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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皇帝是防止他们欺负宫女,才阉割了他们。”小四说。

    “宫女不是皇帝的媳妇吗?”马继成一笑,说:“你想想,皇帝那么大的官,都有人敢欺负他,就别说草木之人了。”

    “他们欺负了宫女,不是都叫皇帝给杀了吗?”

    “杀了有什么用,皇帝还不是照样被戴上了緑帽子。”他本着脸说:“杀人是想杜绝今后,可杀人有用吗?”

    “没有用也得杀啊!”

    “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马继成娓娓道来:“皇帝他有生杀大权,想杀人就杀人,想杀谁就杀谁,不用偿命。可是,他人杀多了也不行啊!后来,就有人给他出点子,凡是进宫去当差的人,一侓进行阉割,把那玩意摘掉,彻底地断根。可是,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那些太监,老的也好少的也好,凡是被看上的宫女,不管采取什么办法,都要弄到手。虽然,他们不能办那事?可是,搂着玩也好受啊!你说,杀人有用吗?真是杀了一批,又进去了一批,批批都这样。这人啊,日久生情,复杂得很。”

    小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大哥,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这口气难咽呀!”

    “难咽也好,不难咽也罢。反正遇事要冷静处理。”他看了小四一眼,觉得他现在比刚才冷静多了,就说:“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冲动。”

    “大哥,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非杀了他不可。”

    “今天,你要是杀了他,两个家庭就完了。”

    “当时,谁还想那么多,气都气死了。”

    “要不人就说了吗,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烦,行吧?”小四两眼盯着他;说:“这事要是搁在你身上,你怎么办?”

    小四这话问得有点尖刻,但马继成想了想,如果,他不把这件事情给他说清楚,他心里的疙瘩就永远也不会解开。他看了一眼小四,说:“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杀了他。”

    “大哥,你会怎么办?”

    “当时,我给他笑笑,说一句话就行了。”马继成说得很坦然很轻松。

    小四愣了起来,问:“你会说什么?”

    “我就问他,你玩够了吗?要是没玩够,你就继续玩。”

    “你这么大度?”小四有点不相信地问:“你心里一点都不烦?”

    “不烦不可能,虽然心里烦,但是,我嘴里会这样说。”

    “那过后呢?”

    “等一会,我会给你说这件事的。”

    小四听到这里,心里好受多了,觉得心里有了一点空。他说:“大哥,你还得给我指点迷津。’

    “我问你,你现在恨孙怀秀吗?”他看着小四说:“你要实话实说。”

    “我恨她。”小四的脸一下子本了起来,说:“我恨不得一下子弄死她。”

    “你消消气。”马继成看着他的脸,说:“我刚才和你媳妇啦了一会呱,怀秀说她——”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

    “她说什么?”小四抬起脸急迫地问。

    “她说,她还爱着你。”马继成一笑,说。

    “她爱我,还能干出这件对不起我的事来。”

    “这事,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很复杂。男女之事,不是谁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这个娘们,我真不想要她了。”说完,小四气得哼了一声。

    “你想和她离婚?”

    “嗯!这样的女人你说还能要吗?”

    “小四,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看着小四说:“我听怀秀说了,她也是一时的糊涂,干出了那傻事。”

    “她和你是怎么说的?”

    “这男女之事,你们以后再单独地说吧!我今天不给你说这事了。”

    “不离婚,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离婚了,你就能出门了?”

    “起码,我好看一点。”

    “我看也好看不哪去。’

    “那我不得戴一辈子緑帽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啊!”马继成的脸一本,说:“你的闺女多大了?”

    “今年二十三岁了,马上就本科毕业了。”

    “就是,你不想想,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口子离婚好吗?”他循循渐进地说:“离婚之后,你要是找一个不如怀秀的呢?”

    “不如就不如,不行再离。”

    “离着玩的。”马继成说:“这事,你可得考虑清楚。”

    “大哥,你说不离婚,那我们怎么办?”

    马继成一听小四的话有了转机,赶紧地说:“继续在一块,好好地过日子。”

    “我觉得再和她一块过,有点别扭了。”小四叹了一口气,说:“和别人睡过觉的女人,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小四?”马继成不赞成他的说法:“我问你小四,董小宛、李师师和人睡过觉吗?”

