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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阅读

    你说地要和我站在一起。同进同退。同甘共苦?”

    方雁飞四下里看了看。拉着徐罗衣地衣袖匆忙地往旁侧走了几步。才凑到徐罗衣旁边说道:“姐姐。你糊涂呀!你我总要有一人与新娘娘多亲近些。姐姐和她总有些小过节。那妹妹便示这个好。低这个头。”

    徐罗衣却不信,这完全只有利于方雁飞,于她而言是半点好处没有:“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这还不全是为你着想,与我有什么关系。”

    “姐姐,这近两个月来,王爷可曾到过你房里?”方雁飞拉着徐罗衣低声问道。

    徐罗衣摇摇头,忽然不解地问道:“这和你给那人示好有什么关系,方雁飞你不要把话扯远了,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我二人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

    方

    由得叹息一声,心说这徐罗衣真是个眼见短的,只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一块拴着,一荣同荣一损便俱损了,她也只能与徐罗衣同谋:“姐姐认为领了牌子,咱们便在这王府里有了立足之地吗?莫说以后还会有新人进来,单只眼前这娘娘,咱们就无论如何压不过去。”

    “这还不是各凭本事,我看她姿色也不过尔尔,王爷这会儿不过图个新鲜罢了,早晚还是得雨露均沾。”在叶惊玄没来以前,顾重楼一月总会在她们两人的院子里各宿上三、两回,只是自从叶惊玄来了,顾重楼就再也没来过,而是整日里在碧园,甚至不带多看她们一眼。

    方雁飞又是一摇头:“姐姐,王爷眼下看重的是人,以后就算不看重人了,也必会看重她的身份。姐姐可别忘了,她是定国府的千金,是姚氏的谪外孙女,圣旨官媒,将来就算是失了宠,也还是王爷眼里的重中之中,谁让她出身好呢。”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成了定局了,我们又能怎么的,她一来就是谪妻,领着一品衔的懿安王妃,咱们再争还能在身份上争得过她去。”徐罗衣倒是早认清楚了,她这一辈子只能是屈居于人下了,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认命。

    方雁飞和徐罗衣不一样,方雁飞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却是谪妻所出,虽然是个不受宠的谪妻,但却始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原本可以嫁正室,却在皇帝为各王爷选妾时,主动递了名牌上去,她这辈子别无他念,就想做一个受宠的妾,谪啊长啊这些的她早就不在乎了。

    只是她却忘了,不受宠的,却远比不受宠的妻要凄凉得多……

    “姐姐,她……不能王府里,否则王爷看不到我们。”说这话时,方雁飞通常温婉的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连徐罗衣都看得吓了一跳。

    徐罗衣虽然想了许许多,却从来没胆子去做,毕竟打小长在雁城徐氏那样一个直来直去的将门之家,家训里多得是明人不欺暗室一类的话:“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她不留在王府里还能去哪里?”

    方飞一笑道:“姐姐,你听过一个故事么。”

    徐罗衣一怔道:“什么故事?”

    “魔王对佛:总有一天,我将毁灭佛教。佛说:不可能,真理是不可能被毁灭的。”方雁飞望天一笑,又低头看着徐罗衣继续道:“姐姐,魔王接下来说:现在我做不到,因为现在是你的盛世。但是到了佛教的末世,我将派遣我的徒子徒孙,化为你的僧侣,进驻你的寺院,曲解你的教义,行恶诋毁破坏佛教的名声,到时候,佛教将会灭亡。佛便只能流泪无语……”

    徐罗衣是个不爱读佛经的,听了这个故事更是满头雾水,愈发的不明白方雁飞到底有什么打算:“你不妨直说,这些绕来弯去的,我可听不明白。”

    “姐姐,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盛世过去,盛世我们没有办法让她倒下,可如果她被冷放在一旁,你我还会无计可施、无法可想么?”方雁飞笑看着徐罗衣,语调轻柔地揭晓谜底,似乎在说着天气一样自然。

    徐罗衣这会儿听明白了,连忙问道:“那……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的盛世过去?”

