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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的确如此”我也笑了,“你很喜欢一个人在晚上欣赏夜空?”

    “可以这么说。”她看着我,眼神闪动了几下,好像还有话要说,结果没说出口。

    “我……”

    “太晚了,我要回宿舍了。”她没有给我继续发问的机会。

    “哦,是挺晚了。”

    “那再见”

    “再见”

    我笑笑点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去。

    “真是的,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当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月光之下的时候我才想到。

    第三十七章 “英雄”救美

    我走回宿舍的时候,莫非在看书,关晓兵刚从网吧回来,自从和“芳”分手后,他便经常用上网聊天来排遣寂寞。不过他不是可以把电脑当成老婆的那类人,所以他每晚回寝室睡觉。可奇怪的是,今晚程翔竟然也在床上老实的躺着,真是新鲜。

    “亲人们,今晚我们终于都到齐了。”我一进门程翔就不无感慨的说。

    “你怎么了,分了。”我今晚心情不错,打算跟这帮家伙侃几句。

    “路哥,你说话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直接了,这不像你啊!”

    “顺口说说,怎么,说中了?”我说,“这不应该啊,像翔哥这般才貌双全又有钞票的男人,怎么会少了女人呢?”

    “别提了,我的资金被老爸老妈给冻结了,可用资金大幅缩水,现在每个月他们只给我一千块钱生活费,并且是定期给我打到卡里。”

    “一千块钱也差不多,省着点花完全可以。”

    “可以个鬼,已经花完了。”他沮丧地说。

    “这么快,那你惨了!”我说,“你做什么了,还是你家里有事了?为什么对你进行资金投入控制了?”

    “还不是有几个傻妮儿,五一的时候把电话打我家去了,甚至有一个打我爸手机上了,结果把我爸惹毛了。”他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继续说:“而且一个个傻女人都说是我女朋友,我爸可气坏了,问我到底有多少女朋友,我哪知道有多少啊?”

    “呵呵,他这叫自作自受!”晓兵在对面嚷着。

    晓兵用情是挺专一的,以前只有“芳”一个女友,这点挺让我欣赏的。可是他与“芳”分手后,程翔嘲笑地说:“这就是专一的坏处,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现在终于,晓兵可以报一剑之仇了,他怎么会放过程翔?

    “去去去!幸灾乐祸!”

    “她们怎么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你告诉的?”我挺好奇的。

    “你当我傻啊?家里电话可能告诉她们吗?况且还有我爸的手机号。”

    我说:“也是。”

    “一定是她们到学校的学生档案处查的”程翔说,“都怪我没远见啊,当时留什么家里的电话啊,我就该留110。”

    “这很有可能,学校真是个危险的地方,毫无隐私可言。”我不禁感叹。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叫他搞这么多女生呢?常在河边总哪能不湿鞋啊!欠下的债总要还的!”晓兵在那不依不饶,东拉西扯的整了一堆词。

    程翔没理他,对着我说:“这下完了,我成穷人了。日子不好过,以后要靠大家接济了。”

    “叫你的女朋友接济你不就完了”晓兵说。

    “哥可不是一吃软饭的人。”

    “有志气”我说。

    “什么有志气,肯定是那帮女人毅然决然的扔下他另寻其他财主去了。”晓兵自从和女友分手后,思想成熟了不少。

    “那又怎么样,该放手就得放手,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男人就得有这个气魄。”

    我笑笑说:“这种想法很好,不过现在你还是变成单身了!”

    “算是吧!”

    “哦”我说,“这很好,大家都一样了,对吧,莫非?”

    莫非放下书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说“什么?”

    “没事,睡觉。”我说,省了还要费劲说明一通。

    寝室里恢复平静,这给了我良好的思考的空间。刚刚见到那个女生的一幕幕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萦绕不断。

    我甚至怀疑当时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花了,不是有雪盲吗,也许我“月”盲,看月亮看久了,就看到了幻象。我无法相信这个和我近在咫尺而又一直未能相识的女生长得这么漂亮,简直就一仙子嘛!这太扯了,世上的漂亮女生怎么可能都被我遇到了?世界上真有这么让人感觉清新纯净的女生吗?

    第二天的晚上,天气仍然不错,我坐在草地上等了很久,她没有出现,第三天的晚上依然如此。不过对此,我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每次都遇到呢?