    “睡过。”

    “那怎么还有很多人去追她们呢?”他看着小四脸上的表情,说:“有的人追不上她们,还寻死觅活的。”

    “人家那是名人。”小四说:“名人谁不想追。”

    “名人怎么了?”马继成不满地道:“名人不也是人嘛,头上比别人多长一张吃饭的嘴了?还不是每天照样吃三顿饭,睡一夜觉。”

    “名人地位高,脸蛋长得比别人漂亮。”小四说着自己的理。

    “怀秀长得也漂亮啊!”我问你:“她要是明星,你追她吧?”

    小四不吱声了,坐在哪儿闷头大发财。

    “我给你说,人随时都有可能范糊涂。上至国家总统,下至平民百姓。”马继成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人糊涂了,你得叫人清醒呀!”

    “我怎么叫她清醒?”

    “你给她改正错误的机会。”马继成说:“你先和她和风细雨地啦一啦。她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她。”

    “我看看吧!”小四点点头。

    “你别看看再说了,你就按我说的办,保险没错。”

    “行,大哥。”小四答应了下来。

    “我还得给你说一件事。”马继成看了看他,说:“你得做个有心人。”

    小四不知他想说啥,就两眼紧紧地盯着马继成不吱声。

    “你得好好地研究研究鲁含。”他看了看孙怀秀的房间,然后,小声地说:“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能迷住孙怀秀这样的女人?我想,他不光与怀秀好,弄不好还与其她女人好。”

    “行。”小四的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黑了,小四一反常态,看完中央新闻联播节目之后,就不看电视了。要在平常,他可不是这样,最爱看故事片。只要第二天不出车,电视台演到几点,他就能看到几点,从不厌烦。他关上电视机,一个人坐在那抽闷烟,一颗接着一颗地抽。他平常不大抽烟,一天也就是一两颗。可是,他今天也是一反常态,光烟就抽了有两包。要是在平常,孙怀秀早就管他了,可是,她今天不能管,也不敢管。才刚八点,他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到床上,他两个小时也没有睡着,就在床上烙起了油饼,一会儿翻这边,一会儿又翻那边,床被他翻地咯吱咯吱直响。

    孙怀秀坐在外边,对小四在里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双眼一眨,决定来个主动出击,开开门,就往床上爬。她爬到床上,三下两下把衣服脱光就往小四的被窝里钻。谁知,小四根本不领情,用手把被子拽得紧紧地。她没有法了,又取开一床被子睡在了他的旁边。小四一看她睡在他的身边,就故意把头转到了里边。可是,孙怀秀一点也不烦,故意伸出一只手去揽他。她一揽他,他就把手给打开,打开她再去揽。正当孙怀秀再去揽他的时候,小四说话了:“你别揽我,想揽谁揽谁。”

    “我就想揽你。”她不急不躁,很温柔地说。

    “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

    “你上那头睡去。”小四很不耐烦。

    “俗话说得好,两口子没有过夜的仇。”孙怀秀温温柔柔。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去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孙怀秀怕他发火,就老老实实地起来,往那头爬去。

    两个人睡在了两头,谁也不吱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确切地说,是小四不理孙怀秀。说真的,这会孙怀秀可想与小四说话了,真有点吧唧他的味道。在世上,人可别犯错,人如果犯了错,就好像低人一等似的,人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要在以前,她根本不理他这一套。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六〕

    小四躺在床的西头,一个劲地想着马继成今天中午给他说的话。他觉得他说得非常对,这多少年来,他光忙了忽视了自己,也忽视了他媳妇。要不然,他鲁含怎么能钻了这个空子呢?他媳妇能与他好,就说明他有他的长处,肯定有比他强的地方。自己与鲁含相比,这些年来,他哪儿落后了呢,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别的地方?要说经济吧,他跟着马继成开车,一年也能挣个三万多。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能吃上饭,不缺零钱花。再说他媳妇,根本不迷钱,没把钱当好的。那是哪儿的事呢,是不是我疼她不够?他问自己,接着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他想,都是老娘们了,什么疼不疼的。不对,可能就是这方面的原因。他翻来覆去地想着,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他要知彼知己。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小四就来到了鲁含的家。他本着脸,可能是一夜没睡好觉的缘故,两眼通红,一进大门就大声地问:“鲁含呢?”

    朱玉霞站在院子里,笑脸相迎,忙答:“在屋里呢!快进来,大兄弟。”

    这时,鲁含正在里间屋里找东西,一听小四来了,一下子吓坏了。他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想,肯定是来找事的。要不,他来干啥?找事就找吧,反正不能充孬种。再说,那事都过去一天了,也不是他手里拿着麦叉逼他的时候了。拼就拼吧,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想到这里,关上抽屉就走了出来。

    鲁含看了小四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找我?”

