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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晚上苏尔雅回来一看,那一盆衣服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一说她,她笑了。按说丽丽是一个含蓄、内敛的女孩,她不该成天到马力的办公室去追马力的?可是,爱情这东西,谁又能说清道明呢?男女双方谈对象,反正得有一个主动的。

    如果说是张丽丽追马力,倒不如说是马力追张丽丽。表面上看,每天都是张丽丽到马力的办公室里去。但是,她来都是马力叫来的。这里边就好像是马力使了什么法术一样,你不叫她来她也得来。每次张丽丽和马力说话,不管说了多长时间,马力都会留一个悬念在哪儿,叫你明天非来不行。而且,这个悬念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富有诱惑力。譬如,两个人在一块说人生,人生是什么?对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仁者见人,智者见智。明明的是两个人都说清楚了的事,临结束时,马力又说:“人生就是成功和失败。”

    张丽丽一听不能苟同,于是,第二天又讨论开了。第三天又换了话题,两人再接着讨论。你说,两个博士生在一起,谁能服输?

    苏尔雅观察完丽丽,又接着观察马力。马力白天工作完,下班吃完饭还是照旧陪着安娜去爬山,可是爬山与爬山就不同了。过去,他陪着安娜去爬山,没有时间限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她们两个人玩得高兴就行。现在不行了,简直是在应付差事。过去出了门,安娜能挎着马力的胳膊,现在,马力不叫她挎自己的胳膊了,说他的胳膊疼。安娜也很自觉,一听说马力的胳膊疼,她就不挎了。外国人和中国人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都很疼男人。爬到山上,转一圈,马力的话显然比过去少了,原来能说十句话的,现在只能说上五句,甚至更少。原来能在山上呆两个小时,现在只能呆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小时。回来的路上,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过去下山的时候,他搀扶着安娜,怕脚步走快了彷着腿。现在,他也不搀扶她了,自己在前边走得飞快,也不怕她彷着腿了。两个人下了山,回到宿舍,马力就算交差了,对安娜也就不理不哈了。通常,马力到办公室或宿舍里转上一圈,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会儿借个故,约上张丽丽又走了。通过几天的观察,苏尔雅明白了,马力这小子真聪明,谈对象都很用心计。表面上看,不显山不露水的,波澜不惊。实际上,他暗暗地使劲,弄得滔天巨浪。

    苏尔雅一看张丽丽老是不过去,就又大声地喊了起来。马力听得清清楚楚,就不敢再给她啦了,就催促她道:“丽丽,你快过去吧!苏阿姨喊你有老长时间了。一会儿,你再来!”

    张丽丽不情愿地走了,到了她妈妈办公室的门口,嘴撅得老高,能挂上一个油瓶。苏尔雅装作看不见,故意问:“丽丽!你干么去了?喊了你半天也不来,都快急死我了。”

    张丽丽一看她妈妈的脸,不像生气的样子,心就放了下来:“妈妈,你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你怕人家听不到咋的?”说完,嗔了她妈妈一眼。

    苏尔雅无心给她斗嘴:“丽丽!我想给你说一件大事。”说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张丽丽不知道妈妈要给她说什么大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妈妈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叫她去长春,说:“妈妈!你说吧!只要你老人家说得对,我就完全听你的。”

    “你这孩子!破裤子先伸腿。”苏尔雅笑了笑,说:“我还没说呢!你就想把我的嘴给堵上。那好,我就不说了。”

    张丽丽一看她妈妈的表情,心放了下来,嘴像抹了蜜的一样甜:“妈!你说嘛!都是你女儿不好,我给妈妈检讨,做深刻地检讨!”说完,朝苏尔雅深深地鞠了一躬。

    扑哧一声,苏尔雅被引笑了,说:“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丽丽,你妈妈想通了,你不想去长春就别去了。但是,你必须把事情给我弄好,不能叫你们学校和长春汽车制造集团对你有意见。”

