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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是赚大了。光记笔记,他就记了有五大本子。

    十几天以后,鲁含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回来了。到家没有多大一会,他就去看马继成的收割机了。他到那一看,差点把他的大门牙硶掉。这时,马继成又把收割机卸开了,地上摆得都是零件,乱七八糟的样子。

    鲁含看着地上的废铜烂铁,决定日馕日馕马继成,就说:“老同学,人家都说你买来了一台最先进的收割机,原来就是这甩了没人要的旧货。没有钱你给我要呀!干嘛买这破玩意?”

    马继成满脸都是油污,嘿嘿地笑两声,说:“老同学,你这回发财了!一听口气就挣了不少?”

    小四白等了鲁含一眼,有意用铁锤把铁皮砸得砰砰响。

    鲁含装作听不见,待一会小四不砸了,说:“哪发财了?比去年强一点,挣有十万吧!”

    “那还不叫发财?”马继成看了他一眼,说:“你想挣多少钱?”

    “我想一年挣个百了八十万的。”

    “你快了,再买几台机子不就行了吗?”马继成给他算着帐,说:“也就是三四年的功夫。”

    “我就是再买几台也不行。”鲁含看着他,说:“有人想给我捣蛋。”

    “谁想给你捣蛋?”马继成不解地问。

    “谁?反正有人。”鲁含轻蔑了一下马继成,说:“有人净干那些偷偷摸摸地勾当,你说恶心不恶心?”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马继成一听鲁含的话是在影射他,当即顶了回去:“鲁含,谁给你捣蛋,你光明正大地找他,你不要在这绕弯子,指桑骂槐。我马某人向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请你不要乱猜乱疑。”

    鲁含一看马继成发了火,觉得自己也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就笑了笑,说:“老同学,你误会了,误会了,我可不是说你的。”

    “哈哈!但愿如此吧老同学。”马继成乜斜了一眼鲁含。鲁含眨了眨眼,觉得该走了,如果不走,马继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不好了,于是,他说:“老同学,你忙着,我再溜达溜达去。”

    “不送。”马继成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地说。

    鲁含被弄了一个没趣,走了。

    鲁含刚走,小四就向马继成伸出了大拇指:“大哥,还是你厉害,鲁含本来是想来日囔日囔你的,他没想到叫你熊得七开。”

    “我看他小子没怀好心,所以得熊他。”马继成笑了一下说。

    小四分析道:“八成,他是冲着你买收割机来的。”

    “小四,你说得对。”马继成擦了一下脸,说:“他是嫌我们两个人提前从南方回来,我一回来,又买了一台收割机,为此,他的气就更大了。今天,他是到我这儿来撒气的,真可笑。”

    “还有这样的人唻。”小四鄙夷地说。

    两个人说完,又往一块装零件。

    第六章 割麦 (九)

    时间真快!说着说着麦口就到了。俗话说五月忙种顶芒种,四月芒种割一半。今年芒种正好是五月,所以割麦的时间就非得到芒种不可。端午节到了,人们吃完粽子吃完鸡蛋就䞍等着割麦了。说真的,现在的人们都学精了,什么时候麦粒子在麦穗子上熟得焦干了,这才开始割。不像过去,麦有八成熟就开始割。

    鲁含家里的八台收割机,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又全部地检修了一遍。他要决胜这一仗。这一仗如果打好了,今年的钱就算挣到手了。毕竟,秋季收玉米的时候,人们用收割机的不多。再说了,到了南方一共有二十多天,光雨隔就耽误了五六天。除去吃喝盘缴,真正挣到手的也就是五六万块钱。那天,他给马继成说挣了有十万块钱,纯是吹牛皮。这回,在自己的家门口干,说什么也不能叫耽误了。他想,你马继成不是急等着要发财吗!我就叫你发个够,用不了二年的时间,我就得叫你卖掉收割机。不信试试。你给我玩早了呢!几经考虑,鲁含拿出了一个翔实的计划。

    老百姓的小麦,可真是熟透了,手一招麦粒子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鲁含把八台收割机按东南西北的方位,放到了村子的四周。一个方位摆两台机子。一台机子一天能割三百亩小麦。他算算全村不用三天,就能全部割完。割完了他再到别的村去割。

    鲁含这天一到地头就放话:“本村人割麦便宜,割一亩麦子收四十块钱,够油钱就行。乡里乡亲的收那么多钱干啥?”