    “是。”小四站在客厅里说。

    “什么事,你说吧?”鲁含小心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看看他身后有没有刀。当他看到小四两手空空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

    “我想报名跟你去打工。”小四说得瓮声瓮气。

    “什么?”他觉得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小四,你说什么?”

    “你聋,我想跟你去打工。”小四不情愿地又重复了一遍。

    鲁含这回听清了小四说的是什么话了,一下子愣了。他不明白小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跟着他去打工?难道说昨天夜里孙怀秀一下子把他制服了,是她让来的。鲁含想起来了,那次,他在山洞里给孙怀秀办事时说过这样的话,说马继成要是散火了,就叫小四跟他打工去。再一想不可能,昨天夜里,孙怀秀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小四给制服,谁都知道小四是个犟脾气。再说了,她刚给他戴上了一顶緑帽子,他是不会听他媳妇的。这里边可能是一个圈套?过去,他为了在孙怀秀的面前显摆,希望小四跟他去打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叫他跟着去打工了。因为,他和小四已经是仇人了。世上还有什么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更大的仇恨吗?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他灵机一动的问:“你那么忙,能出去打工?

    “我怎么不能。”小四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起来:“我怎么不能出去?”

    鲁含一看小四生气了,笑了一下,说:“你能去更好,你想干什么?

    “我开车。”小四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好!那好!开车,是你的老本行了。”

    小四连看鲁含都不看一眼地又说:“不光我去,你也得叫马继成去。”

    “什么,马继成也去?”鲁含听到这里,一下子犹豫了起来。他想,刚才自己真是想对了,小四来报名,就是马继成给他设计的圈套。说什么也不能中了他们的计。他笑笑,说:“人已经够了,马继成不能去了。他要是想去,怎么不早来报名呢?叫你去,我还是照顾你,真没有办法了。小四,你回去之后,请你给他解释一下,就说我对不起了。想去,明年再说吧!”

    小四听完鲁含的话,鼻子一哼,说:“你不叫他去行,咱一块给马继成说去,你觉得你鲁含了不得了是吧?”

    鲁含看着小四生气的脸,一想昨天自己的事,哪敢去见马继成,就赶紧地顺坡下馿:“好!好!小四,我讲你,叫他去。你回去给他说一声,就说我同意叫他去了。”

    “谢谢你的真情实意。”小四说完走了。弄得鲁含一脸不是一脸。

    小四走过了两个巷子,一想不对,就赶紧地往马继成的家里走去。他刚才给鲁含说马继成要去跟他打工,纯是自己胡连的。马继成从来没有给他说过,他要跟鲁含去打工。昨天夜里,他想了一夜,决定跟着鲁含出去打工决不是图挣钱,而是想近距离的去观察、研究鲁含。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出去不好,结果到了鲁含那里,就把马继成的名也给报上了。无论是马继成怨他不怨他,他都得去给他说一声。

    小四到了马继成的家里,朝巧凤一笑,就给马继成检起了討:“大哥,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骂我都行。”

    马继成一听笑了,说:“有这么严重,什么事?”

    小四就将刚才到鲁含家里报名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待小四讲完,马继成嘿嘿地笑了,笑完之后,他说:“你检什么討,我还得奖励你呢!”

    马继成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小四说愣了,他不解地问:“大哥,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给我报名,他鲁含能要我去?我不奖励你还能干啥?”马继成说。

    “大哥,这么说你去喽!”

    “名你都给我报上了,我岂有不去之理!”

    小四悬着的一颗心,这时放了下来。由是他高兴地笑了。

    孙怀秀做好饭左等小四不来右等小四还是不来,他不来她也就没有吃,继续在那等着。太阳都偏西老会了,小四脸通红,才慢慢地走来。

    孙怀秀一看小四回来了,就赶紧地打招呼:“小四,你吃饭了吗?”

    小四本来不想理他,但是心里高兴,就和她撘了腔:“我在马大哥家里吃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孙怀秀对他笑笑,就赶紧地去给他倒茶。

    小四喝了几口茶,说:“我最近要出去打工去。”

    孙怀秀坐在他的跟前,问:“你到哪儿去打工?”