    张丽丽一听妈妈支持她留下来,一蹦老高,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苏尔雅的跟前,一把抱住他妈妈的脸,像小孩一样亲了起来。亲完,高兴地向马力的办公室跑去,她要将这一好消息告诉马力。(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老天照正 〔七〕

    鲁含刚出院回到家,曹明亮就带着曹姓的人去了,这十几天的时间,可把他们急坏了。特别是曹明亮急,急得牙疼。上了火。他们七家一看鲁含这边十几天没有动静,就想把地给马继成,可是曹明亮从中作梗不愿意。不是曹明亮不愿意,而是钱不愿意。鲁含那天开完会,就偷偷地塞给曹明亮两千块钱,叫他务必给他们几家做好工作。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地让给马继成。如果事成功了,再嘉奖他五千块钱。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就这样,他不辞劳苦地给那七家做工作,不叫他们把地让给马继成。十几天来,真是难为了他,他光好话就说了有两火车,七户人这才答应再等几天。如果,这次鲁含真的不要地了,那七户人不骂他王八蛋才怪!

    曹明亮一进门,就先笑了,心想,这回可见着你鲁含了。如果有个好歹,也好给那七户人交代了。于是,他高兴地说:“鲁含!我们可把你给盼来了,大家都想你呢!”

    鲁含站起身,一看来的曹姓八个人,都是那天他给开会的那些人心里就有数了。慌忙地让着坐,哼哼了两声,说:“这几天,我出发去了,耽误了大家的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说得很慢,尽量咬清每一个字。

    曹明亮坐下,看了一眼鲁含,开门见山地问:“鲁含!那地你还要吧!”

    “要!要!怎么能不要呢?”鲁含吞吞吐吐地说。

    曹明亮一听鲁含的话。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脸对着众人,说:“怎么样,鲁老板不是那样的人吧!我说得对吧?他说要。准要!”

    鲁含一听曹明亮夸他,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声还没有消散,这时,马继成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马继成在前,小四等人在后。大门外还有一伙人等在那里。

    鲁含一看马继成来了,心不由得往上提了一下。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一定还是为奖牌而来的。今天对付他的办法,还是得用过去的招儿。你马继成不是有千条妙计吗?我鲁含还是一定之规。只要我咬死口。你马继成就是神仙也难下手。于是,他皮里阳秋地笑笑,坚定了主意。

    还真叫鲁含给猜准了,马继成来。还真是来討要宝贝的。

    那天,孙怀秀把为什么参加鲁含召开的会议?如何绕鲁含套出他的话来,以及把他的舌头给咬烂等话,统统地说给马继成听了。

    马继成听完,高度地赞扬了孙怀秀,夸她精明会办事。喜得小四哈哈的,并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媳妇看。

    根据孙怀秀提供的信息,马继成对鲁含进行了分析。认为只要鲁含从医院里一回来,在第一时间里就必须赶到他的家里。问他討要奖牌,弄他个措手不及。如果他不给就报案,让公安部门介入。否者。夜长梦多。如果鲁含携着宝贝跑了,那麻烦就大了。为此,石斗装作一个干活的人,在他家门前不远处守候了起来。今天上午,鲁含一露面就被石斗发现了。于是在第一时间内,马继成等一杆子人。按照原来定的方案就来到了他的家里。

    鲁含站起身,朝马继成不情愿地一笑。接着对曹明亮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咱们再说。”

    马继成摆了摆手,一笑,说:“老曹,你们别走。我今天到这里来,正好和你们也有关系,一会咱们说说,对大家都有好处。”

    曹明亮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一听马继成的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就说:“好!那真是太好了!”

    七个跟曹明亮来的人,一听他喊好,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不走了。原来在哪儿坐着还是在哪儿坐着。鲁含一看他们几个人不走了,一下子窘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马继成怒视了一眼鲁含,问:“鲁含!你知道,我今天到你这儿来,是干什么的吗?”