    老百姓一听乐了,眼下都知道割一亩麦子是什么价,现在在外村割一亩麦子,得收五十元。人家鲁含只要四十元,你说是什么价格?明摆着人家鲁含是让利给老百姓了。于是,人们伸出了大拇指,纷纷地夸赞他说:“鲁含真好!鲁含真好!不愧是一个村的。”

    鲁含听到人的夸奖,也不多说话,就说一句:“好狗还护三村呢!何况,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这么一说就更了不起了,人们更加赞扬他。距离他远捞不到和他说话的人,都把赞许地目光送给他,鲁含要的就是这一招。这一天,鲁含赚够了表扬,赚够了赞许的眼球。于是,他可来劲了,一会指挥指挥这个一会指挥指挥那个,跟他干的人叫他使唤地屁不待腚。这时,八台收割机像撒欢的马儿一样,在广阔的麦田里纵横驰骋。

    马继成的一台收割机虽然少,但是也没闲着。

    小四家里的麦种得多一点,他就先给他割。喜得孙怀秀合不上嘴,一个劲地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马继成坐在收割机上,两眼睁得很大,聚精会神地开着。一会儿,他觉得粮仓满了,就把收割机停下来,往小拖拉机的斗子里放粮食。小麦放完了,可他没有开走的意思。他从收割机上下来,用手抓一把小麦看着,看着看着就往嘴里扔了几个麦粒。他的嘴一动,咯蹦一声几个麦粒子被咬碎了。他笑了笑,说:“这麦真干。”

    小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顺口答曰:“麦子干透了。”

    “假如小麦湿了,打出来的小麦是什么成色?”马继成像不知道似的问。

    孙怀秀一听笑了,说:“大哥,你是从城里来的?小麦熟不熟的脱出来的麦粒子,你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马继成笑笑,没搭理她。

    小四,这时侯弄明白了他的用意,说:“大哥,湿麦不能割,要是割了那麦粒子就被打碎了。”

    马继成又问:“要是收割机里边有烘干机呢!小麦能不能割?”

    “不知道。”小四摇了摇头说。

    马继成从收割机上拿下来了笔记本,记了起来。孙怀秀不知他干啥?又说:“大哥,今天怎么了,还做起了研究?”

    “哪做什么研究,我随便问小四一下。”说完,对她一笑。

    “去!去!你乱说啥!”小四白瞪了他媳妇一眼。

    马继成爬上收割机又开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小四的小麦被割完了,挨他地边的就是石斗的地。这时,石斗的媳妇赵慧英正坐在地头上等石斗来。此时,石斗哪能来,正跟着鲁含忙得不可开交呢!赵慧英望着孙怀秀割完的麦,羡慕地了不得。要知道,麦口收麦是虎口夺粮。你想想,虎口夺粮哪能那么容易。弄不巧,老天下几天连阴雨,一切都完了。

    马继成把收割机开到了石斗的地头上,下来,朝赵慧英一笑,说:“慧英,你准备好了吗,我给割?”

    赵慧英站起来,回之以笑,说:“石斗,还没来呢!”

    “你等他干啥?”马继成看了远方一眼,根本没有石斗的影子,说:“咱们干吧!别等他了。”

    赵慧英的脸一红,嗫嚅着说:“石斗他给鲁含说好了,说用他的机子割。”

    孙怀秀开腔了:“你真是大闺女要饭死心眼,谁给割不行。这天说变就变,如果变了天,那麻烦就大了。”

    听孙怀秀这么一说,赵慧英有点急。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天,此时,天瓦蓝瓦蓝的,一点云彩都没有。但是,天的事很难说,说变就变。既然收割机在地头上了,何必再等石斗呢!那么价钱呢?早晨,石斗对她说,鲁含讲了,凡是跟他打工的人,用他的收割机割麦,每亩只收三十元钱。如果不用他的了,是不是石斗回来埋怨她,嫌她多花钱。她想到这里,就问:“大哥,咱丑话说在前面,割一亩多少钱?”