    之后的一个星期,阴雨不断,我自然不会傻到坐在雨地里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也不一定会出现的人。所以我回归了我的被窝,每天早早的上床睡觉。

    当然期间,我也经常跟晓兵和程翔胡侃一通,因为他们俩自从回归单身生活之后无聊的不行。

    近来关晓兵除了上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傍晚站在学校大门口,观察那个时段有多少女生坐上小车离开学校,以及都是什么车,最好的车是什么,然后晚上再一一汇报给我们知道。由此我们对车型以及市场价格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了,而晓兵当然成了汽车专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了。我不得不为之喟叹,一个研究战机、坦克、装甲车之类的军事迷就这样变成了地地道道的车迷。

    至于程翔,因为经济拮据,上网吧也成为了一种奢望,所以除了上课他大部分的时间就窝在宿舍里,节衣缩食,大出我的意外。我一直认为,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定然是吃不了这种苦头的,看来这绝对是我的偏见,我小看了他们的适应能力。

    一天晚上,程翔提议我们宿舍周末来个聚餐,去外面好好大吃一顿。我们不明白这个月身上已无分文的他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但是我们很快表示了同意。而他也很大方的宣布,我们只要负责买单,其它的事全全交给他负责。只是我们想了半天,除了买单这件事,还有什么需要负责的。所以我们只好求问于他,此公马上给我们罗列了一大串到时需要完成的工作,比如:选择饭店,点菜,叫服务员等等。

    周末就在程翔殷殷期盼之中来到了。他精神抖擞,满面春风的在前面开路,宛若憋了一冬的某种动物,急于释放原始本性。毕竟谁牵着一头正处在发情期的动物都不好控制,更何况在我们前面的还是一曾左拥右抱情欲旺盛的“高级动物”,最糟糕的是我们还不敢给他戴上项圈用条链条牵着。对此我们很是担心,在即将走出校门之际,再次提醒他我们出来只吃饭,没有其它活动项目,要不自己买单。他连呼明白,我们才暂且放下心来。

    他把我们带到了一家相对偏远的饭馆,说菜味超好,服务员MM超正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去消灭程翔点的一大桌菜和那两箱碑酒,当走出饭馆的时候,几乎接上吃晚饭的时间了。

    晓兵提议我们回去继续吃,但没人附和,大伙的肚子已经无法再盛下任何东西了,所以继续往回走。

    这个时间正是校门口的这条路最繁忙的时候,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我们一路晃晃悠悠,险象环生。

    当我无意中抬头向前看去的时候,在前面的人群之中我看到了那个“月亮女孩”的身影,“真巧啊”我心想,便加快脚步想追上去叫住她,此时的我因为醉意朦胧勇气倍增。

    “看着谁了?别走这么快,小心绊倒!”身后那帮家伙喊着,我没理会他们只顾向前追。

    就在我刚刚追到她的旁边手轻轻拍向她的肩膀想叫住她的时候,迎面一束强光射来,紧接着是疯狂的喇叭声。

    “小心!”我果然还是一强悍的男人,一下就把她推一边去了。在我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看到还没来的及爬起来的她一副惊惧的表情,而且正看着我大叫着什么,只是我没有听见。

    我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撞弯的保险杠前睡去了,“这个保险杠要五千块”这是我睡去之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我恢复意识时,已身在医院,因为在我睁眼之前已经闻到了病房里那特有的刺鼻气味,只是那气味里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香气,那令人难以忘记的特别的香味。

    “醒了,醒了,医生,医生,他真的醒了!”我听出这声音,是老妈,睁开眼睛老爸也站在老妈旁边关切的看着我。再往旁边看去,我看到了那张脸,明亮的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虽然不似那晚在月光下看到的那种美幻动人,却也是张美到极致,清新无暇的面孔,只是似乎休息不够,眼圈黑黑的。我回过神来,看向老爸老妈,原来他们也是一样。

    “这次又怎么了?”我看着老妈问到,老妈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却不回答我。

    “小朋友,你被车撞了。”这时我才发现有位穿白大褂的站在我的脑袋旁边,有时就是这样,越是离的近越是难以发现。

    他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慈眉善目,我必须承认从他的长相来看像是一个不错的医生。

