

    “什么”

    “你昨天送给左妍的礼物啊!”

    我看了一眼英俊哥手中的东西,还真是我花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买的那个工艺品。“怎么回事?又拿回来了。”

    英俊哥示意我接着,我只好接了过来。

    “左妍下了晚自习找我,把这个让我给你带回来。她说,包装很漂亮,她收下了,这个,太贵,她就不要了。”英俊哥说。

    我看着手中的工艺品,淡淡地说:“那你就真拿回来啦,英俊哥,你可真行啊,啊?!”

    “我有什么办法,左妍让我拿回来,我只好拿回来。”英俊哥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肚子。

    “左妍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英俊哥想了一下,“她说了一句,‘每个人都只看到事物的表面,就像这个礼品的包装’……,还说了一句我没有听清。”

    “嘿,还真怪!”我只好装作不在乎的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去了包装更加精美的工艺品收了起来。

    “英俊哥,我们去看月亮吧!”

    “外面这么冷,会冻死,我不去!我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英俊哥不停摇头地说。

    “这么厚的脂肪还怕冷啊?算了,我去!这段时间一到晚上就赖在床上看书,都没出去呼吸过夜间的空气。”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宿舍。一阵寒风吹来,差点将我逼了回去。我抬头看着夜空,静静地走向那片熟悉的草坪。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月亮总是躲着我,当我想要看到她的时候。

    我叹着气把目光从天上移回地上,蓦地发现有个人和我擦肩而过,我回头看时,那个身影也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然后仍旧向前走去。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但那身影却似曾相识。

    “对了,是前两次见到的那个女生。”我突然想到了,“这段时间都把这个和我同坐在一片夜空下的女生忘记了,难道她还经常在这里看夜空吗?今天天这么冷她也空等了半天,没能看到月亮啊!事不过三,奇Qīsūu。сom书如果下次被我遇到她,我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喜欢欣赏夜色的女生。”

    我一直盯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想着,直到一阵寒风吹来,凉气从我脚底生起,我打了个喷嚏。

    “妈的,还真让英俊哥说对了,在这坐一会,真有可能冻死。算了,还是回去吧,反正也看不到月亮。”我踩着冻的硬邦邦的草坪,脚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向宿舍走去。灯已经熄灭了,那里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我已经错过了半天的课程,英俊哥已经吃过午饭回来了。

    “英……俊哥”我全身滚烫,嘴唇已经干裂开来,费力的叫了这一声。

    英俊哥显然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肥硕的身体向后一晃,而我发出的这个声音也的确吓人,很有点半夜鬼魅呜咽的感觉。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英俊哥看到是我,放下心来,“你怎么还躺着,吃过饭了吗?一上午的课你都没上,你跑哪去了?”

    我还没回答,英俊哥似乎看清了我的脸,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说可能感冒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比较容易感冒,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吧,你不会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吧?”

    “可能是”我说着,穿上衣服,准备下床去吃饭,这是除了睡觉我唯一忘不掉的事情。

    当我想从上铺爬下去的时候,发现全身无力,连这个平时很简单的事情,也变得相当困难。

    伴随着英俊哥的一声惊呼我感觉到了身体和地面有了相当激烈而亲切地接触,接着剧烈地疼痛感袭来,使我忘记了寻求食物的想法,再次进入沉睡。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又置身在医院的病房里了,这让我感到绝望。

    “小过,你醒啦?要不要喝水?”妈妈轻声地问我。

    “要,我口……好渴。”

    当我慢慢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歇了片刻之后,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又是重感冒吧?”我问。

    没有回答,老妈只是点了点头。

    “我还真需要加强锻炼了,最近还真是经常生病呢!”正当我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

    医生又走了进来,看了看我,笑笑说“小同学,多注意休息啊。”

    我真想告诉他,我不小了,但我没有开口。我看着他在老妈的感谢声中昂首阔步地走出病房后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多了,你爸过会下班就会过来了。”

    “哇,我又睡了一个下午呀,妈,我是不是前世真是一头猪啊?”

    “胡说八道”

    “肯定就是……”话还没说完,老爸就提着两包吃的东西进来了。

    他看到我已经醒来,还很有精神,显然松了口气。我真觉得我前世就是一头猪,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能吃能睡,还有这么疼我的爸爸妈妈。

    第二天中午,我依然躺在病床上,吃着妈妈给我做的好吃的——一大碗米粥还有两个略有盐味的煎鸡蛋。想想我都冒火,老妈拿医生的话当成了真理,牢牢记住了上次住院那医生说的那句“吃清淡的”,可是显然这次不同,我并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啊。什么要一堆好吃的祭祭我的五脏庙的想法通通成为了泡影。

    我刚刚吃完我的斋饭,老妈正收起餐具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英俊哥一张幅员辽阔的大脸蛋探了进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他肥胖的身躯,我感到病房的空间突然窄小了许多。跟在英俊哥身后又进来了一个人,是班长。他笑嘻嘻地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花花绿绿的水果篮。

    “路过,听说你生病住院了,我代表班主任和全班同学来看你,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晕,我现在就健康了,还什么早日?假!不过这些只在我脑海里转转,我并没说出来,( 看不懂的青春岁月 http://www.xlawen.org/kan/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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