    “姐姐,办法总会有的,端看我们愿不愿意找罢了。”方雁飞拉着徐罗衣回各自的园子里去,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劲儿。

    二人走后,文嬷嬷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头走出来,脸色异常难看,转身飞奔进碧园,看着正在树下悠闲自得的叶惊玄,心里一阵着急:“娘娘,奴婢有话要禀娘娘。”

    “嬷嬷,你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叶惊玄躺在躺椅上,连眼都没睁,她已经习惯了文嬷嬷把什么事都弄得很正式,很严重。

    文嬷嬷摇摇头,看看四下里就霜叶和桐月在回廊上绣着活计,于是贴在叶惊玄耳边把方才听到的说了一遍。

    叶惊玄嗯嗯地听完了,心里一阵好笑,这两真是能搞事儿,她倒真想看看这两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儿了,这可就是传闻中的家斗呢,她可是在松园都没能见识过,倒愿意见识上一回。

    “嬷嬷,任她们折腾去,我自有办法。”叶惊玄神色很是淡定,文嬷嬷见了还真当叶惊玄有了主意,却没想到叶惊玄正想着搬凳子看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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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零章 皇帝微服私访记

    熙攘攘的永徽城在五月的阳光之下分外热闹,大街上来来去去的人群脸上莫不透着安定满足的神情,街上除了玩耍嬉戏的童儿,就是靠着说着家长里短的老人。

    这一派的景象透着一份盛世气象,一名中年男子从永徽城门进来,一路行一路看一边住点头,看着身后的随从随意问了一句:“小青啊,你看这永徽城比起前些年来,可有什么不同了。”

    被称为小青的随从很郁闷的抬起头来,却赫然是去年从永徽城刚走的苏青》:“有什么不同?我看没什么不同,这和我上回走的时候差不多,还不是一样的景象,没变什么。”

    中年男子稍稍拿扇子遮了遮,把嘴边快掉了的胡子粘牢一点:“小青,你说你这么些年在外头,怎么就没长一点见识,怪不得苏巍罚你跪了三天整祠堂,我看跪得少了,回头回去了再跪三天。”

    苏青》认命地低头跟在后面,就算知道说多错多还是忍不住要回嘴:“老爷,不带你这样的,你这回出来还不都是我的功劳,这河还没过呢,就打算抽桥板子了!”

    “爷明白了,你呀些年什么没学着,就学着了耍嘴皮子,行啊,改明儿个你就去做言官吧!”中年男子满意地看着苏青》一脸的挫败,摇着扇子迈着大方步向前一路开过去。

    苏青》白了一眼,心说他家父子都一样,好把好心情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压根没一个善茬:“老爷,你不先去看看七公子?”

    “老七还能跑儿去,让他在府里慢慢等着,现在有娘子管家了,我倒想看看他能跑到哪儿去。我那媳妇但凡有一成像她娘老七就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儿。”中年男子把扇子一收,胡子又掉了下来,眉毛一瞪,干脆把胡子一扯是当今天子顾昊。

    青》心道,在这永徽城除了顾重楼府里的人和他,谁还认识他是皇帝非要化妆,说什么微服出游,察探民情,在他看来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老爷,你就不怕物极必反,说不定七公子就是个不受管的?”

    皇一瞪眼,眉毛高高挑起看着苏青》道:“他……不受管,那是个笑话二十年他自个儿把自个儿管得很好,后几十年呀,他就等着娘子把他管得齐整吧。”

    苏青》无语。谁能比父亲更了解儿子。何况这还不是普通地父亲。既父又君不了解那才危险:“敢情老爷在家里。就没少琢磨自家地儿子。”

    皇帝拿手里扇子敲了苏青》一记:“小青啊。管好你那张嘴迟早是要生事地。”

    苏青》摸着脑袋。一脸无辜:“那不是在老爷面前才敢这么说话。当然这要是在京城。老爷也未必能听见我这么说。”

    皇帝忽然正色道:“小青。你心是好地也正直。就是花花肠子太多了然还真是辅国之臣。经纬之才。

    要知道为上者不喜欢一个天天要去往深里猜往暗里地臣子。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苏家就有指望了。”

    苏青》闻言却一笑:“别介。苏家指望我那就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皇帝看着苏青》摇着一叹:“不指望你指望谁,苏家就你这么根独苗,难道指望你老子老蚌生珠……”