    “撞了?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我……”

    “你没事,只是头受了震荡昏迷三天了,现在醒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应该没事的。”老医生用极可亲的口气说。

    “听说车的保险杠和车头都严重变形了,你的身上却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真是万幸啊!小朋友你的骨头很硬啊!”说着他笑了笑。

    我笑不出来,因为头晕的厉害,口也干的要命。

    “喝水”我说。

    “好,给他喝,不过不要一次喝太多。”医生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到:“他刚醒,不要同他说太多话,让他多休息。”

    老妈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将水喂到我嘴里,虽然不太解渴,喉咙经过水的滋润总算缓解了一点那种火灼难耐的感觉。

    “这下我和均哥一样了!”我说。

    老爸老妈看着我愣了一会才明白我的意思,“小均好多了,上个星期我去医院看过他。”

    “嘿,我终于知道中国的交通事故率有多高了。”

    “还耍嘴皮子”老妈瞪了我一眼,然后回头看着“月亮女孩”,“小静,过来啊。”

    她似乎有点不自然,但还是靠近了一点。

    老妈亲昵的搂着她,说:“小过,这就是你救的女孩,看,多漂亮。”说完,老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没回应她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月亮女孩”本来像月光般白皙的脸,也顿时升起一片绯红。“你,你好点了?”

    她看我,我也看着她,如此近的距离,真真切切的看到她了。

    “好多了”我说,“你没事?”

    “我没事,是你救了我。”

    “没事就好”我发现自己成了语言白痴,大脑里一句有质量的话也搜索不出来。

    “小过,你还记得小静吗?”老妈问我,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

    “阿姨的意思是你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上次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一个高中,还一起看月亮的……”

    “不是指那个,你真的认不出我?”她看起来略有点激动。

    “认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这把我弄糊涂了,难道像很多电视剧里演的——我失忆了?

    “我是叶静”说完她的脸又红了,这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像月亮一样。

    “叶静?”我重复着,却没什么印象。

    “小静,小静静,真不记得了?”老妈提示道。

    “我真……”

    我话没完,有个人进来了,是一位气质很好的阿姨。她关了门,径直向我们这边走来。

    老妈、老爸和叶静都迎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她是小静

    “妈”我听叶静轻声叫道。

    “小茹,告诉你今天不用过来,怎么又跑过来了。”老妈说。

    “没事珍姐,我来看看小过。怎么样了,医生说今天能醒吗?”叶静的妈妈问道。

    “已经醒了”老爸回答。

    “阿姨您好!”我适时的略微抬了一点头,打了这声招呼以说明自己现在无恙。而当我抬头看到她的时候,总感觉这张脸很亲切,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躺好躺好”她着急的说,声音像老妈的一样,听来很柔和很舒服。

    “终于醒了,你爸妈可担心坏了。”她说,“小过,谢谢你救了静静。不是你,这丫头一准现在也躺医院了,甚至可能会更糟。”说着她的眼眶湿润了。

    我担心又看到一个在我面前哭泣的女人,而且还是长辈,所以赶忙说:“没事,应该的,英雄救美嘛。我不是英雄,所以要向英雄学习嘛。”说完,我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一下。

    “别理他,这小子就爱胡说八道。”老爸和老妈纷纷说道。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呵呵,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啊!”她说,“小过,是不是越大越调皮了?”

    听她这么说,似乎以前见过我。我看着她靠过来的脸,使劲想着在什么地方见到过,难道我真被车撞的神志不清,失忆了。

    “你小时候经常给你糖吃的小茹阿姨,记得吗?”老妈看出了我的疑问提示我。

    我苦苦思索,然后费力的轻轻摇了一下头。

    “白给你糖吃了!”老妈生气的说,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叶静的妈妈也跟着笑了,“没事没事,那时候太小,记不住很正常,十几年没见了,说实在话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和姐夫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来了。”

    “呵呵,我和你姐夫老了,你可没多大变化,还这么年青漂亮,我们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老妈说。

    “晕,我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姨。”我满脸疑惑。

    “小过,你们搬家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吗?”叶静的妈妈问我。

    “搬家之前?”我想应该是指我家原来住的那个地方拆迁之后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吧,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五六岁的样子。“太遥远了,我只能依稀记得一点。”

    “你还记得那时我们家对门住的人家吗?”老爸问。

    “当然记得,是三姥姥家”我说。

    三姥姥其实与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按照邻里辈份关系,老妈叫她三姨,我当然就要叫她三姥姥了。不过三姥姥对我特别好,经常给我好吃的,我到现在都记得。只是拆迁之后我们隔了三条街,就不常见到了。而且搬家没有多久,她就去世了,妈妈还带着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之后只有她的儿子一家住在那了,我们也就极少来往了。

    “对,就是你三姥姥”老妈说,“她就是三姥姥家的小茹阿姨啊,想起来没有?”