    马继成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后,故意说:“一亩地五十元,与小四一样的价钱。”

    赵慧英犹豫了起来,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孙怀秀一看赵慧英哪样,用手照脸上一划,说:“真丢,真丢!”说完,又用手在脸上划了一下。

    马继成装作没看见,爬上收割机就给割了起来。这回,赵慧英没辙了,不叫割也得叫割了。

    一圈两圈,一小会儿,粮仓里的粮食满了,马继成刚停下收割机,正好小四的拖拉机到了。小四把拖拉机开到收割机的跟前,马继成一操纵小麦倒进了斗子里。

    一个小时不用,石斗家的九亩麦子就被马继成给割完了。他刚要到临近的地块去割,这时候石斗和鲁含一块开着收割机来了。

    石斗停下收割机,一看地里的麦子没了,就问赵慧英:“慧英,小麦割完了?”

    “是马大哥给割的。”赵慧英边擦脸上的汗边说。

    “你怎么叫他给割了呢?”石斗降低声音小声地问:“多少钱一亩?”

    “他说五十块钱一亩。”赵慧英告诉他。

    “你快把钱给他。”石斗这时满脸寒霜地说:“真黑!”

    赵慧英掏出钱,走到马继成的跟前强作一笑,说:“大哥,这是四百五十元钱,你点点。”

    马继成一听愣了,接着说:“慧英,你开什么玩笑?我给你割麦你不给我要钱,就烧高香了。”

    赵慧英刹时晕了,她不知马继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就连连地说:“大哥,那不行!大哥,那不行!”

    “怎么不行,慧英?”马继成说着又把钱给推了回来。

    石斗站在那边给鲁含说着话,一看赵慧英与马继成推来让去的,不知道她们俩个人为什么争执,就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他刚要走就被鲁含拽住了,说:“你别去,看他能下出什么好狗!”

    小四看不下去了,说:“嫂子,你别客气了,马大哥给谁割麦都不要钱,他能要你和我的钱吗?”

    赵慧英反驳小四说:“大哥不是说五十元一亩吗?”

    马继成笑笑,说:“我没说错呀!我是说无十元一亩,你想想是什么意思?”

    赵慧英恍然大悟地说:“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你可别啰嗦了,快去弄麦子去吧!”马继成说完,爬上了收割机又往另一个地块开去。

    赵慧英手里拿着钱,走到石斗和鲁含跟前对着石斗说:“他不收钱,他说他给谁割麦,都不要钱。如果别人不问他要钱,他就烧高香了。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鲁含听到这里没吱声,一下子愣了,像个撅子站在了那里。

    石斗听到这里,脑子开始转起了圈圈。一会儿,他在心里大骂自己混账,怎么又误解了马继成呢?

    此时,马继成又和小四一起给人家割起了麦。

    第七章 巧遇恋人 (一)

    马继成回到家,浑身上下脏得像个小鬼似地,除了一口牙是白的之外,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巧凤看到他之后,差一点没认出来。对他即心疼又嫌脏地说:“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没有。”说完,就去拿镜子。

    很快,巧凤拿来了镜子,马继成一照,自己都被自己吓坏了,说:“这要是在晚上出去,不把女人吓死才怪!”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能被你吓个半死。”说完,巧凤咯咯地笑了。

    “那我不洗了,留着晚上打怯用。”马继成又照了照,说:“弄不巧,我还能搞个娘们回来。”

    “搞个娘们回来算啥本事,有本事搞个大闺女回来,我好给你们圆房。”巧凤看着他的脏脸说:“不是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我带回来一个大姑娘,你愿意?”马继成本着脸问。

    “我愿意!”巧凤点点头。

    “我让你当大婆,叫你使唤她,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样风光无限。”马继成的牙由于此时的脸黑,显得特别白。

    “去你的吧!我可不想当王熙凤。”巧凤鼻子一囊说。

    “那你当啥?”