    苏青》乐不可支的看着皇帝拿扇子俺住嘴,一副懊恼的样子:“老爷,这话要让我爹听着了,非跟你急不可。”

    皇帝咳嗽两声,继续向前走:“咦,这不是卖自行车的地方,爷还有辆自行车呢,小青,走咱们去看看。”

    苏青》心说你是爷,问我做什么,跟着进去一看,里头倒没有了往日那么热闹,但店铺子里头人依然不少。两人一进去就有小二上来打呼:“二位爷,小的给您请安了,请问二位爷是要买几辆玩玩,还是想批货行商?”

    苏青》凑过脸去看着那小二:“你不认识我了?”

    小二仔细看了看,眯着眼睛一想,立刻睁圆了眼道:“是苏爷,哟,好久不见您了,您这回来是出海呢还是去拜访七王爷?”

    苏青》笑眯眯地道:“难为你还记着我,我四处看看,待会儿再去拜访王爷。”

    “哟,那这位爷是?”小二指着苏青》后头,拿着扇子正瞧着什么都新鲜的皇帝问道。

    苏青》咳嗽一声道:“那是我们家长辈,刚从京城来,瞧什么都有意思,你就让他先看一会儿,好生侍候着。”

    小二一笑道:“瞧苏爷说得多见外,您是爷,您的长辈就更是爷了,小的们那有不用心侍候的道理。”

    “这才半年多不见,你们倒是越发长进了,这嘴皮子溜得可以啊。”苏青》听着小二的话不免感叹了一声儿。

    小二拜了拜就去招呼皇帝去了,一边给皇帝介绍着各种构造,一边介绍一些风土人情,或者趣闻之类的,让皇帝听得频频点头。

    “爷,隔壁就是

    ,爷若兴致好不妨也去瞧瞧。”皇帝要离开时,小|说了一句。

    皇帝也就真随便就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堆着的烟火,指着问苏青》:“这是什么玩艺?”

    苏青》倒是见过的,于是连忙上前来回话:“老爷,这是烟火,夜晚的时候流光溢彩可是好看,只是产量太小,否则早就遍地开花了。”

    “这东西爷没见过,搬几个咱们晚上看看,究竟是什么个光景。”皇帝此次来,带着几分看新鲜的意思,可更多的是考察,一路来诸王的蕃地都治理得不错,他这些个儿子倒都是有些能力的。

    一进了徽城,他倒也没感觉出别的什么来,无非是比别的地儿更干净上一点,徽城本来就是山水名城,物富民丰干净整洁些也正常。只是细琢磨一番,就发现出不同来了,这徽城回味来总有一股子平和之气,透着说不出的安逸。

    苏青》陪着皇四处里又看了看是小巷子,越是偏的地方,就越领着去转了一番。他心里自然知道这回皇帝是亲自来考察政绩来了,说定还得跟大位有关路上只是客观的回话,从不卖谁的好,也从不踩谁的痛脚:“老爷头就是永徽王府了,是就这么进去,还是去下旨?”

    “下什么旨,老子去儿子家,还整这些虚头八脑的,咱们就这么进去。”皇帝迈脚就要进去,却被苏青》拉住了。

    “老爷,他们可认识您一失礼了,到时候七公子心里可不好受。”

    帝听着这话也在理,就看着苏青》去递名牌:“请报永徽王,臣苏青》奉旨前来。”

    皇在后头眨眼,什么时候就成奉旨前来了,这苏青》真该去做言官,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顾重楼正和叶惊玄在碧园商量着端后去避暑的事想到门外就有人来报说苏青》来了,还奉旨来的:“行了,大开中门,我亲自去迎他,看这小子玩什么花样。”

    叶惊玄一笑小椅上跳了起来:“我也去。”

    叶惊玄到现在还怀着,苏青》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然不会和这个朝代格格不入,更不会知道地球是圆的的那一边叫外国。虽然不明白苏青》为什么不说,但她一直想把这事儿弄明白。

    顾重楼和叶惊玄出了门口当头就见着了苏青》,苏青》往台阶下咳嗽两声儿,皇帝正负手背对着王府的大门,不远处还有一小队侍卫在四处游荡着。这么猛一看顾重楼还真没看出是皇帝来,叶惊玄就更不可能了。