    这次我真的有印象了,确实没错,小茹阿姨,我想起来了。那时她经常回娘家,而且每次回来见到我都会拿糖给我吃的。

    “我想起来了,对对对,小茹姨。”我高兴的大声嚷了起来,大家也都把医生让我少说话的交待忘掉了。

    “记性不差,终于记起我了,看来糖还是没白给的。”小茹阿姨笑着说,“这孩子一转眼,就成大人了,长成个帅小伙了!”

    我傻傻笑着,然后脑袋飞快的转着,这位是小茹阿姨,那叶静是谁呢?

    “现在记起来小静是谁了吗?”妈妈趁热追问我。

    “这个,我再想想。”我还未想到。

    叶静看着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又泛起一片绯红。

    “小静静,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老妈再次提醒我。

    “一起玩的?”我想到的只有均哥,小苦,柱子他们,有女孩吗?

    “还想不起来?”老妈都为我着急了。

    “呵呵,珍姐别催他,让小过好好想想,那时候太小了,很难记得了。”小茹姨说,“我小时候的玩伴我现在都不记得了。”

    “我们多大年龄了,他才多大,这都不记得”老妈说。

    我只好把目光再次移到叶静的脸上,并且在脑子里不停的重复小静,静静,小静静,觉得这个名字确实有点印象,好像小时候我是经常这么叫一个人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叫谁的,关健是记不起来自己小时候认识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啊。

    “真想不起来啦?”老妈问我。

    我点点头,“真记不得了。”

    “小笨蛋,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跟她一起玩的,现在都记不得了?”

    我只好傻傻笑了。没办法,记忆力这种东西不好控制啊,不是打游戏。我想着,瞄了一眼叶静,发现她眼神黯淡了不少,像是有些失望。

    她愣了一会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缓缓地把衣袖捋起,露出左手小臂,然后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得不看着她伸过来的白嫩的手臂,真是好白啊,而且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体香。

    “这丫头怎么回事,伸手给我看什么?”我正想着,她又把手靠近了我一点。

    “这个是?”我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她的眼睛。

    她注视着我,然后轻轻收回了手臂,把衣袖整理好。

    我眼睛看着她,发现了一种类似嗔怪的表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刚刚我看到了在她的手臂上有道一寸长的疤痕,虽然很淡,但在她白暂的皮肤衬托下也太过明显。而这个位置,这个疤痕终于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那时候均哥,小苦他们离我家很近,我们一群男孩基本上就在我家门口耍闹。小茹姨回家时,就会把她女儿也带来,有时那个小妮子也会在三姥姥家住很长时间。那时我们就一起做游戏,玩“过家家”什么的。

    我们最爱玩的是很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的“娶媳妇”的游戏。新娘就是小静静,没错,就是叫小静静。因为附近的女孩太少,所以虽然小静静胖乎乎的毫不漂亮,但也只好让她做新娘。而新郎一般由我们中年龄最大的均哥扮演,我和柱子,小苦他们一样只能扮轿夫抬人,不过我每次演出的都很认真,看着小欣欣和均哥“结婚”也很高兴,只是那时我真想也做一回新郎,我想被“骄子”抬着的感觉一定很好。

    终于有一次,小静静指名让我做新郎,大家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了。于是那次我就和小静静结了一次婚,只是我感觉小静静似乎比“嫁”给均哥时还要开心,我如愿以偿的坐了“骄子”自然就更加开心了。而从那次以后,我就成了这出戏里的必备男主角了,记的均哥还为此跟我生过气来着。

    那年过节放炮的时候,均哥弄来了好多炮,我们一起放炮玩。我记得我放的是一种叫冲天炮的玩意,结果一不小心怎么把手里握的几个同时点着了,具体怎么着的实在记不清了,反正它们冒着火到处窜,其中一个就划过了小静静的手臂。我吓坏了,幸好老妈听到哭声赶来了。将已经哭成泪人的我又暴揍了一通,令我记忆深刻。

    之后,小静静的手臂就留下了一道疤痕。

    记得她指着她手臂上的疤对我说:“真难看!”