    鲁含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坐,我给你泡茶喝。”他边说边想着点子。

    “不用客气!”马继成一摆手,阻止了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今天把奖牌归还给我,咱们俩哈哈一笑,算拉倒,要不,我就报案了。”

    “什么奖牌?”鲁含装起了糊涂。

    “鲁含!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了。”马继成生气地说:“就是你在巧凤手里买走的那个宝贝。”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继成,当时我从你家里买走奖牌,就交给一个外国人了。”鲁含狡辩道:“我是受他之托给买的。”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外国人?”马继成冲着大门口,高声地喊起了派克斯基。

    派克斯基听到马继成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鲁含的屋内,两眼瞪着鲁含看了起来。

    马继成冲着鲁含一笑,问:“鲁含!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外国人?是他叫你给买宝贝的吧?”

    鲁含抬起头,看了一眼派克斯基,接着就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敢说派克斯基没叫他买奖牌的事。

    派克斯基什么也没说,从兜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放了起来。派克斯基是怎么叫鲁含买奖牌的,鲁含是怎么答应的。以致后来,鲁含说没有买到奖牌,怎么骗派克斯基说的话都放了一遍。

    鲁含听完,一下子傻了眼,他做梦也没想到老外还有这一手。派克斯基当时录音是以防万一,给董事长华美男听的,他怕这事办不成,董事长埋怨他。没成想,他的录音还真派上了大用场,要是没有这录音?他跟着鲁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完录音。满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鲁含。此时,鲁含的脸白得像白菜叶子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马继成看着鲁含的狼狈相,轻蔑地一笑,说:“鲁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鲁含勾着头,半天道:“反正,奖牌没有在我这里。”

    马继成也不再搭理他,又冲着大门外喊了起来。

    孙怀秀听到喊声又一溜风似的走了进来。

    望着进来的孙怀秀,马继成说:“怀秀!那天是不是鲁含亲口对你说的。原来我们家的奖牌现在还在他的手里?”

    孙怀秀点点头,说:“是!那天。在山洞里开完会,别人都走了,鲁含亲口对我说,奖牌现在还放在他的家里。”

    “你胡扯!”鲁含想了想。觉得孙怀秀再能也没有录音机,就耍起了赖,他一指曹明亮等人,说:“那天,他们八个人都参加会议了,你问问他们,我说这个话了吗?”

    马继成正想发火,问他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时,这时候。只看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进来就大声地说:“你鲁含说了,那天在山洞里。你亲口对孙怀秀说的,我也听见了。说完,你还耍流氓。我问你,你的舌头好了吧?”

    鲁含抬头看看来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憋了下去。他想了想。那天,肯定是他在隔壁偷听到他说的话了。没开会之前。他就恍恍惚惚地看见一个人影在他前边晃动,原来就是他

    这时候,不光鲁含大吃一惊,就连马继成和其他人也都惊愕了起来。差不多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大家都没有见过他。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失踪了。其实他根本没有死,也没有失踪。

    突然间闯进来的人,就是两年多没露面的王有财。马继成找他,鲁含找他,他都知道。他知道马继成找他,是怕他生活没有着落为他好。他知道鲁含找他,是要揍他,出那口被他羞辱的恶气。为了躲藏他们两家,他小心了又小心,从没有离开过县城。

    王有财是一个有个性又轴的人。只要他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过来。两年前马家宴请员工的酒宴结束后,刘泽兰、马继成娘儿俩真心实意挽留他,不让他走。但是,他觉得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在马家呆了。过去年轻,家里成份不好,自己养活不了自己。现在不同了,到哪都能吃上饭。他如果不走,今后马家还得养他的老、送他的终。他想,他可不能再给马家当累赘了。不管到外边干什么,只要能混上吃的就行,今后死在哪就埋在哪算了。他这一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马继成。