    小四看了一眼她,说:“跟你那个相好的。”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孙怀秀立马不说话了,脸腾的红了。接着眼泪呱唧呱唧地掉了下来。

    小四对孙怀秀这一些也不问也不顾,装作看不见。一会儿,他起身从屋里找出来了一把旧刀,走到院子里使劲地磨了起来。那刀,有六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很厚实,宰牛都行。

    那天,小四磨刀,磨到了黑天。第二天又接着磨。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还是磨。

    孙怀秀看着那被磨得亮光光的刀,真是吓坏了。她趁着小四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她跑到马继成的家里,大惊失色地道:“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马继成看她紧紧张张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问:“怀秀,怎么了?你慢慢地说。”

    “小四磨刀了,那刀可大可长了。”孙怀秀边说边比划。

    “他磨刀干什么?”

    “不知道。”孙怀秀摇了摇头,说:“他说他要跟着鲁含去打工,是不是这里边有道道?”

    “有什么道道?”

    “是不是他要杀他。”孙怀秀一脸的惊恐。

    马继成想了想,说:“他要是想杀他,昨天不就杀了吗?何必又费二回事。”

    “那他想干什么?”

    “大妹子,你放心,保险没事。”马继成说完,大声地笑了起来。

    孙怀秀被笑得一头雾水。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七〕

    鲁含招工很理想,除了原来跟他干的五个人之外,他又在本村招了十二名。这十二名工人都是个顶个的管用,可以说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就连马继成都报了名。这两天,乐得他小酒杯摔得乒乓响。他算算日子,再有两天的时间就要出发了。

    就在他要出发的当口,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大事情,一下子又把他缠住了。

    那天,他刚吃过早饭,镇民政所的周所长就来到了鲁含的家,说有人举报他爹死的时候没有火葬。

    鲁含当时一听就懵了,像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刹时,他头上流下了许多冷汗。很快,他稳了稳神,想了想,就笑着说:“周所长,那有哪么回事?当时,我爹下葬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

    “看到了不假,可你做了一个小动作。”周所长不温不火地说:“你搞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招术。”

    “这纯属诬陷,周所长。”他说完,看着周所长的脸。

    “诬陷不诬陷的咱不说,咱们用事实说话。”

    “怎么用实事说话?”

    “开棺验尸。”

    ‘怎么开棺验尸?”鲁含装起了糊涂。

    “开棺验尸,你不知道?”周所长两眼盯着他说:“就是把棺材扒开看看。”

    “扒开棺材,那不行。”鲁含生气地说:“谁的老爹埋上叫扒?”

    “鲁含,你要搞明白,这不是叫扒不叫扒的事。”他一顿说:“扒开,我们好给举报人,给群众一个交代。”

    “要是我爹火化了呢?”

    “那我们就追究举报人举报不实的责任。”

    “是谁举报的?”

    “我不能给你说。”周所长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得保护举报人的权利。”

    “周所长,我爹真得火化了。’鲁含哀求了起来。

    “火化了,把火化证拿出来,我看看。”

    “火化证,那我找找。”说完,他往屋里走去。”

    一会儿,鲁含又走了出来,说:“对不起周所长,那天火化完,不知是谁拿的证。”

    “这么重要的证件,你都不重视,你还重视什么?”

    “怨我,周所长,是我麻痹了。”鲁含笑笑,说:“我给你检讨。”

    “这不是检討不检讨的事。鲁含,我给你说,如果你父亲没火化,你就赶紧地起出来火化去。”周所长语重心长的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

    “周所长,我父亲真得火化了。”

    “真得也好,假得也好,你拿出证件来。”

    “证的事,我刚才不是对你说了吗?”

    “我再给你说一遍,如果火化了,就拿出证件来。”周所长显然没有了先前的耐性,说:“拿不出证来,就得验尸。”

    “我要是不扒呢?”鲁含歪搅蛮缠起来。

    “你要是不扒,我们强行给你扒。”周所长严肃地对他说:“限你两天时间,采取措施,否则,两天过后,我们强行扒开火化。”说完,大步地走了。

    望着周所长远去的背影,鲁含那个气呀!他想,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今天暴露了呢?那天,这事做得非常奥妙呀,可以说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怎么还会有人知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鲁华明死后,真的没有火化。这是他老人家临咽气时的最后要求。那天,他紧紧地拉着鲁含的手,说:“含儿,我死了,这辈子没有什么要求,只给你提一个要求,行吗?”