    “我给你离婚!”

    “真的?”

    “那还能假了。”巧凤把镜子放下,说:“你觉得你们男人现在了不起了,我才不稀罕呢!”

    “哎呀!我的娘子,你还是一个不俗的女人呢!真没看出来。”说完,马继成咂吧了两下嘴。

    “别贫了,快洗澡去吧!”

    “我洗澡,你得给我搓搓背。”

    “行,看你个脏样!”说完,巧凤捶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洗刷间嘻嘻哈哈,闹个不停。

    巧凤用一双小手使劲地给马继成搓着背,他那宽大的后背像案板一样瓷实,尽管她的手轻得像挠痒,但是,他身上的灰还是不住地往下掉。她搓完后边给搓前边,连隐蔽的地方她都没有给落下。她的手这时候搓到隐蔽部位了,还是继续搓着。倒是马继成害羞了,说:“你别搓这儿了。”

    她一愣,问:“怎么了?”

    “我自己来。”马继成有点不好意思,也怕累着巧凤。

    “你搓不干净,把腿伸开。”巧凤换了换手,继续搓着。

    马继成不吱声了,享受地把眼睛闭上。巧凤在水里涮涮搓背巾,接着又给他搓了起来。搓着搓着,马继成响起了鼾声。巧凤一听笑了,也不吱声,就慢慢地给搓。

    这一阵,还真把马继成累坏了,一连八九天,天天都到夜里十一二点才回家。特别是昨天夜里来得更晚,一问才知道,他到邻村给困难户丁柱家去割麦了,十三亩麦子给割完运到家,都到夜里两点了。别说一个血肉之躯,就是一个铁人也不撑啊!巧凤知道,他每天回到家简单地吃一点饭,接着洗吧洗吧就睡觉。你问他累吧他说不累。不累,可一到床上搁下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你不喊他,他都不醒,疼得巧凤了不得。累归累,可他心里很高兴,不管到家几点都笑呵呵的,不像以前脸本着不想理人。过去,如果你不给他说话,保准他一天也不待给你说话的。要是不高兴了,说熊人还熊人。难说大人也像小孩一样,有个东西玩,就高兴了?巧凤想到这里不免笑了。她看他睡得像个孩子,怕他冷,就用毛巾沾上热水披在他的肩上。这多些天来,她都想逮个机会斥候他一下,可是,老是没有逮住机会。今天,她看得出来,他比哪天都高兴,高兴地想给你开玩笑,高兴地想给你逗乐。

    马继成的身上都被她搓三遍了,她还是慢慢地给搓着。长这么大她没见过搓背按摩的,可她想,搓背按摩的也不过如此。弄不巧还不如她呢。半个小时候之后马继成醒了,一看巧凤还给他搓着,就笑着说:“我睡着了?”

    “睡得可香了!像三天没捞着睡觉一样。”巧凤说完,甜甜地笑着。

    “你不喊我唻!”

    “喊你干啥?我还怕你醒呢!”

    “睡得真香!马继成用手揉了一下眼,说:”人说得真对,人要是真困了,在坷拉伐上也能睡着。”

    “话哪有说空地上去的。”

    “这一觉真管用,晚上,我又有劲了。”

    巧凤以为他还要加班割麦,就说:“晚上还干?”

    “不还有你那一块麦地没割吗!”马继成色咪咪地说。

    “你真坏。”巧凤反映了过来,用手打了他一下。

    “这不是坏,是奖励你。你知道吗?”马继成嘿嘿地坏笑着。

    “我不要这样的奖励。”巧凤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越学越**了?”