    那年月,小青年当兵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啊!马继成二十来岁,要人有人,要个有个,是百里挑一的好小伙。他一连验了三次兵,年年身体都合格。但是,就是政审不合格。虽说马家出身是血贫农,但是,他娘刘泽兰阶级路线划不清,收留了一个坏分子的孩子。那时候,家里有了坏分子,哪怕身体再棒,人再好,也不会叫他去当兵的。出了问题,谁负责任?一天,马继成回到家里,抱怨起了他娘:“娘阿娘!你说你,收留谁的孩子不好?偏偏收留了一个坏分子的孩子,弄得我想当兵也当不上。”

    当时,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娘的巴掌就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骂道:“没出息的货,人活在世上,非当兵不能吃饭吗?”骂完,还不拉倒,拿起扫帚就抽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躲在一边的王有财听得一清二楚,看得明明白白。从此,马继成再也不提当兵的事了,两条腿插进了墒沟里。

    王有财不留马家的主意一定,那天,他奚落完鲁家,就不辞而别地远走高飞了。

    前一阶段,他听说马继成建了一个联合收割机厂,可把他喜坏了。于是,他在城里辞了职,就偷偷摸摸地潜伏回来了。他想,如果马继成能用得着他,他就出来。如果用不着他,他再回去。就这样,他一声不响地在山上呆了下来。

    緑山很大,洞很多。王有财要住就得找一个好一些的山洞住,他找来找去,一连找了两天,才找了一个像样的山洞。这个山洞避风挡雨,采光也好,于是,他就临时的在这个山洞里栖身了下来。可巧,鲁含挖的山洞就与这个山洞挨边。

    那天,鲁含召集八九个人来开会,王有财是不知道的。正好他要下山去买东西,在很远的地方,他就看到鲁含晃着膀子往山上走来了。他怕鲁含看到他,于是就急转身往回跑了起来。躲躲藏藏地老大会,他才来到山洞里。

    在王有财跑的时候,鲁含恍恍惚惚仿佛看到前边好像有一个人在跑,他当时光想着和曹明亮他们说话了,就忽略了这事。没成想,多弄了个证人出来。

    当时,王有财躱到山洞里没有多大功夫,鲁含就带着曹明亮他们来到了山洞里。孙怀秀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什么时候走的,一个个都没有逃脱王有财的眼睛。他住的山洞,叫他弄了好几个瞭望孔,往左往右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会议开始了,曹明亮八九个人在主会场这边听,王有财一个人在分会场那边听,一句话都没有落下。听完鲁含的讲话,气得他想过去抓住鲁含打一顿。才刚要走,就看孙怀秀留了下来,他不知道孙怀秀要干什么?于是,他就笼住了火,爬在洞口看了起来。

    孙怀秀一问鲁含关于马继成家奖牌的事,王有财就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马继成家里的宝贝丢了。于是,他就静下心来倾听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可能是鲁含这小子想办好事的心太切,经不住孙怀秀三绕两绕,就把宝贝的事给她说了。听完,王有财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这时候他也累了,想把头转过来歇歇。他刚刚转过头,就听孙怀秀在那边喊了起来。他爬上洞口一看,可不得了了,鲁含抱住孙怀秀耍起了流氓。于是,他撒风就跑,想跑到洞那边捉鲁含去。

    他刚走两步,就听鲁含大咋胡小叫了起来,回头一看,鲁含从嘴里一个劲地往外吐血,知道他的舌头是被孙怀秀咬了,喜得他在洞那边蹦了起来。待鲁含走了之后,王有财把事情一琢磨,心想,不能叫他的阴谋得逞。于是,他就找曹明亮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老天照正 〔八〕

    曹明亮是王有财的亲老表,两个人很能啦得来。王有财到他家里一问,曹明亮把什么都给他说了。

    鲁含为了阻止马继成征地,简直无所不用企及。他对曹明亮说,如果征地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说王有财的地已经租给他曹明亮了。但是,在租地前王有财有话,只能耕种不能转让。反正他王有财已经死了,想找他对质比登天还难。王有财把这一关键问题弄清后,就想瞅机会找鲁含去,把真相昭白于天下。谁知,今天马继成一伙人刚去鲁含的家就被他看见了,他觉得机会来了,紧接着他就跟了过去。

    马继成怕看错了人,用手擦了擦眼睛,当确定他是王有财时,真是大喜过望。两年多了,他做梦都想念他。于是,就急走了两步,来到王有财的面前,双手拉住了他,高声地喊了起来:“王叔!你可回来了!”