    鲁含满眼含泪,握住爹的手说:“爹,你说吧!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八个要求都行,哪怕上天摘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鲁华明一听,露出了最后一娄微笑,说:“我不想烧。”

    “爹,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你就放心地走吧!”

    鲁华明闭上眼,满意地走了。

    老爹的一句话不要紧,鲁含可犯难为了。多少年来,农村都实行了火葬,无论谁死了,儿女们都自觉地把父母拉到火葬场进行火化。对这事,老人们也都习惯了,认为火葬、土葬都一样,反正是人死如灯灭,活人想怎么摆活就怎么摆活吧。平常,老人们在一块闲啦呱都说,别说咱如草芥的小老百姓了,就是贵如泰山的国家领导人死了之后都得运到八宝山进行火化,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烧得呢!因此,大多数人就有了一副死后赴汤蹈火地良好心态。但是,也有个别的人就不行,怕下火葬。好像在死了之后进行火葬,自己能觉得疼。鲁华明就属于这种人。

    火化还是不火化?鲁含把他一家子的二叔鲁华发喊来了,爷俩就这事商量了起来。

    那天,鲁华发光抽轴烟不说话,一下子犯了难为。一个小时不到,苏烟被他抽去了半包,他再不说话,就不行了。于是,他的脸憋得通红,说:“这事很难,现在人死了,哪有不烧的。”

    “二叔,我爹死之前,没别的要求,就一个要求,死了之后,不让火化。你说要是火化了,那我不连我爹都骗了吗?”说着,鲁含的眼泪下来了。

    “这事真不好办?”鲁华发一副为难的样子。

    “二叔,你得给我想想办法,要不,我没招了。”

    “这办法怎么想呢!”

    “二叔,谁不知道你老人家的点子多,人称智多星。”鲁含给他戴起来高帽。

    “你别给你叔戴高帽了,让我想想。”说完,他又点上了一颗烟。

    “不行,咱们就来一个瞒天过海。’一颗烟被鲁华发抽去了大半,他终于说出了办法。

    “好!好!还是老叔有办法。”鲁含给他叫起好来。

    爷俩一会的功夫,定出了一个方案。

    按照下火葬的日子,鲁含用一辆汽车把鲁华明的死体拉到了县火葬厂,陪同去的人不多,六七个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亲戚。

    车开到了火葬厂,就停在大门口不动了。鲁含下了车,穿着一身孝,往院子里走去。一小会儿,他从里边出来了,几个帮忙的亲戚赶紧地站了起来,觉得他办好了手续,就想上车往院子里边开。谁知,鲁含却摆起了手,说:“不慌,不慌。”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两封扑克牌,递给一个亲戚,道:“下火葬的人特别多,得等等。你们找个树凉地,先打牌去吧。一会儿,我喊你们。”

    几个人拿着扑克牌,到树凉地斗起了地主。一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都快黑了,还不听鲁含的动静。天完全的黑下去了,鲁含才不紧不慢地从里边走出来。他走到鲁华发的面前,说:“二叔,今天,还坏了呢!”

    鲁华发感到很吃惊的样子,问:“鲁含,怎么了?”

    “死人太多,今天晚上不见得能挨上号。”

    “那得多长时间?”

    鲁含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怎么办?”鲁华发沉思了一会,道:“我看天不早了,咱们是等还是不等?”说完,看着大家。

    “要等,得等多长时间?”一个亲戚问。

    “鲁含答:“得明天早晨。”

    “那么长的时间,怎么等?”

    “就是。”这时有人随声附和起来。”

    “那怎么办?””鲁含看着鲁华发,说:“二叔,你拿个主意吧!”

    鲁华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不知,我说的办法行不行?首先,我要征求一下鲁含的意见。”

    “二叔,什么事你说吧?我听你的。”

    鲁华发看了他一眼,说:“不行就不等了。”

    “不等怎么办?”鲁含装作不明白的问。

    “不火化了,拉回去埋了。”说完,他看看大家有什么反应。

    此时,六七个亲戚没有一个吱声的,好像一下子都哑巴了。说真的,这时候,谁还敢乱说话。

    “埋了,那行?”鲁含装作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如果,这样不行,大家拿个主意。”鲁华发欲擒故纵地说。

    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个亲戚道:“既然大家没有好主意,那还是听鲁华发的吧!”