    苏青》见这二人一脸的问,只好低声道:“老七,皇上来了。”

    却见顾重楼和叶惊玄扯长了脖子四周瞧,愣没看出来皇帝在哪儿,苏青》指了指台阶下正在看风景一样的皇帝道:“瞧,那不就是。”

    顾重楼连忙带着叶惊玄下了台阶一看,果不其然,皇帝笑靥靥地看着他们,二人连忙要拜下去,皇帝却一把扶住了两人:“行了,这也不是京里,老爹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媳妇,未必还要拜来跪去的。老七走,领头腾逛逛你的永徽王府。”

    顾重楼连声应是,心里却打鼓,皇帝这回来,他总觉得很意外,虽然历代有微服出京的例子,可自打他们这父皇登基以来,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呐。

    皇帝不理会顾重楼心里这些百转千回的念头,看着跟在后头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姑娘,随口问了一句:“惊玄,嫁过来过得惯吗,老七没欺负你吧。”

    顾重楼就差没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了,心说父皇啊,还欺负她呢,她不欺负您儿子,儿子就烧了高香了。

    没曾想,叶惊玄冲着皇帝一笑:“皇上,七王爷好是好,就是这家管得乱糟糟。”

    皇帝一笑,自家的儿子他当然门清:“怎么还叫皇上,待叫朕一声父皇,都嫁给老七了,还叫皇上你也嫌生份。”

    叶惊玄眯眯一笑,微微拜了拜,柔柔顺顺地应道:“是,父皇。”

    这一串动作却让皇帝一皱眉:“你和你娘真是一点也不一样,你娘那好折腾的性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脾气的姑娘来了。”

    “没脾气,父皇,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我这不叫没脾气,叫和气。”叶惊玄见惯了姚思敏在皇帝面前大呼小叫,更习惯了姚思敏提起皇帝时,语气称呼不带改。

    “这倒有点像定国夫人了,好辩又随性。”

    叶惊玄抬头一笑,她一直就觉得这皇帝和姚思敏之间暧昧的很,绝对是有很古老的jo,只是她还没那挖jq的铲子而已。叶惊玄忽然坏笑着跟上已经走出一些距离的皇帝和顾重楼,心说,这回来了就别想走了,要走也可以,把jo留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一零一章 扒出杯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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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一家人一起用饭,还顺搭个苏青》,皇帝看着服罗衣和方雁飞,没有多说什么,但明显看得出有些不悦,他原本是想和儿子媳妇好好吃顿饭,聊巴聊巴,可是多了这二人,顿时就失了聊的兴致。首发

    叶惊玄笑眯眯地看着皇帝闷不作声,埋头吃饭的样子,心说郁闷了吧,活该……谁让皇帝当初每个蕃王送两名妾室的,这会儿恶心着自个儿了吧,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因而,这顿饭在整体沉闷的气氛中,叶惊玄却吃得分外高兴。

    午饭过后,顾重楼得去处理呈报,本来想搁着先陪着皇帝,可看皇帝和叶惊玄拉着家长,似乎有他没他没什么干系,苏青》也早找时间溜了,顾重楼就嘀咕着,莫不是皇帝还有什么话要单跟叶惊玄说,于是干脆托个理由就走了。

    顾重楼走后,叶惊玄眼睛一亮,心说戏肉要来了,赶紧把丫环给支走了,她心里亮堂得很,这回怕真要扒些东西出来了,八卦啊……在这个没有网络、电视的时代里,八卦的传播是何等的不易啊!

    皇帝坐在太师上,端着盏杨枝白露,细细地咂巴了两口,才放下茶盏看着老神在在的叶惊玄道:“没话想说?”