    王有财喜极而泣,双手也拉住马继成的手,说“继承!这回我来了,就永远地不走了。今天,咱们爷俩把事情弄利索,再到你家里去啦呱!”

    马继成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才松开了手。

    王有财生气地看了一眼鲁含,说:“鲁含!你真坏,为了不叫马继成征地,你就唆使曹明亮他们不同意征地,把责任还推给我,你以为我死了。我告诉你,我活得还早着呢!”

    曹明亮也不是憨人,这时候想讨好马继成,站出来说话了:“鲁含!你真会骗,我看你是兰城十足的一个大骗子。你给我们说,你也要建一个联合收割机厂,叫我们不要把地征给马继成用,留给你用。差一点,我们上了你的当。”

    鲁含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头低到了裤裆。

    王有财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鲁含的头,说:“前几天,你借故还把小四打了一顿,赖他告了你爹死了没火化的状,你真赖屈人了,告你状的人是我不是他。”王有财说完,一屋子里的人都愣了。心话,他怎么能知道鲁华明的死呢!

    王有财从马家走了之后,就到县城一家花圈里打工去了。他勤快,成天忙得脚不粘地,不是扎花圈,就是给人送花圈。刘泽兰病了,他一点都不知道,直到她去世了,他才从买花圈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事。

    那天早晨,真是巧了。王有财刚打开花圈店的门,就来了两个买花圈的人,那两个人一高一瘦,嘻贤贤的,叫人喜欢。他看着顺眼,就多了一句嘴,问人家买花圈到哪里去吊唁。那个高个的人对他说,到兰城马继成家,说他娘去世了。他这才知道刘泽兰死了。

    王有财听完刘泽兰这一死讯之后,当时就难过的不撑了,哇哇地大哭起来。一会儿就不醒人事了。花圈店里的老板一看不行,就把他送进了县人民医院,抢救了半天,才把他抢救过来。他醒过来之后就接着哭,哭着哭着就又昏死了过去。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天,到下午的时侯,他的情绪才稳定了一点。然后坐着最后一班车,往兰城赶去。到了马家的林地都九点了。那时候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在他痛哭刘泽兰的时候,鲁含偷埋他爹尸体的勾当叫他看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他就到镇政府民政所那里举报了起来。举报完之后,他又一窜六二五地回到了县城,在那不露面又打起了工。

    人们看着荣光焕发的王有财,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纷纷向王有财投去赞许的目光。特别是马继成的惊鸿一瞥,赞扬、惊叹、佩服都在里边了。

    接着马继成看看鲁含,说:“鲁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你今天如果不把奖牌拿出来,就别怨我不讲究了,我现在就报案了。”说完,掏出了手机。

    这时,朱玉霞沉不住气了,从屋里走了出来,劝道:“鲁含!你就把那个宝贝拿出来还给人家吧!不是咱家的东西,咱可别要了。你想想,自从宝贝进了咱们的家,惹来了多大的麻烦!”

    鲁含的思想,这时候真的是崩溃了,他什么法子也都没有了,两眼眨了眨,嘴咕哝了半天,说:“继成,我把宝贝拿出来交给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继成想了想,问:“什么条件,你说?”

    “你得让我入你的股份。”鲁含两眼乞求着。

    马继成想了想,一会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行!”