    我当时被老妈打过之后一直挺生气,因为我认为那不应该全怪我,只能怪女孩儿的皮肤不好,我想要是我,就不怕烫。所以我当时气乎乎地说:“哪难看了?”

    “就难看!舅舅说长大了更难看,说我会嫁不出去。”小静静嘟着小嘴说。

    “你舅舅骗你的,大人说话都是骗人的!就是嫁不出去,只能说明你长的丑,你看你这么胖!”我生气的说。

    听完我说,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从小欣欣脸上落下来了,她抽泣着喊着:“不是骗我,就……就是难看!”

    我一看不妙,被老妈看到我又把她惹哭了,肯定还要揍我,所以只好说:“好好好,如果长大了嫁不出去,我就娶你行了吧。不过,现在别来烦我了!”

    说完,小妮子还真不哭了,说:“说话算话!”

    “我是男子汉,当然算话!”我说。

    那个疤痕证明了此刻站在这个病房里,站在我眼前的,那个一次次和我静静地相隔不远的距离欣赏月光的女孩就是那个胖胖的小静静。可是我真得很难将面前这个天使一般美丽的女生和记忆中那个胖胖的小妮子联系到一起,但事实证明她们就是一个人。这真是应了那句土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想到这些,我脸也有点发热,当我再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也有点不自然了,而她在我的眼神接触之下,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她应该通过我的眼神看出我想起来了。

    “你是小静静?我现在记起来了。”我说,“不能怪我认不出来,你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她继续脸红,不再说话,连眼睛也不再看我。

    “是吧,现在小静比小的时候更漂亮可爱了,成了大美人了!以后你能找个这样的女朋友,我就高兴了。”老妈说。

    “小过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越长大越帅了,也是个美男子。”小茹姨也反过来夸我。

    我担心她们俩会把我们互相夸来夸去,没完没了,所以打断她们说:“你们现在住哪啊?”

    “住在旅馆里,环境还不错,价格也很合理。”老爸回答我。

    我看了一眼老爸,好久没有仔细看过他了,我发现在他的脸上竟然能够找到皱纹了,可我还一直让他和老妈担心,不禁心里有点憋闷的感觉。

    “你们怎么还这么多人在这和病人说话,他需要休息!”一个护士冲了进来,像训小孩子似的训老爸老妈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去。”老爸赶紧说。

    “快点啊。”护士又唠叨了一遍才走。

    “那我们出去了,正好去吃饭。”老爸说。

    “我也饿了”我说。

    “过会给你买过来。医生说了,昏迷太久只能喝稀粥。不是在家里不能做了,待会到下面看看能不能买到。”。

    “又是粥啊”听老妈说完,我近乎绝望了,没人知道我这个住院多次的强悍男人心中的无奈。

    “那你们去吃吧,我在这看着他。”叶静说道,令我大感意外。

    “不用,你们都去吧,我睡觉没事,你们吃过饭就不必来了,其实我不饿,刚才只是开玩笑。该上课的上课,该玩的玩,爸妈还有小茹姨你们难得到这个城市来一趟,出去玩玩吧。”我说。

    “这次我们就不玩了,等你好了以后一起去。”小茹姨说。

    “小过,你睡吧,我们出去了。”

    “好”

    他们走后,我躺在病床上怎么可能睡的着。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太复杂了,变化太快,好乱啊!”

    我的心情也是忽而兴奋不已,忽而怀疑不定,忽而激动万分,忽而开心不止。

    就在我终于理顺,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病房门又开了。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可好?”

    “还好”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英雄救美的事迹众人皆知的。”他笑了一下说,“其实是叶晓菲告诉我的,昨天她来看过你一次,不过她说你那时昏迷不醒。”

    “晓菲她来过?”

    “来过。”魏军顿了顿说:“其实她现在也和我一起来的,这束花和果篮就是她买的。”

    我接过那束花,“很香,她人呢?”