    “你不懂了吧!这不是**这是爱。”马继成两眼深情地看着她。

    “你今天怎么了?”巧凤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人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点不一样了?”马继成看看自己说。

    “一样不一样,我还能不知道。”巧凤又笑。

    “我实话告诉你吧!”马继成看了她一眼,说:“自从我买来收割机收获可大了。”

    “都是什么收获?”巧凤睁大眼晴问。

    “主要是收割机制造方面的。”马继成嬉笑着说:“哪个部件叫什么,是什么构造我都知道了。”

    “你还神了唻!”巧凤似信非信地说:“你瞎说,吹牛。”

    “我不是吹牛,要不行,我就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说给你听!”他像小学生给老师背课文一样的说。

    “不用!不用!”巧凤摆摆手,说:“我信了,行了吧?你真管,继成。晚上我奖励你。”

    “怎么奖励?”

    “炒两个鸡蛋。”

    “这么简单?”

    “你这个笨蛋!”说完,巧凤用手指了一下他的鼻子。

    哈哈哈哈!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马继成坐在浴缸里,光笑了,往后没注意,头一下子碰在了水笼头上,疼得他一咧嘴,吸了一口凉气。巧凤赶紧地抱住了他的头,用手给摸搂起来。边摸搂边问:“没事吧?”

    “没事!有你在跟前还能有什么事。”马继成像个小孩一样看着她说。

    “没事就好。”

    “巧凤,我得给你说一个事。”马继成一下子坐在了浴缸沿上,说:“买收割机,再加上买油,这一个麦季就花了十一万多。”

    巧凤一笑,说:“你花就是喽!我又没疼钱。”

    “你不疼钱?”马继成继续追问。

    “我疼过钱吗?”巧凤看着他,说:“钱是人挣的,花了了又挣来了。”

    “以后我还会花。”马继成两眼紧紧地盯着她,说:“有可能花得倾家荡产。”

    “只要你正干,你卖老婆孩子,我也算一份。”巧凤说得真真切切,毫不含糊。

    “巧凤,真得?”

    巧凤点点头,说:“真得,继成,我还能骗你。”

    马继成一下子在从浴缸里走出来,伸出两手紧紧地抱住了巧凤的腰,巧凤也伸出了双手,抱住了马继成的腰。

    一夜,两口子甜蜜地不得了。第二天吃过早饭,马继成梳洗打扮一番,带着自信带着向往就往县城奔去。

    第七章 巧遇恋人 (二)

    谁知,他到了县发改局一说完自己的想法,仇局长的手就像荷叶一样摆了起来,说:“你真是异想天开,异想天开。你觉得收割机是那么好造的,不像你打的镰刀那么简单。”说完,又嘲笑了起来。

    “局长,我打得镰刀,也不简单。”他看了一眼局长,说:“我们马家的镰刀,也是远近闻名的啊,过去,大半个中国谁不知道我们马家的镰刀好使。”

    “镰刀是镰刀。”仇局长喝了一口水,说:“收割机是四个轱辘,你们马家的镰刀有几个轱辘?”

    “仇局长,你不能这样说。”马继成一顿,说:”镰刀不就是过去的老收割机吗?”

    “我不管你是老的还是新的。反正你一个农民是造不了那玩意的。”

    “我是农民怎么了?”马继成一听他说农民农民的就来气了,说:“我们农民能造汽车能造飞机,还能造潜水艇。”

    “老马,你说得不现实!他们是搞着玩的。”仇局长笑了笑说。

    “怎么不现实?”马继成不敢得罪他,口气又软和了下来。

    “我叫你说,收割机能是随便造的吗?”

    “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收割机的构造,知道收割机是怎么造的了。”马继成侃侃而谈,想一下子说服仇局长。

    仇局长岂能是那么好说服的主?他根本不理马继成这个茬,说:“老马,你光知道收割机的构造,你知道收割机的原理吗?你知道现在世界上收割机达到了什么水平了吗?我奉劝你一句老马,你实际一点,别好高骛远,你看什么好干就干点什么,什么能挣钱就鼓捣点什么吧!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仇局长,我也说句真话。”马继成两眼殷切地看着他,说:“我不是胡思乱想,这事,我考虑有很长时间了,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不管你考虑多长时间了,我问你,你具备造收割机的条件吗?”仇局长坐在那儿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问。