    “听我的,就得按我说的办。”

    “那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鲁华发亮亮嗓子,说:“鲁含不想让他爹土葬想火葬,没有火葬成,是大家不想在这儿等时间造成的,这才出此下策。如果有什么事了,这可不是鲁含的责任,而是大家的责任。”鲁华发真厉害,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大家饶了进去。

    七八个人都说:“那是,出事了我们大家担着。”

    “既然大家这样说了,我就把这事给定了。”鲁华发吐了一口痰,说:“这事一定要保密。回家以后,就是亲爹越不能给说。”

    几个人点点头,说:“一定保密,一定保密,这事你放心。”

    “二叔,我害怕。”鲁含胆小的样子说。

    “不用怕。这事是大伙定的。”鲁华发又看了看那几个人,说:“反正都是亲戚,是亲戚就不外。俗话说得好,是亲三分向。”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八〕

    到这时,谁还能说个啊字。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按照鲁华发的安排,鲁含到火化厂买来了一个骨灰盒,骨灰盒上还盖着一块红布。

    一切准备就绪,几个人就调骄回府了。一路上,该哭的时候,鲁含就哭得哇哇响,不该哭的时候,他就笑得哈哈响。

    快到緑山了,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正要拐弯的时候,鲁含看见一个人,从山上骑着自行车下来了。鲁含仔细地看了看,一看是小四。他骑的自行车上还驮着一筐树叶子。他心里咯噔一下,打了一个冷战,心想不好,怎么让他给看见了。他赶紧地对司机说:“快加油。”

    司机一踩油门,车轰得一声冲了起来。其实小四根本没注意到车的事,由于路窄,再加上是下坡,他光顾看路了。真是贼人胆虚!

    车开到了山顶,几个人把鲁华明的尸体用被子抬下来,往山洞走去。鲁含准备把他爹的死体放到山洞里藏几天,光带骨灰盒回家,掩人耳目。

    往山洞去的路曲曲弯弯,很不好走。走着走着,不知是谁,一下子绊倒了,鲁华明的帽子被摔了下来。鲁含一看他爹的帽子掉了,回转头赶紧地给拾起来,重新又给戴好。他怕山上再有人,就一个人,小心地侦察了起来。他走了十几步,他看看周围确实没有人了,这才招手,让一行人抬着他爹往前走。

    鲁含藏好他爹的死体,为了把声势造大,车还没有进村,他就叫喇叭班子在村头等着了。鲁含下了车,两手在前边抱着骨灰盒,低着头,跟着喇叭班子往前走,一副很悲伤的样子。村上看热闹的人都出来了,路两边站的都是大人孩子。为了让人看见,他故意走地很慢,一步挪不了四指。有时喇叭班子走快了,就得停下转过身来吹,什么时候鲁含赶上了,他们再转过身往前走。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村里一共没有三里路远,却走了有两个多小时。把喇叭匠子累的呀怨爹怨娘。到了家里,鲁含连歇也没歇一下,就把他爹的骨灰盒放进了大棺材里,全村看热闹的人都看到了。如果说还有假,那民政部门的监督员干什么去了?

    送殡那天。出棺前,有一个仪式叫刹扣。刹扣也就是用大钉,把棺材的盖给钉上。刹扣前,儿子、闺女都要到棺材跟看看死去的老人,见最后一面。也就是瞻容。在瞻容的时候,镇民政部门会派来两个人来监督,看看棺材里边装的是不是骨灰。大多数人为了节约,把死人火活后,不买骨灰盒,用一块红布把骨灰包上带回家,然后放进棺材里。有人不再乎钱的,就买一个骨灰盒,把骨灰装进去,然后,回到家里,再把骨灰盒放进棺材里成殓。

    说实在的,民政部门派人监督这一招很厉害,死了人火化不活化的一看就看见了。过去,掉包的现象时常发生,谁家死了人,明明的看着去火化了,谁知,转了一圈回来,人还是没烧。入殡时,埋得还是死尸。为了杜绝这一现象的发生,民政部门来了真格的,就是在瞻容的时候到现场监督,寸步不离现场,等送完殡再回去。这一手很管用,大大地扭转了瞒天过海现象的发生。

    民政部门再厉害,也有百密一疏的地方。你民政干部不是到现场来监督吗?那么好,主家在送殡的时候埋得是骨灰盒。你们监督员都看见了吧?反正骨灰盒里边装不进去死人。等监督员走了之后,夜里再偷梁换柱。那夜,鲁含玩得就是这套把戏。