    “她在外面,说如果你醒了没事了就告诉她一声,她就不进来了。”

    “让她进来吧。”我想了一下说。

    “那,我去叫她。”

    “嗯”

    第三十九章 向着自由的一跳

    魏军出去了许久,仍旧独自一个人回来。

    “她知道你醒来没事了便回学校去了。她不愿进来,我也没办法。”

    “呃,我明白了。”我看着手中的花,心里又有一阵阵刺痛传来。

    “你怎么了?”

    “没事,突然头有点痛,很正常。”我说,“你知道,车祸只是小事,不过我得了脑癌,活不了几天了。”

    “脑癌?为什么会,刚检查出来的?”

    “不是,很久了。”我声音低沉极忧伤地说。

    我看着魏军眼神恍惚了一下,知道他被我骗到了,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骗你的!我说阿军,你也很容易上当的嘛!”

    “那说明我相信你,再说我也是人,当然也会上当。”

    “哦,我知道,这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人,人!”我笑着说。

    他却没有笑,眼睛露出一种莫明的忧伤。

    “做个人很难啊!”他说,“特别是当你想做自己,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人的时候,总有那么多的无奈!”

    “你就别感伤了,这病房里的每一个病人都比你要伤的深。”

    “是吗?也许吧。”

    “当然。”

    他笑了,不再说话。然后过了很久,突然说了句:“路过,你认为未来在哪里?”

    我想了想,“不知道!有人说在自己的手里,但是我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你应该相信,很多时候这是对的。”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很空洞,自言自语地说道:“只可惜我没有未来!”

    我笑笑说:“这句我听你说过了,能不能换一句,有深度的。”

    “深度是一种令人痛苦的东西,简单点有时更容易得到幸福。”

    “这是电影对白,还是什么的台词?”

    “不知道,都无所谓,一切其实本来就无所谓,无所谓快乐与痛苦,无所谓得到与失去,这些通常是别人眼中对你的看法,而他们却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直到你失去自我。”

    “也许吧”我点点头表示并不否认。

    “怎么还有人在这,病人需要休息,别一直跟他说话!”护士又走了进来。

    魏军只好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我,“那我走了,路过,再见!”

    我看着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只好抬了下手说:“再见”。

    之后的几天,我在医院度过,医生说我至少要留院观察一个星期。所以老爸在我醒来的第二天上午检查过后知道我没有大问题,就坐车先回去了,因为单位有很多事,他不能长时间请假。小茹姨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只留下老妈在这陪我。其实,我也根本不用陪伴,能吃能睡,没有什么问题,连医生和护士都说我是一奇人。

    叶静在上课的间隙也经常跑过来看我,而我们相处时总不免有点尴尬的感觉,并没有像老妈希望的那样关系有什么进展。

    因为首先,看到这样一个女孩,我有一种自卑感,认为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另外,我觉得像叶静这样的女生不是我们这样的俗人可以追求的。当然我还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了交往对象,只是我希望听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在我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我从老妈口中得到了答案,“小静这孩子还没有男朋友呢!”,这是她辛苦打探出来的消息。

    当天下午晚饭时间,叶静来病房看我,老妈借故打开水把自己安排出去了。

    我们坐了好一会,才由我打破了沉默,“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嗯”

    “等回去一定得请你好好吃一顿,照顾我这么长时间。”

    “没有,都是阿姨照顾你的,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会什么都没做?”我放低声音说,“你没看这房间里的人看着你眼睛都放光嘛,这样一美女来看望我,我多牛掰啊!病也好的快多了!”

    “不许胡说!”

    “学校最近有什么趣事吗?”

    “没有什么”她说,然后想了一下,“有个同学自杀了。”

    “真的,什么时候?”我对有勇气自杀的人很有兴趣。

    “31号半夜。”

    “31号?就是昨天啊!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哲学系的,名字我不知道,我不太留意这些事。”她说。

    “哲学系的,魏军也许认识”我嘀咕着。

    我们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她便离开了。

    第二天办完出院手续,我就让老妈直接坐火车回家去了,因为昨天她单位已经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有件事急着要她回去处理。

    而叶静上午没课,老妈便将护送我回学校的重任交给她了,我懂老妈的意思,但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当我回到学校,发现竟没有丝毫变化,一样的乌烟瘴气,不知所为。

    叶静一直把我送到我们宿舍门口,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让她和我进去,因为我不想引起宿舍里的一场混乱。

    我走进寝室,里面的气味也依然如故,那么的有穿透力。

    “路过,刚那个女生是谁啊?”我一进去程翔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什么女生?”