    马继成想了想,说:“我已经基本具备了。”

    “基本具备不行!”仇局长又喝了一口水,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以后研究研究再说。”

    一个月过去了,马继成到县发改局去了三次,每次去,仇局长总是对他说,局里还没有研究呢!他觉得局里的事情多,没研究也正常,接着就回去了。可时间长了,他就知道了这是局长的推辞话,搪塞他而已。这回,马继成想好了,不管仇局长怎么搪塞他,他都不听了。临走前,他给巧凤请了长假,告诉她说,他是到城里去干正事的,请她放心,不要挂念。到了城里,他一不偷二不赌三不嫖。巧凤一听他有这三个自侓规定就笑了,对他说,你去吧!哪怕你到天涯海角,我也放心。需要我给你送煎饼卷子时,打个电话,我立马就给你送到,你说要多少我就给你送多少。你说早晨送到,我就绝不等到晚上。两个人的决心表的都很大,都很好!就这样,马继成带着铺盖卷上路了,目标直指县发改局。

    他一到发改局,先不把铺盖带上,只身一人去见局长大人。仇局长一看又是他来了,就头也不抬地说:“老马,你回去吧!我们还没有研究呢!”说完,又继续办他的公。

    马继成也不多说话,就到下边把铺盖卷抗了上来,他一看人们不长走的那个楼梯转身台面积比较大,就把铺盖放到了那里,一腚坐在了上边。他怕寂寞,从家里带来了好几本书。有小说有杂志,几样东西掺和着看。看完这本再看那本,全部看完了,他再到街上去买。一来二去的,他和人家都熟了。如果发改局的工作人员想看书了,避一避局长的目光,就到他哪儿去要。看完了,再去换一换,好像他那儿就是发改局开的阅览室一样。

    一天,县政府分管发改局工作的尤副县长到发改局去检查工作。他这人工作比较务实,想搞个突然袭击,就从偏楼梯上了楼。谁知,他到了楼上发现每间办公室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办公室里的人都到会议室开会去了。仇局长为执行他定的规定,就带头把手机关了,任凭尤副县长怎么打,都无法打通,急得他乱转圈子。于是,他就走出来,这屋看看那屋瞧瞧,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人影。最后,他看见了马继成,向他招了招手。马继成一看尤副县长向他招手,就赶紧地上去了。他认识尤副县长,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尤副县长四十多岁,长了一副娃娃脸,眉毛粗粗的。全县人谁都认识他。

    马继成一上去很会来事,两手先握住尤副县长的手上下摇着,接着笑嘻嘻地道:“尤县长,你好!”

    尤副县长不认识他,以为他是发改局的工作人员,说:“你好!你们的仇局长呢?”

    “在六楼开会呢。”马继成笑着回答。

    “你怎么没去开会?”尤副县长继续问。

    这下,马继成犯难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想了想,他实话实说:“我不是发改局的人。”

    “你不是发改局的人,怎么对发改局的事这么清楚,连在哪儿开会你都知道?”尤副县长一追到底。

    “尤县长,不瞒你说,我是来办事的,在这里住有一个月了。”说完,他还拉着杨副县长的手,到转身台上看他的铺盖卷。

    看完,尤副县长的脸挂不住了,脸憋得通红。他今天来,就是来暗查的,看看发改局的工作怎样,效率高不高?他是常务副县长,分管发改局,平常对分管的部门要求非常严格。怕部门办事不力,影响了大局。他毕竟才四十多岁,在政治上很想进步。他们两个人来到了仇局长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尤副县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你是办什么事情的?”

    “我是想立项造联合收割机的。”马继成战战兢兢地说,他怕他说完,尤副县长再像仇局长那样嘲笑他。

    “造联合收割机?”尤副县长一听来了兴趣,问:“你怎么造?”

    “我建个大工厂,招几百名工人造啊!”马继成自信满满地说。

    “你有这个本事?”