    鲁含什么也不说了,站起身来,就往屋里走去。一小会儿,他从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双手交到了马继成的手里。

    马继成打开一层层的包装,一看正是乾隆皇帝颁给他马家老祖宗的那个奖牌。望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当即,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巧凤往前跨了两步,双手接过宝贝大声地哭了起了,边哭边说:“是你!是你!都是你,差一点叫我们马家家破人亡啊!”

    最为高兴的人,要数派克斯基了,望着巧凤手里的宝贝,他接过来,把脸放到奖牌上贴了起来,他一连贴了三次,然后说:“董事长要找的宝贝,今天可找到了。”

    令他高兴地原因是,华美男董事长马上就要来中国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关键时刻 〔一〕

    快风联合收割机厂建的真快,七八天的功夫十二个大厂房就建到了四檐齐,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安大梁了。马继成看着这一切,打心眼里往外高兴,之所以有这么快的速度,完全得益于苏尔雅的帮助,是她帮忙在市工商银行贷了八千五百万元的贷款。有了钱,厂子建设的速度就快很了,简直是一天一个样一天一个样,眼看着厂房一个劲地往上长。

    在这一天当做两天用的当口,马继成接到了县农机局的紧急通知,说国家农业部农机司要来快风联合收割机厂进行检查,主要检查有没有生产联合收割机的资质证书。马继成看完通知纳闷了,心想,自己刚建厂,上哪弄资质证书去。于是,他拿着通知去找苏尔雅。

    苏尔雅看完通知也纳闷了起来,说:“资质的问题,应该是我们生产之后,他们来验收合格了,发的证书啊!现在来检查,我们哪能有?”

    马继成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一查,我们没有资质证书,叫我们停建怎么办?三停两停的,多耽误我们的事呀!”

    苏尔雅一笑,说:“继成!你别害怕,我们建厂是立了项的,有国家发改委的批文咱们怕什么?他们原意来查,来查就是了,我们有好吃好喝的就行!”

    “哈哈!哈哈!”马继成听完苏尔雅地说辞,哈哈地笑了起来。

    三天之后。农机司的领导真的来了,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司长,叫张玉。人长得白白胖胖,挺着一个大肚子,说话本着脸,一点笑摸样都没有。另一个是处长,叫李连环,长得瘦小精干,鼻子有点尖。

    两个人来到厂里就颐指气使。指手划脚。先叫马继成带着看厂房,厂房虽然没建好。但是,是框架结构,高高大大的,完全符合标准。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丁点的毛病。想熊人也没法下口,接着就到办公室里要资质证书看。

    马继成很会办事,他怕绕舌,费了吐沫星子也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曲脉,就把他们俩人领到了苏尔雅的办公室。他想,我说不过你们,我这儿还有能说过你们的人。此时,苏尔雅正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査看资料。她一看进来两位气质不凡的人。马上就猜出来了,他们俩肯定是上边来检查的领导。于是,她就慌忙地站了起来。莞尔地一笑,还没容马继成介绍,前面的领导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接着苏尔雅也愣住了。马继成一看,不敢吱声了。不知他们两个人愣什么。跟在后边的李连环处长也不敢吱声了,也一时愣在了那里。

    愣了片刻,还是苏尔雅反应快。她一笑,伸出了手。笑模笑样地问:“张玉,你怎么来了?”

    张玉的脸刹时就红了起来,慌忙地伸出手给苏尔雅握了起来,边握边说:“我是来这里检查工作的!”

    “欢迎!欢迎!”苏尔雅指着沙发,说:“欢迎两位领导莅临我厂检查指导工作!”

    张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难得的一笑,问:“尔雅,你怎么也在这里?莫非也是来检查工作的?”

    苏尔雅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我是来这里帮助马继成工作的。”说完,坦然地一笑。

    张玉一听苏尔雅的话,看了一眼马继成,立马来了一股妒意,心想,好你个苏尔雅!这么多年了你根本的没有忘记他。一个小老百姓有什么好,你到底图他什么?他思索片刻,说:“你到这里来帮助他工作,你不是当市政协主席了吗?”