    “没,我等着父皇训话呢。”叶玄靠在垫了靠垫的椅子上,手里端着盘瓜子,模样说不出的安闲。

    皇帝回想着媳妇见自己时是什么个样子,再一看眼前叶惊玄这么副舒坦的模样由得亲切了几分当然这其中有姚思敏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皇帝看叶惊玄顺眼:“你这耍赖的模样像你爹,你是把你娘和你爹各学了五成。”

    叶惊玄拿着手里的瓜递给皇帝,皇帝愣了愣倒也抓了一把,叶惊玄一边磕关瓜子一边道:“我是爹娘的女儿么,自然要像爹娘。不过父皇为什么老要从我身上出像爹娘的地方呢,父皇若想见我爹娘,去平城就是了,离京城不过一日的路。”

    帝本来在剥瓜子的手停了下来味深长地看着叶惊玄:“别旁敲侧击,朕对已经成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没什么谈兴来是跟你说另一些事儿。”

    片紫薇花从头顶落下来。贴着叶惊玄地额头顺势飘到了地上。叶惊玄怔怔地看了会儿。感叹了一句春风易去。韶华难留之类地。然后又笑眯眯地抬起头来:“父皇是太秘密地事儿。您还是自个儿藏着可是收不得秘密地人。说不定半夜里做梦都得说出来。”

    皇叹息一声终于把手里那几颗瓜子给磕完了。拍了拍手才说道:“以惊玄来看这些儿子里。谁最成器?”

    叶惊玄心里一惊。这话很严肃而且很慎重。莫不是要托付江山天下。于是叶惊玄思前想后。很想做出一个客观地评论。心不住地乱扑腾。小心翼翼地道:“父皇。我和各位王爷处得不多。我只能告诉父皇。七王爷是什么样地人。只是……相信父皇比我更了解王爷。所以我地意见。父皇可以忽略不计。”

    皇帝盯着叶惊玄地脸。眯着眼睛细细看了几眼。却始终没有从叶惊玄脸上发现大喜若狂地神色。不由得一笑。这老七和他地媳妇还真是一个样儿:“行了。朕不是跟你说虚地。朕只是随便听你说说。”

    “父皇如果真要我说。我只能从一个小女子地角度来看。太子宽和待人很好。二皇子儒雅有礼学识渊博。三皇子知人善任能体恤下人……十皇子还太小。我看不出来。”叶惊玄眨着眼睛把各位王爷地好数了一遍。就是不说皇帝想听地话。

    皇帝摇头瞪了叶惊玄一眼道:“你真不愧是姚家出来地。一样地不肯得罪人。一样地不肯依附于谁。就算现在嫁了老七。连老七地好话都不多说一句。你心底就真没别地想法。”

    “别的想法,父皇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帝王之位还是江山天下?这些父皇该去问王爷,不过想来他也爱,我嘛倒不是不爱,只是像我这么个闲散人懒惯了,不适合站那么高,累得很。”叶惊玄干脆地点明了,省得皇帝总在那边绕来绕去,他不嫌麻烦,她还嫌累呢。

    皇帝郁闷得很,头一回听人拒绝,没有新鲜只有郁闷,他一直小心经营的盛世江山,在叶惊玄眼里恐怕还不如她手里端着的那盘瓜子更好:“你是第一个谈起这些时,还跟朕这么说话的,倒是直接得很。不过你这么安逸,朕还真是看着不舒坦,朕忙着天下江山,朕的儿子媳妇

    只差没发霉。”

    叶惊玄闻言差点没呛死,敢情她过得太舒坦还扎着皇帝的眼了,原来皇帝也还有心理不平衡的时候:“父皇,别啊!我们若不安闲,只怕父皇就不止是忙着天下江山了,还得忙着怎么防备我们,那不更累了,所以我们在帮父皇省心呐!”

    皇帝忽然一阵不说话,只是盯着叶惊玄,在叶惊玄心里一阵发毛的时候,淡淡地说出一句话:“朕现在想,是不是该让想安闲的不安闲,让该防备的去安闲。”

    叶惊玄挠挠脑袋,这话的意思她听得不是特别明白:“父皇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些糊涂?”

    皇帝一乐,笑得刚刚至极:“糊涂啊,那就对了。不过朕想让清楚,你也就不必心里乱猜想了。”

    “父皇,我真是个不住话的,你确定你真要跟我说,就得确定被泄露的可能性。”叶惊玄最怕听秘密,有秘密不能说,很折腾人啊!