    “有!”马继成点点头。

    “那他们怎么不给你办呢?”杨副县长又问。

    “仇局长说这事得研究研究。”马继成无奈地说:“他们都研究一个多月了,还没研究完。”

    “一会,我问问情况,能办我们就给你办。”尤副县长的脸和颜悦色起来,说:“这事挺麻烦的,要一级一级地往上报,得花不少钱?”

    “我知道尤县长,什么事,我都考虑好了。”马继成深思熟虑地说。

    “哎!咱啦半天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继成,家是兰城的。”

    “嗷!我知道了,你们祖祖辈辈都是做镰刀的。”尤副县长说:“你们马家做得镰刀很有名,当年,曾受到过乾隆皇帝的奖赏。了不得!了不得!说起来,我们尤家还恩惠于你们马家。当年的尤大户,就是我的老祖宗,第二年,他就买了你们马家的镰刀,并且与你们马家的老祖宗成了好朋友。你们马家一做出来新镰刀,就先卖给我们尤家,从那我们尤家就一发不可收拾,也就是三、五年的功夫,我们尤家就超过了刘大财主,地比他家的多二百多顷,成为当地的大富户。现在,你又想造收割机,我看是一件大好事啊。如果能成功的话,那收割机的名我看就叫快风,那名当年享誉大半个中国啊!”

    “谢谢!尤县长的夸奖,我也是这样打算的。”马继成满脸感激的表情,说:“为这事,我都想疯了,夜里做梦,都想着造收割机的事。这回,我们马家得恩惠于你们尤家了,尤县长,你可得多帮忙。”

    “俗话说,有志者事竟成。”杨副县长说:“老马,这事,我支持你。”

    “尤县长,有你的支持,我更敢干了。”马继成走上前两只手又抓住了尤县长的手,再次握了起来。

    两个人正啦得热火朝天,仇局长散了会。他拿着笔记本来到办公室,一下子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尤副县长会来,来了还同一个疯子啦得火热。他放下笔记本,赶紧地走向前,伸出手与杨副县长握了起来,边握边说:“尤县长,你好!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尤副县长不能说他是来检查的,就说:“算起意,随便过来看看。”

    第七章 巧遇恋人 (三)

    两个人寒暄之后,仇局长赶紧地给尤副县长泡茶。他把茶端给尤副县长之后,用眼角瞟了一下马继成。这一瞟,正好被他看见。马继成想,不能再坐了得赶紧地走。于是,他站起身来,一笑,说:“尤县长,你们两位领导谈工作,我到外边去了。”

    “老马,你哪能走,坐吧!”尤副县长用手往下按了按,说:“给老马倒一杯茶,还有事情要说。”

    马继成不能走了,又坐了下来。

    仇局长站起来,按照尤副县长的安排,给马继成泡茶。茶泡好了,他给马继成端了过来。

    尤副县长用嘴嘘喽了一口茶,说:“仇局长,老马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仇局长看了一眼马继成,心里不高兴起来,他想,这个家伙肯定在尤副县长面前告他的状了。他眨巴眨巴眼,说:“他想造联合收割机,我们认为他不行,所以,没有给他办。”

    马继成听到这里,想说点什么,被尤副县长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接着尤副县长说:“你们研究了吗?”

    仇局长一打楞,说:“研究了。”

    “研究了,你们决定不给他办了?”尤副县长不紧不慢地说:“你看人家容易吗,带着行李在这儿住一个月了,办不办的都得给人一个说法吧!”

    仇局长的头上冒出了汉,说:“没有人叫他住在这里,我给他说了,他不理。”

    “是,没人叫他住在这里,你老是说研究研究,人家不还有望望心吗!”尤副县长放下茶杯,说:“叫我,也得住在这里呀!”