    “装傻是不,刚送你到宿舍楼下的女生。哇噻,真漂亮,那身材,晕,太正了。”

    “我妹妹”我急中生智,且也说的算是实话。

    “妹妹?骗谁呢?我看好像就是你救的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

    “叶静”关晓兵在旁边说。

    “对对,叶静,外语系的系花。她不会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吧!”程翔一脸猥琐的表情说,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这样一个帅哥的脸上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路过你小子也太走运了,怎么遇到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漂亮。叶晓菲,叶静,还都姓叶啊,姓叶的这么多美女啊!”

    “别胡说,没有的事。”我说,不过想想还真是的,又是姓叶的,这俩叶姓女生一个害我挨了一顿揍,一个令我差点把小命丢了,那句什么“红颜皆祸水”说的真是真理!

    “路过”

    “什么?”我看向躺在床上的莫非,他看着我吞吐了半天说,“那个来过我们宿舍找你的同学死了,你知道吗?”

    “对对,叫什么来?对,魏军!死了!”晓兵不无兴奋地说。

    “魏军?死了?”我的头皮发麻,耳朵里嗡声一片。

    “嗯,就前天半夜,自杀了!都上报了,这里!”晓兵从他床上找到报纸递给我,“原来他是你朋友,我说照片怎么这么眼熟,想想还真来宿舍找过你。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这么想不开!世界多美……”

    我根本没有听到晓兵后面在说什么话,抓过报纸就看到大大的标题“XXXX学院一男生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听在现场看到尸体的同学说,他死的时候表情自然,面带微笑,像睡着了一样,真太奇怪了!”程翔的语气像在讲述奇闻。

    “也是,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也许一个生命的消逝就只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罢了。”我想着,将报纸上面的相关报道看了两遍,便冲出了寝室。

    我来到了魏军自杀的那座楼下,我看到报纸所说的那个位置还依稀可以看到没能完全清除的血迹,我死死盯着想着:“魏军就死在这里!”

    这是学校前年新建的综合楼,也是学校里最高的一座楼,我曾经和魏军上去过楼顶天台。当时我只趴在边上向下看了一眼,就头昏眼花,心脏狂跳。我说:“从这上面跳下去,就死翘翘了!”我记得他当时笑笑说,“那应该是像飞一样的感觉。”没想到,他真的就从这座楼上飞了下去。

    我看着那片模糊的血迹还有同样没有完全清除掉的用白色粉笔描绘出的魏军的身形,那就是他落地时的姿势。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了,一切声音离我远去。我好像看到了他从楼顶一跃而下,像个黑色的飞鸟被什么折断了翅膀,沉重的笔直的掉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靠过去低下头看着他,说:“嘿!小子,告诉我,是什么折断了你的翅膀?”

    而他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远处的天空,显然已经死去了。

    我低下头去仔细看着他的脸,愣住了:我看到他的嘴角果然勾勒出他一贯的笑容,也许这一次这个笑容才是他发自肺腑的,送给了他自己。

    “嘿,起来,你不能就这么死掉!”我嘶声地喊叫,只是那个开始四散的灵魂却不愿回到那具冰冷的躯体里。

    我难以相信魏军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选择了这样一种最最勇敢的方式。一直以为我认为跳楼自杀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不仅要选择好位置,选择好合适的高点,还要尽力控制落地前的姿势,估计没有人愿意栽葱似的死法,而这些像我这样恐高的家伙肯定完成不了。否则,自杀成功率一定远不止当前的程度。

    而魏军,却就这样死了。

    他的死所带来的阴影并没有在学校里有什么扩散的趋势,并且很快就四散而释了。没有相关的悼念活动,因为他是自杀的,不是为了什么光荣的事业牺牲。甚至也没有人去参加的他葬礼,因为他的家人将他的尸体带走以后,就再没有相关的消息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下葬或者有关的任何情况。