    皇帝身子舒展地靠进椅里,忽然发现像叶惊玄那样坐着,不需要端个架子,还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朕决定把老七列位继位人之一去考验。”

    皇帝这话无于一颗炸弹,在叶惊玄心里炸出一堆大波浪来,叶惊玄从椅背上弹坐起来,看着皇帝愣了半晌才找回声音:“父皇,不是说答应了八皇子,那什么……”

    “那什么……都过去那么多了,老八如果在天有灵,也该安生了,要敢不安生,朕拆了他的骨头。眼下这么多皇子里,就一两个得朕的心,如果再撇开去一个,朕还能选谁。关键是,这是对天下百姓不负责任,朕因此不能草率地决定江山的谁主。”皇帝虽然舒服地坐着,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起来。

    惊玄这会儿是真想哭啊,看吧,爱八卦吧,终于把自己给扒进八卦里了:“父皇,我怕摔死,王爷也未必乐意。”

    帝瞪圆双眼道:“朕管他乐意不乐意,出生皇家就应该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想轻飘飘地就置身事外,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

    叶玄咬牙切齿地啃着瓜子,泪哗啦啦地往心里流啊,顾重楼要知道皇帝因为她这几句话,就做出这么个决定,肯定会跟她不共戴天的。那顾重楼,她算是看清楚了,躲那地儿恨不得能躲到月球上去。

    “我不想站那儿去,王爷也不想,父皇的决定真是……”和现代教育一个模子,让不喜欢语文的人学语文,让不喜欢数学的人学数学,叶惊玄没胆把这话说出来,只能在心里使劲诋毁。

    皇帝舒心了,端过被叶惊玄搁在一旁的瓜子,一颗一颗慢慢磕着,心想等新皇帝继位了,他也能享受这么安闲自在的日子,或者那时候再来跟叶惊玄谈话时,不安闲的就是叶惊玄了。

    “父皇,你不能这样,王爷得埋怨死我。”

    皇帝眼都不抬地回了一句:“他若是埋怨你,你就让他来找朕,朕还就不信了,所谓君命大于天,父命同于天,他还敢不听了。”

    皇帝咂巴着嘴心想,若是宫里有这么一对帝后夫妻,想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叶惊玄彻底郁闷了,早知道她当初打死也不该嫁给顾重楼,认什么命嘛,抗旨的事儿姚思敏又不是做一回两回了,将来如果真做皇后,她还觉得不如现在就死了穿回去算了。

    宫斗……那领域她真是不擅长啊,怕到时候死了连渣儿都没有。

    “父皇,要不才考虑考虑,王爷他只会抚琴,对于治理天下,可不擅长。”叶惊玄不死心地想把皇帝的心思给掰回来。

    可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了。之所以告诉叶惊玄,自然有做为一个父亲的考虑,更多的是一个帝王的决策:“惊玄啊,你就认命吧,顺便告诉老七,也一道认命。”

    皇帝这么做是因为他要看,姚家怎么应,叶家怎么动,顾重楼又是怎么对待。而且,他也不过是把顾重楼做为考虑的人选之一,并没把话说死,他要看的是各方听到这话的反应。

    叶惊玄则完全忽略了这点,赶紧细数顾重楼的缺点,并且细数各家王爷的优点,皇帝却只是哼叽了事,端着盘瓜子,把叶惊玄华丽丽地晾在一边。

    叶惊玄见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定局,只能无语望天……她今天扒出个茶几来了,满满的一茶几全是杯具(悲剧)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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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二章 舍下江山也要去相守的人

    上皇帝歇在定园,而且还极其暧昧地看着顾重楼去碧一水之隔,皇帝在定园看着儿子推开媳妇的门,莫名地就觉得玩天下权柄,还不如看着自家儿子去推媳妇的门更有意思。

    多年前,他还真是个被人看着去推门的愣头青,现在都能看着自家儿行人伦大道,皇帝一叹息无语望天,一脸我老了却很满足的表情。

    顾重楼到门对丫头挥了挥手,自个儿去推了门,这会儿叶惊玄正坐在那儿无聊地看月亮,心里构思着啥时候冲出这个时空,回到遥远的现代去,或许还有一点点是在想顾至臻,只是她不大愿意承认而已。