    仇局长不敢吱声了,觉得再说,非得挨熊不行。

    马继成不想得罪仇局长,想给他打个圆场,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尤副县长的话给堵了回去。他说:“你们发改局赶紧地再研究一下,到底老马有没有条件造收割机,如果有,你们尽快往上报,如果没有这个条件,就给老马说明白,叫他死了这条心。”

    仇局长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汉,连声诺诺地说:“行!尤县长,我们一个星期给落实好,你领导放心吧!”说完,看了一眼马继成。

    “我得要结果,你办好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尤副县长脸上露出了笑摸样。

    “行!行!尤县长。”仇局长笑着说。

    “老马,我再给你透漏一个信息,一个半月后,市里举办第三届石榴节,也就是召开第三届招商引资大会。”尤副县长笑着说:“我建议,到时候你去参加一下,弄不巧,对你有好处。”

    马继成一听,高兴地差点蹦起来,说:“尤县长,你给我说的这个信息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参加。具体是几号?”

    仇局长慌忙地接过话茬:“到时候,我提前给你通知,保险不误你的事。”

    “好!好!好!”马继成接连喊了三个好。喜得尤副县长和仇局长都大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完,马继成想,他不能再在哪儿待了,就给尤副县长和仇局长两位领导打了声招呼走了。他扛着行李才刚下到一楼楼梯,就听到仇局长在楼上大声地喊了起来:“老马,你回来,你不能走!

    马继成听到喊声停了下来,他不知道仇局长又喊他做什么?。

    鲁含喜得屁个滋的,见谁都想笑。他能不笑吗?今年捡了一个大元宝,他掐指算算,八台收割机挣了有十三万元。那天,他装了一书包的钱,到县农村信用联社去存款,那儿的利息特别高。他一捆一捆地把钱掏出来,才刚放到柜台上,就引得联社营业部的主任快速地跑了过来,又是给他点头又是给他哈腰。他在外边站有多长的时间,营业部的主任就在里边站有多长的时间,直陪到他办完存款手续才拉倒,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办完存款手续后,营业部主任还不算完,硬拽着他到办公室里去喝茶,那茶叶可好了,是正宗的明前龙井茶,产自龙井山十八棵树上,金贵的要命。营业部主任为了卖茶叶,人托人脸托脸地托了好几个人,最终才买来了二斤,一斤送给他的主任,另一斤自己留了下来,一般地不舍得喝。茶叶一看,成色就很好,叶片小小的,尖尖的,匀匀的,緑得养眼。每斤价值在两千元以上。上次市里的营业部主任检查工作来了,他才舍得给他泡一杯。这回,他一个玩收割机的小老板,居然他能给泡一杯。那得多大的面子啊!至今,鲁含回想起来还骄傲的要命,那茶真香!真好喝!看来,人还得有钱。

    一对小鸟吱吱喳喳地在枝头上叫着,叫得鲁含心里甜蜜蜜的。他抬起头,用嘴一上一下的与鸟儿逗着乐,两只鸟儿像他喂大似的,一点也不害怕,看着他欢快地叫着。人与鸟逗了大约有十分钟,不知是鸟怕人,还是人吓着鸟了?两只小鸟一下子飞跑了,飞在天上还叫着。望着远去的鸟儿,鲁含觉得身上轻飘飘地,也想飞到天上去。天上多好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说刮风就刮风,说下雨就下雨。他一低头,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往这边走来。那女人婷婷玉立的,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步子迈得不大也不小。于是,他放慢了脚步往前走着。按照他算的速度,他们俩正好能在没有人的地方相遇,不管认识不认识,挂个面都好。一步两步,十米二十米,能看清前边的女人了。鲁含抬头一看,那女人不是别人是孙怀秀,正款款地往这儿走来。他心里真是喜极了。他想,天随人愿,真是想谁就能见到谁!不知不觉地一口涎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慌得他赶紧地用卫生纸擦掉。他虽然擦掉了上边的涎水,但是,他没有办法擦掉下边流出来的涎水。此时,他下边的涎水流出了很多。鲁含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孙怀秀了,准确地说,自从在她家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见过她。先前,他不想见她,一点都不想见了,觉得再见她也没有多少意思了。从此,一刀两断算了。可是,他到后来就不行了,又开始想念她。随着时间不断地往前推移,他就越想越厉害了。有时候想得连觉都睡不着,感觉心( 家旗再扬 http://www.xlawen.org/kan/5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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