    那天夜里十点,雨虽然小了,但是还噌噌地下着。鲁含看看手表,朝鲁华发说:“二叔,我看可以行动了。”

    鲁华发瞅瞅十几个人,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点点头,说:“分头行动吧!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弄出动静来。”

    十几个人点点头,穿上雨衣,像领命的士兵一样迈出了门槛。到了大门口,十几个人兵分两路,鲁含带一伙,鲁华发带一伙,这都是鲁含的点子。鲁含精明就精明在这一点上,凡事,他都考虑地非常仔细。他当时想,要想不叫他爹出事,起运尸体的时候,他是万万不能去的。于是,他就叫他二叔鲁华发带一伙人去緑山起他爹的尸体,他带着一伙人去林地扒坟头。这样既快又好,两不耽误。那天晚上,鲁含开秘密会议的时候,鲁华发一听他的分工安排,就觉得鲁含想得细,考虑得全面,就举起双手表示赞成。针对运尸、埋尸的一些细节,他又作了一些补充,形成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完整方案。凡是参与的人员,都是至亲信得过的人,最起码政审没问题。

    鲁含带着这伙人刚到墓地,就隐隐约约地听到远处有男人的泣哭声,他不敢大意,就摆了一下手,众人都警觉了起来,于是就藏在了坟子的后头。一双双眼睛睁得老大,往哭声的方向瞅着。

    鲁华发有了上午打框受骗那一出,办事就更加小心了。运尸,他找来了两辆地排车,一辆在前面拉着一些鲜树枝子,给人一个伐树的错觉,后边一辆地排车拉着鲁华明的尸体,尸体上还盖着一些树枝子。如果被谁看见了也不要紧,老百姓到山上伐树是常有的事。两辆地排车紧紧地挨着,在鲁华发的指挥下,八九个人慢慢地从山上往下放着。

    不知是那个人哭累了,还是那个人发现了什么?一小会儿,哭声就没有了。鲁含起身往远处看了看,看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咯微放下了一点心。但是,紧接着他又怀疑了起来,问:“你们谁知道,今天这儿有埋人的吗?”

    一个远房侄侄说“:临村的王老妈妈死了。”

    “你怎么知道?”

    “她是我娘的表姨,今天我娘去烧纸了。”

    “王老妈妈的林地在这里吗?”

    又一个人说:“王老妈妈的林地在这里。”

    鲁含瞅瞅这两个人,想了想,又往远处看了半天,听了半天。这时候,除了雨声还是雨声,其它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等了老大一会儿,他才说:“干!”

    七八个人像听到了命令似的,脱掉雨衣,也不怕雨淋,拼命地干了起来。还好,没几下子坟头就被挖开了。劳动量不大,这要归功于大老执鲁华发,是他下午在埋坟子的时候,没让牛大力他们把土埋多的结果。为这事,他和牛大力还争执了起来。

    刚才,哭得哪个人,其实没有走。他到这里,是来哭刘泽兰的。刘泽兰埋没埋到这里,他根本不知道,哭也是瞎哭。但是,他恰巧遇到了鲁含这一伙子人来偷埋他爹。起先,他被吓了一跳。他已经在刘泽兰的坟头,哭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差马继成。他为了祭奠死者,边哭边烧纸。一塌纸被他烧完了,他止住哭声又拿出了一塌纸,刚想点燃的时候扑嗒扑嗒地脚步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他以为有鬼,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再往西边一看,影影绰绰的看见有八九个人往这边走来。于是,他屏住呼吸,紧紧地看了起来。心想,如果是来刘泽兰坟头上搞祭奠的,他就赶紧地走,说什么也不能叫别人看见了他。如果不是,他就再呆一会儿。谁知,那八九个人走到离他有三百多米远的时候就拐弯了。他想看个究竟,于是,就停止了哭泣。

    埋在坟头上的土被清理干净了,钉在棺材盖上的大钉被起了下来。这时侯,鲁华发将鲁华明的尸体也给拉了过来。一路上,他们很顺利,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棺材盖被抬了下来,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鲁含下到棺材里把骨灰盒拿了出来,接着众人将鲁华明的尸首放到了棺材里。鲁含为了安全起见,又将骨灰盒放到了棺材内。待这一些事情都做好之后,几个人又将棺材盖盖上。一个亲戚像做贼一样,用棉花包住大锤,使劲地砸起了大钉,一下,两下……( 家旗再扬 http://www.xlawen.org/kan/5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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