    苏尔雅一笑,说:“是这样!快风联合收割机制造厂是市里引进来的一个大项目,市委、市政府为了尽快地把它建起来,就派我过来了,主要协助马继成工作。如果政协那边有什么重大活动,我就回去参加。一般的我不问。”

    张玉的脸本了起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这么说,你现在就以这边为主喽!真是大材小用!”说完,脸上明显的带了气。

    “张玉!也怪我,没有及时地给你说一声。”苏尔雅笑了笑,说:“刚来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天天忙得焦头烂额!”

    张玉点点头,看了看苏尔雅,一脸的不解。

    苏尔雅有好几年没有和张玉联系了,她觉得联系不联系无所谓了。一张离婚证书就已经宣布二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如果隔三差五地再联系还有什么意义?她就是这样的人,好了就在一块过日子,不好了就干脆拉倒,断绝一切来往。如果说现在的她和他有关系的话,那就是她是丽丽的妈妈,他是丽丽的爸爸。爸爸、妈妈只是相对女儿而言的,舍弃了女儿,一点瓜葛都没有。

    张玉也曾经是兰城的知情,他和苏尔雅都是同一批分来的。但是,绝大多数人是不认识他的。别说村里的老百姓不认识他,就是在一块的知情也绝大多数人不认识他。说真的,苏尔雅原先也不认识他。到兰城的两个月当中,他只下地干了三天的活,在村里住了两天。其余的时间都是在乡里帮忙。

    那时侯,张玉的父亲是市委书记,是一个一跺脚蹦蹦响的角儿。他父亲,虽然对他要求比较严格,但是,他下到农村干什么不干什么,是不管不问的。

    公社书记杜大海一听市委书记的公子下乡到他所在的公社来了,感到是莫大的光荣,当时,他就想把张玉直接地留在公社工作,又怕市委书记不愿意,就搞了一个迂回的战术,隔三差五地叫秘书以公社借调的名誉把他借调到公社来帮忙。张玉到了公社。实际上屁事没有,一,他不会写。二,他不会算。不会写不会算的人能干什么?杜大海书记还真会给安排工作,叫他每周两次给公社干部读报纸。他想读报纸这活,张玉肯定能干了?一个星期就两次,时间可常也可短。但他读报也不行,读得磕磕巴巴,有些字还不认识。磕磕巴巴就磕磕巴巴吧!总比公社那些大老粗的干部强。那时侯。公社里的干部虽然不多,但是。大多数都没有文化,能找一个磕磕巴巴的人给读报就很了不得了。不行,你自己学去!

    张玉在公社读了三个月的报,就被提拔为公社团委书记。这在知情当中是很少有的。按照过去的说法。是做火箭上去的。一天,县委书记来龙山公社视察工作,晚上没走看现代京剧《沙家浜》。戏刚开场,县委书记就对杜大海说:“大海!听说张玉同志在你们公社干得很好!”

    杜大海一听县委书记表扬他,受宠若惊的样子,笑了笑,说:“干得不错!在知青点任劳任怨,表现得可好了。”说完,看看县委书记的脸。他叫张玉当团委书记的事。还没有敢给书记汇报。

    县委书记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我还得交给你一个任务。小杜!”

    杜大海坐在那,挺直了腰杆。等待着书记下命令。

    一小会儿,县委书记把目光从台上移到他的脸上,说:“上次,我到市革委去开会,张书记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叫我给张玉找个对象。好叫他在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一听这话。杜大海喜极了,赶紧地表态说:“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政治任务,给我们的市革委张书记找一个农村的好儿媳妇。”