    顾重楼一眼就看到了叶惊玄支着下颚赏月的侧脸,玉色的光芒如水一般停在那张小脸上,眼里有着盈盈的波光,窗外阵阵轻风吹来,杨柳枝在灯影之下风舞叶摇,整个卧室里一片光影零乱。

    顾重楼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叶惊玄这会儿也发现了顾重楼,心里不由得疑惑:“重楼,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来做什么。”

    顾重楼撇开心的那点不是滋味,随意地坐在叶惊玄对面,也支着身子抬头望月:“父皇在定园歇下了,帝王的榻侧岂能随便安睡,想来只好到你这儿来将就一宿,隔壁的卧室应该干净着,待会儿我上那儿去。”

    叶惊玄抿着嘴一笑,在月_下却多少透着几分落寞的神色,月令人愁,这话一点也说得不错:“重楼,这江山天下美不美?”

    顾重楼望窗外,夜色下的大地披着银色的光辉,远处的山勾勒出青灰的线条,宁静之中有让人安定的力量,顾重楼语气幽长地道:“很美不享不为美,享方为美。”

    叶惊干脆把头枕在窗槛上,望着窗外乌黑一片,轻轻一声叹息道:“如果有一天,你只能得不能享,你会觉得遗憾吗?”

    顾楼却一笑道:“我此生不会遗憾,必有人会去得,我只需要享便够了。”

    “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人都会变。或许气还要快。”叶惊玄看着顾重楼地脸双灼灿明亮地眼睛。像是远处折射着月色地湖水。无比灿烂却也无比安静。

    顾重楼忽然侧头望着定地灯火。回头就皱眉望着叶惊玄问道:“是不是。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风吹来。叶惊玄忽然感觉有些冷。扯过一张毯子盖在身上。将脸埋在暖暖地毛绒之中。闷声说道:“你确定你想听吗皇说给我听。我是不想听地。我想你也未必想听。”

    顾重楼伸出替叶惊玄把毯子掖好。才抬头问道:“你说吧。不管父皇说了什么。我这既是儿又是臣地。不论是什么都该笑纳着。”

    叶惊玄皱眉。搓了搓有些凉地手却问出一句话来:“就算让你去死。你也会笑纳么?”

    顾重楼忽然一惊。现在愈发不知道白天皇帝跟叶惊玄说了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惊玄。我两样占全了。如果有一天父皇真要我地命。我也会笑着给他。”

    叶惊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顾重楼似乎没她想象中的那么洒脱个人把自己放在很被动的境地,永远只是被动的接受:“如果不是让你死而是让我贵极、荣极呢?”

    顾重楼神色一僵,侧过脸去不再看叶惊玄投过来的审视目光。这叶惊玄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洒脱以及对乐律的执着,也只是一层面具只是保护得再好也没办法顾自己周全。

    顾重楼,终究是个太容易心软的人,或许不论皇帝以及他所谓的亲人给什么,他都不懂得推辞。

    “父皇要立诏了吧!”顾重楼眼看着远处,淡淡地问道。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像他的证据那么平静,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件事能让他贵极、荣极,但那却是他不想去碰触的。

    “对,我可能要跟你说声抱歉,可能是我的关系才让父皇又重新……”叶惊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下午那一番话总让她觉得,是她下午的某些举动让皇帝要重新考虑顾重楼。

    顾重楼却听岔了,以为叶惊玄说的是她的身份,关系到姚家和叶家的人脉和财力,于是一笑道:“不碍事,你别放在心上,明天我去父皇谈谈,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确定?”叶惊玄这会儿心里分外不安,如果顾重楼真做了皇帝,那她的好日子也没法过了,只要顾重楼当皇帝,不管她怎么样,姚家势必会把她推到高处。

    顾重楼重重地点头,这一夜两人都没能安睡,顾重楼

    就出了门,丫头正端着洗漱物什站在门口,顾重楼步离开。

    霜叶和桐月看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进房里去,房里的气氛很正常,叶惊玄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而顾重楼离了碧园后,一路回到定园,皇帝才刚洗漱更衣,苏青》招呼着传早膳,顾重楼就冲了进来。皇帝倒也不计较顾重楼的冲撞,还招着手笑眯眯地冲顾重楼道:“老七,难得的,会下来一块用早膳,小青你也坐下来,别在朕眼前晃来晃去,看着烦。”