    那座综合楼使用如常,楼前也依然人来人往,只是有时有一个两个的人会抬头看向楼顶,也许他们记得有个人不久前从那个位置跳了下来。也许他们是在惋惜自己错过了一场表演,因为当时是凌晨左右,他们中大多数人搂着女友睡在宾馆的大床上,或者战斗在网吧的电脑屏幕前面。而听到那声巨响的只有那个白天被领导训斥过一通的年青保安,而训斥他的原因恰恰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他的领导前一晚被老婆赶出卧室,心情不爽而已。

    没人知道魏军为什么要自杀,在事情发生之前,他的室友、同学、老师都没有发现丝毫迹象表明他有什么异常。我也同样不明白,虽然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他的朋友,也许还是唯一的一个。可是确确实实,在他死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我都不能确定自己知道的他家的电话号码是不是正确的,因为从我知道以来每次打过去都是占线,这段时间我也打了上百次,同样如此。对于其他,他有什么家人,他喜欢什么,我也完全不知道。

    直到后来无意间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个关于魏军的信息,他死的那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

    “二十岁的生日”这几个字像高压电波穿过我的脑海,掀起汹涌的波涛奔流着涌入血管挤进我空荡的胸口,从而形成了一个狂暴的浪潮,压得我无法喘息。

    “我的生命将结束在二十岁”,“我没有未来”魏军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了那片浪涛的顶端。

    第四十章 丢失的记事本

    在我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消磨着自己毫无意义的青春时,暑假仍旧来到了,这一次的返乡途中少了魏军。

    小茹姨和老妈窜通一气,让我和叶静搭伴回家,我们懒得反抗只好同行。

    一个星期前我排在一里长的购票队伍后面,忍饥挨饿苦苦撑了五个多小时才到达购票口前,结果售票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近期的票没了,让我改天再过去试试有没有加班车奇+shu网收集整理,害得我差点当场晕过去。

    所以没办法,我们只好坐长途汽车回去。

    这一次,我不愿再重蹈覆辙,所以买了很多零食以备路上充饥。可是一上车,就忍不住开吃了。

    “吃啊!”我招呼叶静,“别客气,我妈吩咐我照顾你的。”

    奇)“不想吃。”

    书)“哦,那我吃!”

    网)“你”叶静对我说但眼睛却不看我,“你最近没去?”

    “是没去。”我明白她的意思。

    自从魏军死了以后,我便不那么想去看月亮了。因为我想那个深夜,月亮应该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从那座高楼上一跃而下,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变得像它一样冰冷苍白。

    “你怎么了?流泪了?”

    我向旁边转过脸,飞快的用手拭去脸上的水珠,“不是,这个锅巴好辣!”

    “骗人,能有多辣?会让人流泪!”说着,她从我手里拿了两片放到嘴里,然后看着我说:“一点不辣”。

    “我觉得辣”我辩解,“我妈说能吃辣能当家,你能吃辣,你将来可以当家。”

    她笑了,第一次,那么美。

    接下来她不再说话了,而我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可是我们坐的是如此的近,这样无话可说使我不免有点无所适从。

    想了很久,我终于想到了几个笑话,想讲出来给她听。可是当我看向她时,发现她闭着眼睛,脸色蜡黄,显然极不舒服。

    “怎么了?晕车?”我试着问,她费力的点点头。

    原来叶静像我一样也晕车,而且是晕的昏天黑地的那种。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我又没有晕车,像那次和叶晓菲去甫庄新区时一样。我想,对我来说,也许美女是最好的晕车药。

    我把车窗拉开,拿出纸巾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我发现她的皮肤真好,脸上根本没有擦粉,是天然的白皙。

    “要不要喝点水?”我说。

    她挣开眼看了我一眼,脸突然向我这边一靠。

    “好险!”我暗暗惊呼一声,幸好自己动作快将呕吐袋及时的递了过去。

    她低头吐了好一阵,我只好用手不停的上下按摩着她的背,虽然这有点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嫌疑。

    她知道自己晕车,所以早上一定没吃东西,吐得只有水。

    吐了好一阵子之后,她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吓人,我赶紧送上纸巾,她接住擦了一下嘴角。

    “快到家了,坚持住!”我说,其实还至少要两个多小时车程。

    “嗯,谢谢”她说,声音无力。( 看不懂的青春岁月 http://www.xlawen.org/kan/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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