    县委书记点点头,表示满意。于是,两个人就聚精会神地看起了戏。

    戏散了,县委书记走了。可是杜大海始终没有忘记给市革委张书记找儿媳妇的事,并且他把这件事当做了一件大事列入到了一项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来亲自抓。这天,他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办公室里出来,待姑娘走远,他问秘书,刚才走的那个姑娘是谁?秘书告诉他,说走的那个姑娘叫苏尔雅,是兰城的知情。她是来开介绍信的。杜大海一听,心里有数了,就给秘书安排去考察。秘书到知情点考察了三天,结果令杜大海满意,于是就把苏尔雅调到了公社宣传队。这时候的苏尔雅正想离开知青点,她不是怕苦怕累,她是怕鲁含的纠缠。

    这时候,苏尔雅已经和鲁含谈了有四个多月的对象,并且鲁含已经穿上军装当兵去了。事情也巧,就在鲁含验上兵没几天,苏尔雅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那次去红村看青松岭电影,巧凤去喊马继成,完全是鲁含设的圈套。为了这事,苏尔雅问鲁含,鲁含来了一个死不承认。如果,鲁含那天要是承认了错误,说是为了追她采取的一个小计谋,也就没事了。谁知,鲁含打死就是不认那壶酒钱。苏尔雅一听火了,当时就说鲁含,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人到此拉到。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鲁含一看苏尔雅走了,也没去追她,认为他自己已经验上了兵,苏尔雅不可能不愿意他。实际上,他和苏尔雅谈了几个月的对象根本地没有摸透她的脾气。苏尔雅是一个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不是看高就攀,看低就踩的人。一连几天,她都不理鲁含。直到鲁含换上军装的那一天晚上,她才给他见了一个面,见了面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温柔的话语一句都没说,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弄得鲁含非常地不自在。鲁含到部队给她写来第一封信,她看完就扔到枕头底下,多少天也没有给他回。待鲁含来了第二封信的时候,她才回了第一封。信的内容,写得都是远大理想一类的词儿,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气得鲁含想骂人。接着鲁含写信威胁她,说她如果变了心,他就怎么怎么她,部队也会怎么怎么她。她一看信的内容就烦了,真想快快地离开这个地方。谁知,她瞌睡刚来,别人就给送来了一个枕头。苏尔雅一接到调令,第二天拾掇拾掇就走了。

    别看公社宣传队不怎么样,谁要是想进去比登天还难。苏尔雅不知道她是那来的劲,一下进了宣传队。她觉得能在公社宣传队当个演员不容易,就非常地卖力。别人练功一个小时,她就练功两个小时。功夫不负苦心人,没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在宣传队里唱起了主角。加上她的脸蛋长得漂亮,身段长得又好,阿庆嫂一角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肩上。主角一换,阿庆嫂比过去漂亮了,看戏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苏尔雅过去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是宣传队的骨干分子,基础在哪里放着,一唱还真是那么回事,在公社没有几天就唱红了,还时常代表县里到别的地方去慰问演出。(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关键时刻 〔二〕

    杜大海望着唱红的公社宣传队,望着唱红的苏尔雅,觉得时候到了,一天,他喊上张玉,直奔宣传队而去。一到那儿,杜大海也不叫演员化妆,就叫唱《沙家浜》。当阿庆嫂出场时,一下子把张玉给镇住了。望着阿庆嫂的一举一动,他的眼都直了,两眼就像两束灯光一样,紧紧地打在苏尔雅的脸上。

    杜大海侧目看看,心里和眼神都笑了。要知道,张玉是个高干子弟,一般化的女子,他是看不上的。

    以前,张玉看过两次公社宣传队的演出,也见过扮演阿庆嫂的演员,他觉得那个演员除了个子好看一点之外,相貌长得平平一般化,根本没有吸引人的地方。打那,他就不看了。没承想今天的阿庆嫂不是昨天的阿庆嫂了,今天的扮演者不是原来的扮演者了。看着看着,张玉的口水掉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这个阿庆嫂还是个阿庆嫂!”

    杜大海笑了,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张玉!你说( 家旗再扬 http://www.xlawen.org/kan/5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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