    苏青》心说,我招您了,但还是坐下来,坐是坐了却如坐针毡。不安地随时想跑,顾重楼面色不好,他生怕多听了什么会危及他的小命。

    “老七,有什么事儿吃完了再说,也让朕好好尝尝徽城的风味小点,我可是在京城都听说了,徽城早市风味小点是天下一绝,朕来了岂能错过。”皇帝一看就知道顾重楼来做什么了,心说叶惊玄倒是个藏不住话的,不过这样倒让皇帝觉得这丫头是顾重楼可以信的人,有这样一个人在顾重楼身边,皇帝又在心里给顾重楼加分了。

    顾重楼闷闷地着饭,苏青》则在一旁跟咽石头一样,只有皇帝一个人吃得美美的。吃完饭呈上来茶,苏青》迅速地闪了人。

    顾重楼一看苏青》走了,马喝不下茶了:“父皇……”

    皇帝却挥止了顾重楼说话,放下茶盏说道:“老七啊,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只是这天下,谁可堪大任。朕是为天下选新君,而不是为老顾家选家主,若只是家主爱谁谁了,朕何必操那么大份心。”

    “可是皇,儿臣便可堪大任了么。儿自入徽城以来,处处战战兢兢,无一刻不是小心以对。一地之蕃对儿臣来说,尚且如此难任,何况是……一国之君。”顾重楼语气稍微急促地说着这段话,显示着他心里确实急了。

    皇一笑说道:“老七,你以为朕做这个皇上不是如履薄冰吗,自十八岁登基,朕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以前朕身板硬朗着,为帝方三年,便诸恶缠身,老七皇帝不好做。”

    顾重楼听了这么一席话,忽然心里对个只当是父皇,却从没有当过父亲看待的人感到有些愧疚:“父皇,儿臣若真能堪此大任,必不推辞,可儿臣确无此大才。”

    “这一路行来,各处蕃地属二和你治理得最好。

    朕看的却不是一地之才能,而是若连一地都管不好,如何治理天下?”皇帝淡淡一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顾重楼听得心惊肉跳,一声叹息后忽然想起了叶惊玄的笑脸,他曾经记得这个女子说过江湖,说过不爱荣华之类的话,忽然嘴角露出温柔和暖的笑容:“父皇,您给了儿臣一个可以放了天下,也要去相守的女子,儿臣便再不思天下之任了。”

    “惊玄么,这确实是个好女子,不贪不索,温善而宁静。曾经朕也为这么一个女子,想过要抛了天下江山的负累,和她天上人间双宿双栖。只是老七,有种责任感,与生俱来,到时候你自会权衡。”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同样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顾重楼听着皇帝给叶惊玄下的那八个字评语,忽而他比很多人都更了解那个小小的女子,坚强却又傻气,容易受伤却宁愿独自舔伤口也不让人去包扎,这才是叶惊玄,一个从骨子里就骄傲执拗透了的女子。

    “父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去就我心中所需要的宿命,而不是任何人所给予的选择。”顾重楼难得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跟皇帝说话。

    皇帝自然有些意外,他也一直以为,顾重楼不懂得拒绝,却没想到这个儿子骨子里竟然也有坚持的东西:“长安,你这一年多,成长了不少。天下长安,老七你这番话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但是你也不必那么着急,时日长着呢,你也未必经得起考验。”

    “父皇,您将会发现,王兄们之中,有比儿臣更合适的人选。”顾重楼紧定的回话,他宁愿经不起皇帝所说的考验,然后低下头思量着,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处处落于人后,让皇帝对他彻底不抱希望才是上上策。

    不做皇帝,我坚决不想让七儿做皇帝,咋越写我都越觉得,写歪了……

    某人曾经说,书有自己的灵魂,等你写了才发现,不知觉间写到了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方去了……

    好可怕。我要掰回来……废话免费,迅速闪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一零三章 我不想做皇后

    帝午后捎上顾重楼和叶惊玄,要去看看顾至臻,叶去,却耐不住皇帝逼视( 妻定神闲 http://www.xlawen.org/kan/5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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